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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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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35歲的超霸] [六藝]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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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 22:18:4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八逵國(二)

和慧機的交易完成後,他心滿意足高興地離開,而我們手上則多了10張進入「八逵國」的通行證,以及一張裡頭有 2萬鑽幣的綠色玉石錢卡,我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二代弟子「行練」,也就是「曾老」,他老人家的外表是越來越年輕了,但處事的老練,讓我認為將這些雜事由他打點是最恰當不過的。

一行六個人隱藏身上的修真氣息後,慢慢地走進城門,檢查哨亭的門衛把我們客氣地攔住了,他們每天在此,也是閱人無數!看到我們衣著光鮮,絲緞綢襖的,非富即貴,再加上手頭上有通行證,沒啥問話地就放我們過關。

裡頭的人真是多!好似聯合國一般,什麼人種都有,黑的、白的、黃的、甚至綠色和紅色皮膚的人穿梭其中,這邊人的長相跟我們在外頭碰見的兩個修真人很類似,也就是跟地球人沒啥兩樣。但還是有少部分長相奇異的,想來應該不是這裡的人,和我們一樣是外來客。但大家可能都看習慣了,沒有人用特別的眼光瞧他們,一個真正的星際大都市。

出外歷練,最主要的是去瞭解民情風俗,世間不同的萬物有著不同的思維邏輯,入世修行為的就是多用心去體會萬物的變化消長,以提昇個人對生命真諦的領悟。

餐廳和茶館是獲得這些訊息的最好來源,雖然我們幾個都不用進食了,但偶爾還是會品嚐一些,特別是新鮮的蔬果。走進了一家看起來最大、賓客進出最為頻繁的大餐廳「悅福樓」,在服務員接引的過程中,我環顧了廳內,光是在第一層,就已經有二百來桌的客人,這裡總共有三層,若都坐滿,五六千人是跑不掉的,實在大。

由於一樓已經沒有座位,我們被安排在二樓最邊邊的一個中型桌,這個位置當然是不怎麼好,但唯一可取的是靠窗,看得到街景。原本「健山」要求在幾個尚未有人入座的桌位,但是,都遭服務人員婉拒,原因是已經被預訂了,生意真是好啊!

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女生,親切地問:「歡迎光臨!各位想吃些什麼?」

「行練」是個老廚了,他最內行,乾脆跟小女生說:「有樣品展示嗎?可以看看實物再點嗎?」

小女生清脆的嗓音說:「當然可以啊!這邊請。不知道您喜歡素的還是葷的?冷的還是熱的 - - - -」

邊走邊說,並領著行練走向菜色展示櫃。

我看著「行止」的神情,顯然也是躍躍欲試,我笑著說:「你們幾個誰想去,就一道去瞭解瞭解吧!」

結果,只剩下小弟「天霧」留下來陪我,「行止」、「健儼」、「健山」也都一溜煙地跑了過去。好奇心是人之所常,「天霧」不去,反倒令我驚訝,於是我問說:「天霧,你怎麼不去瞧瞧?」

天霧說:「大哥,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樓上好像有幾股修真者的真元力氣息,雖然功力似乎還不高,但全然不稍加掩飾,也真奇怪。」

是啊!剛進八逵國,我就將我及隨行幾位伙伴的修真波動給隱藏了,那像樓上幾位大刺刺地就這樣展現,似乎深怕別人不知他們是修真者?一般修真者具這麼高姿態的也不多,當我踏進「悅福樓」時就感應到了,這也是我想要在這裡用餐的目的之一,難不成在八逵國裡,修真者和凡人當真是相處這麼融洽?是個可以探討探討的議題。

在等著他們幾個點菜的同時,一樓往二樓的樓梯來了七八個人,最前頭是一位餐館裡的服務生,抱歉地說:「各位尊客,二樓真的也已經滿了,請在門口稍等一下,一旦有座位,我們將馬上為各位帶位。」

只見一個滿嘴絡腮鬍的大漢,揮一揮他那巨大的右拳對服務員說:「我們蘭斯世家的三公子和朋友來你們這邊吃飯,是看得起你們的店,快安排個豪華大桌,最好是包廂,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愈來愈大的吵雜聲,從餐廳職員辦公室裡,走出一位穿著得體、儀態翩翩的中年人,陪著笑臉說:「原來是三公子啊!下人不懂事,怠慢您了;也不知怎麼搞的?今天的生意特別旺,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這邊請,我們到三樓。」

一身白的那個肯定是所謂的蘭斯三公子,正非常紳士地邀請著身後的兩位美女,並發出「請,招待不週,讓公主見笑了,我們到三樓去。」

這兩位美女公主應該是雙胞胎,長得幾乎是同一個模子映出來的,身旁也有兩位護衛,其中一位公主臉上厭惡之情稍現即逝,並回說:「謝謝三公子,您先請!」

吵吵鬧鬧的一行人正準備往三樓走去。

既然是大家大戶的小開,請管家或秘書打電話來訂個位,也只是小小事,有必要如此鬧鬧場,展現身份地位嗎?

「天霧」看不下去了,施了一個簡單的「定身咒」讓那個趾高氣昂的三公子以及他那狐假虎威的馬前足,就在原地罰站反省一番。

看著被定在當場的兩支人柱,那位蘭斯三公子的另一位隨滬,「高薩」本身是個武學高手,是三年前王國武術公開賽的冠軍,因為生活的現實問題,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每年領著100個鑽幣,在蘭斯家擔任侍衛團的副團長,身份僅次於一位懂得修真的團長。

就在剛剛準備上樓時,突然間他感覺到一股與團長身上類似的能量籠罩三公子和「石虎」,接著他們兩個就不能動了。這決不是一般武學高手所使用的隔空點穴,一定是修真高手的力量所致,誰叫這個三公子平日就喜歡擺場面、裝闊,勸了他好多次,總是不聽,今天終於踢到鐵板了,而且還是修真者。

身為侍衛團副團長的他雖然知道自己與修真者間的差距,但職務所礙,也不能就此退縮,無論如何也得出來為公子他們求情。於是乎:「不知哪位前輩高人在場,小子高薩等人無意打擾了,敬請前輩高抬貴手,來日必定登門致歉!」

雖然這位自稱是高薩的侍衛感覺到「天霧」的一股瞬間真元力施展在他的主人三公子以及伙伴上,但由於我們刻意隱藏的關係,他是無法得知誰幹的?

我倒不擔心這個高薩,反倒是三樓的那些同道,不知道是否能感應到是我們幹的?

領頭的餐館小主管也嚇了一身冷汗,前段時間才讓蘭斯家搞了一攤,餐館付了好些錢才擺平。今天又碰見這個煞星,再加上好像有修真的仙人們干預,真倒楣!鐵定又要折損不少錢。

真是標準的商人,不管在什麼狀況之下,想得到的都是錢。

不出所料,因為鬧得大了,三樓走下來一個男性修真者,一個只有「融合期」功力的修真者,不可一世地說:「鬧什麼事?你們不知道蓋特親王在此用餐嗎?這是誰幹的好事?」

高薩看了看發話的「尊侍」(是由王國所特聘的仙長,是供奉意思。),乍看之下,其功力似乎比團長還要深厚,於是恭敬地說:「稟告仙長,應該是仙術,小的無法解除。」

這位修真尊侍也瞭解情形,只不過想先來個下馬威,不過他概略一掃二樓,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更何況即使有,憑他只有融合初期的功力,還早得很),難不成施術的人已經走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三樓傳來聲音說:「豫昆,有困難嗎?處理好了,盡快上來。」

名叫「豫昆」的修真回說:「師兄,好的,馬上上去。」

嘴巴唸唸有詞,手掐法訣,右手食指指向蘭斯三公子和那位粗漢,然後喊一聲:「解!」

但見那原本被困住的三公子和護衛活動了一下,然後識趣地向「豫昆」說:「謝謝仙長救命之恩!」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向三樓。雖然他們內心非常不爽,但又如何?這時候連一絲怨憤都不敢外現,免得惹了先前那位不知名的「仙人」,再來一次苦頭,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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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 22:18:5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八逵國(下)

這幾個伙伴光是點菜就花了半個鐘頭,尤其是行練,甚至還告訴廚房的師傅要如何控制火喉、料理要注意哪些事項,要不是給領班以「廚房重地、閒人勿入」為理由給請了出來,或許現在還待在那裡重溫舊夢呢?

吃飯沒有大小之分是「天行院」的宗旨,所以,當菜一上桌,比搶快的。大家都瞭解我對吃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充其量也只是每樣沾沾口而已。這邊的口味比較偏「中國湘菜」,吃辣椒過日子,除了一般常見的綠色以及紅色的辣椒外,竟然還有紫色及藍色的,按行練的說法:「夠勁!比朝天椒還辣上十倍。」

或許這裡與炎黃子孫有著相同的傳承,連筷子都有,樣式雖然長了點,但文化是挺接近的,至少比地球上的「阿多仔」要先進些,不像他們三不兩時還不衛生地用手來抓東西吃。

這一餐前前後後足足花了2個小時,總共上了16道菜,其中有兩道被行練退回去重做,說是完全沒有烹調技巧,是來魚目混珠的。

飯後,我叫行練向服務員要了一壺熱水,然後取出茶壺、茶葉和茶杯,將「澎風茶葉」(東方美人茶)舀了一茶匙放進茶壺裡,過了一會兒,清淡的茶葉香夾帶著春末天然蜂蜜的氣味,以我們的餐桌為中心開始散發出來。

或許這裡的人沒有喝過茶,在聞著茶香的同時,有不少人的瞳孔放大數倍,雙眼朝向我們這邊直看過來。由於熱氣是往上冒的,這迷人的芬芳也隨著氣流傳上三樓。

就在這時候,先前幫蘭斯三公子他們解除「天霧」所施定身咒的「豫昆」又下來了,判斷香味的來源後,逕朝我們走來。

態度不怎麼好的說:「喂,這是什麼東西?你們還有沒有?蓋特親王正在樓上用餐,聞到了這香味,非常滿意,你們幾個有福了,趕緊送一些到樓上去,順便派個人來煮!」

我咧,是否有點欺人太甚!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的口氣跟態度如果好一點,或許我會看在同是愛茶人的份上,給你們一些,現在,當然是不可能了!

