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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19章 情事
「阿峰,報紙上為什麼說你死了?」王菲菲依偎在秦峰懷裡,渾不理秦峰那一身帶著水泥氣息的髒衣服將她這一身新衣弄髒。要知道,她這一身衣服,可是為了見秦峰,前些天特意在巴黎手工作坊定做的,今天還是頭一次穿。
「我也不知道。」秦峰摟著菲菲,頭湊在她秀髮中,狠狠地嗅著發間的幽香,「救援隊伍到之前我就離開了,後面發生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是哪個天殺的記者捏造了那條新聞,害我的菲菲傷心。」
「那報紙上的那個明星蕭瑤又是怎麼回事?」王菲菲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酸溜溜:「怎麼說是她告訴記者,你是為了救她而死的?還有那張照片,瞧她的模樣真的很傷心,好像死了老公似的。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呃,這個……」秦峰心念百轉,本想捏造謊話矇混過關的,但是轉眼看到菲菲眼角未干的淚痕,心中一陣憐惜,也不忍再騙她,便將與蕭瑤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菲菲。
「啊?你!」王菲菲瞪大雙眼,大聲道:「你居然和人家打野戰!」
秦峰低下頭,有些心虛地小聲道:「小聲一點,別讓人聽見了。」
王菲菲怒道:「怎麼,你敢做,還不敢讓別人聽見麼?」
「我當然不怕,但問題是,她是大明星,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事兒,她的形象就全毀了。」
「嗯……那倒是,」王菲菲點了點頭,忽然張牙舞爪地道:「可我也是大明星啊!我都不顧形象在這裡大哭,你居然在外邊風流瀟灑!打野戰,我叫你打野戰!」一邊說,一邊在秦峰身上撕打,卻又怕真打疼了她,小拳頭高高舉起,卻是輕輕落下,別有一番小女兒情態。
「啊,我投降,菲菲我投降了!」秦峰不敢招架,只得大呼投降。在這事兒上面,他確實理虧。
「投降不按受!」菲菲鬧了一陣,氣呼呼地道:「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非常寶貴麼?居然在那種環境下奪走了人家的第一次,還用上那麼卑鄙的調情手法!不行,我得給你個教訓,不然你以後記不住!」說罷,她一把扒開秦峰肩上的衣服,一口細小的銀牙狠狠地咬了上去。
秦峰倒吸一口涼氣,敢情菲菲生氣不是因為自己背著她在外面搞女人,而是為蕭瑤的第一次居然是在野地裡被自己奪走的而動了義憤之心啊!肩上一陣劇痛傳來,秦峰也不敢運功,要是他運功的話,憑他一身功力,菲菲這一口小牙齒可就一粒也保不住了。
忍痛讓菲菲狠咬了一口,等她挪開小嘴兒時,秦峰肩膀上已經多了一個橢圓形的牙印,還在往外滲著血跡。
看著秦峰肩上的牙印中滲出的絲絲血跡,王菲菲忽地又心疼了。她掏出一方絲巾,細心地為他擦著血跡,輕柔地吻著涼氣,輕聲細語地道:「對不起哦阿峰,我太衝動了,傷著你了……」
秦峰搖了搖頭,苦笑道:「沒關係,是我咎由自取。你狠狠地懲罰我吧,我不會反抗,也不會抱怨的。」說實話,這點牙印對秦峰來說不算什麼。秦峰被電磁炮擊中之後,電力與真元融合,刺激他的細胞之下,令他的細胞分裂再生的能力比以前強了數十倍,身體的復元能力也隨之增強數十倍。這點小小的傷痕,不出一天就能痊癒,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其實我並不是介意你和別的女人做那事。」菲菲擦著擦著,眼淚突然流了下來,「我僅僅是想做你第一個女人而已……現在既然已經做不了了,我就想在你身上留下一個特別印記。我要你身上永遠都帶著我的記號……」
「菲菲……」聽著王菲菲如此深情地告白,秦峰心中像是堵上了一塊大石一般,沉甸甸地,似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忽然有些懊惱,為什麼跟蕭瑤在一起的時候,沒能把持住自己?像那樣的情形,他之前也不是沒遇上過。張潔、南晨星都曾與他坦誠相見過,他當時也曾情動,但想到菲菲,也便忍了下來。可是這一次,為什麼就愣是沒忍住?
