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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九哼} 盾擊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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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12-12 16:51:10
第280章 臧天另外一個身份

    妖月俱樂部,殿堂之內。

    無盡的黑暗瞬間將殿堂徹底籠罩。黑暗之中數千道烏光在穿梭著扭曲撕吼,每一道烏光都蘊含著鋪天蓋地的殺意,這些烏光似蛟龍翻攪著,撕裂著,像似要衝破這無盡的黑暗,一時間,殿堂內儘是烏光殺意的魔嚎之聲,饒是強如顏妃之輩也被這般強大的殺意震的動彈不得。

    「既然能修煉出分身,你的本尊在無盡世界也是一方強者。」臧天的週身烏光蛟龍瘋狂纏繞,單手掐住顏妃的脖子,冷然說道,「竟然不惜將自身的靈魂注入分身停留在這個空間,你還真捨得下血本!」

    顏妃脫俗美韻的臉蛋蒼白不堪,雙眸流露著數不盡的無奈,微微搖頭,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比自己想想中還要喜怒無常,而且冷酷無情到這般地步。

    「冉靈是為妖顏在世,藍情乃是藍色城堡的繼承人,至於蘇函,她先經歷過我的鳳紋孽圖洗禮,現在體內又流淌著厄爾魔拉之血。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她將覺醒成變異血脈。」

    臧天微一用力,直接將顏妃托起,雙眼凝視著她,道,「顏妃啊顏妃,你的三位妹妹可都是頂尖的天脈之人吶,這和我沒什麼關係,我也不想知道,可我怎麼覺得你對我的目的也不怎麼純潔呢!」

    「我……」顏妃亦不知說什麼好,唯有無奈的搖頭。

    「你知道我的身份?」

    臧天對無盡世界沒有一絲好感,而且對那個世界的天人也不怎麼喜歡,更重要的是他在無盡世界有不少仇人。

    「如果不是在罪惡之都偶然得知你就是妖月所說的那個男人,我也不會想到你就是無盡世界叱吒風雲的龍帝,更不會知道你在這裡沉睡。」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想來你也應該認識這個吧。」說到這裡,臧天已然揚起右手,右手掌心詭異的浮現出一個烏黑恐怖的漩渦。

    「噬靈渦!」看到臧天右手掌心的恐怖漩渦,顏妃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在無盡世界但凡聽過龍帝這個名字的幾乎都知道那個神秘的傢伙創出一門極為恐怖的天術——噬靈渦,這東西專門絞碎靈魂,使其變成渣。

    「九龍噬,玄天關,豈幽寒,聞己見……」顏妃閉上眸子念著一些古怪的話語。

    隨著這些話語漸漸消失,妖月俱樂部的殿堂內,無盡黑暗中萬般恐怖的烏光殺意也跟著漸漸消散。接著,無盡黑暗也開始消散。

    「你見過妙善?」臧天十分鬱悶的詢問。

    顏妃呼出一口氣,暗暗慶幸自己的靈魂沒有被那該死的噬靈渦絞碎,點點頭,「她說以你的性格如果發現我的身份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動手。」

    「你走吧。」

    提到妙善這個娘們,臧天就有一種無力感,如果說這天地間臧天最不想見到誰,那肯定是妙善,可他的九次涅槃九次重生就是甩不掉,躲不開。

    經過剛才的威脅,顏妃一刻也不想久留,抱起蘇函與冉靈,就要離開,而就在這時,臧天的聲音傳來。

    「等等。」

    嗯?

    礙於臧天剛才的yin威,顏妃不得不止步。

    「你的這具分身受傷不輕,被天人打傷的吧?是這個世界的天人麼?」

    「我之前去了一趟無盡世界,傷是在那裡被打的。」

    「哦?你去了一趟無盡世界?現在無盡世界什麼狀況?」臧天由於自身狀況,還無法闖進無盡世界,而顏妃就不同,她的本尊就在無盡世界。這裡只是一個分身而已,念頭一動,很容易就可以回去。

    「自從百年之前,大裂谷戰役後變化了很多,當年……當年你在大裂谷殺了精靈族的大法老,自那以後,整個精靈族一直都在尋找你,還有……」

    「還有什麼。」臧天九次涅槃九次重生,其中一次死在精靈族的大法老手中,而在無盡世界的大裂谷戰役中幹掉大法老,也算給自己報仇了。

    「還有現在整個無盡世界的所有種族都知道當年出土的禁典『黑暗之書』被你搶走了。」在無盡世界有四本遠古禁典,而其中黑暗之書就是之一,也是最神秘最恐怖的一本,想起剛才自己從臧天身上感受到的那無邊無際的黑暗,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黑暗之書?搖搖頭,顏妃不敢想下去。

    什麼!

    臧天大驚,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太勁爆了。

    「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我也不知。」龍帝這個名字在無盡世界的傳說比比皆是,顏妃的本尊或許不會懼怕臧天,但她現在只是一個分身。

    臧天不由陷入沉思,如果無盡世界那幫畜生知道自己在這個空間沉睡,那後果……單是想想臧天就一陣後怕,要知道即便是在巔峰時候的他在無盡世界混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惹到一些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的老怪物,更何況自己剛剛從沉睡中甦醒過來,這點實力根本不夠看。

    他祖母的!

    越想越鬱悶,臧天走過去,一把掐住顏妃的手腕,邪然笑道,「你有妙善的『九龍諫』。老子不好殺你,現在在你的靈魂上做一個記號,如果我發現你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兒,到時候老子衝進無盡世界,不管你的本尊是誰,也要將你弄死。」

    顏妃沒有抵抗,只是突然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

    顏妃不由的瞪了他一眼,「想不到大裂谷戰役的主導者,敢公然劍指精靈法老,在無盡世界威風凜凜的龍帝,也會害怕?」

    「你倒是會說風涼話,老子把黑暗之書送給你,在無盡世界吼一嗓子,我看你怕不怕!」

    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手臂上被印上一個烏黑古怪的標誌,顏妃氣不打一處來,「你在無盡世界的名聲雖然不是很榮耀,但我的一些小姐妹可都是很崇拜你,你真讓人失望,當年你隻身一人闖入精靈城的膽子到哪去了。」

    「如果不是被逼到那個份兒上,你以為老子閒的蛋疼沒事去和那幫變態的法老打架?」臧天忍不住暴了句粗口,「那幫法老可都是有神罩著。」

    「那……那!那你有黑暗之書還怕什麼,黑暗之書更是遠古禁典,就連諸神都想得到……」

    不提黑暗之書還好。一提臧天就火大,憤怒的謾罵道,「你以為黑暗之書是什麼好東西?老子被這玩意兒害慘了,什麼狗屁禁典,我現在送給你,你要不要?」

    說著,臧天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本被烏光纏繞的書籍。

    此時此刻,顏妃完全愣住了,完全不明所以,也根本想不到這個傢伙會將令諸神都瘋狂的黑暗之書就這麼掏出來?而且還要送給自己?

    只是很快,顏妃就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顫抖。一種莫名的恐懼瞬間將靈魂徹底包裹起來,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開始扭曲,開始融化……

    「快!快拿回去!」顏妃急忙呼喊。

    臧天呵呵直笑,將黑暗之書收回去,拍了拍顏妃的肩膀,「什麼時候你覺得自己活夠了就來找我,我拿黑暗之書給你看,保準掀開第一頁你就能從裡到外死的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

    「難道……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哪怕是神都無法打開黑暗之書,打開黑暗之書就連諸神的神格都能融化掉?」想到剛才自己的靈魂,顏妃覺得傳言應該是真的,隨即一想,「那你怎麼……」

    「嘿嘿!」

    臧天笑了笑不語。

    關於黑暗之書的傳言的確是真的,臧天九死九生,其中一次是被精靈大法老幹掉的,而另外八次都是翻閱黑暗之書被弄死的。

    「走吧!你看了一眼黑暗之書,加上原本就身上重傷,再不治療的話,你的靈魂就被感染。」

    顏妃淡粉的嘴唇微微張合,想說什麼欲言又止,抱著冉靈與蘇函,不敢多停留,立即離開。

    剛才與顏妃的交談,讓臧天知道,情況遠比自己想想中要糟糕的多,自己拿黑暗之書的消息已經暴露,無盡世界那幫畜生甚至可能那些老怪物都在到處找自己,那可真是令人頭疼的事情,而這個空間也還有一堆煩心事等著處理。

    如今之計,唯有找個地方兒趕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王道。

    離開妖月俱樂部,臧天還未走兩,就有聲音傳來。

    「臧小友!臧小友!你可出來了。」

    嗯?臧天轉身,發現洛夫躲在一個角落裡正在向這邊張望,與他在一起的還有鐵男和刀疤李,兩人看似受傷不輕,渾身是血,昏迷不醒。

    「臧小友。你是怎麼進去的?有什麼訣竅能闖過這股無形的能量麼?」

    「看來你苦修的還不夠啊!怎麼能動凡心呢。」臧天搖搖頭,查看兩人的傷勢,發現兩人的傷口處都披散著一層淡淡的黃色微光,「我倒是忘了,八角高塔在治療領域向來都是無人能及。」

    「臧小友,謬讚了。」

    鐵男和刀疤李,臧天以前見過幾面,感覺兩人都很不錯,想了想也不能撇下不管,於是抱起兩人,離開。

    「臧小友,等等,等等!」

    「你幹嘛一直跟著我。」之前由於救人要緊,臧天一直沒有時間問,而且他對八角高塔也沒有什麼好感,在他的印象中,這八角高塔向來都是不問世事,而且他也清楚,八角高塔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其實,在這個世界有不少地方都不屬於這個世界,八角高塔是,無幽山也是,而且藍情的藍色城堡也不屬於這個世界,因為這些都是無盡世界的產物,因為各種原因而暫時居住在這個世界而已。

    就比如八角高塔,之屬於暫時居住在這個世界,人家就是為了苦修,管你打仗不打仗,滅亡不滅亡,只要不涉及到八角高塔,搭理你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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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破罐子破摔,摔出的變態

    人類的修煉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也不複雜,修煉的方法有千萬種,但大致路線基本相同,無非是將肉體強化到巔峰,然後將意識源,也就是自身精神強化到巔峰,當肉體和意識都達到巔峰後,肉體和意識將有望達到完美契合,亦為天人合一,一舉成為天人。

    有人曾經說過,每一個人類當出生在這個世界後,他的生命源(肉體)就於位於天之軌道的左端,而意識源(精神)則位於天之軌道的右端,當肉體漸漸變強,位於天之軌道的左端的生命源也會跟著強大,當精神漸漸強大,位於天之軌道右端的意識源也會壯大,當兩者都壯大到一定程度後,生命源就會和意識源重疊,完美契合在一起。

    然而,臧天卻不同。他早已經不知道自己還屬於不屬於人類的範疇,因為在他第一次重生後,他就發現自己的生命源和意識源完全脫離了天之軌道,九次涅槃九次重生,他的生命源和意識源雖然雖然一直都在壯大,但根本沒有在天之軌道上,換句話來說,他的生命源和意識源根本不會重疊,更不會契合,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天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臧天活了這麼久,從未進化成天人,而他能在無盡世界悠蕩,也是憑借自己歷經九次涅槃達至先天的肉體以及自身強大的意識。

    無法成為天人,在無盡世界幾乎是一種悲劇的存在,因為無盡世界諸多神奇強大的天術他根本無法修煉,不過好在他擁有強悍的先天之軀以及強大的意識,無法成為天人,這對於臧天來說並不算什麼,讓他感到悲劇感到沮喪的是,他曾經有能力成為無盡世界的神,但由於自身不是天人,所以,無法獲得屬於自己的神格。

    一次涅槃,將臧天打回原點,臧天沒有放棄,繼續修煉。再次問鼎至尊,卻依舊是由於不是天人,無法獲得神格,一次兩次三次四次,臧天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無法成為天人,就沒有資格獲得神格。

    一次次重生,一次次修煉,一次次問鼎,一次次失望,來來回回折磨了幾次後,臧天幾乎崩潰,崩潰到頂點,也就接受了。

    人類——天人——神靈。

    這是一個萬古不變的進化鏈,臧天沒有能力打破,如果想成為神靈,就必須先成為天人,九次涅槃,讓他的生命源和意識源早就脫離了自己的天之軌道,他壓根就沒機會成為天人。

    他曾經見過妙善,妙善那個娘們說只要不放棄。終有一天可以成為天人的,臧天不是沒有試過,可他**的就沒一次成功過,這也是臧天為何對妙善的怨念這般大的源頭。

    沒有誰不想成為神靈,臧天也想,可他就是沒這個命啊!

