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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少了這個礙事的女人,大少爺,你就安心的繼承伊氏財團,我會在你身後幫著你的。」一名男子惻惻的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向和善的面容上,有著猙獰的表情。
「蔣總管?是你開的槍?」伊正昌難掩震驚的看著這個在伊家多年的老總管。
「老爺,我不能讓這個女人礙了大少爺,既然沒有人能將她除掉,那就由我來吧,就算要我賠上這條命,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大少爺毀在這個女人手裡!」就算要他手染鮮血,他也不會讓南宮雅來壞他的事。
為了讓他能成為伊家的正統接班人,一切的阻礙他都要替他除去,伊氏只能由伊家嫡長子來繼承,其他人都沒有資格!
「你這個蠢蛋,誰要你動手殺人的?」伊正昌怒不可遏的吼道,看著賓客驚慌失措的紛紛逃離,想必又要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了。
「我只是替大少爺除去這隻狐狸津而已,而且她也是二少爺派來的人,遲早會會大少爺不利的!」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個禍害,看著她奄奄一息的倒臥在血泊之中,他便止不住笑意。
「這女人可不是我派來的人,你少胡亂栽贓。」伊爾靖一股勁的否決,就算他曾派殺手狙擊伊爾利,但這女人確實不是他的人。
「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是你派來勾引大少爺的狐狸津,還要她去學校縱火,這一切難道不是你的謀?」蔣書雲語調激昂的指控。
「縱火?爾靖,原來火是你放的?」伊正昌震怒的瞠目。
樂章音樂學院,可是伊家最引以為傲的象徵,他萬萬沒想到伊爾靖居然會派人到樂章縱火!
「哼,那又如何?反正只要看到伊爾利深痛欲絕的悔恨模樣,就算要我燒掉整間學校,我也不後悔!」伊爾靖笑得詭譎,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眼見局面一發不可收拾,伊爾利卻沒心思理會這團混亂,看到南宮雅蒼白如紙的容顏,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感覺她就要離他而去,就如同當年拋下他的母親,也是像這樣陷入長眠之中,再也不會甦醒。
輕撫著她略顯冰冷的臉龐,他眼前一片模糊,淚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她的面容上,濕的觸感,讓一時痛昏的南宮雅,這才優優轉醒,她美眸微瞇,腰側傳來的火辣痛楚,讓她忍不住低吟了聲。
她輕微的呻吟,讓伊爾利全身一震,他還以為她會這麼一睡不醒,沒想到老天爺這麼快就聽到他的祈求,將她再度回到他身邊。
「雅,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馬上叫救護車……」他激動的握住她的手,深怕她又會再次昏過去。
南宮雅強忍著痛,剛才那一槍,幸好她閃得快,只是擦過了腰側,雖然血流了不少,但也只算是皮肉傷,只是他眼眶裡明顯的水光,還有滴在她臉上的淚水,莫非是他的淚?
「你哭了?」她伸手撫著臉上的淚水,難掩錯愕的問。
「沒有,我沒哭。」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才為她而哭。
「有就有,幹嘛不敢承認?」她撐起身子,看著前方吵得不可開交的三人,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你再不快點醒來,只怕這裡就要成為汪洋大海了。」南宮頎薄唇輕揚,從身上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裡,一手拿著手帕覆上她的傷處。
只聽見她倒抽了一口氣,漂亮的柳葉眉緊皺著,伊爾利怒視了他一眼,而後推開他,接手他的工作。
「你給她吃了什麼?」就算這男人是她的堂哥,他也不想讓他碰觸她。
「止痛藥罷了,子彈雖然只是擦過她的腰側,但傷口仍是容易造成感染,況且她失血不少,我建議還是趕緊將她送到醫院去做急救。」平時愜意慣了的南宮頎,此時的表情難得有些嚴肅。
「那你還不快點去開車?」他凜著眉,將她攔腰抱起。
這小子命令他還命令得挺順口的嘛,好歹他也是南宮雅的堂哥,以後他還得叫他一聲哥哥呢!居然這麼不懂得敬老尊賢,看來有必要再好好的調教一番。
「為了我的寶貝妹妹,我當然會去開車,不過你確定你要放他們三人在那裡吵架?」
其中有一個還是傷害南宮雅的人。
伊爾利俊眸微瞇,他沒料想到蔣書雲居然會為了他而做出這種事,他千算萬算,居然沒想到是自己人反咬他一口,想起蔣書雲為他出生入死,鞠躬盡瘁,他也不忍苛責。
