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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九哼} 盾擊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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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1 02:05:32
第471 妙善的聖諭,臧天的狂暴!

    無邊無際的黑暗,無盡的靜寂,黑暗猶如浩瀚的海嘯一般推動著這個世界整個空間微微搖晃,靜寂之中那凶殘霸道的煞氣在沸騰,遨遊在虛空的死滅寂之龍咧開大嘴張牙舞爪瘋一般亂竄亂吼,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此間的臧天,他週身的黑色液體能量化作漩瘋狂旋轉,灰白火焰在肆意燃燒,血色之眸,灰白之瞳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幽暗的魔捩。

    嗜血的慾望已然膨脹到了極點。

    殺人!只想殺人!

    殺光這裡所有人!

    臧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靠著內心深處一抹信念死死支撐著,這種感覺讓他很熟悉,當年進入魔性時就是這種感覺!

    魔性!

    天地三性,神性,魔性,邪性!

    神性,邪性究竟是怎麼回事,臧天不知,但一入魔性,那將失去自我,完全由某種慾望掌控著身體,當年他進入魔性後,整個人都變成了殺戮機器,儘管進入魔性後,他領悟了三種極端的意境,但付出的代價是極大的,那種代價直到現在臧天都無法面對。

    他再也不想進入魔性!不想!

    啊——

    臧天站在虛空,伸開雙臂,雙腿叉開,仰天長嘯!

    對面不遠處的虛空上,金御執命官高舉著綻放萬丈金光的金色九龍諫,但此刻他卻愣住了,審判之龍怎麼……怎麼沒有召喚出來?

    這人明明是真正的命罪之徒,已經經歷過一次命運審判,完全符合召喚審判之龍的條件啊!怎麼可能無法召喚呢!

    「命運至上!吾以妙善上師之名,祭以金御九龍諫,召喚審判之龍!」

    他試著再次召喚,這次他清晰的從金御九龍諫那裡感應到召喚成功,而且也察覺到審判之龍的氣息,只是瞬間,審判之龍的氣息又忽然消失!

    怎麼……怎麼會這樣!

    明明召喚成功,審判之龍為什麼會突然消失!

    擔任金御執命官數千年以來,他召喚過很多次審判之龍,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有人阻止了審判之龍?如若有人能夠阻止審判之龍,那只有一人,便是妙善上師!

    就在他疑惑之時,虛空之上驟然出現一個赤紅的圓盤,這圓盤似如紅日,嗡的一聲,一條黃金聖龍從圓盤中衝出,這黃金聖龍俯衝而下,頓時化作一道金色光柱徑直照射在臧天的腳下旁邊,轉而,又有一條黃金聖龍衝出,同樣是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照射在臧天的腳下。

    咻!咻!咻

    眨眼間,一共九條黃金聖龍從圓盤中竄出,皆化作金色光柱照射在臧天的腳下,將他困住。

    臧天睜開眼,環顧四周將自己困住的九道金色龍柱,當下,他縱身一躍,伸出雙臂,扣住兩根金色龍柱,暴喝一聲,週身灰白火焰肆意焚燒!

    轟!噥叭!

    九根龍柱雖然安然無恙但也是嗡嗡作響顫動個不停。

    不遠處的金御執命官望著那九根龍柱,再看看天際的赤紅圓盤,他呢喃道,「這是……這是金御九龍鎖!」

    作為金御執命官,他的司職乃是命之守護,主管命勢,手中的金色九龍諫,可淨化普通人的心靈,遇見命罪之徒,亦有資格召喚審判之龍,他深知能祭出金御九龍鎖的人同樣也是九龍諫使,但卻是職位比他高的金御巡命官!

    果然!

    虛空之上赫然出現一團金色光芒,這些金色光芒瞬間化作一道金色橫幅。

    看到此,金御執命官大驚失色,這是妙善上師的聖諭!

    就在他跪地叩拜時,耳邊傳來威嚴的聲音。

    「我是金御巡命官藍嘉傑,奉妙善上師聖諭,接管該世界的一切命勢,從現在開始,停止該世界的一切命勢行動,本官正在趕來的路上,你且在原地等待。」

    「金御執命官鴻軒接旨!」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妙善上師的旨意他可不敢違背。

    「在我到來之前,務必安撫這個世界的人類,盡你一切所能滿足他們的要求。」

    「安撫?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

    「照做就是!」

    金御執命官哪敢怠慢,又看了看困在金御九龍鎖內的臧天,詢問,「藍大人,那命罪之徒如何處置,是他正在破壞這個世界的命勢啊!此人詭異至強,領悟的道之境更是可以將我們虛化之身的神聖打散,如若……」

    「他已被我困在金御九龍鎖內,待本官到來後自有定奪。」

    「是!」

    話落,虛空之上,妙善上師的聖諭漸漸消散。

    金御執命官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氣,眉頭凝皺成川,對於妙善上師的旨意,他完全想不通,想不通歸想不通,該做還得做。

    天地之間的金色光華早已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完全覆蓋,聚集在聯邦首都所有人的心靈也都恢復如初,內心深處的絕望,恐懼,茫然又重新燃起,仰頭望向天空,看見被九根龍柱困在其中的臧天,眾人心中又燃起一抹悲憤!

    是他,是這個人一直在阻止人皇后裔,是他,一直在用行動告訴我們沒有人皇,沒有後裔,沒有聖耀之塔,沒有淨化……

    當聖耀之塔出現時,無情殘酷吸食著大家的靈氣,數百人暴斃而亡,是他不惜自身安危阻止了聖耀之塔,拯救了大家!

    而我們做了什麼,我們沒有人相信他,我們怒斥他是魔鬼時候,他選擇了沉默,甚至沒有任何反駁,默默阻止著人皇后裔,當我們逼他放了宇文博的時候,他依舊選擇了沉默,任何人都清楚,以他的實力,可以殺光所有人,但是他沒有,只是沉默著。

    甚至當他阻止了聖耀之塔時,也沒有說太多話,只是讓大家快些離開這裡。

    他為我們大家做了這麼多,而現在卻被九龍諫使囚禁了起來!

    為什麼!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們所有人皆是咬著牙,昂著頭,大步向前,怒視著虛空之上的金御執命官。

    聯邦首都,魔羅蔚高級會所,七十三層。

    看見臧天被困在九根龍柱內,顏妃、藍情、冉靈、薛千葉的臉上紛紛流露出擔憂。

    「放開我!」

    無幽魔女依舊站在落地窗下,微微蹙著眉頭凝視著上空的臧天,她知曉那是金御九龍鎖,也知道只有金御巡命官的九龍諫才能祭出九龍鎖,但她不清楚剛才妙善的聖諭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妙善這個婊子良心發現?

    可能麼?任何人都知道這是一個笑話!

    那妙善究竟要做什麼?看金御執命官的樣子,他似乎已經停止了對該世界的命勢守護行動,怎麼回事?

    更令無幽魔女頭疼的是,直到現在,她的心神仍然在驚慌著,但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讓自己的心神如此驚慌!

    該死的!

    究竟是什麼!

    無幽魔女幾乎要抓狂了!

    「放開我!」

    一直都柔情似水的藍情此刻臉色亦是掛著冰霜,霎那間,她蔚藍色的長髮肆意飄揚,幽藍的眸子妖冶鬼魅,週身緩緩溢出一些幽藍的星光。

    「詭藍攝能量!」

    無幽魔女似乎認識這能量,冷笑道,「藍妹子,實話告訴你,現在的臧天究竟是怎麼了,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姐姐我還是可以看出來的,不論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還是死滅寂之龍乃至他領悟的道之境現在都處於一種狂暴的狀態,姐姐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以肯定,現在誰敢接近臧天,無疑是找死!」

    無幽魔女並沒有說謊,即便是她,如若現在接觸臧天,也沒有把握安全而返。

    轉過身,無幽魔女望著九根龍柱,道,「聽姐姐的沒有錯,姐姐認識她幾百年了,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瞭解他,那金御九龍鎖對命罪之徒雖然是絕對禁制,但要看是誰在裡面,如若是臧天,別說金御九龍鎖,就是審判之塔也未必能困得住他!」

    「這個人如若瘋狂起來,天地間沒有誰能攔得住他,所以,現在大家最好祈禱他能克制住自己,不然……」

    頓了頓,無幽魔女冰冷的眼神從顏妃等人臉上一一躍過,「不然,這個世界一個人也逃不了!不用懷疑,到時候,你你你!甚至包括我自己能不能活著還是兩說!」

    「希望我是看錯了吧,希望那不是進入魔性的徵兆!希望不是……應該不是吧?究竟是不是?」

    無幽魔女呢喃著,臉色愈發愈難看,驀然,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心神驚慌,難道和這個有關?

    她現在還無法判斷此間處於狂暴狀態中的臧天究竟在壓制著什麼,這種狂暴的狀態和進入魔性的徵兆很像似!但又有些不同,無幽魔女雖然沒有進入過魔性,但從典籍中看到過有關魔性的記載。

    如若有人進入進入魔性,大地將會傳來極其苦澀的聲音,那聲音被稱為魔嚎,據說是九幽之下萬魔的呼喚。

    可現在大地並未發出魔嚎,這個世界被無邊無際的黑暗侵襲著,嗯?突然間,無幽魔女赫然發現原本猶如海嘯般正在翻騰的黑暗竟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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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人靈之怒

    一輪猶如紅日的圓盤懸掛在蒼穹折射出的九根擎天龍柱就像牢籠一樣,被困在其中的臧天沒有任何掙扎,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只是靜靜站著,微微低著頭,閉著眼,雙臂緊緊扣著兩根金色龍柱。

    遨遊在虛空的死滅寂之龍仍然在肆無忌憚的瘋狂亂吼,臧天週身的黑色液體能量滾滾沸騰,灰白火焰熊熊肆意焚燒著,由黑色液體能量和灰白火焰凝聚而成的黑白火焰漩渦順著臧天的雙臂蔓延到左右兩根金色龍柱上,嘩的一瞬間,將兩根龍柱徹底覆蓋徑直蔓延而上

    嗤嗤聲,辟里啪啦持續響起——

    咻咻咻

    幾道光芒在金御九龍鎖四周閃爍,光芒消失,幾道人影閃現出來,正是狗道人、毛山嶽、戰雲、奧古斯丁等人,他們雙目赤紅,充斥著憤怒與擔憂。

    「師尊我們……」

    戰雲剛開口,臧天的聲音便傳來。

    「不用管我。」

    這聲音極其沙啞而又詭異,就如同來自遠古數萬年不曾開口的魔神老祖發出的聲音一樣,傳入狗道人等人耳中,他們只感覺腦海中嗡鳴作響,頭暈目眩,這感覺令人難受不已,猶如數萬隻螞蟻在吞噬腦髓一樣恨不得把腦袋一刀劈開。

    「師尊你……」

    倏然間,靜止不動的臧天突然睜開眼,血色之眸仍然那般凶殘,灰白之瞳依舊是那般霸道,但無論是凶殘的血色之眸還是霸道的灰白之瞳在這一刻都被蒙上了一層幽暗與靜寂。

    被臧天冷冷一掃,狗道人等人發出慘叫,口耳鼻七竅當即出血。

    啊

    臧天仰天長嘯,狗道人等人的身軀被這一喝震的橫飛出去。

    一聲長嘯之後,臧天又低下頭,閉上雙眼。

    此時此刻,他的靈海之內充斥著無邊無際的黑暗,這黑暗在靈海之內翻騰著,如驚濤駭浪般滾滾不息,黑暗的源頭來自那本黑暗禁典,而現在,這本黑暗禁典正在一頁一頁的自行翻開,每翻開一頁,那黑暗就瘋狂幾分,當翻到第七頁時,整個靈海之內已是黑暗滔天。

