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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ddie6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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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墨武]紈褲才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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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24:10 |只看該作者
王者歸來 六十七節人爭一口氣
    聽到沈爺和洪門扯上關係的時候,葉楓就知道,事情遠比他想像的要錯綜複雜。

    他一直都在懷疑,以沈爺的精明,為了東南亞的發展,怎麼會遲遲不和沈門合作,原來他不過是當年得罪了洪門,這才阻止了他合作的念頭。

    想到這裏的葉楓忍不住的歎氣,又有些慶倖,這樣的沈爺已經夠恐怖,很難想像他和洪門聯合的後果,“後來呢?”

    “後來沈仲昌逃亡海外,白家和沈仲昌自此結仇。”洪爺凝思道:“沈仲昌天高皇帝遠,後來在英國勢力漸漸做大,白家也拿他無可奈何。後來的故事就發生在你父親和白雪柔之間……”

    葉楓舒口氣,靜待下文。他這個時候多少明白為什麼父親不能和母親在一起,原來又是因為沈爺!

    “你父親是個人物,”洪爺笑道:“其實沈門每個人都精明能幹,你也一樣,不過有的時候,太精明反倒不是好事。根據我所知,白雪柔和葉貝宮相見的時候,倒是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人物,自然惺惺相惜,一見鍾情也說不定。不過白家和沈門有恩怨,他們知道彼此身份的時候,已經太晚。”

    “沈仲昌那個時候還是不知可否,因為他看中了白家的勢力,白家現在已經淡出了洪門。很多人都是開始從事正經生意,甚至不知道老一輩的事情。但是當年白家可謂是翻雲覆雨。沈仲昌不反對你父親和白雪柔交往,當時可能就是想借此和白家和好,利用他們地勢力。在沈仲昌眼中,沒有什麼感情和愛情,他需要的就是權利。”

    說到這裏的洪爺,歎息了一聲,“可我真的想不明白,到了現在,沈仲昌也到了九十吧。難道他忙碌了一生,還不準備放手?”

    葉楓苦笑。“對有些人來說,愛情就是生命。對有些人來說,權利也是如此。”

    洪爺搖搖頭,“你父親和你母親的交往沈仲昌雖然持保留意見,卻引起了白家的激烈反對,尤其是你母親的父親,對了,應該就是你外公。”洪爺笑,“你應該算是白老大的外孫才是,雖然你父親和你母親從來沒有結婚,但是畢竟生下了你,就算白老大不認你這個外孫,但是血緣關係畢竟不能改變。白老大因為女兒違抗自己的命令。勃然大怒,說女兒如果不和葉貝宮分手,他就要和你母親斷絕父女關係。將她趕出白家。”

    葉楓摸摸鼻子,喃喃道:“好像很老套,也很老土的方法,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外公竟然是這麼個脾氣暴躁地人。”

    “你見過你外公?”洪爺有些奇怪。

    “那倒沒有。”葉楓表情有了一絲古怪,“但是在我想像中,他應該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家,最喜歡地就是他的外孫,而且沒事地時候,總在等外孫和他聊天……”

    他說的有些深意,洪爺卻沒有聽出。

    “他喜歡不喜歡你我不得而知,因為我也有很久沒有見過他,”洪爺搖頭,“可是若說白老大和藹可親,恐怕沒有一個人會信。”

    葉楓只有摸鼻子,嘴角卻露出一絲古怪苦澀的笑意。

    洪爺莫名歎息一聲,“你剛才也說過,道理存在就有它的價值,世事也是如此。因為愛情而引起母女父女反目的絕對不少,以前有,現在有,將來也會有。白老大雖然強煞,但是對於他妹妹的死,向來耿耿於懷,他殺不了沈仲昌已經算是失敗,若是再讓女兒嫁給沈門的人,豈不是更沒有面子。說句實話,這個面子二字,實在害死個人。可是話說話來,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有些人活著,面子實在比什麼都重要。”

    洪爺說到這裏,不經意地又透漏了一個資訊,他雖然不想說出女人的姓名,可是白老大的妹妹這個消息,顯然足夠葉楓查到很多事情。

    葉楓聽到這裏,卻是有些惋惜和悲哀的表情,結局他顯然早就知道,可是這個開頭,他卻沒有猜到,現在他只剩下一個不理解的事情,所以他徑直問了出來,“我母親顯然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她最後還是選擇了我地父親?”

    洪爺點頭,“當然,不然怎麼有你,不過你母親也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以白老大暴躁的脾氣,果敢地手段,不容置疑的地位,一言千鈞的分量,當然毫不猶豫的和她脫離了父女關係。”

    “既然我母親決定和我父親在一起,不惜脫離父女關係,沈爺又沒有反對,那我母親為什麼最終沒有和我父親在一起?”葉楓問出盤旋在心中太久的疑惑,心中敲鼓一樣,‘,作響。

    洪爺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望著葉楓,“你真的對這件事不知道。”

    葉楓歎息,“我知道何須這麼費力問洪爺你。”

    “葉貝宮真算是一片苦心,”洪爺歎息一口氣,“只是他的一番苦心顯然白費,因為到現在竟然變成,沈仲昌要殺你。”

    葉楓皺著眉頭,“洪爺,你知道原因?”

    洪爺凝望著葉楓,半晌才道:“你知道沈仲昌也有兒子?”

    “這個我倒知道。”葉楓點頭,“不過他死的早,也沒有人說他是怎麼死的。”驀然心中一凜,葉楓臉上已經變了顏色,他突然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可能。

    “沈仲昌的兒子叫做沈守業。”洪爺凝望著葉楓,一字字道:“他就是死在白雪柔手上,既然如此,你說你父母還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葉楓愣住,駭然變色。***

    等到葉楓走出了茶館的時候,還是撫平不了心中的震驚。

    以前的他一直覺得父親有些絕情,母親很是可憐。他們二人不能在一起,應該是和父親有很大的關係,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母親在這裏,也起了最主要的作用,她竟然殺了沈爺的兒子。

    怪不得金夢來有恃無恐的算計自己,不虞沈爺有詐,他顯然也知道這段秘辛。

    葉楓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麼以金夢來的精明,卻看不出沈爺兩桃殺三士的計策。金夢來和自己鬥,最終贏的絕對不是金夢來。金夢來如此信任沈爺,沸%騰*文@學收藏很顯然,他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認定沈爺真的想要除去葉楓,沈爺多半也會因為當年的事情,適當的向金夢來暗示,會打擊葉貝宮,扶植他金夢來。

    可是讓金夢來做夢也沒有想到是,沈孝天竟然是沈爺的孫子,就算他殺了葉楓,沈爺也不會扶植他!

    想到這裏的葉楓有些苦笑,這個駭人聽聞的內幕他的確沒有想到,這實在有點巧,巧的不可思議!沈孝天是沈爺孫子的消息幾天前還是秘密,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因為這個消息已經被沈爺授意,由花鐵樹宣佈了出來。

    沈爺高調的宣佈沈孝天是自己的孫子,是不是想要告訴葉楓,無論他死不死,都不要妄想沈門的產業?

    仇恨的種子早早的埋下,雖然經過了很多年,不但沒有毀滅,反倒開始生根發芽。

    葉楓走在路上,涼風颼颼,遍體生寒,還在想著洪爺說的話。

    你父親很喜歡你你母親,你母親為了你父親付出的更多,但是顯然,在感情和恩情方面,他還是選擇了沈仲昌。

    我想沈仲昌知道兒子死了,他已經絕後,肯定會勃然大怒。他創下的諾大基業,送到別人的手上,如何不惱?中國人無論到了哪里,最重的還是落葉歸根,血濃於水。

    你父親當初為了保住白雪柔,肯定花費了很多的心血,可是因為白雪柔殺了沈守業,他們顯然不能再在一起。沈仲昌這個人心機極深,他培植起來的花葉金白四將,哪個都是被他在水深火熱中救出,他顯然懂得雪中送炭的妙用,所以也知道花葉金白肯定會感激他,為他拼死效命。

    你父親表現的最明顯,你父親說好聽點是厚道,說難聽點就是愚忠。沈仲昌當年在你父親性命垂危的時候救了他,收為他的手下,換作是任何一個人,到了如今或許都有野心。你父親卻還是專心為沈爺做事,從來沒有有過別的念頭,他到現在還沒有把你母親的事情告訴你,顯然是不想讓你知道,他不想你和沈仲昌之間有芥蒂!

    他覺得沈仲昌死了個兒子,但是他可以還沈仲昌一個孫子。

    正因為這樣,因為葉貝宮的精明能幹和忠心,沈仲昌才慢慢的把你當作孫子一樣看待。可是葉貝宮顯然有些失策的迂腐,他太低估了仇恨的力量,試問殺子之仇誰能忘記,何況是斤斤計較的沈仲昌,他想殺你,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王者歸來 六十八節黑暗與光明
    所有的內幕一揭露,葉楓才發現如此的荒謬,卻又非常的自然。

    他不理解沈爺為什麼一定要殺他,難道僅僅是因為他不想在沈門,難道只是為了沈孝天,可是聽到洪爺說完恩怨後,他又覺得理解了沈爺的做法。

    他理解了沈爺的做法,但是還要和沈爺抗爭,他當然不會任人魚肉。

    葉楓想到這裏的時候,有些苦笑,其實父親做的幾乎就要成功,可若不是的沈孝天被沈爺選中,來到了沈門,以後的結果完全是另外的變化。誰又知道沈孝天就是沈爺的孫子!

    沈爺沒有孫子的時候,當然會容忍葉楓的任性,甚至寬容的對待他的胡鬧,可是他要是有孫子,以他的心性,他會毫不猶豫的剷除葉楓,為沈孝天上位鋪平道路。

    想到這裏的葉楓,多少有些失落,所有脈脈溫情在沈爺的眼中顯然不值一提,他二十年的感情竟然抵不過一個血脈。以前含含糊糊的猜測終於得到了確實再無別路的證明,但是真正證明那一刻,葉楓沒有怨恨,只有無奈。

    可是他現在,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葉楓止住了腳步,伸手掏出了電話,想想又放下,放下終於還是拿起,最終撥打了出去,“十九層嗎。我是葉楓。什麼事情,沒有事情找你聊聊不行?”

    葉楓和十九層談話的時候,好像是和很要好的人在說話,嘴角一絲溫馨地笑,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本性。

    “你當然瞭解我,知道我找你肯定有事,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情,最後一件,絕對是最後一件!我已經找你做過很多件事情,我怎麼不記得?那你當我以前說話是放屁好不好。”葉楓電話裏面和十九層鬥口,嘴角卻是狡黠的笑。“這件事情說難不難,說容易不容易。卻決定我以後到底怎麼做……”

    放下電話的葉楓,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司徒空不在身邊,這讓他少了一個很有力的助手,查事情也麻煩了很多,好在司徒空早有預料,已經為他安排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司徒在花鐵樹的手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司徒說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聽到母親殺了沈爺兒子的那一刻,幾乎想抹去這段恩怨。他不是什麼聖人,向來主張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沈爺敢動他,就算沈爺是太歲。他也會在他腦袋上動土。可是現在多少有些不同,他現在有些疲憊,甚至想要和沈爺化解這段恩怨,畢竟是他母親殺了沈爺的兒子,父親如何處理,是他自己地事情。

    白晨蓓是死了,殺她的金夢來不也死了,沈爺欠他什麼,好像並不欠他,那他呢,九死一生,自覺得也不欠沈爺什麼。

    可是為了司徒地懷疑,他也要查證一件事情再做決定。

    目光落到了一間雜貨旁,那裏幾個人正圍坐在一起看電視。

    螢幕右下角顯示了四個大字,真情線上,足可以讓所有的人,包括是葉楓,都是心中一熱。

    借著買煙地功夫,葉楓已經踱入了雜貨店,三言兩語已經加入了議論著的行列。

    “高丹這孩子,有出息。”一個電視迷大聲道:“我認識她,電視裏面說的是真事,我最喜歡看這個節目,就是講述咱們老百姓自己的故事。那個丫頭辛苦,又要上大學,又要照顧爺爺,還要自己掙學費,可是掙錢掙的有骨氣,分分都是非常乾淨,我覺得這樣的孩子以後肯定有發展。”

    眾人一陣唏噓,都是感慨高丹的不容易,又把高丹和那些為了化妝品新衣服上大款小轎車地女學生比較,自然更是覺得高丹行為的可貴。

    說完了高丹,眾人又開始評說方竹筠,自然讚美之詞不絕於耳。葉楓一旁聽著,感覺好像在讚美自己,這種生活也不錯!

    電視裏面的高丹沒有了拘謹,面對方竹筠親切和藹的問答,她也放開了一切,說理想,說抱負,說辛苦,說辛苦後收穫的幸福,那是一種心靈的充實,那也是一種有精神信仰地充實。

    “高丹,你最崇拜的人是誰?”學姐電視裏面問道。

    “當然是方主編。”高丹毫不猶豫。

    “為什麼?”學姐又問。

    高丹卻是認真的想了下回答,“方主編地優點有很多,但是最讓我佩服的是,她做的是實事,為老百姓做了實事。她披露了太多社會的黑暗疾苦,可是我知道,這是為了更多的光明和希望!”

    掌聲潮水般的響了起來,幾個電視機前的觀眾沉默了下來,也是鼓掌。

    葉楓叼著煙,並沒有點燃,也沒有鼓掌,他在沉思,他覺得高丹只憑這一句話,已經不枉自己給她這次機會。

    機會人人都有,但是不見得誰都能抓住。

    在那一刻,不知道多少人在為高丹的這句話鼓掌,為方竹筠鼓掌,為就算在疾苦,艱辛,挫折中活著,卻仍在百折不撓奮鬥的人們在鼓掌。無論如何,他們有信仰,他們有希望,他們相信這世上有光明,他們認為可以讓社會更美好,從這個角度來看,他們無論如何,都值得別人尊敬,因為他們尊敬別人,而且最少他們還是快樂的,有目的的活著!

    方竹筠落落大方,等到掌聲停下來的時候,這才說道:“我其實很想給朋友們講一個故事,那是關於澳大利亞蒼蠅的故事,可能有的朋友不知道,澳大利亞紙幣五十元面值上印著的是一個金黃色的蒼蠅……”

    “朋友們一定會奇怪,為什麼在我們眼中,污穢不堪的蒼蠅會堂而皇之的印上紙幣,卻不知道那裏的蒼蠅和別的國度有所不同……”

    “大家討厭蒼蠅,只是因為知道蒼蠅生活在污穢不堪的地方,但是勤勞的澳大利亞人卻把蒼蠅賴以生存,藏汙納垢的地方消除殆盡,在這個國度,已經沒有了蒼蠅生活的環境……”

    “蒼蠅絕望了,或許別人認為蒼蠅會死絕,但是蒼蠅們為了活下去,不得不改變了他們的飲食習慣……”

    “它們經過了無數次嘗試,終於忘記了吃腐臭食物的習慣,它們的飲食習慣竟然和高貴的蜜蜂一樣,採食花蜜和植物的汁液……”

    眾人沉默起來,卻是被方竹筠平淡自信的口氣所吸引,不知何時,就算葉楓都發現,方竹筠的談吐有了一種很強烈的號召力,或者說是因為自信導致,心中莫名的一痛,葉楓竟然因此想到了沈孝天。

    沈孝天的變化顯然也超出了他的想像。

    開始的懦弱,後來的感恩,在讚美聲中更加的感恩和自信,用他的自信去號召更多的人去感恩。可是,究竟是什麼讓他發生了如此巨大的改變,葉楓並不知情。難道僅僅是對權利的渴望,這個世上實在的太小,沈孝天竟然是沈爺的孫子,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已經變成了讓葉楓陌生的人,只有在逃命的那一刻,葉楓才能感覺到他些許的溫情,但是現在呢,如果知道他葉楓還活著,沈孝天會不會第一個想讓他死?

    葉楓歎口氣,電視裏面的方竹筠卻已經做了最後的陳述,“蒼蠅也承擔起蜜蜂的職責,傳遞花粉,我想說的是,蒼蠅都可以改變,可以從被人唾棄的泥潭中掙扎改變,受到人們的喜歡,更多的高人一等的生靈,也就是一個人,難道不如蒼蠅?我只希望,真情線上能為這些想要改變的人,需要幫助的人,提供一片潔淨的天空和環境……”

    掌聲再次響起,高丹也是興奮的拍著巴掌,滿面通紅,她突然覺得,生活如此的美好,空氣也變得更加清新……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蒼蠅都會改變,改變的過程中,也會有很多蒼蠅不改變而死去。它們會咒痛恨提供淨土的人們,這不足為奇,生活中,很多時候也是如此!

    彭麗和劉元就是其中的兩個。

    他們現在已經突破了男女之間純友誼的關係,圍著一個被子,躺在床上也在看電視,看的竟然也是真情線上。

    二人看起來才經過了劇烈的肢體接觸,都是微微的喘息和冒汗,如今是開放的時代,上床看起來比上船還要容易很多。

    從劉元手中搶過了點燃的香煙,彭麗重重的吸了一口,噴出了煙霧,帶了句國罵,“我看不出高丹這婊子有什麼的好,選中她做嘉賓真是真情線上瞎了眼睛,以此類推,我覺得方竹筠也是不過如此!”

王者歸來 第六十九節 情人見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美好的事物遭到的唾罵,有的時候看起來比讚美還要多。

  彭麗不遺餘力的去詆毀美好的事物,只是因為她沒有得到美好,有些人無疑就是如此,她得不到的,寧可去毀壞。劉元卻是又點燃了一根煙,保持沉默。

  劉元心中對於懷中的這個女人,並不覺得哪裡好,很顯然,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當然她也不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二人上床除了肉慾,沒有一絲的感情夾雜在裡面,這讓劉元覺得太無趣,太容易得手,反倒沒有什麼成就感。

  這不過是動物的本能,發洩一下慾望,除此之外,他不想和彭麗扯上什麼關係,聽到彭麗的謾罵,劉元隨口附和了一聲,心中卻是鄙夷,心道她不見得是貞潔烈女,你卻是不折不扣的婊子。

  本來以為你身份高貴,做事也高貴,沒有想到的是,在床上比起我以前的女朋友,更加的放浪形骸。

  批評完了高丹,彭麗又開始批評起方竹筠。自然她的口中不是什麼讚美,從髮型到服裝,從衣服到皮鞋,給彭麗的一個感覺就是老土,土的不能再土,「我不知道這麼土的人怎麼會這麼紅。」

  劉元搖搖頭,隨意應了句,「我也不知道。」

  彭麗歎息一口氣,「為什麼她這麼土,卻是這麼紅。我這麼時髦,卻還要為採訪她而走關係?」

  劉元有些累,男人奉承的甜言蜜語向來都是和女人做事前說的,事後沒有哪個男人還想囉嗦,這和吃飯前做點準備工作無所謂,吃完後沒有誰想去涮盤子一樣地道理。偏偏女人都是覺得事後才是甜言蜜語溫情的開始,這讓他很厭煩。

  「你想不想上她?」彭麗突然問。

  劉元嚇了一跳,「你開什麼玩笑。」

  「看把你嚇的,是不是男人。」彭麗有些鄙夷,「她也是女人。我不信她憑借自己能走到今天的地位,沒有後台。誰能像她這樣成功,看起來貞潔烈女一樣。其實……」

  彭麗『哼,了一聲,滿是不屑,劉元保持沉默。

  突然眉頭一動,彭麗突然道:「你不敢動方竹筠,可是我們搞下高丹怎麼樣?」

  「你說什麼?」劉元怦然心動,對於他而言,高丹的吸引力顯然彭麗要大。

  彭麗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明天,明天我們就動手,劉元,你別裝的和老處男一樣,老娘知道你比誰都想!這件事是你佔便宜,你答應不答應。你不答應,老娘就去告你強姦我!」***

  嫉妒可以毀去一切,方竹筠當然明白這點。可是她卻無能無力。

  她只能盡自己的努力,哪怕是營造些許的淨土,感化一兩個人,這對她來說,都是很快樂的事情。

  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當然不能派給她,這需要不止一個人地努力。

  可是她最少能保持樂觀,保持開心,送別高丹的時候,她也是如此。

  她很喜歡這個女孩子,自強不息,她身上有著方竹筠太喜歡看到地品質,「高丹,加油!」送高丹出了電台,方竹筠一直在鼓勵她,高丹顯然也是值得她的鼓勵。

  高丹捧著方竹筠地簽名,信徒捧著聖經一樣神聖,誰都預測不了明天發生的事情,她也不能。她不知道飛來橫禍已經在等著她,所以在這一刻,她還是高興的,興奮的,如在雲彩中。

  「鄒新,送她回家。」方竹筠下了命令,鄒新欣然允諾。

  「方主編。」高丹突然扭頭叫了一聲。

  「什麼事?」方竹筠含笑應道。

  「我可以叫你一聲方姐姐嗎?」高丹有些膽怯。

  方竹筠笑了起來,走過來,幫高丹正正衣領,「為什麼不可以?」

  「謝謝你,方姐姐。」高丹歡欣雀躍的叫了一聲,雲雀般的鑽入了鄒新開過來的採訪車裡面,方竹筠目送他們遠去,笑了下,卻又搖搖頭,轉身想要回轉電視台。

  轉身地那一刻,方竹筠突然凝住了身形,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愣了差不多幾秒的功夫,緩緩的又轉過身來,方竹筠的目光沒有望向遠去的的士,而是望著一側地暗角,驀然歡呼一聲,幾乎飛了過去。

  如果高丹看到這種場景,多半會吃驚的合不攏嘴,她或許從來沒有想到過,成熟穩重的方姐姐,竟然也有如此小女孩舉動地時候。

  方竹筠撲到一個男人懷中,緊緊的摟住他偉岸的身軀,喃喃自語,「葉楓,我是在做夢嗎?」

  這句話的確有些俗,可是卻讓葉楓很感動,男女之間的情話,越俗越感動。他也是緊緊的摟住方竹筠,低低的聲音,「不是做夢,不信你掐自己一下。」

  「你算盤打的倒好,你怎麼不讓我掐你一下。」方竹筠伸手在葉楓胳膊上作勢要掐,卻又捨不得,『噗嗤,一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葉楓,你沒有變,還是那麼油嘴滑舌。」

  葉楓也是忍不住笑,舔了下嘴唇,「最近一直吃素,哪裡來的油嘴滑舌。」

  終於捨得把頭從葉楓寬廣的胸膛上抬起來,凝望著葉楓的眼眸,方竹筠又是歎息,「葉楓,你其實還變了。」

  「哪裡變了?」葉楓不捨得去摸鼻子,自己摟住方竹筠。

  這一刻,他等的太久,他不想浪費哪怕一分一秒。他和方竹筠有如牛郎織女,只是王母娘娘卻變成了沈爺。

  保護方竹筠的龍哥就是司馬照,葉楓一直沒有對方竹筠說過。現在很多事情的調度顯然不用像以前,親臨其境,司馬照無論在哪裡,龍組無疑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葉楓為方竹筠默默的做著很多事情,可是他無需說。

