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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出山 第八章:絕對不能招惹的人
幾匹馬悠閒的邁著碎步走在官道上寧寢寥察,腿膂膈膊眼看了太陽升的老高,才走出不到五十里。
「哥賒赫趖趕,夢奪奩奫我可不想在野外吃午飯!」
瞅了那滿臉污跡的紀顏不斷的東張西望,一頭碎發在晨風中忽左忽右漠演漼漉,蜾蜬蜼蜪心裡一股小小的氣就冒了上來,終於穿破喉嚨衝出了口。
「靈瞁瞄睽睮,瘑瘧瘉皸紀顏他第一次學騎馬,能有這速度已經不錯了蓌蓋蒧蒱,墏墘塶塴要不你和傲龍他們先走,到了豐州先歇下吧。我想我們也不會慢到哪裡去。」
滕廣轉了頭命令道「傲龍傲海,你們護了小靈先走,路上雪滑,不要跑的太快。靈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公子,您單獨一個人,屬下放不下這個心啊。」
「我武功蓋世……哎,我怎麼也學起來了。我的身手還要你們擔心嗎?再說這不有個天下第一麼?」回頭展眉對了紀顏一笑。
「就是,就是,我會保護你們少爺的。到了城裡給我留點吃的啊。」紀顏順便換了個側面,架著二郎腿舒服的坐在馬背上。
「切,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在心裡暗啐一聲,滕靈一帶馬「我們走!」三匹馬撒開蹄子帶起一路泥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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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是去哪裡啊?」紀顏一路上看個不停,問個不停。
「我們回京城,到了京城讓你大大見識見識,那可是最繁華的世界啊……當然,還有景色秀麗的山山水水,我們現在不取直線,帶你去江南玩玩……」
「江南啊,出美人的地方……」紀顏曾經聽師傅和師兄們談起西子湖,秦淮河,揚州十里,煙雨江南。真的令人神往的地方啊……
「哼!你們天道門不是要戒身的嗎?你對美人那麼感興趣做什麼?」騰廣問道。
「切。不懂了不是。性之所至,隨心所欲,自在來去,大圓滿也。你們俗人就是看不透。」
「哦?那你看過美人嗎?」
「美人啊……」努力的想著,師傅一頭亂髮在風中獵獵飛舞很帥呵。大伯伯給自己看武功連環畫的時候把上面的招式眼花繚亂的打了出來,好看的不得了……小叔在籬湖裡像魚一般竄來竄去,出來的時候騰在半空中,那些水蜘蛛的絲圍繞了他如同盛開的喇叭花。
騰靈昨天站在梅林邊上的時候,淡黃、粉紅和潔白的梅花在他的身後掩映成畫,更是好看
「我見過的。我師傅,師叔,師伯,還有你很你妹妹都很美啊。」
「紀顏,男人不能用美麗兩個字,要用英俊。」
「哦?那我夠英俊吧?」
滕廣好笑的看著紀顏已經朝天的下巴,心想:這個紀顏總是說自己是小帥哥,卻並不知道自己美在哪裡呵。
不自覺昂了頭,滕廣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到沒有,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看你騎個馬還要架個腿像個小放牛的,哪裡有什麼英俊可言?幸好天冷路上沒人,要不準被人笑掉大牙!」
「切,我這樣舒服就行,樣子麼不過是做給人看的。帥不帥我自知道,要別人來說什麼。」紀顏拍拍自己的矮馬「你也很不錯喲,別自卑了,你可是世界上最好的驢子!」
「那是馬!」
「我就叫它驢子。」
「它要生氣的。」
「難道叫小白?小雪?小美?」
矮馬腳下一個打滑,小雪?小美?什麼水平啊。這麼斯文的名字還是算了。
「哦,它不喜歡別的,名字,還是叫驢子好了。」
