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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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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非常達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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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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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5 00:40:5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炙熱的眼神傳遞著無言的熱情,凌昊煒跟童禹恩之間的關係終於紙包不住火,短短一個早上便讓所有人看個清楚透徹。

  維爾氣餒地搖了搖頭,看著他們不經意間交會的眼神,若有似無地交換著彼此才看得懂的訊息,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介入他們之間,唉!他就是敗在出現得太晚,所以雖敗猶榮!

  好在對童禹恩的好感還來不及進化為愛情時便已遭到滑鐵盧,這也沒什麼好受傷的了,反正依舊是朋友,偶爾見個面、喝喝茶,那也是不錯的感覺,不是嗎?

  維爾看向偎在凌昊煒身邊的童禹恩,她臉上漾著幸福的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正沉浸在愛情海裡;他搖了搖頭,看她幸福,他也覺得幸福。

  本來喜歡一個人就不是佔有的,不是嗎?

  

  「我的老天爺呀!禹恩,你是吃了什麼秘方,怎麼好像突然間變漂亮了?」江水水發出一聲驚歎,為童禹息顯而易見的改變。

  「哪有!」童禹恩嬌嗔地辯駁,臉上染著淡淡的緋色。

  「我看她八成是戀愛了,人家不是說:『愛情是女人的美容聖品。』禹恩一定是找到她的王子了。」白曦加入取笑她的行列,頭頭是道地說著。

  「白曦!」童禹思不依地睨了她一眼,小女人的嬌態表露無遺。

  「你看你看,突然間變得這麼有女人味,不是談戀愛了是什麼?」白曦可樂了,像要印證她的說法,直拉著江水水跟凌忻燁作見證。

  江水水忙不迭地猛點頭,凌炘燁則是滿臉帶笑;看來她的計策是成功了,單就禹恩滿面春風便可得知。

  「喂,好不容易找到時間聚一聚的,不要八卦好不好?」童禹恩被三家圍攻,忍不住出言抗議。

  「好啊,你先把那個白馬王子介紹給我們認識,我們就不再八卦了。」白曦沒這麼容易放過她,立刻開出條件。

  「哪有什麼白馬王子嘛……」童禹恩求救似地看向凌炘燁。

  凌炘燁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哦——你們之間有秘密哦。」比起反應慢好幾拍的江水水,白曦的觀察力顯然強多了;她看出炘燁和禹恩之間的眼波流動,馬上不留情地戳破。

  「嘎?」一句話引起其餘三人的側目,童禹恩與凌炘燁是心虛,江水水則是一臉茫然、不知所云。

  「別裝傻了,我們來分析看看。」白曦搖了搖食指,擺明了沒那麼好過關。「第一,禹恩鐵定有男朋友了,而她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誰。」

  「哇,不會吧,這麼沒意思!」江水水不滿地發出抗議。

  「閉嘴!」白曦吼了她一句,立刻讓水水噤若寒蟬。「很好。第二,炘燁一定知道誰是禹恩的男朋友,從她們偷偷交換的眼神中可以得知。」

  童禹恩與凌炘燁尷尬地笑了兩聲,江水水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們真的有秘密沒說出來;她崇拜地看著白曦。「白曦,你有夠厲害的,我真崇拜死你了——」

  「收起你的口水!」白曦嫌惡地撇撤嘴。「現在,請問兩位是不是可以公佈謎底了,算是不枉我們好朋友一場。」

  她拿出好朋友的關係當作籌碼,她不信那兩個私藏秘密的人會為一個男人破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死黨關係!

  「我沒意見,禹恩,你怎麼說?」凌炘燁吸了口紅茶,像個沒事兒人似地把問題丟給童禹恩。

  童禹恩脹紅了臉。「我……可不可以……不要說?」

  討厭!叫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嘛!

