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上章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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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上章儀

    在唐代青詞產生之前，道教齋醮時亦要向天神奏告章詞祝文，稱為上章。〈隋書‧經籍誌〉記上章說：
    又有諸消災度厄之法，依陰陽五行數術，推人年命書之。如章表之儀，並其贄幣，燒香陳讀。雲奏上天曹，請為除厄。謂之上章。
    上章作為一種救濟手段，在道教初創時期就已形成。劉宋陸修靜〈陸先生道門科略〉說太上老君授張陵正一盟威之道，令檢一本萬民逆順禍福功過；又下千二百官章文萬通，以誅符伐廟，殺鬼生人，蕩滌宇宙。附錄：《老君告天師曰。眾生不悟。不知正道。迷惑者多。我今哀見此等眾生。故垂教法。為說良緣。令使知道。知身。知性命皆憑道生。了悟此因。我故示汝妙法。令度天民歸真知命。可以本命之日修齋設醮。奏章懇願。虔誠獻禮…（北斗經）》
    早期道教上章，主要用於消災度厄。道民遇有災厄疾病之事，即可赴天師治，請道士請神奏章，以乞恩求福。劉宋時期的道經〈三天內解經〉說：
    疾病者，但令從年七歲有識以來，首謝所犯罪過，立諸詭儀章符救療，久病因疾醫所不能治者，歸首則差。
    民有久病困疾，求醫不能治癒，而向神首過懺悔，上章通神，就可治癒。道教用於消災度厄的實章，據傳在張陵、張衡、張魯時期，共有大章三百通、小章一千二百通，章文中祈請治病消災的天宮(天神)，就有一千二百名。後年代綿遠，實章缺失，據南北朝道經〈赤松子章曆〉記載，時存實章，僅十得一二〈赤松子章曆〉收錄的章文，計有六十七種：
    天早章，請雨得水過止雨章，卻蟲煌鼠災食苗章，收鼠災章，收除虎災章，解咒詛章，消怪章，禳災卻禍延年拔命卻殺都章，本命謝過口啟章，飛度九厄天羅章，卻三災章，青絲拔命章，疾病醫治章，疾病因重收減災邪拔命保護章，扶衰度厄保護章，謝士章，卻虛耗鬼章，言功安宅章，斷瘟毒疫章，斷（鬼且）泉章，解天羅地網章，驛馬章，謝五墓章，謝先亡章，保胎章，催生章，小兒上光度化章，保嬰童章，斷亡人復連章，疾病謝先亡章，疾病破棺章，收除火災章，甲子丐過章，上清言功章，三五雜籙言功章，絕泰山死籍言功章，還達先亡言功章，收怪章，扶衰章，斷傷章，斷官章，大斷骨血注代命章，斷土章，拔厄章，救難章，斷墓章，斷子註章，解一身羅網章，拔墓章，拔天河章，拔三十六獄章，初化除罪章，求子章，夫妻積病療治章，產後疾病首罪乞癒章，夫妻興氣相應首過章，暴病請官一時相付章，家道坎坷絕子請宅乞祐章，宅中光怪歸命乞丐白章，疾病牒所犯移徙諸忌請官救章，疾