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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左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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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靜官】 -獸血沸騰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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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 21:24: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八十九章 加菲不在家


  臥龍般蜿蜒綿亙的山岡上,一座金碧輝煌的高大宮殿巍峨矗立在月桂林海的中央,玉階攀天處,綠色琉璃瓦和殿頂的望涯嘶風銅獸一起閃爍著古典恬靜的光。

  藍天上偶有飛鳥掠過,灑下布谷聲串串。

  幽寂的山澗和淙淙流瀑彙集成兩汪清澈的池塘,在玉闕前情人般倆倆相望;粉紅色的蓮苞和清新淡雅的水仙綴滿碧水,石欄壁刻上,有噴泉接引來的活水,拋灑開一蓬蓬水柱,在花瓣上映化成絢麗的虹光。

  壹條和白素青雙雙佇立在一叢叢虯枝老梅間開闢出的卵石幽徑中,凝視著這座天上宮闕。

  陽光淡淡穿過梅枝的縫隙,在白素素俊俏標緻的臉上灑下了班駁的陰影;蔥綠的蘿籐如同癡情的手,牽拂她的衣角,幔幛也似的輕紗薄霧飄飄蕩蕩,緋饒襟間不去。

  「冒充高雅就是最大的惡俗!」壹條緊緊牽著心上人的柔荑,偉人一般用力地揮手,作指點江山狀。

  這就是他對這個神仙畫境的評價。

  這對小鴛鴦的身畔有一座白玉碑,這座碑被一隻巨大而古老的石獸駝住,獸身龜紋纍纍,蒼苔黯淡,上書七殺。

  來客擅自闖山者,殺!

  來客未曾解劍者,殺!

  來客放浪形骸者,殺!

  來客怪力亂神者,殺!

  來客心懷叵測者。殺!

  來客褻瀆仙子者,殺!

  來客妄議玉皇者,殺!

  「殺你老母!」壹條抽出長劍,刷刷刷在七殺碑上又添一條——此處禁止隨地大小便。

  這裡就是雲霧山。花廷的總壇。

  荷露城兩大巨頭會首之後,老闆去了木蘭城打圍,壹條則花了一天兩夜地時間飛到了雲霧山,拋下金鋼魔法傳送陣,把守侯在翡冷翠的夏宮衛隊和外援高手們全部拉了過來。

  這是老闆在荷露城分手時,暗中用傳音入密佈置的秘密任務,代號「加菲不在家」。

  夏宮衛隊的唯一任務就是攻下這個花廷,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地時間內結束戰鬥。

  拋開正義與邪惡,就說正規軍和江湖草莽的差距。這一次的攻堅戰中可以徹底看出端倪。

  花廷的反應太遲鈍了一些,或許是承青已久。或許是沒料到有人敢捋虎鬚,也或許是被夏宮衛隊龐大的兵力給震懾住了,當整個夏宮衛隊用沉默來回答問話者之後,花廷的留守兵力面對夏宮衛隊的一步步進逼,居然直接讓出了居高臨下的咽喉要道,直接退守正殿,轉而去尋求高樓厚牆的保護——他們居然沒有就地突圍而是選擇負隅頑抗!

  必須承認。花廷所處的雲霧山的確是風景如畫,如若仙境;但也正因為太過追求唯美,這裡沒有箭塔,沒有碉樓,宮殿也並非是城牆結構。

  缺少了這些陽剛味道十足的軍事建築,再美麗地景色也不過是一層紙糊的紗窗。

  在五位魔導師、壹條、黃金龍騎士和三位龍族大佬面前,花廷留守兵力中的四個極道強者無奈之下也只得乖乖退守正殿,雙方雖然沒有交手,但花廷的高手還是能掂量出厲害來一一一——這一次翡冷翠不但有強力外援。堤豐巨人、綠巨人、泥足巨人這三大二線主力也全都披掛上陣,威懾力絕對到位。

  壹條並不是這次攻堅戰的指揮官,負責指揮的是夏宮幕僚長羅伯特,巴喬。一個愛扎馬尾辮的沃爾夫帥哥。

  狽人是沃爾夫中最稀少地一支狼人血脈,他們是比蒙上下一致公認的智者,在比蒙軍隊的序列中,狽人除了擔任沙羅曼祭祀之外,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出謀劃策的軍機參贊。

  因為體質孱弱,每一個狽人從小學習的不是如何使用戰刀和拋網,而是在沙盤找出山川走勢,分析地形的利弊;雖然羅比是下級軍官出身,但這並沒有妨礙到他指揮戰鬥和佈置戰術,事實上夏宮衛隊也沒有多少戰術佈置可言——一有比亞喬3000骨聯寶盒在,協調陣形和調整攻擊重點都是即時命令;各自的兵種所要肩負的任務,每個戰士也早就爛熟於胸,羅比所要做的僅僅就是構築出一個清晰地攻擊層次。

  這種劉震撼都能辦到的事,羅比這麼聰明,又怎麼可能辦不好呢?

  白素青是帶著渾身淋漓的香汗,從頭到尾看完了這一次夏宮衛隊地攻堅戰,直到戰鬥結束都沒能緩過氣來。

  當震天的戰鼓聲化作最後一個靜止的音符,指揮官羅比首先拿出一枚帝維晶卡,安上魔晶,播放出了翡冷翠歷史上最為殘酷的一戰-一一「滹夜古城戰役」的帝維實況。

  這是翡冷翠的戰前動員方式,以慘烈的失敗來挑起戰士們的勝負心和殺戮慾望。

  花廷直到被逼到這一步時,才總算看出來,這支沉默而古怪的強大軍隊是鐵了心來和自己開戰的!他們之前沒有問出答案,雖然已經發動了防禦總動員,卻還一直保留著一分希翼,期望能通過江湖上的解決方式,通過互報名頭,來一板一眼釐清恩怨——這些草莽哪裡知道,夏宮衛隊壓根就沒打算報出自己的名號。

  羅比的第一招就是毒招,直接把對手逼到了必須刺刀見紅的絕路上。

  文托拉和斯蒂法諾兩位大魔導師一上來就開門見山,撥灑香料。吟頌咒語,準備召喚出兩個宗師級別的大型魔法一一一「卡理亞納重壓水瀑」、「卡素斯火焰絕唱」,這兩個魔法與領域力量只有一步之遙,僅僅就是輻射範圍還不廣袤。又是一次定型,無法隨法師地意志進行移動布控。

  文托拉大師手裡攥著的是一根造型雅致、漆黑如墨的魔法杖,濕潤的霧氣一旦沾染到魔法杖周圍,就會迅速幻化出清晰地彩虹一——很顯然,這是一根用「奧喀理拉魔法水銀」鍍鎦製作的特種金屬法杖。

  作為四大特種魔法金屬之一,「奧喀理拉魔法水銀」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幅雙倍的水系魔法威力,包括禁咒在內。

  自打劉震撼拿到虹彩龍領的領主徽章之後,轉手就讓小艾交給了堤豐巨人,這塊金屬徽章熔化後一共被鍍鎦製作成了十根魔法杖,文托拉大師趁此機會正好借一根來爽一爽。

  斯蒂法諾大師沒有火系特種魔法金屬「藍挈爾布倫魔法火銅」製作的特種法杖,小貝的魔法杖上面嵌了五顆火龍晶核。猶如一棵碩大的榴蓮,年老體弱的斯蒂法諾大師基本掂不動。

  但是大師還是向首席學徒臨時借用了一根腰帶。這條腰帶選用六翼炎魔最最昂貴的翅皮縫製,可以增幅百分之十地火焰之力,腰帶上面還鑲嵌著五顆地獄黑龍驪珠、一顆「八分銀蛇珠」、一顆「許德拉九曲珠」、一顆「碧炎龜珠」和一排「血羽之心」。

  斯蒂法諾大師替這條無名腰帶起了個很專業的名字-一一-「老房子腰帶」,意思就是這條腰帶如果在他手裡放起火來,絕對沒得救。

  沒有人會懷疑這種說法地錯誤。

  更可怕的是,水系魔法和火系魔法一旦同時中鶻,還會有極為劇烈的理爆。

  以兩位愛琴大魔導的實力和裝備來看。這兩個宗師級魔法一旦釋放出來,後果必然很嚴重。

  大型魔法一旦持咒,空間的元素韻律會立刻產生強烈反應,潮汐變動之劇烈,別說魔法師能感應到,就連普通小兵也能感覺到那種天災來臨前的大凶之兆。

  花廷的留守兵力當然也感覺到了。

  相對而言,作為防守一方,如果坐等敵人地大型魔法在自己的地盤開張,無疑是把自己放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慘境地!

  這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發動反擊!

  魔法師在釋放大型魔法時是絕對不能分心的,換而言之,這時候的魔法師也是最脆弱最需要保護的魚腩;越是強大的魔法持咒時間也就越長。雖然宗師級大型魔法不可能像恐懼魔王釋放「陸沉術」那樣,需要背誦一本辭典長度的咒語,耗費數個小時地時間才能完成,但是正常來說,一個宗師級大型魔法十來分鐘的持咒時間還是要的。

  在這個時間段之內,哪怕是擦破一點點油皮,無論多強大地魔法師都死定了。

  如果是兩支正規軍交戰,還很少很少能看到如此托大的場面。

  就算甲方有一位聖奇奧,而乙方只有一位魔導師,但也不代表聖奇奧就可以憑著等級高,肆意釋放大型魔法和禁咒欺負魔導師一——聖階在持咒時也等於是自我閹割,一旦保護力量在持咒時間內,無法攔截住對方魔導師的反撲,那聖階的下場也肯定死定了。

  羅比這是典型的依靠實力強大,擺明車馬準備欺負別人的打法,說穿了,他就是在耍流氓——你如果不趁機來追殺我失去自保能力的大魔尋師,我就請你吃個大型魔法;你想通過反擊迫使我的魔尋師分心導致元素反噬,我有一幫高手等著捶你。

  迫不得已之下,花廷的留守兵力還是發動了亡命的反擊,爆內丹也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天曉得等自己能爆內丹,宮殿還能不能剩下三根房梁,一著錯,著著錯,想要追趕時間差太難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花廷高手衝向殿外的天空,準備狙擊兩位持咒地大魔導師。翡冷翠所有的極道高手和幻獸空軍迎頭而上,各掐各的目標。

  從頭到尾,翡冷翠連句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拉開架勢把命玩上了。

  白素青這一瞬間所做的事就是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像被刺破蒼穹地閃電給嚇著一樣。

  她沒法不閉上眼睛。密集的羽箭就像黑壓壓的蝗群,遮蔽住了日光,灑下大片蔭涼。

  她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規模澎湃的大型法術對戰!

  和涓涓細流一樣的江湖紛爭相比,這一刻醞釀爆發的法術對戰,簡直就是洪水席捲大地,瞬間千里,蕩平一切!

  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鋪陳在天空和地面上的法術洪流已經掩蓋了天地間所有的聲音。

  夏宮祭祀用珍珠七絃琴彈奏出的「目滴水箭」,是最最絢麗地一波法術攻擊。

  「目滴水箭」是可以自由擬形的水刃,外觀形態上完全由祭祀自己做主;於是囂張一點地年青祭祀將水箭擬成飛龍、猛虎、金雕。文靜一點的年青祭祀將水箭擬成飛花、香帕、荊棘鳥,惡質一點的祭祀則把水箭擬成魔怪、骷髏兵和僵厚。

  他們將天空當成了自己的調色板。盡情塗鴉。

  在祭祀奧林匹克上淘汰了老闆的魯尼,與名字讓老闆悚然變色的馬克斯,這兩個年青祭祀最調皮,一個將自己的水箭擬成豐乳肥臀地蕩婦,另一個擬成火眼狻猊,一前一後作追逐狀。

  「川滴水箭」堪比一個高級魔法的覆蓋殺傷,維持一次這樣的音刃攻擊。所需要消耗的歌力和釋放一次邪惡光環幾乎不相伯仲,換作以前的夏宮祭祀肯定無能為力,但如今的夏宮祭祀都是一刷水中等權杖祭祀級別歌力,釋放出三次音刃是做不到,釋放兩次「目滴水箭」卻絕對不在話下。

  一次性上百道「川滴水箭」同時集射,場面之豪華壯觀,就像是獅子座流星雨劃破了璀璨的夜空,令人窒息的美麗。

  在形形色色的水元素圖案面前,這個真刀真槍地沙場對決。楞是被攙雜進了一絲別樣的柔情和溫馨,彷彿祭祀們不是在收割人命,而是在舉行一次藝術沙龍的匯演。

  但這種貌似美麗地藝術結晶。最終還是用鮮紅奪目的血肉橫飛場面,來證明自己掩藏溫柔面紗之後的猙獰面目。

  如果說「目滴水箭」最藝術,那祭祀的植寵魔法香櫞射出的「月力脈衝光波」只能用恐怖來形容,這種魔法是典型的戰陣魔法,對高手作用不大,對普通人殺傷力奇大無比。

  無論是「月力脈衝光波」擊中什麼目標,一個銀球閃爍之後,以目標為中心,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會追尾飛撞過來,其劇烈程度猶如隕石撞向大地。

  堤豐巨人、綠巨人和泥足巨人的魔法殺傷其實是以單體攻擊為主,不過秉承著泰坦血脈一貫的魔法風格,無論是「火焰隕石」、「薩滿沙籐蔓,還是「金屬標槍」,一概粗獷而巨大,威勢十足。

  祭祀玩藝術,巨人玩氣勢,魔法太保們玩的是專業。

  他們沒有象祭祀和巨人那樣沉不住氣,逮著個人影就開火;更沒有象趕集一樣,亂哄哄地一頓太平拳伺候;象祭祀那樣一波音刃射完,再「丁丁鼕鼕」彈半天珍珠七絃琴又釋放出一波音刃的情況,在魔法太保團簡直是不可原諒的錯誤;至於巨人那種仗著瞬發速度天女散花大撒把的猛男形象,在魔法太保眼裡也屬於典型的魔法二楞子——魔攻一旦沒有層次和紀律,就算是集體瞬發,也會出現一定數量的斷層,這種漏洞一般人未必能注意到,但對於魔法太保來說那卻是致命漏洞。

  魔法太保的陣型,決定了他們每個人所處的位置都有固定經管的座標區域,以陣型引領出來的混凝土聯防和鏈式反擊,最大的特點就是絕不浪費任何一個魔法。

  在對方發動反衝鋒的情況下,讓出一點空間讓對手鋪開場面是合理的,如果逼的對手龜縮死守,擴大戰果就是一句空話。

  花廷所在地雲霧山並沒有「五行防禦大陣」。這裡只有一種雲霧顏色地大型結界護盾,頗具隱蔽性,因為吸取了上一次「黎山門」的教訓,這一次魔法定律師使用了「皇家顯影之塵」一一-這是一種可以拆穿一切元素偽裝的魔法道具。依靠磁力共振發動極其細微的試探性魔法攻擊,僅僅只有顯影作用,沒有任何破壞能力。

  有了這個道具地幫助,定律師們很早就把對方的大型結界給揪了出來,並提前計算好了胡克盲點,戰幕拉開的一剎那,魔法太保們異常輕鬆地在道標的指引下,用「定點突破」將這個大型結界迅速擊潰。

  大型結界護盾的過早消失,讓花廷的反擊徹底亂了套。

  高手在哪裡都是有限的,大多數花廷戰士也需要有大型防禦陣的保護。才能有時間從容構畫出陣型和梯隊;從祭祀們的音刃和巨人的魔法狂掃過去開始,一窩蜂從殿門裡衝出來地人被這當頭一炮。轟的血浪撲起整整半尺高,山風一吹跟雨絲一樣甩滿了殿壁和玉階。

  業餘水平地祭祀和巨人就跟初入洞房的新郎一樣,第一波火力壯的要死要活,可是密集覆蓋之後緊跟著又出現了一個低潮,當綿綿不斷的花廷中人踏著夥伴屍體衝出來時,魔法太保們開始表演了。

  如果說剛剛祭祀和巨人的攢射是一根巨棍直插蓬門柴扉,那麼後續跟上的魔法太保們在對手撒開腳丫子之後飆出的第一次低平集射。簡直就是死神地鐮刀!

  外行人看到魔法太保的低平集射絕對會驚歎,無論是「雷霆電柱」、「五稜霜刃」,各色飛花還是「流瀑水箭」、奧骨斯都法杖、雷霆鑽石,超過一百種不同形態的魔法匯聚成了一嶄齊的半月形圓弧,真的像是一柄圓月彎刀,刷地掠出了一道橫切扇面,低空拉升,盪開了一條忽忽悠悠的漂亮拋物線!

  在這道魔法刀鋒面前,是大面積鋪開的紅扇子一般的血液。

  魔法太保中也是有空軍的,無論是靠「寧芙水仙雙修領域結界」第一重進化地「元素貝殼」飛上天的淡水美人魚。還是蝴蝶花官,居高臨下的他們同時飆出了另外一道魔法刀鋒。

  兩道魔法刀鋒是標準地斜四十五度角,立體式截擊。不過最狠的還是魔法太保的連續性,當從未見識過正規法師軍團作戰的江湖草莽,眼看著一道接著一道魔法彎刀縱橫交錯,劃開棋格一般的線路,連綿不斷地破空而過,那種戰慄感和絕望感會被渲染放大到極致。

  魔法太保們的攻擊都是低平彈道,相對集中,力求以雞尾酒式的混合攻擊攢射自己的對手;這麼做看上去沒什麼稀奇之處,一旦到了殺傷覆蓋上就可以看出厲害了——低平彈道是最難以攔截的一種魔攻方式,秉承團長追求角度的特點,整個夏宮的魔法太保都對弧度或多或少有了一點掌握;他們這種雞尾酒式的小角度配合,還能依靠異系元素的理爆,急劇加快潰散敵人的魔法護盾或者形成濺射殺傷。

  所以很有意思的場面誕生了,一方面是祭祀們的音刃和巨人的魔法橫掃千軍,魔法等級都不低,可是很多重複打擊的無端浪費,硬是讓他們的殺傷數字遠遠少於魔法太保——這還只是魔法太保們的熱身戰,團長在內的幾個尋士階高手因為兼顧天空,根本沒有顧及地面!

  陣型和瞬發優勢決定了魔法太保們會在特定時刻,發起一撥快似一撥的攻擊狂潮,一旦被他們牽住鼻子的對手一時反應不及,沒跟上節奏,致命的漏洞就會出現,防禦平衡也將被打破一一一一一這種場面得堂堂正正進行對決時才會發生,花廷的反擊則是處處漏洞,根本就不存在防禦平衡;每一個衝出正殿的人被迎頭而來的魔法和羽箭打的都找不著北了,他們之中也有不少好手,個體戰鬥力相當出色,但是大局觀上就太欠缺了,有選擇繼續向前狂衝的,有選擇飛向天空的,還有四面八方散開的,一派勞燕分飛的壯觀。

  按照夏宮衛隊的訓練佈置,無論是猝然遇襲還是正面突圍,無論傷亡如何,陣型都不能亂,十五秒內必須推進到足以展開火力壓制的地點,三十秒內發起正式的反擊一一一這裡有三個必須:必須一鼓作氣,必須前赴後繼,必須主攻一個恆定的目標。

  花廷的反擊,三個必須一個也沒達到,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以傷亡換取時間,堆砌出一個穩定推進陣形的沉穩心態;唯一還算有點想法的佈置就是,在一窩蜂衝出來之前,花廷中有聰明人先在殿前門口釋放出了大片大片濃厚霧氣,藉以擾亂視己線,掩護己方的動作。

  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一部分花廷高手投石衝開了水底天。

  不過遺憾的是,這些高手在被重火力覆蓋之後仍然頑強存活下來,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匯合整隊捏成一個拳頭,而是選擇三五個人一組,就近建立起了小型戰鬥組合,進行彼此間的掩護,還準備硬衝上來,幹掉兩位正在持咒的大魔尋師。

  看的出來,這是他們最拿手的作戰方式,配合嫻熟,表現可圈可點,可是大兵團作戰和小範圍衝突所需要的陣形完全是兩碼事,這種傭兵式的組合也能拿來對付大兵團真叫見鬼了。

  任何人形神獸都不能忽視床弩的殺傷力,而夏宮衛隊的制式弓箭恰好就是床弩的射程。這個隱蔽的特點會讓很多人冤死,今天不是開始,以後也不會結束。

  夏宮的制式弓箭甚至在比床弩還要厲害一點點,因為夏宮箭手用的是精金箭。

  就算沒有篆刻湮甲魔法陣,精金武器的切割力也是讓巨龍皺眉的存在。

  夏宮衛隊有接近三個聯隊的箭手編製,這是夏宮最為龐大的兵種,更是一個可怕無比的數字。

  三百碼之內,所有被僕射們直接命中的軀體,絕不是傳統印象中射成刺蝟的稻草人形象,鋒利的精金羽箭都是直接洞穿肉體,在牆壁、在樹木、在殿柱上留下一個個用滴血箭枝形成的人形靶標。

  羅比是一個幕僚,他在戰場備忘錄上沒忘了記下僕射們這一戰表現出來的缺點——近戰,羽箭攮穿力足夠,制動力不足,建議改進箭鏃為TB頭,聖堂風格化。

  壹條是這次戰鬥中最感傷的一個,因為他對上的是不折不扣的同族,兩隻博浪沙火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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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 21:24:5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章 難以掌握的愛情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博浪沙火鶴的等級也是一樣,一級之差就是天壤之別。

  如果把「蒙頂甘露境界」的壹條比喻成人世間的君王,那兩隻尚未能幻化人形的火鶴就是宰相,雖然同樣是藐視天下,但差距就是差距,不如就是不如。

  不過也必須承認一個事實——無論什麼職業也無論什麼種族,級別的高低僅僅就是一個外部特徵,和容貌、性格一樣,只是一個外部特徵。

  高等級能證明出色的天賦、修煉的刻苦和良好的資質,惟獨不能證明一定能在競技中獲勝。

  這世界上無數以弱勝強、鹹魚翻身的例子已經說明,弱者對陣強者未必就是穩輸不贏。

  出類拔萃的超卓技巧、捕捉戰機的敏銳眼光再加上一定的運氣,在戰鬥中更具有一錘定音的統治力。

  每一隻博浪沙火鶴的身體裡都流淌著關於戰鬥技巧的血液,這種天賦與生俱來;無論壹條還是兩隻花廷火鶴,都不缺乏這樣的能力;如果是在常規狀態下,兩隻普通火鶴就算鬥不過一隻上位火鶴,最起碼不會敗的太快,哪怕就是敗,也要敗出點顏色讓對手瞧瞧。

  可是今天的兩隻花廷火鶴完全沒有這樣的機會,它們有的是勇氣,但它們的實力太差!

  在火焰免疫的壹條手中,兩隻花廷火鶴只走了一招就輸了。

  而花廷地另外兩個守山神獸。一頭碧水金睛獸和一位已經能夠幻化成人形的巨羆,也幾乎是同時落敗!

  單靠翡冷翠幾乎三倍於對方的極道強者,還不可能這麼快就擊敗對手!

  之所以能如此迅速結束戰鬥,完全是多兵種混合發揮出來的強大戰鬥力!

  花廷四大守山神獸沒有輸給別人。它們輸給地是神箭哲琴。

  如果是在平時,神箭哲琴射出的箭最多只能給四大神獸造成破防,可是今天神箭哲琴射出的是湮甲箭!愛琴人類依靠煉金優勢研製出的魔法湮甲箭,是具備跨時代意義的,因為這種魔法箭的出現,一舉打破了愛琴巨龍無敵金身的神話,讓屠龍成為理論上可以實現的事實。

  弓箭手是任何兵種的剋星,這個豪放的宣言更不是空口說著玩地笑話!

  當花廷四大守山神獸被魔法太保中的高手、四位龍族、五位大魔導師和壹條死死牽制住之後,顧此失彼、轉困不靈地它們,在神箭哲琴的眼裡就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靶子。

  靶子之所以叫靶子。正是因為不會反抗。

  面對這樣的目標,只需要一支箭。神箭哲琴就能決定勝利的走向,就這麼簡單。

  文托拉大師和斯蒂法諾大師的兩個宗師級大型魔法根本就沒有放出來,這也是一個圈套。

  兩位大師之所以這麼做,僅僅就是嚇唬嚇唬對手,逼著花廷盡快發動反擊,好進入翡冷翠事先設好的陷阱。

  從花廷四大守山神獸出現開始,兩個宗師級大型法術就消散於無形。取而代之地是兩位大魔導師的單體攻擊法術,目標直指花廷四大守山神獸而不是無比闊氣的宮闕。

  對於任何魔法師來說,一旦持咒開始上軌道,並且引發空間元素的連鎖反應,都是絕對不能強行中斷的,否則便會引發可怕的元素反噬,這一點連聖奇奧都不能例外。

  兩位大魔尋師擱以前也只能繼續吟唱咒語,刀逼到嗓子眼也得硬著頭皮完成這個魔法。

  但今天不一樣,因為夏宮太保中有希芙精靈的存在。

  元素指揮家安全中斷魔法師的持咒算什麼?

