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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宛俞]恨君不棄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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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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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18:0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恨君不棄愛 作者:林宛俞

是誰說過「烈女怕纏郎」?
她不只一次跟他說,她愛的人是他大哥
偏偏他像是聽不懂似的,費盡心機執意要得到她
先是趁她打算對他大哥來個「霸王硬上弓」時
「李代桃僵」的破壞她想獻身給心上人的計畫
再刻意討好她的皇兄,把她當成「獎品」賜給他!
面對他諸多惡劣的行徑,她應該要很討厭他才對
但是每當她遇到危難、受到委屈
第一個跳出來保護她、安慰她的,都是他……
唉,她並非鐵石心腸,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裡
她正想拋開過往那段「迷戀」,回報他這份癡情
沒想到他卻在這個時候,宣佈要從她的生命裡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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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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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19:16 |只看該作者


  中元節,一個充滿傳奇又很神秘的節日。

  而且很神奇的是每次普度之後的東西,尤其是水果都會很快就壞掉──雖然知道是在大太陽底下曬很久,但是心裡面這是對古人說因為好兄弟吃過,所以才會很快壞掉的原因比較有感覺。

  有時候會覺得台灣人可愛的地方就是很尊敬天地、尊敬鬼神,所以它們才會保佑這片土地的人平安幸福。也許這一陣子電視打開都會覺得社會不安、政治紊亂,但是只要把電視關起來,其實,日子還是一樣。

  如果自己過得很空虛,那日子就會很空虛;如果自己過得很充實,問心無愧,那生活還是可以擁有自己的步調。

  在農曆七月要叮嚀各位讀者妹妹不要靠近水跟火……雖然稍嫌迷信,但世上總是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還是小心為妙。

  有時候多一份小心,是多一份保障。每次看到電視上有人不小心溺水,父母親在水邊哭喊傷心的模樣,讓人見了就心酸,也很生氣的想要跟那些人說,明明知道那裡很危險,還以為自己不會那麼倒霉,但人真的不能太鐵齒的。

  所以,不要嫌宛俞囉唆,畢竟可以避免不幸的發生,也是孝順的一種方法。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也。

  還是乖乖在家裡面吹冷氣、看看小說,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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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19:5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我警告你、命令你,你給我開門。」

  偌大氣派的將軍府裡傳來一個女子嚴厲的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

  儘管吵鬧不已,其它人卻還是乖乖的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想多管閒事,何況這個閒事還是跟自己的主人有關,所以更是要遠離暴風圈,這才是聰明的人該做的事情。

  這種場面他們見過太多次了,因為那兩個人只要一碰在一起,都是這樣的。

  此時,富麗堂皇的主人房裡,一個美得驚人的少女正喘呼呼的拉扯著被鎖上的門,她像是絕望的小兔子一樣,迫切的想尋求逃生的出口。

  「妳不用白費心思了,既然妳已經進了我的房間,我就不可能讓妳離開。」男子一向習慣命令人,但是他現在的語氣卻充滿了寵溺及溫柔。

  這只對她一個人而已。

  唐恩珍生氣的轉頭瞪著靠坐在床上的男子,他俊美的臉上有著嚇人的五條抓痕,像是被什麼瘋狂撒潑的野貓抓到一樣。

  沒錯,那是她的傑作。

  在一個威武的大將軍臉上留下抓痕,是一種滔天大罪,更不要說是在一個俊美無儔的臉龐上製造一點點醜陋的痕跡,都是不可原諒的。

  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因為她有權利反抗,她絕對不允許一個臭男人對她亂來甚至是欺騙她,哪怕眼前這個男人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是個人人畏懼的天之驕子。

  她可是堂堂的十二公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妹妹,從小要什麼就有什麼,自然不會對這個小時候就認識的男子有所顧忌。

  不過,她在他大哥殷玨面前比較會維持形象,因為她從小到大就喜歡殷玨。

  至於殷羅這個臭男人,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最好是越糟糕越好,糟糕到他不再喜歡她。

  「你居然會用這種下流的伎倆把本公主騙到這裡……」她早該知道他不會死心的。

  「我大哥邀妳來房間這個下流的謊言妳也聽不出來,可見妳的心術並沒有多正。」殷羅低沉好聽的聲音充滿指責、埋怨,彷彿她是個紅杏出牆的淫婦一樣。

  雖然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是她沒有仔細思考,就衝動的跑過來,因為她是那樣強烈的想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

  但是也輪不到他來教訓她。

  被人一針見血的滋味不好受,更是難堪,恩珍漲紅了臉,「我好久沒有見到殷大哥了,所以……」

  她有沒有看錯?他的嘴角居然彎起來,很顯然的是在嘲笑她,更是讓她老羞成怒。

  「本公主就是要走出這個門,你能把我怎樣?」她瞪大眼,像只不馴的野貓一樣對他張牙舞爪。

  如果是其它的女人用這種字眼、這種語氣對他,他一定會好好的修理她,他是不可能讓任何一個女人爬到自己的頭頂上撒野的。

  唯獨她。

  雖然脾氣有些壞,但那是因為備受寵愛而養成的,而她的確擁有三千寵愛於一身的條件。

  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星辰一般,當她喜怒哀樂的時候,會隨之變換,令他百看不厭,而她甜美小巧的臉蛋更像是精緻的藝術品,嬌小的身子玲瓏有致,宛如一尊最珍貴也脆弱的娃娃一樣,天生就需要受到關注及疼愛,而那個人就是他。

  「說話啊!」恩珍眨了眨濃密的長睫毛,嘟起的小嘴顯得嬌艷欲滴。

  她生氣的面容依然美麗得令他動心,他知道自己心動的原因不只是她的外貌,更是因為他最愛的女人就是她。

  唯一也會是最後一個。

  但是為什麼她不知道?又或者,她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他的感情?

  真是太可笑了,全天下的人都看得出他心中熾熱的情感,怎樣也掩飾不了,隱藏不住。

  她的裝傻只是讓他更加的怨恨她的殘忍與無情,也讓他更是下定決心,絕對要得到她的人跟她的心。

  這一次,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絕對不會再像上次,更甚於像上上次那樣。

  從小到大無數次,他都是順著她,也因為如此,她被自己給寵壞了。

  「我希望妳可以留下來。」

  「我要見的人不是你。」恩珍冷冷的回答,「更何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要面子我還要。」

  「我知道。」

  「你老實跟我說,殷大哥到底有沒有回來?」

  「他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皇兄不是說他沒有死?他在哪裡?我要去找他。」她再次轉過身去要拉開緊鎖的門,一雙大手突然自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啊!」一聲驚呼後,她整個人被拉跌到一副強壯有力的胸膛上,動彈不得。

  「難道妳因為見到的人不是我大哥,就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殷羅收緊雙臂,讓她柔軟的身子更偎近他,他低著頭,唇幾乎要貼著她的太陽穴。

  「當然,我跟你沒什麼話說。」她想掙開他,卻發現一點也沒有用,他是那樣堅定的抱著她,不允許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妳在等待什麼?妳在妄想什麼?我大哥已經表現得那麼明白,他不要妳,他從來就不要妳,為什麼妳還這麼想不開?」他的力道加重,卻沒有弄痛她,就算她掙扎,他也絕對不放手。

  「胡說,他要我,他愛我。我要找我皇兄,我要他下聖旨……啊!你放開我。」

  他一把抱起她,大步的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想要做什麼?放肆!不要碰我。」她花容失色的瞪著他,星光般的大眼睛裡閃耀著怒火,看起來更加美艷動人。

  他伸出手捧住她美麗的容顏,低沉渾厚的聲音充滿堅定,以不容質疑的語氣說著,「皇上已經把妳賞賜給我,從這一刻起,妳,十二公主,就是我殷羅大將軍的正牌夫人。」

  聞言,恩珍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她不知道要怎樣反應,只能臉色蒼白的望著他。

  她備受打擊的脆弱模樣真是令他心疼不已。

  也難怪她會如此驚訝,因為她跟皇上是同父同母的兄妹,當然比起其它不同母親的兄弟姊妹還要親、還要受寵,如今發現自己就這樣被當成獎品送人,沒氣到昏倒才怪。

  「妳不可以昏倒,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乘機偷吃豆腐。」他著迷的望著她紅通通的小臉。

  他那副想把她一口吞下肚的表情,讓她很不知所措。

  「不……我不要……你不可以……皇兄不會這樣對我的。」她拚命搖頭否認,此舉更加顯出她的嬌弱與無助。

  「當然,皇上本來要讓妳嫁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大哥。」這一點,差點讓他有了弒君的念頭,但是他又想到,可以讓他一輩子都得不到恩珍的人是皇上,相反的,可以讓他得到恩珍的人也是皇上。

  聰明的人都知道要從哪個地方下手,所以當他領悟之後,便全心全意的效忠皇上,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像今天這樣,名正言順的擁有他渴望已久的心上人。

  「憑你也妄想娶本公主?你連幫我提鞋子都不配。」她無情的傷害他,一點也不顧及兩人從小到大的情誼。

  「當然,所有的男人在公主的眼裡都是那樣,除了我大哥例外。」他冷冷的字句中充滿了哀怨。

  一直以來,在恩珍的心裡,唯一可以容得下的男人就只有殷玨。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不死心?」她不耐煩的問著。這句話她已經說到快爛掉了,偏偏就是有人執迷不悔。

  「因為我知道妳這輩子想成為我的大嫂是無望了。」

  「難道這樣我就必須別無選擇成為你的女人?」她嗤了一聲,然後反擊回去,「全天下沒有其它比你更好、更完美的男人了嗎?我不能嫁給殷大哥,就一定要選你嗎?」

  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對她的話感覺到一絲心寒。

  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擁有可以傷害他的能力,任何一句話或是一個眼神都可以,他已經習慣要怎樣把傷害降到最低了。

  誰教他中毒這麼深,這十年來的癮,就算神仙也難解這情毒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討好我皇兄,就是想要他把我賞賜給你,可是我不是獎品。」她不屑的說著。

  「我的確是一直在爭取妳──」

  她氣憤的打斷他的話,「所以你就不希望你大哥回來對不對?你就這樣任由他離開?這下子你開心了吧!」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所以沒有反駁。

  「你真是個自私的男人。」

  他靜靜的注視著她氣得鼓鼓的小臉。

  他無法氣這個被寵壞的公主,因為對她的愛比對她的怨還要多。

  「也許妳該說我是一個為了愛妳愛到瘋狂的男人。」

  她立刻跳了起來,然後咬牙切齒的說:「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你,更不會嫁給你,你要娶我就下輩子吧!」她像只撒潑的野貓一樣繼續攻擊著他。

  他霸道的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口。

  他狂妄的吻宛如狂風暴雨一樣襲向她,彷彿要將所有的愛全藉由這個吻傳遞給她,她想要抗拒,卻沒有辦法,因為他的吻是那樣的強烈、那樣的兇猛,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不要,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好好的享受我的獎賞。」

  「我好歹也是個公主,你休想把我當成妓女一樣發洩。」

  他注視著自己深愛的面容,回答她的是另一個更加深情的親吻,他用兩隻手捧住她美麗的容顏,迫切又貪婪的說:「我怎麼會把妳當成妓女呢?我只會把妳當成我最寶貝的寶貝一樣寵愛著。」

  「不准碰我。」

  「現在說這句話不會太慢了嗎?難道妳忘了我已經碰過妳?」他以拇指輕拂過她的唇,誘惑著她,「我還記得妳曾帶給我多麼難忘的一個夜晚。」

  她的身子猛然僵硬,然後掄起小拳頭捶著他的胸,羞憤的呼喊著,「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提起?你不是跟我發誓過你已經忘記了──」

  「噓!」他伸出手指輕抵著她的唇,阻止她氣憤的指責,「妳再繼續說下去,我就會很難不想起了。」

  果然,她馬上閉上嘴巴,但是這不代表她就脫離了危險。

  此刻,他臉上的神情清楚明白的告訴她,他是不可能忘記的,而且搞不好還在細細回味。

  「不要這樣……」她已經冷靜了一些,也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緩慢的撫摸,她慌亂的想閃躲,卻沒有辦法阻止。

  「那天晚上,妳好嬌媚又可愛,不斷的要求我好好的愛妳,我沒有忘記自己那一天所得到的快樂。」他抵著她的唇,低聲的、沙啞的說著,大手不斷的在她的身上游移滑動著。

  「不要說了──」

  他的唇又霸道的堵住她的話,飢渴無比的親吻著她,彷彿是一隻被禁錮多年的野獸一樣,好不容易有可以解嘗飢渴的機會,豈有放棄的道理。

  「如果不是妳想用投機的伎倆,要在我大哥生日那一天投懷送抱,將兩人從青梅竹馬變成更進一步的關係……」

  「不准說。」她氣憤的阻止他,但是他根本不理會。

  「可是妳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當妳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送到大哥的房間,躺在他柔軟的大床上,等待成為自己喜歡的人最甜美的點心時,大哥卻臨時被皇上叫進宮去。」

  她居然為了得到大哥,可以放下一向高傲的性子,演出這麼一場生米煮成熟飯的戲碼,怎麼不教他心痛、嫉妒!所以他當然要徹底破壞這一場好戲。

  「就算如此,也沒有人要你乘虛而入。」

  「不要忘記,不是我強迫妳,而是妳自己撲過來的。」

  他的話裡帶著令恩珍羞憤的真相。

  沒錯,的確是的,那是因為當時的她太緊張,便喝了不少的酒,害她兩眼昏花,把殷羅當成殷玨,就這樣鑄成大錯。

  那天晚上,是她第一次主動放浪,都被這個男人看在眼裡,也享受了她第一次勾引男人所使出了手段及火力。

  那些都是宮裡的嫂嫂偷偷教她的,畢竟要得到皇上臨幸,沒有學一點功夫的話,如何留住皇上的心?