難道就因為蕭瑤曾是他的偶像,曾是他無數次夢遺時的對象?難道就因為蕭瑤是全國無數年輕男性的夢中情人,自己因為某種虛榮,才不顧一切地與蕭瑤發生關係?
確實有些過了,確實不該那樣做的。就算是喜歡蕭瑤,就算得了蕭瑤的童貞能夠大大地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以後也多得是機會。何必一定要迫不及待地提槍躍馬,讓菲菲傷心呢?
畢竟無論如何,菲菲都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最完美的愛人。
「菲菲,這個疤痕會永遠留在我身上的。而且,這會是我身上唯一一個疤痕。」事到如今,秦峰也只能這樣安慰她,只要秦峰願意,肩上的齒印是不會消失的,「菲菲,相信我,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重要的。就算以後我會有很多女人,你永遠都是最大的。不哭了,菲菲乖,哥哥等會給你買糖吃哦……」
「?v哧」一聲,菲菲終於破泣為笑。她含嗔帶淚地輕捶了秦峰一拳,嗔道:「臭小子,永遠沒個正經。你就不知道正兒八經地說一回情話麼?每次人家正感動的時候,都把話扯到一邊兒去。」
秦峰呵呵一笑,摟住菲菲,在她額上吻了一口,道:「我不是想看你笑麼?雖然人人都說女人最厲害的武器就眼淚,可是我更抵擋不住美女的微笑。對我來說,笑才是女人威力最大的武器。」
「貧嘴,懶得跟你瞎扯了!」菲菲咯咯一笑,扯了秦峰的衣服一下,道:「你是怎麼來北京的?這一身這麼經典的衣服又是打哪兒來的?」
見菲菲問起,秦峰便把他離開蕭瑤以後的經歷細說了一番。
原來,秦峰在和蕭瑤分開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峽谷底。直到前來救援的直升機飛走之後,他才攀出峽谷,然後施展輕功沿著鐵路一路狂奔。
以他現在的功力,短時間內可以追上時速一百四十二公里的火車,如果要長途奔跑的話,時速也可保持在一百公里左右。跑了兩個多小時,便到了河南境內。
當時秦峰身上只有一條內褲和一塊圍在腰間的破布,以這種形象進北京的話,肯定會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沒奈何之下,他潛入鐵道旁的一個建築工地中,取了身上這套行頭。
以秦峰的身手,就算潛進居民家中偷上一身名牌也不是難事。但是對秦峰而言,衣服的好壞並不算什麼,即使穿著一身乞丐裝,他照樣能走路帶風,趾高氣揚。況且,這身破爛的工作服怎麼都不值幾個錢,就算被他偷了,失主也不會心痛。
衣服到手後,秦峰繼續沿著鐵軌前行,後來又扒上了一輛開往北京的火車,一路扒在火車頂上,直到進站前才跳下了車。
想到菲菲說過的,會來車站接他,秦峰轉到車門正門,找了幾間候車室,便在這間候車室中找到了菲菲。
聽秦峰講完了來北京的經過,王菲菲又向秦峰追問與他與恐怖分子作戰時的情形。在這種環境下,秦峰自然不願多說,只推說到了合適的地方,再詳細說給她聽聽。
王菲菲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知道秦峰是怕走漏了風聲,洩了身份。畢竟報紙上印有乘客偷拍的秦峰的照片,照片上的秦峰蒙著臉,因高速運動連眉眼都顯得模糊,足見秦峰並不樂意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那你現在功夫這麼好了,打算什麼時候傳我功夫?」王菲菲很是羨慕秦峰能在槍林彈雨之中來去自如。她身份特殊,須時刻提防有人對她心懷不軌。無論什麼時候出門,總有四個保鏢跟在她身後,讓她很不自在。如果學了功夫,即使沒有秦峰那麼厲害,只要有他三分之一的水準,以後出門也不必被父親強迫著派上那四條尾巴了。
「呃,這個……」秦峰聽她這一說,更加懊惱了。那雙修大法確實可以傳功,但須得傳功者是童身,方能起到最大的效果。若傳功者破了身,日後修行這雙修神功,也只能是雙方互有裨益,緩緩進步,想在短期內打造蓋世英雄,那是絕無可能的。
雖說身為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但是世上畢竟只有一個秦峰,秦大少又是立志當個當代情聖,坐擁三宮的,將來女人一多,他不可能面面俱到。女人們也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圍著他轉。如今他招惹上了神州組織、赤日教,家裡又供著四個定時炸彈,如果身邊的女人過於柔弱,他秦峰即使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保證所有的女人全都一世平安。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女人們自己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才可高枕無憂。
