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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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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穠和閻映澍的約會越來越頻繁,流轉於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與親密默契,讓閻映泱覺得很曖昧。
三哥與楚穠姊姊好像有點“譜”了耶——最近常混董事長室的閻家小妹,發覺了這個可喜的變化。
厚——三哥先前還說楚穠姊姊不喜歡他、對他沒意思,依她觀察的結果,三哥的話很有質疑的空間喔!
不過,會不會是她這個紅娘太厲害,常常跟美女老闆咬耳朵,強迫推銷三哥的優秀,大美女才終於動了心?嘿嘿,很有可能喔!
沒什麼戀愛經驗、堪稱本世紀僅存的呆頭鵝,三哥哪懂得追求女人啊?她的推波助瀾二定有很大的作用!
閻映泱對自己牽紅線的成果洋洋得意極了,尤其是她成功約了楚穠姊姊上自家玩。女生願意來男生家裏玩耶!這應該代表女生想更進一步地瞭解男生吧?
看來,三哥贏得美人歸的機率很高喔!
嘿嘿嘿,且看她這名高竿的紅娘,如何為兩人製造更多的機會!想到自己即將有個美麗優雅的嫂嫂,閻映泱就好興奮。
暖昧的陰謀藏在閻家小姑小小的腦袋裏,她攬著未來嫂嫂的手臂,甜著一張臉討好地說:“我去廚房張羅點喝的,三哥,楚穠姊姊就交給你了,好好招待客人啊!”
閻映泱跟閻映澍眨眨眼,然後,一溜煙地,人就不見了。
“鬼靈精!”自己的妹妹打什麼主意,閻映澍心裏多少有底,他很想跟閻映泱暗示不必這樣瞎忙,但是想到家人如此歡迎心上人,他也就任她作怪了。
“泱泱很討人喜歡。”楚穠看著閻映泱消失的方向,內心充滿羡慕。
閻家的成員個個出色,方才在前院遇見的閻家長子,智慧內蘊。態度親切,看起來就是很疼弟弟妹妹的人,至於不在臺灣的二哥,泱泱在言談之間也是想念得緊,感覺閻家手足感情十分要好呢!
“我好羡慕你有這麼可愛的妹妹。”如果她也有一兩個兄妹相伴,該有多好!
“她不是喊你楚穠姊姊嗎?”
等他們威情成熟,她愛他愛到願意嫁他的地步時,她將如願以償地真正擁有一個妹妹。
不過,現在講這個會嚇跑他膽小的情人,所以,他牽起她的手,轉移焦點地帶她到後院的花房參觀。
“走!帶你去看看家母種的花。”
果然,進了花房,楚穠的眼光馬上被一整片的玫瑰花海吸引住。“好漂亮
開武館的閻家,住宅建築古典而陽剛,想不到在沉穩如山的房子後面竟栽種了這麼多不同品種的玫瑰。
“你母親是個很浪漫的人。”此時楚穠好惋惜沒能見到閻家女主人。
聽說閻伯父帶閻伯母出遊歐洲去了,要下個月才會回臺灣。
“伯母不在,誰來照顧花呢?”低頭聞了聞沁鼻的花香,楚穠好奇地問。
“大哥會注意,當然,園藝公司每天遣人來照顧,才是玫瑰長得好的主要原因。”
“你呢?”楚穠笑,這個氣質冷硬的男人,也幫忙弄這些花花草草嗎?
“我很少進花房。”待在家裏的時間原本就不多,他畫畫的時間都不夠了,沒辦法管這些。“由我來照顧的話,這些漂亮的花大概活不到我母親回來。”
“那你還是別幫忙了。”他難得開玩笑,她卻信以為真,“這麼美麗的花,死掉多可惜!”
“恩!”閻映澍莞爾失笑,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怎會這麼傻呢?
楚穠正想問閻映澍笑什麼,花房卻跑進來一個大約三歲的小男孩。
“三叔,抱!”圓滾滾的小手用力抓住閻映澍的褲子。
“友曦!”閻映謝彎腰抱起小男孩,“跟媽咪買菜回來了?”