  於是那天晚上,她便將所有新學到的功夫全用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果然很有用,因為她的確讓他對自己念念不忘。

  「妳既然已經成為我的女人,我負起責任是應該的,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本來就是要敢做敢當。」

  「我說過不用……」

  「可是我堅持。」他甚至感謝老天爺陰錯陽差的完成他的心願,讓他得到她的純真。

  但是他太貪心了,貪心到不只想要她甜美的身體,更想要她的心!

  殷羅放縱自己的眼睛注視著身下氣憤的小女人,她嬌美的臉上布著一抹可愛的紅暈,屬於她的香味飄散在鼻間,一如以往,是那樣的撩撥著他悸動的心。

  他可愛的小公主……

  他火熱的手掌輕輕撫過她雪白如玉的嬌嫩身體,然後輕撫著朝思暮想的面容與平滑纖細的粉頸。

  她烏黑的長髮因為掙扎而散亂,更顯出她的脆弱及楚楚可憐。

  「妳知道我很乖的。」他輕輕的在她的頸項印下一吻,聲音沙啞的低語著,「妳事後苦苦哀求我不要說出去,我不是也替妳隱瞞著這個罪惡的小秘密,好讓妳可以繼續糾纏我大哥,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既然當初你願意成全我,為什麼現在還要這樣?」她的掙扎抵不過他的力氣,他強壯的身體壓著她,讓她沒有辦法移動。

  「也許是因為我不想再忍耐、不想再成全了,更何況現在大哥已經有了他的幸福,他不要妳了。」

  她雪白的肚兜下那若隱若現的粉紅色乳尖,對男人來說,是一種痛苦又銷魂的折磨。

  他的大手緩緩的將她的肚兜解開,露出圓潤的酥胸,微微顫抖的晃動像是豆腐花一樣,引人蠢蠢欲動。

  「啊!」她害羞的伸手遮住自己外洩的春光,卻不知道這個動作帶給男人更大的刺激。

  「不要再碰我了……你上次害我好痛……」她顫抖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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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20: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殷羅愣了一下,然後露出會意的笑容。

  「對不起,可是女孩子第一次都是那樣,不過不用擔心,這一次不會了,我會好好補償妳的。」

  他慢慢的向恩珍靠近,眼中的情火越來越濃烈,濃到她不知道要怎樣抗拒,也無法逃避,只能任由他落下霸道的吻。

  「不……唔……」

  他放肆的舌尖蓄意的在她的口中糾纏挑逗,執意要撩起她身體裡被壓抑的歡愛記憶。

  也許理智會壓住一切,但是身體的反應是最真實的,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喚醒她身體對他的記憶。

  他火熱的唇不斷的在她的身上印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在挑起她羞怯的情慾時,也注入自己深深的情感。

  「怎樣?喜歡我這樣摸妳嗎?」他的手慵懶的撫摸著她的背,飢渴的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胸口,引得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

  「不要……放開我……」雖然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是理智卻在他火熱的吻中逐漸的消失,她沒有辦法阻止得了他挑起的火焰。

  「那天晚上,我記得妳很喜歡我吻妳,吻遍妳的肌膚,像這樣……」他張開口含住那顫抖的粉紅蓓蕾,然後貪婪的吸吮逗弄……

  她因為從胸口傳來的酥麻快感而倒抽一口氣,她忍不住呻吟,洩漏出快樂的幸福。

  突然間,聽到一個女人的吟哦,她還以為是別人,直到發現是自己,她忍不住滿臉羞紅。

  他俊美的臉上緩緩的勾了抹笑意,滿意的看著眼前失魂般的她,白雪般的肌膚滲出點點細汗,紅嫩的小口不斷的喘息著,四肢也因為剛才極度的舒服感而微微顫抖著。

  他就是要她沉溺在這種男歡女愛的愉悅中,然後就會像是上了癮一樣,變成無法拒絕歡愛的可愛女人,變成一個只有他可以滿足她的寶貝。

  見到她充分的享受了前戲的快樂,身體也準備好要接受他的寵愛,他也就不客氣要將她帶入另一波更加美好的境界。

  「恩珍,妳是我的。」他釋放了自己的慾望抵著她張開的雙腿之中,想再次品嚐令他歡喜的美妙滋味時,卻聽到她一聲忘情的呢喃──

  「殷大哥……」

  像是一把冰冷殘酷的刀,狠狠的刺入他的心口,殘忍的提醒著他,她的心從來就不屬於他。

  看到他猛然停下動作,恩珍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接著睜大,彷彿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露出了慌亂的神情。

  他的雙眼裡還殘留著未褪的慾火,但是憤怒的火焰卻燃燒得更加熾熱。

  「我……我……」

  他突然伸手捧著她的臉,咬牙切齒的說:「妳真的很懂得如何殘忍的傷害我的心。」

  她輕咬著下唇,不想再多說,因為知道解釋只會讓情況更加混亂。

  「放開我。」

  他的手近似粗魯的在她的胸口揉捏著,她本能的起了反應,越是這樣,越是讓她感覺到羞憤。

  「我說過我不會放手的,妳已經屬於我,我不會放手,再也不會放手。」說完他便粗暴的將她的身子拉向自己,抓住她雪白的雙腿讓她張開,將自己再也無法忍耐的慾望抵著她的花穴前……

  「不要!」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他,然後衝到窗前打開窗戶,你再逼我,我就往下跳。」

  這裡可是二樓,若跳下去,不是斷手也會斷腿,不管是哪個,殷羅都不會允許她變成那樣。他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令人無法猜測的光芒。

  「好,妳乖乖的,我不會逼妳。」他壓抑下滿腔的怨怒,強迫自己冷靜的說,然後朝她伸出手,「妳下來好不好?我答應我不會碰妳了。」

  「要我下來可以,你走。」

  「恩珍……」

  「殷羅!」她低吼的打斷他想要繼續的騙哄,半個身子已經在窗外了。

  他知道她很怕死,但是他沒有把握她會不會因為衝動,而做出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的事情。

  「好,我走,妳答應我不可以做傻事。」

  「你快走。」

  他只好轉身離開,一出房門便看到守在門外的丁月,於是吩咐她說:「進去,馬上把公主騙離那片窗戶,要是公主有什麼差錯,我不會讓妳好好活下去的。」

  「是。」丁月嚇壞的猛點頭。

  聽見屋內傳來恩珍的哭泣聲還有丁月的安撫聲,站在門外的殷羅臉上難掩一絲落寞。

  還是沒有辦法嗎?

  他原本以為這一次得到皇上的同意,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得到她,為什麼還是被拒絕呢?

  他可以擁抱著她的身體,但是她的心卻把他想成另一個男人!

  這是怎樣的殘忍?怎樣的不堪?

  也許,這一段十年的癡戀真的是沒有希望,他是不是該放棄了?他的內心有個小小的聲音不斷的說著。

  他靜靜的站在門外,凝視著屋內的燭火熄滅。一如往常,他將自己的不甘心及心痛壓到最底層,連他都不允許喚醒的內心最深處,然後他就可以重新忘了這一次的挫折及傷害。

  他,殷羅,身為大將軍,他的人生裡從來沒有退縮兩字。

  唐恩珍,我絕對不會放棄妳的──除非我死。殷羅在心裡信誓旦旦的說。

  ◆◆

  恩珍像是一尊美麗完美的白玉娃娃一樣,靜坐在典雅精緻的涼亭裡,亭外紛飛的大雪將整個世界變成雪白的景象,深黑的長髮沾染了幾片雪花。

  他霸道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擠壓的力道、糾纏的舌尖……兩人纏綿的畫面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浮現,讓她的身體忍不住發燙。

  她用雙手捂著發燙的小臉,輕搖著頭。

  為什麼那個男人會這麼固執?她明明已經跟他說得那麼清楚,她喜歡的人是殷玨,其它的人都不會擁有她的愛,偏偏他卻是那麼的執著。

  而她為什麼還是會為了他心慌意亂?

  沒錯,心慌意亂。

  之前殷大哥還在她的身邊時,她可以強迫自己不去面對殷羅執著的目光,但是現在殷大哥離開了,不知道行蹤,就算知道也沒有用,因為她的感情注定是一場空,留下她一個人面對殷羅。

  至於殷羅,他似乎也不想再讓她有脫逃或是閃躲的機會了。

  好幾次她都幾乎要沉溺在他深邃多情的眼神裡,然後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她所愛的人是他的大哥。

  每次見到他,她的心靈就是無法獲得平靜,不像跟殷大哥在一起時,她會很有安全感。

  她一定是中了殷羅的什麼魔咒,一定是的,要不然為什麼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殷羅?

  唉!她無奈的歎息,卻不小心碰觸到手腕上的金手環,發出輕脆的聲響。

  那隻金手環上面雕著一隻金色老鷹的圖案。

  她想要拔掉這個礙眼的東西,卻怎樣也拔不掉,因為他當初把金手環套在她手腕上的時候,加重力道將金手環壓小,剛好到不會弄傷她但也讓她無法拔出來的大小。

  她知道他無時無刻都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她是他的證據,這只原本一直戴在他手腕上的傳家之寶,他硬是要套在她的手上。

  他故意要她時時刻刻意識到她已經是他的女人。

  她的纖纖細手緩緩的撫摸著上面的老鷹圖案。若真的想拔這隻手環,她可以叫鐵匠拿斧頭來砍斷或是其它方法,沒有那麼難解開的。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堅持到底?她並不想要認真去探索。

  不過,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就算殷大哥回心轉意,她還有臉可以接受他的愛嗎?她的身體己經被另一個人霸道的佔有了……

  思及此,她更是恨自己,恨那個臭男人。

  她美麗迷濛的雙眼漾著些許淚花,哀愁脆弱的模樣令人看了不捨。

  在一邊的小宮女則是欲言又止,她叫丁月,她的出身跟其它的宮女不一樣,她本來是秀才的女兒,因為家裡弟弟妹妹太多,雙親沒有辦法負擔,所以她才會選擇進宮,好讓家人可以得到一個較好的生活環境。

  跟在公主的身邊,其實很不錯,雖然公主比較嬌生慣養,卻是心地善良的人。公主平常也很大方,讓她可以好好照顧家人。

  對公主,她是心存感激的,也真心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姊妹。

  因此,她也很清楚公主跟殷家兩兄弟的事情。

  公主喜歡殷家大哥,但殷家小弟卻愛公主愛得要死。

  雖然皇上宣佈殷玨將軍已死亡,但是少數人知道那是皇上要放殷玨將軍自由的障眼法,事實上,他跟自己心愛的人浪跡天涯去了,而公主又被皇上當作獎品賞給殷羅將軍,難怪她會生氣,更何況皇上還知道她心有所屬。

  「公主。」

  「是不是皇兄也這麼過分的把我丟在這裡?」恩珍頭也不回的說著,語氣裡難掩憤怒的悲傷。

  「公主,宮裡傳來的訊息是說皇上已經把妳賞給大將軍,本來按照規矩是要舉行盛大的婚禮,但是因為殷玨將軍還沒有百日,所以只好先委屈公主待在將軍府裡。」

  一聽到殷玨的名字,她的心一陣疼痛。

  「就算是這樣,也應該要回到花香宮裡等到百日之後。月,我們走吧!」說完,恩珍便站起身走向大門,無視丁月在身後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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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20:5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公主,門口有……」

  一個冷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神態更加顯示出他的冷酷無情。

  「公主,將軍命令。」警告恩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恩珍認出擋路的人是誰,是那個臭男人最忠心的屬下,也是一個武功高強,可是個性跟他主子一樣討人厭的人,名叫冬日。

  「冬日,本公主知道你只聽你家主人的命令,別人吃你這一套,本公主偏不吃。讓開,我要回宮。」

  「公主不能回宮。」冬日說完,一副沒有打算要閃開的模樣。

  「你!」恩珍狠狠的瞪著他。

  他仍是低著頭,表面上看起來是代表他的恭敬,其實是根本不把恩珍的話當成話。

  這個囂張的奴才,簡直是被那個臭男人給寵壞了。

  不是他才有忠心耿耿的忠僕,她也有。

  「不讓開的話,我就……」恩珍氣呼呼的看著四周,想要找幫手,卻沒有幫手,只有丁月一個;她想要找打人的工具,也沒有,只有丁月一個。

  「月。」

  「是。」丁月心裡沉下一塊大石頭。這個刁蠻公主不會是想要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宮女對將軍最寵愛的屬下做什麼吧?

  這簡直就是要她一隻小貓咪對抗大老虎一樣,找死嗎?

  公主,不要啊!丁月在心裡無助的哀求,卻還是聽到殘忍的命令。

  「給我打。」

  丁月臉色慘白,露出絕望的神情。

  原本面無表情的冬日臉上有了些許的扭曲,尤其是當他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有些彆扭的握起小拳,然後在胸前擺出要打架的姿態。

  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自己控制不了的嘲諷及不屑。

  這樣的小東西,他一個拳頭就可以把她打到天邊去了,還妄想要阻止他?