只是他差點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啊,他實在無法就此作罷原諒蔣書雲。
看出他的掙扎,南宮雅漾起一抹絕美的笑靨,儘管她的臉色蒼白若紙,但她仍是不愛看他煩悶的樣子。
「我明白蔣總管護主心切,在還搞不清楚我的來歷之前,他會有這種舉動是合理的,所以你不需要去責怪他。」怪只怪她倒霉了點。
「但你差點就死在他手裡。」他的嗓音中有著濃濃的自責。
「放心吧,南宮家子孫沒這麼短命的。」她可沒這麼簡單被解決。
「況且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南宮頎不忘加上但書。
若不是確定南宮雅可以閃過那一槍,他也不會不為所動,只是看到伊爾利哀慟萬分,為她流下珍貴的男兒淚之後,他頓時明白他那個冷漠的堂妹並不是一廂情願,或許伊爾利付出的,遠比她多出許多。
「但她還是受了傷!」伊爾利俊臉一寒,眸中迸發嗜血的光芒。
「伊爾利,小雅不會讓人插手管她的事。」他莞爾一笑,意味深長的提醒他。
「沒錯,我不愛人家插手管我的事。」她一向獨來獨往,不愛欠人家人情。
「儘管你命在旦夕?」伊爾利擰眉睇向她。
「至少死得有尊嚴。」她露出慧黠的笑容,若不是不小心牽扯到腰側的傷口,讓她驚呼出聲,他差點忘了她身上還有傷。
這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革命烈士,連要死的有尊嚴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他可不希望她視死如歸,往後的日子,他還希望有她的參與,怎能讓她丟下他一個人,獨自孤軍奮戰?
他已經過了三十年毫無自主的生活,接下來的人生,他要自己決定,不再聽從伊正昌的安排。
「聽好了,以後你的命不再只是你一個人的,所以收拾起你這愚蠢的想法,革命烈士就讓別人去做,你只要心裡有我就好。」他正色的命令。
「這是告白嗎?」真是不浪漫。
「這是命令!」他有些不自在的板起臉,試圖威嚇她。
「我一向不接受命令。」她可沒那麼好說話。
「南宮雅!」這女人存心想氣死他嗎?
「爾利,你給我站住,把那女人交給那男人就好,你留下來。」伊正昌猛地開口,喊住正往大門走去的孫子。
伊爾利充耳不聞的逕自往外走去,看著南宮雅蒼白的麗容,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
解決後頭的那一團混亂,無論伊氏要由誰來繼承,他都管不著,只要他懷中的女人安然無恙,什麼事都不重要了。
「爺爺,你叫住他做什麼?伊氏的繼承人根本就不是他。」伊爾靖揚唇,從懷中拿出一份資料。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的接班人一直就只有爾利一個人。」伊正昌憤怒的重擊著桌面,他向來沒把伊爾靖放在眼裡。
伊正昌眼裡就只有伊爾利一個人,完全將他視為隱形人,若不是他誤打誤撞,調查出這件塵封許久的秘密,他也不會知道其實他才是伊輪唯一的兒子。
「伊爾利是伊風和楊雪潔的兒子,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兒子,真正有資格繼承伊氏的人,是我!」他將手中的資料丟給他,俊容扭曲變形。
聞言,眾人一愣,伊爾利停下腳步,難掩錯愕的轉身,看著伊爾靖笑得恣意,伊正昌翻著手中的文件,全身不自主的顫抖著,難以承受事實的打擊,尤其在他知道疼了三十年的孫子,竟然不是他的長孫,那種打擊可想而知。
「怎麼可能……爾利怎麼會是阿風的兒子……」他顫巍巍的踉蹌著,差點跌坐在地。
「楊雪潔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像這樣的女人生的兒子,又有什麼資格當伊氏的總裁?」他惡毒的批評,讓伊爾利俊臉罩上一層寒霜。
他無法忍受有人這樣詆毀他的母親,對他來說,伊輪外遇的行為,徹底毀了他對他的尊重和信任,然而他更沒想到的是,溫柔嫻淑的母親,居然和自己的小叔暗通款曲。
伊風長年旅居國外,掌管國外分公司的運作,一年當中他只會見他二次,每次一見到他,他總覺得格外親切,叔佷間的感情可比父子,只是沒想到這樣的親切感,源自於他們的血緣關係,想來還真是諷刺。
「你說錯了,楊雪潔並不是不守婦道的女人,她和伊風本來就是一對情侶,是伊輪橫刀奪愛,硬是破壞了一對有情人,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伊總裁了。」南宮頎雙手插在褲袋裡,雲淡風清的陳述事實。
「你胡說什麼?」伊正昌瞠大眼,心虛的別開眼。
「因為你溺愛長子,只要是他的要求,你都有求必應,所以要伊風退出,逼楊雪潔嫁給伊輪,卻沒想到她懷有身孕,還誤以為是伊輪的親生兒子,伊總裁,你萬萬沒想到,其實伊爾靖才是伊輪唯一的兒子呀。」南宮頎莞爾一笑,說出事實的真想。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伊爾利才是他唯一承認的孫子!
