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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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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襲玦]大男人惹不得(總裁的黑名單2)[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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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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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0:16:3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藉著街燈,夏樊之看著這十年未見的妹妹,眼神帶著激動,笑了。

  「好久不見,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他跟在她身後好久,一直覺得她好面熟,卻又不敢確定,見她走的路線又跟他當初住的家是同一條路,他才出聲試采。

  「哥,真的是你?」夏綺之又驚又喜地看著他,激動的心情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夏樊之伸出手,「這麼久不見,不讓我抱一抱嗎?」

  「啊!」夏綺之高興得跳腳,用力抱住他。「哥哥,這十年你跑去哪了?也不跟家裡聯絡,我們都很擔心你。」她高興得語無倫次,眼淚一直掉。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除了你外,沒人會擔心我吧!」抱著自小疼愛的妹妹,夏樊之也忍不住眼泛淚光。

  「不是的,爸媽他們……」

  「別說了,他們是什麼個性,你以為我還不瞭解嗎?」夏樊之搖頭,那對冷漠專制的父母,他比誰都清楚,當年他就是受不了才會離開家,十年來心念的就是疼愛的小妹,沒他護著她,不知她過得可好。

  抿著唇,夏綺之看著十年未見的兄長,印象中的稚氣被穩重取代,可不變的是他眼中對她的疼愛。

  「這十年你過得好嗎?」她輕問。哥哥十八歲就離家,不知曾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一想到此,她的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

  「很好,不瞞你說,我將在台灣開畫展,昨天才剛從紐約坐飛機回來。」

  當年他想當個畫家,卻被父親強烈反對,父母激烈的手段逼得他受不了,才會離家出走。

  「真的?」夏綺之開心地睜大眼,明白當畫家是兄長一直以來的夢想。

  「恭喜你。」她又哭又笑。

  「傻丫頭,怎麼還是這麼愛哭?」他笑著幫妹妹擦去淚水。「你呢?這十年過得可好?」

  小臉一僵,卻又立即被笑臉取代。「我過得很好。」不想讓兄長擔心,夏綺之想輕描淡寫帶過。

  「是嗎?」敏銳地察覺小妹的表情不對,夏樊之不相信她的話。「你要是過得好,怎麼會穿這種衣服?」他皺眉看著小妹身上的穿著。

  她才二十五歲,怎麼穿著這種深灰色的拘謹套裝,頭髮在腦後盤成髻?

  唯一稱得上好的,就是臉上那副銀色細框眼鏡,勉強將她的年紀顯露出來,否則看起來真的很像三、四十歲的婦人。

  「我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夏綺之低頭看看自己,又抬頭看兄長眉頭緊皺,那種嫌棄的表情很面熟,就跟某人一模一樣……

  「像歐巴桑嗎?」她幫兄長說出心聲。

  夏樊之不好意思點頭,可臉上表情早巳說明一切。

  「是爸媽規定你要這樣穿的?」讓他不敢輕易開口認她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她的穿著。

  夏綺之無所謂一笑。「反正只是衣服嘛,幹嘛在意那麼多?」其實在去堂御謙家時,她不是穿這樣的,只是臨時得跟蔣亦文見面,她才會換回這身打扮。

  「你才二十五歲。」夏樊之臉上淨是不贊同。「我離家的這段日子你一定過得很不好,對不對?」尤其是他剛離家那時候,他可以猜到父母對她的管教一定更嚴厲。

  夏綺之淡淡一笑,拉著兄長的手。「哥,都過去了,我沒事的。」將臉埋進兄長溫暖的懷裡,她輕聲安慰他,不想讓他愧疚。

  「對不起,綺之,對不起。」抱著小妹,夏樊之哽聲道歉;她的語氣雖平淡,可他知道,她過去一定因為他而受了許多苦。

  「款呀!兄妹之間說什麼對不起嘛!」她輕斥,眼眶卻也跟著紅了。

  「只要知道你平安無事就好啦!其他事都不重要。」

  「綺之,你長大了。」看著小妹,他欣慰地笑了。

  「當然,我都二十五歲了。」她笑睨兄長一眼。

  「而且也要結婚了,對不對?」夏樊之打趣。

  夏綺之臉上的笑一僵。「你怎麼知道……」

  「回來前,我有請朋友打聽一下消息。」夏樊之看她的表情。「聽說你要嫁給蔣亦文,你喜歡他嗎?」

  微咬著唇瓣,夏綺之沉默不語。

  夏樊之明白了。

  「又是他們的決定,是不是?」他皺眉,沒想到他們競專制到連小妹以後的幸福也不放過!

  「你不想嫁就不要嫁,哥挺你。」兩手按住她肩膀,夏樊之嚴肅地看著她。「再半個月我就要回紐約了,要不要跟哥一起走?哥現在可以照顧你,你不要怕。」

  「哥,我不行。」夏綺之搖頭。

  「為什麼不行?」看著小妹,不懂她為何拒絕。

  「喜帖都發出去了,一切已成定局,爸媽他們丟不起這個臉……」而且,若離開台灣她就見不到他了。

  「就這樣?」看到小妹的眼神微微閃爍,他不以為事情有這麼單純。

  夏綺之露出笑容,扯開話題。「哥,別說這些了,這麼久沒見,我們找問店坐著好好聊一聊,好不好?而且我有點餓了……」她輕聲撒嬌。

  「你餓了,怎麼不早說?」他瞪她,這丫頭過了十年還是一樣不會照顧自己。「走,我的車停在後面,你想吃什麼,哥都買給你吃。」

  「嘻,我就知道哥最好了。」挽住兄長手臂,她揚首對他一笑,兩人說說笑笑的開車離去。

  他們沒察覺有一輛車就停在不遠處,一對凌厲的挾眸將他們親暱的模樣盡收眼底。

  直到他們開車離去,那人也才發動引擎,紅色跑車像火似的,消失在道路盡頭。可引起的怒火,卻開始燃燒。

  ***

  傍晚時分,學子們紛紛步出校門,可此時他們的目光皆放在站在路旁的男人身上。

  先不論男人身後的那輛紅色法拉利,單那修長完美的身材,及那張俊美迷人的臉龐,就讓一群高中女生差點尖叫,紛紛低頭竊語,談論這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是在等誰。

  對四周投來的視線,堂御謙早已習慣,平時他還會揚著笑容,點頭以對,不過現在的他心情很差,識相的最好別來惹他。

  那男人到底是誰?

