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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范之淞的親吻與碰觸讓紫泠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挑起火花,體內潛藏的大量情欲蠢蠢欲動著。
他的手指離開她的後頸,先是撥弄著她的髮絲,接著滑過她的面頰,觸及她的下顎,引導她改變角度,好讓他更加深入。
她幾乎要迷失在他的舉動與親吻裏,直到他的手指掠過她的鎖骨,佔有她的美胸,輕輕揉搓……
「啊……不要……」強烈的情緒將她拉回現實,讓她掙脫他的吻,驚慌失措地喊道。
他沒有停下的意思,索性轉移親吻,佔有美頸與鎖骨,手指依然愛撫著美胸,另一手也跟著加入。
「不要……啊……不可以……快停下來……」紫泠試著扭動身軀想要阻止范之淞繼續。
她不能成為他的妻子,不能與他發生關係,更不能為他生孩子!紫泠拚命地警告自己,拚命地想澆熄被他挑起的情欲。
但范之淞想要她的渴望已經燃起,他十指一用力,輕易地就撕開她的衣裳。
飽滿的酥胸掙脫束縛,彈跳出來,經過之前的揉搓,早已染上美麗的紅暈。
「住手!啊……不要……」
他以結實的手掌固定,低頭以唇舌攫取上頭的蓓蕾,親吻、吸吮、挑弄……慢慢地期盼它們為他綻放。
「唔……不要……啊哈……」她無法甩掉他的碰觸與佔有,只要身子一晃動,他就加重力道,好像在懲罰她、提醒她──她是他的女人,她要為他生孩子!
范之淞的企圖如此明顯,讓紫泠心生恐懼,只是,在恐懼裏隱約有種失落與酸澀。
她無法理解,也害怕深入探索那異樣的情感。
「求求你……不要再繼續……啊……嗯……」她喘息著,趁著腦袋還清楚時請求道。
他抬起頭與她對視,她面頰漲紅,眼角含淚,美麗的杏眸裏除了情欲還有一份哀求。
她清澈的眸子裏映著他,她已經完全接受了他的容貌,這點讓他更加興奮,他伸手捧住她的面頰,用力地吻住她。
「唔……」
不對!不對!他這個笨蛋,她是要他別再碰她,不是叫他吻她。
紫泠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戀上他的吻,只要與他唇舌交纏,意識就會開始模糊,情緒激動,欲火在體內迅速蔓延……
「嗯……」
她不由自主地回應他的吻,赤裸的上半身居然貼上他,腰間的麻意讓腹下起了騷動與熱意。
怎麼回事?她的身子為何越來越不對勁?
她的欲火在他逐步挑逗下遭到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他離開她的唇,趁著她還沒恢復氣息時,將身上的累贅物全部脫下,露出結實強壯的體魄。
透過月光,她瞥見他肌肉上的大小傷痕,那是他的驕傲,就如同他臉上的傷痕一樣,是他英勇不畏懼的證明。
紫泠的心因為他而受到動搖,這樣的男子是如此完美與性感,倘若能成為他所愛之人,一定會很幸福吧?
范之淞低頭繼續佔有她的美胸,他溫柔地對待著她,愛撫她的肌膚,慢慢地引導她響應……
「啊……」她吟出美聲。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如此有感覺,這點教她又氣又惱。
天呀!她究竟是怎麼了?她剛才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不但對他的碰觸起了回應,甚至還希望被他所愛,她……一定是瘋了!
