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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淩承恩,我詛咒你肚裏生瘡、腳底流膿、嘴巴歪掉……」
立體環繞音響突然傳來一陣陰狠毒辣的咒罵聲,引得正埋首在電腦螢幕面前的男人--淩承恩,在聽聞自個兒的名字時,下意識的抬起頭。
又開始了。
他的臉色赫然陰沈,目光不悅的凝望前方不遠處的一扇落地玻璃窗,那是用特殊材質所製成,能使外面的人看不見裏面,裏面的人卻能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同時也是他用來監控她們的地方。
只見,她們又再次面對面端坐在地板上,中間橫隔著一張桌幾,而桌幾上擺放著好幾個紙娃娃,以及一個椅墊,在椅墊上則單獨躺著一個紙娃娃,她們手上各拿著一支愛的小手,一人一下輪流拍打紙娃娃,嘴巴念念有詞--
「我打你的小人手。」
「我打你的小人腳。」
「我打你的小人頭。」
真是夠了!
他沈下臉,若非他夠冷靜、夠理性,他早已沖進去制止她們每天這種可笑、荒謬的行為。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如果詛咒真能實現,這世界怕不成為那些巫師、法師的天下了。
有幾秒鐘的時間,他僅能瞪著眼前的畫面,看著她們在拍打紙娃娃的身體時,臉上那種滿足快樂的神情,顯然在他眼中可笑又荒謬的行為,非常能取悅她們--
「她們在做什麼?」甫進門的韓兆琛,便聽見兩個小女生的念念有詞,緊接著眼睛就看見玻璃窗後的景象,他一頭霧水的愣在原地。
她們現在是什麼情形?
沒想到這兩個小惡女,被囚禁後花樣依然層出不窮,雖然其中已有一位是他心愛的小女人,只是瞧好友臉上的神情--
呃……他等下說話最好要小心點。
淩承恩挑挑眉,看著好友,「你是眼睛瞎了,或是耳朵聾了?她們在做什麼,你會看不出來嗎?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沒學過中文。」
她們說的話並不深奧,甚至是非常直接的白話文,至於她們的行為,更是令人一目瞭然。
怪只怪,他失策的接下慕楓玥這個Case--保護她們不被她們的大表哥杜允巳給抓回去相親,直到他與錢美眉的婚禮結束。所以現在他才會自食惡果,被迫聽她們的每日一咒,真是有夠--
XXX!
韓兆琛一怔,沒料到向來冷靜沈穩的好友,說話竟會如此不客氣,顯然與兩個小惡女目前正在做的怪異行為有關。
「承恩,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怎麼看、怎麼聽都覺得她們在詛咒,而那些非常熟悉的名字,一個接一個的飄進耳中,赫然就是他們九個結拜相交的好朋友。
淩承恩斜瞄他一眼,沒有立刻回答。
「承恩,大家『好朋友』一場,你若知道就別賣關子。」他的表情挑起了韓兆琛的好奇心,誰教被詛咒的全是他們這一群好友,而承恩可以無視於兩個小惡女的詛咒,他卻不能,因為其中一個是他心愛的小女人啊!
好朋友!
