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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卷 幻影試煉
夜色低沉,高聳的魔力塔內燭光搖曳,一高一矮兩個身形在房間內拖映出長長的影子.
巫妖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紅發少年,眼眶中兩團紅色的火焰在黑暗中分外明亮:
"你考慮清楚了?"
"是的,尊敬的巫妖王閣下."紅發少年答道.
"選擇了這條路,等待你的也許是死亡!"巫妖王說道.
"因為短暫才渴望不朽,因為卑微才追求權利."紅發少年灑然一笑,抬起頭來,俊美的面孔上透露出堅定不移的神色.
"我的命運早已無法預測,如果非要我選擇的話,我甯願轟轟烈烈,不枉此生,哪怕只有瞬間!"
這一刻,巫妖王仿佛從紅發少年瘦弱的身體里看到了一個不屈服于命運的頑強靈魂,一如三千年前的自己.
巫妖王的魔力塔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雖然阿徹一直想弄明白那麼多屋子里都是些什麼人,但出于對自己小命的考慮,他一直都忍住了好奇,原以為自己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夠窺視里面的秘密,想不到這麼快就能得償所願.
"禁忌果實還沒有被你融合,現在的它一直都在吞噬你的生命!"巫妖王走出書房,帶著阿徹直奔三層.
"那怎麼樣才能夠融合?您給我的書我一個字也看不懂."阿徹邊走邊問.
"上古妖族的文字不是誰都可以看懂的,少年."
"您也不懂麼?"
"是的,我也不懂."
"啊,那該怎麼辦阿?"
巫妖王忽然停止不前,指著面前的大門說道:"進去吧,少年,里面的人將會告訴你一切."
一股凜冽的寒風從門隙中吹了出來,仿若莫古拉山脈徹人心肺的風霜嚴寒,讓阿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阿徹想扭頭問下巫妖王里面到底是什麼,卻只來得及看見對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紅發少年皺了下眉頭,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推開高大的楠木門,走了進去.
木門之中是一片冰雪皚皚的世界,鵝毛大的雪花紛紛從天而降,寒冷的溫度讓人凍的直打哆嗦,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這片雪白的盡頭,白茫茫的世界就象是蒼穹那般廣闊,無邊無際.
這簡直就是一個匪夷所思的空間,阿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對自己的神智有信心的話,他一定會以為這是在夢境之中,一個只屬于童話中的夢境.
"嘩"漫天的雪花中忽然竄出一個遮天蔽日般的身影,身軀綿延起伏,橫亙千里,張牙舞爪的在風雪中扭曲翻滾,整個白色的世界頓時狂風大作,冰雪飛舞,凜冽的勁風呼嘯而來,讓雪地中的少年幾乎直不起身板.
"神龍?"阿徹驚呼出聲,在這個穿越而來的奇異世界中,居然會有地球家鄉中國神話傳說中的神龍.
"呼"又是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從雪地中崩裂而出,怒吼著長嘯而起,雙翼有若垂天之云,轉扶搖直破云霄,凶悍的和天空中的巨龍厮打在一起,發出驚天動地的炸響.
天空就象塌陷了一樣,無數的黑云布滿了天際,粗壯的閃電不斷的從其中劈向大地,密密麻麻的妖魔鬼怪從黑云里蝗蟲一般飛了出來,直奔大地上的紅發少年.
雪地中的阿徹差點沒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拔腿飛奔,這個時候,原本白雪皚皚的大地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就跟崩裂了一樣,數不清的僵尸和幽靈從裂縫鑽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撲向少年.
阿徹拼命的飛奔,毫無目的的奪路而逃,漫漫冰雪,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人影,這讓他成了妖魔鬼怪的唯一目標.
就在此時,天空中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
"無知的羔羊,獻出你的靈魂,信仰我將得到永生!"
一個身穿金色華麗盔甲,頭戴王冠的中年男子從天空的烏云中緩步而出,威嚴至極,身體散發著萬丈光芒.氣息所過之處,妖魔鬼怪紛紛象雪水一樣消融,就連正在爭斗的兩只巨獸也停止了行動,象是乖巧的寵物一樣匍匐在他的腳下.
阿徹頓了一下,就在這個眨眼的功夫,無數的死者之手從地下伸了出來,抓住他的雙腳,緊跟其後的僵尸也撲了過來,將他死死的攥住.
"羔羊,選擇你的答案,信仰我或是選擇永恒的死亡!"
半空中神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象是重錘敲打在阿徹的心靈之間,讓他的精神隨著每一個字節不斷的跳動,不斷的受著沖擊.
"哈哈哈……"
紅發少年沒來由的笑了起來,他抬頭看著天際的神明說道:"為什麼你們這些家伙都喜歡玩這套?奉獻我的靈魂?給了你那我是什麼?玩偶還是你的仆人?我從來不信仰神明,我信奉的只有我自己的意志."
阿徹笑了,他本身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這些所謂的神明,獻出了靈魂,那自己又算是什麼,與草木行尸又有什麼區別?