我暗示行練打發他,世故的行練說:「這位大人,非常的抱歉!我們主人的茶葉僅剩下這一壺,已經沒有了,無法進貢給親王,甚是遺憾!對於親王也喜歡我們的飲料,我們深感榮幸。」

豫昆聽了後更誇張地走向我們面前,然後說:「既然如此,親王現在要徵用你們的飲料。」話畢,手已經伸出來準備拿茶壺了。

我這個茶壺是特別製作的,而且當時是我自個花了幾天的時間跑到宜興取了當地最好的材料,用修真練器的手法,打造出一個獨一無二的紫砂壺,幾乎沒有氣洞,可將「澎風茶」清甜的特質醞釀到最高境界,曾經喝過用這個茶壺泡「澎風茶」者,沒有不回味的。

當我在飯後取出這個茶壺時,隨行的這些伙伴就笑容綻開,心裡頭不禁高興地想:「今天又有好康的了。」那裡知道,還沒有喝到,就差點被人搶走,個個是氣嘟嘟的。

哪裡有那麼輕易就讓你拿走的道理?看我的「幻化神訣」!

我當場運用了這屬於入門級的神術,最主要的目的是讓目標物若隱若現,使人無法精確地判斷其位置,當然也就無法順利的取得。雖然這種雕蟲小技對具天仙以上修為者是沒效的,不過現在對付這些小修真,應該是挺有趣的。

只見這位「豫昆」先生拿了好多次,都無法順利將茶壺拿到手,才慢慢開始發覺其中的不尋常。在他久抓不到之下,我則右手向前一伸,準確地握住壺把,將6個茶杯各裝上八分滿,再將茶壺放回原處,並說:「各位,飯後喝喝茶,清爽一下!」

豫昆或許認為這是最恰當的時機,右手再次往前一握,還是落空,心裡面已經是七上八下了,更何況,我們這些人自顧自地拿起茶杯喝起茶來,根本沒人再甩他。平常被人奉承習慣了,在嘗試拿了好幾次還是不得手,冷哼一聲說:「原來各位也是高手,我先前竟然看走眼了,不過這個迷蹤陣倒挺特別的!」

說起這個「豫昆」,沒有見識就算了,卻硬要冒充飽學之士,把我這個跟一般修真入門的陣法「迷蹤陣」來相提並論,這也差太多了。

我們還是把他當作空氣人,理都不理他。那副嘴臉,看起來是滿鬱卒的,想要發飆,卻也不敢,因為他還沒有能力看出我們的功力,這類小人最是欺善怕惡,遇到比自己強而有力的,巴結都來不及了,哪還敢得罪?我們幾個則因為隱去修真氣息,再加上修為高他不少,他是無法探得我們底細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則他若再囂張胡鬧下去,不用我出馬,光是「天霧」就有得他忙的了。

這時,三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傳來一聲:「豫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個白得過份的挽髮男性,穿著淡灰色道袍,緩緩地走了下來,雙眼緊盯著我們這一桌人。

原本僵在那的豫昆終於找到了下台階的機會,轉身走了幾步並說:「豫檠師兄,這邊有點古怪,請您過來看看。」

兩人一併再次走到我們的桌前,豫昆指著桌上的茶壺說:「師兄,香味是從那裡傳出來的,但是,我拿不到!」

這個豫檠是個剛修進「心動期」的修真者,但不像豫昆那般躁進,從樓梯下來時就開始觀察我們,但怎麼看也探不出我們是修真者,「不過,哪有凡人看見我們修真者還能如此鎮定、不害怕的?特別是在我刻意將修真的真元力運轉之下,散發出來迫人氣勢,卻完全不能對這些人有任何影響,這也太反常了。」豫檠心裡納悶著。

「這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人也是修真者,而且修為還很高,高到自己無法探知。如果真是這樣,那可遭了,自己這個師弟的個性與作為,一向是囂張跋扈、眼中無人的,剛剛一定已經得罪人家,而人家正準備看我們這邊要怎麼處理?」豫檠開始緊張了。

發呆了幾秒鐘,豫檠下了決定,穩住了焦慮的情緒後,然後深深一躬說:「諸位前輩請了!晚輩是西尹山彤馭門第二十代弟子豫檠,目前在八逵國擔任御前統領,敝師弟豫昆先前若對各位前輩有任何唐突無禮之處,尚祈前輩們看在晚輩的薄面上,原諒其無心之失,晚輩在此先代其謝過。」

話畢,只見豫昆還傻傻地站在當場,臉色發青地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幸好他也不是完全矇懂無知的小輩,否則在這時還出來爭吵可就難堪了。

對於這種場合,我示意要行練出面,行練則說:「本派教席以及我們幾位的確是對貴師弟過份的行為深感遺憾,原本想至貴派瞭解瞭解是否這邊的同道都是如此?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就算了!」

聽了這話,豫檠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說:「謝謝各位前輩的諒解,晚輩一定將師弟帶回師門嚴加管教。」

由於這話說得大聲也顯示了誠意,我們當然是大而化之,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呢!卻把正主兒「蓋特親王」給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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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 22:19:0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蓋特親王

只見16個身穿高級合金鎧甲的戰士護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大官」自三樓大刺刺地漫步下來,這個大官(應該就是蓋特親王)邊走還邊說:「豫統領,是什麼大事?八逵國裡還有您解決不了的事嗎?」

豫檠並沒有直接回那位親王的問話,反倒是怕得罪我們,心顫地說:「請各位前輩勿怪,這位是目前八逵國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蓋特親王,也是當朝皇上的親兄弟。」

我當然瞭解豫檠的語意,於是要大家也做做樣子地站了起來,稍稍福身拱手地笑說:「王爺好!」

面子是做給你了,不要再給我耍官威,否則就不好看了。

豫檠感激地回頭然後向蓋特親王說:「王爺,這幾位都是敝派的前輩朋友,恰好路過。」

這位蓋特王爺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看人的功夫當然是比一般人來得高明,看到我們不經意間流露的氣勢以及與眾不同的外型神采,馬上一轉剛剛高傲的姿態,也拱手向我笑著說:「原來是幾位仙長路過敝國,歡迎歡迎!希望沒有怠慢之處。」

優秀!絕對是一流演員,不過這也是官場必修的一門功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仙長,當然得說奉承阿諛的馬屁話。

我則一擺手,笑說:「王爺客氣了,聽說王爺喜歡敝人的茶,何不坐下來同飲一番?」

頓時只見親王、豫檠和豫昆三個人的臉紅了一會,然後親王才開口說:「原來這是叫茶啊!誤會!誤會!本孤王適才在樓上吃飯,突然間聞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清香,好奇之餘,才請豫昆仙長前來瞭解瞭解,那裡知道是幾位仙長在這餐敘?打擾之處,還請幾位仙長見諒!」

不錯!上道!見風勢不對,馬上船頭一轉,有前途,尤其是在官場上。

我請親王及豫檠一道坐下,特地取出兩個先前無聊時以神識煉製的綠玉茶杯,將滿是清甜的「澎風茶」給他們倆各倒上一杯,然後擺出「請」的手勢。(至於那個豫昆,就旁邊站著反省反省吧!)

豫檠是個識貨的人,看到這兩個綠玉杯,瞳孔登時放大許多;他的表情,當然也被我收入眼裡。

我是主人,拿起茶杯在鼻前來回晃動,吸了吸澎風茶特有的清純與蜂蜜香,然後再傾杯倒入口中,滿盈整個口腔後,順勢滑入喉頭,不錯!喝了幾十年,還是這個最好喝。

蓋特親王在茶水入肚後,神色一震,馬上翹起大拇指而且高分貝地讚道:「這真是人間一大美味,我活了五十幾年,還沒有喝過像茶這麼好喝的東西,仙長!這是從那邊取得的,我不知有無機會再次品嚐?」

老狐狸,想要就要,還轉個圈子打探!

我笑著說:「既然王爺對敝人這個小東西有興趣,我就將僅剩的一小包茶葉送給王爺,當作是見面禮,還請王爺笑納。」

豫檠代替蓋特親王將行練交給他的一小包的茶葉收好後,再次向我說聲「謝謝!」

蓋特親王站了起來,向我再次一揖,然後說:「多謝仙長的美意,蓋特在此謝了!蓋特還有公事纏身,先行告辭,仙長若還有計畫在敝國盤桓些時日,希望閒暇之餘,能夠撥空光臨寒舍指教,本孤王必定中門大開,尊迎各位!後會有期!」

禮尚往來嗎?好吧!有空再看看了!

禮貌上,我也站起來回說:「好啊!有機會的話,一定前去叨擾。再見!」

蓋特親王一行人則是浩浩蕩蕩地走下樓去,我從窗口朝他們離開的方向望去,唉呀!街道兩旁的侍衛少說有幾百個人,真是的,難道所有的貴族皇親出門都是如此盛大?非得浪費這些民脂民膏不可?還是虧心事做多了,需要多一點人來保護安全?