  「不行!」凌炘燁是沒啥反應,但白曦和江水水可沒這麼好打發。

  童禹恩又羞又窘地不停扯著衣角,就是捨不得開一下金口。

  凌炘燁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大呵欠,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道:「禹恩,待會兒聚會結束後,我老哥會不會來接你?」

  再這麼撐下去,這個話題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索性公佈答案,省得那兩個好奇寶寶纏著禹恩不放。

  三雙大眼睛同時瞪著凌炘燁,間雜著一個尖細的抽氣聲,那個是童禹恩在錯愕之下所發出來的聲音。

  「炘燁,你是說……禹恩的男朋友是你大哥?」江水水張大的小嘴足夠塞進一顆茶葉蛋!

  「啊,我說了什麼了嗎?」凌炘燁掏了掏耳朵,頓時將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炘燁!」童禹恩的臉足以煎熟荷包蛋了。

  白曦和江水水完全忘了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她們一徑兒地拉著童禹恩,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唉,沒關係、沒關係,禹恩,告訴我們戀愛的感覺嘛——」

  結果,四個年輕女孩一整個晚上的話題都離不開凌昊煒——

  

  日子幸福得令人耽溺,童禹恩與凌昊煒沉溺在幸福的光環裡,今天他終於要帶她回去見雙親,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來拜訪。

  凌父、凌母的歡欣自然不在話下;他們早就熟識童禹恩,現在她又成了兒子承認的女友,既然肯帶她回來見父母,便不難明白他認真的程度。

  童禹恩得到他們熱絡的招待,完全沒有隔閡地全盤接受她,讓她的心漲滿了滿滿的幸福感,整個晚上都漾著滿足、亮麗的笑容。

  吃完飯後,童禹恩搶在凌媽媽前面,堅持處理廚房的清潔,凌媽媽在拗不過她的堅持下,滿懷笑意地看著她步入廚房。

  「禹恩真乖,昊煒,你真是撿到寶了。」凌母泡了壺茶到客廳,與丈夫、兒子女兒閒聊。

  凌昊煒笑而不答,眼神不時瞟向廚房的方向。

  凌炘燁端了杯茶吹涼,小心地啜了口。「如果不是我幫忙,大哥哪那麼好運氣,找到像禹恩這麼內外兼備的好女孩?」

  「你呀,小麻煩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哪能幫得了你大哥什麼忙?」凌母笑著調侃她。

  「媽,你真看不起人!」凌炘燁老大不高興地噘了噘嘴。「有沒有幫上忙,你問老爸就知道了嘛……」

  「咳!」凌父被茶嗆岔了氣,猛咳了兩聲。

  「炘燁,你在說什麼?」凌昊煒直覺炘燁與父親之間似乎有什麼事沒讓他知道,他狐疑地問道。

  「嗯?當然是禹恩……」凌炘燁不疑有他,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咳咳!」凌父突然又咳了兩聲,適時阻斷凌炘燁的話。

  當初凌父眼見兒子事業心重,老是沒有結婚的打算,而他又了心想抱孫子,自然而然地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他要炘燁去跟個好友的兒子見個面、吃吃飯,沒想到這女兒的脾氣跟兒子一樣硬,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到後來竟然還跟他談起交易來了。

  她向他保證,絕對把大哥迅速地「推銷」出去,而且對像絕對讓他們兩老滿意,他一時心軟,便和女兒定下約定,倘若一年之內她能做到讓昊煒甘心走進禮堂,他願意不再提起讓她去相親的事。

  他是不曉得炘燁用了什麼方法讓昊煒跟禹恩湊成對,但結果令他滿意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在這節骨眼上讓昊煒發現他跟炘燁曾在暗中作怪,難保這件看似美滿的姻緣不出岔子,那可不是他所樂見的結局,所以他才會出聲阻止炘燁繼續說下去。

  「爸?」凌昊煒皺起眉,敏感地發現父親的意圖。

  「歎,你們聊,我去廚房幫禹恩。」凌炘燁發覺情勢逐漸脫軌,她忙著想逃離現場。

  「對對對,快去,我跟你媽也累了,我們回房休息了。」凌父一見炘燁藉機遁逃,他也如法炮製,帶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凌母離開客廳。

  凌昊煒越想越不對,他不動聲色地坐在原處,一顆腦袋轉個不停——

  