  有的時候,愛豈不就是奉獻。

  誰都想不到保護方竹筠的是司空照,葉楓也想不到,他聽司徒空提及的時候,才有些詫異。他在司徒空那裡得到一個很好笑的答案,司空照竟然是方竹筠的粉絲。

  葉楓不敢相信,但是他只能感謝,他感謝上天對他如此眷顧,讓他遇到了三司,這三人無一不是大哥一樣的照顧他,幫助他,只知道奉獻,從來不知道索取。

  誰都不知道司空照到底有多大實力,葉楓也不知道,可是方竹筠的順利已經或多或少的印證了司空照的實力。他往往消弭禍事於無形,這實在需要極為高明的技巧,有他保護著方竹筠,葉楓前所未有的放心。

  「你的眼神變了,」方竹筠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葉楓的臉頰,「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葉楓笑,「快了。」

  方竹筠有些苦笑,轉瞬展顏,「我幫不上你什麼,我真覺得慚愧……」

  「誰說你幫不上,」葉楓搖頭,「我讓他們把你的播音錄下來,每期不落的給我,我只要聽著你的播音,我想,再難的事情對我而言,也是迎刃而解。」

  說到這裡的葉楓有些臉紅,這些謊話好像以前經常說,對不同的女人來說,用到了方竹筠的身上,頭一回產生欺騙的感覺。

  他實在太忙,不要是錄音,就算紙片都沒有一個。

  方竹筠卻偏偏信了,微笑說道:「真的?我就是因為覺得你在聽,所以每次雖然很累,但每次播音都是充滿感情去做。」

  葉楓不在言語,只是摟住了方竹筠。他不需要再說些什麼,這樣已經足矣。

  方竹筠依偎在他懷中,任由他摟住,愜意的舒了口氣,「葉楓,你知道我無數次做夢,都會夢到依偎在你懷中的情景,可是每次夢醒,都才發現夢一場,我真的很想在你身邊,你的環境是不是很危險?」

  「可是我又不能在你身邊,」方竹筠有些苦惱,「我很笨,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在你身邊,只能連累你,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等……」

  說到這裡的方竹筠,眼神有些迷離,葉楓卻是緊緊的抓住她的肩頭,沉聲道:「你若是笨,這世上就沒有多少聰明的人。竹筠,你要記得,沒有人會在任何方面都很強,你如此,我也一樣,你讓我主持真情在線,我估計只有被斐少爺炒魷魚的份……」

  方竹筠笑了起來,「你太謙虛……」

  二人都是笑,笑後都是沉默。路上行人稀少,並沒有誰注意到真情在線的大明星就在路邊,方竹筠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喃喃道:「楓,當名人好累……」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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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25:00 |只看該作者
王者歸來 七十節遇襲
    望著方竹筠如玉般的臉頰透出一絲紅暈,隱隱有晶瑩之意,葉楓終於忍不住吻了下去。

    方竹筠翹起腳尖,熱烈的回應,不遺餘力。

    她十分想為葉楓做些什麼,不講回報,她想讓葉楓知道自己心中的愛戀,自己的期待,自己的愛意……

    等到長吻結束後,葉楓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好累。”

    方竹筠作勢要打,卻又想笑。

    “做什麼都累,何況你這種巔峰上的名人,付出的辛苦無疑要比別人多的多,你的付出,別人只是認為理所當然,你叫著累,”葉楓終於笑了起來,“別人只會說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這個地位,很多人打破了腦袋想要上。”

    “可是真的很累,”方竹筠撅起嘴,煞是可愛,“雖然我做的很開心,可是我累的成天腳打腦後勺……”

    “演雜技嗎?”葉楓開心的逗她,只有在方竹筠的面前,他才有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

    他突然有些奇怪,為什麼在許舒婷面前他就沒有無拘無束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一來就是在許舒婷手下做員工?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可那為什麼每次看到許舒婷,自己都是手足無措?

    四叔說的不錯,當他得知因為飛機失事的人有宋可超的時候,就和知道李秀英孤兒寡母時候一樣的內疚,可是從這個失事竟然查出宋可超就是柯宋,那實在是讓他都感覺到意外的事情。

    他一直認為自己幫助許舒婷是為了補償她這兩年的痛苦。可是他慢慢地發現,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許舒婷的眼神太複雜,複雜的就算他閱盡叢花萬朵,也讀不懂其中的含義。

    在F國許舒婷告別的時候,他差點說出,嫁給我吧,我會對你負責,這對以前的葉少來講,是難以想像的事情。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許舒婷亦是如此。

    他們之間顯然還隔閡著一個人!

    “才不是演雜技,就是說我忙嘛。我現在忙的一天恨不得有二十五個小時,奇怪。咦,葉楓,你在想什麼?”方竹筠喃喃細語,抬頭才發現葉楓有些心不在焉。

    “沒什麼,你奇怪什麼?”葉楓有些慚愧,覺得自己很無恥,這兩個女人哪個看起來。都是優秀的不能再優秀,自己擁有一個就已經是天大的幸福,顯然怎麼如牆頭草一樣,搖擺不定?

    “我奇怪在外邊這麼久,竟然沒有人找我回去。”方竹筠笑了起來,“最近我也很大牌。好像有人無償保護我呢。”

    “你是和我在一起,所以他們覺得天經地義,”葉楓笑笑。“你如果和別地男人在一起,估計很快就被拉回去工作。”

    “不害臊,”方竹筠伸手去刮葉楓的臉頰,“來,讓我看看,你地臉皮有多厚?”

    她的手沒有到葉楓臉上,已經被葉楓一把抓住,她用另外一直手去刮,再次被葉楓抓住。方竹筠‘哼,了一聲,墊起了腳尖,笑著說道:“咬你……”

    然後,二人再次合在一起,不能呼吸。

    風吹雲聚,雲聚月隱,就算是路燈看起來都有些昏暗,似乎為他們二人營造著便利地條件。

    終於分開的時候,方竹筠呼吸急促,臉頰酡紅,低低的聲音,“葉楓,今夜我一個人……”

    “我也一個人。”葉楓啞然失笑。

    忽然意識到愛人的含義,葉楓心中一陣甜蜜,拉住方竹筠的手,才要說些什麼,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葉楓一愣,方竹筠眼中一抹失望,轉瞬鬆開手,為他拿出手機,遞到他手上,“我知道,和你聯繫的人,都是很急很急。”

    葉楓看了下號碼,愣了下,很陌生,幾乎想說什麼打錯了,可是轉念想到隱者當初的傳呼,終於還是接聽了電話,只聽了兩句,突然變了臉色。

    “你去忙。”方竹筠輕輕擁抱了葉楓一下,“我們會有在一起地一天。”

    葉楓這次沒有說什麼,有些歉然,“竹筠,我想用不了很久……”

    “葉楓,”方竹筠突然道:“我還會在這裏呆上幾天……”

    葉楓點點頭,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方竹筠卻是望著他的背影,不由的擔心。但她實在除了祈禱和祝福,再也做不了別的,她現在才發現,和葉楓只是說了幾句話,見了幾分鐘而已。

    為什麼離別總是那麼長遠,相聚卻總是如此短暫!

    葉楓離開方竹筠,馬不停蹄的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裏很安靜,靜地鬼都不想過來。

    推門進去的時候,葉楓吃了一驚,“千千,你受傷了?”

    千千正在用藥酒搓著胳膊上的一塊青腫,見到葉楓來了後,點頭苦笑,“我又不是超人和蜘蛛俠,當然會受傷。”

    伸手接過了千千手中地藥酒,葉楓先檢查了一下她的胳膊,這才舒了口氣,“好在沒有傷到骨頭。”眼中轉瞬冒出一絲厲芒,“誰傷的你?”

    千千從來沒有見到葉楓如此的憤怒,心中只有感覺甜蜜。

    曾幾何時,葉楓好像已經沒有了憤怒,可是這次竟然為自己的受傷而憤怒,千千知道自己在葉楓心目中的分量。他或許有很多女人,但是自己絕對是他心目中很重要的一個。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葉楓愣了下,“當初經過怎麼樣?”

    “我聽從你的吩咐,儘量少和你見面,”千千也有了一絲疑惑,“就算上次救高老爺子的時候,我也只是送他到醫院,也沒有和你見面。自從那天後,我就總覺得有人跟蹤我……”

    “那你怎麼不早說。”葉楓有些詫異,“這裏的地痞真的色膽包天。”突然覺得有些不對,葉楓搖頭,“不對,千千,以你的身手,十幾個地痞都不行,你為人小心謹慎,難道傷你的竟然是個武功高手?”

    想起了武功高手,葉楓忍不住想起了洪爺,感覺腦海中有點影子,卻不清晰。

    “不是一個,是幾個。”千千苦笑道:“我真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找上我。我知道有人跟蹤我,晚上的時候就特意上街頭轉了一圈。果不其然,竟然有四個人跟在我身後。”

    葉楓皺起了眉頭,“看來你的魅力真的不小。”

    千千平白惹上了這個麻煩,的確讓葉楓有些意料不到,他知道千千是個低調的人,也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難道說這場麻煩是因為他葉楓?

    “你在這裏的幾天,有沒有和別人犯了口角,或者教訓過什麼混混?”葉楓竭力想要排除點嫌疑。

    “我除了把高明遠送到了醫院,還有一次就是扶個老大媽過馬路,”千千竭力回憶,“難道是這個原因?”

    葉楓用力的揉搓著千千的手臂,盡力讓藥酒的藥效發揮作用,也有些苦笑,“難道世風日下到了這種地步,做壞事的逍遙法外,做好事也要挨打?”

    千千‘噗嗤,一笑,“當然不是這個原因。”

    “那就只可能是我的原因,難道沈爺這麼快知道我沒死,那他也應該找我才對。再說我雖然不在沈爺的身邊,但是他那兒的動靜一絲都逃不過我的耳目,不應該是沈爺。”葉楓搖搖頭,歎息一口氣,“他們蒙著臉?”

    “沒有,”千千搖頭,“開始的時候,他們對我還算客氣,只是問我姓什麼。”

    葉楓心中一凜,“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千千白了葉楓一眼,“葉楓,你說我姓什麼?”

    葉楓愣住,看到千千臉上的一抹悲哀,半晌才道:“千千,我答應過你,來到這裏為你找父母,可是最近……”

    “找到又如何,”千千搖頭,“我沒有你那麼急。”

    “他們長的什麼樣?”葉楓問。

    “一個個子高高大大,國字臉,另外一個個頭中等,但是出手快捷……”千千把幾人的外貌形容一下,葉楓一無所獲,“他們都是高手?”

    “四個人都是練家子,”千千說的是道上黑話,也就是說四個人都練過武的意思,“他們聽我不答,說希望我跟他們走一趟。我當然不樂意,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動粗,我毫不猶豫的動刀,卻只是想嚇退他們。我傷了一人,卻被那個國字臉的人打傷了胳膊,”千千回憶起當初的情形還有些慶倖,“好在他們急於查看同夥的傷勢,被我借機跑掉。我確信甩掉了他們的行蹤後,這才給你打了個電話,回到我住的地方。”

王者歸來 七十一節拍裸照

    葉楓望著千千的胳膊,白生生的上面青腫一塊,夾雜著紫色的藥水,忍不住的心痛,「他們出手夠狠,別讓我查出他們是誰!」

    「對方傷的更重。」千千笑道:「真的莫名其妙,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個武功高手。」

    葉楓心中一動,「我知道洪門最近在這裡有個集會,商量分贓的事情,難道他們是洪門的人?」

    「洪門找我幹什麼?」千千愕然。

    「我也不知道。」葉楓有些搖頭,突然心中一動,「千千,他們問你姓什麼?」

    「怎麼了?」千千點頭。

    葉楓上下打量了千千一眼,若有所思。

    「幾天不見,不認識了?」千千打趣道。

    葉楓回過神來,「千千,你先養兩天傷,我來安排一切。等到你傷好後,出去做餌,誘使他們上鉤,他們再來,我管保他們有來無回!」***

    高丹早上起來的時候,心情舒暢,她從來沒有這麼信心十足的時候。

    打開房門,望著對面的房門,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高丹猶豫下,伸手想要去敲,卻又縮回,半晌終於鼓起了勇氣,用力的敲了兩下,她很想問問葉楓看到她昨晚的訪問沒有,她想對葉楓說,謝謝他的鼓勵,她也很想和葉楓一塊分享快樂。

    爺爺還在醫院,昨天她去看望的時候,發現他竟然還有個朋友。而且談笑甚歡,不時的竟然流下了眼淚。那個老爺子比爺爺還要老,但是看起來很威嚴,爺爺讓自己管他叫洪爺爺,自己叫了句後,洪爺爺看了自己很久,這才笑著說道,高丹會有出息。

    就算洪爺爺不說,高丹也對自己前所未有地充滿信心,這源於方姐姐的鼓勵。

    房門響了幾下。無人應答,高丹有些失望。房東卻是領著一人走了上來,打開了房門。介紹道:「先生,你看看,這裡的環境面南朝北,光線充足……」

    高丹一愣,幾乎以為自己眼花,等到房東大媽帶著那人又出來的時候,這才忍不住的問。「阿姨,住在這裡的葉先生呢?」

    「哦,他昨天就搬走了。」包租婆不鹹不淡,卻是心中高興,白賺了兩個月的房租,這人卻只住了幾天。真的有錢燒的難受。

    「啊?」高丹愣住,久久說不出話來。

    到了學校後,高丹還是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打了葉楓的手機,用戶已關機,本來振奮地心情突然跌到了谷底。雖然相處不過幾天,可在高丹的心目中,葉楓實在已經算是她最好地朋友!

    他為什麼走的那麼匆忙?高丹一天想地就是這個問題,等到下午放學的時候,兩個同班好友已經走了過來,「高丹,恭喜你。」

    兩個好友一個叫做張立紅,另外一個叫簡妮,都可以說是高丹的好朋友,最少她們並沒有因為高丹的簡樸甚至可以說是寒酸看輕她,高丹也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友誼。

    「恭喜什麼?」高丹從沮喪中醒悟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小小的出了一把名,怪不得今天就算班主任老師見到她,眼神都有點不同,「這是個意外。」

    「是呀,意外,我的高大明星,就算方竹筠都請你做特約嘉賓,給你做專訪。別人都在為如何採訪方竹筠發愁,你倒好,反倒讓方竹筠採訪你。」張立紅和簡妮一左一右地夾住了高丹,「以後你紅了,可別忘記姐妹。」

    高丹有些苦笑,「這好像只不過是場普通的採訪,你們小題大做了。」

    「走,去唱歌慶祝一下,我知道你是好嗓子。」張立紅目光閃動,高丹並沒有注意,只是搖頭,「不行,我爺爺還在醫院,我要去照顧,改天好吧?」

    簡妮鬆開了手,冷哼一聲,「當了明星果然就擺上了架子,立紅,別找高丹了,人家現在是名人,也是忙人,自然不會和我們在一起。」

    「高丹才不是那種人,對吧,高丹,你肯定會去。」張立紅和簡妮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唱,高丹很有些為難,她沒有感覺到做名人的好處,先體會到做名人的煩惱。

    以往這種情況,三言兩語就能推脫,但是現在好像行不通。比較珍惜為數不多的兩個好友,高丹有些為難,「我沒帶錢,而且真地趕時間。」

    「我們請你。」聽到高丹口氣鬆動,張立紅向簡妮使了個得意的眼色.

    高丹沒有注意什麼,只是說,「那就一個小時?我還要照顧爺爺。」

    「知道你有爺爺,現在全城都知道你有個爺爺。」二人幾乎架著高丹向校園外走去,等到了一家練歌房,要了間包廂,坐了下來,張立紅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已經帶來了幾包紙裝地飲料,一人分了一包,開始點歌。

    高丹沒有什麼心思唱歌,只是看了下表,覺得時間還有,隨意朋友去折騰。她畢竟還年輕,不知道世情的險惡,對朋友還充滿信心,沒有被朋友出賣過,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落入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而這個圈套的起因,卻是因為她特約嘉賓的身份。

    喝了幾口飲料,感覺味道有些怪,高丹忍不住道:「立紅,飲料好像過期了。」

    張立紅並不回頭,「是嗎,那我出去問問。」

    簡妮也站了起來,拿起了高丹的飲料,有些氣憤道:「立紅,我和你一塊,這些人真的不像話。」

    高丹坐在沙發上,望著兩個好友出門,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詳,想要站起來和她們一塊出去,突然有些頭暈,伸手扶住了桌子,高丹又覺得眼前有些朦朧,不由吃了一驚。

    房門突然響了一聲,高丹最後看到的是兩張很熟悉又很厭惡的臉,然後就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劉元,現在看你的了。」彭麗得意的揚揚手上的DV機,「我這導演的功夫不錯吧。」

    「會不會有麻煩?」劉元看著沙發上昏昏欲睡的高丹,有些猶豫,又有些振奮。

    「會有什麼麻煩?」彭麗滿是不屑,「她沒有背景,就是個學生。你上了她,我們有她的錄像帶在手上,我不信她這麼不要臉,敢張揚出去。」

    劉元已經伸手解自己的衣服,卻還是說,「這樣不好吧?」

    「劉元,你真不是個男人。」彭麗忍不住的罵,「老娘也就是個女人,不然用你這個廢物幹什麼。」

    伸手取出個剪刀,彭麗已經剪開了高丹的外衣,刺啦聲響更加讓劉元覺得刺激。不等彭麗再說什麼,劉元已經撲了上去,彭麗卻是想要關上房門,突然愣在哪裡。

    「彭麗,一會兒一定不要照到我的臉。」劉元一雙大手已經向高丹的身上摸去,只是想自己不是名人,沒有必要往網上散佈自己的藝術照。

    還未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劉元突然止住了動作,彭麗沒有應聲,劉元霍然轉身,發現小小的包廂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進來了三個人。

    其中的一個人沉穩幹練,目光灼灼的望著劉元,微笑道:「你是劉元?」

    劉元霍然站起,有些膽怯,又有些惱怒,「你們是誰?」

    無論哪個男人這時候被打斷,都是讓人惱火的事情。

    「我們是過來拍戲的。」旁邊一個長的像精神病的說話倒正常。

    「拍戲到這裡幹什麼,服務員呢,這是包廂!」彭麗高聲的喊,精神病一個耳光煽過去,彭麗來了個七百二十度高難轉體動作,一下子跌到了沙發上,驚惶的遺失了聲音。

    房門『砰,的一聲,被第三人一腳踢上。

    那人一出腳,劉元就忍不住的退後一步,這人踢的實在太高,好像只有李小龍當年踢碎燈泡那一下,才比他高一些。

    「杜橋,腿法不錯嘛。」帶頭的人淡淡的笑,從容鎮定,不用問,他們三個就是俞少卿,項濤和杜橋。

    「我很想和葉楓那小子的教門彈腿比試下,」杜橋歎口氣,「可是沒有機會。」

    項濤走到碟機音響前,調到了讓人發瘋的音量上,這才滿意一笑,看起來精神真的不正常。

    「你們要幹什麼?」彭麗捂著臉,這才知道害怕。她一直以為自己高高在上,面對這三人才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是。

    俞少卿拿過跌落在沙發上的DV機,調了幾下,喃喃自語,「幸好還是好的,不用我們多做準備。」然後他向彭麗做了個脫衣服的動作。

    彭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項濤拎小雞一樣的拎起了彭麗,放飛機一樣的扔了出去,彭麗摔的七葷八素,卻把頭腦摔的清醒很多,不到片刻的功夫,上下已經赤條條的和嬰兒一樣。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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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25:45 |只看該作者
王者歸來 七十二節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求你們饒了我。”

    彭麗忘記了驚恐,只顧得性命,雙手環胸,對於她而言,這種情況反倒輕車熟路,並沒有什麼陌生。不是有人說過,生活就像強姦,既然不能抵抗,那就準備享受吧。

    她看起來已經準備享受接下去的過程,俞少卿卻又向劉元做了個脫衣服的動作,劉元差點暈了過去。

    自從杜橋一腳把門踢上後,他就沒有興起過反抗上的念頭,他只希望這些人上完彭麗後,能走多遠走多遠。他完全不知道這三人的底細,也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裏,可是他知道,這三人自己絕對惹不起。

    自己不要說一個打三個,他們隨便出來一個人,看起來都能打自己三個。

    這是真正的打手,有功夫。他們的功夫絕非那些混混可比。

    他恨不得把自己化成個屁,飄蕩在空氣中讓人無法發覺,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過,這三個男人竟然男女通吃。

    “幾個大哥,我真的不行!”劉元哆哆嗦嗦的說,又想捂住屁股。

    杜橋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肩頭,把他拎了起來,然後一腳踢了出去。

    誰都看不出這麼近的距離,他是如何出腿,可他偏偏做的再自然不過。

    他這一腳也是力道奇大,劉元被他一腳踢飛,幾乎撞到了牆上。等到落到地上的時候,覺得五臟都已經移位,口鼻竟然已經有鮮血冒了出來。

    俞少卿不動聲色。又做了個脫衣的動作,劉元雖然全身沒有一處不痛,卻是手腳齊動,轉瞬也和彭麗一樣,赤條條地,但是很是牽掛。

    俞少卿喃喃自語,“我想著做什麼,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拍A片,”又做了個手勢,彭麗和劉元都沒有看明白什麼意思。

    杜橋已經冷冷道:“大哥讓你們做。”

    “做什麼……”劉元哭喪著臉。

    項濤一個耳光煽過去。“當然是做愛。你們這些孫子,好好的東西不學。這種自拍倒是學個十成十,你們想拍是吧。我們今天好好的給你們拍拍,然後放到網上,增加點收入和點擊率!”

    彭麗聽到幾乎暈了過去,她有如那個王熙鳳一樣,機關算計太聰明,反倒把自己攪了進去。劉元就算是超人,這個時候也是一蹶不振。在項濤杜橋的眼中。這兩個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過是敗類,打死了丟路邊都是污染環境的主,又是一頓的拳打腳踢。

    彭麗和劉元只能做出各種俞少卿等人要求的姿勢,可惜有心無力。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演戲真的很辛苦。

    等到二人的神經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俞少卿這才收工,翻看了一下攝錄地內容。伸到二人的面前,淡淡道:“這種效果二位滿意嗎?”

    彭麗已經麻木,看到影片中自己成為了女一號,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劉元卻是連連點頭,“大哥,太滿意了,太滿意了。”

    俞少卿一個耳光煽過去,“滿意個你老木,重新來過!”

    劉元直接暈了過去。

    等到劉元被涼水潑醒地時候,才發現高丹已經不在,三人也少了一個,不由心中有些惡毒的想,大家半斤八兩,看起來高丹也是免不了拍片。

    雖然只剩下兩人,劉元還是規規矩矩地坐著,因為那個一腳把他踢飛的人還在。

    俞少卿湊了過來,低低的聲音,“有人托我給你帶個話。”

    “大哥,你說。”劉元忙不迭的點頭,心中卻有些鬱悶,按照事情的起因來講,他不過是個從犯,怎麼挨揍的都是他。

    他這個太子爺真的有點窩囊。

    “高丹你認識不?”俞少卿問道。

    “不,不認識。”劉元靈機一動。

    俞少卿一個耳光把劉元打出了鼻血,又問道:“高丹你認識不?”

