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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宛俞]憐憐,我的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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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9 23:42:1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憐憐,我的愛 作者:林宛俞

不愉快的家庭生活造成她個性冷然淡漠  
為了好姐妹的幸福她甘願放棄未婚夫成全他們  
孑然一身的她只想長伴青燈木魚終老  
命運捉弄下她遇到強盜攔阻被強行擄走  
這有權勢的男人以高價買下她,掌控她的未來  
原以為她能以女僕的身份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他卻以高超的挑逗技巧要她成為專屬的床伴  
無法否認他是一個強烈吸引她的異性  
面對他深沉的慾望她卻害怕得直想逃  
當色衰愛弛時,他會如何處置她?  
她不想步上母親後塵成為為愛自殘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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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9 23:43:35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宛俞心情第一回

是哩!話哪愛說透機,目屎就撥未離!(請用台語)

好久好久沒有跟各位者美眉聊天羅!想我嗎?

有人對宛俞說在套書[五方霸主]裡所寫的《傲傑逗狂娟》還不錯,害我高興得一顆小心心差點飛出來,謝謝啦!

本來我還擔心我這個小作家會寫不好,成了其他前輩不完美的『老鼠屎』,壞了整鍋好粥。

不過現在我有信心羅!

當初這一本《憐憐,我的愛》是跟《心繫水中月》那一本書寶寶是一體的,但是因為兩個女主角太過出色,讓我在寫的過程中份量有有點點過量,所以審稿姊姊用柔柔的聲音說:「要不要變成兩本書呢?這樣子會比較好。」

「嗯,這樣啊!」宛俞在電話的這一頭嗯嗯啊啊了粉久。

然後審稿姊姊又柔柔的說:「讀者也會想看水月的故事喔!」

當當!

一聽到這句話,宛俞就用力的點點頭說:「好啊!就寫吧!」

為了我可愛的讀者美居們,那還有什麼話好說,一定是要寫的。

只不過……從此的一個月,宛俞就好想哭喔!

好忙!好忙呢!

害人家想回讀者美眉的信都沒有時間,真是對不起你們,你們可要體諒、原諒宛俞喔!

我會盡快回信的!

我很喜歡《憐憐,我的愛》女主角的個性!因為她的個性跟我有點像。

很多女生都會因為心中受到傷害就會壓抑自己的真實感受,表現的有些異常及無情。

但是我知道她們一旦遇到了真心關愛的人時,內心的防備有可能就如冰遇到熱崩解了。

憐憐跟水月兩個人最大的不同處是——想法。

憐憐的想法比較自我,水月的想法卻無法跳脫世俗的框架,所以才會一直無法接受自己所愛的人,讓愛她的那個男人愛得如此的苦、苦、苦。

唉!

沒事寫什麼苦得要命的故事呢?

實在是不符合宛俞最近的心情,好了!好了!我要說一個真人真事給大家聽。

事惰發生在某個地方,有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一個女生開口說:「好熱喔!」

男生連忙說:「那我去幫你買飲料!」

說完,他就跑去買了一杯飲料,笑得一瞼笑迷迷的遞給自己喜歡的女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請情猜!

答對了,另一個女生也開口說:「我也很熱呢!」

你們再猜猜這個女士的下場?

相信人家都猜得到,那就是……

那個男生從口袋裡拿出一百元對那個女生說:「一百元給你,販賣機在轉角處。」

過分吧?真是過分極了!想扁這個男生吧?

這可是發生在我表妹身上活上生血淋淋的例子,初聽到時我愣住了,如果這個男生敢這樣對我,哼!滿清十大酷刑伺候!

所以說,男生對於自己喜歡的女生眼中就只會有她一個,而這種再單純不過的純純戀愛,恐怕也只有現在仍在唸書的小男士身上還可以看得到。

各位美眉們,仔細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男生,也許他們滿瞼青春痘,又沒水準,又愛追女生,是個十足十的討厭鬼,但是!他們也許也想要幫你買買飲料埃

不過,如果你是被人拿一百元打發的那一個,也不要傷心喔!

大不了一百元拿來收在口袋,也可以吃吃喝喝不少東西,對不對?

哎呀!我這樣子教你們,會不會有男生來抗議?說現在經濟不景氣,零用錢都縮水了。

最近人家生病了,跑去看醫生。

結果我發現那個醫生真是名醫,醫術非常的高明,令小女子甘拜下風。各位,你們知道他診斷出來宛俞是什麼病嗎?

說出來相信你們都會跟我一樣,目瞪口呆三分鐘。

那位穿西裝打領帶,不像醫生倒像國文老師的中年先生,用一種不快也不慢的語調說:『林小姐,你沒有生什麼病,你只是累了。

累了?!

這也是一種病嗎?!

而陪我去看病的表妹也一臉怪怪的表情說:「姊姊,你累了,那多多的……睡覺好了。」

真是令我哭笑不得,所以羅!我就有藉口可以好好的東玩玩西逛逛,因為我累了要休息!

但是沒寫書我就會被粉多人追殺,所以……

在憐憐及水月的故事後,宛俞想要出一個現代的系列,一種屬於宛俞風格好看又輕鬆的愛情小說,希望所有支持我的讀者美眉能給我加倍的支持及鼓勵喔!

愛你們喔!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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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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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9 23:44:4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河面上,閃爍著鄰鄰波光,水緩緩的奔流著,流水聲宛如一首輕柔得令人放鬆的曲子。

河畔佇立了有個嬌美的玉人兒,纖纖玉手輕撥著冰冰涼涼的河水,感受著和風吹過耳畔,呼吸著那帶著花杳、松樹、泥土混和而成的空氣。

容憐憐是江南首富容文祥的女兒,原先是婚配給東北龍家堡的堡主,龍宮玉。

但是,在經歷過一些事情,明白了自己未來的夫君心有所屬的同時,她也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成全他和水月這一對有綠人,也成全了自己。

此時此刻,外界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已經嫁入了龍家堡,卻不知道龍家堡中的容憐憐是冒牌的,不是她而是水月。

真正的容憐憐已經自由了,無牽無掛的到處遊山玩水。

她沿著河邊慢慢的走著,想找尋一間清幽的寺廟,平凡安靜的過完下輩子,不想要再面對世俗的醜陋及無奈。

午後的陽光明亮而熾熱,憐憐的額頭沁出了汗珠,她從懷中抽出一條白色的繡花手巾拭去了汗水。

她走近河邊蹲下身想要沾濕手巾,卻一個不小心鬆了手!只見手巾很快就被水沖走了。

「啊!我的手巾……」

那時母親生前親手做給她的,在她的心目中,這一條手巾對她而言是再重要不過的東西了。

跟著疾速的流水她不停的追趕著,淚水在她的眼眶中不斷的打轉!一心一意就是想追到手巾。

然而,她一個柔弱姑娘家怎麼追得上疾速的水流,眼看著河水帶著白絲手巾越流越遠,快要消失不兒了。

「不!不要……」她無力的低喊著,一顆心跟著往下沉。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一個不注意腳絆到石頭,整個人跌在地上,強烈的劇痛令她痛叫一聲。

「啊!」

她狼狽的坐在地上,望著迅速消失在眼前的手巾,再也不見蹤影。

「我的……不要!」

豆大的淚珠似斷了線的珍珠從她的眼中滾落,她再也找不回娘留給她的手巾了。

再也找不回了,娘,對不起!憐憐在心中無助的哭喊著,最後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渾厚有磁性的男子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令憐憐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

「這是你掉的嗎?」

她噙著淚,視線緩緩的往上移,迎入了一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黑眸。

「你是誰?」

男人長得這樣俊美是一種罪過。不知為何憐憐的腦海中竟然浮現了這種荒謬的念頭。

「我大老遠就看到你滿頭大汗的追著這條手巾,猜想也許這手巾是你所有的。」

憐憐聽著他慵懶又帶著輕緩的口吻,像是漫不經心卻又蘊藏著一種不論人知的危險。

她從來就沒有單獨跟一個男人打交道,更別提是眼前這樣一個看起來充滿危險氣息的陌生男子。

「請你將手巾還給我好嗎?」憐憐客氣有禮的說著。

「來吧,我扶你起來。」

男子話一說,憐憐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狼狽的坐在地上,當她羞紅著瞼不知所措時,他伸出強壯的手臂一把將她拉起,讓她連想要婉拒的機會都沒有。

一跌入他的懷中,憐憐馬上感覺到一陣不自在,她望著眼前閃著笑意的眸子,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麼好看的眼睛不該長在這個男人的臉上。

俊美無儔的面容加上一雙會勾魂放電的黑眸,她懷疑有多少女子可以逃得過這種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男子。

「謝謝你。」她小聲的說,不想理會自己心中因為他的靠近而引起的莫名悸動。

當她驚覺到兩人太過接近時,想要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遠一點,但是對方卻沒有放開她的手的意思。

「公子,請你放手。」

「這手巾對你而言很重要,是情人送的?」他慢吞吞的問,無視於她的掙扎反抗。

憐憐微微咬著下唇,臉色一凜,「公子,請你把手巾還給我,小女子會感謝你的大恩大德的。」

陌生男子的目光緩緩落在她淚痕交錯的俏瞼上,眼底閃著深不可測的光芒,憐憐明白自己的樣子根本就不能見人。

全身上下因為剛才跌倒而沾染上泥土,臉上也有,頭髮亂得如同一堆雜草,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在地上滾過一圈又掉到水裡的小貓咪,說她有多美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在其他人的面前,她從來就不會在乎任何批評或是嘲笑的目光,她就是她自己,但為何在這個陌生人面前,她就是無法不去介意這一切?直懊惱自己的外貌?

她的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攫住了,失去以往的冷靜及自制力。

「大恩大德?」

他像是十分玩味這句話的意思,俊美的瞼上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更增添了一種令人不安的危險性。

他是個危險的男人!

是那種會勾引天真少女玩弄她們的情感,卻不會有半點不安的壞男人,憐憐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不斷的警告她,離他遠一點。

「那你要如同感謝我的大恩大德?」他的目光落在手中濕淋淋的手巾,漫不經心的問著。

「我可以給你銀子,感謝你。」

「我不要錢,錢我多得是。」

他那樣狂妄的口氣令憐憐心中不禁浮上了一絲火氣,原來又是一個靠著自己有錢有勢的敗家子。

「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她冷冷的說,美麗的臉龐佈滿一層令人無法靠近的寒霜。

他突然將手中濕淋淋的手巾塞到她的手中,憐憐不明白他的行為,只能微張著小口,一瞼錯愕的模樣。

「你……」

而她的表情在無形中散發出無邪又天真的性感,晶瑩剔透的眼眸閃動著怒意,嬌羞而泛紅的瞼頰,紅嫩的櫻桃小嘴,十分的吸引他。

「我只接受一種感謝。」

「什麼?」

在她還未意會到他的企圖前,他的手霸道的住她的纖纖細腰用力一攬,將她整個人拉入他的懷中,毫無預警的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

足足有一刻鐘之久,憐憐沒有掙扎,因為她忘了反抗。

她只能像只備受驚嚇的小白兔任由他的唇放肆的吻著,帶著一種輕緩又纏綿的溫柔,幾乎令人忘了怎麼呼吸。

直到他用牙齒輕嘗著她細軟的下唇時,她才猛然的回過神。

「無恥!下流!」

「不!不可以!」她死命的推拒著地的胸膛,一顆心狂跳不已,她不敢相信出自己竟然會迷失在他的吻之中,如果沒有抽身的話,也許她還會做出更加丟臉的事情。

「你吻起來真的很……」

他停頓下來,像是找不出任何的言語可以形容。

「放開我。」

她才不管他要說什麼甜言蜜語,她只感覺自己好丟臉。

「再吻一次。」

「什麼?唔……」

她才開口還來不及說出抗議,下一刻就被他的唇封住。

她從來就沒有被這樣霸道又專制的吻過,強烈到幾乎要令憐憐陷入情慾的漩渦中。

望著她配紅的面容,他黑色的眼眸迅速燃起一抹灼熱的火焰。

「你真是一個美人兒,果然是個勾魂尤物!」他讚歎道。

他的手輕柔的揉搓著她的胸部,並用手指輕輕的揉捏挑逗著那迷人的小點,引起她全身一陣火熱,幾乎無法移動。

「礙…住手……」

她忍不住輕叫出聲,因為他正低下頭隔著薄薄的衣料,用力的吸吮著她敏感而挺起的乳尖,另一手不知何時也放開她的手,不安分的在她曲線曼妙的身子愛撫著,不願放過她每一寸迷人的肌膚。

「不要!」她發出近似嗚鳴又歡愉的嬌吟聲,他聽得更加興奮。

憐憐想要伸手推開緊壓在她身上已經被情慾沖昏頭的男人。她怎麼可以任由他如此的侮辱她?

下意識的,她伸出雙手不停的捶打著他,卻反而被他笑著捉住雙手。

「住手……放開我……」

「小美人,你這花拳繡腿對我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你!無恥下流,我會殺了你!」她咬牙切齒的說著。

「是嗎?」

他含笑著扯住她的頭髮,令她不得不迎向他,而他的唇也不客氣的吻住她。

「張開口迎接我!」

她拒絕,可是他用力扯了一下她的頭髮讓她痛叫出聲。

「啊!好痛!」

此時他的舌尖得以乘虛而入,狂妄的糾纏著她的舌尖,逼她不得不跟他玩起抗拒、閃躲的遊戲。

眼前這個男人彷彿將她的抗拒當作十分有趣的事情,有欲罷不能的跡象。

她想也沒想的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這才令他痛叫離開她的唇。

「你敢咬我?」

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她早已被他碎屍萬段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她氣憤的說。

他冷冽的注視著她紅艷柔軟的唇上有血跡,那是他的。

她乘機用力一推,這次成功將他推開,然而轉身逃沒幾步!卻被他再次捉住。

「抓到你了。」

「放開我!救命啊!非禮啊!」

「別費力氣了,這裡是深山。」

難不成她的清白就要毀在這個無賴手中嗎?

不!

當他放縱的吸吮著她粉紅色的舌尖時,憐憐迷亂中感覺到體內有一種東西不斷的綻放著,流竄著。

像是喝醉了全身酥軟無力,此刻的她如同冰遇到火融化在他的臂彎之中。

他刻意加深這個吻,想要迷惑她卸下所有的反抗及偽裝,不停的挑逗著她,直到她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應他猛烈又令人窒息的吻。

「我想我一定會愛上這個吻的。」

男子喘息沙啞的聲音宛如當頭棒喝,憐憐回過神來,想也沒想就伸手摑了他一巴掌。

「下流!」

她厲聲嬌斥,然後轉身驚慌的跑離現場,宛如身後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趕。

「等一下……」

就在他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右腳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他無法行走,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眼前。

「該死的腿!該死的……」

他不斷的詛咒著,並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疼痛的右腿,心中卻想著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下一次再見,他,龍宮弈絕對不會再讓她從自己的面前逃走了。

*************************************

憐憐不停的跑著不敢停下來休息,直到雙腿真的再也跑不動,也確定那個陌生男子沒有追過來時,她才放鬆下來。

找了一顆大石頭坐下來喘口氣,憐憐雙手緊緊的捉著失而復得的手巾,一顆心仍是狂亂跳著。

她的唇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腦海中的影像仍是他帶著嘲弄的笑,心還為了一雙會勾魂的黑眸顫動著?

他是頭一個令憐憐同時有那麼多感覺的男人,也是頭一個令她感到害怕、不安及強烈吸引她的男了。

更是第一個吻她的人。

想起了那個吻,憐憐的身子從裡到外燃燒了起來,他的碰觸宛如一把火,引起一種連她都難以言喻的激情渴望。

強悍得有加大火燎原,掩蓋了所有的警告及理性,讓她有股衝動想要癱在那強壯的懷中享受身為女人的歡愉。

等等,容憐憐,他可是奪走你初吻的登徒子,可不是你的男人!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淫蕩的想法?