  於是他便輕敵了,導致後來丟臉一輩子的下場。

  「公主,請您回房休息,將軍快要回來了……」他的話還沒說完,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緩緩的望著始作俑者,發現是剛剛那個擺姿勢的小宮女,而她的手上抓著一根大木棍。

  丁月覺得用花拳繡腿實在是太不實際了,還是找點實在的東西來幫忙。

  這根大木棍果然發揮了效用。

  「你……」

  見到對方居然還沒倒,丁月閉著雙眼,尖叫著再送他一棍,然後震得雙手連大木棍也抓不住,掉落在地上。

  咚的一聲,冬日整個人跟著丁月手裡的大木棍一樣直直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也許他醒過來後會很憤怒,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宮女的手裡,他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恩珍也愣了一下,平常乖巧聽話的丁月居然有這麼凶狠殘暴的一面,她真是大開眼界了。

  「哼!誰教你小看月,她看起來雖然嬌小可愛,卻力大無比,而且還深藏不露,不然本公主怎麼可能會放心身邊只帶她一個人。你們殷府裡的人全都是自以為是的傢伙。」說完,恩珍還對著丁月鼓掌,表示讚賞鼓勵,「太棒了,回宮後有賞。」

  「公主……」丁月有些哭笑不得。這種被世人覺得像是怪物的神力,也只有公主會很欣賞,而且還很會加以利用。

  「好了,障礙消除,我們快點走吧!」

  「是。」

  於是一主一僕就這樣連跑帶走的衝出將軍府。

   

  將軍府外沒過幾條街就是熱鬧的街道,今天甚至比以往還要熱鬧,開心嬉鬧的人群聲響吸引了原本要直衝回宮的恩珍。

  「那裡好像很熱鬧。」恩珍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小腦袋瓜也一直轉向熱鬧的廟會,一雙大眼睛充滿渴望的望著。

  「嗯!」丁月也放慢腳步,小腦袋瓜也跟著主子的方向轉,臉上也充滿渴望的神情。

  「公主,糖葫蘆。」

  恩珍的腳步這下子完全停止,想要逃離那個臭男人的念頭在聽到糖葫蘆四個字後,完全被拋到腦後。

  「在哪?」

  「前面廟門口。」丁月忍不住提高音調,顯示出興奮的情緒。

  畢竟對才十六歲的她們來說,愛吃甜的小玩意也是很正常的。

  恩珍看看天色,又看看身後的將軍府,然後對著丁月說:「我想我們逛一下再回宮,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畢竟她的身份是高貴的公主,哪裡會有機會可以像今天這樣自由自在的逛廟會,不好好把握的話,要是回去宮裡,一定又會很久很久才可以出宮。

  雖然之前殷羅那個臭男人都會為了討好她,完成她的心願,想盡各種藉口跟皇上說要帶她出來玩,但那全是別有企圖的。

  「反正都是要回去的,晚一點回去跟早一點回去也沒差別,不如趁這個機會視察一下民間情況,也好回去跟皇兄報告,搞不好還可以記大功一件。」

  她一聽,就知道是公主在找藉口,公主根本就只是想要玩。

  按照自己的身份,她應該阻止的,但是她也對著糖葫蘆吞口水了,而且主人的命令……怎麼可以違背呢?

  「對啊!應該沒有關係。」老天爺,請原諒她口是心非。丁月在心裡說著。

  「走吧!本公主請你吃糖葫蘆。」

  「耶!公主萬歲。」

  就這樣,兩個好不容易從將軍府裡逃出來的女人應該要直接飛奔回宮的,卻在熱鬧的廟會中逗留了一整天,最後還決定留下來看花燈。

   

  砰!

  好大的聲音,嚇得大家的臉色都為之慘白,伺候公主的女僕們在大廳裡趴跪著,頭都不敢亂動,眼淚也撲簌簌的落下。

  她們就算哭死也沒有用,因為在殷羅的心目中,全天下女人掉的眼淚,都不會讓他心軟——除了公主。

  這下子她們居然把大將軍最寶貝的公主給守不見了,誰也救不了她們了。

  「你們這麼多人,卻阻止不了兩個小女人?你們全部給我離開,我殷羅不想養一堆廢物。」

  殷羅的臉色宛如嚴冬的寒冰,大家知道他越是冷冰冰,就代表他的怒火越熾。

  「將軍,饒命……」

  可憐的小女僕想開口求饒,卻聽到他更加冰冷的開口,「我說的話都不遵守了嗎?不想離開的話,就給我去後面的古井跳下去,我不介意你們當我殷家的鬼奴才。」

  全部的人愣了一下,然後連滾帶爬的離開殷羅這個可怕的凶神惡煞。

  當現場空蕩蕩,沒有人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陰影處緩緩的走出來,頭上腫了一個包包,跟他冷峻的模樣一點也不相襯。

  殷羅冷冷的瞪著他,神情中充滿了不諒解,「其他人阻止不了是正常的,可是連你也失敗。」

  「屬下會將功贖罪。」冬日恭敬的低頭說著。

  「怎麼將功贖罪?現在公主肯定已經回到宮裡了。」殷羅沒好氣的道。

  「屬下馬上進宮。」

  「你進宮也沒有用。」因為他跟皇上有約定,如果公主真的不願意嫁給他,就絕對不可以勉強她,一旦她選擇回到宮裡,他就必須死心了。

  也因為這樣,他才會命令人守著她,不讓她離開,卻還是功虧一簣。

  「將軍,只要你命令,屬下就會直闖宮裡。」

  「不用了。」殷羅站起身,黑眸中閃過一抹堅定無比的光芒。

  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會去搶回來!

  殷羅邁開腳步直往大門沖,騎上他的愛馬準備進宮。經過廟會的時候,他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他猛然停住馬。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樣調戲我?」

  定晴一看,殷羅欣喜若狂,因為他發現最心愛的女人並沒有回宮,這代表了什麼?

  是不是她決定要給他一次機會?

  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還有更嚴重的事情要先處理,他看到一群不長眼的人在對他的寶貝動手動腳。

  她的小宮女被另一群人圍住,很努力的想掙脫,衝去解救自己的主子。

  隨後跟上的冬日見到殷羅的臉上佈滿陰冷的殺氣,可以輕易引發殷羅的殺機只有一個人——

  「冬日。」

  「知道了。」

  多年來一起作戰培養出的默契讓冬日立刻行動,而殷羅則是在恩珍被那一群莽夫把她當成小貓小狗一樣抓起來推來推去的時候,把其中一個惡霸推去撞牆。

  「啊!」還來不及發現發生什麼事情,惡霸頓時覺得滿天都是星星,然後從牆上滑落在地上,昏迷不醒。

  恩珍隨即落入殷羅強壯的臂彎裡,被抱得緊緊的。

  縣太爺的兒子等著要將小美人擁在懷裡,雙手張開卻等不到,他定睛一看,發現小美人被另一個陌生人緊緊的抱著,彷彿她是屬於他的一樣。

  「有沒有搞錯?你……你是……」帶頭的惡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人要來破壞他的好事,卻看到一尊慍怒的天神降臨在面前。

  他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殺氣,像是要把人撕裂成兩半一樣,縣太爺的兒子就算再怎麼慾火焚身,此時也沒了興致。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恩珍氣呼呼的說。

  「別擔心,我會替你報仇的。」他伸出手捧著她的臉,一副心痛的神情,好像她已經被人給欺負,而他晚來一步。

  「我沒有被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衝了出去,對著眼前一群臉色變得蒼白的惡人大喊,「你們居然敢動我的公主一根寒毛,你們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接下來的場面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原本熱鬧的街道空出了一大塊空地,而在暴風圈外的行人都像是在看雜耍一樣的睜大眼睛,只差沒拍手鼓掌叫好。

  恩珍倒是很暢快的看著殷羅替她教訓這幾個沒長眼的登徒子。

  她跟丁月兩人邊吃著糖葫蘆邊逛著街,心情正好,這幾個討厭鬼卻突然冒出來想調戲她,害她的糖葫蘆掉在地上,不好好的扁他們一頓,真是難消心頭之恨。

  「殷……」她本來想要他打用力一點,卻發現站在人群中的殷羅是那樣的出色。

  突然間,她感覺到打架的殷羅……好帥喔!

  她之所以對殷玨很迷戀的原因,是因為他每次動武的時候,那股氣勢像是英雄降臨般,充滿男子氣概,而她認為這樣的英雄才配得起她。

  但是常常在她受到欺侮,不管對或錯,第一時間會跳出來替她討回公道的人,卻是殷羅。

  可是那時候他老是打輸,還要她費力氣的把他拖回去療傷,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他替自己出面有什麼好感動的?

  可是現在……

  是不是她真的太久沒有見到他動手,所以才會改變這麼大?

  他的每一個招式都是那樣的準確,毫不含糊,充滿英雄氣概,俊美的臉龐一副正經冷靜的模樣,說有多帥就有多帥……

  看著看著,恩珍的臉不禁泛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哇!好棒喔!平常這些惡霸都沒有人敢教訓,現在出現這個大帥哥,不但武功高強,還長得好帥喔!」

  有個陌生女子的聲音突然在恩珍的身後想起,恩珍沒有回過頭去看,只是靜靜的附和著她的話。

  一股酸溜溜的感覺也緩緩的溜上心頭,她發現自己不是很喜歡殷羅受到其他女子的歡迎。

  「對啊!要是被這樣一個英雄摟在懷裡,不知道有多幸福?」另一個陌生的女子也回答著,看來應該是同一夥的。

  「何止是幸福,根本就是享盡福氣了,你們知道那個把那些爛人打得滿天飛的帥哥是什麼來頭?」

  「不知道。」

  「他們兩兄弟都是皇上最寵愛的御將,只可惜殷大將軍已經死了,他所有的爵位跟財富全給了殷羅將軍,他現在可以說是個前途無量的大英雄。」

  「哇!好羨慕喔!他有妻子嗎?」

  「沒有。」

  「那我們……」

  「沒機會的。」

  「為什麼?」

  「因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的人只有一個。」

  「誰啊?這麼幸福?」

  「當然是十二公主啦!」

  「啊!我想起來了,他曾經拒絕其他公主的求愛,還很明白的跟她們說,他這輩子的妻子只有十二公主,其他的女人他都不要。」

  「好浪漫喔!真是羨慕十二公主,不但出身比我們好,還有一個這麼棒的天之驕子深深的愛著她,如果還不好好的珍惜,她真該天打雷劈了。」

  恩珍聽到身後傳來討論的聲音,又聽到她們說起殷羅對她的情感,最後還聽見居然要她被天打雷劈,她馬上轉頭給後面兩個碎嘴的女人一記殺人般的目光。

  原本還想說長道短的女人們一見到有殺氣射過來,馬上閉上嘴巴,兩人縮成一團,不安的看著前方瞪著她們的華服美人。

  其中一個女人比較快恢復鎮定,不服氣的開口,「看什麼?我們在說十二公主,你又不是,生氣什麼?」

  「我……」恩珍剛要開口,卻發現身後有人靠近,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肩膀,然後順勢摟入懷裡。

  「公主,我已經幫你教訓了對你不禮貌的人,如果覺得還不夠的話,我可以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上。」殷羅在恩珍的耳邊溫柔的低聲說著,像是在對她甜言蜜語,急於討她歡心似的。

  殷羅這個親暱的舉動讓眾人的下巴都掉了下來。

  恩珍看著前方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壞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她的目光又壞壞的移向剛剛在說她壞話的兩個女人。

  殷羅順著她的視線落在已經抱在一起抖個不停的兩個女人,當她們看到殷羅冰冷凶狠的目光時,一下子腳軟,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替我教訓她們。」

  一聽到恩珍下令,兩個女人哭得更大聲。

  殷羅實在捨不得放開心愛的女人,因為可以這樣緊緊抱著她而沒有被斥責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他珍惜這個難得的光陰。

  再說,他從來不打女人的,想到這裡,他的眉頭不禁微皺。

  但是誰欺侮了他的寶貝,絕對要付出嚴重的代價。

  殷羅依依不捨放開恩珍馨香柔軟的同體,冷著臉緩緩的走到兩個哭得慘兮兮的女人面前。

  「說,你們怎麼得罪公主了?」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

  「說。」殷羅大聲喝道。

  「我們只不過說公主很幸福,可以有將軍這麼深情的英雄喜歡著。」

  殷羅皺緊眉。這句話沒有問題啊!至少他覺得還不錯。

  「還有呢?」殷羅繼續問道。

  「可能比較有誤解的是最後那一句吧!」

  「什麼?」

  「就是如果還不珍惜將軍的深情,公主就應該要被天打雷劈了。」

  聞言,殷羅臉色一變,兩個女人又害怕的抱在一起,緊緊的閉著眼睛,覺得自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們突然聽到有個東西掉在她們的腳邊。

  她們緩緩的睜開眼睛,低下頭一看,眼裡馬上充滿了金元寶的影像。

  她們困惑的抬起頭望著微笑的殷羅,然後不約而同的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將軍真的是在微笑!

  她們不由自主的臉紅。愛慕的英雄居然對她們笑,真是讓她們的心頭小鹿亂跳啊!

  可是……將軍不是要殺她們嗎?為什麼還會對她們笑?還有,那兩個金元寶是什麼意思?

