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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凶飛]成人儀式[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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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18:35:08
第十卷 雷王的心意 第十章 布局(下)

  吉說道:“今晚會讓你瘋狂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個小型的家宴。”


  伯爵夫人笑道:“我聽說了,特雷德勳爵已經在滿都城散布消息,表明你們父子關系多麽的親切,你如何關愛弟弟斯派克。”


  安吉無奈道:“他還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浪費。”


  伯爵夫人道:“有什麽關系,地位越高,依附的人就越多。這是身爲高位者不可回避的必然責任。”


  “我知道,雖然我不喜歡政治這一套,可是寶貝,我不是政治傻瓜。”


  “你不是政治傻瓜,隻是以你的成就,已經不需要去管政治這些小事了。”伯爵夫人感歎道:“親愛的,短短的日子,你已經到了我們無法想象的層次。想起來,你剛來迪諾的時候,連一名普通騎士都能給你帶來威脅。而現在,我想大陸上已經沒有騎士能和你爲敵。親愛的,你已經天下無敵了。”


  安吉坐直了認真道:“寶貝,你錯了,我還沒有到你說的無敵。至少,現在的我,和黑帝斯,布拉姆斯,光明之間,還有這相當大的差距。如果面對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我雖然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是必敗無疑。不能超越他們三個,我就不是天下無敵。”


  伯爵夫人搖頭輕笑道:“親愛的,你在說什麽呀!它們三個又不是人類,可是最強的三維神靈。人類終歸是有極限的,以人身怎麽可能超越他們三個。”


  安吉輕笑一聲:“你這樣看嗎,寶貝,我告訴你,在你能看到的未來,我一定會超越這三位所謂的神靈。他們終歸不過是隐藏在幽界中的三個比較強的怪物。”


  伯爵夫人伏到安吉膝蓋上輕聲道:“挑戰神靈。親愛地,你确實瘋了。不過爲什麽你說的事情如此荒誕,我卻對你依然充滿信心?”


  “因爲我們是天生的的一對,你選擇我,不也是瘋狂。”


  羅賽特在一邊輕輕搖頭。對這兩人實在是難以理解。難道真的如他們說,因爲兩人都是瘋狂地,所以才注定他們二人在一起?


  當年的伯爵夫人名爲妖花騎士,确實是個很瘋狂的人,就連追随她的騎士們也不否認自己的團長經常是難以理解。


  傍晚,特雷德勳爵和斯派克,騎着馬匹前來。他們并沒有坐馬車,是因爲安吉以迪諾的英雄而聞名。是比騎士更強的存在,天才戰士。因此,特雷德勳爵希望用騎馬向外人表示特雷德家族的門風是剛強地。


  斯派克甚至穿着的并非赴宴的禮服,而是騎士的輕甲。他容貌姣好如女子,穿着青色的輕甲,确實是吸引了很多女性的目光。就宣傳而言。特雷德勳爵精心地安排,是收到了效果。


  就是安吉看到斯派克這樣的裝束,也頗感驚訝。這時候安吉才注意到,自己這位弟弟。并不是那些單純追求好看而穿的假的輕甲。他是真正地覺醒了騎士紋,完成了轉化的騎士。


  安吉詫異道:“斯派克,你是什麽誰時候覺醒的騎士?”


  斯派克羞澀的道:“在來都城後我就覺醒了騎士紋,隻是我這種年紀覺醒了的騎士,是大騎士團都看不上地。天帝和雷神騎士團都拒絕了我作爲見習騎士的申請。伯爵殿下,能否讓我參加您的血獵騎士團作爲見習騎士而學習,我一定會努力地。絕不會拖别人後腿。”


  安吉不悅道:“我是你的哥哥,别伯爵殿下之類的稱呼,在這樣亂叫我揍死你。”


  斯派克偷偷的看了旁邊的父親一眼,看父親沒表示反對才說道:“是,安吉哥哥。”


  “我的血獵騎士團不适合你,那都是一群瘋狂的家夥,你要是加入,就以你是我的弟弟,并且長成這樣的女性化,他們就會插爛你的屁股。”安吉很了解自己這群手下有多大膽,和他這爲團長一樣,血獵騎士團之中大部分人都不正常。權力而帶來的地位區别,他們根本不會理會。能讓自己倒黴,這批家夥估計會很開心。


  如非跟着自己能獲得比做盜賊強盜更好的染血的機會,還能獲得權利和榮耀,那群家夥早就造反鬧事了。


  斯派克有些失望,神色黯然。


  “我已經讓人安排你到邊境工作,本來以爲你可以做地方政務,既然你是騎士,那就服役吧。調令應該很快就發出。對去邊境,你有什麽意見嗎?”


  勳爵臉色大變:“安吉,你不能讓你弟弟去那麽危險在邊境上随時可能打仗,如果你真的一定要他去邊境,可以安排斯派克去迪諾。那裏也是邊境地帶。”


  “斯派克,你的意思呢?”