憐憐目光落在遠處的群山上,告訴自己要忘了他,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她不過是被強吻,就當作是被瘋狗咬一口,不會影響她未來的生活的。

她刻意的忽略自己當初的熱烈反應著他的事實,強迫自己不許因一個陌生人的調戲就心慌意亂,失了方寸。

平復了心情,她正準備要往前走時,卻出現幾個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憐憐警戒的望著眼前四個手持大刀,神情凶狠的漢子,看他們的裝扮及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她自覺他們絕非善類。

「小美人,一個人啊?」

「你們想要做什麼?」

憐憐不由自己的住後退了幾步,目光四處梭巡想要找出逃走的方向,但是卻被對方發現她的企圖,將她團團包圍起來。

「你以為呢?」

「不!」

當她轉身想要跑時,一隻手臂似鐵棍鉗住她,用極大的力道將她按倒在地。

「放開我……救命礙…救……」

憐憐的話還未說完,一人已經用佔有迷藥的手帕摀住了她的口鼻。

強烈的氣味阻擋了她的呼吸,漸漸的,她的視線變得渙散、模糊,眼前對著她大笑的人也變成了……一個……兩個……三個……

今天怎麼會厄運不斷?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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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9 23:45: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在一處隱密的賊窩裡,一群強盜正圍在一起討論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眼前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

「依我看這娘兒們的容貌如果到宮中當嬪妃一定會三千寵愛集一身,咱們光靠她一定就能發一筆大財的!」

「送到宮中太遠了,怕煮熟的鴨子會飛了,如果想要賺大錢的話,咱們必須盡快將她脫手。」

「是的,老大,不過這娘兒們長得真的好美,我打從娘胎出來見過的女人那麼多,就這一個可以稱得上大美人。」

「她確實是很美,不過我決定找到好買家就將她賣出去。」

「這樣啊!那……老大,在那之前,咱們可不可以……」

瞧那說話的人眼底那抹淫hui的光芒便可以猜出他的邪念。

「不行!這會另她的價值大為降低,賣不到好價錢的,你們都不准動她一根寒毛,知道嗎?」

強盜頭子命令著,他可不想這樣一個珍品毀在粗魯的兄弟們手中。

「是!」

當憐憐逐漸恢復知覺時聽到一群人所說的話,她絕望的明白自己是遭到奴隸販子綁架了。

天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憐憐心中無助的吶喊著,而她全身被綁得動彈不得,頭上也被人蒙著布袋,連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

不過,憐憐仍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不要緊張,以靜制動。

就在此時,有人將她頭上的布袋拿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她一下子睜不開眼。

「哇!真美!」

在場的人因她的美貌而引起一陣極大的騷動。

憐憐的眼睛才適應了光線,便看到眼前站著一大群人,一個個長得濃眉大眼,凶神惡煞的模樣令人看了不禁會感到恐懼。

不過,在此刻,憐憐卻是氣憤比害怕多,沒有理由她要受到這種待遇。

「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家婦女!你們眼中有沒有王法?」她厲聲的斥責箸。

「王法?!」

一個年紀較長的男人聞言,像是聽見十分好笑的笑話,連四周的人也隨著他笑著,但聽在憐憐的耳中卻是十分諷刺,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姑娘,所有女人到了這裡沒有一個不嚇哭的,唯獨你例外,你可更勇敢!不過,我仍然很惋惜咱們只能短暫相處,因為你長得太美了,為免多生枝節,很快的我就要把你賣了。」強盜頭子如此說著。

「你敢!」憐憐閃著怒意的黑眸直盯著說話的人。

「你想,我有什麼不敢的呢?我們可是目無王法的強盜喔!」說完,他便仰首大笑走了出去。

憐憐沒忽略其他人向她投射過來那不懷好意的眼光,直令她全身上下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想吐的感覺。

直到眾人也跟著強盜頭子離開時,她才定下神來看著四周的環境。

四周只有牆壁,高處有一扇窗,光線只能由那小窗透入室內,到處髒亂不堪,老鼠跑來跑去,憐憐嚇得只能將自己的身子努力的縮在一起。

她想大叫救命,但也十分明白,在這個強盜窩裡她叫救命又有誰會來救她呢?

她的未來將會如何?天啊!她真的不敢想像。

為什麼想要平安、平凡的過日子會如此難?

不行!她絕對不會向命運屈服,她一定可以想到辦法逃出去的。

******************************

在吵鬧的賭場中,有一個男人賭得臉冒冷汗、身子直發抖,因為他已輸掉身上最後一分錢,還欠了賭場一大堆錢。

不過,十賭九輸的道理在賭性堅強的賭鬼身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這個欠了賭場一屁股債的男人,正是綁架憐憐的強盜頭子。

「李三,你沒錢賭了,該還債了吧?」

賭場的主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嚇得他猛吞口水,連忙揚起討好的笑臉轉過身去,完全沒有在自己手下面前那副當大哥的樣子。

「江老大,你可不可以再讓我拖延幾天,過了今天,我會有一大筆錢進帳的。」只要找到買家就可以把那美人賣了,他已經叫手下去探聽消息了。

「不行!你今天就要還!否則,看你是要斷手還是斷腳,自己選!」

江老大一臉凶狠的大吼著,令人見了不禁從腳底涼到頭皮,全身顫抖不已。

聽到此言,李三嚇到軟腳,他苦苦哀求著,「江老大,你再寬限我幾天,我會有錢還你的。不然,你再借錢給我,我搞不好可以翻本,連本帶利還給你。」

李三癡心妄想的說著,死性不改的還要再借錢想要翻本。

不過,江老大一向也是靠著像李三這種賭性堅強的賭兒才能財源廣進,所以他才不管李三用什麼法子弄錢,只要他有錢賺就行了。

「你不要求我,我不會再借錢給你了,不過,看在咱們老朋友一場,哪!有沒有看見坐在牆角那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兒,他可是有錢人,每天晚上都來賭,是個有錢的凱子,你去跟他借錢吧!搞不好他會借給你。」

李三的視線順著江老大的手勢看過去,果真見到牆角上了一個黑衣男子。

龍宮弈靜靜的坐在一旁,他沒有下場去跟人賭,在幾次之後,他厭倦了跟一群貪婪的人面對面,他想要的只是那種墮落的感覺。

自甘墮落的生活才適合他這個殘廢的人,他心中充滿了慎世嫉俗的怒火。

他痛恨他的右腿受了傷,變成殘廢,更痛恨這個害他不良於行的人是他一向疼愛的親弟弟。

被自己手足背叛的滋味是如在地獄般難以忍受的。

李三遲疑著不太敢接近眼前這一個威嚴不可侵犯的男人,平時的作威作福也都在那一雙鷹般的黑眸中化為小心翼翼,不敢造次。

「這位公子……」

好冷漠的男人。

只見他英俊的臉龐似雕像完美卻毫無一絲表情,冷漠的神情令人不敢接近,他的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孤傲的冷然氣質,看來是一個十分不易接近的男人。

不過,在李三遲疑的腳步緩緩靠近時,宮弈那一雙勾人心魄的黑眸早已銳利的望向他,而身邊兩個護衛也迅速的站在左右兩側保護著地。

在那一瞬間,李三有種被惡魔盯上的錯覺,背脊一陣發麻,手心不停的冒著汗。

李三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這位公子,我叫李三,想跟公子做一個交易。」

宮弈挑了挑眉,靜靜的看著來人,在他的目光下,李三感到一種被人看透的不自在感,不過,為了賭他仍然大膽的開口。

「公子,我想賣一樣東西給你,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銀子?你就這麼確定我會答應?」

他緩緩的開口,雖然語氣聽起來並不嚴厲,卻有種令人會害怕的冷冽。

「你一定會很喜歡的,那姑娘長得傾國傾城,個性溫柔體貼,公子可以將她買回去當侍妾,她一定會把你服侍得服服貼貼的。」

「我不需要!」要女人他多得是。

李三趕緊說明,「公子!如果你是擔心那女子的來路不明,這不用擔心,她是我遠房親戚的女兒,身家清白。」

「夠了!你是什麼貨色我會不知道?你是這一帶專門綁架良家婦女的強盜頭子李三,你身邊能有什麼清白的女子?」宮弈冷冷的說。

他的話令李三愣了一下,好厲害,竟連他的身份也知道,看來是個不好惹的男人。

也許他該放棄,另尋買家才好。

也許把那美人賣到百花樓當妓女,她一定有資格當花中之魁的。

就在這樣子想的時候,李三瞄到江老大殺氣騰騰的目光,心中猛然一驚。要將那美人賣到百花樓前只怕他已經在這裡給江老大亂刀砍死了。

還是想辦法說服眼前這個有錢的公子哥兒先點頭答應!他才可以得到江老大的信任,也才走得出這個賭常

「公子啊,這個女子我敢保證,你一見到她一定會買下她,就算花十萬兩銀子也值得的,她長得比西施還美。」

「如果她有你說得那麼美,那你為什麼不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呢?」宮弈回問著。

「我……我這一生是愛賭錢,女人跟錢,我寧可選擇錢。」

又是一個賭鬼轉世。 宮弈心想著。

不過聽李三那樣認真的語氣,他的好奇心也被他挑起了,用手撐著下巴,一副慵懶無害,事實上卻充滿危險的模樣盯著他。

「女人,我一向不缺,不過,傾城美人,我倒有興趣收藏一個,今天晚上將她送到雷霆堡,至於十萬兩銀子,等我確定她有你說得那般美如天仙,自然一個子兒也不會少。」他淡淡的說。

「什麼?!雷霆堡?」

李三有些吃驚,是龍家大公子,龍宮弈所統治的雷霆堡?!

傳聞龍宮弈是個冷靜、果斷,甚至可以用冷酷無情的字眼來形容的男人。

自從他五年前跟自家兄弟龍宮玉撕破臉,分了家產之後,便全心全力將雷霆堡發揚光大,成為東北一帶的大龍頭。

相反的,原本風光一時的龍家堡卻因為這些年的乾旱而逐漸落沒。

「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沒有!謝謝公子!」

宮弈指示著左右兩個隨從,只見兩人一左一右將他坐的軟榻抬起,到門口時聽見他冷冷的話語。

「記住,我要她完完整整,完美無瑕,只要她少了一根寒毛,你的十萬兩銀子就會飛了,而你的下場可能會被江老大追殺,明白我的話吧?」

「一定!一定!我今晚會將她完完整整送到你面前。」

送走了宮弈這個財神爺,李三十分興奮。有了十萬兩銀子,他還怕翻不了本?!

想到此,他連忙衝出賭坊直奔自家大本營,準備將大美人送到財神爺手上了。


********************************

龍家堡

龍家二堡主回來了,還帶了一個美麗的新娘子及豐富的嫁妝。

這個消息早在七天前,天翔提前回來準備迎接女主人時就傳遍了,而今日看見二堡主帶回如花似玉的容憐憐之後,大家心中充滿了喜悅之情。

龍家堡上上下下全忙成一團,並把堡中裡裡外外全都貼上了喜字,宮玉更是高興的將水月介紹給大家認識。

只不過眾人都不知道水月並不是容憐憐本人,只道這容家千金溫柔賢淑,如花似玉跟他們二主子簡直是天生一對!

此刻,站在大廳中受到眾人祝福的宮玉及水月瞼上滿溢著幸福的光彩。

水月也被幸福及怏樂的情緒所感染,露出了小姐離開之後便沒再出現過的笑容。

「水月,你終於肯笑了。」

宮玉溫柔的摟著她纖細的腰,這幾天見不到容憐憐,水月茶不思飯不想的,如今見她笑了,他心中不禁感到高興。

水月明白這些天,她帶給宮玉極大的困擾,心中十分過意不去,她深情款款的看著他,「宮玉,我很高興成為你的新娘,這些日子謝謝你這麼包容我。」

「別這麼說,容小姐離開了,你一定會擔心,我不會介意的。」

「謝謝你。」

「對了,我要向你介紹一個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是誰?」她好奇的問。

「我大哥,龍宮弈。」



雷霆堡

宮弈正興致高昂的坐在花園的亭子中看箸歌妓在他面前翩翮起舞,他則恣意的享受著美女送到嘴邊的葡萄。

他興起時還會鼓掌叫好!一副風流瀟灑的模樣更令在場的女子全沉迷在他的魅力之下,笑得花枝亂顫。

就在此時,音樂聲驟然停止!歌伎也停下了動作,宮弈抬起眼看著破壞氣氛的人。

望著宮玉的身影出現,宮弈的神情轉為冷漠,只是淡淡的道:「什麼風把我最親愛的小弟吹來啦?」

宮玉帶箸水月走到他的面前,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開口道:「大哥,我帶我的妻子來見你,水月,向大哥問好。」

「大哥。」水月點頭向眼前這個不帶任何善意的男人問候著。

他雖是宮玉的大哥,但兩人的感覺卻相差很多,宮玉的溫柔,寬厚的仁者氣質令大家都不會害怕跟他接近。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猶如黑暗中的惡魔渾身上下散發著不馴的邪惡力量,那如冰石的眸子更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盯著他們不放。

那雙黑眸光看著他們,就已經令她感到一陣害怕,有種衝動想要轉身逃離這個令人感到害怕的男人。

如果今天換成小姐在這裡她一定會冷靜勇敢的面對,但她就不行了,想到這裡她就好想念小姐。

但,她卻仍然勉強自己勇敢的面對他,她明白宮玉心中十分尊敬他的大哥,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更要支持他

「水月?我以為你娶的是江南首富容文祥的千金呢。」

他輕啜了一口酒,表情帶著不屑。

「水月是她的小名。」

宮玉故作鎮定的說著謊,十分擔心在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大哥面前,他的話會露出馬腳,讓他看出端倪就麻煩了。

「小名?我倒覺得憐憐比較好聽,好了,問候過了,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宮弈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只見兩人十分難堪的待在原地。

「大哥,你——」

「龍宮玉。」

他冷冷的打斷宮玉的話,緩緩的抬起俊美卻冷漠的臉龐面對著地。

「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咱們兄弟早就一刀兩斷了,如今你只是一個不速之客,而我這個主人歡不歡迎你,可要問我這條殘廢的腿了。」

「大哥,你別這樣子說。」他聽了就感覺痛苦難受。

宮弈只是冷冷一笑,「如果是要跟我炫耀你有個如花似玉的妻子,那大可不必了,因為我身邊也有個傾國傾城的紅顏知己,不會比你的差,所以,你走吧。」

宮弈不耐煩的揮著手,像是在打發堡中下人的敷衍態度令官王心中一陣氣憤及心痛,但是他卻沒有資格對大哥發脾氣。

他有著無限的虧欠,只能用這一生來贖罪了。

「我明白了,我走就是。」

宮玉不明白大哥何以要把他想將成親這份喜悅,同他一起分享的意思扭曲得如此不堪,他伸手拉住水月的手便要轉身離開。

此時,一個響亮的叫聲由門口傳入。

「龍公子,人給你帶到了!」

李三帶著兩、三個人抱著一個大大的麻布袋進門,宮玉和水月十分不解的看著他們將那麻布袋輕放在宮弈的面前。

「龍公子,人帶到了,這錢……」李三貪婪的笑著。

宮弈不發一語站起身,拄著枴杖一跟一跛的走到李三的面前,他強克制住內心想活活掐死這個小人的衝動,他非要挑宮玉在場時出現嗎?