    位於靈海內死滅寂之龍在翻騰的黑暗中肆意咆哮著,這是死滅寂之龍的本源,亦是它的靈魂,此刻與外面死滅寂之龍的本體幾乎完全一樣同樣瘋狂。

    靈海上空那一抹猶如星辰般的真命之靈此刻也在瘋狂閃爍,比之之前似乎大了不少,時而扭曲,時而模糊,變換個不停。

    若說靈海之內還有誰沒有變化,那定然是鳳紋孽圖,它仍然是靜靜的印在那裡,青冠冕,赤鳳啄,燕頷而喙鴻前、鱗後龍紋蛇頸、玄龜脊背、魚鱗尾,這就是鳳紋孽圖的本源形態,透著鮮艷的殷紅,殷紅之中流露著肆意的妖異。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只妖鳳似乎睜開眸子,當臧天沉侵在自己的靈海時,甚至感覺這妖鳳正在凝視著自己,那眼神就好像……剎那間,朦朧之時,臧天仿若見到一位赤身裸體的妖冶女子靜靜的坐在黑暗之河上,白皙柔滑的雙腿彎曲著隨意滲進河水中,微微低頭腦袋,更詭異的是,她手中還捧著一本書,那書完全呈黑暗,沒有名字,不是其他,正是黑暗禁典。

    似乎察覺到什麼,妖冶女子緩緩抬起頭,天吶,那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容顏之美,美到令天地動容令宇宙顫抖,容顏之妖,妖到令天荒地老令時間靜止,旋即,她這張妖異而又美麗的臉龐竟似流露出詭異的笑意,而後緩緩揚起玉手,指了指手中的黑暗禁典,一臉無辜的搖搖頭,那神情就像在說:喏一切都是那本該死的書搞的鬼,與我無關

    ……

    聯邦首都。

    聚集在這裡數不盡的人們帶著心中的絕望與悲憤衝了過來,止步首都中央的千米之外,前面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唯有一根圓柱豎立在中央。

    「臧天是我們人類的救命恩人,妙善上師普度眾生,造化萬千,你身為妙善上師的九龍諫使,為什麼抓他是他救了我們」

    「放了臧天放了他我們錯怪了臧天,我們所有人類都對不起他,可是他救了我們啊」

    「是宇文世家是人皇后裔是人皇要吸食我們的靈氣啊該抓的應該是他們啊」

    人類的本質是善良的,是單純的,但經歷過此次事件後,宇文世家的欺騙,人皇宇文熾的千年愚弄,讓他們感到絕望,絕望之餘又是茫然,他們再也不相信所謂的千年守護,面對妙善座下的九龍諫使,他們也開始產生懷疑。

    虛空之上的金御執命官高高在上,神色威嚴而又肅然,俯視著周邊數不盡的人們,他雙手放在胸前持著金色九龍諫,淡淡說道,「他乃是命罪之徒,妄圖逆天改命,必須接受命運審判」

    「什麼命罪之徒我們不管什麼命罪我們只知道是臧天救了我們,是他救了我們人類啊放了他放了他」

    「你應該去抓人皇宇文熾,是他愚弄了我們千年啊他要吸光我們所有人類的靈氣」

    眾人吶喊著,要求金御執命官釋放臧天,抓捕宇文熾。

    眾人的吶喊讓金御執命官有些煩躁,他凝眉一喝,「放肆宇文熾乃是順天之命,人中之皇,而那臧天乃是命罪之徒,本應審判」

    「順天之命?人中之皇?」

    一位老者站出來,漲紅著臉,指著金御執命官怒斥道,「你有沒有眼睛啊宇文熾要吸食我們的靈氣啊他竟然是順天之命,人中之皇?臧天救了我們,反而是命罪之徒,這是什麼狗屁命運啊難道我們人類的命運就是被宇文熾吸食靈氣?所有人消失?這才是命運?」

    經過老者這麼一說,其他人反應過來,臉色皆是震怒。

    「說這難道就是我們人類的命運?」

    「讓宇文熾把我們人類的靈氣全部吸食這就是命運?」

    「說」

    數不盡的人們憤怒了,修為高的人起先踏上深淵,依靠體內的能量支撐著身體,無數個高手縱身飛來,短短十幾秒就已將千米之內的深淵徹底覆蓋,大家紛紛湧來,將人靈中樞包圍。

    而站在人靈中樞旁邊的八位九龍諫使看見無數人湧來,內心不由一顫,剛要動,身體便開始辟啪爆炸起來,這一爆破,神聖濺射,剩餘的七位九龍諫使再也不敢動彈。

    而這時人們已經襲來,將八位九龍諫使高高舉起。

    「說命運是不是要我們所有人類消失說否則我們殺了你們的九龍諫使」

    「放肆」

    金御執命官大怒,「吾乃妙善上師座下的金御執命官,更是本世界的命之守護,執掌本世界的命勢,爾等誰敢放肆」

    「放肆?我們放肆?我們在你們面前怎麼敢放肆啊我們只要真相啊告訴我們真相」

    金御執命官眼睛一閉,道,「命運至上,命運就是真相,真相就是命運」

    「我的親人死了啊是被宇文熾吸食了靈氣是了啊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們究竟要做什麼啊」

    「死了便死了。」金御執命官閉著眼,淡淡說道,「與我何干,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啊

    老者氣的渾身發抖,暴喝一聲,衝到虛空,「我要殺了你」

    喝聲剛落,金御執命官睜開眼睛,週身綻放萬丈金光,噗通一聲,老者跪倒在虛空。

    金御執命官乃是神聖虛化之軀,面對神聖,別說普通人,即便是天人也不得不跪下。

    「你還我的親人啊他們被吸食了靈氣啊還我親人」

    老者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充斥著憤怒,但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本官已經告訴過你,命運至上,任何人不得忤逆」

    咻咻咻大量高手衝上來,無一例外,全部都跪倒在虛空。

    金御執命官緩緩而下,身披萬丈金色光華,躍過之處,周邊數人皆是不得不跪下叩頭,走到人靈中樞旁邊,他將手中的九龍諫高高舉起,霎時,九龍諫綻放起耀眼的金光,金光蔓延,噗通噗通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跪倒在地上。

    「命運至上」

    金御執命官虛空踏步,威風一喝,「本世界的命勢已是天注定,宇文熾乃是順天之命,爾等應當奉上自身靈氣,成就宇文熾人中之皇」

    他本想淨化眾人的心靈,奈何這天地之間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在黑暗之下,這金光根本無法淨化眾人的心靈。

    「我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要我們奉上自身的靈氣?這和死又什麼區別?失去了靈氣我們會死會死的你懂不懂妙善她懂不懂」

    一位中年淒厲慘叫著,喝道「你們根本不把我們當人老夫就算自爆而死,也不會奉上自己的靈氣」

    砰的一聲,這中年當真暴體而亡。

    「卑微的人類,竟然如此無知,哼」金御執命官輕蔑冷哼。

    「啊」

    旁邊的一位老者發出憤怒的吼叫,使出渾身解數,不惜經脈斷裂,也要伸起手臂,拽住金御執命官的衣角,「枉我們人類一直把妙善當作真神的化身,你們都不得好死妙善妄為神啊」

    「放肆」金御執命官一腳將老者踢到在地,喝道,「爾等螻蟻膽敢對妙善上師不敬」說罷,一掌將老者擊斃。

    噠噠

    金御執命官大步踏向前,昂著頭,朗聲喝道,「本世界的命運已經天注定,宇文熾乃是順天之名,爾等須奉上自身靈氣,成就宇文熾人中之皇,膽敢忤逆者,便是與妙善上師為敵,便是與命運為敵,便是命罪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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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來自臧天的審判,生死輪迴!

    在金御執命官神聖的金色光華籠罩下,眾人不得不跪倒在地上,不得不低下屈辱的頭顱,所有人都在顫抖著,這顫抖不是恐懼,而是他們不顧一切與神聖鬥爭著,試圖站起身,這一刻他們內心不再絕望,不再恐懼,而是充斥著悲憤。

    「你們這些偽善的九龍諫使你們這群狗咋種必遭天譴」這人昂起頭,雙目血紅,怒瞪著金御執命官,渾身顫顫巍巍。

    金御執命官威風八面,雙眼暴射神聖的精光,喝道,「在命運面前,給我低下你卑微無知的頭顱」

    神聖大漲,那人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暴體而亡

    「命運至上,卑微無知的你們在至高無上的命運面前皆如螻蟻,天就是命,命就是天,與命運作對,便是與天作對,這天地間沒有人可以與命運為敵,即便九天之上的諸神在至高無上的命運面前也必須低下高貴的頭顱,更何況還是你們卑微無知的人類,哼在至高無上的命運面前,你們連抬頭仰視的資格都沒有」

    「卑微無知的你們聽著金御巡命官即將降臨,所有人都需叩頭朝拜,高呼命運至上,否則便是與命運作對,你們便是命罪之徒」

    金御執命官高舉九龍諫,身披萬丈神聖之光,抬起手臂,單手指著虛空至上被金御九龍鎖困住的臧天,大喝道,「而命罪之徒,就像他一樣如螻蟻草芥一般被囚禁起來。」

    「英雄?他拯救了你們這些卑微無知的人類,在你們眼中是英雄?哼但他在命運面前在妙善上師面前在本金御執命官面前連狗都不如,他就是卑微的螻蟻卑微的草芥,等待他的將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命運審判」

    話音剛落。

    他週身的萬丈金色光華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被他高舉在頭頂的金色九龍諫也瞬間變得黯然失色。

    無邊無際的黑暗不知何時變得低沉起來,將天空吞噬,將大地托起,天空彷彿在黑暗中墜落,大地在黑暗中變成了深淵,這一刻,所有人都沉侵在黑暗中,感受著蒼天的墜落,大地的深淵,沒有人敢動,沒有敢眨眼,甚至沒有敢呼吸,仿若呼吸之間,蒼天就會突然塌下來,仿若眨眼間,就會墜入深淵。

    靜,死一般的沉寂。

    無盡的靜寂。

    轟

    突然間,九根金色龍柱被一道道黑白相見的漩渦火焰覆蓋住。

    靜止不動的臧天,緩緩抬起頭,睜開雙眼,血色之眸,灰白之瞳,冷峻的臉龐充斥著幽暗的無邊魔煞。

    週身黑色液體能量在灰白火焰的熊熊焚燒中捲起瘋狂的漩渦,這漩渦肆意變大,盤旋而上,直接將蒼穹之上猶如一輪紅日的圓盤徹底吞噬,九根金色龍柱更是被黑色漩渦卷的扭曲變形,被熊熊灰白火焰焚燒的乾乾淨淨。

    看到此,下方的金御執命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號稱就連九幽之下強橫的妖魔都無法掙脫的金御九龍鎖,就這樣消失了?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更沒有時間去思索,因為這一刻,他的心靈被恐懼佔據著。

    噠噠

    天地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似若從九天之上傳來,又像從九幽之下傳來,那黑衣男子,那魔煞之威堪比魔神的臧天緩步走來,逕直而下。

    金御執命官嚇的早已是臉色煞白,身軀禁不住瑟瑟發抖,他想跑,但這一刻,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伴隨著臧天步步逼近,金御執命官臉色愈發難看,雙目瞪的凸圓。

    噠噠

    臧天逼近

    金御執命官的口中溢出金色液體。

    噠噠

    再逼近,金御執命官的耳中溢出金色液體。

    噠噠

    臧天每邁出一步,金御執命官就會溢出金色液體,當臧天緩緩而下,落在地上時,金御執命官口耳鼻七竅之中皆溢出金色液體。

    面對無邊無際的黑暗,面對無盡的靜寂,面對猶如魔神的臧天,金御執命官如雕像一般靜止不動,從心靈到靈海再到身軀的每一寸肌膚皆被恐懼籠罩著,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恐懼,就彷彿與生俱來一樣。