「無論你相不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我才是伊輪唯一的兒子,也是最有資格繼承伊氏的人。」伊爾靖笑得猖狂,真是天助他也,他處心積慮派人除掉伊爾利,沒想到伊爾利並不是伊輪的親生兒子。
一向意氣風發的伊正昌,此時有如風中的殘燭,虛軟的站不住腳,對他來說,伊爾利是他唯一用心栽培的接班人,知道他不是伊輪的親生兒子時,他頓時失去了判斷能力,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該按原訂計劃將伊氏交給他,亦或是交給他真正的長孫伊爾靖。
「不,就算伊氏不是由我繼承,也絕對不能交到你手裡。」伊爾利淡然開口,若讓伊爾靖繼承伊氏財團,那只意味著讓伊氏走向衰敗的命運。
原本以為伊爾利會因為過度震驚而失去了冷靜,卻沒想到他依舊是老神在在,顯然沒有受到影響,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要大聲咆哮,甚至是發了瘋似的要伊正昌將伊氏交給他,怎麼樣都不該是如此淡然的神情。
他想要的不只是整個伊氏,他還想看到伊爾利的驚惶失措。
「伊爾利,為何你還能如此冷靜?你叫了三十年的父親,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原本你以為可以順利成為伊氏的總裁,卻在臨門一腳而生變,為什麼你不生氣也不咆哮?」
他的反應著實令他不解。
是啊,為什麼他能如此坦然的面對這一切?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只見她唇瓣輕揚,蒼白的面容上,有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心中泛起一股暖意,往後有她的陪伴,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單一人,那段寂寥的歲月,終將成為過去。
「無論我是伊輪的兒子或是伊風的兒子,都不會改變我生為伊家人的事實。」對於真相,他的心反倒顯得平靜。
「是啊,無論你是誰,還是我愛的那個伊爾利。」南宮雅嫣然一笑,管他是誰的兒子,都是她深愛的男人。
聽著她堅定的口吻,伊爾利莞爾輕笑,對他來說,能和她相識相戀,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看她臉色蒼白,驚覺她身上還帶著傷,只見他一個旋身,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
看著唯一的對手連和他交手的意願都沒有,伊爾靖神色猙獰,從懷中掏出一把黑色手槍,狠的對準伊爾利的背部,用力扣下扳機。
南宮頎見狀,身手矯捷的推開伊爾利,此時位於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倏地墜落準確無誤的砸中正舉槍打算再開第二槍的伊爾靖。
巨大的聲響,再加上四處飛散的水晶,伊爾利擁著懷中的南宮雅,看著倒臥在水晶吊燈下的伊爾靖,那刺目的鮮血,迅速的染紅了地面。
「大少爺,伊氏是你一個人的,再也不會有人跟你搶了。哈哈……」蔣書雲幾近瘋狂的放聲大笑,手中還晃著那把銀色手槍。
「看來,你這個總管似乎病得不輕。」南宮頎搖著頭,為了護主,居然可以痛下殺手,不惜一切除去障礙物,換個方向來看,他也算是忠心耿耿。
伊爾利神情複雜的眉心微攏,為了成就他一個人,犧牲了這麼多人,就算伊爾靖和他是宿敵,但也罪不致死,卻沒想到他會敗在他的野心之下。
「走吧,先送小雅去醫院,伊家的事,自然有人會處理。」算算時間,他的人馬也該來善後了。
「也好。」這場豪門鬥爭,也該劃下句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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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氏接班人的人選,自從爆發伊爾利的身世之謎後,儼然在商業界投下一顆震撼彈,伊正昌絕口不提有關接班人的事,而伊爾靖也因為身受重傷,在加護病房急救,昏迷指數偏低,情況並不樂觀。
伊風被緊急召回伊氏總部坐鎮,面對原本是自己佷子卻變成親生兒子的伊爾利,反倒顯得格外平靜,父子兩人無須過多的言語,就能深刻的感受到對彼此的在乎和關懷。
相較於伊氏沸沸揚揚的豪門之爭,伊爾利反倒像是個局外人,只見他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本書,聚津會神的翻閱著。
躺在床上優優轉醒的南宮雅,一睜眼便見到這副景象,看著他英俊淡漠的臉孔,她忍不住看得入神。
第一眼見到他,她以為他是個冷傲不留情的男人,但經過相處,她才知道其實他也有不為人知的溫柔,唇邊那抹溫柔的笑容,只為她一個人而綻放,思及此,她紅唇輕揚,笑得一臉甜蜜。
「偷偷摸摸看著我笑,是被我給迷住了嗎?」他頭抬也不抬的開口,語氣有著揶揄。
偷看人被抓包,算她技術不到家,她側過身,小心翼翼的避免拉扯到傷口,眼尖的看到他手中的那本筆記本。
「誰被你迷住啦?我是在看你手中的那本筆記本。」她可沒忘了當初就是為了那本筆記本而損失了她的一個吻。
「我曾經說過,如果我能順利成為伊氏總裁,就把樂譜交給你。」他扯唇輕笑,將手中的筆記本合上。
「換言之,你是不打算把樂譜交給我囉?」她柳眉微挑,顯然不滿意他的答覆。
虧她還因為他而挨了一槍,甚至還想方設法要阻止伊爾靖的行為,結果他居然不把樂譜交給她,那她這麼拚死拚活是為了什麼?