「這是不對的……啊……范之淞……快住手……嗯……」撐著最後的理智,她不放棄地叫道。
刷地一聲,他扯掉她下半身的遮掩物,讓她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
「不要……拜託你……」赤裸裸的模樣讓她羞紅臉,想併攏雙腿,卻因為他的身子而無法如願。
他的雙手左右一撥,就分開了她的大腿。
「不可以……啊……」他的手心貼上她私處,讓她猛地弓起腰。
火熱與濕潤的感覺在他手心的推波助瀾下清楚湧現,羞恥與害怕逼得她無處可逃。
再也無法逃離他的箝制與企圖,紫泠僅存的理智正崩裂當中。
「這裏……代表著妳對我的感覺……」他望著她,悄然地將手指探入蜜穴,撥弄起來。
「啊……不要……」
異物的入侵非但沒有讓她產生害怕與排斥,反倒讓雙膝竄起一連串的酥麻,渾身興奮地顫抖和發熱。
他增加手指,慢慢地推送與引導,一次又一次,讓她無法再思考……
「啊……啊……」
奇妙的感覺在體內交錯著,她無法抗拒那異樣的變化,體內有某種不知名的情感蓄勢待發。
她晃動著身子,內部對他的手指起了反應。
范之淞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他的分身早已迫不及待,立刻讓脹大的分身取代手指,前端才剛推入一點,紫泠就因為硬是被撐開的痛楚而閉上眼,驚呼出聲。
「啊……不要……」她抗拒著。
然而范之淞沒有停下動作,雙手固定著她的腰,繼續挺進。
「不要拒絕我,泠兒,放鬆身子,我不會傷害妳的,聽話……」他的唇靠近她的耳,傳送著溫柔之語。
他正進入她體內,只要明白這點,她就沒辦法放鬆身子。「不要……啊……啊……」
她的雙腕掙扎著,擔心她傷到手臂,他不得不用一隻手扣住她。
感覺尖端已經深入,他輕輕地呼喚她,「泠兒……」
他以嘴封住她的口,腰部一個使力地用力挺進,他決定一口氣突破那層阻礙物。
「嗯──」
痛楚快要撕裂她的身子,他明白她的痛,盼能用吻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的吻持續著,逐漸地消抹痛苦的滋味,就算淚水滑落,身子還是燥熱不已。
結束親吻後,她激烈地喘息著,「嗯……啊啊啊……好痛……不要……」
「別亂動……放輕鬆……忍一忍痛楚就會過去了……相信我,泠兒……」他扣住她的腰,盼她別亂動,否則好不容易壓抑的欲火又會被挑起。
他不想傷害她,不想讓她害怕,他希望她能接受他,完完全全地接受,然後兩人一同感受結合的美好。
他的言語就像溫暖的泉水流進她體內,雖然他不顧及她的意願強佔了她,對於他的話,她根本不該相信,然而意識卻主動聽從。
身子一放鬆,被充滿的地方感覺就特別明顯,她有點不舒服,但只要一蠢動,兩人結合之處就掀起異樣感覺,引她緊縮內部。
「泠兒……」感受到她的力道,他差點叫出聲,額間不知何時滲出汗水。
她緩緩地張開眼,微喘著氣。痛楚還存在,卻沒先前那樣強烈,甚至還有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引她不解。
「這是……不對的……」她含著淚,顫著聲道。
究竟是什麼不對,她也不知道。
范之淞吻去紫泠眼角的淚,柔聲說道:「妳是我的,永遠都是屬於我的,我絕對不會放開妳,泠兒。」語畢,忍耐也達極限。
「啊……不要……」她搖晃著頭,希望他別亂動。
他試著退出,然後挺進,準備慢慢地深入。
「啊……不要……嗯……啊啊……嗯……」
他開始在她體內抽送,讓她的呻吟由痛楚逐漸轉為煽情……
她沒想到自己會發出那樣的羞人之聲,正想閉口,卻在他的衝刺下難以掩飾。
「啊啊……嗯……啊……」她的腰與臀在他的抽送下起了回應,跟隨他律動起來。
一聲聲的嬌吟就像催情劑,引導他將速度加快。
他脹大的欲物尖端只要擦過她的嫩壁,就會引她腰際酥麻,而攪弄的舉動一出現,就令她四肢無力。
「嗯……啊啊……」
理智離她遠去,在他的帶領下,她的身子產生變化,欲火纏繞每吋肌膚,撩撥所有的細胞。
他火熱的分身與她熾熱的內部相應和,一次次的結合與摩擦都點燃他們體內更深的情欲……
緩不下速度,他托起她的美臀,更深入她體內,抽送著、搗弄著,為了感受她更多的回應,他不顧一切地衝刺……
「泠兒……」
「啊啊……」
在他的佔有下,她身子晃動得厲害,嬌豔的雙峰不規則地甩動著,上頭的粉嫩玉珠是那樣挺美誘人。
他禁不住誘惑地傾身含住,品嘗起來。
「嗯……啊……」
她體內的緊繃與火熱都加速他的欲望與衝刺,甚至感覺到兩人的心臟在狂跳,血液在奔流,情欲正渴望獲得解脫……
「泠兒……」
他的挺進讓她體內湧現無數的電流與激蕩,為了感受更多,她已在不知不覺間擺動腰身配合他的節奏。
她接受了他,而且還是全心全意地接受,這點讓他十分滿意。
「嗯……啊……」紫泠激烈地擺動著身子,興奮與昏眩在腦中交錯著。
她呻吟著、吶喊著,瘋狂地陷入情欲的漩渦裏,渴望著他更多的衝擊與熾熱……
彼此的肌膚都被汗水染濕,兩人的呼吸與律動意外地配合,一次又一次的結合充滿快感與美好。
「啊……嗯……」紫泠無法思考地張開雙腿纏住范之淞的腰。
她的雙臀離了床,大腿被他撐得更開,內部在他的翻弄下掀起無數的快感,每個抽送與擦弄,都讓她忘我地吶喊回應。
她毫不保留地表現最真實與最坦然的一面,這點讓他更加興奮與滿足。
他以手取代口,推擠著她的美胸,手指掐弄著那對挺美的粉珠,欣賞著她最嫵媚的時刻……
「啊啊……啊……」
驚濤駭浪般的高潮接連地朝兩人席捲而來,讓范之淞與紫泠一同沉淪在情欲沸點,無法停止,更難以自拔……
原本毫不相干的人卻成為最親密之人,這樣的變化,誰也預料不到。
紫泠和范之淞發生了關係,同時也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無論她如何想反駁兩人之間的關係都沒用,因為拜堂、圓房,這樣的過程她全都經歷了!
