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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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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琪]替身棄婦[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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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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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 00:34:0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嗯……」

  項允蕾倒臥在地板上,蒼白的臉龐貼著冰冷的地板,地底的寒氣透上來,凍得她不住發抖。

  她右手指尖抽動了下,嘴裡發出不舒服的囈語聲,但雙眼依然緊閉著。

  一陣喀答喀答的腳步聲傳來,愈靠愈近,最後在她身旁停下,

  「起來!你也睡得夠久了。」來人腿一伸,穿著高跟鞋的腳尖,毫不客氣的往項允蕾身上踢去。

  「呃……」項允蕾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睜開眼睛。

  她的頭好暈,視覺焦距也調不准,眼前的景物白茫茫一片,像是幻影一樣晃動著 。

  項允蕾勉強撐起虛弱的身體,瞇眼注視著站在面前的人,好一會兒才認出她是森島由美。

  對了!她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

  森島由美到機場接她,趁她睡著時打了一劑令她昏睡的藥劑,然後把她抓到這裡來。

  「你……我在哪裡?」

  項允蕾轉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身在昏暗的密閉空間裡,四周連扇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光線來源,只有天花板上那盞黃色的燈泡。

  她看見牆壁上釘有一些擺放葡萄酒的酒架,不過上頭連一瓶酒都沒有,她猜想這原來應該是專門用來藏酒的酒窖,但現在已廢置不用。

  「如何?還喜歡臨死之前的環境嗎?」森島由美森然冷笑。「這是我的住處,我把你帶回青森來了!宮城元朗他們大概以為你被綁到其他地方去,正拚命在東京那一帶四處追查,他們哪會想到你就在青森,而且就在我的住處呢?」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想做什麼?」項允蕾恐懼地問。

  她知道森島由美把她抓來,絕對沒打什麼好主意。

  「我把你抓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了你!」

  項允蕾雙目瞪大,倒抽一口冷氣。

  森島由美立即補充。「不過你不必太緊張,在我還沒報復宮城元朗之前,我不會輕易殺了你。」

  「報復元朗?為什麼?」項允蕾不解地問。

  他們不曾經是情人嗎?

  「為什麼?哼!他竟然為了你跟我分手,我嚥不下這口氣,我要他後悔,我要他為他的絕情付出代價!」

  她是被甩了沒錯,但她不會像其他笨女人一樣,被男人拋棄就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她會用她的方法反擊,讓辜負她的男人,也嘗嘗失去所愛的痛苦!

  森島由美在她面前走來走去,雙眼射出的恨意,令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怎麼做?」項允蕾顫抖地問。

  她知道森島由美就算沒打算立刻殺了她,也不會太善待她,她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折磨自己。

  「哈哈……我想怎麼做?哼!我打算在殺了你之前,每天給他一些意外的小驚喜。」她尖銳的笑聲,令項允蕾毛骨悚然。

  她想到什麼折磨她的方法嗎?

  「我要每天割下一樣你身體上的器官,送到宮城家給元朗,也許是手指、也許是腳趾,也有可能是耳朵、或是漂亮的褐色眼珠……讓我來想想,今天該送什麼東西給你那親愛的大哥和丈夫,為他們製造更多驚奇呢?」

  森島由美打開隨身皮包,取出一把漂亮的彈簧刀,她按下開關,銀白色的刀刀立刻彈出,銳利的刀鋒即使在暈黃的燈光下,依然閃閃發亮。

  她在項允蕾身旁繞來走去,像在考慮該割下她哪裡,忽然她彈指嚷道:「我想到今天該割下什麼東西了!」

  「不……不要!」項允蕾抖著唇,忍不住大哭起來。

  她一向嬌弱,又一直被兄長、丈夫保護得好好的,幾時曾面臨這種恐懼?森島由美三兩句話,就把她嚇得幾乎快昏過去了。

  「求我也沒用!你要怪就怪宮城元朗,是他逼得我不得不這麼做,你──認命吧!」森島由美高舉刀子,用力砍下。

  「啊──」


  刀鋒咻咻劃過她的臉頰邊,項允蕾緊閉著眼,顫抖地放聲尖叫,但奇怪的是,

  她並不覺得痛。

  她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沒看到血光四濺的景象,只見幾撮柔細的褐色髮絲,飄呀飄地掉落到地上。

