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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謊嗎?」
狩矢問田澤。
「不會的吧,要不說假話就應對她有什麼好處。就算是她和早子小姐裝做在兩點到三點不在現場,但這對和子來說,沒有什麼必要吧。
「她的名字已經被改了,對她來說己經不存在什麼利益了。因此,我認為她沒有必要製造這麼一個『不在現場證明』……」
「但是瑪麗卻有利可圖,為了成全瑪麗,她完全可以商定,將來將財產分給她一部分的。」
橋口說道。
「這當然可能,從瑪麗送茶到出來,有一定的時間可以作案。」
狩矢同意,但田澤反對。
「時間上有可能嗎?雖然她進去的時間十分明確,但這樣要花相當的時間,這不很容易被和子懷疑了嗎?」
「這麼說,能不能這麼考慮。瑪麗拿著事先打印好的遺囑進去,然後殺死夏女士,再把遺囑用電傳發過來,這樣就費不了多少時間了嘛!」
橋口這樣分析道,但田澤還是反對。
「但遺囑上寫得是由早子變成瑪麗的呀!如果她要事先打印好,恐怕不會知道夏麻矢子曾把繼承權給了早子的。當然,年底的時候,大家都感到夏麻矢子要指定和子為繼承人的。」
「嘿,這倒也是。」
狩矢想了一會兒連忙說道:
「那麼,她事先打了三份不同的遺囑,這麼講怎麼樣?也就是『和子改為瑪麗』、『美奈子改變為瑪麗』、『早子改為瑪麗』這三份。然後她再看具體情況而選用其中的一份呢……」
「這樣不太麻煩嗎?」
田澤也有些猶豫了。
「也可以這樣,她偽稱發現了屍體和和子分手,回到各自房間後,她再次潛入夏女士的房間,打好遺囑,用電傳發過來呢?」
橋口似乎深思熟慮過一樣說道。
「這可需要二三十分鐘呀!如果像她們所說的,發現屍體是在三點鐘的話,時間上就講不通了。因為最後一份遺囑發到我那裡的時間,是三點十分。」
田澤的話,使狩矢兩人都陷人了沉默之中。看來還是先把早子叫來問一問吧。
吉川早子長得像個外國人一樣,眼窩很深,樣子十分漂亮。
她和和子那不大愛抬起眼睛的樣子相反,堂堂正正地看著屋內的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聽說咋天夜裡好像夏女士要把你趕出去,這是真的嗎?」
狩矢問道,早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是真的。她說如果有了戀人就必須走出這個家門。不過,我可不是因為要被趕出家門而殺死先生的。反正我也不會得到什麼財產了,我每天費盡心思地幹,也只能得點小錢。可這也沒辦法,因為我喜歡先生的書。也就因為這個是她的崇拜者,成了她的助手。說實話,開始我,確實這樣想過,先生沒有子女,也許有一天能繼承她的財產呢!說得嚴重一點,她用起人來可一點都不吃虧呢!她常常更改繼承人,就是為了讓我們互相爭鬥,並且互杷競爭,來為她更好地幹活。當我明白了這一點後,也就只好選擇離開她的路了。我可不想像和子小姐那樣,為了這點錢,一輩子不嫁人,把自己的青春扼殺在這個家中。」
早子一口氣地說下去。
「那麼,僅僅這一點,出於憎恨而殺人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嗎?」
橋口插了一句。
「不是我一個人恨她呀!大家都恨她!我不過說了出來,而別人沒說出來,卻在心中暗暗罵她呢!」
早子仍舊不服輸地說道。
「怎麼樣,聽說你的戀人是個女的?」
狩矢一問,早子便用充滿了憤慨的口氣說道,
「果然有人愛搬弄是非呀!肯定是美奈子!這個女人最陰險了!」
「據說,當天夜裡三點左右,你從夏女士的房間裡出來了,去幹什麼?」
狩矢一問,早子的臉馬上變得蒼白起來。
「誰?是誰說的?」
「是誰說的這不要緊,反正有兩個人都看到了。」
符矢毫不客氣地說道。
「噢,我是去問一下先生,是不是重新考慮不再把我趕出家門的事。」
早子的聲調馬上低了下來。
「那麼,當時夏女士在幹什麼?」
「她說還是堅待讓我走。而且,我提出要走就給我三年的工資。她笑了笑,說不想給我。她還對我說,我確實喜歡你,你的工作也是幹得最出色的,我已把我的財產轉到了你的名下,和戀人分手,和我過一輩子吧!」
「真的嗎?有什麼證據嗎?」
橋口問道。
「當然是真的。說實話,先生的作品都是我代筆的,這是常有的事。當然了,情節都是先生寫,因此,我要拒絕在她這裡幹下去,對我們兩人都非常可惜的。她為了留住我,就會把財產轉到我的名下的。以前,和子說她想離開這個家時,先生也是用同一種辦法挽留她的。」
狩矢緊緊地盯著早子的臉。
「不過,很奇怪呀!如果說你剛剛出去,瑪麗就給先生送茶去了。但那時先生己經死了!」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從先生的房間出來時。是兩點四十分左右。會不會是瑪麗進去殺死了先生的?」
「不,你是三點鐘出來的。不光瑪麗,而且還有和子可以證明這一點。」
「不可能!」
「是你殺的吧?因為你有動機,你為先生拚命工作,連她的作品都代筆,可一旦你有了戀人,她就一分不給,要將你趕出家門,你在一氣之下……」
狩矢站起來嚴厲地說道,這時的早子已泣不成聲了。
「我說實話,當時先生確實已經死了。」
「什麼,當時夏女士已經死了?!」
「是的。當時我想對先生道個歉,如果可能,還能搞到一筆退職費。這是真的。可我一進去,先生已經死了。」
「她死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狩矢問死屍狀況。結果,早子說的和早晨警方到達後檢查時的狀況是一致的。
「那麼,當時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當時我看了打印機,因為上面寫著把遺產留給我,我擔心會被懷疑的。」
早子大聲地哭了起來。
「你在撒謊吧?如果你去時夏女士已經死了,難道你不會利用這個機會修改遺囑嗎?已經打算把你趕出家門的夏女士,難道會把財產轉到你的名下?」
無論狩矢怎麼說,早子都一口咬定她說得全是真話,並繼續大哭著。
「那麼,你認為是誰殺死的夏女士?」
狩矢用諷刺的語調問道。果然,早子馬上抬起了頭。
「是美奈子!我看見她在一點多鐘時去過先生的房間。」
「什麼,一點多?!美奈子進去過?」
狩矢不覺大聲說道。
「把自己的責任轉嫁到別人身上可是不行的!」
「是真的!不信請問一下美奈子!她也被先生斥責了一頓,說趕她出門。是因為她忘了買回來先生讓她買的資料。她們吵了起來,當然一氣之下會殺人的!」
狩矢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讓早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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