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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若歡]相公好可憐(辣)【相公好難搞4】[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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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 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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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2:23:2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內容簡介

十五歲那年第一眼見到他,她便芳心暗許
本以為他自大街上將她擄走,是打算跟她告白
沒想到他卻是要她的神醫父親替他的未婚妻治病!
知道他已經「名草有主」讓她心都碎了
可是——她的爹爹根本不是什麼大夫啊!
不管她說了幾千幾百次,他依舊不相信
甚至還說不管她開出任何條件,他都答應……
呃,雖然她不該乘人之危,但她真的好喜歡他喔!
如果注定不能擁有他,不能和他牽手過一輩子
那麼,她想擁有長得像他的小寶寶,當作今生的回憶!
就算會被他當成淫蕩、不知羞恥的女人
她也要與他完成這場「交易」……










第一章

隨著一道暴怒的吼聲,讓原本一向平靜的沈家,被震得天搖地動。

「你說什麼?!」沈香芕尖叫。

坐在她對面的是沈家小妹,面對大姊憤怒不滿的神情,她反倒顯得一派輕鬆。

「姊,你先冷靜下來。」

「你教我怎麼冷靜?」沈香芕眉頭深鎖起來,「你剛才跟我說你這輩子都不打算成親,這是怎麼回事?」

她原本打算在小妹沈香媛滿十八歲時,替她找個好婆家,風風光光的把她嫁出去,沒想到她竟然告訴她不想嫁!

不想嫁總該有不想嫁的原因吧?

「我不能說。」沈香媛搖搖頭。

「為什麼不能說?」沈香芕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姊,就說不能說了你還問。」她丟給沈香芕一個嬌瞠的目光。

「小妹,這可是攸關你一輩子的幸福,你說你打算一輩子都不成親,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難道姊想看我一輩子生活在痛苦的婚姻中?」沈香媛反駁道,臉上帶著濃濃的倔強。

沈香芕看著她的表情,突然語出驚人的問道:「你……該不會有喜歡的人吧?」

沈香媛整張小臉變得通紅,霎時美豔萬分。

「我……我才沒有……」她的聲音逐漸微小,怎麼看都像是口是心非。

沈香芕興味盎然的看著自家小妹。沒想到她竟有了心上人。

「小妹,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姊來替你作主。」

「沒有的事,姊別亂說。」沈香媛氣呼呼的跺著腳,然而她的眼中卻閃過一抹苦澀。

她和那個男人永遠不可能……或許在他的心中,始終只有那個女人的存在吧!

她的心頭盈滿酸楚及苦澀,揚起嘴角,緩緩搖頭。

「怎麼可能?你剛才明明就……」沈香芕皺眉,還以為小妹在害羞。

「姊,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就好,你不用擔心。」

「我怎能不擔心?你說你不成親,這怎麼可以!娘把你們交到我手上,我可是有責任看到你出嫁為止。」

「姊,你把責任感看得太重了,我已經長大了,成不成親應該由我自己來決定。」沈香媛很堅持。

她不敢告訴沈香芕,她的確有心上人,可是她與他永遠不可能會有結果。

她只能把滿滿的愛慕放在心中,當作一輩子的秘密,不敢讓他發覺,也不敢讓他知道。

不過,她的內心常常冒出一股瘋狂的念頭,但是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就連她最親愛的姊姊也不行,因為她知道姊姊一定會反對到底。

「反正不行,這件事我絕對不贊成!」沈香芕挺著大肚子,臉上淨是譴責,眉頭深鎖,「難不成你真要小姑獨處一輩子?」

她也曾有過這種念頭,但是現在她有風軍吳的嬌寵,讓她知道有人在身邊當靠山,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她真的不忍見小妹一輩子孤單,身邊沒有依靠。

「我不算一個人呀!我有姊姊,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們不可能拋棄我一個人吧!」沈香媛眨眨眼睛,突然又語出驚人道:「也許說不定我也會有自己的小孩。」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沈香芕愣住了。

她怎麼覺得在小妹的臉上看到母性的光輝?她似乎話中有話?

「你以後就會曉得了……」雖然沈香媛沒有把握計畫能不能成功,但她還是想試試。



「你來啦!」

沈香媛注視著男人走進屋內,偉岸的身材高直聳立在門口,一雙黝黑眼眸注視著自己。

她在男人的目光注視下,胸口傳來紛亂的心跳聲,臉頰忍不住羞紅。

每次只要他凝望著自己時,她總會覺得好難為情,不敢看著他,可是眼神又愛貪戀他的瞼孔,總是情不自禁的用眼角餘光偷瞄他幾眼。

沈香媛氣自己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可是每當光明正大對上那張俊逸的臉孔時,臉頰又忍不住羞紅成一片。

「有事嗎?」言震眯起雙瞳,冷言冷語道。

她被他的冷漠給刺傷了,美豔的小瞼蛋上浮起一抹憂傷,眼神變得微黯。

「難道一定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嗎?」她仰起小臉,嘴角逸出一抹苦笑。

他的臉微沉下來,眼神浮起不耐之色。

「你應該知道我很忙——」他的話還說完,就被她打斷。

「我當然知道你很忙,你忙著照顧你病弱的未婚妻。」她的話裏充滿酸澀的苦味。

言震眉頭不悅的緊鎖了起來,聲音微沉,語氣微惱道:「不准說她病弱!」

沈香媛心一陣刺痛。在他的心中,只有她的存在嗎?難道自己在他的心中,一點地位也沒有?

她不敢問,害怕知道答案。

「她的身體如何?」沈香媛故意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關你的事。」

言震的回答,又再度在沈香媛的傷口上補上一刀,她屏住氣息忍著痛,露出無所謂的笑容。

「反正我也是隨口問問。」

「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言震略微停頓一下,繼續道:「難道你同意我上一次的提議?」

「什麼提議?」她故意裝傻。

言震不悅的皺起眉頭,「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要你說服你的父親幫我的未婚妻治療。」

沈香媛搖搖頭。

她知道自個兒的爹根本不是大夫,更不用提是什麼神醫,但言震不知是從哪兒得知的消息,誤以為爹爹是個脾氣古怪的神醫,任何疑難雜症在他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而言震的未婚妻剛好身患絕症,急需要大夫治療,可是他找了好幾名大夫,就連宮中的御醫也束手無策。

在他的打探下,他找上了她,試圖說服她替他與父親求情。

但沈香媛怎會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什麼德行,他是個好人沒錯,但也是個大米蟲兼敗家子。

家中要不是有大姊在主持,沈家早就沒落,全家大小也不知流浪到哪個街頭去了。

這樣的爹爹會是名神醫?

開什麼玩笑,沈香媛打死也不相信,是他認錯人了吧!

但言震卻相當堅持,他說他打探得相當清楚。

有名男子走遍大江南北,治療無數疑難雜症,但是他都不留名,只說自己姓沈,是從京城來的,年紀大約六十上下。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沈家老爺,言震原本是想登門造訪,可也聽說過神醫的怪脾氣。

給他錢,他不要!

多少貴族商賈出重金請他替他們治病,但他只挑有興趣的醫治,沒興趣的看也不看一眼。

受神醫恩惠的都是些窮人,只要他敢醫治就會藥到病除,不知有多少人感謝那位神醫。

沈香媛怎麼樣也無法把他口中所說的神醫,將自己的老爹聯想在一塊,因為在家中,自己的爹爹是什麼德行,她一清二楚得很。

不管她如何否認,言震卻始終認為她在說謊,只要她開口求她的老爹救自己的未婚妻,他可以答應她任何要求。

言震的條件很誘人!

沈香媛承認自己很心動,因為她想要的只有一個,可是他不會同意,但只要捉住這個機會的話……

心中邪惡的聲音在耳邊頻頻催促她做下自私的決定,然而罪惡感壓在胸口,她怎能拿他未婚妻的生命安危與他做這場交易?

是的,她愛他!

言震,是名征戰沙場的男人,他南征北討,在沙場上出生入死過許多次,被當今皇上封為大將軍。

十五歲的沈香媛在迎接他歸來的慶功宴上,對他一見鍾情,但愛,幻滅得特別快。

知道言震有未婚妻的那一剎那,心傳來陣陣扭痛,嘴裏嘗到的是酸澀的苦味,少女情懷在十五歲那年早夭了!

但沈香媛卻沒有想到三年後,她能夠再遇到他。

沈香媛陷入回憶裏,眼中淨是迷茫與淡淡的喜悅。

難道過了三年,她還是無法忘懷這份感情嗎?

但眼前的男人卻一點也沒有把她的反應放在眼底,嚴肅的臉孔浮起不耐。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他的臉沉了下來,露出陰冷的神情。

在戰場上的生活讓他棱線分明的輪廓變得冷硬,他微眯起雙瞳,看得出他很不高興,薄利雙唇不悅的抿成一直線。

「沒什麼。」沈香媛回話。

「你還沒給我一個答案。」言震緩緩的向她逼近,碩大身形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沈香媛仰著腦袋,看他整個人在眼前放大。

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一步時,她的胸口傳來悸動,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從他的方向洶湧而至,讓她的心跳怦怦怦的跳得好快。

霎時,她覺得手足無措,不敢抬頭看向他,直到深呼吸幾次後,她才慢慢的抬起頭,看到他黝黑的眼眸緊緊盯著自己。

「你只要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他再度提出交易,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她。

「就算要你碰我,你也答應?」沈香媛忍不住沖口而出,話說完,她整張小臉通紅一片。

他的眼眸微眯起來,語氣隱隱浮現出不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看見他陰冷的表情,沈香媛心底有些發酸。

在他心中,自己簡直是與蕩婦劃上等號吧!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開口澀聲道。

眼瞼低垂,胸口漲滿心酸與苦澀,沈香暖注意到他鄙夷的目光刺痛她的心。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乘人之危,但是除了這麼做之外,他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哪怕只有極短的時間也好……她希望能夠待在他身邊,就算他心中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

她的嘴角綻放出一抹強顏歡笑,眼神倔強的迎向他輕視的目光。

他的臉色肅穆,漆黑的眼眸鎖定她不屈服的小臉蛋,緩緩開口,「你喜歡我?」

一瞬間,沈香媛的瞼頰漲得通紅,在他犀利的目光下,自己仿佛赤裸裸的站在他眼前,顯得如此狼狽不堪。

「沒有。」她強力否認,像是要掩飾什麼。

「真的沒有嗎?」言震逼近。

他向前一步,帶來無形的壓迫感,給沈香媛沉重的壓力,她得仰著頭才能看著他。

言震有張極具男人魅力的臉孔,縱然他長得並不怎麼好看,臉頰上還有一道刀疤,增添讓人生畏的感覺。

但他卻有種吸引人目光的能力,從他身上散發出讓人安心的氣質,足以讓她的心沉淪下去。

明明她一向討厭這種莫測高深的男人,因為猜不透其心思,可是她卻愛上了言震,愛上不該愛上的男人。

不過,她不會在他面前承認,只為她想保有最後一點尊嚴。

「沒有?」聽她回答得那麼斬釘截鐵,言震眉頭微挑。

「如果沒有,為什麼要開出這種條件?難不成你很缺男人嗎?」

他的惡言惡語像在她的胸口上插上一刀,傷口隱隱泛疼,鮮血直流。

「你以為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沈香媛聲音變冷。縱然知道她不應該怪他這麼想,畢竟自己的作風的確是很大膽,但心中就是有股氣,悶在胸口中無法發洩。

「你為什麼要提出這種要求?」

「我想要個小孩。」

「所以你把我當成種馬?」言震的臉沉了下來。

「種馬?」沈香媛的臉頰變得紅潤,看得出她有幾分羞意,不過她很快的輕咳一聲道:「如果你要這麼認為的話,我也不介意。」

只有這個藉口能隱藏自己的真心,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若是被他知道,那麼自己保留的那一絲自尊,將會無地自容,她怕被他唾棄。

「為什麼是我?」他低聲問道,眼眸微眯。以她的條件,大可以找得到好男人,不怕嫁不出去。

「因為我不想成親,只想有個孩子。」沈香媛不敢說她想擁有他的孩子,擁有她與他共同創造出來的小生命,唯有如此而已。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擁有他的機會。

等孩子出世之後,她會好好的把他撫養長大。

她相信大姊、小弟知道之後,雖然不會認同她的作法,但是他們一定會與她一起撫養這個小孩於。

「為什麼不想成親?」

「這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必要回答你。」沈香媛說得很冷漠,事實上,她害怕被他看出她對他的感情,瞧他一臉莫測高深,她的心兒撲通撲通得像馬車急駛般跳得好快。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當我們的交易不再。」她故意無所謂的道。

她的心跳得更快,濃厚的罪惡感湧了上來。

她竟然拿他未婚妻的生命來威脅他!

「你這是在威脅我?」言震的眼眸浮起一抹狂怒,臉上棱形線條變得更加冷硬。

「我……」沈香媛頓時覺得喉嚨好乾澀。

她知道自己說得再多,也只會得罪他。看著他狂怒的神情,她的胸口傳來一陣陣揪痛。

愛人是無罪,不過,利用第三人來威脅他,是件過分的事,但她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沈香媛咬著唇辦,狠下心點頭,「是的,我是在威脅你。」

她的話一說出口,他的眼眸微眯起來,從他眼中射出兩道銳利的眸光仿佛兩把刀似的刺在她身上。

她看到他的不悅及恨意,她感到迷茫及困惑。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費盡心思,得到他的人,卻換來他的恨。

不給她深思的機會,她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說:「我答應你。」

他答應了?

沈香媛微微一愣,然後露出淡淡的狂喜的笑容,但是當她看到言震臉上充滿恨意的表情時,她的笑容立刻消失。

她真是笨,以為他會歡天喜地的答應這件事嗎?

他恨她,是預料中的事,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真的看到他臉上的恨意及眼中濃濃的鄙夷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起來。

「你要我當你的種馬時間是多久?」

「到過年時,你就自由了。」沒想到他們的交易還沒開始,他就迫不及待想知道解脫的時間。

言震思索了下,眉頭蹙起,「三個月的時間是嗎?」

「你嫌太久嗎?」沈香媛的心不斷的向下沉,感到難堪無比。

送上門的肥肉還被嫌棄,她一定是被他深深厭惡。

縱然早有了覺悟,但他的反應還是傷透她的心。

她問自己,沈香媛,你在奢望什麼?

以為他和自己上床之後,就會愛上自己,離不開自己嗎?

沈香媛的眼神變得黯淡,她不能否認,自己是抱有那一絲絲的幻想。

「我可以答應三個月的時間當你的種馬,不過同時你必須答應我,這三個月,你得說服你的父親替我的未婚妻治病。」他開出要求。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他的未婚妻。

沈香媛的心中有說不出的嫉妒,但也明白,自己沒有資格及立場吃醋,若不是因為他的未婚妻,他也不會來求自己,更不會被她要求當她的種馬,也許她應該感謝他生病的未婚妻。

可是她並不認為自己的爹爹就是那名神醫,然而不管她怎麼說,言震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我盡力就是了。」她打算在這段時間努力去尋找言震口中的那位神醫。

「我不要你盡力,我要你說到做到。」言震不悅的鎖緊眉頭,他看得出來她的神情有些心虛。

「我知道,如果我爹爹是那位神醫的話,我會說服他。」

但她的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

如果她爹爹不是那位神醫的話,就算她說服爹爹也沒有用,因為他根本不會治病。





第二章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言震俯身,眼神直視沈香媛略顯慌張的小臉蛋,嘲弄的揚起嘴角。

「什麼時候開始?我不知道……」沈香媛臉頰略紅,緊張的不敢抬起頭看向他。

聞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她的心跳如擂鼓般鼓動著,纖細身子變得像石頭一樣僵硬。

「我不介意什麼時候,就算是現在也可以。」言震冷冷道,在她心上補上一刀,「反正我只是只種馬,做我該盡的義務。」

沈香媛的臉色瞬間蒼白,一股熱浪沖上眼眶。

不能哭!她告訴自己。

沈香媛雙手緊握成拳,從臉上硬是擠出一抹笑靨,像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也希望你真的能夠盡到你的義務。」

言震臉微沉,表情變得很難看,薄利雙唇緊抿成線。

「那麼說是現在就開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沒有任何一絲感情存在。

沈香媛臉色雪白,眼瞼低垂,搖搖頭,「不行,現在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準備?還需要準備什麼?只需要我陪你上床,不是嗎?」

他每句話像根針,針針紮入她心中。

「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反悔,不用一直這樣刺激我。」沈香媛受不了,她抬起雪白小臉蛋,眼中充滿怒火。

「你被傷害會生氣,難道被當成種馬的我,不該生氣嗎?」言震冷言冷語道。

「算了,就當作沒有這場交易,至於我父親那裏,我會幫你就是了。」沈香媛露出苦澀的笑容。

再這樣下去,又有何意義?