    在第八次涅槃後,臧天還繼續修煉。

    可這次甦醒,他壓根就懶得修煉,連想都懶得想,修煉什麼?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不如瀟灑的享受生活,等待下一次涅槃。

    辛辛苦苦千萬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這種滋味,臧天已經習慣了。

    這次如果不是特殊情況,臧天也實在懶得去刻意修煉,不過礙於目前的狀況,他不得不修煉,他可不想橫死,寧願在涅槃來臨之前翻閱黑暗之書暴斃也不想被人幹掉。

    「唉!」

    躺在一家賓館的軟床上,臧天悶悶抽著香煙,眉頭微微蹙著,如果可以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去感應自己的天之軌跡,因為那玩意對他來說足足包含了上千年數不盡的失望與無奈和不甘。

    一支香煙燃盡,臧天打了一個哈欠,甩甩腦袋,閉上雙眼,試著感應屬於自己的源海。

    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源海,或者應該說宇宙中任何一種生物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源海,在萬古進化鏈中。源海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也是唯一恆古不變的。

    有人說,源海是上帝的眼睛,因為在源海中你可以從上帝的視角查看到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一切本源。

    臧天的源海靜而幽,仔細感應著,自從甦醒過來他還是第一次感應自己的源海,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想想前幾世自己沒少往這裡面鑽,感應了片刻,儘管臧天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既然接受了,就不要再逃避,不過此時此刻他內心還是禁不住的大罵起來!

    老子怎麼連天之軌道都感應不到了?

    前幾世雖然生命源與意識源早已經脫離了天之軌道,可還是能感應到天之軌道啊!怎麼第九次涅槃後連天之軌道都沒有了?

    這比脫離天之軌道更離譜,這次天之軌道竟然直接消失!

    「無良命運!」

    唉!

    天之軌道這一消失,讓臧天內心僅存的一抹希望也頓時化為泡影。

    「縱觀整個宇宙,誰沒有自己的天之軌道?老子就沒有!不過……這樣也不錯,沒有了天之軌道,是不是就意味著老子已經是跳出了命運那個婊子制定的規則?」

    臧天不知道是不是,但此刻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極受打擊的心靈。

    浮雲吶!都是浮雲……

    忽然想到當年在無盡世界和虛無、威羅兩位結拜兄弟比試誰能超脫命運的規則,結果臧天發現自己是被命運盯的最緊的一個,不過下次見到虛無和威羅,臧天可以很厲害的說一聲,老子連天之軌道都沒有。你們拿什麼和老子比?

    「哈哈……」臧天搖搖頭,不知所謂的笑了笑。

    在源海的上空,可以清晰看見一隻紅色怪鳥,似若由赤紅色線條勾勒,青冠冕,赤鳳啄,燕頷而喙,鴻前、鱗後龍紋蛇頸,玄龜脊背、魚鱗尾,這是一隻妖異至極的鳳凰,正是臧天後背那副鳳紋孽圖中的鳳凰。

    這鳳凰就是那麼靜靜漂在源海的上空。一動不動,像似定格了一樣,就像似原本就印在源海中一樣融入其中。

    源海是上帝之眼,通過識海可以看見屬於自己的一切的本源。

    而這隻鳳凰是屬於臧天的,所以,臧天可以在源海中看到它的本源。

    在臧天的源海中,不止有這只赤紅色的妖異鳳凰,不遠處還有一條盤踞著的烏光蛟龍,這條蛟龍和鳳凰一般,都是定格的,又像似原本就印在源海中一樣,如若說那隻鳳凰是為妖異,那麼這條烏光蛟龍則是凶神惡煞,仿若張嘴間可吞天噬地。

    臧天自身有兩樣東西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其一是背後那副鳳紋孽圖,其二就是自己『養』出來的殺意。

    當年,鳳紋孽圖讓他痛不欲生,簡直差點成為絕世yin魔,為了克制鳳紋孽圖,臧天用了兩輩子的時間來以殺養殺,用了數不盡的白骨與鮮血來祭養一種極端的殺意,而後又用了一輩子的時間煉化一條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黑龍,終於將自己練就出的極端殺意與黑龍融合在一起,用來抵制自己後背的那副鳳紋孽圖。

    臧天不是天人,所以無法修煉無盡世界的神奇而又強大的天術,當年在無盡世界廝殺,臧天靠的就是自己修煉出來的極端殺意『烏光蛟龍』,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龍帝這個名字。

    儘管現在鳳紋孽圖有時候還會蹦出來,不過每次都被臧天利用殺意蓋天的黑暗蛟龍給克制住,這樣做的弊端也非常大,不知道是誰影響了誰,現在鳳紋孽圖和黑暗蛟龍根本不受臧天的控制,稍微一個不好,就會蹦出來,而這樣的後果就是臧天會受這兩個傢伙的影響。

    除了鳳紋孽圖和烏光蛟龍,在臧天的源海中還有一種恐怖的東西。

    那是一團黑暗。一團徹頭徹尾的黑暗,哪怕是整個宇宙恐怕也沒有比它更黑暗的存在。

    雖然沒有任何形態,沒有任何形狀,但臧天能清晰的感應到它的存在,黑暗。

    那黑暗正是臧天在無盡世界搶到的四大遠古禁典之一,黑暗之書。

    誰也不知道修煉黑暗之書會有什麼後果,因為它的存在是最神秘最恐怖的禁典,如若不是臧天當年幾次獲得神格未果,一時頹廢,破罐子破摔的話,恐怕他也不會修煉。

    說實話,修煉至今,臧天也不明白黑暗之書到底是什麼,只是修了這麼久,修出一個無邊無際幽靜黑暗沒有任何屬性的古怪氣勢。

    鳳紋孽圖,烏光蛟龍,黑暗之書,消失的天之軌道。

    恐怕再也沒有誰比臧天的源海更加古怪了。

    很糟麼?

    不!至少現在臧天活的很滋潤,既然沒有被鳳紋孽圖掌控,也沒有被烏光蛟龍主導。

    感應著鳳紋孽圖,烏光蛟龍,黑暗之書,臧天甚至還有一抹親切感,這麼多年過去,臧天早已習慣這三種不受控制的存在,一個個感應著,就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儘管對方不會回應,但臧天也樂在其中。

    嗯……

    老子的意識源呢?

    旋即,臧天發現一個怪異的問題,似乎感應不到意識源了?這一驚把臧天嚇的不輕,天之軌道消失,連意識源消失?持續感應了很長時間,臧天依舊無法感應到意識源的存在,怎麼回事?

    老子的意識源呢?

    也消失了?

    不可能啊!

    臧天很清楚,如果意識源消失,自己就成了一具植物人,而現在自己的意識還很清楚,那意識源呢?到哪裡去了?

    許久之後。

    臧天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意識源真的消失了?

    他無法相信,也不能接受,明明自己的意識還很清楚,那意識源到哪裡去了?

    感應不到意識源,臧天立即試著感應生命源。

    這一感應,再次把他嚇了一跳,生命源還在,可是……可是這是老子的生命源麼?

    臧天一邊感應著自己的生命源,一邊震驚著,只有一個感覺,那就大!大的有點變態,幾乎快要將整個源海完全佔據。

    這還是人類的生命源麼?老子就是在巔峰的時候生命源也沒有這麼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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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臧天引起的審判之鍾

    源海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並不在身體某個部位,卻又緊密相連。

    源海的存在並沒有特定的概念,也就是沒有大小沒有多少。

    而生命源亦是指一個人的生命力,同樣也沒有特定的概念,沒有大小多少,可是現在臧天就是這種感覺,自己的生命源就好像即將完全佔據整個源海一樣。

    怎麼會這樣?

    即便是臧天活了千餘年此刻也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連聽都未曾聽說過,他自認自己對人類的瞭解堪稱第一,畢竟沒有哪個人類能夠像他一樣活了又死,死了又活,至於那些高手,一旦超越極限,天人合一,成為天人,天人和人類從本質上並不相同。

    天之軌道消失?意識源消失?只剩下一個即將徹底覆蓋源海的生命源?

    怎麼會這樣?

    臧天不是沒有見過稀奇古怪的東西,可這次……這次已經不能稱為稀奇古怪,而是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九次涅槃,前八次都規規矩矩和正常一樣,怎麼第九次突然變成了這樣?

    臧天睜開雙眼。凝眉望著天花板,眸子中儘是茫然。

    足足過了幾個小時,臧天都想不明白,隨後,他盤腿坐在床上,雙手輕撫在雙膝,微微閉上眼,沉穩呼吸。打坐冥想只是最普通最基本的修煉方式,但對此刻的臧天來說,卻是最安全的。

    他的身體經過九次涅槃,已是恐怖的無法想像,只要稍加修煉,幾乎上就等於其他普通人苦修半年,五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不要懷疑,這就是所謂的先天,臧天在第五世的時候,只用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讓自己的實力足以幹掉一名普通的天人,可想他的肉體該有多麼精純,而這次歷經九次涅槃的肉體,臧天壓根就沒修煉,單是利用肉體的硬度就已是無堅不摧。

    修煉了足足一天一夜,臧天睜開眼,喝了一杯純淨水,而後再次進入自己的源海感應生命源。

    生命源比之一天前更恐怖,幾乎已經快要完全將整個源海覆蓋掉。

    何曾聽說過生命源會將源海覆蓋掉?臧天從未聽過,如此修煉下去。一旦源海被覆蓋會是怎樣的後果?臧天不知。

    覆蓋?

    嗯?

    臧天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既然生命源可以覆蓋,那麼意識源自然也可以,而自己的意識完全清晰,卻感應不到意識海的存在,難道……

    臧天心頭一怔,再次感應。

    一分鐘後,他徹底愣住了,自己的意識源沒有消失,而是已經完全將源海覆蓋掉了。

    現在的臧天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此同時,他又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自己的意識源已經將源海覆蓋,而現在生命源也即將將源海覆蓋,生命源一旦覆蓋,那麼也就意味著生命源將和意識源重疊在一起。

    重疊?契合?

    臧天不敢想下去,因為單是想想就實在是太過恐怖,自古以來,人類的生命源和意識源都是在天之軌道上進行重疊契合,可從沒有聽過生命源和意識源將源海覆蓋掉契合啊!

    很可怕!但是,臧天卻心動了。

    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機會,儘管從未聽說過這種契合。儘管不知道後果如何,但臧天還是決定一試。

    路是人走出來的,沒有聽說過,並不代表行不通,況且臧天九次涅槃恐怕早已經不是人類,為何要按照前人的規則?

