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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橋車站的站台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和在名古屋車站一樣,刑警們化了裝伺機再次進到車內。到達新橫濱站還有六站。警方決定在到達新橫濱之前,一定要解決這次劫持事件。
「光二十四」號列車,花費了三十九分鐘,到達了豐橋車站。
首先有人打開了最後邊的十一號車廂門,把那四名殘疾人推了出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十名乘客,都是個個表情呆滯,極度緊張地快步從車廂中走了出來,直奔車站的出入口。
幾乎是同時,最前邊的十二號車廂的門也打開了,又有十名乘客幾乎是小跑著下來的。
在他們下完的同時,車門關上了。「光二十四」號再次開動。
警方向下來的乘客瞭解了一下車內情況,馬上報告了東京。
「罪犯基本上還是守約的嘛!」
在總調度室裡,佐籐歎了一口氣說道。
接到來自豐橋方面的電話的澤本調度員說道:
「綜合了被釋放乘客的陳述,罪犯對乘客相當嚴厲,禁止相互說話,如有四下張望的乘客都被毆打。而且,無論誰去上廁所,都有一名罪犯跟著去,並被蒙著眼睛。」
「也就是說,罪犯們相當討厭乘客相互說話呢。」
富田刑事部長說道。
「日本『赤軍』的手法十分文明,可上廁所還要蒙上眼睛?」
「在豐橋釋放的乘客是怎麼選出來的。」
牧田問澤本。
「乘客們並不知道三億元和釋放二十人的事情,到達豐橋後,罪犯迅速讓他們坐好,念到名字的站起來,然後讓他們下了車。」
「他們連乘客的姓名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正是他們的高明之處。」
富田說道。
「乘客們一下子全都站起來時,罪犯們顯得特別害怕。」
「十一號車廂的十個人和殘疾人從最後一節車廂下來的,是這樣的吧?」
牧田側過腦袋問富田。
「報告是這樣的。也許是怕兩個車廂的乘客見面吧?」
「不過——」
牧田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即便是為了不讓兩個車廂的乘客相互見面,那也沒有必要到最末一節車廂來呀!但左想右想,牧田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而且,剛才那個罪犯為什麼不佔一節車廂,而非要佔兩節車廂的謎,又重新在他的心頭湧起。
「不知為什麼,這個事件總有點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牧田想不出個頭緒,心中十分焦急。
他又想要找出什麼答案似地,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顯示盤,這時,「光二十四」號列車已快到了濱鬆了。
這時的濱松也準備好了三億日元了吧?在名古屋的潛入失敗,制定了在新橫濱站將罪犯逮捕的方案。
這樣一來,不但下站的濱松,在靜岡、三島、熱海、小田原各車站,乘客和工作人員都必須遠遠離開站台。
「我是『光二十四』號」
小池列車長的聲音又傳來了。
「還有七分鐘就到達濱松站了,我又要傳達一下要求。和名古屋站一樣。站台只留三億元和站長一個人,其他人請退下去。在列車停下來的同時,十三號車廂只開一個門。把那三億元塞進來。」
他還是像念稿子似地說著。
「知道了。」
牧田回答道。
濱松站的人已經全都撤下去了,站台上只有總共裝了三億日元的三個小型手提包和站長,這次是濱松站的真正站長。
但是,在新幹線站台的一處隱藏場所,警方架設了一架帶2000毫米變焦鏡頭的帶拍照功能的望遠鏡,為的是巨有罪犯露頭,就將其拍攝下來。
「光二十四」號列車進入站台了。
刑警開始按動快門。
那兩節車廂還和以前一樣,全部掛著窗簾,在其中一個窗戶上,被愛知縣警方人士發現的那張紙片,還貼在上面。
十三號車門打開了。
站長拖著那三個沉重的手提包走向車門。並一個一個地扔進車門內。罪犯也在伸出手向裡面拽著。
望遠鏡已經瞄準了這個罪犯並不停地拍著。開始只有站長一個人,但罪犯著急了,他來到站台上,幫著站長把手提包扔回車門裡邊。
從這個人身上看不出更多的信息,長頭髮,戴著太陽鏡扣大白口罩,右手拿著手槍。
這個男的很快又消失了,車門一關,列車開動。
刑警立刻把底片拿去沖洗,衝出後馬上給東京發電傳。雖然這是一個近乎黑白的相片,但這畢竟是第一次顯示了罪犯全身的照片。
傳真照片被送到了總調度所。
屋裡的人都像觀賞什麼珍奇動物一樣觀察著這些照片。
牆上的顯示盤標明「光二十四」號已經到達了靜岡站附近。
「我是『光二十四』號。」
從無線電話裡,又傳來了小池列車長的聲音。
「還有十分鐘就到達靜岡車站了,將再次釋放二十個人。」