  小意思而已!

  高階希芙精靈的指揮棒。甚至可以揮灑出可怕地「有花堪折直須折」一一一這是一個加持術,人類法師管這個加持術叫「斷音釋放」,一旦撥灑。被「有花堪折直須折」這個加持術惠及的魔法師,能在詠唱咒語時直接省略掉最後一部分咒語音階,提前釋放出完整的魔法!

  希芙雖然沒有攻擊力,但他們的這些特殊本領甚至比攻擊力更加可怕!

  任何有花精靈配合的魔法師都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魔法師,而有希芙長老撐腰的魔導師,當然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魔尋師。

  希芙精靈的厲害何止在這個狹隘的層面被體現出來?

  他們在花廷宮殿前佈置下的魔法削弱屏障,一層層削減著花廷留守力量的法術反擊,更是讓已經中級魔免的夏宮衛隊高枕無憂一——任何一個地方,中級職稱的法術力量永遠是佔百分之八十的龐大份額,被希芙精靈設置的魔法削弱屏障層層過濾之後,就算是高級魔法也變成中級魔法了。

  至於超階那自人對付,還輪不到小兵瘌子操那閒心。

  瞬息萬變的戰場不會留給花廷任何考慮或者驚訝的時間,密集的羽箭淹沒著每一個或是驚恐或是震驚或是置疑的臉,也把這個他們關於攻擊為什麼會失效的疑問永遠埋草。

  整個花廷最終只有兩隻博浪沙火鶴逃出了生天。

  它們畢竟是火鶴,擁有超絕的抗毒能力和飛翔技巧。

  就像當年的壹條不會被湮甲箭的劇毒傷害到一樣,它們也不會栽倒在這種魔法箭上。

  能對它們造成傷害的,只有血肉橫飛的肉搏和強大的愛琴魔法。

  壹條也是看在同族的份上,才沒有去把這兩隻火鶴趕盡殺絕。否則它們是絕對跑不了地。

  當幻獸座龍和重裝步兵開始出動,進入宮殿內部肅清殘餘,這場攻堅戰也圓滿宣告了結束。

  白素青全程見識了這一回合的夏宮攻堅戰,半晌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有一股涼氣悄悄從心頭瀰漫到腳底。

  僅僅就是羽箭、空軍和魔法,其他攻堅設備一概沒有使用,夏宮衛隊居然就把絲綢大陸的第一神獸行會,堂堂花廷,在半個時辰之內被打的煙消雲散!

  三千多名人形神獸外加四大超階,最後僅有兩隻火鶴突圍而走!

  白素青真地不敢想像自己的極光這些年到底是跟隨了什麼樣的強者。

  「想什麼呢?」壹條煞是奇怪地看住了自己的心上人。

  白素青的疑問在壹條心裡根本不存在,他連想都沒想過,凝聚了整個愛琴大陸的菁英們,會連花廷這種草莽組織也擺不平。

  「極...現在的你...變了..」白素青感覺自己的身體很冷,這份冰涼的感覺從心蔓延到了骨髓。讓她的目光和身體一樣顫慄:你變地讓我開始不認識你了」

  壹條楞住了。

  大風起了,有力地掃蕩著山間的輕煙薄霧。裹挾著硝煙和鮮血地味道,奔放於浮雲之上。

  「這話怎麼說?」壹條已經猜到了白素青想說什麼。

  但他已經學會了裝傻,這是從老闆那學到的絕招。

  白素青咬了咬嘴唇,一伸手,纖纖玉指戳住了白玉般的殿前廣場。

  偌大的廣場上,到處是鮮血和羽箭,一棵棵月桂樹或是掛滿或是躺倒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屍體。一股股濃煙正在瓊樓玉宇的上空騰起,血泊裡沒有呻吟,只有屈死的眼睛和密密麻麻地血窟窿。

  一隻渾身青鱗、金睛龍首的巨獸和一頭純黑色的巨熊最是引人注目,它們把地面砸出了巨大的凹陷,無比龐大的身體上翻捲著的巨創赫目凜然,羽箭凌亂。

  那只碧水金睛獸剛剛給白素青留下了尤其深刻的印象,這只超階神獸從空中被擊落在地之後,兀自勉強起身,不顧滿身的重創。頓著顫抖的四肢,奮力衝向了離它最近地那些身著重盔、跨坐在巨象上的長鼻子騎兵。

  一路延儷開用鮮血灑就的長長通道,受傷甚重地碧水金睛獸仍然以自己龐大的身體。引帶出了可怕的慣性速度!

  位於所有長鼻子騎兵最前列的那位壯漢,僅僅只是從象鑾上站起身,揚臂投出自己手中長如旗桿的戰槍就又坐下了,再沒做出其他任何的舉動。

  鋒利的戰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拋落的弧線,重重刺進了碧水金睛獸的眼睛,這讓巨獸更加發狂地向前衝來,大地都在震顫。

  在絲綢大陸,敢於正面迎抗一頭碧水金睛獸衝擊的官府騎兵絕對是大有人在,但白素青從聽說過有哪一支官府騎兵可以這麼無動於衷,眼神這麼冷漠地看著碧水金睛獸向他們衝來。

  他們的目光就像是衝著他們而來的只不過是一隻狸貓,而不是一頭體型三十尺的龐然巨獸。

  這些長鼻子騎兵的自傲不是沒有道理的,再沒有人對這只傷已致命的碧水金睛獸出手。

  因為傷勢過重,這頭碧水金睛獸最後還是頂著腦門上甩動的粗大槍尾,踉蹌著栽倒在所有長鼻子騎兵的面前,它在地面滑動時,用巨大的鼻子推起碎石和泥土,堆成了一個大大的墳包。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這頭碧水金睛獸就能撞上這些長鼻子騎兵了。

  但是,還差了一步。

  巨獸撲地時濺起的風,把無數騎兵的披風掀的獵獵作響,這些長鼻子騎兵的眼神依然堅如磐石。

  這也正是白素青最最覺得恐怖的地方。

  「青青,....」壹條看著這些屍體,苦澀地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我現在變的不問素紅皂白了?為什麼變的這麼冷血無情?」

  「你現在跟隨的老闆究竟是什麼人?」白素青咬著嘴唇,仰頭看住了壹條:「這兩天一夜。你就顧著趕路,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說,你現在到底跟地是什麼人物?」

  「老闆你也見過,你是不是......」壹條深呼吸了一大口氣。狠狠填充著自己的胸口:胃,,素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老闆?」

  「我只是覺得,你的老闆和他的軍隊太過冷血,太過辣手。」白素青亮晶晶的黑眸一陣趨於黯淡:...極光,你好歹也是我們絲綢神獸......」

  「絲綢和愛琴同屬於一個位面,青素,你的目光有點狹隘,也有點大陸沙文主義。」壹條說了句自己剛學會的新詞,呵呵笑了:「其實你是沒看過我們以往戰例的帝維,我們的戰鬥一向都是這種風格,在戰場上留情那是自尋死路。這不是冷血而是習慣!」

  「不過這不能說我就是絲奸吧?我可沒有帶著外人來侵略絲綢大陸!何況你也看到過,就連唐藏親王和老闆關係也不錯。」壹條想想又是一陣苦笑:「我其實蠻怕你剛剛的想法.,.或者說。我害怕每一個絲綢人氏會那麼看我想我。」

  「盡快打掃戰場,能帶走的全帶走!調一批灰矮人過來,讓他們看看這裡有什麼建築結構像是密室或地道!」羅比退著步走過來,奇怪地看了看白素素,拍了拍有點有點失魂落魄的壹條:「沒事吧?」

  「沒事。」

  「不是我這麼想,而是你的確這麼做了。」白素青看到羅比走開了,壓低聲音說道:「極光。你可是帶著異大陸地軍隊來剿滅我們絲綢的神獸門派,這還不算叛徒?如果沒有你,你的老闆怎麼能找到花廷的所在地?」

  「花廷和九太子本來就有仇,我們來報仇不對嗎?」壹條不耐煩地打斷了心上人的話。

  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有點粗暴,壹條又討好似地幫白素青把一縷散亂的如雲秀髮掠在了耳後,握住心上人的小手,歉意地笑了笑:「青青,你不要把所有事都牽扯到民族和地域上去好不好?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是絲奸!我也沒想過出賣自己的故土去換取什麼!」

  「為了牽強地仇恨來到花廷大開殺戒。這就是你的理由?不對吧?應該是花廷有玉皇,有「財神玉盂」,這才是你們來的理由!你們來花廷。就是為了搶這個法寶!」白素青憤然將自己的小手抽出了壹條的掌心,目光淒婉而震驚地看住了情郎,語氣戰慄:「為了讓自己搶的理所當然,所以你們硬是給自己找了理由!」

  「你的推理還真滑稽!」壹條感覺有個無形的隔閡,正像山一樣在曾經心心相映的兩個人中間悄然產生。

  「我不這麼認為.」

  「就算你說地對!」壹條不屑地笑了:「那我問你,如果是絲綢大陸其他的神獸行會來花廷搶「財神玉盂」,你還不會這麼生氣?」

  「你搶和別人來搶性質不一樣!」

  「你這叫雙重標準!正義就應該保持一個標準!」壹條冷笑道:「花廷的玉皇以美色為誘餌,四處招攬良才,他這麼做,有考慮過被他拿來做籌碼地女子心裡怎麼想的嗎?這難道就是正義?當然不是!為什麼沒有人去詰問玉皇?因為花廷的實力擺在這!」

  「你剛剛說的其實全是一些謬論!」白素青渾身都在發抖,搖著頭,目光癡癡地看住了壹條:「我看的出來,就算花廷沒有把柄落在你們手裡,就算沒有九太子,你們也一樣不會放過這個擁有「財神玉盂」的神獸行會!你們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好讓自己不覺得虧心!」

  「我真的好怕.,.你現在追隨的那個老闆,.我經常會看到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那種隱藏在目光底處的血腥和獰厲讓我真的好怕...」白素青輕輕靠在了壹條的胸口,仰起淚眼哀求道:「極光,我很怕你也會變成那樣」

  「我們倆生活的世界已經完全兩樣了。」壹條地心裡真是五味雜陳,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再往下說了。或者說他有很多感覺和理解,卻無法歸納成語言來說服自己的心上人與自己看齊。

  「或許你是對的,但我還是維持我現在的看法。」壹條沉默了一下:「老闆曾經說過,任何原始資本地積累都是血腥的!這一點我們也不例外!但是翡冷翠從建立到發家。我是一路看過來的,我不否認老闆做事有時候比較功利化,他的頭腦一向就是直來直去,不喜歡繞彎子,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但老闆他也有原則,你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他才會動你!至少我從未看到他對哪個正人君子下過手!這一點你可以說他是替天行道,也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乾淨人!」

  「憑什麼你幹壞事我就不能動你?憑什麼?就憑大陸的分別嗎?你沒看到老闆長什麼樣嗎?他也是黑眼睛黑頭髮,我一直懷疑他就是我們絲綢大陸的人!」壹條摟住了白素素,鼻息粗重。語氣也開始激動:「至於正義和邪惡更是扯淡!這世上哪有什麼正義和邪惡!有的就是立場!你是你看法我是我看法,大家還不是站在個人角度為自己著想?」

  「自己的角度?呵呵......」白素青冷笑連連。

  「素青我敢向你對天發誓。我們翡冷翠的確沒有任何打算,想依仗自己的勢力從絲綢大陸掀開無盡的戰火,撈取什麼利益,我們只是來報仇!法寶是順手牽祟!」

  「這是多麼可怕地強盜邏輯。」白素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終於承認了,你們是為了法寶而來的!」

  「花廷是花爵中人組建,以玉皇和四大花仙的所作所為,身為花王的老闆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壹條聳聳肩膀:「翡冷翠要和誰解決問題。就是劍與火,這一點無論你說我們是強盜也好,不是強盜也罷,都是事實!」

  「以後要是有更厲害的人來搶你們呢?你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嗎?」

  「沒有本事保護自己,被搶還不是活該?你難道還指望哪個正義先鋒站出來,來保護你?」壹條悲涼地大笑:「你又要說我講地話是強盜邏輯了!可這是事實!你想把善良寄托在別人的性格上,本身就是一種鴕鳥謬論!就連苦行僧侶都知道,這世界上不可能人人善良!與其哭訴強盜的凶殘,為什麼不先把自己武裝好?哭訴和指責並不能挽回尊嚴!想要尊嚴。還是靠武力來說話!」

  「......」

  「素青,我也並不是想向你灌輸什麼強盜理論,更不是想說仗著塊頭大去搶別人的寶貝就是合法的真理!」壹條長長地歎了口氣。他算是看出來了,白素青在心裡還不知道怎麼誤解他今天說的話呢:「基本的善惡觀念我認識的人每個人都有!我們都知道維護正義是應該的,但有時做起來,落在別人眼裡,未必人人都能看懂都能理解,你有你的角度,我也有我的角度,每個人的立場和世界觀都不一致。」

  看到心上人明顯有點不耐煩,壹條有句話想想還是沒說出口。

  老闆其實也在保護弱者,他如果沒有同情心,又為什麼把億萬穴居人從墮落精靈地手中解放出來?

  不過白素素還不知道什麼是穴居人,說也白說。

  更何況,就算這麼說,也不是不能挑出刺一一一-你們翡冷翠趕走墮落精靈,還不是想繼續奴役穴居人,還不是看中了那個地底免費糧倉?

  你們和墮落精靈根本就是一個貨色!

  奴役談不上,想要地底糧倉倒也算是事實。老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

  有點迷惘的壹條掏出了骨聯,撥通了老闆的坐標。

  他想解開自己的心結,更想挽回自己的愛情。

  「自己覺得對的事為什麼不能做?顧及別人怎麼想?靠!我為什麼要顧及?別人做事先顧及我了嗎?」劉震撼在骨聯裡哈哈大笑:「壹條,別的傻麼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從來不用給任何人先做思想報告取得諒解備忘錄!」

  「媽勒貝!」劉震撼惡狠狠說道:「風乍起,吹皺我的包皮,干別人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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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 21:25: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一章 戰爭的脈搏


  劉震撼通過骨聯寶盒朝壹條大放厥詞的時候,木蘭城打圍任務已經全部搞定了。

  這些天他可算是日理萬機,忙的昏頭轉向。

  壹條需要兩夜一天的時間才能趕到花廷的所在地雲霧山,而乘坐「萬里飛雲」從荷露城到達木蘭城,僅僅需要一夜帶小半天的時間;所以從制訂「加菲不在家」這個計劃起,劉震撼就已經考慮好要把搶奪花官的時間段向後推一推,好配合壹條那邊的軍事行動。

  雖說這次去木蘭城不能把大部隊捎上,但是就憑老劉和妻兒老小外加一幫警衛旗隊的黑超恩特,別說是從一幫絲綢大陸的草莽英豪手裡把「風塵四花」搶過來,就算是和魔族高層面對面掐一次,老劉也是絲毫不怯。

  本來劉震撼大可以安坐荷露城,只要把金鋼魔法傳送陣托付給五殿下捎帶到木蘭城就行。

  但是因為某些懷舊情結在作祟,他對天兵天將和托塔李天王騰雲駕霧的英姿一直念念不忘,這次能逮著這麼好一個好機會,自然要親身體會一把自駕觔斗雲的癮。

  「萬里飛雲」這種朔士裝備的確有神奇之處,單純依靠金屬八角牌上篆刻的大型法陣就能聚攏雲霧,托持出一個強而有力的浮雲結界,擴展到最大狀態時,甚至可以承載上千人之多,動力方面也完全憑借高空中的狂風作為自然驅動,不用花任何錢就能享受連續而穩定地快速飛行。

  這玩意神奇固然神奇。也還是有著難以彌補的缺點——它無法在陰雨天使用,因為雷電會干擾和破壞飛雲的雲層結構;另外如果過度遭受元素攻擊的話,浮雲結界地穩定也會被打破,所以這種朔士裝備無法起到巴比倫空中花圓那樣的軍事要塞作用。只能單純作為交通工具使用。

  沒有親身體驗之前想的挺美,真輪到親自嘗嘗滋味,老劉才知道這騰雲駕霧未必如想像中那麼好受,上了「萬里飛雲」體驗高空極速沒一會兒,凜冽的朔風就楞把劉震撼吹出了一個牆倒眾人推式樣的蠟燭頭髮型。

  直到這時候他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唐藏執金吾個個戴著頭盔才肯上「萬里飛雲」,還好把妻兒老小全丟在荷露城與四殿下研究禪理去了,要是全捎帶上,非得凍出幾個重感冒病號不可。

  根據唐藏五殿下的介紹,舉辦「英雄大會」的木蘭城在唐藏帝國也屬於古都名城。這座城市盛產木棉和柔桑,戶戶只聞機杼之聲,這個地方是古時候的「嘔絲之野」。東方書儒中嫘祖族蠶人的故鄉,人煙繁華的風流故地,歷來有「千家養女先教曲,百里栽桑算種田」地美譽。

  而今這座城市依然生活著一定數量的蠶人,專門為唐藏帝國地皇室負責織綢和刺繡。

  「整個東方書儒中,麋人和蠶人是目前兩個僅存於世的特例。」五殿下在「萬里飛雲」上還和老劉有過一段有趣的對話,當時「颼颼「的狂風吹的親王殿下叼在嘴裡的雪茄猶如導火索一般絲絲旺熱:「或許是因為麋人和蠶人沒有什麼戰鬥力以及桀驁的脾性。生活技能又太過出色,所以當年地雲秦暴君才會手下留情,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

  「其實我壓根就不怎麼認為當年的雲秦暴君有多「暴」,布衣天子江山坐定之後當然要對功臣進行大清洗,這一點沒甚稀奇,一生功過還是三七開比較合理,對歷史我們不能存有偏見。」劉震撼很理解當年雲秦暴君的做法,絲綢和大米在哪個大陸都算是硬通貨,再怎麼鳥盡弓藏也沒道理把造幣廠給連鍋踹了。

  「陛下說的有理。當年雲秦之澤,二世即斬,但仍然有正統的遺老遺少依然認為取代雲秦的翰留帝國是非正義的。所以那些遺民集體搬遷到了「娟之大陸」,也就是我們絲綢大陸北邊的一個大陸,「娟之大陸」的人都自稱為絲綢人氏,因為他們都認為自己才算是正統。」五殿下嘿嘿笑道:「其實你們愛琴商人全是在「娟之大陸」採購絲綢和瓷器地,不過你們未必知道這一點。」

  「是嗎?」

  「當然!如果你們愛琴商人來的是真正的絲綢大陸,那你們怎麼乘船闖過暴風海峽?」五殿下一語點醒夢中人:「娟之大陸橫跨外海,正好將暴風海峽攔腰一道斬,那裡地人種和語言和絲綢無異,又自稱絲綢大陸,你們當然不知道是真是假!這些遺民雖然自稱絲綢人氏,但在我們口中他們就是娟之人氏。」

  「呵呵,這個我不太清楚,因為我是從桑日大陸這邊過來的。」

  「陛下,我給你準備的身份就是娟之大陸的一個王子,您剛好也是黑眸,基本上能矇混的過去,對於您的身份,我還是覺得要越含糊越好。」五殿下小小吹捧了老劉一下:「陛下長的這麼帥,去木蘭城可得小心了!因為木蘭城的蠶人姑娘們可是很熱情的,她們看中你,就用絲絛牽在你的脖子上,不是你娶她,而是她娶你,你如果膽敢拒絕,一整個家族的全體成員都會來找你拚命。」

  「這一定就是「搶男霸女」的由來了。」劉震撼噗嗤一口笑,不由得感慨這個世道的不公:「如果說一個男人在大街上搶了女人,那他肯定是惡棍,毫無疑問的!而女人在大街搶男人,恐怕就絕對沒人會認為這個女子是惡棍了。」

  「男人是感情動物,美女來搶你,你當是艷遇;但是醜女來搶你,你就不認帳了。」五殿下哈哈大笑:「其實國與國之間還不是一樣?武力侵略那就是醜女,誰也不會認帳;可是經濟侵略呢?那就是美女了。有幾個國家會反抗?或者說能反抗?」

  這話讓老劉好是一陣側目。

  「被別的國家抓住經濟命脈是很可怕地。」五殿下的確話中有話:「打仗靠的就是錢,陣亡將士要撫恤,有功之臣要賞金,武器、盔甲,糧草都要錢。人吃馬嚼從哪裡來?錢!發動民夫壯丁,耽誤了春耕秋收還是要國家掏錢!國家經濟如果不掌握在自己手裡,萬一開戰,別的國家一旦關閉商號,撤走貿易商團,會引起多大地動盪?光靠國庫的內孥又能打幾仗?發動全民戰爭?打完了怎麼辦?一切生產停頓,就算打贏,國家也肯定是滿目創痍!」

  「殿下,你是不是擔心我以後會對唐藏帝國進行貿易傾銷?」劉震撼結結實實歎了口氣。

  或許是言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劉震撼是不由自主就聯想到了比蒙王國的現狀。

  從海加爾大戰之後,缺乏鋼鐵的比蒙王國。所有的對外貿易一直被人類國度牢牢掌控,多瑙大荒原的特產只能和人類進行貿易,人類想買就買,不想買就不買,非常被動。

  薩爾陛下在位以來,第一次與野蠻人爆發的「南星戰役」,是靠十年積蓄外加拐騙「叢林漫遊者」才打贏的,而第二次沙漠戰役。如果不是最後狠狠在加裡曼丹這個上百萬人口的超級大城市搶了一票,那虧本可就虧大發了。

  人類還擔心比蒙不忘舊仇會反攻他們,就算現在想反攻又怎麼反攻?

  讓生產全部停頓?所有男子一律入伍?

  不出仨月,國內老弱婦孺大概就餓死一半了。

  日後和魔族、海族這一戰,很可能會曠日持久,就算軍事上能穩固住防線,比蒙王國的經濟能不能撐地下去?

  作為神權代言人,劉震撼想不到這一層也就罷了,現在想到了。著實憋氣。

  「我不是指陛下您實行貿易傾銷,我承認,我們唐藏的確很富饒。富人們對於舶來品都不會吝惜金錢!但目前地情況是您有魔法傳送陣,而我們唐藏沒有,貿易主動權掌握在您的手裡,短期來看沒什麼,一旦長期這樣下去,任由您把愛琴特產過多地銷售到我國,我很擔心錢幣的流失會超過官府的控制!我知道愛琴金幣的重量和我國是不一樣的,我們唐藏的比較大!這樣地話,一個貿易就會牽涉到很多方面的問題。」五殿下呵呵笑了:「陛下,賺錢要大家賺才好,尤其對於兄弟之邦而言,我知道我們的絲綢販賣到愛琴,那都是天價!您如果在金厘差額上再賺大錢,我們唐藏會虧死的。」

  「什麼才是政治家?我靠!你才是!」劉震撼腦袋聽的都有點發昏,大家都是國家領導人,五殿下咋懂的這麼多,什麼七拐八繞的他全知道。

  「以貨易貨雖然原始一點,不過那不失為我們雙方都能接受的一種選擇。」五殿下嘿嘿笑了。

  「這個問題別找我談,我根本不懂!還是等福克斯財務主管過來,咱們雙方再慢慢商量。」劉震撼真不知道絲綢金幣比愛琴金幣更大更重,如果真是這樣,好像牽扯到的是匯率問題。

  我靠你奶奶!你四哥一定是間諜!花十三年時間從絲綢走到愛琴,回來卻只花了一年。劉震撼心裡暗說見鬼,這位唐藏五殿下對愛琴大陸地瞭解,簡直是太透徹太可怕了!