  點燃煙,堂御謙冷著一張俊顏,一想到那天晚上看到那親暱的一幕,深沉的不悅就自心頭蔓延開來。

  那天他在家裡悶得發慌,滿腦子就想著她和蔣亦文見面的事,忍到晚上,乾脆開車到她家,誰知就在附近看到她和一名男的摟摟抱抱,那模樣親暱得很,而她沒有拒絕,還該死的樂在其中。

  咬著煙,想到她對那男人笑的那麼甜,沉凝的俊臉更顯冰冷。他還以為她只會對他那麼笑,沒想到她在別的男人面前也有那樣的笑容,抑或是,他所認知的全是虛假的,一切都是她在演戲。

  堂御謙皺起眉尖,迅速反駁這個可能性。

  他雖然憤怒,不過該有的理智還是存在,他看過她的無奈,更看過她孤獨無措的淚水,和她相處的這些日子,他知道她有多單純,要不來心機那一套,更別說演戲了。

  那麼,那男人到底是誰?

  最近她都沒找他,連通電話也沒有,也是因為那男人嗎?.最近她部在陪他嗎?

  堂御謙猜測,這幾天他就像個傻瓜一直瞪著手機,偏偏都等不到她的電話,他等到火大,性子一起,也不理她,逕自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像以往一樣,偶爾工作,更多時候則和女人約會,享受人生。

  以往這種自在生活都能讓他得到滿足,可偏偏這幾天他卻高興不起來,只覺得愈來愈悶,等他察覺時,才發現自己已開車到她任職的學校門口,就等著那名該死的女人出現。

  捻熄煙,想到自己竟像個傻瓜站在這等人,就覺得自己蠢透了,偏偏又離不開,這才令他生氣。

  抬頭,他看向校門口,定出來的人很多,就是沒有他想等的那一個。她是在幹嘛?這麼久還不出來!

  堂御謙皺眉,耐性盡失,他才火大地想直接衝進去逮人時,總算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顯然的她也看到他了,整個人僵直不動,只是傻傻地看著他。

  呆在那幹嘛?足不會過來嗎?

  見她不動,堂御謙更不高興了。

  剛看到他時,夏綺之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再三確認,她才確定自己沒看錯,真的是他!

  她愣在當場,那麼多天沒見,她真的很想見他,差點衝上去抱住他,可旁邊的學生提醒她這裡是學校,當場把她的喜悅澆熄一半。

  她可不是蠢蛋,他那麼引人注目,又不知在這站了多久,再加上這些學生的目光全都放在他身上,她若跟他接近,用不了多久,消息定會傳遍整個學校,也會傳到她爸媽耳裡。

  最近因為哥回來,家裡的戰爭已經夠多了,她可不想再引發一個,更何況,她快結婚了,若和任何男人扯上關係,後果將會-發不可收拾,她沒那個膽子去引燃戰火,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皆然。

  想到此,夏綺之深吸口氣,低下頭,裝作沒看到他,低頭快步走出校門。

  這女人竟然當作沒看到他!?

  堂御謙瞪著她,沒想到她在僵硬後的第一個舉動不是跑向他,而是裝作沒看到,逕自低頭走開,她這舉動引爆他整個怒火,大步一跨,他直直走向她。

  隨著他的舉動,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隨著他。

  察覺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夏綺之突然感到一陣不安,難道……

  她迅速抬頭。

  果然,就見堂御謙筆直的朝她走來。

  不!不行!

  她搖頭,以眼神警告他別靠過來。

  無視她的警告,堂御謙揚起笑容,一走到她面前,立即深情地抱住她。

  「親愛的,我等你好久了,你總算出來了。」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楚得讓四周的人都聽得到。

  夏綺之倒抽一口氣,她完了,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堂御謙,你幹嘛?」她咬牙,在他耳邊低咆。

  「來找你還能幹嘛?」他微微一笑,低頭在她唇上輕吻一下,眼神裡的惡劣只有她看得到。

  一聽到附近明顯的低叫聲,夏綺之明白她真的完了。

  「走吧,讓我們好好敘一敘。」趁她還處於震驚時,堂御謙彎身抱起她,優雅地朝四周點頭微笑,帥氣地將夏綺之抱進車裡,紅色法拉利消失在眾人眼』剛。

  他們一消失,眾人立即驚訝討論方纔的事,如夏綺之所想的,不用多久,這八卦立即在學校蔓延,渲染久久。

  ***

  「堂御謙!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一到他的住處,夏綺之立即將滿肚子的火發出來。

  「我只不過按照你的需要做而已。」為自己倒一杯酒,無視她的怒火,他的態度悠閒極了。

  或者該說是,他原先的不悅因她的怒火而稍降了些,畢竟總不能只有他一個人不高興,而她這始作俑者卻安然無恙吧!

  「我的需要?」夏綺之皺眉,不懂他的意思。

  「你不是想要享受戀愛的感覺?這次的感覺不錯吧?」坐到沙發上,他晴懶地靠著柔軟的椅背,修長的雙腿交疊,輕啜口酒,姿態閒散極了。

  「不錯?」夏綺之瞪大眼,怒火因他無所謂的態度而更加旺盛。「堂御謙,你明明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根本不能曝光,你還故意來這招,你擺明是在給我找麻煩!」

  麻煩?

  堂御謙揚眉,冷冷一笑。「如果這關係對你而言是麻煩,我不介意現在就分手,為你解決麻煩。」哼!這可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麻煩。

  「堂御謙!」夏綺之皺眉,這才發覺他似乎有點奇怪,「你……好像在生氣,發生什麼事了?」

  仔細一想,他今天真的很怪,競跑到學校等她,又做那些舉動,這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他會做的事。

  「誰讓你生氣了?」她坐到他旁邊,觀察他臉上表情。

  「我沒生氣。」一口將酒喝完,他別開臉,起身走到吧台邊,再為自己倒杯酒。

  那模樣明明就是在生氣嘛,而且生氣的物件似乎是她,她有惹到他嗎?