他恨她,縱然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當她面對事實時,她還是無法堅持下去。

沈香媛唾棄自己的懦弱,一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和冷言冷語,就有種想逃的衝動。

「不!我答應你的事情,我說到做到。」言震淡淡反駁道:「就算要我當只種馬,既然我答應了你,我不會反悔。」

「我反悔了,可以嗎?」她負氣的別過頭。

言震臉一僵,黝黑眼眸閃過各種複雜的情感。

突然,他把她的小臉轉了過來,薄利雙唇覆蓋上她的。

沈香媛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眼眸瞠得大大的,鼻息間淨是屬於他的味道。

他蹂躪她的雙唇,牙齒輕輕的在她的紅唇上咬了一下,她一個吃痛,驚呼一聲,他便乘機把舌頭伸了進去。

他在做什麼?

沈香媛愣住了,感覺到他滑溜的舌頭在她嘴裏翻雲覆雨,不停採擷她口中的甜蜜,不停的吸吮、攪動,把她吻得喘不過氣,只能雙腳發軟的癱軟在他懷抱中。

她睜著茫然的眼眸,望著他幽深的眼眸。

「你沒有反悔的機會。」

聽到他冷冷的話語,沈香媛心一動,心中充滿淡淡的喜悅,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把她從雲端間打入地獄。

「這是交易,我不想欠你任何情。」

沈香媛血色盡褪,心在淌血。

她好氣自己,明知道他對自己沒有任何一點好感,還以為他對自己有一絲絲的悸動,她太傻了。

沈香媛低下頭,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沒有看到他望向她時,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像是……溫柔?!

「那就照我們的約定進行吧!」她嘴裏有說不出的酸澀味,心底在發酸、發苦。

她拼命告訴自己,這只是場交易,他對她沒有任何的眷戀,他所愛的只有他的未婚妻,她別再抱著其他的幻想。

「那就明天開始吧!」他淡淡的決定。

「明天?」沈香媛倒抽口氣,手心在冒汗。

言震凝視著她錯愕的小臉蛋,濃眉微挑,「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他的問話就像是對待下屬時一樣,沈香媛的心降到了冰點。

「沒有。」她搖搖頭。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

沈香暖只要一想到他冰冷,沒有一絲情感的話語,心就會絞痛。她不知道自己做下的決定是錯、是對?

現在她還有機會反悔。

言震說了,今天午時,就到他們平時聚合的小木屋。

沈香媛想起言震第一次來找她時,是當街把她從大街上擄走。

那時的她被嚇得魂飛魄散,等到看清楚來人,心才安定下來,反倒換成言震感到無比困惑,她為什麼不緊張?

她記得她用無比欣喜甜蜜的聲音道:「因為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不可能會傷害我。」

她聽說過言震大將軍的為人,明白他是個鐵錚錚的漢子,若下屬有犯錯,必要嚴處,不會包庇。

而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則,與士兵吃同樣的食物,睡同樣冰冷的地板。他的所作所為,使得他深得軍心,也因此連連打了幾場勝戰。

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傷害她?

更何況她愛上的男人,更不可能是名居心不良的惡徒。

沈香媛定定的看著言震,他被她堅定的眼眸給吸引住,差一點就迷失在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中。

「你認識我?」

「你是言震大將軍,是百姓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又有幾個人不認識你呢?」沈香媛笑得很甜蜜,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心中充滿無限的欣喜,根本沒有一絲危險意識。

言震不禁蹙起眉頭。

她會不會太天真了點?假若今天綁走她的人不是他,她是不是也是如此堅信對方是好人?

言震心中有股說不出的不舒服戚,充滿了怒火。

這股怒火來得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看到眼前女子甜美的笑靨,他竟然忍不住想沖口而出問道:你對其他人是否也是笑得這麼甜蜜?

這句話他吞回了肚子裏,眉頭皺得更深、更緊,他不懂自己為什麼克制不了情緒?

言震想不通,但他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打轉,打算開門見山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沈姑娘,你既然認識我,也不怕我,那麼在不就不用向你自我介紹了。」他表情嚴肅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當她聽到言震喚她沈姑娘時,她的臉頰浮起兩抹嫣紅,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甜蜜。

他知道她姓沈!這麼說的話,他也在注意自己嗎?

沈香媛不禁心花怒放,但看他冷漠的表情,又不像是這麼一回事,她的心冷了下來,腦筋開始轉動。

他把她請到這裏來,八成是有什麼事與自己說,但自己又有什麼能力可以幫助他呢?

「我知道,所以才特地請沈姑娘過來一趟,別怪在下唐突。」

「請問言將軍找我有事嗎?」沈香媛迎向他的眼眸,覺得他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

「是的,在下想請沈姑娘幫個忙。」

沈香媛微微一愣,「幫忙?幫什麼忙?」

果真被她猜中,他真的有求於她。

內心有股說不出的失望,但很快的,她收起心中的失望,面對深愛的男人,瞼上依舊掛著甜甜的笑靨。

她想在他面前展現出最好的一面,就算他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更少也要留給他一個好印象。

可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讓她有點氣結,但又忍不住在心中歎口氣。

如果言震是那種登徒子,自己又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我想請沈姑娘救治我未婚妻的病。」

當言震開口提出他的要求時,沈香暖的笑容立刻隱沒。

原來他來找她的目的,是為了他的未婚妻。

她美麗的小臉蛋變得肅穆,「言將軍找錯人了吧!小女子並不是什麼大夫,怎麼能救得了言將軍的未婚妻。」

「你絕對有辦法……」言震說明他的來意。

沈香媛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心裏又湧起一份酸楚。他事事想到的都是他的未婚妻。

在他的眼中,她的存在一點都不起眼,縱然很明白,但她還是貪戀著他,才會提出這個荒唐的要求。

難道她錯了嗎?沈香媛問著自己,就算明白自己錯得離譜,可是她就是沒辦法放棄呀!

沈香媛輕輕歎息,眼看著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迫切的跳躍著,充滿期待與恐懼。

去?不去?兩種選擇在腦海中打轉。

最後她站起來,就算會粉身碎骨,她也有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



「將軍。」

一名妙齡女子憂心忡仲的迎向言震,著急全寫在臉上。

「怎麼了?」言震臉色肅穆。

看到眼前女子沉重的表情,他的心頭浮起一抹憂鬱。該不會……正如他所預料的?

那名女子果真說出他最為擔心的事。

「小姐她……又發病了。」

女子話說完,言震立刻推開她的身子,往裏面走進去。

通過長長的回廊,經過庭院,來到一問精緻典雅的房前,他聽見裏頭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

聽到女孩不停的喘息、咳嗽,讓言震臉色為之一變。

他想也不想的推開房門,看到嬌小的身影依偎在貼身侍女懷中喘氣,蒼白似雪的臉頰因劇烈的咳嗽染上兩抹嫣紅。

「言哥哥……」

小女孩抬起花容月貌的臉孔,只要再過幾年,她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只可惜她臉上病懨懨、蒼白的神色,讓人感覺到她時日不多。

「小蝶,你快點躺下來。」言震急忙沖上前,扶住她嬌小的身子,她仿佛隨時就快要倒下去的模樣。

「言哥哥,我沒事。」

花蝶臉上綻放出一抹虛弱的笑容,惹人憐愛,更增添他的不舍,他的眼中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你都發病了,還說沒事。」言震輕輕譴責道:「你今天是做了什麼事,怎麼會發病?」

他愛憐的撫著小女孩蒼白的小臉蛋,上面佈滿了汗水。

花蝶臉上有著心虛的表情。

「小姐今天穿著單薄的衣服跑到花園裏采花,還在水池邊戲水……」在一旁的貼身侍女不等她回答,就開口告狀。

「小夜子,你……」

花蝶來不及阻止,貼身侍女便已經把她的底全泄光了,只見言震臉一沉,露出微微的惱火與怒氣。

「你這個笨蛋!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差,還不懂得如何照顧身體,現在發病知道痛苦了吧!」

儘管言震義正辭嚴,但他溫柔的語氣讓花蝶吐了吐舌頭,緊接著她臉色一變,又激烈的咳了起來。

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花蝶眼眶含著淚水,感到陣陣寒意從身體湧出,她躺在床上,痛苦的喘息著,貝齒咬著蒼白的唇辦。

「言哥哥,我好冷、好難過……」

「你撐著點。」言震用力的握住她的小手,想給她力量。

看著花蝶痛苦無比的神情,言震感到很心痛。

花蝶是養大他的師父、師母遺留下來的寶貝,她從小就身體不好,再加上師父、師母遇害時,她也在現場,對方以寒冰掌差一點要了她的小命,若不是師母替她擋了那致命的一擊,她才有小命得以活下來。

這些年來,他在捉捕兇手的同時,也盡力替花蝶尋找可以救治她的神醫,但找過所有人都束手無策,唯一的希望就是……

言震腦海中浮起一抹嬌俏的身影,和那張笑臉迎人的甜美臉蛋,胸口微微發熱。

他不懂那股陌生的悸動是什麼,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夠救花蝶的小命。

他所有的希望就放在沈家人身上。


沈香媛身上披著黑色斗篷,在午時來到綠林內一幢小木屋前,望著用竹子做成的竹門,她的胸口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她舔著乾澀的唇辦,嬌小身子微微發抖,內心既緊張又恐懼,有那麼一剎那,她有種想掉頭就走的衝動,但被她壓抑了下來。

沈香媛知道機會只有一次,錯過這一次,他和她就是天邊的兩條線,再也不會有交會。

她輕輕推開竹門,竹門很輕,推開時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陽光透過竹子窗框照射進來,裏面一片明亮,照出室內全用竹子做成的擺設和傢俱,點綴出古典淳樸的氣氛。

「進來。」

沈香媛前腳才踏進一步,裏面就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她的心湖上投下顆小石子,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繞過竹子做的屏風,是一間典雅的房間,柔軟的床鋪鋪著棉被,顯得更加的醒目,她的臉頰變得一片赤紅。

言震就站在那裏,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撒了一身金光,仿佛就像天上降下的神只般令人屏息。

她神不自禁著迷的望著他,任憑時間流逝,四周仿佛沉靜了下來,天與地之間只剩下他和她的存在。

但這一刻的魔咒,一下子就被言震給打破。

「你真的不後悔嗎?」

他低沉的嗓音乍響,讓沈香媛回過神來,看到他緊蹙著眉頭,心傳來一陣陣抽痛。

「難不成你想反悔嗎?」她貝齒咬著鮮紅的朱唇,嘴裏發酸,「如果你要後悔也可以,我們就當——」

沈香媛話還沒說完,就被言震打斷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說了,我絕不會出爾反爾。」

言震覺得詭異,再怎麼說這句話也是應該由他說出口,但是從她小嘴裏吐出這句話時,自己反倒像個娘兒們般。

他心裏有幾分不是滋味。她把他當成什麼樣的人了?他是名大將軍,怎麼會反悔!

聽到他不會反悔,沈香媛鬆口氣,心中又湧起幾分苦澀。

「那你為何會問我這句話?難道你是怕傷了你未婚妻的心?」她知道很不應該,但她還是吃醋了。

沈香媛希望不要讓他聽出她話裏的醋意,若是被他發現,自己恐怕會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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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 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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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2:23:4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很顯然的,言震並沒有聽出沈香媛話中夾帶著濃濃的酸味,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

沈香媛覺得後者的成分比較大吧!

她嘴角逸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明知道他不在乎,卻又忍不住在意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把話傳出去?」言震淡淡道,眯起眼眸注意著她,話中有話。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不准她把他們兩人的關係洩漏出去?

沈香媛聽懂了,心底發寒。

「你放心,我不會把我們的秘密洩漏出去,再怎麼說我也是名未出嫁的閨女,不想破壞自己的名聲,被三姑六婆說閒話。」

「沒想到你也會伯。」言震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諷刺的笑容。

聽他這麼一說,沈香媛覺得自己的心被刺了一針。

痛!

「我當然會怕,我們沈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名聲不能敗壞在我手中。」她從嘴邊硬擠出一抹笑靨,看起來風情萬種,事實上她的心早就被刺得千瘡百孔。

眼眶有些灼熱,沈香媛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哭,在他面前掉眼淚的話,說不定又會被他認為是一種手段,雖然說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她在他心中,早就與心機深重的女人劃上了等號,但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那我們開始吧!」言震點點頭,一件一件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沈香媛僵在原地,喉嚨乾澀的看著他的動作。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脫去身上的衣裳,沒兩三下的工夫,即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她見了直吞口水。

陌生的欲望從她的小腹升起,溫熱的暖流匯向雙腿之間。

那股不熟悉的情欲讓她感到手足無措,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他。

「你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不知道怎麼做嗎?」

言震皺起眉頭,說出來的話像是一拳重擊她的胸口。

她倒抽口氣,不敢相信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你……認為我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嗎?」她顫巍巍的問道,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帶給他的竟是這種觀感,她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一聲哽咽從她小嘴逸出,眼角滑出豆大淚珠。

言震看到她的淚水,心頭一震,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情緒在醞釀,像是不舍、心疼……

他皺起眉頭,正在想如何開口道歉。

沈香媛見到他微沉的臉孔,看得出來他好像很不高興。

心頭一酸,她想也不想的便往門外沖出去。

他見狀,健步的沖上前,拙住她白皙的小手臂。

「等等。」他聲音微沉的喊道。

「放開我!」她微微掙扎。

沈香媛覺得好委屈,若不是因為愛他,她怎會提出那種要求?他怎麼可以把她當成人盡可夫的女人?

縱然她心中明白自己的要求的確是大膽與過分些,但他的指控對她而言,是種沉重的傷害及打擊。

沈香媛越想越難過,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從眼眶中掉了出來,一下子就變成了惹人憐的淚娃娃。

言震感到頭痛無比,他有些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好。

他手掌捉住她的手臂,感覺到她細緻光滑的肌膚,仿佛一用力,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烏黑的印記。

「對不起!」言震生硬的從兩片唇間吐出這句話。

這是他第一次與女子道歉,他的表情有些彆扭,但是看到她淚漣漣的模樣,心中不禁浮起濃濃的罪惡感。

他舉起手臂,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沈香媛咬著紅唇,淚水還是如珍珠般滾落下臉頰。

言震感到罪惡感之外,還感覺到一股濃濃的不舍與疼憐,他突然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她愣住了。

她瞠大美目,錯愕不已的望著他,小嘴微張。

他把舌頭伸了進去,盡情的擄掠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纏綿、吸吮,直把她吻得四肢發軟,險些站不穩。

沈香媛陶醉在他熱情的擁抱中,想要一輩子被他擁在懷中,他濕滑的舌頭不斷攪和著自己的丁香小舌,打繞、糾纏,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裏。

「唔……」一股陌生的情欲從小腹升起,她情不自禁抬起手臂往他的頸子圈上去,柔軟的嬌軀貼著他偉岸的身材,輕輕扭動。

這一扭動,勾起他體內熊熊的欲火,他把她摟得更緊,仿佛要融入自己身體。

言震看著她迷醉的神情,柔細的肌膚磨蹭著他的胸口,點燃起他小腹的欲火,頓時,男性雄偉的象徵變得高昂硬挺,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每吸一口氣,聞到的淨是從她身上傳來的香甜氣息。

這與他在青樓裏聞到的困脂花粉味不一樣,而是帶著清淡的香氣,讓人忍不住想貪婪的多吸幾口。

「你好香!」言震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處,嗅著從她身子傳來的淡淡香氣,勾起他體內熊熊的欲火。

她臉頰一陣火紅,她能感覺到他熾熱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從兩人接觸的肌膚傳遞過來,沒多久,她就覺得全身有如著火般好熱。

沈香媛在他懷中微微顫抖著,一股莫名的欲望從小腹升起,暖流竄向雙腿間。

她情不自禁夾緊雙腿,似乎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羞人的是還把她的底褲都弄濕了。

她該不會是小解了吧?