  森島由美撿起那幾撮頭髮,哼然冷笑。

  「你以為我會急著一天就把遊戲玩完?我不會太輕易讓你死去,我要讓你活久一點,好慢慢折磨他們,讓他們每天食不下嚥、睡不安枕,直到你死去為止。你死了之後,我會把你的屍體送回去,讓他們徹底崩潰!」

  沒想到她相貌艷麗,心腸卻惡毒醜陋無比,得不到愛人的心的怨恨,讓偏激的她想毀了全世界。

  「為……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大哥和元朗都待你不薄呀!」她抖著唇問。

  「他們待我不薄?哼!你懂什麼?武居拓也讓我管理俱樂部,只是想利用我的美色替他招攬顧客,賺取大把金錢,根本不是想重用我!

  而宮城元朗就更可恨了!我那麼愛他,為了他,願意留在俱樂部過著送往迎來的日子,他卻為了你辜負我的感情。他們都對不起我,所以我也要奪走他們所重視的女人,讓他們痛苦、懊悔一輩子!」她森然冷笑。

  「可是就算你殺了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呀!我大哥很少跟我說話,你殺了我,他不一定會難過,而元朗他-」

  項允蕾咬了咬唇,繼續說:「他名義上雖然是我的丈夫,但是他對我根本沒什麼感情,結婚一年多都是分房而眠,我活著或是死了,對他都不會有太大影響。」

  「胡扯!」森島由美厲聲駁斥她。「他愛你!我看得出來,只要你出現在他眼前,他的眼睛就繞著你打轉,就算你不在面前,他的心裡也只想著你,他以為我不知道,但我看得出來!」

  「真──真的?」

  項允蕾顧不得森島由美猙獰的面孔,頰上還掛著淚水,唇邊已綻開一朵驚喜的笑容。

  他……真的是愛她的?

  森島由美瞪她一眼,竭力按捺心底不斷翻騰的酸氣。

  「哼!你盡量笑吧,反正你能這麼笑的機會,也不多了!」

  就讓她抱著這份得意,下地獄去吧!

  「過來!」她上前揪住項允蕾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拖著往前走。

  「好-好痛!」項允蕾痛得淚花在眼眶裡直打轉。 「你要拉我去哪裡──」

  「閉嘴!」森島由美粗魯地將她按到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木椅上,然後從皮包取出一捆麻繩,開始將她像粽子一樣,一圈圈綁在椅子上。

  剛脫離迷藥效力的項允蕾,此時仍是全身虛軟,根本沒有掙扎的力氣。

  「拜託你放了我。」項允蕾試著向她求情。「我相信你只是一時衝動,才會出此下策,如果你現在就放了我,我會向我大哥和元朗求情,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事已至此,我不可能再改變心意,勸你省點力氣,免得撐不了兩天就死了,那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森島由美將她緊緊捆住,再將麻繩的末端綁在椅子後頭。

  「你給我安分一點,乖乖待在這裡,你愈安分,活得愈久。知道嗎?」

  她踹了踹椅腳警告道,然後拎起皮包,轉身往外走。

  「欸──你不能把我綁起來,然後丟在這裡呀!森島由美──」項允蕾慌張地大喊。

  萬一有老鼠或是蟲呀、蛇什麼的,那該怎麼辦?

  「唔,你這麼一叫倒提醒了我!」森島由美兜回來,從皮包裡抽出一條手帕,揉成一團塞進她嘴裡。「好了,現在你沒辦法鬼叫了!」

  「唔──唔──」

  項允蕾說不出話,只能咿咿晤晤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我奉勸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我雖不殺你,照樣能想出很多方法來折磨你!譬如──找幾個男人進來陪陪你,你說如何?」

  項允蕾一聽,立即畏懼地噤口,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很好!你總算徹底明白,自己已經不再是武居家的千金,或是宮城家的少夫人,而是我的階下囚!」

  森島由美得意的大笑著,轉身離開房間,順手熄掉天花板的燈,沒有任何窗戶的酒窖,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項允蕾恐懼的瞪著漆黑的空間,有種自己被囚禁在墳墓中的錯覺,好像無論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自墓塚中逃脫。

  這到底是哪裡?她真的會死在這裡嗎?