  凌炘燁臨進廚房前,小心地瞟著客廳,發現凌昊煒還坐在原處,一顆忐忑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噫?炘燁,你怎麼進來了?」童禹恩渾然不覺客廳外才發生過一場驚魂記,她好奇地看著炘燁詭異的舉動問道。

  「沒什麼啦!」凌炘燁僵硬地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幫忙擦碗。

  「喔。」童禹恩把洗好的碗一一交給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禹恩,我……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比較私密的間題?」凌炘燁一連擦了好幾塊碗盤後,突然有絲靦腆地問。

  「什麼事呀,瞧你神經兮兮的。」童禹恩笑著說道。

  她認識的凌炘燁一向豪邁直爽,她幾乎不曾見過炘燁有說話吞吞吐吐的時候,所以對她不同於平常的表現,童禹恩反倒覺得有趣。

  「你……你跟我哥……做了沒有?」畢竟還是個不懂情事的女孩,凌炘燁問得極為不好意思。

  童禹恩的心臟「咚」地一聲,猛地狂跳了一下。

  「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嘛?」她也開始結巴起來,兩隻眼睛緊盯著碗盤,沒勇氣看凌炘燁一眼,兩頰漾起緋紅。

  凌炘燁見她羞怯的模樣,心裡大概也瞭解了七、八分,一時間也感染了她的羞澀,雙頰微微發燙。「沒有啦,我是想問……你不會真的去裝什麼……針孔攝影機吧?」

  「你瘋了,我怎麼可能——」童禹恩小聲地驚呼,心虛地看了看四周。「人家……來不及準備啦!」

  「嘎?」凌炘燁聽到這種回答,呆愣了老半天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真寶!」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拜託,別笑啦!」童禹恩扯了扯她的衣角。「都是你出那個什麼怪主意啦,好麻煩喔,人家都不知道要去哪裡買那種東西!」她埋怨著。

  「買什麼東西?」凌炘燁止不住笑,一時之間她還搞不懂童禹恩的意思。

  「針孔攝影機啊,而且又不知道價錢貴不貴、我買不買得起哩!」她一派天真地說著。

  「哇哈哈——」凌炘燁忍不住放聲大笑。

  「喂,小聲一點啦!」童禹恩羞得差點沒拿盤子遮住臉蛋。「難道你知道那種東西哪裡可以買得到?」

  那又不是一般人用得到的東西,誰知道該去哪裡買嘛!

  「其實我也不知道。」凌炘燁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嘴角卻還掛著深深的笑容。

  「那你還叫我去買,擺明了整人嘛!」童禹恩嘟嘟嚷嚷地嘀咕著。

  「若真買了,你敢用嗎?」凌炘燁調侃道。

  「拜託!如果真拍了那種東西,還敢拿出來給人家看嗎?」童禹恩羞赧又狼狽地瞪了她一眼。

  「真的做啦?」凌炘燁用肩膀頂了頂她的。「怎樣,證明我大哥不是性無能了?」

  童禹恩原就緋紅的臉更形緋紅。「不害臊,女孩子家說這種話……」

  「嘿,我只是說說而已嘛,不像有人做都做還裝純潔。」凌炘燁得理不饒人。

  「凌炘燁!」童禹恩羞憤地直跺著腳。「當初是你拜託我的耶!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跟凌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損我?」雖然她自己心裡也想,但現在可不能承認吶!免得被當成慾求不滿的色女!

  「真的因為我的關係嗎?」凌炘燁拋了拋媚眼,全身像沒骨頭似地黏在童禹恩身上。「你敢說你對我大哥沒意思?」

  「哎呀,你……不理你了啦!」童禹恩扭了扭肩膀,不讓她靠近。

  「別這樣嘛,萬一哪天你成了我的大嫂,你若看我不順眼,那我這個做小姑的會被排擠,粉可憐耶!」凌炘燁撒嬌地賴在她身邊。

  「別亂講,誰……誰要嫁給他?」女孩子就是臉皮薄,男人都還沒提起的事,她怎麼好意思厚臉皮地說自己想嫁他?

  「嘎?你不想嫁啊?」凌炘燁搔了搔頭,這萬一禹思不嫁,那她的計劃不就功虧一簣了?不成不成,得想個法子才行。

  「你管我!」炘燁最討厭了啦!以後她說的話絕對要打折,不能全聽她的,不然準會受騙上當!