    想通這一點,臧天一刻也沒有遲疑,繼續修煉。

    午夜。

    隨著臧天的修煉,他的生命源在一點一點的開始覆蓋源海,約莫一刻鐘後,生命源徹底將源海覆蓋,也就是說,此刻臧天的生命源已經和意識源重疊在一起。

    現在只剩下契合。

    此刻,臧天倒沒有多少激動,顯得很平淡,給自己倒了一杯純淨水後,一飲而下。

    而後,盤腿坐下,雙手輕撫在雙膝,緩緩閉上眼,沉穩呼吸。

    開始契合。

    生命源和意識源在臧天的摧動下開始顫動,臧天立即停止,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再次閉上眼,開始契合。

    生命源和意識源同時顫動,契合一點一滴緩慢進展著……

    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百分之三……

    每進展一步,生命源和意識源就愈發顫動起來,這種顫抖是來自本源的顫動。是生命和意識的顫動,雖然沒有經歷過,但臧天能感覺到,這玩意兒如果一個弄不好,不是生命潰散,就是意識潰散。

    一步比一步艱難,每進展一步,生命源和意識源顫動的幅度就呈幾倍增加,這種來自本源的顫動,著實令人恐懼而又敬畏,以臧天的心志進展到現在,已是大汗淋漓,臉色蒼白。

    百分之四……百分之五……百分之六……百分之九……

    臧天的衣裳早已被汗水侵濕,頭髮,額頭佈滿汗珠,臉色蒼白不堪,甚為嚇人。

    一個呼吸的功夫。

    臧天很平靜的將契合度推進到百分之十,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幽靜的源海突然發生異變,不知什麼時候源海中竟然出現一團怪異的東西,那也只能稱之為東西,因為臧天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

    那東西像似正在凝聚又像似正在膨脹,更像似一團混沌。臧天還未來得及仔細分析,那團東西就迅速覆蓋整個源海,而後徹底爆炸開來。

    剎那間!

    嗡!

    一道仿若來宇宙之初,混沌之始的鐘聲突然想起,鐘聲很古老,久久顫鳴,

    「他……他!」臧天頓時呆若木雞,雙眸中瞬間變得灰白,「竟然是……」每說一個字,他的雙眸就灰暗幾分,聲音就蒼老幾分。「審判之鍾!」一句話斷斷續續說完,臧天的雙眸徹底變得黑暗無光,聲音更似蒼老至極,模樣雖然沒有變化,但那神情就仿若一位活了很久很久很久看透世間萬物的老僧。

    說完,他一動不動,盤腿而坐,雙目無神,呼吸停止,心臟停止,像一堆塵土。

    審判之鐘,這是一個來自遠古的傳說,哪怕是在無盡世界,知曉這個傳說的也不多,據說,宇宙初開,混沌之始,審判之鍾自然形成,它的作用是來審判一些威脅到宇宙本源的存在,宇宙初開,距今何止萬億歲月,傳說之中,遠古時代,混沌之神形成之時,審判之鍾徹響連鳴。

    與此同時,無盡世界,遠古禁地,神之謎鎖,諸神空間,無盡虛空,同時出現蒼老而又苦澀的自語聲。

    「唔!剛才的聲音應該是……唔,真是好久沒有聽見審判之鐘,萬年?還是億年?……審判之鍾竟然鳴響……」

    「審判之鐘響了麼……是誰?在做什麼?竟然引得審判之鐘鳴響……」

    「審判之鍾已響,繼混沌之神,又有一位先天自成的神靈麼?」

    「啊……審判之鍾……審判之鐘,是誰獲得可以威脅到宇宙本源的神格了麼?」

    「發生了什麼?竟引得審判之鐘鳴響,卻不知那個未知能否經受住審判吶!」

    「桀桀!審判之鍾?桀桀桀桀。看來歸於平靜的無盡世界又要熱鬧起來了啊!桀桀桀桀……本神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引起的審判之鍾啊!桀桀桀桀!本神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闖進無盡世界啦,桀桀桀桀……」

    與此同時,神秘而又荒蕪恐怖的無盡虛空中,一顆泛著微微白光的流星飛速在無盡虛空中劃過,無盡虛空,沒有星辰,更不可能有流星的存在,細看之下,那是一間四方形的宮閣正在無盡虛空中飛速移動。

    宮閣內,一個似若有六七歲大的小女孩兒仰著小腦袋正在望著宮閣的天花板,宮閣的天花板上有著數不盡的星辰,一眼看去,那好像根本不是什麼天花板,而是無盡的星辰。

    小女孩兒全神貫注的望著無盡星辰中的其中一顆,時而皺起眉頭,時而搖搖腦袋,自語道,「妙善姐姐,龍帝那個傢伙的命源已經有一半脫離了命運軌道,如果這個傢伙再持續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徹底脫離命運軌道了呢,妙善姐姐,我們怎麼辦?」

    妙善靜靜而站,雙目微閉,臉色肅然,睜開眼,怔聲脫口喊道,「審判之鍾!審判之鍾剛才竟然鳴響!」沉吟片刻,妙善立即吩咐,「命運之書上可有記載誰會在今日引起審判之鍾?」

    「沒有耶!」小鬼想都不想,直接回答,因為她就是命運之書。

    「該死!」妙善又吩咐,「馬上列出所有已經脫離運命軌道和正在脫離運命軌道的那幫傢伙。」

    小鬼揚起小手,微微一甩,無盡的星辰頓時灰暗,只剩下寥寥數幾顆星辰還在閃爍,卻也是不規則的閃爍。

    妙善凝視著,卻毫無頭緒,因為上面顯示的均是脫離和正在脫離命運軌道的傢伙。

    「是誰?會是誰?這幫傢伙中到底是誰引起了審判之鐘。」

    「這幫傢伙都脫離了命運軌道,我們根本無法掌握,好像無論他們其中哪一個引起的審判之鐘,對於我們來說都很糟糕耶!」

    「何止是糟糕,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恐怖。」妙善望了一眼寥寥數顆不規則閃爍的星辰,有些疲憊的呼口氣,「小鬼,我是不是最差勁的命運之神?」

    「不啊!」小鬼認真的搖搖頭。

    「嗯?還有比我更差的命運之神?」

    「有啊!」小鬼歪著小腦袋仔細回憶著,道,「唔!我記得有一位命運之神很差勁啦,他剛獲得命運神格還沒有多久就被一個脫離運命軌道的傢伙給殺死了,唔!也不對,他沒有死,只不過靈魂被那個傢伙囚禁起來狠狠蹂躪罷啦!」

    「天吶!」妙善望著寥寥數顆不規則閃爍的星辰,只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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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老夫本愛國!

    衛城,在聯邦眾多城市中屬於邊緣小城。儘管這座邊緣小城的經濟發展與一些大城市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不過在衛城很多建築都是臨水而建,湖光山色,波光粼粼,景色秀美,亦有小橋流水,四季如春的天氣讓這座邊緣小城看上去很有碧水共長天的味道。

    一座似乎只有在古畫中才能看到的木橋上,站著兩個男子,兩人雖然穿著普通,不過仍舊無法掩蓋自身那抹彪悍之氣,特別是兩人的手臂都纏著白色膠帶,尤為惹人注意,他們正是刀疤李和鐵男。

    刀疤李躬著身子,雙臂搭在橋欄上,嘴裡叼著一支雪茄,正在瀏覽著最近幾日的新聞。

    「威羅市被毀,聯邦政府竟然稱之為是楚家蓄謀已久的恐怖襲擊?真會扯淡,一定是佘天傲,也只有他這種貨色才這麼不要臉,敢做不敢認,虧他還是九天閣的議員。發生這種事兒,議長怎麼不把這個王八糕撤下來!」

    刀疤李也是暴脾氣,一邊看一邊撕,嘴裡還謾罵個不停。

    旁邊的鐵男看起來倒是有些沉穩,嗡聲回應,「佘天傲的背後勢力在聯邦很硬,而且他還是黑龍鎮卓家的女婿,很難撼動。」

    「也不知道頭兒現在怎麼樣了……」刀疤李甩甩腦袋,乾笑了笑,詢問,「怎麼樣?老王還沒回應麼?」

    「出了這麼檔子事兒,我們從楚家活著出來,而且又在布拉格暴露過,以佘天傲的為人,肯定會不惜一切找我們……」正說著,鐵男新購買的通訊器收到訊息,看過之後,他的臉立即陰沉下來。

    「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臧天和頭兒已經被列入帝國最高級別的紅色通緝犯,我們倆也在被通緝的行列中,現在整個聯邦都在找我們,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東方軍事學院的院長慕遠山,第二安全局局長白宏林,慕小魚、夜月,夜無幽……好像但凡和臧天有關係的人都被秘密帶到了六部的審判所。」鐵男繼續翻閱從老夥計那裡打聽到的信息,只是臉色越來越凝重,「蘇函的養父養母也被帶入六部審判所……還有……」

    剩下的鐵男沒有說下去。刀疤李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將通訊器搶過來,只是看了一眼,他的雙目當即就變得赤紅起來,一把將通訊器甩了個稀巴爛,大罵道,「竟然連我年老的母親也被抓了起來,佘天傲,我草親祖宗!」

    鐵男和刀疤李這麼多年的兄弟,自然瞭解刀疤李是什麼樣的人,雙手立即扣住狂暴中的刀疤李,沉聲喝道,「刀疤!先回去再說!」

    刀疤李很早就加入了神秘六部之一T1調查局,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基本上很少回家,也正因為如此,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孝子,老娘孤苦伶仃獨自在家,自己沒有盡孝不說,現在還連累母親……

    刀疤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

    而此刻的刀疤李卻在不住哭喊著用自己的腦袋不斷撞擊著牆壁。鐵男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看著刀疤李這般痛苦,他只感覺胸口憋著無比難受,一拳擊在牆壁上,嘶吼道,「佘天傲!草你!」

    ……

    第二安全局,舞陽市分局。

    夜月端坐在一張用金屬製成的椅子上,雙手,雙腳均被椅子上的鐵銬拷的嚴嚴實實,她惡狠狠的盯著對面這位西裝革履的中年,喘著粗氣,輕咬著嘴唇,「我把知道都告訴你們了,你還想怎樣。」

    「呵呵。」這西裝革履的中年帶著金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甚為斯文,他隨意坐在夜月對面,左手看著審訊筆錄,右手擺弄著幾張臧天的圖像。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想聽到是我不知道的。」西裝男子淡淡微笑,站起身,遊走到夜月的身後,用手捋著夜月的紫色秀髮。

    「不要碰我!」夜月使勁搖晃著,卻無奈她的四肢都被拷住,根本動彈不得。

    「夜月同學,或許你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臧天是帝國的紅色通緝犯,但凡和他有關係,哪怕和他接觸過的人我都有絕對權利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西裝男子不顧夜月的反抗。依舊捋著夜月的秀髮,嘴角掛著微笑,說道,「據我所知,臧天在經營一家老年俱樂部的時候,你可是他的助理呢,嗯?夜月同學,我說的對麼?」

    「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只知道這些!你……」

    夜月的聲音剛說到一半,那西裝革履的男子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猛的往後一拉,低頭盯著痛苦中的夜月,笑道,「夜月同學,請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真的不要!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開口……呵呵」笑著,他伸出右手,食指泛起幽光劃過夜月的臉頰。

    「她、她還只是個孩子,還請……」站在一旁的分局長一直都在默默注視著,看到西裝男子食指泛起的幽光,分局長立即想起剛才在隔壁一間審訊室中,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直到現在,那慘叫聲都在分局長腦海中來回盤旋。此次再次看到那幽光,他禁不住的開口,儘管他知道這男子來自神秘六部之一的裁判所。

    「哦?」西裝革履的男子輕咦,含笑望著分局長,「你是在跟我說話麼?」

    分局長一臉慌張,可還是一咬牙硬著頭皮上去,說道,「我知道這是裁判所的案子,我無權插手,可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你這樣做實在是……」

    「是麼……」西裝男子放開夜月。望著分局長,就像望著一條狗一樣,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只見他微微抬手間,分局長的身體頓時詭異的浮空起來。

    「對我來說,殺你比殺一條狗還容易。」

    噗通一聲,分局長狠狠的摔在地上,捂著脖子,急促呼吸著。

    離開審訊室,西裝男子吩咐道,「將他們全部帶到審判所。」

    「隊長,七號審訊室的那婦女已經精神崩潰,是不是將她……」

    「七號審訊室麼!」西裝男子翻閱著文件,「哦,她是調查局隊長刀疤李的母親,呵呵……將軍交代過,有些東西即便死了,也可以用來做餌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和刀疤李見面的。」