  她忍不住開始哭泣,由於嘴被塞住,她無法哭出聲音,只能默默的流淚。

  她不想死,更不想離開宮城元朗,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愛,還來不及享受被他所愛的幸福,就要死了嗎?

  她不禁在心裡呼喚:

  元朗,我在這裡,你聽到了嗎?

  快來救我,元朗!

  「允蕾!」

  宮城元朗大喝一聲,迅速從椅子上跳起。

  已經整整兩天沒睡的他,坐在書房裡等待兄弟們傳回消息,沒想到過度疲累的他才稍微打了一個盹,就夢到項允蕾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哭著求救的畫面。

  「小蕾……」

  他頹然坐下,抱著頭哀鳴。

  這個夢,會是一個壞預兆嗎?

  「副幫主!副幫主!」屬下泉谷大嚷著,快步衝進書房。「有個沒有署名的人送了這個盒子來,指名要給您!」

  「那可能和綁走小蕾的人有關,快拿來我看看!」宮城元朗焦急的接過來,粗魯地扯開繫繩,準備拆開來看。

  「副幫主,小心裡頭可能是炸藥!」泉谷提醒道。

  「我不在乎!」目前只要有任何線索可能與項允蕾有關,他就不願放過,哪怕被炸得粉身碎骨,他也不會畏懼。

  他掀開紙盒,雙眼立即瞪大,震驚地望著白紙上的淺褐色髮絲,雙唇顫抖得無法開口說話。

  那是小蕾的頭髮!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個人居然把小蕾的頭髮剪下來,送過來給他,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不捨地拿起那些髮絲,貼在自己的胸口上,這時他突然發現,放在髮絲之下的那張白紙似乎寫了字。

  他迅速抽出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頭印著的電腦字跡寫著:

  這是給你的第一項驚喜,明天、後天、大後天……每天我都會給你一份意外的驚喜,直到項允蕾斷氣為止。

  明天很快就會到來,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期待明天的驚喜。

  「不──」

  這擺明了是一封可怕的威脅信,那個人揚言要凌遲小蕾,直到她死去為止。

  太殘忍了!小蕾如此天真可人,那個人怎麼忍心這樣傷害她?

  「聽說綁走允蕾的人有動靜了!」接到消息,武居拓也和溫立雅雙雙趕到。

  「有人送來這個盒子,裡頭放著小蕾的頭髮,他揚言要傷害小蕾,直到她死為止……」

  宮城元朗喉頭哽咽,身體不斷顫抖。

  他一想到最愛的女人,可能被這種殘酷的手段凌虐致死,一顆心便像被硬生生撕碎般,痛苦難當。

  「先別慌亂,事情不一定會變得那麼糟!」溫立雅安慰道。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已經完全無法思考,腦子裡只能不停想著小蕾受困的樣子!」宮城元朗抱頭大吼。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他最愛的小蕾被綁,他除了擔憂、恐懼之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別擔心,雅這邊已經有頭緒了。」武居拓也道。

  「真的?!」宮城元朗驚喜地睜大眼,迅速抬起頭。

  「嗯。這是我仔細判斷、分析之後,所得到的結果。」她從和服的衣袖裡取出幾張文件,那是幾分鐘之前才從東京傳真過來的。

  她一得知項允蕾被綁架,立即通知東京分堂的人進行調查,並且在剛才得到回覆。

  「這是派出的人從東京傳回來的調查結果。據他們表示,小蕾那天的確搭乘亞細亞航空的班機到達東京,我們詢問機場門口的警衛,他表示曾經見過小蕾走出機場,因為小蕾很漂亮,所以他印象特別深刻。」

  她翻開第二頁調查報告,繼續說:「據警衛說,他看見小蕾拖著行李走到計程車招呼站等計程車,沒多久,一個開著黑色BMW的女人下車跟她說話,又過了一會兒,小蕾就坐上她的車走了。」

  「黑色BMW?」宮城元朗和武居拓也同時蹙眉思考,是誰開這種車呢?