正當我望著外頭看的同時,突然間一個聲音把我拉回廳堂內,「各位仙長,先前怠慢了!我是這邊的負責人,叫做陸司特,仙長們有任何需要,請隨時喊我們一聲。」

原來是店裡的頭家出來說話了。

我笑笑說:「陸老闆客氣了,這邊的服務很好!倒是我的幾個朋友給你的廚房添了一些麻煩,還望你海涵!」

陸老闆客氣地說:「能夠獲得幾位仙長的指導,是小子們的榮幸,請千萬不要再說麻煩,這是人家求之不得的好事。」

我說:「陸老闆,你若不忙的話,坐下來一道聊聊,我們初來乍到貴寶地,很多事情搞不清楚,還希望向你多多討教!若不嫌棄的話,來喝杯我們別具風味的飲料,茶!」

陸老闆或許也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毫不推託地拉了天霧身旁的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天霧替我倒了一杯茶給陸老闆,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也學著我們稍稍在鼻端前停了一下,嗅著沁人心扉的茶香,然後才將茶倒入口中,過一會,有點兒陶醉地說:「真是好東西,比起我們難得的梅蔘汁也不惶多讓。」

天霧問說:「陸老闆,你剛剛所說的梅蔘汁是什麼東西?」

陸老闆說:「梅蔘汁是梅蔘果的汁液,那是我們這邊梅甸山的特產,一般而言,50年才開一次花,開花3天後就會結出梅蔘果,10天後果實就會成熟。屬於仙人的鮮果,我們這邊的仙長們常用這種珍果來配藥,據說有延壽保命的功效。因為這種梅蔘樹只有3棵,每棵只會結出18顆果實,異常的珍貴,所以,長年都有多位仙長在樹旁守護,以防宵小的破壞、偷取。」

天霧追問說:「看樣子陸老闆曾經喝過那個梅蔘汁,否則不會將這茶與梅蔘汁相比較!」

陸老闆說:「這位仙長好厲害,是的,我的確喝過,但也只有小小的一杯,比起這個杯子可小多了,容量大約只有這的一成不到!我之所以能夠喝到梅蔘汁這種仙液,是因為當時我在其他國家旅行時,收購了一支足足有三百年歲數的紫蔔,剛好西尹山彤馭門的仙長們欠這一味藥材才能煉製丹藥,適逢其會,彤馭門丹藥宗的段仙長向我索拿這個紫蔔的時候,他們剛好分到了三顆梅蔘果,正在凝造汁液,因此,以物易物,我以一支紫蔔換了一小杯的梅蔘汁,倒也不蝕本。時間過得真快,那是 50年前的事,我今年都已經70多歲了,看不出來吧!今天承蒙各位仙長的寵愛,才能喝到這種更勝梅蔘汁的飲料,真是幸運!」

「客氣了!一切都是緣!對了,老闆,剛剛那位蓋特親王,看起來挺不錯的,應該是王位的繼承者吧?」我試探著說。

陸老闆:「是啊!蓋特親王是個不錯的皇室,特別是在打戰方面,當今的皇上還得全靠他,說起這個江山是他為皇上打下來還真不為過,只不過他不喜歡搞政治,除非有關於國家安全的大事,否則他一般是不上朝的。親王府就在這條中心道的盡頭,從這兒還可以隱約看見其高巍的塔頂。」

我運起神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錯,相當的廣闊,距離這邊有個3公里的路,面積大概有這家店的數十倍大,裡頭的人也不少,我約略算了一下,喔!有一千多人,不小了。似乎還奉養了一些修為不高的修真者,也就是這邊所謂的「尊奉」,都聚集在王府的東北角處。

就剛剛發生的事情看來,在這裡,修真者與凡人的互動應該是非常頻繁的,那個叫豫昆的沒說什麼就幫蘭斯三公子解咒語,並非馬上探查施法者。

這個陸老闆人生歷練挺豐富的,我再次請教他說:「請問有聽說過青騰宮?」

陸老闆楞了一下,然後回我說:「知道啊!在這裡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青騰宮是飄頤星上第三大的門派,僅次於掌管聯合修真中心的元古派以及第二大的真理教。聽說宮裡頭有幾個年紀已經上千歲的老神仙,門眾有好幾萬人,每隔五年都會挑一些資質佳的人進入那裡修行,運氣好的話,就會被傳授仙人神通以及長生不老之術,就像各位仙長一樣。蓋特親王的小郡主在10歲那一年也被送到青騰宮學藝,已經有十多年了。」

喔!喔!實力這麼強大,難怪這麼囂張。

接下來,健談的陸老闆又幫我們介紹了這附近的名勝古蹟、山水奇景,看來這幾天可以好好逛逛了。

付帳準備離開時,陸老闆堅持不收我們的錢,同時也在老闆的介紹下,我們六個人住進了隔壁條街的一家叫做「星光」的高級大飯店,總共有36層樓,由於是陸老闆帶我們過來的,前台負責招待的經理給我們打了6折,住在頂樓,聽說由於特殊的設計,是可以直接看見天空的。

不過,雖說是打了6折,每晚也需要18個鑽幣。別小看這18個鑽幣,從陸老闆的談話裡頭瞭解,50個金幣就可以讓這兒的一般凡人家庭舒服奢侈地過上一個月了,這裡的房價還不是一般的貴!

當行練拿出那張綠玉卡準備付押金時,陸老闆以及前台經理都嚇了一跳,那位姓「山」的經理馬上說:「尊貴的客人,先前若有招待不週處,請見諒!您的住宿費可以打五折,也就是15個鑽幣,期待我們的服務,可以為您帶來舒適與賓至如歸之感。」

當我們一行人還沒搞清楚時,陸老闆說:「您的這一張卡同時也象徵著身份,必須是尊奉以上的高官才能持有。」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啊!既然這張卡這麼麻煩,我要行練用卡多提一些「零錢」,像是什麼鑽幣、金幣、銀幣什麼的,否則動不動秀出這張卡,大夥的手腳展不開啊!

正當六個人準備上頂樓瞧瞧什麼是「皇家特級寢宮」時,外頭傳來一陣刺耳的音樂及爆炸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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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 22:19:1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儒家-纖音派

當我們循著聲響的源頭趕到現場時,只見一堆凡人躲在建築物的邊角,緊張地看著我們。

這兒距離「悅福樓」只有約1公里的路,陸老闆也是個練武的人,輕功還算不錯,我們幾個雖然已經被他識破,但為了不隨便顯露功力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同樣採武林人士常用的草上飛等輕身功法,緊跟在陸老闆之後而到。

現場好比遭受一顆小型炸彈的攻擊,東倒西歪地躺了十幾棵樹,有的整棵被拔起,有的斷成好幾截,房舍也有多棟受到波及,在出事中心約五十公尺的範圍內,斷垣殘壁、碎石破瓦到處充斥著,也難怪好一些如同避難般地躲在其他建築物旁,看來應該是原本住在在這裡的居民或遊客。

由於破壞範圍僅限在直徑約百公尺的圓形面積內,很容易地讓我聯想到修真的結界手法,看樣子我剛剛感應到的修真波動是對的,這是一場修真者的打鬥,只不過,人現在到哪兒去了?

正當我準備用神識探查時,陸老闆已經從周遭躲藏的凡人口中得到大概的情形,他說:「是兩個仙人的派系因為爭搶不知名的寶物而開打,現在好像已經將戰場移到很遠的南方一個叫做望仙的高山上,那裡已經不屬於我們八逵國,事實上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是仙人聯合中心的所屬地,那是一個仙長們專用的場地,凡人是不能上去的,我們這些練武的人還勉強可以上得去,但是卻走不進去,聽說是有特殊的陣法在防護著。」

我問陸老闆說:「這邊常有修真者在凡人的居住地區展開爭鬥的嗎?」

陸老闆說:「很少發生,一般您所謂的修真者,也就是我們說的仙長們間若有衝突發生,據我所知,應該都會在望仙的競技場上解決,多年來還沒有類似今天的事情發生,畢竟仙長們的威力太強了,隨便一個法術或法寶都可能造成一個國家和人民莫大的損失,就像今天,幸好在開打之前有先要沒事的人趕快走開,否則,真不敢想像後果會如何?」

是啊!修真者打鬥起來,絕對是驚天動地的,不過今天這其中一派還挺有良心的會設結界將打鬥區域給隔離開來,雖然還是造成了破壞,至少已經將損害降至最低。

有好戲不看太可惜了,但又擔心對望仙山競技場的狀況不清楚,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所以,幾個修為不到元嬰期的「行練」、「行止」、「健儼」、「健山」等二、三代弟子都留在這裡,讓他們多去瞭解這兒的風土人情,而我則和天霧在確認方位後,先施展輕功移到城外,然後再以凡隅罩住天霧,一個瞬移到了望仙山腳,收回凡隅,看著還在雲層上頭的競技場,我們準備以漂浮輕身術飛上去瞧瞧。

此時天霧說:「大哥,有沒有可以讓我們這些還沒到出竅期的修真者用的瞬移法寶,否則,御劍容易被人發現,尤其是給凡人看到,多少都會有點麻煩!看你每次用瞬移,方便多了。」

我心裡想了想,說:「應該是可以的,等從望仙這裡回去後,我看看能不能煉一件先讓你玩玩?」

天霧開心地笑說:「先謝謝大哥了!」

天霧和我運起漂浮訣,直上山頂,這裡絕對是人工製成的,怕有三百公尺平方大小,也就是九萬平方米,這裡距離山腳,垂直距離應該有五千多公尺,山風極厲,稍沒站穩,有很大的機會將被刮到山谷下去。難怪先前陸老闆說人煙罕至,只有我們這些修真者才有能力到此。

我以神識探去,環繞在競技場外頭的是個兼具攻擊和防守的仙陣,有中級水準,由12個極品的土性晶石再搭配五行中另外四個金木水火特性的法寶完成,規模不小,我在懷疑這應該不是一個修真者可以建構完成的,也讓我對這裡有仙人的存在更加相信了些。

由於不知道周遭是否還有人在監視著我們,我展現難得以雙手掐的法訣,結成後,打向防護陣,一股空間晃動後,出現了一個高有三公尺的大門,我們兩個當然也毫不客氣地就走了進去,想瞭解裡頭在搞啥?

