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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十二章 名揚江湖
初春,寒冬的痕跡還未全消散,湖面上的薄冰開始融化,清澈的山泉細細地流淌而下,空氣依然清冽,太陽似乎也懶洋洋的,沒什麼溫度,傲峰山上卻熱鬧非凡,今天是傲峰山莊莊主,也就是現今的武林盟主歐陽謙的六十壽辰,拜賀的人來來往往。
山道上出現了一批醒目的客人,之所以醒目在於幾人真的是男的俊女的俏,而且一看,幾人就不像江湖人士。一行人來到山莊門口被人攔住了,一白袍公子抱拳道:“公子,請問幾位有拜帖嗎?”
為首的黑衣公子什麼都沒說,卻將手中所把玩的紅梅遞了過來。白袍公子一愣,後面一個嬌俏的藍衣女子叫道:“這就是拜帖,還不接著。”
白袍公子被俏佳人一喝,臉微紅,手中雖接過紅梅,但還是不甚明暸,繼續禮貌地問:“來人都要有拜帖,我們才好登記,以後好做回禮,你這,沒有名字,我該如何……”
藍衣女子白了他一眼,打斷他的“斯文有禮”:“名號:拈花公子。”
“啊,”白袍公子一愣,這算什麼名字:“請問公子貴姓?字什麼?師承何人?……”他還在埋頭詢問。黑衣公子,我卻早已受不了他的聒噪,繞過他直接向裡走去。他正欲阻攔,藍依、紅袖、紫月都忍不住衝他大嚷:“你這人怎麼這麼麻煩哪?!”說完都甩了他一個大白眼。白袍公子忽然被三個美女嬌叱,一下子驚得啞口無言,再看我早已移動身形到了莊內,想擋我的人居然連我的衣角都沒撈到,不禁又一驚,暗想:這幾人可要好好留心觀察,可別是來鬧事的。
武林盟主擺壽宴,場面果然宏大,莊院後面能容納幾千人的空地除了正前方搭了個高台,其餘的地方都擺滿了桌子,但見人頭攢動,擠得滿滿實實的。見我們走進來,馬上有莊院僕人模樣的人跑過來欲領我們入座。我望著那些江湖人物,本就男子居多,而且在酒宴上喝了酒後就更不成形,衣衫不整,粗口穢語,到處都是酒肉臭味,不禁眉頭緊皺,用手一指:“在那兒加個座。”僕人有些為難地看著我,只因我指的地方離高台很遠,離眾人也遠,不像來賀壽倒好似來看熱鬧的。但我喜歡那兒,整個院子裡惟一那兒有一株梅花,而且還是綠梅,“萬品梅中綠最高”,綠梅是很少見的,並且那邊清靜。我冷冷地看了僕人一眼,青玉四人也正要發作時,突插進一把玉鈴般的嗓音:“還不去給公子預備。”僕人馬上應道:“是,是,小姐,這就預備。”我懶懶地站在那裡,頭都沒回,玉鈴嗓音卻不甘寂寞地跑到我面前:“公子請稍待片刻。不知公子該如何稱呼?”一位活潑的黃衫可人兒映入我的眼簾。我的目光輕掃過她,便飄向了那棵梅樹,仍不語。可人兒卻堅持不懈:“公子是哪裡人?以前怎麼沒見過公子?我叫歐陽鈴,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呀,不能告訴我嗎?……”我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幾乎就要大發雷霆了。就像一場及時雨一樣,一個溫潤的男音打斷了歐陽鈴的嘰嘰呱呱:“小鈴,妳在這呀?”我幾乎是帶著些微感激的心裡望向來人,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青衣公子走了過來,俊眉斜飛入鬢,雙眸如黑曜石般閃著耀眼的光芒,薄薄的紅唇,堅毅的下頷,好一個翩翩佳公子。看清後,我馬上將目光又轉到了那棵梅樹下,見桌椅都已擺放好了,便率先走去。耳邊聽到歐陽鈴正在大叫:“青哥哥,我還以為沒人能比你漂亮了,想不到在這就找到了一個。咦,他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青衣公子望了我一眼,拉著歐陽鈴掉頭離開了。
我喝了幾口茶,望著一樹冰肌玉骨的梅花,呼吸著清冽的花香,覺得時間也不再難耐,青玉善解人意地摘下一枝放在我手邊,我拿起來閉目輕嗅,花香沁人心脾,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這時一個粗大的嗓門喊道:“各位,各位,今天是武林盟主歐陽謙老前輩的六十生辰,我們歡迎他上台來給我們講幾句,如何?”