  「那你的麻煩大了。」凌炘燁轉了轉眼睛,決定嚇一嚇她。

  「什麼麻煩?」才剛想要把炘燁的話打折,童禹恩馬上又傻不隆咚地上當了。

  「先不論你們做了幾次,可是以你單純的腦子,你會記得做避孕措施嗎?」凌炘燁大放厥詞,就怕禹恩不上鉤。

  避孕?!這兩個字讓童禹恩心驚膽跳,慘了,她好像完全忘了該做這件事;如果到時真的奉兒女之命成婚,那多丟臉吶!挺了個大肚子,連穿禮服都不能穿得美美的,多難看吶!

  「炘燁,你說那該怎麼辦?」她的臉有點蒼白,現在才想到該害怕。

  「真的沒避孕喔?」賓果!她就知道禹恩一定

  不會想到避孕這麼高招的事。「那可慘了,若你不想嫁給我哥,到時又有了他的孩子,你說怎麼辦?難不成去墮胎!?」她危言聳聽地強調。

  「墮胎!」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她怎麼可以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那多恐怖呀,聽說那種手術很可怕……」

  「沒錯,我聽人家講過,墮胎就是拿把鉗子,從那裡伸到子宮裡面,然後將肚子裡的胎兒

  「啊!不要再說了啦!」童禹恩感到頭皮發麻,白著一張臉微顫著唇,雙手摀住耳朵;她自覺沒有強而有力的心臟接受這個訊息,索性逃避以對。

  「不說就不說。」其實凌炘燁的膽子也沒大到哪兒去,她想著那個情景及畫面,剛吃下去的晚餐差點沒全數吐了出來。「所以,我看你還是認命一點,跟我哥結婚算了。」說得好像凌昊煒沒人要似的。

  「可是……」童禹恩猶豫了;這世上是有人閃電結婚,但也有人選擇愛情長跑啊!她不能保證自己是上述的哪一種,更不能肯定的是會不會跟凌大哥結成連理,這種情形之下………她該怎麼辦才好?

  「這可是啊?」怎麼這麼難搞咧?以往只要隨便唬弄兩句,她就認同了,這次怎麼這樣麻煩?「那我沒辦法了,我只能勸你做好避孕措施,如果你不想未婚生子的話——」

  童禹恩咬了咬下唇,她驀然重重地點了點頭,似乎下了個極重要的決定。「好,我避孕,明天就去藥房買避孕藥!」

  「呃?」凌炘燁呆愣當場,臉上浮現條一條的黑線——

  不會吧!?她真的想避孕?

  

  凌昊煒貼在廚房的外側,將兩個小女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去,臉上陰晴交錯,一雙鐵拳握得死緊。

  這個笨丫頭,這種私密的事竟說出來給自己的妹妹聽,那他這個做大哥的威嚴今後該往哪兒擺?

  還有那個天殺的針孔攝影機,誰能告訴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出現在她們的談話之中?

  更該死的是,她竟然真的想去做什麼「避孕措施」?她就對他這麼沒信心,還是她壓根兒不想嫁給他!?又或者她根本不想生他的孩子!?

  這個節骨眼上,他都不曉得自己該先掐死兩個小女人中的哪一個!是不想嫁給他的禹兒,還是亂出餿主意的炘燁?

  父親詭異的舉動已夠讓他心煩的了,加上這兩個作怪的小女人……

  很好!