淩承恩冷笑兩聲,想到他今天被格外開恩,這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真是倍感不爽。
「你真的想知道嗎?」現實是殘酷的,特別是正沈浸在幸福愛河中的好友,肯定無法相信自個兒竟每天都被心愛的女人詛咒。
「怎麼,與我有關嗎?」好友語氣中的嘲弄,令韓兆琛怔了下,心中開始有股不祥的預感。
「……羅威傑,我詛咒你生兒子是同性戀、生女兒是蕾絲邊……」
「你說呢?」淩承恩沒有正面回答,僅是從他身上收回目光,視線轉而望向前方的玻璃窗後,已進行到一半的兩個小惡女,思緒在想到她們對他的惡毒咒語,臉色益發冷肅。
好一個肚裏生瘡、腳底流膿、嘴巴歪掉,這個方夜鶯顯然是恨他入骨,才會專門針對他做「臉」、「身」攻擊,而其餘好友則視她們的心情而定。
「真的與我有關嗎?」儘管淩承恩沒有回答,可那神情、那語氣擺明就是跟他脫離不了干系,也讓他實在很難接受。好友們慘遭詛咒,他竟是罪魁禍首,這要他日後如何面對好友們,更別提他們還是事業的合夥人。
「她們被囚禁,你也有幫忙,不是嗎?再加上楓玥、我,以及前陣子允巳故意把她們被抓的消息散播出去,那些曾被她整過的人,都特地打電話來跟她們問安,從此之後,她們就開始每日一咒。」他撇撇嘴,沒好氣的說明。
其實不僅是他個人的豐功偉業,而是大家都有份,只是韓兆琛都已經是雲月兒的男朋友,依然不能例外,不同的是他被詛咒的字眼,簡直是小意思,嚴格說來,他其實仍算是享有特殊待遇。
譬如今天,他就被法外開恩了,真是不公平。
「每日一咒,不會吧?」韓兆琛聽的目瞪口呆,敢情是大家都有份,確實也與他有關,令他不禁苦笑搖頭,這兩個小惡女真是會記仇,莫怪好友們會聽到消息就特地打電話來跟她們問安,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問的是什麼安。
「你在質疑我說謊嗎?」他眯起眼睛。
「當然不是。」他忙不迭的聲明,隨即了悟的問道:「承恩,那你不就每天都聽她們在詛咒我們?」
淩承恩沒回答他這個問題,但沈默等於認同。
「真是難為你了,看來我得找個機會私下跟月兒說。」韓兆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我勸你最好對這件事當作毫不知情,否則極可能會影響到你跟月兒之間的關係。」
「可是她們這樣每日一咒……」
「你與其擔心那個,倒不如先擔心你跟月兒的婚事。」
「我已經打算這兩天要知會我的父母,準備找個時間到雲家去提親,當然日期肯定是選在楓玥婚禮之後,承恩,到時你可願意當我的伴郎?」一提到這個,韓兆琛臉上立刻展現笑容。
等待這麼長久的歲月,如今總算快要抱得美人歸,讓他真是欣喜若狂,只是滿心歡喜之下,忍不住有一絲絲的惶恐,僅因她一日未冠上韓太太的稱號,他的心就很難踏實,生怕會有變數。
伴郎!
「當你的伴郎是沒問題,只是--你確定你真的能跟雲月兒結婚嗎?」他有點想笑的注視好友,他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令他看的極為刺目,忍不住想要潑他一桶冷水。
據他監聽來的訊息,他的幸福無疑像似雙腳踩在薄冰上,是那樣的脆弱易碎,先別提兩人在年齡、思想與個性上的差距,光是戀愛的時間都短促的令人擔心。
「承恩,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韓兆琛臉色一沈,向來溫和恬淡的語氣,瞬間變得嚴厲而冰冷。
淩承恩暗暗稱奇,原來好好先生也是有脾氣,「不要誤會,我可沒有任何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他邊說邊手指向玻璃窗後的兩個小女生,她們正在收拾擺放在桌幾上的道具,顯然每日一咒已經結束。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跟月兒說過了,至於夜鶯方面,月兒說她會說服她。」
「誰在擔心那個!」淩承恩冷眼瞪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不是伴郎跟伴娘的問題嗎?」韓兆琛愣住。
「當然不是,是方夜鶯要趁楓玥的婚禮時逃走。」淩承恩不悅的冷著臉,直接把話說明,省得他胡亂猜測。
「什麼,夜鶯要逃走?」韓兆琛驚詫的震在原地,腦袋立刻充斥著無數的聲音,那就是方夜鶯要逃走、方夜鶯要逃走、方夜鶯要逃走……
不!方夜鶯不可以逃走!