  「那女人長什麼樣子?」

  「守衛說他沒看清楚,不過遠看挺高的,身材好像不錯。」

  「長得很高、身材不錯?」宮城元朗和武居拓也更迷惘了。這種條件的女人到處都有,該去哪裡追查兇手呢?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不過聽到這些條件,我腦海中直覺想到一個人。」溫立雅望著他們。

  「誰?」宮城元朗急忙問。

  「森島由美!原先我只是懷疑,後來經過查證,她的確去過東京,而且奇怪的是,她明明是搭機去,卻沒有搭機回來。你們想,她是怎麼回到青森的?有沒有可能帶著什麼人一起回來呢?」

  「你是說-小蕾在她手上?!」宮城元朗和武居拓也異口同聲大喊。

  「照這麼判斷來看,確實很有可能。」

  「我去把她抓來,嚴刑拷打,逼她說出小蕾的下落!」

  「不行──」武居拓也和溫立雅同時大嚷。

  要是他這麼做,允蕾就死定了!

  「像森島由美這種自傲又偏激的女人,絕對無法忍受自己被囚禁、拷打,萬一她咬舌自盡,那小蕾的下落不就一輩子都找不到了?」他們苦勸道。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宮城元朗痛苦的低喃。

  他的腦子已經完全失去思考的功能,除了救出項允蕾,他的腦中再也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沒關係!我們知道你很為小蕾擔心,我們能夠諒解。」武居拓也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說:「你別擔心,雅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查出小蕾的下落。」

  「什麼辦法?」宮城元朗著急問。

  「這是一步險棋,你聽我說……』

  溫立雅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明自己的計謀。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配合的!」宮城元朗握緊雙拳,目光炯炯的立下誓言。

  為了小蕾,為了他自己,他要努力找出她的下落,將她平安救出!

  「太好了!」

  溫立雅很欣慰,只要元朗哥親自出馬,那就不需要她擔心了,她相信深愛允蕾的他,會平安把她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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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 00:34:4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這是項允蕾失蹤後的第三天,森島由美在割下她的頭髮、剪了她的指甲送給宮城元朗之後,今天決定送點鮮紅有趣的東西。

  「就割下你一隻耳朵送過去吧!」她冷笑著宣佈。

  「不要!」項允蕾驚恐地哭嚷著。

  「這恐怕由不得你!」她拿著鋒利的刀,扯起項允蕾的耳朵,正要割下時,忽然──

  叮咚!叮咚!一樓的門鈴聲響起。

  「奇怪!會是誰?」

  自從俱樂部被燒,失業賦閒在家之後,便極少有朋友前來拜訪,森島由美不知道是誰按門鈴,頓時警戒起來。

  她收起刀子,謹慎地放進口袋裡,然後離開地窖回到一樓,從監視器的螢幕查看是誰按電鈴,她驚訝地發現,來者赫然是宮城元朗!

  是他?!她望著螢幕中俊逸儒雅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萬分衝突掙扎。

  一開始,她害怕東窗事發,所以心虛、不安,不過仔細一想,他絕不可能發現是她把人擄走,而且來的又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她的膽子又變大起來。

  她拉開門,幽怨地瞪著他。

  「你來找我做什麼?」她冰冷地質問。

  他不是已經把話說絕,說一輩子也不會愛她嗎?那他還來找她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宮城元朗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只是他不斷變換姿勢,模樣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他佯裝真誠的開口道歉。「那時候小蕾剛失蹤,我心情不好,所以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我在這裡向你道歉。由美,你肯原諒我嗎?」

  「哼!你說那些無情的話,就像狠狠打了我一個耳光似的,現在你隨便哄我兩句,就指望我原諒你嗎?你說拒絕就拒絕,說道歉就道歉,我要是輕易原諒你,那我豈不是太廉價了!」森島由美還餘怒未消。

  「別這樣,由美,我真的知道我錯了!」

  為了鬆懈森島由美的防衛,宮城元朗努力裝出慚愧的表情,拚命道歉。

  「其實我所說那些難聽的話,都不是我真正的意思,我們交往那麼多年了,我當然是愛著你的,這點絕對不需要懷疑!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真的?」森島由美還是有些懷疑。

  他不像這種見風轉舵的人呀!