思及此,她尷尬的想逃開,可是她整個人依偎在他懷中,只要一動,就磨蹭他的胸膛。

「你先放開我。」她紅著臉,輕輕低語著。

「為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言震抬起她的小臉蛋,看到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知道她在害羞,那副羞赧的模樣讓他的眼神微黯。

他又低頭擄掠她的紅唇,舌頭糾纏她的,盡情擷采她的甜蜜,把她吻得全身發軟癱在他懷中,任由他擺佈。

當言震感到饜足的離開時,沈香媛臉頰一陣誹紅,害羞的低垂著小腦袋,她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輕拂在她發間。

過沒多久,她的下顎被他的大手掌抬了起來,望進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沈香媛醉了,沉迷在他那一望無際,有如黑夜的雙瞳中,胸口傳來鼓噪的心動聲,怦怦的跳得好快。

「你準備好了嗎?」

「嗯!」她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羞紅臉頰,微微應了一聲,輕點了下頭。

心兒充滿甜甜的味道,就算知道他並不愛自己,但在這種氣氛下,她還是迷失了心。

言震將她推到柔軟的床鋪上,大手掌隔著她的衣裳,輕輕的在她身上滑動了起來,滑過她的臉頰、纖頸,直達到她鎖骨間。

沈香媛像只貓咪般傭懶的輕聲吟哦,他手掌觸過的地方都帶來一陣陣灼熱的火曲,轉眼間,她的身體像星火燎原一樣變成熊熊大火,燒得她全身滾燙不已。

「唔……好熱……」沈香媛發出喘息聲。

他愛撫她的身子,往下再往下,隔著布料,大手掌覆蓋住她渾圓的小雪峰,輕輕揉捏了起來。

一陣陣快感在她的身體裏流竄著,她情不自禁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她覺得好丟臉,竟會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她把白玉小指塞在小嘴裏輕咬著,不敢逸出任何聲響。

言震看她強忍著歡愉,不想叫出來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不舍,他親吻她的臉頰,輕聲低語,「你並不需要忍,這裏沒有人,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人聽到你的聲音,所以你放心大膽的叫出來沒關係。」

沈香媛臉頰紅了起來,眼瞼低垂,不敢望向他。

他把她的白玉小指從她小嘴裏抽了出來,柔軟唇辦堵上她的。

當沈香媛沉醉在他激情的舌吻中時,不知不覺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褪光,只剩下一件粉色肚兜及褻褲。

直到冷空氣襲向她單薄的身子,她才發現自己的衣裳已經被他扔到床底下去。

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她害羞的用雙手遮住自己雪白的胴體,但他卻堅定不失溫柔的扣住她的手腕,輕輕的把她的手臂往上抬。

在抹胸下微露出的春光,讓他的眼眸變得深邃。

他的手突然捉住她的肚兜,用力一扯,兩顆雪白的小乳峰立刻彈跳了出來,兩抹豔紅的蓓蕾在他眼前綻放。

言震著迷的望著她白皙的胴體,表情詭譎莫測。

「你真美。」言震聲音沙啞的說。

他的讚美讓沈香媛臉紅心跳,雪白臉頰因此染上兩抹粉嫩的紅暈,看起來更加惹人憐。

「你看過的美人不少吧?」沈香媛話中夾帶著酸酸的味道,怎麼樣也無法抑止心中的醋意。

這句話他不知與多少個女孩子說過。

「我沒有跟任何女人說過這句話。」言震突然開口解釋,但一會兒,他就蹙起眉頭,不解自己的反應。

為何他要在乎她的誤會?

他和她只是場交易,然而看到她哭時,他的胸口卻傳來陣陣惱人的疼痛感,與花蝶那種疼憐不同,像是……

連他也說不出那種感覺是什麼,看她錯愕萬分,他臉上閃過一絲彆扭的神情。

「你說你沒有對任何女孩子說過這句話?」沈香媛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使她的花容月貌更加耀眼。

她內心湧起狂喜,臉頰一片火紅。

「你懷疑我的話?」言震表情詭譎莫測,眯起雙瞳,瞧不出他在想什麼,手指在她白皙肌膚上滑動著,帶給她一陣陣戰慄感。

沈香媛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從小腹湧起一股溫暖的熱流匯向雙腿間,神秘幽谷正緩緩泌出濕潤的花液沾濕了底褲。

她情不自禁扭動著身子,雪白的肌膚上湧起熾熱的紅潮,連她的臉頰也變得豔紅。

「沒有……」她輕聲囁嚅道。

在他火熱的目光下,她別過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害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意,心兒撲通撲通跳得好快。

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拂在耳邊,他張口含住她圓潤的耳垂,舌頭舔著她的耳根,引起一陣陣快感,身體微微輕顫起來。

「嗯……」沈香媛忍不住發出呻吟,眼神變得迷蒙,呼吸越來越急促,不知何時,她的雙手重新獲得了自由,緊緊揪著被褥。

雙腿間一片濕潤,她不自覺的夾緊雙腿,陌生的欲望燃燒著身體,讓她感到好空虛。

言震看著身下的女人陷入迷亂的神情,紅唇微啟,發出性感的吟哦,每一聲都讓他熱血沸騰。

雙腿間灼熱的欲望抬頭,剎那間,他想直接把熾鐵埋入甜美緊窒的花穴中,開始衝鋒陷陣。

但是看她生澀的反應,他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言震搞不懂她如果是處子,為什麼會提出這要求?可是剛才他諷刺她時,她激烈的反應又不像是在說謊。

言震把困惑壓在心底,反正等會兒就知道答案了。

他順著她纖細的頸子落下細碎的吻,看著身下女子扭著柔弱的嬌軀想與他貼得更近,迷茫眼神看著他,像是在索求什麼。

「我好熱……」沈香媛喘著息,全身像著了火般,唯有貼近他的身體時,才會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她不由自主的蠕動著身子,貼著他健壯的胸膛,又似乎感到不滿足的磨蹭著。

這一磨蹭擦出了火苗,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灼熱。

他張口含住她雪峰上的小紅莓,聽到她的喘息聲。

他的舌頭在小紅莓上輕舔,牙齒不時拉扯,引來一波波的戰慄感,歡愉在沈香媛體內賓士。

「好奇怪的感覺……」又酥又麻的快感在四肢流竄,她的力氣像是被抽光般,每根手指都軟綿綿的抬不起來。

「你喜歡嗎?」言震突然問道。

大手掌覆蓋另一隻乳峰搓揉,另一隻乳峰被他用舌頭和牙齒玩弄著,不時拉扯、輕舔,一波波舒暢像海浪一樣快將她給淹沒。

「喜歡……」意亂情迷的沈香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隨著本能回答。

雪白身子微拱起來,她想要……她不知道想要的是什麼,但她知道他會帶給自己更多、更多的歡愉。

言震看著她激烈的反應,不苟言笑的嘴角緩緩微勾起來。

他的手指猛然掐住她雪白的胸脯,看著乳峰變形,她不知是因為痛還是感到快感尖叫起來。

沈香媛覺得全身有如被火灼燒般,他就像是巨大的火焰,而她就仿佛飛蛾撲火似的,明知道會受傷,卻還傻傻的送上門。

體內不知名的欲望燒得自己好痛苦,女性神秘的幽谷正源源不斷泌出愛液,當他把手伸下去時,她的底褲已然一片潮濕。

言震的眼神轉為深沉,聲音瘖?,「看來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聽到他的話,沈香媛感覺到好羞人,臉頰一片紅潤,低垂著小腦袋,不敢直視著他。

他將她的頭抬了起來,低頭覆蓋住她的紅唇,舌頭伸進去挑逗她的。

兩人激烈的擁抱,把她吻得快要斷氣,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床上,意識變得迷蒙,等略微清醒時,她感到下面涼颼颼的,不知何時,她身上唯一的褻褲已被他隨手一扔。

女性私密處就曝露在他的面前,沈香暖驚呼一聲,下意識用手遮住他的眼眸。

他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沈香媛快羞死了。

言震卻心平氣和道:「你這樣蒙住我的眼睛,我要怎麼跟你交合?」

一聽到交合兩字,沈香媛臉頰一陣緋紅,期期艾艾道:「你……你先等一下……」

「為什麼要等?」

「先……先讓我有個準備……」

沈香媛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就連言震也感覺得到她的害怕及恐懼,勾起他內心的憐惜感。

他拿起她遮住他眼睛的小手,親吻著她的手背,看著粉嫩臉頰湧上熾熱的紅雲。

言震把她的白玉小指輕輕含進口中,一根一根輕舔吸吮。

沈香媛眼神迷蒙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絲絲詭譎的快感從他吸吮的手指處傳來,讓她的呼吸變得沉重。

她著迷似的望著他深邃的眼眸,仿佛漆黑夜空下的星子熠熠閃爍,把她的心與魂都吸進去,深不可拔。

一波波熱浪匯向小腹,甜蜜的幽谷正不斷泌出花液,她的身子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言震將她的手放下,大手掌溫柔的撥開她白皙的大腿,女性的私密處就這樣曝露在他的眼神下,黑色密林還沾著透明晶瑩的花液。

他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幽谷,手指撫著兩片花辦輕刮著,帶給她—陣陣的戰慄感。

沈香媛吟哦,感覺到他的手指撥開花辦,找到敏感的小花核輕輕柔柔的按壓了起來,快感在體內賓士。

她原是咬著紅唇,最後受不了,大聲從喉嚨裏發出讓人血脈債張的呻吟,一聲比一聲高亢。

腳尖微踮起,源源不斷的花液從她的小穴裏流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麝香味,飄蕩著女人的喘息及哽咽。

「求求你……」一股莫名的空虛感讓沈香媛快要受不了了,小腹不停抽搐,雪白身子微微顫抖著。

他仍是面無表情的挑逗著她,隨著她的哭喊聲,他加快手指對花核擠壓搓揉的速度。

濃稠的花液從花穴裏不斷流出,他手指微微一抹,濃稠的花液在他手指上滴落了下來。

言震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聲音陡然變得好低沉,「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他的手指輕輕探入她緊窒的甬道內,她倒抽口氣,蠕動著身子,感覺到有異物侵入她的身體裏。

「好疼!」他的刺入讓她眼淚直流,顫巍巍的咬著紅唇,有如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惜,指甲深陷他的肩膀,不由自主的想夾緊雙腿。

他卻不肯讓她合攏,粗大的手臂定住她白皙光滑的大腿,手臂在她大腿內側輕刮著,帶來一陣陣無法言喻的快感。

「你把身體放鬆,你太緊了……」柔軟的內壁緊緊吸附他的手指,他能感覺到她的緊繃和恐懼,眼神流露出慌張。

他突然俯身吻住她的紅唇,堵住她微顫的小嘴兒,舌頭盡情糾纏她的,吸吮口中的甜蜜,把她吻得暈頭轉向,四肢癱軟,臉兒緋紅,任憑他擺佈。

言震等她的身子放鬆後,才緩緩抽動手指。

當他開始慢慢侵入她的身體時,她先是感覺到微微的刺痛及不舒服,但他的動作相當緩慢,像是怕弄疼了她。

這些疼痛及不舒服,她似乎能夠忍受,雖然他把自己的腿架得好開,像極了被解剖的青蛙……

可是在他的手指慢慢加快速度時,快感像火苗般開始蔓延,轉眼間,一波波歡愉如海浪一樣,朝著自己洶湧而至,沈香媛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小手揪著被褥,小嘴逸出呻吟。

「唔……」她的臉頰因激動變得緋紅,受不了的催促道:「求你……不要再戲弄我了,快點……」

言震看她已經準備好了,手指從她緊窒的花穴裏抽出來時,帶出來一大片濕潤的花液。






第四章

言震迅速褪去身上僅有的褲子,露出結實幹練的身材,寬厚胸膛帶給人安全感。沈香緩目光再往下,最後停在腰間一道長長的疤痕上。

沈香媛看著這道傷口,心微微刺痛。

她爬起身子,纖纖柔荑輕輕撫上他腰部的傷痕,眼裏滾動著淚珠,表情極為不忍。

「你身上這道傷口好深……」縱然知道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很多次,但也只有看到他身上的傷痕,才會意會到他曾經在地獄門口前徘徊,沈香媛內心充滿不忍與恐懼。

言震看著她心疼不舍的表情,心中的一根弦微微撥動,臉上表情動容。

她在關心他嗎?

「會疼嗎?」她突然揚起頭問道。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他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光,知道她是真的為他感到不舍及難過,異樣的感覺在胸口蔓延開。

沒有人在意到他的傷痕,只在乎他打了多少勝戰,多少次在生死關頭徘徊,沒有任何人安慰。

她卻是第一個看著他的傷口,問他會不會疼的人。

五味雜陳的滋味在心底翻騰,眼看著她的淚珠從臉頰上滾落了下來,言震想也不想的低頭吻去她的淚珠。

「別哭,傷口早就好了,現在不疼了。」他的聲音有些彆扭、有些生硬,看著沈香媛難過的模樣,他的心竟也感到一絲抽痛。

為什麼他會受到她的影響?

言震不願深思下去,低頭擄掠她的紅唇,把她吻得眼神迷蒙,柔軟的嬌軀頓時化成一灘水。

雪白雙腿被架在男人的肩膀上,花心一覽無遺。

當他眯起雙瞳看著她私密處時,她覺得好羞人,尤其往下看時,還能看到他高聳的碩大。

沈香媛有些驚惶,她雖然有聽到侍女們在私底下偷偷討論男女交歡的那件事,但真正見到之際,她還是克制不了心中的恐懼。

那就是男人的寶貝?她怯生生的偷瞄了男人雙腿間那根長棍子,心裏有些不安。

它要怎麼塞進自己的體內?

他該不會要拿那根棍猛戳著自己?

心中充滿不確定,沈香媛隨即感覺到頭頂上男人巨大的身影壓了過來,她的肌膚貼著他光滑結實的胸膛。

兩顆小雪峰就快要被壓扁了,可是從他身上傳來的熾熱體溫,熱得她頭腦發昏。

好熱!她吞咽著口水,呼吸不知不覺變得急促。

他就置身于她的幽谷中間,雙腿大張,火熱堅硬的男性頂著她,他輕輕滑帶著,碩大在幽谷前滑動著。

花液不斷流出,沾濕他的火杵,他的眼眸變得更加深沉。

言震慢慢的將自己的欲望推入她甜蜜的花穴裏,是那麼的緩慢堅定,且毫不留情!

沈香媛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正被一點一滴的撐開,她的眼眸瞠得好大,當他進入時,疼痛感立刻從下體傳來。

她咬著紅唇,小手攀住他的肩頭,指甲深深陷了進去。

「好……好疼……」

終於,沈香暖受不了疼痛,扭動著嬌軀要他退開。

「走開!不要再進來了,痛死我了。」他每深入一分,就像把刀子淩遲著她,她不禁抽泣哽咽。

豆大的汗珠從言震額角間滑下來,滴在她的小臉上。

沈香媛抬起頭,看到他猙獰的臉孔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似的,大口大口喘著息。

「該死,你太緊了……」他喃喃低咒一聲。

她的緊窒包圍他的碩大,他動彈不得。

他看著身下的女人蒼白的臉孔,貝齒咬著鮮紅朱唇,淚花在她眼底滾動。

「你……是不是也很痛?」

「你應該比我還痛吧!把身體放鬆。」言震輕聲低語安撫她。

在他的安撫之下,沈香媛逐漸放鬆身子,不再僵硬像石頭時,他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

突然,他毫無預警的一個俐落衝刺,突破阻礙,沈香媛尖叫一聲,身體緊繃,指甲深深?進他的肩胛骨裏。

「好痛!你弄痛我了。」沈香媛嘟起小嘴,眼淚直流,扭動著嬌軀想從他身下重獲自由,但雙腿被他給定住,壓得死死的。

「你別亂動……」言震呻吟一聲。

她一動,就牽扯到花穴裏柔軟的內壁,讓他幾乎要忍不住衝鋒陷陣,若不是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他早就……

「你快點走開,你弄痛我了!我不要再做了,好痛!我沒想到會那麼痛……」

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舌頭伸了進去,盡情採擷她口中的甜蜜,食指與拇指伸到她敏感的小花核前,輕輕揉捏了起來。

一波波快感如海潮般湧了上來,過不了多久,沈香媛已經意識模糊的癱在床上,任由他擺佈。

言震不斷搓揉她的小花核,直到愛液沾濕兩人的結合處,他才動了起來。

他的動作相當輕緩,每一個移動都帶來一陣疼痛,但比起剛開始的撕裂感好多了。

但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雖然帶來些許不適,然而一股快感很快的席捲沈香媛的身子,她的小嘴中不禁哼出淫亂的呻吟,「啊啊……嗯……啊……」

肉體拍打聲清楚的回蕩在房間裏,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空氣中浮漫著交歡的氣味,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吟哦交集成一塊。