“回來了。”小男孩清澈的大眼直直盯著楚穠看。
“菜市場好玩嗎?”閻映澍放柔嗓音,棱嚴的五官一臉慈愛。
“好玩!水蜜桃香香,青椒臭臭。”媽咪最討厭了,買了兩個臭臭青椒回家!
“表椒不臭,吃點青椒,小友曦才會健康長大。”
啊?三叔也要他吃青椒,好壞!
“姨!姨姨!”小男孩掙扎著,肉肉的手伸向楚穠。他不要吃青椒、不要三叔抱了!
“我……可以抱他嗎?”楚穠看著可愛的小男孩,渴望地問。
“當然。”揉揉小友曦的頭髮,閻映澎將侄子交給楚穠,“看樣子,你不抱他,他反而會抗議。”
“嗨,你好!”楚穠抱住小友曦,當小友曦朝她綻放燦爛微笑時,她的心狠狠被揪住了。
啊……好可愛的小孩,溫暖的身體,天真的臉龐,有精神的眼睛,懷裏的小東西充滿了活潑的生命力!
“姨姨好,我是間友曦,今年三歲,我很乖很乖喔!”家教良好的小友曦童言童語地自我介紹起來。
“友曦好,姨姨姓楚,友曦可以叫我楚阿姨喔!”被童言童語感染,楚穠的尾音也帶了個可愛的語助詞。
阿姨好香,不像青椒,味道令人討厭!燦笑著一張臉,不怕生的小友曦甜甜地叫:“楚阿姨!”
“友曦乖。”一句楚阿姨,輕易收買了渴望擁有小孩的楚穠,“阿姨陪你玩,好嗎?”
“好!”有得玩就高興的小生物用力點頭。
“車車,玩車車!”圓圓的小手往主屋一比,指出自己的玩具大本營。
“好,我們去玩車車。”抱著小友曦,楚穠遵命地移步回主屋。
她真的很喜歡小孩!跟在他們後頭的閻映澍,看著一大一小的互動、唇角逸出淡笑。
“他很重,我來抱。”他趕緊跟上接過侄子,不讓心愛的女人手臂發酸。
“友曦不重!”
“抱久了手臂就知道酸了。”
“可是……”楚穠喃喃抗議。
“我抱,你負責玩就好了。”
“好吧!”楚穠沒轍,這男人一堅持起來,連她也沒辦法的。
和小友曦玩得精疲力盡,再吃了頓閻家大嫂準備的午餐,楚穠被閻映泱邀請到她的閨房聊天。
“請進請進,我昨天特地打掃過了圓”笑笑打開房門,閻映泱殷勤招呼貴客。“來,楚穠姊姊,這邊坐。”
將美女老闆拉到床緣坐下,閻映泱熱情地說:“你今天願意來我們家玩,我好高興,楚穠姊姊,你今天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大哥大嫂他們很親切,小朋友更是可愛。”
“那我呢?”閻映泱急問,她可是很熱情地歡迎她耶!
“你的招待當然最貼心了。”楚穠可沒忘記剛剛在餐桌上拼命喂她的是誰。
“呵呵……”閻映泱咧嘴開心地笑,看來,楚穠姊姊對他們家的人印象都不錯呢!“那我三哥呢?他今天的表現及不及格?”
“他……”提到閻映澍,楚穠的臉紅了。
“說嘛!說嘛!”拉著美女老闆的手,閻映泱逼問:“你們在談戀愛,對不對?”
在公司礙著上司與下屬的身份,她不好問太多,可是今天不同,楚穠姊姊是她請來家裏作客的朋友,在這裏,大老闆和菜鳥秘書的界線是不存在的。
“泱泱……”小妹妹問得單刀直人,楚穠一時竟害羞了起來。
“楚穠姊姊,你喜歡我三哥對不對?”急死人了!得不到肯定的答覆,閻映泱換個方式問。
“嗯!”楚穠點點頭,很孬地發現自己耳根熱熱的。天啊,她大概臉紅了。
談到初初萌芽的愛情,連面對可愛貼心的小秘書她都會害羞,楚穠至此方知自己有多投人這段感情。
“耶,太棒了!”得到最新進展的閻家小妹大叫,高興得恨不得立即將這個好消息通知遠遊歐洲的爸爸媽媽。“楚笛膜姊,你什麼時候要當我的三嫂呢?”