  「當然是真的!由美,我很抱歉那樣傷害你,我愛你,我一直愛你。我只是一時糊塗,被項允蕾那小丫頭迷惑了,她怎麼比得上你成熟、有魅力?」

  「是嗎?」自信又自戀的森島由美仰著頭,得意的笑了。

  她就知道,項允蕾那賤丫頭怎麼比得過她呢?

  她決定等會兒就殺掉項允蕾,讓她徹底消失在人間,絕不讓宮城元朗有機會再次迷戀上她。

  宮城元朗從身後拿出一瓶酒,溫柔的笑著說:「為了慶祝我們復合,我帶了一瓶九四年的波爾多紅酒,我們一起暍幾杯慶祝吧!」

  說著,他直接想闖進門。

  森島由美想到關在地下酒窖裡的項允蕾,暈陶陶的腦子立刻恢復運作,大嚷著阻止。「不──不行!今天……今天不方便!」

  「為什麼?」宮城元朗不怎麼高興地問。

  他原本打算將她灌醉,然後從她嘴裡問出妻子的下落,誰知道她居然不讓他進門?!

  「我……我的房子太亂了,不方便招待客人!等我過兩天收拾好了,再請你過來喝個痛快。」她慌亂地解釋,不敢讓他發現屋裡的秘密。

  「不!我太高興了,實在等不到那時候,還是現在就喝吧!」他趁她不備時,飛快推開門,俐落地閃進門內。

  「別害羞,你的房子一點都不亂!」

  他站在客廳裡,萬分仔細地左右張望。「你那些漂亮的水晶杯放在哪裡?」

  森島由美不忍掃他的興,只好打開櫥櫃,取出價值不菲的水晶杯。

  宮城元朗打開那瓶酒,替她斟了八分滿的酒,然後舉杯邀約道:「乾杯!」

  「嗯,乾杯!」

  森島由美心情大好,一口氣就喝乾那杯紅酒。

  「再來一杯吧!」宮城元朗立刻替她填滿空酒杯。他正依原定計畫,灌醉她,再從她口中間出允蕾的下落。

  他替她斟滿第二杯酒,自己也舉杯淺酌時,忽然聽到一陣遙遠而模糊的撞擊聲響傳來。

  剛開始他不以為意,繼續想辦法勸森島由美多喝些酒,直到那撞擊聲愈來愈響亮,他忍不住側耳傾聽,才訝然發現,那些撞擊的聲響是從地板下傳來的。

  他這才猛然想起,以前曾經聽森島由美提過,她的住處地下室,是個廢置不用的酒窖。

  難道是……他的眼眸霎時發出希望的光芒,不過表面上還是按兵不動,絲毫沒露出任何喜色。

  「那是什麼聲音?」他蹙著眉,佯裝不解的問。

  「啊!那是……」森島由美美艷的臉上出現慌張之色,她靈光一閃,擠出僵硬的笑容。「那是……老鼠!對,就是老鼠!」

  可惡!那不安分的小賤人,等會元朗走後,看她怎麼下去修理她!

  「有這麼大的老鼠?」

  「是……是啊!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鼠又多又大,真是討厭!」

  「那可得趕快請人來滅鼠才行!」宮城元朗微微一笑,放下酒杯道:「喝了幾杯酒,我也該走了。」

  「你要走了?」小別勝新婚,尤其又是他主動找上門,森島由美真捨不得他離開。

  「我只是回去處理一些公務。我還沒找到小蕾,要是再沒把公務做好,恐怕無法向拓也交差!」

  「這樣嗎?」反正今天她也不方便留他,乾脆讓他先回去,等改天再好好相聚纏綿。

  「那我先走,你別送我了。」

  宮城元朗走出門外,替她帶上門。

  他一走,森島由美立刻露出凶殘的嘴臉。

  可惡的賤丫頭,害她差點露出馬腳,她現在就要宰了她!