  夏綺之側頭想了下,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不開心了。「喂,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想不出來,她乾脆直接問。

  堂御謙看她一眼,「你最近很忙嗎?」

  「不會呀!」她搖頭。

  「那怎麼沒來找我?」連通電話也沒有,以前她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他的。

  「最近有些事……」她想告訴他夏樊之回來的事,「你剛不是說最近沒事。」堂御謙打斷她的話,「前幾天晚上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很親暱的模樣,你最近該不會就在忙他的事吧?」他的語氣嘲弄,帶著不自覺的酸味。

  前幾天晚上?男人?

  夏綺之一愣,一聯想,明白他誤會了。

  正當她想開口解釋時,卻又想到他今天奇怪的舉動,還有現在的問話口氣……

  眨了眨眼,她好奇地看著他。難道……

  「看什麼?」堂御謙彆扭地別開臉。

  「堂御謙,你該不會在吃醋吧?」跑到他前面,扯住他的衣眼,她抬頭笑看著他,一顆心怦怦跳著,為他吃醋的這個可能性。

  他在吃醋!一想到這點,她的眼都發亮了。

  吃醋?

  堂御謙因這個字眼而微愣,看著她期待的表情,心裡一陣慌亂,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浮動。

  「吃醋」怎麼可能?」他迅速反駁,推開她的手,轉身走進房間,不想看到因他的話而迅速失色的臉龐。

  他的反駁讓夏綺之覺得失落,卻又不肯放棄,「那你在氣什麼?」跟在他後頭,她拚命追問。

  「我沒生氣。」他只是覺得火大,莫名其妙的火大。

  「騙人,你的態度明明就是在生氣。」不讓他背對著她,夏綺之走到他面前,小臉滿是嚴肅。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氣什麼?」她固執地看著他,定要追問出個答案。

  「我……」他也很想知道他在不高興什麼,一想到她和那男人親暱的模樣他就不高興,再加上她今天在校門口又躲他,彷彿他是害蟲一樣,弄得他整個人不舒服起來。

  難道……真如她所說的,他是在吃醋嗎?

  一想到這點,他的心一震,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答案。

  笑話!他堂御謙怎麼可能為個女人吃醋,而且還是她這麼不起眼的女人見他遲遲不說話,夏綺之微擰起眉尖。「你不說,我就真的當你在吃醋唔……」話還沒說完,唇就被他堵住。

  那兩個字刺耳得讓堂御謙聽不下,乾脆用力吻住她的唇,大手也跟著用力抱住她,舌尖靈活地撬開她柔軟唇辦,熟練的吮住她的香舌,另一手則扯開她盤住的長髮,手掌探入發中,捧住她的後腦。

  「堂……」她想開口說話,他卻更用力吻住她,兩人往後倒向床,他的吻激情的讓人覺得火熱,大手也跟著探進裙裡,上下輕撫著她滑嫩的大腿。

  敏感地察覺他的心情在浮動,夏綺之停止反抗,柔順地回應他的吻,舌尖學著他吻她的方式,青澀地吸吮纏弄,卻不知自己的舉動更挑起他潛藏已久的慾火。

  堂御謙忍不住低吟出聲,她的吻技並不出色,甚至青澀得很,卻比任何女人都更能勾動他的情慾,腹下的火燒得他隱隱作痛。

  「謙……」小手環住他頸項,她眨著迷濛大眼,直勾勾的看著他,而那張被他吻得微腫的唇瓣微啟,粉色舌尖輕舔著唇,這模樣既純真卻又誘人,簡直是在挑戰他的自制力。

  這女人是在挑逗他嗎?

  堂御謙深吸口氣,低頭吮住那甜美的粉色舌尖,大手俐落的脫下她身上的灰色套裝,一看到那雪白誘人的胴體,他倒抽一口氣,任何一個男人都拒絕不了眼前這春光。

  「冷……」突來的一陣涼意讓她微微哆嗦,迷濛的神志略微清醒。她不笨,當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是她不想拒絕,她想把自己的一切獻給所愛的他,尤其想到他有可能是在吃醋:心裡不禁漾起一股甜意。

  有沒有可能,他也喜歡上她了呢?

  她暗暗想著,疑問還來不及說出口,他的唇已深深吻住她7「放心,很快你就會熱起來。」輕咬著她的唇,他的聲音沙啞,黑眸被慾火覆蓋,大手在她身上輕撫,點燃一觸即發的火焰,而她逸出的呻吟,好聽得讓人幾乎酥了骨,他腹下的火也更灼熱:

  他是一團火,只有她能為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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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0:17:1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又酸又痛。

  夏綺之趴在床上,覺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輕輕一動,就疼得讓她皺起小臉,秀眉擰成結。

  「真的好痛。」她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會是這麼痛,偏偏堂御謙還不知節制,根本不顧她的抗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還以為她會被他折磨死。

  折騰了好久,她才像老太婆一樣,慢慢爬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扶著酸疼的腰,慢慢走出房間。

  堂御謙呢?

  客廳也沒看到他的人,他出去了嗎?

  才這麼想著,從書房發出的些微聲音卻引起她的注意,她遲疑了下,才踩著極緩慢的腳步朝書房走去。

  「關於這個休閒度假村的投資案,你們還有什麼建議?」

  是堂御謙的聲音,他在和誰說話?

  就著微啟的門,夏綺之悄悄探頭往裡頭看,可書房裡就只有堂御謙一人,他的視線正放在電腦螢幕上,俊美的臉龐沉穩冷靜,不似往常般輕佻,悠閒的姿態隱隱散發王者的尊貴氣勢。

  「大致上可行,這項投資案絕對可以為飛達集團帶來極大的利益,不過在建商那方面,我們怕他們有可能會抬高價格。」沉靜的女聲自電腦中傳出。

  「和飛翔合作的建商目前就只有偉業嗎?」斂下眸,堂御謙淡淡問道。

  「是的,飛翔和偉業合作已有數十年,總裁是個念舊的人,一直捨不得改用別的建商,所以即使其餘建商有提出非常好的條件,我們還是一直和偉業合作。」這次,是男人的聲音。

  眸光微閃,一抹冷笑自好看的唇角揚起。

  「這次我們不跟偉業合作,采比價方式,哪問提出的價格、條件好,我們就和哪問合作,就告訴偉業,完全按照規距來,他別想享有特權。」這項投資案的利潤極高,這麼多廠商皆想和飛翔合作,他們不差偉業這家。

  「可是總裁那邊……」

  「他目前和總裁夫人度假去了,公司的事全由我決策,告訴偉業,別以為總裁念舊情就可以拿喬,現在掌有大權的是我,一切都按我的規炬來。」

  堂御謙淡淡一哼,自信的臉龐揚著一絲慣有的輕嘲。

  「是。」

  「還有什麼問題嗎?」指尖輕點著桌面,他的姿態又恢復傭懶,彷彿一切只是閒談,而不是在處理價值上億的案子。

  「關於和明世科技合作方面……」

  視訊會議持續進行,而站在門外的夏綺之也看傻了眼。

  好、好有氣勢!