    臧天止步,沙啞苦澀的魔音淡淡傳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金御執命官早已被嚇的魂飛魄散,儘管他沒有靈魂,但這種恐懼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魔神狠狠握著,仿若頃刻間,他就會徹底消失。

    「說」

    臧天暴喝一聲,揚起一腿,踹在金御執命官的後背

    砰金御執命官如迸射出去的炮彈一樣傾斜著衝向虛空

    卡嚓

    雙腿從腰間斷開

    卡嚓

    雙臂從肩膀斷開

    卡嚓

    頭顱從頸上斷開

    金色的液體肆意濺射。

    臧天縱身躍起,伸手接住斷開的雙臂橫在胸前,躍到金御執命官身後,卡嚓又將雙臂給他接上。

    再躍,接住上空的頭顱,單手扣著頭頂,猛然下墜,卡嚓直接將頭顱摁倒金御執命官的頸上。

    金御執命官順勢下墜,卡嚓卡嚓身體恰好落在那雙斷開的腿上。

    啊——

    金御執命官發出嘶啞的嚎叫,他從未這般疼痛過,從來沒有不這不是疼痛,這完全是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蹂躪徹頭徹尾的蹂躪

    「說」

    砰

    揚起一掌,扣在金御執命官的頭頂。

    卡嚓頸部斷裂

    「說」

    卡嚓肩膀塌陷,腦袋已有半截滲進身體裡。

    「給老子張開你的嘴」

    砰

    一掌拍下,金御執命官的腦袋徹底滲進體內

    嗚嗚嗚

    嘶啞的叫喊從體內傳來。

    「滾出來」

    又是一掌拍下,砰那金御執命官的腦袋直接從下面衝出來

    失去頭顱,普通人或許會死,但九龍諫使乃是利用神聖凝聚的神聖虛化之身,是沒有生命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確擁有不死之軀,只要意識尚在,身體便不會死亡。

    頭顱滾落到地上,猙獰不已,「你……你……你敢殺我,你會……你會接受第二重命運……命運審判啊——」

    「命運審判?老子何懼」臧天一把提著他的頭顱,伸出右臂,五指張開嗯在金御執命官塌陷的肩膀,「今天老子就先審判審判你」話落,他的掌心竟然溢出乳白色的微光,這微光閃現似若充斥無上生命力,擁有神奇的功效一樣,金御執命官塌陷的肩膀竟然開始漸漸癒合。

    「你……你怎麼可能你對我做了什麼你……」

    望著自己漸漸癒合的肩膀,金御執命官完全懵了,作為神聖的虛化之身,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乳白色微光中蘊含著無比的神聖,不那不是神聖,和神聖非常像似,但絕對不是神聖,更像一種充滿生命力的光明

    這乳白色微光不是其他,正是臧天領悟的寂滅之意,是一種超脫生死的意境,憑此意境,被臧天煉化的死滅寂之龍生生又活了過來,而且又獲得了自己獨立的意識,臧天也只是在進入魔性中領悟出來的,寂滅之意的玄妙,幾百年來他都無法全部參透。

    臧天扣著金御執命官的腦袋,很快在死滅之意的神奇生命力下,他那塌陷的肩膀已然癒合,甚至還和腦袋連接在一起。

    完畢,臧天一巴掌扇過去,金御執命官當即雙腿跪倒在地。

    「說把剛才的話再給老子重複一遍不然老子讓你知道什麼是生死輪迴」

    「你——」

    金御執命官剛開口,臧天揚手一抓,遠處一人手中握著的一把長刀便落入他的手中。

    緩緩揚起手臂,單手握刀,橫在右側,黑色液體能量開始向長刀蔓延,灰白火焰也開始蔓延,乳白色的微光亦開始蔓延過去,片刻而後,一炳普通的長刀在臧天手中已是一把被黑色能量被灰白火焰被乳白色微光覆蓋的神秘兵器。

    「說」

    收起,刀落,慘叫起。

    狹長的刀鋒夾雜著黑色能量、灰白火焰與乳白色微光在虛空瞬間閃爍。

    啊——

    金御執命官的一截手指頭被整齊削掉,剩餘的半截手指黑色能量覆蓋,被灰白火焰焚燒發出砰砰爆破半截手指四分五裂,血肉呈沫,肆意橫飛,被乳白色微光包裹後,橫飛的血肉沫又重新凝聚漸漸癒合,剛癒合,又爆破,又是血肉成沫,肆意橫飛,被乳白色微光再包裹,再癒合……如此反覆。

    十指連心,金御執命官痛苦哀嚎

    「說」

    收起,刀落,慘叫起。

    又一根手指被削掉,爆破和癒合再次重複。

    「說說說——」

    臧天每吐一個字,皆是刀光閃爍,金御執命官十根手指接受著生死輪迴。

    這種完全超越疼痛的感覺,令金御執命官痛不欲生,他再也支撐不住,連連喊叫,「我說我說——命運至上,卑微無知的你們……」

    「繼續說」

    手起,刀落,刀鋒閃爍

    金御執命官的手臂被斬斷,連連爆破,連連癒合,如此反覆,接受生死輪迴

    「就是命,命就是天,與命運作對,便是與天作對,這天地間沒有人可以與命運為敵,在至高無上的命運面前,你們……你們……連抬頭仰視的資格都沒有」

    收起,刀落

    金御執命官的雙臂雙腿皆被斬斷,連連爆破,連連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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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老子就是天,老子就命運,老子就是至上!

    無邊無際的黑暗遮天覆地,籠罩著世界每一個人,無盡的靜寂之中是那金御執命官淒厲的慘叫聲。

    手起,刀落,刀鋒閃現。

    金御執命官的雙腿雙臂皆被斬斷,斷裂之處,黑色液體能量在沸騰,灰白火焰在燃燒,潔白的微光在輕撫。

    死了又死,生了又生,超越生死,經歷生死輪迴

    金御執命官嘶叫著,吶喊著,痛苦著,哀嚎著,絕望著,恐懼著,重複著之前說過的話,「啊——你們在命運面前在妙善上師面前啊——在本……在本金御執命官面前連狗都不如,啊你們就是卑微的螻蟻卑微的草芥,等待啊等待你們的將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命運審判」

    「我……我說完了啊你放了我吧放過我吧啊————」

    這超越疼痛的感覺,比之精神上的蹂躪比之靈魂的折磨還要痛苦百倍

    「告訴老子什麼是命運至上」

    說罷,臧天橫起長刀,狹長的刀芒在黑暗中閃現,嗤啦一聲,如此一刀,直接斬斷金御執命官的頭顱,頭顱與肩膀脫離,傷口之處被黑色被灰白被乳白纏繞著發出辟啪聲響,而後漸漸癒合

    「告訴老子什麼是卑微」

    「告訴老子什麼是螻蟻」

    「告訴老子什麼是草芥」

    手起,刀卻不落,漫天刀鋒,漫天光影,臧天手持長刀,左揮,又砍,上提,下側。

    啊——

    金御執命官慘叫著,週身無數到傷口,每一道傷口都接受著黑色能量的爆破,灰白火焰的焚燒,乳白微光的置於,身體四分五裂,漸漸癒合,體內的金色液體更是肆意迸射。

    「九龍諫使神聖之體,虛化之身」

    「你的九龍呢」

    嗤啦

    一刀

    「你的神聖呢」

    「嗤啦又是一刀

    「你的虛化呢」

    嗤啦嗤啦嗤啦——漫天刀光瘋狂閃爍,金御執命官的身體裂了又裂,合了又合。

    「告訴老子命運如何至上」

    嗤啦刀刀斃命,刀刀皆死,刀刀回生,刀刀輪迴

    第一百零八刀落下,金御執命官哪裡還是之前那個神聖威嚴的金御執命官,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蛛紋人,每一寸肌膚都有著狹長的裂縫,每一道裂縫就像縫合的傷疤一樣,但都在爆破著,都在癒合著,都在接受著生死輪迴,體內的金色液體從每一道裂縫中溢出來,滴落著……

    金御執命官已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只是一雙四分五裂的眼睛瞪的凸圓,就這樣瞪著,充斥著數不盡的恐懼

    對面,臧天手持長刀,橫在右側。

    他站在此,站在天地間,魔神之威,震懾天地,凶煞之勢,九幽都為之咆哮

    「老子現在就告訴你什麼是命運什麼是天,什麼是至上」

    他手臂緩緩揚起,手持長刀,傾斜直至蒼天,刀身黑色能量沸騰,灰白火焰燃燒,但是,乳白色充斥著生命力的微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老子面前沒有命運」

    手起刀落斬斷頭顱

    「在老子面前沒有天」

    手起刀落斬斷雙臂

    「在老子面前沒有至上」

    手起刀落斬斷雙腿

    「此時此刻此間」

    揚起一刀,橫飛的雙臂被斬的徹底消失

    「老子就是命運」

    又一刀,橫飛的雙腿被斬的徹底消失

    「老子就是天」

    「老子就是至上」

    「這就是命運這就是天這就是至上」

    卡嚓

    臧天如此一刀由上而下直劈下來,卡嚓金御執命官的身軀被一分為二,被黑色液體能量爆的四分五裂,被灰白火焰焚的乾乾淨淨

    嘩

    金御執命官只剩下一顆頭顱從天空上墜落下來,這顆頭顱滿是傷疤滿是癒合的裂縫,瞪著雙眼,咧著嘴巴。豎著耳朵,口耳鼻皆咕嘟咕嘟冒著金色液體。

    「你……你這命罪之徒,你這可怕的惡魔,你不能殺我我消失了,你會接受命運審判的妙善上師不會放過你,命運會將你永久審判,你不能……」感受到強烈的魔煞,僅存著一抹意識的金御執命官低聲顫顫的呢喃。

    「老子就是命罪之徒,老子就是魔妙善能奈我何審判又奈我何命運又能奈我何老子今天殺的就是妙善滅的就是審判,屠的就是命運」

    無邊無際的黑暗,此間臧天,魔神之威,煞貫天地,長刀橫起,漫天刀鋒,刀鋒之中,無盡的靜寂。

    「住手」

    「不能殺」

    「刀下留人」

    三聲三落,三道急促的叱吒聲分別從虛空之上傳來,從後方不遠處傳來,從東側天際傳來。

    不遠處是一棟數百米高的大廈,咻的一聲,一道人影忽然從大廈中竄出來,這人竄出來時,天際間儘是紫色的幽暗,這幽暗妖異而又鬼魅。

    那人的身影飛速而來,是一個女人,一個身著幽幽紫色長袍的女子,紫色長髮肆意飛揚,一張端莊的臉龐上卻是那般妖異,一雙幽暗之瞳更是連連閃爍,眨眼間之間便出現在臧天的身旁。

    「龍帝,你不能殺金御執命官」

    來人不是其他,正是無幽山的女王,夜無幽之王,此刻的她端莊而又妖異的臉龐流露著擔憂與慌張。

    「夜無幽你不在無幽山給老子好好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臧天的魔神之威,煞貫天地,聲音沙啞苦澀,縱然是以無幽魔女這等修為也不由的感到一陣眩暈,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女人,當年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如若是尋常之時,有人敢當著面跟著急這麼說話,她定然是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面對臧天,她唯有苦笑的份兒,更何況還是此間處於絕對魔煞之中的臧天,無幽魔女哪還敢惹她和臧天認識的時間不算短,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深知這個傢伙瘋狂起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她甚至不敢流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用上平緩的語速說道,「龍帝,看在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的份兒上能不能給我幾分鐘的時間?」