  斯派克一臉喜悅:“謝謝安吉哥哥,我也想請你派遣我去邊境服役。我會向人們證明,我也是優秀的騎士,是男子漢。哥哥,我不要去迪諾,我想去卡奧斯要塞。”


  卡奧斯要塞是米特蘭西部要塞,和三個鄰國接壤的地方。并且,那三個都是完全忠誠于光明聖教的内陸國家,對米特蘭是早就看不順眼了。就算在過去三十年中所謂的和平時期,每年邊境上都會戰死上百人。而且卡奧斯要塞位于山中,道路難行,開發度很低。屬于米特蘭最荒涼的地區,騎士們幾乎都不願意去那裏。實際上,至今爲止,守衛卡奧斯的也不過是一隻很小的騎士團,風狼騎士團。這隻騎士團是自由騎士傭兵團體轉化而來的,沒有一位名門騎士。在米特蘭,又被稱作野人騎士的聚集地,完全不受人們的尊重。


  特雷德勳爵咆哮道:“斯派克,我不允許,你是特雷德家族的第一繼承人,怎麽能去那麽危險的地方服役。更何況,和那些野人混在一起,有什麽前途。”


  安吉到頗感喜悅的對斯派克說道:“好,有魄力,年輕人就該拿生命去危機中磨砺自己,就是死了,也是自己的選擇。好,斯派克,我就安排你去卡奧斯要塞,在風狼騎士團作爲正式騎士服役。我也剛好要加強卡奧斯要塞的防禦,要安排一批士兵前往卡奧斯要塞報道。你就作爲他們的長官,帶隊前往。”


  “謝謝你,安吉哥哥。”


  安吉道:“别急着謝我,要是你上戰場,說不定到時候會恨我的。”


  “好了,今晚是我們一家人難得的家宴,就不要說這些工作上的事情。”伯爵夫人出來打了圓場,讓仆役們上菜。


  飯吃的氣氛很古怪,特雷德勳爵不敢對安吉發火,還要不時的巴結自己的這個專門氣自己的兒子。卻不時的将憤怒的眼神向斯派克投射。斯派克不敢看父親,卻一直用尊崇的目光看着哥哥安吉。


  一家三口,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吃完了晚餐。


  等到特雷德勳爵和斯派克離去後,夜叉姬和穆來到了安吉的書房中,安吉和妻子在書房接見了他們。


  伯爵夫人問道:“親愛的,你真要讓斯派克前往卡奧斯要塞,就我的了解來說,風狼騎士團确實如他們的外号野人一樣,是一隻很危險的騎士團。而且那裏必然在今後成爲戰場,讓斯派克去,實在令人不能放心。”


  穆卻道:“這樣的環境,最容易立下軍功,對斯派克少爺未來的發展大有好處。”


  伯爵夫人不悅道:“他是親愛的寵愛的弟弟,隻要親愛的爲他撐腰,拿到地位和權力是很容易的事情。”


  安吉搖頭道:“我可以給他權利和地位,金錢,可以讓他成爲政府中的高級官員。不管是雷王陛下還是裏斯特,都不會對此有異議。但是就像父親一樣,他無法獲得尊嚴。沒有榮耀的血脈,再大的權利也無法改變他始終在人前無法擡頭。我不在乎這些,但是斯派克在乎。那孩子,這麽多年來,始終不能擺脫我那混蛋父親造成的陰影。他必須證明自己,否則他扭曲的心永遠得不到安甯。在這樣的心态下,給他權利和地位,他也隻會糟蹋了這些東西。要讓斯派克抛去心中的陰影,就必須讓他得到自我的尊嚴。完成了這一步,才能再說其他的。至于安全方面,夜叉,你挑選十名騎士二十名魔法師和五百名精銳士兵,配置好裝備後,和斯派克一起去卡奧斯要塞。如果那幾個不知死的小國攻擊的話,不但要防禦,給我殺出去推平他們。”


  穆詫異道:“主公,這一次戰役,你難道不是要打防禦戰,而是要主動進攻?”


  安吉哼了一聲道:“我不喜歡被人打,打人才是我的愛好。”


  “可是兵力相差的太懸殊了。”穆對于安吉的想法,無法支持。


  “主動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穆,你看着吧,這就是我的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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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18:35:33
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第一章 陽光下(上)

  争的陰雲,就如所有明白人猜測的那樣,将米特蘭籠


  四天後,光明聖教的使者來到都城,雷王依然沒有出面。被授予攝政權的裏斯特,在王宮會議廳接見了光明聖教的使者。


  光明聖教果然指責裏斯特篡位奪權,謀害生父。還給裏斯特列出了十大罪名,可是這十大罪名還沒有念出來,雷神騎士團團長裏昂就一劍斬殺了光明聖教的使者。既然要打仗,就别這些廢話。


  談判破裂,這是必然的事情,不出任何人的意外。


  戰争的準備全面開動,米特蘭進入緊急狀态。所有魔法師,騎士,貴族,都被取消了休息研究的權利,征調入伍。


  以楊柳爲首的雇傭軍,開始源源不斷的和米特蘭王家簽訂協議,成爲戰争時期米特蘭軍人。全國凡是有兩個以上子女的家庭,都必須提供一人來服役。并且需要自己準備好铠甲和武器。軍工廠馬力全開,盾牌,武器,戰争器械,全部被加班加點的制造。