  ,PSE:歷史界對唐僧西遊的真正目的,究竟是去取經還是去做間諜,目前還存在諸多疑問,因為《大唐西域記中存在一百二十八個國家地民生民計描寫,資料翔實的近乎恐怖,整個印度沒有歷史,因為阿三把神話當歷史,如果沒有唐僧的記載,阿三現在就是一個吹布爾麼的文明古國。我這裡僅僅是契合一下,沒有什麼特定淋義,大家可以把唐藏帝國看成睜眼看世界的泱泱大國,把老劉看成卑鄙的小心眼。,

  懷揣著這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還在仔細咂摸滋味地老劉。沒等騰雲駕霧的癮頭過足,一個骨聯又把他召回了翡冷翠。

  國王陛下氣勢洶洶地殺上門興師問罪來了。

  劉震撼是在河邊找到陛下的,桑干河裡白浪正滔天,滿眼波光鱗動。銀星晃目。

  薩爾陛下和老劉的下巴幾乎把地上砸出了兩個深不可測地大坑。

  太邪乎了!

  魚訊是雨季才有的,現在早過了季節,可是桑干河裡卻不知道怎麼搞的,河水中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大魚,魚的數量之多,已經堵塞的河水懲過了灘塗地,淹沒了蘆葦,直逼紅土高坡的後牆角。

  翡冷翠上下全出動了,就連地底的羚牛人都被安度蘭長老全部拉了過來,人山人海地站在桑干河兩岸抓魚。荒原上的強盜土匪們也正一撥一撥往這趕。

  「我靠!」劉震撼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連著揉了三次眼睛才確定這是真的。

  桑干河最開闊地兩岸相隔有五箭之遠。翡冷翠這邊有一個最短最短的河曲口,但對岸之間也有五百碼左右地長度!

  該要多少魚才能填滿整整一條桑干河?

  聞著滿鼻子的魚腥味,大腦有點麻木的劉震撼想起了林海雪原,裡的一句老話——棒打狍子瓢舀魚!翡冷翠上下現在都不是瓢舀,而是拿竹竿子削尖了叉,一扎就是一條,根本不用看的,現在魚網什麼的全成了擺設。翻滾的河水裡全是亂蹦亂跳地魚,白花花的一片,伸手就能抓!

  岸邊堆積如山的大魚條條體型龐巨,就算是羚牛婦女們也需要兩個人搭手才能抬動一條,這些魚都帶著長長的旗鰭,鱗片的顏色也是五彩繽紛,漂亮的不得了,真不知道是從哪鑽出來的。

  「海族快有動作了,看來人類傳的話果然有效果!」薩爾陛下拍了拍老劉的肩膀:「李察。毫無疑問,這些魚都是海族大軍地糧食!上一次海陸大戰,八百里密西西比湖中也有過這樣的魚潮。」

  「我有整整一個泰穆爾拉雅雪山!我有七度金戒指!我倒不信。這裡的魚能填滿幾個「千雪之瞳」地巨型冰洞!一個冰雪大坂不夠我開倆!」劉震撼哈哈大笑,哪有這種好事?難怪這些魚都這麼怪,原來全是海貨,看來今後要把魚當飯吃了。

  「你抓魚的速度能趕上海族驅趕魚群的速度那才叫見亡靈!」薩爾陛下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多抓還是要多抓點!咱們王國就你有冰窟,以後說不定我還得找你借糧呢!」

  「李察!陛下!看看這是什麼!」安度蘭長老捧著一條碩長無比的巨大帶魚對著老劉和國王一陣哈哈大笑:「好傢伙!這麼大一條,比佛肚竹長的還要長!」

  「李察,情形不是很妙,最近劍橋綠洲那邊已經開始發現大批的沙漠斥候了。」薩爾陛下摟住了嘻嘻哈哈向四周大呼小叫的老劉,正色說道:「海族的盟友是慕蘭人,魔族的盟友是娜迦,我們愛琴雖然現在也抱成了團,但是海族一旦進軍必然是四面開花,人類肯定是先管自己,那我們比蒙在多瑙大荒原的壓力太大了,魔族和海族都把重心放在了這裡!」

  「沙漠人類?待會我就把許德拉和革瑞恩放出去,讓它們倆下海!慕蘭人不乘船來就罷了,乘船來我讓他們一個颶浪大潮全部報銷!」劉震撼滿臉的猙獰,手裡的淚滴皇冠戒指被擰的滋嘎作響。

  「說說你為唐藏加持八百七十六名狂戰士的事吧!你以前和我提過你的單控光環是怎麼一回事,但我不希望聽到永久光環也是時靈時不靈之類的屁話!」薩爾陛下就像是被野火熏過的豪豬,兩隻眼睛血紅血紅地瞪住了老劉:「孩子,你可別讓我失望!我們比蒙的希望可全在你手裡了!」

  「我三歲時就已經學會撒謊了,如果您非得逼我那麼做的話,如您所願,我的陛下。」劉震撼的話掐破了薩爾陛下的最後一個肥皂泡。

  悲痛欲絕這種負面情緒,不可遏制地從老年萊茵的五官中火山一樣噴發。

  「你說地辦法我已經試過了,無論是依靠武器爆發鮮血攻擊。還是依靠武器提取胃液裡的酒精實行火焰攻擊,文泰克萊爾都為我們開創了一個時代,一個嶄新的時代。」薩爾陛下頹然了半天,幽幽歎了口氣。終於還是接受了事實,雖然這事實蠻難接受的。

  只要一想到將近千人地永久狂戰士白白送給了別的國家,國王陛下就覺得心臟像是被食人魔捶了一棒槌,然後又被山丘巨人踹了一腳。

  「對了,文泰克萊爾人呢?」陛下奇怪地問光棍一個赤條條的老劉:「這事雖然還沒上報元老院,但我身為國王,總有義務先為你兒子授勳才是。」

  「他還在絲綢大陸呢。」劉震撼心說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小子呢,授個毛勳。

  「其實授不授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是他老子,又是戰神代言人。世俗功勳對你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薩爾陛下繼續歎氣:「我接到你的消息之後,特地從死囚裡挑選出了一個普通戰士。試著用戰歌狂化,然後依靠風語祭祀的「命令光環」去指示他發動狂化攻擊,結果你猜怎麼著?」

  「死了!」

  「他把渾身的血液全部順著武器噴了出去,威力只能說勉強,十步之內還算有點殺傷力,再遠就不行了。」薩爾陛下自我解嘲似地笑了:「有總比沒有強,好歹咱們也多了一個拚命的辦法。畢竟能夠「自主狂化」的高階武士太少太少了,「伊斯西丁金屬」咱們國家又不出產。」

  「日」劉震撼嘟噥了一句:「這倒是有點像海族加布林族鯊魚人的自體爆炸功能。」

  這事沒出他的預料,「戰歌狂化」基本上就是理智失控的代名詞,就算「命令光環」能起到指揮作用,也還是無法讓已經失去理智地比蒙武士能靈活掌握住「鐵血狂化」攻擊血量!

  這其實並不是第一個打擊,在進攻「黎山門」時,老劉讓年青祭祀自願參加了「自殺戰歌卷軸」的實驗,結果失敗了,很顯然。燃燒全身歌力的自殺戰歌還無法卷軸化使用。

  「特拉維夫現在哪出產伊斯西丁金屬?我去搶就是了!」劉震撼不甘心地說道。

  這世界上只有伊斯西丁金屬才能讓一個普通比蒙武士冷靜狂化,而且只要十盎司的熔煉就可以,有這個前提。只要能找到產地就行,劉震撼有的是辦法。

  「這個主意太無聊了,好歹我們愛琴種族現在都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薩爾陛下啞然失笑:「不過現在倒是真有一支特拉維夫狂戰士,大約三千人,正在穿越龐貝的國境,直往多洛特,往多瑙大荒原而來,我和龐貝國王勞德魯普陛下昨天通話時剛剛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不知道這些狂戰士來多瑙幹什麼,是不是來幫我們比蒙地?」

  「那幫大腦缺根弦的草包?他們也配叫狂戰士?」劉震撼冷笑:「渺了自己眼睛打仗的特拉維夫狂戰士,別說三千人,就是三萬人我也能輕輕鬆鬆就把他們收拾了!對付他們我已經有心得了,這種武士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無差別攻擊,我如果提前釋放一個狂化戰歌給他們嘗嘗,保證他們能自己人和自己人掐起來。」

  「你丫可真夠壞的!」薩爾陛下一陣翻白眼,雖說同樣的招數不能對祭祀用兩次,可這個神曲薩滿的腦子還真是有劍走偏鋒的天賦,哪有狂化戰歌加持給別人的?還別說,如果真這麼幹,對狂戰士來說無疑是一個真正的噩夢!

  「說到狂化,作為一個武士出身地國王,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你告訴我的「鐵血狂化」和「潘塔狂化」的利弊,分析結果還算樂觀。」薩爾陛下撓了撓腦殼,拉著老劉走到竹林邊僻靜地地方,雙雙坐下了。

  「你我都知道,別說是全身性失血,四分之一的失血量也足以致命了!「鐵血狂化」的攻擊能力,第一就是看狂化級別,如果級別高,一滴血也能洞金穿石!如果級別不高,就只能靠血液量來彌補,血液量釋放的越多。攻擊力才能越高!這一點我也讓宮廷武士實驗過了,的確如此!」薩爾陛下的確比劉震撼考慮事情要周到多了:「我們比蒙中大塊頭也不少,血液量比起魔族、海族要多,所以這一點上我們還算佔著便宜。」

  「可是.,,這還是只能囊括可以「自主狂化」的高階比蒙武士。不能捎帶上普通戰士啊!」劉震撼有點哭笑不得,陛下還真會自我安慰:「釋放鮮血不是釋放鬥氣,就算是塊頭最大的俄勒芬大力士,他們最多也只能比其他比蒙武士多釋放一兩回血刃,再多地話一樣會危及生命,這算什麼便宜!」

  「李察,你別忘了「自主狂化」中還有一種最最特殊的狂化——騎士與獸親座騎發生的「同步狂化」!」薩爾陛下一臉我早知道你就會這麼說的表情:「你麾下的馬刺騎士科裡納不就是麼?我們比蒙王國中,「雙子座驃騎」雖然不算多,但好歹一百五十三人!騎士的血液再加獸親座騎的血液,那鐵血釋放出來的威力可不一般。絕對堪比魔獸!」

  「這個我倒是真沒想到。」劉震撼張著嘴,好好地想像了一下「同步狂化」的猛犸巨象能噴射出多少血液化為利刃。不由得連聲砸嘴:「薑是老的辣,還是陛下您想地長遠。」

  「另外,血液量的損失,完全可以靠你的「吸血戰歌」去彌補!但是全國上下,就你一個祭祀會「吸血戰歌」,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就算你灌輸了戰歌帝維分發下去。祭祀們恐怕再怎麼現學現賣也還是來不及!」薩爾陛下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們王國所有「自主狂化」的高階武士基本上全是軍官,全部調撥給你太不現實了,但是「雙子座驃騎」僅有一百五十三人,全部在禁衛軍服役,我想我還有這個權限將他們全部徵調給你,發揮出他們最大的戰鬥力!」

  「你不用客氣也不用假謙虛,我這麼做,只是為這些偉大的比蒙騎士盡一點責任,不想讓他們的能力被白白浪費!」薩爾陛下阻止了老劉準備開口說話的舉動:「我再給你分析一下「潘塔狂化」的優點和缺點!這種狂化攻擊地好處是不費血光費烈酒。缺點是它只具備唯一攻擊能力,因為是從胃子裡提調出來的!我想提醒你一下,比蒙中的布爾族牛頭人和契爾族祟頭人、迪爾族鹿頭人都是反芻種族。他們有四個胃!我已經實驗過了,他們的「潘塔狂化」都可以維持四次,而且無論是戰歌狂化還是自主狂化的武士都能辦到!你麾下有大量的布爾戰士,也只有你才有那個資本去大量囤積烈酒,所以在未來作戰中,這種辦法一定要試試!有「命令光環」和「清醒之光」在,就算喝醉的牛頭人再怎麼衝動,起碼也應該勉強能約束的住,更何況你的布爾武士還是羚牛金環!」

  「這次去絲綢大陸,我會在對外貿易上再和唐藏帝國提一提這方面地要求,盡量滿足我們的需要,烈酒和糧食!」劉震撼的心裡一陣熱血翻滾:「陛下,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這次我去絲綢大陸,能請回一批東方地幻獸改造專家,他們可以將元素力量改造成鬥氣!」

  「光會鬥氣不會使用有個屁用!這不和你的強行加持歌力是一回事?憑你的戰歌帝維和鸚鵡學舌螺,我承認風語祭祀們獲得一身歌力很快,但那又有什麼用?我們現在需要的不僅是歌力、鬥氣、魔力,我們還要學會如何釋放!」薩爾陛下忍不住搖搖頭:「好在你當初救下了茜茜,天下霸唱家族給王國帶來了珍珠七絃琴和淚滴水箭,現在我已經把整套操琴指法的帝維普及下去了,目前還不知道有幾個風語祭祀和正統祭祀能學會,估計布爾族可能稍微好一點。」

  「加上風語祭祀,我們的祭祀總量能突破四千人,哪怕多出一個能使用珍珠七絃琴的祭祀也是好的!珍珠我有的是,都是拿笸籮裝的!」劉震撼恨恨地說道:「我倒不信了!一套死板板的操琴術有什麼難學的!陛下,我認為您應該加大處罰力度,如果一個星期之內他們還學不會,就拿鞭子狠狠抽他們一頓。看他們長不長記性!這又不是什麼晦澀的音階,死記硬背還學不會?」

  「我準備把優秀地布爾琴師們全調來,讓他們用「鸚鵡學舌螺」配得一身歌力,以他們的琴技。學習「目之丁冬和弦」應該是十指捏螺!反正有歌力,調子彈對就能釋放出音刃,那不比在風語祭祀身上下工夫挖掘潛力要快的多!」薩爾陛下睿智無比地笑了:「李察,你繼續說,那個改造鬥氣又是指什麼?」

  「那種鬥氣是箭罡,純粹依靠羽箭帶出的風速來決定鬥氣芒刃地濺射時間,這一點,我們豪斯族弓箭手有的是天賦!」劉震撼笑道:「別的不敢打包票,金星射手、神箭哲琴肯定是可以的!當然了,最適合的其實還是對風木兩系魔法有天然感應的精靈射手。麝人其實也很適合,他們畢竟是靠控弦術扭轉飛箭軌跡的發明者!我可以讓他們先擁有歌力。再把歌力改造成鬥氣,讓他們全部成為魔箭手!」

  「那還等什麼!」薩爾陛下霍地站了起來:「我立刻發敕令給彼爾那邊,立刻調最好的豪斯箭手前來翡冷翠接受改造!還有王城的草原精靈!發了!這次真發了!有戰歌帝維和鸚鵡學舌螺在,模仿一遍就是一身歌力,這還不簡單!」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鸚鵡學舌螺對咱們有這麼大作用,真想不到。」

  「你丫也夠缺德地,讓大家全用「鸚鵡學舌螺」在模仿神曲光環。不停地加持出神曲圖騰柱,你的這些戰歌武器是不是想拿去和人類換東西?」薩爾陛下對老劉是徹底服氣了,他剛來翡冷翠就看到紅土廣場上到處是堆積如山地神曲圖騰柱,估計翡冷翠已經把「與龍角力軍團」的牛頭人武器全部轉運過來加以改造了。

  「這是老爹的主意,我不管具體的行政綱領。」劉震撼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我還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

  「我的泥足巨人有琉理金改造能力,這一點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考慮。能不能把一些武士擁有歌力,然後改造成琉理金,讓他們化身成為龍人或者猛禽。組織起一批類似於德魯伊一樣的變身空軍!」劉震撼苦笑道:「但是我的這個想法,似乎有冒犯博德族地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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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 21:25:34 |只看該作者
  「是個好想法,不過博德族肯定會有意見的,傳統的壓力對於斯邁來說是個坎,你這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薩爾陛下頭痛的要命,就目前來看,無論魔族還是敵友未明的墮落精靈,空軍數量都是奇大無比,如果沒有一支牽制他們的力量,的確很容易造成防守上的被動。

  現在的比蒙王國僅有翡冷翠才有航空部隊,斯邁族地「禁空戰歌」再厲害每個人也只能用一次,根本經受不起對方小規模的持續消耗;如果能多出一批能夠象德魯伊一樣自由變身的比蒙空軍,在空戰中肯定比單純依靠斯邁族更加保險。

  「仗打完,我們再把這批變身武士改造成鬥氣就是了!事急從權,陛下你和布呂克納老公爵溝通一下,別整那些沒用地,什麼藍天是博德族的天下,扯淡!」劉震撼很不屑:「現在哪還有博德能上天飛翔的?」

  「布呂克納老公爵對你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這次崔蓓茜的事情......」薩爾陛下本不大想說這件事,但不知怎麼的還是說了出來:另外我還聽說何塞知道你和崔蓓茜的事之後,好像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是嗎?我我,,,我不知道,,歌坦妮姊妹四個被栓在西南行省,和我的通訊早就中斷了。」劉震撼有點不大敢看國王陛下的眼睛,他心裡發慌。

  穆裡尼奧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崔蓓茜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穆裡尼奧肯定也存著疑問。

  象凱文那種爛人,打死穆裡尼奧也絕對不會相信崔蓓茜懷的會是這個癟三的孩子。

  這個疑問估計早就有了,現在老劉把崔蓓茜接回翡冷翠,瞞的住全天下人,惟獨瞞的住瞞不住穆裡尼奧,老劉是一點底也沒有。因為這貨太聰明了。

  或許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為了這事又要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了。劉震撼無比悲哀地想,當初這個錯誤總地來說不能怪他,可也不能不怪他。而且這事匪夷所思到根本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

  「孩子,你的眼神似乎還沒學會怎麼掩飾心事。」薩爾陛下看了老劉半天,突然抿嘴笑道:「你可是神權代言人,在我們這個政教合一的比蒙王國,你其實才是名義上地一號國家領尋人!我拜託你,千萬不要把感情這麼外洩!有的事還是永遠爛在肚子裡比較好,不要給任何人知道,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知道。」劉震撼喪氣地搖了搖頭,一陣苦笑。

  「還有個好消息,老公爵布呂克納當初去波拿巴大陸找到美杜莎們之後。還丟了一個便攜式魔法傳送陣給他們,也幸虧是斯邁族出頭找的。如果換了其他比蒙,未必有這個財力帶著魔法傳送陣遠渡重洋。」薩爾陛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嘲諷也似地笑了:「我和現任美杜莎國王已經見過面了,難得他們這些背井離鄉的美杜莎還能體諒王國的處境,準備支援我們五百名神僕作戰。」

  「神僕?」劉震撼瞪著眼,緩了半天才想起來「神僕」就是美杜莎死亡後,因為某些不知名的神秘原因而誕生出的殭屍蛇人。

  「波拿巴大陸的原始土著只有長毛矮人。美杜莎在那邊發展的很好,目前已經有五十來萬人口了,和我們的沃爾夫幾乎是一個人口基數,他們統治著將近三百萬長毛矮人,活的很滋潤。」薩爾陛下鄙夷地說道:「難得!難得他們還有心支援一下祖國,他們這兩千年來基本上沒打過仗,五百神僕既是不死之身,又是隸屬於宗教信仰比較高地美杜莎,正好派來做為炮灰。」

  「算了。陛下,有總比沒有好。」劉震撼笑道:「有道是「牛鬼蛇神」、「鬼斧神弓,,我的牛頭人巡遊者用「先祖之魂」召活的牛頭人斧頭兵還算過的去。聽說神僕能召喚出十個骷髏弓箭手,想必也不會太差,這麼算五百神僕就能當五千弓箭手使用了。」

  「可美杜莎的覺悟還不如其他的比蒙遺脈!他們有五十幾萬人口,十萬援兵我們不想,難道他們就不能支援祖國三四萬美杜莎戰士麼?」薩爾陛下氣的怒髮衝冠,雖然沒有欄給陛下憑著嘯,拍著竹子嘯也是一樣壯懷激烈。

  「陛下,您說地比蒙遺脈是什麼意思?」

  「就連隱居在人類國度山脈中的比蒙遺族,也知道全體投效祖國!」

  「陛下,您又是怎麼知道,人類國度的原始山脈中哪藏著我們比蒙的遺族?」

  「我們建國已經一千年了,或多或少有一兩支遺族會派人聯絡我們的!」

  「是嗎?我剛剛還和人類魔尋師商量過這事呢!」

  「目前我手頭只有兩支比蒙遺脈的消息,一支是隱居在中央山脈的豪斯部落,大約三千人,另外一支是隱藏在火鶻火山荒原的麝人和牛頭人混居部落,大約五千人,這支麝人和牛頭人目前已經有混血後代了,沒辦法啊!人口不足又想要延續,就只有混血。」

  「麝牛人?」劉震撼傻眼了。

  「對!」薩爾陛下淒涼地一笑:「以前我早就想嘗試一下混血比蒙的可行性,試著提高國家地人口,但我失敗了!不過這一支麝牛人卻沒有生理弊病,他們能繼續繁衍後代!現在比蒙和人類關係不錯,這兩支比蒙部落都準備全族歸國,抵禦侵略!」

  「別的地方肯定還有,但我們未必能找到他們。」劉震撼有點唏噓,五十幾萬美杜莎摳屁眼舔指頭,就派五百神僕,老弱病殘湊起來才八千人的豪斯、麝人和布爾後裔,卻知道返援故國,這兩者之間地差別也太大了!

  「美杜莎就別管了!缺了他們,香帕也照樣升起照樣落下!」薩爾陛下咬牙切齒地說道:「拋棄了我們,他們也學習不到什麼太好的戰歌,這也是一飲一啄!李察,我還想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

  「營救沃爾夫嗎?」

  「就算你去也營救不了。他們已經被包圍了,轉困的空間正在慢慢被蠶食。」薩爾陛下逼視著老劉地眼睛:「你自己的任務也很艱巨,采玉城、翡冷翠、剃刀山是三角支撐點,無論魔族還是海族。打不過這裡,他們是絕對不會甘心的!這裡將是最慘烈的血肉磨坊!采玉城我不知道何塞怎麼打算,剃刀山希望不大,所以我最看重地還是你!我想把我們萊茵族的秘密武器全交給你!」

  「秘密武器?馴獸師?」劉震撼連忙擺擺手:「我用不著那玩意,那是給我添累贅。」

  「你也太小看王族了!」薩爾陛下不悅地說道:「爛船還有三磅釘,難道我們王族就沒有一點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武器?知道不知道我們的附庸族加菲貓人?」

  「萊茵的貓人附庸和泰戈的兔人附庸號稱是二世祖王族,我就算再孤陋寡聞也還是知道的這個外號的。」

  「萊茵和泰戈身為王族,一直輪流把持獸人王的寶座,挑選附庸不是沒有頭腦的!為什麼我們不選俄勒芬?我們為什麼不選豪斯?難道真像外界說地那樣,是元老院和神廟的壓制?」薩爾陛下撇了撇嘴。

  「加菲和僕萊伯艾似乎和戰鬥力聯繫不起來吧?一個人類戰士就可以輕鬆收拾五個貓人和兔人!」

  「我不是指他們的物理戰鬥力!提醒你一下。你似乎忘了種族異能!」

  「兔人和貓人有種族異能嗎?我還以為他們和匹格族一樣,不存在種族異能。」

  「有!但被我們壓制住了消息的傳播。事實上他們誕生種族異能的可能性也的確比較小,沒有主戰種族那麼頻繁。」

  「不知道,沒聽說過。」老劉真不知道:「我從沒聽誰提起過,按道理說不應該,我畢竟是智慧傳承的祭祀。」

  「不要小看王族的影響力和手腕。」薩爾陛下神秘地一笑:「知道為什麼加菲有個九條命的外號嗎?」

  「開玩笑!不會貓人地種族異能真是有九條命吧?哈哈!」老劉笑死了:「就算有九條命夠誰砍?我一巴掌能抽扁一片貓人!九條命也不過抽九巴掌!」

  「的確是九條命!不過加菲的種族異能並不是你理解的那種九條命,而是指他們非正常死亡之後,能逐一變成木乃伊武士、骷髏武士和氣、冰、土、木、水、火六種元素巨人。每被摧毀一次,就進化成下一個形態。」薩爾陛下不無遺憾地說道:「可惜,我現在手底下就十三個加菲擁有了種族異能,這可是我的至寶!你應該知道元素巨人的戰鬥力吧!」

  「敢情和亡靈巫師一樣!」劉震撼一下子聽明白了:「這不是九條命,在我們魔法師理論中,這是典型的「靈魂仿生,,本體死亡還能實行八次「靈魂仿生」,我日!真是厲害,貓人可比亡靈巫師厲害多了!」

  「我把這十三個貓人全送給你。讓他們和你一起在最前線發揮作用!」薩爾陛下愛憐地拍了拍老劉的手。

  「說句實話,這麼做有點殘忍,如果讓貓人放棄自己的生命轉化成另外一個生命體。那他們以後就再也無法恢復原有地生活了,就跟死了沒區別!我還是把他們留給陛下您吧,保護您是他們最大的職責!我還不需要這些貓人的幫助!」劉震撼忍不住有點好奇:「不過,,既然加菲是九條命,那僕萊伯艾又是什麼種族異能?」

  「泰戈會要兔人做附庸,是因為僕萊伯艾有「三窟」地能力,能在地上震裂出三個大窟窿。」薩爾陛下呵呵一笑:「這用魔法理論來說,大概就是土系魔法中的「地裂術」是吧?」

  「土系魔法裡好像還沒有專門在地上震出三個大窟窿的「地裂術」,這對衝鋒中的騎兵可是致命的打擊。」劉震撼吐拉了一下舌頭,沒想到!真沒想到只會跳踢踏舞的兔頭人還有這等布爾B?