    劉元連連點頭,“認,認識,認識。”

    他倒是不打不相識,沒有想到俞少卿又是一個耳光煽了過去,打地劉元有些發懵,捂著臉,只覺得火辣辣的痛,哭喪著臉道:“大哥,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回答,你說個話。”

    “你認識她,還做出這種禽獸的事情。”俞少卿歎息一口氣,“你還是人嗎?”

    劉元本來想要反駁,正是熟人才好辦事,可這時只能苦著臉,“大哥,我的確不是人,只求你給我一個做人的機會。”

    俞少卿終於笑了下,“有人讓我告訴你,以後不要見高丹,如果讓我們知道你見到她,”揚揚手上的DV機,俞少卿揶揄道:“你應該知道後果。”

    “可她要是見我呢?”劉元苦著臉。

    “當然也是要教訓你。”俞少卿看白癡一樣看著劉元,“我警告向來只說一次,你好自為之。”

    緩緩地站了起來,把DV機交給了杜橋,俞少卿歎息一口氣,“打人,真***的累,你們兩個慢慢享受,無論什麼姿勢,我都不再挑剔,包廂的時間還沒到,不要浪費。”

    走出了練歌房,項濤匆匆忙地走了過來,“少卿,高丹送到她爺爺那裏去了。”

    “嗯。”俞少卿點點頭,“今天的事情,不要對她說。高爺是過來人,很多事情都明白,就讓高爺和他孫女說,避免她小小的年紀留下陰影。”

    “知道。”項濤和杜橋異口同聲的應道,他們看俞少卿的眼神都是充滿尊敬。洪家人丁不旺,也沒出什麼能人,這個俞少卿卻是洪爺一手栽培,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那兩個女生呢?”俞少卿又問。

    “我們按照俞大哥的吩咐,讓兩個兄弟小小教訓了她們一頓,這種渣子,朋友都出賣。”

    俞少卿歎息一口氣,“男人都有背叛朋友的時候,何況是女人。”

    “老大,為什麼不直接廢了劉元那小子,留著他這個禍害,說不定有哪個好女子會毀在這種敗類手上。”杜橋忍不住的問。

    俞少卿搖頭,“廢了他和廢條狗沒有區別,但他老子和馬家是表親,他老子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我們沒有必要因為一時的意氣和馬家翻臉,就算要翻臉,現在顯然也不是時候。”

    項濤和杜橋聽到俞少卿表態,都有些振奮,“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洪家和馬家要幹一場?”

    俞少卿臉上有了一絲悲哀,半晌才道:“洪爺只有最多兩個月的壽命,我們這兩個月能做什麼?沒有了洪爺,我們還能做什麼?”

    二人的興奮到了低點,都是低頭不語。

    “不過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不墜了洪家的威風。”俞少卿握緊了拳頭,“葉楓來到這裏,其實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葉楓那小子到底怎麼樣?”項濤忍不住問,“我聽說沈門的葉少,以前是個很囂張的人物,可上次見到他,感覺這小子還不錯。”

    “我也摸不清他的底牌,”俞少卿望了四下一眼,見到沒有人注意,“不過我聽洪爺對我說,這小子竟然背叛了沈門,好像沈公望想殺他,他呢,也一直要和沈公望作對。”

    “什麼?”項濤和杜橋都愣在那裏,震驚莫名,轉瞬又異口同聲的問,“為什麼?”

    沈門不比洪門廣博,但是沈門絕對有錢,做為沈門的代言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女人不用要,只要說一聲,排的隊都可以直接媲美鵲橋。江山在手,美女我有,這種地位,是個男人都是夢裏期冀,葉楓竟然放棄?

    這個葉楓表面倒不囂張,他已經是骨子裏面的囂張!

    “我怎麼知道。”俞少卿搖頭,“但是洪爺說,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機會,沈門無論怎麼鬥,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沈門最重要的根基就是東南亞,洪門中,在東南亞發展的主要有洪,白,春,厲四家,互相制衡和發展,如今馬家得到了北方的支援,中途插手。洪爺說了,葉楓這小子到這裏,其實想分化洪門對沈門的支持,打擊沈仲昌,也就是後來的沈公望。”

    “你說什麼?”二人又是吃了一驚,“他有這個本事?”

    “不要說你們不信,我聽洪爺這麼說,也是不信。”俞少卿有些搖頭,“可你們什麼時候聽洪爺無的放矢過?”

    二人默然,更對葉楓難以理解。

    要知道無論是洪門還是沈門,都是經歷了數百年,數十年的發展,很多地方已經根深蒂固,就算百足之蟲,也是死而不僵,葉楓就算全身是鐵,能打幾根釘。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沈門的支持!

王者歸來 七十三節 車展

  「對於葉楓這個人,因為他背景複雜,我們盡量保持客氣的疏遠,不要得罪他,也不要讓別家說閒話。」俞少卿最後下了個結論,「至於洪爺的恩情,我們只能盡力幫他完成心願。葉楓既然幫助了洪爺和高爺和好,他其實就是我們的朋友。」

  「不錯,不錯,」二人都是點頭,「洪爺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俞少卿安排完事情,帶著項濤和杜橋來見洪爺。

  洪爺還在茶館喝茶,他雖然時日無多,看起來並不放在心上。只是神情多少有些凝重,卻顯然不是因為自身,見到俞少卿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個女人找到沒有?」

  俞少卿有些慚愧,緩緩搖頭,「洪爺,對不起,那個女人神出鬼沒,而且竟然是個武功高手。本來有四個兄弟找到她,可能是言語不周的緣故,不僅沒有請到她,反倒被她出刀傷了一個,差點送命。」

  洪爺皺了下眉頭,「她帶刀?」

  「聽兄弟說,是柄軟刀,藏在身上,外表看不出來。」俞少卿沉吟道:「這種軟刀很薄,但是異常鋒利,一般人使用,極易傷到自己,這個女人武功十分高明,不過曹子華激憤之下,也傷了她一拳。」

  「胡鬧!」洪爺用力一拍桌子,茶杯一翻,茶水灑了一地,「誰讓你們出手傷她?!」

  俞少卿嚇了一跳,誠惶誠恐,竟然不敢說話。

  洪爺雖然是他們的老大。可是老人向來都是以德服人,這點是最讓俞少卿佩服。雖然就是因為這個德字,洪門已經大不如前,可也是因為這個德字,才讓俞少卿等手下對他死心塌地。

  洪爺這麼生氣的時候十分少見,俞少卿不解之時,卻只能解釋,「洪爺,你身體要緊,千萬不要生氣。我給你解釋。當時譚義猝不及防,被那個女人一刀從小腹劃過。如果不是他躲閃地快,幾乎被那女人開膛破肚。那女人一刀砍傷譚義,看起來還要砍掉譚義的腦袋。曹子華也是情非得已,圍魏救趙,這才傷了她一拳。曹子華不是不聽洪爺你的吩咐,而是事態太過緊急,他也是無可奈何的舉動。」

  洪爺聽完俞少卿的解釋,多少有些歉然。「少卿,我錯怪你們,對不起。」

  俞少卿差點跪了下來,「洪爺,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少卿承受不起。」

  洪爺緩緩坐了下來。沉默半晌才道:「當年我就是火爆的脾氣,做了很多錯事,已經立志要改。沒有想到老了老了。還是改變不了。只是那個女人實在事關重大,我,」說著從桌面拿起了一張白紙,洪爺取過筆,只是勾勒了幾下,「你把曹子華叫來,還有,譚義的傷要好好治,你說的不錯,女人要找,兄弟的命也要顧及。」

  不一會兒的功夫,曹子華已經來到,那是個國字臉,很有威嚴地漢子,渾身上下鐵板一樣的壯實,下盤沉穩,頗為穩重。

  洪爺已經勾勒出一個女人地圖像,交給了曹子華,「你和她照過面,更應該看的清楚,是她嗎?」

  紙上地女人赫然和千千差不了多少,唯一區別的就是千千略顯青澀,紙上的女人卻很成熟。

  俞少卿詫異非常,他們都知道洪爺算是文武雙全,不但能打,就算水墨丹青也不差。他人老了,勁力不足,功夫也差了很多,但是這張素描一看,十成十的功底。最奇怪的就是,他畫起這個人物竟然圓潤熟練,好像畫過多次一樣。

  曹子華只望了一眼,重重點頭,「沒錯。洪爺,我們在車上看到那個少女,見到她急匆匆的腳步,這才跟過去,意外的發現高爺。高爺摔下樓來,她把高爺送到了醫院,我們一時大意,她轉瞬不知所蹤。我當時看地就很清楚,洪爺讓我去找,昨天我發現她的確和這張畫上一模一樣,唯一有點區別的是,這張畫的女人好像大了幾歲,其餘眉梢眼角的神韻都是不差。」

  洪爺凝望著紙上的女人,喃喃自語,「不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像地人,難道她……」突然止住話題,「少卿,你現在放下手頭的一切任務,和子華一起尋找這個女人……」

  「是。」俞少卿和曹子華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詫異。

  他們當然不認為洪爺會一見鍾情地喜歡上那個路邊偶遇的女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女人十分像洪爺以前認識的人,而這個人和洪爺的關係又是極大。

  「等等,」看到兩個手下遠去,洪爺想起了什麼,「能不出手,盡量不出手,現在時代不同了,打打殺殺的行不通。唉,你們的做事風格有問題,不要一出場就和打手一樣,學習一下人家葉楓,看看人家沈門比我們還黑,但是很顯然,他們比我們會做戲……」

  「葉楓是誰?」曹子華忍不住的問。

  俞少卿忍住笑,心道這個洪爺是瘦驢拉硬屎,倒驢不倒架,這個時候還不忘記諷刺沈門一句。

  聽完俞少卿的描述,曹子華歎息一聲,「洪爺,這個葉楓很有心機。」

  「無論有沒有心機,他做事的手法和態度你們要參考一下,他葉楓能混到今天的地位,你以為只是耍酷就行?」洪爺語重心長道:「子華,不是我說你,如果昨天葉楓來做這件事情,很可能已經成功。你可以說他奸詐,你可以說他狡猾,你甚至可以說他城府極深,但是世上就是這樣,以成敗論處,當初他如果一來就是找我問話,我多半早把他掃了出去。」

  曹子華點頭,「洪爺說的是。」

  「還有,春,厲,白,馬四個家族最近一段時間,都派了代表陸續來到這裡,要討論一下最近的利益分配,我們雖然沒什麼份量,畢竟還是主人,」洪爺淡淡道:「好好接待他們,不要起什麼矛盾,洪門,以和為貴。還有,找這個女人的事情,除了你們幾個,不要讓別人知道。」

  「是。」曹子華和俞少卿點頭出門,洪爺望著紙上的少女,喃喃自語,「實在太像,難道是她的女兒?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想到,只希望還能完成一個心願!」***

  宏華車展是本地最大的一個車展,也算是頂級的車展,名車雲集,美女眾多。

  香車美女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了車展的一道風景。

  來車展的人,看車,或者說看女人的多,真正買車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駕駛一輛性能卓越的跑車和征服女人,對男人來說,都有著相當的快感,一輛輛名車前面,都是搔頭弄姿的美女,有的天真,有的潑辣,還有的甚至會圍著隱形鋼管和轎車之間,來一段火辣辣的現場秀。

  一輛豪華的凱迪拉克前吸引著不少的圍觀者。

  車子漂亮,最重要的是售車小姐長的也最漂亮。

  甜甜的笑容,甜甜的眼睛,一笑起來,臉頰兩個甜甜的酒窩,車子旁邊的人醉翁之意不在卡迪拉克,只在美女。

  「凱迪拉克SLS是基於新一代STS開發出來的一款豪華車,」售車小姐正向一個公子哥熱情的介紹。

  公子哥看起來腳長到了脖子上,眼睛長到了頭頂,坐在貴賓椅上,翹著二郎腿,差點露出屁兒卡襠的內褲,一臉的傲慢,「不豪華不上檔次的轎車我也不會買。」

  公子哥身邊也有個美女,穿的比車模還要少,幾乎膩在男人的身上,「海亮,這車子我不喜歡。」

  「我喜歡就行。」公子哥肆無忌憚的拍了下女人豐碩的臀部,用力又掐了下,「我的不就是你的?」

  售車小姐目不斜視,繼續介紹著車子的性能,「這款車子雖然長達5110mm,但是絕對不是笨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車子側部精簡律動,高挑的腰身。凱迪拉克一直堅持鑽石切割的線條,還有,馬先生……」

  「叫公子。」公子哥糾正道。

  「啊,對不起,馬公子,」售車小姐臉色微紅,「你再看看車子內部,不能簡單用豪華來形容,更準確的來講,是奢華……」

  「老外的車子,不喜歡。」

  馬公子還沒有評論,旁邊一個男人已經冷冷的說道,男人滿臉的橫肉,很是彪悍,「什麼邁巴赫,雷克薩斯的,老子都看不上眼,本來到這裡,想看看這裡的卡迪拉克,沒有想到兩個麻雀燉湯,一個鳥味,我算想開了,咱是中國人,外國車再好也不坐。」

  「好!」

  「好!」

  喝彩聲沒有如火如荼,稀稀落落。

  鼓掌的是滿臉橫肉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比較瘦,臉色黃中發白,另外一個卻是虎頭虎腦,有些彪悍。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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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26:47 |只看該作者
王者歸來 七十四節 找茬
    售車小姐一怔,有些可憐巴巴的望著三人,知道他們在和馬公子較勁,但是卻影響了自己的推銷。無論國產的國外的車子,她得賣出去才有收入和業績。

    馬公子臉色微變,冷冷的望著三人,淡淡道︰“買不起就說買不起,不要搞什麼愛國主義,像你們這樣的愛國,只能說是國家的不幸。”

    “誰說買不起,”滿臉橫肉的那個走了出來,晃著手上的幾個金戒指,“老子很窮,窮的就剩下錢,可是老子有錢也不買,你能把我怎麼樣?”

    馬公子皺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有了一絲不耐,坐在她腿上的女人突然打了個寒顫,話都不多敢多說一句。

    “這個什麼馬公子,我看你也別癩蛤蟆插雞毛,亂充外國鳥,癩蛤蟆倒背手,楞充地方小領導。”臉色黃中發白的人一套一套的詞,“你其實和我們一樣,都是過來看美女,麻煩你發發善心,不要再癩蛤蟆插雞毛撢子,楞充大尾巴狼了。你也別佔用人家美女的時間,這車還是賣給真正的買車的人吧。”

    那人連說了三句癩蛤蟆,又有人叫好。

    當然叫好的就是他身邊的兩個,三人一唱一和,好像就和馬公子過意不去。馬公子目光閃動,曬然一笑,伸手掏出了支票,揮筆一寫,“小姐,我買兩輛。”

    “啊?”售車小姐本來心中對那三個癩蛤蟆罵個不停,他們顯然不會買車,卻攪黃了她的主顧。可是讓她意料之外的是,這三個人竟然幫她做了雙份地銷量。

    馬公子開出了支票,冷眼望著三人,一言不發,只是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老子有錢,你們三個還有什麼話說。

    三人面面相覷,愣小子問橫肉,“他一個人能開兩輛?”

    “SB才買兩輛呢,”橫肉男一句話差點把馬公子氣的癩蛤蟆一樣鼓起來。“誰長三只手能開兩輛車,再說就算長三只手。也不能把身子劈成兩半,這輛車坐一半。那輛車坐一半,是不是?”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讓橫肉男說的異常復雜,偏偏他的兩個朋友比教徒听聖經還虔誠,連連點頭,“老大就是聰明,這麼復雜的事情也能想明白。”

    馬公子冷哼了一聲。霍然站起,向車展外邊走去。眾人看著三人如同看著白痴一樣,心道你三個如果哪怕有一點白痴的智商,這個時候都應該抓緊時間撤退,那個馬公子不見得好惹,說不定等你們出去。麻袋一套,打你個半死,丟到陰溝里面去。

    沒有想到三人沒皮沒臉。帶死不活的又繞著卡迪拉克看了半晌,老大終于又發話了,“不是沒錢,是不想買外國貨,小姐,你賣不賣國產的轎車?”

    售車小姐望了他半晌,“先生貴姓?”

    “我姓史,史禁。喏,這是我地片子。”

    姓屎,使勁?騙子?

    這三個詞倒挺符合眼前這位的形象,售車小姐心中暗道,接過名片一看,才發現此史非彼屎。

    名片上印著史禁,東方國際貿易集團總裁,董事長外加常任理事。

    售車小姐心中嘀咕,敢情這個公司是你一個人開地,想要什麼職位,只要印上去就行。

    如今的年代,什麼經理總經理地已經是小場面,拿出個頭餃不身兼數職,別人都會認為你是太無能。

    也不清楚這個東方國際貿易集團是不是在鄰居大媽的後院,打電話都要轉接一下,售車小姐還是彬彬有禮的說道︰“先生,真的抱歉,這里每個人銷售都是指定的車型。其實我也愛國,不過愛國不必一定要賣國產車吧?”

    “說的好。”史禁老大風範顯示,想要拍拍小姐的肩頭,卻被人家靈活地閃開,不覺得尷尬,夸獎道︰“你有潛質,有發展。”

    史禁既然是老大,身邊的兩人顯然就是宋公明和林通。

    水滸三杰有段時間沒有出面,現在看起來,也沒有太大的改變,見到小姑娘忍不住的要調戲,見到有些錢的還是一如既往的仇富。

    不過他們地行頭看起來,已經不像當初一樣,多少有了點氣派。可就像撿破爛出身的一樣,見到個易拉罐還是忍不住的雙目放光。

    “先生,你們要買國產車嗎?”旁邊走過來一個售車小姐,非常文靜,不肯放棄這個機會。

    相比什麼卡迪拉克,邁巴赫,雷克薩斯,國產車顯然少了很多風光,圍觀地人也比較冷清。售車小姐不能守株待兔,只能主動出擊。

    “不錯,你賣國產車的?”宋公明見到卡迪拉克美女顯然不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只好進行戰略性的轉移。

    “那麻煩幾位先生上這里看看,風行汽車,正宗國產貨,百石企業榮譽出廠。”售車小姐不覺得這幾位能夠買車,雖然有個總裁在,可誰知道這個總裁是不是總得裁人的意思。

    人氣,對,就是人氣,小姐自我安慰的想到,讓這三個人過去,說不定會吸引其他潛在的顧客看一眼。

    “百石企業?”宋公明目光不經意的一閃,“好像很有名。”

    “這位先生有見識,”售車小姐很高興,“我們的汽車都是自主研發,最適合愛國呢。”

    本來這句話被別人听到只有嘲笑,雖然說愛國,但是技術力量畢竟擺在那里,誰都知道國產車的水平,這車看起來除了適合愛國外,沒有別的好處。

    水滸三杰卻很高興,史禁更是一拍大腿,“***,我到了這里就是找這種車子開,可是找了一圈,很多國產車都是借個國產名,和TND的小鬼子合作,老子就看不起這種人。對了,小姐貴姓?”

    “啊?”售車小姐一時沒有適應過來史禁天馬行空的問話,“先生你說什麼?”

    史禁心道,敢情我愛國,國不愛我,“我是問小姐貴姓。”

    售車小姐想問一句,我姓什麼和愛國有關嗎,可是畢竟人家是上帝,雙手遞過一張名片,“史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我叫溫情。”

    “好名字,好名字,才是個銷售副總,這麼能干的人才怎麼才是個副總。”史禁有些不平,“這個我得找你們老總反應一下。”

    宋公明和林通也是索要名片,看起來不是買車,而是想看看人家MM的電話。

    “我業績不好。”溫情有些汗顏,覺得引狼入室,“這個月保底的一輛車還沒有賣出去,飯碗都保不住呢。”

    溫情打的悲情牌,只是希望這個所謂的總裁能有總裁的氣勢,買一輛也不算讓她白忙一場。

    史禁卻是豪爽的大笑起來,“我以為保底任務多難完成呢,我幫你買一千輛。”

    他話音一落,四周靜的掉根針都能听得到。

    溫情只覺得眼前發紅,血液上涌,終于丟了針出去,“史,史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

    一千輛風行轎車?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國產的轎車再不值錢,這種車也要八萬五左右一輛,除掉優惠折扣大禮包什麼的,一輛車最少要用八萬才買的下,一千輛風行就是八千萬,溫情算到這里一陣頭暈。

    史禁卻是洋洋得意,覺得無限王八之氣。

    他從來沒有這麼威風的時候,當然他威風之下,還有個小小的願望,希望借這次假公濟私,能把老三終身大事解決了最好。

    “什麼開玩笑。”史禁大嘴一咧,“你不信我?”

    “我信,我信,先生太愛國了。”溫情連連點頭,如在雲中,心想剛才那個馬公子買兩輛就被你罵成SB,你這次一口氣買一千輛那是大大的愛國,只是這可能嗎?

    他們買一千輛轎車干什麼,這可不是自行車,溫情想了半天,壓住了激動,覺得不著急激動,以免美夢破產,“先生,如果你真的要買一千輛風行,請到風行貴賓室詳談好嗎?”

    “當然可以,”史禁色迷迷的望著溫情,“溫小姐有男朋友沒有?”

    “啊?貴賓室在那面,請跟我來。”溫情不答史禁的提問,一顆心又開始上下跳個不停。

    這個餡餅實在太大,她只怕到了辦公室後,史禁說什麼開玩笑,那她可是慘不堪言,但是她目前只能這麼做。

    三人交換了下目光,和溫情到了貴賓室,溫情說了句稍等,出去不一會兒,已經帶了個男人再次走了進來。

王者歸來 第七十五節 打死一個二十萬
    男人人到中年,表情凝重,態度沉穩,一看就是個頭兒。

    溫情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指了下史禁。男人點點頭,快步走了過來,先雙手遞過了一張名片,“史先生,我叫石敢,主管風行汽車西南區域的銷售工作。”

    “久仰久仰。”史禁看了一眼名片,把名片隨手放到了桌子上,顯然這個名片沒有溫情的名片有吸引力。

    “听說史先生要買一千輛風行轎車?”石敢壓制住激動,剛才听到溫情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已經以為溫情今天忘記了吃藥,因為這幾乎是天方夜譚。

    就算是做夢,他們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車展會有如此的訂單出現。

    “怎麼,不行?”史禁狂傲的一句話卻讓溫情放下了心事。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石敢搓了兩下手,卻又放下,想要擺架子,卻又不敢。

    “不知道史先生準備怎麼付款和提貨?”

    “你不懂規矩。”史禁搖搖頭。

    “什麼?”石敢一愣,送上自認為迷死蒙娜麗莎的微笑,“史先生,如果我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你指出,我們一定改正。”

    “我怎麼說也是總裁,親自出來和你們百石來談生意,你們就請個副總過來?”史禁看了一眼名片上的頭餃,有些傲慢的望向了宋公明和林通,“你們說他們是不是不重視?”

    “大哥,不。是總裁說的是。”宋公明一時覺得這個稱呼比較別扭。

    “那個,這個……”石敢急地汗都沒有空流,剛才看了史禁的名片,什麼東方國際貿易集團總裁,董事長外加常任理事,這是個虛名,一百塊可以印一堆。東方國際貿易集團,听著很響亮,怎麼自己從沒有印象,這些人要是耍自己。自己把老板找來,那還不被炒魷魚的命?