沈香媛小手套著他的肩頭,雪白的胴體隨著他的衝刺一起舞動,兩顆雪白的小乳蜂也跟著上上下下搖晃,晃出一波波的乳花,讓他看了眼花撩亂,伸手用力擠壓著。

他低頭咬著雪峰上的小紅莓,一股像是興奮又像是疼痛的感覺傳來,令沈香媛發出呻吟。

「啊……好難過……」她已經分不清是歡愉還是痛苦,而他仍是不放鬆強悍的攻勢,碩大不斷在花穴中沖剌著,每一個刺入就像要到達她的體內最深處。

言震突然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坐在他堅硬巨大的火杵上,讓自己進入得更深。

她屏住呼吸,雙頰嫣紅,身子微抖了起來,花液如泉湧般從他碩大的火杵上流了出來。

「你想要嗎?」他低聲問道,停止動作。

沈香媛睜著茫然的眼眸,不懂他怎麼會突然停止了動作?體內不知名的欲望燃燒著她,她感到十分的難過及空虛。

「快點……我受不了了……」她催促道。

「你想要什麼?」

「我……我要你……」沈香媛羞紅臉頰,試著挪動著小臀部,一陣快感從兩人接合處傳來,她發出呻吟。

「你自己來吧!」言震突然開口道。

「自己來?」沈香媛愣住了,接著手足無措,「我不會……」

「你只要上下移動就可以了。」他的聲音顯得特別低啞,漆黑眼眸宛如夜空般深邃。

沈香媛遵照他的指示,慢慢移動著雪臀,套弄著他的鐵杵,一絲快感從兩人的交接處傳來。

她臉頰漲紅,在他的目光下緩緩移動著身子,快感在身體內蔓延,她發出高亢的尖叫聲,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好麻……好舒服……」

兩人的結合處傳來水漬聲,當她雪臀一抬,大量的花液順著他的碩大流下,往下時就聽見混著水漬的拍打聲。

淫靡的氣息在空氣中飄散,言震閉著眼睛,下顎抽緊,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忍受著痛苦。

最後,沈香媛疲倦的倒在他身下,雪白胸脯壓在他胸口上,喘著氣求饒道:「我不行了……好累……」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這個累人的動作,可是下面又感覺到不舒服,他的硬挺還堅硬的停留在自己的體內。

花穴裏的內壁緊緊吸附著那根鐵杵,她覺得自己要不夠,但是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了。

他突然把她推倒在床上,將她的雙腿撐開,一個俐落的退出刺入,令她抽倒口氣。

他的力氣十足,快感在她的體內掀起巨浪。

她還來不及捉住他的節奏,他便開始大刀闊斧般在她雙腿間聳弄起來,一次比一次還要深入、還要強的力道,把她弄得哀號不斷。

「不要……夠了,我快不行了……」

一波波快感像海浪一樣要將她吞沒,白玉小指緊揪著被褥,身體上下搖晃著,床板發出不堪負荷的咿呀聲,配合著肉體重重拍打聲,和著她不時的嬌喘呻吟,交織出美妙的樂曲。

他將她推往雲端,越推越高,最後她捉住他的臂膀,發出尖叫聲,一股熱浪從她的幽谷狂泄而出。

她微拱著嬌軀,柔軟的花穴一緊,言震逸出低吼,從體內射出濁白色的精華……


好累!

沈香媛感覺到身體每一處都透露出傭懶的訊息,現在的她連挪動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言震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他在她耳邊大口大口喘著息。

他的重量雖然重,但對沈香媛而言,卻是一種甜蜜的負荷。

她多麼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

但過沒多久,言震微微挪動著身軀,從她身上滾落下來,剎那間,她悵然若失。

「你滿意我的表現嗎?」他突然開口問道。

沈香暖整張臉頰羞紅起來。

「你幹嘛這麼問?」害她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根本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我只想知道作為種馬的我,是否達到你的要求?」

聽到他冷言冷語,沈香媛徘紅的小臉蛋頓時變得蒼白、無血色。

她沒想到在最親密的一刻完後,他就射出冰冷的銳箭,把她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她的心底泛起一抹苦澀。

她真是笨!

以為兩人發生關係,就能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嗎?

傻瓜!她真是個大傻瓜!

沈香媛蜷曲著身子,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眶泛紅,泫然欲泣的小臉蛋。

她試著強迫自己冷靜、毫不帶感情的回答他的問題,「你做得還不錯。我累了,想休息,別來打擾我。」

若不是雙腿間傳來酸疼感,沒辦法走路,說不定她早就下床,奔回沈府舔著自己的傷口。

言震望著她背對著自己,她冷淡的話語在他心中掀起一陣狂怒的風暴。

這個該死倔強的小女人!


「小姐,你上哪去了?」

侍女小玉站在小姐沈香媛面前,噘起小嘴,雙手環繞在胸前,擺明興師問罪的模樣。

「我哪有上哪去,只是到外頭晃了下。」沈香媛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她當然不敢說實話,說是與情郎幽會。

「去外頭晃怎麼衣衫不整,頭髮還亂成一團?」小玉眼睛可是利得很,雖然小姐努力把自己裝扮成跟出門前一樣,但小姐身上的衣服與頭髮是她一手包辦的,她怎會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這丫頭真精!

沈香暖心想糟了,在腦中想什麼藉口可以搪塞這丫頭的嘴巴。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

「沁香樓大廚所做的桂花糕兩份。」她開始賄賂自己的貼身侍女。

小玉眼睛為之一亮。

「我要三份。」她討價還價道。

沁香樓大廚親手做的桂花糕可是有錢也買不到,不僅要提前訂購,還得看大廚高不高興做,可見這桂花糕有多得之不易。

「好吧!」沈香媛心不甘情不願道。可憐她所存的私房錢要變成小玉的口中之腹。

興高采烈的小玉很快恢復一張嚴肅的臉孔道:「小姐,大小姐從下午就在找你了。」

「找我有事嗎?」聽到自己的大姊在找她,沈香媛卻覺得頭皮發麻,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油然升起。

小玉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小姐,搖頭晃腦道:「小玉就算不說,小姐也應該猜得出來。」

沈香嬡洩氣,輕歎一聲,帶著微微的惱怒,紅唇微嘟起來,悻悻然的道:「大姊還沒打消主意?」

「要大小姐打消主意,可是很難的一件事。」

「討厭!」沈香媛跺著腳,氣大姊自從得知她並不打算嫁人後,每天便帶著條件不錯的公子哥畫像,在她耳邊啐啐念。

她已經被念得好煩,差一點跟大姊直接翻臉。

她知道大姊是為了她好,但大姊根本不知道她心裏的感受,只希望她能打消不嫁的念頭。

如果能夠忘記言震的話,她就不會乘機要脅他,提出那種荒唐的要求。

要是被大姊知道的話……她想到大姊發脾氣的模樣,身子忍不住畏縮了下。

別想太多!等到她肚子裏已經有孩子之後,早已木已成舟……

沈香媛的手掌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想像著肚子裏已有個小生命在裏頭了。

「小姐,大小姐那關可不像我一樣好打發。」小玉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一雙烏黑的眼珠於骨碌碌轉動著。她似乎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所以才大方敲了小姐一筆帳。

反正就算她問不出來,大小姐那一關,小姐沒個交代還是過不了。

沈香媛很快察覺到自己的貼身侍女使出的小詭計,氣得追殺她,「好呀!小玉,你竟然拐你的主子!」

小玉吐吐舌頭,「我哪有拐?這可是小姐心甘情願答應的事,可不能出爾反爾喔!」

沈香媛為之氣結。她怎麼會有這麼古靈精怪的侍女?


「你還是一名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亂跑?」沈香芕板著臉孔,對著妹妹一陣教訓道。

沈香媛很不服氣的反駁回去,「姊,你之前不也是常常往外頭跑,我卻不行?這是雙重標準。」

「你大姊我可是出去談生意支撐這個家,你以為你能吃得好、穿得好,是誰的功勞?」沈香芕舉起拳頭往妹妹頭上輕敲了一下。

沈香媛摸著被打疼的小腦袋,朱唇微嘟起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你還沒回答我,你上哪去了?」沈香芕可沒那麼容易就被她打發過去,她柳眉輕挑,輕聲問道。

「我能不說嗎?」沈香媛嘀咕著。

「不行!」沈香芕斬釘截鐵的回答。

霸道!

沈香媛在心裏暗罵,小腦袋轉呀轉,在想有什麼好藉口可以瞞天過海,不讓大姊戳破。

SOGO榮譽會員

陌上花開 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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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2:23:5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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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廟會?」沈香芕一臉懷疑。

為了說服她,沈香媛猛點頭,「再過幾天就是王母娘娘誕辰,現在城裏好熱鬧,所以我跑到廟前看他們準備廟會,即使廟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有好多攤位在準備了。」

沈香芕聽了半信半疑,「你並不是那麼愛湊熱鬧的人。」

這足以說明大姊對她的懷疑。

沈香媛急中生智道:「這一次是王母娘娘誕辰周年,所以廟會舉辦得特別盛大,我當然不能錯過。」

「那廟會開始時再去就好了,你一個姑娘家往外跑,會被人笑話的,再說,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姊,你放心,大家都知道我是沈家的二小姐,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

「你還敢說,你在外頭拋頭露臉,名聲都被你搞壞了,到時看又會有誰來上門提親?」

「我說我不想嫁。」老調重彈。沈香媛有些不悅的沉下臉。

「什麼不嫁?老姊會幫你找個好婆家——」沈香芕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香媛打斷。

「姊,你別老談這個。你找我來究竟有何事?」

「是這樣的,你看……」沈香芕拿出手上的畫軸,正準備打開時,沈香媛已經翻白眼,露出無奈的表情。

「我不看、我不看。姊,你別再幫我說媒了,我說過我不打算嫁人。」

「那你老了以後怎麼辦?既沒小孩,也沒夫婿陪你……」

「小孩我馬上就會有了。」

她突然冒出這句話,讓沈香芕膽戰心驚。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吧?」沈香芕在妹妹身邊猛追問道。

「這是秘密。」

沈香媛笑得很天真無邪,但看在沈香芕眼底卻是頭皮發麻。

她很清楚妹妹的個性,她是不做則已,一做就是一鳴驚人,希望她不會做出讓人瞠目結舌的傻事才好。


「言哥哥……」

一張怯生生的小臉蛋從門後采了出來,睜著清靈碩大的眼眸,微啟紅唇,軟言柔語輕聲喚道。

言震抬起頭,看到花蝶小小的身影倚靠在門邊,露出半截身子,小臉蛋上寫滿猶豫。

「有事嗎?」言震放下筆墨,輕輕問道。

「花蝶有打擾到言哥哥嗎?」花蝶十分乖巧懂事。

言震搖搖頭,向她招招手,「進來吧!你並沒有打擾到我。」

花蝶這才興高采烈的慢慢走了進去。

因為孱弱的身子並不允許她任何跑、跳、蹦,所以她只能用走的,但是欣喜的神情在她的臉上一覽無遺。

「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面對可以算是唯一的親人,言震對花蝶的態度是寵溺、呵護的,像把她捧在手掌心裏,捨不得她有任何一絲碰傷。

「聽說最近是王母娘娘誕辰,城裏打算舉行廟會——」花蝶話還沒說完,言震早就洞悉她要說出什麼,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不行!你不行出去。」

花蝶眼眶馬上紅了起來,「為什麼不行?」

她泫然欲泣,仰著楚楚可憐的小臉蛋讓人增添一抹不忍,狠不下心拒絕她的要求。

言震皺眉道:「你的病隨時會發作,我怕——」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花蝶急著搶先道:「我身上隨時會帶著藥,況且我最近都沒發病,很明顯的,我的身體已經一天比一天好……好不好啦?言哥哥,我想出門,整天待在家裏,我快悶壞了。」

花蝶仰起臉兒,水靈雙瞳充滿懇求。

在那一瞬間,言震表情有些軟化,但想起她身體的狀況後,又堅決的搖搖頭。

「我說不行就不行。」

他鐵了心,絕對不允許她去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若是有什麼萬一,他要怎麼跟過世的師父和師母交代?

花蝶一聽到言震的拒絕,臉色化成蒼白,豆大的淚珠兒不停從眼眶中滑落,臉上寫滿失落。

「我知道了。」她默默的轉身,往門外走出去。

言震看著她小小淒涼的背影,心一痛,突然感到一股不舍。

花蝶小時候就身子差,每天待在家中,就算出去也是用馬車代步,她還未真正踏出外面世界一步。

今天她會有這要求也算難得,平時的她很乖巧,知道自己身子差,所以待在家中不吵不鬧。

言震緩緩歎口氣,喚住花蝶的腳步,「你要去的話,得答應我三件事。」

花蝶興奮的回過頭,幾乎是用跑的來到言震面前,臉頰染上一抹紅暈,「言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別太興奮,小心自己的身子,明知道你不能跑,還用跑的。」言震眉頭緊鎖道。

但這些話不是花蝶所在意的,她緊纏著他的手臂搖晃,撒嬌追問,「言哥哥,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瞧她高興的模樣,言震嚴肅的臉孔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讓臉上的疤痕看起來不再那麼猙獰。

「你是怕言哥哥會反悔嗎?」

被他這麼一問,花蝶小臉紅了起來。

她的心思被他看透了!

她怯生生的看他一眼,吐吐粉色的小舌頭,皺著小鼻頭道:「言哥哥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我把話重複一遍呢?」言震的笑容帶著寵溺和縱容,若是看在沈香媛眼中,她恐怕會心碎而死。

「我怕自己聽錯,既然我沒聽錯的話,那接連幾天的廟會就要麻煩言哥哥了。」花蝶笑得很頑皮。

言震聞言,臉色為之慘變,身子微僵起來,「接連幾天?」

「這是言哥哥答應的,可不能有任何反悔。」不等言震抗議,花蝶立即搶駁道。

這下換言震哭笑不得了,「你這丫頭!」

「言哥哥,你生氣了嗎?」花蝶馬上佯裝可憐的表情。

「你別忘了,我還有三個條件。」

花蝶微微一愣,隨即問道:「什麼條件?」

「你只能選擇一天去。」

「可是廟會有好幾天……」

「不行,你的身體不允許太過疲累,只能選擇一天。」言震表情嚴肅道:「等到你身體完全康復,我再帶你玩個夠。」

花蝶眼神變得黯淡,「言哥哥,真有那一天嗎?」

她都已經打算放棄,反正她的病拖了這麼久,也看過無數大夫都束手無策,她並不期待自己的身子會有康復的那一天。

「傻丫頭,別想那麼多,我會讓你痊癒,回復正常人的身體。」言震發誓,不管用什麼手段。

「那剩下兩個條件是什麼?」花蝶有心轉移這個話題。

言哥哥為了她,辛辛苦苦找遍全天下的名醫,還要帶兵在沙場上殺陣,她不想因為她帶給言哥哥這麼多的煩惱,偏偏他又視自己為己責。

言哥哥真的很辛苦,她知道,所以她更不希望他這時候又為她的身體操心了。

「第二個條件就是,你在廟會時不准隨便亂跑,必須待在我身邊。」他緩緩敘述第二個條件。

「沒問題。」花蝶開心的點點頭,「那第三個條件呢?」

「你想吃什麼東西得先和我說,有些東西你不能碰,你知道嗎?必須乖乖聽巧心姊的話。」

他口中的巧心姊,是他特地安排在花蝶身邊的貼身侍女,比花蝶大上十歲左右,相當溫柔伶俐。

她在花蝶身邊快十年了,在她身邊打理得很好,言震相當看中她。

「吃什麼東西得和你說,和乖乖聽巧心姊的話,是兩個條件,你又多了個條件。」花蝶微翹起紅唇,「這樣不公平,你明明說只有三個條件。」

「那你說,你還有什麼要求?」言震微笑,知道她另有所求。

果然,他的話說出口,花蝶立刻露出滿足的笑容,此出兩根手指。

「兩天,我要在廟會裏逛兩天。」

「兩天?」言震眉頭深鎖起來,看得出他並不怎麼贊同這件事,「你的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了兩天。」

「誰說的?我可以的,我最近精神好得很。」花蝶挺直身子,一臉倔強。

但是一看到言震不苟同的神情,她的氣勢馬上矮了一截,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噘起小嘴兒。