  夏綺之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所認識的堂御謙,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會以為這是另一個人,瞧他平常無所事事,動不動就搞出些花邊新聞,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麼正經的一面。

  原來,他處理公事起來這麼有魄力,內斂的眸子帶著一抹銳利,傭懶的模樣卻有一股不可忽視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臣服在他的命令之下,不敢反抗。

  她看著看著,移不開目光:心怦怦跳著,她覺得自己彷彿又認識了另一面的他,不是輕佻、不是嘲諷,而是認真的他,而這樣的他另有一種迷人的味道,也讓她更抗拒不了,對他的喜歡一天比一天深,似乎永無止盡。

  而他呢?他會不會有一點點喜歡她呢?

  她又想到他吃醋的可愛模樣,還有他對她的熱情……粉頰不禁染上兩朵紼紅。

  如、如果他、他真的喜歡上她……

  為了這個可能性,她不禁開心的揚起唇角,可不一會兒,理智卻又告訴她不可能,他的條件那麼好,身邊不乏投懷送抱的美女,她只是平凡的綠葉,若不是意外與他認識,他根本不會看她一眼。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尤其今天還看到他認真的另一面,才發現他比她所以為的還要傑出多了,這麼優秀的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想到此,她不禁又歎口氣。

  「好端端的,你歎什麼氣?」堂御謙皺眉,一開完會就見她站在這,也不知在想什麼,一下皺眉一下歎氣,小臉上什麼表情都有。

  「哇!」沒料到有人會在她耳邊說話,嚇得她差點跳了起來。「你走路為什麼沒聲音?」她拍拍胸脯,害她嚇了好大一跳。

  「緊張什麼?」堂御謙白她一眼。

  「突然出聲誰都嘛會被嚇到!」夏綺之嘟起嘴,看了書房一眼。「你開完會了?」

  「嗯。」他輕應一聲,看她的眸光略微複雜。

  「喔。」夏綺之明白地點頭,見他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她臉一紅,覷他一眼。「幹嘛一直看著我?」看得她好不自在。

  「我沒想到你還是……」當他佔有她的那一刻,那層阻礙令他微微錯愕,她和蔣亦文交往那麼久,難道蔣亦文都沒要求過嗎?

  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發熱的臉更加灼熱。「幹嘛把話題扯到這裡?」

  她不習慣談論這個,覺得好羞。

  「蔣亦文沒想過要碰你嗎?」她的皮膚很好,衣服下的身材更迷人,他不以為男人能抗拒。

  「你問這幹嘛?」她白他一眼,走到廚房,為自己倒杯水,大大喝一口,好降降臉頰上的火熱。

  「回答我。」不容她躲避,他執意要問出答案,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以她保守的心態,連蔣亦文都碰不到她,為何和她只是因為遊戲規則而交往的他能?

  「你很煩耶!」夏綺之被追問到受不了,只得點頭。「有、有啦!」蔣亦文要求過很多久了,只是都被她閃躲掉。

  「為什麼沒給他?」堂御謙不怎麼高興地擰起眉,想到蔣亦文曾要求過她,他心裡就竄過一抹不悅。

  「我為什麼要給?」咬著杯緣,她低聲咕噥。

  她連和蔣亦文接吻都覺得很不舒服了,更遑論讓他碰她,而被她拒絕了那麼多次,久了,蔣亦文也不再要求了。

  「那為什麼肯給我?」抬起她的臉,他疑惑地看著她,似乎想自她閃避的目光中看出什麼。

  迴避他的視線,夏綺之轉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就氣氛使然羅!剛好氣氛到,我情不自禁,就、就這樣。」她有點心虛,小手緊握著杯子,手指悄悄扭絞成結。

  說謊!

  看出她的小動作,堂御謙明白這女人在騙他,但,為了什麼?

  「你就不怕到時蔣亦文發現你不是處女後,會有什麼反應嗎?」他輕問,卻不喜歡腦中閃過她因蔣亦文的碰觸而輕顫的畫面。

  「我……」她真的沒想過,她的腦子裡就只有他。「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咬著唇,她故作無謂。

  「你以為經過昨天在校門口的事,還有你一夜未歸,我們之問的事還能繼續隱藏下去嗎?」他輕嘲,這女人似乎太天真了。

  「我……」夏綺之臉色一白。她真的忘記這事了,急忙的,她衝到客廳,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拿出手機一看。

  果然,裡頭有一堆末接電話,還有夏樊之傳來的簡訊。

  她顫著手,急忙撥電話給夏樊之,不一會,電話立即接通。

  「綺之,你跑到哪去了?」電話那頭傳來夏樊之緊張的聲音。

  「哥。」她吞了吞口水,有點不知該怎麼開口。

  哥?

  一旁的堂御謙揚眉,卻不動聲色,繼續看著她,「哥,事情很嚴重嗎?」一想到父母的怒火,還有蔣家的反應,她不禁伯得發抖。

  「爸媽很生氣,不過他們把事情壓下來了,所以蔣家還不知道這件事。」夏樊之的語氣沉重。

  「是嗎?那就好。」聽到這裡,夏綺之略微放心了。

  「他們堅持要你嫁給蔣亦文,說丟不起這個臉,不管我跟他們說什麼都沒有,他們堅持婚禮照常舉行。」夏樊之的語氣很差,一想到那對專制的父母,他就一肚子火。

  婚禮照常舉行……

  她一愣,忍不住抬頭看向堂御謙,可他卻一臉冷漠,一點也不受影響。

  她的心不禁冷下來了,「我知道,我會嫁給蔣亦文。」垂下眼,想也末想,承諾的話已從嘴中吐出。

  「綺之!」夏樊之緊皺眉,聽出小妹語氣裡的認命。「你不想嫁就不要嫁,不需要勉強自己。」他忍不住低吼。

  「我沒有不想嫁。」夏綺之淡淡回話。


   堂御謙沉著臉聽著她的回答,一抹火光自黑眸掠過。

  「那男人呢?他也讓你嫁?」夏樊之想那男人一定是關鍵。

  「他……」她抬頭看向堂御謙一眼,可他卻依然沉默,冷淡的眼眸讓她的心不只發冷,就連全身也漸漸發涼。「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她的聲音極輕,卻止不住漸漸發熱的眼眶。