「對,她一旦真的逃走,肯定是不能當月兒的伴娘,而以她們兩人的關係,我才會說你跟月兒真的能結婚嗎?」他實在無法不提出質疑。
他並不想潑好友的冷水……嗯,好吧,他剛剛確實是想要潑他冷水,不過他說的是事實,根據大多數人的心態,伴郎伴娘的人選通常對新郎新娘具有特殊意義,故大都會邀請未婚的知心朋友來擔任。
而雲月兒最知心的朋友就是方夜鶯,可一個想要逃走避風頭的人,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壓根不可能回來,在這種情況下,除非他能說服雲月兒放棄伴娘人選,否則他們的婚禮肯定會受到波及或延宕。
韓兆琛沈下臉,一顆心也沈重的往下墜落,他最擔心的事情顯然快要發生了,而他絕不容許那種事情發生,儘管他對自己充滿信心,無奈他對月兒卻是毫無信心。
雖說她已經點頭答應嫁給他,可對他而言,沒有在神父的主持下,在神與親友的面前,宣誓、交換愛的信物,他就無法安心,現在方夜鶯要趁慕楓玥與錢美眉的婚禮上逃走,那他想要在最短時間內迎娶月兒--
很難!
「兆琛,那只是我的推測,並不代表月兒非要夜鶯當伴娘才肯結婚。」看見好友臉色愈來愈陰暗,感覺就好像天快要塌下來似的,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只是短時間內不能結婚,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他不懂,也不明白,結婚到底有什麼好?
偏偏身旁的好友一有了心愛的女人,每個都猴急的想要趕快踏上紅地毯那一端,壓根忘記以前的單身自由理論,是多麼逍遙快活,他們--
全、都、忘、記、了!
「若是如此,你不會做那種推測,我很高興你提醒了我。」韓兆琛搖搖頭,眼中閃著堅決的眸光。
他已經不想要再等待下去,十六年的漫長歲月已經夠了,況且,他的人生中,能再有幾個十六年呢?
夠了,已經夠了!
他一定要擁抱他渴求的幸福,即使要不擇手段,即使是要昧著良心,他都不容許有人破壞,即使那個人是方夜鶯,即使她是他心愛女人的好姐妹,他都絕不容許!
「兆琛,你若阻止夜鶯逃跑,她就會被允巳抓去相親,你不能為自己的幸福,而犧牲她。」他眼中綻放的冷光,令淩承恩暗暗心悸,一股不祥的預感亦浮上腦海。
當初他們兩人都不贊成好友對她們的懲罰,儘管氣惱她們的所作所為,但強迫相親、結婚實在是太殘忍了一點,所以這回他會袖手旁觀,自然也不會把聽來的訊息告訴允巳,沒想到--
他似乎犯下一個錯誤!
「我知道,不過我原以為你很討厭她,沒想到你居然會擔心她被允巳抓去相親。」韓兆琛微挑眉,有點訝異他略顯波動的語氣,不復往昔與先前的平靜沈冷。
「我並不是討厭她,而是討厭她的行為,更何況看著她們從小長大,感覺上她就像是我的妹妹,不是嗎?」淩承恩搖搖頭,向來平靜的心,每每在思及這件事就會莫名的激起無數水花。
韓兆琛深望了他一眼,然後才搖了搖頭,「不,我不是。」
「你不是?」淩承恩愣了下,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回答,完全在他想像之外,畢竟他們跟她們之間,足足相差十歲。
「我不是,我在看見月兒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她。」韓兆琛再次搖了搖頭,嘴邊亦不禁勾起一抹苦笑,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視為妹妹,無奈他自家妹妹之多,立刻就讓他明白兩者之間的感覺差異。
「不會吧!她們當時才五歲吧!」淩承恩驚詫的脫口,表情很難維持一貫的平靜,若他的記憶無誤,他們第一次看見她們,是在杜家為方夜鶯舉辦五歲的生日宴會,而那次還是因為杜允巳硬把他們拉去。
「五歲的是夜鶯,她那時才滿四歲又十一個月。」韓兆琛搖了搖頭。
她們兩人年齡僅相差一個月,加上母親又是親姐妹,而杜家的黑道家世背景與傳統,使得兩個小女娃從出生之後,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杜家接受武術訓練與教育。
「你居然會喜歡一個才滿四歲十一個月的小女生!」
淩承恩無法不驚震,實在是好友愛戀的物件年齡,這……未免也太「幼齒」了點,一個暗天就讓他們驚為天人,現在又多了他,甚至年齡比淑女還要「小」兩歲,讓他不禁要懷疑,他們兩個是否有戀童癖!