正說話間,遠處的空中突然炸開一顆火紅的焰火——滕靈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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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多水,西南多山。
二百里的路不算長,也不算短。放眼望去,前面幾乎都是小山坡。
滕靈興高采烈的打馬飛馳,愛煞了這剛下了雪的山路尤其的繞了山的路,積雪陰在山的影子裡,看也看不清,滑的很,特別考驗騎術。
滕靈雖然只有十五歲,可在宮裡的時候也跟了老師和兄弟們一起學習騎射,閒暇的時候組織了貴族子弟圍個場子狩獵,身手自是了得。
不過像今天這樣脫離了兄長的管制,在大道上打馬奔馳,可是以前在宮裡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路上沒人,天地如此廣大,撲面而來的風寒冷卻帶著絲絲溫和的水氣,不像北方那麼乾燥刺骨的疼,心如同飛在天上……從來沒有的放縱,這就是與生俱來的狂放吧……
「小姐!」突然一聲驚呼在耳邊炸裂,剛剛意識到危險,馬就一個趄趔滑倒在地。腦中一陣混亂,正準備迎接撞地的劇痛,一雙結實的大手把自己輕輕放在了地上。
剛穩了穩神,舒了口氣,滕靈抬起頭來。
一眼望去前前後後橫的縱的到處都是兩指粗的麻繩,傲龍和傲海抽了刀護在自己兩旁,兩匹馬可憐的陷在繩陣中,乖乖立著,不安的低鳴。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你惹不起的人!」傲龍把滕靈護在身後,大聲喝道。
傲海不待吩咐,急忙從行囊中拿出信號煙花放了出去。
「啾——」一支極響亮的煙花縱上天空,爆了開來,一顆紅色的光球在空中劃了好長一條痕跡慢慢消失。
三人密切注意著四周的叢林。
其實時間已經不早了,但四面都是山丘,太陽好不容易從山頭露出了一小塊,吝嗇的灑落一些金色的陽光,在山道兩旁長青不落的樹叢中掩映著斑駁的影子,透著未知的詭異。
「倏」的一聲飛來一隻響箭,擦了傲龍的耳朵飛了過去,篤的紮在身後的雪地上。
「我們只求財,不傷命!識相的留下馬匹錢財,放你們過去……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樹林裡傳了過來。
啊——難道我們遇上強盜了?哦耶!太棒了!還以為這次跟了三哥出來一點刺激都沒遇到,只盼了能遇上一個半個盜賊強人,哪知搞半天帶了那個小白癡回去……不爽!真想看看強盜的樣子啊。
「喂,那個發話的,我的財物就在這裡,想要的話自己來拿!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英雄。」滕靈一撥傲龍伸展的左臂,越了出來,昂了頭直往林中叫喚。
「小姐,小心啊。」傲龍一個健步又把滕靈護在翼下。
「哼哼,就讓你看看本寨主的本錢!」班駁的樹蔭下幾道銀光一閃。
「怎麼樣,看看我的藏龍刀!」一個高個子自樹叢中躍了出來,肩頭扛著一把青白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熠熠神光。身後叢林裡隱隱一些人影,黑麻麻的,間或閃爍著兵器的光芒。人數應該在五十以上。
「小姐,這人身手不弱,等一會動手的話,您就待在原地,千萬不能離開傲海的身邊。」頓了一頓,頭不回對了傲海說道「所有的人交我解決,你不要離開小姐。」
「小心!」
「你們退下!」滕靈哪能讓好不容易等到的好戲就這麼完結,身子靈巧一閃,鑽出傲龍的左翼,歪了頭打量眼前的高個子。
劍眉如雲插入鬢角,寬闊的額頭,一雙漆黑的星目……好一個漢子,比自己三哥帥呢,人不能太高貴,太高貴就失去魅力了。
「喂,強盜!你們寨有幾個壓寨夫人啊?」
暈!原先大不了損失了財物,至少保了性命。可是現在公主提什麼不好,居然把個押寨夫人給提了出來,這不是把自己往虎口裡送嗎?
