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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一回到高森警察署,伊知地就對十津川說道:「加東先生的女兒來了。」
「是廣子小姐嗎?」龜井反問了一句。
廣子今年二十二歲。她長得和死去的父親十分相似。
廣子是來向父親的遺體告別的。
「因為龜井先生說要看一看父親生前的筆記本什麼的東西,所以我帶來了。」
廣子說完遞給龜井一本日記本。這不是警方的專用筆記本,而是市場出售的普通筆記本。也許是為了記錄與職業沒有關係的事情才買的吧。
十津川和龜井仔細地翻閱起來。
雖說這是一本日記,但加東似乎沒有想寫成日記,只是隨手記下一些事情。
加東寫下的東西大多是與搜查方針不同的看法,所以才專門記錄下來的吧。
十津川首先注意到日記本中常常出現一個「T·H」的大寫首字母。
似乎加東正在以這個人為目標進行著凋查。
同時還i己有對這個人的跟蹤記錄。
關於T·H的經歷也有i己載。加東是這樣寫道:
目前是一家大銀行的信貸科長助理,他畢業於商業高校後進入了這家銀行。但他屬於無正規大學學歷的人。
他工作認真,埋頭苦千。但也因為過於「較真兒」,導致夫妻不和,兩年前離婚,沒有孩子。
相當神經質,加之工作壓力大,曾經於一天的深夜襲擊了一名下班回家的女員工。逮捕後他自稱是喝醉了酒。因其初犯,便被釋放,也未向就職單位銀行通報。
中學、高校時代是一普通學生。由於平日話少,朋友也不多。
與離婚的妻子是經人介紹認識、結婚的。由於媒人是銀行的上司,他便認為這是他人生失敗的開始。與他沉默募言、性格內向;相反,其妻生性活潑、好動,因此成為了典型的「妻管嚴」家庭。九年中他一直處於從屬地位,之所以沒有離婚可能與是上司介紹的有關。
「和『T·H』對得上號的是平山透,今年四十歲。」十津川說道。
「是的,是他。」
「難道加東是跟蹤平山透來阿蘇的?」
十津川說完,立即給東京的西本功打了電話。
「全部人員的調查還沒有結束哪!」西本功答道。
「不,這次重點調查一下平山透。他的情況有嗎?」
「大體調查完了。」西本答道。
「那你說一說吧。」
「他在M銀行的四谷分行工作。是信貸科科長助理。」
「果然是他。」
「他於商業高校畢業後馬上進了M銀行。工作二十年了。雖然科長是大學科班出身,但平山透對業務非常精通,因此科內的業務工作實際由平山說了算。」
「有可能成為科長嗎?」
「有,好像是去年定的。但不知為什麼只讓他當了科長助理。」
「什麼理由?」
「正在調查,好像是什麼不正當融資吧。」
「這樣的話一定要詳細地調查一下。」十津川叮囑道。
這時龜井又接過了話筒,「兩年前發生連續殺人事件時,這個平山透是不是曾作過犯罪嫌疑人?」龜井問道。
「那是青山組處理的事情。只有加東一個人這樣認為。不過也沒有找到什麼證據,後來就把他從犯罪嫌疑人的名單中剔除了。」
「可為什麼加東盯上了這個人?」
「這就不知道了。加東也沒有講過為什麼,好像是對上面駁回了他的看法而不滿,他才沒有跟任何人講吧。」西本功答道。
「平山為什麼來阿蘇?」十津川又間道。
「銀行方面說他請了四天假。請假的理由只寫了去旅遊。他的老家在九州的熊本,也許他才走這條線路的吧。」
「是熊本市內嗎?」
「是在市內。不過他的雙親早就去世了,而且那裡也沒有他的親戚。」
「他在熊本上的高校?」
「是的。」
「這麼說他在那時去過阿蘇了?」
「應當是這樣的。」西本功答道。
十津川認為,加東刑警是跟蹤平山透才來到阿蘇的。
他也把這些情況全部對伊知地講了。
伊知地認真地聽了之後問十津川:「這麼說,這次的事件是有人要謀害加東刑警和平山透放置的炸彈?」
「對,我也這麼認為。」
「那就調查一下平山透在熊本市內居住時的情況吧。」伊知地說道。
熊本方面的調查很快就有結果了。
「有了重要線索。」
第二天,伊知地一見到十津川就興沖沖地說道。
「什麼線索?」十津川急切地問道。
「高校時代他常常一個人去阿蘇,不是和朋友、同學,而是他一個人!」
「那時他應當常乘坐國鐵的南阿蘇鐵道嘛!」
「我認為是的。然後從高森站下車,乘汽車七八分鐘就可以到農家寄宿式的旅館了。這會兒還有帶溫泉的呢!」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十津川點了點頭。
「今年秋天又有一處大型的簡易農家寄宿旅館要完工了,據說加上土地購買的費用要一億兩干萬日元哪!」
「也許這就是平山透請假來做房產主的原因吧?」龜井說道。
十津川和龜井很希望伊知地帶他們去看一下這處建築。
在這處建築和國民度假村周圍還建了網球場、賽馬場等等娛樂設施。
平山透出資建造的寄宿建築在這處建築的一角。是木製的二層建築,外部已經完工。
而且是那種外國童話故事裡出現的白色小木屋的樣式。
他們向當地的建築審批部門打聽了一下,當時平山支付了一億日元,而且包括了土地購置費,還是一次付清的呢!
