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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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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卡兒]寶貝上錯床(五濁惡魔3)[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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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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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4 03:05:1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古先生,到了,就在前面。」

  王勇的疾呼驚動古越馳,他連忙張開眼睛,裴佩一驚也坐直身體。

  望著車窗外,就和她幾年前到此地一樣,一望無際的黃土,只是多了一堆人拿著鏟子和小刷子蹲在沙堆中。

  古越馳擰起眉峰,「你不是說找到入口處了嗎?」

  「只是揣測,這一切還是要等古先生評核,因為你是老闆,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馬上進行開挖。」王勇圓滑的說道。

  是嗎?古越馳的心裡萌起許多問號。

  車子停在那一堆人的面前,王勇率先跳下車,大聲對那群人宣佈:「古先生來了。」

  裴佩不解地跟著皺起眉,需要這麼隆重的大肆宣告嗎?

  以古越馳的行徑,與盜國寶相差無幾,說句難聽話,應該是默默進行此項工作。

  古越馳輕輕搖醒趴在腿上的兒子,「兒子,醒醒,我們到了。」

  裴從彥揉了揉眼睛,「到了?」

  古越馳疼愛的摸摸兒子的頭,在他的耳邊低語:「嗯,我們到了,你還記得我吩咐你的工作嗎?」

  裴從彥皺起小鼻子,露出詭譎的邪笑,「當然記得,包在我身上。」

  古越馳不再多說,只是微笑的摸著他的頭,獎勵他的冰雪聰明。

  「走吧。」古越馳一聲令下。

  三個大人偕同一個小孩紛紛走下車。

  古越馳在裴佩的身邊,不著痕跡的低語:「裝傻。」

  裝傻?

  裴佩意會出他的用意,露出欣然同意的笑容,很自然的勾住古越馳的手臂;古越馳頗為詫異她的主動。

  「別忘了,我們是恩愛夫妻。」裴佩嬌紅的唇瓣彎起嘲謔的笑意。

  古越馳驚喜交加的瞅著那張小臉,不論此刻是假還是真的,此趟帶她來的決定是對的,至少小小的彌補了他心底那塊缺失。

  王勇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古越馳的面前,手指著前面聚集最多人的區域,「那裡就是我們懷疑的女神廟入口處。」

  「那裡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要不然你怎會認為那裡就是女神廟的入口?」古越馳不敢輕忽大意,這有可能是本世紀最大、最重要的發現。

  王勇指著另一處,「那一帶發現許多黃土人像殘塊,然而前面這一處則一無所獲,從這情形可判定,女神廟的入口處應該在西方那堆土丘。」

  「唔。」古越馳輕輕回應。

  裴從彥露出無聊不耐的表情,跑到其中一堆人之中,彎著腰觀看他們清理殘片。

  「那決定什麼時候開始挖掘?」古越馳急著想一探究竟。

  「就等你來發號施令,只要一聲令下馬上開始挖掘。」王勇神情嚴肅的說。

  「好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開始動工。」古越馳面無表情,內心卻是異常澎湃。

  王勇轉身大聲宣佈:「注意了,大夥兒現在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開始著手開挖西面凸出的那堆土丘。」

  倘若找對地方,隱藏於地下五千年的文化就可以重見天日。

  他掃了身邊的裴佩一眼,發現她的眼裡綻現一閃即逝的燦爛,由此看來,她和他一樣急著想一探究竟。

  


  為了不破壞女神廟的完整,每個人拿著鏟子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挖掉土丘每一堆沙土。

  「看到了、看到了。」突然有人大叫。

  在一旁靜候佳音的古越馳拉著裴佩,迫不及待衝往大聲叫喊的方向。

  男人就是男人,根本忘了他的一個箭步,她必須要兩步才跟得上。

  古越馳、柴影和王勇氣定神閒的站在剛才大叫的工人前面,只有她好像跑百米賽跑似的,上氣不接下氣。

  工人手指黑暗洞口,「背後是空的。」

  古越馳一馬當先來到洞口,用手將洞口邊的土壤扒開,彎著腰,將臉貼向洞口,「給我手電筒。」

  王勇將隨身攜帶的手電筒交給他。

  古越馳用手電筒的光照射洞口裡,剎那間圓睜大眼,「哇!」

  「什麼事?」裴佩耐不住好奇的上前學他將臉貼向洞口,藉由手電筒的光往裡面一探,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跌坐地上。「啊──」

  「你們看到什麼?」柴影忍不住好奇的問。

  「裡面……裡面好多、好多蛇……」她嘴唇顫抖地囁嚅。

  「蛇?」王勇半信半疑,拿起手電筒照射洞口,一條蛇已隨著突如其來的光線而鑽出來,嚇得王勇急忙跳開。

  身邊的人見狀連忙抓起蛇,往旁邊一扔,然後抓起一塊石頭暫時堵住洞口,免得爬出更多的蛇。

  古越馳望著洞口,傷腦筋的緊蹙著眉,「該怎麼辦?」

  不能炸,怕傷了古跡。

  「能不能用火?」裴佩試問。

  「可不可用藥毒?」柴影也插上一腳。

  古越馳下了最後決定,「用藥好了。」他轉身瞅著臉色仍然蒼白的王勇,「能拿到毒死蛇的藥嗎?」

  王勇面無血色、心有餘悸的道:「我去想辦法。」

  「這附近有地方可以借宿嗎?」古越馳又問。

  「借宿?」裴佩驚呼,他不打算回飯店?