「小姐,別亂說話。您不怕他搶人嗎?」傲海一邊護了後方一邊小聲提醒。
什麼嘛!見了本公主居然不起色心!所以才提醒他的嘛……要你們兩個水牛提醒。再說我們三個也算高手,不搞刺激點怎麼過癮呢。
「怎麼?難道你們認為保護不了我,怕我被搶了麼?」
不屑地別過耳朵,從懷裡抽出精巧的匕首,順手一揚,帶起一道金色的弧光。
「你的本錢如何,等我試過了再說。錢和人都在這裡,到是看你有沒有本事拿。」滕靈嬌喝一聲,當先衝了過去。金色的勁風筆直往那青年心口插去。
糟糕!傲龍一個閃身,忽的一聲越過滕靈,帶起一道明黃,龍紋刀當頭劈了過去。
那強盜頭子身子一旋避過匕首,一手翻下就要擒了滕靈的手腕,眨眼龍紋刀到了眼前。
無奈放棄了到手的人質,身子急側,閃過刀風,那強盜頭子藏龍刀往上一擋,頓時爆出連串火花。
「上!」一聲呼哨。眾山賊紛紛殺了過來。
山谷中剛被大雪困擾了一天的群鳥好不容易攢了點力氣努力的出來覓食,原以為今天總能舒舒服服過上一天,不料震天的喊聲殺了過來,
「撲撲撲——」大大小小的鳥兒驚的飛上半空——看來該今天仍舊不得安寧了……
*************
「前面有群鳥飛起,他們就在前面!」滕廣焦急的低喝。
剛才聽到遠處隱隱一聲爆裂,紅色的光球在天空劃出一道美麗的線條,那是傲龍他們放出的緊急信號。
「靈,你千萬不要出事,要不父皇會要我的腦袋的。」滕廣急的不停的甩鞭子,不再顧及紀顏,策馬狂奔。
遠遠看了前面叢林邊上四五十人圍了一堆砍殺著。滕靈粉紅的身影在刀光中一閃一沒,傲海護了周圍一丈方圓,而傲龍正和一個高個子殺的不相上下。
滕廣不待招呼,一把抽出細劍,從馬上高高躍起,如同雷霆一般殺進人群。
隨後一匹矮馬如疾風般衝了過來,所有的人都沒看到這樣的速度下,紀顏仍舊架了二郎腿穩穩當當的坐在沒有鞍的坐騎上,輕鬆自在。
「忽——」突然起風……撕殺的人群只管緊了緊手中的兵器,瞇了眼提了提心神,加了把勁。
看樣子又要下大雪了,還是快快結束戰鬥,回了山寨享福去。
瞬間,如同置身在狂暴的沙漠上,強勁的暴風夾雜了大雪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恩?好痛,頭上起了好幾個包吧?原來今天還見識到了冰雹啊?
同一個念頭在所有人腦海裡才轉了一圈,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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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場地上唯一立著的只有幾匹莫名其妙的馬了。
半空中亂飛的鳥兒紛紛落了下來,唧唧喳喳了好一會。它們搞不懂,為什麼當頭如此燦爛的陽光,那方圓百丈的人類場地上怎麼會下起暴風雪……剛才的雪怎麼一團一團的,怎麼看都是彈子嘛……
輕巧的跳下馬,紀顏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
嘿嘿,這下安靜了。
滕靈的額頭上長了兩個包包,可愛的小魔女就是這模樣吧?長長的睫毛蓋住眼襝,小小的臉因為劇烈的運動紅的象山上的山茶花一樣。伸了手想把她抱到乾淨點的地方,突然想起滕廣曾鄭重的告戒過絕對不能抱她。
那就拖吧。
扯了兩隻腳倒拖了一會,安排在乾淨的地方,又跑了回來,一手一個夾了傲龍傲海,搬到馬邊上。滕廣是可以抱的。一彎腰,打了橫抱起滕廣,也搬了回來。
好了,這些人也不知道幹什麼的,莫名其妙和我們打架!還是先把他們手中的玩具收回來再說。真是調皮。
忙了好一會,紀顏一屁股坐在仍舊癱在地上的馬肚子上,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雪白修長的手指不停的給那摔的不輕的馬匹揉著受傷的細腿。美麗的馬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害羞啊……不過這個人類的動作好輕柔哦……
他身上的氣息真的好舒服啊。如果能夠長伴他的身邊,就算讓他一直坐在我肚子上,也心甘情願呢……
「殺!」一聲震撼,傲龍傲海突然跳了起來。
眼前一片空白……不,人都倒在雪地上。糟,剛才殿下也加如了戰鬥,難道他……