「平山的家是『大款』?」十津川向伊知地問道。
「不,聽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因為他在M銀行工作,所以會不會是融資一億日元干的呢?」
「可一億日元不是一筆小數目呀!」十津川歪著頭不可思議地說道。
夜裡,西本打來了電話。
「我認為也許是他從某個不正當融資者手中拿的回扣吧?」西本對十津川解釋道。
「這可是一億日元啊!」
「是啊,可不是說他辦了那起不正當融資超過了六十億日元嗎?」
「就是一個人?」
「對,就辦給了一個人。」
「可這麼大額的融資得分行長批准嘛。」
「是的。可他在的那家分行,分行長年輕得多,平山干了二十來年的業務,他平時總是對平山言聽計從,聽說出了這事兒他真嚇壞了。」
「不正當融資者是什麼人?」
「M銀行方面借口商業機密不講,我費了好大勁兒才知道是一家叫K興產的公司。說是專幹進口商品的公司,但實際上經營什麼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倒閉了,社長也下落不明瞭。」
「倒閉了?!」
「對,公司在西新宿的大樓裡。從業人員有二十五六名。聽同一個大褸裡其他公司的人講,那是一家神秘兮兮的公司。」
「那為什麼平山要給那家公司融資?作為銀行方面,他應當知道他們馬上會倒閉的呀!」十津川問道。
「是啊,但K興產在第一次融資時是兩年前。」
「也就是說是發生連續殺人的時候?」
「對。開始是五億、十億,後來才是六十億。」
「也就是說,對方知道平山是連續殺人的兇手,對他進行了敲詐?」
「我想是這樣的。」
「可為什麼公司倒閉,社長又逃之夭夭,這有什麼必要?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嗎?」
「我已經把社長和從業人員的照片搜集齊了,要不要送過去?」
「不用了,明天我和龜井就回東京了。」十津川說道。
很明顯,事件的根源在東京。
第二天,十津川和龜井就急速趕回了東京。因為時間緊急,他們是從熊本機場乘飛機返回東京的。
他們於上午九點半鐘到達了羽田機場。
西本和日下兩人開車來接他們。
西本在車中讓十津川看了三張照片。
「這是K興產的社長和兩名骨幹。」
「全都失蹤了?」十津川一邊看照片一邊間道。
「不,只是社長失蹤了。這兩個人的住址找到了。」西本答道。
社長 籐原茂 52歲
副社長 本田秀雄 38歲
總務部長 久保恭 40歲
這是三個人的職務。
「本田和久保對六十億日元的融資一事有什麼交待?」十津川又問道。
「他們說K興產是籐原社長的獨斷公司,大小事都是他一人說了算,所以他們說他們一點兒也不知道那件事。」
「現在這兩個人幹什麼呢?」
「這兩個人又辦了一家不動產公司,在全日本跑來跑去作業務。兩個人都說在南阿蘇鐵道事件時他們都不在東京,但決沒有來阿蘇。」
「四月十五日他們說自己在哪兒?」
「本田和久保都說在關西。」
「有證明嗎?」
「大致他們在大阪的飯店裡住了三天,十四、十五、十六日。」
「大致?」
「對,因為他們住的是雙人房間,所以一個人出去不住在房間也無法知道。」西本解釋道。
一到警視廳,十津川便決定立即調查一下兩年前發生的連續殺人事件與K興產不正當融資有何關係。
西本和日下調查了不正當融資事件。
關於連續殺人事件的情況是這樣的。
5月20日 澤井尤佳 24歲 職員
6月5日 魚住夕子 2l歲 學生
6月2l日 沼田夏子 25歲 職員
被害者是上述三名女性,幾乎是間隔半個月被害的。
而且,K興產的第一次不正當融資是同年七月開始的。
「也許有人目擊了這第三名死者。」十津川看著連續殺人的卷宗說道。
沼田夏子在位於東京站的八重洲口的商社總部裡工作,住在中野區本盯的公寓裡。
當天她下班後和女友們在新宿看完了電影,又喝了點酒回家的。
夜裡十一點多鐘,她在快到公寓時被人刺中了後背致死。
平時她去東京的公司上斑是乘中央線,那天夜裡也是在新宿上了中央線電車返回公寓的。
同時,平山也是從四谷上中央線回中野的家的。
大概是平山在中央線的電車內物色好了獵物,跟蹤並殺害了她的。
而且K興產三個人中的哪個人目擊了這一切。
「馬上查一下這三個人的住址,要兩年前的。」十津川說道。
於是日下迅速地翻了一下自己的筆記本。
籐原茂 三鷹市井之頭
本田秀雄 中野區本叮
久保泰 豐島區北火家
「本田也位於中野哪!」十淖川念叨了一句。
「對,那時他也住在那裡。」日下說道。
「地點和沼田夏子的公寓近嗎?」
「在同一個本盯,我想會不遠的。」
「那麼應當是偶然目擊了殺人事件的吧?」
「對。」
「現在本田住在什麼地方?」
「住在四谷的公寓裡。有意思的是,在給K興產第一次的融資後本田馬上就搬進了那棟四谷的公寓裡。」
「很貴吧?」
「可不是,價值一億日元哪!」日下笑了笑說道。
「包括社長籐原在內,他們三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十津川問西本和日下。
「一句話,這三個人都是很『神秘』的人。而且三個人都有詐騙罪的前科。」
「什麼樣的詐騙?」
「詐騙錢財歎!他們三個人攢起個皮包公司,然後騙進產品代銷,而且都是低價賣出;弄到一筆錢後就逃之夭夭。到了月底該結賬時債主找不到人了。這是典型的詐騙!」
「這三個人一直就是同夥作案了?」
「是的。」
「籐原一直當社長?」龜井問了一句。
日下答道:「是的。一看照片馬上就會明白,這三個人當中,就數籐原有模有樣,像個老闆的樣子。我想這就是讓他當老闆的原因。」
「實際上呢?」
「因為籐原失蹤了,詳細的情況就不知道了,但我總覺得實權好像在那兩個人手中。」
「見見這兩個人!」十津川果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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