  「路途太遙遠,一來一往太浪費時間,不如看看這裡有沒有可以借宿的地方,也省去一路奔波的辛苦。」古越馳解釋。

  裴佩能理解,沒有異議,「也對,就依你。」

  


  晚上,他們一行人就在該處找旅館住下。

  裴從彥早已經累得趴在古越馳的肩上呼呼大睡,裴佩累得抓著古越馳的衣角支撐幾乎要四分五裂的身體。

  這一刻古越馳終於懂了,為什麼男人是一家之主,他暗地裡竊喜這輩子能成為裴佩和裴從彥的支柱。

  他們找了一間不起眼的旅館,雖沒有頂級享受,但還算乾淨,此刻他們最需要是一張床和一盆乾淨的洗澡水。

  面對大通鋪,裴佩的心頓時跌入谷底卻又莫可奈何。

  古越馳先將裴從彥放在床上,為他脫去腳上的鞋子,溫柔地拉上被單,宛如一個慈祥的父親。

  然後他轉身瞅著一臉落寞的裴佩,「委屈一晚。」

  「我能瞭解。」她當然知道,出門在外又是這種偏僻的鄉鎮,能有這樣的旅館已經是萬幸。

  他釋然一笑。

  「你想明天能順利進入洞穴嗎?」柴影的話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古越馳雙腿交叉盤坐在大通鋪上,神色沉凝的緊繃著下巴,「王勇看起來比我們還積極,我想明天可以進入洞穴,但我擔心的是……」

  「你擔心什麼?」裴佩找了一個比較靠近他的地方坐下。

  柴影似乎洞察出古越馳的擔憂,「你擔心明天進入洞穴之後,可能會遇到更棘手的事情?」

  「沒錯,以我的觀察,挖掘女神廟的這票人絕非泛泛之輩。」古越馳道出其中隱憂。

  「這一點我也察覺到,這些人的手不似一般做過苦力的手,尤其看他們清理殘片的專業手法。依我看,這些人全都是考古的專業人士。」裴佩注意到其中的細微差異。

  真是聰明。古越馳一手扶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妳說對了,再仔細深入想一想,倘若這群人是考古專業人員,應該是歸誰管?」

  經由他這一提點,她的腦袋瞬間靈光一閃,「官方?」

  「沒錯,我懷疑這些人全都是官方人員,他們只是借助我的財力來完成他們的夢想。」古越馳露出笑容,笑容裡有著一抹她沒見過的狡黠笑意。

  「照你這麼說,我們這趟豈不是白跑?」她可不樂見這種事發生。

  古越馳狂放地笑了幾聲,手拍著裴佩的頭,然後滑至她的脖頸,握住纖細柔嫩的脖子,「有的東西只要能看一眼就心滿意足,更何況親自參與。」

  「可是這樣太不划算。」沒拿到其中一件物品送到拍賣會上換到錢,不管怎麼說都是不敷成本。

  「已經很划算了。」古越馳語重心長的安慰她。

  「越馳,那可有應對之策?」柴影擔心。

  「放心,我有,我會讓所有人毫髮無傷全身而退。」古越馳淡笑。

  聽到古越馳的保證,柴影安然的吐了口氣,「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安心一覺到天亮。」說完,他倒頭癱在床上,側身而睡。

  古越馳看著一臉不甘心的裴佩,心裡暗暗發笑,「不要想太多,睡吧,今晚妳可不能失眠,要養足精神才能面對明天的挑戰。」

  裴佩長歎一聲,「好吧。」她躺下來,心有不甘地望著天花板。

  古越馳就在她身旁躺下,側身撐著頭凝視那張倔強的小臉,「別嘔了,早點睡。」

  「知道了。」裴佩白他一眼,轉身避免觸及他那似謔非謔的濃烈眼神。

  一抹邪魅的笑躍上他的唇角。

  


  或許是她太累了,這一覺裴佩睡得好舒服,耳畔不經意蕩進規律沉穩的心音,鼓動如催眠曲,聽得她好舒服、好安心,更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去摸摸令她安心的東西……

  敏感細膩的小手被軟軟、刺刺的東西扎痛,她震驚的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緊緊貼在古越馳身旁。

  她微微仰起頭,查看是什麼東西扎痛她的手?