  她拿出口袋裡的彈簧刀,轉身衝往地下酒窖。

  森島由美聽到電鈴聲離開後,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下樓來,項允蕾專注聆聽樓上的動靜,知道有人來訪,為了引起那人注意,發現她被囚禁在這裡,所以即使她被綁在椅子上,幾乎完全動彈不得,她也飛快想出一個方法,製造聲響求援。

  她想到的方法就是用臀部的力量,抬起綁在她身上的椅子,然後再重重地撞擊地面,發出砰砰的聲響。

  這麼來回反覆敲了幾分鐘,樓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她的臀部和大腿都已經酸得無法再動彈了。

  砰!

  森島由美用力推開門,面容陰寒地大步走進來。

  「我警告過你,要你給我安分一點,你居然敢在客人來訪時製造噪音,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項允蕾看見只有森島由美出現時,整顆心迅速往下沉。

  顯然那位訪客沒有察覺她的求救訊號,已經離開這裡了。

  她很沮喪,又覺得好恐懼,因為森島由美看起來非常生氣,不知道她會怎麼對付她?

  「你就這麼急著找死嗎?好,那我成全你!」森島由美按下開關,彈簧刀的鋒利刀刃立即彈出。

  看見那把刀銳利的刀鋒指著自己,項允蕾恐懼得再度猛搖頭。「不……」

  「剛才是誰來訪,你知道嗎?」她不待她開口,便逕自回答。 「是元朗!他來找我再續前緣,所以你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她將刀口對準項允蕾的心口,狠狠刺下……

  「再見!」

  「唔──」項允蕾被綁在椅子上,完全無法躲避她刺下的刀刃,只好緊緊閉著眼,接受這殘酷的命運。

  然而,她沒得到這致命的一刀,在森島由美揮刀剌下時,一道高大的身影迅速衝入,用手臂阻擋那把奪命的利刃。

  「元朗?!」

  森島由美看清闖入者的模樣,震驚得忘了一切,宮城元朗逮到機會,迅速奪走她手中的彈簧刀,甩到最遠的牆角去。

  元朗?

  項允蕾聽到她大喊宮城元朗的名字,立刻睜開緊閉的眼,果然看見宮城元朗焦急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

  同一時刻,早已埋伏在外的警員,接獲宮城元朗的通知,一大票人蜂擁而入,迅速將森島由美逮捕,並立刻戴上手銬。

  「宮城元朗──你居然敢騙我!為什麼?我為你犧牲了一切,甚至連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長島俱樂部,我都忍痛放火燒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愛我?」森島由美瘋狂地大吼。

  「長島俱樂部是你放火燒掉的?為什麼?」宮城元朗大為震撼,他怎麼也沒想到,縱火的人竟然是她!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本以為燒掉長島俱樂部,就能夠藉此博取你的同情,並且長久留在你身邊,沒想到……你卻為了項允蕾那個黃毛丫頭,要跟我分手!我忍無可忍,就把她綁來了,我想只要她不在了,你就會愛上我。」

  「雖然我們交往過,但我真的無法愛你!就算小蕾不在,我也不可能愛上你!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愛你,但是又恨你,我……我不甘心呀……」森島由美哽咽得泣不成聲,當場被警察押走。

  她的身影隨著哭泣聲逐漸遠去,令人覺得既可恨,又可憐。

  宮城元朗迅速解開項允蕾身上的繩子,專注打量她瘦了一圈的臉龐。

  「你不要緊吧,小蕾?」

  「嗚……元朗!」項允蕾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乖!別哭,已經沒事了。她再也無法傷害你了!」他柔聲安慰道。

  「元朗,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她想起在他出現之前那幾秒鐘,自己差點被森島由美給殺了,讓她嚇得魂不附體,幾乎快昏過去。

  幸好他及時趕到,解救了她,真是千鈞一髮呀!

  「別怕!有我在,我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讓你遇到任何危險。我用我的生命起誓!」他柔聲安慰她,但緊抱著她的身體,卻也不停的顫抖。

  想到差點失去她,他就恐懼不已,他不能失去她這心愛的寶貝呀!