她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清醒後的她,因為身體的不適而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
這些年來,她總是冷靜地看待一切、處理牡丹交代之事,沒想到一個錯誤的判斷,陰錯陽差地讓她成為范之淞的妻子。
那個男人是連牡丹都感到棘手的人物,偏偏她卻惹上了,而且還和他結為夫妻,怎麼想都覺得有點荒謬!無奈事實擺在眼前,她真的和他拜堂成親,就連圓房也……
想起昨夜之事,她身子就開始發熱,雖然是受他所迫,但她自己也經不起煽動……
在妙仙舞團裏,她向來以冷靜聞名,無論多麼困難或麻煩之事,她都遊刃有餘,唯獨范之淞……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招惹他,這一切都是意外。
她的心思十分紊亂,不知道該如何向牡丹解釋這一切。
牡丹還在揚州等她,倘若她遲遲未出現,一定會引起懷疑,到時候她如何交代自己所犯的錯呢?
她不但招惹了麻煩人物范之淞,甚至還破壞他的婚禮,冒充他的新娘子,最後還與他圓房成為他的妻子,這些全都壞了妙仙舞團的規矩!
她無法想像牡丹知道這些事情後的反應,她一定會被趕出妙仙!
不!她不要離開,除了妙仙,她無處可去,更沒有任何親人可以依靠。
從小她就無法信任他人,直到遇見牡丹與杜墨,她才逐漸打開封閉的心。習慣與人保持距離的她,在與姊妹們朝夕相處後,漸漸知道大家都是好人,在舞團裏沒有心機與算計,大家就像親人,相互扶持與幫忙。
紫泠喜歡妙仙的一切,更以自己是妙仙舞姬感到驕傲無比。
牡丹教她舞藝,杜墨傳授她武功,她因為他們才改變自己的人生,她早就在心中發誓要永遠跟隨他們,所以一直很努力地為妙仙盡心盡力,執行各種艱難任務,如今……
唉!她該怎麼辦?
紫泠的思緒因為有人進門而遭打斷,沒有衣物遮掩的她只能用被褥包住自己的赤裸之身。
一名丫鬟來到她床前,向她行禮,「小草見過夫人,熱水已經準備妥當,請夫人梳洗更衣。」
對方那聲「夫人」讓她意識到無法辯解的事實,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錯誤,但她有必要與范之淞再次說清楚,無論他在想什麼。
「你家公子在哪?我想見他。」
「莊主正忙著送客,不過莊主有交代,倘若夫人想找他,可以先到書房等候。」小草說道。
看來范之淞很清楚她固執的一面嘛!昨夜的他雖然強硬又霸道,但應該不是一位無法溝通之人吧?紫泠如此地告訴自己。
紫泠不習慣讓人服侍,想要支退小草。
「小草是莊主派來擔任夫人的貼身丫鬟,所以請夫人讓小草留下來服侍妳吧!」小草邊說邊跪了下去,語氣充滿懇求。
紫泠被她的舉動嚇到,趕緊喊道:「妳快起來!我讓妳留下就是了。」
「謝夫人成全!」小草起身,擔憂的臉上乍現安心笑容。「請夫人先沐浴吧!」
紫泠在心中一歎,莫可奈何地下床。
她習慣獨來獨往,凡事自己動手,不過也幸好有小草在一旁幫忙,否則她不適的身子,實在很難一個人完成梳洗更衣的工作。
范之淞那男人真是太過分了!