  一個晚上,他的嘴邊冒出許多細小鬍渣,俊俏的臉更添了幾分威武霸氣。

  「身為妳老公的我,帥吧?」古越馳緊閉著雙眼笑謔。

  真沒面子,當場被逮。裴佩又羞又氣的推他一把,「羞不羞,誰說你是我老公?」

  「小聲點,別吵醒孩子。」他輕聲提醒。

  裴佩手摀住自己的嘴巴,瞄了一下偎在古越馳另一邊的兒子,宛如小天使般的兒子彷彿找到安全的港灣似的,安詳的小臉有著一抹恬靜。

  這會兒她深深體會什麼是血濃於水,這是任何力量都無法割斷的。

  不敢也不想動彈的古越馳怕驚醒沉睡中的兒子,伸手將裴佩拉回身邊;裴佩沒有抗拒,乖順地偎在他的另一側,強壯的臂彎將她圈在懷中,古越馳偏著頭親吻她的頭髮。

  「這一刻,我好幸福、好滿足。」

  一邊是他最愛的女人,一邊是他疼愛的兒子,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裴佩偎在他懷裡,眼眶忍不住浮上一層薄霧。

  這一刻她也深深體會到什麼是幸福和滿足,就是有一雙強壯的臂膀讓她安然的倚靠。

  裴佩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古越馳的臉,滿足地歎口氣。

  圈在她頸脖上的手出其不意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心貼在他的嘴上,用力的將對她滿滿的愛印在她的手心。

  「不管妳相不相信,我愛妳。」他將她張開的小手慢慢合起,大手緊緊包裹手中的小拳頭。

  這彷彿意味著,她的手心緊握他愛的誓言,要她好好保存。

  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再也禁不住地滑了下來,裴佩激動地伸手抱住他的頭,在他的唇上落下她的吻、她的情。「我相信。」

  「佩……」沙啞的聲音有著幾分的激動。

  她微笑地將臉貼住他的臉;他激動地深深抽口氣,隨即露出深情微笑。

  他終於擄獲了她的認同與情感。

  正沉浸在幸福甜美的愛情裡,突然被門外傳來的幾聲清咳給打斷。

  「古先生,起床了嗎?」

  「王勇?」古越馳皺著眉斜瞪房門。

  真會挑時間,打斷他的天倫夢。

  裴佩感覺到他的不悅,笑了笑,坐起身凝視他的慍色。

  「我去瞧瞧他有什麼事。」

  裴佩馬上滑下床鋪,來到門邊,輕輕開啟一條門縫,透著門縫望著門外的王勇,「請問有什麼事?」

  「古太太,我只是知會古先生,洞穴裡的蛇群已經清除掉了。」王勇報告。

  裴佩一怔,不過一個晚上,他已經將洞穴裡的蛇群清除掉,怎麼可能?

  她瞭解大陸人的習性,能拖則拖,他的動作怎麼如此迅速?

  她無法置信的瞥了王勇一眼,回頭告知古越馳:「王勇說,他已經清除了洞穴裡的蛇群。」

  古越馳的臉上沒有一絲詫異,只是抬眼瞥了一眼窗外,天色才微露晨光,再望著站在門邊傳話的裴佩,「跟他說,半小時後我們在旅館外碰頭。」

  「噢。」她轉頭看向王勇。

  「我聽到了,半小時後我們在旅館門外碰面。」王勇咧嘴一笑,沒有異議的轉身離開。

  裴佩輕輕關上門,轉身,即見古越馳已經起身坐在床邊,卻沒驚動兒子,兒子依然蜷縮著身體緊捱著古越馳的腿邊沉睡。

  古越馳低聲喚醒睡在床鋪另一頭的柴影,「柴影,該起床了。」

  柴影馬上坐起身子,「我已經聽到了。」

  裴佩張大眼睛看著馬上醒來的柴影,他聽到古越馳和王勇之間的對話?

  難不成他一直在裝睡?那那那那……她和古越馳之間的親暱對話,他不也都聽到,甚至看到了?

  要是真的全讓他聽到、看到,這豈不是丟死人了?