「我真的沒事嘛!一天哪夠我玩?兩天的時間還差不多。言哥哥,求求你……」她使出撒嬌手段,讓言震態度放軟。

「就看你當天的表現吧!」這算是預留後路。

「太好了!」花蝶歡呼。

最起碼言哥哥沒有一口拒絕。

花蝶好高興,嘴裏不斷嚷嚷著她要買什麼及逛什麼東西。

言震瞧她這麼開心,嘴角也微勾起來。

只要她高興就好。


翠林的竹林裏隱約可以聽到女人的喘息聲,再走近時,激烈的肉體拍打聲從一間竹子製成的屋子裏傳來。

沈香媛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身上的衣物早就淩亂成一團,而自己的下半身正與男人做緊密的接觸。

呼吸越變越混亂,她大口大口喘著息,不時從小嘴中逸出無助的呻吟聲,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不……不要……我不行了……」

她無助的喊出這句話時,男人卻絲毫不放緩對她的攻勢,他不斷往前賓士,每一個抽出伸入都帶來更多歡愉。

她敏感雪白的胴體無助的隨著他的節奏搖晃著,小手緊緊扯著他胸前的衣襟。

剛才他們就連衣服也沒脫,就在門口吻得難捨難分。

最後,他直接褪去她的底褲,撥開她的長褲,碩大的男性直接進入她的身體裏。

當他的鐵杵進入時,她的花穴還不夠濕潤,她感到些刺痛及不適,但很快的,在他的挑逗下,她適應他的存在,一波又一波的歡愉像海浪般向她洶湧而至。

「再等一下……」他聲音低啞道,手指伸到兩人的結合處,揉捏著她敏感的小花核。

沈香媛發出哽咽的啜泣聲,柔軟的內壁緊緊收縮著,在他懷中扭著雪臀,一陣陣快感讓她輕聲吟哦,鼻息間淨是屬於他的氣味。

「給我……」言震猛然衝刺,幾個深深的刺入,最後發出低吼聲,和著沈香媛的尖叫聲,兩人達到了高潮。

他們在歡愉過後緊緊摟著對方,汗水淋漓,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相當沉重。

沈香媛能感覺到他釋放後的鐵杵還留在體內,高潮餘波回蕩著,她把小臉埋進他的頸窩處,聞著他淨是汗水的味道,心中只希望這一刻能到達永遠、永遠。

但時間不久,言震放開手,退離她身上,她悵然若失,頓時失去他的溫度,讓她感覺到身體冷了起來。

言震突然將她從原地抱了起來,她驚呼一聲,兩手扣住他的頸子。

他把她送在柔軟的床鋪上,漆黑的眼眸打量著她緋紅的小臉蛋,雙手往下,一件又一件解開她的衣服。

她著迷的望著他深刻的輪廓,即使臉上有疤痕,她仍是覺得他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

言震溫熱的大手掌撫著她柔嫩光滑的肌膚,聽到她微微的嬌喘聲。

「你有去問你父親願意幫我的未婚妻治病嗎?」他眯起雙瞳,輕聲問道。

他這句話把沈香媛從雲端間打落下來。

「我還沒問。」

「為什麼沒問?」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你也太急了吧?說好三個月的時間,今天才第四天,你就急著追問。」沈香媛沒好氣道。

聽到他開口,閉口都是他的未婚妻,沈香媛心中充滿濃濃的酸味。

「我只是在提醒你,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聽到他又在提交易,沈香媛心裏充滿委屈。

難道在他心底,她只代表交易這兩個字嗎?等到交易完後,她在他心中一點存在的價值也沒有?

不行!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掌,微啟著雙唇,欲言又止。

「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言震眉頭輕挑起來,「什麼事?」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她臉頰微紅,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只要一想到如果他和她之間只有交易的話,她又覺得不甘心,至少要在彼此的腦海裏再增添一抹快樂的回憶。

「你應該知道再過幾天,就是王母娘娘的誕辰吧?」

「這個我曉得。」言震點頭,「但這與你拜託我的事,又有何關係?」

「我想……」沈香媛眼瞼低垂,不敢望向他的臉孔,害怕話一說出口,他會拒絕。

「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他的神情微微露出不耐。

看著她的小臉蛋,言震感到自己的心產生一股莫名的悸動感,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妙。

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只是把他當成種馬,他不可能對她產生任何的感情。可是每當看到她害羞的神情時,他竟然會有股想把她占為己有的衝動,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她的表情。

這種情緒,讓言震的心情更為惡劣,面對她,臉也沉了下來。

「你有空嗎?我想約你一起逛廟會。」沈香媛鼓足了勇氣,說出心中的期望。

他並沒有回答,而是用一雙黝黑的眼眸凝視著她。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她的心情也變得忐忑不安,任由時間飛逝。

正當沈香媛得不到回答,準備放棄時,言震開口了。

「你不怕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如果一起逛廟會,兩人定在一塊,勢必會受到矚目。

「你怕別人知道?」沈香媛的心微微抽痛,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對了,我都忘了你有未婚妻。」

胸口再度傳來陣陣惱人的疼痛感,她真是覺得自己笨得可以。

如果兩人一起逛廟會,不僅會招來眾人的目光,又會引來蜚短流長,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比較擔心的人是你吧!你不是擔心你沈家的名譽?」他再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所受的傷不會比女孩子嚴重。

他淡淡的一句話,卻被沈香媛聽成是諷刺,臉頰一陣羞紅。

「你就當我沒提過這件事好了。」

看著沈香媛羞赧的小臉蛋,言震默不作聲,一雙漆黑眼眸注視著她。

「你為什麼找我去逛廟會?」他突然開口問道。

他不解她的用意,明明把他當成種馬,應該是保持低調,她卻突發奇想找他逛廟會,落在外人眼中,這不是顯示兩人之間有曖昧關係?

「我只是想找人陪而已。」沈香媛不願說實話,害怕讓他瞧出她的心意,更害怕若他知道時的反應,他一定會退避三舍吧!

「找人陪?你不怕賠上自己的名聲?」

「如果你言大將軍不怕的話,我就捨命陪君子。」沈香媛仰起頭看著他,內心帶著一絲絲的希冀,他能夠點頭答應。

兩人默默無語,互相凝視著對方,最後言震別過頭,淡淡拒絕道:「很抱歉,我不行!」

沈香媛的心往下掉進冰窖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當然知道言大將軍不會答應,如果答應的話,你就對不起你的未婚妻了。」

「既然知道我不會答應,你又為何問?」言震的聲音隱約帶著不悅,銳利雙瞳微眯。

「我無聊!」她聳了下肩膀。

「你無聊?」言震高大的身形向她逼近,聽到她說無聊這句話,不禁怒火中燒了起來。

連他也不曉得為何不悅,只覺得有種被耍的感覺。

他憤然的把沈香媛雪白的大腿掰開,露出粉嫩的花心,聽到她尖叫一聲,露出倉皇的表情。

「你想幹嘛?」沈香媛能感覺到他的憤怒,卻不懂自己哪點惹火他了?只是因為那一句她無聊嗎?

「我在盡我的責任。」言震咬牙切齒道。

怒火在胸口間燃燒著,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伸出手指,闖進緊澀的花穴中,聽到她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好疼!」

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用手指進出她甜蜜的花穴,黝黑眼眸佈滿陰驚,另一隻手則扯下她身上的肚兜,用力揉捏著雪峰。

儘管剛才已經做了一次,她的身體還是敏感得很,在他手指的戳刺下,愛液如泉湧般湧出。

「唔……」她拱起雪臀,一波波快感在體內氾濫,花液順著白皙大腿往下流,沾濕床褥。

「你想要了嗎?」他在她耳邊低啞的問道,手指用力的抽出刺入。

她細緻的臀部隨著他的節拍擺弄著,小手緊捉住他的臂膀,「要……我要……」






第六章

言震眼看著沈香媛放蕩的搖擺著雪臀,一股濃郁的麝香味在空氣中彌漫,粉嫩的肌膚染上一片暈紅。

「求你……」沈香媛哭喊著,挪動著嬌臀,貼近他火熱堅硬的欲望中心,他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

「求我什麼?」他好整以暇的問道。

「進來……」她漲紅著小臉,說出不知羞的話。

言震緩緩掏出堅硬的碩大,當她低頭看到那根鐵杵時,臉頰一片嫣紅,分不清是因為激動還是羞赧。

「你要的是這個?」

他故意逗弄著她,火熱的硬杵緩緩的磨蹭著花穴門口,一股熱浪從她體內狂泄而出。

「是……是的……」她別過頭,期期艾艾道。

沈香媛覺得好羞愧,在火熱欲望的主導下,她已經變得像名蕩婦,只希望他能填補她身體的空虛。

「說大聲一點,我聽不清楚。」他嚴肅道,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手指輕撚著雪峰上的小紅莓。

一陣尖銳的刺痛感襲向她的身子,她嬌喘一聲,咬住顫巍巍的紅唇,小手緊揪著他的衣襟,「我要……」

他的碩大不停在她花穴門口徘徊,花液隨著他的磨蹭不斷湧出,小腹一陣抽搐,她眼神狂亂的看著他。

「要什麼?你大聲說出來,我就給你。」言震幾乎是冷酷無情的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如此逼她,只是她剛才那番話讓他很不爽。

心底有一股說不出的鬱悶感,他看著身下女人意亂情迷的表情,眼眸微黯,輕輕將自己的欲望挺進緊窒花穴中一點點,看到她不滿足,拼命的扭著雪白的胴體。

「唔……不要玩弄我了……」

「你想要什麼?你說,我就讓你如願以償。」

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熱氣在她耳畔輕拂,這句話回蕩在她混亂的腦海裏,讓她顧不得羞恥心,拱起白皙的身子,大聲吶喊,「我要你進入我的身體裏,快點!」

他的雙唇微勾起來,得到他想要的,健臀一個深深的向前挺進,堅硬的鐵杵沖進她緊窒甜美的幽穴中。

「啊!」沈香媛發出尖叫聲,感覺到那股充實感,柔軟內壁緊緊的吸附他的碩大,雪白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腰部,不想讓他退出她的身體裏。

但是過沒多久,她又感覺到不滿足。

細緻雪臀開始緩緩移動起來,她聽到他低沉的喘息聲。

「該死的……」

言震喃喃低咒了一聲,閉上眼睛,品嘗著她細微的移動所帶來的快感。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眼眸注視著她迷亂的神情,開口緩緩道:「你想要由你自己來掌控嗎?」

話一說完,他帶著她一個翻身,改由他在下、她在上,碩大的男根還停留在她體內,這樣的姿勢讓他的欲望進得更深入。

「啊……」沈香媛發出呻吟,雪白身子微顫。

她睜著茫然的雙瞳,手足無措的看著身下的男人。

他的硬挺還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裏,是這麼的灼熱、堅硬,小腹一個抽搐,甜美的花穴緊緊收縮包裹著他的硬杵。

「現在就任由你擺佈。」

「怎麼擺佈?我不會。」沈香媛心慌意亂的道。

「你知道的。」言震緩緩的道,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在他的目光下,她的臉頰佈滿一片紅潮,貝齒咬著紅唇,她不由自主的用雙手撐著他平坦的小腹,開始上下套弄了起來。

「你做得很好。」

聽到他的讚揚,沈香媛的臉頰變得更加豔紅。

她克制不了自己的動作,每一個起伏都帶來極致的歡愉,快感在血液裏奔騰著。

言震閉上眼睛,五官微微扭曲,感覺到她給予的歡樂,是這麼猛烈。

肉體拍打聲和著水漬聲在狹小的房間裏回蕩著,女人的呻吟時輕時重,有時高亢的尖叫,有時低聲回吟。

「唔……啊……」

大量的花液從甜美花穴裏流出,沾濕男人濃密的草叢和堅硬的火杵。

當他睜開眼睛時,看到她緋紅的臉龐,嬌嫩身子上下震動,烏黑的秀髮在半空中飛揚起,兩顆雪白山峰漾起一波波的浪花。

言震伸手捉住她的雪峰,用力揉捏了起來。

「啊……」她發出呻吟,汗水淋漓做著騎乘的動作,最後她有氣無力的攀在他的胸膛上,「我不行了。」

花穴緊緊吸著他依舊熾熱的火杵,她好像怎麼樣也要不夠。

他粗壯的手臂捉住她的纖纖柳腰,抬起健臀用力往上頂,每個衝撞都像是要把她撞飛到雲端。

「好深……」她發出高亢的尖叫聲,整個人沒力的隨著他的動作起伏,腳趾頭都微蜷了起來,汗水順著她的額角滑落。

他的大手掌在她雪白胴體滑動,他猛然捉住她兩片臀辦,發出一個沙啞的低吼聲,在她雙腿間噴出濁白色的濕潤……


沈香媛覺得好累。

歡愛過後,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躺在言震的胸膛上,任由餘波一遍遍沖刷自己的身體,直到睡意降臨。

言震望著她沉睡的臉孔,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一股不知名、陌生的情感猛地從心底竄了上來。

仿佛會燙手般,他倏然把手抽回。

眼神變得微黯,他安靜的看著她熟睡時的表情,是那麼無憂無慮。

她突然嚶嚀一聲,小臉蛋磨蹭著他的胸口。

一股柔情讓言震的表情變得柔和,若他從銅鏡中看到此時的自己,一定會認不出自己。

言震心中五味雜陳,對趴在他胸口睡著的小女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直到現在,他還分辨不清那是什麼情緒。

說實話,他並不討厭她,甚至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被她那雙清純無邪的眼眸給吸引住。

可是他沒想到她竟會提出把他當成種馬的要求!

想到這,言震憤怒的握起拳頭。

他該感激她看上他嗎?

如果不是他,還會有別的男人上她的床?

言震越想越不舒服,心底升起濃濃的獨佔欲,雙拳不知不覺越握越緊。

突然,懷中的小女人口中輕輕呼喚他的名字,「言震……」

他的表情霎時軟化下來。在她的夢境裏有他的存在,足以證明他在她的心目中還算佔有一席之地?

言震感到困惑,為什麼他要在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這個答案直到他陷入沉睡前,還想不出來。

「爹,您怎麼有空在家?」

沈香暖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家老爹,不敢相信他竟會出現在她面前,因為他平時都是跑得不見蹤影。

沈家老爺輕咳一聲,「我不行在家嗎?」

「您的棋友和茶友沒找您?」

沈香媛左瞧瞧、右瞧瞧,都覺得老爹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分明是來找她問話。

「我們父女倆好久沒坐下來聊天了,爹來找你親近、親近。」

注視著坐立難安的父親,聽他說著言不由哀的話,沈香暖秀眉微挑,直接開門見山道:「爹,您有什麼事找我,就直接說吧!l

「就……」沈家老爺眼珠子虛游不定,不敢望向小女兒那張臉,冷汗從額角間滑落,「我聽說……你不打算嫁人?」

怎麼又是嫁人這話題!

沈香媛蹙起眉頭,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

「是姊叫您來與我談這件事嗎?」

「香?很擔心你……」沈家老爺期期艾艾道。

「爹,您是來逼婚的嗎?」她直截了當的問道。

「也不是逼婚——」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兒打斷,「既然不是逼婚,為什麼這麼擔心我要不要嫁?難道我一直陪在您老人家身邊不好嗎?」

「你有這份孝心,爹當然高興,可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當沈家老爺正要滔滔不絕說下去時,沈香媛又再次打斷道:「那您當初為什麼不逼大姊成親?」她反擊了回去。

沈家老爺霎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才好,良久後才開口,「但你以後老了怎麼辦?」

「老了,有小弟照顧。」

「相闕總有一天也會娶妻生子,到時,你看到他們一家和樂融融,你一個人小姑獨處,難道不會感到孤單嗎?」沈家老爺語重心長的道。再怎麼說,他也希望女兒能找個好婆家,一輩子幸福。

「我不會孤單,我會有我的孩子陪著我。」

「孩子?哪來的孩子?你既沒出嫁,從哪里蹦出來孩子?」

面對父親的質問,沈香媛笑而不語。

沈家老爺突然想起大女兒在耳邊嘮叨的那幾句話,擔心小女兒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現在聽到小女兒親口說出來,沈家老爺心裏也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不會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吧?」

「爹,女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沒有否認,讓沈家老爺越來越不安。

「你……」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沈香媛已經見風轉舵,轉移話題,「爹,您會醫術嗎?」

雖然她覺得爹不大可能是名大夫,但她還是問了。

沈家老爺眉頭挑了起來,不答反問道:「你看過我醫治過任何人嗎?」

沈香媛搖頭,輕輕歎口氣,「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

「爹不可能是名大夫。」沈香媛想到言震失望的表情,心忍不住抽痛起來。

更害怕的是,如果言震知道爹不是名大夫的話,他們之間的交易還存在嗎?畢竟她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你要找大夫幹嘛?」沈家老爺被勾起好奇心。

「我只是隨口問問。」她不想露出任何馬腳。

沈家老爺意味深長的看著小女兒,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如果你想找大夫的話,可以問問你的小弟,他應該知道最有名的大夫在哪里。」

「小弟?」沈香媛一頭霧水。相闕真的知道嗎?