    臧天雖是瘋狂,但意識卻極其冷靜,靈海之內的黑暗禁典也靜止在第七頁再也沒有繼續翻閱,那只妖鳳似乎也閉上了雙眸。

    看臧天無動於衷,無幽魔女趕緊解釋道,「其實,在此之前,我很想讓你殺了這狗*養的金御執命官,但是呢,聽我說,就在之前,我的心神感到驚慌,你可知道……」

    無幽魔女正說著,突然被臧天那沙啞滾滾魔音強行打斷。

    「有話就說,沒話就老子滾蛋」

    「你」無幽魔女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但還是深深呼吸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你如若殺了他,將會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命勢」

    「那與你何干」

    「本來沒有關係但是,我現在才知道,如果你改變了這個世界的命勢,也會間接影響到我的命運軌跡至於原因,我並不知道。」

    直到臧天殺機湧現,要將金御執命官斬殺時,無幽魔女這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心神為何一直驚慌,自己的命勢竟然和這個世界的命勢相連?這讓無幽魔女極為震撼,她天不怕地不怕,而最為忌憚的就是自己的命運軌跡因為她現在多多少少對自己的命勢有所瞭解,如若一旦發生改變,鬼知道自己的命勢會變成什麼樣

    未知是極其可怕的

    「妙善究竟有多可怕,我想你應該也非常清楚,我老老實實的一直躲了這麼多年,冒著命罪之徒的危險,對自己的命勢有所瞭解,如若突然改變,那後果真是不可設想」

    「這個世界的命勢老子改定了,至於你的命勢如何,老子懶得管」

    「我已經說了,你改變這個世界的命勢會影響到我的命勢啊」

    「滾你的命勢與老子有什麼關係給老子滾蛋」

    「你你這個瘋子你這個混蛋你這麼可以這麼說你不可理喻你這個自私鬼」無幽魔女簡直氣炸了,儘管她知道臧天肯定不會那麼輕易被說服,但也萬萬沒想到這個傢伙這般無情混蛋

    「本王告訴你今天有我夜無幽在這裡,就容不得你放肆天地有法則,空間有秩序,你不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無幽女王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發現臧天如此無情混蛋,她也顧不得其他,妖冶的臉頰瞬間冷若冰霜,幽幽紫色氣息蔓延開來,鋪天蓋地。

    「滾再不滾老子連你一塊屠」

    可惜她遇見的是臧天,臧天絕對是一個好脾氣,但暴走的臧天,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傢伙

    「什麼你個混蛋連我也想殺?你真以為老娘怕你啊」

    嘩

    無幽魔女縱身在虛空,紫色長袍凜冽作響,一道詭異的紫色電流在她週身肆意亂竄帶起辟里啪啦的聲響,一張絕美的容顏神秘莫測,變化多端,盡顯妖異,雙眸流轉之際,妖化萬千。

    「本王乃是妖顏在世,經五百年領悟妖顏之秘,老娘就不信還打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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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塵封千年的記憶

    「你這個固執的傢伙,無情的瘋子,變態的混蛋,老娘忍你很久了」

    虛空之上,無幽女王深知龍帝這個傢伙詭異至強,神秘莫測,擁有太多未知的秘密,五百年只是意之境的時候這傢伙瘋狂起來就變態的沒邊,五百年後的今天這傢伙又領悟了令她都看不懂的道之境,無幽魔女完全無法想像這個混蛋瘋狂起來究竟是何等恐怖。

    但是,她絕對不能讓臧天改變這個世界的命勢,不然影響到自己的命勢,那後果當真不可想像。

    當下,她不敢有絲毫怠慢,體內五道能量天輪全部打開,能量天輪乃是天人之本,打開第一道便可獲得強大的能量,第二道呈幾何倍數提升,一道兩道便是如此,五道能量天輪全部打開可想能量該有多麼威猛

    二話沒說,無幽女王俯身衝下,週身紫色幽光微微纏繞,猶如來自陰間的羅剎一樣,雙臂揮舞,雙手十根手指變幻莫測,似掌,似拳,又似掐動著神秘的法訣。

    下方,臧天橫眉怒瞪,週身黑色能量滾滾沸騰與灰白火焰凝聚在一起形成成燃燒中的黑白漩渦這漩渦瞬間瘋狂,拔地而起,直衝天際,將那無幽魔女捲入其中。

    砰砰砰

    漩渦之中連連爆破,不時的迸射出幽幽紫色。

    「哼本王早就看出來你的道之境乃是剛剛領悟,根本還未形成道心,只憑道之境中領悟的一個甚至連初級道衍都不算,就想至本王與死地,龍帝你未免也太瞧不起老娘了吧」

    無幽魔女仗著體內五道天輪強橫的能量抵擋著燃燒中的黑白漩渦,直衝而下。

    下方,臧天揚起雙臂與那無幽魔女交戰在一起。

    霎時

    轟鳴聲肆起,龐大的能量波動瘋狂迸射,臧天每打出一拳,尤為凶殘,甚是霸道,那無幽女王也是極其厲害一招一式千變萬化,十分詭異。

    「陰幽之意,九陰地剎,千千指」

    無幽女王嬌喝一聲,揚起手指,直指臧天的眉宇正中,陣陣陰風就像從陰間襲來一樣,讓周邊都蒙上一層陰森的紫影。

    這一指著實了得,猶如地獄之指,懾人心魄,就彷彿這一指下去,便會化作一堆白骨。

    臧天後退一步,就在無幽女王一指即將擊到額頭時,他伸手一抓,扣住無幽女王的手指。

    豁然間,臧天右手開始模糊,隱隱露出白骨。

    無幽魔女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反而有些驚慌,因為手指被臧天狠狠抓著,她使出渾身解數欲要掙脫,但奈何抓住她的人是一個絕對瘋狂絕對凶殘絕對霸道的傢伙。

    臧天振臂一揮,扣著無幽女王的手指,猛然一抬,這一抬擁有千鈞之力,無幽女王砰的一聲被狠狠的砸在地上,蹦的大地四分五裂。

    「混蛋」

    無幽女王氣炸了,脫口大罵,只是這一罵,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臧天這個傢伙依舊還握著自己那根手指,果然,砰的一聲,她的身體又被撈起,狠狠的砸在地上。

    「龍帝你混蛋老娘和你誓不罷休」

    無幽女王的身體驟然彈起,在半空中瘋狂旋轉

    「陰幽千層萬妖劫」

    無幽女王的身體憑空消失,轉而嗖嗖嗖嗖連續出現五道幻影,圍繞著臧天,千變萬化。

    嗡

    一道紫色光環出現將臧天套在其中,接著又一道

    卡嚓

    一道紫色閃電肆意劈在臧天的身上

    兩道……三道……

    臧天揚起右臂,單手遮天,猛然虛空一震,週身的漩渦瘋狂旋轉,灰白火焰肆意燃燒砰砰砰

    就在紫色光環消失之極,無幽女王一指指在的他後背。

    臧天悶哼一聲,搖身一晃,雙肩一震,週身的黑色漩渦燃燒著灰白火焰瞬間將她吞噬,砰的一聲,無幽女王被擊的橫飛出去,墜落到地上,站起身,身體每一寸肌膚開始發暴出辟里啪啦的聲響。

    片刻之後,原本端莊妖異的無幽女王已是狼狽不堪,長髮凌亂,紫色長袍也是四分五裂,她抬起頭,嘴角淌著一絲鮮血,臉龐變得尤為詭異,充斥著幽幽紫色。

    「龍帝你當真要和我互相殘殺?我已領悟妖顏無上之秘,如若施展出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夜無幽」臧天大踏一步,血色之眸,灰白瞳孔怒視著對面的無幽女王,厲聲喝道,「老子與你相識多年,已對你手下留情,如若再不滾休怪老子屠盡你無幽山」

    「你」

    詭異冰冷的無幽女王頓時猶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氣勢瞬間轟然崩塌,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她的確領悟了妖顏無上之秘,而且也敢肯定,如若施展起來,儘管殺不了臧天,但也絕對可以將他囚禁起來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臧天不會動用那個令她甚為忌憚的孽之圖騰

    她知道,她清楚的知道臧天擁有孽之圖騰,五百年前她已經嘗過一次了,那一次幾乎差點令她……直到現在回想起五百年前那一幕,她都渾身發軟,面對孽之圖騰,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不是不敢,而是徹頭徹尾的不想是的不想因為那個時候你的靈海你的心靈你的渾身每一寸肌膚都被強烈的yu火佔據著。

    只要臧天擁有孽之圖騰,無幽女王知道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

    這是一種絕對的無奈無奈到令無幽女王感到崩潰。

    「你到底想怎樣,你怎樣才能放棄?告訴我」

    無幽女王氣急敗壞,如潑辣女子一樣撒潑起來,「你改變了這個世界的命勢,我的命勢也會被影響你有沒有想過我嗯?我為了躲妙善,整天待在無幽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以為我容易嗎我」

    看見臧天轉身不理,無幽女王大喝,「回答我你怎樣才肯放棄」

    臧天猛然轉身,凝視著她,喝道,「五百年前老子就告訴過你,這個世界是老子的家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老子的親人只要老子還活一天,命運也好,諸神也罷,誰敢動這個世界,誰敢動這個世界的人類,即便是天王老子,老子也會和他死磕到底」

    「為什麼」

    問這句話的不是無幽魔女,而是虛空之上的另外一個人,同樣是一位女子,確切的說她並不是一個人類,她的上半身或許是一個女人,但下半身則是蛇體,看起來異常高大,足有三米之多,身著白色輕紗,隱約可以看見輕紗之內妖嬈的肉體,乳白色的蛇軀扭曲著盤曲在地上,且蛇身表面還泛著一些詭異的金色符文與圖案。

    蛇女的容貌妖艷邪魅,特別是那雙眼睛竟是雙瞳孔,仿若眨眼間就可以勾魂奪魄,她扭動著蛇身在虛空微微蠕動而來,只是此刻的她眼神之中有些複雜,不知是什麼,而她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女子,女子雙眼微微泛紅,眼角掛著淚滴,嘴唇幾次張開,卻都欲言又止。

    臧天認識她們,正是來自無盡世界三大聖地之地的無盡海的白姨與莫杺。

    「究竟為什麼他們這些人類之前將你視為魔鬼,聚集在此,更要將你誅殺,你警告過他們,但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相信你啊他們這麼對你,你為什麼還要為他們而觸犯天命?」

    不止白姨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連無幽魔女也一直很想知道,她五百年前不是沒有詢問過,但她還是無法理解臧天為何對這裡的人有這麼深的感情,她是如此,遠在魔羅蔚高級會所的顏妃、藍情、薛千葉等人何嘗不是,他們根本無法明白,臧天為什麼會為了這個世界不曾相信過他的人們而觸犯天命。

    她們都很清楚觸犯天命的後果,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為什麼

    這個問題臧天不想去回答,無幽女王以前也是人類,而且活的時間比臧天還要長,薛千葉等人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對這個世界也是絕對有感情的,但是,沒有誰會像臧天那樣死了又死,活了又活經歷過九次,不管前世在外面多麼瘋狂,不管外面的世界多麼迷醉,但每一次即將沉睡時他都會回到這個世界,不為別的,只為腦海深處那一抹被他塵封了千年的回憶。

    沒有人像臧天那樣,本是一個無憂無慮的青年,過著平凡的生活,享受著父母的關懷,享受著朋友之間的快樂,享受著大學美好的時光,突然有一天,世界變成末日,親人朋友一切的一切都離他而去,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末世中悠蕩,絕望著,茫然著,在末世中那種對親人對朋友的思念,是其他人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

    偶然得到孽之圖騰,他在地底整整待了數十年,在那漆黑的地下,他不是在沉睡,而是在忍受著融合孽之圖騰所帶來的痛苦,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鐘都在痛苦著,忍受著與孽之圖騰融合所帶來的巨大痛苦,他之所以能夠活著出來,靠的不是堅強的意志,而是對親人對朋友的那份極度的思念。

    他不想失去親人和朋友,他發誓要追尋回來他發誓儘管千年以來,他沒有把親人和朋友追尋過來,他清楚的知道,曾經的親人和朋友不可能再回來,但是曾經發生在這個世界屬於他快樂的回憶,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

    不為其他,只因為這個世界曾經擁有親人和朋友留下歡笑,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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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昔日老友降臨在此!