我瞳孔一縮,好戲要開演了。
只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步伐輕盈地走上了舞台,笑容滿面地向台下一抱拳:“諸位,今天是老朽賤辰,得蒙各位不棄前來祝賀,心中感激。想老朽擔任武林盟主已二十餘載,這幾年武林也算安定平穩,這些還要多謝大家的支持與厚愛……”一段話講得不卑不亢,恩威並重,不愧是歐陽謙。我聽著只覺刺耳,於是調轉目光,正好看到坐在我身旁的藍依面色激動,手指緊緊拽著絲帕,一副憤恨之色,我輕拍她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挪近我輕靠在我懷裡,我不由苦笑一下,抬起手臂將她攬住。似乎從那次我抱過紫月後,她們就開始時不時要求我抱抱她們,而當青玉說這樣更能掩飾我的女子身份之後,她們更猖狂起來,但還好只是擁抱並沒有其他更親暱的舉動,我也就沒說什麼,結果自己抱著抱著居然也抱習慣了。
“啪,啪……”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我的視線再度落在高臺上。此時高臺上已多了兩人,正是先前的白袍公子和青衣公子,歐陽老頭在旁邊介紹著:“這是在下小兒歐陽子辰,老朽晚年得子,對其難免管教鬆懈,還請在座的各位以後對他多多指點提攜。”白袍公子馬上前對臺下一抱拳。歐陽老頭接著又指著身邊的青衣公子說:“這是翟青翟公子,人稱玉面書生,他的師父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虛真人。”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台下也發出一陣輕噓聲,看來這個清虛真人也曾威震江湖。歐陽老頭滿意地看到了大家的反應,才又道:“老朽不才,與清虛真人有些交情,清虛真人已退隱江湖,只收了翟公子一個關門弟子,前段日子更將翟公子托付於我,老朽倍感榮幸,望在座各位也予以多加照拂。”青衣公子也作勢一禮。
台下立時一片響應之聲:“歐陽盟主哪裡話,歐陽公子生得一表人材,想來不日便能成為一代大俠。”“如果世姪有事,儘管找我,保證萬死不辭。”“清虛真人能將翟賢姪託付歐陽盟主,足見歐陽盟主英名遠播。”……
一時虛情假意、阿諛奉承之詞句充盈在場地內,我不禁頭疼,輕撫額角。藍依忽地站起身斷喝道:“什麼仁義大俠,什麼英名遠播,我呸,狗屁不通。”音量有意提到最高,足以讓場內每位都能隱約聽到這句不敬之語。
剛還喧嘩鬧囂的場子頓時靜得連一支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梅樹下的一桌人,我不以為意地繼續喝著茶,青玉、紅袖、紫月只靜靜地坐著,藍依則氣呼呼地站著。他們一看,不過是群十五六歲的年輕娃,都輕笑了,有的還倚老賣老地說:“小女娃,牙都沒長齊就敢說大話,這是什麼場合也是妳來的地方嗎,還不回家去。”又有的教訓著:“小丫頭,幸好歐陽盟主胸襟廣闊,否則光憑妳那幾句話就該死了。”還有的調笑:“小姑娘,是不是找不到地方玩,不如改日我帶妳去玩。”……藍依的小臉氣得通紅,青玉扯扯她的衣袖,她一愣,看了我一眼馬上冷靜地坐了下來。照說依我的性子,早就被吵得發作了,但她們跟隨我這麼久深深了解我,平時我可能有些隨性,然而在辦重要的事情時卻是越到危急、關鍵時刻反越能冷靜,彷若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但一旦發起攻擊卻是驚濤駭浪的,此時她們要做的只是靜待我的命令。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歐陽謙發現這五人雖然都坐在桌邊,但細一觀察就會發現他們是以中間的黑衣公子為首,於是他銳利的目光直射黑衣公子,卻見他從開始到現在只穩穩地在飲茶,似乎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而身邊的婢女除藍衣女子先有些沉不住氣,後來居然也安靜下來了,都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態,不由心中更暗暗對黑衣公子留了心,走上前去,客氣地說道:“公子光臨寒舍,老朽怠慢了。”
我抬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答腔。
歐陽老頭略怔,估計他做盟主幾十年了還沒有人敢如此不給他面子,所以沒有想到我會是這種態度吧,但隨即他反應過來:“公子能否賜教大名?”我仍沒做聲。歐陽子辰急忙上前,對他附耳一語,歐陽老頭又謙和地問:“拈花公子,請問你此次登門造訪有何貴幹?”