「爹說你找我?」沈相闕面對著二姊,面無表情道,眉頭微微輕挑起。

「相闕,咱們好久沒見面了。」沈香媛二話不說抱住小弟。瞧瞧他的個頭似乎又長高了不少。

沈相闕在她懷中掙扎,俊挺的五官微微扭曲,話中隱約夾帶著憤怒,「二姊,我已經不是小孩子。」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我只要一想起你小時候個頭小小的模樣,真的好可愛。」

「我已經長得比你高了。」

「讓姊抱一下又不會死。」沈香媛嘀咕的抱怨道。

何時開始,老是纏在她身後的弟弟已經變得像男子漢似的?

「我再也不想被當成小孩看待。」沈相闕沒好氣的把她的手從身上抽走。要是這一幕被他的朋友看到,准會被嘲笑一番。

「好乖、好乖。」沈香媛聽他這麼一說,還故意用手揉亂他的發絲,看到他大為不悅的表情,嘴邊微勾起一抹笑容。

「爹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沒什麼。」沈香媛並不認為小弟會認識什麼名大夫,她搖搖頭,看到小弟臉沉了下來,不等他發飆,立刻轉移話題,「對了,小弟,今晚要陪我一塊去逛廟會嗎?」

「有什麼好逛的?」他露出一副淡淡鄙夷的表情,「那裏人擠人的,你想被擠成肉餅?」

「有你在一旁開路,我想不會被擠成肉餅的。」沈香媛笑著對小弟眨眨眼。個頭比較高就有這個好處。

「原來你把我當作開路用?」沈相闕目光沒好氣的瞥向二姊,難怪她會突然心血來潮找自己出門。

「你不願意嗎?」

沈相闕望著二姊眨著無辜清純的眼眸,仿佛他開口說不,他就是罪大惡極。他蹙緊眉,在她視線的施壓下,最後歎口氣,「我陪你一塊去就是了。」

再說,他也不放心放她一個姑娘家晚上在外頭亂跑。

「那我先跟你說聲謝謝囉!」

望著越來越有男子氣概的小弟,沈香媛感歎時光飛逝,何時起,改由他來保護她了?

「先別跟我說謝謝,你最近白天跑到哪里去了?」沈相闕突然改口追問。

「你這是在審問你姊姊嗎?」瞧小弟一臉嚴肅的模樣,沈香媛心底忍不住發噱,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反問道。

看來自己最近的一舉一動,很惹家人的注意,這也難怪,她都語出驚人的預測她會有個孩子,他們怎麼可能沒任何反應。

「我關心你。」沈相闕扔下這幾個字。

沈香媛露出一抹笑容,「我的事你不需要擔心。廟會就快開始了,咱們準備出門吧!」

「你在逃避話題。」沈相闕悶聲道。

看著小弟皺起眉頭的模樣,沈香媛輕笑出聲,「你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不用擔心。」

沈相闕望著她飄然遠去的背影,眉頭深鎖起來。

教他別擔心?怎麼可能?

再怎麼說她是他的家人,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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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 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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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2:24:12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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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呀!人可真多。」

擠在人群問,沈香媛驚呼,險些被人海給淹沒,要不是靠著身前高大的沈相闕辟開一條路,他們絕對會夾在群眾裏,動彈不得。

沈相闕無奈的回過頭,看著一瞼興奮的沈香媛,表情可以說是厭煩的。

「我真是搞不懂為何要來這裏人擠人?」

「你不覺得這麼多人很熱鬧嗎?」

沈香媛看起來很興奮,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樣做,只是想掩飾心中那份愁悵。

如果身邊的人換成是言震的話,她會更開心。

「熱鬧歸熱鬧,但太擠,動彈不得,一點也不好玩。」

人潮突然一個推擠,沈相闕皺起眉頭,把沈香媛護在胸前,怕她被人給壓壞了。

「天呀!好擠,小弟,我們過去那裏。」沈香媛拉著小弟的袖子,指著人潮比較少的空地,但也只是人站得比較稀疏罷了。

沈相闕用他的手開闢一條路,「二姊,你跟好。」

他很怕沈香媛會被人潮給沖散,一隻手拉著她的手腕時,他表情微微一變,錯愕的停了下來。

她的脈搏……

怎麼可能?!沈相闕臉色變化萬千,一下子漲紅,一下子鐵青,面容相當難看。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沈香媛不解的看著小弟。怎麼好好的,一下子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他欲言又止。

「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了起來?」看小弟似乎有話要說,卻仿佛有所顧慮般,眉頭打了好幾個結。

「大庭廣眾下不好說,等回去再說。」他扔下這句話,更加小心翼翼的護著沈香媛到一旁人潮稀少的地方。

沈香媛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怎麼回事?

小弟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似乎從她身上發現一件很重大的事。她感覺到很不安,任由小弟小心謹慎的呵護著。

就在她準備問個清楚時,眼角餘光瞄到一幅情景,令她臉色蒼白的停下腳步。

「你怎麼不走了?」

沈相闕不明白身後的人怎麼突然停了下來,一回頭,卻看到二姊血色全無的小臉蛋,睜著茫然若失的眼眸凝視著某一處。

他順著她的視線往那個方向看,黑壓壓的人群裏,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不是赫赫有名的言震大將軍嗎?

「我的好小姐,坐好,你別太興奮,小心點!」花蝶的貼身侍女小心翼翼的跟在小祖宗身旁,生怕她跌跤了。

「巧心姊,我不會摔下去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人,好像螞蟻。」花蝶攀在高樓欄杆間向下望去,一片漆黑的人群,下面傳來吵鬧的喧囂聲。

「小蝶,坐好,等會掉下去怎麼辦?」

言震開口了,不怒而威的氣勢讓花蝶乖乖坐下,一雙貪婪的眼睛仍一直往下望向喧嘩的街道,下面可真熱鬧。

「言哥哥,我們下去好不好?」

「下去人擠人的有什麼好?」言震皺起眉頭,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就沒了興致。

花蝶癟起朱唇,看起來十分不高興。

「言哥哥,你答應我要帶我一起逛廟會的,坐在這裏,哪是逛廟會?」花蝶提出抗議。

「在這裏可以看到下面的一舉一動,有必要和人一起擠嗎?」況且他擔心她的身子根本受不了人擠人的擁塞。

「可是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花蝶紅了眼眶。

一看到花蝶泫然欲泣的小臉蛋,言震的表情軟化了下來,「下面那麼多人,你根本就受不了。」

「有言哥哥保護我,我相信會安全的。」花蝶水汪汪的眼眸裏充滿無言的懇求,讓人不忍心拒絕。

言震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花蝶渴望的眼神,知道她難得出來一次,再加上身體情況不錯……

最後,他輕頷首,帶些無奈的道:「好吧!」

一句「好吧」讓花蝶高興得要命,飛撲到言震懷中,「言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巧心,照顧好小姐。」言震不放心的叮嚀道,他怕他一個大男人太粗心,不能隨時保護好嬌弱的花蝶。

瞧花蝶如此興奮的表情,言震臉上也露出笑容。

一到下面,花蝶立刻拉著巧心的手到各個攤位東瞧瞧、西瞧瞧,模樣看起來相當好奇逗趣。

「言哥哥,這是什麼?難吃嗎?哇!這個東西好漂亮……這個好好玩,還有這個……」

不時聽到從花蝶口中傳來驚呼聲,她仰著頭,天真的問著各式各樣的問題。

言震相當有耐心的回答,有時花蝶的貼身侍女巧心也會在一旁幫忙回答言震答不出來的問題,畢竟有些是女孩子用的東西。

他們這幅畫面看起來好溫馨,一路上說說笑笑,完全不知道此景落在沈香媛眼中,讓她心如刀割。


原來他也會笑!

沈香媛全身變得冰冷,看到言震露出難得溫柔的笑靨,卻有如一把刀深深刺入她心底。

好痛!

為什麼老天爺要讓她看到這一幕?

沈香媛在心底吶喊著,就連小弟在一旁的呼喚聲,她也聽不到。

言震身邊跟著一名小鳥依人的女子,他們一起呵護圍在中央的小女孩,這一幕曾經是她所盼望的,可是它是屬於別人的。

眼前不知不覺的變得迷蒙,霧氣開始在她眼眶中充斥著。

「二姊,你怎麼啦?」沈相闕在沈香媛的身旁輕聲問道,他能感覺到她的哀傷,纖細的身子顯得搖搖欲墜。

「我沒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仿佛從遠方傳來,好虛幻飄渺。

「我才不相信你沒事。」沈相闕眉頭蹙起,「或許你能欺騙別人,但欺騙不了我。」

「小弟……」她仰起頭望著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一抹篤定,他似乎知道了什麼。

後面的人潮突然推了沈香媛一把,她發出尖叫聲,「啊……」

眼看著她就快五體投地時,沈相闕心一凜,馬上沖上前去,抱住她的身子,這才讓他松了口氣。

幸好沒事!要不然以她現在的身子……

「沒事吧?」沈相闕關心的問著懷中的二姊。

「還好,我沒事。」在小弟的攙扶下,她站穩身子,卻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像兩把利箭射了過來。

頭一抬,看到言震就在不遠處用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盯著自己,仿佛隱含著怒火。

沈香媛愣住了。

他在生氣?為什麼生氣?

憤怒的眸光有如一把銳利的刀刀劃開她的心,當她看到他身旁小鳥依人的佳人時,渾身一顫,眼眸低垂。

她又在奢望些什麼呢?

「小弟,我們走。」她拉著沈相闕的袖子,轉身離去。一路上,她能感覺到言震灼熱的視線,忿忿且嚴厲。

這一切情景全落在沈相闕眼中,他若有所思起來。

該不會……


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

言震下顎抽緊,眯起眼眸,望著某個方向。

剛才他聽到熟悉的驚呼聲,漫不經心的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卻見到沈香媛投入一名男人懷中,剎那間,一股憤怒充斥胸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只是瞧那一對男女親昵的模樣,就像根針不停紮著他的胸口。

該死!她竟然有別的男人?

言震忍不住握起拳頭,腦海中想的淨是這個念頭,那個與她如此親密的男人究竟是誰?

「言哥哥,你怎麼啦?」花蝶扯著他的袖子,臉上寫滿對他的關切,「你臉色變得好難看喔!」她都快被嚇到了。

瞧花蝶被嚇壞的模樣,言震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他安撫道:「沒事。」

當言震抬起頭時,前方的一對男女已經消失在他眼前。

胸口漲滿一股憤怒,但他表面上仍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

連他也不知道嘴裏嘗到的那股酸味是從哪而來?

剛才沈香媛與那名男人親昵的畫面不停的在腦海中重現,言震拳頭慢慢緊握,眯起眼眸。


「二姊,我有話要問你。」沈相闕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啦?」沈香媛回過頭,看到沈相闕異常嚴肅的表情,她突然感到忐忑不安起來。

「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麼事?」他開口問道。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心虛冒了出來,沉寂的氣氛無止盡的蔓延,沈香媛不安的扭著手指頭。

「沒有哇……」她的聲音變得好微弱。

「真的沒有嗎?」沈相闕臭著一張臉,「我沒想到你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還是瞞著我不說。」

「你知道什麼嗎?」沈香媛呼吸困難的問道,臉頰激動的變得通紅。

沈相闕深深的凝視著她,看著二姊臉上隱藏不住的心慌表情。

「剛才……」他緩緩開口,清冷的音調在夜裏回蕩,「我看到你與言震似乎有什麼曖昧關係。」

「你說什麼?沒有的事。」沈香媛拼命搖頭否認,心跳卻因為小弟這句話而加速。

「那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沈相闕突然進出這句話,整張臉拉了下來,變得陰沉冷硬。

「你……你說什麼?」沈香媛的笑容僵在臉上,小手情不自禁的撫上自己的小腹。這裏正孕育著一條小生命?

狂喜湧進心中,她的眼眶不知不覺的灼熱起來。

她真的有了嗎?她腦海裏只有這個念頭。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沈香媛仰起頭,迫不及待的問道。

沈相闕相當肯定的點點頭,「我沒有開玩笑,你有了。」

有了?真的有了!沈香媛好高興,隨即又攬起眉頭,一臉古怪的看著小弟,「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懷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可能有孩子了,為啥他是第一個知道的?

「我剛才牽你的手時,觸摸你的手腕,脈象告訴我答案。」

「你會把脈?」沈香媛一愣。她竟然不知道小弟還會一點醫術?她用新奇的眼光打量著他,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會一點。」沈相闕說得含糊不清。

事實上,他並不只會一點,只是對她有所隱瞞,因為這整件事解釋起來,既麻煩又浪費口舌。

「這麼說,你不是在騙我?」沈香媛興奮的笑了,小手輕輕撫著尚未隆起的小腹,想像孩子到底像誰比較多?

這孩子是男、是女呢?

是像她?還是像言震?

沈相闕臉色很臭,「二姊,現在不是你該高興的時候,這孩子的父親應該是言震吧?」

「不是。」

「既然孩子不是他的,那又會是誰的?」瞧她否認,反倒更引起沈相闕的懷疑。

剛才他們兩人之間詭譎的氣氛,怎麼瞧都不對勁,尤其那男人瞪向他的目光,似乎打算將他碎屍萬段。

「孩子是我的。」沈香媛護著肚子裏的孩子道。

「孩子總該有個父親吧?」

面對沈相闕的逼問,沈香暖卻很堅持的說:「這個孩子沒有父親,他是我一個人的。」

沈相闕大皺其眉,面對二姊的固執,他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二姊,你不會希望被大姊嚴刑逼問吧?」沈相闕端出她最害怕的人物。

只見沈香媛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身子微縮了下,「小弟,你不會和大姊說吧?」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輩子。」他平淡的道:「再說,你肚子大起來之後,再怎麼藏也藏不住。」

「小弟,我求你,先暫時隱瞞大姊別說好嗎?」沈香暖忍不住哀求道。

如果大姊知道的話,她不僅會被罵到臭頭,還會被嚴刑拷打,直到她招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但是孩子的父親是誰,卻是千萬不能說的事。

沈香媛撫著平坦的小腹,眼中露出一抹哀傷,腦海裏浮現的,是剛才在廟會時,遇到言震與另一名女子在一塊的情景。

她從來沒有看過言震如此溫柔的神情,唯有在那位女子的身旁,才會出現……她的胸口傳來陣陣惱人的疼痛。

沈香媛告訴自己,這樣就夠了,她有孩子就滿足了,她不應該奢望這段原本不屬於她的感情。

沈相闕狂皺眉頭,「二姊,你知道我隱瞞大姊會有什麼下場。」

這個家大姊最大,一旦大姊知道他隱瞞她這麼重要的事,他鐵定會被大姊罵到臭頭,外加狂扁一頓。

「你就當作你不知道就好啦!」

「事情有那麼簡單嗎?二姊,你若要生下你肚子裏的孩子,你遲早得面對大姊和爹的質問。」沈相闕點出問題的癥結。

「我知道,只不過我希望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她一雙晶瑩的眼眸望著小弟,心平氣和的道。

沈相闕看著她堅定的神情,歎息道:「我知道了,我會替你隱瞞,只是孩子的父親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如果他知道你有孩子,會打算怎麼做?」沈相闕提醒道。

「你放心,他不會知道的。」她眼瞼低垂道,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

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吧?

結束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她該從夢中清醒了。


  



第八章

「你說什麼?」

言震的語氣驟然變得冰冷,他眯起狹長的眼眸,咬牙切齒,看著膽敢和他說出這句話的女人。

沈香媛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面對他不善的表情,她還是嚇得臉色蒼白。

心底浮起一抹苦澀,縱然知道是自己的錯,可是他怒目相向時,她的胸口仍舊傳來陣陣的撕裂感。

「對不起。」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嗎?」言震的臉孔不斷扭曲,嘴裏吐出冰冷的話語,「你當初跟我保證什麼?現在你卻說抱歉,你的父親並不是什麼神醫,根本不會醫術!」

聽到他的指責,沈香媛羞愧的低下頭,「我對不起你。」

言震一臉陰霾的看著臉上寫著歉意的女人,然而他心中想的卻不是花蝶的病,而是她與別的男子在一起的畫面。

該死!為什麼他會感到如此煩悶?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他冷冷問道。

面對他的質問,沈香媛舔著櫻唇,輕聲低語道:「既然我沒辦法完成你託付的任務,那麼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為止。」

沈香媛以為言震會很高興,她終於還給他自由,沒想到他卻眯起雙瞳,冷冷的道:「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嗎?」

她猛然抬起頭,不懂他話裏的意思,看著他一步一步帶著狂怒的氣勢向她逼近。

「你把我當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沈香媛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搖搖頭,「沒有,我沒有這麼想。」

「騙子!你滿嘴謊話。」他咬牙切齒的道。

沈香媛倒抽口氣,心兒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快。難道他知道她打從一開始就欺騙了他?