或許在這個競技場這邊常有修真者進進出出,因此,當我和天霧進入時,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裡頭壁壘分明的雙方各立一處,其他零星的就是看熱鬧人士。其中一方均是書生斯文模樣,服飾的顏色有灰、有黃、有青、還有幾個是純白色的,一身正氣凜然直衝雲霄,從外表及所散發的氣勢看來,似乎不屬道家一脈,這讓我突然想起自幼所受的中華傳統文化,難道這是儒家分支?不過,從未聽聞儒家有修仙一說,若我的猜測是屬實,可讓我大開眼界了。

與之對峙的另一方很明顯的就是帶有陰暗氣息的修真者,外表大都猙獰恐怖不說,甚至有的是齜牙咧嘴,還有部分帶著凶猛的寵物正在刨哮著。

天霧走向旁邊一位應該是看熱鬧的同道,客氣地請問說:「道兄!請問這發生了什麼事?」

這位被天霧問話的人跟他身旁的一位顯然是出自同一派,修為都到了金丹期,看見天霧的詢問,再瞧瞧天霧的功力,馬上也客氣地說:「前輩!是這樣子的。那邊的是崇尚和平濟世、不與人爭的纖音派,日前好像獲得了一件不錯的音攻型法寶,但是,對面那個以噬魂教為主的三個派系組合,叫做白噬聯盟的,恰巧地看到他們取得法寶的過程,因此,強霸地要求纖音派必須將這個法寶拿出來分享,或者是拿出一個等值的法寶給白噬聯盟,否則,他們將不惜代價要爭奪這個法寶。」

天霧順口說出:「這個白噬聯盟簡直跟土匪沒兩樣嘛!天下寶物有緣者得之,既然纖音派得到了,其他們派的人就不應該強行搶奪了。」

那位金丹期的老兄繼續說:「是啊!這是我輩基本的修行觀念,但是那個白噬聯盟根本就是我們飄頤星的敗類,總是仗著有個渡過三次仙靈劫的散仙做靠山,為所欲為,欺負弱小,更奇怪的是,修真聯合中心並沒有針對這類事情提出警告或牽制,也是眾人一直納悶的事。」

「散仙」這個介於修真大乘期和仙人之間的高手,是修真體系裡的變異,身上具有仙奕力但是比不上一的仙人的仙靈力來得純正深厚,但是每成功渡過一次天劫(仙靈劫),其實力則可往上提昇,剛剛那位所說的渡過三次仙靈劫的散仙,已經有與人仙一拼的實力,若他有其他法寶相助,甚至連人仙都會避其鋒芒。

他鄉遇故知,而故知被人欺負,我們身為中華文化的延續者,為儒家正統站台是理所當然的,我把想法跟天霧溝通了一下,天霧也是百分之百的同意,我們就等適當時機出手協助,再怎麼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遭受損傷。

競技場內已經開始打鬥了,一位手持玉笛、身著白衣服的書生站在南首,正凝神注視他的對手,一個頭長雙角、兩眼突出的類人修真者,左手拿著烏黑色的斧頭,右手正在掐著法訣,嘴巴細細不斷地在唸著咒語,似乎正準備給他的對手石破天驚的一擊。

在這位白色書生的身側隱然有一股凝聚不散的天地正氣環伺著,猶如道家的罡氣,外形相似,但內質卻完全不同,我不知道儒家的修行體系是否也有如同「心動」、「元嬰」、「合體」等階段,但我看這位白衣書生也是裡頭功力最高的,其真元的雄厚已經有相當於「分神中期」的水準,是個不錯的高手。

而邪派的那個雙角人顯然也是另一方的修為最高者,也有不錯的修為,同樣是具有分神期的功力,兩者是勢均力敵。

突然間,那位頭有雙角的邪派高手祭出斧頭,隨著斧頭的飛出,一陣陣鬼哭魂嘯的刺耳之音伴隨而出,在場功力低者,紛紛運功抵禦著,就連身旁的天霧也幾乎承受不了。

我忙在天霧身上施了個「梵清訣」,以防他受到傷害,並要他手拿晶石補充因抵禦音攻而漸損的真元力。看著天霧的情形已經穩定,我才將心思轉向競技戰場。

那把斧頭發出魔音惑人心神之時,白衣書生也立即送出玉笛迎敵,同樣是以音攻為底,白衣書生的玉笛則發出正大平和的樂曲,其音符如同有生命一般,各自尋找對手,將颯靡魔音一道道給消弭,對面的雙角人若不變招,看來沒多久就會落入下風了。

喔!不錯!難得有如此高水準的演出,也讓我對於音攻的手法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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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孔子

局勢開始落敗的雙角人,手中不停地變化法訣,口中並開始大聲地唸出咒語,隨著咒語的施加,他的那把斧頭也隨著變黑變大,而且在斧頭實體的周遭,緩慢地紊動著帶著冰冷的迴流,雖然我們這些旁觀者距離交戰的現場也一段距離,但也被感染得猶如進入陰冷冰窖。

這股冰冷陰暗的勁力果然不同凡響,將白衣書生的玉笛打得是節節敗退,白衣書生馬上取出另一個法寶,誒!竟然是一本書,一本相當古樸的書,書的封面是深褐色,絕對是年代久遠,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以書當作是法寶的!

一把玉笛、一本古書正與那把斧頭拼鬥著,或許是兩件法寶有加成作用,現在反倒是斧頭被壓制得愈來愈小,並且往後退縮,一聲倏響後,那個雙角人因無力收回自己的斧頭,反倒被斧頭回噬之勢震傷,吐了一大口青紅色的血,在天空畫出一條令人作嘔的弧線,幸好該派出來一人將其扶住,才免除了墜地的尷尬。

扶住雙角人的那個黑衣人破口大罵說:「好!你們纖音派有種,竟敢傷了我藍列師叔,我們噬魂教和白噬聯盟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等著瞧吧!」

一番狠話說完後,幾百個白噬聯盟的人瞬間就離開這個競技場,只剩下纖音派的人馬還停在當場。突然間,為首的那一位白色書生噴出一片紅色的鮮血,他的門人更是擔心地飛上去將他給攙扶了下來,其中一位也是身穿白色服飾的人緊張地說:「方羽師兄!您不要緊吧!」

臉色已呈青白的書生說:「方霖,藍列這個具有角人天生蠻力的高手,實力真是不簡單,我要不是強使兩種法寶以及運用陰陽不同心法,可能當場倒下的人就該是我了。」

一位穿青衣的弟子說:「師父,您要保重啊!請告訴我們,要如何才能讓您盡快恢復?還有,我們是否要立即移到其他地方去?」

聽到這個現實的問題,我看到他們全都緘默了,應該是想到未來的命運坎坷,尤其是那位渡過三次天劫的散仙,絕非易與之輩,實力與之相較更是天壤之別,處理不好,滅門之災迫在眉睫。

方霖說:「掌門師兄,還是我們先將那支鎮天金筆交出去,至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方羽無精打采地說:「先回纖音樓,大夥再商議!」

我施了個隱身訣罩住我和天霧,尾隨纖音派的眾人回到他們的門派所在地「纖音樓」。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飛行,到達了該派的駐地,一反一般門派建立在高山,纖音派卻設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雖然叫做纖音樓,事實上,也只有三層而已,跟我事先預想的相距頗遠。不過這樓有點古怪,地底下好像有些特別的東西,我一時間也搞不懂,但是,有一條靈脈通過是確定的,很特殊的靈脈,沒有我熟悉的五行特質,而是一種新的能量。

當我們跟著進入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個不停,害得我和天霧不敢再前進,待在原地靜止不動。

只見原本已經準備進入大廳的眾人,全部轉身望向門外,而身為派裡第二高手的方霖面色凝重地說:「不知何方高人蒞臨,尚請現身一見!」

看來這個纖音派有特殊的防護手法,我竟然沒有發現,真是厲害!現在只好硬著頭皮出去跟人家道個歉了!

我撤去隱身訣,面帶笑容地先向纖音派的眾人福了一禮說:「抱歉了!貧道是天行院的天奕,這位是我的師弟天霧,因為適才觀看貴派與噬魂教的衝突後,發現貴派的方羽掌門似乎受傷了,本想上前看看可否一盡棉薄之力?但貴派馬上就離開接著就回到這,所以我們只好跟著進來了,絕無惡意。」

方霖看了看我們,氣憤地說:「是嗎?我看你們也是想要我們的鎮天金筆吧!不過你們也太不自量力了,只有元嬰期的功力也敢來搶東西,難道是欺負我們纖音派沒人了嗎?」

看來事情有點僵了,為了不讓他們怒氣再漲,我誠懇地說:「我們真的沒有惡意,這邊有一些丹藥,看看能否對掌門人有些幫助?」

我邊說話邊拿出一個綠玉瓶,裡頭放了1顆黃綠色的「逆天丹」(本來是想拿培元丹的,但一想到要建立良好的關係,乾脆就拿出高級一點的),交給方霖。此舉果然奏效,方霖接到玉瓶後,打開一聞,臉色立即驚喜,然後語帶歉意地說:「抱歉!剛才因為兩位的突入衝擊到了守護音陣,才讓敝人以為來了不速之客,還請見諒!」

「守護音陣」,沒聽過的陣法,有機會的話,可要好好研究一番。

我笑笑說:「只要貴派不怪罪我們的唐突就好了,是不是要先讓貴派掌門療傷呢?」

方霖趕緊把方羽掌門扶到一片具有蘭香的竹席上,然後將「逆天丹」送至方羽口中,看來方羽傷得頗重,不是只有表面的那般輕微而已。「逆天丹」獨特的香味吸引了方羽張開雙眼,稍稍疑惑後,就將逆天丹給吞了下去。