  「你們沒有錯,相反的,該賞。」殷羅笑著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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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發表於 2010-8-12 00:21: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你有沒有搞錯?你有沒有搞錯?你有沒有搞錯……」

  原本躲在門口偷偷觀望的僕人們一見到將軍把公主找回來了,全都鬆了一大口氣。

  嬌小的公主像是個小娃娃一樣被將軍扛在肩膀上,雙手雙腳掙扎著,卻還是沒有辦法掙脫,嘴巴也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彷彿鬼上身一樣。

  可是將軍似乎很開心的樣子,臉上難得出現微笑,大家不禁看傻了眼。

  「來人,馬上送熱水還有一些點心到房裡。」

  「是。」

  主子的命令一下來,眾人連忙準備伺候的動作。

  殷羅開心的踩著大大的步伐,無視肩膀上掙扎的小東西,繼續往他的目的地走。

  他瀟灑的踢了門,卻引來一聲不悅輕斥。

  「真是粗魯。」

  他沒有生氣,只是將恩珍重重的放到溫暖的床上,他有注意著不要讓她受傷,但還是忍不住要嚇嚇她,懲罰她居然想逃離他。

  「喂!很痛耶!」其實一點也不會痛,只是傷了她的自尊心。

  「誰教你要逃跑。」

  「我……我哪是逃跑?我只是要回家。我們都還沒有行大禮,我一個女子住在男方家裡成何體統?」

  嗯!這個藉口真是完美,他一定沒有話可以反駁。

  他點點頭,破天荒的附和著她,「你說得沒錯,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不會吧?她居然會被讚美?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她愛到走火入魔了?

  對了,說到走火入魔……

  「你剛剛是怎麼搞的?她們說我該被天打雷劈耶!你沒有替我出氣就算了,還賞她們金元寶,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馬上停住話。

  殷羅深深的注視著她,「說下去啊!」

  她的臉感覺到一陣燒燙,她立刻別過頭,決定不再說下去。

  「她們說得沒錯,而且還很正確,當然該賞了。」他理所當然的說。

  「你也認為我該死?我該被天打雷劈?」她氣得不顧公主的端莊形象站在床上,雙手擦腰的瞪著他。

  她這樣可愛的動作只有在他這個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面前才會出現,要是在平常,這個小女人可是很注意形象的。

  「快點下來,等一下下人看到你這個公主站在床上,成何體統?」

  他的話才剛說完,便聽見有人在敲門。

  恩珍本來想堅持下去,但終究還是馬上跳下來,乖乖坐好,恢復端莊可人的模樣。

  可惡!先饒了你,等會兒你就遭殃了。

  恩珍凶狠的目光對殷羅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相反的,他就是希望可以吸引到她的目光,無論是好還是不好的,是惡意的還是善意的,都好。

  等到僕人把東西都準備好,屋子裡又再次恢復兩個人的時候,恩珍立刻被一抹黑影給撲倒。

  「啊!」恩珍定下神,看見殷羅灼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像是一把火熊熊的燃燒著她,讓她幾乎要無法呼吸。

  「你……不准輕舉妄動喔!不然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霸道的吻住。

  她掙扎了一會兒,最後投降的放軟身子,任由他親吻著。

  她知道無論怎樣也無法阻止他的,她瞭解他的個性。

  「小時候我常常生病,沒有辦法跟大哥還有皇上他們一起玩,只能孤單的坐在旁邊玩沙,那時候你都會要我跟你玩新娘子的遊戲。」

  「正常的男子漢應該是不會同意的。」她故意刺激他。

  他沒有生氣,只是露出懷念的微笑,眼神中帶著不悔,「為了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幹嘛說出這麼肉麻的話?她又為什麼會臉紅心跳?這一份從未有過的悸動是怎麼一回事?

  「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決定你是我這輩子的新娘子了。」

  「幹嘛自己做決定啊!」她嘟起小嘴抗議的說,卻不知道這樣不經意的小動作,比任何誘人的舉動還要撩撥他的心。

  「而且我已經跟你說過幾千幾萬遍了,我喜歡的是你大哥。」

  「但是得到你的人是我。」他將頭埋在她的頭髮裡,像是不願意離開的小男孩一樣,緊緊的黏著她。

  然後他將她抱起來,走向熱騰騰的澡盆。

  「我不要洗澡。」她的小手緊抓著他的領子。

  「你不洗的話,我會幫你洗。」

  「你……要洗也要回我房裡洗。」

  「在這裡洗。」他堅決的說。

  要跟他爭辯嗎?恐怕會白費工夫,而且她剛剛被那些臭男人的手摸過……還是洗一洗比較舒服。

  「那我自己洗。」

  他放下她,有些依依不捨的走出屏風,坐在桌子前靜靜的吃起點心。

  他告訴自己,要忍住衝動,他不想讓她以為自己對她的迷戀及情感只是rou體方面,他要用更多的感動來說服她、告訴她,只有他才是她這輩子的最愛。

  但是……這個該死的屏風!根本就遮不了什麼東西,反而將她的身影映照得神秘誘人,害他一個閃神,到嘴邊的點心便滾落到木桶邊,還撞了一下,驚動了她。

  「你幹嘛?」

  「我不小心把東西掉下去。」

  浸泡在熱水裡的恩珍往木桶外一看,果然見到一個蓮子糕躺在木桶邊。

  「你啊!從小到大吃東西都會這樣掉來掉去,你不怕被雷公打屁股,我都替你擔心,不過還好,我都有去廟裡替你求情,我想,佛祖應該會原諒你的。」

  「替我求情?」

  「對啊!難道你以為我……」她咬了下唇,「真的那麼絕情嗎?」

  畢竟兩人也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雖然他喜歡她讓她覺得有點困擾,但是沒有人會討厭被人喜歡的,直到他的喜歡影響了殷大哥對她的態度,不然她並不會討厭他,相反的,她覺得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又體貼。

  她也常想,如果自己可以忘掉殷大哥,就這樣喜歡他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得到專屬於她的幸福?可是感情的事情由不得她。

  恩珍舒服的趴在木桶的邊緣,全身的肌膚被熱水烘得粉紅,幾乎要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進入水裡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想看清楚,一雙有力的手臂便從身後伸出,握住她赤裸的酥胸。
   

  「啊!」恩珍尖叫著。

  「所以你還是有可能會喜歡我的?或者是……你現在已經喜歡上我了,只不過介意大哥,畢竟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他,萬一變心會被人說閒話。」

  恩珍想要說,不對不對,但是殷羅的碰觸讓她無法思考。

  「住手……」如果每次都在這樣的狀況下,她絕對是佔下風的。

  「我很開心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感激,雙手更是急於討好她。

  他的大手在水裡握著她柔軟的酥胸,然後大力的揉捏著,拇指反覆搓揉著她敏感的小點,直到它們尖挺變硬。

  「有什麼好開心的?你不要毛手毛腳。」她掙扎著,羞紅著臉想閃躲,但是在小小的木桶裡,她還有哪裡可以去?

  他的手撩起木桶裡鮮嫩的花瓣,輕輕的在她的身上擦洗著,讓花香殘留在她的肌膚上。

  最後輕捻一片花瓣貼著她挺起的小蓓蕾,然後在上面按壓著,用著指腹在花瓣上繞圈圈。

  花瓣細緻的觸感加上按壓的力道,讓她的身體忍不住扭動著。

  紅通通的臉、急喘的呼吸,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憐兮兮,卻又令人想要緊緊的抱她、親她。

  她整個人嬌弱的靠在他的胸膛,她知道他的身體有多麼的強壯,長期練武的肌肉發達,肌膚也曬成古銅色,一條條征戰的刀疤都是他變成男子漢的象徵。

  她輕摸著他手臂上一條較明顯的刀疤,突然間覺得他是個很美麗的男人,危險又誘人。

  「這些疤很可怕吧?」他在她的耳邊輕語著。

  「你可以不用如此拚命的。」她的手指輕輕的在那刀疤上摳著。

  她知道為了要得到皇兄的青睞,為了要扭轉皇兄對他的印象,每一場戰役他都會搶著去打。

  「每次我都告訴自己,我上戰場捍衛的是我所愛的人幸福平安的人生,如果我因此戰死,這樣我就不用擋在你跟大哥之間,讓你左右為難。」

  「傻瓜,何必賭氣呢?」

  他親吻著她的臉頰,貼著她的臉低語著,「不是賭氣,是跟老天爺談條件。

  如果我沒有死,就讓我可以靠近你,要不然就帶我走,讓我戰死在沙場,我死而無憾。」

  她突然甩手指抓著他的手臂,讓指尖深深的陷入他的傷疤中。

  他沒有閃躲,也沒有喊痛,只是靜靜的任由她抓著。

  「你跟老天爺談條件,用生命換取靠近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死了,那就什麼也不用談了,這樣對我公平嗎?」

  「萬一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

  她聽到這句話,都快哭出來了。

  她從來沒想過他會死掉,一直以來,她都是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會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不會、不會,你如果要隨便的拿自己的生命去跟老天爺談條件,要是談輸了死掉了,都不關我的事。」她生氣的甩開他的手,然後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抱住腰。

  「啊!」她發出一聲驚叫,隨即又被拉回水裡,跌入他的懷中。

  「恩珍、恩珍……」

  他抱緊她,緊到她幾乎要無法呼吸。

  「放開我,你不是要死?快點去死啊!」她氣呼呼說完話後,就被他的唇吻住。

  突然間,她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他輕柔的吻去她的淚珠。

  「不要哭了,你的眼淚會讓我心疼。」

  她的心猛然一震。她也曾在殷玨的面前流過淚,但是他一點也不為所動,任憑她苦苦哀求,他依然義無反顧的離開她。

  「你會心疼?」她顫抖著唇,哽咽的問,臉上的淚痕讓她變成小花臉。

  「當然,很心疼、很心疼,像是被刀割一樣。」

  她崩潰了,激動的說著,「傻瓜、傻瓜、傻瓜……」

  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熱切絕望的吻著他。

  他愣了一下,很快的便更加火熱的回吻她。

  熱水瀰漫的熱氣包圍著他們,像是將兩人隔離在所有紛擾的俗世之外。

  殷羅飢渴的舌侵入她的唇,霸道的跟她柔軟的丁香舌糾纏在一起,盡情的擷取她口裡的芬芳……

  真是罪過。恩珍恍惚的想著。

  她居然可以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裡找到滿足及幸福的感覺,全身都因為剛才的激情而酸痛酥麻。

  這一次她想忘也忘不了,她懷疑這是他所使的小伎倆,企圖用這種羞人的方式引誘她上癮,而她也的確有上癮的跡象。

  但這是不對的。

  此時,殷羅移動了身子。

  他一離開她的身體,她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意。

  難道她已經陷得比自己所想像的還要深了?

  殷羅將虛軟的她從水裡抱起來,拿起旁邊的毛巾,溫柔的替她擦拭身體,彷彿這件事情他常常做一樣。

  有誰會想得到,一個堂堂、威嚴的大將軍會這樣細心的替一個女人擦身子,她的心不是鐵做的,不可能沒有一絲絲的感動。

  也就是因為如此,在她的心快要淪陷的時候,她必須阻止這一切。

  剛才的一時激情是不對的,她只是心疼他的癡情,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這一份真情。

  她不可以對不起殷大哥,如果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屬於他,那她最純真的情感,也該為了他深深的埋在心裡不為人知的地方。

  她突然抓住他強壯的手臂。

  「怎麼了?」他輕聲的問。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你得到的只是我的人,可是我的心——」她絕望的說著,明知道多說無用,因為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心,這是事實,說這些話其實只是在說服自己。

  「你的心也是我的。」他果決的打斷了她的話。

  恩珍看著抬起頭的他,兩人就這樣對望著。

  「你知道嗎?」她輕聲的說著,淚水再次像是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深深的震撼了他,「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大哥。」

  說完,她輕推開他,然後匆忙的穿好衣服,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這一次他沒有阻止她,只是深受打擊的靠坐在床邊,望著她消失在門口,俊美的臉上瀰漫著冰冷的寒意。

  這句話他應該已經聽到麻木了,因為她從來沒有停止過清楚的表白她真實的心情。

  也是因為這樣的癡情,所以她才會深深的吸引著他,他希望她執著的目光可以落在他的身上。

  「唐恩珍,你只是很喜歡很喜歡我大哥,但我卻是很愛很愛你。」他輕聲的說著,感覺到身體跟靈魂幾乎快被情火給燃燒殆盡,卻依然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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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22:1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恩珍幾乎是狼狽的跑回自己的房裡,才一踏進屋內,眼淚就氾濫,一滴滴的隨著她的腳步滾落在地上。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捉弄她?她不過是喜歡一個人而已,為什麼卻得不到那個人的心?而她不愛的人卻對她執著不悔?

  難道她這麼小的要求也都沒有辦法嗎?

  她淚眼迷濛的雙眼看到屋裡滿滿的花,是玫瑰。

  殷羅,一定又是他送的,因為他聽她提起有一種花,外國來使說那是象徵愛情的花朵,她覺得很美,也很想要。

  會把她一句無心的話聽進心裡的人,也只有他了。

  唐恩珍,也許你真的該被天打雷劈了,你不值得讓一個這樣癡情的好男人為你付出那麼多,畢竟你終究要辜負他。

  她現在應擔心的人是殷大哥,她連他的行蹤都不知道,怎麼能被殷羅攪亂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的心弄得如此混亂,她還為了他的吻心跳不已。

  這樣她怎麼對得起殷大哥?