  「柴影,你的看法?」古越馳對著柴影問道。

  「不尋常,除非是派軍隊來,否則以那二十幾個人的膽識,要想在一夕之間清除整個洞穴的蛇群,難上加難。」柴影冷笑搖頭。

  「王勇會不會真的用了我們昨天的提議,用毒藥毒死那群蛇?」裴佩開口插話道。

  「那更不可能。」古越馳否認裴佩的推測,「妳忘了王勇昨天驚見蛇群的表情了嗎?」

  「昨天我們曾經揣測王勇所帶的考古隊非泛泛之輩,從現在這情形看來,更加肯定我們昨天的推論。」柴影一語道破。

  「沒錯,所以今天我們要更加提高警覺小心應付。」古越馳深情且擔憂的凝視裴佩,「尤其是妳,千萬要小心自身安全。」

  這特別的關愛囑咐像條暖流滑過裴佩的心頭,她抿嘴淺笑,「我會注意。」

  古越馳又低頭瞅著沉睡中的兒子,「還有從彥,妳一定要看好兒子,不能有一絲損傷。」

  「交給我,別忘了,他也是我兒子。」裴佩以微笑安撫他的擔憂。

  「好吧,現在大家準備應戰。」古越馳緊繃著嗓子下令。

  裴佩隨即將沉睡中的裴從彥叫醒,柴影則準備隨身應有的防備,並從身上掏出一把槍遞給古越馳,「給你防身。」

  裴佩驚愕地看著柴影手中的槍,他們居然帶槍;剛才古越馳說準備應戰,難不成真的會有場大戰?

  古越馳若無其事的拿起柴影遞過來的槍,拉起長褲;裴佩此刻赫然發現他的小腿居然有個輕巧槍袋,只見古越馳很自然地將槍塞進槍袋裡,隨即拿起手機開始撥打。

  裴佩訝異的皺緊眉頭,用眼角餘光偷瞄著他,這會兒他是打電話給誰?

  「我是越馳,你們可以準備了,我目前所在位置是……嗯,好……」

  


  一個小時後,他們一行四人已抵達女神廟遺址。

  一陣大風似乎聞訊趕來參加這場盛事,使命捲起黃沙滾滾,空氣中的沙塵讓每個人幾乎都睜不開眼睛。

  站在洞穴前,原來封鎖的洞口如今已鑿開。

  古越馳的神色沉凝,看來昨天這裡經過一場人蛇大戰,地上依稀瞥見蛇的殘軀。

  而令古越馳不解的是,王勇既然已清除蛇群,為什麼不直接長驅直入,還假情假意地請他先進入?

  「古先生,你先請。」王勇諂媚至極的微笑。

  縱使猜不出王勇的心意,還是小心為上,古越馳不露痕跡的瞥王勇一眼,「一起進去。」他大手搭著王勇的肩膀,一起走進女神廟。

  他擔心裴佩和裴從彥,不忘回頭叮嚀道:「小心走。」

  「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探險,裴佩握著兒子的小手,緊跟著古越馳的腳步進入女神廟。

  


  女神廟是以多室組成,令人讚歎的是,消失在黃土下的女神廟內部結構完整,沒有遭到一絲破壞。

  王勇的其他組員跟在身後,一路上拾起地上的殘片,放在一個塑膠袋裡小心收藏。

  在王勇的引路下,古越馳在這廟裡東走西繞,足足巡視兩個多小時,始終未見女媧氏的神像,只見散落一地的殘片。

  古越馳終於明白,王勇為什麼會等他到才邀請他一起入女神廟?

  相信王勇早已經在他之前進入過女神廟,要不然他怎麼會熟悉廟內的小徑;只是他苦惱找不到傳說中的女媧氏神像,揣測他可能知道神像位置,才假意邀他一起入女神廟。

  「難道說女神廟只是當時一般平民祭祀的廟?」王勇偷偷的觀察古越馳臉上的表情變化。

  古越馳的臉沒有透出一絲情緒,沉凝的注視廟內每一角落;暫且不管王勇的用意,他只想找到傳說中的女神像,即使帶不走,只要能看一眼就值得了。

  裴佩狐疑地逡巡廟內四周,她不信女神廟只是養蛇的地方。

  柴影也納悶地觀察四周。

  裴從彥掙脫掉媽媽的手,好奇地拿起地上的乾枯樹枝在半空中又劃又打。

  「看劍!」在一旁玩得正起勁的裴從彥,手中樹枝拍打到旁邊凸起的石塊,突然,石壁發出一記轟然亙響。

  所有人被這道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張大雙眼,更況且裴從彥只是個小孩,丟掉手中的樹枝飛快跑到古越馳的懷中,雙手緊抱著他的腰,怯怯地抬起頭看著旁邊一塊大石發出喀喀聲緩緩的移動。

  片刻後,山壁裂開一道大縫。

  原來女神廟內另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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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4 03:06:4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手電筒。」古越馳訝然驚呼。

  柴影忙不迭遞上一支手電筒給他。

  古越馳低頭囑咐懷中的兒子,「去你媽那兒,但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

  聰敏的裴從彥連忙跑到媽媽的身邊,拽緊她的衣角,「老媽,護著我。」

  裴佩好氣又好笑地看他一眼,「看不出來你那麼怕死。」

  裴從彥不以為然的回道:「我不是怕死,只是愛惜生命。」

  「真受不了你。」怕死就怕死,哪來這麼多歪理?