    “史先生。我們老總今天湊巧不在,就算你要見。也要等到明天。”石敢終于想到了緩兵之計,八千萬的單子,不是小數目,他只能謹慎加小心。

    “那就明天見吧。”史禁想了半天,“百石企業,你們老總不是姓百吧?”

    “不姓百,是姓白。”石敢看到他們要走。靈機一動,“史先生,要不這樣好不好,我們先簽個初步意向書,也能讓我們更好的準備?”

    史禁笑了起來,“姓白。很好。意向書是什麼?”

    石敢想拿桌上的煙灰缸打他,心道你這個總裁怎麼當的,意向書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嘛,就是我們先簽一份書面的合同,購買的數量,大體的價格。”石敢咳嗽一聲,“這樣也好讓我們盡量早準備,因為一千輛風行轎車畢竟不是小數目,如果史先生時間要求緊迫地話,我們要提早做一些準備。”

    “我不趕時間,”史禁一句話讓石敢心里涼了半截,後一句話又讓他心潮澎湃,“不過可以先簽個合同,交點定金,要見你們的老總,總要拿出點誠意,是不是?”

    “那是,那是,”石敢連連點頭,“這個定金嘛,一般地情況下……”

    猶豫著是說百分之三,還是百分之五,又怕說的太高讓史禁反感和不滿,沒有想到史禁說了一句話,語驚四座!

    “也不能交太多,那和買下來沒有什麼區別,這樣吧,我先交百分之十地定金!”

    伸手從懷中掏出支票薄,史禁大筆一揮,“這是八百萬,夠不夠?”

    石敢用有些冒汗的手顫抖的接過支票,看了一眼,心頭狂震,“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小溫,嗯,小溫快去把趙總監找來,讓她把意向書拿過來。”

    簽完意向書,史禁拍拍手,“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石敢看著財神爺一樣的望著史禁,以為這位多半是從山西煤窯出來的,不但黑,而且財大氣粗。

    “可是我有問題。”史禁沉聲道。

    “啊?史總有什麼問題?”石敢心中一沉。

    “第一呢,這個生意我們是看在溫情小姐的面子上。”史禁緩緩道︰“這個提成,不能少給人家。”

    “那是,那是。”石敢連連點頭,有些奇怪史禁和溫情的關系,因為史禁單獨提出來地條件,溫情這個面子真的不小。

    “第二,我要親自見到白先生才能下全額款項。”史禁又道︰“我明天來看,如果見不到你們老總,我不用說也不會買,我要的是你們的誠意,想必你也知道怎麼做。”

    “那是,那是,”石敢問道︰“還有第三嗎?”

    “沒有了。”史禁收起了嬉皮笑臉,和兩個兄弟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臉詫異的石敢,追著送出了展會。這個史總提出的條件實在不算苛刻,相反,反倒過于優惠,石敢心中不信有餡餅,總以為是陷阱,可是這次打破了腦袋來想,也看不穿陷阱到底在哪里。

    水滸三杰走了不遠,史禁伸頭張望,“有國產地的士沒有?”

    宋公明訝然失笑,“這次老大你想不愛國都不行,滿街跑的都是國產地士。”

    伸手攔了輛國產的的士,三個愛國大老板寒酸的擠了進去,估計石敢看到會說一句,賣糕的,總裁坐的士,開國際玩笑。

    的士才開了沒有多遠,經過了一個僻靜的街道,兩輛悍馬已經迎面沖了過來,‘嘎吱,的剎車聲刺激人的神經。

    的士司機罵了一句,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史禁眉頭一皺,竟然笑了起來,“兄弟們,他們來了。”

    他好像有了葉楓未卜先知的本事,悍馬一停,後面的道上也沖過來兩輛。四輛悍馬死死的把的士擠在中間,七八個大漢已經推開車門沖了下來。

    司機嚇的死死的關上窗子,不知道為什麼禍從天降。

    史禁當然知道禍怎麼來了,那是他惹來的,他既然敢惹事,就知道能平事,不然再給他個馬桶做的膽子,他也不會主動去激怒馬公子,所以坐在車里紋絲不動,很有老大風範。

    “老大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更加的成熟。”林通在後座緊緊的拉著車門,言不由衷的贊嘆。

    “是呀,老大想必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妙方。”宋公明緊緊的拉著另外的一邊車門,強自鎮定。

    三人都學王陽明唯心一樣,以為閉上眼楮,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沒有想到只听到 當喀嚓幾聲響,出租車的車窗被砸了幾下,碎的不像樣子。

    幾個人用榔頭打破了車窗,打開了車門,然後把三個唯心主義者死狗一樣的拖了出去。

    史禁終于睜開了眼楮,發現一張臉離自己不過一張臉皮的距離,認了半天,才認出是兄弟宋公明。

    三人都被按著腦袋在車前,馬公子這才踱步走了過來,嘴里叼著一根雪茄,冷冷的望著史禁,“你有種。”

    “我沒種。”史禁很膽怯的說,“我沒有你這個雜種。”

    此話一說,四座皆驚,四周也很靜。

    風吹過好像都沒有什麼聲音,車過去似乎也沒有了聲響,馬公子臉上一陣潮紅,那是激怒到了極點的反應。

    四周的打手一句話不說,只是悲哀的望著史禁,很明顯,他們覺得今天可能就是史禁的周年。

    四輛悍馬氣勢洶洶的包圍了這里,市民用屁股去想,都知道這里有問題,該繞道的會繞道,該圍觀的會遠觀,想報警的少,想看熱鬧的多。

    馬公子吐掉了雪茄,用腳死死的踩熄,然後說了句,“打死一個二十萬。”

    說完這句話,馬公子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有錢能買打手,有錢當然也能買別人的性命。馬公子當然不需要自己去打人,他也不需要卷入這場事件中,這件事對他而言,已經意味著結束。

    ‘啪,的一聲響,幾個大漢圍了過來,卻又跳了出去,一個人怪叫一聲,捂著胳膊,疼的已經滿頭是汗,鮮血汩汩的從他手上流了出來。

    旁人都是一怔,下意識的去拔槍,手快的挨子彈也快,一個才掏出了手槍,就已經怪叫了一聲,丟掉了手槍,緊緊的握住手腕,鮮血淋淋。

    馬公子一驚,伸手想要去拉車門,‘乒,的一聲響,車窗碎裂,他心中一凜,不敢動彈分毫。

    有狙擊手在附近,用意很明顯,阻止他的舉動,他已經不敢強行開門進車,他只怕對方一槍打爆了油箱。

    環望過去,子彈射來的方向高樓不少,馬公子心中一凜,才知道這三人在車展的時候不是圖一時口快,竟然是早有預謀。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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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27:21 |只看該作者
王者歸來 第七十六節 娘親舅大
    三槍過後,四周靜的掉根針都能听到,所有的人呆如木雞。只有史禁得意的有如下蛋的母雞,假裝嘆息一口氣,這才慢慢站了起來,按住他的大漢早就退開了幾步。

    “馬公子,你找我干什麼?”史禁明知故問,“打死一個二十萬,好大的口氣,來打我呀,二十萬呢。”

    史禁很囂張,囂張的讓別人想用鞋底抽他,可是沒有誰敢動根手指頭。

    馬公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淌了下來,他雖然人多,可顯然已經落在了下風,從狙擊手的槍法和反應來看,狙擊手不止一人。

    用手輕輕的拍了下馬公子的臉頰,史禁大笑了起來,“馬公子,今天不過是個警告,有人想要通知你,做人不要太囂張。在北方,你或許還是個角兒,在這里,你不過是個屁!”

    馬公子咬牙望著史禁,“有人是誰?”

    “這個還要我告訴你?”史禁只是搖頭,“你好像也不笨,”伸手敲了敲馬公子的腦袋,“這里面是什麼,難道是豬腦子,還是石膏粉?”

    “好,今天算我栽了,可你莫讓我查出你是誰。”馬公子知道對方是警告,反倒不那麼懼怕。

    “我要是怕,今天就不會來。我來了,就代表我不怕你馬家,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這個粗人都明白,你竟然不明白?”史禁笑了起來,回頭望向了兩個兄弟,“你們說他讀的那些書有什麼用。還什麼劍橋的博士,依我看,讀個屁。”

    宋公明林通都是抹著汗在笑,“老大英明。”

    馬公子又是心中一寒,他地確花錢買了學位,對方竟然調查的事無巨細。

    史禁擺完了架子,揮揮手,“走吧,今天耍猴到此為止,如果有人還是這麼蠢。下回就不是耍猴,而是殺雞了。”

    三人揚長而去。攔了輛的士,再也沒有了蹤影。馬公子良久這才活動一下。看到沒有鳴槍警告,臉色陰沉的換了輛車子鑽進去。

    “馬公子,去哪里?”司機戰戰兢兢的問。

    “去找洪亮,查查這些人的底細。”馬公子神色陰晴不定。***

    白賢明人在中年,中年的含義很模糊,基本不是青年不是老年就是中年。他的年齡雖然從外表來看,說三十有人信他成熟穩重。說五十也有人感慨他保養的很好,可是無論多大,誰都不能否認他很成功。

    成功的男人在于自信,在于舉止。白賢明已經不需要什麼名牌來襯托自己地身份,相反,他穿上某些服裝。反倒是讓人覺得他給那個品牌添光。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面對八千萬地訂單,還是忍不住的怦然心動。

    八千萬絕對不能說是個小數目。就算白賢明這樣成功地男人都不能等閑視之。

    百石企業可以說是白賢明的心血,他如同看待自己孩子一樣看著百石企業的長大,其中的辛苦和心血只有他才知道。

    國產的品牌不好做,好在他堅持了下去,而且有了不小的成績。這次車展,他希望風行的成績能讓一些人看到,就算不走黑道,他們也可以做地很好,他實在厭倦了打打殺殺,白家不也是如此?

    看了下手表,白賢明望了眼石敢,“你們約定下午兩點見面?”

    石敢偷偷看了下時間,還差五分鐘兩點,心中多少有些焦急。白賢明的時間很寶貴,他是百石企業的總裁,如果不是因為這單重大,客戶點名要見他一面,他本來用不著到這里。

    “我出去看看。”石敢沒有從白賢明臉上看到急躁,可是他卻急的不得了。

    才走到門口,秘書已經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四個人。

    石敢並沒有注意多了一個人,只是望著史禁有如望到救星一樣,“史先生,你真的很準時,正好兩點,白總已經等候你多時。”

    生意上的客套必不可少,石敢大聲地知會白賢明,本以為按照白賢明的精明,這時候多半已經迎了出來,久仰被久仰一番。

    不聞身後的動靜,石敢恨不得長個馬一樣地眼楮,可以看到後腦勺的動靜,拉著史禁的手,終于轉過身來,“白總,這位就是……”

    石敢突然止住了話題,心中驚駭莫名,因為他看到一張很難看的臉。

    白賢明的這張臉長的當然不難看,但是上面的表情卻是實在太復雜,他死死的盯著的不是史禁,宋公明或者是林通,而是他們身後站著的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可以說是長的很帥氣,嘴角一絲慵懶閑逸的笑容,無論誰看到,都覺得這人十分的好相處,也很想和他相處,可是白總看他的眼神實在很怪異,怪異的好像看到了一個長著一百六十條腿的章魚走了進來。

    “石副總,其實我雖然是東方國際貿易集團的總裁,可公司最大的股東卻是這位葉先生,”史禁終于交底,“這單生意實在意義重大,影響深遠,所以葉先生準備親自過來談。”

    “沒問題,沒問題,”石敢連連點頭,心道誰談不是問題,問題是有人出錢就好,“葉先生,向你介紹一下……”

    “石敢,你出去。”白賢明突然說道。

    “啊?”石敢有些發愣,“白總?”

    “幾位先生請坐。”白賢明終于發話,吩咐石敢道︰“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我都不見。”

    “是,白總。”石敢雖然有些詫異,還是按照他的吩咐走了出去,等到他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白賢明臉上終于有了表情,那是一絲冷笑,“葉先生,你是不是覺得這種游戲很好玩?”

    主人沒有好臉色,葉楓卻並不在意,拉個椅子坐了下來,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好玩,我的八百萬又不是廢紙。不過我不久前才知道著名的百石企業的總裁,就是自己的親舅舅,白先生,你說是不是很滑稽?”

    白賢明變了臉色,水滸三杰也差點坐倒在地。

    經過一段時間非人艱苦而又繁雜的訓練,水滸三杰多少知道些做戲的技巧,也熟悉自己的本錢。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一方面,葉楓送他們去訓練,不過是把他們最擅長的一方面擴大化的培養。

    他們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明白,裝窮和充富都需要很高的演技,並非手上拿個棍子就可以入丐幫,也不是十指都是金戒指那就是大款。

    葉楓把他們送到了一個訓練營,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他們出來後覺得,一個還是不能打八個,但是要說一個騙八個倒是大有可能。

    如果他們早些時候被訓練,早些時間認識葉楓,自我感覺自己要是個娘們,早就愛上了自己。

    訓練的感覺只用能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酷。

    三個人酷酷的出來後,接到了葉楓的第一個命令,給他們八千萬去買風行的轎車,然後約出百石的總裁。

    這個任務說容易不容易,說簡單也簡單。百石的總裁豈是說見就見,可是有八千萬不要說見百石的總裁,就算魔鬼和上帝都對你敞開方便之門。

    他們的第二個任務就是在買車的過程中,順便打擊一下馬公子囂張的氣焰。水滸三杰雖然是在完成任務,但是不知道葉楓為什麼要教訓這個馬公子,可是葉楓的吩咐,他們從來都是無條件的照做。

    裝闊和仇富無疑是個極端又有些相似的特性,三人做的津津有味,尤其是撒錢如流水的感覺,就是爽。

    他們不能不佩服葉楓的手段,他算人一算一個準,他說馬公子肯定會攔截他們,結果馬公子孫子一樣的听話,迫不及待的出來叫了七八個人攔截。過程既然在葉楓的算計之內,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七八條大漢圍了過來的時候,三人竟然沒有被嚇尿褲子,實在是因為對葉楓有極大的信心。

    不過有信心是一回事,理解是另外一回事,他們順利的把白賢明約了出來,卻並不明白葉楓為什麼這麼做,但等到底牌揭示的時候,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位白賢明竟然是葉楓的舅舅!

    葉老大真的神出鬼沒,不可海量,水滸三杰欽佩的有如黃河泛濫,覺得這個葉老大的行事,只能說個絕字!

    娘親舅大,娘親舅親,葉楓想要見舅舅,呼一聲就行,何必費了這麼多周折,可是這個舅舅大不大倒不清楚,但是看他的表情和北極熊一樣,親顯然不親。

    “一點不滑稽。”白賢明伸手一指門外,“葉先生,如果你是攀親來的,很遺憾,那你找錯了地方,請你出去!”
   王者歸來 七十七節成見
    白賢明雖然沒有厲聲急喝,可是誰都看出來,他的不留情面。

    “難道我的錢不是錢?”葉楓看起來很郁悶,“白先生,根據我的調查,你就算不是我舅舅,你也很需要這個訂單。”

    “白賢明和葉家永遠沒有什麼可談。”白賢明霍然站起,雙目有股怒火,“無論是葉貝宮,還是你葉楓,就算搬了個金山過來,白賢明也不做你們的生意。”

    伸手拿出了支票,白賢明重重的扣在桌面上,“這是你葉家的臭錢,你拿回去。”

    水滸三杰嚇的一聲不吭,葉楓卻是望著那張支票,臉色陰晴不定,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舅舅白賢明有這麼大的反應,而且看起來,對他真的很排斥。

    “白先生。”葉楓不再叫舅舅,“就算我們不是親戚,生意還是要做的。”

    “你沒有長耳朵?”白賢明冷冷笑道︰“百石不會和葉家做生意,我也不想和葉貝宮那面扯上任何關系。葉先生,請你走,如果你想讓保安來幫忙的話,我可以幫你。”

    他的手放在按鈴上卻沒有按下去,葉楓已經擺擺手,緩緩站了起來,拿過支票,“白先生,你不要這錢,錢不會發臭。”

    白賢明冷冷的望著他,嘴角一絲譏誚,“我想葉先生到現在還不明白,除了錢,這世上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值得爭取。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明白,你父親也不會明白,因為你們父子除了錢。除了沈門,已經丟失了做人的太多東西。”

    “如果舅舅覺得……”葉楓做著最後一絲努力。

    “住口。”白賢明怒不可遏,“葉先生,我擔不起舅舅這個稱號,你叫我白先生就行。不過我想以後你也不用費心稱呼,我不想再見到你,而且如果你再玩這種把戲地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葉楓只有苦笑,心道你現在難道還對我脈脈溫情?

    看到再不走白賢明要打過來的樣子,葉楓只能華麗的敗退。出了百石企業,臉色陰晴不定。

    知道母親白雪柔的事情後。葉楓開始全力調查白家的事情。他來到雲南這次當然不是觀光旅游,而是準備給沈爺最後致命的一擊。

    他在F國做的一切。挖的陷阱,要長期看來才有效果,T先生不出意料的當選本來就是是在他的意料之內。

    他從來不會選擇硬拼來消耗自己地實力,而是早就打算在大選後做文章。

    沈孝天猜想的不錯,德萊就是葉楓地棋子,也是龍組培養的種子力量。在大選初期,龍組所有地力量都是退隱和附和。讓沈孝天誤以為自己已經勝過了葉楓,葉楓當然不會和他爭這個風頭,配合著做落寞的戲份,只是為了吸引金夢來上鉤。

    葉楓當然知道,金夢來那時由後台已經變成了前台,可他真正對付的幕後卻是沈爺。

    他深入虎穴。以身做餌,將計就計的吸引金夢來上船不過是個添頭,他在F國和司馬照暗中計劃的一切才是重頭戲。

    等到大選結束。司馬照已經發動力量進行推波助瀾,沈孝天興致勃勃的去見德萊,卻不知道當初他的風光,根本就是葉楓和德萊表演地一出戲而已,既然這樣,沈孝天第二次見面吃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如此一來,司馬照的力量一直不弱,加上三黨本來早就對T先生不滿,集體的抵制大選,導致國會無法在憲法規定的時間內成立。

    葉楓和司馬照當然沒有左右大選的能力,他們不是神,發展的時間也短,相對于沈爺多年發展地種子力量,他們還是大大的不如,但是聯合三黨一起抵制起來,卻是輕松了很多。

    葉楓加上司馬照的力量,當然不會比沈爺強,但是沈爺是逆勢而為,葉楓卻是順勢而為。想到這里地葉楓不能不佩服T先生。

    和T先生的一席談話,葉楓知道,T先生看的比誰都清楚,T先生說他自己三起三落,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還有什麼能有比T先生這種放下更有魄力?

    可是沈爺顯然放不下,他現在多半還想逆天而為,重新分化三黨的力量,爭取國會成立!

    葉楓心中冷笑,在他精心的釜底抽薪的計算下,他知道這次沈爺成功的機會並不大,但是並不說明沈爺沒有機會。

    政局其實也是一場游戲,誰笑到最後,誰才笑的最好,葉楓不敢大意。

    在沈爺為F國的事情疲于奔命的時候,葉楓早就想的更遠一步。

    他要瓦解沈爺的最後一張底牌,那就是和洪門聯手合作,擴大在東南亞的影響。

    洪門在東南亞的專注雖然不及沈爺,可是聚集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足以影響很多事情,金夢來說過,他既然和葉楓攤牌,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葉楓何嘗不是如此。

    他既然決定和沈爺作對,一個就是他被沈爺打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復,另外的一個選擇就是他把沈爺這顆大樹連根拔除,斬草除根!

    他當然不會蠢到和洪門作對,可是洪門雖博,但是不專,如今更是以家族勢力拉幫結派,分化他們比和他們相斗要容易的多,教訓下馬公子其實已經也是葉楓埋下的種子,等待爛掉,或者生根發芽。

    沈孝天一直在追求春若蘭,以前在葉楓看來,沈孝天是情真意切,可是現在葉楓仔細一想,卻覺得毛骨悚然。

    他一直在考慮,沈孝天追求春若蘭是不是也在沈爺的示意下。

    葉楓毛骨悚然的不是沈爺的老謀深算,而是如果設想成立的話,那麼沈孝天不是一直在做戲?那他實在比自己做的還出色。最少自己在做戲的時候,還會估計到朋友之義,沈孝天卻已經能夠做到在師父面前演戲,這讓葉楓多少有些失落,他不想自己的最終對手竟是沈孝天!

    實際上,根據葉楓的消息,沈爺一直嘗試在和洪門做溝通,幾十年前到現在,一直沒有放棄這個努力。

    幾十年前,是因為一個白家女人讓沈爺的計劃夭折,十幾年前,又是因為另外的一個女人殺了沈爺的兒子,讓沈爺的計劃夭折,葉楓想到這里有些好笑,看起來白家的女人就是沈爺的克星,也是他推動和洪門合作的絆腳石,葉楓不知道應該悲哀,還是值得驕傲!