  她一次比一次更加迷戀殷羅的懷抱,幾乎快想不起殷大哥了,她真的倍感羞愧。

  都是殷羅害的,是他害她變成一個見異思遷還貪歡的蕩婦。

  「臭男人,你為什麼要蠻橫的介入我的生活?人家不要喜歡你都不可以嗎?」

  也許是哭得太過傷心,結果一時間她居然感到喘不過氣來,身子如落花般搖搖欲墜,最後跌在地上,怎樣也動不了。

  救……救命啊……

  「殷羅……」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滾落,她出口呼救的人居然不是自己以為最愛的殷玨,這讓她驚愕不已。

  但是胸口的疼痛令她無法做再多的思考,她勉強的忍著痛想站起身,攀著桌子的雙手卻沒有力氣。

  「殷羅……救……」她再次跌趴在地上,陷入昏迷。

  此時,剛好端著臉盆走進來的丁月,一看到恩珍昏倒,馬上發出一聲尖叫,手中的臉盆也滑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灑了一地的水。

  「公主!」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為什麼你會對那個刁蠻公主這麼深情不悔?」冬日不解的問。

  一想起恩珍,殷羅的目光忍不住散發出溫柔的光芒。

  「小時候我不是像現在這樣健康強壯,因為娘親不小心跌倒而早產的我,一生出來就是又瘦又小,一點也不討人喜歡,不但我爹和我保持距離,就連我最尊敬的大哥也是如此,可是她不一樣。」

  「哦?是怎樣不一樣?會跟你玩?」

  「當別人都小心翼翼的要保護我,甚至怕我連累他們,索性不跟我玩,若要我硬要跟,便是要我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玩。而她像是一個小仙女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趾高氣揚要我去替她採花,臉上一點也沒有同情跟可憐的神情。」

  冬日靜靜的望著自己的主子,發現他應該有一點被虐待狂才對,被一個高傲的公主指使,居然會令他如此難忘?

  「後來她又命令我去替她抓小鳥,還有撈魚……」殷羅望了一下冬日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說:「跟你說你也不會理解,總之,她是第一個把我當成健康的人,雖然她老是要我陪她玩一些女孩子玩的遊戲,但是很多情況都需要有男孩子當一家之主的。」

  冬日原本在喝茶,聽到他的話,立刻噴了出來。

  「幹嘛?」殷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咳……不要跟我說你當過新郎。」女孩子小時候最愛玩的遊戲,就是可怕的娶新娘。

  「當她漂亮的披著紅色的頭巾,站在我的身邊跟我拜天地時,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成為她真正的新郎,成為一個可以保護她的男子漢。」

  「那只是遊戲,人家可不當真。」那個刁蠻的公主眼睛八成有問題,看不出哪個人才是真心的喜歡她,真心的想給她幸福,卻偏偏要追求一個對她只有妹妹感情的殷玨。冬日很替殷羅抱不平。

  但是感情的事情又是不能勉強的。

  「如果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公主的心呢?」

  殷羅喝了一口茶,像是早將這個答案想好似的,他一臉平靜的說:「那我也會用我的一切好好的保護她幸福平安。」

  「只怕人家不領情。」

  殷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望著眼前隨風搖曳的小花。公主美麗的笑容也跟小花一樣美麗燦爛。

  殷羅,救我!

  一陣強烈的心悸令他猛然抬起頭,目光落在公主房間的方向,感覺到一種不安的情緒包圍著自己。

  恩珍!

  「怎麼了?」

  「我好像聽到恩珍在叫我。」殷羅馬上站起來要衝出去,但是才剛踏出門檻,卻又擔心她現在的情緒是不是已經好多了?他不想再刺激她,增添她對自己的厭惡感。

  此時,丁月邊跑邊哭的往這邊衝過來,大聲呼喊著,「將軍,不好了,公主她……」

  殷羅臉色一變,連忙以最快的速度衝往恩珍的房間。

  冬日抓住也要跟著衝過去的丁月,皺著眉望著她哭得花花的小臉,「公主到底怎麼了?」

  「公主她……她……」備受驚嚇的丁月因為哭得太傷心加上剛剛跑步的關係,一句話怎樣也說不清楚。

  一雙有力的肩膀突然將她攬進懷裡,用著堅定、讓人安心的語氣在她的耳邊輕語,「不要怕,冷靜一點,慢慢說。」

  她忘了驚惶失措,也忘了眼淚,只是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要如何應付他突如其來的擁抱。

  這不該是一個平常總是對她臭臉以待的男人身上擁有的溫暖啊!

  可是她卻感覺到自己被濃濃的熱度給包圍著,安心了不少。

  「公主的老毛病又犯了。」說完,她便推開他,心慌意亂的飛奔離開。

  懷裡頓時失去柔軟的身子,冬日突然有著深深的失落感,他也很訝異自己剛剛的舉動。

  難不成……他也跟主子一樣,陷入情網了?

   

  「恩珍、恩珍!」

  殷羅幾乎是破門而入,直衝到床邊,害服侍恩珍的丫鬟們都被嚇到,差點把手裡的東西給打破。

  殷羅看著恩珍蒼白著臉躺在床上,脆弱得像是一朵隨時都會被風摧殘的小花一樣,跟平常高傲任性卻活力十足的她完全不同。

  他看得心痛、心疼,恨不得替她承擔這一切。

  她虛弱的說:「我沒事,老毛病了,我已經有吃藥了,你不要擔心。」

  他只能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臉上的神情是大家都沒有見過的,也讓其他人知道他對公主的感情是真的很深很深,不然不會那麼驚惶失措。

  此時此刻的他不再是叱吒戰場、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而是一個害怕失去最愛的無助男人。

  他伸出手輕撫摸著恩珍蒼白的小臉,也碰觸到她臉上未乾的淚痕,那像是燭火—樣燒燙著他的掌心,讓他的手忍不住顫抖。

  「是我逼你逼得太急了吧!才會讓你這麼久都沒有發作的心痛又犯了。」

  「如果不是你五年前一個人跑去沒有人去過的天山替我摘雪天花,這五年來,我也不可能健健康康的,沒有發病過,現在再發病,不關你的事。」

  「不!神醫說過,只要不再刺激你,你吃過雪天花後,就不會再發病的,所以……」

  她伸出一隻手指抵著他的唇,不讓他說下去,「我現在沒事了。」

  「如果還痛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我……」

  「你會再爬一次險惡的天山,替我採雪天花。」她輕聲的替他接下話。

  望著他堅定的神情,她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殷羅,我不值得你這樣。」

  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迷失在終年冰天雪地的天山中,上次他回來的時候,幾乎是傷痕纍纍,奄奄一息,只為了把雪天花給她。

  那幾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顧他,焦急的心像是熱鍋裡的螞蟻一樣,她不願意再回想那段恐懼的日子,卻又在此刻浮現在腦海,讓她強烈的感到不安。

  「不准再上天山,我要你陪在我身邊,這樣我就不會有事了。」

  「可是……」

  「如果你離開我的這段期間,我又發病了,我就不吃藥了,你就算拿千百朵雪天花回來都沒有用了。」她恐嚇的道。

  他為難了起來,因為他是真的很想馬上飛奔到天山去替她採雪天花,而且如她所說的,這一次他要把全部的雪天花都採回來。

  「我知道了,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我累了……」每次吃了藥之後,她都會感到很疲憊,她喃喃的叮嚀著,「不准你離開我。」

  殷羅緊握著她的手,望著她安詳的睡臉,他多想搖醒她求她陪他說話,因為他多怕她這一睡,搞不好就會永遠都不醒來。

  但是他又怕她太累,需要好好的休息。

  老天爺,求求禰讓她平安無事,我保證我會做很多很多的好事,求求禰。

  殷羅再一次跟老天爺談條件了。

   

  果然老天爺有聽到殷羅的祈求,所以還他一個氣色健康的公主。

  「來,再多吃點。」他將碗裡最後一口粥用湯匙舀著,然後遞到恩珍的嘴邊。

  她紅著臉吞下去。

  這下子那些下人就沒有好戲看了吧!

  她就說不要他親自餵她,她又不是小孩子,而且還有其他人在,被看到不害臊嗎?

  但是他卻堅持要親手餵她吃完所有的飯菜,確保她的肚子飽飽的才行。

  好了,沒多久一定會傳遍整個將軍府,大家都會知道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居然親手喂一個女人吃東西——雖然那個女人是公主,是他的未婚妻,但還是會被看笑話吧!

  「你這個大將軍以後要怎樣指揮你的兵啊?」她嘟起小嘴輕斥著,不過仍乖乖的讓他用毛巾擦小嘴。

  「有什麼關係?他們敢說的話,就軍令處罰,反正我是將軍。」他說得理所當然。

  「可是……」

  「我的男子漢名聲不用你擔心,再說,你現在擔心也來不及了,這十年來,誰不知道我為了你神魂顛倒,不能自己。」

  她心頭一震,臉上感到燒燙,「你不要亂說,我沒有要你這樣。」

  「我知道,是我心甘情願的。」他歎息著說,然後拍拍她的小手,便走到前廳去吩咐丫鬟把熬好的湯藥呈上來。

  殷羅微笑的走到她的床邊,溫柔的說著,「喝藥了。」

  恩珍紅著臉,看著端藥的丫鬟眼睛笑得都瞇起來了,有點生氣這個男人真是一點也不會害羞,這樣她怎麼有臉去面對那些下人?

  突然間,她的目光落在另一個盤子裡的糖葫蘆。

  他留意到她的視線,開口道:「喝完藥才可以吃。」

  「藥方里有糖葫蘆?」

  「沒,我怕你苦,所以特地去請糖葫蘆的小販來將軍府,這樣你愛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

  「吃多了會胖。」

  「有什麼關係?」

  「胖了你就不會喜歡我了。」

  「胖了才好,這樣你就只能喜歡我了。」

  恩珍覺得自己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迷迷濛濛的阻礙了她眼裡的殷羅,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他。

  彷彿這一次的發病才讓她真正的睜開眼睛,看清楚身邊這個一直守護著她的男人,他真正的模樣,為愛癡情的模樣。

  她控制不住胸口怦怦亂跳的心。

  他注視著她的目光是癡情、是迷戀,卻也同時帶著強烈的索求。

  他付出這麼多的情感,他要回報,他要她的愛!

  但是……她可以義無反顧的回報他所有的愛嗎?他的愛是那麼的深,宛如大海一樣,她應該要回報同等的愛才公平。

  可是她的心裡還有羈絆、還有牽掛。

  「怎麼了?還痛嗎?我還是去替你採雪天花好了。」說完,他便著急的放下碗,準備往外衝。

  一隻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捉住他,他困惑的望著恩珍。

  「殷羅……」

  「怎麼了?」

  「我想見殷大哥一面。」

  聞言,殷羅的臉上閃過一抹震撼及悲傷,但他還是僵硬的點點頭,硬聲的說著,「你快點好起來,我就帶你去找他。」

  「謝謝。」

  直到她入睡,殷羅才悄悄的離開房間,來到屋外,他冷冷的瞪著前面不知名的地方。

  然後他抽出腰際的劍,瘋狂的往前衝,將前方的樹木砍得一根不剩,全斷裂在地上,最後一下重重的把劍刺入土裡。

  「殷玨!」他憤怒的對著天空大喊,洩漏出他內心的悲痛及不甘願,滿地的殘骸像極了他的愛情,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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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22:5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為什麼他要這樣幸福的笑著?為什麼?

  站在遠方的恩珍靜靜的望著山腳下那對恩愛的夫妻,看到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好畫面,看到了自己很努力想要看到的微笑,對像卻不是她。

  殷羅果然遵守了約定,在她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之後,真的帶她來找殷玨,也看到了眼前幸福美滿的一幕。

  殷羅望著恩珍頭低到不能再低,微微的握緊拳頭,像是一個被娘親殘忍拋棄在路邊的小女孩一樣,想大哭卻又不敢哭出來。

  他看了很心疼,他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她,低聲的說:「你想哭就哭吧!」

  「誰說我想哭……」她再也說不出話了,因為淚水已經有如氾濫的海水一樣,不斷的從眼角滾落下來。

  她一點也不想哭,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在他的懷裡痛哭失聲。

  「為什麼他要這麼幸福?他的幸福應該是我才對,為什麼……」她哭泣、她怨恨,卻不得不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殷羅只是站得直直的,像一棵大樹一樣任由她盡情的發洩,一如往常一樣,她可以放心的喜怒哀樂,其他的他會替她處理。

  狂風暴雨都有他擋,在他的保護下,她永遠都可以當她的公主。

  「殷羅,為什麼我如此無情的傷害你,你還要喜歡我?殷大哥不喜歡我,皇兄也不喜歡我,我知道自己的脾氣不好,全天下人都不喜歡我,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執迷不悔?」她抬起一張哭得淚花花的小臉,抽泣嗚咽的問著。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緊緊的擁抱她,逐漸加重的力量洩漏出對她深切的愛。

  「如果我就是執迷不悔呢?如果我就是喜歡你,其他的女人我都不想要,如果你不愛我,我就一輩子不娶、不愛,我等著你。」

  他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突然沒有了動靜,連忙伸出手抬起她的臉,發現她居然哭到昏過去。

  「恩珍!」

  他將她抱到一棵大樹下,解開她的衣領,然後迅速的從馬背上解下水壺,沾濕手巾,再替她拭去臉上狼狽的淚水。

  「你不要嚇我……」看到她虛軟得昏倒,他心疼不已。

  她幽幽的醒了過來,眼淚再次無助的滾落,哽咽的緩緩吐出一句話,「你還要我嗎?」

  他的身子僵硬,沒有反應。

  恩珍以為他沒有聽清楚,想再次開口的時候,整個人卻被殷羅緊緊的擁入懷中,她可以聽到他沉重的呼吸、有力的心跳、溫暖的體溫,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

  「我要,我要,我永遠都要。」

   

  「吃飯吧!」

  恩珍看著殷羅將一碗像小山高的白飯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拿起佈兵圖一邊吃一邊研究著。

  「為什麼吃飯還要工作?」恩珍納悶的問著。

  「皇上要我將這份佈兵圖研究之後,寫篇心得給他。」

  「為什麼要這麼趕?」

  「因為皇上就會讓我好好的準備我們的婚事,所以我必須快點完成,早點將你娶進門。」

  聞言,她的臉忍不住泛紅,也就任由他邊吃邊工作。

  恩珍低下頭,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面前的碗上,好像除了吃飯之外,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吃慢點,不要噎到了。」說完,他還體貼的替她夾了一塊魚肉,然後繼續趕工,希望可以快點把工作做完,這樣就可以專心的準備兩人的婚禮。

  突然間,恩珍感受到有一道很刺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頭,發現那道充滿敵意的目光,是伺候他用餐的小丫鬟眼中發射出的。當她望向小丫鬟的時候,小丫鬟就會狡猾的低下頭,閃躲著她。

  她記得丁月說過這個小丫鬟叫作汪小金,聽說她是一個部落的公主,因為戰爭的原因,所以整個家園被毀,族人全滅,一個人流浪昏倒在路邊,被征戰要班師回朝的殷羅救了回來,變成伺候他的貼身丫鬟。

  殷羅有時候想到會停下工作夾菜給恩珍,汪小金見狀,則是夾更多的菜給殷羅。

  恩珍知道自己不該想太多,但是汪小金長得甜蜜美麗,曼妙的體態散發出年輕的魅力,最讓恩珍不舒服的,是她注視著殷羅的目光,好像殷羅是她的天神一樣。只要他願意,怕是一切都可以奉獻給他。

  她不過是一個丫頭,居然會這樣的大膽!