病歸化心口有違改更乞恩章，請官收捕妄作一法章，夫妻離別斷詮消怪章，違犯科要首謝乞原章，憂厄困辱謝過解答章，始覺有疾首罪乞恩章，疾病累日謝醫救治章，斷瘟疫章，祈雨章，疾厄斷除鬼訟拔危保安章，解九五元辰厄會章，請晴章，解八卦元辰大厄章，退盜章，入居改易不利大小謝宅章，新居恐懼鎮宅章，虛耗光怪斷絕殃註章，解釋三曾五祖家訟章，官私咎謫死病相連斷五墓殃註章，數夢亡人混涉消墓註章，宅中怪異小驅除章，喪葬後大驅除章，病死不絕銀人代形章，疾病多怪收捕故氣章，疾厄沉滯解二十四獄章，拔五獄救疾章，解五斗閉繫災絕拔命章，夢見亡人閉繫大遷達章，夢見亡人愁恨小遷達章，服滿後遷達請恩章，解咒詛章，解五方咒詛章，乞子章，銷口舌詩謗章，解厄延命章，積病忽劇急請命章，延算拔命章，靈魂魄章，度厄保護章，八方大保護章，五方生養保護章，滯疾進退解羅網章，扶衰度厄解羅網章，為天地神祇功章，三五言功章，除大山死籍章，為先亡言功章，三月一時言功章，三會言功章，酆都章，生死解殗洗蕩宅舍章，大醮宅章，開通道路章，拔河章，保蠶章，接算章，大冢訟章，沐浴章，解請章，久病大厄金紫代形章，收魔夢章，為亡人首悔贖罪解謫章， 為亡人衣物解罪謫遷達章，滅度三塗五苦煉屍受度適意更生章，出喪下葬章，新亡遷達開通道路收除土殃斷絕復連章，新亡灑宅逐卻殺章，受官拜章，臨官在民章，受官消滅妨害章，還臨大官章，保護戒征章。
    以上章法，或為家國，或為己身，或為眷屬，或為先亡，都用以祈福攘災，保生度死。如無此災疾，不得妄求此章，否則將遭懲罰。而消災度厄，救治人物，往往又非一次上章即達目的，有時需連續上章，直至疾病痊癒為止。劉宋道經〈太真科〉說：
    諸疾病，先上首淺章。不癒，即上解考章。不癒，上解先亡罪請章。不癒，上遷達章。若沉沉，上卻殺收註鬼章。若頓困，上解禍惡厭章。不差，上解五墓謫章。不差，上扶衰度厄大章。不癒，上還魂復魄章。不癒，上安墓解五十耗害章。不癒，上安宅鎮神驅除收鬼章。不癒，上分解呂外大考章。若危急，上子午請命並卻三官死解意。若進退，上仰謝三十二天章。大危篤，上續命文脆，又拔命，又獨解復連，又五燈，又二十八宿，又分解先亡大註八十一章。 (〈赤松子章曆〉卷二引)
    如遇上章病癒後，又覆疾病，此類病情反覆之人，被認為是惡人，可不必上章救治。
    齋主請章須輸脆信，又稱質信、章信。如無章信，則神明不納，並會責備上章人慳鄙。章信有米、油、席、命素、白素、繒（絲帛總稱）、黃繒、鋒繒、素絹、青絹、紋、青紋、紫紋（錦繡的文彩）、五方彩、黃貢、鋒巾、絹巾、衣綿、炭、蠟、雞蛋、紙、筆墨、書刀、刀、香、朱砂、繩、芒繩、鋒繩、算子、和香、果子、金環、銀環、釧子、金人、錫人等。千二百官儀，三百大章，章中各具質信。各種章需備的質信不同，〈赤松子章曆〉記載了各章所需質信，如解厄延命章需米九斗、油七斗、錢一百二十文、紙一百張、筆一管、墨一笏、書刀一口、香一兩、席二領。
   