  「我好困……」

  想到自己終於得救,幾乎沒有合眼的項允蕾,抱著宮城元朗高大溫暖的身軀,疲憊地閉上眼睛。

  這下她可以安心了!

  她身心徹底放鬆,緩緩沉入夢鄉。

  在元朗寬大安全的懷抱中,她一口氣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而這段期間,宮城元朗一直守候著她,即使在她睡著後,依然不肯輕易離去。

  他想這麼守護著她-一輩子!


  「老公,你看我穿這樣好不好看?」

  宮城元朗放下研究到一半的槍械設計圖,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看見妻子穿著一身嫩黃的性感睡衣望著他,露出純潔、天真的微笑。雪白的大腿與豐潤的胸脯,在嫩黃薄紗下若隱若現。

  他的黑眸立即轉黯,渾身緊繃燥熱得難受,但他還是勉強擠出笑容說:「很好看。」

  他告誡自己,她才剛遇險不久,受到驚嚇的身心還很嬌弱,他不能像頭發情的公牛般,急吼吼的撲過去,那會嚇壞她的!

  「那這一套呢?」

  項允蕾走進更衣間裡,一會兒出來時,又換了另一件粉綠色的性感睡衣。

  「也……很好看。」他的褲襠愈來愈緊,而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勉強。

  「真的嗎?嫂嫂也這麼說耶!」項允蕾開心地笑著,臉上滿足的表情,像個受到誇讚的孩子。

  「小雅?」宮城元朗忍不住咬牙切齒。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清涼的睡衣都是小雅帶她去買的,她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那──這一套呢?」

  項允蕾再度鑽進更衣室,這回換了件黑色的睡衣出來。

  黑色薄紗襯得她肌膚欺霜賽雪,讓原本純真無邪的她,剎那間變得性感嫵媚起來。

  啪嚓!

  宮城元朗聽到自己的自制力,像繃得過緊的橡皮筋,啪地一聲斷裂了。而他那天真過頭的老婆,還起勁的準備去換第四套性感睡衣。

  「還有一套,我再去換──」

  「不用換了!」

  宮城元朗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咦?」項允蕾不解的回過頭看著他。「老公,你怎麼了?臉好紅喔!你很熱嗎?」她天真地問。

  「是的,我很熱。」

  「那……你要不要把衣服脫掉,這樣可能會比較涼快一點。」他身上還穿著西裝,一看就覺得很熱。

  宮城元朗聽了,沒有第二句話,立即動手脫去西裝外套。只不過──

  他似乎脫衣服脫上了癮,脫去西裝外套之後還不滿足,接著又脫去襯衫,現在正在解長褲的鈕扣。

  「呃,你……有那麼熱嗎?」

  「有,我非常熱。」他目光炯炯的望著她,灼熱的視線,像要將她熔化。

  「我體內的熱,唯有你才能消除。」

  啊!原來他說的是……

  項允蕾這才知道,原來令丈夫渾身燥熱的不是氣溫,而是慾望呀!

  宮城元朗脫去身上所有的衣物後,熱情的上前抱住妻子那令他愛不釋手的柔膩身軀。

  「可是這件睡衣我才剛穿上耶……」她聲若蚊蚋的開口,試著想阻止身上的睡衣被剝除。

  「你可以改天再穿一次。」然後再次讓他剝掉!他舔著她的耳垂微笑。

  「不要嘛!人家還想再試穿另一件給你看……唔!」

  項允蕾的微弱抗議,消失在他的熱吻中。

  她忍不住嬌喘一聲,踮起腳尖將手繞過他的脖子,熱切地回應他的吻。

  「元朗……我好愛你!」

  在被激情淹沒之前,她利用喘息的空檔,倉卒吐出這句話。

  「我也是,我也是的!」

  宮城元朗的吻頓時變得更加激狂,他吮咬她柔嫩的紅唇,迭聲呼喊道。

  是的,他愛她!

  早在她走入他的生命,帶給他溫馨與愛的奇跡的同時,他就不能沒有她了!

  他真的愛她,這個令他生命圓滿的女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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