  「你別想了,布拉特霓下都快恨死你了,他現在擁有幾個開啟種族異能的兔二爺,我是不大清楚,不過估計不會超過二十個,更不大可能交給你。」

  「不是吹,布拉特霓下白送我這些兔頭人我也不會要!」新奇歸新奇,劉震撼還真看不上這點雞毛蒜皮的實力。

  「我不管你怎麼說大話,你只要能守住桑干河南岸,就意味著你為王國立下了最至關重要的功勳。」薩爾陛下搖搖頭,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老生常談:「我有一個預感,這次世界大戰過後,整個比蒙王國或許就只有翡冷翠還能繼續屹立在愛琴大陸。」

  「看我這一次在絲綢大陸能帶什麼回來吧!」聽了陛下這番話,劉震撼在心裡好是一陣難受。

  「財神玉盂」我一定會親手拿回來的,我向毛主席保證!這是他生青第二次發狠。

  匹夫一怒,以頭搶地,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愛琴大陸血肉橫飛的第三次世界大戰,自此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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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 21:25:5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一個耍流氓的借口


  在趕回木蘭城打圍之前,劉震撼和薩爾陛下還在翡冷翠完成了兩項最最重要的戰前佈局。

  第一項是成立「作戰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將在澈桑大陸組建,主要成員從五大行省的軍隊中抽調的幕僚軍官們組成,負責實時監控翡冷翠的魔法沙盤。

  翡冷翠有近千顆超階魔獸之眼做成的「薩魯曼巫師之眼」,目前已經遍灑在整個多瑙大荒原上空;這種可以在高空中自由移動的「巫師之眼」,每一顆都可以輻射數百里範圍內的地面,它們能將匯聚於眼底的鳥瞰景像圖忠實反映到「魔法沙盤」中;這其中最高分辨率的沙盤圖像,可以精確到土撥鼠臉上的雀斑也能顯露無遺的地步。

  因為人力和物力的局限,直到如今比蒙王國都沒能精確丈量過多瑙大荒原的總體面積。

  就劉震撼個人估計,整個蠻荒古原的總體面積,至少應該與一個江蘇省和半個安徽省加起來差不多大。

  巴掌大的台兒莊有讓中國軍隊和日本鬼子十幾萬人在一起死掐,更何況如此寬廣漫長的多瑙大荒原?

  只要魔法沙盤的預警機制掌握好,再加上骨聯寶盒保障實時通訊,在作戰實驗室的遙控指揮下,比蒙游擊騎兵部隊在大荒原上進行偷襲和迂迴絕對沒什麼問題。

  不過想指望游擊戰就能把總體劣勢扭轉過來,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情——比蒙王國的兵員數量和敵人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作戰實驗室」的最大作用,還是監控整個多瑙大荒原內的敵軍部署和運動狀態,好讓王國高層最大限度操控整個戰略戰術地重點佈防。

  在戰場上使用「巫師之眼」和「偵測飛碟」,一向就是人類軍隊地專利。薩爾陛下笑言沒想到比蒙王國臨了還能這麼闊氣一把。

  應領主大人的要求,翡冷翠的魔法太保們也在「魔法沙盤」上拓印出了大量一比五萬的高空俯瞰地圖,並標注好準確的經緯度,以便滿足軍隊日後的作戰所需。

  劉震撼的第二項戰前佈局是把兩大戒靈遣返西雅大洋之中。

  與一般亡靈生物相比,今非昔比的九頭海蛇與欺詐者化身不但實力更加強大,而且擁有智慧與前生記憶,讓它們倆回到故鄉去興風作浪,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特工人選。

  老劉合理做出了一個推算:慕蘭帝國好歹也是塔克拉瑪戈大沙漠第一大軍事帝國,他們有上千萬的人口基數,至少可以組織起八十萬到一百五十萬左右地龐大軍隊。

  可是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無論是走陸路橫跨數千里沙漠,還是走海路抄近道來多瑙大荒原,對淡水對後勤都不啻於一場災難——沙漠綠洲的水源即使沒有被破壞,頂多也只夠支持十萬軍隊使用,至於海中更是沒法獲得淡水。

  慕蘭斥候乘坐的航船既然已經在劍橋綠洲附近海域出現,毫無疑問,這一定是自古以來就不允許陸地軍隊通過自己頭頂的海族幫了慕蘭人的大忙;按照這個思路推理下去,接下來慕蘭帝國的軍事計劃之中,肯定是由海族提供大量座頭鯨魚充當縴夫,拉動慕蘭運兵船通過海路快速逼近多瑙大荒原——只要航行速度節節提高,就能節省大量的時間,淡水的需求量自然就能減少到最小程度。

  一旦慕蘭大軍來到多瑙荒原,淡水壓力也就不需要再考慮了。

  如果真是這樣地話,劉震撼把革瑞恩和許德拉無敵龍手打整理遺回海中,除了能在海族的後院放放火之外,說不定還能順手敲掉慕蘭帝國的軍隊;海洋可不比陸地,兩大海中魔獸掀起的潮汐和風暴,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一支龐大的艦隊,無邊的海水能把所有陸地生物統統淹死,這比什麼禁咒都要厲害。

  不過想這麼幹,事先必須要找到慕蘭人地航道。所以兩大戒靈肩負的任務依然很艱巨,劉震撼的美好打算未必就能按部就班實現。w

  這就是所謂的「人事已盡,各憑天命」;劉震撼已經貢獻出了自己所有的能量,王國如果最終還是難逃滅族命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其實劉震撼自己心裡很清楚,因為他的緣故而導致「時空大裂縫」的提前開啟,就已經等於是宣判了比蒙整體滅族的命運,這一點無論翡冷翠最後是否能保住,都無法掩蓋。

  如果說王國最後會覆滅,罪魁禍首當然是劉震撼,這一點無可否認。

  如果能夠挽回「時空大裂縫」的重新關閉,他倒是情願為自己的第二故鄉奉獻出生命。

  只可惜……

  王國今時今日的現狀,讓劉震撼不可遏制地聯想起了當年五萬萬中華兒女是如何直面凶殘日寇的槍炮,慷慨激昂共赴國難的壯烈情景。

  兩個不同時空、兩個截然兩樣的大時代背景,比蒙和中華兩個民族在生死存亡關頭爆發出地悲壯和勇敢卻是驚人的一致;每每想到這一點,劉震撼都會油然而生一種不能自已的使命感。

  他已經越來越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穿越茫茫時空來到這個未知的愛琴世界,或許就是為了親身經歷這一場驚天動地的世界大戰,來見證一個民族不屈的血性,到底或以譜寫出多麼悲壯的生命之花!

  壹條快要到達雲霧山時撥通了老闆的骨聯,劉震撼這才趕到了木蘭城,兩段時間掐的妙到毫巔。

  一見面,五殿下就很遺憾地通知老劉,「風塵四花」目前還剩兩位水、木花爵,金、火兩位花爵中人已經被高手摘得了。

  「陛下,您如果再不來恐怕連湯都喝不著了!」五殿下開起了老劉的玩笑。

  「英雄大會一共有幾天時間?」劉震撼一點也不急。

  「一共十天,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

  「那兩位強者競爭到金、火兩大花爵中人之後,是不是無敵龍手打整理緊跟著就採得了處子紅丸?」

  「沒那麼簡單,想競爭『風塵四花』就必須同意為玉皇和花廷效命,否則就沒資格上去競爭;就算願意效忠花廷,並且擊敗對手獲得了『風塵四花』,想要採取處子紅丸,也得等回到花廷大擺筵席,把名分定下之後才行,怎能如此草草?」五殿下笑道:「不是我不幫陛下您的忙,而是君子一諾值千金。沒有您的花王身份,就算是我們官府也不能上去強插一槓子!我總不能讓執金吾去競爭『風塵四花』成功,反過來去效忠花廷吧?再說我麾下主修金、木、水、火這四系地高手也沒幾個。」

  福克斯尾巴露出來了吧?其實你們唐藏官府還是很想派人參加「風塵四花」地競爭,只是被這虛名給拖累了。劉震撼暗暗好笑。

  「殿下不必客氣,就算『風塵四花』全被人摘得,我也有辦法拿回來。」劉震撼掏出骨聯寶盒,先把一家老小從荷露城叫過來,沒有急吼吼地先忙著去打擂台,而是讓五殿下領路,藉著參觀一下絲綢神獸門派設立的各大擂台為名義,好好在這座東方城市領略了一下異域風情。

  正如五殿下事先所說,這座清爽整潔的東方大城市遍植高大的木棉和柔桑,映眼綠意。

  由於時值夏日,蔥蔥鬱郁的樹枝上墜滿纍纍如萄的紫色葚果,爛熟的葚果灑的滿地都是。被車輪一碾,洇開道道鮮紅如血的車轍印;甜甜的的葚果味浸透了空氣,嗅取一口這宛如童話般地芬芳都覺得心曠神怡。

  每一棵綠油油的柔桑樹上,或多或少都有幾位艷麗美人端坐於上,這些美人身著彩雲般的錦緞衣裳,身軀蛇一樣在枝杈上漫遊著。沙沙嚼吃著桑葉,不時吐出亮晶晶的長絲莖,纏繞在手中的木棒上,似那賣棉花糖的小販一般

  毫無疑問,這些漂亮女人就是嫘祖族蠶人。

  的確不愧是「絲鬃娉婷」中和摩邵族淒蚌齊名的蠶美人,這些嫘祖個個含嚬如訴,冶態橫生。

  「樹上的這些蠶人總除了女子,也有男人。不知道李察殿下分地出分不出?」唐藏親王「每月第一天的霸佔」殿下並沒有叫錯老劉的頭銜,劉震撼現在的身份是來自「絹之大陸」的笄朝王子而不是花王陛下,這是事先好的身份。

  木蘭城街道上如織地行人,個個駐足觀看著這一幫幫浩浩蕩蕩異國打扮的人,不住評頭論足,指指點點。

  高大魁梧的執金吾游魚一樣散開來,也不說話,只是用手向遠處一指,原本鬧哄哄的行人頓時鳥獸散。

  果果、馬特拉齊和喀秋莎看到葡萄一般繁多的紫葚裡,哪裡還肯罷休,一個個昂著腦袋嘴巴咧的奇大;幾個警衛旗兵人高馬大,手一伸就摘下了大堆地葚果,丟進了三個小祖宗的嘴裡「殿下不說的話我還沒注意,仔細一看還真是有男有女。」劉震撼仰起頭,用手遮了個涼棚,對傘羅如蓋的綠樹上張望了好一會,很肯定地說道:「胸脯大的自然就是女人,平胸的肯定是男人。」

  五殿下忍俊不住,噗嗤一口笑,這位花王的視角還真是簡單而又直接。

  「不知道絲綢大陸有沒有男人喜好男風的?」劉震撼順嘴瞎扯了一句。

  看到這些體態風流地蠶人男子,他倒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從加裡曼丹搶來的那九個嘬爾小國的男妃,那些美艷如花的沙漠男妃長的太像美女了,所以比蒙武士特地抓過來準備孝敬神曲薩滿和國王陛下,後來無清敵點龍戰手利打品整理時才被查點出來。

  沙漠嘬爾小國的男妃個個天生臀膜,能破而後立;更兼自小便用猴骨湯沐浴,人人體軟如綿,自有一股楚楚弱質的動人風韻;劉震撼一個都沒捨得送人,全部留在翡冷翠做男侍。

  再燦爛的文明都有封建糟粕存在,這一點無論是哪個位面世界都一樣。

  無論愛琴大陸還是比蒙王國,對於男風都並不排斥,海加爾時代的兩位英雄祭祀泰森和傑克遜,一個性喜漁色,另外一個酷好臠童,也沒見後人對他們多麼不恥過。

  在什麼時代就唱什麼戲,劉震撼雖然對再漂亮地男人都沒性地,但是留著幾個千嬌百媚地男侍在身邊,還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這貨的虛榮心之熾,在這件事上就可以管窺見全豹。

  「殿下…你也有分桃之好?」唐藏五殿下吃了一驚。

  這一路上過來,花王陛下帶著的一大幫嬌妻美妾已經不知道引來多少失神落魄的眼神了。倘若不是自己和執金吾們在,早有膽大妄為的江湖草莽按捺不住跳出來搶人了。

  可以這麼說,就算唐藏帝國的後宮,也沒有如海量的超級大美女雲集!

  都已經享盡天下艷福了,這位花王陛下還慾求不滿?

  皇室之中,淫亂是一個永恆的主題,五殿下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但他此刻還是不由得為花王后宮中如此之多的時花美人暗歎一聲可惜。

  「日屁股賽神仙……」小鸚鵡晃著烏鴉一般紫不溜丟地鉤嘴,洋洋得意地正準備發表一通意見,被果果趕緊一把捏住了。

  「陛…殿下要是喜歡,待會我送兩個最最漂亮的蠶人男子與您就是。」五殿下釋然一笑,按說「嫖相公」在絲綢大陸也不甚稀奇,達官貴人中早就有慣例了,既然花王陛下喜歡,順水推個人情也不算什麼。

  劉震撼和老婆們相視一笑。

  亂逛了一會,很快來到了幽帝所設的擂台。

  木蘭城四個城廓分別被四大草莽帝王所佔,其餘的行會和門派都是沿著城牆角一字排開,單從地理位置就能一眼辨出哪個行會比較有前途。朝陽一面的自然是比較強大的行會,位於陰暗一側的自然是比較蹩腳的行會,不過能有字號在木蘭城英雄大會上抗旗放炮的行會,自然在絲綢大陸都不會混地太差。

  粗略地張了一眼,劉震撼估計整個英雄大會上有不下於三百家神獸行會在招兵買馬。「幽帝的行會叫『地藏門』,他今年拿出來的綵頭是一個《豹姬圖》,那幅圖裡封印了一個幽冥美人和一隻殭屍豹子,都是可以放出來作戰的;當然,幽冥美人也可以伴寢,更可以吸食他人精華自補法力。」五殿下指了指骨飾琳琅的骨塚擂台上一個蓄著三縷蝦須的肥人說道:「這傢伙就是幽帝,不過今年他和另外兩位草莽帝王一樣,拿出來的綵頭完全被玉皇蓋下去了。」

  劉震撼順著五殿下的手看過去,在北城那裡果然無敵龍手打整理擁滿了大量行行色色、攜刀挎劍的江湖草莽,把一個張燈掛綵,鮮花盛開的華麗擂台擠的水洩不通,人聲鼎沸。

  唐藏官府的正規軍在那裡也是聚焦地最多,全副武裝在城牆上巡邏,不時把警惕的眼睛掃向地面。

  「這貨看到我們了……」五殿下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老劉。

  「他在拿什麼喝酒?」劉震撼看到端坐在安樂椅上的蝦須肥人,捧著一個扁扁的酒樽向五殿下遙敬示意,有點奇怪。

  五殿下笑容燦爛地向幽帝擺了擺手,回頭對老劉說道:「是鞋杯,就是美人鞋子做的杯子。」「真是令人髮指,就算是用美人的鞋子拿來盛酒,又怎麼能喝的入口?」艾莉婕在一旁聽的渾身雞皮疙瘩。

  「美人脂粉香氣溶入酒中,更能增添酒韻啊!這可是第一風雅和香艷地事來著!」五殿下奇怪地看著一臉呆滯的花王陛下和眾位花國皇室成員,壓低聲音說道:「諸位有所不知,我們絲綢大陸就算親密如夫妻,丈夫也未必能觸碰妻子的蓮足,所以能用鞋杯飲酒,正彰顯著身份的高貴。」

  和我的男侍一樣,也是拿來充門臉的。劉震撼一陣悶笑,不過要讓他去拿美女地鞋子飲酒來充面子,這事他還幹不出來。

  「這不和女精靈地尖耳朵一樣,就算結婚了,丈夫也未必碰的著,意味著自尊的最後禁地。」小艾對艾老闆露出發鬃的耳朵努了努嘴,劉震撼好是一陣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艾莉婕被老流氓的眼光看的渾身都有點發軟。

  「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凝玉姐姐從不脫襪子。」海倫用契克拉丁語壞壞地對老劉擠眉弄眼。

  「你看今晚我碰的著碰不著。」劉震撼不錯眼地掠向凝玉的水晶靴子,這歹毒的目光看的凝玉雪白地俏臉不由自主浮起了兩朵桃花。

  「瞧瞧前面發生了什麼!」眼看著自己的前進道路忽然被一群人哄滿了,五殿下有點慍努地對執金吾們吩咐道。

  偌大的街道上被黑壓壓的人群擠出了一個大疙瘩,四周有起哄架秧子的,有掂腳伸脖子看的,還有大聲喊好的;如狼似虎的執金吾們也不說話,衝上前去就是一頓拳腳,鬼哭狼嚎中打出了一條人巷。奇怪的是,這些吃了拳腳地人連滾帶爬躥到一旁,像是整理潮水一樣,就是徘徊不去,兀自意猶未盡地回頭張望著。

  人群散開處,一個面相異常凶殘的醜陋大漢,正面紅脖子粗地拉扯著一個面容嬌俏的十五、六歲的清純女孩,聲嘶力竭地嘶吼著什麼。

  「這個醜漢在威脅女孩,如果這個女孩再跟他頂嘴,就把她的衣裳兜頭剝了!四周的人個個在起哄也是為了這個原因。」不需要唐藏親王翻譯,老劉將精神力一啟動就什麼都明白了。

  「肥羅,去幹掉這個混蛋!」艾薇爾大怒。

  「等一等!」五殿下面紅耳赤地攔住了猛犸刀聖:「這事還是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爭執中地醜漢和女孩已經看到了一群氣勢不凡的人掃開了四周人群,同時住了嘴。女孩眼前一亮,二話不說突然衝向了劉震撼這邊。

  醜漢稍微楞了一楞,伸手就是一把拽,只聽一聲裂帛聲過後,只抓住了一截輕紗袖管。

  不等光著一隻白藕臂膀的女孩拉近,九太子和十太子已經攔到了老頭子面前,恩特們的手也拂開了黑色中山的下擺。

  這個女孩倒也乖巧,風一樣輕盈地縮到了小空的身後,雙手撫住了小空地肩膀,連連吁吁喘氣。

  「救我……」女孩大大的美眸中蕩漾著淚水,簪著金百合的發鬃一處散亂,透出一股迷人的香甜體香。

  九太子渾身的肌肉一陣收縮,鬼使神差一般,居然任由這個女孩扶住了他的肩膀,身子一個側站,擋住了醜漢拋過來的惡狠狠視線。

  唐藏執金吾們亮出了御用腰牌,打消了醜漢勃然變色,準備動武的舉動,像押一頭騾子一樣把罵罵咧咧地他帶走了。

  躲過一劫的女孩頗有點失望地歎了口氣,瓊鼻輕輕一聲冷哼,轉身正欲離開,還沒走幾步,就被一群面目森冷的恩特大漢攔住了。

  「你拿我們當護身符用,總不能用完就算吧?」劉震撼的精神力交流,足以讓這四周所有的人聽清楚這句話:「你當我們是什麼?擦屁股的毛倉紙?」

  「李察,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小女孩?」凝玉奇怪地看住了愛郎,這個小女孩要說漂亮,最多只能說一般般,論姿色恐怕連翡冷翠侍女都比不上,只能說有一種動人的青澀。

  凝玉知道李察最喜歡的無美敵女龍類手型打應整理該是那種絕色,而且最好是高大一點的洋馬,這種小蔥他未必看的入眼。

  「萬一剛剛我們和這醜漢打起來,萬一那傢伙很厲害,萬一我們出現傷亡,又該由誰來負責!」劉震撼冷笑道:「英雄救美我沒幹過,強搶民女的事我倒幹過不少,這個小妞不能白白把我們當做擋箭牌吧凝玉正準備繼續勸解一句,艾老闆悄悄拉了拉她的袖擺。

  「三隻眼,你得意什麼!就算沒有你們,我也一樣可以擺脫那個醜鬼。」小女孩靈活地盤弄著手指上的一朵金百合花,很傲氣說道:「我還以為你們這一幫人能打死或者打殘那個醜鬼呢。沒想到你們居然只是把他們抓走,這樣的話我又有什麼好感謝你們的地方?」

  每個人這時候才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個妮子地手上戴著鮮紅地瓔珞手串珠,金百合花並沒有在她的手指上顛轉,而是貼著手指外的空氣凌空打旋。

  唐藏五殿下默默退到了一旁,沒有插嘴的意思。

  這個小妮子他認識,殿下是什麼人?見過一眼的人就沒有忘掉的可能

  這個小妮子正是「風塵四花」中的百合主人,可以幫金系遞增一個級別的花娼。

  花王陛下既然已經看出了這是個花爵中人,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五殿下知道進退。

  「牙尖嘴利的小妹妹,說話別這麼沖。我還沒怪罪你,你倒先怪起我來了?」劉震撼笑道。

  也就是看在同是花爵中人地份上他才這麼好說話的,如果擱在愛琴大陸,哪個美女敢拿他當靶子去擋惡少或者追求者的駕,事後連聲謝謝都不說,鐵定被他毀容。

  被人利用的感覺是讓老劉最不爽也是最厭惡的,他的同情心只對真正的弱者綻放,對於蒼蠅才叮的裂縫蛋,他沒什麼興趣。

  「哦?你想怎麼著?」這個小妮子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多大的人物,好整以暇而對老劉吐了吐丁香粉舌。「九郎,給我教育教育也。」劉震撼對九太子歪了歪頭,示意給我上。

  「怎麼教育…她?」九太子傻呵呵地問老頭子。

  「說大話,要當心門牙被打掉。」

  「我恐怕不行……」九太子苦笑道。

  「神氣什麼!我知道你有皇室撐腰,不地江湖恩怨皇室可管不著!」小妞很鬼靈精地笑了:「我就是紫色霞雲,花廷地人,你有膽子動我一下試試?」

  「瞧你得意的。」劉震撼單手一招,小妞在手指間徘徊的金百合就到了他的手裡。

  紫色霞雲的臉色頓時刷白一片,手指神經質似地按住了腰畔的寶劍劍柄,這柄劍非常古雅,柄是一隻鳳凰形地。

  「前頭帶路,我要找你的老闆談談心,問問他是怎麼管教下屬的。」劉震撼屈指擇下了金色百合花的一枚花瓣,屈指一彈,金色的花瓣滴溜溜打著轉曳空而過,「蓬」地一聲巨響,路旁的一棵高大木棉樹被射出了一個透心亮地小洞。

  「你最好不要逃走,上一次有個人沒聽我的話,結果他的臉上多了一個窟窿。」劉震撼又是屈指一彈,小妞腳邊的石頭地面也被花瓣打穿了一個小洞。

  從第一枚花瓣出手開始,四周圍觀行人的眼球已經落了一地,於是第二枚花瓣出手時,他們必須把眼球先揀趕來安裝好才能繼續觀看。

  「你到底是誰?」紫色霞雲色厲內荏地拔出了鋒利的鳳形佩劍,疊成七彩的漂亮雲紋在劍刃上游弋不定,看的出來,這也是一柄絲綢名刃。

  警衛旗兵們齊刷刷地亮出了自己的傢伙,直指這個小妞的腦袋。

  「我就是花王。」劉震撼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在這個頭銜面前,再厲害的花爵中人都是擺設。

  紫色霞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得乖乖在前領路。

  「傻了你?」老劉奇怪地看住了傻呼呼的九郎,風流倜儻的九太子握住扇子,目光癡癡地瞪住了紫色霞雲纖細的背影,一動不動。

  「哦……」小空抓耳撓腮地掩飾剛剛的失神,語氣侷促不安:「…父王您剛剛好厲害…」

  「你媽也經常這麼形容我。」劉震撼歎了口氣,他算是看出來了,九郎無敵龍手打整理很明顯是思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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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 21:27: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三章 拒絕不了的誘惑


  紫色霞雲在前面領路時,纖細的腰肢象楊柳一樣綽約地輕輕扭動著。

  這並非是故意的矯揉造作,而是每個女孩漸漸長大,開始吸引異性目光的魅力所在。

  她每邁出一步,地上就會多出一枚花蕊狀的金色粉撲,香氣襲人。

  很明顯,她的花屐底部被鏤空出了鮮花印鑒,裡面灌裝了金色的花粉。

  暖風柔柔地飄蕩著紫色霞雲的裙倨,寫滿一行行瀟灑篆文的裙角,如同蝴蝶戲花般蹁躚著。

  這種風流雅態大有飄然出塵之感,九太子的眼神也愈發變得更直。

  「殿下,所有花廷美人的裙子上,都寫有最時新最雅麗的風流詩句,這股潮流目前已經引領著大量的唐藏仕女在學習!這種超然脫俗的風雅,任何有眼睛的男人都不能無動於衷。」五殿下對頻頻側目而視九太子的老劉呵呵一笑:「更有意思的是,這股潮流甚至間接推動了大量唐藏詩人的誕生。」

  「她的裙帶上寫著的是一些風流詩句?我原本還以為是元素符文呢!」劉震撼不由得啞然失笑:「說到風流詩句,其實我們比蒙之中,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的名詩,百分之八十都是隱晦描寫男女情愛,煽動偷情私奔的風流詩句.....」

  「哈哈!我們這也是一樣,古樂府裡基本上全是煽動男女出軌的詩篇。」五殿下大生知音之感,眉飛色舞地說道:「由此可見。無論在什麼古代還是現代,無論是愛琴還是絲綢,意淫類文學都不會過時。」

  「聽殿下您這麼一說,我就知道您也一定是個文化人。」劉震撼想起了譚雅似乎也這麼評價過文學。譚雅可是個超古代作家。

  「九太子不是被美色所誘惑,更不是被這種風流儀態所迷住;合歡主人對越是強大地金系修煉者,就有著越是強大的吸引力,這就正如同極品蜂蜜對於彼爾族熊人的誘惑力。」五殿下壓低聲音悄悄提醒老劉:「您不要老是瞪著九太子,作為「金枝玉葉」,他無法拒絕這種誘惑。」

  劉震撼聞言一愕,暗道一句難怪!