    ……

    裁判所,地下監獄。

    身為佘天傲將軍的副官,林克對這裡並不陌生,裁判所的監獄並非是聯邦最大最嚴謹的監獄,或者說這裡並非是真正的監獄,而是一個地下實驗基地,這裡關押的大多數人並非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而是一些身份特殊的傢伙。

    林克此次來是為了審訊一個人,一個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甚至相對來說還有些熟悉的人,望著對面的老者,林克突然仰頭怪異的大笑,「慕老,我無法理解,你到底在堅持什麼,為了一個外人一個帝國的紅色通緝犯,何必呢,不如交代出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嗯?你說呢?」

    慕遠山整個人呈大字型貼在牆壁上,手臂,雙腿渾身上下幾乎都被泛著電光火花的圓環扣著,這是裁判所最先進的觸雷環,縱然是戰神,被觸雷環鎖住,也只能乾瞪眼,慕遠山像似沒有聽見一般,雙眼微微閉著,不語。

    「呵!」林克添了添嘴巴,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一把揪住慕遠山的衣領,冷笑道,「說起來,你也是我的老師,當年如若不是你的提攜,我還進不了六部,更不可能坐上現在的位置,我敬你,才一直對你客客氣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在我眼裡現在什麼也不是,只要我願意,我可以隨時玩死你,嗯?聽到我話了麼?老東西!」

    「哈!」看到慕遠山依舊閉目不語,林克不知為什麼突然放聲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慕遠山,好!不過……」話鋒一轉,他從文件裡掏出幾張照片,邪惡的笑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兒子常年在外經商,呵呵,如若你還是這麼頑固的話,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哦對,還有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兒媳婦……」

    「嘖嘖!看看這是誰的照片,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的名字叫慕小魚吧?好像是你的孫女吧?嘖嘖!長的可真不錯啊!這麼火辣的身材,這麼漂亮的臉蛋兒,慕老先生,您應該知道我還沒有結婚吧?嘖嘖……你或許還不清楚,因為你的頑固,你這位漂亮的孫女將會被關進監獄,你應該很清楚監獄裡面都是一些什麼人,到時候你這位漂亮的孫女,恐怕……哈哈哈!」

    「喲!我還以為慕老先生永遠也不會睜開眼呢?怎麼?怕了麼?你這是什麼眼神?是怨恨麼?哈哈哈!等你的孫女在監獄被蹂躪後,我會利用手中的特權將她弄出來,到時候……嘖嘖!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嗯?哈哈哈!」

    慕遠山凝視著對面猖狂大笑的林克,一雙渾濁的眼睛中突然間寒芒暴漲,霎時!嗤啦啦的聲音響起,慕遠山的衣袍瞬間破碎,脖子上一顆古銅色的掛墜瞬間泛起烏光,烏光嗡的一聲蔓延開來,轟的一聲鳴響,原本雷光陣陣的觸雷環瞬間黯然失色破碎不堪。

    「什麼!你……怎麼!」

    林克大驚失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讓戰神都無可奈何的觸雷環怎會在瞬間被破壞,他沒有時間想,因為慕遠山根本不會給他時間。

    慕遠山臉色沉著,殺氣騰騰,雙臂瞬間在胸前伸直,雙手十根手指伸展並齊,猛然一探,猶如眼鏡蛇瞬襲一般,雙手十根手指插竄林克的脖子。

    「老夫本愛國,奈何你們這些畜生不給老夫愛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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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隱秘的武道盟

    裁判所,地下監獄。

    一間完全封閉不知用什麼材料打造的小房子內。白宏林整個人呈大字型貼在牆壁上,身體同樣被特殊裝置觸雷環囚禁著,白宏林抬起頭,盯著對面一位中年,冷笑道,「小子,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白某人早就聽說六部之一的裁判所是非人類集中營,地下監獄更是人間地獄,來吧!白某人早就等不急了。」

    站在他的對面是一位穿著軍裝的中年,他似乎並沒有理會白宏林,雙眼盯著手腕上的通訊器,通訊器上正在顯示著一組百分比進度條的數據,已然進行到百分之九十,嘀的一聲,百分比進度條全部完成。

    「我是六部指揮所佘天傲身邊的左副,王弦。」

    「佘天傲麼!呵!」白宏林恥笑,道,「又如何?」

    這叫王弦的中年繼續查看著通訊器,而這時,通訊器上顯示出一段信息:所有監控已經撤除。你有五分鐘的時間。

    看完訊息,王弦將通訊器關掉,而後,伸手在半空勾畫著什麼。

    白宏林大為不解,眉頭緊皺,只是隨著王弦勾畫完畢,當半空出現一個靜靜漂浮仿若印在虛空的符文時,白宏林面色當即一變,那符文呈淡淡的黃色,遠看之下很像一個武字。

    「你!」白宏林有些不敢相信。

    「白老先生,剛才多有得罪,實在很抱歉,現在這裡的所有監控已經撤除,我的時間不多,你要認真聽。」

    「你竟是武道盟的人!」白宏林既驚又喜,「我還真沒看出來!」

    武道盟,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也是一個為人類而戰的組織,白宏林以前並不知道這個組織,不過自從認識慕遠山後,才漸漸瞭解武道盟,在慕遠山的介紹下,白宏林也加入了武道盟,至今為止已有一年多左右。

    「明天下午四點會安排你們安全離開,白老先生,切記。」

    「好!慕遠山那邊呢?通知他了麼?」

    王弦又道,「目前佘天傲的右副林克正在審訊慕老。不過你放心,我會找機會通知慕老的。」

    王弦的話音剛落,只聞砰的一聲轟鳴大的聲響,房間竟然破開一個大洞,白宏林和王弦均是嚇了一跳,還不等他們反映過來,一道人影就從洞裡鑽了進來。

    「慕遠山!你……」

    看見來人是慕遠山後,白宏林徹底驚的說不出話來。

    慕遠山眼疾手快,看見王弦,揚手一掌拍過去,手掌黑紋湧動,恐怖至極,慕遠山很少殺人,但要是殺起人來,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住手!他是我們武道盟的人!」

    「嗯?什麼!武道盟?他?」慕遠山狐疑的望向白宏林,「你確定?」

    「十分確定。」白宏林趕緊點頭。

    「慕老……」王弦看著慕遠山那黑煞鐵掌,內心一陣後怕,看到慕遠山將黑煞鐵掌收回去,這才呼出一口氣,苦笑道,「我是接到長老的密令。給兩位老先生送話的。」

    「你的介紹人是誰?」

    「雲老先生。」

    一番對話後,慕遠山這才肯定了王弦的身份。

    「老慕啊!你是怎麼出來的?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竟然可以擺脫觸雷環?」

    慕遠山呵呵一笑,將戴在脖子上的一個古銅色掛墜摘下來,道,「師傅他老人家很早以前給了我一件無堅不摧的寶貝,小小觸雷環有個屁用。」說著,慕遠山握著掛墜在觸雷環上一劃,那掛墜頓時泛起陣陣烏光,頃刻間,滿是藍光雷動的觸雷環轉眼就變成了一一堆廢鐵。

    「真是太神奇了。」白宏林望著慕遠山手中的掛墜既好奇又羨慕,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詢問,「審訊你的那位右副,現在……」

    「死了。」

    「你小子出手可真快啊!」白宏林急的團團轉,「盟裡面準備明天安排咱們出去呢,你倒好,殺了佘天傲的右副,這樣以來王弦的身份可能會曝光,我們現在怎麼辦?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孫女小魚可能被佘天傲那個畜生抓了去。」

    「什麼!小魚她……!他娘的!佘天傲這龜孫兒子,遲早滅了他。」

    「慕老先生,不用擔心,盟裡面早有準備,已經安排人去救您的孫女。」

    「哦?」這個消息倒是讓慕遠山安心了不少,沉吟瞬間,道,「現在事已如此,只能硬闖出去了。」

    ……

    衛城。

    臧天朦朦朧朧睜開雙眼。只感天旋地轉,頭暈目眩,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依靠著牆壁坐下,輕輕晃了晃頭疼欲裂的腦袋,無力的自語道,「竟然是審判之鍾……為什麼!怎麼會……」

    關於審判之鐘,臧天多多少少也知曉一些,據說只有出現威脅到宇宙本源的東西時才會引來審判之鐘,審判之鍾畢竟屬於遠古時代的傳說,臧天也只是聽一些老傢伙說,當年混沌之神形成時,引得審判之鍾長鳴,還有就是萬年前無盡世界突然出現一個連諸神都不敢隨便進去的神奇空間時,引得審判之鐘。

    無論是混沌之神,還是那個神奇空間無一例外都是變態中的妖孽。

    而自己只是將生命源和意識源進行契合,怎麼會引起審判之鍾呢?而且還只是契合了百分之十,莫不是老子如果將生命源和意識源完全契合的話會威脅到宇宙本源?

    我x!

    這個念頭把臧天嚇了一跳,他左想右想都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地方可以威脅到宇宙本源!開什麼國際玩笑,那些強大的諸神連宇宙本源的邊際都摸不到,老子連神格都沒有,無非就是歷經九次涅槃,怎麼就能威脅到宇宙本源呢?

    雖然充滿了數不盡的疑惑。但臧天內心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的。

    他不是傻子,自己的生命源和意識源契合能引起審判之鐘,那說明,一旦契合後,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媲美混沌神?

    想到此,臧天內心就開始怦怦直跳。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審判之鐘,顧名思義,那是宇宙對你的審判,這可是來自宇宙本源的審判。就是諸神在宇宙本源面前也只有低頭的份兒。

    想想自己聽見的審判之鐘,那傢伙,直到現在臧天都記憶猶新,鐘聲響起之際,他就彷彿歷經過千年,萬年甚至更長的歲月一樣,他甚至差點迷失,不知道自己是誰,然而,這還只是契合了百分之十引起的審判之鐘,如若再契合,臧天還真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被審判之鍾震的魂飛魄散。

    搖搖頭,臧天琢磨著得找個隱蔽的地方兒好好研究一翻。

    離開臥室,走進客廳,臧天輕咦,他還記得從布拉格回來後,讓鐵男和刀疤李在這裡養傷,人呢?