再怎麼說她也是第一次,他卻不懂得克制地要她,害她整個人都不舒服,雪白肌膚上留下他的印記。
原本還覺得有點難為情讓小草見到,不過小草卻好似理所當然地為她擦拭,就連她手臂上的傷都小心翼翼地為她重新包紮好。
整個過程裏,小草默默地服侍她,表情自然,舉止正常,除了詢問她的喜好與選擇,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她的衣裳與首飾全以紫色為主,這是她最喜愛的顏色,也是她在妙仙的身分像徵。
「這些東西都是莊主特別交代,他說這是夫人最喜愛的顏色。」
紫泠的心拂過一道暖意,這些明明沒什麼大不了,卻讓她的內心產生一股感動。
她十分清楚這些東西是范之淞特別為她準備的──就在昨晚知道她的身分後,他就知道該為她準備什麼。
她輕撫柔軟的布料,片刻,小草開始為她打扮起來。
紫色衣裳與金銀點綴的飾品果然最適合她,就連小草都不禁瞧呆了。
「夫人……好漂亮!」小草脫口而出,杏眸睜得好大。
紫泠對她笑了笑,接受了她的讚美,小草趕忙叫人送上飯菜。
紫泠這才發覺已經過了午時,怪不得肚子有點餓。小草的細心讓她對藍洛山莊裏的人起了好奇之心。
「小草,在妳的眼中,莊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忽然開口問道。
小草為紫泠添茶,微笑說道:「莊主是個好人!」
「除了好人這字眼,難道沒有其他?」紫泠覺得那只是一句客套話,沒人會說自己的主子是壞人吧?
「除了這一句,小草想不出其他的,相信只要夫人與莊主相處久了,自然就會明白!」小草的言語充滿真誠,眼神充滿敬畏。
那是發自她內心的想法──這點讓紫泠感到訝異。
只可惜,她並不打算與范之淞有太多的相處,她必須離開!
「夫人,山莊裏的人都很喜歡莊主,也很尊敬莊主,對於莊主成親一事,真的打從心裏祝福與喜悅,希望夫人也能喜歡這裏,莊主……就麻煩夫人多多照顧了!」小草說著說著就跪了下去。
「小草,妳這是做什麼?」紫泠實在搞不懂眼前這小丫鬟,怎麼動不動就向她下跪呢?難道她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
「小草與莊裏的人都很高興夫人能成為莊主的妻子,莊主真的是一位大好人,請夫人不要害怕莊主,永遠陪在莊主身邊吧!」
小草突然激動地說著,額頭死命地貼著地面,好似打定主意拿命為賭注地說出這一番話。
紫泠實在不懂小草的舉動,將她扶起,「小草,妳快起來,聽著,從今天起,不許妳再向我下跪,其他人也一樣,明白嗎?」
小草抬起頭,眼裏佈滿吃驚與敬意,「夫人……」
「好了!不要再說,妳快點帶我去書房吧!」小草真誠的眸子讓紫泠有點心虛,畢竟她不是這山莊真正的夫人。
「是!」小草開心地笑出來,並且遞上紫色薄面紗,當下就決定要永遠服侍眼前這位美麗的莊主夫人。
接過小草手中的面紗,紫泠胸口閃過異樣情緒。
除了妙仙,她不喜歡和別人大過親密或接觸,只是怪的很,自從她誤闖藍洛山莊後,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麼被觸動,甚至開始產生了變化。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越待在這山莊,她的心就會越來越奇怪……
第四章
一早送走所有的客人後,藍洛山莊便恢復以往的平靜。
范之淞回到書房,白君翔隨後進入,開始咆哮。
「大哥,你都已經知道真相,為什麼還要娶那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妻呢?太危險了吧!」
范之淞看著桌上的帳本,稍微翻閱一下,卻沒打算動手整理。
「你別忘了,是你提醒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為范家生下子嗣,就會對不起范家祖宗。」范之淞就像聊天似地平靜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幫你找了揚州的蘇小姐……」
「媒婆不是說過,蘇小姐在城外的破廟哭得死去活來,根本無意上轎進城與我成親嗎?」
知道新娘被掉包之後,一早范之淞就將媒婆找來問清楚,這才知道新娘因為在最後一刻知道要嫁之人是他後,就在城外的一處破廟下轎,哭著不肯嫁人。
媒婆威脅她,給了她一些時間獨自思考,就是在那短暫的片刻,紫泠才有機會與新娘交換身分。
范之淞立刻命人前去破廟尋找蘇小姐,同時也交代將她送回揚州,並且取消婚禮,有關合作和資金方面,他會繼續協助蘇家,對方不需要為此事負任何責任。
白君翔後來知道,自然很震驚,不過最教他錯愕的是,范之淞居然決定將錯就錯地將代嫁新娘迎娶為正式妻子,這……豈不是太危險了?
「誰教你要多管閒事,而且還瞞著蘇小姐有關我的事,你該知道……我最痛恨這種事。」范之淞斜瞪白君翔一眼,眸子裏充滿冷酷的不悅。
白君翔心一驚,吞咽了緊張的口水。拜託!他當然知道范之淞的脾氣,就是因為知道才會隱瞞對方真相,否則哪家姑娘敢嫁啊?