    章信依天子、王公、庶人，分為三等。


總彩：天子用紫紋，以匹數；王公用本命色，以丈數；庶人用縵繒，以尺數。


鎮錢：天子用金錢，王公用銀錢，庶人用銅錢。


祿米：天子三石六斗、王公二石四斗、庶人一石二斗。


鎮油：天子一石二斗、王公六斗四升、庶人二斗二升。


用香：天子全斤、王公半斤、庶人三兩。
    據〈靈寶玉鑑〉說，按道教科條，章信並非一成不變，而視齋主貧富區別，收取不同的章信，富者增之，貧者添之。如富人同貧者出一樣的章信，就是慳惜財物，上章必無益於事。如貧寒之士求請齋醮，法師可為代出部分章信，如魚雁、書刀等。上章之後，章信宜散施貧窮，以積陰德，上章法師止可用十分之三章信。
    〈靈玉玉鑒〉著錄了『正一書章四十五條令」，一至十條是書章的書寫格式，稱書章威儀法則；十一至二十五條是關於書章時的諸種科條禁忌，要求書章法師遵行；二十六至四十五條是有關書章、校章、奏章的科條，如違反錯謬，齋主為不敬，法師為不恭，致使奏文不達，疾病不癒，受災不免，齋主和法師都將受掃道路橋樑三十天的懲罰。
    按正一書章法式，書章之前，法師要先齋戒沐浴，鹽漱洗滌，整理衣冠。然後人靖室 ,向天門設座焚香，叩齒咽液，心無外想，以淨巾敷章案上，法師存想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侍衛前後左右。然後燒香磨墨，用香熏筆，誦念咒語：
    叱咄！神筆靈靈，書章通達，臣身長生，啟奏玉清，眾邪消滅，妖精斷絕，干犯章者，北帝治罪。急急如律令！
    接看，法師舉筆，上香，誦咒語：
    臣請天師、嗣師、系師、女師夫人，經師籍師，功曹使者，將軍吏兵隨臣，今為某書寫奏章，令使上御不得去離，毋令錯誤。急急如律令！
    然後法師下筆，虔誠書章。書章時不得與人談話，當閉書章，一氣呵成，不可中途擱筆，不可脫落揩改塗註，如有誤，則換紙。不可令外人覷視及雞犬入室。書章完後，可默校讀一遍。如章文無隱密事，可提前書寫，空留太清細銜、日時等字，臨上章之日填寫。
    章案：用柏木或梓木，高一尺二寸，長一尺八寸，寬一尺二寸，每邊用足六隻，共十二隻，閏月加一足，案上開北斗七星竅。
    章紙：長一尺九分，每幅十二行，每行十七字，每行闊一寸二分或二寸四分。
    道教早期的章詞，今存〈赤松子章曆〉記載的六十七種，如〈疾病謝先亡章〉說：

    具法位。上言，謹按玄科，今據某云：但某以信向多違，招延災祟，頃者已來，怪異屢表，疾病更互，合家憂惶，錄究算術。云是家先並客死之鬼，嗔責生人，恐是前後年節，祠祀飲食不精，所設微薄，為後世禍祟所伐，乞請太上大道君，遷達回轉，去離憂苦之處。謹為上請保護君、護命君各五人，官將百二十人，為某身典治鬼群，所有疾病厄難，原赦除癒，以為效信。恩惟太上眾真，分別求哀，臣為某上請天官疾病謝先亡章一通，上詣太上某宮曹（〈赤松子章曆〉卷四 )

唐五代杜光庭集〈太上宣慈助化章〉，收錄的章詞有道士悔謝章、道士解過章、道士遷考章、道士犯籙解謝章、道士遠行章等。杜光庭〈廣成集〉中，收錄有杜光庭為人撰寫的章詞，如〈趙球司徒疾病修瞧拜章詞〉、〈洋州令公生日拜章詞〉、〈李忠順司徒拜保護章詞〉、〈王議修瞬間拜章詞〉等。
    南宋呂元素〈道門規制〉，金允中〈上清靈寶大法〉，都收錄有部分章文。宋代道教有一種心章，書寫在長一尺二寸，高三寸六分的黃素上，用研朱密字細書。章文前空白處用黃神印，章文後空白處用越章印。心章急切奏告，片刻即有玄報，非功之士，不可拜奏。南宋道經〈靈寶玉鑑〉錄心章章文：