    倒了一杯純淨水,仰頭灌進去,察覺到門外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打開門,赫然是一位穿著長袍連衣帽的傢伙盤腿坐在門口,像似在閉目養息,不是苦修僧洛夫又是誰。

    「你小子一直跟著我幹嘛!」

    臧天對八角高塔的苦修僧實在沒什麼好感。

    看到臧天,洛夫趕緊站起身,迎上臧天頗為不善的眼神,洛夫又低下頭,尷尬的說,「小僧只是……」

    「只是什麼。」

    經過審判之鍾那麼一震,臧天彷彿歷經千秋萬載的茫茫歲月一樣,仰頭瞄了一眼太陽,貪婪的感受著。

    「在布拉格時,臧小友的出現,讓小僧觀想到真主婆邏,不僅讓小僧的實力更近一層達至戰神,更讓小僧頓悟到了苦修的真諦。」

    「真主婆邏?」臧天對八角高塔那套沒什麼興趣。也懶得知道,不過他還是有興趣知道苦修的真諦的什麼。

    「小僧在你身上觀想到真主婆邏,你就是小僧的恩主,小僧想追隨恩主,說不定還能觀想到真主婆邏。」

    「……」臧天無語,「這就是你領悟到苦修的真諦?」

    「師傅曾經說過,萬法苦修,小僧以前不懂,現在才知道,苦修並不意味著……」洛夫囉哩囉嗦講了一大堆,臧天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回到客廳,發現沙發上有一塊摔壞的通訊器,詢問,「見過鐵男和刀疤李麼?」

    「哦,他們兩個去救人了。」

    「救人?救什麼人?」

    「具體我也不知,好像是刀疤李的親人被抓去了,哦對了,他們臨走時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這是一張留言,臧天看後,眉頭凝皺,說道,「也是我大意了,光顧著琢磨自己的事兒,倒是忽略了九天閣一向的作風,只是不清楚慕遠山、白宏林兩人如何,希望還來得及吧。」

    臧天甦醒過來後,一直都很小心的與人接觸,為的就是避免發生這種事兒,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有人受到了自己的牽連。

    自空間守護者被囚禁在罪惡之都,自威羅復活,神聖議會無人前來,臧天就已察覺到這個世界發生了變化,而且還是不小的變化,臧天正準備找個時間瞭解一下這個變化,卻有些無從下手,不過看到鐵男的留言後,他決定用一些特殊手段來瞭解這個世界發生的變化。

    「九天閣!很好,老子正愁怎麼讓隱藏在暗處那幫孽障浮出水面,那就從九天閣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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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暗殺伏擊之道

    傍晚,尼羅桑浮空大道上。一輛輛懸浮車飛速行駛,浮空軌道上的提醒著司機們軌道的安全行駛方位,浮空軌道第一層是普通軌道,第二層則是特殊軌道,所謂特殊也只有部分少數特殊專屬車才有資格在第二層行駛。此時此刻,在第二層的浮空軌道上,一輛黑色懸浮車平緩行駛著,與其說是懸浮車,不如說它是一輛空中列車,單是車身就有二十五米長,行駛起來發出嘀嘀嘀的警報長鳴。

    不遠處,鐵男和刀疤李一路疾跑緊緊跟隨著,兩人的目光死死盯著空間列車。

    「如果消息不錯的話,他們應該被關在這裡正運往裁判所。」鐵男詳細觀察著空間列車,道,「我以前聽頭兒說過裁判所的死亡列車,想來這應該就是了,不過死亡列車從來都不會在公共軌道上行駛,而這次他們這麼高調,這擺明了是一個陷阱。」

    刀疤李沒有回應,他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不然自己根本打聽不到裁判所的死亡列車,可一想到自己老娘被裁判所那幫畜生關起來,他的內心就是一陣顫動,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

    「聽說這死亡列車的很多裝置都是當今最新科技,就憑咱們倆人,一旦衝進去,很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這也是我們救你母親的唯一機會,一旦死亡列車達到裁判所,我們連一絲機會也沒有。」鐵男繼續說道,「刀疤,你決定吧。」

    刀疤李和鐵男都是六部調查局的精英級人物,兩人都很清楚這次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然而,有時候這個世界很多事情明知不可為還要去為之,因為他們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儘管可能根本改變不了結果,但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

    突然!刀疤李止步。

    鐵男一愣,也趕緊止步,詢問,「如何?」

    刀疤李轉過身望著鐵男,不知何時從兜裡掏出一個控制器,鐵男看著控制器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這玩意兒是做什麼用的,「這東西是什麼?」

    刀疤李咧嘴笑道,「一種藥劑的啟動器。」

    藥劑啟動器?鐵男有些不解。「你用這個做什麼。」

    刀疤李沒有回應,而是搖搖頭,拍了拍鐵男的肩膀,「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我相信下輩子我們還是。」說罷。也不等鐵男回應,一躍騰空而起。

    「刀疤!你……」鐵男正欲上前追趕,忽然覺得身體酥麻不已,沒有一絲力氣,這一刻他終於明白那種啟動器的作用,「刀疤!你……你他娘的!你……」噗通一聲,軟在地上,鐵男剛毅的臉上完全扭曲起來,嘶聲吼叫道,「刀——疤!

    空間列車內的擺設裝置極為豪華,依靠著沙發仰躺著那男子身著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一副文彬彬斯文的模樣談吐間溫文爾雅,看來很像一名流派的知識分子,然而,他的真實身份卻是裁判所第五執法隊的隊長,薩爾諾。

    薩爾諾嘴角掛著玩味的微笑。雙眼瞟了瞟站在對面的三位女孩子,笑道,「前往裁判所的路途還很遙遠,三位不妨坐下來嘗嘗這布拉格醞釀,嗯?三位如何?」

    站在對面的三位女孩兒,論長相都十分可人,她們正是與臧天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的夜無幽,慕小魚,夜月,此刻,三人表情各異,慕小魚擔憂爺爺的安慰,心思不寧,夜月咬著嘴唇,死死盯著薩爾諾,而夜無幽則不同,她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雙眸更是不屑的盯著周圍的裁判所戰士,臉上沒有絲毫恐懼與擔憂,彷彿這種場面對她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憑你,也配和我們喝酒,你算什麼東西?」

    「哦?」薩爾諾呵呵微笑,雙眼掃射著夜無幽,道,「夜無幽小朋友,原本你和臧天並無什麼親密關係,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將你一起帶來?」

    「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你們這些東西是怎麼想的?嗯?麻煩請告訴我啊!」夜無幽一臉無畏與薩爾諾對視著,旋即呵呵直笑,「是不是我的身份也讓你們感到茫然啊?嗯?呵呵!」

    「看來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呵!」夜無幽輕蔑的笑了笑。「警告你,識相的你最好將我們送回去,否則到時候別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薩爾諾淡笑不語。

    「不要以為我是在嚇唬你,我來自無幽山,我家女王的脾氣可不太好,如果她老人家知道我被你們抓去了,別說你們什麼裁判所,什麼九天閣,在她老人家面前,你們都是浮雲!」

    「無幽山?小盆友,我看你古文看多了吧?」薩爾諾聽說過無幽山這三個字,但也只是在一些古文典籍中有人提到過而已,端起紅酒,輕輕品上一口,突然,牆壁上的警報器響起,他站起身,笑道,「看來有鳥兒羅網了。」說罷,離開房間。

    夜無幽看看夜月有看看慕小魚,道,「月月,小魚。你們不要怕,我們會沒事的。」

    「我不怕,只是擔心爺爺。」慕小魚微微搖頭,她真的很擔心爺爺的安慰。

    「不知道臧天怎麼樣了。」夜月呢喃自語。

    「說起臧天,你們知道那個傢伙到底幹了什麼事情麼?怎麼惹的整個聯邦都在抓他?」

    「不知!」沒有人知道臧天做了什麼。

    「唉!」夜無幽哀歎一聲,「不過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以臧天那個傢伙的能力,我看他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無幽,你怎麼知道的?」

    慕小魚、夜月只是和臧天接觸過,並不瞭解臧天,不過聽夜無幽的口氣。她好像很瞭解臧天?

    其實不然,說起來,夜無幽也只是見過臧天一兩次而已,她呼出一口氣,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那個傢伙,不過,在我離開家的時候,我們家女王告訴過我,只要是我看不透的人,都很厲害,我來到這個世界很多年了,臧天那個傢伙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他應該很厲害。」

    來到這個世界很多年?

    夜無幽的這句話著實讓慕小魚和夜月摸不著頭腦,什麼叫來到這個世界很多年,難道她以前不是這個世界的?

    夜無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吐吐舌頭,「也沒什麼啦!開個玩笑。」

    ……

    空間列車之上,刀疤李一襲黑色斑紋迷彩裝,手中握著一條泛著雷光火花的鏈子,猙獰的環視著從列車內竄出來的裁判所戰士。

    「呵呵,我原以為會釣到一條大魚,沒想到只是一條小泥鰍。」薩爾諾絲毫不把刀疤李放在眼裡,挑挑眉頭,輕聲說道,「不過,泥鰍也有泥鰍的好處,起碼也是肉。」

    刀疤李正欲攻擊,卻忽然發現不對勁兒,低頭看向腳下。

    「呵呵,聯邦神秘六部,六部與六部之間是不同的,我們裁判所無論是科技還是武力都是你們調查局永遠也想不到,連死亡列車表層的凝固裝置都突破不了,就這還要來當英雄!」

    擺擺手。薩爾諾又回道車廂,「解決他,要活的。」

    霎時,列車上四五位裁判所的戰士暗影襲襲,裁判所的戰士的攻擊尤為犀利與殘忍,他們追求的是極致的速度以及讓人無法理解的暗殺伏擊之道,刀疤李也算八級高手,奈何雙腳被凝固,幾乎是幾秒鐘的功夫,刀疤李週身便出現幾道狹長的傷口。

    回到車廂,薩爾諾繼續坐在沙發上品嚐著美酒,「三位不要見怪,來了一隻蒼蠅,你們很快就會見到他。」

    他的話音剛落,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傳來,薩爾諾疑惑不解,緊接著,砰砰砰的徹響聲連續不斷傳來。

    轟!

    車廂上面更是破開一個大洞!

    嗖嗖嗖!

    四道人影出現,為首那人黑衣青年,左側則是一位苦修僧,後面則是鐵男攙扶著刀疤李。

    看到那黑衣青年,慕小魚、夜月、夜無幽表情各異,驚喜交加,脫口喊道,「臧天!」

    來人正是一路緊追過來的臧天。

    聽到臧天這兩個字,薩爾諾手中的玻璃杯頓時破碎,冷笑道,「原來你就是臧天,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車廂內的裁判所戰士當即鎖定臧天,身影瞬間消失,一時間,整個車廂內暗影重重,宛如一個影子的世界,一道道影子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極為詭異。

    與此同時,臧天的身影也跟著消失了,不同的是,臧天連影子都沒有,就這麼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呢?

    場內沒有一人知道怎麼回事,饒是剛剛踏入戰神之境的洛夫也同樣一臉茫然,他甚至祭出自己的意識來感應,以及一無所獲,搖搖頭,洛夫內心不僅感歎,恩主不愧是恩主,怪不得小僧可以從他的身上觀想到婆邏,這一消失,消失的真叫乾淨啊!在內心深處,洛夫更加堅定跟隨臧天苦修的信念。

    車廂內依舊是暗影重重,沒有人知道臧天怎麼會憑空消失。

    突然!

    啵的一聲傾向,一個人憑空出現,摔落在地上,是一具裁判所的屍體。

    緊接著,又一具,第二具,第三具……第十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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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無盡虛空一遊

    短短十幾秒,連對方的人都摸不到。而己方已經莫名其妙的死掉十九人,怎麼回事?

    作為裁判所執法隊的隊長,大大小小的戰鬥薩爾諾也經歷過不少,可他從未遇見過這般莫名其妙的狀況,對方是在潛隱麼?如果是在潛隱自己為什麼感應不到,甚至連氣息都沒有,怎麼回事?他沒有時間去思索,也沒有時間去考慮,他也從未這般感到恐懼,感到死神的逼近,死亡的來臨。

    車廂內一片死寂,恐怖死亡的氣息幾乎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壓得他們不敢呼吸,不敢喘氣,這一刻,他們似乎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聽見自己瘋狂的心跳聲,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生命會隨時被抹殺掉一樣,沒有人敢懷疑,沒有人……哪怕是洛夫也不敢懷疑。

    閉上眼洛夫的眼角禁不住的抽動了兩下,內心暗道。

    「太恐怖了。恩主這一招寂靜的殺戮簡直讓人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小僧原以為自己踏入戰神已是當世少有的高手,沒想到在恩主面前,自己還只是一抹浮雲吶!這招有什麼名堂麼?如果小僧可以學到的話,那豈不是以後……呃……真主婆邏在上,小僧剛才只是胡言亂語,小僧以後一定要徹底屏蔽掉自己的殺戮之心,一定!」

    寂靜的殺戮,無形的恐懼,車廂內所有仿若被定格一樣。

    薩爾諾嚴格上來說雖然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但他還是一個生命活晶體,萬千世界,但凡是生命,就會有恐懼,此刻,薩爾諾已是大汗淋漓,他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這種感覺難道……難道是……

    他曾經在裁判所的古文典籍中似乎看到這種描述,據說,將暗殺伏擊之道修煉到極致,可達最高境界,無我領域。

    難道這就是暗殺伏擊之道的最高領域,殺人於無形的無我領域?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怎麼懂得暗殺伏擊之道的無我領域,你到底是誰……」