白君翔無法反駁,不過表情卻充滿委屈。「大哥,我可是真心為你好才會那樣做。」
范之淞實在佩服白君翔,除了他管理明州有一套外,他那吊兒郎當又孩子氣的個性,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總之,我無意再娶妻或納妾,你別再多管閒事,明白嗎?白大人!」范之淞強調自己的決定,也暗示他別亂來。
白君翔最討厭被喊「白大人」,不悅地皺起眉頭,「這次的事是我不對,不過我還是不贊成你將那女人留下來。」
「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范之淞很少如此執著,白君翔立即明白事有蹊蹺,「大哥,其實你認識那名女子吧?」
白君翔有時候精明得令范之淞感到詫異。他走向書櫃,流覽上頭的書籍。
「白大人,你真的很好管閒事,倘若是其他人,早就被我趕出去了!」
范之淞是個極度重視隱私之人,不喜歡人家過問他的事情,尤其是他的想法,那會令他感到十分不愉快。
白君翔最瞭解這點,不過他那不怕死的個性,也讓范之淞很沒轍。
明知他會生氣,還是敢發問,有時候更是打破砂鍋問到底,該說他有膽量還是少根筋呢?
「就算你趕我出去,我還是會想辦法調查清楚,不過那太麻煩了,還是你自己說出來,我比較省力又省時間。」白君翔笑嘻嘻地說道。
范之淞當然明白白君翔的纏功和調查能力,知道再怎麼瞞他,他還是有辦法調查出來,因為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有關紫泠的事,所以決定不和他兜圈子了。
「你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不過……」范之淞丟給白君翔一道邪惡的警告笑容,「你最好有心理準備,知道真相的代價可是要賭上一條命的!」
白君翔怔了一下,那連腳底都會令人打顫的笑容可不是開玩笑的!隨即,他牽強一笑,「我明白了,你就別賣關子,快說吧!」
好奇心可以殺死人,白君翔決定賭了!
范之淞無奈地搖了搖頭,將一年前那場梁縣令的壽宴與紫泠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白君翔聽完大感錯愕,整個人跌進椅子裏。就連他都知道妙仙舞團,那神秘又令人膽怯的舞團,只要是聰明人都知道惹不起,團長與副團長的身分至今仍是個謎,而他們所帶領的妙仙舞團的行蹤更是難以追蹤。
若不是運氣夠好,恐怕很難見到他們的表演,更別說想見到舞姬本身。
而范之淞不但親眼見到有名的紫泠姑娘,現下還娶她為妻,這……
「大哥,那個女人真的是……妙仙舞團的紫泠姑娘嗎?」白君翔興奮地連聲音都發顫。
他滿臉期待的表情令范之淞蹙眉,「你那表情讓我有點後悔了!」
白君翔哈哈大笑,跳離椅子,「大哥,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相信沒人像你這麼幸運了!小弟我早就想見見傳說中的妙仙舞姬,請大哥無論如何都要為小弟介紹一下。」
范之淞取了一本書,走到桌前坐下,淡然一笑,「白君翔,如果不是你為人還算正直,我大概會誤會你有不良企圖。」
雖然知道他的反應是預料中之事,不過一想到他要見紫泠,他心頭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紫泠的存在,更不想讓人瞧見她的真實面貌,因為,她清新脫俗的容貌與優雅的氣質,相信任何人見了都會深受吸引,而白君翔又是個油腔滑調的男人,這點讓他的心頭染上陰霾。
見鬼!他是哪出了毛病,居然會擔心紫泠被其他男子所吸引,她不過是他用來傳宗接代的女人,他何必在乎那麼多呢?
越說不在乎,心頭就越在意,范之淞的心情自從遇見紫泠不斷地在改變,甚至越來越不像他自己。
「大哥,相信無論是誰都會想見紫泠姑娘,只不過我不懂,你這樣算是強娶吧?難道不怕得罪妙仙的牡丹姑娘嗎?」白君翔提到重點。
范之淞聽見「強娶」二字有點不太舒服,微瞇起眼,「你可別忘了昨晚的婚禮,我可是按照一切的規矩將泠兒迎娶進門,而泠兒也是心甘情願地與我拜堂成親,倘若牡丹姑娘真找上門來跟我要人理論,我何懼之有?」
白君翔瞠目,打從心底佩服范之淞的膽識與自信。
這時,門外傳來小草的聲音,「莊主,夫人來了!」
「進來吧!」范之淞將書本放到一邊。
白君翔迫不及待地望著門口,小草先推門而入,接著側身讓紫泠進入。
一年前的悸動再度竄起,范之淞受到震撼。
而白君翔也沒想到紫泠會如此美麗、如此嬌豔,就算無法瞧清楚她的容貌,光是漂亮的眸子與輪廓就足以說明她的一切,加上全身散發的高貴氣質與一般姑娘截然不同,讓蘇家千金完全被比了下去。
白君翔終於明白范之淞的選擇,若是他,必定會醉倒在她的裙襬之下!