    「龍帝這些人不值得你為他們這麼做,他們從來沒有人相信過你,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虛空之上的蛇女真誠輕聲勸說,「這個世界的命勢早已注定,如若是普通命勢一切都好說,可這個世界的命勢正在孕育著真命,而真命則牽扯著無盡世界很多神秘的人,你如若一意孤行,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她說的不錯。」無幽女王不知道上面那蛇女是誰,也不想知道,這對於她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讓臧天放棄這個世界,「龍帝,你不要這麼衝動,要仔細考慮清楚才是。」

    場內,臧天靜靜站著,沒有動,微微瞇縫著雙眸,仰望著蒼穹。

    無邊無際的黑暗,無盡的靜寂之中似乎只有臧天腳下那顆屬於金御執命官的頭顱呻吟的聲音,如今的他神聖正在漸漸潰散。

    「龍帝你很強前途無限,將來成神也不是難事,莫要因為一時衝動而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無幽女王頓時覺得虛空之上那位蛇女說的很有道理,點點頭,跟著說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這麼做,做命罪之徒有什麼好,整天都要擔憂被命運審判……」

    「你殺了他,很可能會引來命運審判,而這還只是次要的,屆時,無盡世界那些神秘人將會不惜一切投射到這個世界將你剷除」

    「真命的存在對妙善極其重要,同時也對其他人很重要,我曾有幸從一位前輩那裡瞭解到無盡世界的歷史,據說無盡世界的七次神魔大戰,其中有兩次都是因為真命引起的,我沒有必要騙你,如若不信,你現在就可以隨我一同進入無盡海。」

    蛇女與無幽女王你一句我一句的持續勸說著,發現臧天沒有動,兩人內心皆是一喜,甚至為此還默契的對視了一眼,而後兩人出奇一致的向臧天走去,只是剛抬腳,一步還未邁出,臧天那血色之眸,灰白瞳孔便凝視過來。

    無幽女王和蛇女皆是一驚,當即止步。

    「說完了沒有。」

    臧天的聲音傳來,似乎平緩了許多,不像剛才一聲之威,滾滾魔音,沙啞苦澀令人直想一拳轟開自己的腦袋。

    「說,說完了吧?」

    蛇女內心有些忐忑望向無幽女王,無幽女王儘管與臧天相識了幾百年,但這傢伙向來都是喜怒無常,想了想,她也跟著點點頭,「你考慮的怎樣?」

    「還有沒有其他事情?」

    「沒、沒了吧?」

    「嗯,沒了。」

    「既然沒其他事,還呆在這裡做什麼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厲嘯之威,又是滾滾魔音,這聲音傳入耳中著實令人難受不已,哪怕是無幽女王也無法忍受

    厲嘯傳來,兩人的神色皆是變幻萬千陰晴不定,蛇女之前勸說過臧天,結果失敗了,原以為這次有所緩解,但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竟然還是這麼不可理喻,比之蛇女,無幽女王更甚,她早就知道臧天這個傢伙喜怒無常,但也不曾想到這個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

    崩潰徹底崩潰了不管是蛇女還是無幽女王都是如此。

    「你這個自私的傢伙你這樣做會害了我們小姐你到底懂不懂」

    「這個世界的命勢改變,也會影響到我的命勢你知道不知道」

    臧天一把將插在地上的長刀拔起來,週身黑色能量開始沸騰,灰白火焰開始焚燒,蔓延刀身,直指二人,「要打便打,少說廢話」

    噠噠

    無幽魔女和虛空之上的蛇女內心一陣慌亂,意識的後退幾步,兩女都是極端的好戰分子,但此時此刻她們覺得用武力解決真的很粗魯很不雅

    和他打?蛇女搖搖頭,在南海諸島時她已經嘗試過臧天的厲害,而無幽女王更是根本奈何不了臧天。

    怎麼辦?

    勸他,他不聽。

    打他,根本打不過

    蛇女一陣失落,為了勸解臧天,她幾乎已經用了所有方法,不管硬的還是軟的都嘗試了一遍,但結果都一樣。而無幽女王如熱鍋上的螞蟻,充斥著憤怒與無奈。

    突地。

    蒼穹之上一陣湧動,一輪猶如紅日般的圓盤赫然出現,圓盤湧出一道金色光柱徑直照射在大地。一個人從圓盤湧出,順著金色光柱飛速下降,這人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長髮束在身後,身著金色長袍,面如刀削,稜角分明,眉宇間盡顯威嚴,手中亦是握著一柄金色九龍諫,與金御執命官的不同,這柄金色九龍諫兩側雕刻著金色的符文,而正中赫然寫著一個巡字。

    「金御巡命官」

    無幽女王和蛇女似乎都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金御巡命官在妙善座下諸多命運神官中算得上中等神官,這些金御巡命官很多時候都遊歷在各個世界,比之地方世界的命之守護金御執命官要大一級,特權也比金御執命官大的多。

    這金御巡命官降臨時絲毫沒有之前那些九龍諫使降臨時那般威嚴隆重,反而這個金御巡命官看起來有些著急,似乎降臨的速度有些慢,他甚至弓著腰,單手持著九龍諫,直接順著金色光柱跳了下來,跳下之時,眼神不住的掃射,看見蛇女時,不由一驚,呢喃出無盡海三個字。

    看到無幽女王時,也是微微一驚,呢喃出,無幽山的那個擁有變態妖顏的女王。

    轉而,他看向周邊,發現八位白色九龍諫使站在人靈中樞一動不動,但一個個體內的神聖好像所剩無幾?怎麼回事?心下稍有疑惑,金御執命官鴻軒呢?猛然,他發現一顆口耳鼻皆溢出金色液體的頭顱滾落在地上,不是鴻軒又是誰

    看到此,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只感頭皮發麻,嘴角的肌肉都在不停抽搐著,深深呼吸一口氣,最後目光落到臧天身上,那一襲黑衣,那震懾天地的魔煞,那凶殘的血色之眸,那霸道的灰白瞳孔,他不由呢喃,這個傢伙變了好多

    儘管如此,他還是從那血色之眸灰白之瞳中隱隱看見那雙幽暗的雙眸,不同的是,上次見到他,是平靜的幽暗,而這次見到他,則是沸騰的幽暗。

    他在這裡究竟經歷了什麼,怎麼變化這麼大

    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就此,落在地上也差點翻了個趔趄,因為他的內心實在太過複雜,有驚慌,來之前他一直在擔憂,有慶幸,慶幸金御執命官還沒有死,有激動,激動的是見到老朋友時的激動。

    「龍帝你……」

    這金御巡命官落在地上,直奔臧天,只是剛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是你」對面,臧天亦是盯著這位金御巡命官,眉頭微微挑起,血色之眸灰白瞳孔中流露出少有的驚訝,「枯木宗的藍嘉傑」臧天的朋友不多,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無盡世界,而藍嘉傑算是他少有的朋友之一,當年混跡無盡世界時,兩人還並肩作戰過。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認出我」

    藍嘉傑激動不已,沒想到自己成為神聖虛化之軀,以前的氣息全無,龍帝還是能一眼認出自己,朋友終究朋友這傢伙一點也沒有變。

    「你倒是讓老子驚訝不小啊」

    熟悉龍帝的人都知道,但凡龍帝以老子自稱,那就表示他的心情非常不爽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作為龍帝少有的朋友之一,藍嘉傑怎能不清楚龍帝的這一習性。

    「龍帝,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藍嘉傑正色詢問。

    「哈哈」臧天卻是仰頭大笑,「老子認定的朋友,即便天到荒,地到老,縱然你我今日兵戎相見,那也還是一輩子的朋友。」

    「好」

    藍嘉傑大喝一聲好,也禁不住仰頭大笑,大笑之時,眼眶亦有些紅潤,他沒想到自己以九龍諫使的身份出現,而臧天卻依舊如昔日那般將他當作朋友因為他非常清楚龍帝對妙善是何等仇視,這份情義觸動了藍嘉傑內心最深處的一根神經。

    「既然如此,我也不說太多虛言,龍帝,今日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勸說你放棄不要插手這個世界的命勢」

    「呵」臧天嗤笑一聲,盯著藍嘉傑卻是不語。

    「自從接到妙善傳來的聖諭,當知道破壞這個世界的命勢竟然是你時,我就直接拒絕了聖諭,但妙善執意讓我過來,想必她也是知道我和你是昔日的朋友,所以才讓我不惜一切也要過來勸說你。」

    「我知道你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如果連這個也不知道,那我藍嘉傑也不配做你龍帝的朋友。」藍嘉傑頓了頓,又說,「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勸說你放棄,之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你你身為金御巡命官怎麼可以這樣說」

    蛇女原本以為金御巡命官的到來會讓事情有所改觀,但萬萬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臧天的朋友,如果只是朋友也就算了,這廝竟然壓根就不準備阻止臧天。

    「我就是這麼說了,怎麼地吧你咬我?」

    藍嘉傑的這一句反噬,差點把蛇女氣的直接昏迷過去,作為三大聖地之一的無盡海弟子,蛇女尋常見到的九龍諫使也不少,但各個都威嚴八面,不怒自威,何曾見過像藍嘉傑這個樣子的九龍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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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驚變!

    藍嘉傑知道龍帝這個傢伙一直都對命運二字非常仇視,而且他也清楚前些年龍帝一直都在躲著妙善,只是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龍帝這般強硬的公然對抗命運,難道是為了這個世界?還是為了這個世界的人?或許是吧,因為龍帝在無盡世界發起的那幾次戰役的原因幾乎都是因為生活在無盡世界那些苟且偷生的天人。

    不管龍帝為了什麼而對戰命運,對於藍嘉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龍帝已經這樣做了,他清楚的知道,任何人都無法阻擋,是的任何人

    「龍帝,我知道沒有人可以改變你的想法,但是……」

    藍嘉傑搖搖頭,歎息一聲苦笑道,「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說,這個世界的命勢實在太過重要,乃是真命之勢,正因為如此,這個世界的命勢才會牽扯到無盡世界很多人身上,由於這個世界已經脫離了無盡世界的主軸軌道,那些人無法來到這個世界,但如若這個世界的命勢改變,他們會利用空間秩序將自己的精神投射到這個世界。」

    「那些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或許是無盡世界的某個宗門的宗主,或許是那些殺人不見血的魔頭,他們平時隱藏的很深,而且根本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一個個都是冷血無情。」

    「其實你離開無盡世界那麼多年,現在無盡世界的變化真的很大,自從妙善頒布一條聖諭後,天人的地位明顯得到了提高,那些精靈也不敢公然將天人當作奴隸那樣肆意蹂躪,而且有些聖天人的宗門甚至還公開招收天人,不少天人加入其中,修行之路比以前容易了很多。」

    「而且妙善的命運之塔也從神秘空間搬到了無盡世界,並且她還舉辦一次重大的議會,當時神聖議會和黑暗議會兩方的大佬全部都有參加,至於他們召開的議會內容是什麼,很少有人知道,但議會過後,妙善就宣佈,以後所有命勢將會由命運之塔公開公正公平的展開。」