  橫豎他是捨不得對禹恩嚴刑逼供,但對自己白認親妹妹——嘿,他可要看她怎麼向他解釋,萬一惹得他不高興,看他將來怎麼惡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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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5 00:41:3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入秋的涼風加上鋒面接近,風勢變得強勁,沒看氣象報告的人,也許真會誤以為有颱風登陸。

  童禹恩懶懶地坐在窗邊,心情慵懶得提不起勁;她「私自」放自己一天颱風假,因為她的心正刮著颱風,七級強烈颱風,眼見就要轉變成超級颱風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嘛!害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昨夜,她帶著好夢入眠,雖然炘燁的危言聳聽多少令她心生不安,但整體而言,只要她做好「事前準備工作」,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怎知睡到半夜,卻被炘燁火燒屁股的電話給吵醒了。

  「喂,禹恩嗎?事情不好了。」凌炘燁壓低聲音,像怕被人聽見似的。

  「不會啦,我明天就去買藥,不會有事的……」她睡眼惺忪地,反而扮演安慰者的角色。

  「不是啦!」凌炘燁激動地低吼了聲。「是事跡敗露、事跡敗露啦!」

  「炘燁,你好煩耶,人家好想睡,沒時間跟你玩間諜遊戲……」她揉了揉眼睛,全身軟綿綿地直想躺回床上。

  「睡你個頭啦!火都燒到屁股了,你還睡得著呀!」凌炘燁急死了。

  「嘻,火怎麼會燒到屁股咧?你在做夢啊?」她閉上眼睛,就快去會周公了。

  「你才在做夢咧!」凌炘燁的口氣越來越急躁。「我哥知道了當初我拜託你做的事了啦,他氣得火冒三丈吶!」

  「拜託我哪件事啊?人家想不起來了啦。」她們一向都互相幫忙的,那麼多件事,她說的到底是哪一件?

  「測試他性能力的那件事啦!」凌炘燁快氣瘋了,她幹麼那麼好心提醒這笨女人潛伏的危機,簡直自找罪受!

  「嘎?」這下童禹恩可真的醒了,而且是被嚇醒的。「他怎麼會知道?」

  「他小人啦,偷聽我們說話!」凌炘燁氣憤地說。

  「炘燁,他是你大哥,你怎麼這樣說他?」童禹恩倒抽了口氣。

  「你還心疼他!」凌炘燁憤憤地咬牙切齒。「送你回來後,他竟強迫我把所有事情全說出來,不僅如此,他還很過分地打了我一頓小屁屁!」這種屈辱她說什麼也嚥不下,痛死人了!

  「他打你!?」童禹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炘燁只是出點子,但實地操演的人可是她;出出點子就被修理小屁屁,那她會面臨何種懲罰?

  雖然她沒有買到針孔攝影機,也沒有拍下他們之間……可是佛家說:心念已動。即使沒真的做,也算真犯了那個錯,這……這下子凌大哥會怎麼看她?該不會真把她當成心機深沉的女孩吧?莫非她擔心的事就要發生了?

  天吶!那她不如死了算了!

  「對!他打我!」凌炘燁惟恐天下不亂地重申。

  「那我怎麼辦?」童禹恩急得快哭了,她只要想到凌大哥嫌惡的眼光,她就心寒地直打顫。

  凌炘燁僵了僵,說真的,她也不知道。「禹恩,你……不如你到白曦那兒躲躲吧,先不要跟我哥見面,讓我和我爸好好跟他說——」

  「炘燁……」童禹恩忍不住掉下淚來,一顆心像沒了底似的。

  「別哭別哭,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跟我哥的恩怨讓我來解決,他要是敢負你,我就要他好看!」凌炘燁豪氣干雲地拍胸脯保證。

  童禹恩遲緩地收了線,她伏在膝上抽噎地低泣一整夜——

  

  歎了口氣,童禹恩揉了揉撐了整夜的肩膀。炘燁說得多簡單啊,一人做事一人當,再怎麼說她都是幫兇,說什麼都逃不了責任,更何況自己整個人都陷下去了,如何能抽得了身?

  清晨七點,她撥了小季的行動,拜託他幫她請假;小季問她要請多久,她卻答不出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她如何能決定自己該請多久的假呢?也許這場「颱風假」會遙遙無期地延展下去,永無休止的一天也說不定。

  上午八點,打電話通知白曦自己將去暫住的事,白曦體貼地沒有多問,她也無心多講,反正就這麼敲定了;此時才深刻地覺得,有知心朋友真好。

  打完電話後又失神地坐在電話邊,呆滯了個把鐘頭,直到半新不舊的咕咕鐘又叫了幾聲,她才由雜思中驚醒;唉!是該收拾細軟、準備遁逃的時候了。

  她草草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錢……對了,最主要的是提款卡,雖然銀行裡剩沒多少錢,但起碼可以應應急。

  背起背包,她拿了鑰匙匆匆出門,當她鎖門時,背後突然有只大手摀住她的嘴巴,另一隻大手摟住她的腰——

  強盜!?這是她驚惶之下,躍入腦海裡的第一想法!