紫泠對於有其他人出現在此有點訝異,然而她這是有禮貌地向白君翔行禮,舉止優雅得不輸任何千金小姐。
他在心中讚歎起來,「嫂子妳好,在下白君翔,是明州的縣令。」
紫泠稍微打量了白君翔一下。原來他是明州的新縣令,這一年多來,明州的百姓開始過著安定的生活,原來是因為朝廷派了一位好官員來。
「白大人,小女子紫泠。」她無意隱瞞身分,坦然地道。
「嫂子別客氣,我與范大哥就像兄弟一樣,往後嫂子叫我君翔就行了!」
紫泠無意與他熟稔,以笑帶過。
范之淞一直觀察著紫泠的反應,她那沉著穩重的應對讓他十分欣賞。
「君翔大人,我與夫君有些事商談,能否行個方便?」紫泠不想浪費時間。
聽出她的意思,白君翔笑笑說道:「當然沒問題,大哥,小弟先離開了!」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他不好介入他們之間,趕忙走人。
小草跟著退出書房,關上門後,紫泠的表情放鬆下來,接著柳眉微挑。
「我跟你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就像是來談判一樣,紫泠態度強硬。
范之淞一臉無所謂地道:「我不記得我和娘子之間有什麼問題。」
「少裝蒜!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是一個錯誤,我不能當你的妻子。」她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
那雙杏眸閃開發亮,十分迷人,范之淞欣賞著。
「妳和我成親是在大家見證之下完成,現下想不認帳,難道妳不怕壞了妙仙的名聲嗎?」
紫泠怔了一下,沒料到范之淞會搬出她最介意的事情。「我說過,我會那麼做是不得已的。」她強調自己並非有意和他作對。
范之淞當然明白,不過那不甘他的事!他一手撐頰,慵懶說道:「我也強調過,我的妻子就是妳!」
真是固執到極點的男子!
紫泠受不了地說道:「范之淞,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何必執著於我呢?」她無意與他結夫妻,更無意留在這裏。
他沒理會她,盯著她冷笑道:「我這人有個壞毛病,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她的拒絕反倒成了他執著的理由?
她皮笑肉不笑地嘲諷道:「那還真是有夠惡劣的壞毛病,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
她才不會乖乖地任由他擺佈,更不會如他的意!
范之淞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戰火,實在不喜歡再與她爭辯這些。他心意己決,除了她,他沒打算再選擇其他女子,理由……嗯,就算她膽識過人,夠資格當藍洛山莊的夫人吧!
他想熄滅對峙的火苗,平心靜氣地說:「泠兒,有件事請妳搞清楚,這一場婚禮是妳自己送上門的,就算妳把牡丹姑娘找來,相信我還是最有利的一方!」
這又是另一項對她不利的事實,紫泠就是拿這點沒法子,況且她哪敢讓牡丹知道?這個禍是她闖的,自然要收拾好,她才能回去。
她雙肩垂下,半氣餒地說道:「我真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麼?只是要孩子,何必一定要我呢?」
若說不在意這點,那是騙人的,紫泠知道自己真正氣的正是這一點。
沒有感情的關係,就只是單方面地想要她為他生一個孩子,這點最令她無法忍受。
不過,仔細想想,她幹嘛那麼在意生孩子的事?他的動機為何,又不關她的事!這樣的矛盾心情連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他反駁她,「我也不明白,不過是幫我生個孩子,妳為什麼要拒絕呢?」
廢話!不拒絕才有問題吧?紫泠真想大罵他是個瘋子,只是目前自己的立場實在太薄弱了。
書房裏的氣氛真是詭異到極點,兩人都保持沉默。
紫泠的心掙扎著、矛盾著,無法理出一個兩全齊美的好法子。
牡丹還在揚州等她,她要儘快離開這裏!
只是離開之前,她必須與范之淞畫清界線,不能和他有任何的摩擦或爭執,否則將會危害到妙仙。
該如何是好?紫泠心情複雜,拚命地想著解決的好方法。
忽然,腦中閃入一道想法,雖然有點危險又不利於自己,然而除了這個法子,她實在想不出好辦法了!