    薩爾諾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寂靜的車廂內卻尤為響亮。

    死寂般的車廂,一具具裁判所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只剩下薩爾諾一人。他依靠著牆角站著。

    這時,一道淡淡冷清的聲音響起,「你知道暗殺伏擊之道的無我領域,看來裁判所和暗影早已經牽扯上了吧?」

    聲落,臧天出現,他依舊是他,一襲黑衣,面無表情,一雙平淡幽深古井不波的眸子。

    「你!死!」

    看到臧天顯出身形,薩爾諾不再遲疑,使出渾身解數,準備聚力一擊,嗖!瞬間他的身影消失。

    臧天揚起右臂,大踏一步,伸手呈爪,猛然向前推進。

    砰的一聲。

    薩爾諾被臧天強行拽了回來,單手掐住他的脖子,薩爾諾口吐鮮血,雙目之中充斥著恐懼。

    「你!你!跳躍軌道已經啟動,你完了!哈哈!你完了!」

    薩爾諾邪惡猙獰笑著。

    臧天挑著眉頭凝視著他,原本揚起的右手忽然又停下。只是在虛空勾畫出一個符文,將符文彈到薩爾諾身上,薩爾諾頓時定格在那裡。

    轉過身,臧天瞧著夜月,夜無幽,慕小魚三女,微笑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夜月怔怔望著對面這個男子,這個讓她久久不能忘懷的男人,心中有諸多話想對這個男子說,而這一刻,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慕小魚同樣注視著臧天,她不像夜月,她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隱藏的很深,深到只用來回憶,還記得在墨海市鳳凰山腳下第一次遇見臧天,還記得和臧天一同參加競技比賽,還記得……太多太多和臧天的事情,她一直都用來回憶,因為在臧天離開東方軍事學院那一天後她就知道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也只能有回憶。

    「能答應我,把爺爺帶回來麼?」

    不知怎的,聽見慕小魚說出這番話,臧天內心深處竟然泛起一陣顫動。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傷害慕……慕老。」頓了頓,臧天又笑道,「他會長命百歲的,一定會的。」

    「喂!臧天,你好自私啊!你只顧著小魚和夜月,怎麼好像把我忘了?我可是被你連累的。」夜無幽走過來,揚著腦袋質問起來。

    「是麼?那我向你保證。終有一天,我會去無幽山去賠罪的。」

    「唔!真的假的?」夜無幽眨巴著眼睛,又道,「不過,在不久前,我的家鄉已經脫離了這裡,你真的能找到我麼?」

    脫離了麼?

    臧天能夠理解夜無幽說的話,無幽山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只是和這個世界建立了一個通道而已,想起之前威羅說的話,這個空間已經脫離了無盡世界的主軸軌道,那麼無幽山自然會關閉這個世界的通道。

    「嗯?那你怎麼不走呢?」

    「我啊!我在等你呀。」

    臧天搖頭不語,夜無幽話鋒一轉,道,「開玩笑啦!我在等我們家的女王大人啦。」

    「嗯?你們女王要來這裡?」

    這個消息讓臧天心驚不已,無幽山的女王,那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縱然是在無盡世界大部分地方都會拒絕無幽山女王,因為那娘們實在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傢伙。

    「不知道啊!女王說要來這裡找一個人,到時候女王來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啊!」

    找一個人?

    臧天在內心留了一個心眼,拍了拍夜無幽的肩膀,走向車廂。看見刀疤李抱著一個年邁的女人,詢問,「老人家怎麼樣?」

    刀疤李強顏歡笑,「只是受了精神刺激,不過洛夫大師已經出手,已無大礙,謝謝了!」

    這時,鐵男走過來,說道,「臧天,你來看看有沒有辦法離開。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輛空間列車已經在跳躍軌道上。」

    臧天透過車頂的窟窿看去,觀察了少許片刻說道,「跳躍軌道是按照什麼原理進行的?」

    「這是一種科技技術,具體原理我也不知道,只是清楚政府在幾年前開始修建跳躍軌道,可以在短時間內跳躍到某一個站點,跳躍裝置是薩爾諾開啟的,目的站點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

    「去把大家叫到一起,我來幫大家離開。」

    臧天來到車廂的牆壁上,而後伸手在虛空勾畫出一個符文,符文泛著微光印在虛空。

    「恩主,這是什麼符文?」

    「一種鎖點符。」

    「鎖點符?是不是那種記憶空間點的符文?」洛夫好像非常興奮。

    「你懂得不少麼。」

    「小僧……曾見過師傅畫過這種符文。」

    「哦?你師傅現在還在八角高塔麼?」

    「沒!我師傅去見真主婆邏。」

    「嗯?什麼意思?」臧天看著洛夫,實在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在興奮什麼。

    「我師傅掛了。」

    「掛了?」臧天驚訝。

    「是啊!被人殺了。」

    「你師傅被人干了,你小子怎麼這麼興奮。」臧天不是沒有和八角高塔的苦修僧接觸過,可像洛夫這種貨色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興奮?有麼?」洛夫一臉的茫然。

    臧天現在沒有心情和這廝瞎扯蛋,待鐵男將眾人聚集起來後,臧天說道,「大家閉著眼,記住,待會不管見到什麼東西千萬不要出聲。」

    鐵男、慕小魚等人不知道臧天要做什麼,不過都很老實的點點頭將眼睛閉上,洛夫也閉上眼,不過很快他感覺到一絲異樣,雖然很微弱,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忍不住內心的好奇,然而,當他睜開眼時,卻嚇的咧嘴癡呆,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是哪裡?

    望不到邊際的黑暗,抬頭望望,沒有日月星辰,甚至連天空都沒有,低頭往下看看,沒有大地,什麼也沒有。

    什麼是虛空。這便是了,而且還是無邊無際,無盡的虛空。

    「天吶!難道……難道這是……」洛夫驚歎。

    隨著洛夫說出聲,其他幾人也忍不住好奇睜開眼。

    「這是……什麼地方?」

    「好漂亮!」

    「我知道!這是無盡虛空。」夜無幽似乎異常興奮,興奮的手舞足蹈,隨即趕緊摀住嘴巴,小聲說道,「大家不要大聲說話,在無盡虛空裡有很厲害很厲害的虛獸,真的很厲害,有些虛獸連我們女王都不敢輕易招惹。」

    這裡所有人中,除了夜無幽和洛夫以外,其他人對無盡虛空都沒有什麼概念。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臧天,臧天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笑了笑,「以後你們會知道的,這裡的虛獸的確很厲害,不過有一些虛獸是無害的,比如……」

    說著,臧天虛空一探。

    大家不解,望著他的手,當臧天的手掌伸開時,裡面竟然有一隻小拇指大的東西,這東西藍瑩瑩的,有腦袋有手臂也有腳,還有一雙翅膀,看起來很像一隻迷你小精靈。

    「哇!好漂亮。」

    「比如這個,它的名字叫音靈,屬於一種無害的虛獸,而且性格乖巧。」

    無論是夜月還是慕小魚乃至夜無幽三人的注意力完全被臧天手中可愛的音靈所吸引,臧天又是虛空一探,兩隻音靈出現在他的手中。

    「喏,一人一隻。」

    臧天給三女講解著飼養音靈的方法,三女玩的不亦樂乎。

    「恩、恩主……可不……可以!」洛夫有些為難,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想要?」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小僧也想飼養一隻……」

    臧天搖頭苦笑,他現在實在有些搞不懂八角高塔怎麼會出洛夫這種貨色。

    只見臧天揚起手臂,這次他並非虛空一探,而是一拳直接轟在虛空,頓時,偌大的轟鳴聲在寂靜的無盡虛空中一陣陣響起。

    嗷!

    緊接著,一道比之剛才還要瘋狂的吼叫聲傳來。

    「怎麼回事,是什麼東西!」

    「你不是也想飼養一個麼!去拿吧!」

    「在哪?」洛夫有些小緊張也有些小興奮。

    臧天指了指,洛夫順勢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嚇的洛夫魂飛魄散。

    那是一頭怎樣的虛獸啊!!像牛像馬又像獅,更恐怖的是,這頭虛獸的身體簡直……簡直大的無法想像,一眼望去,只能看見它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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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殺戮之前的黎明

    臧天曾經有一個不算夢想的夢想。那就是吃遍山珍海味,睡覺睡到自然醒,沒事的時候調戲調戲小妹妹,無聊的時候勾引勾引少婦,做事全憑喜好,做一個無所事事隨心所欲的浪子,每次甦醒過來,他都是按照這個目標給自己規劃的,可每一次都事與願違,活了這麼久,他越來越覺得那種生活簡直就成了一種奢望,除非他真的能夠放棄一切,一切!

    可惜,有些東西是無法放棄的。

    『答應我,把爺爺帶回來。』不知怎的,慕小魚的這句話就深深觸及到了臧天的心靈之境,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不斷輕輕扯動著他的心神。

    原本平靜的心神突然泛起波瀾,微微有些不寧和莫名的煩躁,不知是不是心神不寧的緣故,導致臧天的源海中那抹完全由死寂祭養出來的蛟龍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將鐵男慕小魚等人送出去後,臧天利用之前勾畫的鎖點符文找到那輛正在跳躍軌道上的空間列車。

    下定決心誓死也要追隨臧天的洛夫自然而然也跟了過來。當回到空間列車內,洛夫撇撇嘴,顯然他還在為在無盡虛空中發生的事情而鬱悶著,想嚷嚷兩聲,卻又不敢,甩甩腦袋,只能將怨念撒在真主婆邏身上,突然間,他心頭忽地一沉,還不知怎的回事,只感一股鋪天蓋地般死寂的殺意瞬間席捲而來。

    只是瞬間,強如洛夫這等苦修來的戰神體質在瞬間被這股死寂般的殺意壓的癱瘓在地上,一股恐懼感頓時包裹著全身,這一刻,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靈,自己的意識,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在恐懼顫抖著,這種恐懼來自那股死寂般的肅殺,被這股肅殺覆蓋著,無法呼吸,無法聽聞,思維在顫抖,意識在顫抖,所有的東西都在顫抖,連一絲念頭都無法凝聚。

    這是怎樣的殺意啊!

    「怎、怎麼回事!」

    洛夫駭然著艱難的抬起頭,卻看到不知何時旁邊的臧天週身被烏光纏繞著,一道道。如蛟龍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龐大令人恐懼的肅殺終於消失了,而洛夫猶如一條狗一樣軟在地上,貪婪呼吸著,耷拉著舌頭,雙眼中蒙著一層恐懼,恐懼消散,眸子中精光閃閃,那是一種崇拜,渾身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在興奮,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興奮什麼。

    「恩主……能不能告訴小僧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

    「哦沒什麼。」臧天沉吟片刻,又道,「只不過一時不小心被它趁虛而入了而已。」他的身上有兩樣東西自己無法控制,一是『鳳凰孽紋圖』,二就是他利用極端的殺意與死寂修煉出來的『死滅寂之龍』。

    剛才被死滅寂之龍沉虛而入,臧天偶然發現它似乎和以前稍微有些不一樣,至於怎麼不一樣,一時間臧天無法說出來,但他敢肯定絕對和以前不同。

    莫不是審判之鐘的緣故?我自己接受宇宙本源的審判。而無論是鳳凰孽紋圖還是死滅寂之龍乃至黑暗之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屬於我的,只是不知他們會不會受到影響?