男女雙方都有情意就好辦了,閻映泱發揮紅娘本色,繼續用力牽線。
“啊?”三嫂?!楚穠愣了一下,現在談結婚會不會太快了?
“楚穠姊姊不想嫁給三哥嗎?”楚穠的遲疑讓閻家小妹很傷心。
“哪個……關於結婚,目前我還沒想那麼遠。”
“楚穠姊姊,你不會戀愛談完,就把我三哥拋棄了吧?”閻映泱忍不住質問。
“我不會。”楚穠連忙搖頭。
“是嗎?那為什麼不想結婚?”閻映泱眼睛半眯,語氣帶了點威脅。
“那……那是……”
“這樣很糟糕,玩一玩就閃人,很像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太好玩了!楚穠姊姊口吃的樣子好可愛,閻映泱發覺扮凶要壞可以逼出美女老闆的真心,越講越誇張,“目前沒想那麼遠,那麼,是只想到要如何要我三哥嗎?”
“泱泱,我沒有,真的,我很認真!”
“既然認真,就快一點結婚啊!楚穠姊姊,你可是三哥的初戀,千萬不可以辜負他喔!”凶凶的口吻趨緩,閻家小妹硬軟兼施。
“初戀?!”楚穠訝問,她是閻映澍的初戀?怎麼可能?那樣卓爾出色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沒談過戀愛?
“不要懷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閻家的男人都很癡心專情!”閻映泱扳著手指,一個一個數給楚穠聽。
他媽是爸爸的初戀,十七歲就被爸爸娶進門了,恩愛至今:大嫂也是大哥第一個談戀愛的對象,他們大學還沒畢業就結婚了,如今依舊甜甜蜜蜜;還有二哥,呃……二哥學武成癡,這輩子大概不會談戀愛,不談他!反正,重點是,我從來沒看過三哥對哪一個女生感興趣過,你是第一個耶!楚穠姊姊,你知道三哥為了你,連他最喜歡的畫畫都放棄了嗎?”
光用講的說服力不夠,閻映泱離開床鋪,走到書櫃前拿了本畫冊。
“看!《雪落大漢》,這是三哥的作品。”
當年,這幅潑墨山水被一位法國貴族用天價買去,珍藏在私人博物館裏;這幾年,很多收藏家奢想閻映澍的畫卻空等不到,因為,畫家本人忙著守護他的真愛,沒有時間創作。
“三哥為了你,連去大陸五嶽寫生的計畫也停擺,楚穠姊姊,你還不相信三哥有多愛你嗎?”閻映泱放低聲音,幫不會追求女人的呆頭鵝三哥索愛。
☆☆☆
楚穠當然相信閻映澎深愛著她,她震驚的是,自己居然是他的初戀!
還有,打破她心防、進佔她芳心的保鏢,竟然是聞名藝壇的水墨畫家?!
得知自己是他的初戀,濃烈的甜蜜纏著她的心;得知他為了自己輕忽創作,卻又讓她不安。他不該為她犧牲這麼多的。
“還不睡?”閻映澍沐浴完,見楚穠明明累了,還亮著燈未就寢。“不累嗎?”移步至她身畔,閻映澍在床沿坐了下來。
“累啊!”楚穠柔柔看著閻映澍,櫻唇淺笑。
細如絲的秀髮技散在枕上,黑白分明的美眸氳著蒙隴的嬌憨,她凝視著他,心中滿溢幸福甜蜜。
“既然累,怎麼還不睡?”他俯首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跟以往一樣,只要靠近她,他的心總會不由自主地沸騰,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她今晚看起來有些特別。
“想問你一件事。”楚穠伸手將掌心搭上閻映澍的頸窩。
“問吧!”
“你的初戀發生在什麼時候?”她的手摩挲著他的頸背,嗓音柔緩。
閻映澍正沉浸于楚穠的撫觸,她的問題驚擾了他放鬆的神經。
“告訴我!不要像上次那樣,一個字也不肯透露。”嗓音仍是柔柔緩緩的,卻隱藏不了蘊在其問的好奇。
“嗯……”相對於她的好奇,他顯得彆扭。
“你又要逃避……”話說到一半,楚穠赫然發現指腹下的肌肉溫度陡然升高,“你在害羞?”
