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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回 凝聚真元
萬千劍影迴旋傾瀉,猶如浮光掠影綿綿不絕,且劍劍如實威力驚人。東溟上人眼色一亮,淡淡笑道:「這招還有點意思。」說時身上陡然湧起一團精光,隨即雙臂舞動,週身就彷彿覆蓋了一層濃厚的水銀,但凡劍光臨近立刻速度驟減,就像陷在了泥潭裡。又隨著東溟上人大袖一揮,席捲起一陣罡風,頓時攪碎萬千劍影。
不過現出原形的青瞳劍卻並不退去,劉卓厲聲叱吒,丹田之下法力沸騰。金色劍光猶如孔雀開屏,展開十餘丈長的霞光,當頭就往東溟上人頭上斬去。幾乎與此同時,劉卓墊步一躍,飛身衝入劍光之中,竟然身劍合一,義無反顧的爆發出了全身法力。劍光氣勢陡然猛漲一倍。
東溟上人終於露出了些許凝重之色,沉聲道:「此劍威力是夠了,可惜能進不能退,收發不能隨心的招數,威力再大也是死招。今日就讓你看清自己與當世強者的差距。」說話間,他身形一閃,竟迎著劍光飛上來,左手不疾不徐探出來,直朝飛劍抓去。那看似無奇的手上,彷彿韻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膜。
此時青瞳劍上金光十丈,反觀東溟上人卻只有七尺身軀,兩者對比彷彿用長槍扎蚊子。但兩邊強弱卻並非看個頭大小,東溟上人那韻著白光的手,看似輕描淡寫的在身前一揮。劉卓頓時感覺劍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反震,飛劍竟不受控制往旁邊轉了個角度,正好把東溟上人給讓了過去。
幾乎與此同時,劉卓頓覺一陣心悸。繼而眼前白光湧現迎頭而來。劉卓雖驚不亂劈手打出數顆神雷,同時御空飛退,瞬間飛出百餘丈。再看剛才所在之處,已經被白光吞沒。強橫的混元神雷遇上那白光竟羸弱如火星般,只搖曳兩下就泯滅不見。
東溟上人並沒再追擊,一甩袖子負手而立,淡淡道:「劍術已經算不錯,反映也還夠快。你這般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也算難能可貴了。只不過用劍殺人。又不是讓你放煙花,弄得那麼好看幹什麼,十丈長的劍光笨拙地就跟頭牛似的,誰會傻乎乎站在那等你刺過來。」
劉卓定了定神,疑惑道:「不是說劍光越宏大威力就越大嗎?難道這還有錯!」東溟上人道:「此話自然是沒錯的,不過之所以追求劍光越宏大,乃是因為往劍上灌注的法力越多,自然飛劍的威力也就越大。但當你法力一定的時候,若能將其盡量壓縮凝練,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劉卓驀然響起。原來見過秦瑤靜的飛劍,一般時也只有五六丈長,而且大小隨心收發自如。上次看見松鶴真人戰大君主,情況也是如此。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劍光並非越大越好。想來自己過去修為太低,也用不到這些技巧,因此仙子師父並不曾交代。
東溟上人又接道:「你劍術雖然可以,但這些還遠遠不夠。你不是已經能招引天星之力了麼,用出來給我瞧瞧。」不過劉卓可並沒聽話的立刻招引星力入體。而是閉目凝神,細細回想剛才東溟上人說的話。
不多時忽然睜開眼睛,青瞳劍上陡然湧出萬道金光,隨即展開十丈多長。飛劍懸在空中,金色光芒吞吐之間緩緩往裡面縮進,轉眼間就只剩下了七八丈長。但想要壓縮真元可不是容易地事。此時劉卓的精神力幾乎到了極限。不過他秉性決然,心裡唯一所想就是讓那劍光更加緻密。
忽然東溟上人臉色大變,驚呼一聲「小心」。隨即揮手推出一片白光。就把劉卓給罩住。未等話音落下,就聽「轟」的一聲巨響。金色劍光彷彿發瘋似的沖天而起。「啾啾」之聲高亢如同鳳鳴。一道金色的立閃炸開,簡直要把天都給劈開了。