    「也就是說以後命運不會像以前那樣神秘,任何人都可以清晰到看到自己的命勢,任何人都可以隨手摸到自己的命運,以後的命運,任何人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並且命運之塔也開始對外招收九龍諫使,任何人都有機會成為九龍諫使,這也是妙善表明命運以後公開公平公正的決心,讓所有人來監督命運,正因為如此,我才有機會成為九龍諫使,且做到金御巡命官這個位置。」

    「你說的都是真的?」

    無幽女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的確,我以無盡海的名義擔保他說的都是真的。」蛇女點點頭,正色的肯定。

    藍嘉傑看了一眼無幽女王,道,「夜無幽女王,你離開無盡世界太久了,在妙善上師召開命勢議會時所邀請的名單中就有你,只可惜沒有人知道你在哪裡。」

    聽到這一消息,無幽女王差點吃驚的大喊起來,妙善竟然將命運對所有人公開?以後有命運之塔自行運轉,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查看?任何人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無幽女王真的不敢相信,這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要知道她為了躲避妙善,可是在無幽山足足待了幾百年,連她這麼放肆的人也不敢輕易踏進無盡世界唯恐被妙善發現。

    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這可能麼?就算是真的?以妙善的為人,她可能將命運公開麼?無幽女王不免陷入沉思,片刻之後,看向臧天,看看臧天是如何想的。

    對於藍嘉傑所說的情況,臧天也不由凝皺起眉頭,不過很快他便釋然,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妙善將命運公開也好,甚至她將命運代理人的位置讓出去也罷,在臧天看來,這些都和他沒什麼關係,讓他在乎的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人,除此之外,他懶得理會其他事情。

    「你究竟想說什麼。」

    臧天把藍嘉傑當朋友,而且他也清楚藍嘉傑的為人。

    「龍帝,我想說的是,命運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可怕,我們也無需再躲避命運,而且……」

    藍嘉傑正說著,卻被臧天打斷。

    「藍嘉傑。」臧天那張冷峻的臉龐依舊是面無表情,血色之眸灰白之瞳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說道,「我當你是朋友,有話你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其實……」

    藍嘉傑剛開口,又遲疑了片刻,這才說道,「妙善讓我來的原因,想必就是讓我告訴你這些,而且金御監命官正在趕過來,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這個世界,他們不會像以前那樣直接將你視為命罪之徒,而是會根據命運之塔所頒布的命勢法典來辦事。」

    「來之前我特意翻閱了命勢法典,按照你現在的處境,根據命勢法典第七十三條,金御監命官會降臨和你商談,而根據命勢法典,你有權利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要不違背法典,他們都會接受。」

    接著,蛇女也跟著說道,「龍帝,你說過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這個世界破壞這個世界的人類,你可以跟即將降臨的金御監命官提出來,這樣以來,這個世界可以繼續下去,而你也不必遭受命運審判。」

    「是的」

    藍嘉傑點點頭,道,「如果能這樣解決的話,這樣大家都可以安好,而且之前我曾聽到一個內部消息,妙善準備頒布第二道聖諭,據說所有命罪之徒只要在命運之塔修行一段時間,出來後便可以擺脫命罪之徒這個罪名,其實,好聽點的是說修行一段時間,難聽點的就是被關押坐牢。」

    「不過即便是坐牢坐個幾十年,甚至百年,出來後便可以擺脫命罪之徒的罪名,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命運審判,這是一個好消息」

    「是啊龍帝,當你搞定這個世界的事情後,你可以去命運之塔自首,即便他們判你個幾十年,出來後你再也不用擔心命運審判了,我想你也非常清楚命運審判的可怕吧?」

    這個時候蛇女似乎也開竅了,暗罵自己真是太笨,怎麼自己就沒想到用這個勸說臧天呢?不過也怪小姐給的資料有誤,說什麼龍帝只關心他在乎的事情,他或許會相信妙善做的那些勾當,但他絕對不會在乎這些勾當。

    誰說不在乎?現在看臧天的模樣,也沒有出口反駁,語氣也平緩了許多,他還是挺在乎的命罪之徒的身份嘛。殊不知,臧天沒有出口反駁之所以語氣平緩,那是因為他把藍嘉傑當作朋友,如若喚作其他人,臧天絕對不會聽他唧唧歪歪這麼長時間。

    事實上臧天的確如蛇女口中那位小姐說的那般,妙善怎麼做他不管也懶得管,他只在乎這個世界的處境。

    「龍帝,你相信麼?」

    問這話的不是藍嘉傑,也不是蛇女,而是陷入沉思的無幽女王,其實有件事其他人並不知道,無幽女王也是命罪之徒,而且也經歷過一次命運審判,她之所以一直躲在無幽山,也是因為害怕經歷第二次命運審判,被命運審判的感覺,真的很恐怖,那不是精神上的折磨,也不是肉體上的折磨,而是一種超越任何一切的蹂躪,因為命運審判,審判的就是你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你相信妙善會這麼做麼?她是不是另有企圖?」無幽女王現在很茫然,內心較為忐忑,「命運真的會對所有人公開?」

    「和我有什麼關係?」

    「可你也是命罪之徒啊這和你怎麼沒有關係?關係大了。」

    「命罪之徒怎麼了?」臧天冷冷說道,「命運公開也好,不公開也罷,和我沒什麼關係,就算妙善那個*子在無盡世界脫光衣服徹夜裸奔,老子也懶得管。」

    話音剛落,無幽女王、蛇女、藍嘉傑無不是臉色大變,腦海之中一陣轟鳴,不是他們承受能力差,實則是臧天這句話說的太過囂張,縱觀天地三千世界,還有誰敢這般赤luo裸的大罵妙善。

    「金御執命官的神聖即將潰散,他如果死了,龍帝等於直接觸犯了命運法則,將會被命運審判。」

    經過蛇女這麼一說,藍嘉傑和無幽女王低頭一看,果不其然,僅剩一顆頭顱的金御執命官已是奄奄一息,神聖即將潰散,意識也開始模糊,已然支撐不了多久。

    在場的三人都不想讓金御執命官死掉,因為他死了,龍帝將會被審判,作為龍帝的朋友,藍嘉傑絕對不想看見龍帝被審判,而龍帝被審判之前,肯定會瘋狂的,一旦發瘋這個世界的命勢將會改變,如若這個世界的命勢被改變,蛇女口中的小姐和無幽女王的命勢也會隨之改變。

    三人紛紛看向龍帝,他們不敢問,也不敢擅自主張,因為臧天這個傢伙實在讓人難以捉摸,萬一不小心觸犯了他的麟角,那可真就糟糕了。

    臧天看了一眼金御執命官的頭顱,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讓這個世界遭到破壞,如若能夠和平解決,那就再好不過,畢竟現在的他也無法確定當命運審判到來之時,當無盡世界那些大佬的精神投影下來時候會不會危及到這個世界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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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囂張跋扈為誰雄!

    看見臧天點頭,藍嘉傑、蛇女、無幽女王都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內心深處懸著的一顆石頭終於可以落地了。藍嘉傑趕緊將金御執命官的腦袋撿起來,而後祭出九龍諫,掐動法訣將九龍諫內的神聖輸送到金御執命官的靈海中,以為來維持著他的意識。

    突然發現臧天要離開的意思,無幽女王和蛇女心中一驚,詢問,「你要去哪裡?」現在終於有了轉機,他們可不想發生什麼意外。

    臧天沒有回應,甚至連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躍至上空,身影瞬間消失,只在虛空留下一道殘影。

    距離人靈中樞的千米之外,擠擠嚷嚷的人群前面站著幾個特殊的人,他們正是薛東衛、奧古斯丁等人,先前看見臧天被困在金御九龍鎖內,狗道人等人原本想去救援,奈何被臧天的音勢傷的七竅流血,慶幸的是臧天當時還算稍微有些清醒,強行將狗道人他們震開。

    儘管如此,狗道人他們也受傷不輕,周圍不少人都想上去幫忙,他們知道之前錯怪了薛東衛,所以覺得非常愧疚,不過,薛東衛義薄雲天怎會在意這些,所以根本沒有將那些放在心上。

    嗡的一聲,一道人影突然出現,一襲黑衣,正是那臧天。

    看見臧天,周圍的人群皆如雕像一樣愣在那裡,內心更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直到現在他們才真正明白對面這個黑衣男子,為了這個世界,為了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正在與命運作對,與天斗

    如若說他們對薛東衛有所愧疚的話,那麼對於臧天,愧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的內心。

    「師尊」

    不管是傷勢較重的薛東衛還是狗道人他們在發現臧天的那一刻起就恭恭敬的站起身,其他人不知道與命運作對的下場,但薛東衛他們還是有所瞭解的,而且看到妙善座下的九龍諫使一個接著一個的到來,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比自己想像中還要複雜的多,對此,他們非常擔憂師尊的安危。

    「師尊,怎麼樣?妙善座下的九龍諫使……」

    剛開口,臧天直接將他們打斷,一眼望去,目光掃過薛東衛、狗道人、奧古斯丁、戰雲……而後祭出寂滅之意,伸手間乳白色微光閃現,開始治癒他們的傷勢。

    「師尊,我們的傷勢無礙,您老人家不用擔心。」

    「師尊您老人家不用為我們消耗能量啊使不得」

    在臧天面前沒有人可以反抗。

    「這裡的事情我以後再告訴你們,你們暫且先離開這裡,聽到了沒有。」

    「可是……」

    「沒有可是。」

    說罷,臧天縱身躍至上空,血色之眸、灰白瞳孔不知何時已經消失,黑色滾滾沸騰的能量、灰白熊熊焚燒的火焰也都隨之消失,有的只是一襲黑衣,一張冷峻的臉龐,一雙幽暗的眸子,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他剛來時的那般一樣。

    他雙手負在背後,虛空緩緩而踏,幽暗的雙眸環視著聚集在聯邦數不盡的人們。

    這一幕像極了幾個小時前,臧天剛剛出現之時的情況,唯一不同的是,在臧天剛剛出現時,那些人們的目光是憤怒的,而現在,這些人的目光則是複雜的,複雜之中有著太多無法言語的愧疚與深深的懊悔。

    「廢話我不想多說,各位都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大家都有親人都有朋友,如若不想失去,那就安安靜靜的離開首都。」

    「離開這裡,不用在意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只需要守護好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帶著他們安全的離開這裡,僅此而已。」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我也沒必要隱瞞什麼,命運看上了咱們這個世界,想在咱們的世界孕育一種叫真命的東西,這個東西需要孕育千年,現在千年已到,真命已經開始開花,命運想要將其收穫。」

    「但是真命想要開花結果還缺少最後一道程序,那就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人類的靈氣,只有得到靈氣的滋潤,真命才會真正成熟。」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大家用不著驚慌,也用不著害怕,更不用恐懼什麼」

    「既然有人在咱們的世界種了東西,那咱們就連根將它拔起就是」

    虛空之上,臧天聲勢平緩,宛如悠蕩的大海一般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你們只要守護好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帶著他們離開首都」頓了頓,臧天的聲勢驟然變成雷音滾滾,「我,臧天就敢向各位保證,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沒有人可以破壞這個世界,沒有人,誰也不行」

    「宇文熾的背後不管是妙善,還是命運,就算是他的背後站著是九天之上的諸神,他吸了多少人靈,老子定然會讓他一絲不差的全部還回來」

    下方數不盡的人群只感體內氣血翻騰,激動不已,各個磨拳擦掌,興奮激昂。

    「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離開首都,睡上一覺,一覺醒來,老子還你們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一刻,所有人的血都是沸騰的,所有人的內心都是火熱的,所有人的臉都漲紅著,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所有人都整齊有序的轉過身,似如整齊的軍隊一樣,離開

