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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諸警署很快收到了十一年前盜竊了三億日元公款的仁村良子和她的戀人吉田的照片。
十津川和小諸警署的三浦瞥部一塊兒看著這兩張照片。
「男的四十五歲,女的二十八歲。」
三浦說道。
「過了十一年了,男的應當五十六歲,女的也三十九歲了。」十津川在一旁說道。
「這個女的長相一般,男的有特別的特徵。可過了十一年了,不會那麼好找了。」
「我也覺得困難。而且當時那些消息很快就不登了,銀行、警方也不認真去查了。那對男女也一定改變了形象生活著哪!」十津川說道。
「十一年裡,川內功次郎一直接受著他們的『贈款』?」
三浦感慨地說道。。
「我認為他一次也沒有提出過過份的要求。如果川內提過要求那三億的一半的話,恐怕他早就被殺了!十一年前,我認為是一個月五萬日元,當然也一點點漲過,所以才堅待了十一年呢!」
「隨物價上漲而長『工資』。」
「對,是『工資』。」十津川也笑了。
「可為什麼川內突然被殺了?」三浦問道。
「這一點我是這樣看的。」十津川頓了頓後說下去,
「十年裡,川內沒有向對方提出過過份的要求。從十一年前他上高校三年級算起,我認為當初他們講好是要供川內大學畢業的。但十年後對方沒有停止,川內也沒有主動讓他們停止,對方火了。於是便停止了支付。川內便威脅對方。於是寫了那篇隨筆。」
「隨後他即被殺……」
「是的。」十津川點了點頭。
「是那個女人殺死了川內?」三浦問道,並重新看了一遍仁村良子的照片。
他又在這張傳真的照片上用鋼筆添了一副太陽鏡。
然後和那幅畫像比較了一下。
「不那麼像嘛!」三浦嘮叨了一句。
「都過了十一年了嘛,而且也許還整了容了呢!她為防備追捕,當然要改變形象的。」十津川解釋道。
「逮捕了這對男女,這次的事件就解決了。」三浦說道。
「現在龜井他們正在追查呢。」十津川說道。
的確,如果逮捕了仁村良子和吉田徹,這次的事件就解決了。
就算是仁村良子否認毒死了川內功次郎,但有那兩名乘務員的指認,是仍然可以起訴她的。
而且在那天「晨三號」的垃圾中也找到了具有氰化鉀反應的那只咖啡罐。
從罐子上沒有查出指紋,肯定是兇手擦去了自己的指紋後扔掉的。
從川內功次郎的解剖來看,他胃內的氰化鉀反應和咖啡罐的反應是一致的。
兇手在車廂內讓川內功次郎喝了攙有氰化鉀的咖啡。
而且兇手肯定是在上下乘客多的小諸站下了車。因為到達終點站長野再下車危險大一些。殺死了川內後,兇手一定想盡快離開。
「逮捕這兩個人時,我也希望在場。」三浦說道。
「這是當然的了,因為這次的事件在長野縣警局的轄區內嘛!」十津川笑了笑說道。
隨後,他又見了一下柿澤綠子。
他們在站前的喫茶店裡見面,十津川為她要了紅茶和點心。
十津川把目前掌握的情況對她說明了一下。
「事件很快就能解決了。仁村良子和吉田徹也會被逮捕的。」
綠子吃了一口點心後問道:「我姐姐的事情呢?」
「如果那兩個人坦白了十一年前的縱火後,就會清楚了。」十津川說道。
綠子又吃了一塊點心,一邊喝著紅茶,一邊思考著什麼。
「川內先生這十一年來一直得到了那筆錢?」
「是的。」
「可吉田徹和仁村良子用那三億元幹點兒什麼事也早就成功了吧?」
「我們也這樣認為。」
「可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太奇怪了。」綠子說道。
「什麼地方奇怪?」
「昨天我又重新看了一遍川內先生的隨筆,如果他寫的是真實的話,那麼十一年前住在『晨』旅館的那對男女當時是揮金如土的。」
「大概是因為他們的錢來得不正當、太容易了吧。」十津川說道。
「這我明白,不過在那之後他們不會馬上進行事業投資嗎?應當是那樣的吧?」綠子說道。
「人有時也是非常奇怪的。」十津川說完,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他決定讓綠子留在小諸,自己先回東京了。因為綠子說她的姐姐死在了小諸,自己一時難以離開。
十津川一回到警視廳,龜井便興奮地向他報告道。
「吉田徹死了!」
「你怎麼知道的?」十津川問道。
「吉田的弟弟住在三鷹,今天我們去見了他,才知道他在三年前收到了吉田徹死亡的通知書。」
說著龜井讓十津川看了一下那證明信片,是用打字機打的。
吉田徹於昨天七日夜,因交通事故死亡。特此通知。
靜岡縣警靜岡警蔡署交通科科長三好
「而且他們說吉田徹的弟弟去了靜岡警察署確認了屍體。」龜井說道。
「吉田徹住在什麼地方?」
「好像住在靜岡縣伊東市內的公寓裡。是一個人。和仁村良子分手後就一直住在那裡。」
「這麼說,川內功次郎得到了仁村良子一個人的資助?」