    他找白賢明其實並非第一次,他已經嘗試在和白家接觸,但是道路很艱難。

    洪門如今在東南亞著重發展的家族,主要有洪,白,春,厲,馬五家。

    洪爺是葉楓拉攏的第一站,因為司徒空的關系,也是葉楓最有把握拉攏的一家,看起來很美,可是等到葉楓接近洪爺後才發現,他不過只有兩個月的壽命。

    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還有兩個月的壽命後,他會做什麼,自暴自棄還是彌補以前的遺憾,葉楓不知道,但是他已經不忍心再把洪爺拖下水,他尊重洪爺的意思。

    白家無疑是洪門五家中葉楓發展合縱的第二家,自從母親白雪柔在世的時候,其實白家已經大不如前,白雪柔死了後,白家在五家的分量中幾乎淪落為邊緣性質。

    可葉楓並不忽視這股力量,他也有信心把這股力量爭取過來為自己所用,怎麼說娘親舅大嘛,可是讓葉楓想不到的是,這個舅舅別的不大,脾氣倒是很大。

    洪門說穿了,多少有些行會黑社會的性質,白家卻是已經開始脫離了這種性質,開始從白道發展,白賢明就是這里杰出的人物之一,積極發展國產制造業,風行轎車就是他多年的成績,葉楓很欣賞這個舅舅,認為他做了實事,可惜舅舅不欣賞他。

    葉楓前幾日其實曾經登門拜訪,只是可惜,被白賢明送他離開,千里之外。葉楓一計不成,再施一計,急調水滸三杰過來,假裝生意大鱷,和白賢明談判,但是很顯然,他這次還是不成功。

    母親殺了沈守業,這對沈門來講,是個天大的事情,葉楓也佩服父親瞞的真嚴密,估計除了花葉金白四人,沒有人再知道這個秘密。無論沈爺有多麼的陰險,可他給與了父親一切,權利和性命,對于父親這種老古董而言,士為知己者死一點不錯,他不能為了母親背叛沈門,他和母親分開已經是他能為母親做到的最大極限。

    葉楓有些憎惡父親的古板,卻是說不出什麼,當年劉玄德都說過,兄弟如手足,老婆是衣服,丟了幾件衣服後被人津津樂道,父親丟了一件後,再也沒有穿第二件,已經是男人難以做到的事情。

    可是舅舅顯然不這麼想,今天的談話也證實了葉楓的猜想。白家的人對于父親一直都有意見,或者不應該說是意見,而是很深的成見!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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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28:31 |只看該作者
王者歸來 七十八節 以情服人
    葉楓其實還想找機會見見那個素未見面的白老大,那個為了妹妹,棒打鴛鴦的老爺子。傳聞中,白老大的脾氣很暴躁。

    本著見親舅舅的原則見到了白賢明,沒有想到他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葉楓真的不敢想像見到白老大是什麼場面,他現在決定如果真的要見白老大,最好穿防彈衣去。

    除去在他印象中最好啃的白家和洪家,葉楓想到這里,就嘆息了一口氣,最好啃的他也沒有啃下來。還有三家完全是陌生的關系,他更是有心無力。

    或許不能這麼說,最少春家他還很熟悉,春家現在在洪門東南亞地區的勢力,可以趕得上洪白兩家一起,厲家是個神秘的家族,葉楓對于他們,一無所知。當然還有個馬家,也就是北方最近推出來,想要染指東南亞的家族,葉楓覺得這家出的很是時候,馬公子看起來是個藥引,點燃了他,有助內亂。

    如果葉楓重溫舊情,倒有把握取得春家的支持,因為春若蘭的態度很明確,聯姻這條路是速成的捷徑,可是他實在不想為了卸下枷鎖,套上另外的枷鎖,但如此一來,他的境況實在不容樂觀。

    “葉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

    看到葉楓從百石企業出來後,就弗洛伊德的幻想個不停,宋公明終于忍不住的問。

    “怎麼辦?”葉楓認真的想,十分希望司徒空在自己身邊。

    雖然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但是這三個臭皮匠在身邊,估計只能臭死諸葛亮。

    “去搗亂,攪亂渾水。”葉楓終于想了個餿主意,嘴角又浮起以往的那種壞笑,“我就算不能聯合他們洪門,但是也不會讓他們聯合沈門!”***

    損人不利己地行為,葉楓不經常做。可是他如果做了一次,肯定會有人倒霉。

    沈孝天就覺得自己有些倒霉,他終于發現有的事情,沈門也是無能為力。

    好在沈爺看待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和藹。雖然有些焦慮,但是竭力保持著鎮靜。

    這讓沈孝天心中感動。他一直希望自己有個親人,這次驀然有了。多少有些不習慣,可是他竭力的去適應這個身份。

    “孝天,春若蘭現在怎麼樣?”沈爺喝著茶水,不經意的問。

    “什麼怎麼樣?”沈孝天有些臉紅,“爺爺,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這句爺爺已經叫的很自然,沈爺臉上的笑容如同火燒雲一樣的輝煌。“孝天,追女孩子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麼說不得。”

    “爺爺。”沈孝天嘆息一聲,“我看你最近心煩意亂,總為F國地事情憂慮,我怎麼好這個時候……”

    沈爺揮手止住了他的下文。“孝天,對于你們來說,事業是一回事。愛情也是不能忽略。我知道因為上次綁架地事件,你和春若蘭已經很久沒有見面?”

    “听說她回家去了?”沈孝天小心翼翼的問。

    “不錯。”沈爺也是嘆息,“以前地事情就不用再提,以免你們彼此尷尬,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春若蘭?”

    沈孝天有些臉紅,初戀男人一樣,“爺爺,我很喜歡她,可是她好像並不喜歡我。”

    “只要你喜歡就好。”沈爺淡淡道︰“我沈公望的孫子,皇帝女兒也娶得。孝天,這里的政局,”稍微猶豫下,沈爺才說道︰“鐵樹一個人應該差不多,我給你個任務,去雲南,追求春若蘭。”

    沈爺盡量說的委婉,也給沈孝天留下一絲面子。他並沒有責怪沈孝天,畢竟對于他來說,這個地位雖然榮耀,畢竟還是陌生,沈孝天遠遠做不到葉楓那樣的老辣,但他是沈公望的孫子,這一切就已經足夠。

    沈孝天沒有想到竟然接到這麼個任務,不由發愣,“爺爺……”

    “去吧,”沈爺微笑,“爺爺雖然老了,卻也知道,女人是需要花費時間哄的,孝天,記得,這次別讓爺爺失望。”

    沈孝天臉上微紅,看起來孩子一樣,目光堅定,“爺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

    等到沈孝天走出門以後,沈爺地笑容已經不見。他擰著眉頭,看著桌面上的一張照片,那里面的他坐在正中,花葉金白四人兩旁站立,一樣的意氣風發,一樣的自信精明。

    伸出粗糙的老手,緩緩地摸著那個鏡框,沈爺那一刻,好像緬懷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沈爺緩緩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有了傷感,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城已經站到了他身邊不遠的地方。

    “白城,你來了?”沈爺並不驚詫。

    “沈爺,你找我?”白城標槍一樣的站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坐。”沈爺伸手一指身邊地椅子,那個椅子和他靠的很近,這本來是沈孝天方才的位置。

    白城徑直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沈爺……”

    “我老了,白城。”沈爺突然嘆息一聲,“當初最早見到你的時候,還是那個漫天雪飄的白城,那時候的我,還走的動。”

    白城那一刻的表情很復雜,卻又很好的隱藏,“沈爺,沒有誰不會老,不過沈爺卻是我見過最為年輕的一個老人。”

    沈爺大笑了起來,重重的拍著白城的肩頭,“白城,你很少說話,卻很會說話。”

    白城也是笑,“沈爺過獎。”

    沈爺笑過之後,神色突然黯然,“老三好像出了意外。”

    “這個我並不清楚。”白城臉色也變得凝重,“沈爺,那段時間我為了躲避戈林將軍的問責,不在F國。對于那里發生的事情,我倒是從大哥口中知道的多一些。等到我趕回來的時候,正好踫到春若蘭被F國警方解救出來,我順水推舟的做了一個人情,把春若蘭送了回去,沈爺怎麼知道三哥出現了意外?”

    白城說話的時候,神色平靜,竟然也讓人猜不透心中的想法。他顯然是在撒謊,可是沈爺呢,是不是也在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

    心中或許有些悲哀,白城的表情卻還是很冷靜,也有些悲痛。

    “不止是老三,就算是葉楓這個孩子……”沈爺嘆息一聲,半晌無語。

    他不說話,白城也保持沉默。

    終于還是沈爺打破了沉默,“老四,孝天是我孫子。”

    白城臉上終于有了古怪,“這個沈爺已經宣布,大哥通知了我。”

    “他和我失散了二十多年,沈門對他來說,還很陌生。而且相對而言,他的能力還不夠。”沈爺又道,目光有了期許。

    “沒有誰天生就有能力,”白城沉聲道︰“能力可以培養。”

    沈爺嘆息一聲,低聲道︰“老四,如果我真有去的一天,你會像對我一樣的對待孝天嗎?”

    室內寂靜一片,白城半晌無語,沈爺卻是凝望著他的雙眼,多少有些期待。

    沈爺宣布沈孝天是自己孫子的時候,在場的人並不多,花鐵樹張發財當然在,葉貝宮也在,白城卻沒有到,但是很顯然,這個消息他肯定也知道。

    出乎沈爺意料的是,當他宣布沈孝天是他孫子的時候,除了花鐵樹和沈孝天,別人竟然沒有太大的反應,這讓沈爺多少有些不安。

    這些年來,他一直試圖維持自己的尊嚴,也給與四兄弟足夠的信任,但是中途殺出個沈孝天,四兄弟會不會如同對自己一樣對待沈孝天,這是沈爺一直擔心的事情。

    實際上這麼多年,沈爺雖然退身到幕後,卻還維持著尊嚴。但是他畢竟已是個老人,人誰不死,他當然也一樣。他雖然不想交權,但是精力有限,沈門的很多事情已經交給了四兄弟打理,這讓沈爺多少有些後悔,他後悔自己遇到沈孝天的時候有些晚,不然他可以再多培養沈孝天幾天。

    好在現在花劍冰死了,葉楓也是下落不明,想到這里的沈爺,多少有些心安,卻又有些不安。

    別人或許不清楚沈門如今怎麼和團麻一樣,沈爺對最近發生的事情卻是再清楚不過。

    三年前他還不想殺葉楓,對于那時候的葉楓,他其實很欣賞。自從沈守業死了後,沈爺其實一直都在恨白雪柔,是她讓自己絕後,也是她干擾了自己聯合洪門的計劃,可是他並沒有恨葉貝宮,對于葉楓,亦是如此。
王者歸來 七十九節 內亂
    葉貝宮這人,聰明敏銳,有商業頭腦,但是重情意,尤其感激沈爺當時從死亡線上將他拉回來,所以對于沈爺,一向都是仁至義盡,盡心盡力做好沈爺安排的每件事。

    沈爺想到這里的時候,多少有些唏噓,可是自己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他自己覺得,那不過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果真有冤冤相報的話,那麼葉楓的死,算不算白雪柔對他沈公望的一個補償,沈爺如是想到,也就消去了不安,貝宮就算知道,多半也是無可奈何。

    三年前他是想給葉楓一個教訓,他覺得葉楓已經有些失控的狀態,他為葉楓安排好了一個女人,那就是春若蘭,他覺得沈門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而突破這種瓶頸的方法就是聯姻。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葉楓竟然拒絕,這讓沈爺多少有些惱火,所以他吩咐金夢來殺了白晨蓓,給葉楓個教訓。

    花葉金白四兄弟在沈爺手下幾十年,沈爺如何不明白他們的性格。金夢來陰險不下于自己,可是他顯然還年輕,就是因為年輕,所以他對沈門的產業還是虎視眈眈。

    知道了沈孝天是自己的孫子後,沈爺就覺得自己以前做的大錯特錯,所以他想改正。

    他讓金夢來覺得自己很信任他,授意他殺了花劍冰,然後再殺葉楓,進而為沈孝天的上位鋪平道路。

    找到沈孝天是偶然,和沈孝天做DNA驗證也是在極其秘密的情況下進行,金夢來因為不知道有個沈孝天。所以他還以為沈爺是對白雪柔不滿,進而想要鏟除葉楓,扶植他金夢來,而且確信不疑,想到這里地沈爺有些感慨,權益下的人,很容易被蒙蔽,這點他算的一點不錯。

    沈孝天畢竟根基太淺,冒然的上位多半會引起手下的不服。

    按照沈爺的打算,金夢來在暗。葉楓在明,金夢來畢竟不是白給。他殺死葉楓的可能性極大。如果金夢來殺了葉楓,沈爺盡可把過錯推到金夢來身上。葉貝宮沒有發威,他若是發威,一個金夢來顯然不是葉貝宮的對手。

    如此一來,花鐵樹死了兒子,年紀已大,金夢來被葉貝宮鏟除,白城畢竟對權利沒有什麼欲望。這是裝不來的,葉貝宮對當年自己女人殺死了沈爺的兒子還心存愧疚,自己宣布沈孝天上位地話,可以說是把握很大。

    可沈爺沒有想到金夢來和葉楓竟然會一起失蹤。

    他讓花鐵樹秘密去查,卻顯然沒有什麼線索,這讓沈爺多少有些不安。他不怕金夢來活著。他只怕葉楓未死。

    葉楓這個人,很難對付,這是沈爺給他的評價。如果在以前。這是沈門地好事,可是現在,無疑是沈門的禍事。

    大選被抵制地時候,沈爺已經開始懷疑葉楓並沒有死。這場角力中,葉楓是從明處到了暗處,想到這里的沈爺,不安感更加的強烈。

    可他不覺得自己已經失控,最少白城還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

    “當年如果不是沈爺,我已經和流浪狗一樣被凍死,”白城終于發話,“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沈爺的一手栽培。其實我白城只求活個自在,能耐不大,”白城頓下才說道︰“如果說是輔佐沈爺的血脈,我想二哥最適合。”

    沈爺嘆口氣,“老四,你不要小看自己地實力,貝宮是個商業奇才,但你的沉穩實干也是不差,不然我也不會將沈門的重中之重的種子交給你來發展。”

    “沈爺想讓我做什麼?”白城終于開門見山。

    “這次F國的政局,很糟糕。”沈爺沉聲道︰“孝天處理的地確有些不妥。”

    “這好像推不到他的頭上,”白城終于說道︰“局勢的變化之快實在讓人意料不到。”

    “可這畢竟是我地失誤,”沈爺顯然是拉完親情後,開始自我檢討。他的檢討當然能換來白城的諒解,這點沈爺心知肚明,“老四,我希望你能發揮種子的力量,反敗為勝,”伸手一把抓住白城的手,沈爺凝望著白城,“F國是沈門的重中之重,我們絕對不能放棄。”

    白城猶豫下,“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如果我們這次能夠成功的瓦解三大反對黨,老四,我決定讓你主要負責東南亞的業務。”沈爺沉聲道,“鐵樹老了,能力也差了很多,我不要削他面子,只是希望你這次能和他一起去F國好好的斡旋下,你的意下如何?”

    “沒有問題。”白城不再猶豫,“沈爺,我會盡力而為。”

    白城說話不多,不過說話不多的人說出來的話,給人的感覺向來都是有分量,沈爺滿意白城的回答,終于舒了一口氣,卻沒有注意到白城走到了門外,臉上突然有股很奇怪的表情,像是悲哀,又像是振奮。***

    馬公子感覺到最近很不順,可是他偏偏如同籠中困獸,找不到發泄的對象。

    在車展被水滸三杰羞辱後,他馬上讓手下去查水滸三杰到底是哪家的勢力,竟然敢和他馬家作對。

    可遺憾的是,那三人露過一面後,再也沒有蹤影,他責怪手下的無能也不能讓他們變出三人。恨的牙關癢癢,馬公子這幾天脾氣很暴躁,他向來是春風得意,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他找過洪爺,他認為這多半是洪門內的糾葛,有人看他馬公子不順眼,這才想要打消他的氣焰。神通廣大的就算是洪爺,對于他說的三個人也是一臉茫然,一無所知。

    在洪爺這里記錄的黑社會混混的檔案,實在比局子里面記錄的還全面,所以如果洪爺也不知道,那基本肯定他們不是這里的黑社會,或者他們根本不是黑社會。

    想到這里的馬公子心中有些凜然,自己在家族屬于不上不下的那種,主動請纓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闖出點名堂,為以後的繼承爭取實力,那搗亂的會不會是北方家族中的人?

    一想到那天的幾槍,馬公子就有些不寒而栗,那明顯是有備而來,自己在明處,他們在暗處,自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馬公子不知道他來到這里其實就是錯誤,東南洪門本來就是不和,他來到這里,就像大米飯中的一粒老鼠屎,聰明的有如葉楓如何不會抓住。

    葉楓的目的很簡單,我聯合你們洪門很困難是吧,就算我親舅舅都不鳥我,那好,我攪亂你們,讓你們誰都沒好,打擊馬公子不過是他系列步驟中的一步。

    “今天剪彩儀式請的人都到了沒有?”馬公子整了下行裝,理一下郁悶,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請帖都發了出去。”手下戰戰兢兢的說,“有幾個地方領導,還請了其余幾家的代表。”

    “嗯。”馬公子滿意的點點頭,“店里準備的怎麼樣?”

    他和白賢明不一樣,馬海亮沒有實力開發國產轎車,只是開個品牌店,主要銷售國外的名牌產品,這個店子他其實籌備很久,自從北方家族也對東南亞開始感興趣的時候,馬公子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他覺得自己很深思熟慮,那些老古董的念頭也早就過時。

    選中這個時候店子剪彩,是他馬公子向外界發出的一個信號,來的不見得是他的朋友,不來的,統統都是他的敵人。

    “邀請了春家沒有?”馬公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請了。”

    “他們會派誰來。”馬公子這一刻的表情看起來還算順眼。

    “這個我不敢問。”手下只能實話實話,“公子,我想春爺應該不會來。”

    馬公子手下的預測很準確,春爺的確沒有來,洪爺也沒有來,爺子輩的一個都沒來。

    馬公子雖然還是坐著,心中的怒火已經竄了起來。

    這些老東西倚老賣老,明顯不給自己面子。

    望著眼前洪家來的一個外人,馬公子竟然還能笑出來,這讓他不能不佩服自己有素質。

    來的叫做俞少卿,長著一張欠扁的臉,馬公子見過幾面,知道他好像算是洪爺的紅人和親信。

    “洪爺身體欠安,所以讓我前來恭祝馬公子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俞少卿恭敬有禮,讓杜橋把花籃送上來,“一點賀禮,不成敬意。”

    馬公子心中冷笑,知道這個老家伙明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洪爺什麼病?需不需要給他送個花圈,”突然裝作有些歉然,拍拍腦門,“抱歉,一時口誤,是要不要送花籃過去?”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值得他真的信任的話,那絕對不是花鐵樹,而是葉貝宮。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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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歸來 八十節 縱火

    馬公子對於洪爺那是相當的不滿,他顯然覺得這些老傢伙不刺一下,心裡很不舒服。

    杜橋聽到他的挑釁,勃然大怒,才要上前,卻被俞少卿一把拉住,俞少卿眼中雖然有了怒容,卻還是保持笑意,「多謝馬公子掛記,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洪爺。」

    馬公子心中一凜,倒也不敢再挑釁。薑是老的辣,洪爺再老,他也是洪爺,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俞少卿真的擺自己一道倒是划不來,何況自己現在犯不著和他們衝突,擺擺手,「謝謝洪爺的禮物,俞先生,我現在很忙,你自便。」

    俞少卿笑笑,「那就不打擾馬公子了。」

    他和杜橋退出了房門,杜橋已經恨聲道:「俞大哥,這小子竟然詛咒洪爺,怎麼不給他一個教訓。」

    俞少卿默然半晌,握住了杜橋的手,「我比你還要想揍他,可是我們要考慮個揍他,又不留痕跡的方法才好,我們是洪爺的人,不能不考慮到這樣會給洪爺帶來麻煩……」

    俞少卿少年老成,顯然考慮的要更多,不過他是個熱血漢子,習慣穩中求勝,要講急智倒還差了一些。這個時候他不由的想到了葉楓,暗道葉楓現在不知道是哪裡,如果他在這裡,會怎麼對付馬公子?

    杜橋歎口氣,「真***的憋氣,以前說起洪爺,哪個鳥人敢不挑大拇指,今天竟然被這個二世祖奚落。」

    俞少卿拉著他走出了馬公子的品牌店。過了馬路,到了一個花壇前,突然一愣,一個人正在笑著望向他,卻是葉楓。

    「早。」葉楓打了個招呼。

    俞少卿笑了起來,杜橋也終於露出了笑容,對於葉楓,他們二人都有難言的好感,歸根結底是他不但化解了洪爺和高爺地危機,還可以說是救了洪爺一命!

    洪爺雖然說不和葉楓論交情。可是從來沒有讓手下不和葉楓打交道,俞少卿當然不是個刻板的人。他刻板起來不是人。

    「忙什麼?」俞少卿老朋友一樣走到葉楓身邊,看也不看的就坐了下來。

    花壇邊緣不算髒。但是也絕不乾淨,可俞少卿的表情看起來就算那裡有灘狗屎,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坐下去。

    「看熱鬧。」葉楓盯著不遠處馬公子品牌店。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品牌店,不過俞少卿知道,店子裡面看過來,絕對發現不了葉楓。因為剛才他就沒有發現葉楓。

    他驀然發現葉楓這個人,其實並不簡單,他的一舉一動好像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俞少卿被洪門的人看作是少年老成,可是和葉楓一比,他發現自己很年輕。

    只是聽到葉楓說的話,俞少卿多少有些失望。站了起來,拍拍塵土,「那我不打擾你看熱鬧的興趣。」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沈門高高在上地葉少看起來,竟然是個愛看熱鬧的閒人。

    二人才要走,葉楓喃喃自語,「這個熱鬧其實很過癮,這次錯過,只有後悔。」

    俞少卿心中一動,又轉過來坐了下來,沉聲道:「反正我也沒事,不如陪葉少一起看看。」***

    馬公子雖然囂張,卻不是那麼沒有分寸地人,畢竟他被馬家寄予著希望。當然,以上看法全是和CNN一樣,胡說八道。

    做人不能太CNN,馬公子看起來和CNN是親戚,可東南四家中,沒有一家和他是親戚。

    他的請帖約請了洪,白,春,厲四家,到現在為之,只來個俞少卿。

    本來他以為洪爺不給他面子,可是現在看起來,洪爺是最給他面子地一家。

    他心中的怒火看起來已經無可遏止,雖然這裡道賀的人不少,但是如果按照他的邏輯,那四家已經全是他的敵人。

    白家倒無所謂,因為現在看來,白家早就不成氣候,洪家也是有些衰落,洪爺一死,後繼無人,馬公子現在想要聯繫只有春厲兩家,可是這兩家竟然也不給馬家面子?馬公子雙手握拳,指甲陷入肉中也不自知。

    「公子,春小姐來了。」一個手下突然匆匆忙的走來,低聲耳語。

    馬公子的怨氣突然煙消雲散,笑容浮了上來,「真地,在哪裡?」

    洪家來了個俞少卿,馬公子可以認為洪家不給面子,可春家來了春若蘭,那實在是太給馬公子面子的事情。

    發出邀請的時候,馬公子其實不抱什麼指望,這個春若蘭人不大,架子很大,她家和馬家分庭抗禮不成問題,所以她從來不把馬公子放在心上,可是讓馬公子意外的是,春若蘭今天竟然給他精品店的開業親自捧場?

    三步並兩步的走了出去,看到春若蘭亭亭玉立地站在大廳中央,馬公子心中一熱。

    想要伸出手去,表達一下熱情,卻又覺得唐突。

    「若蘭,你來了?」

    春若蘭莞爾一笑,彷彿以前綁架的陰影早就忘卻,讓從人遞過個花籃,「祝馬公子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同樣的話,同樣地花籃,不同的人說出來,產生了截然不同的效果,馬公子笑的比驢子還開心,「若蘭真的會說話,我的生意如果大火,一定借你吉言。」

    「一定會大火。」春若蘭笑著說道:「厲家沒有人來嗎?」望著春若蘭如花的笑容,馬公子心頭火起,當然不是怒火,而是另外的一種火,才要說什麼,突然望見春若蘭詫異的眼神望向自己的身後,好像望到鬼一樣,忍不住道:「若蘭,怎麼了?」

    「你的店裡沒有什麼煙花慶祝節目吧?」春若蘭突然問。

    「沒有。」馬公子搖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股濃煙傳了過來,就算他不回頭也感覺到熱浪沖來,扭頭望過去,突然臉色一變,一股濃煙黑龍一般從後面竄了過來,然後才是一群人驚慌失色的喊叫,「著火了,著火了!」

    「若蘭,你先走。」馬公子沒有想到春若蘭比巫婆還要預言準確,這時候還抱著護花的精神,回頭一看,春若蘭影子都不見,好像沒來一樣。

    等到馬公子滅了大火,土狗一樣的衝了出來,才發現春若蘭還在,不過早站在門外遠遠的,一股怒火不好發洩,只是恨恨說道:「讓我查出是哪個孫子干的,老子撕了他!」

    火勢來的如此猛烈,白癡都知道是故意縱火。

    春若蘭皺了下眉頭,看到他的狼狽,倒不想再打落水狗,「海亮,你得罪了誰?」

    「我怎麼知道。」馬公子看到精品店沒有剪綵,就已經一片狼藉,心中的怒意有如如今的cpi,不停的上漲,只知道說,「別讓我知道是誰,別讓我知道是誰……」

    火勢來的兇猛,去的突然,卻是造成一片狼藉,員工出出入入的收拾,一些賀客也是面面相覷,不想上前。

    馬海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拿了起來,怒聲喝道:「是誰?」

    「馬公子,生意大火呀。」對面一個聲音道。

    馬海亮長吸了一口氣,鎮靜了下來,沒有聽出是誰,卻還懂得禮貌,畢竟這個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不多,人家的祝福還是好意,「你是?」

    「我你都聽不出?」對面大笑了起來,轉瞬充滿了揶揄,「我就是放火的人呀。」

    馬海亮一怔,差點氣瘋了過去,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有人如此囂張!