聽到這,客人中有人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嚷起來:“拈花公子?從沒聽說過,哪來的無名小卒,敢到這兒來撒野?”八束憤怒的目光急射向他,似乎想把他身上瞪出幾個洞來,那人腿微微抖了抖,不再言語。
我繼續端起茶,輕輕吹開杯沿的茶葉,再輕抿了一口,嗯,好香的花茶。心裡明白坐在身邊的四個人早已恨不得得殺了那人,但此時我不語她們便不敢亂動。關鍵時刻,一步錯,滿盤皆輸,我選擇最好的時刻出擊,一擊擊中,打蛇打七寸,何況是只陰險狡詐的惡狼。
看到所有的人都已圍過來了,而且有些也漸顯不耐神色,我才放下茶盞,冷冷道:“藍依雖語出魯莽,但也不盡不實。”語畢,場院裡一片譁然。
歐陽謙面現不悅之色:“公子何出此言?”柔和的聲音卻又不失威嚴。
我淡瞥了青玉一眼,青玉站起,從懷中掏出幾本賬冊扔在桌上,說:“你勾結馬賊劫掠財物,前年三月更是搶了朝廷的賑災銀兩,弄得三千多災民流離失所。這就是你這幾年與馬賊分贓的證據。”
歐陽謙面色微變,但也只是一閃即逝便恢復正常神色,微笑道:“光憑這個就能證明老朽有罪嗎?這種賬本隨便都能亂編幾個。”
青玉冷笑,從袖中暗袋中抽出一封信,將信紙抖開,說道:“那這封親筆信怎麼解釋?這可是你親手寫下的,信上詳細告訴了馬賊朝廷賑災銀兩的運送路線。”
歐陽謙臉有些白了,千算萬算,算漏了一件,當時搶了賑災銀兩後,便帶人蒙面滅了那群馬賊,卻想不到拈花公子居然能找到這封信,難道,難道有漏網之魚,他疑惑地望向我。
“沒有漏網之魚。”我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明白他的疑慮,放下茶盞,淡淡道:“你當年確實是把馬賊全殺光了。為了找這封信,你也算煞費苦心,把馬賊窩掘地三尺,甚至沒有放過他們的墳地,最後還乾脆一把火把所有的屍體和房屋、樹木全燒光了。”聽到如此惡行,周圍的人都倒抽口冷氣,臉上驚疑不定。
歐陽謙倒鎮定下來了:“你是如何找到的?”