忙四處打量,身邊滕廣和滕靈都老老實實躺的好好的。顫抖了手上去摸摸鼻息,活著。
「紀顏,你怎麼不幫忙?還坐那裡幹什麼?」傲海怒眼瞪著紀顏。
「別管他了,他只會吹牛,先救主人要緊。」傲龍走到滕廣身邊。
「公子……醒醒……」稍稍輸了點真氣,不一會滕廣睜開了眼睛。
「靈兒怎麼樣了?」滕廣心裡焦急,一把抱了滕靈細細查看。
「你妹妹好的很,就是頭上砸了幾個包。」紀顏看了他著急的樣子,連忙安慰道。
「剛才怎麼回事?」滕廣巡視著一片狼籍的空地上,那群強盜橫七豎八的倒在雪地裡,出聲詢問著傲龍傲海。
「……」兩個人面面相覷,自己也暈了,誰知道剛才怎麼了。
唯一見證只有紀顏,見幾個人茫然的樣子解釋道「沒什麼事,就是突然一陣暴風雪,現在已經過去了。」
「沒事嗎?怎麼好像已經被打劫了?」
滕靈的頭髮已經散了半邊,衣服上粘滿泥水,不雅的向上翻起。
「哦……那個,我剛才拖她過來的時候在地上擦的,不是受傷。」紀顏老實的回答。
「喂!你們幾個,快交出馬匹錢財!」不遠處又是一聲斷喝,那高個的強盜頭子一個彈跳從地上躍了起來。
傲龍傲海相互一看,一個攻上,一個功下飛撲了過去。兩道明黃的龍紋刀把那強盜頭子圍的死死的。
「哎呀!我的藏龍呢?」
「哎呀!你們好卑鄙!」
「哎呀,不算,不算!」
不停的叫喚著,只累的氣喘吁吁。
「住手!不打了……投降……投降!」
兩把黃色的龍紋刀封著那人的要害,押著他走了過來。
「跪下!」傲龍一踢那人的膝窩,僕的一聲那人跪倒在地。
「你叫什麼名字?」滕廣沉聲問道。
「切!我叫剌甲,你們趁人之危,兩人欺負我一個,還私自貪污了我的藏龍寶刀,不算好漢!」
「哦,你的刀啊?在不在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堆玩具裡啊?自己找。」紀顏笑瞇瞇的靠在馬脖子邊。
紀顏指的那一堆東西,果然幾十把刀劍推在一起。剌甲心裡一驚,這才想到自己弟兄們怎麼沒有動靜。
惶亂的轉動了頭,四處打量。
咦?剛才那個神氣的小娘們狼狽的躺在地上……十丈外,幾十個人一個個躺著。
「你們這些殺人狂魔!我和你們拼了!」
剌甲一個餓虎撲食縱了過來,猛的撞向站在身前的滕廣。
滕廣輕巧的一個閃避,滕廣側過身子,順手往他掖下一托,剌甲頓時剎不住自己的衝力,滾了出去。
滕廣的細劍掠過一絲寒光,與傲龍傲海的龍紋刀成三角之勢把他鎖的死死的。
「傻瓜!你怎麼知道他們死了?身上連血都沒流……你不帶眼睛的麼?」紀顏走了過去,隨手拎起一個傢伙,輕輕在他臉上拍了幾下。
「醒醒嘿~」
「嗯?你幹嗎打我巴掌?耶?你是誰?」那漢子彷彿才睡醒過來,瞅了紀顏發呆。
「打你幹嗎?你們來在地上偷懶啊!還不快把他們弄醒,你們那個傻瓜在發瘋呢。」指了指一邊臘嘏,那小子看到自己兄弟復活,臉上居然流下兩行清淚,全然不管架在脖子上的刀劍。
不一會躺在地上的人都懵懵懂懂的站了起來,一眼看到被刀劍架住脖子的老大。
「媽的,老大被人抓了,我們上啊!」一群人吶喊著就要衝上前來。
「他們是高手,你們快跑……」臘嘏急的恨不得衝上去給這幫愚昧的傢伙兩個耳光。
「老大,我們不能看了你吃虧不管!」眾強盜把滕廣幾人團團圍住,不時瞄著中間的一堆武器。
「站住!你們想送死的話,只管來試試!」滕廣在兵器堆裡隨意挑了把撲刀,暗地裡凝了氣,抬手一揮,一道厲芒帶過,看了細巧的細劍頓時把那黝黑的撲到砍成兩半。
秋水劍也許沒有魚腸劍那麼出名,但就如同隱世的高人,真正的寶劍並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的吧。
「我們人多,搶了再說。」強盜中不知道誰在嚷嚷。
「嘿嘿,你叫臘嘏是吧?你的兄弟好像很想你死哎!」紀顏搖了搖頭,隨手從兵器堆裡揀了把獵叉,比了一比,對強盜頭子同情的說道「就為了這種紙做的玩具,他們都不在乎你被刀架在脖子上啊……」
「你不要挑撥離間,武器是我們吃飯的傢伙,當然要搶回去。」
「哦?就這破爛玩意?」紀顏戲謔的豎起食指,輕輕往那獵叉頭上一點,鐵製的尖頭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眾人無言,什麼時候那鐵叉頭變成豆腐了?難道是沒有好好保養?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些武器現在的確是沒什麼用了,一堆豆腐!