「怎麼,有問題麼?」王菲菲道:「人家這幾個月很用心地記住了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和三百六十五正穴呢!」
「哈,沒有問題,絕對沒有問題!」秦峰打了個哈哈,心念疾轉,忽然想到了段嫣然。小妮子身負家傳北冥神功,那北冥神功雖是吸人內力的法門,但是逆運北冥神功的話,也可以將自身的內力轉送給別人。《天龍八部》一書中,逍遙派無崖子傳虛竹子功夫,便是用的逆轉北冥功的法門。
想到這裡,秦峰頓時有了主意。剛想打電話向段嫣然詢問北冥神功的行功法門,卻又想起,書中所說,那北冥神功修煉之前,須得散去本身功力。如此一來,便是得不償失。
當然這也難不倒秦峰,段嫣然不是會北冥神功麼?那就讓段嫣然先把他的一部分功力吸走,然後讓她逆運北冥神功,轉注到王菲菲體內。
「哈,我真是天才!」秦峰暗讚自己一句,向王菲菲討手機準備給段嫣然打電話。
王菲菲手機自然是沒電了,她一邊招手喚來保鏢,一邊問道:「想給誰打電話呢?該不會是那個大明星蕭瑤吧?」
「蕭瑤自然是要給她打電話的,我得把事情問清楚,看看究竟是誰咒我死了。」秦峰道:「不過現在不是給她打,我打給家裡,叫個小丫頭過來。那個小丫頭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嘿嘿……」
王菲菲不悅地道:「小丫頭?又是哪個小丫頭了?臭小子,老實交待,我不在的時候,你究竟又勾搭了多少女孩兒?」
秦峰撞天叫屈:「哪能呢?那丫頭還不到十四週歲呢!再說了,哪裡是我勾搭她的?分明是她看我帥得亂七八糟,主動勾引我的。」
「瞧你美的!」王菲菲嗔道:「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吧?就你這小樣兒,除了我,還有哪個女人會瞎了眼看上你?肯定是你又用那種調情法子,讓人家姑娘家離不開你。」
秦峰雖然沒對王菲菲用過翻雲覆雨神功,但她聽秦峰提過這門功夫。當時秦峰還很得意洋洋地告訴她,只要他對女人施了那手段,那女人就算心不屬於他,根本不愛他,身體也便離不開他了。
在王菲菲看來,這種功夫相當卑鄙。不過想到秦峰的為人,也只得哀歎此神功簡直就是專為秦峰量身打造的,正合了他的本性。
嘴裡說著損秦峰的話,王菲菲還是向那姓朱的保鏢要來了手機。對王菲菲來說,世界上只有秦峰一個人能讓她在任何事情上都無條件地服從。愛到了極致,她的心神幾乎已與秦峰合二為一。
換上自己的手機卡,王菲菲將電話遞給了秦峰。那朱姓保鏢也適時進了一句:「小姐,老闆說讓您帶上秦少爺回去。」說這話時,看秦峰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輕蔑不屑。
王菲菲點點頭,道:「好吧,等阿峰打完這個電話就走。」她一顆芳心全繫在秦峰身上,自是沒注意到朱姓保鏢的眼神。
朱姓保鏢應了聲是,忽聽候車室門口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扭頭望向候車室門外。待看清了門前的情形後,朱姓保鏢笑得更加詭異,而那個站在他身後的,曾做過三年民工的高大保鏢則面露憂色。
門口,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打著金絲領帶,身材勻稱,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長相帥得有些沒天理的年輕男子,帶著四個大漢向著這邊匆匆走來。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20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王菲菲和朱姓保鏢說話時,秦峰已經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仍是段嫣然,小丫頭對這能千里傳音的仙界法器分外感興趣,接到電話便脆聲說道:「喂,您好,我是段嫣然,請問是哪位上仙?」
秦峰笑道:「嫣然哪,我是秦峰啊!」