  古越馳小心翼翼的走入洞內,剎那間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無以復加,他驚訝的看著端坐面前的巨大女媧氏石像,女媧氏的神像足足有真人三倍大!

  祂坦然鎮定端坐正前方,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張著睥睨人間的雙眼,彷彿在笑歎墮落俗世的人們。

  祂的身邊各有一個大型龍鳳陶塑,四周皆是女神們,或坐、或站,神韻宛如真人,體型最小也有真人那麼大。

  王勇緊跟著進來,頓時也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好、好大……」

  洞外的人立即湧進洞內,每個人莫不被這景象震懾住。

  古越馳走向女媧氏石像,手電筒的光束直接照向女媧氏的臉,真不敢相信五千年前的古人就有這等精湛的刀鑿技術,圓潤的臉龐細緻得宛如水洗般滑潤,身體是一條巨型的蛇身盤繞。

  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極品。

  裴佩捺不住內心的扛喜,衝上前細看,「好美……」她伸手試圖輕觸。

  「不准碰!」

  王勇一記狂吼,讓裴佩的手頓在半空中,她錯愕不解的回視無端大吼的王勇,「為什麼不能碰?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什麼石頭雕刻。」

  「這是屬於國家的資產,不能隨意觸碰。」王勇一臉陰沉,聲音冷厲。

  啊哈,終於露餡。

  「我記得這是我私人出資,你怎能說是國家資產?」古越馳進一步想知道。

  王勇不屑地冷嗤,「你別忘了,古先生,你現在所站的地方是誰的土地。」

  「這麼說,你是故意放出消息讓我出資,然後挖掘出土的東西全都是中國的資產?」太狡猾了。

  「也許你會認為不合理,但事實上確實如此。」王勇完全不否認。

  「好,就算這一切是政府的資產,可是出資的人是我,我想多看兩眼總可以吧?」反正這裡的一切都不可能帶走,他退而求其次。

  古越馳所說不無道理,王勇重重地吐口氣,「好吧,只能看,不能觸碰。」

  「行。」古越馳答應。

  裴佩得到允諾,興匆匆的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將女神的神韻留在相機裡。

  王勇一聲暴喝響起:「不准拍照!」

  連拍照都不准?裴佩不由得氣急敗壞的揚起手中的相機,「已經依了你的指示不去觸碰神像,為什麼連拍照都不行?」

  「要照也只有我們博物館的人才能照!」王勇發出凶狠的嘶吼。

  所有的猜疑瞬間撥雲見日,原來王勇是博物館的人。

  「聽你胡說八道!」裴佩怒嗤一聲。

  一陣怒火湧上心頭,王勇衝上前企圖奪下裴佩手中的相機。

  古越馳哪能由他欺負裴佩,他一個箭步擋在裴佩的面前,瞠大一雙怒目森冷的瞪視王勇。

  「你敢動我老婆一根寒毛,我就親手毀了這地方。」

  「你敢?」王勇咬牙切齒的回瞪古越馳。

  古越馳輕笑,「找投資人前,最好先弄清楚投資人的個性,天底下還沒有我古越馳不敢做的事,不信你就試試!」

  王勇事前調查過古越馳,他知道古越馳是說到做到的人,他稍稍膽怯,緊抿著嘴道:「你別忘了,你們幾個人,而我們有幾個人,你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嗎?」

  王勇的威脅根本嚇唬不了古越馳,「即使無法全身而退,至少我已經毀了這地方,怎麼算,我還是賺到。」

  就在古越馳和王勇相互叫囂對峙的當兒,裴佩突然聽見頭頂上傳來一陣窸窣聲,她驚疑地抬頭往上瞧──媽啊!一條金黃色巨蛇盤在橫過頭頂的樹枝上吐著鮮紅的舌信。

  「越馳!」裴佩奮不顧身的衝向古越馳的同時,金黃色巨蛇向下俯衝。

  裴從彥嚇得尖聲大叫:「老媽──」

  說時遲那時快,一對尖銳巨牙狠狠地咬在裴佩的背上,讓她痛得尖叫。

  古越馳焦急的拔出藏在小腿上的槍擊中巨蛇頭部,巨蛇頓時血流如注倒地。

  在場所有人莫不被震懾呆立!