紫泠緊握一下手,試著讓情緒冷靜下來,望著范之淞開口說道:「我已經瞭解你的意思了!你不打算放開我,除非……我替你生孩子,對吧?」
這答案的確沒錯,只是范之淞卻覺得心頭染上不悅,好像有點不喜歡這樣的解讀,他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意思很明顯,只要她不答應,他就不會死心。
「你真的很奇怪,而且還很討人厭!」紫泠不畏懼地瞪著范之淞。其實她最恨像他這種把女人當成生產工具的臭男人,偏偏她又招惹不起。
范之淞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批評,可見她的勇氣就像他所想的一樣。他感得很有趣,也很欣賞她的個性,十指自然地交錯置於下巴處,莞爾一笑。
「妳用不著喜歡我,只要幫我生孩子就行了!」
哼!生就生,反正身子都讓他碰過了,說不定肚子裏早就有了他的骨肉。
紫泠想起昨夜兩人圓房之事,雖然覺得丟臉,但她很能克制自己的情緒。
「既然你想要孩子,我就生一個給你,不過你要遵守諾言,還我自由。」
這是最後談判的結果,紫泠實在別無選擇,唯有認命一途。
誰教打從一開始,她就是理虧的一方,妙仙那裏,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想辦法隱瞞過去了。
懷胎十月不是小事,只要她小心掩飾,在肚子大起來時趕緊找個好藉口,到無人知曉的地方生孩子,或許就沒問題了!
「只要妳遵守約定,我自然不會反悔。」
獲得范之淞的承諾,紫泠終於松了口氣。「那太好了!既然條件談妥,那就沒什麼話好說,等孩子生下來,我會再來找你!」說完,她轉身準備走人。
范之淞還以為自己聽錯,倏地起身,沖上前去,及時扣住她末受傷的手臂,將她身子用力扳向自己。
「慢著!妳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向來冷靜的他,臉上難得出現驚訝與迷惑。
只是一個碰觸,卻讓紫泠心跳加速,身子燥熱,她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
她故作鎮定,不想讓他察覺自己的情緒變化,「我說等孩子生下來,我會再來找你!」
范之淞原本還有點會意不出來,直到瞧見她杏眸裏的認真時,這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臉部的線條全都柔和下來,洪量的笑聲十分特別,聽得她胸口都熱起來。
「你……笑什麼?」她被他突如其來的笑容攪亂了心情。
他止不住笑意,「哈哈哈……妳這小丫頭,還真是有意思!」
什麼跟什麼?她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為何他要笑成這樣?紫泠不明就裏,莫名其妙地看著范之淞。
范之淞瞧紫泠還是一臉天真的表情,終於被她打敗。他停止笑聲,一手扣住她下顎,原本扣住她手臂的手改以環住纖腰,將她身子拉近,貼上自己壯碩的身軀。
「泠兒,妳該不會以為,只要被我抱過一次,就會懷孕了吧?」
聞言,紫泠瞠目以對。咦?難道不是嗎?
她的表情證明她的單純,范之淞心中頓時湧現感動與憐惜。
「傻泠兒,妳真是太天真了!」禁不起她紅唇的誘惑,他低頭攫取。
「唔……」紫泠來不及躲開,就被他用力抱住,動彈不得……
紫泠漲紅著臉奔出書房,不瞭解地形的她,只能遵照剛才小草所帶的路回到松園。
可惡!可惡!氣死人了!
她居然在范之淞面前鬧了笑話,紫泠想起自己所說的話,再度感到丟臉,雙頰更紅。
她這笨蛋,真的以為只要跟他睡過一次就會懷孕。
原本的計畫全毀了!在還沒確定自己懷孕之前,她都必須留在山莊當范之淞的妻子,昨夜之事將接連發生……
怎麼辦?她不想再和他發生關係,無奈的是,她已答應要為他生孩子……
唉!她真是笨的可以,才會自掘墳墓。
紫泠又氣又惱,思緒亂成一團,根本無法想出好法子。
她不想回房間,在松園裏胡亂走動,試著冷靜情緒。
忽然,一陣風掃過,她吃驚地抬起頭。兩道熟悉的人影令她又驚又喜,忍不住綻放笑容。
「牡丹姊、杜大哥,你們……」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牡丹與杜墨特殊的氣質,加上一白一黑的對比衣裳,十分醒目。
「泠兒,妳果然在這裏!」牡丹嫣然一笑。
她那年輕貌美的模樣與六年前一樣,杜墨亦是。