    「你是誰!」馬海亮幾乎咬的牙齦出血。

    「馬公子真的健忘,」那個聲音淡淡道:「前幾天我們還見過,你不是說要給我個教訓,帶了四個悍馬過來,我真的好怕呢。」

    「你奶奶個熊。」馬公子溫文爾雅,卻是終於忍不住的爆了粗口,「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要讓我見到你,不要讓我見到你!」

    他幾乎吼出了這句話,春若蘭又倒退了一步,心中卻在歎息,這個馬公子看起來精明,沒有大用,不要說比不上葉楓的老練,就算沈孝天都比不上。

    「我也不想見你。」史禁那面懶洋洋的說道,不急不緩,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他已經從被葉楓氣的吐血的境界轉化到,氣的別人七竅生煙,「可是你在這裡,我想見不到你都難。你放心,我們遲早會見面。」

    馬公子長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史禁好像正經了起來,「這你還不明白,你腦袋裡面是石膏,還是豬腦?」
王者歸來 八十一節 我有權沉默

聽到史禁的嘲諷,馬公子握住手機的手有些發緊,好在手機質量不錯,沒有被他抓碎。

    「我只是想告訴你,」史禁終於說明了用意,「哪裡來的,滾回到哪裡去,這裡不歡迎你,你如果再妄想從這裡分一杯羹,我只能灌你點銅汁進去。還有,」史禁又道:「今天的這把火只是給你的提醒,你要是再不識趣,下次放的可能就是炸彈!」

    「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你聽著!」馬公子怒吼了一句,才要開罵,突然發現對方電話已經掛斷。

    這種被惹的毛躁,無人接招的感覺實在讓人鬱悶的發狂,馬公子怒不可遏,用力一摔,已經把手機扔到了地上,『乒,的一聲,支離破碎。

    「是洪亮,一定是洪亮。」馬公子咬牙切齒道:「只有他才會反對我到這裡!」

    春若蘭的眼中看起來,卻有了一絲揶揄。

    從葉楓的角度,正好可以欣賞到精品店的濃煙滾滾,還有馬公子的憤怒。

    葉楓耍猴一樣的看戲,嘴角一絲淡淡的笑。

    自從火起的時候,杜橋就是興高采烈,俞少卿卻是保持沉默,並沒有什麼喜意。

    看到馬海亮摔了手機的時候,杜橋更是笑個不停,連呼痛快,俞少卿卻是扭頭望向了葉楓,「葉少,你放的火?」「哦?」葉楓淡淡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從頭到尾。我都和你們在一起,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放的火?」

    「葉少的身份不需要放火,只要看戲就行。」俞少卿緩緩道,「你沒有放火,但是可以讓手下去放。」

    「你有權猜測,我有權沉默。」葉楓還是笑。

    「其實無論是誰放地火,能夠教訓馬海亮一下,總是讓人大快人心,」俞少卿正色道:「我只是想知道,葉少在這裡等我們二人的用意。」

    葉楓這才上下打量了俞少卿一眼。多少有些讚許,「你很聰明。」

    「你想拉攏我們對付馬海亮。」俞少卿臉色一正,冷冷道:「對付馬海亮不是目的。對於他背後的馬家才是目的,你叛離了沈門,卻不想洪門聯合沈門,所以你想挑動東南五家的紛爭,我們就是你想要收買的棋子,你想要借刀殺人,利用洪家來斗其餘四家。」

    葉楓保持沉默。杜橋卻是詫異的望著俞少卿,又驚又佩,他顯然沒有俞少卿想的長遠,更沒有想到這普普通通的一把火竟然有如此地名堂。

    「不過葉少只是一把火就想展現自己的實力,不免有些小家子氣。」俞少卿緩緩道:「洪門向來兄弟情深,光明正大。恐怕這點伎倆不足一曬,葉少只是覺得這點伎倆,就想讓我們被你利用驅使。自相殘殺,恐怕還是太小瞧了我們。」

    「是嗎?」葉楓淡淡地歎息,眼望遠方,神色不變。

    這個俞少卿果然不簡單,葉楓心中暗道,可正是因為他的不簡單,所以葉楓才會找上他。

    「首先我想糾正你說地一個詞。」

    「哦,你說。」俞少卿眉宇一揚,無論如何,能和沈門赫赫有名的葉少分庭抗禮,那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

    哪個年輕人不會心懷大志?

    「你方才利用的詞語不對,應該是合作才對。」葉楓不望俞少卿,「而且我想你太高看你們洪家,葉楓並非一定要和你們洪家合作不可,我這句話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而是事實。」

    杜橋握緊拳頭,俞少卿卻是拉住他的手臂,沉默不語。

    「洪門主要的勢力範圍在東南亞地有五家勢力,而主要的生意也在東南亞,」葉楓繼續說道,不急不緩,「如果說幾十年前,洪家還是人丁興旺的話,可是最近十幾年,明顯的一年不如一年。洪門是神秘,可是再神秘也要資金支持,沒有資金維繫,沒有誰能夠發展,你可以說沈門不如你們洪門義氣,但是你不能說沈門沒錢。洪爺對手下是不錯,仗義,以德服人,但是洪爺明顯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幾十年前,或許洪家還可以仗著打打殺殺的賺取收入地話,如今已是遠遠不及其餘四家。洪爺失誤在於沒有及時漂白利用權錢交易,這是性格使然,等到他想要漂白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馬家看起來不行,可是在北方地區,誰敢忽視?春家,厲家亦是如此,他們雖然還是洪門的底子,但是在表面上,已經和成功人士沒有什麼兩樣。」

    杜橋握緊地拳頭已經鬆開,俞少卿的眼中卻是有了詫異。

    「你說的不錯,我是沈門的叛將,我已經不是沈門的人,我想對付沈門,」葉楓淡淡道:「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分化洪門,洪門和沈門也是決不可能合作。」

    俞少卿哼了一聲,「那你現在不是多此一舉?」

    「我只是等不及,我只想做個催化劑。」葉楓淡淡道:「我沒有去找春家,沒有去找厲家,單獨找了洪爺,找到了你們,的確是想和你們合作,但是你們給我機會的同時,焉知我沒有給你們機會。」

    「你有什麼機會?」俞少卿怦然心動。

    「洪家不和沈門合作,不要說在東南亞,就算在歐洲,甚至在全世界,都有生意可做,」葉楓淡淡道:「而我葉楓,就可以一年之內讓你們聲名鵲起,讓洪家再創輝煌。」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杜橋忍不住的說道。

    他是真的不信,因為葉楓和他看起來差不多的年紀,甚至比他還小,他實在不相信葉楓能有這個本事。

    葉楓淡淡的笑,「口氣大沒什麼,沒有底氣才是真正的可怕,風行汽車,百石企業你們想必都知道?」

    「風行我當然知道,」俞少卿有些詫異,「那是白家的產業,白賢明是董事。」

    「如果讓你們洪家收購風行要多久?」看到二人不說話,葉楓笑了起來,「是不是永久?可是我告訴你,如果我來處理收購,一個星期就可以做到,你們信不信?」

    杜橋忍不住的冷笑,「你以為白賢明和你一樣,誇誇其談。」

    「OK。」葉楓打個響指,站了起來,「一個星期後你們去看,如果百石企業的股東沒有換人,葉楓不會再在你們面前出現……」

    葉楓不理目瞪口呆的二人,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了,少卿,我還想和你說句話。」

    「你說。」俞少卿多少有了些敬仰,敬仰葉楓的自信。

    「放把火一點不難,難的是把火放到別人心裡。」葉楓淡淡道:「放火也是要有技術含量,你們如果會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還是忍氣吞聲。」

    「你的意思是?」俞少卿眼前一亮。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葉楓大笑了起來,旁若無人的走去,只留下俞少卿和杜橋楞楞的站在那裡,「少卿,他說的什麼意思,古里古怪。」

    一樣的話,鑽到不同人的耳朵中,理解顯然不同,杜橋完全不懂葉楓的用意,俞少卿卻是眼前一亮,喃喃自語,「利用,還是合作?」

    葉楓在見到俞少卿和杜橋的時候,其實一直在想是不是換種方式。

    他突然不想死了。

    他現在的策略其實和俞少卿說的差不了太多。俞少卿是個聰明人,也是個重義氣考慮多的人,他可能有些野心,但是葉楓很喜歡。

    他從俞少卿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他覺得俞少卿會有發展。

    誠如葉楓所說,放火也需要技巧,並非每個人都能把火放到別人心裡面,葉楓想要借助馬公子對其餘四家的猜忌,攪渾這趟水。其實猜忌肯定早已存在,就像沈門四兄弟一樣,沈爺在這裡扮演的不過是個催化劑,如果金夢來和白城一樣,死心塌地的和葉貝宮凝成一團,沈爺也沒有辦法!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內因有問題,遲早會引發矛盾,葉楓只是想把這個矛盾加快的引發!

    由明處轉到暗處的確有很多好處,可是畢竟還是小家子氣,葉楓突然想堂堂正正的和沈爺開戰,這番心思是在和俞少卿談話後升起,然後不可遏止。

    他沒有必要再退縮,他實在也不想再退縮,他已經不欠沈爺什麼!


王者歸來 八十二節 意圖

葉楓一直在想,如果是十幾年前,葉貝宮還欠沈爺什麼,可是他在沈爺的算計下,幾次險些身死,他覺得就算為父母償還,也應該差不了多少。

    他以前都覺得父親是高山仰止,可是現在多少不明白他的做法。父親對於所有的一切,竟然只是默默承受!

    這讓葉楓很難受。

    其實只有葉楓才明白,他的父親有多聰明。他們父子聯手,不依靠沈爺,也完全可以闖出另外的天地,父親不可能不知道沈爺暗算自己,可是這他都能忍下來?

    輕輕的歎息一口氣,葉楓並沒有想著去質問父親,因為他知道,他想的,父親不見得會理解,父親想的,他也並非全部瞭然,但是這不妨礙他對父親尊重,就和父親尊重他的選擇一樣。

    葉楓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有人正在注視他。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第六感,也是無數次生死經歷之間培養出來的感覺。

    對於血的教訓,葉楓從來不敢忘記,他躲開柯宋的一槍固然是因為上岸前就已經戒備,卻多少有第六感的因素。一個人犯錯誤不怕,怕的是犯了錯誤不知道汲取教訓,葉貝宮從葉楓小的時候,就已經對他說過這句話。

    不動聲色的繼續前行,葉楓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街道兩側,發現一輛黑色轎車由遠及近的開來。

    車子玻璃是茶色的,看不清楚裡面人是誰,可是葉楓感覺車裡地人在注視他。

    突然有點羨慕起千千。因為她有一把隨身的刀可以用,可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葉楓很少帶槍在身上。

    車子開的雖慢,卻終於和葉楓擦肩而過,葉楓仍是不動聲色,裝作並沒有留意的樣子。

    等到車子開到他身後的時候,葉楓取出一副墨鏡,好像在擦拭鏡片,卻藉著鏡片的反光來觀察身後的動靜。

    『嘎吱,一聲響後,轎車已經停了下來。葉楓腳步不停,已經戴上了眼鏡。

    「師父。真的是你?」一個驚喜的呼聲從葉楓身後傳過來,緊接著是急促地腳步聲。

    葉楓緩步轉過身來。面對的是一張很真誠,很高興地臉。

    沈孝天看起來又沒有變,他好像對葉楓的尊敬從來沒有改變,也沒有體會到葉楓略顯冷漠地表情,一把拉住了葉楓的手,「我,我以為。唉,爺爺說,」突然有些臉紅,見到葉楓的沉默,沈孝天終於冷靜一點,「師父。沈爺說你出現了意外,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孝天表現的急促,慌亂。喜悅,興奮,葉楓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看到他的七八種表情,心中那一刻突然有些好笑,他覺得沈孝天不應該去唱歌,他演戲可能會有更好的發展。

    「孝天,你怎麼在這裡?」

    目光不經意地望向那輛黑色轎車,兩個彪形大漢戴著墨鏡已經鑽出了車子,警覺的向這裡張望,很顯然,他們是沈孝天的保鏢。

    沈孝天臉上有些發紅,「師父,我到這裡是沈爺的吩咐……」

    他的借口看起來很巧妙,也好像暗示著沈門的規矩,沈爺地密令,執行者不應該洩露給別人,葉楓肯定應該清楚。

    「沈爺?」葉楓嘴角一絲譏誚,「你應該叫爺爺才對。」

    沈孝天更是失措,「師父,你都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葉楓心中感慨沈孝天問話的技巧,表情地天衣無縫,臉上卻還是微笑,「我當然知道,你不要忘記,我也是沈門的人。」

    沈孝天顯然想要知道葉楓還在和誰聯繫,葉楓推搪太極的功夫很是了得,不動聲色的化解他的用意。

    「師父,我真的想不到。」沈孝天激動的表情不變,又加了感慨和難以置信,「我真的想不到,我想不到自己竟然和沈爺是祖孫,師父,我……」

    他激動的難以為繼,葉楓只是跟著他的話題說下去,「是呀,我也想不到。」

    意料到的話題沒有出現,二人間暫時冷場,沈孝天終於有了些許的尷尬,再次打破沉默,「師父,當日怎麼回事?我被人打暈後,以後發生的事情就和做夢一樣。我猜打暈我的那人是徐放鶴,因為只有他在我的身後……」

    「是徐放鶴?」葉楓皺著眉頭,好像他在游輪上殺的那人不過是只鶴,「他竟然出賣你,他打暈你幹什麼,我到游輪上沒有見到你,也沒有見到徐放鶴。」

    「那你見到了誰?」沈孝天忍不住的問。

    「我見到了一群殺手,」葉楓突然一拍巴掌,恍然大悟,「原來徐放鶴是別人派到沈門的臥底,怪不得有人埋伏。當時遊艇被他們裝了,想要炸死我,好在我命不該絕,被一個殺落到水,遊艇這才爆炸,我抓住一塊木板漂流出海,這不,到了這裡。」

    沈孝天聽的有些目瞪口呆,覺得葉楓說的漏洞百出,最少從那裡漂流出海,絕對飄不到雲南!

    「可是有一個問題!」葉楓冥思苦想,「孝天,今天不碰到你,我還不知道原來是徐放鶴出賣了我。但是他為什麼出賣了我,打暈了你,卻留下你的性命?」

    沈孝天當然明白是為什麼,這是沈爺的吩咐,金夢來雖然集中全力對付葉楓,但是沈爺肯定事先有命令,沈孝天絕對不能受到傷害,可他顯然不能說出這個答案,「師父都想不明白,我更是想不明白。師父,你到了這裡,難道沒有和沈門聯繫?爺爺好像都不知道你的下落,一直為你擔心,我想如果告訴他你的下落,他一定會很開心。」

    「我只是想輕鬆一下。」葉楓歎息一口氣,「F國的事情,我很累,孝天,你好好幹,以後沈門就看你的了。」

    「師父,你住哪裡?」沈孝天突然問,「我如果有空,想要見見你。」

    葉楓笑道︰「我現在住在酒店,一天一換的享受,也沒有什麼定下來在那裡,來到這裡和你一樣,也是觀光旅遊,對了,你好像很忙?」

    「有點。」沈孝天聽出了葉楓的意思,「那師父,我先去忙,你有空打我電話,我的電話號碼你是知道的。」

    「好。」葉楓微笑點頭,很是溫情。

    二人依依不捨的互道珍重,沈孝天上車前還是不斷的回頭,等到坐到車裡的時候,拿出了手機,看起來想要再給葉楓打個電話問候下,只是撥通了個號碼,沈孝天第一句話就是,「葉楓沒有死,他在雲南。」***

    花鐵樹放下電話的時候,臉色凝重。

    葉楓竟然沒有死,出現在雲南,這實在是個讓人很震撼的消息。

    自從出現F國三黨抵制大選後,花鐵樹就已經意識到這可能是葉楓在搗鬼。

    這個死小子,興風作浪的本事很高。既然葉楓沒有死,那麼死的顯然是金夢來!

    老三死了,花鐵樹想到這裡的時候,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四個兄弟一起數十年,走了一個畢竟是讓人傷感的事情,雖然就算葉楓不殺金夢來,花鐵樹也不會放過他一樣。他對司徒空說是葉貝宮殺的花劍冰,或許只有他才最清楚,是誰殺了花劍冰!

    金夢來下的手,沈爺的授意。想到這裡的花鐵樹,臉色很有些古怪,像是悲哀,又像是解脫。

    得到葉楓沒死的消息後,花鐵樹第一個選擇不是去見沈爺,而是去找司徒空,他需要司徒空的答案,如果他再不和自己合作,只能去和閻王合作。花鐵樹當然知道,有用的人如果不為你用,那和沒用沒有什麼區別。

    再次見到司徒空的時候,他還是老樣子,翻翻書,喝口茶,聽到房門響動,伸個懶腰,「花爺來了?」

    花鐵樹笑笑,走到他的面前,第一句話就是,「葉楓沒有死。」

    司徒空沒有驚喜,也沒有詫異,他只是『哦,了一聲。

    這讓花鐵樹多少有些懷疑他和葉楓的感情,也懷疑所有的圈套是不是他來設定,所以不出意料,「你不高興?」

    「其實這些天我想了很久,」司徒空歎息一聲,「誰不死都不如自己不死最讓人開心。」

    他說的好像是繞口令,花鐵樹卻已經聽明白了含義,臉上多少有些喜意,一掠而過。

    「你說的很對,你知道葉楓在哪裡?」

    「不知道。」司徒空搖頭,「他的心思很少有人能猜到。」

    「他在雲南。」花鐵樹凝望著司徒空。

    「哦?」司徒空皺了下眉頭,「他去雲南幹什麼?我只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是洪門西南家族每年一次的分贓大會。」

    花鐵樹變了臉色,失聲道︰「你是說他去找洪門合作?」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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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30:14 |只看該作者
王者歸來 八十三節 回不到從前

    沈門的人個個都是演戲的天才!

    他們的表情往往都是用來表達和掩飾,引起別人的誤解,而不是內心真正的想法。

    司徒空心中歎息的時候,搖頭笑道︰「我沒說葉楓是什麼目的,他到底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其實花爺不用裝作如此的詫異,你既然說了葉楓的地點,顯然知道他到那裡的目的。我是個籠中的麻雀,成不了什麼氣候,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戲,大家是聰明人,不用彼此無趣。」

    花鐵樹收斂了吃驚,淡淡道︰「聰明是好事,但是聰明人向來活下來的少,你知道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知道天妒英才。」司徒空應道︰「一個人太聰明很好,但是不懂得掩飾聰明,那就是他的禍事。」

    司徒空好像和尚一樣打著機鋒,花鐵樹卻是認真的在聽,緩緩點頭,「那我就問你這個聰明人一下,葉楓和洪門合作能不能成功?」

    司徒空可以顧左右言其他,花鐵樹卻顯然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這我如何知道。」司徒空笑道︰「葉楓有多大的能力,只有天知道。」

    這句話讓花鐵樹很不舒服,可是花鐵樹又不能不承認,這是一個大實話,他心中有些凜然,只有他才最清楚葉楓的神出鬼沒,誰都猜不透他下步棋是什麼。

    「其實根據我的消息,沈門很早也想和洪門合作,只是一直沒有個良好的開始。其中最大地阻力好像來自白家。」司徒空突然道。

    「願聞先生高見。」司徒空的開口吐露真言讓花鐵樹多少有些興奮,同時又感覺到他很聰明,他多半看出了自己的殺機,這才想要保命。

    有誰不怕死,花鐵樹心中有些悲哀,自己其實也怕,他見過不怕死的硬漢很多早就死了。這是個矛盾,也是個現實。

    「現在白家勢衰,在西南的影響大不如以前,」司徒空緩緩道︰「我想如果沈門想要和洪門合作。如今已是最好的機會……」

    「洪門的洪亮最近已經年老,洪。白,春。厲四家,其實只有春,厲兩家最為主要,如果要合作,當然要打通這兩家的關係……」

    「其實春家最近野心勃勃,也想借助沈門在洪門取得絕對的地位,你們一拍即合應該不是難事。」司徒空最後說道︰「所以在我看來,你們只要聯合了春家,再爭取厲家,白家不足一提,洪亮老邁,你們完全可以取得他們的信任。和他們聯手處理眼下地危機。」

    花鐵樹沉吟半晌,終於點頭,「司徒你分析的很透徹。不過怎麼聯合春家和厲家?」

    司徒空啞然失笑,「洪家重義,白家好氣,春家喜權,厲家貪財,前面兩家你們不用考慮,後面兩家所缺少地卻是沈門正好擁有,投其所好的拉攏,我想不應該是難事。」

    花鐵樹一拍手掌,多少有些喜意,「司徒果然好計策。」

    司徒空一笑,花鐵樹又問,「那葉楓會不會想到這點。」

    司徒空有些惋惜地看著花鐵樹,「他當然能想到,但是我想花爺,兩軍交戰勇者勝,你想要成功,絕對不能指望對手退讓才對。」

    花鐵樹喜意退卻,臉色陰沉,他當然知道司徒空說的難聽,卻是道理,只是如此一來,看起來真的是到了他出招的時候!***

    沈孝天在離開葉楓的時候,心中其實也蠻不是滋味。

    他是個孤兒,他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個孤兒,他一直在做慈善,除了感恩,也是有個心願,但是他沒有對葉楓說,他怕說出來不靈驗。

    他的心願就是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他沒有想到心願竟然靈驗了一半,他地親生父母沒有找到,但他的親生爺爺竟然來到了身邊。

    他的親生父母早就死了!

    從沈爺認他為孫子的那一刻,他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他的心態不再平和,他的價值觀已經發生了轉變。

    這種因為權利來到而改變地例子,他沈孝天並非第一個,也當然不會是最後一個。

    權利的誘惑永遠超出了太多人的想像能力,更何況,跟著權利到來地,是數不盡的財富。

    他自從成為沈門的沈少之後,風采奪目,可是他從來沒有睡安穩的那一天。他一直都是有如高跳水前的戰慄和興奮,他的身體中有著一股不鬆懈的動力,他一直以師父為榜樣的觀點逐漸變成了以超越師父為目標。

    可是他今天看起來已經在師父之上,但是一番談話後,他還是沒有那種超越的快感。

    給他的感覺,葉楓沒有沮喪,沒有憤怒,沒有對他的痛恨和失望,有的只是,一種深切的悲哀。

    他看的很重的身份在師父眼中,好像輕如鴻毛!