  但是恩珍又想起宮裡也有許多部落的公主被當作貢品獻給皇兄,每個都是那樣的妖媚,作風大膽,連皇兄都幾乎吃不消。

  恩珍望著一邊吃飯,一邊在研究佈兵圖的男人,以往蒼白凹瘦的臉頰已經被俊美的五官所取代,纖弱的肩膀也轉變成強而有力的臂膀,她每次都會在那樣強壯的懷抱裡顫抖著,隨意綁起的黑髮讓他看起來像是個邪氣的大壞蛋,隨時隨地就會勾引無知的少女任由他擺佈。

  如果他刻意用他那雙多情的黑眸凝視,一定會有很多女人昏倒的。

  雖然他對她一向是很專情,但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可能為她一個人守身的,搞不好這個部落小公主會有這麼狂妄的勇氣是他給她的。

  敢愛敢恨的個性加上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許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恩珍從來都沒想過他平常都是如何排遣他的慾望。

  他的擁抱是那樣的熾熱,每次都像是狂風暴雨一樣的讓她吃不消,如果他現在就是這樣,之前他們沒有發生關係的時候,他都找誰?

  想到他們兩人有什麼曖昧,就讓她很不舒服,不舒服到她……吃不下飯了。

  但是她是公主,如果連一個小丫頭都搞不定的話,未免也太丟臉了。

  當汪小金又要替殷羅夾菜的時候,恩珍也伸手夾了一塊雞肉,兩人的筷子都停在半空中,兩人的目光也交接在一起。

  這個小丫頭真是太過分了,看到她已經夾菜給殷羅了,還不乖乖放下手,居然還一副要跟她爭寵一樣。

  不過她不擔心,因為殷羅一定會吃她夾的菜。

  所以她就大刺刺的將自己夾的雞肉放入他的碗裡。

  沒想到汪小金居然也將自己夾的菜放在他的雞肉旁邊。

  目光從佈兵圖移開的殷羅,又替恩珍夾了菜,然後才低頭挖了一口飯,卻沒有吃雞肉,反而把旁邊的青菜放入口裡。

  「為什麼你不吃雞肉?」恩珍臉色發青的問。

  「什麼?」他看見她臉色不對勁,連忙放下手中的佈兵圖,然後摸摸她的臉,「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為什麼你不吃雞肉?」她的語調更加提高。她看到汪小金勾起得意的笑容,更是令她感到自尊心受傷了。

  「我……」他低頭看了碗裡的雞肉,不明白自己不吃雞肉有這麼嚴重嗎?

  恩珍跺了一下腳後轉身便離開,一路跑步的衝到後花園,還沒來得及冷靜下來,一雙有力的臂膀便先圈住了她,被帶往一個安全溫暖的懷抱裡。

  恩珍想掙開,但是殷羅不允許。

  「怎麼回事?你在生氣的不是我不吃雞肉對不對?」

  「誰說的?你要知道吃雞肉好,吃雞肉可以多長肉,可以補充一整天失去的精力……」

  他突然將她整個人轉過來,然後捧住她的小臉,迅速的吻住她。

  他的吻中帶著欣喜若狂,帶著無法自拔的激情,幾乎要讓她無法呼吸,只能掄起小拳頭捶打著他的肩膀,這才讓他停止。

  「你想害死我嗎?」她喘吁吁的嬌斥著。

  他同樣也是喘息不已,灼熱的目光比他的吻還要令她喘不過氣來。

  「你在吃醋。」

  被說中心事,她的心立刻少跳一拍,又開始掙扎,「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哪有可能吃醋?」

  他一點也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因為她的表情徹底的洩漏了一切。

  她的確是在吃醋,在吃一個小丫鬟的醋。

  知道她為了自己在吃醋,讓他感到欣喜若狂,這代表她不是沒有感覺,她不是真的那樣鐵石心腸,不是對他無動於衷。

  他迫切的再次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臉頰、鼻子,然後緩緩的啃著她纖細的頸項,火熱的氣息不斷噴在她的肌膚上,噴在她的胸口,讓她感到迷亂。

  「殷羅……」

  「我很開心。」

  他又開心了?

  她恍惚的想著,上一次他開心,就給了她一個臉紅心跳、令人害羞的激情,這一次他又開心了,是不是代表他又想要……

  思及即將要得到的美妙滋味,已經對他上癮的身體不用任何的語言或是命令,便開始有了反應。

  「不要這樣。」她嬌羞的說著。

  他的回答,就是讓她抗拒的小口發出銷魂的嬌啼。

  在他強壯溫暖的懷抱裡,在他勇猛激烈的慾望下,她再次成為一個貪歡的女人。

   

  「公主,不得了了。」丁月大叫著。

  「什麼事?」

  反正沒事做,所以恩珍就跟平常一樣的刺繡,當然她不是隨便拿一個人的衣服來繡,而是替殷羅,她的男人刺繡。

  這件披風上的巨大鷹騰穿出去,絕對可以讓他面子十足。宮裡刺繡技巧最好的就是她,沒有一個公主比得上她。

  「將軍受傷了。」

  「什麼?」恩珍的心少跳一拍,手上的動作也猛然停住,「為什麼會受傷?要不要緊?」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要往門口沖,卻被丁月後面的話給阻止。

  「好像是因為煙花女子而跟別人大打出手,結果受了傷。」

  「你再說一次?」她有沒有聽錯?殷羅為了其他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煙花女子受了傷?

  不會吧?那個男人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愛得要死,這輩子只要她一個女人,而且她也對他很好,至少每個晚上他要,她就滿足他。

  難道男人真的是這樣嗎?說變就變?

  「就是……」

  「算了,如果真是如此,他痛死活該。」恩珍生氣的坐回原位,拿起針線的時候,又想到自己幹嘛要為了那個花心的男人這麼辛苦?

  她用力的丟下針線,然後走到窗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丁月靜靜的等著公主平復自己的心緒,因為她知道公主最後還是會忍不住屈服自己內心的想望。

  「走吧!我決定要當面問他是怎麼回事。」恩珍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丁月見狀,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公主都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多像個愛吃醋的小妻子。

  看來在她小小的加油添醋之下,效果還真是大,雖然之後可能會被公主責罵,但是只要公主可以得到幸福,她也就無所謂了。

   

  恩珍見到一堆下人圍在一起,便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像是神仙來救命了,大家心頭上的石頭全掉了下來,紛紛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又是磕頭又是懇求的說:「公主,求求你救命啊!將軍都不肯吃藥,也不肯抹藥,大夫說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恩珍眉頭微皺,「不吃藥,不會強灌他嗎?不抹藥,不會強壓住他嗎?」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得很,所有人的臉上都有著想說卻說不出口的為難神情,彷彿在說,如果可以行得通,他們還需要跪成一排嗎?

  「我問你們,將軍是怎麼受傷的?」

  「是……是……」

  眾人面面相覷,只知道將軍進府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也不准任何人問到底是為了什麼受傷,而且也沒有人敢問,所以他們哪會知道將軍是怎麼受傷的?

  恩珍卻誤會眾人的支支吾吾就是她聽到的答案,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就這樣沖上心頭,讓她不知道要怎樣反應,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讓他痛死算了。」

  說完,她便轉身就走,留下一堆可憐的下人們彼此無言對看。

   

  恩珍回到房間,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丁月深知公主的心思,公主表面上說不關心,但那只是嘴巴硬,她的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

  她連忙衝到另一個櫃子前面打開拿出一個小木箱,裡面有上好的藥膏和一些御醫開的讓公主平常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可以服用的藥丸。

  「公主。」丁月拿出一罐有著白色小碎花的瓷瓶,走到恩珍的身邊。

  恩珍一看到丁月手上的瓶子,眼中充滿一絲欣喜,可是當她發現丁月臉上強忍的笑容時,她又板起了公主的姿態。

  「公主現在要去幫將軍擦藥嗎?」丁月張大眼,小心翼翼的問著。

  「哼!」恩珍袖子一揮,踩著優雅的腳步走回桌子前面坐了下來,假裝若無其事的說:「誰說我是在找藥膏的?我只是要找一條手巾。」

  「是嗎?」

  這樣懷疑的口吻馬上引來恩珍不悅的瞪視,丁月連忙改口,「奴婢是想說這種藥膏效果十分的神奇,公主也許會想拿給將軍。聽說小小的傷口要是不好好的照顧,很有可能會引發其他可怕的大病,萬一將軍有個三長兩短……」

  「那最好。」恩珍賭氣的說。

  「不過皇上一定會怪罪公主沒有好好照顧他最重視的愛將,而宮裡其他的公主也會很開心公主不幸福,變成寡婦。想當初那些公主一聽到是公主要嫁給殷羅將軍,都嫉妒得不得了。」

  見到恩珍還是面無表情,丁月繼續說著,「奴婢相信公主心裡也不是真的在跟將軍生氣,畢竟將軍對公主是那樣的情深意重,寵愛有加,要是真的少了一個如此愛你的人,公主一定也會覺得捨不得的。」

  「可惡的奴才。」恩珍氣憤的怒斥。

  丁月馬上跪了下來,戰戰兢兢的說著,「奴婢都是為了公主著想,才會這麼大膽的。」

  其實恩珍一點也不會生氣,相反的,還很感謝丁月替她找了藉口,她只是不喜歡被人當面說出自己的心事。

  恩珍注視著丁月手上的瓷瓶,然後站起身命令著,「吩咐下去把將軍的湯藥熬煮好,還有請幫將軍看病的大夫跟我一起過去。」

  「是。」

   

  沒多久,恩珍便站在殷羅的房間前面,地上有好多碎了的碗片。

  她見到下人們都在門口推來推去,沒有人敢再進去。

  「你們都退下。」

  一聽到公主的聲音,所有的人差點都哭出來,也樂於馬上聽從命令,全退得遠遠的,生怕靠近那個可怕的地方。

  恩珍輕敲了一下門,卻聽到門裡傳來發狂的吼聲,「我不是說過不准任何人來吵我嗎?我不吃藥,不吃藥。」

  「我也不行嗎?」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

  恩珍瞪著門板,又看了一下那些屏息以待的下人,心想,這個男人要是拒絕她,她就會糗大了。如果真是這樣,她絕對會讓他的傷變得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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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24:3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進來。」

  聽到這兩個字,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恩珍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殷羅半靠在床上,赤裸著上半身,右手臂上有一道傷口。黑髮披散了下來,讓他看起來危險萬分,一點也不像個大將軍,反而比較像是可怕的大盜。

  雖然受傷了,卻還是阻止不了他不斷的對其他無辜的人咆哮,像只受了傷的野獸,拒絕其他的人關心。

  緊繃憤怒的神情在見到她之後,轉化為溫和的目光,他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大夫,麻煩你了。」

  「我——」

  「將軍身為一家之主,一舉一動甚至是健康,都關係著整個大家族的命運,難道你還要繼續這樣幼稚下去嗎?」她打斷殷羅的話。

  聞言,大夫手上的東西不小心掉了下來,顯然是被恩珍的勇氣給嚇到了。

  「我不要看大夫,我自己就有藥可以擦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造成我的困擾,讓我擔心。」她生氣的說完後,便要轉身走開,卻突然被一隻手給抓莊,伴隨著一聲疼痛的喘氣。

  恩珍回頭看,發現抓住她的手,是他受傷的右手,因為他太急著要阻止她離開,而讓傷口原本凝結的血又再次流出來。

  「你!大笨蛋。」

  「不要走,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

  「如果不要我擔心,就讓大夫好好的替你看看,不要再拖了。」

  「好,只要是你開口的,我都好。」

  他抓得那樣的緊、那樣的牢,彷彿要是鬆手了,她就會逃跑。

  如果自己受了傷可以得到她一點點的溫柔與關心,就算要他千刀萬剮,他也在所不惜。

  「大夫,麻煩你了。」

  這一次,大夫真的可以安全的、好好的診斷病人的情況,至於恩珍則是靜靜的任由自己的右手讓殷羅握住。

  她當作是對一個好朋友、老朋友、一個兒時的玩伴一樣的關心著。

  小時候他常常生病,每一次都是生死交關,如果一個不小心,他就會消失在這個世上,而她也一直命宮女不斷的煮補身體的湯藥給他,或是把皇兄賞她的千年人參,一點一滴的替他補身體。

  當大夫診斷完畢,也將傷口包紮好後,丁月便送大夫出去,留下恩珍和殷羅兩人。

  「你有沒有想吃點什麼東西?還是要喝茶?」她關心的問著。

  「我想喝茶。」

  她點了點頭,然後替他倒了杯茶遞給他。 

  沒想到他連動都沒有動。

  「你不是要喝茶?」

  「我的手受傷了,我要你餵我。」 

  「我幹嘛要餵你?」她的柳眉不禁皺起。她又不是他的丫鬟。

  「要是我大哥受傷的話,你一定會二話不說的好好的伺候他,對吧?」

  他的話令她心裡一震。其實她剛剛根本就沒有想到殷大哥,只是擔心著他,現在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她瞪著他。

  他是不是故意要找她吵架?