  吉一見鍾情吉這樣的事老劉不是很相信,因為他還沒遇上過。

  九郎地心志歷經磨練,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能這麼迅速就被套牢情網。也只有五殿下的這個解釋才合乎情理。

  「這豈不就是專業對口的「天然魅惑」?」聽了五殿下的話,海倫恍然大悟。指了指老劉的眉心很調皮地說道:「報應啊報應!父債子償!」

  「喜歡就去搶過來,光拿眼睛看可看不出什麼結果來。」艾莉婕老氣橫秋地拍了拍小空的肩膀,諄諄教育著自己的愛子該怎麼辦。

  經過魔界當街強搶民女的刺激經歷之後,花後很想什麼時候能再來上一次。

  小空傻眼了,他英雄一世,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去明火執仗地干?

  一路閒扯著,很快就到了北城的城廓處。

  唐藏帝國八大宮廷仙長中地另外三位執金吾法師。就在此處設下了行轅,坐鎮全局。

  五殿下笑瞇瞇地把三位仙師一起叫了過來,介紹給劉震撼認識。

  令劉震撼有點出乎預料的是,這三位仙師居然是兩男一女地年青人,而且年紀都不超過三十歲,這和另外五個鶴髮童顏的老仙師還真有點反差強烈。

  宮保仙師生著滿臉亂蓬蓬的絡腮鬍須,身板魁梧健壯,眼神剽悍,像打手多過象法師。

  兩位上素仙師一個是英俊瀟灑的小白臉。另外一個是容貌妖嬈的紅衣美人。

  「我們的「鬍鬚迎客」大師是專修金系和水系的宮保階強大法師!」五殿下笑呵呵地對老劉引薦了一下大鬍子法師,又指了指另外兩位神態親暱地俊男靚女:「托塔」仙師和「紅色吸塵器」仙師一個修水、冰,一個修木、冰。剛好是一對恩愛夫妻,級別也剛好都是上素仙師。」

  「我靠......」老劉又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絲綢大陸比愛琴大陸的法師工會職稱更多一個級別,上素仙師正好排在鼎湖仙師之上,差不多相當於愛琴聖奇奧,而宮保仙師則更誇張,比上素仙師更高一級,剛好等於是聖普級別的超級大法師!兩個聖奇奧和一個聖普,外加五位大魔尋師,這就是唐藏宮廷的法師力量!{PS獸血背景介紹:和聖霄大法師持平的度厄金仙,在絲綢大陸是不算法師級別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度厄金仙已經白日飛昇,怎麼能劃歸紅塵級別?,

  「三位尊敬的絲綢大法師,能見到你們是我最大的榮幸。」估計這三個大法師的知識都很淵博,所以劉震撼乾脆用鷹語地經典問候打了個見面招呼:「拿艾滋塗蜜油。」

  對於這位度厄金仙級別的愛琴強者,宮保仙師「鬍鬚迎客」似乎還帶著些須懷疑,不過置疑歸置疑,他還是和另外一對夫妻仙師恭恭敬敬地向老劉還禮,連說不敢不敢。

  「既然已經貴為宮保,想必「鬍鬚迎客」大師應該擁有元素精靈了吧?就是可以幫你一起釋放法術的幫手!」劉震撼指手畫腳地說道:「能不能放出來給某家也見識見識?」

  「您是不是指「真元之嬰」?」大鬍子法師「吧嗒吧嗒」翻了翻白眼,恍然也似點點頭,肩膀一抖,只聽「嗖」地一聲,一陣令人眼花繚繞地金影晃動之後,大鬍子法師的腦袋上多出了一個白白胖胖地小孩。扎倆沖天大辮,肥嘟嘟的倒也可愛。

  「就一個?」劉震撼好一陣傻眼。

  「恩...「嬰中嬰」我暫時還沒修煉出來。」大鬍子臉色微微一紅。

  「宮保仙師既然也是主修金系和水系,何不去試著競爭一下合歡主人和楊花主人,獲得再進一階的希望?」劉震撼半開玩笑地問這個面相猶如暴徒的大鬍子法師:「我想唐藏官府真地向花廷開口要求貢獻兩朵名花。他們未必就敢拒絕!」

  五殿下抱住了胳膊,面帶自信的微笑,不置一言。

  「現在我還沒十足把握可以度厄,如果貿然越級那不是自尋死路?」大鬍子法師又對老劉翻了翻白眼。

  「其實多出一個白日飛昇的度厄金仙,對我們唐藏而言,反倒不如一個能待在紅塵俗世的宮保仙師更實在。」五殿下的話更是讓老劉一陣側目。

  這也算是拒絕晉級的原因?劉震撼真的沒話講了。

  「我的「托塔」仙師不但精研法術和兵法,而且對相術也很擅長!」五殿下對老劉推薦道:「要不要讓他幫您也相一下運程?」

  「好啊!」劉震撼其實根本不信占卜和預言這類唯心主義的玩意,但總不能拂了五殿下勃勃的美意。

  「陛下.,,我如果說出什麼錯話您可別怪!看您地眉心間有顆痣,這分明是至淫的象徵.....」小白臉仙師第一句話就把五殿下說地冷汗直流,趕緊擺擺手不讓說了。

  劉震撼摸了把臉。搖搖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花王陛下莫怪!」漂亮的上素女法師「紅色吸塵器」盈盈而拜。趕緊解釋:「千子推算命格也會偶爾不准,前不久他還斷言說「風塵五花」中未曾出世的紅杏主人,日後將會登上唐藏大寶,以婦人之身主政,牝雞司晨!還說這位紅杏主人會頒旨曰:「花開上林苑,莫待曉風吹」,真的讓百花在寒冬盛開!這些胡言亂語一定讓陛下見笑了。請原諒外子,他想必今天也是一樣出岔子了!」

  「我什麼時候瞎說了?」小白臉法師一臉莫名其妙:「事實本就如此!」

  「除了我之外,恐怕連花後也不能輕易就讓百花逆季開放。」劉震撼哈哈大笑,心想這不是胡扯麼,小小花官怎可代替花王的職責!PS句:看過《鏡花緣》的應該知道「甘棠遺愛」這段典故吧?,

  一陣陣威嚴而低沉的奧獸吼叫聲在肥羅地腰間頻頻響起,肥羅接通骨聯遞給了老闆。

  「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去花廷的擂台吧。」劉震撼把大磚頭一般的比亞喬3000,在耳朵邊聽了一會,也沒見他說話就又扔回了肥羅的手裡。

  壹條已經到雲霧山了。他問老闆是不是可以叫人過來了,老劉用精神力之語告訴他,先等一等。

  「這位度厄金仙的身上有著無窮的殺孽。殿下你最好不要和他牽扯過多。」小白臉法師悄悄湊到五殿下的耳朵邊說道:「說穿了,這人就是個災星,他到哪哪就會不太平。」

  五殿下輕輕一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紫色霞雲這個小妮子神色複雜地站在了花廷的英雄大擂前,默默地看住了老劉一行,也不說話。

  花廷的擂台離三位唐藏大法師辦公地行轅不遠,是一座玉石結構撐起的大型地壇狀建築。

  鋪天蓋地的綠色蔓籐和各色鮮花如同紗幛,把整個擂台裝扮地奼紫嫣紅,流光溢彩。

  由於擂台距離地面起碼有十碼高,四壁也沒有設下舷梯,所以任何人想上去就得先露上一手真功夫,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考驗。

  原本密密麻麻圍繞在英雄大擂四周的江湖草莽們更是鴉雀無聲,一個個目瞪口呆地仰望身高和體型無比龐大的恩特旗兵。

  就算是愛琴大陸,恩特這樣的大塊頭走到哪也都是無比引人注目的,更何況今天是這麼多牧樹人一起扎堆。

  人流潮水一樣散開,任由這一行人走到了擂台下。

  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恩特們用磨盤一樣巨大地手掌把老闆和老闆娘們托上了擂台。

  原本分立擂台左右的兩行宮裝麗人,完全被這種登台方式給震傻了。

  從剛剛這一行巨人打遠處走來時,她們的腦袋已經在犯暈了。

  在這種體型恐怖的大塊頭面前,街道兩旁所有地建築物都被襯托的可笑無比。

  將近二十個這樣的大塊頭並肩走來。在視覺上造成的壓迫,對於眼睛和神經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負擔。

  劉震撼摘下了自己的頂戴花翎,稍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清朝官袍,對於出席外交場合的使者來說,優雅的儀表是一門必備的課程,這是管家賈巴爾先生千叮嚀萬囑咐過地。

  紫色瀑布一般的莫西甘長髮在空氣中馬鬃一樣甩動著,柔順中帶著不羈地野性,旗幟一般在溜青的頭皮上豎起;他的左右鬢角邊各有一條結成細麻花狀的小辮,上面串著一粒黑色的珍珠,這是麗人魚的標誌。薇芝親手幫他打理的。

  自從花王登上英雄擂台地這一刻起,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這四周所有的鮮花同時爆發出了不一樣的光暈,變的更加鮮艷奪目,變的更加光彩照人,宛如陽光的傾情照耀,宛如新婚後初承雨露的婦人。

  這種感覺很無稽,但是的確存在。

  在這種感覺面前,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自己像是綠葉一樣的陪襯物。

  「諸位,連句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點失禮?」五殿下背著手上了擂台。假意咳嗽了一聲,伸手向主座上地花廷高層引薦老劉:「這位是來自娟之大陸的笄朝王子李察殿下,他也是千紅一窟,萬艷同杯的青帝。」HPSR青帝即為絲綢花王之意。

  玉皇和四大花仙端坐在鮮花盛開地安樂椅上,驚訝莫名的臉上還掛著一絲來不及消失的笑容。

  從外表上看,身著雪白色的錦袍,手中握有一枝白管橫笛的玉皇還是一個極其年青的俊俏男子;不過他的眉目如畫根本不應該屬於男人,而是應該屬於一位弱不勝衣的女子。

  太過精緻的容貌讓他的俊美份外顯得水一般嬌柔,保護慾望過剩的男人乍一見到他。恐怕會生出一種想把他摟在懷裡呵護憐惜的衝動。

  四大花仙的宮鬢上各簪梅花、水仙、荷花、桂花,不同的花卉表明了她們所屬的身份;她們四個生的並不算多麼絕色美艷,但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氣質。卻是那種很難模仿出來的高貴和出塵。

  這種不屬於人間的神聖和高潔,讓她們看起來高不可攀之至。

  位於玉皇和四大花仙身後,還站著百十個美艷動人的簪花仕女,個個儀態萬千,高傲冷漠;很多相貌粗豪的江湖草莽也間雜在人群中,益發顯得面目可憎。

  劉震撼帶著一家老小,攤開雙手,用最優雅的精靈式矜首禮向玉皇和四大花仙很含蓄地致意。

  小鸚鵡把翅膀捲成兩根中指,用力地向四大花仙上下聳動,三淺一深,教科書一般規範。

  「無論地域還是種族,能成為花爵中人就必然是愛花之族,自然所有的花爵中人都算是一家人。」劉震撼的目光從四大花仙和玉皇的身上逐一掃視,然後向後延伸「素帝李察向諸位花爵中人問好,無論花仙、花婢、花師還是花友,都請接受來自我最真摯的祝福。」

  玉皇和四大花仙面面相覷了一會,交換了一下眼神,款款起身,向老劉回禮。

  花爵中人並無上下直轄的從屬關係,只有動用到花系法術時才能看出差別。

  四大花仙都摸不透這位素帝是什麼來意,繼續保持矜持應該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素帝李察,不知道您這次來是為了.....」玉皇漂亮斜長的丹鳳眼瞄了瞄位於老劉身側的合歡花主人,試探性地開始發問。

  既然這位青帝是來自「娟之大陸」的王子殿下,而且還帶著一幫體型無比巨碩的皇家護衛亮相,這樣勢高權重地狠角色顯然是不太可能加入花廷的。一想到這一點,玉皇的心裡就暗暗有點警覺。

  唐藏官府礙於歷史淵源,不好冒天下之大不韙插手江湖紛爭;現在誰想來競爭「風塵四花」,就必須先答應效力花廷才有資格上擂台;但是青帝不一樣。從怡花宮時代開始,四大花仙為了樹立高端地位,就已經放出了大話——但凡是花爵中人,都應該屬於她們管轄!如今不知道從哪蹦出一個素帝,如果他要強行介入,聲稱自己統管天下名卉,非要帶走所有花爵中人,雖然是歪理,卻也不是沒有倚仗。

  玉皇很擔心這事背後有唐藏官府的影子。

  絲綢大陸最大地無賴是誰?

  官府!

  哪怕只是掌握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只要不觸動其他神獸行會敏感神經。官府肯定會對花廷大肆發難!

  「剛剛我在大街上無意中碰到了合歡主人,還親眼目睹她和一位粗魯的大漢發生了爭執。那個粗魯的傢伙居然想當眾扒去合歡主人的衣服!」劉震撼準備開始耍流氓了,精神力交流故意弄的四周盡人皆知:「呵呵,,.李察向唐藏五殿下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四位花中仙子居然是在用「風塵四花」的美色,來拉攏強大的武士加入花廷效力,.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罔顧他人的意志,進行包辦婚姻本身就是個錯誤!我好歹也是個素帝,總不能視而不見......」

  一陣沉默。

  「我覺得「風塵四花」、花娼、花妓、花優、花伶和花俳這些名字本身就是一種侮辱!」劉震撼模仿一位偉人站在城門樓子上向全世界宣告時的威嚴揮手:「從今天起,包括還未出世地紅杏主人在內。我身為一代青帝,正式詔告天下,這五花即日起被正式冊封為「五朵金花」!享受花國皇室身份,如朕親臨!」

  鞭炮一樣的暴笑聲此起彼伏炸響。

  五殿下斜乜著老劉,臉色憋地像個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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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帝李察,我不知道娟之大陸有沒有這句老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們花廷的四大花仙乃是「風塵四花」的授業恩師,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風塵四花」擇選良婿。這哪裡過分了?」玉皇心想果然來的不是瓢茬,目光咄咄逼人地看住了這個三隻眼,一字一頓地回敬道:「只有最強大的武士才能匹配「風塵四花」。這一點,無論是從父母身份出發,還是我們花廷的本身勢力出發,我們都沒有做錯!拉攏?哼哼,對青帝您的說法我有點不敢苟同!」

  「來自南海地強者「金鐘罩」憑自己的能力擊敗了所有對手,贏得了金系最強的頭銜,我讓他去和紫色霞雲去逛逛街,培養培養感情,小倆口發生了口角齟齬,也是人之常情。」宮鬢上簪著梅花的羅浮仙子笑道:「難道這讓青帝您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了?至於您說的粗魯,我則認為那只不過是吉金鐘罩,的率真罷了!」

  「小合歡還以為花王陛下您是為了我衝撞您的聖駕而憤懣呢,原來您是為了這件事。」就連紫色霞雲都在一旁掩住嘴偷笑。

  這個陌生的花王很顯然是來挑場子地,但是他的借口也找的太爛了!

  剛剛還慷慨激昂地老劉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在絲綢大陸,由行會或者尋師來幫著指定婚姻,看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沒有人會為了這件事而產生什麼反感情緒,甚至就連當事人自己都不會!

  縱然合歡主人自己也不喜歡那個醜陋的漢子,但也不認為包辦婚姻有哪裡錯了。

  愛琴大陸不一樣,哪怕再多管閒事的導師也不會連學徒的婚姻和戀愛都要大權獨攬。

  如果愛琴也像絲綢這樣,當年海倫還怎麼能和劉震撼呆在一起?

  忽略了兩個大陸的文化差異,直接給老劉即將要耍的流氓帶來了負面效應一一——切入口都選錯了,那些早已經準備好的台詞還怎麼出口?

  「素帝。如果小合歡衝撞了您地聖駕,我代表她向您道歉,另外我也會對她的無知和不禮貌作出相應的處罰。」玉皇畢竟是個老油條,順著紫色霞雲的話就作出了姿態。沒給老劉提供其他可以強詞奪理耍流氓地機會。

  有理行遍天下,每個圈子都有這樣的規則,絲綢大陸當然也是一樣。

  「如果素帝您也有一些專修五行的高手,假如您捨得讓他們入贅花廷,不妨也來試上一試競爭剩下的楊花主人和海棠主人,我們花廷不拒絕年青才俊的加入。」宮鬢上簪著水仙的凌波仙子也開口了,這種看似大度的高姿態更是把老劉準備胡攪蠻纏的打算徹底封死了。

  既然已經覺察出對方的來意不善,玉皇和四大花仙當然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個來攪場子的花王背後有官府地影子,所以花廷必須先在道義上讓自己沒有破綻,對方如果還要胡攪蠻纏。就得顧忌其他神獸行會同氣連枝的反應。

  「奇怪!為什麼只剩楊花主人和海棠主人?合歡主人和桃花主人難道不能再競爭了?英雄大會還沒開完,難道遲到地高手就要被剝奪競爭權嗎?」劉震撼心裡一陣暗暗冷笑。如果不是留了後手,真被這幫傢伙給繞住了。

  「青帝,我們花廷一向公平,如果有同系高手想要再參與競爭合歡主人和桃花主人也不是不行,但必須是金、火這兩系高手!另外,我希望每個人在上台競爭之前,都仔細考慮一下。是否同意獲勝後就入贅和效忠花廷。」玉皇再次重申這個先決條件。

  「有您這句話就行!」劉震撼點點頭,退後一步,招了招手。

  十太子和九太子肩並肩,氣宇軒昂地挺身而出。

  有若實質一般的「羽蘿鬥氣」在文泰克萊爾身上火焰般飛躥,迅速地在體表凝結出了一層羽穗狀的綠色甲冑,延伸性絕佳的「仙道樟」魔芯在他手中變成了一根長槍,手指一撥,「刷刷」抖出了兩朵跳躍的槍花。

  小空戴著老頭子送給他的「左岸拳甲,,微微一運控金之力。兩隻黑曇金的手套變成了一根絞股金棍。

  玉皇和四大花仙都沒料到這個青帝真地會派人上來競爭,一時之間反倒有點懵。

  「這一位是.......」小空的能力讓玉皇和四大花仙一陣眼熟無比,不過當年的醜陋粗野的花將和如今玉樹臨風的九太子反差實在太大了。玉皇和四大花仙都知道那位仇人是不屑改頭換面的,所以在覺得眼熟的同時,他們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直覺。

  「這是我的第九個和第十個兒子,他們倆一個主修木系罡氣和水系,另外一個主修金系和火系!別怪我貪心,讓他們倆每人去贏得兩位名花主人地青睞,雖然看似有點唐突,但也間接證明了我的信心有多足!四位花中仙子,你們是不是該派上正在守擂的客卿了?」劉震撼目光毒辣地四位仙子身上一陣巡梭,那位宮鬢上簪著荷花地冰肌仙子雖然體型嬌小,但胸部發育極其完美豪放,正是老劉比較喜歡的類型。

  對方的神聖形象不會給老劉帶來任何心理負擔,褻瀆聖潔一向就是他最喜歡幹的事。

  「一挑二?請恕我冒昧,素帝,您似乎真的太自恃過高了。」容貌清幽的含香仙子冷笑不已。

  「是嗎?」劉震撼撇嘴一笑,手指一勾,將含香仙子掖在鬢邊的桂花招到了手中,湊到鼻尖上很輕浮地嗅了嗅。

  這一手控花之力還嚇不住別人,玉皇很沉穩地將眼神轉向了「每月第一天的霸佔,殿下。

  「去把剛剛那位「金鐘罩」給我帶過來!」五殿下知道玉皇是什麼意思,轉過身吩咐自己的執金吾。

  五殿下其實不是很明白花王陛下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聖雄的金、火兩系法術他是知道的,不過十太子什麼時候修煉過水系法術或者罡氣?

  「青帝,任何人想要參與「風塵四花」的競爭成功,都必須要效忠我們花廷。換句話說,到時候我讓您的九太子和十太子對您動手,他們也得乖乖照辦,您就不怕?」玉皇像是不放心似地。再次提醒老劉注意這個先決條件。

  「我怕個屁!」

  「那就好。」玉皇微笑著從身上摸出了一隻頸枝秀雅的祟脂玉瓶:「這裡有我歷年珍藏的「萬年玉鐘乳」,珍貴無比!只要喝下一滴就可以永久穿行於血液中,保障一根手部主脈的貫通,對於釋放罡氣有著開闢雙重途徑地幫助!如果您的兩位太子真的有意競爭,就請每人先喝下兩滴「萬年玉鐘乳」!」

  「花廷勢大財雄,由此可見一斑,「萬年玉鐘乳」正是我們絲綢大陸「六脈劍罡,的速成靈藥。」五殿下悄悄對老劉說道。

  劉震撼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就連巫妖王也知道防範實力強橫的下屬,玉皇又豈是等閒之輩?

  只要喝下一滴「萬年玉鐘乳」,這種永久穿行於血液經脈中的玉鐘乳,在必要時刻一樣可以被玉皇利用控玉之力召喚出來。變成透體而出的利刃!