  她瞪大了眼,用力掙扎,可卻怎麼也掙不開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

  「把門打開!」身後傳來壓低的男音,命令她把門打開。

  「嗚!」她猛力地搖著頭。

  不會吧!她的命怎麼那麼苦,先是遭受驟變,後是遭強盜擄人,她會不會因此而死於非命?不要啊!她還沒跟凌大哥誤會冰釋,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玩完了!

  「開門!」男人顯然不耐煩了,索性放開她的嘴,抓下她手裡的鑰匙,開門推她進去。

  「我……我的錢都給你,你不要傷害我。」她僵直著身體、緊閉著眼,不敢回頭看向那個人。「我長得不漂亮,你不會有興趣的;你大人有大量,拿了錢就快走吧,我不會報警,還會感謝你的——」她叨叨絮絮地念著,就怕歹徒真的對她有所企圖。

  「笨蛋!」男人關上門,忍不住咒罵一聲。

  噫?這個聲音好熟啊!好像是……凌大哥!?她緩緩睜開一隻眼,小心翼翼地偷瞄身後的男人

  「凌、凌大哥?」怎麼是他,害她一顆心像吊了十五個桶子似地七上八下。

  「不然還有誰?」凌昊煒沒好氣地登著她。

  這丫頭好大的本事,竟可以將他誤認為歹徒,她的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吧!

  「我……以為是壞人……」情緒一鬆懈,差點沒腿軟;她扶著矮櫃穩住身體。

  「你想去哪裡?」凌昊煒斜睨了她一眼,以臂環胸擋在門口,冷冰冰地問道。

  「我要去白曦家躲——啊!你怎麼會來這裡?」提到白曦,她才想到自己不是該躲著他的嗎?怎麼還跟他在這裡面對面地哈啦咧?

  「你做了什麼壞事想躲我啊?」他瞇起眼,黑眸裡閃著莫名的詭光。

  「哈,怎麼會,我怎麼會想躲你——啊!」她不住地往後退,直到碰到鋪在地上凸起的彈簧床,才重心不穩地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沒有?」凌昊煒露出一個無害的笑,指著她背上的背包。「你不是要小季幫你請假,那麼你現在想到哪兒去?」

  「嘎?」童禹恩迅速拿下背包藏在枕頭後面。「沒……沒有,我沒有要去哪裡——」

  「真的沒有嗎?」凌昊煒大方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當、當然。」她往牆邊挪了挪,靠著牆僵笑著。「你怎麼會突然來了?」

  凌昊煒由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包裡遞給她。「喏,給你的。」

  「什麼東西?」不太大,搖一搖又沒什麼聲音。

  凌昊煒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我拆開看嘍。」她問,見他點了頭,她才敢拆開;黑色的方盒子,外加一個像小型麥克風的東西,她晃了晃,看不出是什麼。

  「這是什麼?為什麼給我這個?」她莫名其妙地問。

  他霍然湊近她,盯著她的眼。「針孔攝影機。」

  童禹恩抽了口氣,驀然紅了臉。「針……針孔攝影機?」

  「嗯,你不是想要嗎?」他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整個上身傾向她。

  「我……我不要!」她慌亂地把那個黑盒子丟到一旁。「我沒有想過要這個東西!」

  「沒有嗎?怎麼我知道的不是這麼回事?」他瞇起眼,看著她閃躲的眼眸。

  「別問了,我真的沒有那個心!」她整個臉脹得通紅,慌張地否認。

  「告訴我,你真的是為了炘燁的請托,才跟我上床的嗎?」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頸項,他沒忘記她跟忻燁說的話,這些話困擾了他一整夜。

  他就這麼傻傻地陷下去了,完全沒有想到她的背後還有動機;如果她真是為了朋友之間的請托而上了他的床,那他放下去的感情該怎麼辦?這些日子付出的感情,不是那麼容易說收就能收的!