  「綺之……」

  「哥,你別問了。」她阻止兄長,不想再繼續談下去。

  「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家,爸媽也在家。」他可以想像,小妹一回到家,定會引發一場戰爭。

  「我待會就回去,嗯,拜。」她掛了電話,隨便收拾一下東西,看也不看堂御謙一眼,拿著包包,低頭就從他旁邊走過。

  「我先回去了。」丟下這句,她走到大門,正當她要打開門時,身後的他卻突然丟來一句話--

  「夏綺之,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

  砰一聲,她手上的包包掉在地上。

  堂御謙看了包包一眼,她的反應更讓他確定心中的懷疑,看著她僵硬的背影,他說不出心裡是何感覺,有點複雜、有點……喜悅。

  喜悅?

  他一怔,不太能接受這個字眼。他該抗拒的,這種複雜的感覺令他有點慌,有點……想逃避。

  「所以你才許要我和你交往的願望,看起來似乎很單純,原來裡面隱藏著心機。」他不能接受,慌亂失措的心情,令他只想抗拒。

  心機?

  夏綺之瞪大眼,不可置信地轉身看他。

  「我會有什麼心機?」她問,覺得他的指控好可笑。

  「你比誰都清楚,什麼想享受戀愛滋味,原來只是謊言,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謊,原來是我錯看了。」他冷哼,不屑的目光裡隱含著複雜。

  夏綺之看著他,原以為他懂她,沒想到他競這麼看她,錯看的是誰?是她還是他?

  「對!我是說謊!」她朝他吼,發熱的眼眶讓她的視線模糊,「可是我有什麼心機?我只不過是喜歡你,想和你談一下戀愛而已,這哪有什麼心機?」

  「你不想我愛上你嗎?你不曾奢望過嗎?」他反問,唇畔輕揚著嘲弄。「在我眼裡,這就是心機。」

  「對!我承認,我是有奢望過。」她沒反駁,可目光卻依然理直氣壯,沒逃避他的視線。「可是我有對你要求過嗎?我有纏著你嗎?我有哪一點沒有遵守遊戲規則嗎?」

  堂御謙一愣,回不了話。

  「你說,我有嗎?」她低吼,淚水忍不住滾落。

  她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受他的指控?他憑什麼用那種輕視的眼光看地?

  「我只是喜歡你,我只是想要一點回憶,我從沒要求過什麼。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我的心好痛,可是還是要裝作無所謂,因為我不敢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怕把你嚇跑,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縱然心裡奢求,我卻從來沒開口向你強求過……」

  而最後,她所做的一切,卻換來一句心機。

  想到此,她不禁覺得好笑,卻笑不出來。

  心好痛好痛,為什麼在她難過的時候,他不安慰她就算了,還要在她傷口上沬鹽?

  「你的愛,我不需要。」她難過的模樣扯動他的心,莫名的難受壓在心頭,他握緊拳,不喜歡這種莫名的心情。

  這不是他第一次拒絕女人,更不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傷心落淚,可為什麼看到她哭,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不起來?這一點也不像以往冷然的他……

  「我知道你不需要,所以我只是默默的喜歡你,不打算告訴你,就如我們所約定的,我結婚前的一個星期就分手,我會遵守這約定,我只是想保存一絲美好,為什麼你要破壞……」她低語,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光了,她好累。

  「你要帶著對我的愛嫁給蔣亦文?」他皺眉,不能夠接受。

  「你管得著嗎?」她冷哼,注視他的目光好冷。「反正我的愛你不需要,也許蔣亦文會需要。」

  「他會需要?」堂御謙嗤笑出聲。「蔣亦文把你當成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他根本不需要你的愛,他只需要一個聽話的傀儡娃娃!」一想到她要把愛給蔣亦文,他就抓狂,蔣亦文那種人根本不配!

  「反正他需要我就好了。」夏綺之無所謂一笑。

  「所以即使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你也無所謂?蔣亦文在外頭的名聲也沒有多好,進酒店玩女人,即使這樣你還是要嫁他?」他戳破蔣亦文的底,省得她以為蔣亦文這傢伙會有多忠貞。

  夏綺之沒有回話,平靜的臉色沒有一絲表情。


  她的平靜讓他懷疑。「難道你早知道了?」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是知道。」有一次她在街上看到蔣亦文親熱的摟著一名穿著暴露的女人,她就明白了。

  「那你還要嫁他!?」他忍不住低吼,搞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

  「不用你管。」她別開臉。

  「夏綺之,你是個膽小鬼:水遠沒那勇氣去反抗和爭取,你只會把自己塑造成可憐無辜的角色,你希望讓別人同情你嗎?」堂御謙冷笑,黑眸比平時還銳利,還不近人情。

  「別奢望了,一個從不去自己抗爭的人,憑什麼以為別人會同情你、幫你?不是沒有人願意聽你說話,是你自己沒那勇氣開口,所以你只能被擺佈,在背地裡自艾自憐,可這局面不是別人造成的,是你自己。」

  夏綺之被說的臉色泛白,嬌小的身子不停抖著。「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教訓我?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嗎?一生出來就是個天之驕子,從沒有人敢反抗你,你當然可以冠冕堂皇的說這些話,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我是不懂!不過我知道我不像你這麼膽小,你的矛盾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的不幸是你自己建立的,我從不同情你,只覺得你可憐,而你的愛更矛盾虛假得令人不想接受。」

  他氣得口不擇言,想到她明知道一切卻還是要嫁給蔣亦文,他就氣到很想一把掐死她,這女人頑固的腦子簡直跟石頭沒兩樣。

  「我不需要你可憐!更不需要你同情!」她大吼,「堂御謙,你混帳!

  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憤恨地瞪他一眼,她用力打開門,轉身離去。

  「Shit!」堂御謙握拳用力往沙發捶,他是發了什麼瘋?竟會對她說那些話,想到她離去前憤恨的眼神他不禁懊惱。

  該死!他真的快被她搞瘋了!