“沒有。”太過快速的否認,顯得可疑。
“沒有?”楚穠揚起秀眉,靠近他,看見他的耳根紅了起來!
這樣沉穩如山的大男人,竟然也有害羞臉紅的一天?她沒看錯吧?
“映澍……”她的低呼被他的熱吻掩去。
“一直以來,我只喜歡過一個女人。”長長的深吻後,低厚的聲嗓在她耳畔輕訴。
他抱著她,不讓她看他的臉,可是,從相貼肌膚傳來的體溫,她可以想像這個剛硬如鐵的男人此刻臉有多紅!
“你的初戀是我!”楚穠深深歎息。
先是敲開她封死的心防,再來,用他的深情一點一滴鑿穿她的冷情,他寵愛她、憐疼她、守護她,不求回報地付出全部的自己,甚至,連初戀物件竟也是她……
“我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
對他動心。動情之後,原以為對他的感情應該就這樣隨著時間漸漸轉濃、緩緩加深。可是,得知自己是他的初戀,驚濤駭浪的洶湧情愫在她心中爆發了開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愛上你,你該怎麼辦?” 楚穠跪坐在床上,雙手搭著閻映澍的肩,眼眸深深凝著他。
“你愛不愛我,從來不在我優先考慮的範疇內。”她問得癡,他回答得更癡。“你過得好不好。過得快不快樂,才是我介意的。”
他緩緩地說著,眼眸裏盛著醉人的深情。
“映澍……”楚穠嘶啞著聲音,為他的深情震盪不已。
她跪直身軀,主動吻住他堅毅的唇,柔柔地親吻著他,用自己柔軟的唇瓣、溫熱的小舌,去厭覺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分情意。
沉醉在她難得的主動中,他的嘴笑著,他的眼笑著,他的身體更是亢奮著,他想狠狠口吻她、佔有她,可是,她阻止了他。
“我想探索你。”她說,輕軟的聲音充滿了感情。
於是,他忍住情動,任她為所欲為,甜蜜地承受她落下的每一個吻,歡愉地接受她溫柔的撫觸。
她嬌美的唇瓣熱情吮舔他的胸膛,他的臉色漲紅、心跳加速;她纖細的指尖柔柔探索他熾熱腫脹的男性,他的肌肉繃緊、血液往下半身猛竄……
“我愛你。”
意亂情迷、不能自已的時刻,楚穠嬌柔的表白穿過朦朧的意識,進人閻映澍的腦中。
“穠……”她愛他?不單單是“想”愛他而已?閻映澍的心一緊,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表情令她心疼,她又說了一次。“映澍,我愛你。”
這一句愛的表白,震動了閣映澍的靈魂。
他狂野地吻住楚穠,火熱的嘴磨輾她潮濕紅嫩的唇,發燙的舌侵佔她細緻溫暖的小嘴,如火山爆發般的熱情,在一記又一記的深吻中無限延燒。
他愛她,如今,她也愛他!
這項醉人的事實,幾乎瘋狂了閻映澍的理智,他抱住楚穠,以精壯的身體將她壓在床鋪上。
熱吻中,她的睡衣早被他卸除,玲瓏有致的嬌軀赤裸地貼著他。
他分開她的雙腿,又硬又熱的勃起激情狂野地戳人她的女性禁地。
“慢一點……”楚穠秀眉輕蹙,嬌哺低求。他太大、太快了,她承受不住他的進襲。
“對不起。”醒悟到自己的孟浪,閻映澍放緩攻勢。
他一邊輕吻她,一邊稍梢撤退,右手探到兩人結合之處,按摩潮濕脆弱的穴口,直到她全然適應了他的堅挺,他嘶啞地問:“可以嗎?”