和上次一樣,他似乎是在念罪犯交給的字條。
「這可太奇怪了。」
看著照片的富田刑事部長突然說道。
「有什麼奇怪的。」
佐籐問道。
「這個罪犯手中的手槍,像是sw38口徑的呀!」
富田像要把照片吃進去般地盯著說道。
「這種手槍重九百五十克,就是快一公斤了。是一種很重的手槍。請再看看罪犯左手提著一億元的提包的照片。他的右手還拿著手槍,這樣的重量,加上子彈,他不可能這麼輕鬆自如呀!」
「也就是說,罪犯們拿的是模型手槍?」
佐籐的臉氣紅了。如果真是這樣,可真是被罪犯們「耍」了。
「這個男的手槍很明顯是假的。但製造的十分精巧,和真的一模一樣。不過——」
富田說到這兒,又歪著頭沉思了起來。
「『可是』?可是什麼?」
「可制定如此重大的計劃的罪犯,為什麼把重要的做案工具,——武器弄成假的呢?這太令人費解了。現在在日本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手槍呀!買不到手槍,獵槍也是可以的嘛!」
「會不會是真槍還沒有到全體罪犯手裡,他們偶爾用一下模型手槍呢?」
「也許吧,可從列車上到站台可是件危險的事呀,這麼重大的行動卻不拿真槍——」
「我說說我的看法吧?」
牧田插了一句。
「好!說說看。」
佐籐催促著。
「我也對照片上的這個罪犯感到懷疑。但我對手槍一點也不瞭解,沒有發現是假的手槍。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罪犯滿不在乎地來到姑台上,他們把佔領的兩節車廂都拉上了窗簾,從京都、名古屋,一直到豐橋都不讓人看到人影。說明這是一夥管制觀念極強的人。但為什麼這次這個男的卻毫無戒備地從車上下來呢?」
「你想說什麼?」
「也許是個大膽的假設。這個男的會不會不是罪犯?」
「什麼?!」
佐籐瞪大了眼睛問道。
「難道罪犯不可以從乘客中挑選一個長髮的年輕人,拿著他們給的假手槍,戴上太陽鏡和白色的大口罩呢?並威脅他說,如果他敢開口說話,就從背後朝他開槍。如果有這種可能的話,車內還有他的妻子和兒女呢!」
「可是,照你這種說法,那罪犯不就全暴露在乘客面前了嗎?因為剛才他們可都在一節車廂內呢!」
「如果是一節車廂呢?」
「嗯?」
「我是在想,罪犯為什麼單單佔領兩節車廂?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因為佔領一節車廂就夠了,我覺得這個謎快解開了。也就是說,十一號車廂的乘客,根本不知道十二號車廂內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樣的乘客,什麼樣的罪犯,相反,十二號車廂內的乘客,也根本不知道十一號車相內的情況,這兩節車廂之間有三道門,而且全被罪犯們把守著!」
「請繼續說下去。」
「從十二號車廂中挑選兩三個年輕人,打扮成罪犯的樣子,如果帶到十一號車廂的話,十一號車廂的乘客就會把他們當成是真正的罪犯。反過來十一號車廂的罪犯也會這樣幹。」
「可罪犯們為什麼要這樣偽裝呢?如果只有五六個人是幹不成的。」
「只有一個理由,為了逃走!長髮,太陽鏡、白口罩,這是十分明顯的標誌。也就是說,只要這個人戴太陽鏡、戴白口罩,留長髮,任何人都可以把他看成是罪犯。這麼說,剛才被放下列車的二十名乘客中,己經有罪犯逃出了控制。當然,那時佔領十一號車廂的罪犯,是當成被釋放的十二號車廂的乘客的。兩節車廂中間都有廁所、洗漱間、以及乘務員室,化妝的地方不少嘛!也許從一開始就有一兩名罪犯混在乘客當中了。」
「那麼,窗戶上貼的紙呢?」
「很有可能是罪犯的花招兒,為了給我們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因為我們畢竟沒見過罪犯呀!」
「這麼說,罪犯已經在豐橋站下車了?」
「和三億日元一起下了車!」
「可罪犯們不是還要求再付三四次嗎?」
「罪犯的目地,從一開始就是要三億日元!光這個數目就是一筆不少的現金了。但為了在中途逃走才這樣要求的。還導演了一場什麼要求釋放『赤軍』人員的戲。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想到罪犯會在到達新橫濱之前逃走的!而實際上,他們在豐橋站就逃走了!」
說完,牧田把視線從牆上的顯示盤離開,呼叫「光二十四」號列車。
「我是小池列車長。」
「那兒還有罪犯嗎?」
「不,不在乘務員室。我和專務乘務員被關在這了。」
「而且,罪犯交待過,在到達車站前,按紙條上寫的給司機下達命令。」
「你能從乘務員室出來,去車廂嗎?」
「出不去。他們說如果出來就開槍打我們。」
「果然如此。」
牧田看了看政務次官幾個人。
「現在,支配著『光二十四』號的已經不是罪犯而是恐怖了!」
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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