  用這種靈藥來控制下屬,花費的工本雖然大了一點。但也不失為一種絕好的辦法。

  「我的品玉能力任何玉類都能消化,他的玉乳對付我是不起作用的。」小空悄悄湊到老頭子耳朵邊說道:「我暫時不發動品玉能力,先迷惑住玉皇就是。」

  「我可以用「鐵血狂化」,把包含著「萬年玉鐘乳」地鮮血一起射出去,必要的話,可以全身鮮血。」十太子更乾脆:「只要父親您的「吸血戰歌」能跟的上步驟,我肯定死不了!」

  「素帝。您考慮好沒有?」玉皇不知道對方在商量什麼,老神在在地追問。

  「謝謝玉皇您的厚愛,有這等靈藥幫助愛子提升實力,我求之不得!」劉震撼裝出一臉騎虎難下的慪氣,猶豫半天才恨恨地點頭:「不過還不知道玉皇您敢不敢賭上一把?我用一顆可以同步複製法術的「法力克隆珍珠」和你賭輸贏,如果我的兒子最終贏得勝利,那您的這瓶「萬年玉鐘乳」就歸我!如果「風塵四花」哪怕有一個沒競爭到,這顆珍貴的「法力克隆珍珠」就歸您!」

  「沒興趣。」玉皇一口拒絕了。

  「再加一顆「法力記憶珍珠」如何?它可以自動存儲一個敵人的厲害法術!」

  「呵呵,,,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賭博。」玉皇的口風開始有點變軟了。

  「再加一顆「法力遺忘珍珠」!它可以讓別人永久遺忘一個法術!」劉震撼解開衣襟,從內衣裡摘下了一根綴滿珍珠和菱形龍鱗的寶帶。

  「我......」玉皇和四大花仙的眼神一點一點變了。

  四周的眼睛哪一個不是如此?也包括唐藏五殿下在內。

  「如果玉皇陛下還敢賭大一點。我不介意押上風波珍珠!什麼是風波珍珠?就是一枚「風潛珍珠」,一枚「伏波珍珠」!這是兩枚可以吸水,可以吸風的天然納芥珍珠......」劉震撼地話還沒說完。五殿下已經跳起來一把按住了他。

  「你瘋了麼?如果你想賣,我可以向你買!幹嗎要賭!」五殿下激動地對老劉說道:「花王陛下,你只管開條件,只要我們唐藏官府能滿足你的,一概不在話下!」

  「很有意思的賭注,我真不敢相信一個娟之大陸地王子能闊氣到這種程度!」玉皇的話雖然理性,他的神色卻一點沒有和理性搭邊的跡象,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充滿了貪婪的血絲。

  「當然沒這麼好的事,只要您敢押上「財神玉盂」我就賭就行!我用五顆絕世珍珠賭你一瓶玉鐘乳和一隻玉盂!」劉震撼掰開了五殿下的手,一臉的賭徒本色,挑釁式地對著玉皇挑了挑下巴。

  常年在權利邊緣行走的人,對於唾手可得的壓倒性法寶有著難以抗拒的貪慾。

  無論劉震撼希望得到「財神玉盂」和「萬年石鐘乳」的心,還是玉皇希望得到上大絕世珍珠的心,都是一樣地熾熱,與其說老劉抓緊了人性的弱點。倒不如說劉震撼本身就充滿了佔有慾望,他何嘗不是在賭明天?

  「五殿下,這位青帝李察是和您一起從荷露城來的吧?」玉皇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猛地睜開眼,一道凶光打向了唐藏親王:「不要騙我,我的五殿下!荷露城當時雖然已經戒嚴,但城內還是有江湖中人看到了您地「萬里飛雲」!」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去了一趟荷露城。」五殿下不動聲色:「不過那是去看我哥哥,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玉皇?」

  「我也聽說聲名赫赫的四殿下終於從海外回來了,還聽說他特地送給黎山門一個「五行防禦大陣」,說是擔心某月某日會有人會來攻擊他們,至於具體是什麼人,四殿下卻沒有明說!」玉皇笑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黎山門好歹也屬於我們花廷的外圍行會,所以這件事我剛好也知道!四殿下還真是料事如神。前兩天夜裡黎山門果然突遭一幫強人的襲擊,當時求救的火符都發到我這來了!而那一夜,剛好又是五殿下您神秘失蹤的晚上;既然青帝和五殿下都是從荷露城來的,那我想順便問一問,那天晚上襲擊黎山門的強大軍隊究竟是誰?五殿下和青帝不會推說不知道吧?」

  「我真不知道。」唐藏五殿下一推四五六:「李察王子殿下是隨我四哥一起從娟之大陸來絲綢大陸進行國事訪問地外交使節,玉皇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官府是從不插手你們江湖紛爭的。所以黎山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清楚,也沒興趣去瞭解。」

  「什麼是黎山門?」劉震撼在心裡一陣狂靠絲綢大陸地通訊工具「火符」,不過他裝起傻來還是挺像模像樣的。

  「黎山門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還不清楚,不過這筆血債我們花廷自然不會台視,日後有的是機會來向兇手討還。」玉皇凝視著老劉:「青帝,請您原諒我的小家子氣,我的本錢微薄,有點不大輸的起。如果下次有機會咱們倆再來賭過,今天就先放過不提,還是請您的兩位太子先喝下「萬年玉鐘乳」。趕緊參加競爭吧!」

  玉皇「卜地一聲拔開玉塞,四滴白如奶汁地玉乳從祟脂玉淨瓶的瓶口輕輕懸空飛出,像是被無形的手托住,悠悠蕩蕩向小空和文泰克萊爾飄來,一股大白兔奶糖似的馥郁甜馨味從四滴玉鐘乳中四散氤氳。

  「居然不敢賭,真是可惜。」劉震撼聳聳肩膀,滿臉的遺憾。

  服下了玉乳,翡冷翠的兩位太子爺一起站到了擂台中央。

  兩個倜儻不群的身影贏來了一陣陣艷羨和喝彩的眼神。

  這場龍爭虎鬥惹的越來越多地人前來參觀,就連幽帝、龍王和真君這三大草莽帝王也忍不住過來瞧個熱鬧了。

  「最後再多嘴問一句,我如果再加一個雲秦金人的齋殆扳指你肯不肯賭?」劉震撼接過茉兒褪下的血玉扳指,捏在手裡對著玉皇晃了晃。

  四大花仙和玉皇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

  五殿下兩隻眼睛發射著掠奪地光芒,一眨不眨地瞪住了老劉。

  雲秦金人是古雲秦時代,方士文化的最高藝術結晶,誰擁有了它,幾乎就意味著陸戰無敵。

  「看來當年出海尋藥的雲秦方士是躲到娟之大陸去了!有意思!」玉皇英俊的近乎病態的俏臉一陣扭曲。

  誰都能看的出來,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著。

  「賭了!」玉皇終於決定了;贏了自然是萬事皆休,如果輸了,哼哼,哪怕就是了著全天下的唾罵他也要動手搶寶。

  眼看著這麼大一盤賭博在眼前開場,另外三位草莽帝王的神色很是有點不對勁。

  「殿下您來做公證人,我和玉皇的賭博,如果有哪個不相干的閒人敢插手,就等於是得罪您!」劉震撼把五顆絕世珍珠和齋殆扳指一起交給了五殿下,對玉皇揮了揮手,示意趕緊下賭注。

  五殿下的渾身都在發飄,他有種拿到玉皇的賭注就立刻翻臉或者拔腿跑路的劇烈衝動。

  四大花仙把四個嬌滴滴的小丫頭推到了前台,又接過玉皇手中的祟脂玉淨瓶,交給了五殿下。

  「財神玉盂呢?」五殿下的聲音在顫抖。

  「我不放心把玉盂屬於交給任何人,素帝你放心,真若是輸了,我是什麼身份,還能賴帳不成?」玉皇在心裡冷笑,那麼珍貴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帶身上,被神偷給摸了去不是完蛋了。

  「動手!」劉震撼知道自己又白費了這半天工夫,他的這句話既是對九太子和十太子說的,也是對骨聯寶盒那頭正在等待的壹條的說的。

  這個命令一下達,磨刀霍霍的夏宮衛隊將通過金鋼魔法傳送陣,源源不斷地衝上雲霧山。

  哪怕有一絲餘地可留,老劉都不想那麼辣手無情,因為這麼干太光棍了,無仇無怨的,犯不上做的這麼絕;但形勢終究還是把他硬逼到了這一步。

  劉震撼現在只能詛咒,詛咒「財神玉盂」將再也不屬於玉皇。

  元素美人魚捧出的北斗七星在天空一陣瘋轉,最終定格在最閃亮的主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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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 21:33:2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四章 晴天霹靂


  小空和文泰克萊爾剛剛與對手交鋒不久,玉皇和四大花仙就收到了一隻隻帶著串串火光閃現,懸浮於空中獵獵扇翼的黃色紙鶴。

  這種明黃色的紙鶴就是絲綢大陸的通訊工具一——「火符」。

  起先玉皇和四大花仙拆開紙鶴瀏覽完火符上的消息,臉色連變都沒變,只是相互小聲交流了幾句,就又繼續專注於競技的戰況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玉皇和四大花仙面前的紙鶴火符,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出現。

  花廷五大高層的臉色也像鍍了一層鉛水,越發開始陰沉起來。

  後來每當聽到一聲類似於火柴頭擦燃的聲音,劉震撼甚至不需要扭頭去看就能猜的出來,這是花廷的留守兵力在向五大高層狂發求援信。

  當兩位愛琴大魔導在雲霧山開始召喚宗師級大型魔法,接到火符的玉皇和四大花仙終於再也無法保持矜持的風度了,長身而起,立刻叫停了如火如荼的比試。

  「看起來我好像輸定了,我這就回去拿「財神玉盂」過來。」玉皇丟下這句話就帶著所有花廷成員跑了。

  「風塵四花」被留了下來,既當賭注,又當見證人。

  因為小空和文泰克萊爾還沒和對手分出勝負。

  玉皇的果斷給老劉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不過木蘭城與雲霧山兩地相隔甚遠。就算玉皇現在帶人趕回去能做地也只有收屍。

  誰也不是笨蛋,玉皇臨上「萬里飛雲」的最後一刻,回頭看向老劉與五殿下的眼神飽含著決絕和怨恨,大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味道。

  「陛下。「永夜地極光」現在應該不在翡冷翠了吧?」五殿下似乎若有所悟,慢慢的轉身,目光犀利地盯住了花王劉震撼。

  他的這句話剛剛說出口,九太子和十太子就同時放翻了自己的對手。

  「下一個!」九太子滿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黑曇金棍。

  黑曇金這種可以無限延伸的魔界金屬讓小空在和對手搏鬥時,可以突然將金棍暴懲數尺,像長槍一樣猛地貫通對手的身體,端的陰險。

  「他用的怎麼就不是水系法術?這是水系的上位法術,你沒看到過紅色的水刃,不代表沒有這種法術!」凝玉滿臉寒霜地教訓一個謝頂大漢,這個傢伙是專修水系地高手。和文泰克萊爾對陣時,吃了血刃落敗。覺得自己輸的有點不大服氣。

  按照愛琴魔法分系制度來看,血系的確是水系的分支,但絕對不是什麼上位魔法,而是偏門外加墮落性質的魔法。

  「花王陛下,「永夜的極光」現在是不是不在翡冷翠了?」五殿下重新把這句話複述了一遍,炯炯凝視著正笑呵呵看著凝玉的老劉。

  「啊?啥意思?」劉震撼醒過了神,一臉的懵懂地看住了五殿下:「您說什麼?壹條不在翡冷翠了?他在哪?」

  五殿下仔細辨認著老劉的表情。

  劉震撼奇怪地看著五殿下。眼神清澈。

  「我隨便問問。」五殿下搖了搖頭。

  玉皇地突然退場也不排除是眼看到自己要輸,害怕最後要拿出「財神玉盂」做賭資,找個借口滑腳閃人;畢竟是個高手都能看出來,翡冷翠的兩位太子爺根本就是在耍猴,想贏早就可以贏了。

  換到五殿下是玉皇,肯定也會這麼幹,面子算個屁,「財神玉盂」比什麼面子都更重要!

  不過玉皇和四大花仙剛剛連續不斷收到火符,而時間剛剛好又是競爭「風塵四花」的比試開始後不久。再加上兩位太子爺明顯在拖延比試的時間,把這一系列的細節全部綜合起來,五殿下的心裡立刻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

  「陛下。假如日後玉皇也願意加入外籍軍團效力,我一樣會放行的。」如果事情真的按照那種形勢發展,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於是五殿下乾脆把醜話撂給了老劉:「別介意,我只是在說一個假設性地可能。」

  「不大可能吧?如果真那樣就好了,如虎添翼啊!」劉震撼哈哈大笑,五殿下到底是唐藏高層,不但精明,說起來話來還真有東方式的含蓄,他的弦外之音再明白不過了——如果你們翡冷翠如果真去攻打花廷總壇了,日後玉皇要是把這筆帳算到唐藏官府身上,我把你賣了,你可別怪我不仁義。

  和聰明人在一起混,還真不是一件快樂地事情。劉震撼不禁有點唏噓。

  「如果陛下肯出讓一枚天然納芥珍珠,我倒是可以幫您這個忙。」五殿下看到老劉的眼睛瞪住了押在自己這邊的賭資,呵呵一笑。

  「這事是不可能的!」劉震撼真有點後悔把賭資交給了這個目光象狼一樣綠幽幽的傢伙保管:「冬五,你別忘了,我和你四哥可是兄弟!」

  「國家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可以讓位的。」五殿下如果不是親眼見過這位愛琴聖霄的實力,說不定現在就痛下殺手了。

  不過對方的實力再強大,還是不能阻止五殿下對這些絕世珍珠的渴求。

  「這五顆珍珠算什麼?我還有一顆「雷藏珍珠」,還有四顆魔免龍珠!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日後唐藏帝國有用的著我的地方,作為友邦,我義不容辭會盡一份力!」劉震撼心裡暗暗核計著,自己是不是該動手搶了,這麼下去不行啊,五殿下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這樣一個承諾是很不簡單地。借兵打仗當然不現實,但是請來一兩個強大法師外援,必要時刻是絕對可以扭轉戰局的。

  如果現在老劉不是和愛琴人類站在同一個戰壕裡,他也請不來五位大魔尋師幫著攻打花廷。

  國之利器。豈可白白授人以柄?

  這種承息對於身份高貴的大法師和國家領導人來說,不太可能有兒戲的因素。

  五殿下聽了這話開始有點猶豫了,如果真像花王所描述地一樣,冒著生命風險去扯破臉皮搶寶還值不值得?

  「算了算了,我把這枚「齋殆扳指」送給你了。」劉震撼暗道一聲晦氣,看來今天不出點血是不可能了,好在這枚扳指裡只有一尊金人和一堆廢銅。

  五殿下掙扎了老半天,才萬分不捨地把賭資交還給了老劉。

  看親王殿下的神態,彷彿這些絕世珍珠和萬年玉鐘乳根本不是老劉的寶貝,而是屬於他的家當。

  萬分肉痛地把齋殆召喚咒告訴了五殿下。老劉暗暗發誓,今後再不玩這驚險一幕了。寶貝到了別人手裡實在太不保險,自己幫唐藏帝國那麼大一個忙,這個五殿下照樣見財起意。

  「這是一枚七度金空間戒指,裡面盛著七寶塔地宮中的財寶,現在我連戒指一起送給你。」劉震撼把一枚淚滴皇冠狀的戒指塞到了五殿下的手裡,也塞住了五殿下兀自忿忿不平的心。

  「我這就讓真君派幾個門人過來,待會隨你一起回去。」五殿下重重地歎了口氣。叫過一位執金吾吩咐了幾句。

  「有的話不便在這裡說,以後咱們之間保持單線聯繫。」劉震撼拿過一隻大磚頭似的比亞喬3000,扔給了五殿下。

  「搞定了!」文泰克萊爾和小空一起站到了老劉身邊,抹了把臉上地汗。

  「把她們帶上,咱們回家。」劉震撼對「風塵四花」努了努嘴。

  「陛下.....「英雄大會」還有三天才結束呢。」五殿下揉了揉眉心:「您就這麼走了不太好吧?」

  「有人挑戰我們再過來,有「魔法傳送陣」在還不方便?」劉震撼笑死了,誰也沒抓住夏宮衛隊對花廷動手的證據,莫須有地罪名誰會買帳?一對一打擂台翡冷翠怕過誰?

  再說了,魔法傳送陣的主動權可在翡冷翠手裡。會不會再來絲綢大陸還要再看看情況呢,惹了一大堆麻煩沒處理,再來這裡當然得看看風向。

  五殿下這時候才想起剛剛「托塔」仙師警告他的話-一一-這個花王陛下是不能沾的。他壓根就是個災星!到哪哪不太平!

  假藉著逛街的名義把「風塵四花」騙回了翡冷翠,剛把十位絲綢真菌人安排好,劉震撼的骨聯寶盒就響了,是壹條打來的。

  安慰了一下處於失戀邊緣地壹條,劉震撼開始和三個翡冷翠的定時炸彈攤牌。

  「現在我的時間有限,沒辦法和你們再慢慢耗下去了!」老劉的目光一一巡視著安瑞達、阿仙奴和文泰克萊爾:「你們立刻給我一個答覆。」

  快刀斬亂麻處理了絲綢大陸的事情,劉震撼最後要幹的事就是把這三個隱患處理掉。

  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在即,留著他們實在是麻煩。

  對於阿仙奴,劉震撼的解決辦法和龍巫妖特拉帕托尼一樣,就是讓伊布夫婦把她帶回龍城墓地。

  對於安瑞達和文泰克萊爾,兩個放逐地任選,一個是桑日大陸,一個是絲綢大陸。

  劉震撼每到一個陌生大陸都有在那裡留下魔法傳送陣的習慣,這是一個闊佬才有地惡劣習慣。

  「安瑞達,公爹的血魔導駝都戒指還留給你;至於文泰克萊爾你,需要什麼裝備就跟我說,我絕對不會剋扣你!這樣的話,你們無論是去桑日還是絲綢,以你們的實力誰都欺負不了你們!」劉震撼看到沒人願意說話,自己反倒先笑了起來:「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們的表現都很不錯!但是翡冷翠是拒絕來歷不明地地方。我的武裝力量首先要家世清白!像你們這樣專門和我打馬虎眼,來歷不明的強者,我是沒辦法用的!」

  「父親,您這是在放逐我們嗎?」文泰克萊爾臉色蒼白。囁嚅著問道。

  「沒錯!」

  「公爹,我不想走......」安瑞達地熱淚滾滾而下。

  果果一臉的沒心沒肺坐在一旁,抱著一個參薯在狂啃,一點沒有兩個老婆即將與自己離異的痛苦,反倒是若爾娜這個西貝老娘在一旁哭的像個淚人,一邊哭還一邊罵:「李察你個殺千刀的...兒子你都要趕走...老娘跟你沒完,,老娘跟你拼了,,」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最討厭你們的就是裝可憐!你們的年紀也不小了,在我面前玩這套有意思嗎?」劉震撼冷笑著看住了安瑞達:「我的好兒媳,你也是深淵界的暴君級大佬,你的江山難道是靠哭出來地?按照毒焰魔王的個性來看,沒有法力算什麼。躲個地方慢慢修煉就是了,犯地著來投靠我追求安全感麼?」

  「還有你!」劉震撼瞪住了文泰克萊爾:「少跟我來穿越時空這套騎士小說才有的劣質套路!我問你。既然你是穿越時空而來的,那我和若爾娜現在在你的口中已經知道了日後要發生的離異事件,自然會一力避免!那到時候如果再生出一個文泰克萊爾來,你又是誰?我不會有倆兒子是一個人吧?」

  「靠你媽呀靠你媽!你們其實是在把我當猴耍,如果按照我以前的脾氣,早把你們幹掉了!」劉震撼恨恨不絕地罵道:「不過不管怎麼說,咱們也相處了這麼久。一點感情沒有也不可能,我也不希望做的太絕,你們離我遠遠地,永遠別再回來,我也就不操那份心了!至於你們在別的大陸作威作福也好,稱王稱霸也罷,我都懶的管!」

  安度蘭長老從門外張了一眼,看到一嘴粗話亂蹦的老劉,搖搖頭又退了出去。

  「為什麼要趕我走?你以前不是說不趕我走麼?」阿仙奴倔強地仰頭。不屈的目光直視著老劉。

  「你是真傻B還是假傻B?」劉震撼一陣好笑:「果果當初那麼對你,我承認是做的不對,但那又怎麼著?你還想讓我殺了它給你賠罪?這可能嗎?我實話告訴你。很多幹壞事的人都是一時衝動,誰他娘窩著一顆心成天想著幹壞事的?天底下不平事多了,讓你攤上了就算你倒霉!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狂!我現在沒功夫和你講道理!我只跟你講歪理!你愛聽不聽都是這句話!」

  「我要果果和你向我道歉!」

  「我從不向女人道歉!」劉震撼舉手認輸:「不過既然我現在已經是龍領領主,和你也算是同族,為了以前所做的一切,我可以替果果向你說聲對不起。」

  「道個屁歉是這貨純粹欠日~」,小鸚鵡白了老劉一眼。

  「決定好了沒有,我的孩子們。」劉震撼寵溺地摸了摸小鸚鵡的腦袋,掃視著三個垂頭喪氣的異類:「無論你們懷揣著什麼目地而來,我對你們已經夠仁慈了,不要過多挑戰我的耐心和理智,翡冷翠領主如果不想誰活著走出這扇門,就一定做的到!」

  「公爹,如果我把底細全交代清楚,你是不是可以留下我?」安瑞達楚楚可憐的臉色一瞬間切換成聲老練平靜,這種表情配上一個幼女的身體,實在是無比的詭異。

  「不能保證!」劉震撼搖了搖頭,他實在沒什麼興趣去瞭解安瑞達的底細,這個兒媳婦來到愛琴的年頭比克魯伊夫長老還要久,按她的智商和履歷,隨便亂編一個來歷都甭想有人查出究竟。

  「我是深淵界君主級別的強大存在,當年被召喚到愛琴大陸之後,我是故意留下來的。」安瑞達自顧自地說道:「因為我想把所有的子民都帶來愛琴,脫離幽暗的深淵界!」

  「偉大的夢想。」劉震撼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異界強者被召喚到愛琴大陸來,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邪惡的儀式或者是某個神通廣大地召喚師的異位面召喚術,而這些強大存在想要留在愛琴,第一件要幹的事就是摧毀召喚他們的儀式,或者幹掉那個神通廣大地召喚師。否則冷卻時間一到,哪裡來的就得滾回哪裡去,時空道標的雙向傳送是無豁免的。

  「當年我混跡於精靈之中,就是想學習愛琴大陸的魔法傳送陣製作,那時候還沒有空間魔法,精靈的風系魔法在當時對於遠程傳送的造詣最高。」安瑞達繼續說道:「不過我在學習之後卻發現,跨空間位面的傳送根本很難辦到。」

  「廢話!」劉震撼有點不耐煩了:「這個魔法常識現在連個娃娃都知道!你好歹也是一代魔王,麾下子民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想把它們全搬遷到愛琴大陸來,這可能嗎?動動腦子好不好!」

  「其實和我有一樣想法的深淵界暴君又不是一個。幽暗的深淵界實在是不適合居住,我們的要求並不高。能享受一點陽光和月光就足夠了!」安瑞達的話頗讓老劉有點覺得耳熟。

  「深淵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劉震撼奇怪地問道。

  「廣袤無邊地無底深淵,一片漆黑的沒有盡頭的深洋!我們就生活在那裡面,依靠一些發光生物和水藻照明,每天都有戰爭在爆發,只為獲取那點可憐的光明。」安瑞達苦笑道:「每一個深淵君主都知道主物質界是多麼的幸福!所以來到這個位面的君主,幾乎能不回去的就不回去,盡量試著改變一下深淵界地現狀!被公爹你殺死的「藍眼高棉巨蟻」其實也是深淵君主之一。」

  「藍眼高棉巨蟻不是陸地生物?」劉震撼更奇怪了。

  「深淵界深淵界。主要還是以萬丈深淵為主,陸地也有,但規模不大,大致上和愛琴一樣,海洋佔了百分之九十的總面積。」安瑞達用了個特形象的比喻:「其實深淵界就是沒有帝波羅和香帕的愛琴大陸!藍眼高棉巨蟻屬於地面君主,我是真正的深淵君主,不過我也可以脫離水面上岸。」

  「不是我打擊你,你的夢想沒有任何實現的可能。」劉震撼無情地粉碎了安瑞達的癡心妄想:「如果你不願意待在這裡,以你現在地能力。應該可以根據四維座標回到深淵界,不行就回去吧,省得待在這受罪。被人一關就是上萬年。」

  「誰說沒有實現的可能?」安瑞達掙紅了小臉:「我現在已經找出辦法了!」

  「什麼辦法?把你的下屬全拉到愛琴來?你做夢吧!」劉震撼快笑扁了,真有這辦法,他現在帶著一幫夏宮衛隊殺回南疆戰場,鐵定能活捉黎筍這個死胖子。

  「我是被召喚到愛琴來地,我的腦海中還記得清當年的時空道標!」安瑞達一臉無害地看住了公爹:「爹爹,您不是有馬龍水晶的傳送陣麼?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想要橫跨時空,只有靠這種稀有的水晶才能辦到。」

  「馬龍水晶一次也只能傳送八十個單位,而且需要持續消耗法力,不適合拿來大規模遷徙。」劉震撼笑道:「就算我給了你,你回到深淵界也派不上大用場。」

  「的確如此,但是愛琴大陸還有「時空大裂縫」,這是現成的時空通道!因為機緣巧合,不也有某些異界魔獸來到愛琴麼?比如星尾龜。」安瑞達很沉穩睿智地笑了:「爹爹,您或許對風系魔法傳送並沒有太大研究,我可以告訴您,只要有深淵界到主物質界的時空道標,再把愛琴大陸某個「時空大裂縫」的四維座標計算出來,將兩者吻合處相加,我帶著固定好座標的「馬龍水晶傳送陣」回到深淵界,就能帶著子民一起遷徙過來了!」