“嗯!”楚穠點點頭,充滿愛意地凝著閻映澍。
她富含感情的凝視和應允,是一劑強力催情針,他用力摟住她,熾熱粗腫的男性深深進入她,然後熱情地吻住她,舌頭戳人她的嘴巴,席捲她所有的知覺。
他火熱的亢奮在她柔軟潮濕的甬道內衝刺,他奪取她的鹹覺,引燃她的高潮,兩情相許,這一切,除了欲望,還有更深的愛。
她攬著他的肩,身體不斷地被擠壓、被掠奪,極致的歡愉一波又一波席捲而來,蒙朧中,受不了強烈快鹹的她,在他強硬的肩膀上留下深刻的齒痕。
“我控制不了自己。二咼潮結束,激情過後的楚穠羞赧地看著自己的“暴行”,臉色緋紅。
“我喜歡你咬我。”他濕潤的嘴舔吻她的乳尖,聲音充滿快樂。
“可是,這樣正常嗎?” 好暴力!正常的女人不會這樣吧?“別的女人……不會每次高潮的時候都啃咬對方吧?”
“不知道。我只有你一個女人。”閻映澍低笑,捧著楚穠圓挺的乳房,寵愛地又揉又吻。“累嗎?可以再來一次嗎?”
他渴望地問,希望獲得她愛情的這一夜,能全然擁有她。
“嗯!”她低低地應,同樣熱切歡迎他的溫存。
☆☆☆
不知道。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親熱中,閻映樹剛剛的話語突然提醒楚穠一項事實。
“映澍!”她喚他。
“怎麼了?”他急問,以為自己又弄痛她了。
楚穠不可置信地問:“除了我,你沒跟別人上床過嗎?”
“我……”閻映澍愣了一下,臉色爆紅、肌肉緊繃。
他的反應證實了她的推測。
“做愛,就是要跟心愛的人做!”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他只愛她,當然不會有別的經驗。
照這樣推論,她跟他“借種”的那一夜,是他的初夜囉?
“可是,我們的第一次,除了有些粗魯,你……呃……你一點都不像沒經驗的男人……”
楚穠的好奇,被一連串的熱吻掩去。
“愛上了,自然對美麗的你有各種不同的綺想。”吻夠好奇的愛人後,閻映澍終於開口解答她的疑惑。“況且,沒有實戰經驗,不代表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喔……”這下子,楚穠的臉也爆紅了。
她羞怯的反應,讓被詢問的他不再困窘,他捧著她的臉,莞爾地問:“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沒有!”楚穠連忙搖頭。
“那麼,可以繼續嗎?”
“嗯!”楚穠嫣頰嬌紅,羞怯地點頭。
在這個美麗的夜晚,他實現了各種不同的綺麗幻想,盡情愛她。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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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恢弘,筆墨精練,白雪與赤漠,強烈的反差表現了深遠豐富的意境,動人的中國山水在獨具巧思的構圖下,除了優關,更飽蘊撼人的氣勢:別于傳統畫家,在描繪山水風情的同時,閻映澍大膽嘗試西方技法,從不同的作品中,可以發現許多創新的表現方式……
閱讀著請許秘書搜集來的資料,再側臉偷瞧專心開車的閻映澍,楚穠很難將藝評家筆下那個偉大的水墨畫家和眼前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她不懂藝術,從閻映泱那本畫冊和許秘書搜集來的資料,她只看得出那些縮小的複製畫很美,卻看不出藝評家所解析的深奧複雜意境。
“唉!”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庸俗。
“怎麼了?”雖然她的歎息很輕,陷於繁忙車陣中的閻映澍還是聽見了。
“我不知道你是個藝術家!”楚穠揚起手中一張資料,上面印的正是從畫冊掃描下來的《雪落大漠》,“你的作品,對不對?”