須臾後,一陣陣白金色的流光環繞在方羽身旁一尺的範圍內,這是「逆天丹」展開功效的徵兆,但見方羽的面容漸漸地從鐵青色轉為白色,然後紅潤,看來他受到傷害的軀體已經在慢慢地恢復中。

看著方羽正在入定中,方霖帶著我們走到大廳,坐定後,開始向我解說纖音派的由來。

纖音派在飄頤星算是個新的門派,約略建立於3千多年前,受傷的方羽是第20代的掌門,而開山祖師是「纖義山人」,由於主要推崇「自然音」,並藉此創立不少音攻與音防的手法,因此自詡為「纖音派」。

在方霖闡述纖音派教義時,我愈發覺得與儒家思想相近,不得不打斷他的說話,問說:「請問,在2千5百年前,貴派是否曾經到過水藍星?」

方霖想了一想說:「應該是有的,根據派史記載,第二代的掌門,儒禮山人在修為達到合體期後,花了近百年光陰出外遊歷,曾經造訪過水藍星,而且待了一小段時間,天奕,你怎麼突然間問這個問題?」

我繼續問:「請問在當時貴派的前輩中,有沒有孔丘、子路、顏回等人物?」

方霖似乎正在查詢腦袋裡的歷史,突然間他說:「在本門第三代的前輩,是有位俗名仲尼,法號孔丘散人,但是似乎沒有子路和顏回兩位!他們與你有關係嗎?」

我激動地說:「是啊!我也是從水藍星出來的,你的那些前輩正是我的祖先,想不到真是跟我的臆測一樣。在剛接觸貴派時,貴派那股正氣凜然的態勢是無法裝出來的,唯有長時間接觸儒家文化的洗禮以及實踐,才能在一投足、一舉手間將這股氣勢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這回換方霖訝異了,他驚奇地說:「這怎麼可能?依據本派典籍記載,水藍星距離飄頤星是非常的遙遠,即使是有合體期修為的前輩,也花了無數的歲月才到達那裡,你們兩位的功力似乎只有到元嬰期,又如何能夠進行這麼長距離的移動?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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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 22:19:3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儒仙

方霖是一位功力相當於修真分神期的高手,見識自然也是不差,他在發出疑問後,看著我並沒有回答,只是笑笑地對著他,他頓時瞭解我這是幻化的結果,而且是他根本無法看穿的高級手法,於是說:「前輩,先前唐突了,抱歉!」

我回說:「這小事,不過能否告訴我,你的那位孔丘散人現在仙居何處?不怕你見笑,能夠聽到祖先的消息,我跟天霧心理頭都是雀躍萬分的。這位祖先造就的文化所及已經傳延了兩千多年,至今仍是水藍星上1/5人口所推崇的中心思想。此外,不知道貴派的前輩渡劫成功的機率是否比其他門派來得高?」

儒家的禮樂教化,有容乃大、海納百川的博愛思想,隱隱符合了自然的規律,最終的天人合一的境界,甚至比道家無為而為的至理更為透徹。儒家不與人爭,避免爭鬥與衝突,專注於個人的修身進而推至全天下,不也是與修真者不斷地修練以突破個人的極限有異曲同工之妙嗎?誠如我認為的,其境界更高,相對的,渡天劫的成功率理應比正常修道者來得高多了!

聽著我一次問了兩個問題,方霖想了一想說:「孔丘前輩已經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晉昇儒仙,至於您說的渡天劫,我是知道的,其他門派的修真功法裡,在合體期後,當功力累積夠深了,會招引天劫,成功渡過者,則順利進入大乘期,等著飛昇仙界。但是,渡劫並不會發生在我們纖音派,從未聽聞派裡的前輩有人需要渡過天劫方能晉升儒仙者。這應該是本派修行功法的最大優勢,然而,極為不幸的,本派也只有少數前輩能順利修至合體期、大乘期而飛昇,主要就是因為本派強調境界的提昇,關於外體以及煉丹、煉器和法術的修行,遠較其他們派來得薄弱,在修真這個只論實力的世界裡,所遇到的災難與危機並不比一個凡人來得少,甚至有過之,特別是來自於人的危機。」

方霖頓了頓,繼續說:「像這一次,門下弟子在出外歷練時,無意間在一處深山的石洞裡發現了可能有天材地寶、神兵利器出世的跡象,他馬上捎訊息回派裡,這對於法寶少得可憐的我派,無疑是一劑強心針。我和師兄馬不停蹄地趕至該處,在方羽師兄破解了3道禁制後,收取了這支鎮天金筆;但就在準備離開時,很不湊巧地碰見噬魂教那一群惡人,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爭鬥了,為了避免傷及無辜凡人,才與噬魂教的人移到競技場內。」

看來八逵國內我發現的那個防護禁制就是纖音派設置的,不錯,爭鬥之餘還能為天下眾生考量,實在是優秀的一派。

方霖在說話的同時也拿出一支閃閃發光的金筆,長約半尺,原本應該是狼毫的筆尖,有著非常特殊的植物聚成筆毛形狀,筆幹則是少見的高級水性材料「湛藍鐵晶」,整枝筆稱得上是一件上品靈器,而且似乎還有聚靈氣與安心神的功能,這是與裡頭設置的陣法有關,屬於防護型的法寶,相當好的一件法寶,難怪引人眼紅。

由於方霖毫無戒心地取出這支鎮天金筆讓我看,代表已經把我們當作是好朋友,不擔心會將他這件法寶給搶走。說實話,看慣了幾乎都是極品的法寶時,天霧和我對這些一般性的法寶並無特別的感覺。此時的方霖也緊盯著我和天霧,然而,我們的雙眼在看見他顯露這支金筆時,完全沒有絲毫訝異,他的內心也不禁讚嘆:「看來真的是前輩!為了這支鎮天金筆,方羽師兄差一點就被噬魂教打得魂飛魄散,但是眼前這兩位前輩看見這麼好的法寶,似乎一點兒都不動心!」

我的境界他看不出,但是天霧的修為只有元嬰,這是卻也讓方霖以為是幻化的,算了,小事一樁,我也不想解釋,由他。不過在這遙遠的星球上,既然能夠遇到儒家文化的傳承派,那種感觸更是凌駕於「他鄉遇故知」之上,看著他們古韻遺風、高風亮節的氣度,只要能幫得上忙的,我當然是沒有二話。

他們既然欠缺法寶、丹藥、晶石,這些對我而言是庫存之豐令人咋舌的物品,由於方羽掌門還在入定中,於是我拿出幾個儲物戒指交給面前的方霖,裡頭各裝有飛劍、鎧甲護具、丹藥、晶石,相信可以讓原本薄弱的纖音派實力提昇,至少有了可以鞏固門派的的基礎,以確保其功法教義的延續。

方霖手上拿著我給的戒指,經驗老到的他當然知道這是儲物戒指,是個擺存東西的頂級寶貝,即使是整個纖音派,也僅有方羽師兄有一個各代掌門人相傳的儲物戒指,而自己卻只有一個不錯的儲物手鐲而已。

當方霖以真元力進入戒指裡瞧瞧時,更是驚喜若狂,在第一個戒指裡頭,滿是各性質的飛劍和護甲,光是極品級的飛劍就不下百支,精緻亮麗的護甲更是奪人眼目,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第二個戒指裡頭,則是非常整齊地存放了許多丹藥,從開光時用的「築基丹」、增長功力的「培元丹」、救命用的「逆天丹」,天啊!竟然連聖品「頤麟丹」及「罟萁丹」都有,這位貌似中年人的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連傳說中的丹藥都有,而且看起來質地均是極品。

前面兩顆戒指裡的內容已經讓方霖數百年不驚的儒心雀躍多次,此時,他再將真元力探入第三顆戒指裡,這下差一點讓他尖叫起來。各品各款性的晶石規律地擺放在不同的晶格裡,粗略估計下,至少上千顆,本派自開派以來所累積的晶石也比不上這個數字,如此大的手筆、這麼重的禮如何接得下來?

方霖雙手捧著這三顆戒指,崇敬並語帶顫抖地說:「前輩!如此盛情,恐怕纖音派難以承受?」

我說:「雖然我並不是純粹推崇儒家思想的,但不可否認的,儒家對我的影響非常深遠,在這裡能夠跟貴派相遇,也是機緣,這些身外之物,希望能為貴派稍盡棉力。」

由於方羽還未醒來,方霖則是在滿心歡喜中,為師門接下我這「大禮」。

在與方霖溝通的這段時間裡,也讓我和天霧對飄頤星的現況多瞭解了一些。

在整個飄頤星有大大小小門派數萬個,修真人口約有2億,除了有正統規模的大派外,也有所謂的家傳小派,不對外招收門徒,只是由父傳子,子傳孫,這一類家傳派,由於修真功法與資源的匱乏,少有能夠證道者,充其量只是延長生命而已,是相對弱勢的一個族群。

整個波羅星系的修真者是由聯合修真中心在統籌管理,有不少的規章和制度存在,掌管聯合修真中心的是飄頤星的第一大派「元古派」,該派的人數竟然有近百萬,其中光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就有上萬人,實在是實力龐大,怪不得稱為第一大派。

第二大的則為「真理教」,人數有五十餘萬,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有六千多人,就人數上來說,都是大得嚇人。

先前遇見的朗正是屬於「青騰宮」的,是飄頤星的第三大門派,人數大約只有元古派的一成,十萬人左右,不過也是挺大的了,有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五百多人。難怪一到這個星球隨便就碰見了出竅期和元嬰期的高手,原來這個星球的修真實力有這麼強大。