    具位。臣姓某，誠惶誠恐，稽首再拜。上言，臣伏據入事，謹為伏地，拜急速飛玄三心章一通，上詣三天某天曹，護為上請甲乙云。次為謹因二官宣使，正一功曹，左右官使者，陰陽神決吏，科車赤符吏，剛風騎置吏，驛馬上章吏，飛龍驛吏，五帝玉章玉女，五帝飛天神王，三十二天傳言奏事吏，十天承受玉女，三五功曹，侍香金童，傳言玉女，玉帝直符，值日香官各二人出，臣為弟子某上章，上詣某天曹官，伏須告報以聞。 (〈靈寶玉鑑〉卷一八)
    章文皆須加印，各種章印式有別。正一章用九老仙都印，又用十二小印，章文中自太玄都至太歲後背，即蓋小印。洞玄章用通章印。
    齋主欲奏章，要先具辭疏，列鄉貫里號，官位姓名、年齡、並全家男女大小等，依道科資法信，至道觀請法師書章上奏。章文內容，須質而不文，拙而不工，樸而不華，真而不偽，直而不肆，辯而不煩，弱而不穢，清而不濁，簡要輸誠，則可感天地、動鬼神，御上天曹，報應立至。
    上章要選擇日時，天門閉時不可上章，否則章文不可送達上天。天門開時上章，章文才可上達天界。道教對各上章日時呈章多少亦有規定，如建日可呈章九通，除日可呈章十二通，滿日可呈章六通。在可以上章的時日中，一些日期被認為是上章吉日，上章吉日是：正月十一日、二月三日、十八日。三月七日、九日。四月十五日。五月二日、五日。六月三日、十三日。七月一日、十七日。八月二日、八日、十八日。九月九日。十月五日。十一月四日、十六日。十二月二十一日。
    附錄：《老君曰。吾今叮嚀與在世男女。說此要道。普令發心。求請醮獻。知有神真。信吾教示。更能於四時月旦八節十二氣。三元三會。五臘本命。是諸良時吉日。皆可上章拜表。投詞獻款。請啟恩福。懺罪消災。然燈獻果。供養禮拜。其福無量…（南斗經）》
    按道教上章儀禮，凡為國為民上章，須在上章前調運身心，令神泰定，沐浴七日，服五神符，誦五神咒七日，服太平符七日，服通神符。如過立夏日，應伐棗木，雕造一丹元君神像，長三寸，廣七分，同沐浴入室，行持四十九日。然後服心章符，則通達誠意，上合天心，元氣自昇。這就是道教的上章沐浴法。
    按上章沐浴法，須用桃皮、乳香、竹葉、茅香、柏香、木香、安息香等煎浴成湯，沐浴時誦念咒語：
            天地開朗，四大為常。
            玄水澡穢，辟除不祥。
            雙童守門，七真衛房。
            靈津煉濯，萬混康。
            內外利貞，保真土皇。(〈靈寶玉鑑〉卷一八)
    道教上章有一套完整的禮儀，要求上章者精專誠念，恪謹禮儀。道教上章儀禮，據〈靈寶玉鑑〉記載，其程式如下：

(1)道眾雲集師堂，高功上香，掌禮法師引齋主上香，三拜歸位，知磬舉玉清蕩穢天尊，都講念蕩穢咒，清道法師清道灑淨。以上為清潔壇場。


(2)知磬舉金真演教天尊，章表法師二人捧章案迎出，侍爐誦華夏讚，引眾經師迎章同行至祭章所。高功上香，掌禮法師引齋主上香，三拜。知磬舉步虛法事，一法師祭章三獻。


(3)知磬舉三獻法事，詞懺宣疏，引眾經師至壇前。高功在地戶上序立，灑淨、變神、步斗。高功仗劍至天門，表白隨高功至天門宣結界咒：
            天門開張，鬼道消亡。
            今日安壇，臣欲奏章。
            西北之維，戌亥中央。
            萬神於此，執戮不祥。
   

    高功與侍職逐次至地戶、人門、鬼路各方噀水、焚符、宣咒。然後歸位序立。


(4)知磬舉唱道，待爐誦華夏引，旋繞燒香。高功至洞案三上香，入壇三拜，執手爐默咒平身，捧章在手，存思身中五藏出為五色雲，靈官玉女，森列左右，天師、道德宗師、三師、諸君丈人、三將軍、太上老君及眾真現於三色雲中，然後以章付侍者歸案上。