  戰爭還沒有結束。

  一回到家,夏綺之面對的是父母的打罵,她沒有反抗,靜靜地挨打挨罵,只有夏樊之護在她面前,為她抗爭、為她說話。

  看著兄長護著她的背影,她想到的是另一個人。為什麼……她都被他傷的那麼深了,還會想起他?

  夏綺之,你是個膽小鬼:水遠沒那勇氣去反抗和爭取,你只會把自己塑造成可憐無辜的角色……

  一個從不去自己抗爭的人,憑什麼以為別人含同情你、幫你?不是沒有人願意聽你說話,是你自己沒那勇氣開口,所以你只能被擺佈,在背地裡自艾自憐,可這局面不是別人造成的,是你自己……

  是這樣嗎?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他的話不斷在她耳邊迴響,她茫然,她無語,卻又不知怎麼反駁,只能沉默……

  「綺之,你還好嗎?」夏樊之擔心地看著失神的小妹,心疼地看著她被打的紅腫的臉頰,一股氣憤升起。

  「該死!我竟然來不及護住你。」父親一巴掌就往她臉上打去,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哥,我是不是個膽小鬼?」她輕問,目光飄匆。

  「綺之?」

  「他說我是個膽小鬼,不敢反抗一切,只會自艾自憐,博取別人同情,我真的是這樣的人嗎?」她低喃,像是問人又像是在自問。

  「他?是在校門口把你帶走的那個人嗎?」夏樊之追問。

  「他說他不要我的愛,說我的愛矛盾又虛假。我是膽小,我是矛盾,可是我對他的愛一點都不虛假呀!」她低語,隨著話,一滴滴淚悄悄滑落。

  「綺之。」夏樊之看得心好痛。「綺之,告訴哥,他是誰?」

  「哥,我一定要嫁給蔣亦文嗎?」她問,卻又自己回答。「也只能嫁了,反正沒有人愛我,沒有人要我,至少蔣亦文要我吧……」

  她輕輕一笑,如果他有一點點喜歡她,如果他肯開口,只要他一句話,她會鼓起勇氣反抗的,可是沒有,她得到的是他的冷言惡語,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多麼不堪呀……

  「胡說,你還有哥呀!」夏樊之心疼地抱住她。那男人到底是誰?竟把小妹傷得這麼深。

  「堂御謙,為什麼你不能喜歡我……」她的聲音好輕好輕,輕到夏樊之聽不清楚,可那個名字他卻聽見了。

  「無所謂,無所謂了……」曾經,因為他,她有一絲絲勇氣,只要他肯陪伴,她不會再畏懼,可是如今……

  「一切都無所謂了。」嫁就嫁吧!她無所謂了。

  扯出一抹笑,她看著兄長,一股疲累自心頭蔓延,而她再也不想阻止,也不想理會了。

  「哥,我好累。」她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滾落。

  沉人黑暗前,她看見的依舊是那張好看的俊顏,可是卻離她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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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0:17:5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再過三天,就是那女人結婚的日子。

  站在落地窗前,堂御謙斂眸看著外面街道,思緒卻不停轉到這件事上,愈想,他的眉皺得愈緊,一股氣悶在心裡,卻又找不到地方發洩。

  自從那天和夏綺之吵完後,兩人就沒再聯絡了,他裝作不在意,照樣和別的女人約會,可卻開心不起來:心頭空空的,三不五時就想起那女人。

  他真的快瘋了,她的臉在他腦海揮之不去,想忘卻忘不了,就連和女人約會也提不起興致,滿腦子就只有她。她到底對他下了什麼咒!?

  堂御謙咬牙低咒,頭一次覺得這麼煩,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女人,和桌上刺眼的紅色喜帖!

  他轉身,瞪著桌上的喜帖。

  蔣亦文那傢伙竟然送他的結婚喜帖給他,還請他一定要參加他的結婚典禮!?

  媽的!他沒事去看那女人嫁人幹嘛?

  他低咒,真的覺得那喜帖紅得很刺眼,乾脆一把抓起,用力捏成一團,丟到一旁的垃圾筒。

  媽的!他幹嘛做這麼幼稚的舉動?

  瞪著變成一團的喜帖,堂御謙覺得自己幼稚極了,偏偏又控制不了自己。讓他變得這麼怪的就是夏綺之那女人,而她三天後還要開開心心的嫁人!

  真的開開心心嗎?

  突然,這個疑問升起。

  他想到她難過的模樣,他該比誰都清楚,她一點也不想嫁給蔣亦文,她只是聽從父母的命令習慣了,心裡對父母的懼意早已潛藏已久,讓她根本不敢反抗,他明明比誰都懂她的。

  而她,愛他……

  他想到她的愛,想到她那天的哭喊。

  我只是喜歡你,我只是想要一點回憶……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縱然心裡奢求,我卻從來沒開口向你強求過……

  是呀!若不是他看出她的喜歡,她根本不打算說的,她從不曾向他求過什麼,唯一的要求,就是她生日那天的一個願望。

  而他,那天又對她說了什麼渾話呢?

  他閉上眼,想到那天她傷心的模樣,心裡不禁一陣心縮,這股刺痛他不陌生,這幾天一想到她,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隱約,他似乎明白是什麼原因,可卻不敢去承認,他只是逃避,不想去接受,或者……是不敢接受?

  他驚愕,直到桌上的電話閃爍的紅燈讓他回過神,他按下通話鍵。「什麼事?」

  「堂先生,外面有一個叫夏樊之的先生一直要見您。」秘書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

  夏樊之?

  堂御謙揚眉。「讓他進來。」

  不一會,他看到一個面熟的男人走進來,是那天晚上和夏綺之態度親暱的男人。

  在堂御謙打量他的時候,夏樊之也在打量眼前這男人。

  就是他讓小妹傷心難過的嗎?

  「你是綺綺的那不負責任的哥哥?」堂御謙率先開口。

  綺綺?

  夏樊之挑眉。「你就是害綺之被我爸媽打的罪魁禍首?」

  「你爸媽打她?」堂御謙皺眉,低咆出聲,「你怎麼沒保護她!?」這算什麼哥哥!?