“泱泱說的?”將車子駛下高架橋之際,閻映澎瞥了一眼那張小小的圖片。
“她不說,你也不說嗎?”經過昨夜,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楚穠以為互允情衷的兩個人不該如此生疏。
“你這麼瞭解我,而我,卻必須從別人的口中才能得知你的“職業!”說到後來,她的語氣有濃濃的抗議。
“我沒有要刻意隱瞞什麼。”俐落地切向慢車道,閻映澎將車子停至路旁。“泱泱年紀輕,有時候說話不免誇張了點,畫畫是我的興趣,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藝術家。”
閻映澍認真地看著楚穠,“我愛你,當然希望你也能瞭解我,昨天,你來我家,我本想請你去我的房間坐坐,可是小友曦和泱泱輪流霸佔著你,直到該送你回去了,我還沒有機會邀請你!”如果她去他的房間,自然能欣賞他留在手邊的那些作品。
“啊……”他一提醒,楚穠才想起昨天的情況。“我錯怪你了。”
“沒關係。”閻映淘笑了笑,重新將車子駛回車陣中。梢晚在圓山飯店有一個重要的飯局,他們得趕緊赴約。
“咦?你剛剛講了好多話!”突然,楚穠像發現了什麼似地低叫:“原來,你也可以長篇大論表達自己的立場嘛!”
不像閻映泱說的,她的三哥是拙于言詞的呆頭鵝。
“還以為你是悶葫蘆一枚!”
“淘氣。”被調侃的人有些無奈。
“呵……”調皮地在他右頰印上一吻,她笑吟吟地說:“哪有?我是市儈庸俗的商人,哪來的淘氣?”
楚穠甜甜反駁,一點都不知道敞開心房、墜人愛河的自己,骨子裏俏皮淘氣的本性,在戀人的呵愛照顧下漸漸展露。
尚未二度拜訪閻家、參觀男友的房間、欣賞他的作品,一趟南下考察楠梓廠房的行程,讓楚穠有了機會接觸閻映澍的真跡。
“先別回臺北,我們繞去仁德看看!”
“仁德?”
“你忘了嗎?你有一幅作品珍藏在仁德的博物館。”根據許秘書的資料,那幅《濤》人家可是花了七位元數字的價碼才買到的。
“我們沒有預約。”楚穠一講,閻映澍也想起來了。不過,這家由財團法人創立的博物館采預約參觀制,他們臨時起意,應該不受歡迎吧?
“要預約嗎?好吧,我來打電話試試看。”
楚穠興致勃勃地拿起手機,先撥口公司找許秘書查電話號碼,然後便迫不及待打到博物館的公關部門。
“成了。我們出發吧!”收了線,楚穠得意地宣佈。
“你使用特權!”閻映澍歎氣。除非必要,楚穠很少利用自己的地位去獲得便利的。
“偶爾為之,我不是故意的。”聽得出來他不高興,她連忙解釋。
“嗯。”他只是不喜歡她為了他做出有違本性的行為。
“我保證,下次不會隨便使用特權!”她舉手發誓。
“沒這麼嚴重。”她如此慎重其事,倒讓閻映澍緊張了。
“有吧?你的臉看起來凶凶的耶!”楚穠委屈地抗議。
是嗎?閻映澍懷疑地扳過後視鏡,檢視自己的臉色是否太過嚴肅。“我沒有……”
說到一半,他就聽見低低的嬌笑聲。“你在跟我開玩笑!”看著眼眸間鎮著笑意的楚穩,閻映澍發現自己被捉弄了。
“哈哈……”收起委屈的表情,楚穠勾起後,大方地笑給他看,“你好好騙喔!”
她取笑他,他卻奇異地開心。
最近,她展顏的頻率變高了,而且,她的笑容不再只限於嘴,她美麗的笑靨常常擴及眼梢,深及眸底。
她真的變了,她不再是從前那個眉間掛著輕愁的女人,現在的她,心情時常是快樂開心的。
他好高興,他的小姐,終於學會真正的笑。
“我愛你!”閻映澎傾身靠近楚穠,吻住她的笑唇。
聽他親口說愛,她總是震動不已。
忘了前一刻還在捉弄男友,她赧然地回應,“我也愛你。”
聽見她的回應,沉穩剛毅的閻映澎瞬間消失,得到她的愛,他一臉傻笑,癡癡凝視她,感謝上天讓他擁有這份幸運。
甜蜜的濃愛縈繞在他們之間,延續到前往博物館的途中,基於安全,閻映澎認真地開著車,可是只要遇上紅燈,他們總忍不住情動地乘機吻吻抱抱
“哇!”