(5)都講舉各禮師存念如法。高功宣衛靈咒。諸講舉鳴法鼓二十四通，高功發爐，都講舉重鳴法鼓。高功出官，都講舉各稱法位，高功宣拜章科，存想五體真官等從玉堂宮領萬神，皆嚴裝冠帶，勝三素之雲，出列於左右前後。出官畢，表白法師三步，高功上前跪受章副，叩齒二十四通，存思飛天神王，五色祥雲，金甲朱衣，天丁力士，佩帶寶劍，手執玉函自天門至壇場。高功取章書朝上帝，取龍刀開函，鋪章文於章案上，宣章畢，存想靈官書佐考校章文。高功行封章式：填「階下」二字，在香上緊卷章文，外套以圓封，和腦子裝入方函，再裝入木函，用青絲三節捆繫，外再用青紙函封，裝入黃羅袋，袋上方角大書「封」字，再用黃羅包裹，置於章案上。


(6)高功捧章遣官，至香爐熏章，念五色之煙咒，召將宣關，道眾迎真，焚於章爐中。此時高功運神步九靈罡法拜伏，知磬舉焚章頌，舉五帝大魔咒。道眾伺立，侍高功拜興以聞，再舉和寶章以聞。


(7)知磬舉旋步雲呈上。高功納官，知磬舉玉符赦罪天尊，高功跪奏請符，詞懺宣符，宣祝符咒。知磬舉遣符咒，念十二願，存神燒香，高功復爐。


(8) 知磬舉出堂頌，次舉，向來、表白、回向。待爐引眾經師歸師堂。知磬舉道、經、師寶天尊，皈依至道。掌禮法師引齋主上香，三拜。上章結束，眾經師復位、序揖。


    以上是上章儀禮法事程序的梗概，其中的「舉」，指進行法事的某一項具體內容，上章法事由知磬司儀，宣告上章資次，如「知磬舉出堂頌」，即知磬唱曰「出堂頌」，表示此時應進行出堂頌的法事執行。
    上章儀禮中的「發爐」和『復爐』，也是一般齋醮法事具備的科儀程式。發爐是齋醮間開始時，高功將自己身中之神呼喚出來的儀式。高功須知身中之神的形狀，居自己身中何處，與左手指關節所代表的十二支的對應。發爐儀禮與存想是相關聯的，發爐開始前，隨人戶咒、衛靈咒的誦念，高功存想身中充滿五行之氣，存想五帝兵馬、五星和五嶽，存想上中下三丹田中三清的體態容貌，及在青、黃、白氣中簇擁三清的眾多神靈。高功存想結束，都功唱：「鳴法鼓二十四通」，高功即開始發爐，發爐咒是：
    無上三天玄元始三，太上老君，召出臣身中三五功曹、左右官吏者、左右捧香、金童傳言、散花玉女、五帝直符、直日香官各三十六人出。 (〈玉籙大齋第一日早朝儀〉)
    各種醮儀的發爐咒請神都念誦此咒語，咒語的後半部分即隨齋醮不同而不同。高功在唱誦發爐咒文時，左手指訣，一一請出與咒對應的神。唱「玄、元、始三」時，高功即用左手大拇指，拍左手指關節與玄、元、始對應的丑、壬、午位置，一邊講出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請至醮壇北側。以下隨咒語和指訣，依次呼出太上老君、三五功曹、左右官使者、左右捧香、金童玉女、五帝直符、值日香官等。
    高功誦咒至「各三十六人出」時，將頭、胸、腹部各八神，三魂七魄，陽主和陰主，共三十六神從體內呼出。至此，高功身中之神都已請至醮壇上。
    在齋醮做法事將結束時，高功要行復爐科儀，即將發爐時呼出之神，再逐一納入體中。
    上章儀禮是道教齋醮間中較普遍使用的科儀之一。據史籍記載，東晉名士王獻之、羊欣，梁沈約都曾上章。東晉杜泉、殷仲堪都曾為人奏章。東晉天師道著名祭酒李東，以善寫章詞，被視為祭酒之良才，常為江東上清派領袖許謐家族上章。景德四年(1OO7年) ，宋真宗敕命茅山道士朱自英設醮奏章。至和二年(1O55年)正月，宋仁宗病癒召道士劉從善在大慶殿設醮奏章，仁宗果然病愈。劉從善是仁宗朝著名道士，曾撰集拜章之法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