「啊,秦仙師?你沒事啊?」段嫣然的聲音忽地緊張起來:「玄光鏡裡面說你坐的那輛火車最後爆炸了!還說你和那些叫做赤日教恐怖分子的魔頭同歸於盡了,真的嚇死嫣然了。雖然南仙師她們說你不會有事,但嫣然還是擔心得很,現在聽到你的聲音,才敢放下心來。」
「呵呵,小嫣然心眼兒還真是好啊!對了嫣然,想不想到北京來玩玩兒啊?」
「北京?真的麼?我真的可以來華夏仙界的首府嗎?」秦峰這神棍扮得很徹底,華夏國在他口中也變成了華夏仙界。
「當然沒問題了!嗯,周雅琪也放寒假了,你讓她陪你來吧。讓南晨星給你們訂機票,坐飛機過來。」
「飛機?就是從玄光鏡裡看到的那種可以在天上飛,一晝夜可行萬里的神器?哈,太好了,嫣然有機會乘坐神器啦!」小丫頭在電話那邊歡快地叫著,忽然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那個飛機上不會有魔頭吧?要是飛機也爆炸的話,從那麼高的天上摔下來,嫣然的輕功再好也沒辦法啊。」
「不會的。」秦峰道:「赤日教這次搞出了這麼大的事,人員損失慘重,又被國家政府給盯上了,短期內絕對沒辦法再搞出什麼大事來。你只管和周雅琪放心坐飛機過來,保證不會有事。」
「嗯,好,那我去找周仙師說啦!」
「好的。對了,來了以後就打這個號碼,我的手機給電壞了。」報出了王菲菲的電話號碼後,秦峰說了聲再見,掛斷了電話。
王菲菲聽秦峰又提到周雅琪,知道那姑娘是什麼角色,不無擔憂地道:「阿峰,你就不怕沒遇上恐怖分子,反讓雅琪發瘋把飛機從裡面給拆了?」
秦峰笑了笑,道:「她這個月的瘋病已經發過一回了,給我一頓暴打打醒了。只要不受到嚴重刺激,不會再犯的。」
話音剛落,旁邊忽然響起一把略有些沙啞的男子聲音:「菲菲!」
秦峰和王菲菲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西裝,帥得很沒天理,但眼神有些陰鬱,皮膚過於慘白的男子帶著四個保鏢大步向著二人走來。那個朱姓保鏢已經迎了上去,帶著諂笑叫了一聲「趙公子」。
那被喚作趙公子的年輕男子並沒怎麼理會朱姓保鏢,他看著王菲菲,嘴角露出燦爛的微笑,走到王菲菲面前,柔聲道:「菲菲,你來這裡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分公司辦公大樓就在車站對面。聽說你在這裡等了快五個小時,怎麼不到我樓裡去等呢?」
王菲菲沒好氣地白了趙公子一眼,頭一扭,懶得再看他,道:「我為什麼要去你那裡等?你是我什麼人?」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你未婚夫麼?」趙公子溫和地笑著,從進來到現在,他看都沒看秦峰一眼,略有些陰鬱的目光始終落在王菲菲身上,「過完年我們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怎麼還跟我這麼生份?」
秦峰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凝固了,眼中開始閃動危險的光芒。
在趙公子說話時,王菲菲一直注意著秦峰的神情。見秦峰斂起笑容,眼中閃過一抹紅光,便知秦峰已動了氣。她跳了起來,衝著趙公子氣呼呼地道:「趙飛揚,你給本小姐聽好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也不是我未婚夫!這門親事是我爸和你爸訂下的,與我無關,我並沒有同意!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休想我和你訂婚!」
趙飛揚笑容不變,溫柔地凝視著菲菲的眼睛:「菲菲,華夏國有句古話。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雖然現在時代變了,可是華夏國的大家族,還是照著古訓行事的。」
「呸!」王菲菲輕蔑地道:「我王菲菲可不是那拘泥三從四德的大家族女兒。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你要訂婚,去和我爸訂婚吧!勸你早斷了這念想,我爸沒有權力預定我的人生!」
「我知道,你這是女孩子固有的叛逆。」趙飛揚依舊笑得燦爛,秦峰從旁看見他的笑容,不知為何忽然生起一種驟遇強敵的感覺——很明顯,這姓趙的公子臉皮厚度不在秦峰之下,無恥程度也絲毫不遜於他。只聽趙飛揚繼續說道:「你不願跟我訂婚,只不過是因為這一切是你父親安排的,所以你要抗拒。畢竟你是在亞美歷加生活了十一年的女孩兒,那邊自由的風氣已經影響到了你。但是我不在乎,只因我知道,你嘴上雖說不願意,心裡卻是很願意的。而且,你其實是喜歡我的,這我都知道。」
秦峰聞言不由打了個寒戰,這姓趙的,真他媽絕!