伊爾利倏然起身,看著她橫眉豎目的嬌俏模樣,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住她的唇,當她因失血過多昏倒在他懷中時,心中盈滿強烈的恐懼感,讓他霎時領悟了一件事--
他絕對不能失去她。
顧及她的傷勢未癒,他迅速的結束了這個吻,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浮上淡淡紅暈,他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溫柔的撐起她的身子,讓她輕靠在他懷中。
「原來我是不想讓這本樂譜重見天日,不過現在我再也不需要它了,就送給你吧。」
他大方的將筆記本遞給她。
「為什麼?」先前他不是還寶貝得很,怎麼才沒幾天就讓他改變心意了?
「因為它是我內心黑暗的一面。」他眸光優遠,陷入回憶當中。
她翻開筆記本,看著裡頭舞動的音符,飛揚在五線譜上,就算許久沒碰音樂,但她還是可以輕易的哼唱出曲調,低沉的音階,彷彿人心裡最脆弱深沉的一面,高亢激昂的轉折,卻又訴盡了心中的渴望和無奈。
這是一首悲傷灰暗的曲子,她頓時明白為何它的名字叫做「撒旦的樂章」。
「這是你寫的?」不知為何,她當下做出這樣的判斷。
「我十五歲那年的作品,在我母親過世的那一年。」他苦笑,想起那段悲痛的回憶,心裡還莫名的揪痛著。
「你知道嗎?這首曲子,其實可以不要那麼悲傷。」她笑然,左手緊緊覆上他的手。
她明白他內心的苦痛,儘管她不認識楊雪潔,但她可以從伊爾利的神情中看出,他和母親的感情甚篤,也難怪他會把對母親的思念,幻化成這首悲傷的樂章。
「你想怎麼做。」她貼心的舉動,溫暖了他的心。
「因為往後撒旦有了天使陪他,他的心將不再感到悲傷。」
「哦?那你說說,我的天使在哪裡?」他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只見南宮雅抬起頭,一雙盈盈水眸泛著濃濃笑意,她揮了揮手中的樂譜,紅唇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當然是我囉。既然你都把你的黑暗交給了我,那麼我當然要負責淨化你污穢的心靈,讓你變成純潔的天使,如何?有沒有覺得我很偉大?」她不忘邀功。
她難得調皮的表情,讓他啼笑皆非,大掌輕撫著她漂亮的紅唇,她艷麗嫵媚的臉蛋,就連在她如此虛弱的時刻,都該死的吸引著他。
「雅,不要誘惑我。」他低喃。
看出他眼底的慾望,她笑得邪魅,知道他不會在她受傷時碰她,她還拼了命在他身上磨蹭,看他咬牙強忍的模樣,讓她笑得開懷。
她臉上惡作劇的神情,徹底惹怒了他,低頭封住她笑開的紅唇,舌尖輕易地搜尋到她的丁香小舌,火的激情在兩人體內爆發開來,他的大掌在她的玲瓏曲線上來回遊走,小心避開她的傷處,盈握住她傲人的豐腴。
「該死的,你在玩火。」他喘著氣,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是你無法抗拒我,爾利。」她吐氣如蘭,媚眼如絲的挑逗著他。
她喜歡看他為她失控的模樣,那只意味著她的魅力足以影響他的理智,小手鑽進他的襯衫,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肌,她也愛他健壯的體格,還有他綿密的啄吻,思及此,她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菱唇吻上他的胸。
她大膽的行逕,足以教他瘋狂,這女人簡直是個磨人的妖津,明明就有傷在身,居然還如此不安分的想誘惑他。
「住手,你身上有傷。」他喘著氣,阻止她的進攻。
「我知道你不會弄痛我的。」她慧黠一笑,準備繼續「侵犯」他。
「雅!」他低吟了聲,房內充斥著曖昧的呻吟。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房內的一對有情人,伊爾利忙不迭的推開她,只見房門微開,走進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有著一雙津明睿智的眼眸。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看著衣衫不整的兩人,南宮清龍淡然一笑。
「老爺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可是伊爾利的住家,他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伊家小子,這麼久不見,看來你變了不少。」南宮清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伊爾利俊眉微挑,對於眼前的老人,他似曾相識,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看出他眼裡的茫然,南宮清龍莞爾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張樂譜,攤在兩人面前。