    他們沒有說一句話,但他們內心卻一直都在吶喊著,吶喊著為臧天助威,為他加油,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

    望著虛空之上的臧天,望著整齊有序正在離開的人們,無幽女王、蛇女站在那裡就這樣怔怔的望著,這一刻他們似乎有些明白臧天為何會為了這個世界為了這個世界的人類而與命運作對,與天為敵。

    搖搖頭,無幽女王不由自嘲一聲,自己的情感什麼時候這麼容易被觸動了?她或許被感動了,但她內心依舊有些不放心,「金御監命官什麼時候來?」

    「應該快了吧。」正在為金御執命官輸送神聖的藍嘉傑遲疑片刻,說道,「這個世界脫離了無盡世界的主軸軌道,而且空間秩序早已混亂,其他人就算再強也根本無法從混亂的空間秩序中踏入這個世界。」

    「那你是怎麼來的?」

    關於這個世界的空間秩序已經混亂,蛇女自然非常清楚,不然小姐也不會耗心耗力利用陣法將她的意識投影到這個世界。

    藍嘉傑沒有回應,回應蛇女的則是無幽女王。

    「無盡海號稱三大聖地之一,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麼?妙善要在這個世界孕育真命,她自然不會讓其他人插手,你以為這個世界是如何脫離主軸軌道的,還不是妙善搞的鬼。」無幽女王繼續說道,「還有這個世界的空間秩序混亂,你以為是怎麼回事,還不是妙善……」

    正說著,她似乎意識到什麼,臉色猛然一變,這個世界的空間守護者神秘消失,至今都不曾出現過,以前無幽女王不知道,但現在一想卻是有些明白了,如若猜測不錯的話,空間守護者肯定是被妙善給……

    想到此,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起來,自古以來,天地有法則,空間有秩序,億萬年來,雙方各司其責,這是恆古時期延續下來的『法則與秩序條約』,千萬年來,天地出現諸多法則主宰者,但都不敢打破『法則與秩序條約』。

    命運便是天地法則之一,而妙善顯然就是命運的主宰者,如若這個世界的空間守護者真的被妙善給……那妙善豈不是打破了恆古法則與秩序的條約?

    為了衍生真命,妙善連恆古條約都敢打破,那這次……她怎會妥協?還派人和臧天來商談?真的會商談麼?

    無幽女王不由產生懷疑,但既然臧天暫時放了金御執命官,也就說明他相信藍嘉傑,臧天的眼光無幽女王還是信得過的,他相信妙善會派人和他來談。

    可是……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擔憂,無幽女王的心神又開始驚慌起來,為什麼心神又開始如此?那只有一種情況,自己猜測的已經距離真相不遠,心神才會這般。

    再看看虛空之上的臧天,與正在遠離這裡的人群。

    既然臧天相信妙善會派人來談,為什麼他還會疏散人群?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知道這次的談判根本不會成功?難道他不希望這件事和平解決?不不可能,臧天雖然瘋狂,但可以看的出,他還是希望這件事和平解決,究竟為什麼

    看見臧天疏散群眾,無幽女王絕對可以肯定,臧天一定在計劃著什麼,一定以她對臧天的瞭解,這個傢伙很少會去刻意解釋什麼,但這次他卻說出這麼多看似合理但卻不著邊際的話,什麼叫一覺醒來,就會出現一個全新的世界,他讓眾人離開,原因無非是怕他們受到傷害。

    明明可以和平解決,他沒理由去硬拚啊除非他有不得不打的理由而在妙善妥協的情況,臧天還要打架,那原因可能只有一個,除非……除非他想……

    想到虛空之上臧天剛才說的話:既然有人在咱們的世界種了東西,那咱們就連根將它拔起就是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臧天說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想到此,無幽女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想要徹底清除妙善在這個世界留下的印記,他想徹底讓這個世界脫離命運軌跡,他想讓這個世界的秩序徹底混亂,他想讓這個世界從妙善的監控中徹底消失

    旁邊的蛇女發現無幽女王的臉色十分難堪,而且整個身軀都在瑟瑟顫抖,不由心下好奇,詢問,「你,怎麼了?」

    無幽女王臉色蒼白不堪,無一絲血色,一雙幽幽紫色眸子緊緊盯著虛空之上的臧天,呢喃著,「這個混蛋,這個瘋子,這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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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天王老子,龍帝是也!

    突然間。

    昏暗的天空赫然出現一個金黃色的圓盤,似如炎日一般懸掛在高空,接著,在左右兩側分別又出現兩個金色圓盤,三輪圓盤徑直墜落,就在它們墜落之時,正中的圓盤後面竟然又出現五個泛著微光的圓盤,與此同時,左側有出現五個,右側也出現五個,眨眼間一共十八個圓盤出現後懸掛在高空。

    三輪圓盤在前,十五個微光圓盤緊跟其後。

    正中那一個金色圓盤湧現出一道金色光柱徑直射在大地上,隨後兩側的兩個圓盤也都湧現出金色光柱徑直射在大地,十五個圓盤也都一樣。

    那金色圓盤中赫然出現一道人影,那是一個身著金色聖袍的老者,老者留著山羊鬍,雖說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但這張臉卻是溫文如玉,他那雙三角眼猛的睜開,暴射出令人眩暈的精光,雙手持著金色九龍諫緩緩降落,九龍諫上亦有一個監字。

    兩側的圓盤也都分別出現人影,是兩個男子,左側是一位青年,右側是一位中年,同是身著聖袍,威風凜凜,手持巡字九龍諫。

    隨之,後方的十五個圓盤也都相繼出現九龍諫使,同是身著金色聖袍,不同的是他們的九龍諫上刻著一個執字。

    「一位金御監命官兩位金御巡命官,十五位金御執命官,這……」

    蛇女仰頭張望著,即便她出身三大聖地之一的無盡海,見慣了大場面,但此時看見一位金御監命官,兩位金御巡命官與十五位金御執命官也不由的讓她感到心驚肉跳。

    一位金御監命官在前,兩位金御巡命官站在兩側,十五位金御執命官在後各自順著金色光柱浩浩蕩蕩的降落在地面上。

    「金御巡命官藍嘉傑拜見金御監命官大人」

    藍嘉傑立即走向前,雙手吃著九龍諫放在胸前,微微躬身,恭敬行禮。

    為首的老者淡淡點頭,當看見藍嘉傑手中提著一位金御執命官的頭顱時,他那雙三角眼中蘊含的金色微光不由大漲又看向人靈中樞旁邊的九位白色九龍諫使一個個神聖所剩無幾,顯然已是離消失不遠。

    「藍嘉傑你身為金御巡命官卻……」

    旁邊一位青年巡命官正欲怒斥卻被老者一眼瞪了回去,老者抬起頭,目光看向虛空之上的臧天,雙目之中由開始的憤怒到驚駭,最後卻是越看越茫然,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喝道,「你,可是龍帝?」

    虛空之上,臧天負手而站,一襲黑衣在凜冽的風中啪啪作響,他面無表情,幽暗的雙眸極其平靜,凝視著下方十八位九龍諫使卻是不語。

    看那臧天不應,老者的聲勢又嚴厲了幾分,「吾乃妙善上師座下的九龍諫使,司職金御監命官,奉妙善上師聖諭,掌管本世界的命勢,我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不料他的話音剛落,虛空之上的臧天驟然厲喝,「廢話少說,有事說事,無事滾蛋」

    金御監命官的臉色非常不好,喘著粗氣,如若不是來時妙善上師特意交代,他絕對會召喚審判之龍將虛空之上那囂張狂妄的傢伙就地判決

    「此乃妙善上師聖諭,龍帝接旨」

    說罷,老者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個卷軸,卷軸通體泛著金光,見他揚手一仍,卷軸瞬間出現在上空,綻放出神聖的金色光華,而後向臧天飛去。

    「龍帝,你已接受過命運審判,已是命罪之徒,此次更是破壞本世界的命勢,本應將你審判,不過,妙善上師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念你為蒼生而破壞本世界命勢,故,對你此次行為暫且不予追究。」

    頓了頓,又道,「不過,本世界的命勢乃是真命之勢,事關重大,牽扯眾多,更是關係著天地三千世界億萬生靈的生死存亡,妙善上師雖不忍,但為億萬生靈,只能犧牲本世界。」

    「妙善上師知曉你守護本世界眾生的心意之堅決,故,派本金御監命官與眾位九龍諫使降臨與你商談此事,希望你慎重考慮,不要辜負妙善上師對你的莫大關懷」

    這老者朗聲繼續說著,聲勢浩然,神聖無邊,傳入無幽女王等人耳中,讓她不由一癡,不過,臉色又是瞬間一變,暗道,這金御監命官的神聖果然厲害,竟然可以影響到自己的心靈,只是不知這話是真是假,這個世界的命勢會影響到三千世界的億萬生靈,對此,無幽女王是半信半疑。

    反觀虛空之上的臧天,他一把將那金色卷軸抓到手中,卻也看也不看,大笑道,「三千世界,億萬生靈?哈哈哈哈哈」

    笑聲驟然停止,臧天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厲喝道,「三千世界也好,億萬生靈也罷,老子懶得管,想談也可以,把宇文熾拽上來,老子就和你們談」

    老者氣的一雙三角眼連連扯動,強忍著心中一口怒火,左右看了看兩側的金御監命官,左側那青年說道,「大人,這龍帝實在太過囂張狂妄,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如若不給他些教訓,那豈不是丟了我們命運之塔的聖威。」

    「大人不可」右側的中年跟著說道,「妙善上師的聖諭中寫的清清楚楚,讓我等切記要尊重龍帝,不可妄自多言,更不可輕舉妄動。」

    一旁的藍嘉傑點頭應是,作為龍帝的朋友,他自然希望這件事和平解決,「大人,既然妙善上師已經示下,我等還是按照剩餘行事吧。」

    「哼小小金御巡命官,這裡什麼時候有你插話的地方」左側那青年猛然一喝。

    藍嘉傑狠狠瞪著他,說道,「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如若你敢對龍帝動手,我敢保證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別說你是金御巡命官,就是你親爹來了也保不住你」

    「藍嘉傑你膽敢對本官如此放肆」這青年怒視著藍嘉傑,拉開架勢,欲要讓藍嘉傑嘗嘗他的厲害,奈何卻被老者喝止住。

    「大人」

    藍嘉傑揚起手中的一顆頭顱,道,「這位金御執命官就是很好的例子,我已經提前警告過他,讓他停止對本世界一切命勢的所有行動,他卻不聽,擅作主張,結果咎由自取,被龍帝打的只剩下這顆頭顱,那邊九位白色九龍諫使更是只剩下半條命」

    「半條命?哼我看他是沒這個膽子,怕接受命運審判所以才留他們半條命」

    「龍帝不敢?」藍嘉傑就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我看你也是剛剛成為九龍諫使沒多長日子,你這金御巡命官恐怕是剛剛踏入無盡世界不久吧?龍帝不敢?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藍嘉傑或許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龍帝絕對敢殺了你不止是你,你敢對龍帝動手,你你你我們所有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離開這裡

    「這天地之間,就沒有龍帝不敢做的事情。」藍嘉傑也是漲紅著臉,探著身子,道,「年輕人,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在龍帝面前,永遠要收起你那高傲的頭顱,不然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您身為金御監命官,在無盡世界監察多年,想必您應該知道無盡世界那些人如何形容龍帝吧?」

    老者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想到無盡世界的龍帝之名,連他也禁不住的內心一顫。

    藍嘉傑沒有說話,而右側的中年卻是說道,「天之四皇,人者五帝,四皇暫且不說,人者五帝當中,龍帝的修為或許不是最高的,修行時間也絕對不是最長的,但龍帝絕對是五帝之中最為放肆,最為瘋狂,最為囂張的一個,人稱天王老子」