  裴從彥衝到巨蛇旁企圖拉出媽媽,「老媽、老媽……」

  古越馳心焦如焚的扳開巨蛇,望著奄奄一息的裴佩,頓時心如刀割。

  裴從彥驚惶失色的望著爸爸,「老媽她……」

  「她不會有事,絕不會有事。」古越馳抬頭怒瞪每一雙圓睜的眼睛,「全部轉身,不准看!柴影,誰轉身偷看,就打爆誰的頭!」

  「是。」柴影握住手槍指著圍在週遭的人,「全都轉過身。」

  在槍枝的脅迫下,每個人乖乖地轉身。

  古越馳慌忙地撕開裴佩的衣服,望著她背上兩個小洞,他的心幾乎碎裂,俯下頭吸出她體內的毒。

  過了好一會兒,汗如雨下的古越馳抱起氣如游絲的裴佩。「柴影,從彥,我們走。」

  聽到古越馳的吩咐,柴影才敢回頭看菩古越馳懷中的裴佩,「裴佩她……」

  「我將她身上的毒吸出來,現在要馬上送醫院打血清。」

  柴影此刻才注意到古越馳嘴邊殘留的血跡,「好。」

  王勇沒想到會發生此事,一臉愧疚的望著古越馳,「我現在馬上安排車子送你們去醫院。」

  古越馳冷冷嗤笑,「不用了。」他瞥了柴影和兒子一眼,「我們走。」

  柴影和裴從彥緊跟著古越馳走出洞穴。

  發現一架直升機停在外面,柴影不得不佩服古越馳的沉著應變。

  王勇追出洞外,乍見他們四人上了直升機,這才頓悟古越馳的沉穩,原來古越馳早就看清這一切。

  他居然還將古越馳當傻瓜耍,原來真正的傻瓜是他而不是古越馳。

  


  這是天堂嗎?為什麼她沒有看到慈祥的上帝或是可愛的天使,要不然觀世音菩薩也行,為什麼不見一尊神佛來接她?

  可能是她這輩子燒的香不夠好,禱告懺悔的次數不夠,所以沒人理她。

  裴佩感覺自己置身在一片軟軟的雲端裡載浮載沉,渾渾噩噩中試著想抓住一根浮木,好怕自己會從雲端往下墜,手不斷地摸索抓住可以讓她安心的東西。

  然後她抓住了,這東西暖暖的,隱約中彷彿給予一股強大力量,讓她安心。

  恍惚中,她慢慢撐起沉重的眼瞼……眼前一片白色,空氣中透著一股令人難受的刺鼻藥水味。

  她皺著鼻子張開眼睛,這哪是天堂?分明就是醫院。

  裴佩緊鎖眉頭屏氣凝神查看著趴在床上的古越馳,下巴佈滿密密的鬍鬚,頭髮像許久沒人整理的雜草任其覆在額間,只是……英氣勃勃的俊顏清瘦許多。

  裴佩心疼的伸出手撫摸他的頭,感覺到他輕顫了一下,她嚇得又抽回手。

  他緩緩抬起頭,清澈犀利的黑眸充滿血絲。

  「裴佩,妳醒了?」古越馳欣喜若狂的緊緊握住她的手。

  多少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看著奄奄一息、氣若游絲的裴佩,他的心承受著萬針鑽心的痛,追悔又自責。

  他頹廢的模樣讓她感受到這些日子他所承受的壓力,讓她更深信那份緊握在手心中的堅貞誓言,剎那間她好想哭,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裡徘徊。

  她還是倔強地強忍住,不讓淚水流下。

  這時,病房門從外面推開,一道稚氣的聲音焦躁的竄進來:「老爸,老媽醒了嗎?」

  裴佩乍見兒子,迫不及待坐起身,忍不住驚喜大叫:「兒子。」

  裴從彥頓時喜從中來奔向老媽,「老媽。」他衝進她懷裡,緊緊的抱住她,「妳可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成了孤兒。」

  儘管那張小嘴吐不出好話,裴佩甘願接受,甚至聽來甘之如飴。她摸著兒子的頭,「我還不捨得丟下你。」

  裴從彥從她的懷裡瞄著站在一旁氣呼呼的老爸,感到納悶不解。這幾天他看著老爸茶不思飯不想、寸步不離守著老媽,一心盼望老媽能醒來,這會兒是怎麼了?

  老媽醒了,老爸卻是一臉怒氣?

  「老爸,你怎麼了?你不高興老媽醒了?」

  古越馳氣呼呼別開頭,「誰說我不高興!」

  應該是他先得到這個擁抱,卻讓兒子後來居上捷足先登。

  「老爹,請進。」柴影攙著一位慈祥老人進來。

  裴佩見狀,錯愕的放開懷中的兒子。

  裴從彥見到老人,立刻毫不猶豫的撇開她跑到老人面前,諂媚地牽著老人,「爺爺,我媽醒了。」

  爺爺?