「我不是要你小心伺候她嗎?你居然用麻布袋將她裝起來,你真該死!」他隨即伸出手狠狠的賞了李三一巴掌。

莫名其妙被打的李三捂著瞼在心中叫道:這一巴掌可真冤枉,他也是千萬個不願意啊!誰教這娘兒們那麼的不合作,沒辦法才這麼做。

他正想發火隨即又想到眼前這個人是財神爺,所以氣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換上了笑臉迎人。

「是!是!龍公子教訓得是。」李三點頭說道。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官玉開口問。

宮弈此時緩緩的歎了口氣,他表情似乎有些無奈的看著宮玉和水月,但眼中卻帶著一股冷冽的寒意。

「哎呀!我這個愛人就喜歡玩這種遊戲,老愛離家出走,想要我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這女人真是麻煩啊!對不對啊!小弟?」他壞壞的說著,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愛人?!難不成她就是你說的那個紅粉知己?」

「沒錯!」

他可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瞧現在宮玉身邊有個如花似玉的容憐憐!他自然也不能落於人後。

這關係到他強烈的自尊心。

水月此時注意到麻布袋中的人可能被裝太久而無法呼吸,急忙告訴正在交談的兩人,「大哥,這姑娘不快些放出來,怕會窒息。」

「是啊!」

宮玉一時也沒想太多,只想先救人要緊便要上前解開袋口。

「你給我住手!」宮弈突然大聲喝止,隨即走到宮玉面前冷冷的說:「她是我的人,該由我來動手,你不要碰她!」

「大哥,你不要這樣——」

「龍宮玉,沒事可以請了。」他無情的下逐客令。

水月見狀,心中十分憤怒,不願自己的男人受盡眼前這個高傲男子的羞辱,她拉著宮玉,冷淡的說:「相公,我想大哥的意思十分清楚,咱們還是別留在這裡惹人嫌了。大哥,我們告辭了!」

「請便。」宮弈漫不經心的回答。

水月就這樣拉著宮玉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雷霆堡,而錯過了跟小姐相遇的機會。

看到兩人離去,宮弈的好心情也被人破壞了。

「龍公子,這姑娘……」

「我不要了,你帶走吧!」他不耐煩的說著。

「什麼?不行啊!你答應過的,這丫頭一定包你滿意,不信,我把她拉出來給你看,快!把那丫頭放出來。」

李三怕極了宮弈臨時改變了主意,急忙吩咐手下將憐憐從麻布袋中放出來。

被人五花大綁又被以布團塞住口的憐憐被人從麻布袋中放出來時,已快奄奄一息了。

麻布袋中稀薄的空氣令她無法呼吸,當她整個人還處在昏昏沉沉時,已被人強行拉到宮弈面前。

「公子,你看看她啊!」

原本背對著憐憐的宮弈不想再跟這個貪心的賭鬼糾纏下去,不過,他不禁有些好奇這女子是否有李三說得那般美。

他猛然一個轉身,在見到憐憐的那一剎那竟然似被電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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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是她?!

雖然髒污的衣服及散亂的頭髮令她看起來活像髒兮兮的小貓咪,不過他仍然可以認出她就是那天在河邊遇見的美人兒。

那水仙般脫俗清麗的面容、纖細柔軟的身子、吹彈可破的肌膚,完美的組合讓她成為一個足以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一個讓他一見便動心的神秘女子。

十萬兩銀子?!

太少了,她是個無價之寶!

不過,宮弈並未將內心的情緒表現在瞼上,因為長年的經商經驗令他明白若他越表現自己想要,越容易中對方的計。

「這女人長得很平常嘛!憑我龍宮弈要什麼絕色佳人沒有,這個髒兮兮的丫頭要十萬兩銀子?她沒值那麼多。」

「什麼?」

這麼一個大美人還被他說平常,這個男人的眼光不是太高就是腦袋有問題。

「這……那龍公子,多少你才要買?」

「這樣吧,出門在外,靠的是朋友不是嗎?再說,這女人的來路有些可疑,你也不好帶箸她到處跑,會惹起官府注意就不好了,不是嗎?嗯,我看一萬兩銀子差不多囉。」他一副不太在意的說著,心中有十足把握眼前這個被賭迷了心竅的人會同意。

「什麼?一萬?!這太少了吧!」跟十萬兩足足差了九萬兩耶!

「嫌少?好,人你帶回去。」

「好!好!好!一萬兩就一萬兩!」李三急忙說好!深怕一個遲了連一萬兩也沒有。

叫下人拿了一萬兩交給李三,打發他們走後,宮弈才走到近似昏迷的憐憐身邊。

「姑娘?姑娘?」他輕聲的呼喚著,伸手摸著她的臉龐,此時,被他的碰觸所驚醒的憐憐似被電到彈跳起來。

「不要碰我。」她驚慌的想退後,卻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動彈不得,腳沒踩穩的她眼看著便會重重的跌倒在地。

憐憐閉上眼準備去承受這種痛時,突然感到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臂將她猛然一轉,瞬間她便落入一個寬廣的胸膛裡,一股全然男人的氣味充斥著她的鼻息。

他身上帶著一種清淡如森林的味道,跟一般男人身上不愛洗澡的強烈體味截然不同。

他的懷抱是憐憐自懂事以來感受到最有安全感的,一種潛伏在她心中久未出現的軟弱浮現在她的身上,她稍微放任自己在這個安全的臂彎中多停留一會兒。

「小美人,沒事了,你可別再嚇昏了。」

憐憐一聽到男人如此輕浮的言語,猛然睜開眼,放縱的時刻過去了,理智再度回到她身上,她想開口斥責眼前這個可惡的男子。

他怎麼可以……把手放在她身上?!

等等……是他?!緊抱箸她不放的陌生人竟會是她在河邊遇見的那個男人!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但在憐憐心中害怕的卻是他當初對她的強吻,那灼熱的記憶令她臉頰不由自主的發燙。

而他的碰觸更撩起了她心湖中未曾泛起的漣漪。

宮弈帶著一抹抓邪的笑輕模著她紅通通的臉,就算他知道有人睜大眼想殺了他,也阻止不了他伸手去觸碰那雪白細嫩肌膚的渴望。

如此細緻光滑,那秀眉形如垂柳,小巧而堅挺的鼻子,還有那對會勾人心魄的雙眼,水靈靈活像在跟他說話。

只不過現在她自露凶光,他可不喜歡她如此對他。「我可是救你出賊窩的救命恩人,你該好好的感謝我。」

他伸出手將憐雖口中的布團拿下來,果然如他記憶中所想的,她有令人想一親芳澤的櫻桃小口,而他還是那樣渴切可以再吻一吻她,嘗一嘗那甜蜜的滋味。

美!她真是個大美人!

尤其她身上無形之中散發出來優雅、高貴的不凡氣質,他絕對不相信李三說這女子是他親戚的話。

他更加不願放開她了,她好柔軟!宮弈用力的將她緊摟在懷中。

「我就相信有緣千里來相會。」

「放開找!誰跟你有緣?」憐憐掙扎的說,可是她一掙扎,那粗糙的麻繩便磨傷她細緻的肌膚,引來她一陣椎心刺骨的痛,她緊蹙著眉頭強刀心著不叫出聲。

「很痛嗎?」

「我用麻繩綁你三天三夜看看會不會痛?」

宮弈忍不住低咒一聲,然後迅速替她鬆綁,得到自由的憐憐趁他放開她之際,冷不防的用力一推,強忍全身的痛楚往大門口的方向跑。

但她才剛跑到門邊,卻被兩隻大狼狗擋住。

「啊!這狗……」憐憐害怕得微微顫抖,深怕眼前這兩隻大狼狗會撲一來咬她,她被它們逼得一步步往後退。「不要過來……」

突然她碰到了一個東西直覺想逃開,卻被官弈一把從她的背後穩住。

「你逃不掉的,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冒著被撕裂的危險逃走的。」他懷壞的說著,「它們可不像我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王。」

「你沒有權利留住我,我跟你又不相識。」

憐憐想掙脫他的鉗制,但他鋼鐵一般的臂彎卻牢牢的固定在她身上,憐憐氣得考慮用咬的來逼他放手。

「我沒有要留住你埃」他在她耳畔呼著氣喃喃地說。

憐憐故意忽略他所引起的悸動,聽到他沒有要拘留她,她的怒氣才稍微消退。

原來這個人不是那麼不講理,也許她跟他說明自己被人綁架的原委之後,他會放了她。

「公子,請你放開我……」

「不要,我要永遠關著你。」

「什麼?!」憐憐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住了。

「美人,你知不知道你是我龍宮弈這一輩子看過最美麗的女人,也是我唯一花錢買來的女人,你值得我珍藏一輩子。」

他的手放肆的在她的手臂上來回的撫摸著,引起她一陣雞皮疙瘩。

「你太放肆了!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我是個人,不是骨董,不是珍藏品,你沒有權利關住我,我警告你快放了我,否則,我的好姊妹會替我報仇,我父親也會!」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要你明明白白知道,你現在已經賣給我了,就是我的人,再說……」

他忽然偷親了她一下,憐憐眼中射出殺人的光芒。

「如果我會讓你跟任何親戚朋友見面,那我不是太笨了?美人,對不對?」

「你!無賴!」

憐憐原以為她的後娘是世上最蠻橫不講理的人,沒想到眼前這個無賴更令人想殺了他!

「我會想辦法逃走的!」她咬牙切齒的說著。

「是嗎?」他不屑的冷哼一聲,聽在憐憐的耳中分外刺耳。可惡的男人!

「放開我!」她使盡全力推開他,這一次讓她掙脫成功了,她退到距離他好幾步的地方,卻沒任何想逃走的動作,反而抬起下巴勇敢的看著他。

「我才不會那樣輕易的向你認輸,我會想盡辦法逃走,讓你那個什麼珍藏品的愚蠢念頭永遠也不會得逞。」

「好凶的樣子,好大的口氣,不過我看你柔柔弱弱的,像風吹了就會倒似的,只怕能成功逃走的機會是……零。」

「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是這樣嗎?」

他見她向他下挑戰書,突然大聲笑了出來,憐憐則狠狠的瞪著他。有什麼好笑的?真是個失禮的傢伙!

「好!如果被沒辦法在一個月內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的話,那我二話不說放你自由!」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那些無理的條件交換?」她怒目相對的問。

「我是給你機會,否則,你沒任何條件跟我談,明白嗎?」

官弈口口光帶著一絲挑戰的意味迎向憐憐,而憐憐也毫不畏懼的回視他,見他那樣認真的模樣,憐憐的心中閃過了一絲的遲疑。

「好!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沒問題,我是個君子!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自信滿滿的語氣,聽在憐憐的、心中卻十分不以萬然。哼,如果是正人君子就不會在河邊強吻她了。

不過,她仍然有信心自己可以在一個月後離開這個地方和這個自大的男人!

*******************************

天啊!她是不是瘋了?

憐憐真的不明白為何她會讓自己陷入這等困境中,為了賭一口氣而違背自己的意願留了下來。

她孤獨的站在一個大房間內。這個房間跟剛才她所見的那幾間有些不同,除了幾樣簡單的傢俱外,什麼擺飾也沒有。

之前的房間擺設奢華,建築採用極佳的建村完成,看得出這裡的主子極力想要告訴世人他所擁有的權勢及財富。

一時間,她有種置身在自己家中的錯覺,一種她從未預料到的熟悉感湧上了她寂寞的心房。

她竟然會想念那個家?!

想起那個自己努力想要逃離的牢籠,她為何會有想家的念頭產生呢?

她苦笑著。容憐憐,你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及自制力到哪去了呢?

她很清楚,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毀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第一眼見到他便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感覺,一種衝擊!一種怦然心動,一種令她感到害怕的莫名情感。

她心中明白!龍宮弈是個十分危險的男人!

即使他的腳有點問題,但是說真的,這樣的缺陷絲毫不減他那傲人的氣勢,目中無人的霸道及專制。

相反的,在他出眾的外表及王者氣勢下,這點不完美卻令他有一點人性,親切了寫。

不然一定會有許多人要怪老天爺對這個霸道的男人太過寵愛了,將所有男人渴望的一切全都給了龍宮弈,這會令他們狠死的。

就在她想得出神時,一個穿著青衣,長相妖媚的女子走來,身邊跟著一個紫衣少女。

「你是新來的丫鬟?」翠蓮原本沒看清她的容貌,走近一瞧卻大為吃驚,憐憐的傾城美顏令她心生嫉妒,對她也就沒有好瞼色。

眼前這個美人兒是堡主花了一萬兩買回來的,這樣的與眾不同就足以讓翠蓮將憐憐列入對手的黑名單之中了。

「哇,你長得好美喔!」

另一個紫衣少女一見到憐憐便大叫,看她那毫無心機的笑容,憐憐一眼便看穿誰會是她的好朋友,誰會處處為難她。

「宛宛,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翠蓮沒好氣的瞪了身邊的人一眼,她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面前稱讚別的女人。

「是,翠蓮姊。」宛宛挨了罵也就不敢再多話。

憐憐沒做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站在兩人面前靜觀其變。

「喂!新來的,我叫柳翠蓮,這裡我最大,你今後都得聽我的,如果不聽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她趾高氣揚的教訓著憐憐,想來個下馬威。

又是另一個溫姬。憐憐覺得不屑,不過,她仍然開口緩緩的說:「這是你的地盤,我不會介入的。」

「還有,這堡中的房間沒有命令你不可以隨意進入走動,等一下你就到廚房工作,跟宛宛一起。宛宛,你帶她下去,拿丫鬢的衣服給她換上,當丫鬢沒必要穿這麼好的衣服。」

隨即她注意到憐憐脖子的翡翠項鍊,心中貪念一起,二話不說,伸手便是一扯,憐憐白皙細嫩的脖子馬上留下一條血痕。

「翠蓮姊,你在做什麼?」

身邊的宛宛一陣驚呼,但憐憐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冷的看著拿著她的項鍊,一臉洋洋得意的翠蓮。

「這項鍊太貴重了,不適合你這樣的下等女子,算是你給我的見面禮好了。宛宛,帶她下去吧!」

「翠蓮姊,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死丫頭,多嘴什麼!還不快下去,小心我賞你一頓打。」翠蓮兇惡的斥責著,那姣好的面容看起來有點猙獰,不堪入目。

「是!」

宛宛不敢再有遲疑,她知道招惹翠蓮會換來一陣毒打,所以急忙拉著憐憐轉身離開。

兩人無言的走著,一直到宛宛覺得安全後,才敢開口跟身邊的憐憐說話。

「以後你要小心點,那女人一向霸道不講理,要不是仗著堡主寵她,她根本就不是東西,依我看,她一定會對你百般刁難。」

宛宛苦口婆心的提醒憐憐,心裡捨不得見到她一身細皮嫩肉上有醜陋的疤痕,那就太可惜了。

「為什麼?我沒惹她啊!」

「你是沒意她,只是你長得太美了,她嫉妒。唉,上次有一個新來的丫鬟長得可愛,才被堡主稱讚了一句好聽的,結果就被那個壞女人聽到,那丫鬟被她以莫須有的罪名毒打了一頓,毀了她的容,最後還逼那丫鬟只有自殺一條路可以走,所以,我有些擔心你。」

憐憐心中覺得好笑又感動。

好笑的是她才脫離了家裡那兩個討厭的壞女人,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遇到了另一個。

感動的是她才和宛宛初次見面,卻一見如故,使得她思念水月的心有了慰藉。

「你叫宛宛吧?真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對了,我叫容憐——呃,我叫蘭馨,以後你叫我小蘭就好了。」

「小蘭?」宛宛聽了不禁搖頭。「你長得這麼有氣質,叫小蘭太平凡了,我叫你蘭兒,好不好?」

名字也跟氣質有關係嗎?憐憐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仍微笑著點頭,任由宛宛這新交的好朋友帶她去認識新環境。

從這一刻起,她的身份不再是容憐憐,她將以一個全新的名字過一個全新的生活。

如果……沒有那個霸道的男人就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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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9 23:46:3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蘭兒,那條項鍊我看是要不回來了,怎麼辦?」宛宛蹙著眉問。

憐憐抬頭看著她,隨後又低下頭去跟手中的白蘿蔔搏鬥,她可是第一次摸到白蘿蔔呢。

「什麼項鍊啊?」她漫不經心的問著。

「翠蓮姊上次硬從你脖子上扯走的那一條項鍊啊!」

「喔,拿不回來就算了。」

「什麼?算了?!」

宛宛聞言張大了口,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怎麼可以算了?」

「不然呢?」

「去向她討回來啊!」

憐憐笑笑並未答腔,想想自己來到這裡已經第五天了,多多少少也瞭解這雷霆堡的一些大小事。

沒想到雷霆堡在東北一帶聲名遠播,而龍宮弈更是集權勢及財富於一身,是個足以呼風喚雨的人物。

堡中的人看起來十分異懼他這個主子,聽說是因為他的脾氣十分不好,連跟過他的柳翠蓮也要小心翼翼的伺候他,不敢意他動一絲一毫的怒氣。

能得到他的寵幸,在堡中掌管著大大小小的一切,也是要有相當的能耐的,可能是因為她夠小心翼翼,夠委曲求全吧!