「我……我騙了你什麼?」

看她臉上藏不住心虛的表情,讓言震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

「你有了新的男人,所以才想要拋棄我們的約定,當作沒這回事對不對?」言震握住她纖細的手臂,冷冷的質問。

「新的男人?」沈香媛愣住。

「就是在廟會時,你身旁的男人。你打算換人了是嗎?」嫉妒讓言震發狂,心中充滿濃濃的醋味。

「你……你是在吃醋嗎?」瞧他的反應,沈香媛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他會吃醋,就代表她在他心中還佔有一點地位?

吃醋?!

這句話讓言震冷靜下來,他沉著臉,毫不遲疑的否認,「我不是在吃醋,我是生氣你把我當成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沈香媛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他憤恨的表情,她感覺到胸口傳來陣陣刺痛,就像刀子劃過她的心,「你把我當成水性楊花的女人?原來我在你心中,是如此不堪的女人。」

就算他沒有說出口,但他輕視的眼神足以說明他心中的想法。

「不然你該如何解釋你與廟會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言震握緊雙拳,看她傷心欲絕的表情,剎那間,他真的以為自己誤會了她。

「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不用你管,反正我們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沈香媛負氣的不願把沈相闕的真正身分告訴他,既然兩人都要分離了,她又何需解釋那麼多?

言震臉色陰霾,握住她手臂的手掌越來越用力。

好痛!

沈香媛覺得手臂都快斷了,但她依舊倔強的不肯喊疼,向他示弱。

「請你放手,我要走了,以後我們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言震發出冷笑。

他的笑聲讓沈香媛好不安。

「你在笑什麼?」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做了那麼久的種馬,你卻以一句各不相干的話來打發我?」

沈香媛渾身顫抖了起來,從言震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讓她從頭到腳發麻。

「你……你想怎麼樣?」

「你必須賠償我。」他在她耳邊吹著熱氣,以惡狠狠的語氣說著。

「賠償?!我要怎麼賠償你?我爹不是大夫,不會醫術,這也不是我的錯,是你的情報有誤……」沈香媛嘀咕著。

「所以你就拍拍屁股走人?」

她臉頰紅了起來,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心虛湧了上來。

「我不是還你自由了嗎?你……再也不用勉強抱我了……」沈香媛說這句話時,感覺到心好痛,眼眶有些灼熱。

「我當你的種馬當了這麼久,你以為簡單的兩、三句話,就可以把我給打發了嗎?」

「你想要什麼?」她仰起頭問他。

他想要什麼?

言震愣住,腦海頓時亂成一團,深邃眼眸看著她完美無瑕的小臉蛋,心中波濤洶湧,臉色霎時一變,像是領悟到什麼。

終於,他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了。

在不知不覺中,她的身影已經烙印在他心底,他想要她!

想到她在廟會時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就讓他想要宰了那名男子。

原來他剛才真的是在吃醋!

言震臉色煞青煞白,變化萬千,眼眸變得更加深邃不可測,然後開口道:「我要你負起所有的責任。」

負起所有的責任?

「你要我負什麼責任?」她不懂。

「你必須嫁給我。」言震突然道。

「什麼?!」沈香媛愣住了,瞠大美麗的雙瞳,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竟然要她嫁給他!

她是在作夢嗎?

言震面無表情,看著她驚愕不已的神情,眼神陡然變得深沉。

「你瘋了嗎?你的未婚妻怎麼辦?」

「我沒瘋。」言震緩緩的道:「只要你嫁給我,你的父親就會答應為我的未婚妻治病。」

他的話一說完,沈香媛整張小臉蛋變得慘白,紅唇顫巍巍的道:「說到底,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

她原本火熱的心瞬間冰冷,胸口像被紮了好幾道傷口,痛得她快要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因為他不相信她,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沈香媛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眼中佈滿哀傷,眼眶都灼熱起來。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言震輕輕問道:「你把我當種馬一樣利用我,又不說明你與廟會中那名男人是什麼關係,現在又說我的情報有誤,你父親不是什麼名醫,更不會醫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什麼事情都這麼巧合,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

「我……」她臉蛋嫣紅,突然啞口無言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就算是笨蛋也會起疑。

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撫著小腹,若不是肚子裏有了孩子,若不是在廟會看到他與他的未婚妻在一起的模樣,露出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臉孔,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清醒。

就是因為看到了,心也碎了,所以她才打算放他自由,不再奢望這段不屬於她的感情。

沒想到她的好心,卻被他指控為利用!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沈香媛望著他,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只是想擺脫我,打算跟在廟會時那名男人雙宿雙飛。」言震五官扭曲,眼眸覆蓋上一層陰霾,變得深邃迷離。

「你說什麼?你以為我要與那名男子雙宿雙飛?」沈香媛氣紅雙頰,「沒想到說到底你根本不信任我。」

「沒錯。」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語氣,沈香媛心不停的往下掉,掉進冰窖裏,冷到結凍成冰,寒意入骨。

「既然你不相信我,為什麼要我嫁給你?」

言震沉默,看著她悲憤的問著原因,他只猶豫了一下就道:「因為只有你嫁給我,我才能真正信任你,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

「那你的未婚妻怎麼辦?」

「這不用你操心。」言震冷冷道。

沈香媛握緊拳頭,看著他一意孤行的臉孔,心底五味雜陳。

嫁給他,是她一輩子的願望,但婚姻若是建立在這種不信任彼此的關係上,她會幸福嗎?

不!她猛搖頭。

「不,我不答應。」

聽到她拒絕,言震的臉色陰沉,兩團火焰在眼中燃燒,「你拒絕的原因,是因為在廟會跟在你身邊的男子?」

「才……」沈香媛原想回答才不是,但她想,既然他誤會,就讓他誤會到底奸了,也許他會打消念頭。

「沒錯!」

「你喜歡上他了?」

言震問這句話時,身上散發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把沈香媛嚇得噤若寒蟬。

她縮著肩膀,不懂他為啥那麼生氣,若不是他剛才否認自己在吃醋,她真會誤以為他是因為小弟,而大吃乾醋。

「他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

「很重要?」言震聽到這幾個字,心中充滿濃濃的醋意和酸味。

他幾乎要忍不住沖口而出問,他有比我重要嗎?

話到嘴邊,他吞回肚子裏。

他不想讓她察覺到他在吃醋,他甚聖覺得自己很窩囊,怎麼會為了眼前這個只把他當成種馬的女人動了心?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嫁給我。」他冷冷的道。

太過分了。

他娶她只因為他不信任她!

沈香媛很生氣,言震說要來提親的話言猶在耳,她的心不禁掙扎了起來。

她的確有作過與他結為連理的夢,但他之所以娶她,卻是因為他不相信她,情願用婚姻當作賭注,只為了要救他的未婚妻。

不管怎麼比,她都比不過他的未婚妻,她要這種婚姻嗎?

沈香媛心底泛酸、泛疼,眼眶都紅了起來。

「二姊,言震上門提親了。」沈相闕走進來,開門見山的道。

他來了!沈香媛霎時臉色變得蒼白。

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內心五味雜陳,她緊咬著貝齒,臉上充滿無奈與掙扎。

「二姊,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沈相闕觀察她的表情,眉頭皺了起來,怎麼瞧她的樣子都不像是高興,反倒一臉痛苦。

「我為什麼要開心?」沈香媛輕聲低語,低著頭,小手輕輕撫著肚子。

裏面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她必須每日小心攝取足夠的食物,儘管她因為這件事有些食不下嚥,但是為了孩子,她還是勉強自己吃下去。

「你難道不愛言大將軍?」

聽到小弟直截了當的問話,沈香媛的身子微微一震。

「他不愛我。」她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笑容,「他娶我的原因,是因為相信我們家有神醫可以醫治他未婚妻的病。」

沈相闕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緩緩的問道:「誰說我們家有神醫的?」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他一直很堅持,但是我說的話他根本就不信。」說到這裏,她的笑容更加苦澀。

「你不想嫁給她?」沈相闕問出問題的癥結。

她一臉猶豫,「我想,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不管你能不能,你還是得要去面對。」沈相闕實事求是的道:「況且,你肚子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知道嗎?」

沈香媛搖頭,淡淡的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讓他知道。」

沈相闕露出無奈的神情,「你知道事情若爆發出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嫁給他。」

「只要你不說,等事情過後,大姊和爹問起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得不到答案之後,他們自然會死了這條心。」她凝視著小弟,希望他能夠答應她的請求。

這話說得可簡單,但要是被大姊知道,他這條小命休矣!

「我……」沈相闕才要開口,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暴怒的吼聲。

「該死的你們!」


「言將軍,你要娶我們家的香媛?!」

沈家老爺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不敢相信鼎鼎大名的言將軍竟上門提親!他不是在作夢吧?

「是的。」言震斬釘截鐵的道。

「可是外傳你不是有未婚妻?」沈家老爺懷疑的看著他。有未婚妻還上門提親,他把他家女兒放在哪里?

「我從來沒提過自己有未婚妻。」

「那你有未婚妻的傳聞是?」沈家老爺眉頭挑了起來。

「有人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他摸棱兩可的道。

「我不管言將軍是真的有還是沒有,我希望小女不會受到任何委屈。」沈家老爺意有所指的道。

言震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要他做個保證。

「我明白,她會是我唯一的妻子。」言震突然開口承諾。

若沈香媛在現場,絕對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因為他未婚妻的病醫治之後,她還會是他的唯一嗎?

但沈家老爺相當滿意言震的回答,他點點頭。

「言將軍,我相信你是條漢子,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至於婚事嘛……」沈家老爺猶豫了下,「我還得問過我家小女兒才行。」

言震眉頭蹙了起來,「難道沈老爺不能作主嗎?」

沈家老爺唉聲歎息道:「我家女兒是一個比一個有主見,要是她們不同意,死也不會上花轎。言將軍,要和我一塊去嗎?」

「可以嗎?」言震含蓄的問道,畢竟要進入女子閨房見面,是於禮不合的事。

沈家老爺揮揮手,似乎不把禮儀教條放在眼中,「你們也順便見見面,如果互相看對眼,那就更好了。」

普通時候,沈家老爺不會這麼做,可是他實在太高興了。

言將軍竟會上門提親,要是小女兒喜歡他的話,他們就能結為親家了。

言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眸光。隨著沈家老爺的腳步,來到一個廂房前,卻看到門戶大敞。

「咦?相闕怎麼會在裏面?」

沈家老爺才剛說完,言震看到房間的人影,便發出怒吼聲。

「該死的你們!」言震快氣炸了。

他沒想到竟在沈香媛的房間裏看到那名該死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沈家老爺不懂言將軍為什麼生氣?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言震已經沖到房間內,與沈相闕過起招。

「啊!」

沈香媛發出尖叫聲,看到言震像發了瘋似的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帶著滔滔怒氣向沈相闕直攻而來。

「言將軍,你怎麼……」沈家老爺也被這種情況嚇了一大跳。

瞬間,房間裏的擺設被摧毀了一大半,幸好沒有波及到站在一旁的沈香媛。

她臉色發白,看著房間裏糾纏的兩抹身影,嚇得六神無主,「你們快點住手!」

言震每一招都毫不留情,怒火讓他的理智全無,滿腦子只想把眼前這名男子打趴在地。

反觀沈相闕處處留情,他似乎知道言震在氣什麼,興味盎然的盯著他發怒的神情。

看來事情並不像二姊所說的,他來求親只是為了他病危的未婚妻。

瞧眼前這名男人吃醋、抓狂的模樣,二姊在他心中還是佔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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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 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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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2:24:26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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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夠了!別再打了。」沈香媛大叫。

瞧他們似乎不願就此罷手,被他們狂掃的地方,淨是殘破的景象,讓人看了心驚。

不管沈香媛怎麼大叫,兩人都置若罔聞,氣得她臉頰通紅。

突然,她下體傳來陣陣刺痛。

「哎呀!我的肚子……好痛!不要……」她摸著肚子,感覺到小生命在流失,嚇得彎下腰。

「香媛,你怎麼了?」沈家老爺立刻去攙扶小女兒。

而在纏鬥中的兩名大男人也停下手。

言震看著沈香媛蒼白的臉孔,臉色一變,立即沖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看著她抱著肚子,在床上蜷曲一團,「快點叫大夫!」

「走開!我就是大夫。」沈相闕用力推開礙事的言震。

言震睜著氣憤的眼眸,握起拳頭,怒視著這該死的男人。

若不是他說他是大夫,他絕對會再次動手。

沈相闕診著沈香媛的脈搏,表情變得很凝重,很快的掏出懷中的銀針,用熟悉的手法替她插針,不一會兒,沈香媛的臉蛋恢復紅潤,不再打滾拼命喊疼。

「兒子,香媛怎樣了?」沈家老爺關心的問道,看著小女兒臉色逐漸恢復正常,總算鬆口氣。

「她——」沈相闕才要開口,突然被言震打斷。

「沈老爺,您叫他兒子?」言震的神情嚴肅,下巴線條緊繃,不敢相信他們是父子?!

「沒錯。」沈家老爺還感到莫名其妙的點頭。

「那你和沈香媛的關係是?」言震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

沈相闕丟給他一個嘲弄的眼神,「我是他兒子,她是他女兒,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你們是姊弟?」言震臉色瞬間一變。

那剛才他們打的架豈不是白打?而他吃的醋……

「不行嗎?」沈相闕冷冷的回道。

「她為什麼不說?」言震的表情有些扭曲。為什麼她要讓他誤會她?

「這是你和她的事。」沈相闕沒好氣的道。

問他有什麼用?他又不是當事人。

「兒子呀!香媛到底怎麼樣了?」沈家老爺才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他比較想知道小女兒有沒有事。

「爹,您放心,她只不過不小心動了胎氣。」

沈相闕話一說出口,兩個男人同時臉色變了。

「胎氣?」

言震的表情變化萬千。她肚子裏有他的孩子了?

頓時,他的內心五味雜陳,有著歡喜,但也有著更多的怒火。

她有了孩子,卻不與他說!

「怎麼回事?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沈家老爺暴跳如雷的道。

是哪個渾小子對他們家的女兒始亂終棄?

「是我的。」言震突然開口承認。

「你的?!」沈家老爺被嚇到了,一臉錯愕不已,愣愣的望著言震。

他沒聽錯吧?

沈相闕冷哼一聲。

還算他有良心,承認二姊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怎麼會是你的?難道你早就欺負我家女兒嗎?」沈家老爺氣呼呼的道:「我要你趕快娶我家女兒。」

面對沈家老爺的逼婚,言震點頭,「我知道,我會娶。」

這句話剛好被蘇醒過來的沈香媛聽見,她瞠大雙眸,立刻反駁道:「不!我不要嫁給他。」

她的話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她掙扎的從床上爬起來。

言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眼中蒙上一層陰霾,聲音很輕柔的道:「你說什麼?」

「我不要嫁給你。」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詭譎,言震眯起雙瞳,即使臉上面無表情,但仍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為什麼?」

「你娶我只是為了救你的未婚妻,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別忘了當初我們的條件,現在你有了孩子,你卻無法救我的未婚妻,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必須嫁給我。」

「你知道了?」沈香媛倒抽口氣,望向小弟。

沈相闕點點頭,告訴她言震已經得知她已有身孕。

「臭小弟,你為什麼要說?」

「他遲早會知道。」沈相闕淡淡的道。

「原來你打算瞞著我。」言震的臉色變得鐵青,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花。要不是她的肚子裏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把床上的女人捉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我是打算瞞著你沒錯,我不要嫁給你。」沈香媛仰著頭,拒絕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言震咬牙切齒的道。

他不懂她在固執什麼?她肚子裏都有了他的孩子,為什麼她不願意嫁給他?

「你憑什麼?」沈香媛生氣的反駁道:「你只不過……是只種馬。」

當她的話一說出口時,言震臉色大變,額角青筋隱隱抽動。

「就憑我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就憑當初我們所談好的條件,你答應我要想盡辦法勸你父親幫我醫治我未婚妻的病,但你食言了。」

「我?!」沈家老爺指著自己,不明白怎麼突然說到他?