「你最好不要把那三個字說出口,否則好朋友也是會翻臉。」韓兆琛不悅的提醒他。
他也不想,可喜歡就是喜歡,感覺完全非他所能控制,直到現在都一往情深,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那是你的感情世界,我沒有任何立場做評論,只是很想問你,十五歲的青少男,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年約五歲的小女生?」向來冷情寡欲的他,實在無法不好奇,特別是那樣的「小」女生,他的「愛」從何而來?
對異性,一直以來,他總是提不起熱情,除了在解決生理需要時,有一度他也曾懷疑過本身的性向,只可惜他對同性更是完全毫無熱情,甚至對他們的碰觸,更是噁心排斥,所以他的性向無疑是正常的。
「因為她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你也知道我有很多堂妹表妹,所以一看見她,我就知道我遇上我生命中的……天使。」回想乍見時的感覺,令韓兆琛嘴角忍不住揚起宛若玫瑰般的笑容。
「麻煩你收起臉上的白癡笑容,否則被你那些客戶們看見,他們肯定會紛紛取消合約。」那笑容看的淩承恩額頭黑線直冒,很想揮拳打掉他臉上的笑容,難怪有人說愛情會讓「人」變笨,此話果真不假。
「你不懂,這是幸福的笑容,因為一想到她,我的心彷佛像是春天來臨,感覺是無與倫比的溫暖。」韓兆琛白他一眼,不得不斂起笑容。
擁有她,遠比擁有全世界更令他感到欣喜,而這一點,不曾戀愛的好友絕對無法體會,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那麼欠揍的話語。
「如果談戀愛會讓我也露出你那種白癡笑容,那我情願出家當和尚。」淩承恩忙不迭的聲明,光想到他也會情不自禁的露出那種笑容,他就有種想要飲彈自盡的衝動,真是太可怕了。
和尚!
韓兆琛微皺起眉頭,「話可不要說的太滿,免得到時收不回去。」他的笑容明明是很春天的玫瑰色,他竟形容成是白癡笑。
「我才不是你,喜歡異于常人,品性端莊的名門淑媛看不上眼,反而喜歡上這種到處亂整人的黃毛丫頭,我看你若不是眼睛有毛病,那就是腦袋有問題。」淩承恩揶揄的回道。
「我不會怪你這樣說我,因為你不曾愛過一個人,所以你當然不懂這種幸福的感覺,等到有一天,你愛上一個人,你才會明白,你剛剛所說的話是多麼的愚蠢。」韓兆琛聞言不怒反笑。
他的眼睛跟腦袋可是好的很,但這點並不需要特別爭論或證明,因為只要戀愛過的人都能明白,那種幸福的感覺,會令人打從心底感到滿足。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喜歡上黃毛丫頭,而是品性端莊的名門淑媛。」他的話很愚蠢嗎?他不以為然的嘲弄聲明,他的妻子絕對要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特別是兩人的年齡絕對不能相差一大截。
因為他的工作已經夠忙了,壓根沒空照顧一個小女生。
「是嗎,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不過現在恕我先失陪了。」韓兆琛指指玻璃窗後,兩個小惡女已亂沒氣質的躺在沙發上,完全毫無淑女教養,偏偏他就愛這樣的她。
「兆琛。」淩承恩叫住他,迎上他閃著問號的眼神,「你真的要阻止方夜鶯逃走嗎?」
韓兆琛愣了下,隨即嘴角揚起笑容,「看來你很『在意』這件事?」
「我確實很在意,畢竟允巳作出這個決定,你不也跟我一樣持反對立場
?」淩承恩微皺眉提醒他,終究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小丫頭,他實在不忍心見她被迫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
「我反對是因為我喜歡月兒,基於我的自私,那你又是因為什麼,兄妹之情嗎?」韓兆琛笑笑的挑明,直視他的雙眼。
「當然,我剛剛就說過,不是嗎?」淩承恩壓下心中陡生的不悅,對好友口氣中顯明的嘲弄戲謔意味,莫名的感到惱怒。撇開兄妹之情別談,他還能對她們產生什麼「情」,他又沒有戀童癖!