「這是『撒旦的樂章』前半段。」南宮雅搶下老爺子手中的樂譜,忍不住驚呼。
「這不是……」伊爾利怔愕的瞪大眼,那段被他遺忘的記憶,瞬間回籠。
「孩子,很高興你履行了你的約定,當然,我也會履行我的約定。」他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將目光放在一旁的南宮雅身上。
十五年前,當伊爾利在樂章的演奏廳裡獨奏「撒旦的樂章」前半段時,剛好被前來參訪的南宮清龍聽到,他震撼於這首曲子竟是由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創作出來,便和他做了個約定,當他把這首曲子完成時,他會派一個天使來救贖他。
伊爾利的才華不該被埋沒於此,伊正昌局限了他的發展,而今在他的計劃之下,成功的讓南宮雅融化了他的心,也讓他放下黑暗的一面,重新迎向他嶄新的人生。
「什麼約定?」兩人間的對話,讓她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不理會她的提問,伊爾利逕自將她手中的樂譜交給南宮清龍,俊朗的面容上,揚起一抹真誠笑意。
「南宮老爺,謝謝你送給我這麼好的禮物,這是我的回禮,往後我再也不會用到它了。」他不需要了。
「不,這個禮物就送給你們,我想有小雅陪在你身邊,我就放心了,至於伊家的權利鬥爭,我也不便表明什麼,只希望你好好保護她。」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對於這次南宮雅受傷的事,顯然這位南宮家的大家長很有意見。
「您放心,我用我的性命擔保,絕對不會讓她再受一次傷。」他做出承諾。
「很好,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小雅,你的任務完成了,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語重心長的交代了聲,南宮清龍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自家祖父離開的背影,始終處在狀況外的南宮雅,一臉狐疑的盯著身邊的當事人之一,她怎麼覺得從頭到尾,她才是被設計的苦主?
「伊爾利,我想你應該有話要對我說吧?」她挑眉問道。
「當然有,我決定暫時不接伊氏總裁的位置,打算去音樂學院進修,你願意陪我一塊去嗎?」他想完成自己的夢想。
聞言,她杏眼圓睜,這傢伙說什麼?他想去音樂學院進修,還想拉她作陪?有沒有搞錯呀,她可是個大忙人,哪有美國時間陪他當學生?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進公司了,若再陪他閒晃下去,說不定哪天回到公司後,連下屬都不認識她這個主管。
「我才不要,要去你自己去……你幹嘛?」看著他猛然欺近的俊臉,她呼吸一窒,一瞬也不瞬的瞪著他。
他輕掬起她頰畔的髮絲,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明白這妮子的倔傲脾氣,若想拐她陪他一塊去進修,就只能運用他的男色,將她給迷得團團轉,屆時她不想答應也不行。
「雅,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他輕恬著她的唇,低啞的嗓音極富挑逗,他的深情告白,當下震得她腦筋一片空白,只能順從他的話,主動的回應他煽情的吻。
「沒有,你再說一遍。」她想聽。
「我愛你。」他說。
「再一遍。」她耍賴。
「我愛你。」他從善如流。
「再一遍。」她想多聽幾次。
「只要你答應陪我去進修,要我說一百遍我都願意。」他咬著她的耳垂,開始使出惡魔的詭計。
被甜言蜜語迷得暈陶陶的南宮雅,當下便應允了他的要求,只見他眸底閃過一抹勝利的光芒,而後低頭封緘她誘人的紅唇。
別怪他用惡劣的手段誘惑她,畢竟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情撒野,而她是他看中的獵物,這輩子就只能待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女人。
只因為他深愛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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