"既然如此,那你就選擇消失吧."天空中的神明大手一揮,無數的妖魔鬼怪,僵尸亡靈在瞬間就淹沒了紅發少年.
**的疼痛在轉眼升騰到了極點,刹那之間就讓阿徹痛的暈了過去.
無邊的黑暗侵襲,一瞬間又仿若永恒.
"醒醒啦,慕遠,你這個豬頭,今天答應陪我去看電影的,快起來啦."
悅耳的銀鈴聲柔和在耳邊響了起來,吵醒了正在熟睡的阿徹,他睜開眼,看見了一副朝思暮想的容顏.
柳葉眉彎彎的掛在白皙如玉的臉上,溫柔的眼波似水一樣柔情,櫻桃小口紅潤鮮豔,讓人忍不住一吻芳澤.
"嫣然?真的是你?"
阿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微麻的疼痛感立刻蔓延到了神經,清楚的告訴自己這不是夢境.
"呆子,想什麼呢?不是我難道會是妖怪阿?你這個豬腦子,都睡傻了."慕容嫣然的纖細手指輕輕的點在阿徹的額頭,嬌嗔的說道.
阿徹猛的一把抓住女友的玉手,象是瘋了一樣將她摟在懷里,拼命的吻在對方紅豔若火的嘴唇上.
"瘋子,你今天怎麼啦,人家都快喘不過氣來啦,壞蛋,快起來啦,電影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啦!"嫣然推開阿徹,嬌,喘連連,紅著小臉蛋走開了.
阿徹看著女友窈窕的身影,一邊回味著剛剛肆意深吻的滋味,久久無法自拔.
筆記本電腦,席夢思軟床,心愛的結他掛在床前,寫生用的畫筆和板架靠在書桌旁邊,一切都是那樣溫馨自然,步下床穿好衣服,推開關閉的窗戶,現代都市特有的氣息撲鼻而來.
夜已闌珊,街道上車水馬龍,霓虹閃爍,這里沒有該死的魔法,沒有可怕的魔獸,一切又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世界.
"回家了啊,感覺真好!"阿徹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久違的溫暖掠上心頭.
晚上的電影很一般,煽情的戀愛片,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男女主人公那拙劣的表演,女朋友居然哭的死去活來,眼淚鼻涕濕了自己一身,還說自己沒有浪漫情懷,對此阿徹只能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出了影院,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女友跳著輕盈的步伐,搖曳著一地的潔白,象是仙女一樣動人.
阿徹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忽然開口說道:"嫣然,你最近過的還好麼?"
女友俏皮的轉過身來,蹦跳著來到阿徹的身邊,笑著說道:"咦,榆木腦袋也知道關心人啦?嗯,要是你再對我好點,多陪陪我那就更好了,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哦."
"走吧,今天我想喝星巴克的咖啡,別說本小姐沒給你將功贖過的機會哦!"女友拉著阿徹的手放進懷里,邊走邊說.
"我不在的時候,要記得照顧好自己,天冷了要多穿衣服,早上不許睡懶覺,三餐要按時吃,你胃不好,多吃些易于消化的東西,別整天靠著水果度日."
阿徹牽著女友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臉上摩挲.
"討厭,你今天怎麼拉,這麼啰嗦."女友捏了捏阿徹的鼻子,驚訝的發現對方的眼角掛滿了淚花.
"咦,你怎麼哭啦?"女友奇怪的問道.
阿徹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將她摟在懷里,哽咽著柔聲說道:"知道麼?我很恨自己,當初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不多關心關心你,總是忙著工作,野外寫生,疏忽了你,請你原諒我,我是真的愛你."
阿徹擁著女友,眼角的淚水就象是流淌的溪水,冉冉而出:
"我拼命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之前所有的經曆都是南柯一夢,醒來後能夠見到你真好,我拼命的讓自己相信你還在我身邊,可是."
阿徹轉過身來,撫摸著女友細膩如玉的臉頰,深情的注視著她的面龐,仿佛想把這個美麗的容顏永遠的繡刻在自己的心中.
"真的抱歉,可惜我回不來了,再見,吾愛!"
聲音滑落的瞬間,整個世界開始崩塌,女友豔麗的容顏在自己的眼前化作片片碎裂,一瞬間又仿若永遠,再想追尋已是無盡的黑暗.
"啊……"阿徹的神經開始刺痛起來,黑暗中出現了光亮,光與暗象是無法相容的元素,瘋狂的交織在一起,形成了混沌之色.
紅發少年捂著頭跪倒在地,視線漸漸的模糊,所有的力氣仿佛都在消失,只是在意識消失的那個瞬間,他看見了昏暗的光線中走出一個冷豔的女子,白衣勝雪,絕色傾城.
屋子里早已沒了漫天的風雪,空蕩蕩的房間里一個赤足的白衣女子靜默在阿徹的身前,冷冷的看著地下的紅發少年.
"青瞳,這個少年怎麼樣?"巫妖王仿若鬼魂一般出現在屋子中,聲音晦澀機械.
"哼,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還是等他能夠融合了禁忌果實再說!"
白衣女子轉過頭來,一雙青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分外的妖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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