「是,你剛剛確實是說過,不過她們也不是你親生妹妹,更何況她們自家『兄弟』都不在意她們的幸福,你又何必在意?」
韓兆琛好心的提醒他,他並沒有像他那麼偉大,自然他也沒有挖苦他的意思,當初之所以反對,無非是因為他深愛月兒,純粹基於他的私心。
「話不能這麼說,她們確實不是我的親生妹妹,可在心中,我卻是把她們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看待,否則她們在總部大樓這一年多來的調皮搗蛋,我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她們胡鬧。」淩承恩不以為然的說明。
儘管不滿她們兩人的惡行,可追根究底,他的表現其實是放縱占大多數,要不她們至多僅能得手一、兩次,而非一年多來的無數次。
「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對她們的放縱,可這回是她們的家務事,實非我們這些外人可以介入,而我會介入,說穿了仍然是我的自私。
可是你不同,你對夜鶯只是兄妹之情,再說允巳為夜鶯安排的相親物件,無論是人品、家世均為上上之選,說實話,我倒認為他們兩人挺登對,更何況,自古以來,相親也成就不少對神仙佳偶,不是嗎?」
韓兆琛微笑的說明,這一年多以來,他對她們的寬容,他們都瞭然於心,彼此也有默契而不點破,無非是大家都跟他一樣,真要嚴厲制止她們,又覺得不忍心,於是乎,兩個小女生才會愈來愈--
倡狂!
「是,但也有貌合神離的怨偶,不是嗎?更何況若僅是用人品家世來決定一切,那允巳為月兒安排的相親對像應該也是上上之選,或許你該讓她去相親,那個相親物件可能比你更適合她。」淩承恩冷笑的提醒他。
韓兆琛頓了口,笑容亦立刻凍結在嘴邊。
「兆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再補上一句。
韓兆琛身子一僵,隨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他就非得把人性自私的一面,毫無保留的拿來點醒他嗎?只可惜--
「我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人是自私的,為了我的幸福著想,我絕對會想盡辦法阻止她逃走,當然我不介意你去幫助她。」
好一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請原諒他是個為愛而自私的男人。
「我不會幫她,但有一個人肯定會幫她,若她知道你不但不幫忙,甚至要阻止她,我想……她應該會很傷心吧?」真可怕的眼神,只可惜那對他完全不具有殺傷力,反倒莫名的更令他憤怒。
「承恩,你是在威脅我嗎?」韓兆琛微眯起眼睛。的確,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唯獨他心愛的小女人例外。
「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會眼睜睜的看你做錯事,月兒在意她,如同你在意月兒一般,今日就算我不說,但紙也是包不住火。」
「只要你不說,她永遠不會知情,如果你仍把我當『好朋友』的話。」
「兆琛,你該去陪伴你的『天使』,而不是擔心我們的友誼是否會變質。」淩承恩心頭一震,口氣則平穩的說道,一顆心卻莫名的感到沈重。
「承恩,謝了。」韓兆琛收回目光,轉頭朝房門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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