接下來依次是第四大的「琮澳門」、第五大純女性的「甄靚宮」、第六大的「盛緣派」以及第七大的「方尊谷」,這些都是人數超過萬人的大門派,這七大門派又共同組了一個叫做「同盟會」的組織,幾乎在波羅星系附近的大小事務均由這個「同盟會」決定就算數,或者更明確的說,其中最大的「元古派」說了就算。

像「纖音派」、我們在八逵國遇到的「西尹山彤馭門」,這些都是小門派。

雖然「元古派」、「真理教」等教址都設在飄頤星上,但在波羅星系的其他個星球上也有不少這些大派的分部,其中甚至第一大的「元古派」還擁有三個晶礦星球的所有權,實力之大,已經脫離了我們長年僅在地球上生活所養成的視野,特別是天霧,愈是接觸外星文化,愈是覺得人的渺小,在聽著方霖敘述的同時,天霧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陣絢光後,入定在一個特別的境界裡,我知道這是他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因此,不自主地以神翌力設置一個連仙人也無法破除的「八罡六易陣」,讓他在裡頭好好地修練。

神陣完成後,正準備和方霖繼續談話時,發現周遭都沒有人了,而方霖則遠遠地閃在屋角,極力運功著。

唉呀!我太大意了,竟然一時忘記將自己的實力隱掩,在神翌力施展的同時,一般的修真者是很難抵擋我那在不經意下所發出驚濤駭浪般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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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 22:19: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修心者

在我撤去設置「八罡六易陣」時所用的神翌力後,看著周遭的狀況,也不禁頭大,把人家的桌椅弄壞就算了,那股氣勢把纖音派內第二高手的方霖搞得縮在牆角,罪過!罪過!

我面帶笑容向著方霖深感歉意地說道:「方兄,抱歉了!一時情急,破壞了你的地方,還請見諒!」

還在適才絕大壓迫中未完全恢復的方霖,有點狼狽地回說:「前輩真是高人也!僅僅是一個佈陣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是如此驚天動地了,真難想像若是在前輩全力施為下,會是何種光景?」

關於這個,我當然是掛上慣有的淺笑回應。

沒多久,大廳後方的靜室傳來一陣真元力的波動,我的神識一探,原來是方羽掌門醒過來了。正緩緩離開蘭席走向這大廳,想必在我對面的方霖也感應到了,歡喜地轉身前去恭迎他的掌門師兄。

須臾,只見紅光滿面的方羽出現在大廳,一副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的健康模樣,很難想像在二天前他還是個遭重創幾乎失去生機的傷者,當然,這都是那顆逆天丹的功勞,不僅如此,在功力上,他也受益匪淺,已經到了「分神後期」。

這讓方霖更加的高興,心想:「師兄這次因禍得福,不但個人的修為提昇一個層級,更讓纖音派獲得前輩贈與的無數晶石、丹藥、飛劍及法寶,可喜可賀啊!」

激動的方霖,忙著要將這天大的好消息告訴掌門師兄,以致於看到方羽剛踩進大廳內門,就被方霖攔住,正在報告著。

在聽完方霖的敘述後,同樣也受到相當震撼的方羽,走到我面前深深一揖地說:「林前輩,大恩不言謝,只希望日後有用得到敝派的地方,尚祈林前輩不嫌敝派人單力薄,知會一聲,讓敝派聊表心意。」

我謙讓地回說:「方掌門客氣了,同是求道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乃天經地義之事,請勿將謝字掛懷於心,若如此,這對貴派日後發展,頗成罣礙。」

客氣話後,方霖叫來負責庶務的門人重新換上席墊。

看著這一位面容上還略帶驚慌的小童以恐懼的眼神望向我,我只好微笑以對。

彼此坐定後,我看「天霧」一時半晌地是不會醒過來,說實話,我倒是希望他入定得愈久愈好,這種難得的頓悟,除了可對功力質化、純化外,最大的好處是對意境的提昇有著無比的幫助,反正我在他身旁,天塌下來都有我擋著,他只管修練就好。

我對地底下那一條陌生的靈脈是很感興趣的,於是開口向方羽問道:「方掌門,初到貴派時,發現在纖音樓的正下方的地底有一條靈脈橫越,這條靈脈與五行靈氣似乎有些不同,應該這麼說,我很難在這感應到純粹的五行靈氣,方掌門可否為我解疑?」

方羽瞪大了眼睛,非常驚訝地說:「前輩您居然可以感應到地底的那一條靈脈,想必前輩的體質一定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渾沌始體,那種已經是跳脫五行際限的宇宙初體。」

這什麼跟什麼?「渾沌始體」、「宇宙初體」,不會吧!

方羽收起訝異的表情,整肅後繼續道:「這裡是纖音派的創派祖師纖義山人發現的寶地,由於纖義祖師本身就是一個修真界的異數,祖師在結金丹之前的先期修練是按照一般修真派系的功法,但是在金丹內結前夕,因緣巧合下,在一次的頓悟中,自創了有別於一般修真功法的門徑,一方面除了靜心錘鍊真元力以求純淨渾厚外,另一方面也積極入世至一般凡人界去體驗萬物百態,甚至將人生價值、五倫剛常、仁義道德以及博愛共享等觀點廣泛佈達,這也造就了祖師在修練的過程中,境界總是高過功力一籌,其最大的成果則是創造了修真者避天劫的首例。承繼祖師之後,依照敝派功法修練有成者,從未有需接受天劫考驗,均直至大乘而飛昇儒仙,但正也因為這個緣故,敝派並不精於一般修真派別的制器、煉丹、佈陣等技巧,以純修心為主,因此,有些門派甚至以修心者稱呼敝派,有別於一般修真者。」

我聽了之後,終於釋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方羽又道:「位於纖音樓下方的靈脈,祖師將其稱為儒氣,這是敝派特有的稱呼,與金木水火土五行不同,或可說,其乃五行之始,可由其轉換為五行之氣,惟敝派歷5千餘年,始終無人能領悟進而開創出此轉換法。」

能量轉換,其他人不行,我應該可以吧!神翌力都讓我轉換成真元力了。

說做就做,還等啥菜配?

為了確保我在地底的時候沒有人來干擾,我隨手打出與施加在天霧身旁一樣的仙陣「八罡六易陣」籠罩在原來纖音派的防護大陣外,如果這樣還被人侵入,我也就認了。

不管身旁兩位再次受到絕對震驚的方羽及方霖,我瞬移至地底的儒氣靈脈裡。

不像一般的五行靈氣,是由各等級的晶石所組成,此儒氣竟然是外表由鑽石、內部由似果凍狀組合而成的一個石頭,與其他晶石脈一樣,有大有小,大者如汽車輪胎、小者如米粒,間隔些許泥土與其他石塊。

我試著拿一塊排球大小的儒石(暫時如此稱呼),神識探入儒石內部,喔!非常舒服、一種無法言傳的特殊感觸,還沒有想到要如何將其轉換成一般靈氣,反倒握著儒石,將心神沈入神嬰中,不禁開始修練起來。

直到手中儒石的能量幾近蕩然無存時,我睜開雙眼,檢視自個的修為,居然已經進階到「修神合體期」,哇!不知道過多久了。

自儲物戒指中取出手錶,看了看日期,亙宇二年三月二日,修真無歲月啊!匆忽間已經過了半年,真糟糕,外頭的情形不知怎麼了?

神識一醒,我瞬移到纖音派大廳,一陣定形炫光後,發現廳裡有一堆人,此時每個人睜大眼睛望著我,我同時也聽到親切的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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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 22:19:5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仇家上門(上)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我的小弟「天霧」,不錯,已經有「出竅初期」的修為了,我高興地回說:「優秀喔!如你所願,總算可以瞬移了!哈!哈!來,法訣給你。」

我將法訣直接透過神識傳給他。

天霧也傻笑地說:「運氣好!運氣好!謝謝大哥!」

纖音派掌門人方羽朝我說:「前輩,天霧真是福澤天祐,一個月前自頓悟中覺醒!境界與功力急升至出竅初期,真是令人欣喜!同時,方羽在此也承蒙前輩所設之陣,您看看外頭,若非前輩設置的這個陣法,纖音派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事實上,我在儒脈修練,就是因為神識稍感不安才自入定中醒來,這時,我的神識朝外探去,陣外噬魂教那個頭長雙角的熟面孔,應該是叫「藍列」的正在叫囂著,而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令我訝異的強大存在,一個我踏入修真界以來碰見功力最高者,很強,的確很強,體內的仙奕力渾厚無比,他應該就是那位渡過三次仙靈劫的散仙。

我不知道這位散仙修練多久了,看來絕不少於三千年,或許是托大自身高絕的功力,身上僅穿著一件黃褐色的薄衫,臉比一般人長是他與眾不同之處,讓人印象深刻,一副悠閒模樣地懸在空中,似乎整件事情與他無關,而他純粹是來充充場面而已。

除了這兩位之外,還來了33個,其中1位有合體初期功力、3位分神期,光是元嬰期以上的就有10個,從這陣仗不難看出噬魂教這次是純心要置纖音派於死地。

幸好我在進入儒脈前,靈光一閃地將「八罡六易陣」設在纖音派的護音大陣外,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我問方羽:「他們來這多久了?」

方羽說:「大概是在6天前,本來是只有藍列和他的師叔,那位有合體期功力的--綠睜,以及藍列的師兄--藍行、師弟--藍亞,和其他噬魂教的門眾,或許是在久攻無效下,到了今天,那位修為高得嚇人的散仙--禹我天人也來了!」

聽完方羽的話後,我刻意將含有神奕力的神識穿過「八罡六易陣」直向那位散仙探去,此時,只見「禹我天人」突然間全身一顫,從未有過的無力恐懼感油然而生,仿佛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敵陣中,任人宰割,這種比天劫更駭人的威脅,讓他緊張地東張西望。