  「不過這樣做的話,馬龍水晶傳送陣必須特製,要像我以前給墮落精靈的魔法陣一樣,可以自行吸收風系力量!深淵界也有地底罡風天塹那樣的天然設施嗎?」若爾娜不哭了。

  「在深淵界,風洞漩渦有很多,不時會爆發出強大的龍捲風。」安瑞達點點頭。

  「你待在翡冷翠就是為了馬龍水晶?」劉震撼一陣歎氣,難怪這個兒媳婦待在這走不了呢。翡冷翠所有至關緊要的物資裝備全在他手心裡攥著呢,任何人都不能隨便動用,而且幫「馬龍水晶傳送陣」重新設定四維座標必須專職地煉金術士才行。

  「公爹,如果您肯幫這個忙。我會終生銘記您的恩情!」安瑞達可憐巴巴地看住了老劉。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哪有那麼好說話?你們來到愛琴,肯定又得搶佔生存空間,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我們是深淵界生物,絕大多數是靠水生活的,我們進入的只是海中,和愛琴並沒有任何衝突!何況公爹您現在也要和海族開戰,我們雖然暫時幫不上大忙,但是牽制作用還是能起到地!」安瑞達渾身都在顫抖:「爹爹,這件事我其實已經在考慮怎麼跟您開口了,但是怕您生氣。我一直不敢提,我知道。你們愛琴生物對外來者也不寬容!」

  「這件事太大了。」劉震撼有點手腳發麻,他真的不敢決定這麼大一件事,或許這個頭緒一開,日後有更多異界侵略者踏足愛琴,那就永無寧日了。

  「其實想要約束也不難,座標在我們手裡,想毀掉遠在深淵界的魔法陣一點也不麻煩。我有無數種辦法。」若爾娜湊到了老劉耳朵邊悄悄說道:「譬如派個人過去,砸掉那個魔法陣,再用另外一個魔法陣回來;或者弄個大油瓜或者黑索銀,點上火線,直接傳送過去。」

  「如果想壓制海族,讓海族永遠不侵犯地面,讓他們的老窩裡也爆發戰爭是個最好的辦法,一旦馬龍水晶傳送陣不需要魔力驅動而是自然驅動,一次就是八十個單位。每天能傳送過來的數量就可怕了!」黛絲也同意這個看法:「深淵生物可不光是起到牽制海族的作用!兩三個月之後,海族就會發現,自己的大後方正被一幫神秘外來者侵入!」

  「這個辦法也太毒了吧?」艾薇爾聽的冷汗直流。

  「龍族不是有大傻冒經常主動去找騎士簽定僕從契約嗎?安瑞達你如果能讓深淵界比較強大的魔獸無條件和我們比蒙祭祀簽定這種契約。我就幫你這個忙!我知道你們這些異界君主在靈魂方面對下屬有著天然地壓制力!」老劉心一橫,認了!管他娘以後不以後呢,先顧眼前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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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 21:36:45 |只看該作者
  「爹爹,這怎麼可能!!!越是強大的魔獸就越有自尊,您說地條件也太苛刻了!」安瑞達叫起了撞天屈:「就算我是君主級別的魔王,也不能亂下這種命令吧?就算我的靈魂烙印對下屬能起到壓製作用也不中啊,這是侮辱自尊的命令,誰會認?除非是很蹩腳的魔獸,那倒是可以的!」

  「蹩腳魔獸我要了幹嘛?」劉震撼沒好氣地回道:「你說這話是不是指沒得商量了?」

  「不是!」安瑞達急了:「其實蹩腳魔獸也分好幾種的,比如深淵界我的臣民中就有一種「芫毒藍蜘蛛」,這種毒蜘蛛水陸兩棲,還有小型鞘翅可供滑翔,一出動就是百十隻,跟隨蛛後集體獵食,毒性也不算太差!只要掌握了一隻蛛後,就等於擁有了一窩的「芫毒藍蜘蛛」。」

  「這玩意倒不錯,有點像地穴領主的「腐屍甲蟲』。」劉震撼眼前一亮。

  「爹爹,也只有這樣的蹩腳魔獸才肯接受命令,主動找人簽約。」安瑞達哭笑不得:「如果您願意,現在就可以告訴我一段特定的、具備召喚意義的咒文,我回深淵界用「靈魂烙印』處理一下,就能使之成為召喚「水藍毒蜘蛛」的強制性簽約咒文。」

  「特定的召喚咒文?」劉震撼大大咧咧地問道:「通靈之歌第一闋行不行?」

  「很好,這個咒文本就具備一定的召喚意義。」安瑞達眼看著和公爹地談判接近成功邊緣,語音都緊張的快走調了:「我如果帶著下屬來到愛琴,一定會先把「芫毒藍蜘蛛」劃分在接近海岸線的一個特定區域,專供祭祀們徵召!」

  「我靠!小看你了安瑞達,沒想到你在深淵界混地這麼好!」劉震撼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當初居然把一個魔王一腳踹翻了。還折騰的渾身法力全無,照這麼推理下去,小鸚鵡地能耐真的不是一個強大就能概括的,或許可以用無敵這個字眼來形容了。

  「看來我們的祭祀除了動植雙寵。又能多出一個單位地魔寵了。」海倫把一個帝維晶卡笑瞇瞇地交給了兒媳婦,這枚晶卡裡灌的正是第一闋通靈之歌。

  「這個魔寵是我留給風語祭祀的,正牌祭祀就不需要了,同時指揮動植雙寵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就尾大不掉了。」劉震撼霍地站起身,連聲催促黛絲和娜娜:「快點快點!你們倆就近在哪個海岸線附近,趕緊找個「時空大裂縫」把四維座標計算出來!讓我的好兒媳趕緊回去吹哨子叫人!」

  「選西南行省附近的「時空大裂縫」,那裡的海域是娜迦的地盤,起步發展不會遇到太大阻礙,到時候弄些個大籠子。把「芫毒藍蜘蛛」全裝上,挨著個給風語祭祀們召喚。」黛絲越想越美。

  「不知道再過幾千年。當深淵生物侵略地表時,後人會不會罵我王八蛋。」劉震撼苦笑著攤攤手,自我解嘲地說道。

  「爹爹,我永遠記得您的恩情,日後所有的深淵生物也會因為您的關係,對比蒙祭祀們的徵召相應寬容一點,怎麼會侵略陸地呢!我們在海裡能看見光明就足夠了!」安瑞達深情地握住了還在啃參薯的果果小爪子。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看上去還是蠻感人地:「我可是夏宮的太子妃,這層關係更是鐵打不動的!」

  果果捧起安瑞達的小臉「吧唧吧唧」猛親了兩大口,又轉過頭繼續和烤參薯較勁。

  「好了,事情解決了。」劉震撼對黛絲和娜娜使了個眼色:「你們倆馬上就去西南行省,回來時順便把何塞四個寶貝也帶回來,哪怕就是偷也不要緊。」

  「不忙,你還沒把十郎的事解決呢!」娜娜扶住了西貝兒子的肩膀,不爭氣的淚水又從美麗地眼眶中滾滾而下。在十太子的肩膀上摔成了八瓣:「我求你了李察,留下文泰克萊爾好不好?你說他不是我們的兒子,可我為什麼感覺他就應該是我們的兒子?」

  「你是不是欠揍了?」劉震撼有點光火了:「同樣的話我不希望說第二遍。娜娜,你的母性是不是有點太氾濫了?」

  「憑什麼你留下了「意念中的空氣」?憑什麼你給艾莉婕留下了兒子,非把我的兒子趕走?」娜娜有點語無倫次了。

  一個清脆的耳光扇了上去。

  「有父母連兒子底細都不知道地嗎?」劉震撼還準備繼續扇,被艾薇爾強拉開了。

  所有的老闆娘都大驚失色,侍衛們也完全不知所措了。

  「你要趕連我一起趕走算了!」娜娜摀住了臉,髮絲散亂,倔強無比地乜斜公牛般憤火的男人。

  「住口!」凝玉聽不下去了,也是一記耳光扇在了娜娜秀美地臉頰上:「若爾娜,你也太沒有家教了!」

  「不要打我媽!」十太子握著拳頭,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慢慢說道。

  他的整個人緩緩從座位上站起,像是火山在醞釀著無比猛烈的噴發。

  「乖兒子,你出息了!有種把剛剛的話說第二遍。」劉震撼拉過一張椅子,一隻腳踩了上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和我玩出什麼花樣來!」

  「你殺不了我!」文泰克萊爾低吼一聲,辛辣的目光刀子一樣咧開。

  「殺不了你?在你變成裸女之後,我可以把你當場揮成三段!」

  雪佛蘭戰斧「碰」地一聲剁在了桌子上,斧柄嗡嗡狂甩。

  「父王....」小空想上來勸架,一把雪亮的戰劍將他逼開了。

  劉震撼渾身殺氣猙獰,八隻手分執八件兵器,以力系魔力幻化出的六隻元素手臂,就像玻璃一樣透明。

  「抱歉,領域力量散開之後,似乎沒有任何變形術能施加在裡我身上。」文泰克萊爾冷笑著看住了老頭子,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一剛剛碧綠色的波紋漣漪般散開。強大地元素風暴開始搖晃整個空間的守序平衡。

  「領域力量?」劉震撼沒有感覺出四周有任何領域的特殊作用力,但感覺出了這股強大的元素力量有多狂暴。

  「我知道我未必能打地過您,父親!但是我也未必就會輸!」文泰克萊爾的俊臉開始扭曲:「您得記住,我是為了母親才叫您一聲父親!您可別逼我出手。讓大家難堪!」

  「你到底是誰?」劉震撼一伸手指,旁邊肥羅立刻把準備滿臉煞白的若爾娜拉開了,警衛旗隊的黑超保鏢們紛紛摸向了自己的武器。

  「我就是洛拿特謝蘭冰!」十太子傲然報出一個如雷貫耳的大名,這個名字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威風一時。

  「原來是愛琴四大害中最後一個「奔雷手」!」劉震撼愣怔了一下,突然狂笑道:「哈哈!我當是誰,原來就是你,洛拿特謝蘭冰!傳說中的不死之身!我的乖兒子,我就不明白,你好歹也是一個絕世強者,幹嘛來冒名投靠我呢?你有什麼企圖?邪眼暴君、藍眼高棉巨蟻和銅蜃領主可都不是這個選擇!」

  「別拿我那三個笨蛋比。我之所以來找你,只是為了向你取取經。我鬧不明白,憑什麼你得罪了龍族,卻活的比誰都滋潤,而我們當年卻那麼倒霉!你太厲害了,愛琴大陸都在傳誦你的戰績,我也想來瞻仰瞻仰!」十太子冷笑道:「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想過能靠那段胡編亂造地身世蒙住你。我更沒打算能留在翡冷翠多久!」

  「看起來,.你似乎被放出來也有段時間了。」劉震撼嘖嘖砸嘴。

  「時間也不長,就半年多一點,很巧,被你幹掉的八歧巨蛇就是放我出來地恩人!不過它當時還是颶風八歧,已經可以變形,但不湊巧的是,它偏偏變身成為七彩龍,被我一通狠揍,不是看出它沒用金屬系魔法。不是風系魔獸逃的也比較快,當初它一定被我打死了。」

  「世界還真是小。」劉震撼哈哈大笑:「幸虧沒打死,要不然我的「風潛珍珠」就沒了。」

  「我來翡冷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你是全愛琴的恩特領袖!」文泰克萊爾轉頭怒視著手提金絲長鞭的克魯伊夫長老和年青恩特們,又回身看住了老劉:「其實,我不是魔獸,我也是一個恩特!」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從老劉到所有牧樹人再到其他人全部陷入石化。

  「怎麼可能!愛琴沒有樹木能長到兩萬年!難道不會招來雷劈嗎?」茉兒疑惑地看住了所有地恩特。

  「地底世界沒有雷電,我也是地底出來的!」文泰克萊爾用那種說不出味道的眼神掃視著所有人:「沒想到吧?我也是地底土著!不過不是你們所知道的三層大陸,我是第四層大陸,森之原野大陸的土著!別這麼看著我,進入第四層大陸只有通過一個井梯,還要穿過無數的地下立體洞穴,這其中如同迷宮一般的曲折,並不是人人都能發現的!」

  地底世界一共有三層大陸,每一層大陸的井梯都無處不在,這種數量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且井梯下還有立體空間,有地是深不可測的巨淵,有的是錯綜複雜地連環洞穴,如果沒有確鑿的位置,想找出第四層大陸在哪,簡直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現在森之原野大陸上一共有多少牧樹人?」老恩特克魯伊夫顫聲問道,他的表情彷彿是地下黨看到延安寶塔山的塔尖,蔓延的幸福。

  「我離開的時候恩特們還很少,兩萬年樹齡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坎。」看到老恩特真切關懷的目光,文泰克萊爾的眼神有點感動:「被放出來之後我又回去看了看,現在已經有一百二十三人了,長老,我們的底恩特和您一樣,體型都十分聲大,根本無法通過地下立體洞穴通道來到地底其他的大陸,只有我的體型才適合。」

  「你......」老恩特一陣語無倫次地指手畫腳:...你怎麼學的了一身比蒙武技?而且連狂化都會?」

  「我是梓樹化身。」文泰克萊爾歎了口氣:「我天生就擁有領域,但是植物系魔法上很難有進步。所以當年來到地表遊歷,只有學習武技來防身,至於狂化,那其實並不是比蒙地專利。只能說別的種族沒人有途徑或者信心去學習罷了!我和你們提過的匹格勇士「亥」就是我的啟蒙尋師。」

  「天生地領域?」老恩特恍然大悟:「梓號木王,看來這個雅號還真是名副其實!」

  劉震撼沒說話,他相信文泰克萊爾沒瞎說,因為他也不是比蒙,照樣能狂化,照樣也能吟唱戰歌。

  「天才是刻苦加勤奮,文泰克萊爾也是花了無數年時間精研比蒙武技,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艾莉婕感慨不已:「真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我們的十郎原來是赫赫有名的「奔雷手」。」

  「植物人的擬形易容不算什麼出奇的本領。我們的骨骼和皮膚可不像你們動物進化的智慧生物那麼死板。」克魯伊夫長老很驕傲地說道。

  「不死之身又是什麼絕技?」海倫還是有點奇怪:「我聽安度蘭老爹說過,「奔雷手」當年可是怎麼打也打不死的!」

  「我的天生領域是「長青領域」。可以讓五十里範圍內的樹木全部替我承受元素傷害,所以在森林地帶我幾乎是不死地。」十太子的話很有意思:「假如是在龍城就不行了,因為那裡全是石頭,沒有樹木!當然我也不是免疫物理攻擊,只是體質強悍一點罷了,好歹我也是牧樹人。」

  「我的乖乖,是「替身傷害」!」劉震撼總算明白這個兒子為什麼剛剛放出豪言「你殺不了我」。翡冷翠附近有幾百畝的竹林,每棵佛肚竹粗達半抱,韌性強悍,這得放出多麼霸道的魔法才能瞬間摧毀五十里長的廣袤竹林?就是派上一萬個熊貓武士去啃,估計也得啃花一嘴板牙。

  「好厲害!」沒有一個人不是牙疼一樣絲絲抽氣。

  「梓樹只是號稱木王,並不算是真正的木王,但我對樹木多少有一點上位威壓,當初你們能收服魔法香櫞樹做植寵就是我幫地忙。」十太子很含蓄地笑了。

  「瞧你說的,是不是想讓我來感謝感謝你?」劉震撼撇了撇嘴。

  「早些時候。我一心想看看匹格族是不是出了個和「亥」一樣強大的武士;還想看看自己的同族是什麼樣的,結果倒是沒讓我失望!我本還想看看你是怎麼對付龍族的,為什麼你對龍族那麼不恭敬。龍族還要巴結你!或許母親的原因,或許是時間太久了,我發現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恨龍族了。」文泰克萊爾對老劉聳聳肩膀:「我剛剛就說過,其實我留不留在翡冷翠根本無所謂,你不必太擔心我,我和翡冷翠沒有仇恨。」

  「若爾娜,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劉震撼對呆若木雞的娜娜挑了挑下巴,一臉地嘲諷。

  「別侮辱我的母親!你不是我,感覺不出她對我的愛有多強烈!你知道不知道前不久是我的生日?我長這麼大,從沒有人幫我過生日,對我說過生日快樂!送給我禮物!是我的母親若爾娜幫我圓了這個夢!」文泰克萊爾有點抓狂了。

  「是嗎?」老劉隱約記得文泰克萊爾是提過哪天是他的生日不過老劉哪記得這種小事。

  「還有四個月零七天是九郎的生日。」艾莉婕提醒老劉,女人似乎對這種事有著天生的記性。

  「好吧,話既然一五一十講明白那就好辦了。」劉震撼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不要走,十郎!」若爾娜在肥羅強有力的臂彎中掙扎著,含淚抽泣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兒子,求求你父親,別讓他趕你走,你不是我們的敵人,怎麼忍心要離開我?」

  「娜娜,待會我會和你好好算算帳的,你這是第一次不聽我的話,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劉震撼的聲音充滿了殘酷的味道:「我不允許你為了任何男人而拋開我的感受,如果是兒子我可以原諒你。但可惜不是。」

  「我和翡冷翠沒有仇恨,如果您肯認我做兒子,您能原諒母親嗎?」文泰克萊爾看了看若爾娜,一臉哀求地看住了劉震撼:「我將為您奉獻終生。就像所有恩特對您的忠誠一樣!」

  「地底還有一百二十三個恩特是吧?」劉震撼砸了砸嘴。

  「沒錯!連我是一百二十四個,我們也放牧森林,我們也有「元素之泉」和「生命之泉」!雖然我們的底恩特們的魔法都不算太好,但我們有的是力氣和體魄!」文泰克萊爾知道這是無可避免的,對於擁有魔法傳送陣的翡冷翠來說,這世界上沒有任何通道可以阻攔。

  「為什麼不拿「生命之泉」去培養更多地恩特?」克魯伊夫長老問完這個問題,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腦袋:「是了,你們可以靠自然進行原始的選擇,不像我,實在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需要申明的是。我接受你純粹是因為政治原因,但我也開始相信你和若爾娜的母子情是有點奇妙的命運緣份。」劉震撼說了句讓大家都感到意外的話:「這樣吧。文泰克萊爾..呵呵...還真是叫習慣了,,以後我就不叫你洛拿特謝蘭冰叫你文泰克萊爾算了.,我們比蒙王國每十年有一度國王競選,陛下勸過我多次了,讓我參選,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不如到時候把你派上去競選如何?」

  「為什麼?」不僅文泰克萊爾不敢相信,其他人也傻了。

  「現在這個時代,玩什麼就是不玩義氣。談什麼就是不談感情!你有情有義,恩怨分明,又是我的兒子,憑什麼不能競選國王?比蒙的體制必須改革了,這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你是恩特,壽命超長,由你做國王不是挺好的?」劉震撼想地就是這麼簡單而又直接。

  十太子真沒想到這麼大一個擔子壓在了自己肩上,腦袋一片混沌。咧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日後我再為你討一個仙女龍做老婆!他媽的!敢把我兒子關那麼久,操!龍城怎麼著也得付出一點代價,我不會便宜他們的!」劉震撼一陣自說自話。把四周的氣氛搞的更加死僵。

  「給我也討一個~」,小鸚鵡挺了挺胸脯:「一生不日三頭龍-到死不如毛毛蟲~」,

  「哈哈!」劉震撼一陣狂笑:「就這麼說定了!沒想到今天連著擺平了三件事,幸虧我攤牌的早,日後還不知道你們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父親、母親,對不起,我要先去冷靜一下。」文泰克萊爾跌跌撞撞地跑開了,他一下子有點承受不了這樣轉變巨大的事情。

  「寶貝,你剛剛的演技絕了!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劉震撼眼見著兒子跑出去了,猛地摟住了娜娜地纖腰,動情地撫摩著俏臉上的指痕,一陣心疼地狂親。

  「你認為我全是在演戲?」娜娜不滿地想推開老劉,結果反倒被摟的更緊了,掙扎了沒幾下,自己的身體倒被這股雄性氣息侵略的發軟了。

  「我呢?」阿仙奴不安地看著四周:「安瑞達可以留下來,你們卻準備把我送走?」

  「安瑞達不留下來,她會回深淵界,日後還要在海中統領臣民。」劉震撼強調了一下龍巫女皇的錯誤用詞:「你當然要走,回到龍之墓地去吧,那裡才是你力量的源泉,只有在那裡你才是強大的存在,留在果果身邊,你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果果愛莫能助地對阿仙奴歎了口氣,粉嘟嘟地小臉上有一種很生動的表情。

  「拔吊無情呂』小鸚鵡對這種表情做出了最中肯的評價。

  「我有了它地孩子,你們居然要把我甩掉?」阿仙奴像是一隻被踩住了尾巴的貓,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

  「得勒,你這招是我玩剩下的。」劉震撼是什麼人,哪裡會吃這一套滾刀肉?

  更何況還是個亡靈生物想糊弄他,也不看看是對什麼人下什麼藥。

  「誰說亡靈就不能孕育胎兒?」阿仙奴悲憤地撅起了自己略有點凸起的小腹:「子母靈胎不知道嗎?」

  劉震撼兩眼一翻白,險些心肌梗塞。

  「二老闆駕到!」卡卡怪笑聲從門外老遠就響了起來:「同志們哪,我可想死你們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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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亂世浮生繪


  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科斯塔大德魯伊張開雙臂,開屏孔雀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了領主大廳,摟住肚皮抻長脖子先發出了一陣狂笑。

  期待中熱烈歡迎英雄回歸的場面卻並未出現,因為無敵龍手打整理每一個人都直楞楞地看住了阿仙奴。「歐比斯拉奇!」這種晾鹹魚一般的感覺讓二老闆頓時有點不爽,大聲嚷嚷道:「你們都在發什麼茨菰楞?沒看到是我回來了嗎?」

  還是沒人理他。

  「搞什麼亡靈?」卡卡好奇地走過來,在劉震撼暴突的眼球前揮了揮手。

  「老二,還真是搞亡靈搞出事了。」艾薇爾趴在桌子上,漂亮的眼睛斜乜了一下卡卡和他的扈從,被嚇了一跳:「天哪!難道你們那剛剛發完大水鬧過災荒嗎?怎麼穿成這樣!」

  這一聲喊,總算把所有的目光全部從阿仙奴的身上勾了回來。

  卡卡和一個渾身綠色長鬚飄拂的德魯伊大漢肩並肩站著,他們倆的身後一溜排開六位身高三米左右的健壯男子。

  這六位猛男一律海藍色的披肩長髮,一律俊俏清秀的面容;全身上下僅穿了一件藍色四角皮短褲,肩被一條寶石藍大披風,除了一條羽毛項鏈和一些金屬首飾之外,他們全身上下壁壘分明的健美肌肉群完全浸泡在了空氣中,就像古奧林匹克的角鬥士一樣,用濃郁的雄性荷爾蒙強烈衝擊著所有人的視覺神經。

  「好性感的男人。」克魯伊夫長老吹了個為老不尊的口哨:「不過你們的臂肌太發達了,有點破壞整體美,要知道肌肉的雕琢還是以古典為最,講究大而勻稱。」

  「老二,這些酷男是不是你說過的杜賓人彩虹槍詠?」劉震撼歪著月夜工,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些體型強壯地武士,怎麼看也覺得這些帥哥不像是狂暴粗野而聞名的食人魔,沖老二的脾氣來看,他們十有八九被「大變相毒氣」整過形了。

  「這次我一共帶回來三百名莫科納薩爾武士,他們都是最好的雙手彩虹槍詠!這六位武士就是三百莫科納薩爾的『領武者』,十萬大山中赫赫有名的絕地藍盾武士!」卡卡大拇指翹的高高的,滿臉傲色:「我早就說過,我要帶一支衝鋒團回來!」

  六位絕地藍盾武士一起向老劉單膝跪地行騎士禮節,眼神崇拜而激動,一看就知道卡卡沒少和他們吹噓老劉星辰落地一般繁蕪的高貴頭銜。

  這六位絕地藍盾武士並沒有攜帶任何傳統武器,每個人地左腕上佩有藍色金屬鏤花護腕,右腕上垂著一根韭菜邊手鏈,鏈子上垂下一串雕刻著鷹紋的猩紅色金屬棒。

  「歡迎你們來到翡冷翠,藍血之子們。」劉震撼一擺手,招呼這些絕地藍盾武士起身:「忠誠、榮譽和謙卑,將伴隨你們的腳步一起在大地上留下永恆不朽的印記。」

  還有什麼話比這種經典套詞更能打動武士的心?