王菲菲氣極反笑,「我喜歡你?哈哈,我會喜歡你?趙飛揚,不要以為你有錢有勢,長得又帥就是全世界女人的夢中情人。我王菲菲偏偏不喜歡你!」說著,她一把拉起秦峰,理直氣壯地挽著秦峰的胳膊,大聲道:「告訴你,我喜歡的是他!從小時候起就喜歡上他了,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直到這時候,趙飛揚的目光才落到秦峰身上。但只是飛快地瞟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彷彿害怕秦峰那身髒衣服會污了他的視線。
「菲菲,你不是小孩子了。」趙飛揚凝視著王菲菲的雙眼,緩緩說道:「你就算想氣我,也該找個像樣一點的。可是看看你現在找的這個人……能氣到我麼?這下子我更加肯定你心裡是喜歡我的了,否則的話,你也不會找這麼個人來氣我。走吧菲菲,我送你回去。」
說著,他居然伸出手來,去拉菲菲的小手。
他修長潔白的手伸至中途,忽然被一隻沾了許多泥灰油漬的手握住了。
趙飛揚低頭看了一眼那只將自己乾淨得沒有一絲污垢的手握住的髒手,連看那髒手的主人秦峰一眼的興趣也欠奉,直接望向王菲菲,道:「菲菲,你請的這個群眾演員素質太差了。他好像不懂什麼叫禮貌。」
說話間,趙飛揚身後的四個保鏢同時上前幾步,隱隱將秦峰圍住。而王菲菲的四個保鏢中,有三人各自退後一步,置身事外。只有那個當過三年民工的保鏢上前一步,半側著身子,隱隱擋在了秦峰身前。
「你們幹什麼?」王菲菲嬌叱一聲,狠狠地瞪了趙飛揚一眼,道:「誰是群眾演員啦?他叫秦峰,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男朋友!我爸都認識他的,這次我請他來跟我們一起過年,我爸都同意了的!」
「是麼?那實在不好意思。」說著,趙飛揚揮了揮手,讓四個保鏢退下。他飛快地瞟了那個隱隱擋在秦峰身前的保鏢一眼,伸出另一隻手,用雙手握住了秦峰的髒手:「原來是秦世兄,失禮失禮!趙某也沒有想到,菲菲時常提起的那個秦峰,竟是這般模樣。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趙某有眼不識泰山,先前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秦峰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哪裡哪裡,趙兄言重了。我秦峰有個非常好的習慣,若走在街上被狗咬了一口的話,我是絕不會咬回去的,頂多找條棍子,打斷它的狗腿,敲落它滿口狗牙而已。」
王菲菲聞言?v哧一笑,挑釁般瞪了趙飛揚一眼。那個民工保鏢則乾脆哈哈哈大笑三聲,然後飛快地閉上了嘴,一臉地肅穆。
趙飛揚手下的保鏢們面現憤然之色,拳頭捏得咯?悚褐T,趙飛揚倒是面不改色,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巾,細細地擦拭著雙手,慢皮斯理地微笑道:「秦世兄還真是幽默。」說完,他看了手巾一眼,搖頭歎道:「唉,髒了。」說罷,將其拋到地上,輕輕踩了一腳。
這下輪到王菲菲勃然變色了,但她還沒說話,卻被秦峰拉住手,在她手背上輕捏了一下。王菲菲忍住衝動,只是瞪著趙飛揚。
秦峰拉著王菲菲的手,舉至面前,用髒手慢慢地撫著她嫩滑的手背,慢悠悠地道:「菲菲啊,你帶手巾沒?記得等下要擦手哦!」