  「不要忘記你是我的妻子。」

  「我們還沒有拜堂,所以不算。」

  他突然朝她撲了過去,手中的茶一個不小心全都潑到她的身上。

  「啊!」雖然茶沒有很燙,卻還是讓她受到了驚嚇。

  殷羅怕她燙傷,也不管自己的手還受著傷,便要將她身上的衣服脫掉。

  「怎樣?沒有燙到吧?」他焦急的說。

  「殷羅,你再這麼粗魯的話,我就跟你沒完沒了。」恢復備受驚嚇的心神,後,她生氣的握起拳頭捶打著他。

  他抓住她揮舞的小手,然後將她拉向自己,兩人的瞼湊得好近、好近,讓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心,無法控制的狂跳著。

  「你要做什麼?」

  「為什麼你總是只會問這一句?你明明就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明明知道!」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每—次看到她那樣殘忍的神情,他就有種想要狠狠掐住她小脖子的衝動。

  但是他更想哀求她不要這麼無情,可不可以分一點愛給他?只要一點點,他就心滿意足了。

  「我的確知道,但是我也說過——」

  「唐恩珍。」一聲近似痛苦的野獸最絕望的悲鳴打斷了她,他低下頭霸道的吻住她,就算她要掙扎也罷,要恨他也好,他現在需要的是她的安慰,無論是甘心或是不情願,他都不在乎。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殷羅,你發什麼神經?不要這樣。」

  「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我大哥?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改,我可以為了你而改變。」

  「我不要你為了我改變什麼。」她掙扎的說。

  「讓我愛你,我的愛不會缺乏,我會給你很多很多,只要你願意給我機會。」他聲音沙啞的說著,堅硬的身體不斷的擠壓著她,霸道的強迫她回應著他。

  「殷羅……你……」她嬌喘吁吁的歎了一口氣,無奈卻也嬌羞的回應著他的吻,直到兩人都幾乎要喘不過氣,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他貪婪的將臉埋入她的髮香中,直到兩人的呼吸慢慢的由急促轉成平緩。

  恩珍則是像只需要主人抱抱的小貓咪一樣依偎在他強壯的懷抱裡。

  「為了一個煙花女子受傷,你就算不覺得丟臉也要替我想一想,我可是堂堂的公主,要是被人家知道我的男人為了其他的女人受傷……」

  「你是在嫉妒嗎?」

  「也許我是愛面子。」她口是心非的說。

  「這世上可以讓我為了她打架的女子只有一個人。」他眼睛閃亮亮的注視著她,濃烈的情感幾乎要將她吞噬,「我是跟大哥打架,被他的絕命刀砍到的。大哥砍了那麼多壞人的腦袋之後,武功可是進步了不少。」

  恩珍根本沒有聽見他後面說的那些羨慕的話,只有聽到他是被絕命刀砍到的。

  「為什麼要去跟你大哥打架?」

  難道他不知道殷大哥的武功比他還高嗎?如果殷大哥一個不小心,傷到他的要害怎麼辦?恩珍心裡有很多的話想說出口,卻又怕洩漏自己的心意。

  因為這樣就會被他看出她變心了,變得比較傾向他,這一點讓她很害怕、很不安,光是忽略、躲避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勇氣說出口。

  「怎麼?心疼他嗎?」他尖酸的回答,見到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他才連忙放緩口氣,「他沒事,他沒有傷到一根寒毛。」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去跟你大哥打架?」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那雙黑眸平時閃爍的,是威嚴冷峻的光芒,但是此時此刻落在她身上的,卻是令人心疼的哀怨及痛楚。

  「我去跟他說,要他要你,不要辜負你的一片心意。」他知道,她雖然留在他的身邊,但是她心裡還是喜歡他的大哥。

  「而他拒絕了,所以你們才會打起來?」

  他的沉默已經回答了她的疑問。

  「我就這麼的廉價,這麼的不堪,需要你們兄弟這樣讓來讓去?我以為我願意留下來的決定可以讓你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對我膩了、嫌棄我了,就請你對我說,不需要再去求殷大哥收留我。」

  「恩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有,你憑什麼去求你大哥要我?你已經先要了我、毀了我,你憑什麼要別人去撿你不要的東西?殷羅,我不是那麼沒自尊的人。」她生氣的打了他的傷口一下,痛得他大叫出聲。

  「啊!很痛。」

  「痛死你算了。」她生氣的轉身離開。

  ◆◆

  恩珍走得又急又快,腳步蘊含了憤怒的火焰,一路衝回自己的房間後,便把自己關在裡面,不想見任何人。

  整間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她的心卻紊亂得像是有千萬個人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著。

  你已經變心了,唐恩珍,你自以為可以堅守的真愛已經變質了,你對殷大哥的心不再像之前那樣了,現在令你痛苦痛心的男人變成了殷羅。

  難道你所謂的真愛是那樣的脆弱,禁不起考驗?

  她走到鏡子前面,裡面那張容顏,比以往還要美麗動人。

  滿臉洋溢著被寵愛的幸福,不是她以為會給自己幸福的男人給予的,而是一個她一直認為不愛的男人所帶來的。

  她還有什麼臉待在這裡?之前她斬釘截鐵的說一輩子只愛殷大哥,現在如果跟殷羅說她愛上他了,他會相信嗎?

  搞不好他還會以為是因為殷大哥不要她,才拿他當替身。

  想到自己居然是這麼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女人,或許她應該出家當尼姑才對。

  唸唸經也許可以讓自己對感情比較理智明確,不會如此糾纏不清,見異思遷。

  「月。」恩珍走到門口呼喚著丁月。

  丁月連忙從樹叢後面現身,小跑步的跑到她的面前,「公主。」

  「你跟誰在一起嗎?」恩珍邊說邊往樹叢望去,那邊似乎有個高大熟悉的身影。

  「沒……沒有啊!」丁月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

  「有人欺侮你的話要跟我說,本公主會替你做主的。」

  「沒有人欺侮我,沒有。」丁月搖搖頭。

  「嗯!沒有就好。收拾一下行李吧!」

  「要去哪裡?」丁月不解的問。將軍不是受傷嗎?為什麼公主還會想在這時候離開?

  「流浪。」恩珍嘟起嘴。

  每次公主做錯事情想逃避的時候,她都會有這樣的神情,現在她又是做錯了什麼,必須選擇逃避?

  丁月偷偷的望向樹叢,發現那個人已經離開了,心裡不禁鬆了一大口氣,卻也有著一份失落。

  跟著公主離開也好,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拒絕他。

  ◆◆

  「流浪?!」

  殷羅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瞪著來跟他說這件事情的人。

  「冬日,你確定沒有聽錯?」

  「沒有錯,公主今天晚上三更時,就會偷偷的從後門溜走,她還偷走將軍的幾個古董花瓶,說是要在路上當盤纏。」

  「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照理說,恩珍是不可能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的,想必一定是其他人洩漏的。

  「屬下聽到的。」他自動消去偷字,因為正人君子不能偷聽。

  他終於決定要跟丁月求愛時,卻被公主給打斷了,害他失去求愛的機會,接著他又聽到公主居然要帶走丁月,所以他當然要來打小報告了。

  「很好,我會讓她知道逃離我的下場是什麼。」他望向自己的屬下又是好朋友的冬日說著,「冬日,這件事本將軍有賞,你說,你想要什麼?」

  「屬下希望將軍找回公主之後,可以把丁月賞給屬下。」

  「喔!原來你看上那個粗暴的小丫頭了?難道被她敲了一下腦袋瓜之後,就著了她的魔了?」

  冬日苦笑著,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好,丁月那個丫頭就由你去追,我去追公主,剩下的你就自己看著辦,我不介意你今天晚上不回來。」

  「謝將軍。」冬日眼裡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興奮,他從來沒有過想要的東西,現在有了,而他絕對會盡力去爭取。

  殷羅眼底也同樣散發著堅定的光芒。

  恩珍永遠都別想逃離他的手掌心。

  ◆◆

  月黑風高的夜晚,有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從將軍府的後門溜出來,順利得讓她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以後要是整個將軍府被人偷搬走,我也不會感到訝異。」恩珍喃喃自語的說著。

  不過那不關她的事了。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離開他是對的。

  「公主,我們要去哪裡?」

  「山上吧!」

  「啊?山上?」為什麼是山上而不是回宮?丁月不是很明白的想著。

  「山上才有很多廟。」

  「公主!」丁月大叫一聲,卻馬上被掩住嘴。

  「叫這麼大聲,是要吵醒其他人嗎?」恩珍沒好氣的說。

  丁月搖搖頭,恩珍這才鬆開手。

  「好了,快趕路吧!」

  「是。」

  沒有月光照射下,連路都不是看得很清楚,兩人只好像瞎子摸像一樣摸黑前進。

  突然間,恩珍摸到一個暖暖的、硬硬的,不像是牆壁的東西。

  「好噁心的感覺……」

  「噁心?!」

  男子的聲音在眼前響起,恩珍的手立刻停在半空中。

  頓時,燈火通明,她看到冬日點起火把,同時也看到自己摸到的噁心東西是他的胸肌。

  「啊!」她驚叫一聲。

  「還敢叫!半夜不睡覺想去哪裡?」

  「啊!」恩珍叫得更大聲,然後本能的往後跑。

  還想跑!殷羅黑眸一瞇,隨即追了上去。

  丁月無助的望著逃跑的公主,她想,自己應該跟著跑,卻怎樣也動不了。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冬日這個臭男人扯住她的領子。

  公主,你只好自己保重了,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不過外面很危險,還是被抓回來比較好。丁月在心裡暗忖。

  ◆◆

  恩珍用力的跑著,但畢竟是金枝玉葉,哪裡比得上一個終年在戰場上追趕敵人的武將,所以很快的,她便被追上了。

  「還跑!」殷羅大聲恐嚇。

  她尖叫著又往回跑。

  殷羅猛然停住腳步,瞪著在他面前跑走的小女人,心想,她還跑得滿快的。

  不過這一點也難不倒他。

  「還跑!」

  又是一聲大吼,讓她跑得更快。

  真是可愛。殷羅忍不住露出微笑,然後繼續追趕,發現這樣的遊戲滿有趣的。

  再怎麼會跑,到最後她也跑不動了,只能靠著一個枯掉的木頭,喘得像是跑了一整個山頭的小狗一樣。

  「怎麼?跑不動了吧?」

  追趕的腳步已經來到面前,恩珍嬌喘吁吁的瞪著殷羅高大英挺的身影。

  「你……」還沒說完,她的身體突然虛軟的往右邊的懸崖倒去。

  殷羅神情一慌,「小心!」

  他伸手一抱,卻拉扯到原本就受傷的手,便跟著她一起往下墜。

  「啊!」她以為自己這下子一定死定了,這麼久都還沒有落地,代表這個懸崖又深又高,摔下去肯定會變成肉醬。

  在這之前,她必須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

  她抵著他的臉頰大聲的說:「殷羅,我……」

  「抱緊我。」他大吼。

  恩珍馬上聽話的緊抱住他,一陣強烈的巨動之後,兩人掉落的地方剛好是一處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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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2 00:25:0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愣了一會兒,恩珍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安全了,而且沒有死。

  「殷羅?」

  「不要擔心,已經沒事了。」他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發現他們狼狽的躺在一處不知名的草地上,四周是堅硬的岩石。

  他們會掉落在整座岩石中唯一一個草叢裡,真的很幸運。

  殷羅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煙炮,然後拉開頭,煙炮立刻衝上了天,在高高的半空中發出求救訊號。

  他都會隨身攜帶這個東西,因為在戰場上很有可能會掉落陷阱或是迷失方向。

  現在他必須盡快獲救,因為他懷裡的小女人已經陷入昏迷的狀態,讓他十分的擔心,很怕她有什麼閃失。

  「恩珍……」他的大手輕撫著她沾染了些許污泥的小臉,輕聲的喚著,「醒一醒,你不可以睡。」

  她抬起頭,緩緩的露出一個微笑,虛弱的說:「好奇怪,頭好暈……也許這就是我要逃離你的報應吧!」

  「不准胡說,你不會有事的,我會盡快把你救出這裡。」

  他先放下她,然後在這個一眼就可以看完的崖底觀察著,他發現這個崖底又深又高,要爬上去需要費很多心力,他一個人的話還勉強可以。

  望著靠在岩石邊閉目的小女人,他是絕對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的。

  殷羅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的身子抱過來靠著自己的胸膛,然後望著天空等待著,希望冬日可以看到他的求救訊號。

  當他閉目養神的時候,卻聽到懷裡的人兒傳來呻吟,他心頭一顫,連忙張開眼睛看著她。

  「怎麼了?」

  她發出些微的嚶嚀聲,蒼白的小嘴緩緩的吐出一句話,「我想喝水。」

  「水?」他望了一下四周,這裡怎麼可能找得到水?