    搖搖頭,臧天沒有繼續想下去。

    走進車廂,臧天彈指間將印在薩爾諾身上的一個符文消散,原本定格一動不動的薩爾諾像似復活的乾屍一樣突然又能動彈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只問你一遍,慕遠山被關在哪裡?」

    「咳!咳!你以為我會說麼!哈哈!怎麼?如果你想逼問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我們裁判所所有戰士都接受過死亡特訓,根本感覺不到疼痛,而且……」

    他的話還未說完,臧天抬起手臂,單手呈刀,手起刀落,嗤啦一聲,薩爾諾的頭顱已經和他的身體徹底分開。

    看到這一幕,洛夫心驚肉跳,嘴角不自然的抽搐,想開口勸說,卻終究沒敢開口。

    「你……我……我的頭!……」

    嗯?有聲音?是誰?洛夫抬起頭,駭然的發現聲音竟然是薩爾諾發出的,怎麼回事?這個傢伙不是死了麼?頭顱都掉了怎麼還活著?仔細一看,薩爾諾的頭顱下泛著一團淡淡的烏光,洛夫不知道那烏光是什麼東西,但有一點肯定的是,這絕對出自臧天之手。

    臧天一把將薩爾諾的頭顱仍在地上,而後托著他的屍體仍到他的眼前。

    「你……我!我怎麼還活著,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薩爾諾不明白,也無法理解自己怎麼還活著。為什麼?怎麼可能!現在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臧天緩緩蹲下身子,漠視的望著他,緩緩說道,「你既然懂得暗殺伏擊之道的最高境界,想必你也聽說過暗影組織赫赫有名的九九分離之法吧?九一剝皮,九二絞肉,九三剔骨,九四抽髓……」

    接下來的一幕讓洛夫看的目瞪口呆,思維短路,頭暈目眩,恐怖陰森,渾身抽搐……他無法理解,一個人頭顱和身體分離了怎麼還會活著,他更無法理解的是,這頭和身體都分離了,那個傢伙怎麼還會感覺到疼痛?

    「他……他怎麼會痛?」

    「身體的神經疼痛可以割斷,但意識的疼痛是永遠也無法割斷的。」

    一時間,整個車廂都徹響著薩爾諾撕裂的痛苦嚎叫之聲。

    「我說!我說!我……我說!慕遠山被關在裁判所的……的地下監獄……」

    「這列車的目的地是哪?」

    「裁……裁判所地下基地!」

    ……

    六部是聯邦政府一個極為特殊的機構,更是九天閣的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六部總基地坐落在上京市的第三區域,幾乎整個區域都屬於六部總基地,區域內到處都是各種武裝設備以及當今世界的高新裝置,嚴密的T-44系統幾乎覆蓋整個區域並且將它與外面完全隔絕起來。

    然而。這還只是六部總基地的表面,六部真正的核心武裝都建立在地下,整個六部地下基地的構造十分複雜,六部基地位於地下中央,從六部的中央地下基地既可以通向T1調查局,又可以通向裁判所……幾乎可以利用地下通道達到六部中的任何一部。

    此時此刻,六部基地的中心大廳內,六部指揮官佘天傲將軍雙手摁在辦公桌上,沉著臉,環視著在座的六人,這六人分別是調查局、裁判所、T9部隊等六個特殊部門的最高負責人。此次他們會議的主題正是在雷雲風暴與淨化之光下,那些人是如何從楚家逃離出來的。

    要知道無論是雷雲風暴還是淨化之光都代表著當今世界最強的武器,如若有人可以在雷雲風暴下逃離,這不得不引起九天閣的注意。

    「從楚家的赤琉璃幻陣中逃離出來的共有四十三人,其中三十六人已經死在布拉格,目前在逃的有四人,臧天,冉靈,刀疤李、鐵男,我們抓獲了三個商人,可惜的是他們已經神志不清,在我們使用特殊手段後,發現他們三人都提到了一個相關人,臧天。」

    這些天來六部幾乎動用了一切力量來收集臧天的資料,不過,他們越是調查越是茫然,因為這個人就好像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一樣,根本無跡可尋,而臧天那一系列引起轟動的事件都證明他絕非一個普通人。

    佘天傲低頭翻閱著關於臧天的資料,許久,抬起頭,沉聲說道,「目前有兩件事是為燃眉之急,一,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抓捕臧天,是的!不惜一切代價,第二,要想核實臧天的身份,目前來說慕遠山和白宏林是最佳突破口,我不管你們動用什麼手段,都要給我撬開這兩個人的嘴!」

    「將軍,慕遠山和白宏林兩人的身份較為特殊,特別是慕遠山,在我們逮捕他時,軍方不少人都有所動作,而且毛山嶽毛元帥那邊也親自來電詢問,如若我們使用特殊手段的話……」

    「哼!毛山嶽!」佘天傲冷笑。將身前的一份文件推過去,「議長大人已經授予我們六部最高指令權限,記住!這是最高指令,哪怕是毛山嶽也無權過問!」

    會議結束後,佘天傲剛剛離開會議大廳,就有人匯報。

    「將軍,卓青小姐已經在您的辦公室等候。」

    走進辦公室,看見卓青,佘天傲淡淡掃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說道,「怎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通訊裡說,還要跑到我這裡。」

    「如果不是為了我姐姐,我才懶得來你這裡。」

    眾所周知,佘天傲是黑龍鎮卓家的女婿,不過對於卓青來說,他實在很不喜歡佘天傲這種姐夫。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很忙。」

    卓青似乎很著急,走向前,凝視著佘天傲,詢問,「你是不是在抓臧天?」

    「怎麼?」佘天傲點燃一支雪茄,抽了一口,道,「你有什麼意見?」

    「你是不是抓了和臧天有關的所有人,準備誘捕臧天?」

    作為黑龍鎮的女婿,佘天傲自然很清楚黑龍鎮是什麼地方,卓青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只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卓青跑到這裡問這些做什麼。

    「放了那些人,放棄對臧天的抓捕,盡量用一種和善的方法來和臧天溝通。」

    「什麼?」佘天傲好像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我沒聽錯吧?」

    卓青大步衝向前,雙拳捶在辦公桌上,冷喝道,「佘天傲!聽著,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如果不是因為我姐姐,我才懶得和你說這些,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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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12-14 17:57:37
第288章 那個暴粗口的女人!

    卓青不瞭解臧天。也不知道臧天來自哪裡,更不知道臧天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但有一點她內心深處非常清楚,那就是不要惹臧天,絕對不要惹他。

    想想當今世界最頂尖的幾位強者,聶青雲,薛東衛,狗道人,毛山嶽都是他的徒弟,僅此一條,就足以讓任何人崩潰,更何況,臧天本身到底有多恐怖,根本無一人知曉。

    卓青曾經仔細研究過臧天做過的一切所有事情,沒有什麼特殊目的,只是想瞭解一下臧天這個恐怖的未知,經過研究,她頭疼的發現,臧天這個傢伙喜怒無常,做事情完全憑心情,根本不會去考慮任何後果。因為他根本不會在乎那些。

    這樣一個人,如果惹了他,卓青相信,自己就算有九條命恐怕都不夠死,而現在佘天傲竟然抓走了和臧天有關的所有人?這叫什麼?這何止是在玩火,這絕對比自殺還要自殺一萬倍。

    「卓青,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不會和你計較,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就趕快離開吧。」

    然而,對於佘天傲來說,與公與私他都有絕對的理由抓捕臧天,揮揮手,示意卓青離開,佘天傲繼續翻閱著文件。

    卓青耐著性子繼續說道,「聽著,佘天傲,我們不鳥對方,你我都清楚,但是這次,我是認真的,馬上放了那些和臧天有關的所有人,停止抓捕臧天。」

    佘天傲充耳不聞,繼續翻閱著文件,隨口回應,「卓青,你可知道臧天已經是我們聯邦的最高紅色通緝犯。你現在在這裡幫一位紅色通緝犯求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卓青憤怒不已,著急的來回走動,一把拍在辦公桌上,吼道,「佘天傲!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老娘不是再替臧天求情,老娘是在挽救你的生命!聽著,老娘是在救你!救你!」

    卓青知道臧天的身份,但知道歸知道,她心裡非常明白,這個秘密她永遠不可能說出來,或者說不敢說出來。

    「卓青!注意你的言辭,你之所以能站在這裡,是因為你是我妻子的妹妹,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如果不是礙於妻子,佘天傲定會將她軍法處置。

    「得寸進尺?」卓青望著佘天傲,忽然想大笑,指著佘天傲,一副無奈又憤怒的神情。「你在害我姐姐,知道麼?」

    ……

    與此同時。

    聯邦,首都。

    一座沖天高塔屹立在聯邦首都的第八區域,這座高塔並非是當今世界的最高建築,但在聯邦絕對是最有象徵意義的高塔,它的歷史比聯邦的九天閣還要早些年代,而歷史上人類諸多戰役的軍事指令幾乎都是從這裡發出,此塔正是聯邦赫赫有名的號角之塔,亦是聯邦最高軍事指揮作戰中心。

    作為聯邦僅存的元帥,作為九天閣十二位議員之一,作為聯邦軍事最高統帥,毛山嶽幾乎上常年都住在號角之塔,雖然已達高齡,但在整個聯邦所有部隊裡提起毛山嶽,這位傳奇英雄是人都知道他是一位鐵血元帥。

    國字臉,短髮,臉腮佈滿粗硬的灰白色鬍渣子,看似粗狂的外表,但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仔細。此時,他老人家端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色襯衣,軍裝隨意披在肩上,一手端著茶杯,偶爾品上一口,習慣性的吹吹,另一隻手拿著一份文件仔細看著,同時又疑惑著。

    「如果不是楚家的事件,我還真沒注意到我們聯邦還有這麼一號人物?這小子年紀輕輕,做的一系列事情何止是肆無忌憚。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不過……關於這小子的資料就這麼點兒麼?我怎麼覺得他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站在旁邊一位清秀的年輕人說道,「現在聯邦所以勢力都在收集臧天的資料,而我確信,我們手中的這份資料絕對比他們更充實一些吧,嗯,更充實一些,所以情報都止步在兩年前臧天突然出現在墨海市。」

    「如果他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要麼他就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屬於這個世界?」年輕軍官驚訝。

    毛山嶽搖頭不語,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盯著臧天的照片,兩道灰白眉頭不由的再次皺起,「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小子!嗯,在哪見過呢……」想著,想著,毛山嶽心中一動,一拍桌子,哈哈大笑,「是的!我說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原來如此,這小子和藍情那小姑娘在一起過。」

    毛山嶽依稀記得自己幾年前在外面遊逛時曾經遇見過藍情和這小子待在一起,而且他當時還為這小子算了一卦,那個卦很特殊,特殊的讓毛山嶽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這小子是萬花叢中過,幽怨沖天。

    對!就是這小子!