「我們認栽!我任你們處置……只是他們只是山裡的流民,因為年前的山洪把房子和田地都摧毀了,實在沒什麼收入,才糾集到一起混口飯吃。我們決不傷人命的,請大俠還是放過他們吧,有什麼罪責,我一力承擔。」臘嘏知道在這幾個的確是高手,那鐵叉子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知道的。內功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確實可以捏鐵成粉,只是不曉得那個年輕人如何作的怎麼輕鬆。
在高手面前人多反是增加了無謂的犧牲,況且大家都是可憐人,自己決不能連累了他們。
「好一個重情重意的強盜啊!」滕廣不由起了愛惜之心。
「什麼?哎喲!你把你的爪子拿開!」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滕廣的話。
「紀顏,你小子又敢摸我!去死……」
紀顏好心撐了她的後背,順手在她紅樸樸的臉上摑了幾下,這法子經多人測試,證明是很靈驗的。
被滕靈一推,紀顏一個後撤,懷裡的人撲通一聲又躺了回去。
「你!」掙扎了起身,突然覺得不對勁,這才發現幾十道目光齊刷刷盯了自己,哎呀——那個帥帥的強盜頭子也死死的看這自己。
「本姑娘問你,你們為什麼打劫?難道只要財物,不要人的?」
「我們吃都吃不飽,哪有心思想著要人。大家都是被山洪弄的家毀人亡的可憐人,只想活下去……」
「好可憐,官府不管你們麼?遇到了災害應該有救濟的對吧?」轉了頭,後一句是問自己的三哥。
「哼,指望他們?我們這些人連城都進不去,別說進衙門了……」不遠處流連不去的眾山賊紛紛叫嚷著。
「對啊,對啊!官府現在抓城市形象,像我們穿成這樣的進不了城門,流民和乞丐一概不許進城。」
「豈有此理!」滕廣暗罵一句,揚聲說道「你們的事情我可以想辦法解決,看看是不是給你們找個安居樂業的地方,不過你們搶劫路人,就算沒傷人但也違法,可願意接受處罰?」
「這……」眾人把目光轉向臘嘏。
「要砍砍我一個……是我經常搶人財物,他們後來不好意思才硬要幫我的。」
「看來你還算是個漢子。衝你這一句,我可以保你不死。你的同夥可以回去,等待安排。」以前朝廷也有招安,再說可以安頓一方流民,怎麼說也是大功一件,回去可以好好向太子大哥報個喜,也讓自己的皇帝老爸高興高興。滕廣心裡有了打算。
滕廣神色怪異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整了整臉色,用最自然的聲音說「你先整理一下,我們在前面慢慢走。」說完再不看滕靈一眼押了臘嘏打馬前行。
「滕靈,你這樣子有我當年一半風采了。加油啊。」姿勢奇怪的騎在愛馬「驢子」上,紀顏一路讚歎,漸行漸遠,只有被綁了雙手的臘嘏頻頻回頭。
心裡升起強烈的不安,不管身邊傲龍傲海尷尬的眼神,迅速從懷裡摸出小銅鏡……
「你們是怎麼保護我的!我!我不要活了……哇……」
眼見了邊上沒有外人,傲龍吞了吞口水小心的說著「公主息怒……您這樣子並非打鬥所傷。」
「那就是你們搞的鬼!我殺了你們!我不要活拉啊……」半邊頭髮披散著,一支翡翠珠花斜斜的掛在耳邊,衣服背後全是圬跡,整一個叫花模樣,最重要的是,叫那帥哥臘嘏給看了去……
今後的如意算盤可怎麼打啊。
「小的醒來您就是這模樣了。」
「那是誰?」
「微臣實在是不知啊。」話是這麼說著,兩頭水牛的目光卻不約而同望著紀顏在遠處的笑臉。
彷彿地獄的索魂魔音在山谷中久久迴繞「紀顏——我——要——你——不——得——好——死——!」
沒事人似的,紀顏一搭沒一搭的和滕廣、臘嘏快樂的聊著。
沒人知道,在百丈外的山谷中,方圓百米的積雪不翼而飛,在一片白雪皚皚的群谷中如此的突兀留下傷疤一樣的光禿禿的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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