在換女人如衣服的他身邊,柳翠蓮能維持到現在也夠不簡單了。

換作是她,她無注容忍也不允許自己落到如此不堪的下常

「蘭兒,你不知道那壞女人又貪心又愛欺侮人,你心地太好會被她壓得死死的!」宛宛不服氣的說著。

「不然,又能如何?」

反正她無所謂,只要一個月的約定一到,她打賭贏了便會離開,所以何必意太多是非呢?

「這……說得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睥氣很好,不會輕易動怒耶!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宛宛心中充滿對眼前這個大美人的崇拜及喜愛。

憐憐微笑不語,她也有同感。切完菜後,她將菜交給了宛宛。

「宛宛,菜我切好了,麻煩你了,我去提水——」

「不行啦!木桶那麼重,你一定走不動的,我去好了,我這麼壯,可以的。」

說完,宛宛便想提木桶往外走,卻被憐憐一把捉住袖子。

「宛宛,我去!否則我會生氣的!」

話是這樣說,但憐憐明白自己無論如何是不會對宛宛生氣的。

因為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她在幫助自己,不過,她不願意讓宛宛辛苦的幫她做那麼多事。

宛宛都自身難保了,還那麼替她著想,她心中永遠記得這份情,所以她佯裝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要嚇嚇她,好讓她不要再替她做那麼多事了。

果然,一見到憐憐那冰冷的表情時,宛宛嚇到了。

「蘭兒,你別生氣,我是好意!」宛宛急忙解釋,就怕憐憐不理她。

見她那般著急及在乎,憐憐也根不起面孔,她的表惰軟化了,「宛宛,別再幫我了,我沒你想像中那樣軟弱,再說,你一直幫我,不怕翠蓮發現嗎?這些天,她總愛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是嗎?」

「我才不怕呢。」宛宛一副嘴硬不肯承認。

「我會怕!」憐憐擔心的說,事實上,她是真的怕。

因為她太瞭解像柳翠蓮這類的女人,就如她從小便深刻的瞭解溫姬及茵雪。

所有她們不喜歡的人都會想盡辦法要逼走或是虐恃,她們才會感到高興,她更真害怕宛宛會被自己連累。

「蘭兒……」

見到憐憐瞼上浮現前所未有的擔心,宛宛心中也明白憐憐的顧慮,她是為自己好,所以,她將手中的木桶交給憐憐,口中還不忘嘮叨幾句。

「如果真的太重搬不動,一定要叫我。」

「是。」憐憐微笑的回答,提著木桶走出門外。

當她專心的打起了一桶水,將水倒入木桶之中,一雙亮如寒夜星子的黑眸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離她不遠處,靜靜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見到她吃力的搬著沉重的木桶時,宮弈的濃眉一蹙。她在提水?!

誰叫她提水的?

他花一萬兩銀子買下她的用意可不是叫她來做丫鬢的工作,這個翠蓮太大膽了,竟敢違背他的命令。

他當初把她交給翠蓮是想要她好好的勸她留下來,不容許她有想逃走的企圖。

當他看到憐憐吃力的搬動手上的木桶時,心中竟然有一股不捨,他有種衝動想去幫她提那桶該死的水。

她提著那桶水顯得十分吃力,但仍然咬著牙使力的提著水緩緩的往前走。

就在他舉步想去幫她時,卻看見一個人影向她走去,一見到來者是誰時,他決定先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當憐憐吃力的提著木桶走著時,冷不防的被人從旁邊狠狠一踹,木桶被弄倒了,水一下子流光了,剛才的辛苦全部白費了。

憐憐憤怒的抬起頭,看向正笑得十分得意的翠蓮。

「你幹嘛弄倒我的水?我有惹你嗎?」她強壓下漫天的怒火問著。

「我做事向來都不需要理由,再說你現在歸我管,我愛怎樣就怎樣!」她故意挑釁著,想激怒憐憐。

憐憐明白她的計謀。老手法,故意逼她反抗,然後用這個藉口好好的修理她。

努力的呼吸吐氣,不讓怒火沖上心頭,她才不會讓她得逞,就像她永遠也不會讓容茵雪母女兩人得逞一樣!

「是!不過,我相信如果我沒犯什麼錯,你沒有理由找我麻煩,否則傳出去的話,你將會難以信服於人,我說的對不對?」

「你……竟敢……」

翠蓮被她的話反駁得啞口無言,無論如何她就是不能讓這個女人留在堡中,否則以她這般姿色及氣質,堡主一定會被她搶走的。

「如果沒事,那我要『勤奮』的工作了,不陪你了。」說完,憐憐未加理會,提起被弄倒的木桶便要離開。

「等一下!」此時,被嫉妒之火燒昏了理智的翠蓮竟狠狠的在憐憐背後推了一把。

「啊!」憐憐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頭不小心撞到了石頭,一陣劇痛令她感到一片黑暗,接著她便失去了知覺。

原本得意自己推了憐憐一把以洩心頭之恨的翠蓮,一見到她頭上有血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心中一慌,她想乾脆逃離現場,反正不會有人發現。

她狠心的轉身想離開,誰知卻迎上了宮弈一雙怒火熾烈的雙眼,當場嚇得她魂飛魄散。

「啊!」她驚叫一聲。「堡主?!」

「柳翠蓮!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哪裡惹你了?」

「堡主,我沒有礙…」

翠蓮話說到一半,卻見到一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圍在她四周,這下想掩飾也掩飾不了了。

宮弈不理會她的解釋,急忙衝到憐憐身邊將她摟入懷中,查看她的傷勢,當他看到她額頭上血流不止時,他感覺一陣不捨及心疼。

「去叫大夫來!快!」

他大聲的命令著,隨即將全身被水弄濕,昏迷不醒的憐憐抱起,走向自己的房間。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聽到消息的宛宛立刻衝了進來。

「堡主,蘭兒她——」

「叫大夫了沒?」宮弈頭也沒拾的問。

「已經有人去叫了!」宛宛急切的回答,當她看到憐憐額頭有血,又陷入昏迷,心中十分著急。

宮弈在此時伸手解開她的衣裳!卻引來宛宛一陣驚叫。

「堡主,不行!」

「她衣服濕了。」

「那我來就好了,你……」

「你們全部下去!大夫一來,馬上叫他進來!」

宮弈不理會宛宛的話,將所有人至趕離房間,但,宛宛仍然固執的站在原地不動,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看著宮弈。

「小丫頭,你還不快下去?」

「堡主!就算你是主子,這堡中大大小小沒人敢違抗你的命令,可是我仍然要說,蘭兒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孩子,你是一個大男人要脫她的衣服,你是不是想害她以後沒臉做人?」

宮弈一聽也知道她跟憐憐的交情很好,否則又如何敢冒著惹他生氣的危險而維護憐憐的名譽呢?!

「你來幫她吧,小心,別讓她著涼了。」

想到救人要緊,他的口氣不再強硬,站起身讓宛宛替憐憐換上乾淨的衣裳。

他走到門口看到大夫進來,他馬上開口,「大夫,她受傷了,人昏迷不醒!」

「好好,我馬上看看。」

此時的宛宛從內室走出來,她已經將憐憐的衣服換好,一見到大夫,她急忙衝向前跪了下來。

「大夫!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救蘭兒!」

「哎呀!小丫頭,別跪了,快起來,你們要我救,也要先讓我看看傷者,否則要我如何救?」

聽到大夫的話,宛宛急忙為他帶路,來到床畔,大夫細心的為憐憐診脈。

宮弈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床上閉著眼的人兒不曾移開。她看起來那麼蒼白、嬌小,令他有一種想保護她的慾望,雖然他和她認識沒多久,但他就是無法忘了她。

她的美令他魂牽夢縈,她的勇氣也令他心動,他想看她生氣勃勃的站在他面前跟他頂嘴,不想見她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

女人,他要多少沒有,但唯獨這一個卻帶給他一種莫名的不安情緒一直影響他,他想這一切應該來自於自己對她的慾望。

只要得到她,也許就可以安撫體內那不安的躁動,對她也就不會有那麼奇怪的情感了。

是的,他是要她的。

打從第眼看到她,他便發誓一定要得到她,不是嗎?

等她醒過來,恢復健康,他就不再等了。

就算她會反抗,也注定要成為失敗的那一方。

因為他龍宮弈想得到的東西絕對逃不掉!

*****************************

白霧茫茫散佈四周,冷冽的風吹痛憐憐的臉,她害怕的看著四周,卻發現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水月?宛宛。你們在哪裡?」憐憐害怕的四處摸索著,但回應她的只是悄然無聲。

這是哪裡?!

憐憐像個飽受驚嚇的小孩子到處找尋著,沒了她引以為傲的冷靜,此刻的她彷彿又回到小時候。

「憐!」

在她四處梭巡之際,一個充滿不可思議的溫柔呼喚令她整個人一下子僵住,她慢慢的回過身來。

不會吧!會是她嗎?

憐憐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她面前微笑的美麗婦人,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般,頓時,一種灼熱的感覺湧上了眼眶。

「娘!」

她激動的撲進母親的懷中,深深的吸入自己朝思暮想的馨香,那是一種屬於母親的香味,她再也無法控制淚水往下流。

「娘!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為什麼都不來我夢裡,只要能見你一面,我死也甘願。」

憐憐在母親的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像個小女娃向母親盡吐苦水。

柳眉也含著淚,憐惜的摸著她的頭髮,「我的寶貝,你受苦了,讓你承受太多的痛苦及委屈,你會怪娘嗎?」

「會!」她含淚控訴著,「我當然會。」

她當然會怪,會埋怨。

柳眉的眼淚迅速滴了下來,傷心的自責,「對不起。」

憐憐再次緊緊的抱住她,深怕一個鬆手,親娘會不見。

「不要說對不起!只要不要再離開我了!」

「傻孩子,我人死了又怎能留在你身邊?」

「娘!娘!不要!不要走!我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能見到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憐憐含淚哀求著。

柳眉為她拭去了淚水,心疼萬分的說:「我的寶貝,你聽好,就算娘不在你身邊,你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絕對要比任何人都幸福,千萬不要像我一樣,知道嗎?」

「我知道。」

憐憐含著淚水用力的點點頭。她會努力的,只是一個人如果心裡不快樂,那又怎麼會有幸福可言呢?

「憐憐!你要勇敢的面對未來,不要害怕。」

她點頭,雙手仍然緊抱著柳眉,心中感到害怕,因為她有種預感母親又要離自己而去。

「娘,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憐憐,娘永遠都會保佑你的,你要記住,娘是愛你的。」說完,她便化成了一陣白煙消失了。

「不!」她心碎的呼喚箸,卻仍阻止不了母親的離去。


「不要……不要離開我……」

「喂!你醒一醒啊!」

宮弈擔心的輕搖著緊抱著他不放的憐憐,她一直在哭喊著叫某人不要走。

她在叫誰不要走?

***********************************

為何如此悲切、不捨?

一陣強烈的嫉妒令他不自在。

但是憐憐呈現在他眼前的那份嬌弱及無助令人有種想呵護、安慰她的衝動,他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像誘哄著作了惡夢的小孩。

「不要哭了,我答應不會離開你的,好不好?」他疼惜的說。

他注意到壞中的人兒逐漸安靜下來,他低下頭見她猶掛淚珠的臉龐,未加思索便溫柔的為她吻去了淚珠。

這種溫柔他從未施展在任何人身上

他十分吃驚的看著這個前一刻驕傲得令他想掐死她,下一刻卻又脆弱得令他直想將她捧在手上呵護的女人。

她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只是默默的流下眼淚便能牽動他內心深藏已久的那份溫柔,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她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住了她。

就在他溫柔的吻著她的唇時,憐憐也從夢境中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她感覺到有一種溫柔的東西正碰觸著她的唇,並挑逗著她,這種感覺是什麼?

像是……唇。

唇?!

一陣電極般的感覺轟向憐憐,她猛然睜開眼,不敢署信自己居然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任他對自己做出這般無恥的事。

「是你?!」

「沒錯!是我。」他的唇貼著她說話。

「這太可恥!也太過分了!」

憐憐猛力的推開他,迅速爬向床畔企圖掙扎下床,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想去哪裡?」

宮弈早一步猜出她的心思,迅速的將她的手臂拉住,然後一個使力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遭他制住的憐憐身子根本無法移動,只能用憤怒及羞愧的眼神瞪箸他。

「放開我!」

她的反抗聽起來一點作用也沒有,因為她看到龍宮弈並未放手,反而揚起一抹充滿危險、性感的笑。

「你剛才不是叫我不要離開你?」

大手緩緩的撥開散落在她臉頰的秀髮,憐憐心中感到一陣悸動,她想掙扎,但是他高大的身材及男性的力量令她感到沮喪。

「我哪有?你別胡說八道。」

她使盡所有的力氣推拒,但他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小美人,你為什麼在夢中哭得那樣傷心?我以為你是一個勇敢的女子,是不會輕易哭的,而你哭了,一定是一件傷心事,告訴我。」

宮弈溫柔的口氣中帶著一絲不容反抗的命令意味,他想知道害她哭、害她心碎的男人是誰。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孰不知嫉妒的情緒已經降臨在他身上。

「哭?!」

憐憐聽聞他的話-這才想起剛才的夢境,她夢見自己死去的母親。

她竟然哭了?!

憐憐心中十分騖訝,她嘗到了嘴角鹼鹼澀澀的淚水,心中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一份強烈的悲哀在她倔強的個性之下從未表現出來,在剛才的夢境之中,她看見自己思念已久的慈母,那份被壓抑的親情至在一瞬間崩潰了。

她哭了?!

是不是因為自己離開了那個冰冷無情的家之後,原本偽裝成堅強勇敢的外表也變得薄弱,沒有以往那樣的堅不可破?

見她沉默不出聲,宮弈以為她默認了,承認她的心中有人了。

嫉妒的情給環繞住了他,他伸出手緊捉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而他力道之大令憐憐痛叫出聲。

「好痛!放開我。」

「聽著,女人,你現在是我的人,心中只能有我這個主人,不能有任何、任何一個人!你聽到了嗎?」他無理的要求著。

憐憐在聽到他的話時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這個男人瘋了?!

他以為他是神嗎?叫她不想就不想?怎麼可能?