  「你可以忍耐一下嗎?我們很快的就……」

  看見她乖巧的閉上雙眼,很顯然也明白了他的為難之處,將頭更加靠在他的胸膛,輕吐一句,「沒有關係。」

  殷羅心疼的望著她不斷用舌頭舔著飢渴乾燥的唇,於是他拔起靴子裡的小刀,往自己的左腕一劃……

  一碰觸到濕潤的液體,她本能的吸吮了起來,迅速的解除了口渴的不舒服。

  感覺到口渴不再令她痛苦,她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的清醒。

  「殷羅?」她一開口,便覺得嘴裡有股奇怪的味道,伸手一碰,發現嘴邊沾染了一絲血跡。

  是她流血了嗎?

  她看到他的左手腕流血,立刻花容失色的抓著他的手問:「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會流血?」

  「因為你剛剛一直喊口渴,但是這裡根本沒有水,所以我……」

  「你用你的血給我喝?」

  「我知道有點噁心,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苦笑著,卻發現恩珍的眼淚已經無法控制的滾落下來,「不要哭,是不是還口渴?你可以……」

  「殷羅,你閉嘴。」她邊哭邊低吼,然後拿起懷裡的小手巾輕輕的替他包紮傷口。

  殷羅也乖乖的不再說話,不過他灼熱的目光依然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你是大笨蛋,明明自己的手都受傷了還要再補一刀。」

  「我是心甘情願的,只求你不要離開我。」他深深的望著她,語氣裡充滿了真誠,讓她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泛流。

  「其實你不用做這麼多事,你已經得到回報了。」她哽咽的說,任由殷羅用手指替她拭去淚水。

  「你的意思是?」

  她將頭靠著他的胸口,閉上雙眼輕聲的說:「你到底要為我付出多少才甘願?」

  他收緊手中的力道,「直到我沒有呼吸的那一天吧!」

  啊!老天爺、殷大哥,原諒我的變心,因為這樣一個好男人讓她再也無法鐵石心腸的拒絕他的一片情意,如果這輩子注定要辜負一個人,她也不應該選他。

  一個連自己的血都可以毫不猶豫的餵她的男人,怎麼教她不深深的感動?不用自己的所有情感好好的回報他?

  她很想快點將自己的心意跟他說,卻又不想破壞現在這樣平靜溫馨的情況。

  等到成親那天晚上再好好的跟他說好了,然後她便會毫無顧忌、一心一意的愛他,兩人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這是恩珍想要給他的驚喜。

  好奇心被挑了起來,儘管他很想搖醒她問個清楚,但是見到她眼下疲憊的黑影都跑出來了,也就不忍心了,安靜的當著她的枕頭。

  一整個晚上,他凝視著天際的月娘,不斷的想著她所說的回報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代表她願意愛他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親吻了一下她可愛的小臉,再將他的披風拉好蓋住兩人,不讓她受到風寒。

  望著她甜蜜的睡容,他突然覺得自己願意就這樣跟她在這個斷崖下過一輩子,直到天長地久。

  ◆◆

  成親的日子已經確定了,在下個月十五,剛好是中秋月圓的好日子,所以這幾天,恩珍準備回宮,然後乖乖的在宮裡等著殷羅去迎親。

  自從上次掉落山崖被救起之後,兩人的感情是越來越親密,越來越好。

  殷羅很高興自己的誠心終於感動恩珍,讓她接受了他,他開心極了,笑著到處請大家要來參加他的婚禮。

  大夥兒也都感染了主子的喜悅,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咪咪的。

  整個將軍府瀰漫著一股喜氣洋洋的氣氛,張燈結綵,所有老舊的東西全部翻新,屋裡屋外放滿最新鮮的花朵,因為公主喜歡整間屋子充滿花香味。

  許多商人進進出出,有的是城裡最大間的珠寶銀樓,送來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還有專門替皇親貴族縫製華服的紅繡房,平常總是神秘不輕易露面的當家繡娘也來將軍府替公主量制新衣。

  只要是花在公主身上的,殷羅一點也不會心疼。

  只要成婚的日子來臨,這一對情路坎坷的戀人就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但是突如其來的事情卻破壞了這一份幸福。

  殷羅開心的往恩珍的房裡,卻撲了個空。

  「恩珍?」

  不在嗎?

  他又找了幾個地方,依然沒有發現恩珍的蹤跡,連丁月也不見蹤影。

  那兩個主僕是跑到哪裡去了?

  過了今天,恩珍就要回宮裡,等著他用八人花轎去迎接,雖然只是幾天不見,不過他已經開始想念她了。

  所以他要帶她去天下第一樓吃點好吃的,再帶她去逛廟會,她愛吃糖葫蘆,了,廟會裡一定有。

  就在這個時候,汪小金突然出現在殷羅的面前,「將軍。」

  看到汪小金,殷羅有點愣住了。

  因為擔心恩珍會誤會,所以他安排她離府,給她的一筆錢足以讓她不用擔心下半輩子的生活。

  現在她在這裡,令他有些訝異。

  「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金現在在王大夫的藥鋪裡幫忙,有時候會送點藥材到將軍府,今天也是送藥過來給廚房的廚娘。」

  「原來是這樣。」他點點頭,實在沒有什麼心思繼續跟她說下去,他還要去找恩珍。

  「公主懷孕了嗎?」

  「什麼?」

  「我不是很確定,只是這幾天有看到丁月半夜來藥鋪,神神秘秘的,我一時好奇,便偷看了一下大夫的醫藥簿,發現……」她止住話。

  「說。」

  「是紅花。」

  「什麼?」殷羅的臉色有些刷白,嘴唇抿緊,黑色的眼眸閃爍著令人無法猜測的光芒,「公主沒有懷孕,所以不可能會使用那種藥材。你看錯了,本將軍警告你,不准跟其他人說起這件事。」

  他嚴厲的語氣嚇到了挑撥離間的汪小金,她連忙低頭回答是。

  「以後沒事不要到將軍府,要是被公主看到了不好。」

  「是,小金這就退下。」她表面上是恭敬惶恐的離開,但是走到門口時,她的臉上卻緩緩的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個癡情的男人,不過卻是愚癡。

  聽到自己深愛的女人不要他的孩子,還這樣護著她,活該他為了感情痛苦一輩子。

  至於那個高傲刁蠻的公主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不管丁月買的紅花是她自己用的還是公主吩咐的,她都已經主動替她送來了,而且還大相送,足夠打掉一打孩子了。

  重點是,現在也不需要紅花了,相信嫉妒憤怒的將軍在盛怒之下,搞不好會親手將孩子打掉。

  汪小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像是報了心頭堆積已久的怨恨一樣。

  殷羅,不要怪我,我只是使點手段讓你看清楚,當自己的感情被人家無情的踐踏時,會有多痛苦。

  ◆◆

  「你一整天都去哪裡了?」

  恩珍一進門,便聽到殷羅冰冷的逼問。

  因為對於去的地方感到心虛,所以她沒有如往常那樣回應他,只是靜靜的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

  「我去宮裡找其他的姊妹聊天。」

  「我看不是聊天吧!是去找什麼方法可以殺死我的孩子。」

  這句話讓她一個不小心,將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碎成一地。

  「我哪有?」

  「沒有嗎?」他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一地的碎片,然後緩緩的落在她慘白的小臉上,心裡的傷痛更加的強烈。

  「你不要誣賴我。」

  他緊繃了一整天的情緒因為這句話而崩潰了、瓦解了、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伸手用力一揮,桌子上的木箱立刻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一包包的藥撒落一地。

  「這是什麼?」恩珍不解的望著那些藥包。

  「這是你派丁月去抓的藥。」

  想起自己這幾天胃口不好,的確有叫丁月去抓一點開胃的藥,恩珍以為就是這個。

  「喔!對啊!這些是我叫丁月去抓的藥,因為我這幾天……」

  他突然狠狠的抓起其中一個藥包砸向她。

  被藥包砸中胸口,不會很痛,但是砸傷的是她的自尊心。

  「你居然敢砸我?」

  「紅花一點點就可以流掉一個孩子,不需要用到這麼多包,除非他的娘親十分堅決的不要他。」

  「紅花?」恩珍連忙撿起腳邊的藥包,打開一看,居然是紅花。

  「這不是我要抓的藥……」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憤怒的神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往後退。

  「你跟我說,你從來就沒有過要把我們的小孩打掉這種念頭。」

  她沉默了,卻不是表示自己默認了,而是她壓根兒就沒有這個念頭過。

  「原來你這麼恨我、這麼討厭我,連我的孩子都不願意有。」他的目光陰鬱絕望,更含著無比的心痛。

  他居然相信她是那樣殘忍的娘親,會親手傷害自己的孩子?這一點令她十分的氣憤、傷心。

  「如果你不信任我,認定我就是這樣,那我就是這樣……啊!」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凶狠的抓住她的手腕,俊臉上佈滿冰霜的瞪視著她,讓她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脊竄出。

  「為什麼不要小孩?」

  「我就是不要小孩。」她賭氣的說,手腕被他抓得很痛,越是疼痛她越是覺得委屈,越是想要傷害他。

  「要是有一天我大哥回心轉意了,你會因為跟我有了孩子,所以無法如你的願?還是說你壓根兒就沒有忘記我大哥,想要生的也是他的孩子,不要我的?」

  「殷羅,你不要這樣污蔑我,我現在又沒有懷孕,你憑什麼說我不要你的小孩?」還沒發生的事情怎麼可以認定就一定會是那樣?

  「也許是買起來預防用的。」

  「你混蛋!」

  「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嗎?這麼多包是怎樣?」

  「也許是當我發現自己有任何懷孕的跡象時,我就吃一大包紅花打掉。」她咬牙切齒的對他吼著。

  「唐恩珍!」

  他的手用力的捏痛了她的手腕,她覺得自己的手都麻了,但她倔強的不喊出聲。

  「你碰啊!只要你讓我懷孕,我馬上去吃紅花……」

  「你敢!」他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向大床,然後像是在丟什麼小貓小狗一樣的將她丟在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反應,也讓他有了機會撲向她。

  「不要這樣……放開我……」

  「我今天就要讓你給我懷上孩子。」

  「不要。」她拚命的掙扎,卻還是阻止不了他的大手憤怒的撕裂她身上單薄的衣服。

  很快的,一具雪白無瑕的少女胴體便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像是一頭淫獸一樣,見到美妙的春光便獸性大發,完全讓憤怒及激情的火燄取代了理性。

  他用力的搓弄著她的乳房,蹂躪出一道道紅印。

  「不要,好痛……救命啊……」

  「救命?要喊誰來救命?喊我大哥嗎?」他的妒火更熾,「就算他出現又怎樣?還是阻止不了的,你最好認命。」

  「殷羅,你這個大混蛋,不要碰我……不要……啊……殷大哥……」

  「唐恩珍!」他發狂的低吼,瀕臨崩潰的情緒因為她最後一句的呼喊而爆發。

  一雙纖纖小手胡亂的抓著床單,雙腿想要爬離,卻被他抱住柳腰,他像是發情的公獅抓到可愛的母獅一樣,用力的挺入她的花穴……

  「啊!」沒有充分的愛撫跟溫柔,便被強行進入,不但身體上感到疼痛,也讓恩珍覺得委屈跟受辱。

  她想要掙扎,想要解開這個令人屈辱的禁錮,卻只是更加刺激了為愛瘋狂的男人。

  「不要……啊……」

  狂烈的愛情、絕望的痛苦交織成最熾熱的火焰,他仿佛失控的野獸一樣不斷的在她的身體裡冲撞著。

  恩珍感到自己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的小花似的,努力的想抓住可以穩住身體的東西,却徒勞無功,只能任由自己嬌軟的身體被他粗暴的撞擊着。

  「啊……嗯……」當她聽到這些因為興奮而叫出的呻吟,知道自己的身體又再次背叛了她,投降於感官的歡愉風暴中。

  面對殷羅,她又愛又恨,卻又無可奈何。

  他的大手從身後一邊一個握住她不停晃動的酥胸,用力的在那雪白的肌膚上印下他的手痕。

  他不間斷的攻勢讓她終於無法抵抗,很快的,身體便一陣陣的顫抖,下腹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我……不……啊……」

  儘管她已經全身酥軟的達到了高潮,但是殷羅卻還沒有滿足,他抱起她軟綿綿的身子,將她翻過來躺在自己的面前,拉開她的雙腿繼續的攻擊。

  恩珍雖然感到吃不消,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推開他,只能咬著下唇任由他擺佈。

  當他終於氣喘吁吁的發洩完自己的慾望及自己的憤怒之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剛的暴行。

  他蒼白著臉看著恩珍雪白的肌膚上瘀青點點,佈滿了他剛才施暴的痕跡。

  「恩珍……」

  「我恨你,我不要再見到你了。」

  他深深的看著她,親耳聽到她說恨他,他臉上的神情充滿了悲傷及恨意。

  她恨他?

  如果真愛到最後只換來恨的話,也許世上最有資格恨她的人,就是他。

  「如你所願。」他咬著牙說,儘管知道他以後一定會後悔,卻還是說出口。

  因為一個人的愛再怎樣深,沒有得到回應,也只是個殘忍而無意義的自我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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