  「她會被打是誰造成的?」夏樊之的態度也不客氣。「是你!她那天神情沮喪地回家,一到家被又打又罵,她沒有反抗,反而像是什麼都無所謂一樣,她會這樣是誰造成的?你說呀!」

  堂御謙被說得啞口無言。

  「她就昏倒在我懷裡,又發燒又吐的,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禮拜,而這,又是誰造成的?你說呀!」夏樊之質問。

  是他!堂御謙比誰都清楚,是他造成的。

  他閉上眼,聲音微啞。「她好嗎?」

  「很好,要嫁人了,哪不好?」夏樊之冷哼。「只不過不會笑,不會哭,像個娃娃一樣,其他都很奸。」

  堂御謙皺眉,心在抽疼。「她這樣,蔣亦文仍然要娶?」那男人是瞎子嗎?看不見自己的新娘不快樂嗎?

  「蔣亦文不知道綺之和你的事,他覺得綺之這樣乖巧很好,他的妻子就是要這樣。」想到蔣亦文,夏樊之就感到厭惡,那傢伙根本配不上他妹妹,偏偏他那對該死的父母卻硬要把綺之嫁給他。

  「你呢?你不是綺綺的好哥哥,為什麼不幫她?」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看得出他真的很疼夏綺之。

  「堂御謙,我要是能幫她,還需要來找你嗎?」夏樊之忍不住街上前揪住他的領子。「你到底懂不懂?能幫綺之的就只有你,你把她傷的那麼重,難道不該把她救出來嗎?」

  「我……」

  「你說!你對我妹妹到底存著什麼心態?你若不喜歡她,當初就不該招惹她,你招惹她,就該負責!」鬆開領子,夏樊之氣得雙手緊捏成拳。「她會變成這樣,你要負一半的責任。」

  「她要嫁人是她的決定,我要負什麼責任?」堂御謙被逼得受不了,滿腦子就是那張蒼白的小臉,他不知所措、他不知怎麼回應、他滿腦子混亂,覺得快瘋了。

  他耙著發,俊臉淨是掙扎。「連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我要怎麼對她負責任?」

  他不知該怎麼回應她的愛,他分不清心裡的掙扎是什麼,只知道一想到她難過的模樣,他的心就會糾結成一團,他不想她難過、他不想她哭,偏偏讓她難過、哭泣的,卻是他。

  「你……一看著堂御謙掙扎的模樣,夏樊之完全明白了。「堂御謙,你說綺之是個膽小鬼,你也是,你甚至比綺之還膽小。」

  堂御謙一愣,不懂他的意思。

  「你不是搞不懂自己,而是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情,你只會逃避,膽小得不敢接受自己心裡真正的心意。」他看著堂御謙,一字一字說著。

  「綺之是膽小沒錯,她不敢違抗我爸媽的命令,因為她服從慣了,可是,她敢承認愛,而你不敢,單就這點你就輸了。」丟下這句,他轉身離去,留堂御謙一人愣在當場。

  他坐到椅子上,低頭思考夏樊之的話,突然恍然大悟了。

  看著被丟到垃圾筒裡的喜帖,他扶著額頭,輕聲笑了,笑聲裡有著理解後的愉悅。

  既然明白了,那麼他是該親手奪回了,是吧?

  ***

  無所謂了。

  穿著白紗,拿著捧花,看著眼前的神父,夏綺之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有任何抗拒。

  因為,她無昕請了。

  「在場有誰反對這場婚禮?」神父沉穩的聲音在數堂裡響起。

  沒人會反對吧?

  勾起笑,夏綺之輕輕嘲弄。

  突然,緊閉的門被打開,一名高傲的身影走進。

  「我反對。」他揚言,低沉好聽的聲音清楚的傳人教堂內每一個人耳裡。

  夏綺之一愣,迅速轉身。

  「堂御謙!」他怎麼會來?

  「堂、堂少!?」蔣亦文也愣在當場,不懂堂御謙怎會開口阻止。

  揚著俊美笑容,一身黑色穿著的他像個俊美的惡魔,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夏綺之。

  「神父,有人反對的話,這場婚禮就不算了吧?」他的態度悠閒淡然,視四周的竊語於無物。

  「呃……」神父也愣住,他主持婚禮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搶婚的。

  「那,新娘我就帶走了。」來到夏綺之面前,他微微一笑,趁她反應之前,一把將她扛上肩頭。

  「堂御謙,你幹什麼?」夏綺之立即回神,拚命掙扎。「快放我下來!」

  他以為他在幹嘛?

  「別亂動!」堂御謙伸手輕拍她臀部。「你已經很重了,再亂動,小心掉下去,摔疼了我可不負責。」

  夏綺之瞪眼,這臭男人竟敢嫌她重!

  「堂少,你怎麼……」蔣亦文也拉長臉,可面對堂御謙逼人的氣勢,卻又不敢怎樣。

  「你想幹嘛?快放開我女兒!」夏父怒氣沖沖地來到堂御謙面前。

  「你是夏伯父吧?剛好,我想這東西你會有興趣的。」堂御謙從口袋拿出一疊照片,輕鬆丟到夏父懷裡。

  「這是……」一看到照片,夏父立即漲紅臉。

  「唔,這全是你喜愛的乘龍快婿在外風流的照片,怎樣?精采吧?」他扯出一抹極惡劣的笑容,滿意地看著夏父的臉變青又變紅。

  「我想應該沒有哪對父母會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種男人吧?」他故意掃下一頂帽子,讓夏父無法反駁。

  「老師,這、這是誤會……」一看到照片,蔣亦文又氣又怒,急忙想解釋。

  「那麼,我先帶新娘走了。」不顧自己造成的慌亂?扛著新娘,堂御謙悠閒地踏出腳步。

  「堂御謙,放我下去!」掄起拳,夏綺之用力拍他的背。

  「堂先生,看來你是想開了。」站到堂御謙面前,夏樊之微微一笑:

  「是呀!托你之福。」堂御謙也回以一笑。

  「哥!快救我!」聽到夏樊之的聲音,夏綺之急忙求救。

  「綺之,這次哥可幫不了你。」夏樊之攤攤雙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哥!」夏綺之瞪眼,沒想到連一向疼自己的哥哥也不幫她,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綺綺,你就安分一點,乖乖跟我走吧。」輕拍她的臀,堂御謙笑得很得意。