  他整夜不停地想,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半句喜歡或愛,加上她和炘燁之間的談話,讓他心裡的不安急遽擴大,籠罩整個心頭——

  「不是!」她的心狂跳著,一陣委屈讓她紅了目翩匡。「其實我自己也很矛盾,剛開始我一直分不清自己對你的感情到底是崇拜還是喜歡,可是……可是後來——」

  「說下去!」他癡癡地睇著她,心情和她一樣激動;她就快要講到問題的核心了!

  「你是怎麼看我的?」她突然凝視他,眼角掛著淚滴。「你是不是以為我接近你的動機不單純?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個壞女人?」

  「禹兒……」心臟一陣擰疼,他不喜歡看她如此妄自菲薄的模樣。

  「如果我沒拜託炘燁讓我進工作室工作就好了,那我也不會跟你牽扯不清……」她落下淚,神情哀傷。

  「你後悔了?」她這個樣子,比說不愛他還令他難受。「後悔跟我在一起?」

  該死的!早知道是這種答案,他死都不問!

  童禹恩放聲大哭,使勁地撲到他懷裡。「討厭啦!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如果人家真的後悔了,也就不用這麼傷心——」兩顆小拳頭不停地落在他身上。

  凌昊煒抱著她,頓時鬆了口氣。

  「別哭,別哭,哭起來醜死了!」他逗著她,就怕她哭個沒完。

  「小器鬼!借人家靠一下有什麼關係!」推開他,背對著他生悶氣;說人家醜,幹麼還來找她?

  凌昊煒由背後一把摟住她。「沒關係,你愛怎麼靠就怎麼靠。」最好靠他一輩子。

  她擦了擦淚,放心地偎在他懷裡。

  「你到底來做什麼?」好半晌,她才想到他的目的,該不會真是為了拿針孔攝影機來給她的吧?

  「老婆都快跑了,不來行嗎?」他歎了口氣,沒告訴她當他知道她不去上班時,心裡有多緊張。

  「你有老婆了?」她駭然,轉身對上他的眼。

  「你呀!」他使壞地捏住她的鼻子,惹得她哇哇大叫。「除了你還有誰?」

  「誰是你老婆?」她掙開他的手,心頭甜滋滋的。「你又沒向人家求婚!」

  「這不就來了嗎?」重新將她摟進懷裡,這樣比較有安全感。「我可警告你,不准去買什麼避孕藥!」

  「你……你怎麼知道我——」接收到他凶狠的目光,她才說一半就縮了回去。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他可是獨子耶,妹妹長大是要嫁人的,凌家的香火就全靠他了。

  童禹恩的臉燒灼了起來。「你說什麼嘛!人家還是小姐,怎麼問人家這種問題……」

  「就快不是了。」他將她壓倒在床墊上,七手八腳地逐一剝除她的衣服。「再一年,再一年我一定要把你扛進禮堂……一年太長,我們還是先訂婚好了。」

  這丫頭「機動性」太強,太多人凱覦她了,不快點把她訂下來,他怕日久生變!

  「為什麼要等一年?」她乖乖地任他擺佈,對他提出的要求十分好奇。

  「怎麼,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了?」他笑著吻上她的唇。

  「才不是,人家只是好奇嘛!」她捶了他一記;發覺自己已被他脫得幾近精光,他卻還衣著整齊,索性動手為他脫衣。

  「誰讓你跟炘燁聯合起來戲耍我,她既然跟老爸約定一年,我就偏不讓她如願,一年後絕對想辦法把她給賣掉!」一邊動手幫她解除自己的束縛,一邊盤算著一年後要連本帶利地向炘燁討回公道。

  「什麼約定?我怎麼都聽不懂?」童禹恩傻傻地問,她還不知道自己被好友給出賣了。

  「以後再慢慢告訴你,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邪惡地勾起嘴角,滿佈慾望的眼直盯著她赤裸的胴體。