甜蜜的氣氛,在進人博物館、見到閻映澍的畫作時轉變了。
江水滔滔,浪花滾滾,透過他的筆墨,氣勢磅礴的江濤破紙而出,站在這幅約有兩尺寬的畫作前,楚穠定住不動,不能言語。
太震撼了!那些藝評家的文采真是拙劣,長篇大論的分析一篇又一篇,卻道不出他作品十分之一的精采。
“映澍……”楚穠看看畫,又看看閻映澍,崇敬之心倏然升起。“我覺得自
己好像不認識你。”
親身感受他的才華,她才體會到這個男人不為她所知的那一面。
這幅《濤》,狂野、豪邁、不受世俗羈絆,和她熟知的那個沉穩男人大相逞庭。
她所愛的男人,竟有如此狂野叛逆的一面……
聽楚穠這麼說,閻映澍馬上握緊她的手。“我還是我!”還是那個深愛著她的男人,沒有任何改變。
“是嗎?”楚穠喃道,猶自震挽著。
該死!她的反應代表了什麼?
難道,她從他畫裏看出他個性中狂野不羈的一面,而她不喜歡這樣的他?
“穠”他擔心地喚她,臉色凝重。
“沒事。”他憂慮的聲音將她動在畫前的眼光收回,看著他說:“你畫得太棒了。”
真是!在床上,他表現得其實更狂野,她真是大驚小怪了。
“想不到,我喜歡上一個才華洋溢的男人。”伸手撫平他嚴肅的眉宇,她鬧他:“我也要一幅你的畫作,而且,不可以比這幅小喔!”
☆☆☆
《濤》並不是閻映澍最震撼人心的作品,那幅被珍藏在法國,價值數百萬歐元的《雪落大漠》,才是他的頂尖之作。
據說,有無數人在枯等著他的新畫,因為擁有他作品的收藏家,沒人肯割愛。
藝文界中,關於閻映澍的逸事多不勝數,以往楚穠沒空注意這些藝文界的消息,可是現在不同了,知道了他的專長喜好,她忍不住要關心畫壇的一切。
這一關心,她才知道,大畫家三年沒有新作品展出.而這三年,就是他待在她身邊的時間!
他為了她,一直犧牲創作的時間!想到此,楚穠便煩躁不安。
“怎麼了?”
電視螢幕裏播放的是閻家大哥帶子弟兵參加本屆武術大賽的光碟,閻映澎本來看著電視,留心著有哪些缺點可以改進,不過,在注意到女友的煩躁後,他拿起遙控器切掉了螢幕。
“沒!”
兩人躺在床上,楚穠的頭枕在閻映澍腿上,她正閱讀著公司的季報,但心有旁騖的她實在看不進這些支支雜雜的數字,只好胡亂翻閱,弄出刷刷刷的紙聲。
“營利不理想嗎?”她皺眉的模樣,讓閻映澍聯想到公司的營運。
楚穠搖搖頭,柔順的烏絲在閻映澎腿上散成一片動人的美景。
“那麼,為什麼煩惱?”商場上的事他雖外行,不過如果真有麻煩,他會傾全力幫她。
“來楚家前,你原打算去大陸五嶽寫生?”在他面前,她終究藏不住心情,嘗試地勸他一件連她也不舍的事。
“嗯!”閻映謝老實回答,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提起這件事。
“你……”話一出口,她也許就要和他分開一段時間了,思及此,楚穠不禁離情依依。“你應該去!”
她閉上眼睛,輕輕地說:“你把我照顧得很好,現在的我,是真的堅強了,沒有你,我也可以好好過活。你不應該繼續被綁在楚氏,你應該擁有自己的時間,好好去創作。”
她要他離開她?才聽到一半,閻映謝的臉色就難看得嚇人。
“你說什麼?”他沉問,久違的冷傲肅凝臉色又回到臉上。
“你不應該輕忽自己的才華,屈當一名小小的保鏢,映澍,你應該辭職、應該離開楚氏!”雖然心中不舍,楚穠仍然苦勸。
“離開楚氏?離開你?”怒火蘊在低厚的嗓音中,閻映澍臉色鐵青。
“對!”沒見識過他發火的楚穠不知死活地回答。
“你……”低頭看著她柔嫩的脖子,他有股掐死她的衝動。
“你放心去旅行、畫畫,我會乖乖待在臺北等你回來的。”
楚穠望進一雙陰鬱的眸於,此時,她才知道閻映淘有多不高興。
“你生氣了?”她委屈地問。可惡!他以為她想跟他分開嗎?她也很不舍啊!可是,為了他的前途,她能霸著他不放嗎?