  「我才不要!」夏綺之拚命扭動,「放開我!」

  「別再動,你再動我就當場吻你!」這女人真不乖。

  「你敢!」夏綺之低吼。

  「你覺得我不敢嗎?」揚眉,她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你、你……」夏綺之氣極,卻也明白他的個性,他真的敢這麼做,害她不敢再動。

  「乖。」見她乖乖聽話,堂御謙滿意地笑了。

  得意地扛著新娘離開教堂,至於身後的混亂。

  唔,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

  一定進飯店房間,堂御謙立即把她丟到床上,疲累地捶著肩膀。「綺綺,你真的該減肥了。」他搖頭,語重心長。

  「堂御謙,你到底在幹嘛?」爬起來,夏綺之氣得大吼。

  他剛剛就這樣把她扛在肩上走進飯店,她可以感覺到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害她覺得尷尬死了。

  「我才想問你,你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堂御謙皺眉,一臉嫌惡地看著她身上保守的高領禮服。

  「還有你的髮型。」一樣是歐巴桑頭,難看的要死。

  「你平常愛穿歐巴桑裝就算了,幹嘛連結婚也裝成歐巴桑?」她的品味真的令人不敢苟同。

  「這衣服又不是我挑的。」她瞪他,卻又覺得不對,她幹嘛跟他解釋?

  「你管我那麼多幹嘛!我才想問你,你幹嘛破壞我的婚禮?」她質問。

  「你不想我破壞嗎?」他揚眉反問。

  「我……」

  堂御謙深吸口氣。「我跟你道歉,我那天說的話太過分了。」坐到她旁邊,他定定看著她,黑眸滿是誠摯。

  「你……」沒想到他會道歉,夏綺之不禁愣住了。

  「你哥有來找過我,跟我說一些話。」他伸出手掌,輕撫她的臉。

  「我哥他說了什麼?」她不知道大哥會去找他。

  「聽說你被打了,疼嗎?」他輕問,語氣柔得令人想哭。

  夏綺之輕輕搖頭,卻忍不住漸漸泛起的淚水,「我早知道回去會被打了,有心理準備,就不怎麼疼了。」那天,他傷人的話,比臉上的傷還疼。

  可她的話卻令堂御謙感到心疼。

  「對不起。」他輕聲道歉,「都是我的錯。」他低頭,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

  夏綺之一怔,不習慣他的溫柔。「你、你怎麼了?感覺怪怪的。」就連看她的目光也很怪,彷彿柔得可以化出水來。

  「我想通了一些事。」是的,他真的想通了。

  他深邃的目光看得她發熱,輕咬著唇辦,她低聲問:「什、什麼事?」

  「關於我和你的事。」吮住她的唇,他不讓貝齒凌虐那片柔軟。「其實,我也是個膽小鬼。」唇辦與她的相抵,他的聲音微微沙啞。

  「啊?」她張開嘴,他卻趁機將舌尖采人,將她推向柔軟的床,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深吻。

  良久,他才不捨的放開她的唇,氣息不穩地看著她。

  「我一直不敢承認對你的感覺,我不認為我的心會被一個女人綁住,而且還是這麼平凡、不可愛、頑固又倔強的女人。」指尖輕撫著柔軟的唇辦,他輕聲說道。

  夏綺之攏起眉尖,不高興地咬著他的手指。

  這男人對她很有意見喔!

  「呵!」她的抗議惹來他的輕笑,抽出手指,他用力吻住她。

  這三天他想了很多,其實早在相處之中就顯現出許多跡象,只是他從未去注意。

  例如……他會心疼她的眼淚、他對她的矛盾感到憐惜、他讓她踏進從不讓女人進入的屋子,在兩人做愛的那一次,他初次這麼迷戀一個女人的身子,甚至打破自己從不抱女人睡覺的慣例。

  還有許多許多,他卻從不曾發現,原來那種複雜迷惘的情緒是心動的感覺,所以他對她有濃濃的佔有慾,不准別人碰她,她只屬於他……

  「綺,不只你愛上我,就連我……也為你動了心。」他的唇移到她耳際,對她輕吐出醉人的告白。

  夏綺之重重一怔,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你說什麼?」她、她有沒有聽錯?

  「我說,我糾纏定你了。」他想起她之前警告他別糾纏她的話,不禁低聲笑了。

  「你、你不是覺得我有心機嗎9.」嘟起嘴,她故意翻舊帳。

  「晤,我喜歡你的心機。」識相的男人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和女人辯論。

  「少來!」她輕笑,卻忍不住哭了。「你那天還好凶,說了好多傷人的話……」她抽抽鼻子,小臉滿是委屈。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輕輕吻雲她的淚。「我知道你不是膽小,只是長久以來的懼意讓你不敢反抗,你壓抑慣了,從不認為自己能夠反抗他們。」他懂的,懂她堅強的一面,卻也懂她柔弱的一面。

  「也、也許就像你所說的,我從不試著去反抗,去說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沒人懂我想要的是什麼,從今天起我會努力去試的。」她有想過他的話,或許真的就像他所說的,她從不反抗,久了,旁邊的人也認為她聽話是應該的。

  聽著她的話,堂御謙笑了。

  「放心,我會站在你這邊的。」他吻住她,大手靈活的解開她身上凝眼的白色婚紗。

  「唔,那、那婚禮……」她勉強躲開他的吻。

  「取消了,看到那疊照片,我就不信你爸媽還敢把你嫁給蔣亦文。」見她閃躲,堂御謙不悅地皺起眉。

  「可、可你就這樣扛我走,我爸媽他們一定……」很氣他,剩下的話全被他封在嘴裡。

  「閉嘴!現在讓我好好吻你。」他可不想再聽她廢話,而且他想等她爸媽知道他的身份後,定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狹眸掠過一抹嘲弄,可不一會立即被情慾所取代,現在他只想吃掉身下這名小女人,至於其他事,他完全不認為那重要。

  這男人還是一樣專制。

  夏綺之暗自咕噥,卻笑著承受他炙熱的吻,並且熱情回應。

  她知道,他雖然專制,卻也有溫柔的一面。

  他會傾聽她的聲音、會心疼她的淚水、會溫柔的將她抱在懷裡,她可以在他面前展現真正的自己。

  而愛上他,似乎也是這麼簡單。

  她微笑,明白自己的願望成真了。

  女人,你最好別愛上我!

  你別糾纏我就好了!

  可惜,她愛上他。

  而他,纏定她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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