「你笑什麼?」

宮弈明白自己的話很可笑,但男人的自尊教他不能承認自己的錯,而她的恥笑更令他不能接受。

「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太強人所難了嗎?如果我可以不想,那也許我會快樂一些,幸福一些,不過,我沒這個辦法,我相信,身為凡人的你也沒這份能耐。」

「對我而言沒有不可能的事,我希望你認清這一點!」

「真的?」

憐憐含著笑問,卻沒有忽略他溫柔的為她拭去淚珠,他的碰觸引起她心中渴望已久的呵護及疼愛。

無形之中她對這個男人的戒心放下了,不知為什麼她現在居然感到安全。

可能是因為他的懷抱太溫暖,可能是因為他那份自信感染到她,也令她相信他不會對她做出欺侮人的事,因為這有違他男子漢大丈夫的本性不是嗎?

宮弈察覺了她的突然轉變,她看起來不再害怕,反而一副輕鬆自在,不再板著一張臉。

她的笑容有一種融化人心的魔力。

「你可不可以起來?你好重。」憐憐有些理怨的說。

宮弈起身,放她自由,目光仍帶著一抹饒富興味注視著她。

「不可否認的,你是我這一生見過最美的女人。」

憐憐此時也坐起身,剛才的一撞令她有些昏眩,她迎向他的黑眸。

「我寧可不要太引人注目,瞧,這容貌替我惹來什麼麻煩?先被人綁架,又被賣掉,如今又遭人嫉妒而受了傷,所以我寧可不要。」

「你不該受到這種待遇,你生來應該被男人呵護的。」宮弈的口氣不由得放柔的說。

憐憐面對他的溫柔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她別過瞼去,但因為轉得太快而感到一陣痛楚傳來,她咬著牙忍耐。

宮弈關切的問:「你還好吧?」

「托你的福,我還好!」

她實在不想在他面前埋怨,因為這好像是在抱怨丈夫的小妻子,不過,話一出口,她發現自己也難脫女人的小脾氣。

「我知道,我會好好懲罰翠蓮的,她做得太過分了!」

「我希望你就此算了,我不想惹麻煩,如果你不答應,我這一輩子就不會跟你說話,我說到做到!」她的口氣像是威脅的說著。

宮弈注視著憐憐那認真又嚴肅的表情,發現自己很難拒絕她的要求。

「好!」

不會吧!她居然聽到這個什麼都要人家聽他的話的大男人居然說好。

這太詭異了吧!

此時,宮弈眼中的光芒變成了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鉗住她的手臂,她還來不及反應使被他拉了過去。

「我永遠都不會拒絕你的,美人。」

「不……」

憐憐抬起頭想開口抗議,卻被他熾熱的唇吻住,他的吻是那樣的強烈及狂熱,她的理智告訴她,她必須要反抗。

但一種從未經歷過的狂熱情感充滿了她的心房!這種感覺令她的頓覺五味雜陳,只能全身無力的任自己逐漸融化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之中。

宮弈依依不捨的結束這個吻,發現並未減少對她的慾望,反而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光看她因熱吻而嬌喘不己的模樣竟令他全身血脈氄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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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9 23:47:0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這些天,憐憐被宮弈下令不可以隨便下床走動,以免傷口又裂開流血,而宛宛則細心的照顧著她。

「蘭兒,快喝了這碗藥,這可是堡主派人特地買來的補藥,你要趁熱喝了,這樣子傷口才會好得快。」

憐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藥,卻沒有動手端來喝,一旁的苑宛見狀又擔心又焦急。

「蘭兒?」

「我不喝。」

「籣兒,自從你受傷之後,這些天都不吃不喝的,這樣怎麼行?你會害我被主人罵的。」宛宛哭喪苦瞼說。

「我不吃不唱又關他什麼事?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丫鬟,不是嗎?根本就不勞他這個一堡之王為我擔任何的心。」憐憐目光始終停留在窗外,口氣冷淡的說著。

「不!蘭兒,你錯了,經過上次的事情,整個雷鋒堡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堡主對你是不一樣的,你該瞧瞧他在抱著渾身濕淋淋而且昏迷不醒的你時,臉上那種害怕及憤怒,這是他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有過的表情,因寫在我們的印象當中,他一直都是個勇敢有擔當的人,如今卻為了你驚慌失措,可見在他的心目中是很在乎你的。」

「是嗎?」聽到宛宛這樣說,憐憐心中一震,「我想也許他是擔心如果雷鋒堡因此死了人,他會有麻煩的。」

「蘭兒,你同必這樣子自欺欺人呢?堡主一定是很喜歡你才會花那麼大的一筆錢將你買下。」

「我想這就是重點了他只是不想要他的銀子飛了,如果我死了,那他的銀子豈不是白花了?」她深深的歎了口氣,「罷了,反正再沒多久我就可以離開,所以無所謂。」

「不!你不會離開的。」宛宛一時心直口快,引起憐憐困惑的目光。

「你為何這麼說?」

宛宛心中一驚。糟了!她怎麼說溜口了?

今天早上堡主才吩咐她要好好看緊蘭兒,千萬不能讓她逃走,如果她逃走了,那她就慘了。

「沒什麼,只是你如果離開了,那我會很想你的。」

她轉移話題!憐憐微微一笑,她拉著宛宛的手緩緩的說:「不要想太多了,我想出去走一走。」

「走走?」

宛宛望著窗外。天色灰灰暗暗像是要下雨了,她居然還想要到外面去?

「不行啦!外面快要下雨了。」

「不要擔心,我只是到後花園逛逛,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憐憐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宛宛隨即想到一件事,連忙大聲的對箸她的背影叫道:「蘭兒,要快點回來,堡主說等一下要過來看你。」

但是,憐憐卻沒有回頭,宛宛也無可奈何。也罷!等一下再叫她好了。

*******************************

天空灰灰的,看不到一絲陽光,天際的烏雲也緩緩的飄動著,微風中透出一絲濕意,飄下了一陣似有若無的細雨,使得大地看起來被一片霧氣籠罩著,帶著一絲蕭瑟及孤單的感覺。

憐憐被那種似霧的綿綿細雨吸引,她停下腳步,佇立在亭前看著細雨輕打在小花身上,為它輕輕洗去了一身雜塵,迷濛之中,憐憐愛極了那份寧靜的感覺。

她一時興起,不理會是否會被雨淋濕,舉步走入了濛濛細雨之中,深吸口氣,吸入那份混合著泥土及雨水的味道,她抬起頭任由小雨飄散在她的臉頰及髮梢。

她想起了唐朝一名詩人做的一首詩,不禁吟出聲。

「又是春殘也,如何出翠幃?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寓日魂將斷,經年夢已非;那堪向愁緒,蕭颯暮蟾輝!」

這首詩是描寫春將盡時,一人站立在雨中黯然銷魂的感傷,歎息人生的美好景致總是匆匆而逝,任誰也留不住一絲一亳。

憐憐心有所感的吟出這首詩來抒發自己內心的情感。

就在此時,另一個人也吟出了一首詩來跟她應和。

「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憐憐回過身看著來者,宮弈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細雨飄落在他的髮梢,令她有一股衝動想去為他擦乾,不過,她只是站在原地。

「你也知道這首詩?」

「我知道你念的是原作,不過晏幾道卻多加了一筆,將這首詩運用得更加委婉秀麗。」

「是的,不過,兩個人雖用詞略有不同,但那一份對時光及生命的無奈卻仍然動人心弦。」

她心有感觸的說,一時間忘了兩人曾有的那份緊張及防備,她很高興找到了一個可以跟自己討論詩詞的對象。

宮弈緩緩的走近她身邊,他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她身上,他充滿感情的看著她被雨淋濕的秀髮。

她一個人站在細雨之中,纖細美麗的身影如夢似幻不切實際,令他想起一朵傲世獨立的水蓮。

她美麗的眸子充滿了感傷,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水珠,看起來是那樣令人想憐借。

他忘情的凝視她,不敢移間雙眼,因為他深怕一離開,她便會從這世上消失無蹤。

「怎麼站在這裡淋雨?萬一著涼怎麼辦?」他忍不住輕聲斥責她對自己如此不愛惜。

憐憐垂下頭看著身邊的花朵,「為了感受大地的那份神奇!淋一點雨又有什麼呢?你呢?又為何站著淋雨?」

她抬起頭看向他,卻迎上了一雙深情款款的雙眸,一時之間令她心跳紊亂。

「我看你看得出神了,忘了在下雨。」他誠實的說。

一時之閒,憐憐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她只能靜靜的看著他,此時,宮弈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細心的為她被上。

「小心,別著涼了。」

「不用了,我……」

「披上,別說了!」

即使他霸道專制,她卻能清楚的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暖意,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心中感覺被一種溫暖包圍著。

想起自己上次動手打他,憐憐心中充滿歉意。

「對不起,我上次打了你,我……對不起。」

聽到她的道歉,他的眼眸中迸出無法掩飾的溫柔凝視箸她。

「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太失禮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憐憐輕搖著頭,頓時感覺有些輕鬆的說:「我想,咱們扯平了,如何?」

他的臉上也出現一抹如釋重負的表情,隨即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蘭兒,我剛才聽你吟詩,你識字?」

「嗯,別跟我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這種不公平的話!」

「我不會,相反的,我十分欣賞那些才藝雙全的美人。」

憐憐微微一笑。

宮弈迷戀的看箸她,願意將世上所有的一切送給她。

他握住她的手,「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別問,去了就知道。」二話不說,他拉著憐憐便往另一個方向走。

*********************************************

來到一間房間前-憐憐停下了腳步,充滿警覺的看著他。

宮弈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留下太多不好的印象了,如今,她雖不再排斥他,但也不全然相信他。

「你放心!我還想做你的朋友,我保證不會有事的。」他輕聲的說,儘管心中對自己的話並不是很認同。

見他那副誠懇的模樣,憐憐想了一會兒,然後才鼓起勇氣跟他走入那間房間。

一進門,憐憐久久不能閉上嘴巴,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

書!

一屋子的書!

「這間是我的書房,你如果有興趣,隨時歡迎你來。」

「可以嗎?」她高興的說。

「當然可以。」見她那般欣喜的模樣,他心想自己做對了。

憐憐望著眼前一櫃櫃排放整齊的書,伸手東摸摸西摸摸,眼中閃著熱切的光芒。

她本以為自己的藏書已經夠多了,如今見到宮弈的書,才知道自己所讀的書才不過是他所有的十分之一。

如果這書庫的書他全看過的話——

她選了一本文章集,打開一看便發現文章字句邊有用硃砂讀句的記號,證明看書者的用心。

「這裡的書……你都看過了?」她有些疑惑的瞄著他。

只見他倚在門邊微笑的看著她,樣子十分的瀟灑。

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刻意表現出的冷漠,如今見她發自內心的欣喜笑容,更令她美得炫目,他是真的很喜歡看到她笑。

「你告訴我嘛,你全看過了?」

憐憐再次催促他,口氣像個小女人在撒嬌,而她卻渾然未知,看在宮弈眼中十分高興見到她的轉變,更相信自己一定能得到她的青睞。

「我沒看過。」他緩緩開口。

「是……是嗎?」

沒忽略憐憐眼中那份淡淡的失望,他緩緩的接著說:「我只是有讀過。」

明白他在逗自己,憐憐瞪了他一眼,卻引來了宮弈笑得更開心,兩人也逐漸熱絡了起來。

「我也很喜歡唸書,書中的文字可以令人心靈感到充實、平靜,而文字更可以美化一個人的心靈,知識能開拓一個人的視野及心胸,還有……氣質。」她加了這一句,柔媚的看著他。

「我喜歡你的氣質。」他緩緩走到她身邊,喃喃低語著。

憐憐被他眼中的溫暖軟化了心房,他這一次的靠近令她有一種安全感,而不像上次那般令她不安及害怕。

「你的家人呢?你為何會在這裡?我為什麼會對你感覺不一樣呢?」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大手輕輕撩起她的秀髮,任由它在指間柔順的溜走,一次又一次的撥弄著,而他的觸摸引來憐憐心中一陣悸動,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著。

「我……我沒家人。」她離開家時就下定決心不再提起過往的事,現在的她只有孤單的一個人,「至於為何在這裡?我被綁來的,賣給你……算命運捉弄人吧。」

「不,這是緣分!」他握住她的手,輕放在胸口,深情的說:「這是我倆注定的緣分!」

「緣分?」她悄聲的說,目光梭巡著他英俊的臉龐。

他有一雙好看的眼,閃爍著星子般的光芒,他的眉又黑又濃,眉宇之間帶著英氣及些許的憂愁,令憐憐直想伸手去撫平。

他倆真的有緣分嗎?

「你知道你是逃不掉的!」他用力捉住她的雙肩,令她抗拒不了也逃不了。

「不要,宮弈,我們不該這樣……」

「該,我們應該。」他喃喃的說。

他的手滑到她高聳柔嫩的酥胸,隔著薄薄的衣料恣意的玩弄著她的乳尖,憐憐咬住下唇抗拒那份令她軟弱的力量。

「不……」她扭開頭逃避他的吻,但他不予理會,反而移到她的頸項落下了雨般的吻。

沿著她的頸項,他的唇來到她的胸前,大手扯掉她的肚兜,看到白嫩柔軟的雙峰,他一口含住顫抖的粉紅色乳尖,另一手則恣意的揉捏著。

而他的唇游移在她迷人的雙峰之間,她感覺體內所有的激情全都被他喚醒。

「不!我不可以……不……放開我……你不要這樣子對待我……求求你……」她絕望的流下淚卻阻止不了眼前男人的侵犯。

「不要求我,那只會讓我對你更渴望。」他沙啞的對箸她說。

「不,宮弈……」

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雖然令人心疼,可是宮弈此時已被慾望征服,他掀起她的裙擺,貪婪的看著雪般晶瑩剔透的肌膚,修長如白王的雙腿,及那迷人的三角花園……

「你好美!」

他的眼神中燃起了強烈的火焰燃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不要看!求求你!」

她閉上眼哀求他。她不該對他的碰觸有任何感覺的,但是為何她會抗拒不了他火般的觸碰?

為何她的心告訴她不可以,但身子卻頻頻顫抖,難道她更是個淫蕩的女人?

就在她無聲哭泣的時候,他的手伸向她的雙腿之間,想要侵入她女性最神秘的地方。

「不!」

她深吸一口氣,扭著身子抗拒著,但他的手指還是強硬的插入她的小穴中,開始在她體內抽送。

「礙…礙…嗯……不要……」她的口中斷斷續續逸出嬌媚的呻吟,不斷的挑逗著他體內的慾火更加的熾熱。

他的手彷彿帶著強大的火炬灼燙在她的全身,陣陣強烈的酥麻快感在她體內流竄著。

「不……不要!宮弈……求求你……」

淚水悄悄滑落在她白皙的瞼龐,卻無法抗拒他每一個愛撫,在每一次狂烈又炎熱的抽送下,她的身體做出了反應,理智逐漸被他捺起的情慾代替。

他強迫自己對她的眼淚無動於衷,因為他一定要佔有她,讓她在他的懷中婉轉嬌啼才可以平息自己想要她幾近瘋狂的靈魂。

「礙…嗯……礙…」

她不由自主的發出輕聲嬌吟,身子下意識的蠕動著,她銷魂的呻吟令他感到滿足,如癡如狂的吻遍她裸露嬌嫩的肌膚。

「我的愛,告訴我這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人是我!」

「我……我……」

她的話未完,他的唇就再次吻住她,一手揉捏著她粉紅色的乳尖,另一手加快速度,將她帶上了另一波的高潮。

她無力的癱在床上,快感的餘韻迴盪在她體內,她的頭還昏昏沉沉的。

「蘭兒,說你要我!」

他的攻擊並未停下,再次燃起了她體內另一波的火花,當他鬆開手時,她情不自禁的穩住他的頸項,讓他更加貼近自己。

當他將手指抽出時,取而代之的是他早已變硬的堅挺頂在她的小穴前。

「不!不要!我不能……不應該……」

她聲聲誘人的婉轉嬌啼令他直想低下頭狠狠的封住她所有的抗拒,然後用力一挺,深深的進入她的體內。

就在他想將火熱的堅硬埋入溫暖的小穴中,目光不經意落在她緊閉的雙眸,嬌美的臉龐佈滿了驚慌及害怕,卻又無力反抗的模樣。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龐,「蘭兒,如果你說不要,我就不要。」

他的話含憐憐的心中浮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馨及感動,眼淚再度湧上了眼眶。

「你說不要,我就不勉強。」他捨不得她流淚。

「不要。」她楚楚可憐的搖搖頭,說完便想推開他。

「等等,讓我抱抱你。」他緊緊的抱著她,努力壓下因為她引起的慾火。

她縮回被他捉住的手,雙手一推掙脫他的鉗制,身子也往後退,擦乾眼淚說:「太晚了,我要去忙了,不然,廚房的工作宛宛一個人忙不過來。」

「廚房,你不用去了,現在你不用再做那些粗重的工作。」

「那我要做些什麼?」她反問他。

「如果你願意陪在我身邊,跟著我,我保證你從此衣食無缺。」

憐憐此時猶如被雷擊中,原本被他感動的心情瞬時蕩然無存。

她錯了!大錯特錯!