“哼!”回應楚穠的,是一聲冰到不行的冷嗤。
“你……”最近都被他捧在手心寵疼,很久沒被這麼冷淡的態度對待,楚穠也有些火了。“我為你好,你懂不懂?”
“離開你叫為我好?”閻映澍心痛反問。笨蛋!她美麗的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然為他好!難不成為我自己好嗎?”
規勸了幾次,閻映澍仍堅持己見,無法可施的楚穠只好跑來跟閻家小妹討救兵。“他離開臺灣,難過的人還不是我?如果不是為他好,我豈願意跟他分隔兩地?”
去五嶽寫生,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回來的,楚穠記得閻映泱提過,閻映澍原先的計畫至少要去一年的。
這一年的分離,她能好過到哪里去?
險峻高聳的名山,不比巴黎、紐約、倫敦這些文明城市,想聯絡,一通越洋電話就可以解相思;想見人,拋下公事一兩天,坐越飛機便可看見本尊,他選擇旅行作畫的地點,可是連觀光客都不曾涉足的險峻深山。
她是在忍痛成全他啊!
“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改變他的固執?”楚穠秀眉緊蹙,煩惱地問。
“楚穠姊姊……”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閻映泱搖頭看著在工作上精明、在愛情上卻有些傻氣的美女老闆,“原來,你也很笨。”
“我……”被年輕的小妹妹說笨,楚穩一時還真回不了話。“泱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悶然看著調皮的閻家小妹,楚穠認真地再問一次:“告訴我,該怎麼做,你三哥才會辭職去做他該做的事?”
喔喔,美女老闆好認真!閻映泱收起玩笑之心,正色說道:“楚穠姊姊,我先問你,你誠實回答了,我再告訴你該怎麼對付三哥。”
“你儘管問。”只要能讓他辭職,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三哥離開你一年,這段時間,你有辦法一滴眼淚不掉,快快樂樂等他回來嗎?”
“我……”不能!
習慣了他的相伴,擁有了他的愛,一年不能見面,洶湧如潮的相思會滿滿佔據她,這段離別的日子,她如何快樂、如何不因想念他而難過垂淚?
“閻家的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過那種日子的。”不等美女老闆說完,閻映泱便了然地下了個結語。
“我可以告訴他,我會快快樂樂等他回來。”
“三哥不會信的!”閻映泱喟然搖頭。
“那麼,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他才會暫時離開她,去做他該做的事?
楚穠真的不希望閻映澍輕忽自己的才能,她看過他的作品,連藝術白癡的她都深深被撼動了,可見他的才華有多豐厚。他不該屈當她的保縹。
該怎麼做Z閻映泱有個辦法,只是,她提供的點子困難度有點高。
“你能完全放下公司,離開臺北嗎?”閻映泱問。唯有楚穩陪著一起去,閻映澍才有可能去實行他的計畫。
“我……”不能!
楚氏基業龐大,要掌事的她消失一年,太難了。
“短期間內,我不可能走得開。”
雖然之前為了想生小孩,她高薪聘請專業經理人分擔她的工作,可是,要做到一年不管公司的地步,她還不可能。
閻映泱的辦法應該是可行的,可惜的是,目前的她做不到、思及此,楚穠非常沮喪。
“哎呀,楚穠姊姊,你不要難過啦!”糟糕,她提供的點子不但幫不上忙,還惹得美女老闆沮喪起來!
“三哥自有他的打算,水墨畫是他的喜好、他的興趣,他不可能完全放棄的。可能他只是將旅行寫生的計畫延後,或者他有別的想法,總之,請放鬆心情,不要為三哥擔心啦!”該死,要是三哥知道她的餿主意惹得楚穠姊姊心情更難過沮喪,她鐵定逃不了一頓罵。
“是嗎……”楚穠無力地問,身為阻礙閻映澍創作的絆腳石,她心情絲毫輕鬆不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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