王菲菲輕哼一聲,道:「有的人,就算手糊得再黑再髒,拉我的手我也不嫌棄。有的人,就算手洗脫了一層皮,碰我手一下,我也會噁心得想吐。」
「呵呵,菲菲還真是愛憎分明呀。」秦峰旁若無人地吻了菲菲的小手一下,讚道。
「那還用說?菲菲到底是大家族的女兒,懂得上層禮儀,性子又率真可愛,自然愛憎分明了。」趙飛揚恍若未見,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說道:「沒請教秦世兄在哪高就啊?」
秦峰看了自己身上一眼,道:「這你都看不出來?趙公子,你的眼力實在不怎麼樣嘛。」
趙飛揚道:「趙某手下有一家建築公司,如果秦世兄不嫌棄的話,趙某倒可為秦世兄提供一處更好的工作崗位。」
「免了,謝謝你的好意。」秦峰微笑道:「我覺得我現在的這份工作非常有前途,我做得很開心。」
「那太遺憾了。」趙飛揚攤開雙手,略帶遺憾地搖了搖頭。
王菲菲見他二人說得客氣,卻又棉裡藏針,針鋒相對,險些笑出聲來。她拉了拉秦峰的手,道:「和他廢話什麼?我們走吧!」說罷,看也懶得再看趙飛揚一眼,拉著秦峰繞過趙飛揚等人,向著候車室外走去。
趙飛揚受此冷遇也不動氣,見王菲菲的四個保鏢準備跟上去,他上前一步,攔在那曾有保護秦峰的意思的保鏢身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很不錯,我欣賞你。」
那保鏢哼了一聲,大步繞過了趙公子,與另三個保鏢一起跟上了王菲菲和秦峰。
「公子,那姓秦的小子很囂張啊!」趙飛揚的一名保鏢湊過來說道,「王小姐看樣子真的很喜歡他。公子您看是不是讓兄弟們做了那小子?畢竟秦家和王家有那麼一層關係在內,對公子您很不利啊!」
「是啊,姓秦的是非常囂張。」趙飛揚雙手插在褲兜裡,看著秦峰的背影,緩緩地邁動步子,跟在他們身後,「秦家跟王家雖是世交,但王家的老頭子是個重利輕義的奸商,除了錢,他什麼都不看重。為了和我們趙家合作,他連唯一的女兒都能出賣,我只稍稍提了一下看上了菲菲,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家結成親家。呵,姓秦的跟他的那層關係,早就斷了。如今姓秦的這麼落魄,姓王的老傢伙更是看不上他,姓秦的對我的威脅有限得很。」
「但是王小姐的性子,不像是會遵從她老父意思的樣子。」那保鏢繼續說道:「聽說王小姐到了北京之後,曾拋下工作獨自溜走了一回,好像就是去找那小子的。如果王家那老傢伙逼得太緊的話,王小姐說不得又得跑一回。公子,咱乾脆點,做了那小子,不就一了百了啦?瞧那小子這潦倒模樣,做了他也沒人為他出頭。」
趙飛揚搖了搖頭,眼神異常陰鬱地盯著秦峰那已早出室外的背影,緩緩說道:「做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喜歡的女人被我壓在身下……郭小四,回頭你去找四粉仔,聽說他最近進了一種新藥……」說著,他抽出那只剛才被秦峰握過的手,白晰的手背上,幾縷青痕正慢慢擴大,「這小子,手還真黑……敢這麼傷我,這場子總得討回來……你們說,是把他全身骨頭一根一根地拆掉好玩呢,還是把他的筋一根根抽出來過癮?」
幾個保鏢聞言,臉上同時浮出殘忍的笑意,藏在墨鏡後的眼中射出眼鏡蛇一般嗜血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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