原本以為他是真心跟她做朋友,卻沒想到他仍不放棄想要她的念頭。

她閉上雙眼,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她居然對他想要她的那份強烈渴望感到心動及傷心。

真是矛盾!

她板起面孔恢復先前的冷淡,「堡主,我要回去工作了。」她撿起被他脫掉的衣服穿上,隨即便要越過他離去,但被被他一把拉住。

「站住!你為什麼總要反抗我?跟著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瞧!翠蓮不也是因為想當我的女人而對你產生了嫉妒,進而傷害你——」

她眼中射出一道憤怒的火光,大聲的打斷他。「所以,我必須痛哭流涕的感謝你如此寵幸我?」

「你知道我剛才可以不要問你……算了,不過下一次我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就放棄。」他如受傷的野獸低吼箸。

「不放棄?堡主,不要忘了是你的特別侍遇替我引來了致命的殺機。」她冷冽無情的斥責。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對你的狂戀竟然連掩飾都掩飾不了?」他憤怒的對她大吼著。

話一出口,兩人都嚇住了。

憐憐回過神來,掙扎箸,「請你放手!」

「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你成為我的!」他語氣堅定。

「你得到的只會是一副軀殼.一個沒有心只有被暴力征服的身軀,這對一向高高在上的龍宮弈而言,豈下是笑掉人家大牙,說你欺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她口氣難俺心中苦澀,不希望他是她所說的那種人。

「小美人!我不光要得到你的人,也要得到你的心。」他眼中閃著果斷的光芒,一顆心想要她想的都快疼死了。

憐憐並未再開口,無言的揮掉他的手,轉身便離開了。

她如果在此時回頭便會發現他臉上那份痛苦的表情,不過,她沒有,只是悄悄的流下眼淚。

為了他?!

在她嘗到嘴角那份澀味時,不明白這些日子以來困擾自己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她到底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

疑問在她的心中如漣漪獷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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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大早,憐憐起床才走到門口就被站在門邊的宛宛嚇到。

「宛宛,你嚇了我一大跳,怎麼了?」

「蘭兒,堡主要你以後不用再做丫鬟的工作,他還要你今天搬到他旁邊的房間。」

「為什麼?」

「因為堡主看上你,要納你為妾。」宛宛興奮的說。

「妾?!」憐憐的臉色一陣蒼白。

「是啊!他向堡裡的人宣佈要納你為妾,這下子我們就不用怕那個柳翠蓮了,蘭兒你要記得把她趕出去好替我們這些姊妹報仇……」她話還沒說完,憐憐蹙著眉知往外走,「喂!蘭兒,你要到哪裡去?」

去哪裡?

當然是去找那個自以其是的臭男人!

氣沖沖的憐憐來到宮弈的房門前,一時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欠缺理智,想也不想的便推門走進去。

「龍宮弈,我有話要問你!」

她氣憤的說著,但是卻沒人回答她,只除了一陣呻吟聲。

微弱的呻吟令她的心不由自主一震,不禁豎起耳朵仔細的傾聽。

怎麼回事?

聽起來像是有人在呻吟?

憐憐小心翼翼的住內室走去,外頭雖然已經陽光普照,但是室內卻窗戶緊閉一片昏暗,從窗縫中透出的一絲光芒讓她看到了床上的人。

「龍宮弈,你怎麼了?」

她慢慢的靠近床邊,心中直覺床上的人有些不太對勁。

「龍宮弈?」

她又輕輕的叫了他一聲,這聲呼喚令床上的人兒有了動靜,只見下一刻床上的人猛然坐了起來。

「啊!」

憐憐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想逃走,卻被床上的人更快一步抓住了手腕。

「蘭兒,不要走!」

「啊!不!」

宮弈一個用力,嬌小的憐憐被他拉向床鋪,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前已被他高大的身軀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救命……」

就在她準備大叫救命時,他以痛苦、虛弱的語氣對著她說:「不要叫。」

憐憐快注意到他不對勁,他的額頭冒箸冷汗,臉上有著難受的表情,她可以看出他似乎在忍耐著痛苦。

「你怎麼了?臉色這樣難看?」

她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你是怎麼了?」

「是我那該死的腿,它又痛起來了。」說完,他忍不住低咒一聲!他已經被這三不五時就會發作的腿傷惹得痛苦不堪。

他翻身坐到她的身邊,不再像剛才那樣壓著她,憐憐迅速坐了起來,擔心的問著,「你不要緊吧?」

「不要緊才怪。」他口氣不好的回答著。

看來一定是很痛!否則他不會如此口不擇言。憐憐心想著。

她不發一語的走下床,宮弈急一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裡?」

「你有止痛的藥嗎?」她並沒有如以往那樣甩開他的手,只是溫柔的問著。

「有,在櫃子裡。」

他鬆開手讓憐憐走到櫃子前替他拿東西,不過目光卻未從她的身上離開過,她點起燈,找到了一個小瓶子,然後走到他的身邊。

「這是藥膏嘛,是外敷的嗎?」

「是的,不過我討厭那種味道。」

憐憐望著他這樣一個大男人也有這樣小孩子的一面時,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她注意到他一直小心的不去移動自己的右腳,心想他一定是很痛才會如此。

她才想要伸手去拉開他的褲子時,卻一陣遲疑。

這……男女授受不親。

「我想……我還是去叫別人進來幫你好了。」

話一說完,她正想起身,卻被他的大手按住肩膀,「不!我只要你。」

他的直言直語令憐憐臉上泛起一抹紅雲,「我看你八成是痛得胡說八道了,我還是……」她想去外頭喚人。

「啊!好痛呀!」

他忽然痛叫出聲,憐憐為難的說:「你真的很痛嗎?」

「痛死了。」

宮弈見狀,決定要將這招苦肉計用得更加徹底,叫得也就更大聲,害憐憐只得拋開矜持為他塗抹、按摩。

「好、好,我擦、我擦就是。」

別緊張,他現在只是個病人!

憐憐拚命的告訴自己,她只是在替一個深受腿疾之苦的病人按摩腿部,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見人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當她的手碰觸到他結實又強壯的大腿時,心卻如擂鼓狂跳不已,手也不住的顫抖著。

她意識到眼前這個充滿致命誘惑力的男人正用他鷹般尖銳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看,似乎在伺機而動。

她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專心在眼前的事情,她發現他的肌肉因為疼痛而繃得非常緊,所以她必須要先慢慢的揉。

慢慢的!她的雙手像是有魔力逐漸減輕了宮弈的痛苦。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她溫柔的碰觸下有了無法控制的變化,他錯了,他真的不該讓她碰他的。

因為她一碰,腿上的疼痛雖然消失了,但是另一種折磨人的疼痛卻出現了。

「還會很痛嗎?」憐憐輕聲的問,同時也注意到了宮弈不太對勁的表情。「真的很痛——啊!」

她還來不及說完,已經被他一把拉人壞中,他的唇急切的吻住她,她要開口抗議卻反而讓他乘虛而入。

他的舌頭火熱的挑逗著她,這樣渴切的吻合她整個人像是要著了火,她只能虛軟無力的依靠在他強壯的胸前。

「不要……住手……」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粗魯的撕開她的衣服,她身上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不要……」

她勻稱美麗的同體幾近赤裸的呈現在他的眼前,雪白的肌膚似吹彈可破,渾圓的胸部隨箸呼吸而上下起伏著,纖細的腰及平坦的小腹,還有那雙完美的玉腿……

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甜蜜及溫暖,彷彿在引誘著人來愛她,沉溺在那不可抗拒的嫵媚之中。

「天啊!你更是美。」

面對這樣一個曼妙女體,雪白的肌膚散發出溫暖及邀請,他的眼神變得迷濛。

「不要……住手……你別太過分了………」

憐憐奮力的想扭動身體反抗,然而在一心想佔有、掠奪她的男人面前,她就像只被獵捕的小動物,只能無力的做垂死的掙扎。

宮弈貪婪的撫摸著她似水做成的肌膚,邪肆的伸出舌輕舔著她的脖子,同時他的手也從肚兜下方探入,一把覆住一隻嫩滑的乳房,用著不大不小的力量搓揉著。

「礙…不要……住手………」她無力的反抗著。

陣陣屬於少女迷人的幽香傳入鼻中,更令他感到體內的熱血在流竄著。

無法克制心中的渴望,大手褪下她的肚兜,在幽暗的燈光下,只見她雪白高聳的乳峰上有著粉紅的乳暈,粉紅色的乳尖在他灼熱的注視下敏感的挺立起來,微微的顫抖著。

「好美……」

他屏息的用雙手輕輕的搓揉著那充滿彈性的乳房,並用手指夾著那早已挺立的乳尖輕扯著。

「不要……」

他的動作令憐憐像是被強烈的電流電到,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當他張口含住了她的乳尖,火熱的舌尖邪肆的逗弄吸吮,並用牙齒輕咬、拉扯那敏感的頂端,憐憐感到自己就要因那份酥麻的快感而昏過去。

「喜歡我這樣子碰你嗎?」

憐憐很想說不喜歡,但張口卻只有羞人的嬌吟聲傳出,她不好意思的合上雙眼,緊咬著下唇無力的搖搖頭,企圖守住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

「不要……拜託你住手……礙…」

她喘已的發出哀求聲,但他的雙唇卻執著的吞噬她所有的抗議及不從。

宮弈的心裡有著強烈的渴求告訴他,他必須佔有她。

在她美麗、誘人的玉體上烙下屬於他的痕跡,讓她徹底成為他的女人。

「蘭兒,你像蜂蜜一樣甜美,別再抗拒我了,我要滿足你的需求,而你也要滿足我的渴望。」

不!她無助的搖箸頭,企圖要甩開體內那蠢蠢欲動的火熱,然而慾望卻如一波波的狂浪不斷的襲向她,幾近要把她吞噬了。

她不可以任由這個專制霸道的男人就這樣佔有她的身體,但是,她的雙手為何如此虛弱無力,無法推開他?

在她恍惚無力的抵抗時,他的大手悄悄來到了她的雙腿之間,探索著微濕的神秘花園。

「不要!住手!」

在她想阻止時,他用力扯掉她的褻褲,露出雙腿之間迷人的神聖禁地。

他的手指一碰觸到她脹熱變硬的小花核時,閃電般的快感隨即令她整個人戰慄了一下,然後舒服的往後傾。

「礙…不……」

同時,他的唇也張開吸吮,舔弄著她的乳尖,憐憐沉浸在極度的快感中,她所有的思考似乎都離她而去了。

她不再是那個熟悉的自己了。

手指邪惡的在沾染晶瑩蜜汁的花瓣上來回游移著,然後往她體內粉紅色的小穴進去。

「不要……」

她的阻止無效,他的手指邪肆的插入她盈滿火熱愛液的小嫩穴。

「啊!」

每次從小穴中抽出的手指都會帶著濕潤的蜜液流出,不但沾濕了他的手指也治著她的雪臀流到床上。

憐憐感到自己的身體好熱,潛伏體內的情慾被他高超的愛撫技巧全戰挑起,不可否認他的雙手帶給她無比的快樂及歡愉的感覺。

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感受,更訝異自己對這個霸道的男人有了強烈的渴望。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該反抗,該大喊救命的,而不是……

雙手環任他的頸項,她情不自禁挺著身子迎合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小穴中越來越快的抽送,紅嫩的小口發出渴求的嬌吟。

「我的愛,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不停的吻著她雪白的肌膚,聽箸一聲聲錙魂又可愛的叫聲,更令他感到興奮不已。

「不管我做了什麼……都不是我願意的……」她嬌喘不已的回答。

「我明白,是情不自禁,別抗拒我,跟我一起享受那欲仙欲死的絕妙滋味。」

他用力的分開她的玉腿,低下頭去舔舐小穴中包藏的花瓣,汲取蜜穴中泌出的甘泉,手指揉著那淡紅色的小花核,刺激它、挑逗它。

「不!」

憐憐猛力的喘息著,雙手推拒他的肩,但是他火熱的舌尖飢渴的攫取她的甘甜,像只永不饜足的野獸。

她努力要壓抑住自己浪蕩羞人的嬌吟,但是每一次他的舌尖靈活的探索著她的蜜穴,吸吮那源源不絕的蜜泉時,她只能無助的貼著他蠕動。

他像是著了迷舔弄著嬌嫩的花瓣,逗得她迷失在狂喜、歡愉的感官世界之中。

「我好……熱……住手……拜託你……」

她不斷的拱起顫抖的身子迎向他的唇,向他要求的更多、更多……

宮弈抬起身子,稍稍離開她,然後將自己的衣服脫掉,露出陽剛結實的完美軀體。

從沒見過男性裸體的她被他美麗的身體吸引,她從不知道男人的身體會如此好看,性感得令人屏息。。

她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雙腿之間早已昂揚的男性象徵,頓時感到呼吸困難,臉紅心跳。

「喜歡我嗎?」

他沙啞的嗓音透出強烈的激情,喚回了她的注意力,也提醒她如果不阻止,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只怕她也不敢想那後果。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下床,才正想往房門口衝去,整個人便被一雙手臂從後抱住。

「不要!」

「想逃?」他的雙手用力的將她嬌柔的身子擁在壞中。「別以為我會讓你得逞。」他將她強行按在桌子上,逼她趴在冰冷的桌面,一手恣意的愛撫著她的乳房,另一手則是滑到雙腿間邪惡的逗弄,侵犯嬌嫩的小穴。

「放開我……礙…不要……」

她咬著下唇,淚水霎時湧上眼眶,強烈的快感讓她發出一聲聲的嬌吟。

就在此時,她感到自己的雙腿之間抵著一個堅硬火熱的東西。

「你要做什麼……」她驚慌失措的想掙扎,卻感覺到那個東西不斷的頂著她的下體。「不要這樣子,求求你,宮弈……」

憐憐無助的哀求著,豆大的淚水從眼角滾下來。

「你弄痛我了,好痛……」

她的喉際發出悲鳴,沒有辦法逃離他的掌控。

聽到她的哭泣,宮弈的慾火被她的淚水澆熄,不忍的情緒令他心裡一陣陣的痛。

「蘭兒、蘭兒,對不起,我失控了,對不起!」

他又心疼又憐愛的捧著她的臉,溫柔的為她吻去了晶瑩的淚水。

「宮弈,不要這樣,你嚇壞我了,你知不知道?」她啜泣的說。

他緊緊的抱著她,心裡充滿了愧疚。

「蘭兒,我要你,答應我,永永遠遠留在我的身邊好不好?」他的聲音粗啞,在她耳畔喃喃自語著。

「不!你不能違背你的承諾,你答應過一個月之內如果我沒有愛上你,就要放我自由的。」她哽咽的說。

而不是要求她變成他的妾,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話令宮弈瞼色一沉,「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愛上我了?」

「我……」

他的眼底冒出熾熱的怒火,粗暴的將她拉近,口氣不悅的說:「你說,當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還是說……你心中有別的男人存在,我警告你!我絕對不會讓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

憐憐一聽心中不滿的怒火也升了上來。他怎麼可以把她想成這樣?