  「老爹。」古越馳恭敬的輕喚。

  古老爹喘咳了幾聲,面帶和藹笑容緩步走到裴佩的面前,「裴佩?」

  「嗯。」裴佩僵硬地點頭。

  「我是越馳的爸爸。」古老爹先自我介紹。

  她早猜到,只是……

  古老爹的視線掃過古越馳、柴影和裴從彥,「他們將妳的事情都告訴我了,裴佩。」古老爹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按著裴佩的肩膀,「委屈妳,也感謝妳為越馳生下一個得人疼的孩子。」

  裴佩睜大眼睛看著古老爹,隨即掃視老人身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一抹怪異的詭笑。她頓時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氣暈。

  「孩子,這些年來妳所受的委屈,相信越馳會補償妳,只要妳肯給他機會。」古老爹語重心長的說。

  「老伯……」裴佩語塞。

  「我非常喜歡從彥這個孩子。」古老爹的眼裡盛滿疼愛,緊瞅著孫子。

  裴佩看了兒子一眼,他竟然回以一個詭笑,氣得她心裡暗罵──小狗腿!

  「再說,自從妳昏迷至今,越馳一步也不敢離開,一直守在妳身邊,任誰都看得出來越馳對妳的感情。」古老爹重重慨歎一聲,「妳就原諒他吧。」

  裴佩羞赧的垂下頭,「他並沒有做錯事,要我原諒他什麼?」

  古老爹乍聞,不由得抿嘴莞爾一笑,略略彎下身傾向前,小聲的問:「那妳偷偷告訴老爹,願意做我古家媳婦嗎?」

  做古家媳婦?裴佩嚇得睜大眼睛,繞了大半天,原來古老爹在替古越馳求婚?

  「這……」

  古老爹笑了笑,繼續加把勁,「想不想從他身上討回公道?」

  「討公道?」這是什麼論調?

  「越馳欠妳那麼多,老爹幫妳出個主意,不如嫁給他,妳就可以對他予取予求,也算是他還妳一個公道。」

  裴佩錯愕地看著古老爹,天底下有這樣整兒子的?

  她突然發現古老爹這個長者太有趣了,「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他簽下終生契約,他還能賴皮嗎?」古老爹朝她擠眉弄眼。

  「說得也對。」她同意古老爹的建議。

  古越馳看著老爹和裴佩小聲的交談,至於交談的內容他無法揣測,只見裴佩的表情時而驚訝、時而疑惑,甚至還有一絲詭異的笑,讓他看得一頭霧水。

  古老爹瞬間臉色一變,嚴肅的看著自己兒子,「裴佩願意做我的媳婦。」隨後他又笑著俯看裴佩。

  裴佩沒想到古老爹現在就宣佈此事,讓一時毫無心理準備的她瞬間臉紅。

  古越馳難耐驚喜交加的衝擊,興奮的衝上前將呆愕的裴佩抱入懷裡,「相信我,我會好好愛妳。」

  最開心的莫過於裴從彥,從今天起,他有老媽,也有了老爸。

  裴佩還沒回神,古越馳突然放開她,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一條鑲嵌一顆耀眼藍寶石的項鏈,套進裴佩的脖頸,垂下頭親吻她的額頭。

  「這條是我們定情之物。」

  裴佩捧起垂在胸前的墜子。

  「定情之物?」

  「哇!」裴從彥連忙趴在老媽的跟前,驚愕的注視她手中大大的藍寶石墜子,驚呼連連,「老爸出手真大方,好大一顆藍寶石。」

  真的好大方,掂一掂寶石的重量,起碼也有五克拉!

  「這顆藍寶石是我跟你老媽的定情之物。」古越馳嘴角浮出一絲微笑。

  裴佩的腦子莫名地轟然一響,這就是當年她一心想竊取的惡魔之眼!

  「親愛的,妳喜不喜歡?」古越馳的眼裡有著真摯的深情,嘴角卻掛著揶揄的笑。

  回憶如潮水般奔湧,小臉立即浮現一片酡紅,「這……」面對他的疼寵與深情,裴佩竟有些慌亂。

  「惡魔之眼?什麼是惡魔之眼?為什麼它是你們的定情之物……」

  裴從彥一大堆的問題,惹得病房裡笑聲不斷。

  


  美滿的天倫之樂、幸福溫馨的婚姻生活像一陣暖人的熱浪,源源不絕的流過他心頭,緩緩的浸滿他全身,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踏實的感覺。

  兒子也遵守承諾找了一間學校乖乖的就讀;至於裴佩,古越馳始終不知道她在忙什麼,整日神秘兮兮,唯一不變就是跟兒子一較嘴上毒舌功夫。

  這樣的生活,他甘之如飴。

  古越馳坐在辦公桌前審視剛由蘇富比鑒識中心送來的報告。前些日子送至蘇富比鑒識的筒形玉飾,確定是五千年前的產物,保守估計價值七千萬以上。

  古越馳欣慰的抿嘴冷笑。

  當時大夥兒被圍困在女神廟時,裴從彥在驚慌中趁人不注意悄悄從地上拿了一隻類似玉環的東西塞進口袋裡,沒想到價值不菲。

  當兒子將這隻玉環交給他時,他震驚得無法言語,兒子卻童心未泯的說著──老媽說過,凡經之處,不可空手而回。

  這一句不可空手而回,補上了他投資女神廟的虧損。

  電話鈴聲響起,讓他火速從沉醉中醒來,抓起電話,「古越馳。」

  (古先生,你好,我是古從彥的導師。)