「好像是這樣的。」龜井說道。
「她用那筆錢幹成了什麼,會躲在什麼地方過著悠閒的生活?」
「我認為她在東京。因為她就是在東京存入那些錢的嘛。」龜井說道。
「這樣就產生了兩個疑問。」十津川說道。
「哪兩個疑問?」
「就像柿澤綠子說的那樣,十一年前在『晨』旅館住進了兩個揮金如土的男女情人。那麼後來事業成功了就沒有什麼奇怪的。再一個,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發現他們,當然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但有一點無法理解,即如果事業成功了,不就不用使用假名生活了嗎?」十津川說道。
「那麼對這兩點您有什麼看法?」龜井問道。
「還沒有。」十津川無可奈何地說道。
「反正一旦找到了仁村良子,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龜井安慰道。
「給川內功次郎存人三十萬元的銀行是M銀行的新宿分行?」十津川確認般地問了一句。
「是的。」
「這麼說,她在新宿一帶的可能性比較大。」十津川果斷地說道。
「反過來也可以認為是遠離新宿的地方。她會特意花時間來新宿存款的。」龜井說道。
「有可能!」十津川迅速點了點頭。
那就會有兩種可能。
十津川又想了想。
如果她要隱瞞自己的住址的話,那她為什麼要在M銀行的新宿分行存款?一般說來,她去好幾個銀行向川內的存單存入錢更安全。
可她偏偏至少在四年內一直在同一個銀行、同一個銀行存了款。僅僅這一點,不就有可能被銀行的工作人員記熟了嗎?雖然她總是戴著一副太陽鏡。
她會這麼胸有成竹?
十津川在考慮這個原因。
難道她和某些人一樣進行了整容?因為這張照片和十一年前的仁村良子太不一樣了。
但還有指紋。
可她是從不戴手套,自己親自填寫單據的。
這種自信從何而來?
答案只能有一個,她不是仁村良子!所以她才會如此大膽、坦蕩地在同一家銀行存款。
十津川決定全力找出這個人來。
他不認為她會逃出東京。
因為這八年間她肯定利用這筆巨資成就了什麼事業。
她不會捨棄這個事業而逃之夭夭的。
她的資金是三億日元哪!怎麼花也花不完的。因為當初她利用職務之便盜窈了這筆巨款後就是不打算隨意揮霍的。
另外,她即使事業有成,也不會是一家大型企業。
多半是個個人經營的小店子。也許沒有幾個從業人員。
十津川要求部下按他的判斷去查找。
他們首先以新宿為中心逐漸擴大搜查範圍。
他們也得到了新宿警署的配合,借助當地工商協會的幫助查找。
但一無所獲。
吉田徹於三年前一個人開車時因車禍死亡,當時沒有一名女性被牽址進來。
但十一年前他們應當在一起的。無論是開店或是開公司,都應當叫「吉田」。
於是警方又以此為線索進行了查找。
他們發現了一家與「吉田」同音的寶石店,而且又正是十年前開的業,於是便閹風而動,進行了嚴密的調查。
但店主的名字不叫「吉田」。
這是一件相當花費時間的調查。
第五天的下午,有一名刑警在阿佐谷地區發現了一家店子。
這是一家僅有七名從業人員的時裝店,店名叫「YOSHIDA」,日語發音為「吉田」。
這家專門進口高檔服裝的店子。生意興隆,據說年收入的流水金額在五十億日元。
店主的名字叫井上亞矢子。從名宇上看這是一名女性。
從店裡的七名從業人員那裡得知,她在三十多歲時名字叫「吉岡」。
但是,由於她為了生意談判和調查世界服裝的流行趨勢,三天前去了法國和意大利。
十津川調查了一下她的護照登記。
從外務省的材料中出現了一個名字:吉田京子。
是她嗎?
十津川反覆揣摩著這個名字。
於是他和部下在她的這家店子和公寓周圍佈置了監視。
他在耐心等待著。
他不知道對方何時回國;如果回國後發現自己被警方監視,那麼她有可能再次「出國」,而且再也不會回來了!
因此,她一旦回國就必須立即逮捕。
十津川同時嚴正警告那七名從業人員,絕對不許通過電話等方式告訴這名女老闆警察來過的消息。
她在「晨三號」列車中毒殺了川內後,對警方的動向非常敏感。如果她得知警察來過店子後,就絕對不會回國了。
店員說她一周左右回國,但七天過去了。她仍沒有入境。而店子接到了兩三次境外的電話。
「她要問情況,必須回答一切正常!」十津川對一名接電話的女店員說道。
「並對她講,由於她不在,許多老主顧都很想念她。」
十津川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的話,她會迅速回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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