劉卓此時已驚駭極了。身子四外全是狂暴凌厲的劍氣。若非有一層白光護身,僅憑金羽甲根本不可能抵擋,只怕已經被絞成了一團肉泥。只等青瞳劍上的真元耗盡,才斂去金光緩緩飛回。
劉卓臉色駭然,「呼呼」直喘粗氣,他原來只想試著壓縮劍上的真元,卻沒想到竟弄成這種結果。又望向東溟上人,嚥了一口唾沫,問道:「太師叔祖,這!這是怎麼回事?」東溟上人笑道:「你這小子也忒膽大,雖然我說真元壓縮的越緊密飛劍的威力越大,但萬事皆有一個度,豈不知過猶不及地道理!剛才你雖然將真元壓縮,卻已超乎了你的控制。記住這次教訓吧,日後慢慢體會什麼叫做恰到好處。來吧!把你的天星之力用出來,記住我剛才說的,要恰到好處。」
剛才那驚險的際遇非但沒嚇住劉卓,反而激起了他駕馭力量的野心。神念湧出體外,感受著瀰漫在周圍的天星之力。眼中陡然閃出兩道寒光,長嘯一聲身上氣勢已經完全變了。無數星力從天而降,順著天靈**直接灌入劉卓體內。整個身子彷彿罩了一層閃閃發光的水晶,強大的氣勢澎湃而出。劉卓沉聲喝道:「太師叔祖小心了!」
東溟上人地眼裡不由得流露出些許讚賞,顯然劉卓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東溟上人的身上溢出淡淡的白光,周圍彷彿罩了一圈熱氣。雖然並不用使出全力,但劉卓所表現出的實力,已經足以讓他更認真地對待。朗聲道:「小子,這些花架子全都沒用,直接用你最強的招數攻擊我。剛才我說的話可不是玩笑,如果這招你還不能讓我使出一層法力,那就等著下陰曹地府吧!」
劉卓並不應聲,揮手點指青瞳劍,一股混雜著天星之力地混元真氣灌入飛劍。金色劍光頓時暴起十數丈長,但展開之後又猛然往回縮了一截。維持在十丈左右。劉卓也不怕獻醜,剛才學地壓縮真元的法子,這會立刻就用出來。那飛劍金光凝聚更亮,彷彿流動地金屬。
「太師叔祖,看劍!」劉卓斷然喝了一聲,青瞳劍已然飛射而去。匹練似的一溜金霞,竟然比平時快了足有一倍!對準東溟上人分心便刺。森然凌厲地劍氣雖然無形,卻已蔓延到了百丈開外。
東溟上人雖然早就料到劉卓長進不少,卻沒想到能提升這些。縈繞著點點星光的青瞳劍急若流星迎面打來。再看劉卓身上也罩了一層銀色的星光,瞬息之間已經遁身而起。彷彿有一條無形的紐帶,竟然追上已經刺出的飛劍,二者合而為一。那一剎那間,劉卓就感覺自己彷彿也成了一柄飛劍,無堅不摧一往無前。過去他身劍合一從來都沒有這種神奇的感覺。
所謂頓悟常常就是無意之間發生,就在此時劉卓腦中靈光一閃,浮現出劍由心發,言出法至八個字。只需神念一動,則劍光上下飛舞,全都隨心所欲。其實劉卓早就對此有所領悟。只不過原來時機未到,如今頓悟正是水到渠成。
東溟上人不禁更驚,喝道:「好小子,竟然臨陣頓悟,倒是老夫小瞧了你。」說時揚手拋出一點金光,旋即化作一道三丈多長的虹霞。能讓東溟上人祭出飛劍,已經值得劉卓驕傲,不過僅僅如此還不是他的目地。
此刻的劉卓剛剛領悟劍由心發的妙法,長虹貫日一般。轉眼間兩道劍光相遇。並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只是「鏘」的一聲,如同尋常刀劍的撞擊聲音。但實質卻絕不像表面那麼平淡,這一劍幾乎蘊含了劉卓所有法力,又是引動天星,又是劍由心發。又是身劍合一。他原本已經有相當於元嬰期的修為,兒此時三法加身,所爆發出的強大威力更勝於凝神期的高手。而東溟上人就更不用說。幾乎是神仙般的修為。放出地飛劍,就是輕描淡寫的一擊。也足以驚天動地。
雙劍一挫劉卓分身落在千丈之外,隨即收回飛劍。不無得意的笑道:「太師叔祖,不知弟子今日可還能活下去?」他對剛才那一劍極有信心,雖然被東溟上人化去,也絕不可能僅僅只用一層法力。