    右側中年說著,仰頭望著虛空之上的臧天,雙目之中竟流露出一抹崇拜,繼續說道,「

    「天王老子,龍帝是也縱觀天之四皇,人者五帝,還有誰被尊稱為天王老子?沒有天地之間,只有龍帝一人」

    左側青年也被藍嘉傑和右側的中年說的一陣後怕,但還是不服氣的說,「我就不信他放肆到連妙善上師都不放在眼裡」

    藍嘉傑冷哼一聲,再也不理會,他雖是憤怒,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去回答這個惹禍上身的問題。

    老者沉思片刻,抬腳前移,走至人靈中樞旁邊,看了看旁邊的九位白色九龍諫使

    「你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沒有人回應他,老者不由一怒,在龍帝面前抬不起頭也就罷了,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白色九龍諫使,揚手一推。

    「不要」藍嘉傑著急呼喊,但還是遲了,老者剛一推,那位白色九龍諫使倒地後,渾身開始抽搐起來,發出辟啪聲響,整個身軀每一寸肌膚都在爆破,剩餘不多的神聖在此濺射。

    這……

    老者大驚失色,「怎麼回事說」

    「大,大人救救我」一位白色九龍諫使剛開口,嘴巴便開始爆破起來

    「這就是得罪龍帝的下場」藍嘉傑瞥了一眼旁邊的中年,冷笑道,「你不是能耐麼?想對龍帝動手?你去啊你害怕什麼你不是嚷嚷著要去嗎?怎麼現在孬種了?」

    旁邊的中年早已嚇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

    老者深深呼吸一口氣,將手中的九龍諫高高舉在頭頂,威武喝道,「吾乃妙善上師座下九龍諫使,司職金御監命官,奉妙善上師聖諭,掌管本世界命勢」

    「宇文熾可在」

    「妙善上師聖諭在此,宇文熾速速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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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2 01:31:36
第480章 曜皇,宇文熾

    「妙善上師聖諭在此,宇文熾速速接旨」

    老者左手高舉著九龍諫,綻放著神聖的金色光華,光華蔓延將人靈中樞籠罩,但人靈中樞裡面蔚藍色的人靈依舊如水鏡一般靜止不動。

    「宇文熾可在」

    老者又高聲吶喊,右手一番,手中赫然出現一個卷軸,卷軸表面亦是流淌著金色液體,泛著道道金光。

    一滴嘀金色液體順著卷軸滴落在人靈中樞的表面,老者正欲再次高喊,突然間。

    轟隆隆——

    從地底下傳來滾滾雷鳴,雷鳴之威聲勢浩蕩,氣勢磅礡,隨之,大地便開始發生劇烈的震動,震動過後,又立即停止,轉而又是劇烈的震動,一波接著一波猶如浪潮一樣。

    一瞬間,老者與其他幾位九龍諫使立即躍至上空,俯視著滾滾翻騰的人靈中樞。

    不遠處,蛇女大驚,四處巡視,旁邊的無幽女王深深的望了一眼人靈中樞,而後仰起頭,看向虛空之中的臧天。

    此時此刻的臧天站在虛空,神色冷峻,雙目凝視著下方的人靈中樞。

    轟隆隆——

    大地顫抖的更加厲害,就連人靈中樞裡面蔚藍色的人靈都開始滾滾沸騰起來,彷彿火山之內的岩漿一樣沸騰濺射著

    嗡的一聲鳴響,一道銀白色光芒從人靈中樞噴射出來,轉而在虛空綻放,如同日月一般將天地之間照的通亮

    砰

    人靈中樞發生爆炸,蔚藍色人靈如同噴泉一樣噴射出來,足有四五米多高,很快又全數落進人靈中樞,這時,蔚藍色的人靈停止沸騰,變得平靜無息,不到三秒鐘,人靈再次沸騰,再次如噴泉一樣噴射出來,不同的是,這次噴射出來的人靈卻極其耀眼,光芒之強比之日月也有過之而不及,這一刻,天地之間都變得異常明亮,就像披著一層白霜一樣。

    虛空之上的那光芒不是光芒卻勝勢光芒,更像一道閃爍著日光的人影。

    對面,臧天靜而站,直視著那耀眼的男子,驟然,他週身詭異的浮現出一層暗光,緊接著,蒼穹之下,大地之上便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黑暗將光明吞噬,將其覆蓋,天地間光明消失,全然被黑暗籠罩,黑暗之中,便是無盡的靜寂。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那光明的源頭依舊是那般閃爍那般閃耀,讓人無法直視,但已然可以隱隱看見光明的源頭,是一個人,一個男子,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左右,刀削的臉龐,面似銀盆,鬢如刀裁,雙目如燈,高大魁梧,神武不凡,他身著一件潔白的戰袍,戰袍如風衣,長及膝,雙排扣,寬袖筒,戰袍印刻著密密麻麻閃爍著白光的符文,如此明亮的白光襯托下,男子顯得尤為神聖,甚是威嚴。

    嘩

    男子週身綻放起萬丈銀白色光芒,如日月之光開始在天地間蔓延,蒼穹之下的黑暗漸漸消散,大地之上的黑暗也漸漸消失,天地間仿若又重現了光明。

    光明只閃現了一瞬間,蒼穹之下,大地之上,天地之間又被籠罩著一層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猶如吞天噬地的惡魔一樣將天地霸佔,任由銀白色光芒再次綻放,再次重現,再次將天地之間照亮,卻都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之內,這光明根本無法撼動黑暗分毫。

    下方,無幽女王、蛇女仰望著虛空之上的二人,忍受著由銀白色光芒帶來的強烈熾熱,忍受著由無邊無際的黑暗帶來的恐懼,在銀白色光芒的籠罩中,他們如同面對熾熱的炎日一般,強烈的熾熱烘烤著她們每一寸肌膚,而在黑暗的籠罩下,他們卻如同獨自一人漂在浩瀚的宇宙一樣,沒有天空,沒有大地,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無盡的靜寂,這黑暗讓他們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仿若自己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而在無盡的靜寂中,又是那麼的孤獨,孤獨的讓人從內心從心靈從靈海感到一種絕望與恐懼。

    還好,兩人都不是普通人,無幽女王修為高深,又乃當世妖顏,更是修煉無幽山的諸多秘技,不管是如炎日的光明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都奈何不了她,相比之下蛇女就痛苦許多,她乃是一種靈體的存在,本體還在無盡世界,只是依靠強大的靈魂將自己的意識投射到這個世界,靈體的存在本來就非常危險,如若靈體死亡,意識可能就會潰散,意識潰散,靈魂也會遭受重創,而靈魂是一個人的本源,如若受創,很難恢復,更何況此刻遭受光明和黑暗的雙重夾擊。

    「他難道就是……」蛇女捲曲著身子低著頭,不敢直視。

    「無盡世界,天之四皇,人者五帝,而他應該就是四皇之一的曜皇。」

    在無盡世界,萬年以來,天人的地位都非常卑微,甚至有人曾經說過,天人在神聖進化鏈的最末端,在無盡世界被聖天人處處鄙視,被精靈蹂躪,被天使當作奴隸,天人的修行之路極其艱難,但是,天地有三千世界,其中以人類的世界最多,萬年來持續有人類進化成天人進入無盡世界,亦出現過不少英雄豪傑敢與聖天人爭鬥,敢與精靈爭輝,這些英雄豪傑有很多,但其中有四人最為傑出。

    而這四人便是盛傳已久的天之四皇:太皇,斗皇,星皇,曜皇。

    四皇之中,各個修行數千年甚至上萬年之久,每一個的修為都是高深莫測,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亦很少有人見過他們,只知道無盡世界流傳著一句話:太皇的君臨,豪傑灑無盡,斗皇的革命,斗天鬥命斗諸神,星皇的暗夜,血染三千界,曜皇的詭異,千萬日曜無人知

    四人之中,曜皇的修為不是最高的,名聲也不是最大的,但他卻是最多變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沒有人知道他的日曜籠罩之下究竟是善良的還是邪惡的。

    「曜皇的身軀……」

    無幽女王當年在無盡世界也是叱吒風雲響噹噹的女魔頭,見識非凡,她雖然沒有見過曜皇,但還是可以看出曜皇這具身軀十分古怪,絕非人類的血肉之軀,縱然進化成天人,擁有天人之軀也是有血有肉,人類有意識,天人有靈魂,意識和靈魂都乃人之本源,有本源就需血肉滋養。

    而這宇文熾卻不是血肉之軀,難道他沒有靈魂?再定睛一看,宇文熾的能量更加古怪,絕非天輪的能量,而且充斥著人靈的氣息,怎會如此?

    都說曜皇詭異,今日一見,無幽女王這才稍微有些明白,只是這曜皇實在是太詭異了點,他的身軀怎會充斥著人靈?

    而在虛空的另一側,老者、藍嘉傑等一眾九龍諫使也不好過,亦同樣忍受著無邊無際的黑暗所帶來的恐懼,猶如炎日般的日曜所帶來的炙熱,她們都乃九龍諫使,擁有神聖虛化之軀,而神聖更是號稱天地間至高無上的氣息,但是,神聖亦有純淨之分,他們不是妙善,沒有無比純淨的神聖,僅憑著體內那些神聖,或許可以無視其他,但卻無法無視臧天無邊無際的黑暗,與曜皇的熾熱日曜。

    位於銀白色的光源中,宇文熾直視著對面虛空之上的臧天,雙目如燈,似若要將臧天看個透徹,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目卻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驚疑。

    對面,臧天靜而站,無聲無息亦無情,就是這麼站著,如一具冰冷的雕像,幽暗的雙眸死死盯著宇文熾,雙眸之中依然那般靜如止水。

    「妙善上師聖諭在此,宇文熾速速接旨。」

    老者朗聲大喝,反手一翻,手中的金色卷軸漂浮到上空,綻放金光後,向宇文熾飛去。

    「妙善上師聖諭,因本世界真命之勢,事關重大,牽扯眾多,所以,上師決定令本世界所有命勢暫且停止,在妙善上師降臨之前,所有與真命之勢有關之人都不得自作主張,如有違背,取之命源。」

    光源之中的宇文熾微微欠身,弓腰,低頭,雙臂緩緩伸出,掌心朝上,接住金色卷軸。

    「宇文熾領旨,拜謝妙善上師聖恩。」

    接過聖諭卷軸,宇文熾恭恭敬敬的托在手中。

    看宇文熾這般恭敬的態度,不僅老者的臉上頓時露出欣慰的笑意,除了藍嘉傑之外,其他九龍諫使皆昂起高傲的頭顱,俯視蒼生,老者轉過身,抬起頭,望向臧天,那高傲的神情就像在說:看到了沒有,就連天之四皇的曜皇在命運面前在妙善上師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叩拜拜謝,你龍帝還敢這麼囂張?

    他的一雙三角眼不由微微睜開,試圖從臧天臉上尋找著什麼,可惜,臧天那張冷峻的臉龐那雙幽暗的眸子皆無情。

    哼

    老者冷哼一聲,一雙三角眼也耷拉下去,道,「龍帝,曜皇宇文熾已經在此,你,可有話要說?」

    噠噠

    臧天抬腳在虛空漫步,步伐緩慢,一步邁開,周邊空間皆是徹底消失,形成短暫的真空。

    「盜取了千年人靈地氣,令這個世界的靈氣稀鬆,令這個世界的元素孱弱,千年以來,偷了多少人靈與地氣,全部還回來,千年之前,你為製造假象愚弄百姓,而令八億五千萬死於非命,死了多少人,今天全部還回來,少一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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