沈香媛臉兒一陣徘紅,氣呼呼的瞪著他,「是你情報有誤,怪不得我。」

「那我們的條件就作廢,你肚子裏的孩子我也有份。」言震冷冷的道。

他覺得很窩囊,他必須「挾天子以令諸侯」。

「可是你的未婚妻怎麼辦?」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流落在外。」他答非所問。

原來他這麼做是為了孩子,沈香暖覺得胸口好悶,好痛。

「你娶我又沒用,我家人沒一個是你口中的神醫,根本沒辦法救你的未婚妻。」

「誰說我們家沒神醫?」沈相闕挑起濃眉。

「啊?」沈香媛回過頭,訝異的看著小弟。

言震的表情霎時變得很凝重,「你有辦法治療寒毒嗎?」

剛才從他診治沈香媛的手法來看十分的老練,似乎經過無數次的演練,這讓言震不得不懷疑,他們查到的神醫不是六、七十歲的老人,而是眼前這名年輕人假扮成的。

「如果有我想要的東西的話,基本上是沒問題。」沈相闕冷冷的道。

比起寒毒,他還治療過更多更難纏的病。

「你要什麼條件?」言震直截了當的問道。

沈相闕挑起眉,看著言震緊繃的神情,眼底掠過一抹深沉的精光,他嘴角微勾了起來,「就按照你們當初說好的條件,只要我治好你未婚妻的病,你就必須放棄孩子。」

言震的身子微僵,臉色變得鐵青,雙拳不自覺的緊握。

「如何?」沈相闕逼問道。

沈香媛看著言震莫測高深的臉孔,一顆心忐忑不安的等待他的回答。

「我答應。」

當言震的話一出口時,沈香媛的心也碎成一地。

她早知道他的答案,但是聽到他親口說出他要放棄時,她的心還是好痛、好痛。

「怎麼樣?」

言震問著正在診斷病情的沈相闕,見他不時皺起眉頭,讓言震的心糾結成一團。

「我有辦法在半年內治好她。」沈相闕放下花蝶的手腕,雲淡風清的道。

「真的嗎?」花蝶好開心,睜著碩大的眼眸,仰望著眼前俊俏的男子,臉頰俏俏浮起一抹紅雲。

但是言震及沈相闕並沒有注意到。

「我說得到做得到。」

言震聞言,臉部嚴肅的線條放鬆許多,一伸手,愛憐的揉著花蝶的發絲,「太好了,你終於能恢復健康了。」

「言哥哥,我也好開心,謝謝你。」花蝶興奮的點點頭。

「你們可別高興得太早。」沈相闕不得不潑他們一盆冷水。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言震皺起眉頭,表情兇惡。

他最好別又跟他說他做不到,要不然走著瞧!

「我還缺少幾味珍貴藥材,如果你找得到的話,她的病就有救。」

「你放心,我會派人四處去尋找,一定會有你要的。」言震斬釘截鐵的道。為了醫治花蝶的病,就算要他散盡家產,他也心甘情願。

沈相闕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真是沒想到你的未婚妻竟是一名十歲的小女孩,你還挺疼愛她的嘛!」他提醒道:「要是我二姊知道的話,她應該會答應嫁給你吧!可是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言震無動於衷,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只用平靜的語氣道:「你放心,我還記得,但是……」他突然仰起頭,冷冷的對著沈相闕說:「我們的約定是你治好花蝶的病,但在這之前,我還是有權利去看我的孩子。」

沈相闕挑起眉,撫著下巴,故作沉思。

「要不要讓你看,可不是我能作主的,決定權在我二姊手上,你應該和她說才是。」他推得一乾二淨。

「她不會拒絕我。」

「哦?」沈相闕頗為訝異,「你又是怎麼知道?」

「這你不需要曉得。」

「你似乎相當有把握。」沈相闕冷笑,「希望你別踢到鐵板。」

「謝謝你的詛咒。」言震狠狠瞪了他一眼。

花蝶似乎發覺到眼前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火藥味很重,她扯著言震的衣袖,不明所以的問道:「言哥哥,你們在吵架嗎?」

「沒有。」言震安撫道。

「真的嗎?」花蝶怯生生的看了沈相闕一眼。

「小姑娘,我們沒有吵架。」

在言震警告的眼神下,沈相闕心不甘、情不願對著花蝶硬是擠出一抹笑容。

花蝶害羞的躲進棉被窩裏,一雙眼睛骨碌碌的望著沈相闕那張俊朗的臉孔,深深的將他的臉孔烙印在心底。


「你?!」沈香媛不敢相信言震竟然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你怎麼會在這裏?」

話一說出口,她就有種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因為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喜悅及興奮。

「我為什麼不能出現?」他反問她。

「難道你忘了你和我小弟之間的約定?」說起這個約定,沈香媛的心底便傳來陣陣惱人的痛意。

早就知道他會選擇他的未婚妻,但是當他做出抉擇時,她還是感到很失落。

既然他都已經做出了選擇,為什麼還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言震的一句話堵住她的小嘴。

「沈相闕還沒醫好我未婚妻的病前,我有權利看我的孩子。」

「什麼孩子?孩子又沒生出來。」沈香媛沒好氣的道。

「我要看的孩子在你肚子裏。」

原來他是為了孩子!

沈香媛咬著紅唇,悻悻然的瞪他一眼。

「很抱歉,既然孩子在我肚子裏,我就有權利決定要不要見你。」

「你難道一點都不想見我嗎?」言震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沙啞,緩緩的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聽到他魅惑的語調,沈香媛的身子微顫了起來,雙眼中盛滿驚慌。

「我……一點都不……你別一直靠過來好不好?」她開始語無倫次,最後氣憤的大叫。

他越是逼近,她的心思越亂,從他身上傳來那股熟悉的男人味,擾得她的胸口旋律加快,粉嫩小臉染上兩抹熾紅,她咬著下唇辦,無辜又脆弱的看著他。

「為什麼?」

他的聲音在耳邊乍響,沈香媛險些腳軟癱在他懷中。

她仰起頭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眸,自己的靈魂仿佛被吸了進去。

不行!

沈香媛別過頭,告誡自己,她千萬不能再被他誘惑,要不然她這輩子永遠無法逃脫他的魔咒。

「你……別忘了,你已經選擇你的未婚妻,你沒有資格再來看我和孩子。」她緊捉著這一點,拼命提醒自己。

言震的臉沉了下來,手輕輕撫過她的小臉蛋,「你真的不想再見到我?」

沈香媛身子猛然一僵,臉上露出困苦與掙扎。

沉默在兩人之間無止盡的蔓延,過了好一會兒,言震才開口打破沉寂,「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

沈香媛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胸口傳來陣陣刺痛,剎那間,她有一絲絲的後悔,想挽回他的腳步。

可是她還是克制住了。

「你們這幾個笨蛋!」

沈香芕一聲怒吼,沈府開始雞飛狗跳。

「大女兒,你別生氣……」沈家老爺急忙安撫大女兒。

「爹,你這個爹是怎麼當的?連你自己的女兒大了肚子也不曉得。」沈香芕對著沈家老爺開火。

沈家老爺被說得灰頭上臉,一臉無奈,「我怎麼知道香媛會這麼大膽。」

「還有小弟,你幹嘛提出那個鬼要求?」目標移轉,箭矢指向面無表情的沈相闕,從他的眼底看到一抹淡淡的無奈。

「我有我的理由。」

「什麼鬼理由?」沈香芕氣呼呼的問道。

沈相闕搖搖頭,「不能說。」

「什麼不能說,要是你把我的妹夫趕跑了,小心我唯你是問。」

「大姊,我不會嫁給他。」沈香媛開口解圍,「所以你不可能有妹夫這個人存在。」

「你肚子裏都有他的孩子,怎麼還不嫁?」

「因為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沈香媛心頭酸澀的說著。

「未婚妻?」沈香芕聞言微愣,看著自家小弟。

沈相闕點點頭,「他是有個未婚妻。」不過年紀小了一點,這一點他沒有說出來。

「他既然有未婚妻,幹嘛來招惹你?」沈香芕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怒氣高張,「你該不會被那渾小子騙了吧?」

「不是……不是這樣……」沈香暖死命搖頭。瞧大姊好像要找對方拼命的模樣,她連忙拉住她的小手。

「不是這樣,是怎樣?」

「是我自願的……」沈香嬡困難的道。

「什麼你自願?!你明知道他有未婚妻,你還……」沈香芕一副快昏倒的樣子,「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沈香媛臉頰一紅,低著頭,不願多說。

沈香芕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難怪你一直說你不想嫁。」沈香芕唉聲歎氣。

現在木已成舟,孩子都有了,說再多似乎也沒什麼用了。

「好了,經過這一次的治療,她身上的寒毒應該已經全部清除了。」沈相闕拔下最後一根針道。

「真的嗎?」言震守候在花蝶的身旁問道。

「若你不相信,何需找我醫治?」

「我知道了。很感謝你這幾個月對小蝶的照顧。」

「不用謝我,你要謝,就應該謝我二姊。」沈相闕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眼神斜睨著他,「不過聽說你在我二姊那吃了閉門羹?」

言震的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聲音冷硬的道:「不關你的事。」

「別怪我提醒你,過了今天之後,你就必須放棄孩子。」

「我很清楚。」言震的眼眸閃過一抹深沉的精光。

沈相闕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露出同樣詭譎的笑容,以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你打算今晚午夜動手嗎?」

言震整個人變得謹慎,眼眸微眯,「你似乎很清楚我的意圖?」

「你放心,我不會阻止你。」沈相闕笑了笑,「因為我的條件只說你必須放棄小孩,可沒說要你連我二姊都放棄。」






尾聲


「言震,你這個無賴漢!」

沈香媛坐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綁架了!而綁架她的人,正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你最好別生氣,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你把我綁來,究竟想幹嘛?」若不是門口被他給堵住,她鐵定會奪門而出。

「當然是當我娘子。」

「什麼娘子?你不是說你要放棄孩子?」她指控道:「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他緩緩搖頭,「我沒有出爾反爾。」

「你明明就答應相闕的要求,只要他救你的未婚妻,你就必須放棄孩子,這是你點頭答應的。」

「我有答應沒錯。」他點頭。

「那你還把我綁來當你的娘子幹嘛?你的未婚妻病好了,你就可以與她雙宿雙飛了。」沈香媛話中夾帶著濃濃的酸味,眼眶逐漸泛紅。

討厭!都怪他,害得她想哭。

「她年紀太小,我沒有戀童傾向。」言震聽出她話裏濃厚的醋味,嘴角微勾了起來。

看來她並不像外表那麼無動於衷。

「什麼戀童傾向?她明明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門突然被推開,一抹粉色身影蹦蹦跳跳的出現在面前。

「言哥哥,我的嫂子呢?我的嫂子來了沒?」

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開心的跑進來,看到沈香媛時,眼睛為之一亮。

「你就是言哥哥的娘子嗎?」

面對小女孩的興奮,沈香媛瞬間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是言震替她解圍,「沒錯,她就是我的娘子。」

「嫂子好,我是花蝶,今年十歲,病才剛好,希望嫂子能趕快生個胖娃娃,陪花蝶玩。」

面對小女孩的童言童語,沈香媛尷尬的回了一句,「我還沒決定要嫁給他。」

「為什麼?」花蝶仰頭,不解的問道。

「因為她在生我的氣。」

言震走到花蝶身旁,露出他難得一見的溫柔,就像在廟會時,她所看到的那樣。

沈香媛這才想起,她在廟會那天,也曾經見到這名小女孩在言震的身邊,和一旁溫柔的女子一起和樂融融。想到這,她的心就傳來一陣揪痛。

「是言哥哥不好嗎?才會惹嫂子生氣?」

「也算是吧!」

「嫂子,你別生言哥哥的氣,我替你罵言哥哥,你就原諒言哥哥好不好?」花蝶向沈香媛撒嬌。

她無法向她說不!面對那雙純真的眼眸,她只能點點頭。

「言哥哥,嫂子願意原諒你了。」花蝶興奮極了。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言震點頭,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沈香媛的小臉蛋,然後開口對著花蝶說:「小蝶,你也該睡了。巧心,把小姐帶下去。」

「是。」

一名妙齡女子從門口定進,沈香媛一看愣住了。她不正是那天在廟會裏所看到的那名女子?

只見她對著花蝶輕哄道:「小姐,我們回房吧!」

「好,嫂子再見。」花蝶回過頭,朝著沈香媛揮揮手。

沈香媛表情木訥的對著她擺手,腦海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若那名女於不是他的未婚妻,那他的未婚妻是……

「小蝶生病了嗎?」她聽到她的聲音變得好瘖?。

「她的病才剛好。」

「她就是你的未婚妻?」沈香媛喉嚨緊澀,鼻子有些微酸。

「我在外宣稱……是的。」

「你很愛她?」

「她是我師父和師母唯一留下的掌上明珠,我會疼她、愛她,就像妹妹一樣。」

「所以你選擇她,放棄我?」

「如果我放棄你,你現在不會在這裏。」言震一步步向她逼近,看著她淚眼婆娑的小臉蛋,忍不住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但是你和小弟之間的約定……」

「我們說的是孩子,可沒說我要放棄你——」他的話未說完,就被她打斷。

「你這個老奸巨猾……」她還沒罵完,雙唇就被他給覆蓋住,堵得緊緊密密的,把她吻得神魂顛倒,就快要無法喘過氣。

「你必須嫁給我。」

「為什麼?」

「因為你愛我。」

「我才沒……」沈香媛正想反駁,又被他的唇堵住。

這不公平!她用眼神指控。

言震捧著她的小腦袋,熱氣在她的耳邊輕拂著,「你知道我很可憐嗎?」

「哪一點可憐了?」沈香媛嘟起小嘴,比較可憐的人是她好不好?

「我的心已經被一個隻想把我當種馬的女人給偷走。」

「你……」沈香媛忍不住激動起來,眼眶灼熱。

「你嫁不嫁?」言震逼問道。

「如果我說不呢?」沈香媛故意拿喬,臉兒卻充滿無限的甜蜜和歡喜。

言震眼眸轉變成深邃,嘴角微勾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那麼你要有心理準備,我會愛你,愛到你開口答應為止。」他溫熱的大手掌開始在她曼妙的嬌體滑動。

一場綺麗慢慢拉開序幕……

男人的手撫著女人光滑的肌膚,用熾熱的雙唇膜拜著雪白的胴體。

沈香媛發出低吟,浪蕩喘息聲在狹小的房間裏回蕩著。

「你愛不愛我?」言震好整以暇的觸摸著她最敏感的部位,漆黑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

「我愛……」她扭著嬌軀,碰觸著他結實的身體。

熾熱的胴體像碰到冰冷的雪水般,沈香媛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他的懷抱中,欲語還休的望著他。

盈盈雙瞳有著懇求,懇求他釋放她的靈魂。

言震用手指輕輕在她雪白的胴體上滑動,看著她扭著蛇腰,濕漉漉的花穴在眼前展現。

「求你……給我……唔……」曖昧的曲調從她小嘴裏哼出,不時發出懇求聲,夾帶著絲絲啜泣,讓人聽了不忍。

言震把她的雙膝放在肩膀上,眼眸盯著她早巳為他準備好的花穴,碩大的鐵杵輕輕磨蹭著。

更多的花液不斷從小穴裏流了出來,當他摩擦時,還發出響亮的水漬聲。

她情不自禁的微拱著嬌軀,與他貼得更近。

「你先說要不要嫁給我?」

言震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她胡亂的點點頭。

「我願意……我什麼都願意……」

言震勾起滿足的笑靨,挺直腰杆,一個深深的?入,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啊……」小平緊捉著他的肩膀,沈香媛的眼神變得迷亂,從小嘴裏吐出混亂的氣息,跟著他猛烈的節拍搖擺。

言震抓住她的雪臀,開始在她的大腿間大力聳弄。

他每個進出都是如此結實有力,肉體拍打聲和著她難以壓抑的呻吟聲,交織出美妙的樂曲。當他抽出時帶來大量的水漬,沾濕了床褥。

「唔……我的身體好麻……」

言震把手伸到她的小花核,不時搓揉擠壓。

一波波極致的快感在她體內奔流,她的指甲深深刺進他的肩胛骨裏,她狂亂的呼喊著,「震……我愛你……」

「我知道。」言震吻住她甜蜜的小紅唇。

兩人不停的糾纏,直到饜足為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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