「牡丹姊,對不起,我應該到揚州跟你們會合,不過我臨時出了點事……」她沒有說下去,相信他們都明白她的意思。
「泠兒,妳用不著道歉,今日我和杜墨就是為此事而來的。」牡丹表情有點凝重。
紫泠心慌起來。
「泠兒,我並沒有要妳去揚州跟我們會合哦!」牡丹說。
什麼?!牡丹的話讓紫泠不解,「沒有?可是……我明明接到密函……」
「那封密函是假的,有人暗中得知妳的行蹤,所以偽造了我的指令,更何況,那封密函應該沒有附上牡丹令吧?」牡丹提醒紫泠。
牡丹令是一面具有特別權威的像徵,同時也是牡丹下達命令的重要之物。
紫泠這才想起,她根本沒有看見牡丹令,密函裏只有幾個簡短的會合字眼,她一看完就按照慣例將它燒毀,她萬萬沒想到那會是一封假密函。
紫泠連忙跪下,「牡丹姊,泠兒太大意了,居然沒察覺,請牡丹姊原諒!」
這是她六年來第一次犯錯,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錯誤,不但行蹤曝光,還聽信假密函……
啊!怪不得她會遭人暗算!真相總算大白,紫泠內心更加懊悔。
牡丹上前將她扶起,柔聲說道:「起來吧!泠兒,妳的能力我是最瞭解的,會讓妳如此大意,可見對方一定不簡單。」
「沒錯!妳在明州城外遭到埋伏受傷之事,我和牡丹全都知道了!」杜墨來到紫泠身邊,取下她臉上的面紗,察看她的氣色,接著為她把脈。
「杜大哥……」杜墨醫術高明,任何毛病都難不倒他。
「妳身上雖然還有餘毒,不過已經不礙事。」杜墨從懷裏取出一個瓶子,「把這喝下去,再運功半個時辰,妳的身子就會完全恢復。」
「是!謝謝杜大哥!」紫泠接過,很快就喝下。
牡丹瞧著她,展現笑容,「對了!泠兒,有關妳會在這裏的事情,我和杜墨也都知道了!」
紫泠嚇到,差點被未喝完的藥水嗆到。
「咳咳咳……牡丹姊,我……」這下可好,她做的糊塗事還是被揭穿了!
牡丹輕拍紫泠的背笑道:「妳別緊張!泠兒,我又不會怪妳,更不會把妳趕出妙仙。」
牡丹姊好像一眼就看穿她的擔憂……紫泠感動地看著她。「牡丹姊,謝謝妳……」
太好了!牡丹姊沒有生氣,紫泠松了口氣。
牡丹給紫泠一個放心的笑容,接著打量起四周的環境。「泠兒,妳暫時待在這裏吧!因為針對妳目前的情況來說,這裏是最安全的避護所。」
「安全的避護所?為什麼?」她不懂,而且牡丹姊居然要她待在這……
牡丹解釋,「有關這次設計妳的幕後黑手,我和杜墨還沒查到,所以我們希望妳暫時待在這裏。」
「泠兒可以跟你們一塊調查!」只要能離開這裏,她什麼都願意做。
牡丹看著紫泠,苦澀一笑,「泠兒,妳還記得一年前我說過的話嗎?」
紫泠身子一怔,隨即點頭。
「妳還記得就好!就目前的情勢來看,我和杜墨都還不是出面的時候,再加上我們擔心妳的安危,所以妳還是暫時待在這裏吧!」
紫泠當然明白牡丹的話,就是因為明白,才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牡丹姊,我真的是太糊塗、太糟糕了!」紫泠輕咬下唇,內疚不已。
「妳用不著自責,其實還有一點我要提醒妳。」
紫泠看著牡丹,眼裏透著不解。
「妳應該知道妙仙有個特別的規定,那就是不能欠任何人一份情。」
紫泠當然知道,因為欠人情就會影響任務的成敗。
「泠兒,妳想過嗎?倘若范之淞沒有承認妳是他的妻子,妳想妳還能活命嗎?」牡丹說出最現實的一面。
聞言,紫泠瞠目,腳底沒來由地掠過冰冷。「牡丹姊……」
承如牡丹所言,范之淞在得知新娘被掉包後,不但沒有殺她,甚至還堅持要娶她為妻……
這麼說來,她能活下來,都是因為范之淞的緣故,而這表示,她欠了他一份恩情……
「既然妳明白,那應該知道如何做了吧?」牡丹提醒紫泠。
紫泠停頓了一下,接著點頭,「泠兒……明白了!泠兒一定會將這份恩情還清再回妙仙。」看來她真的還不能離開這裏。不知為何,一想到要待在這裏和范之淞繼續當夫妻,心頭就會湧現慌張與不安。
怪了!不過是報恩,根本沒什麼好在意的,不過她的心頭卻亂糟糟的,那莫名的恐慌與擔憂,究竟是什麼意思?
正當紫泠發愣時,杜墨忽地向牡丹使了一個眼神。
牡丹用手背輕撫紫泠的臉,溫柔笑道:「有人來了,我們要走了!泠兒,妳多保重。」
紫泠還來不及回應,牡丹與杜墨兩人的身影就隱沒於樹林間,消失了!
靜默的空氣裏彷佛沒有他們兩人到過的跡像,紫泠待在原地,心思紊亂,直到小草的叫喚聲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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