我嘆道:“機緣巧合吧。我當時到達馬賊窩時只看到一片燒掠過的痕跡,但畢竟兩年過去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當年你摧殘過的樹木大部分竟活了過來,抽出了嫩芽,有的甚至有零星花朵綻放。我偏愛花,不禁多望了幾眼,這就讓我發現了這些證據。”
我停了一下,端起茶潤了潤喉。
“信放在樹上。”旁邊有人卻急了。
我沒理他,繼續道:“當我看到有棵樹它的花與葉與眾不同時,我便知道我可能找到什麼了,這棵樹的花與葉都透著紅絲,花瓣顯紅絲的花種多,但葉子也有紅絲的卻很少,我就斷定樹下埋了什麼,於是我讓人挖開一看,果然給我找到一個鐵匣,鐵匣裡鎖著的就是這些賬冊和這封信。”說到這,我冷哼一聲,語氣漸轉凜冽,目光也銳利起來,道:“你以為那些馬賊是傻子嗎,恐怕他們早已料到你要對他們下手,所以將證物深埋地下,本想有所恃,使你不會加害於他們,想不到你這麼瘋狂凶殘。”
周圍靜極了,只有歐陽謙越來越急促地呼吸聲。
“紅絲與挖樹有什麼關係呀?”又有人忍不住問。
我不語,今天我說的話夠多了,要不是怕丫頭們鎮不住這老狐狸,我是不願親自講述的。
藍依自豪地揚起頭:“你們不知道吧。”我瞥了得意洋洋的小丫頭一眼,那天回家後,面對她們的疑問,我未置一詞,只在花瓶中倒了些墨汁,不一會她們就看到瓶中的花朵花瓣上現出縷縷黑絲,想來她應該能解釋清楚,便沒說什麼。藍依見我未阻止便繼續道:“哼,我家公子何等人,他一看這異常情況就知道定是樹根在土壤裡喝水時喝到了什麼別的東西,挖開就看到鐵匣已經鏽跡斑斑。這些馬賊也真傻,為了不讓歐陽謙輕易找到鐵匣,竟將鐵匣埋得那麼深,土壤極深的地方水氣重,久而久之,鐵匣開始腐蝕,貼近它周圍的土壤、水氣都變成了紅色,所以樹木吸收這樣的水分,紅色跟著進入樹木身體裡,這樣花和葉就變成了帶有紅絲了。”說完還撲到我懷裡親了我一下,嘴裡還歡叫著:“我聰不聰明?”
我本一直緊盯著歐陽謙,乍然被親,不禁一愣,歐陽謙立時採取了行動,一把搶過那封親筆信,唇角盪開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冷靜地說:“各位,這封信分明是偽造的。大家不要輕信,別被邪魔歪道鑽了空子。”剛說完,他馬上臉色變了,像見了鬼似的把信扔在了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開始泛青變藍,漸顯潰爛之像,翟青看見了,立即拔出劍將他的雙手砍了下來,歐陽謙慘叫一聲暈了過去。旁邊歐陽子辰急撲過去,驚叫道:“你幹什麼?”
翟青答道:“再不砍下來,歐陽前輩性命堪憂。”說完,轉頭看著我。歐陽子辰忙俯身給歐陽謙止血,察看傷勢,神情急切而悲哀。
對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我只是冷眼看著。翟青大概被我這種淡漠的態度給激怒了,衝到我面前喝道:“你滿意了?”