「就算我心中有人,那又如何?你以為你可以阻止得了我嗎?我希望堂堂的雷鋒堡堡主可以信守承諾,答應讓我走。」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盯著她噙著淚水的美麗臉龐,久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別忘了,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

憐憐心中猛然一震,想要再開口時,宮弈卻放開她,她瞄了一眼這個令她不安的男人,迅速穿好衣物。

輕咬著下唇,憐憐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見到她逃離的背影就像在逃開毒蛇猛獸,宮弈的眼中難掩一絲悲傷。

她就這麼討厭地嗎?

一想到她的心中有別人,她不愛他時,宮弈只感到一股妒火狂燒。

不!他緊握著拳頭在心中發誓。 管他什麼約定,管她的心中有多少個愛人,只要是他龍宮弈想要得到的人就絕對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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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9 23:48:20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蘭兒……」

「嗯?」

憐憐坐在房中做著女紅,她早就注意到宛宛在她身邊走來走去,雖然假裝一副沒事,但她坐立不安的樣子,卻明白的告訴別人她有事要說。

「我……」宛宛話一出口,卻不知如何說下去,她又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蘭兒……蘭兒——」

「好了,快說吧,你再磨下去天都要亮了。」

憐憐這一說,宛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蘭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對堡主說了什麼話?不然他怎麼會這樣?」

「怎樣?」

「見人就罵,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如今更差了!」

「那是他個人的問題,跟我沒關係吧。」

「有!」宛宛肯定的大叫著,憐憐不禁挑起眉毛看著她。

「有!有關!他說他心情不好全是因為你不理他。」

「什麼?這關她什麼事!」

「蘭兒,你……堡主能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為何不答應?」

憐憐迸出一種窒人於死的冷冽注視著宛宛,「宛宛,我當你是朋友,怎麼連你也說這種話,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堡主一不高興,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

會嗎?

他不來找她!她倒覺得耳根清靜,心情也平靜不少,只是有時會感到一種似有若無的落寞感。

「也許該有人讓他明白不是所有事都順他的心,如他的意,免得他總是目中無人,以為天下都是他的。」她淡淡的說。

「蘭兒,你好像很不喜歡堡主。」

憐憐看向宛宛,「宛宛,我看得出來你對堡主有好感,對不對?」

她一語道破宛宛心中的秘密,宛宛不好意思的紅了瞼。

「堡主英俊瀟灑,又有財富權力,不像那些紈褲子弟,只可惜,他那麼完美的人卻被自己最疼愛的弟弟弄成了殘廢。」

「他弟弟?」

憐憐的好奇心被挑起,不禁想起他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是有些可惜。

不過,在憐憐心中,人的外表並不代表他的一切,就像宮弈,就算右腳殘了,仍然無損他的自信。

「他弟弟為什麼會害他殘廢?」

「為了一個叫李石戀的女人。她當初先愛上了二堡主,還跟他訂下終身,不過,她一見到堡主又愛上堡主,惹得兩個男人寫她爭風吃醋,在打鬥之中,二堡主失控打中堡主的右腳,事後二堡主十分愧疚的離開家,而堡主的個性也變得十分偏激易怒,原本手足情深,沒想到卻變成這樣的結果。」宛宛說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那……李石戀呢?」

「她啊!二堡主一離開,堡主又不理她,所以她就找一個有錢人嫁了,真是一個容易見異思遷的女人。後來二堡主回來了,但是堡主仍然不諒解他,所以提出了分家,不過,大家都知道堡主心中仍然十分疼愛二堡主的,所以才會把龍家堡這個最好的產業分給了二堡主,自己搬到雷鋒堡。 堡主真的好厲害,短短幾年,他已經將雷鋒堡變成東北最有權勢的一股力量,反而是老天爺在懲罰二堡主一樣,龍家堡這些年久旱不雨,乾枯的地區始終環繞在那一帶,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宛宛問著憐憐,不過,她卻沒回答,因為她被宛宛說的話震住了。

龍家堡?!

龍宮弈?!

龍宮玉?!

「宛宛,你們二堡主該不會是叫龍宮玉吧?」她力持鎮靜的問。

「是啊!堡主一向不准我們提起這個名字,不過,二堡主近日娶了江南首富的女兒,她的陪嫁聽說多不勝數,所以,龍家堡的危機已經度過了大半,再加上這幾天下雨,大家都十分高興,直說這一切全是因為新來的夫人所帶來的好運,現在龍家堡上上下下都十分尊敬這個美麗的夫人。」

「真的,太好了,」憐憐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十分高興知道水月平安快樂。

「可是,聽說二夫人自從到了龍家堡之後只笑過一次,因為她的姊姊離開至今毫無消息,她十分擔憂。雖然二堡主也全力找尋,不過就是找不到。」

當然找不到了。憐憐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因為她被賣至雷鋒堡了。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她居然被龍宮玉的大哥關在堡中,水月若知道必定會趕來救她的,她必須想辦法讓水月知道她在這裡。

「宛宛,你知道二堡主什麼時候會過來嗎?」

宛宛一聽到憐憐這樣問,張大了眼大叫著,「蘭兒,你有沒有說錯啊?堡主恨死二堡主,上次他帶著二夫人來拜訪堡王時,堡主可沒給他好臉色看呢。」

「真的?他來過了?什麼時候?」憐憐急切的問。

「就是你被賣到這裡的那一天啊!」

聞言,憐憐心中掩不住深深的失落感,那她該如何跟水月聯絡呢?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丫鬟跑進來,神情十分慌張。

「不好了!不好了!」

憐憐及宛宛見狀,急忙衝上前去問,「怎麼了?」

「堡主跟二堡主兩人在大廳上打起來了!」

*****************************

「天啊!」

當憐憐和宛宛趕到時,兩人忍不住嚇得叫出聲,只見宮弈和官玉兩兄弟正大打出手。

龍家兄弟的父親曾為武林盟主,他將畢生的功夫全傳授給兩個兒子,所以兩人的武功可說是不相上下,如今兩人對打,結果一定兩敗俱傷的。

大廳上沒有一個人敢阻止他們,憐憐看得心都急了。

就在此時,宮玉瞄到了人群之中的憐憐,一個失神狠狠的中了宮弈一掌,見狀,憐憐奮不顧身的衝上前阻擋在兩人中間。

「住手!」她憤怒的大喊,「不要打了!」

「蘭兒?!」

宮弈見到是她,急忙收回發出的力量,由於力氣猛然收回,他險些被強大的力量震傷五臟六腑,不過,更令他憤怒的是眼前的兩人。

「龍公子,住手!」

宮玉見到憐憐,情緒激動的攫住她的雙肩,高興的說:「是你!真的是你!我找你找好久了!水月有救了,老天保佑,快!你快跟我回去!水月一定會高興極了,病也就會好起來了!」

「水月生病了?」憐憐十分震驚,「她……」

「蘭兒,過來!」

憐憐還來不及說完話,便被宮弈拉到身邊,他的表情是嫉妒的,正在告訴所有人憐憐是屬於他的。

「你幹什麼?放開我!」

憐憐被他捉得好痛,所以想從他緊握的手中掙脫,但她的反抗令宮弈更生氣了。

「你認識他多久?你們兩人是什麼關係?快告訴我!」他以低沉又緊繃的聲音命令道。

他的口氣令憐憐不禁有了火氣,「我想我不必什麼都向你報告吧!我不是你的犯人!」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搶走你!」他像一個不許任何人搶走他心愛東西的孩子,大聲的嚷道。

「你……你在說什麼啊!」

憐憐見他居然在眾人面前說出如此坦白話,這下子她跟他的關係是怎麼也撇不清了。

此時,宮玉因受了剛才宮弈的一掌,受了內傷而吐了一口血!憐憐見狀,急忙推開宮弈衝到他身邊。

「龍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容小姐,求你求求我大哥,我需要他的一株千山冰血花才能救水月!」

「千山冰血花?」

憐憐迅速轉身看著身後的宮弈,只見他冷冷的站在原地,表情深沉得令人情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麼。

而憐儸見到他冷冽的目光時,也明白如今只有一個方法才能求得千山冰血花來救水月。

她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他,「龍宮弈,請你給他千山冰血花,水月命在旦夕,十分需要你的幫忙。」

「要我給他千山冰血花,行!沒問題!」

「真的!」

宮玉高興的大叫,他忘形的握住憐憐的手,非常感激她幫助他。

其實他早就看出大哥對容憐憐佔有慾十分強,他一定是愛上她了,否則不會吃醋,「容小姐,謝謝你!」

就在兩人高興之餘,宮弈再次開口了,但他的話打斷了他們的喜悅。

「我有條件!」

他冷冷的看著宮玉緊握住關憐的手,心中按捺不住想拿刀砍掉宮玉的手的衝動。

憐憐早就知道他不會如此簡單就放過他們的。「好,你說吧!」

為了水月,什麼條件她都必須答應!

「我要你陪我一夜,就今晚,明天一早他就可以拿著千山冰血花回去救他的寶貝娘子。」他的話令眾人倒抽一口氣。

宮玉馬上激動的說:「不行!容小姐,你不可以答應,否則就算我拿回了千山冰血花,我也會良心不安的!再說,水月如果知道你用女人最重要的清白去換取她的生命,她會活不下去,所以,你千萬不要答應。」

儘管宮玉拚命的阻止,但憐憐只是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宮弈,望著他深如潭湖的黑眸,她只有一個念頭——她真恨他!

不過,當初早已犧牲了自己的幸福成全了水月,如今,她好人做到底犧牲自己的名節又如何?

不過是一具軀殼而已嘛!

「我答應,不過,希望你守承諾。」她強迫自己冷靜、堅強的面對宮弈。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不行啊!」宮玉著急的叫道。

憐憐轉頭看著地,「龍公子,對不起,為了救我的好姊妹,我一定要這麼做,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她!」

「可是……」

就在宮玉還想說什麼時,宮弈走到了憐憐的身邊,將她一把摟在懷中,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宮玉阻擋住。

「大哥!站住!」

「閃開!」他冷冷的說。

「大哥,我知道你恨我弄殘你的腿,不過,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不要遷怒到她身上,她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你這麼做會毀了她的!」

「你走開!」他警告道,眼中閃出殺人的目光。

「我不會閃開的,因寫我知道她的成全對我有多大的意義,所以她的幸福是我的責任,因為我明白水月有多在乎她。」

「你最好別說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聲音更冷了。

說什麼她的幸福是他的責任,不,該是他龍宮弈的責任才對吧!

宮弈衝上前去一把扯住弟弟的領子。他不想再聽到自己的親兄弟對他說他有多在乎蘭兒!

「宮弈,別這樣。」憐憐連忙扯住他的袖子,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轉身面對宮玉,抱歉的說:「龍公子,謝謝你!不過,水月也是我的親人,如果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我不會後悔的,你別替我擔心了。」

見她如此說,宮玉也不再勸了,只能沮喪的看著他大哥摟著憐憐離開,卻無能為力。

他恨自己的自私!

因為他太愛水月,所以不能失去她!

對不起了,容小姐。

************************

宮弈摟著憐憐走入了一間裝飾十分豪華的房間,他轉身鎖上了門,而憐憐則如行屍走肉一般的來到床前,動作僵硬的解開身上的衣物。

當她脫到只剩唯一連身的肚兜時,沒有再繼續下去,此刻她感到十分羞愧,淚水也十知不覺湧上眼眶。

儘管她顫抖著身子勉強壓抑住淚水流出,不過,她卻仍然控制不了幾滴眼淚流了出來。

在她面前站定的官弈見狀心中泛起意陣痛,他實在不想用這種方法得到她。

只是……心中對她莫名的狂戀令他感到害泊,心想這一切一定只是慾望在作祟,一定是的!

站在他面前幾近一絲不掛的她,美得如天仙下凡!教他直想將她摟在懷中好好的疼惜,但是當他見到她眼中那份恨意及絕望時,心中猛然一驚。

他在做什麼?

他想要的是她會愛上他,而不是——恨他!

但是,他隨即想到她奮不顧身保護宮玉的情況,更為了他願意犧牲自己,嫉妒的怒火一下子取代了愧疚的情緒。

「你真的要為一個男人犧牲這麼大?」他厲聲的說。

「我不想多說,要做就快點吧!」她絕望的閉起雙眼,凝聚著僅剩的勇氣來面對這一切。

「好!」他咬牙切齒的說。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使將她抱起,動作粗魯的將她丟在床上,並放下紗帳。

而被紗帳隔在床內的憐憐忍不住害怕,她縮在床的角落低泣著,心中暗罵自己的懦弱。

此時,紗帳被人一把掀開,她發現宮弈也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只剩一件褲子。

他古銅色的胸膛及平坦的小腹竟令她感到一陳莫名的情緒在心中激盪著。

她無言的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及深惰的眼眸,恐懼減輕了不少。

他靠近憐憐,一種屬於男人的特有氣息令她心跳加快,不過,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她是被逼的,不是心甘情願的!

「蘭兒。」宮弈輕喚著,對她又愛又恨。

他伸出手輕觸著她光滑的肌膚,憐憐如被電到縮到更裡面。

「不要碰我!」

宮弈眉頭一蹙,猛然伸手將她拉向自己,「我偏要碰你!」

「不……不……」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狂暴而熱切的吻住她,她手握成拳使力的打著他,但他卻毫不費力的將她揮舞的雙手捉住,並拉到她身後,這樣反而讓她的身子往他的身上貼去,兩人如此親密的接觸今憐憐感到自己好像要燒起來似的。

他忘情的吻著她。

這就是慾望。

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巫山雲雨,就是這般熱切及歡愉才會令人沉迷其中。

也就是慾望教她父親拋下母親另尋新歡!

慾望害死了她母親!

她不要!

她不要沉溺在慾海之中!

「不!放開我!」

她的手死命的抵住他的胸膛,企圖將他推離自己,但宮弈卻不如她所願,反而將她的雙手緊緊捉住,更加熱烈的在她的身上灑下無數個吻。

每一個都像火烙印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無數的火痕,而這些似雨般的火吻令她猶如置身在火海之中。

「不!放開我!」

「我不會放開你的,我要你成為我的,在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一個,只准有我一個!就算是我的親弟弟也不容許,我不管之前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我現在告訴你,過了今晚,你就是我龍宮弈的女人。」他的口氣充滿佔有慾,今晚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憐憐掙扎抵抗著,聲音因為氣憤而顫抖。

「放了你?我還以為你想從我身上得到千山冰血花呢!」

憐憐聞言,身子一僵,此刻她痛恨著地,但礙於情勢她無可奈何。

她覺得悲哀,不再掙扎也不再反抗,甚至有種心碎的感覺。

宮弈輕抬起她的頭,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近似粗暴的吻,隨即冷冷的對她說:「這才像話。」

憐憐緊閉住雙眼,默默承受他無情的對待。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這一幕看在宮弈眼中竟令他心中一陣痛,他不是有意要對她如此,只是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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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9 23:48:55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他怕!