  「什、什麼事?」她吞了口口水,霎時害羞了起來。

  「愛你啊,小傻瓜!」他伸出舌輕舔她的耳廓,挑逗得她渾身悸動。

  「嗯……不要啦,好癢——」她格格地笑出聲。

  他才不理會她象徵性的退縮,熾熱的唇舌在她身上烙下無數烙印,他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愛不愛我?」他恨死了自個兒沉淪在不明確的感情裡,今天非逼得她承認對他的感情不可。

  「怎麼……這時候問人家這個問題——」她微喘著氣,嬌弱地承受他的愛撫。

  「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會說實話。」滿意地聽到她斷斷續續的抽氣聲。

  「不、不說……」羞死人了!他這種行為根本就是「逼供」嘛!

  「不說?」「壞丫頭,說是不說?」

  「呃——」她咬著牙,全身被他的逗弄逼出瀲灩紅潮,卻仍倔強地猛搖頭。

  「倔丫頭!」他退出手,不疾不徐地扳開她緊咬著下唇的牙關,銜住她誘人的小嘴,將自己擠身在她兩腿間。

  「愛不愛我?」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惡意沉下身。

  「不要問了……」她羞赧地撇開頭,難忍下腹傳來陣陣空虛,她揪緊床單,情不自禁地以兩腿勾住他的腰腹。

  「想要了?」他笑,額際卻泛起汗珠。「不說就不給你。」

  雖說是逼她,實則讓自己受累;泛疼的昂藏叫囂地想衝進她體內,卻為了想得到心之所繫的答案,不得不強抑身體的慾望。

  「求求你……」她弓起身,難耐地哀求著。

  「要個回答有這麼難嗎?」他輕歎,就快壓不住心頭狂吼的野獸,「快說,我會滿足你的。」

  「昊煒……」她掛著淚,終究妥協於他的霸道。「愛你,只愛你——」

  「乖孩子。」心花怒放不足以形容他的喜悅,他銜住她喘息的朱唇,一個有力的挺進,同時滿足兩個人緊繃的慾望。

  壓抑後的激情一發不可收拾,在她一聲聲鼓勵似的嬌吟中,他狂鷙地佔領屬於他的胴體,反覆不休地侵佔她的嬌弱,更一次次激發出她誘人的呻吟——

  「不、不要了……」他像只體力無限且永無饜足之日的猛獸,令她無力負荷。

  「還不夠,我還要——」熾熱的舌不斷地挑逗她身上的每個敏感點,讓她一次又一次地融化在他熟練的愛撫、強而有力的衝刺之下——

  「昊煒!」最後,在她的尖叫聲中,他終於戰慄地釋放出全身的慾望——

  虛軟無力地趴俯在他的胸膛,她仍無法止歇地輕喘著。

  「愛我就得告訴我,不要讓我猜得那麼辛苦。」他揉撫著她俏麗的短髮,語多埋怨。

  「你瘋了,實在太瘋狂了……」她的身子還泛著激情後的戰慄,小手若有似無地輕撫他壯碩的胸肌。

  「唔……都怪你太誘人——」他逸出性感的呻吟,微顫地任她在自己身上揉搓,感覺才纖解的悸動又重新活躍起來。

  「不要說這種讓人害羞的話……」她將頭埋進他的胸膛,霎時羞紅了臉。

  「丫頭,你最愛我哪一點?」知道她容易羞窘,他卻偏偏喜歡逗弄她。

  「不說可不可以?」她微抬起頭,考慮該不該說實話。

  「不行。」他立刻否決。

  「嗯……」她舔了舔唇瓣,明眸半合地附在他耳邊吹氣。「人家……最愛聽你發出那種……呻吟的聲音啦——」

  她似無意的挑逗令凌昊煒幾乎彈跳起來,他一把抓住她的纖腰,將她的藕臂高舉過頭,以先天的優勢把她壓制在床上,黑眸閃動著她再熟悉不過的精光。

  「噢……拜託,別又來了——」她興奮地顫抖,卻欲拒還迎地推拒著。

  「不行,你不是愛聽嗎?我讓你一次聽個夠。」他魅惑地邪笑著,一寸寸吞噬她美麗的嬌軀——


  一本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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