事實上,「禹我天人」在收到昔日修真界友人的晚輩「綠睜」的訊息要他助拳後,今天剛準備自修練地出發時,不由得心神一陣不寧,這是他百年來未曾有過的事情,直到抵達了纖音派,看到這麼一個堅若磐石的高階防護仙陣,在訝異它的嚴謹與強大之餘,不禁也對它後頭的主(佈陣者)有了諸多臆測?到底是哪一位強者呢?天知道那是什麼等級的高手?這一界還有這種變態的存在,在不明白狀況之前,能不惹他,就盡可能不去惹他,否則若稍有閃失,一甲子後的第四次仙靈劫,那可就難過了。

「而且,剛才那股絕對是凌越在仙奕力之上的能量雖然只出現了極短暫的瞬間,不過真是厲害,自己在度過第二次仙靈劫後,基本上在這一界已經找不到威脅自己的存在,即使是那幾個不知啥原因重回修真界的小仙人,量他們不敢在自己面前招搖;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這個恐怖的東西,是福兮!是禍兮!」禹我天人心中呢喃著。

雖然「禹我天人」的內心裡轉了這麼多念頭,但是身為修真界的前輩,又是度過多次仙靈劫的散仙,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還是將他的不安情緒給蓋住了,任憑噬魂教的那些晚輩在那對纖音派辱罵叫門。

我在探完那位散仙後,也瞭解了他的實力,的確是個罕見的高手,但是,在我這個具有合體期修為的修神者眼裡,還不至於是個威脅,但是,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我,待會若是爭鬥起來,「輸」雖然說是不會的,但能否贏得漂亮?還得動動腦筋。於是轉頭向廳裡的方羽及眾人說:「除了外頭那個散仙外,還有1個合體期、3個分神期的高手,方掌門,您看如何處理好?」

方羽當然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與方霖討論了一下對我說:「還請前輩作主。」

這個掌門幹假的喔!但也不愧是隻老狐狸,把球又推回來給我。我想了想說:「人家都找上門了,不去招呼招呼,似乎不合禮儀,此與貴派教義有所悖離,這樣吧!就我們三個出去吧!會一會那些噬魂教的高手,還有那一位令人聽了就毛骨悚然的散仙。」

我嘴上這麼說,再加上那副輕鬆略帶嘻笑的模樣,感染了在場的眾人,頓時間感覺到大家原本緊繃的情緒已經稍稍放鬆了些。

此時,一個雷響的「不行!」聲打斷了正要出去應敵的三個人。

幾十隻眼睛望向發音處,原來是天霧嗆聲了。

天霧說:「大哥,好歹你小弟我也到出竅期,這個場面應該帶得出去了吧!」

我回頭看看他說:「你要一起出去也可以,不過,待會別亂說話,別亂出風頭!」

天霧笑著說:「這個我瞭解,人家的實力那麼高,我又不是傻瓜,不過,還有大哥搞不定的事嗎?嗯!或許是有吧,不過還沒發生。」

這些年來,帶領著家人、親朋好友進入修真界,絕霸的強者氣息,讓天霧崇拜地以為我是無敵的,或許吧!在這一界可能鮮有敵手,但誰知呢?怪胎總還是有的,沒人擔保哪天突然間會從某個喀喀角就蹦了出來,讓一些所謂的專家或高手跌破眼鏡。

天霧聽了我的話後,馬上喚出我當初為他專門煉製的護具,一套金黑色、精美絕倫的鎧甲瞬間包覆在天霧的軀體之外,隱隱中還有金光環環流竄著。這套修真界少見的極精品一出,方羽和方霖的眼睛睜得比誰都大,心中那份羨慕之情已經在臉上顯露無遺了,只差口水沒有滴下來。

這也難怪了,這一整套鎧甲是我整整花了3天3夜不眠不休(當然是被天霧軟磨硬鬧趕出來的)的精心之作,依照元嬰期的修真能用之極而造,說它是仙器亦不為過,只不過此時的天霧只能發揮其功能的2成罷了,更何況,我為家人特製的鎧甲都是可以進化的,隨著修為的提昇,鎧甲也可隨之開啟不同層級的功用,特別是到了渡劫後期,這鎧甲抵擋修真界最可怕的「陰靨天雷」也不是難事。千萬別以為這已經是它的極限,依照我當初的設計,這只是發揮它功能的百分之70,但卻已經可以讓修真者平穩安全地渡過天劫了。

在具有仙靈力(大乘期)後,也就是它啟動進化成仙甲的開始,在「天仙」期以前絕對是堪用的。

我看天霧準備好了後,以神奕力在他的身上佈上三層防護禁制,再打上五道我自己研究創新的、類似佛家的「金剛羅漢符」,這樣子應該是妥當了吧!連我自個都要花費一番手腳才能突破這總共8道的防禦護層,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在一瞬間傷害到他。

至於纖音派這邊,在我為天霧做準備動作的同時,所有人當然又再次被我的神奕力逼得無處可藏,只能勉強抵抗著。反正先前在方羽方霖他們面前已經漏過底了,也不在乎多那麼一次。

我一看方羽方霖也準備好了,轉以仙靈力罩上我們四人,一個瞬移就到了「八罡六易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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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仇家上門(中)

一出了「八罡六易陣」,就見「禹我天人」往後方瞬移了幾十公尺,然後停在那兒望著我。

而其他噬魂教的教眾不論功力高低,則是如驚弓之鳥般地向四周散了去,也是在遠方遙望著我們四個。

禹我天人看了我好一下:「是你?」

我說:「是的!」

這兩句無俚頭的對話,大夠只有禹我天人和我能夠瞭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是舊識。

我知道這是他向我問說:「剛剛是不是你向我探詢?」

由於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直接了當地回說:「是的!」

或許是看到我這般輕輕鬆鬆、似乎有所依侍的模樣,他的心裡也不禁納悶著:「這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有瞬移的功力,全身又不見真元力的波動,這是什麼奇怪的修行功法?難道是仙人?不像咧!身上也沒有跟那幾個小仙人一樣有仙靈力,也不像自己有仙奕力?不是妖,也不是魔,更不像是從那陰暗潮濕的幽冥鬼界出來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傢伙呢?」

在聽到我跟禹我天人的對話後,好一晌都沒見我們有下一步動作,噬魂教那個囂張的藍列仗著有人靠,飛到我跟禹我天人的中間,然後說:「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對禹我前輩這麼說話!」

這個叫藍列的是囂張了點,在他們一夥人被我自陣內出來時所產生的能量波動給驚嚇而四處鳥獸散時,臉上已經掛不住了,只好趁這機會先聲奪人,博回一些面子。

這也難怪他了,在這個不知道什麼古怪陣法外搞了好多天,都無從而入,忽然間無預警地來個這麼大的動作,若他沒被嚇到,那反倒是奇怪了。就好比一個人正專心在鏡子前面整理儀容,突然間從鏡子裡伸出一隻手來,若是一般的凡人可能連膽都嚇出來了。

噬魂教的眾人定眼後看到我們只有四個人,而且我們其中三個修為僅在「分神」和「出竅」期,雖然他們看不清我的修為,但是一致認為我們都是出來找死的,不足為懼;所以藍列和他們的幾個師兄弟商量後,由藍列出來向我們叫場。

禹我天人並沒有阻止藍列在他面前喧嘩,反倒想趁這個機會看看我有幾兩重,因此,又再往後退了將近五十公尺,準備看戲。不過,他雙眼賊溜溜地盯著天霧身上那身鎧甲,貪婪的小樣讓人一眼就明瞭了。

我傳音給方羽,請他回答,畢竟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方羽當仁不讓地移到我身旁並回說:「不知道各位前來有何指教?」

雖然這個藍列傲氣得很,但為了纖音派日後的長平久安,方羽還是挺客氣地回答著。

藍列繼續威脅說:「方小子,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們的來意!識相點,趕快把那枝筆交給我們,再意思意思供奉些晶石或是法寶,或許我們可以讓你們纖音派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否則!纖音派今天就會從修真界裡徹徹底底的消失!哈!哈!哈!」

哇!好標準的說辭,在印象裡,在地球上台灣地區三台的電視連續劇的演員名單裡頭好像沒有這位人物,否則,最佳男主角獎絕對是由他獲得。

方羽也不和他鬥氣地說:「我還是那句話,天下寶物是有德有緣者得之,鎮天金筆是本派花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貴派若對這支金筆有興趣,不妨依照修真界的規矩,拿等價值的法寶來交換,本派或許可以考慮看看。」

藍列聽了方羽的話後,完全沒有形象地暴跳如雷地說:「方小子,給你臉不要臉,今天,看還有誰可以救你?」

話一說完,只見藍列手上多了一把斧頭,墨綠色陰森森的,就是上回在「望仙」爭鬥時用的那一支,但似乎比上回更加的烏黑。

看著藍列不停地掐著手訣,斧頭也不斷地變大,方羽也不慢,將過去半年來修練的鎮天金筆拿在右手,緩慢地寫出一個「天」字後,朝藍列的那支斧頭推了過去,來個先聲奪人。

原來這支金筆是這樣做攻擊的,虧方羽領悟得到。以懸空書字,並將其實體化作為攻擊手段的,方羽當屬第一人。

看著愈來愈大的「天」字衝向斧頭,藍列也完成了法訣,指揮著斧頭對迎面而來的大字撞了上去。

天際間響起了悶雷般的聲響,音量雖然不大,但兩件法寶衝擊時所造成的能量波動卻造成不小的震撼,直接重創噬魂教那些功力不到元嬰期的修真,除了聰明的幾個在法寶撞擊之前已經盡可能地遠離外,其餘在場修為不高者都吐了一串串鮮紅色的血,然後才在其他人攙扶下離開爭鬥範圍。