在看到她那樣奮不顧身的為宮玉阻擋,他只感到一陳嫉妒之火在他心胸燃燒起來,也令他有另一種認知。

他不可以給她機會投入別的男人懷中,他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她只能屬於他。

「你只能是我的,告訴我,你心中也有些在乎我!」宮弈沙啞的說著!唇貪婪的往下慢慢移動。「我的寶貝,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你是因為妒忌自己的弟弟跟你爭奪李石戀,根本就不是真的要我。」她憤怒的大吼,心像是被人用刀凌遲著。

「不是的!」

「你就是,我不要當這件事的受害者!我不要!」

「錯!你說錯了,我從來就不在乎那個李石戀,我不在乎任何的女人!我不在乎……」他邊說邊捉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搖散了似的。

「可是,我只在乎你,該死的!」

他捧住她的頭,狠狠的吻住她,彷彿要將所有的情感全都化做這個吻傳達給她知道。

「不,宮弈……」不該是這樣的!

憐憐被陣陣難以言喻的激情逐漸控制住了心智,她的身體不再聽她的使喚,情不自禁的貼向他。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朵沾滿露水的玫瑰在他似有魔力的手下綻放。

她終於忍不住的呻吟出聲,睜箸迷濛的雙眼她看到宮弈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那是什麼含意?!

就在憐憐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佈滿全身時,他輕柔卻迅速的抬起她的雙腳,將她拉向自己,也令兩人的身體更加貼近,他的慾望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面前,這從未有過的經驗令她感到害怕。

「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只要你,一直都沒有改變的。」

「不要……」

她掙扎著企圖逃脫,但,宮弈卻早一步制住她的身子,他迅速的低下頭吻住她的抗議。

「蘭兒。」

在毫無預警下,他一個挺身,憐憐身子瞬間一僵,「啊!好痛!」

一種撕裂的痛令她幾近昏倒,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已經屬於我了,這一輩子我絕不會放你走的,相信我。」

他在她的耳畔發下了誓言,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專屬的烙印,在她的未來生命中留下了一個永遠也無法磨滅的印記。

***************************

憐憐昏昏沉沉的從夢境中醒了過來,她立即感到全身一陣酸痛。

昨晚他都沒讓她好好休息,像是故意要懲罰她,儘管她曾因為受不了而苦苦哀求他停止,但他仍然不為所動,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索取他渴望的一切,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她都告訴自己不可以屈服在他的慾望之下成了他洩慾的對象,但她卻不由自主沉浮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中。

「嗯……」

她想要移動自己的身子,一隻充滿佔有慾的手卻樓在她的胸前,她整個身子被他緊緊的抱住,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被下兩人赤裸交纏的身軀。

他結實有力的身軀傳來陣陣體熱,她感受到自己被他那種純男性的力量緊緊包圍住,心中升起一種全然陌生的情愫。

心是她卻恨死他了!

唉,又愛又恨的心情她如今是嘗到了。

她恨他無情的奪去她僅有的,毀了她的清白,可是……

她抬起頭看著身邊閉目沉睡的宮弈,發現沉睡中的他少了平常那份霸氣及專制!反而多了份稚氣及親切。

他長得更好看!

英氣有型的濃眉,鷹般尖銳利的黑眸,彷彿能將人看穿,還有性感的唇,可以撩起她前所未有熱情的雙唇……

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啊?

每一次當他靠近自己,她就會有無法呼吸的感覺,明明知道他是個危險的男人,她每次總是拚命的想逃離他,卻還會被他撤下的層層情網纏住。

如今,他已經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她心中十分明白,他也會是最後一個,唯一的一個。

就在她望著他的睡容人神之時,宮弈卻在此時毫無預警的睜開眼,快得令憐憐來不及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情緒。

「醒了怎麼沒有叫我?」

「叫你做什麼?」

「做愛做的事情啊!」

「啊!別這樣……」

他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憐憐立刻感受到他強壯的身體傳來的灼熱。

她身上不斷傳來的淡淡幽香已挑起了他的情慾,他的手覆在她小巧的酥胸上,並用手指挑逗粉紅色的乳尖。

「不要……嗯……你不要這樣子,放開我!」

憐憐紅著臉掙扎,但宮弈卻一手愛撫著她的乳房,另一手不斷的撫摸著她可愛的粉頰。

「你真的好可愛!」

「不要。」

她的抗議聲立即被他的唇霸氣的堵住!他的手仍然不斷的揉捏著她的乳尖,直到它們在他的手中變硬堅挺。

「別這樣……」男人的氣味及堅硬結實的身子壓在柔軟的身上時,頓時有道電流在她身上流竄著。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而頭腦也越來越不能思考。

「你的頭髮好香。」

宮弈低下頭,火熱的唇緩緩沿著她細緻的頸項,來到她細嫩的酥胸前,然後張開口含住不住戰慄的小花蕊。

「啊!」她忍不住的輕叫出聲,惹來他的一聲輕笑。

「你還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可愛又甜蜜得不得了。」

他的大手在她的雪峰上又是揉又是捏的,另一邊還用火熱的舌尖在粉紅色的乳暈上繞圈圈,引得她嬌喘連連。

憐憐原先掙扎不休,在他的愛撫及吸吮下,初經人事的玉體被挑逗得酥軟無力。

「不……嗯……放開我……不要這樣……」她搖著頭虛弱的哀求奢。

可是她卻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已被她身上的馨香及雪白細嫩的嬌軀誘惑得情慾亢奮,任何的掙扎跟反抗都是沒有用的。

「蘭兒,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就該乖乖的認命。」他輕聲的在她耳邊說著,並輕嚙著她小巧的耳垂。

「那又如何?那沒有意義。」她倔強的說。

「是嗎?但是如果傳出去你的名節就完了,你知道嗎?」

他的手不斷的愛撫過她全身每一寸細緻光滑的肌膚,滑過平坦的小腹來到她的雙腿之間,大手輕輕的摸著那細軟的毛髮。

「不要……不可以……」她花容失色的將自己的雙腿夾得緊緊的,不想讓他的大手探入。

她的身子扭動著想要掙脫,無奈她的雙手被他一手按住,根本就無法阻止他將她的雙腿扳開。

「不要看那裡!」她滿臉通紅的羞叫著。

「很美啊!」他喃喃地說箸,情不自禁的撫摸著那誘人的花瓣,並用手指逗著那小小的花核。「不看很可惜。」

「啊!不要……」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被電到,身子不住的戰慄著,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喜歡嗎?」他邊吸吮著她的乳房邊摸著那柔嫩的花瓣,感覺濕潤的愛液沾滿了他的手。「我的愛,你都濕了,你看看。」

他將佔有她愛液的手指給她看,憐憐羞紅著瞼轉過頭去輕碎了一句,「下流!」

他的臉上有著一抹壞壞的笑容,「下流嗎?我還有更下流的。」

當她還未意會出他話中的含意前,他將原本只在她的花瓣愛撫的手指緩緩的插入緊密的細縫中。

「不要!」

她驚叫著,但是隨著他手指的深入並緩緩的抽送著,一種高亢的歡愉令她感到自己的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流出更多的愛液,讓他的手指可以更順利的在她緊密的小穴中抽送著。

「礙…不要……放開我……」她急促的喘著氣,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抬起腰配合著他的動作。

「不要……別這樣……不……礙…嗯……」她忍不住的呻吟著,儘管她有想要逃避的意思,但是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無力掙脫。

她嬌美的輕吟聲令他感到自己的情慾更是高昂,心神蕩漾。

在兩人交纏的肉體內,正有一股火熱的激情不斷的燃燒著彼此的理智,只想要更加沉溺在純粹的感官刺激中,享受著最甜美的魚水之歡。

「你怎麼可以這樣的甜蜜,讓人愛不釋手?」他沙啞的聲音洩漏出他心中的渴切。

他的手指沒有停止在她的小穴中抽送箸,另一手揉搓著圓凸變硬的乳尖。

「礙…嗯……不要……」

憐憐憑著殘存的理性發出微弱的抗議聲,但是徒勞無功,他的唇專制的吻住了她最後一絲的抗議。

「舒服嗎?」他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她細嫩又緊密的小穴緊緊的包裡著,夾得他都有點疼了。

「嗯……礙…不……」她無力的搖著頭,身軀忍不住供向他。

見狀,他明白她體內潛藏的情慾已經被他成功的撩起了。

憐憐的身子因他手指的律動而顫抖扭動著,嬌美的瞼蛋泛著迷人的紅暈,額頭也沁出了微微的香汗,小口無意識的發出一聲聲銷魂的吟哦。

「礙…」她只感到自己的身子火燒般的難受,她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令她變得如此,但是這種淫蕩的叫聲卻令她羞快不已。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被壓住雙手的她只能無助的在床上蠕動著,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媚態橫生。

宮弈再也忍不住高張的慾火了。

他放開她,雙手將她玉琢般雪嫩的大腿拉開,這次沒有受到她的阻止。

他將她的雙腿拉到他的雙肩上,然後將緊繃的堅挺抵在她濕潤的小穴前,準備要一舉進攻那迷人的花心。

「我的愛,你要我嗎?」他以沙啞性感的聲音問著早已意亂惰迷的憐憐。

「不……要……不……我……」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只希望他別再這樣子玩弄她了,她會受不了的!

此時,宮弈吻住她,用性感的唇不斷的在她紅嫩的唇辦上蹂躪著,並強迫她的舌尖跟他糾纏在一起。

「不管你要不要,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他話一說完便用力的挺身一刺。

「啊!」

她覺得下體好像是被強大的火棒硬生生的刺進體內,將她只能容下一根手指大小的小穴塞得滿滿的。

「痛……慢一點……」

見到她痛得緊閉著雙眼的可憐樣,引動了他憐香惜玉的心。

「我會慢慢的,這樣你就不會痛了。」

當他開始在她的身上律動,雙手仍不停的挑逗、揉搓著敏感的乳尖,令她的身子分泌出更多的愛液幫助他在她的體內抽送。

「嗯……你……」

「舒服嗎?」他低下頭含住她粉紅色的乳頭,並用火熱的舌頭舔舐箸。

一種前所未有的歡渝浪潮一波波往她襲來,讓她有種快要被淹沒的快感。

「礙…好美……」

聽到她發出舒服的呻吟,他知道可以放心的解放出自己的慾望,不用再努力的克制了。

宮弈邊在她柔軟的身上狂野的抽送著,邊吸吮著她的乳尖,引發她更加刺激的快感。

「礙…龍……宮弈……不要……慢一點……」她喘著氣喊道,腰肢忍不住隨著地的抽送擺動著。

憐憐感覺自己被他強烈的進出所帶來的衝擊推上了天,她已經不再是自己,而是一個被強烈的性愛所控制的女人。

「嗯……好……不……我……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兩人在此刻都感到結合在一起的強烈快感,他抬起頭望著她,她的嬌嫩臉龐因為激情變得紅通通妁,模樣煞是誘人。

而她紅嫩如櫻桃的小嘴也微微的開啟,像是要人來吻她。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

「嗯……」即使她的唇被封住,還是會因為他不斷抽送產生的快感而逸出小小的呻吟。

就在他如飢餓的野獸在她的身上衝刺時,憐憐感覺自己的身子逐漸飛到了歡愉的最高點!

「我……我不行了……我要……不行了!」她忘情的大喊著。

宮弈明白她要達到高潮了。

他的手握住她纖細的腰,然後是一連串如狂風暴雨的抽送,更猛烈的往她的小穴裡撞,引得她嬌喊連連。

「不要……求求你……不行了……」

在她達到高潮的同時,宮弈也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低吼,接著地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

「不要,會壞孕的……」

「你不用擔心,我會負責的。」

「可是……啊!」

憐憐緊閉著雙眼感覺有股滾燙的熱流射入她的體內,令她達到另一次的高潮……


****************************

兩具緊緊交纏的肉體同時顫抖著,寧靜的房間裡除了交雜的喘息聲外,還瀰漫著一種性愛過後的曖昧味道。

宮弈緊緊的抱住她柔軟的身子,憐憐也完全癱在他的身下,無法動彈。

彷彿是被暴風雨侵襲過,她閉上眼沉浸在激情的餘波蕩漾之中。

「我說過你是拒絕不了我的,沒錯吧?」他忽然將俊臉湊到她的面前,「還滿意我的表現嗎?」

「討厭。」

她迅速別過頭去,企圖逃避那幾乎想將她吞噬的目光。

宮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你為何不敢看我?」

「你放手,你已經如願了,還想怎麼樣?」她感覺她的瞼都快燒起來了,他怎麼可以說這樣令人瞼紅心跳的話?

太丟臉了上想到她剛才那樣的淫蕩,她……快要羞死了!

「不怎麼樣,我勸你死心吧!如今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龍宮玉是不會再要你了。」

他聲音裡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憐憐聽起來又好氣又好笑。

「龍宮……你的意思……」

敢情他真的誤會她所說的秘密愛人是……龍宮玉?!

太荒謬了!

不過她不想跟他解釋,反正他也不會聽,因為他心中早已認定她和龍宮玉有關係了,再說只是多費唇舌。

宮弈伸出手將自己的五隻手指頭緊緊的跟她的秀髮糾纏在一起,彷彿無限溫柔的撫摸著。

「你更美,說你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又會吟詩作對,總在無形中散發出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蘭兒,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

「我的身份?」

「他並不是叫你蘭兒,而是容小姐,你跟他隱瞞了我什麼?」

她心中一驚。好精明的男人,難怪雷鋒堡在他的帶領才短短五年便有如此不凡的成就。

「這重要嗎?會改變我們兩人現在的關係嗎?」她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

宮弈靜靜的看著她一會兒,將他纏在手上的頭髮放在自己的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你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他如此親密又曖昧的動作引來憐憐心中一陣悸動,她情不自禁的想起昨夜他也是這樣將他的手和她的長髮纏繞在一起……

見她臉上一陣潮紅,他知道她想起昨夜的一切,他迅速的將她拉向自己,並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算了,一切都不重要,對我而言,你是什麼身份我都不在乎,因為你就是你,而我只求你能陪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為什麼一定要我?」

「我愛你算不算是理由?」

憐憐猛然抬起頭來。他說什麼?!他愛她?!這怎麼可能?!

「你……」

在憐憐來不及說出任何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時,他又丟下一個更大的衝擊給她。

「我一定要娶你為妻。」

「你……說什麼?」

「我愛你,所以我不在乎你的身份……」

「就算你知道我心中有另一個人,你也不在乎?」

她毫不留情的回問,感到宮弈的身子一僵,眼神一暗,但他仍然平靜的開口。

「不!我很在乎,不過相信我,今後我將只會是你心中唯一的一個。」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堅決的光芒,一時之間,憐憐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震驚。

他愛她?!

他開口對她說了這麼重要的一句,一句他從不輕易說出口的話。

「嫁給我!」

她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她腦海之中浮起了母親、父親,跟……溫姬。

她不想跟母親一樣心碎而死,她看著宮弈,心中明白她這一輩子無法不在乎他,看著他俊美的臉龐,眼中無可掩飾的溫柔及在乎,她可以預知自己如果再不控制自己,一定也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不!」她無力的搖著頭,「不要!我不要!」

「不要?!是不要嫁給我,還是不要跟我在一起?」

他的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憤怒,他迅速攫住她的雙肩,猛力的搖晃著她,想將她搖醒,也將自己全身的怒火發洩出來。

她怎麼可以這樣?

在他放下身段,向她吐露內心的愛意時,卻無情的拒絕了他!

他毫無預警的鬆開她,憐憐往後跌在床上。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成全你們,除非我死!」

他憤怒的大吼迴盪在寂靜的空氣中,聽起來如一隻受傷的獅子在咆哮,那麼悲痛、那麼悲憤、那麼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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