我持起梅花,站起身,戲收場了,我也該離去了。
正待舉步,歐陽辰走了過來:“公子,能否賜贈解藥?”仍是斯文有禮。
我挑挑眉,心道:這個歐陽老頭自己陰險毒辣,生個兒子卻溫文爾雅,頗辨是非。回頭看了正在收拾茶具的藍依一眼:“由妳決定。”而後繼續向前走去。
歐陽子辰倒也聰明,走到藍依面前懇切地望著她。藍依內心掙扎了會兒,說:“請你不要怨恨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只是為了我。當年你爹為了我家的傳家武功秘笈滅我滿門,只餘我孤女一個。”見歐陽子辰神情頗有複雜地看著她,她嘆口氣:“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可以這麼平靜,其實當時我還小,記得不是很清晰。事後,又被我爹爹的朋友撫養長大,沒吃過什麼苦,所以也就沒有那麼深刻的恨。但午夜夢迴想到自己爹娘、兄弟姐妹的鮮血流淌滿地,也不由得恨,恨得咬牙切齒,是我家公子勸我說:既本不恨,又何必非讓自己恨。我才發現自己可能太執著這點了,雖然這樣但你父親仍應為這件事付出些代價不是嗎,所以我們今天出現在這裡。其實當我第一眼望見你父親時心中無恨,但卻憤怒,憤怒他可以無視他的罪惡,坦然處之,還滿口仁義道德,哈,真好笑……但現在也沒什麼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家公子本也無意非要他的命,是他自己自作聰明地去搶那封信,我家公子何等睿智,早就料到了,豈會讓他得逞,他自己找死,誰也沒辦法。”
歐陽子辰心傷莫名,雖覺爹爹太狠,但爹爹已一把年紀,總不忍見他如此淒慘死去,於是繼續哀求:“藍依姑娘……”
藍依緊咬嘴唇,可終抵不過歐陽子辰那哀傷欲絕的眼神,從懷裡掏出一紅色的小藥瓶遞給他:“一日一粒。”
歐陽子辰忙接過來,連聲稱謝。
藍依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只是不希望你也如我般失去父親。”歐陽子辰一怔,藍依又轉而輕快地說:“我家公子說得對,仇恨能放下則放下,人生何必沉重?”說完離去。
一直站在旁邊的翟青聽完全部話語後無言了。這時一個僕人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小姐,小姐拿著劍去找那位公子算賬去了。”
聞言,翟青與歐陽子辰同時奔向大門。
莊院門外,我帶著青玉、紅袖和紫月正在等候藍依,初春的陽光懶懶地掛在天空中,白雪融化,青山漸漸顯露出原有的翠色,林間偶爾有小鳥掠過,冷冷的風吹得人清醒無比,春已來到。
隨著一聲“惡賊,哪裡走?”一條黃色人影卷起一串劍花向我撲來。
我繼續欣賞著風景,身邊的紫月早已躍起擋住了劍勢。兩人立時打做一團。
一會兒,便見一青色人影掠到這裡,口中大叫:“住手,鈴兒快住手。”兩個依然沒有停的趨勢,緊接著一藍一白兩條人影也出現在門口。
知道藍依已來到,我頭也不回地輕喚:“走。”同時手一揚,然後運用輕功,轉瞬已滑出數丈遠。就在我揚手後,翟青感覺有物體直向正在纏鬥的兩人飛去,急忙掠向她們。正在纏鬥的兩人似乎也感覺到了,立馬分開,乍一分開,紫月便一扭身跟在我身後急馳而去。歐陽鈴卻還餘悸未消,幸好青哥哥拉了自己一把,不然肯定會被那個東西擊中,想到那個東西,她扭頭望去,只見實木的大門上正插著一枝梅花,花枝已深深地沒入了大門,獨留枝頭的一朵梅花在門板外搖曳,看著這枝梅,眾人皆面色大變,呆住了。獨翟青把目光調向山下,遠處一抹修長的黑影,後面青紅紫藍色人影為他增添了絢麗的色彩。
到了山下,我緩步而行,片刻她們四人趕了上來,我輕語道:“好了,此地事了,妳們回去都好好將手下的事安排一下,然後我們該上京了。”四人忙點頭。我慢慢走著,心中有了些許輕鬆,下山五件事現已了了兩件,其餘三件均是要先上京城才能完成。這一年裡龐大嚴密的情報網也已建成,總算是能上京城了,得抓緊時間,這兩年龍國、僑國對乾國的挑釁越來越過分了,而皇上歐陽燻也已病入膏肓。
不幾日,江湖上就傳遍了,拈花公子闖入傲峰山莊,力挫群雄,並將武林盟主歐陽謙的雙手砍下,然後輕鬆離去。更有人查出原來這個拈花公子就是去年逼得錦州首富梁昕傾家蕩產的人,梁家到處躲避他,卻還是被他找到全部殺死。一時人人都在談論拈花公子,許多人都在追查他的一切,卻發現根本無法了解更多,這讓拈花公子本身更蒙上了層神秘的色彩,謠言更加滿天飛,版本眾多,而傳言中的主角卻像消失了一樣,沓無音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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