  一聽有人喊他兒子古從彥,古越馳的心裡就會萌起一份優越感,他的兒子終於認祖歸宗了。「老師,妳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你談一下有關古從彥在學校裡的怪異言行。)導師不疾不徐的說。

  「從彥在學校有怪異的言行?」這頗令他訝異。

  (凡是歷史課,他就開始口沫橫飛、繪聲繪影的說著,讓班上的同事聽得目瞪口呆,害得歷史老師無法順利上課,造成本班的歷史課進度嚴重落後……)

  古越馳的眼裡閃著得意的笑意,這就是他的兒子!

  他很有耐心地聽完老師的抱怨,「只有歷史課?」

  (不僅如此,他甚至大言不慚說他曾經參與女神廟挖掘。古先生,古從彥的說謊程度已經讓所有老師瞠目結舌,如果再這樣下去……)老師輕蔑的抱怨滔滔不絕。

  就在老師數落古從彥的當兒,古越馳的冷靜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烈火,「老師──」

  彼端的老師聞聲震驚的閉上嘴。

  古越馳用力吸著氣,「我現在明白之前為什麼我太太不願意送從彥入學,接受你們所謂的教育。」

  (啊?)老師駭得抽口氣。

  「我兒子並沒有說謊,他確實參與女神廟出土盛事。」

  (原來是真的。)老師悄悄地抽口氣,(我還要通知古先生另一件事。)

  古越馳不耐煩的說:「什麼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他樂於幫聰明的兒子解決任何事。

  (古從彥今天沒來學校,家長又沒出面為他請假……)

  他今天沒去學校?「妳再說一遍,古從彥今天沒去上學?」

  不對,他出門時還看到從彥,好端端看不出來哪兒不舒服。

  (是的,他今天沒來學校。)老師肯定的回答。

  古越馳不多問一句即掛斷電話,連忙撥回家裡,家裡的電話響了老半天卻不見裴佩接電話。「裴佩跑哪裡去?到現在還不接電話!」

  不一會兒,他的手機跟著湊熱鬧的發出響聲,一手握著話筒的古越馳,拿起手機審視來電的電話號碼。

  是裴佩!古越馳連忙掛斷電話,接起手機,「妳現在在哪裡?」

  (老爸。)

  他愣了一下,「從彥?你現在在哪裡,學校老師打電話說你沒去學校……」

  古從彥在手機的那一頭發出笑聲,(老爸,我現在跟老媽在新加坡機場。)

  古越馳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你們在新加坡,在新加坡幹什麼?」後面一句幾乎是用吼的。

  (我和老媽準備轉機到埃及。)古從彥若無其事的回答。

  天啊!居然悶聲不響跑到埃及?

  「你們去埃及幹什麼?」他又急又慌的問。

  (聽說埃及又發現一座未開挖的金字塔……)

  噢,不!

  「那不關你們的事,現在馬上掉頭回來──」古越馳氣急敗壞的連吼帶咆。

  手機此時切斷通訊,古越馳看著手機傻眼了。

  「這小兔崽子居然掛老爸電話?」

  開什麼玩笑,丟下他,母子倆跑去探險!

  古越馳不甘示弱的拿起電話,「馬上準備飛機,我要去埃及。」掛斷電話,他咬牙切齒的狺狺低吼:「我就不信,你們母子能甩得掉我!」

  


  在新加坡轉往埃及的班機上。

  古從彥看著神情悠哉的老媽,「老媽,不讓老爸參與,只怕老爸會不高興。」

  裴佩合上手中的雜誌,詭譎的笑了笑,「我說不讓他參與了嗎?」

  「可是他現在還在台灣,而我們已經坐上前往埃及的飛機。」

  裴佩輕輕捏了捏兒子的臉頰,「你就怕會少了你老爸。」

  「當然。」古從彥笑逐顏開,不反對老媽的話。

  兒子跟古越馳之間愈來愈親近,她自然開心,「你放心好了,說不定他會在埃及機場等我們。」

  「這怎麼可能……」

  裴佩露出神秘又詭異的笑容,盯著兒子。

  古從彥恍然大悟,發出咯咯的笑聲,「我怎麼忘了,他有私人飛機。」

  「聰明的傢伙,不愧是我跟你老爸的結晶。」裴佩輕輕一笑。

  裴佩轉頭望著窗外不斷湧起宛如波浪的雲霧,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幸福與甜美就如窗外的雲霧,在心中不斷地湧現……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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