東溟上人笑道:「不錯,能讓我放出飛劍已經非常不易,至於那一層法力卻不用再提了。剛才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你,難道還真能宰了你小子!只怕瑤靜那丫頭天天來大鬧,日後我還有個安寧日子。」
劉卓卻是微微一愣,腦中浮現出仙子師父撒潑的模樣,卻不知那是何種風情。東溟上人又道:「剛才那一劍確實不錯,威力竟可抵凝神後期。尤其沒想到你竟能領悟劍由心發的境界,多少修真窮極一生也難領悟此種境界。」
劉卓又問道:「那剛才太師叔祖到底用出幾層法力?還請給弟子一個明示。」東溟上人淡淡笑道:「你這小子志氣不小,竟然以老夫為目標麼!」劉卓毫不掩飾道:「原來弟子修真之始,也只知道渡過四次天劫,就能飛昇成仙,想來四次天劫就是世間的絕頂高手。但自從來了蓬萊島,才發現原來這世界遠非那麼簡單。既然已經看見了更強的,若不能見賢思齊,豈不太沒志氣了!」
東溟上人笑道:「好個見賢思齊,其實剛才你那一劍已經非常強悍。就算是凝神期的修真,也極少能有如此強悍的攻擊。畢竟青瞳劍這樣地神兵利器天下少有,天星入體也必須混沌之體才能修煉。不過你需切記,這些全是外力,不可太過倚重,否則反而會誤了你的修行。至於剛才我到底用出多少法力,你卻不用太在意。等你到了這個境界,就會知道僅僅法力的強弱已經不能代表什麼了。」
雖然還有些似懂非懂,但劉卓也並沒再多問。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真的弄明白了,也不過是好高騖遠罷了。還不如潛心修煉,提升現有的修為才更實在。
這時劉卓忽然響起了來地路上得到那顆蚩尤血,趕緊將那玉函取出來,遞給東溟上人道:「太師叔祖,你看看這個東西,來時路上我和珍兒無意間得到。神主說是當年蚩尤大神精血凝聚,讓我先留著,或許日後有所用途。」
東溟上人一聽也不由得臉色微變,趕緊接過玉函開啟觀看。蚩尤血頓時閃出明麗的光芒,卻被東溟上人抬手輕輕拂拭,罩上了一層球形的光膜,把那光彩全都束在裡頭。沉吟道:「神主讓你留著它?」
劉卓點了點頭,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又接道:「嗯,神主前輩說這東西雖然詭異,但我元神異於常人,未必吸收其中蘊藏地真元。就算只能吸取其中十分之一,也是莫大地收穫。」東溟上人沉吟片刻,又把那玉函闔上交還給劉卓,道:「蚩尤乃是古代戰神,雖然身死但站魂不滅。一身精血聚成此物,乃是大凶之兆,被你得來恐怕不祥。」
劉卓急道:「既是不祥之物,索性將其丟棄,蚩尤血乃是至寶,定然有許多人來爭奪,或可將凶兆化解。」東溟上人笑道:「你這小子還真狠毒啊!」劉卓不以為意道:「我本來不想害人,只需將消息放出。若心無貪念自然無恙,若貪婪寶物前來爭奪,就算死了也怨不得我。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是而已。」
東溟上人笑著擺擺手道:「可惜晚嘍!既然你無意間得了此物,乃是天意如此。就算現在想將其推出去,也未必能化解災禍。而且蚩尤血雖然是凶兆,卻未必不能化為祥瑞。畢竟蚩尤乃是華夏三祖之一,上古大神人皇之位,並非天生的凶神惡煞。只因橫死不屈,這才匯聚戾氣。只要你能保持本心,不被其中惡念控制,應該並無大礙。」
劉卓思量片刻點了點頭,如果說他對神主地話,還有三分懷疑,對東溟上人就更信任。而且蚩尤血中蘊含龐大的真元,任是誰也難輕易捨棄。把蚩尤血收好之後,復又問道:「上次走時,太師叔祖說唐師姐也會往天星塔去,怎麼後來也沒見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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