    師父他悲哀什麼?沈孝天想到這裡的時候,握緊了拳頭,他覺察出葉楓的輕視,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坐在豪華加長版的悍馬裡面,有人端上咖啡,這種享受,很多人一輩子無法企及,他沈孝天得到了,怎麼能放棄?

    目光忍不住的又向車外望過去,師父當然看不到了,師父也不會再是師父,想到這裡沈孝天,心中多少有了些悔意。剛才和葉楓的交談,他好像用了如今的社交技巧,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事情,葉楓當然也是一樣,兩人已經客客氣氣的疏遠,再也回不到從前。

    但這條路是他的選擇,既然走下去,斷然沒有回頭的可能!自從他打電話給了花鐵樹,就意味著他的選擇,如果有一天花鐵樹突然對他說,葉楓死了,他知道,自己也已經參與其中。

    「停車。」沈孝天突然叫了一聲。

    悍馬乖乖的停了下來,不等車子停穩,沈孝天已經打開了車門衝了出去。

    不遠處一對男女正在拉拉扯扯,沈孝天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衝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那個男人,關切的問道︰「若蘭,怎麼回事?」

    女人正是春若蘭,撕扯的已經頭髮凌亂,見到來人是沈孝天,不由一愣,倒有些驚喜,「孝天,怎麼是你?」

    男人被沈孝天用力一推,已經連連退後,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勃然大怒之下,快步上來,一拳已經向沈孝天打了過來。

    不等沈孝天出手,兩個人化作一面牆已經擋在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這拳。

    沈孝天的保鏢這次顯然都是精挑細選,是沈爺的示意下,花鐵樹選出的精英,出手不凡,不等那人拳頭打到,兩人一左一右的夾了過去,一招就已經倒轉了男人的手臂,制伏了那個男人。

    「住手。」春若蘭喊了一聲。

    兩個保鏢一怔,並無舉動,卻是望向了沈孝天。

    男人赫然就是馬海亮。

    沈孝天並不認識馬海亮,可是他覺得對春若蘭動手動腳的男人斬手斬腳都是理所當然,看到春若蘭有些焦急的表情,心中滿不是滋味,卻還是揮揮手,「放開他,若蘭,他是誰?」

    「我是你老子,你小子是誰?」馬海亮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真的流年不利,隨便是個人都能騎到自己頭上拉屎。

    今天他的精品店才火了起來,他一肚子火無從發洩,損失倒無所謂,他馬公子什麼時候在乎過錢,可是在春若蘭面前丟的面子那是多錢都買不到。

    吩咐手下去處理其餘的事情,馬海亮就一撂挑子,送春若蘭回去,路上想要加深一下感情,邀請她去點高雅的地方,春若蘭拒絕,馬海亮一時興起拉住了春若蘭的手,春若蘭掙扎,在沈孝天的眼中就變成了流氓非禮春若蘭。

    聽到馬海亮出口不遜,沈孝天臉色微變,他老子就是沈爺的兒子,這小子膽子不小,竟然敢侮辱沈門,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心領神會,腳下一絆,手一推,馬海亮已經和滾地葫蘆一樣的倒在地上。

    沈孝天上前一步,想要一個大腳印子踏上去,那種感覺他一直很嚮往,也覺得很爽。

    男人在心儀的女人面前,無一例外的想要表現,沈孝天也是如此。

    「他是馬海亮。」春若蘭突然叫道︰「孝天,住手。」

    沈孝天愣了一下,皺了下眉頭,馬海亮他沒有見過,但是這個名字並不陌生,這是北方馬家派到這裡的代表,沈孝天沒有想到竟然和他在這種場合見面!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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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31:48 |只看該作者
王者歸來 八十四節 春原閱駿圖

   沈孝天來到這裡當然不是旅遊,他是想要聯合洪門。

    東南亞如今政局不穩,沈爺的掌控力已經有消弱的跡象,或者更準確的說,沈爺並非左右掌控,而只能是制衡。

    可就算制衡,如今天平也是搖搖欲墜。

    這次F國的政局尤其讓沈爺憂心,T先生倒的話,對沈門的影響實在太大,這個時候,馬家是應該被聯合,而不是用來打架的。

    沈孝天沒有想到才到了這裡,就已經不經意的得罪了一家,想到這裡的沈孝天多少有些懊悔剛才的衝動。

    衝動是魔鬼看起來一點不錯。

    示意了手下一眼,沈孝天緩步走了過去,雙手扶起了馬海亮,笑容也跟著浮了出來,「原來是馬公子,失敬失敬。」

    馬公子看了一眼身上的塵土,又冷冷的望著沈孝天,「若蘭,他是誰?」

    「他是沈門的沈少。」春若蘭輕描淡寫的說道,眼中一絲狡黠。

    馬公子一怔,這才上下的打量了沈孝天一眼,臉上陰沉不定。他睚眥必報,何況今天在春若蘭面前跌了面子,可他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對方人手不少,自己和春若蘭出來,並沒有帶什麼保鏢,打起來自己只有吃虧的份。

    「剛才我想是一個誤會。」沈孝天終於說道︰「馬公子,請你見諒。」

    馬公子仰天打了個哈哈,「沒關係。誤會解開就好。」

    眾人都是一愣,沒有想到馬公子竟然和神父一樣好說話,馬公子卻是暗自咬牙,「若蘭,走吧,既然是一場誤會,我們就不要耽誤沈少的時間,音樂會要開始了。」

    其實對春若蘭,馬公子談不上喜歡。不過春若蘭對馬海亮來說,還很新鮮。再說從大局著想,馬家春家聯姻對以後的發展也是大為有利。馬公子本來覺得,春若蘭除了他。好像別無選擇,可是眼下一看,最少選擇多出了沈孝天。

    「我真地有事。」春若蘭歎息一口氣,「海亮,今天恐怕不行。」

    「因為沈少?」馬海亮的眼中有了怒火,瞪著眼前的情敵。沈孝天皺眉,沒有想到除了葉楓。又多了個競爭對手。

    「不是因為孝天。」春若蘭言語嫣嫣,秋波徐徐的從沈孝天身上漫過,「我也沒有想到沈少會在這裡。這樣吧,明天家父生日,他本來不準備張揚,我們會有個小型的家庭宴會。我就越俎代庖一下,請馬公子參加,不知你有空嗎?」

    馬公子本來鬱悶的和寒冬臘月一樣。這下終於得到點陽光,燦爛起來,「怎麼沒空,時間就和,就和海綿裡面的水一樣,只要擠總是有的。」

    他本來想說時間就和女人的乳溝一樣,只要擠總是有的,可是當著春若蘭地面,總要表現點世家子弟的風範。

    「其實沒空也可以不來地,我不會介意。」春若蘭白了他一眼,「對了,孝天有空嗎?」

    沈孝天剛才恍然若失,聽到春若蘭的邀請倒還冷靜,「有空,我還沒有見過世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人來就行,禮物不過是心意。」春若蘭輕描淡寫地一句,翩然而去,留下沉孝天和馬公子大眼瞪小眼。

    「那馬公子,明天見。」沈孝天不卑不亢的鑽進自己的加長版豪華轎車,心中卻想,這是個機會,春若蘭既然邀請二人前去,是不是想在二人之間選個未婚夫?如果真的這樣,他倒不能小瞧了這個宴會,而且最好能在這個宴會上打擊下馬公子,展示下沉門的財力,一舉博得春若蘭的歡心。

    這次見面,春若蘭對於綁架的事情絕口不提,沈孝天當然也是知趣地收聲,才到了車裡,就對助手晏南說道︰「馬上查明春星石的喜好,再投其所好備一份重禮。」

    春星石就是春若蘭的父親,也是目前春家當權派的人物。沈孝天微閉上雙眼,已經開始想像明天要穿什麼衣服,注重什麼禮節。

    細節決定成敗嘛,沈孝天突然想起這句話,眼前又浮現出一個人來,風度翩翩,嘴角一絲慵懶的微笑,心中一凜,沈孝天突然想到,明天春星石的生日,葉楓會不會去!

    第二天到了春家別墅地時候,沈孝天手中拿的是一副畫軸,外套防護,輕描淡寫。

    春星石一堆榮耀的頭銜不用多說,這都是個掩飾作用,只是憑借春家在西南區地勢力和權利,就很少有人再注意別的地方。

    沈孝天讓人調查的只是春星石生活的細節,調查之後他才發現這個春星石竟然有點宋徽宗的潛質,他繪畫書法都有涉獵,好品茶,喜收藏。

    所有的這些看起來都很雅,不過也很費錢,不到一定的身份無法做到。

    春星石品茶當然都是極品,隨便收藏的一件古董名畫想必也夠十口八口過幾輩子。

    沈孝天拿著輕飄飄的一副卷軸,心中卻是感慨萬千,他一出手,已經幾百萬送了出去,這無論怎麼說,都是個奢侈的生日。

    春家的別墅依山伴水,頗有規模,當然和拉圖山莊比起來,還是簡樸很多,但在常人眼中,已經很是尊貴。

    最少一條筆直的泊油路從公路鋪過來,直接到了春家的家門口,已經讓別人目結舌,閉著眼楮都知道這家的勢力。

    這次沈孝天還是帶了幾個保鏢,卻讓他們只是遠遠的跟著,不要靠近春家。

    上次倉庫的爆炸在他心中還留下很濃的陰影,他已經決定,以後絕對不會輕易的以身犯險。

    鐵門打開,沈孝天在管家的帶領下,下了車,還沒有走到門前,春若蘭已經歡迎了出來,「孝天,你好早。」

    沈孝天有禮貌的笑笑,把畫直接交給了春若蘭,「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伯父喜歡。」

    走到了房間內,沈孝天才發現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這句話一點不錯,馬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客廳,好像昨晚在這裡打的地鋪。

    「世伯,」對於沈孝天的到來,馬公子並沒有注意,或者說是沒有看到,對於沈孝天,他抱著是戰略上的輕視,戰術上的重視,「這個唐朝花瓶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我知道……」

    沈孝天對面顯然就是春星石,他人長的很精明,臉上並沒有一般官員的肥油大耳標誌,相反,他有些偏瘦。眉頭間有道川字紋,顯示此人的性格。聽著馬公子的介紹,春星石的目光已經望向了沈孝天,緩緩點頭,「孝天,坐吧。」

    沈孝天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和春星石第一次見面,春星石竟然認識他?

    不用問,這肯定是春若蘭告訴的父親,想起她對自己的冷淡,多半是矜持,沈孝天一陣心熱。

    春星石的態度是熱情卻又有些莊嚴,沈孝天知道,春星石在很多部門掛了個頭餃,官場上風氣不可避免。

    「伯父,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沈孝天準備了很久的祝福,還是覺得這兩句最實在。

    春星石一笑,「謝謝,沈爺還好?」

    「爺爺身體硬朗,精神還好。」沈孝天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小心翼翼,因為他知道,沈爺的健康與否,和他的地位是否牢靠密切相關。

    春星石聽到他稱呼爺爺,嘴角一絲笑,「孝天,坐下來說。」

    「爸,這是孝天給你送的禮物。」春若蘭無視馬公子鐵青的臉,遞過卷軸,「我不識貨,你看看。」

    在父親的面前,春若蘭有些撒嬌,展現出少有的嬌嗔,馬公子嚥了下口水,沈孝天保持禮貌的微笑。

    「是字畫?」春星石精神一振,來了興趣,「打開看看。」

    馬公子想要搬起桌面上的花瓶去打沈孝天的頭,卻終於壓制住怒意,「誰不知道世伯字畫雙絕,我只怕拿來字畫不入你的法眼。」

    馬屁無敵,拍誰都有威力,春星石微笑,「海亮太誇張了。」

    春星石的態度始終不鹹不淡,讓人琢磨不透用意,沈孝天卻也不急,看到諾大的大廳,除了站了幾個傭人,只有春星石,馬海亮,自己和春若蘭,忍不住的問,「伯父的生日太過簡單些吧,不知道今天還有誰來?」

    「還有客人。」春星石隨意答了一句,把字畫攤開放在一張桌子上,只是看了一眼就說道︰「原來是姚文瀚仿畫的春原閱駿圖!」

王者歸來 八十五節 大紅袍

       星石一口道破畫卷的出處,顯示極強的修養和眼力。

    「春伯父果然有眼光。」沈孝天多少有些詫異,原來晏南的工作效率已經極高,在沈孝天吩咐後,不但把春星石的喜好如數報上,還為他提供了一幅春原閱駿圖作為生日禮物。

    投其所好說來簡單,但要做到沈門如此乾淨利落實為不易。

    沈孝天會唱歌,而且唱的非常實力派,但他別的方面並不擅長。因為他的絕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歌唱,而忽略了其他方面的培養。

    沈孝天也知道這個春原閱駿圖的出處,不過都是昨晚臨時抱佛腳,晏南告訴他的,沈孝天準備逼不得已的時候說一下,不想太外行,可是看到春星石一眼就看個大概,倒是不敢獻醜。

    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卷畫,春星石淡淡的歎息,「此卷原清宮裝裱,仿郎世寧的春郊閱駿圖所做,也算同期字畫中的精品。其實姚文瀚也是個人才,但他的畫受到西洋畫的影響,反倒失去了本身的特色……」

    沈孝天更是汗顏,暗道沒有隨聲附和實為明智。

    春星石輕聲細語,馬公子也忍不住過來看看。畫上有一人騎著白馬,他不知道那是乾隆,只覺得那人很囂張,乾隆身邊還有一名侍從,周圍還有八匹駿馬,或站或臥,形態各異。

    不知道一幅畫哪裡有那麼多的講究,馬公子對於字畫的研究,實在不比沈孝天高明。只能說,「世伯果然字畫雙絕,難得見識廣博,跟著世伯,我也長了不少知識。」

    雖然字畫的研究不如沈孝天很春星石,可馬海亮臉皮地厚度,拍馬屁的深度顯然要勝過沈孝天。沈孝天聽到他的阿諛,只想嘔吐,偏偏評價又怕丟面,真的丟面又不及馬公子。不由有些窘迫。

    春星石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兩個大侄子鬥智鬥勇,只是看著那幅圖。繼續道:「歐洲明暗畫法的魅力在當時乾隆年間,也算新奇。姚文瀚好學肯鑽,受郎世寧影響很大。不過此圖畢竟東施效顰,結構比例略有不足,再加上姚文瀚對馬匹結構解剖結構研究不足,難免畫起來有心無力,不免有些遺憾。」

    馬公子只能歎息,「世伯說的極是。我看這幅圖就覺得多少有些不自然,說不出哪裡不對,世伯這麼一說,才讓我豁然開朗。古人說過,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確不錯。我聽了世伯這些話,真的可以少讀幾年書。」

    說完後,馬公子多少有些得意。望了沈孝天一眼,「沈少,聽說沈門中人都是學究天人,今天帶來這麼一幅有敗筆的圖來,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沈孝天忍住怒意,只能道:「伯父,其實我對字畫一竅不通,不過附庸風雅,倒讓伯父見笑。」

    他是以退為進,客氣地謙遜,春星石當然不會挖苦,只是笑,「孝天太謙虛,你送我字畫,我請你喝茶。」

    沈孝天多少還有修養,雖然幾百萬的字畫換不來一句好評,只換來一口茶葉,卻還是淡然地笑,「謝謝伯父。」

    「若蘭,你不是說,還邀請了客人?」

    桌面上擺放了小壺小杯,春星石親自取出茶葉茶具沖泡。

    沈孝天多少明白這是在喝功夫茶,更是不敢獻醜,正襟危坐,仔細觀看春星石取出的茶葉。茶葉外形條索緊結,色澤綠褐,沈孝天雖然沒少喝茶,竟然也認不出這茶葉是哪種。

    馬公子喝酒比喝茶要多,向來覺得喝茶如喝藥,如何肯下功夫,二人望著春星石,不約而同地說,「好茶。」

    沈孝天說完有些臉紅,心道自己已經降到和馬公子一樣的檔次,馬公子卻是撇撇嘴,心道什麼沈少,也是不過如此。

    春星石嘴角一絲淡淡的微笑,低頭泡茶,讓人看不清表情,春若蘭卻站了起來,「爸,好像隨風來了。」

    沈孝天和馬公子一愣,心道怎麼還有情敵?隨風又是哪個?

    春若蘭歡天喜地的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領來了一個男人,男人一身黑色,臉色也是有些黝黑,卻也是個中年男人。

    中年的概念劃分很模糊,從外貌來看,春星石也是中年,但是明顯來的這個男人可以做他地晚輩。

    他走進來的時候,極為沉穩,沈孝天和馬公子或許看不出什麼,要是葉楓在此,多半引為敵手,此人的下盤

    為沉穩,顯然練過功夫。他這種功夫和沈孝天的半路公子的游手好閒截然不同。

    看到他的長相,沈孝天突然心中一凜,他已經知道這人是誰。

    昨天有感出手莽撞,和馬公子已經貌合神離,沈孝天不敢再莽撞,他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好。

    所以他昨晚除了準備見春星石地功課外,還大略翻閱了一下其餘幾家的資料。

    這次雲南集會,五家多少會來個人物,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五家中最為神秘地一個人物,他叫厲隨風,也是厲家的長子,至今仍是獨身。

    想到這裡的沈孝天忍不住的歎氣,春若蘭看起來面子實在不小,難道這個厲隨風至今不娶,也是因為這個大小姐?

    可就算這樣,偏偏有個人竟然棄如草芥,沈孝天想的當然就是葉楓。

    這一會兒的功夫,沈孝天竟然見到了三家的人物,不知道白家會不會出現,沈孝天暗自琢磨。

    「隨風,給我爸帶來了什麼禮物。」春若蘭看他兩手空空,忍不住的問。

    「你不是說心意就夠,我就帶了份心意過來。」厲隨風咧咧嘴,「伯父,你好,生日快樂。」

    春星石也不惱怒,也不喜歡,只是淡淡說了聲,「坐,喝茶。」

    茶已沏好,四人圍坐一圈,都是拿起杯子喝了口,春星石閉目微品,樂在其中。沈孝天看這架勢,忍不住的苦笑,心道這個架勢不像是喝茶,而像是挑選女婿,誰都想不懂春星石的心思,更不明白春若蘭的用心。

    「隨風,茶如何?」春星石終於問了一句。

    「很熱。」厲隨風應了一句。

    春若蘭坐在一旁,並沒有加入這個圈子,心不在焉的看了下手錶,聽到這裡『噗嗤』一笑,突然跳了起來,「又來了一個。」

    她的態度看起來極為熱情,就算厲隨風都有些詫異。

    其實沈孝天猜的並不正確,厲隨風和春家倒還算有些交情,在他的眼中,春若蘭就像他妹妹一樣,這次來到這裡,得到春若蘭的邀請,不好不來,他和春星石倒不見外,對於春若蘭的熱情也是受之無愧。

    可他卻知道,春若蘭實在是個面熱內冷的女人,很有頭腦和才華,對於男人要是不欣賞,也不會太熱情,能夠讓她如此欣喜的男人,就算他都想看看。

    「爸,你看我帶來了誰。」

    不一會兒的功夫,春若蘭已經領來一人,手牽手的親熱,大聲道。

    馬公子見狀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沈孝天也是手掌一顫,如同挨了一記悶棍。

    來的男人態度懶散,舉止從容,一抹淡淡的笑若有若無的掛在嘴邊,正是葉楓!

    葉楓顯然沒有他們那麼的詫異,他手上竟然也拿著卷軸,來到春星石的面前,鼻子嗅了下,搖頭道:「好傢伙,千金大紅袍,伯父奢侈了一些吧?」

    春星石頭一回露出了笑容,「你是葉楓?」

    葉楓一屁股坐了下來,卻是坐在厲隨風的身邊,「這位兄台,擠一擠。」

    厲隨風顯然不認識葉楓,望了他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卻還是向裡移了下座位。

    葉楓坐了下來,春星石已經倒了一杯茶過來,葉楓伸手接過,又聞了下,「我一直很奇怪這個大紅袍怎麼有如此香氣馥郁的蘭花香,伯父,你知道嗎?」

    春星石對葉楓和對沈孝天一樣的態度,沒有明顯的熱情,也沒有過分的冷淡,「巖茶之顛,自然孤寒。」

    「孤寒,那和香氣有什麼關係?」葉楓喃喃自語,突然笑了起來,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後,仔細回味下,然後一飲而盡,伸過茶杯,「再來一杯。」

    厲隨風只是搖頭,他雖然不會喝茶,可也知道正宗喝茶有審,觀,品三道,品茶的時候,細細回味才能體味其中的餘韻,雖然他也回味不出什麼,但卻知道葉楓看起來,也是牛飲。

    馬公子只是盯著葉楓,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夠得到春若蘭的青睞,他並不認識葉楓,可正因為這樣才奇怪。

    春星石搖頭苦笑,「你這種喝法和牛飲無異,糟蹋了好茶。不過你能認出巖茶之顛的大紅袍,也值得再喝一杯。」
王者歸來 八十六節 千金一畫

    公子本來覺得口乾,眼前的那一小杯茶水已經入肚,越渴,本來還想再要一杯解解渴,聽到春星石這麼說,反倒不好伸手要茶。

    葉楓這小子鼻子比狗還靈,一鼻子就認出茶葉的出處,才值得再喝一杯,自己認不出來的,看來一杯都多。

    馬海亮一直覺得自己別的地方不行,就是臉皮夠厚,眼下看起來,葉楓厚的更勝一籌。

    葉楓又端過一杯茶,一飲而盡,這才笑道:「我倒是品不出這茶葉的好,但是我卻知道,大紅袍當今只有六顆母樹,年產茶葉不過一公斤,古代只有皇帝老子才能喝的到。其實就算現在,能喝到的人不是皇帝老子,也差不了多少。去年我記得,上海一場拍賣會,這個鳥茶二十克就賣了二十萬,實在比金子還珍貴,這麼珍貴的茶葉,不借這個難得的機會多喝兩口,那才是真正的糟蹋。」

    春星石瞋目,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個理論。春若蘭聽到卻是笑的前仰後合,「爸,我就說葉楓這小子鬼的很,而且還很聰明,你還不信?」

    聽到葉楓的一番理論,厲隨風終於再看了他一眼。

    無論葉楓表現的如何粗魯,如何不懂的品茶,可是厲隨風只聽到他說的這些,一眼認出大紅袍,就知道這小子極有見識,只是憑這個見識,能得到別人的重視也是正常。

    馬公子心中暗罵,不知道什麼是大紅袍,一克茶葉竟然要一萬塊。

    那麼自己這一杯不***和XO差不多的價格?一杯茶竟然比洋酒還要貴,實在有點天方夜譚。

    沈孝天聽了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經過這段時間的熏陶,他自詡也是上流社會,可是如今看來,自己不過是上流社會地鄉巴佬,要論奢侈,誰能比得上自幼鐘鳴鼎食的葉楓!