    想到此,毛山嶽立即試著聯繫藍情,可惜的是,藍情的通訊無法接通。

    「這個臭妮子怎麼每次到關鍵時候都聯繫不上她呢。」

    毛山嶽想了想,「這小子出現在墨海市見的第一個人是遠山,臧天之後在東方軍事學院也都是遠山這小子安排的,看起來遠山和這小子關係不淺吶!嗯……營救遠山的事情辦的如何?」

    「王弦大哥已經過去通知了吧,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您老就可以見到慕遠山。」

    話音剛落,咚咚咚!敲門聲傳來。門開,一位中年走了進來,「元帥,營救慕遠山、白宏林的計劃出現突發*況。」

    「嗯?」毛山嶽輕咦一聲,旋即,挑起的白眉又緩緩落下,淡淡嗯了一聲。

    「老哥,出了什麼狀況?」清秀中年大驚。

    那中年說道,「剛才收到王弦的通訊,慕遠山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摧毀了裁判所的觸雷環,而且殺死了佘天傲的右副林克。」

    「摧毀了觸雷環?」

    這一驚也差點把毛山嶽驚到,他可是知道裁判所的觸雷環,縱然是戰神被困,面對觸雷環也於事無補。

    「事情衍變成這樣,林克一死,王弦的身份肯定會暴露,而現在慕遠山、白宏林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憑借他們三人根本無法離開裁判所,他們只有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後,監控系統恢復,他們必會暴露。」

    「哎呀!慕老平時也不是衝動之人,怎麼這次變得這麼衝動!多等等怕什麼!」

    「遠山這小子的確不是衝動之人,這小子最在乎自己的孫女,想來應該是林克試圖利用他的孫女威脅他。」毛山嶽低頭沉吟著,這件事兒的確很棘手。

    嘀嘀嘀!中年的接收器發出聲響,他一看,神情當即一變,抬起頭,說道,「元帥,王弦發來訊息,說顏妃找到了他們。」

    「顏妃?」老態龍鍾的毛山嶽聽見顏妃這個名字後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因為在九天閣的十二位議員當中,顏妃是他唯一看透的人。

    「顏妃發來一個安全頻道,她要與您直接通話。」

    「接通。」

    嬌美脫俗,猶如從天而降一塵不染不問世事的仙子。這就是顏妃。

    「老爺子,我此次而來只是為了幫助一個人,絕無他意。」

    雖然顏妃沒有說明,但毛山嶽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你這樣做,對你對慕遠山都沒有好處,議長會質疑你,而佘天傲那些人也絕對會抓住這一點針對你,況且,時間也不夠,佘天傲會在第一時間將你攔在裁判所。」

    「我能做的只是保證慕遠山的人身安全,僅此而已。」

    顏妃的意思很明確,她只在意慕遠山的人身安全,至於佘天傲會不會再次逮捕慕遠山,她並不會去理會,這不僅讓毛山嶽疑惑起來。

    「你在幫誰。」

    「九天閣。」

    「九天閣?」顏妃的回答越來越讓毛山嶽疑惑。

    「是啊!我在九天閣這麼久,這次也算為九天閣出一份力吧,希望有用吧,希望那個傢伙心情好點,會手下留情,但願吧,誰知道呢。」

    ……

    六部指揮基地。

    卓青仍舊在耐著性子在勸解著這個在她看來可能已經是必死之人的佘天傲,然而佘天傲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他陰沉著臉,直接將一個電子錶推過去,「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後,如若你還沒有離開,休怪我我翻臉不認人!」

    「去你母親的翻臉不認人!」如果可以的話,卓青真想當場將佘天傲捏死!看到佘天傲如此固執如此不可理喻,她幾乎憤怒的已經失去理智,一把將電子錶甩的粉碎,「你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臧天有多恐怖,你知道麼?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還要抓他?你知道不知道由於你的愚蠢將會害死多少人,惹怒了他別說你的神秘六部,就是卵子的八部,十部也都渣,是渣懂不懂?」

    「到時候別你一個小小的佘天傲,就是你的靠山,暗影的大佬們,九天閣所有議員來了也只有死的份兒,你知道麼?懂麼?佘天傲,我沒有失去理智,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你……」

    「放肆!」

    佘天傲拍案起身,憤怒的瞪著他,喝道,「來人,把她給我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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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12-14 17:58:16
第289章 誰敢動他們,我就殺誰!

    卓青是什麼身份。佘天傲內心清楚的很,是自己老丈人最寶貝的女兒,老丈人是誰?那可是黑龍鎮赫赫有名的黑龍王,儘管佘天傲現在是九天閣的議員又是掌管著六部,但也不敢將老丈人的寶貝女兒關起來,不過剛才卓青的一翻言論也足以將他氣的不輕,現在她就敢指著鼻子當面辱罵,如若不稍微懲治一下她,以後她還不騎到自己脖子上拉屎,但一想到自己的老丈人,佘天傲還是有些忌憚的,一時間有些猶豫不定。

    「好!佘天傲!你長本事了啊!連老娘也敢抓了啊!好!老娘今天就給你三個膽子!我看你敢不敢!」

    卓青也是氣瘋了,完全豁了出去。

    不過她這一喝,讓佘天傲的臉色更加陰沉,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他頓時下定決心,邪惡的冷笑一聲,「帶走!」

    「狗*養的東西!」卓青出生在黑龍鎮,黑龍鎮是什麼地方兒,那可是罪犯的聚集地,在這種環境下成長,卓青罵起人來自然能把人氣個半死。只見他伸手一抬,掌心握著一枚怪異的牌子,牌子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看起來呈古銅色,有守護二字,下方更有九天閣等字樣。

    看到這個牌子,不止衛兵們懵了,就連佘天傲也傻眼了。

    「睜開你們腌臢之眼,給老娘唸唸這是什麼!」卓青揪住衛兵的衣領,狠狠瞪著,凶狠的眼神,殘捩的神情讓人很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衛兵嚇壞了,結結巴巴的念道,「守……護之令!」

    守護之令,聯邦有三枚,分別屬於三個地方,禁錮之地,布拉格,黑龍鎮,這枚令牌是九天閣給予的,也是整個聯邦全部人類給予當時為人類而戰的三位英雄。

    說實話,守護之令並沒有任何特權,但是,它卻代表著人類,你敢藐視它,就代表藐視整個人類。

    佘天傲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老丈人寵愛卓青寵愛到將守護之令都給了她,擺擺手。道,「卓青,你走吧,剛才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這時,一位面色陰森的中年走進來,中年面色蒼白,眼神幽森,週身都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質,站在那裡卻好像不曾存在一樣,甚至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此人正是裁判所的最高負責人,尤里本。

    「將軍,裁判所發來急報,慕遠山、白宏林離開地下監獄,帶走她們的人則是顏妃。」

    聞言,佘天傲一愣,旋即大怒,一拍桌子,喝道,「顏妃!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跑到我六部公然劫人!」

    「傳我命令!裁判所啟動*級戒備狀態,給我將顏妃攔截下來!」

    ……

    裁判所,地下基地已經進入*級戒備狀態。基地內的防禦裝置、攻擊裝置全部都在第一時間開啟,地下一間空曠的大廳內,無數條能量射線呈不規則狀態飛速轉變著,當顏妃、慕遠山、白宏林、王弦四人從走廊走進大廳時,幾乎在第一時間,無數條紅色能量射線瞬間掃射過來,也是在同時,顏妃等人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無數個紅點。

    「不要動,這是高壓能量射線,可以輕易刺穿身體。」

    一襲雪白的古典白衣,上面繡著稀奇古怪的符文,三千黑色髮絲隨意垂落在後背,淡淡幽靜清冷的氣質,美的一塵不染的容顏,顏妃的美是一種空靈無法言語的美,她沒有高貴典雅的氣質讓人拜服,但是,世界上任何一位男人見到她時,哪怕再擾亂的內心也會漸漸安靜下來。

    緊接著,偌大昏暗的大廳內出現數到影子,他們均是身著黑色風衣,手持細長鋒利猶如線絲的長劍,手臂上繫著一條黑色詭異的絲帶。

    顏妃清楚,他們是裁判所執法隊的隊長們。

    「顏妃大人,請您止步。」

    顏妃之名,九天閣十二位議員之一,她或許是十二位議員中最沒有實權的一個,但她的地位絕對是最特殊最超然的,她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隨意進入聯邦任何機構。任何人不得阻攔,可以對機構內的一切進行查閱,毫不誇張的說,只要顏妃願意,她可以瞭解整個聯邦的一切秘密,她是整個聯邦唯一的自由人,不受任何限制。

    「顏妃大人,您可以離開,但是他們必須留下。」

    縱然是冷酷無情的裁判所隊長們面對顏妃也不敢太肆意。

    顏妃不語,只是靜靜站著。

    過了少許片刻,昏暗寂靜的大廳內突然出現七八道光束,光束微微閃爍,而後每一道光束中竟然呈現出一個人來,他們似實似虛,像影子,五官卻可以清晰看到,他們正是佘天傲將軍與六部的六位最高負責人,而這些光影人,是利用一種科技手段進行的虛擬投影。

    「顏妃!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竟敢私自將要犯帶走!」

    佘天傲很不喜歡顏妃,非常討厭,一直以來他都在試圖將顏妃踢出九天閣。

    「做都已經做了,何來敢與不敢。」顏妃的容顏上冰冷毫無任何感情色彩。聲音也是冷冷淡淡,說罷,向後面的慕遠山等人說道,「走。」

    佘天傲揮揮手,裁判所的十餘位隊長立即將其包圍,佘天傲的虛擬投影走向前,凝視著顏妃,冷冽笑道,「顏妃,我雖然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但我很清楚,你要倒霉了!呵呵。如若你獨自離開,礙於你的特殊身份,我還真拿你沒辦法,不過你竟然不知好歹的將要犯帶走,嘖嘖……看看這是什麼!這是議長大人授予我的最高指令權限!」

    看到最高指令權限,顏妃仍舊是無動於衷,好像沒有看見一般。

    突然,身後的一人走向前低聲對佘天傲說了些什麼,佘天傲當即面色一沉,「立即將慕遠山、白宏林二人押到中央基地,立刻!」

    根本不由其他人反抗,裁判所的隊長們當即將慕遠山二人扣押起來。

    中央基地的地下通道通向各個六部,自然會以最快速度將慕遠山二人押過去,望著顏妃,佘天傲不由微笑起來,平時一直都被顏妃漠視,佘天傲早就看她不順眼,這次終於出了一口氣,這讓他感到非常舒服。

    「顏妃,你有什麼意見麼?」

    顏妃不語,快速離開。

    ……

    上京市,第三武裝區域,六部,中央基地,佘天傲辦公室內。

    「將軍,顏妃此舉很是蹊蹺,她為什麼要救慕遠山?」

    佘天傲也在思索著這件事,他心裡清楚顏妃不會平白無故救這兩個人,到底因為什麼呢?一時間他想不到原因。

    「那顏妃雖是九天閣不受任何限制的自由人,不過這次她試圖帶走要犯,僅此一條,將軍完全可以在議員會議對她質問。」

    佘天傲也很想在議員會議上質問顏妃,但她此刻考慮的更多的卻是顏妃為何要救慕遠山,這讓他有些擔心,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慕遠山已經押到了麼?」

    「三分鐘前已經押到。」

    「很好!將他們帶過來。」

    很快,慕遠山、白宏林被押了過來,不過。這兩位老頭兒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老臉上既沒有痛苦也沒有後悔,倒向是來這裡度假的。

    「老白,咱們出去,你準備怎麼弄死這狗*養的。」

    白宏林噙著冷笑,掃了一眼佘天傲。

    「你小子老不正經,要我說,起碼得蹂躪他的脫水才行。」

    「尤里本!」佘天傲點燃一支雪茄,抽上一口,道,「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撬開慕遠山兩人的嘴!只要他們知道的,我要一字不落的聽到!」佘天傲手中握有議長的最高指令權限,他這次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根本無需考慮其他。

    裁判所那位陰森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所長尤里本向前一步,點點頭,「明白!」轉過身,來到慕遠山面前,尤里本揚起手臂,手掌掌心泛起陣陣邪惡的幽光。」

    看到這幽光,慕遠山砸吧砸吧嘴,笑道,「我聽說裁判所有一種很邪惡的精神秘技,名為『天殘噬憶手』,據說這玩意可以折磨的讓人神志不清,從而套我們的話,老白,你怕不怕?」

    「套話啊?不知道能不能套出我的想法。」白宏林依舊噙著冷笑,「如果能的話,我還真怕自己現在的想法被他們知道啊!」

    眼看尤里本的天殘噬憶手就要落在慕遠山的頭頂,就在這時,啵的一聲輕響,只見一抹白光擊在尤里本的掌心,噠噠噠,尤里本悶哼一聲,後退不止。

    霎時。

    辦公室內出現一個人,一襲古典白衣,三千黑絲垂落在腰間,幽靜淡美,正是顏妃。

    「顏妃!」再次看到顏妃,佘天傲簡直火冒三丈,指著顏妃,大聲喝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顏妃清澈的眸子平平淡淡,環視眾人,輕聲說道,「誰敢動他們,我就殺誰。」

    「大膽!」佘天傲簡直氣炸了,臉色赤紅甚至扭曲起來,然而,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發出嘀嘀嘀聲,緊接著來自旁邊中心大廳的聲音就傳來。

    「將軍,剛剛收到裁判所L5死亡列車的來電,那個人自稱臧天,他要和你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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