  還有什麼話比一位聖霄大法師的讚揚更讓武士熱血翻湧,不能自已?

  六位絕地藍盾武士渾身都在激動的發抖。

  「可惜,巫毒巨魔再怎麼打扮也不屬於德魯伊。」艾莉婕忍不住說了句風涼話。

  越是強大的德魯伊越喜歡親近自然,卡卡是一個科斯塔大德魯伊,就算他帶來的扈從全部抹上橄欖油,赤身裸體招搖過市也沒什麼稀奇地;不過只要一想到德魯伊現在已經不屬於精靈一族,花後就覺得惱火,因為在她的世界觀中,無恥的叛徒應該人才凋零才符合邏輯。

  「大哥,這位就是我偉大的父親,裡卡爾多.伊澤森.桑托斯.萊特。」卡卡嘿嘿一笑,理都沒理艾莉婕,把身邊這位麋鹿一般雄壯的德魯伊大漢介紹給老劉認識:「你可以簡單稱他為裡瓦爾多先生或者稱他為公爵大人。因為他除了是一位塔庫塔大德魯伊,同時也是王國的紫荊花公爵!父親,這位就是我和您說過的聖霄大法師,在魔界對我有著救命之恩地超級滾刀肉李察.震撼.劉。」

  「讚美森林女神梅莉凱!伯父,在您的身上我感覺到了滂湃的自然之力。」劉震撼用德魯伊式的見面禮,很優雅地與卡卡的父親裡瓦爾多公爵輕輕擁抱。

  「伯父」這個禮貌地稱呼從一位聖霄魔法師的口中說出,多少有點讓塔庫塔大德魯伊裡瓦爾多受寵若驚。

  「未來的不可知,是我們前進的原動力。」這位長著瓦刀臉的德魯伊大公爵也用比蒙祭祀最經典的招呼方式向老劉叩肩問好:「偉大的神曲薩滿,原動力與你我同在。」

  「是您挽救了我的愛子,作為父親,我對您的感激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裡瓦爾多緊跟著又用了一個猛烈無比的超級熊抱用力摟住了老劉健壯的身體,重重地拍了拍恩人的背部,

  對於感情比較內斂的德魯伊來說,這已經算是最限制級的肢體語言了。

  「正好我碰上了一個難題,現在有一位博學地塔庫塔大德魯伊和科斯塔大德魯伊在,那我還等什麼?」劉震撼敲了敲自己的腦殼,伸手指住了阿仙奴,愁眉苦臉地對裡瓦爾多大公爵說道:「我知道一切非自然生物都是你們自然之子的敵人,你們德魯伊對所有非自然生物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我能不能請教一下伯父,您覺得亡靈有懷孕的可能嗎?」

  劉震撼剛剛已經用精神力細細搜索了一遍阿仙奴的軀體。

  龍巫女皇的體內的確存在著兩股元素波動,其中一股元素韻律非常晦澀,但又透著難以言喻的靈動;這股元素韻律的波動幅度很特殊,與劉震撼和果果的元素韻律有著極其近似的地方。

  劉震撼當時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摸住了果果的脈搏。

  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一個完全相同地人,也絕對沒有兩個人的元素韻律會一模一樣。元素波動的歌唱和共鳴,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不過劉震撼就算再看的開,再沒心沒肺,亡靈懷孕這種事他不是沒法接受。

  單從生理角度來說,女鬼連大姨媽都沒有,要想懷孕,卵子難道是叫外賣送來的不成?「亡靈…懷孕?」裡瓦爾多大公爵張著嘴,不是手裡握著一根粗碩的絞股籐法杖,這位塔庫塔大德魯伊肯定一個跟斗栽翻。

  「喔~喔~好香艷!」卡卡歪鼻子斜眼,無比邪惡無敵龍手打整理地審視著老劉。

  在二老闆的心中,他的這個大哥猛到能把珊瑚都能搞出後代,扒個灰把亡靈兒媳搞出小孩又算什麼?「可能不可能?」劉震撼本想是不是讓人把安度蘭長老也找過來一起研究研究,但是再一想,又覺得這事似乎扯不上苦行僧侶的生理醫療知識。

  「理論上不是沒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小。」裡瓦爾多大公爵聳動著長鬚飄拂地眉毛,翻來覆去地端詳著阿仙奴,搖頭晃腦檢查了半天,方才抬頭對老劉說道:「李察,您說的德魯伊視所有非自然生物為仇敵那是多年前的老皇歷了,我們德魯伊現在是這麼認為的——但凡是生命體,無論是元素生命還是物質生命,都有延續後代的權利,都有平等的生存權!」

  「只要不破壞自然,寬容的我們可以承認任何生命形式。」德魯伊大公爵繼續補充了一句:「我們自然之子現在非常反對種族歧視。」

  「我平生最恨兩種人,第一種是種族歧視的人,第二種是魔族。」卡卡促狹地笑了。

  「一個理性而寬容的進步!我早就感覺到了魔法轉型期地到來,一個全新的魔法世界觀正在智者的描述下,在我眼前悄悄誕生。」劉震撼不鹹不淡地拍了拍這位塔庫塔大德魯伊的豪斯屁:「伯父,能和我解釋一下麼,為什麼亡靈能懷孕?所謂的幾率小又是怎麼一回事?」

  「時代的車輪是滾滾向前的,有進步才有發展。」裡瓦爾多大公爵笑道:「李察,對於你的問題,我們可以先簡單來剖析一下——亡靈生命屬於元素生命體,每一個亡靈生命都是以靈魂力量構成了生命形式。簡單來說,亡靈的陰力極為旺盛!如果亡靈與亡靈結合,那就是陰上加陰,自然不會有後代誕生!不過亡靈生命與物質生命結合就不一樣了,因為物質生命體的陽力極為旺盛,兩者陰陽調和,能誕生出後代也是可能的。」

  「不過有個前提,必須是物質生命體的陽力足夠強大,這樣才能各亡靈生命結合之後,有微小地幾率誕生出後代。」卡卡接過老頭子的話頭補充了一句:「比如大哥你就是個好苗子!龍力傳承者,陽剛到沒治了

  「誰沒事做去跟亡靈結合?」劉震撼哭笑不得地擰了擰目的耳朵:「小癟三,你少給我下泮子,阿仙奴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她就和果果做過一回露水夫妻!」

  「我說的靈胎就是這意思!」阿仙奴恨恨地看住了自己的公爹:「冥界的強者,哪一個不是靈胎生物?你們還真是孤陋寡聞!」

  「亡靈魔法是禁忌魔法,是和死靈奧術一樣邪惡地存在,我們去瞭解這個幹嘛?」海倫愛憐地摸了摸龍巫女皇的小腦袋:「不過再怎麼說,我們都不會拒絕承認這個孩子的,這一點奴奴你放心。」

  「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陰陽契合而誕生出的後代,是最協調最平衡的生命體。阿仙奴是龍巫女皇,果果是擁有龍力的強大存在,那它們倆的後代……」卡卡眼睛都直了,連吸兩口涼氣:「…乖乖!這個陰陽兩極都登峰造頂的混血嬰兒,怕是修煉起任何魔法都是恐怖地存在啊!而且還能和元素生命、物質生命算帳結合,誕生出新的後代!」

  「主物質界看來又要多出一類新的生物種群了。」安瑞達酸溜溜地說道。

  「我靠!這他媽算什麼?人鬼情未了?亡靈混血?」劉震撼無敵龍手打整理像是偷吃辣椒的貓,麻了爪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果果撩起清朝官袍,捧著個咬了半邊的參薯在桌子上興高采烈地學殭屍跳,小屁股扭的像個電動馬達。

  「小螺螄~你個小日不落~」小鸚鵡嘎嘎亂叫著,攆著果果的屁股一陣罵:「你個小強姦犯~怎麼沒專政了你~」

  「那……你們現在還趕不趕我走了?」阿仙奴侷促地問道,她的語氣仍然像擀面杖一樣生硬:「你們如果還要趕我走,等今後我的孩子長大了,我讓他把你們全部打成爛泥!」

  劉震撼白了這個小妞一眼。

  幾個老闆娘嘻嘻哈哈地站出來圓場,趕緊把阿仙奴給抱走了。

  李察這個愣頭青和別人可不大一樣,萬一惹的他心頭火起,丟出一個「獻祭光環」,那幾個老闆娘抱孫子的美夢可就徹底破滅了。

  「雌龍在母性發作時,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裡瓦爾多大公爵如同鞋拔子一樣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很曖昧的笑。

  這句話倒也是實話。龍族無比低下的生育率使得每一個雌龍都擁有著極其旺盛的母性。

  關於這一點,劉震撼已經深有體會,因為剛剛地若爾娜已經很好地體現了這一點。

  「老二,你這次回來,有沒有把我關照你的事做好?」安排卡卡的父親和那六位接近裸奔的扈從坐下,劉震撼讓侍女們奉上了極品香茗。

  「通商貿易是小K思,這種小事我隨便找個人就能辦妥。」卡卡調皮地蹲在椅子上,神神秘秘地對老劉擠了擠眉毛:「這次我讓父親跟我一起來翡冷翠,除了感謝大哥的救命之恩,還有一個重要地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娶老婆了?」

  「我老婆?靠!還不知道有沒有被我老丈人給日出來呢!」卡卡黃腔剛蹦出口,立刻就挨了他老子一大巴掌拍在顱頂上。

  「怎麼說話呢?」裡瓦爾多氣的鬍子都歪了,這個兒子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突然開始會罵髒話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大哥,是這麼回事。」卡卡揉了揉腦袋,嬉皮笑臉地對老劉說道:「我們十萬大山地杜賓王國,正在召開御前會議,決定是否出兵援助比蒙!」

  說完這句話,卡卡滿心期待地想從老劉臉上看到岩漿般噴發的狂喜和激動。

  令他失望了。

  「老二,我知道你和你的家族在杜賓人王國混的不錯!事實上,以無敵龍手打整理你們家族的實力,無論效忠哪個王國都會混的風生水起!」劉震撼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低頭一陣涼笑:「不過老二你要知道一件事,政治是從來不講感情的!伯父您也別介意我要說一句不太恭敬地話——就算你們艾茜米蘭部落的每個德魯伊都是大科斯塔,你們效忠的王國也未必會看你們的面子,去幫一個素無來往的國家出兵打仗!兄弟,打仗是會死人是要花錢地!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努力,不過這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

  「可是……」

  「我們比蒙自己的事完全可以自己解決,我們還沒到蹩腳到要借兵打仗的地步!」劉震撼擺擺手,阻止了卡卡漲紅臉準備辯駁的舉動,繼續說道:「你也幾百歲人了,怎麼就這麼沒腦子?你憑什麼認為杜賓王國會理睬你提出來的意見?號召他們一起來保衛愛琴?海族魔族又打不到十萬大山,人家地目標就是中土,關杜賓人什麼事?」

  「李察……」裡瓦爾多大公爵呵呵笑道:「…原諒我的冒昧,我能不能先向您請教一個小問題。」

  「什麼問題?」

  「在第一次神魔大戰時代,比蒙戰神坎帕斯的化身來到凡世,在最後的戰役中,以自己強大的實力狙殺了巫妖王耐奧祖,那麼最終戰神的神格化身歸於何處?」

  「根據我們的《河馬史詩》記載,當年我們的四大聯席王者曾經共同邀請戰神化身一起重建家園,但是戰神婉言謝絕了。他說:我的一生注定浪跡天涯,我屬於無那敵廣龍漠手地打荒整理野!」劉震撼對這段歷史可算是滾瓜爛熟:「這句話也是我們祭祀的名言,自那之後,我們每一個祭祀都把試練和遊歷當作是修煉的主題。」

  「可是卡卡告訴我,艾莉婕,也就是當年戰神之友,史上最強四人眾組合中的愛琴之花,現在又復活了。」

  「如您所見,這位漂亮的怯顏精靈就是艾莉婕。」劉震撼挑起了一隻秀婉無暇的美頜:「她離最強還差的遠,當年也就是一個跑龍套的二流角色。」

  「你個死李察,再說我可拿箭射你了喔!」艾老闆不樂意了,哪有這麼揭人老底的「尊敬地艾莉婕先哲,卡卡從您的口中得知,當年的戰神化身名叫雷克薩,是半獸人半食人魔的混血兒,是不是有這麼回事?」裡瓦爾多大公爵必恭必敬地看住了愛琴之花,心裡卻暗暗有點腹誹,怎麼是她?剛剛一進門好像就是這個小妞就出言不遜,嘲笑杜賓武士再怎麼打扮也不是德魯伊。

  劉震撼的臉色僵住了。

  作為戰神代言人,在他的面前提及公認的戰神化身是一個半獸人無敵龍手打整理半食人魔的混血兒,無論從外交禮儀還是私人感情上來講,都有點太唐突了。

  熟悉的人開開玩笑還可以,作為卡卡地父親來說,這才是第一次和老劉見面,如此直筆筆地開門見山也未免太有點不知好歹。

  「是是是…是的…」艾莉婕看到老劉的面色有點難看,怯生生回應裡瓦爾多大公爵提出的敏感問題。「我不承認這個說法!當年四人眾組合併未和我們比蒙軍隊有過太多的接觸,我們的典籍中甚至沒有留下戰神化身的姓名,他甚至每次和我們比蒙軍隊並肩作戰都帶著面具!」劉震撼慢怒地掃了艾老闆一眼:「所以就昝艾莉婕親口證實,也未必代表她說地就一定正確。」

  「李察,您先別生氣。」裡瓦爾多大公爵笑瞇瞇地接過了話茬:「重點就是在雷克薩身上,重點中的重點就是在雷克薩是半獸人半食人魔的混血兒身份上!別急,我給您看一樣東西……」

  大公爵從懷裡摸出了一枚盾形金屬徽章,遞給了老劉。

  這是一枚皇室徽章,因為頂部有著塔冠式樣的飾屏和深奧的楔體文字。

  徽章地主體部分浮雕著一位身形彪悍的虯髯麻臉壯漢,他伸出手,深情撫摩著肩膀上站著的鐵翎獵鷹。

  整個徽章的雕鏤技巧大拙不工,野性味道濃郁。尤其是這個壯漢的眼神被演繹的非常生動和人性化。

  這是一個熟悉無比地眼神,劉震撼在艾莉婕的帝維指環裡曾經看到過一樣的眼神。

  「他也叫雷克薩.莫科納薩爾,他也是食人魔和沃爾夫的混血兒!」裡瓦爾多大公爵目光炯炯地看住了老劉:「他更是所有杜賓人的王中之王,上古時代十萬大山的真正主人。」

  「難怪說他自己屬於廣漠的荒野,原來他就是巨魔們的國王,要是留在比蒙王國,那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劉震撼嘖了半天牙花,鬱悶地問卡卡:「老二,這件事你怎麼早不跟我說?」

  「我怎麼說?就算艾莉婕現身說法,你們比蒙不也是一樣不會承認戰神化身是半獸人?」卡卡一臉地委屈:「我回去請示了一下父親,覺得有必要幫杜賓和比蒙重新建立起友誼橋樑,我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李察,雷克薩陛下當年為什麼沒有留在比蒙王國,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太傷心了!三大寵物一起戰死疆場,這對於任何一個祭祀來說都是巨大的悲痛,繼續留在這個傷心地,是一種巨大的折磨!」裡瓦爾多大公爵的話讓六個杜賓武士一起肅然挺胸:「更何況雷克薩陛下是神魔大戰之後才回十萬大山奪得了王位!當年的十萬大山中,巫毒巨魔們已經形成了群居部落,也脫離了食人魔一夫多妻的家庭制社會機構,也擁有了初始階段的結繩記事文明,但是如果沒有雷克薩陛下把所有巫毒巨魔部落節育環趕來組成國家,統一度量衡,統一文字,大規模傳授知識,如今的杜賓王國就絕不可能在魔法、在文明上擁有如此巨大的進步!」

  「這一點我絕對相信,因為多瑙大荒原上也有食人魔,我對他們的愚昧和落後深有瞭解,任何以人為食的生物,都只能算是畜生而不是智慧種族。」劉震撼裡瓦爾多大公爵指的是什麼意思了。他開始背誦《河馬史詩》那段不朽的傳奇:「我的一生注定將處於流浪無敵龍手打整理之中,我屬於那廣漠的荒野。但是,請記住這一點:我永遠是比蒙的一員,當你們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來幫忙的,再見了……」

  「你們是後期才搬遷到杜賓王國去地,想必肯定也知道這段歷史,所以你們想以雷克薩當年的荒野盟誓,來說服杜賓王國高層出兵援助比蒙,是不是這樣?」劉震撼呵呵笑了。

  「當年雷克薩陛下組建的杜賓人國度現在已經擁有了三千多萬的人口,雖然因為時間關係,也逐漸分裂成了大大小小十來個王國,但是偉大的盟誓卻不應該隨著時間而消失!」裡瓦爾多大公爵慷慨激昂地說道:「如今的比蒙王國已經到了最需要幫助的緊要關頭,我想每一個雷克薩的子孫,每一個杜賓人都有義務遵循古都的誓言,追尋雷克薩陛下地遺志,為比蒙這個歷史性的盟友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伯父,衷心的感謝您為我已經冷卻的心重新點燃了快樂。」劉震撼拚命想忍住笑,卻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您難道不相信杜賓人的重諾和誠實嗎?」裡瓦爾多大公爵象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住了老劉。「我個人很願意這個童話能成為現實,但是從政一年,我已經對國家決措方面的利害關係有了一個初步地涉獵!一個國家籌備戰爭不是像您二位想的這麼簡單!這裡面的牽涉太廣了!」劉震撼實話實說:「並不是我在置疑杜賓人的重諾傳統,更不是我不相信當年地雷克薩.莫科納薩爾陛下當年立下的高貴誓言,而是時代已經變了。如今已經不是一萬年前的社會了!請原諒我的直言不諱,杜賓人不管再怎麼研究,他們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拒絕出兵!理由太好找了,關山路迢,有心無力!」

  「卡卡,你帶來的三百莫科納薩爾武士,是不是和雷克薩一個姓氏?」艾莉婕若有所悟地看住了六個英俊而強壯地絕地藍盾武士。

  「不管老二帶來的是誰,我只知道一句老話:『君子之澤,三世而斬』!比蒙和雷克薩陛下的友情,已經是一萬年前的事了。」劉震撼抱歉地對卡卡和裡瓦爾多兩父子聳了聳肩膀:「三百年前的盟誓尚且不能算數,更何況是一萬年前的盟誓?把希望寄托盟誓上,不是成熟的表現,我從沒奢望過這種稀罕事會出現。」「這倒未必,現在杜賓王國的御前會議不是還在磋商麼!」卡卡很堅決地搖頭:「我相信杜賓人對諾言地重視,我畢竟是在十萬大山裡從小長大的,我對他們有信心。」

  「老二,這樣吧,我再給你講一個血淋淋的事實,講了之後你就會明白政治有多殘酷。」劉震撼示意侍衛們先把大門著上,自己摸出了一支雪茄。

  「知道不知道我們有十萬沃爾夫已經進軍魔界?」

  「有這事?」

  「是你走後的事,時空大裂縫提前洞開,迫不得已之下,薩爾陛下派出了十萬沃爾夫騎兵殺奔魔界,掩護其他狼族成員撤退到南部和東北兩大行省。」劉震撼噴出一股濃濃的煙霧:「從表面上看,薩爾陛下這麼做,是在爭取戰略緩衝和備戰的時間,你認為是不是這樣的?」

  「沒錯!」

  「實際上薩爾陛下這麼安排,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我知道,你們比蒙最有血性,以進攻代替防守,表彰自己的勇武!」

  種族!他們的實力讓狼族長老一直牢牢把持著元老院!元老院是什麼?元老院在比蒙王國就是與神廟、王權鼎足而立的第三大權利機構!」劉震撼的話冷酷的就像一柄鋼刀:「此次出兵魔界,六十萬人口地沃爾夫派出了十萬狼騎兵,這幾乎是將一大半壯年男子全部遣上了陣!無論最終結果無敵龍手打整理如何,薩爾陛下不但能獲得戰略緩衝時間,還能順利地把狼族長老在元老院的話語權徹底消除!」

  所有人都被這個內幕震傻了。

  「這聽起來是不是有點逆耳?是不是有點覺得難以接受?」劉震撼苦笑著看住了兩位德魯伊:「這就是政治式的決定!最最簡單的一石二鳥!」

  「怎麼會是這樣?」卡卡聽的脊背都有點發涼,他剛剛聽到十萬狼騎兵殺入魔界還一陣熱血沸騰來著,沒想到迎頭澆過來這麼大一盆涼水。

  「這件事還是薩爾陛下自己親口告訴我的,否則我哪會知道這裡面這麼多彎彎繞!」劉震撼歎了口氣:「我講給你們知道,只是為了讓你們明白,真正的政治精英,他們在考慮事情時和你和我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敢斷言,杜賓人王國的高層是絕對不會出兵幫助比蒙地!盟誓是什麼?這個時代的盟誓就是最廉價最虛無縹緲的感情!」

  「我和你一起去魔界,把那些沃爾夫救回來!」卡卡憤然說道:「不管杜賓王國最終的決定是什麼,我的族人一定會讓所有姓氏中帶著莫科納薩爾的杜賓人知道,自己應該來實踐祖先當年發下的偉大誓言!」

  「我不準備跟你客氣。」劉震撼點點頭:「待會兒等壹條他們回來我們就出發,沃爾夫騎兵攜帶了魔法傳送陣補充給養,我有他們的座標!」

  這時候厚重的廳門發出了碰碰地捶門聲。

  「看起來是壹條他們滿載而歸回來了。」劉震撼咧了咧嘴,示意肥羅把門開開。

  門開了,外面站著的不是壹條而是安度蘭長老,臉色很陰沉。

  「老爹你怎麼了?」老劉隱約覺得有點不妙。

  「我剛剛就準備來通知你了,今天盧塞恩城墮落精靈派了信使來給我們下戰書了。」安度蘭長老痛苦地摸了把臉:「看你一直忙著處理文泰克萊爾、阿仙奴和安瑞達的事,我就準備押一押,待會再來告訴你。誰知道剛剛文泰克萊爾在外面和墮落精靈的信使起了無敵龍手打整理口角,當場把對方打死了。」

  「盧塞恩城精靈向我們比蒙下戰書?」劉震撼第一個念頭就是墮落精靈瘋了,不說魔族和海族即將入侵,應該同仇敵愾之類的廢話,就說實際的,盧塞恩精靈憑什麼和比蒙王國開戰?論人口他們只有三百萬,比蒙有六百萬!

  論戰鬥力,比蒙武士比精靈戰士更加善戰!

  說到他們龐大無比的空軍,在博德族地「琴鷚酐」面前,又算哪根蔥?

  「不是我比蒙,而是和我們翡冷翠。」老爹糾正了兒子的語病。「文泰克萊爾怎麼這麼不懂事?『兩國交兵,不殺來使』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也不知道?殺害使節是對我們的嘲諷,我們又不是野蠻的土匪!」劉震撼一陣撓頭:「可是…墮落精靈來找我的麻煩幹什麼?我才送給他們『蓮菝絲』不久,他們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真是怪了!他們的軍隊呢?有沒有從南十字星森林撤回來?」

  「早就撤了一部分回來,但沒有全部撤回來。」安度蘭長老想起來自己手裡還捏著那卷沾染著血跡的戰書呢,趕緊遞給了劉震撼:「你自己看吧,我也搞不懂墮落精靈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

  「他們有隆美爾,應該不會亂出餿點子,這麼干肯定有目的。」劉震撼攤開戰書胡亂掃了兩眼,無非是一些駢四儷六的陳詞濫調,三把丙把給撕了個爛碎。

  骨聯寶盒不合時宜地哇哩哇啦亂吼了起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接完這個骨聯寶盒,劉震撼氣地一腳將面前的桌子劈成了兩截嚇了卡卡和裡瓦爾多好大一跳。

  「教宗霓下剛剛通知我,斯邁族正式在元老院宣佈,即日起正式脫離比蒙王國,自組『博德聯盟』!」劉震撼咬牙切齒地告訴每一個看著他的人:「穆裡尼奧和布呂克納居然在這時候搞起了分裂國家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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