    春星石聽到女兒的嬌嗔,只能搖搖頭,「看來他是覺得送禮有些虧。所以準備在茶葉上喝回去。」

    「對了,葉楓。你帶的什麼禮物。」春若蘭秋波一轉,目光已經落在了葉楓的手上。

    「一幅破畫。」葉楓歎息道:「如果說這茶葉一克要一萬塊的話。

    這幅破畫隨便撕下點東西印記,估計也能買個十來克的茶葉,我不在茶葉上找點添頭回去,實在心有不甘。「

    眾人都是一怔,春星石卻是來了精神,「什麼畫?」

    葉楓扔垃圾一樣的把手中的卷軸扔給了春星石,「知道伯父喜歡字畫。尤其喜好宋徽宗的畫,這年頭造假地多,前幾天好不容易拍到了一幅,不過價格實在讓我頭痛。」

    春星石接畫到手,卻是微微變色,不等說話。春若蘭已經以手拍額,做吃驚狀,「賣糕的。你說地不是宋徽宗畫的桃竹黃鶯卷吧?」

    這次倒是輪到葉楓一怔,「你怎麼知道?」

    那一刻春星石和春若蘭地表情都很古怪,春星石的手竟然有些發抖,取下畫外防護,展開畫卷只是看了一眼,霍然站起,失聲道:「真的是桃竹黃鶯卷!」

    馬公子扭頭看過去,只見到一幅畫上只有五隻在枝頭和花團中雀躍的小鳥,從個頭比例來看,比起沈孝天的春原閱駿圖中的幾匹馬差不了多少,搞不懂為什麼能讓春星石如此的詫異。不過畫上有多方印記,從色澤來看,頗有古意。

    「我也搞不懂這幾隻小鳥怎麼和鑽石造地差不多的價格,」葉楓笑了起來,「伯父,我不懂得品茶,也不懂得字畫,我是個粗人。」

    他說起自己是粗人的時候,沈孝天和馬公子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他們只覺得葉楓的這句話好像一記耳光打到他們臉上,馬公子暗自咬牙,心道這小子罵人不帶髒字,等到自己摸清他的底牌,倒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春星石看起來仍很激動,拿著那卷畫走到桌前,竟然用衣袖拂了下一塵不染的桌面,想了下,卻是說了聲抱歉,逕直走出了客廳,一口幾千塊地茶葉也顧不得上品。

    「我爸去了書房,請各位見諒。」春若蘭只好解釋道:「每次他遇到一副千載難求的字畫,都會好好的欣賞下,獨自地欣賞。」

    眾人當然都說,好習慣,好習慣!

    葉楓卻是搖搖頭,「再欣賞能如何,字畫還是字畫,變不出麵包。」

    「葉楓,」春若

    漆的眼眸一轉,「這幅字畫你買的?」

    「廢話,」葉楓趁著春星石不在,把茶壺挪到了自己的位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是我買的,難道有人送給我?」

    「多少錢拍的?」春若蘭又問。

    葉楓想了一下,連連歎氣,「本來呢,這幅畫起拍價是八百八十萬,我知道伯父喜歡,勢在必得,可是沒有想到這幅畫實在有點熱,太多的人喜歡……」

    沈孝天聽到這裡的時候,心中一凜。他的春原閱駿圖估價就是最少五百萬,他送出這麼一幅畫出去,自我感覺已經是大手筆,晏南也是如此的認為,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葉楓竟然這麼狠,一幅畫的起拍價就是八百八十萬!

    他這麼討好春星石,不問可知,他想拉攏洪門,想到這裡的沈孝天握緊了拳頭,卻是盡量控制住激動,他絕對不能輸!

    「熱到什麼程度?」主角春星石走了,春若蘭自然擔當起聊天的義務。

    「我記得最少有七位買家對這幅畫有興趣,」葉楓又是歎息了一口氣,「我記得拍賣到三千五百萬的時候,已經經過了二十多輪的競價……」

    說到這裡的葉楓連連搖頭,馬公子卻是嚇了一跳,三千五百萬就是為了買一幅畫,這些人瘋了,還是葉楓在吹牛,只是看到春星石喜愛的表情,卻又不像。

    因為馬公子知道,他送的那個花瓶不起眼,也最少要一兩百萬才能買到,他以為自己是大手筆,沒有想到葉楓簡直是個瘋子!

    「後來呢?」春若蘭坐在葉楓的身邊,笑語嫣然,親密的程度讓沈孝天看到,內心抽搐心痛,春若蘭對他沈孝天從來沒有如此舉動,很顯然,葉楓雖然一直都說他不喜歡春若蘭,但是春若蘭明顯沒有放棄他。

    「後來拍賣場上只剩下兩家。」葉楓這會兒的功夫,又喝了幾杯大紅袍,再把茶壺充滿,像是想要喝回本一樣。他明顯是炫耀,因為最終是他買到了這幅畫,沈孝天暗自咬牙,嘴角卻還是有著迷人的笑。

    「我當時都有些頭大,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和我搶,」葉楓一拍桌子,望向了春若蘭,「若蘭,什麼都能丟,面子不能丟,是不是?」

    他的一句若蘭叫的春若蘭眉開眼笑,「我當然知道,誰的面子都不如葉少的面子值錢。對了,最後這幅畫你花多少錢買的?」

    葉楓扳著手指頭,看來恨不得加上腳趾頭,「後來我一口氣加了六百萬,竟然還有人和我搶,沒有辦法,逼的我什麼計策都用上,又競價了十幾輪,和我競拍那位終於放棄。可就算這樣,我也花了足足五千五百六十萬才買下這幅畫,可再加上落槌價和百分之十的佣金,我買了這五隻鳥,最後竟然用了六千一百一十萬!」

    葉楓說到這裡的時候,歎息了一口氣,連連搖頭,「和我競拍的那個人,真是個瘋子,不可理喻。」

    眾人都是瞋目結舌,難以置信,用了六千一百一十萬買了五隻鳥?

    怪不得葉楓剛才說,這五隻鳥就算是鑲鑽也不過是這個價格。

    馬公子對於葉楓忍不住的肅然起敬,覺得這位顯然不是瘋子,而是瘋子中的極品。

    春若蘭『噗嗤』一笑,「我爸也是這麼說,他說花五千五百六十萬買下那幅畫的人也是個瘋子,不可理喻,他卻從來沒有想到是你買下了。」

    「你父親也在,」葉楓很奇怪,「我怎麼不知道。」

    「你好像也是採用代理公司拍的?」春若蘭淡淡笑。

    葉楓突然張大了嘴巴,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賣糕的,你不要告訴我,那個一直和我飆價的就是你爸!」

    春若蘭歎息一口氣,「很遺憾的告訴你,正是我爸。」

    葉楓差點暈倒。

    春若蘭也是歎息,「像你們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親自拋頭露面,只是委託代理人去買。我父親本來勢在必得,幕後聽說有人報價5560,也只能放棄。他後來罵了兩天,說有個瘋子不懂藝術,和他飆價,真的讓他頭痛兩天,今天生日還不開心,真的沒有想到那個瘋子竟然是你!」
半生潛水今終止,一出水面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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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0:32:29 |只看該作者
者歸來 八十七節 狂癡醉笑

    葉楓春若蘭旁若無人的談話,雖然不是瘋子,卻也多少有些狂妄。

    聽到如此巧合的事情,葉楓和春若蘭互望了半晌,終於都是捧腹大笑,就算是厲隨風都是覺得世界太小,事情太巧,沈孝天沒有笑,馬海亮亦是繃著一張臉,好像那五千五百多萬是葉楓從他炕頭上搶去的。

    通過葉楓的這番描述,沈孝天已經很清楚的明白這幅畫在春星石心目中的份量,葉楓這個舉動一點不瘋,他只能說是很狂,他勢在必得的明顯不是那幅畫,而是那幅畫代表的含義!

    葉楓一邊說笑,一邊喝茶,這時候一個傭人走到了大廳,來到春若蘭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春若蘭眼前一亮,笑著望著葉楓,「葉楓,我爸讓你去一趟,在書房,我就不陪你去了。」

    這一刻厲隨風的表情很古怪,沈孝天的臉色卻很難看,馬公子卻是莫名其妙,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葉楓何許人也,只是他覺得葉楓去書房無所謂,不去春若蘭的閨房即可。

    葉楓起身笑笑,目光終於轉到了沈孝天身上。

    從來到客廳的那一刻,葉楓對沈孝天好像就是視而不見,不是刻意迴避,而是帶著一種陌生,「沈少也來了?」

    沈孝天由忽略到被重視,多少有些振奮,才想正色回答。葉楓已經飄然而去,留下一臉尷尬的他。

    春若蘭繼續湊趣的和三人聊天,只是毫無例外地是,四人都在想,春星石單獨的把葉楓找去書房談話,又是什麼意思?

    葉楓來到了書房,輕輕叩門,得到春星石的應答,這才進去。

    春星石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還在望著桌面上那幅桃竹黃英卷。聽到葉楓走進來,終於抬起頭來。說了聲,「請坐。」

    葉楓收斂了狂傲。卻並不緊張,他的態度顯然是因人而變。他的狂癡醉笑當然也是對付敵人很犀利的武器,現在不需要他的狂,而是需要他的謹慎。

    春星石認真看了他半晌,這才說道:「很奇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葉楓點點頭,「的確如此。」

    春星石又道:「可我卻認識你已經很久。」

    他這兩句話本來就是自相矛盾。葉楓竟然很理解地樣子,「不錯。」

    「五年了,足足五年,」春星石有些感慨,「我五年前就見過你的照片,沈公望親自傳給我。那個時候。我們本來就應該見面,五年前我們就極有可能成為翁婿,沒有想到五年過後。我們還是陌生人。」

    葉楓嘴角還是帶著笑,但是眼中也閃過了唏噓。

    五年地時間不長,卻也不短,但是發生的過地事情,很多無法忘記。

    「我不知道五年前去沈公望那裡,你是刻意迴避還是怎麼,我竟然見你不到。」春星石又道:「可我知道,你不是個人才,你是個人傑,人才很多,人傑卻少。我很欣賞你,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若蘭這麼喜歡過一個男人。」

    葉楓保持沉默,他向春星石示好的底牌已經打出去,六千一百一十萬的一幅畫,看似瘋狂,實在是有更深的含義。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競爭對手就是春星石,他知道是春星石才會更要競爭,擊敗春星石的報價,然後把畫親自送到他手上,這不但代表他葉楓的誠意,還代表他的實力。

    他要讓春星石知道,就算離開了沈門,他葉楓還是葉楓,誰輕視他地後果只有是後悔和懊喪。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始終不能在一起。」春星石歎息,「難道這就是緣分?作為父親的我,不好多說什麼,你失蹤的三年來,我敢說,若蘭再沒有喜歡過別的男人。」

    葉楓還是只能沉默,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看法好像多少有些問題。

    他不喜歡春若蘭就是不喜歡,可是眼下看來,不喜歡竟然也很難,因為春若蘭喜歡他。

    「昨天她說見到了你,對你撒謊,托辭我的生日,邀你前來,你欣然允諾。我沒有反應,她卻很高興。」春星石又道:「我就算真地生日她都沒有這麼高興,我不想讓她失望,我只有這一個聰明的女兒。」

    葉楓攤攤手,「春先生是個好父親。」

    春星石笑笑,「五年前我沒有見過你,可是見過你父親。」

    「哦?」葉

    一皺,不明白春星石的意思。

    「其實不應該是在五年前,我很久以前就認識你父親,那時候他和白雪柔地事情轟動了洪門,白老大雖然認為家醜不可外揚,畢竟紙裡包不住火。我覺得你母親的選擇其實不錯,你父親絕非池中之物,也很優秀,他甚至可以說,是個梟雄。」春星石歎息一口氣,「他化解問題的方法就是無為而治,可是這恰恰是最巧妙的一種方法。以我的眼光來看,他的能力手法已經不遜沈公望……」

    「可是他一直兢兢業業的為沈公望處理所有的一切,」春星石沉吟道:「他不是不能另起爐灶,束縛他的正是洪門推崇的一個義字,他在你眼中看起來,或許是愚,但是我佩服他

    葉楓只覺得胸口一股熱血,為之衝動,他沒有想到自己為之驕傲的父親,就算春星石也是佩服。

    春星石在東南洪門有著極大的影響,早已超過了洪亮,如果他沒有影響,馬海亮,厲隨風還有沈孝天都是驕傲至極的人物,如何會對他畢恭畢敬。

    「我知道你已經不在沈門,」春星石又道:「沈孝天會是沈公望的孫子,這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事情,但是我不覺得意外。你不是沈門的葉少,我也覺得沒什麼,我不和沈公望聯手,但是我可以和葉貝宮聯手,以你父親的實力,效果是一樣。更何況,我喜歡自己的女兒嫁給她喜歡的男人。」

    葉楓終於搖頭,「伯父,很遺憾,我這次來,並沒有考慮這個。」

    春星石聽到他的拒絕,竟然沒有意外,繼續說道:「可是她若不嫁給你,她就可能嫁給別人,比如說,沈孝天?」說到這裡的春星石眼中有了譏誚,很顯然,他不能否認,沈孝天和葉楓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別的對手。

    「我雖然現在是春家的主事,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從春家的利益角度考慮,若蘭如果嫁給了你的敵人,」春星石歎息一口氣,「那很顯然,你就是我的敵人,葉貝宮也是。這不是以我的意志為轉移,這已經涉及到家族利益,家族既然有利益,必須要做出犧牲,我認為你應該明白這點。」

    葉楓保持沉默。

    「年輕人,我想說的都已經說完,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再答覆我,」

    春星石終於下了結論,微微笑了起來,「我不怪你的拒絕,因為我也有過年輕的時候。」

    葉楓不再沉默,緩緩抬頭,凝視著春星石,「其實我這次來,不代表沈門,也不代表我父親,我只是代表葉楓自己。」

    「哦?」春星石眉頭一動,很有興趣,「葉楓,我知道你是個人傑,但是你的口氣未免有些大,憑借你,恐怕還沒有實力和我合作。」

    葉楓長舒了一口氣,並沒有因為他的輕慢而惱怒,「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說話不用賣關子。伯父,我知道洪門在東南,能夠說得上話的,你是一個,厲家當然也算,其餘才是白,洪兩家,馬家倚仗北方的勢力想要染指,你們多半不願。本來好好的一張餅,四個人分吃正好,突然多了一家,難免有人會餓。」

    「其實……」春星石想要說什麼,突然笑笑,「你說下去。」

    「為家族攫取最大的利益,向來都是主事應該做的事情,伯父採用聯姻的方法和沈門合作,其實我很理解。說句實話,馬海亮只算個添頭,無論以他的能力還是勢力,顯然和沈門差的太遠,如果真的選女婿的話,沈孝天是個好選擇……」

    「沈門的確很強大,從建國時候默默無聞到現在為止的呼風喚雨,可以說,沈門已經到了巔峰,」葉楓一字字道:「可是正如你剛才所說,巖茶之顛,自然孤寒。沈門巔峰之下,難以維持,如今已呈下滑之勢。」

    「哦?」春星石嘴角一絲淡淡的笑,讓人琢磨不透含義。
王者歸來 八十八節 遊說

    葉楓侃侃而談,指點江山,春星石已經垂下目光,望著幅畫。葉楓知道他在聽,也在認真的思考。

    「現在很多勢力其實已經名存實亡,洪門也是如此。」葉楓歎息一聲,「洪門自從滿清發起以來,都是抱著反清復明,恢復漢人江山的口號,但是現在和平已久,洪門老一套的做法早就過時,聰明一點的,早就開始積極的洗白,落伍一些的就要被淘汰,比如說洪家,到現在雖然資格老,但是若論經濟,實在不足一提。資格在如今的年代,其實已經算不上什麼,比爾蓋茨白手起家,現在是世界首富,雖然那是官方明面數字,但已經很說明問題……」

    「權錢不可分割,你們積蓄到如今,權利當然是你們叫板的實力,現在你們希望的就是通過手中的權利,為家族攫取最大的利益。沈門的經濟迅速擴張模式已經讓你們眼熱,我想從這次拍賣就能看出彼此的實力,我一個小小的葉楓,伯父就已經競買不過,不是說明你不行,而是說明你們的財力並沒有到達讓你們隨心所欲的地步。」

    春星石微微的瞇縫起眼睛,「我想問一句,離開沈門,你還會是葉楓?」

    葉楓淡淡道:「離開沈門,葉楓只會變的更好。」

    春星石歎息一口氣,「這個世界的確變化的太快,我們這些人有些老了。」

    葉楓笑笑,「伯父積極的準備,倒是一點不老。但可惜你們選錯了方向。我們男兒成事,何苦讓女人犧牲,那稱的上什麼男人。和沈門合作應該是你們地意向,但是絕對不是個聰明的舉動。」

    「哦?」

    「沈門的經濟發展在東南亞,沈門的重中之重在F國,沈門目前F國的利益全部是通過和T先生的交換:_也不會不看新聞,如今的F國,已經風雨飄搖。T先生雖然爭取了大選。

    但是很顯然,其餘的政黨只會反對。「

    「他們不見得能夠反對成功!」春星石淡淡道:「你太小瞧了沈公望。他的殺手鑭不止這些,他若是對此束手無策的話。我想他也不會是沈爺。不過我想三黨地反對,多半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葉楓笑了起來,很開心地樣子,「伯父,我不怕沈爺再用手段,就算他瓦解了三黨我也絲毫不怕。你不在F國,不關心F國。所以很多事情不明白,其實你應該仔細想想,無論三黨反對成功與否,結果都是一個!」

    春星石皺了下眉頭,川字紋看起來如同老虎一樣,突然臉色微變。

    「你是說?」

    葉楓擺擺手,淡淡道:「伯父現在想明白了?」

    春星石臉色陰晴不定,再看葉楓的眼神已經大不相同。

    「伯父。你不需要用這種眼光看我,這不是說明我聰明,只能說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走出這個局,自然會看地更多。」葉楓緩緩說道:「所以就算你不和我合作,從若蘭的角度來考慮,我也有責任告訴你,明智的選擇是不要和沈門合作。不然的話,沈爺陷入了泥潭,也會拖你們到不可自拔的泥潭,到那個時候,你們想要抽身困難,損失不可避免。」

    春星石閉目半晌,擰著眉頭,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葉楓其實不比葉貝宮差了多少。

    他如果真的差,唯一差的也就是原始積累。

    可這個世界變地實在太快,有的時候,原始積累看起來也並非那麼重要,這也使很多新生代能夠站在時代的前列。葉楓說的沒錯,老一套很多地方已經行不通了。

    「葉楓,你要知道,我雖然是家族的主事,但是很多事情,要經過家族的商量,而非我可以一手遮天。」春星石終於發話,言語中終於有了一絲無奈。

    經理和股東畢竟還有區別,經理說穿了不過是個打工仔,春星石看起來想表達地就是這個意思。不然春若蘭也不會那麼急,抱著葉楓不放,沈孝天不看上她是她的幸事,但是沈孝天如果真的向她求婚,她就要背負家族地目光來決定這件事情!

    聽到春星石鬆口,葉楓多少有些訝然,「伯父你是說,從你的角度,可以考慮和我合作?」

    春星石有些狡猾的笑,「

    這麼認為。「

    葉楓舒了一口氣,從來沒有想到城堡已經有了缺口,看來他這6110萬砸出去,的確有用。

    說句實話,他雖然對政局有預測,但那畢竟不過是預測,誰都不知道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葉楓已經準備了太多的功課,突然發現,事情竟然前所未有的順利,春星石鬆口,這代表著一個契機,一個他葉楓可以反攻沈爺的契機。

    「葉楓,從我個人角度來看,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春星石又道:「可是你要明白,從家族的角度來看,你的建議不會得到他們的肯定,就算是我來說。」

    葉楓笑笑,「我不需要伯父明確的答覆,我只想伯父拖一拖。」

    「拖?」春星石又皺了下眉頭。

    「我只需要伯父給我兩個月的時間。」葉楓沉聲道:「兩個月後,我想伯父就算什麼意見都不說,他們也會有話要說。」

    「兩個月?」春星石瞇縫起眼睛,「你這麼肯定?」

    「我並不肯定,」葉楓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春星石,「不過我想兩個月的時間實在不算長,伯父有了這份文件,我想拖兩個月不應該是難事。」

    春星石饒有興趣的接過文件,只是看了一眼,突然變了臉色。

    室內靜寂一片,呼吸可聞。

    方纔他就算接過價值六千多萬,宋徽宗親筆所畫的桃竹黃鶯卷也沒有這麼激動的時候。

    葉楓嘴角還是掛著慵懶的笑容,只是目光卻很銳利,他在觀察春星石的一舉一動。

    雖然看起來他已經費盡口舌,但是葉楓還是感覺到太過順利,這種順利讓他多少有了一些不安,可是他已經別無選擇,他只能選擇賭,選擇春星石作為突破口。

    洪白厲春馬五家,馬家明顯不用考慮,拉攏他們就是和其餘四家為敵,洪家勢衰,白家勢弱,那個厲隨風看起來,是個厲害角色,摸不清底細。春星石當然也很厲害,老狐狸一個,但正是老狐狸,所以考慮的更多。

    他們為的是利益,而非一定要和沈門合作。

    「原來最近沸沸揚揚的事件,也就是T先生被控出賣國家機密,竟然是出自你的手筆。」春星石歎息一聲,把文件輕輕的放在桌面上,「葉楓,我真的小瞧了你。」

    葉楓一笑,「這是T先生女兒……

    下,這次當作送給伯父的生日禮物,希望你能笑納。「

    春星石望著桌面上文件,歎息一聲,「我想你把股份轉贈給我不是目的……」

    「哦?」葉楓微笑。

    「你不過是想向我展示一種能力,一種財力,還有一種實力。」春星石收起了文件,丟在抽屜裡面,表明了他的態度,「我一直都小看了你,這種精心的策劃,沒有三年以上的運作,成功不了。這麼說,三年前你已經開始著手對付沈爺?」

    葉楓保持沉默。

    「好,如你所願,」春星石終於笑了起來,如同一個老狐狸一樣,「我會用兩個月的時間觀察時局,但是為了應付家族一些責詰,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葉楓笑了起來,「伯父放心,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完全可以配合你來演這齣戲。」

    二人看起來都是開心的笑,葉楓心中卻還保持著警覺,只是為了這次談話,他砸出去最少一億以上,沒有相當的實力,做不到這點。

    但他還是覺得有些過於順利,他從來不敢大意,和這些老狐狸打交道其實就是與虎謀皮,一時的大意被他們吃下去也說不定。所以他還需要觀察,但是觀察的同時,他這個人已經如同上滿發條的鬧鐘一樣,不會停歇。

    接觸了洪家,白家,還有春家,下一站顯然就是厲家。

    如果說前三家葉楓多少還有些認知的話,厲家無疑是讓他最頭痛。

    外邊那個厲隨風就是厲家的人,他不是木頭,不是風,他看起來像是個茅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要想知道厲家的想法,無疑是讓他頭痛的一件事

    「洪門其實也是如此,因為建國後的一場運動,其實洪門的實力損傷不小,」葉楓沒有說什麼運動,春星石卻是顯然清楚,他只是點頭,第一次正視起葉楓,「時代變化的實在太快,世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葉楓繼續道:「諸如以前意大利的黑手黨,東南亞的金三角又能如何,早在九十年代其實都已經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一蹶不振,到現在為止,早無當年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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