而我們這邊,雖然天霧的功力不高,但聰明的他還懂得運功保護自己,沒有受到波及。事實上,我在纖音派內為他佈上的防禦禁制絕非這些小樣的可以攻破,所以即使天霧沒有運起功力,就這些能量的威力,還不至於對他有啥麼影響。

看著自己送出的「天」字無法將藍列的斧頭擊敗,只能僵持在那,方羽知道第一回合,雙方是戰成平手。因此,他毫不猶豫地以金筆寫出第二個字「下」,然後再送出去攻擊斧頭。

從方羽的手法看來,似乎是趁前一個字的能量未消失前,再疊加一個字上去。

果不其然,金筆送出的兩個字,由於後繼能量增加,慢慢地將斧頭往後推,藍列的臉上也一反跋扈的氣焰,開始顯現出嚴肅而且露出一絲絲的焦慮。

但或許是功力的關係,方羽第一個字的顏色慢慢地變淡,也讓藍列斧頭的退勢趨緩,給他鬆了口氣的機會。

這時,方羽的第三個字「為」衝出,由於筆畫較多,前置作業聚集的能量也較大,方羽好不容易將其打出後,似乎已經有點兒吃重地趁機恢復力量中。

頗具威力的第三個字再疊加上去,斧頭猶如退潮般被壓回藍列身前,眼看馬上就要撞擊藍列。

方羽要不是因為功力的關係,在這關鍵的時刻,隨便再打個簡單的字過去,保證可以重傷對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帶著「咻」「咻」破空聲的金色圓環迅速地衝到藍列面前,協助他抵抗由三字疊加所形成的能量壓力。雖然這個圓環來得突兀,但仍逃不出我的神識追蹤,那是由藍列的師叔「綠睜」所使出來的,只不過出場的手段極其精妙,是以類似「隱器訣」的法術隱藏法寶的實體,若非為了營救藍列,在實戰中,的確能夠出其不意地給予對手一個迎頭痛擊。

由於有了綠睜的幫忙,再加上字裡所包著的能量逐漸消逝,斧頭加上圓環已經反轉劣勢,朝向方羽急馳而來。

我的一句「不公平!」,不斷地在這個小範圍的空間中來回震盪著。

為了給對頭一個示威,我將神奕力轉為真元力,夾以5成功力發出,震得那些修為低下者躲得遠遠的,生怕靠得太近而遭受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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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3 22:20:0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仇家上門(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我那含有雄渾真元力的一擊,除了讓所有人驚訝萬分外,也瓦解了方羽迫在眉睫的危機。

方羽趁機收好鎮天金筆移到我身旁,我瞧瞧他,雖然在硬撐著,但蒼白的臉色顯示出他剛剛受到了不小的反震,尤其是綠睜那突來的金環,合體期的修為再加上出其不意,只有分神期的方羽沒有當場吐血,已經是相當厲害了。

禹我天人不可思議地考量著:「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修行法?剛才那一吼,即使是綠睜有著合體期的修真者都難逃心神的震盪,那好幾個元嬰期的都受重傷了,他們要不是跑得快,泰半都得掛在這裡了!這個奇怪的小子愈來愈有趣了!不行,自個修練了幾千年,可別在這兒栽了跟斗!」

一件土黃色的護甲隨著禹我天人的意念披在身上,瞬息間護甲所湧出的強大氣息,即使連方羽也無法承受,往後直退了百餘公尺方止住,我看著他和天霧、方霖三個人在我後方百公尺處依照「先天三才陣」站妥,正在運息回復中,於是以神翌力朝他們三人施了一個屬於上品等級的「領域禁制」,現在在那10公尺立方的空間裡,即使是神也得大費周章才能破解,更何況在這修為最高只有散仙而已。

我以神識告訴他們三人安心地在禁制裡頭看戲,好好地瞧瞧我怎麼收拾這幫混蛋!

在領域禁制裡,方霖看著天霧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奇怪地問說:「天霧,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天奕,而且還很興奮的樣子?」

天霧笑著回說:「當然興奮啊!第一次看大哥大展身手,我要仔細地瞧著,回去才能跟其他人吹噓一番。」

方霖懷疑地說:「難道你們以前都沒有看過天奕動手嗎?」

天霧說:「是啊!根本沒什麼機會。即使是有,也是小樣的,不到一秒鐘就結束了,沒啥看頭,這次的應該會比較精彩!」

方霖此時心裡頭受到的打擊可不小,雖然知道這個林奕前輩是個高手,但對手可是個散仙,而且是個度過三次仙靈劫的大散仙,實力鐵定驚人,林奕前輩真的可以應付嗎?

我沒有理會天霧他們在想什麼東西,在確定無後顧之憂後,我將難得秀出來的「奕神甲」喚出穿在身上,並將久違的「神幻劍」握在右手,不用靠嘴巴說,光看我此時的表態就知道我準備要戰鬥了。

「奕神甲」和「神幻劍」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修真界,以致於一出現,對方除了禹我天人能夠承受我所發出的氣勢,以及綠睜這個合體期修為的高手可以堪用運轉功力抵擋外,其餘的人被我強大無匹的氣勁給沖到一公里以外的地方,也都受了不輕的傷。

我霸氣橫秋地說:「你們太過份了,身為修真前輩,竟然罔顧道義,強搶晚輩的法寶,竟然還想滅人門派,還有沒有羞恥心啊?還修行個屁!」(心情激動下,髒話也出了,罪過!罪過!)

禹我天人思前想後當然知道這全是噬魂教那幾個小輩惹的禍,但數千年來高傲的性情讓他無法忍受我的教訓,馬上回罵說:「你是什麼東西?老子我修真的時候,你都還沒有出生呢?毛頭小子,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禹我天人他自己心裡也苦啊!明明知道對手神秘過了頭,光看護甲和飛劍就知道不俗,絕非凡品,至少也是上品仙級水準,無奈自己是這邊請來的前輩,這一次如果退縮,以後就不用在這個星系混了!)

散仙禹我先聲奪人,噴出一支精緻異常的土色仙劍,有中品水準,飛劍周遭有黃光及綠光流動閃爍著,也非俗物。手上不停地變化著控制手訣,突見流光一閃,飛劍瞬間朝我衝來。

我心裡喊著:「來得好!」不敢大意地早將五成神翌力灌入神幻劍,待劍型陡增百倍後,在途中截住往我而來的飛劍。

這一衝撞,響聲直上雲霄,爆發的能量仿佛要將這裡的大氣層給撕裂,腳下的高山峻嶺毀損無數,地表至少有5萬平方公里的面積直接受到破壞,間接受害者尚不知有多少?相信只要在這個星球上的生物都能聽到這聲巨響。在現場,除了「領域禁制」裡的三個人外,只剩下我懸在原來的空中,禹我天人倒飛了有五百公尺遠,才堪堪止住身型,可憐的噬魂教眾人,只見三公里外的綠睜吐了一口鮮血後,嘴角還不停滲出血絲;而那些功力低下者,沒有一個還能在空中待著,全被那股能量給直落地表,只不過不知道是生是死。

不過這個衝擊也讓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修真世界的可怕,一個簡單的兩劍對決就引起了這麼大的破壞,倘若我全力而為,這個星球恐怕將不復存在,然而,還僅僅是簡單的一劍而已。

五百公尺外的禹我天人這時是狼狽不堪的,自出道以來,除了在修真後期渡天劫時失敗而不得已轉修散仙外,再也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挫敗,失望地看著身上隱隱龜裂的戰甲,顏色黯淡的飛劍,披頭散髮的模樣,自己真的敗了,敗給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修行的存在。

禹我天人慶幸在二百多年前自己為了對付第四次仙靈劫,戮力搜尋下,終於打聽出了在丹陽派有一塊煉器珍材「昊罟石」,無所不用其極地使用各種威脅利誘的手段後,以珍品「渡劫丹」從丹陽派的長老手中把這塊「昊罟石」給換了過來,進而重新煉製了這鎧甲,否則此刻這身鎧甲就不是僅僅是龜裂而已,可能連自己的軀體都會受到嚴重的損傷,儘管如此,自己的心神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傷,估計沒有個10年是很難恢復的,而現在即使想脫逃不戰,第四次的仙靈劫肯定也是無法渡過的,更何況那個變態的對手願不願意讓自己離開都不知道?悔不當初啊!出門前明知有異樣還強出頭,悔恨啊!

我看著對面的禹我天人,我的心裡也是極度掙扎著,按照自己過去的作法,只要是壞蛋,一定要讓他無法再作惡;但是這位禹我天人並無直接而且實質的惡跡,充其量只是噬魂教請來站場的高手,真正的罪惡者是那些噬魂教的貪婪惡修真,那這位禹我天人?是否該放過他呢?「唉!一位修練了數千年的老前輩,讓他走吧!」這是我最後的決定。

於是我以神識把想法傳給對面的禹我天人,正等著他的回復。

他看著我,想了想後,傳音告訴我:「算了!先謝了!不打不相識!能告訴我你的道號嗎?寶山在何處?改日再登門拜訪!」

我回說:「我是天奕真人,從很遠的星系過來的,水藍星有聽過嗎?那是一個在銀河系的小行星。纖音派的先祖與晚輩頗有關係,關於這次的事件,錯在噬魂教,為了保障纖音派日後的永續發展,晚輩必須採取一些手段,還請前輩先行離去!」

禹我天人說:「好吧!天奕,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語畢,他即瞬移離開!

在我和禹我天人交流的時候,以綠睜為主的噬魂教徒正偷偷想要離開,我那能讓他們稱心如意?

手發「眷艮訣」涵蓋方圓五公里內,由外人看來,彷彿自我身上發出十餘道無形的捆仙鎖,將這些惡徒慢慢地自遠方拉近,直到全數集中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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