  從海上,大量的各種稀有金屬,魔法金屬被送到米特蘭各地。而陸地上,所有礦山産出,全部優先提供給政府軍方。


  而光明聖教也在教皇的正式讨伐令下,将這一次戰争定位爲聖戰。全大陸所有國王都接到了聖戰召集令,要求提供軍人、物資來參加這一次的會戰。


  光明聖教本身的神堂、耀輝兩大騎士團則是戰争地核心部隊。


  自從三十年前的聖戰之後,這是大陸規模最大的一次戰役。超過了反擊博斯人入侵的迪諾戰役。


  在這種準備期。安吉反而閑了下來。整備物資,組織軍隊,訓練新兵這些事情,他都沒有興趣。更加少有的是,安吉居然連騷擾著名美女的行爲都少了。這一點,令城中很多貴婦非常不滿。


  閉門不出,除了少數幾人,沒有人能見到他的身影。


  直到這一天,雷神騎士團團長。天才騎士裏昂找上門來。


  侍女引介他來到安吉的房間前告退,裏昂卻停下腳步,皺起眉頭,怎麽看這都是一間普通的小屋。可是爲什麽下意識地,會對這件不起眼的房子感到深深的恐懼呢?


  裏昂猶豫了許久,才敲門。手敲在木門上,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就像是這房子把聲音都吞沒了。


  如此詭異的情景,在魔法師塔中裏昂也沒有見到。思量下,他沒有推門,而是退後兩步。裏昂大聲道:“阿方索伯爵,有緊急軍情。”


  門消失了,随即。整間房子地牆壁。屋頂。一切的建築在裏昂面前化爲烏有。就如被海水沖刷的沙子城堡,絲毫沒有存在過的痕迹。


  幻象?不對。裏昂方才敲門,手指地觸感肯定是真正存在的物質。


  陽光下,安吉赤裸的站在庭院中,點點綠光繞着他的身體緩緩轉動。他伸開雙臂,綠光迅速地蔓延,刹那間,在安吉身上出現了一套紅綠色的金屬輕甲。


  白玄女靜靜的站在他身後,對于驚訝地裏昂,宛如沒有看到他存在。


  “思維物質化?”裏昂不肯定地道:“聽說不死族中地吸血鬼大長老,可以利用魔力,将思維中的不存在物體實體化。”


  “這是利用魔力震蕩,制造地次元投影,具備真實存在感的虛無。不死王布拉姆斯的不死王用的是同樣的方法,不過要比我這間房子,強大了太多。從目前看,我和布拉姆斯的差距,就像小河和海洋的區别。不過至少理論上,我弄明白了不死王城的秘密。”安吉并沒有隐瞞自己的目地。這一趟幽界之旅,令安吉對于不同空間物質界和精神界乃至次元的變化有了跳躍式的認識。


  而當他認識到次元的奧秘之後,傳說中神靈的奧秘,也等于在他眼前開了扇門。也許目前能看到的還隻是冰山一角,但是至少安吉正式進入了這個領域之中。


  安吉問道:“裏昂團長,你所說的緊急軍情是什麽?”


  裏昂道:“天弓騎士團派來了使者,他們要你血獵團裏的兩名騎士。如果你肯交人,天弓騎士團承諾不參加這一次光明聖教發動的聖戰。”


  “交人?他們腦袋被冰雪凍壞了嗎?”安吉當然知道天弓騎士團要的是什麽人,迪納,波特琳,這兩個弓箭騎士在獅子峽谷防守作戰中表現神勇,立下了大功,很得安吉的喜歡,是血獵騎士團中的上位騎士。他們曾說過,要向列甸王


  ,天弓騎士團作爲列甸公國的守護者,自然不會放過分子。不過正如安吉所說,居然這樣子跑來要人。


  迪納,波特琳已經是血獵騎士團的上位騎士,是騎士團中的隊長。不管之前和天弓騎士團列甸公國有過多少仇恨,但是他們已經入獄并通過合法的免罪手續洗脫了舊日的罪責。騎士入獄就代表和原本騎士團關系的脫離。騎士是大陸上的英雄,是萬民尊崇的高貴存在。隸屬國家的騎士團代表着一國的榮耀,自然不能允許有犯罪這樣的事情來玷污騎士團的榮譽。


  安吉的血獵這樣不在乎騎士榮耀的騎士團,就是傭兵之中,也基本無法見到。


  不管榮譽如何,迪納,波特琳都已經屬于血獵騎士團的騎士,和天弓騎士團再無關系。天弓騎士團這樣來要人,是很明顯的挑釁。尤其是話裏的威脅味道,安吉是個隻允許自己去挑釁别人,絕不允許别人挑釁自己的任性的人。對于天弓騎士的這種要求,他根本不予以考慮。


  裏昂道:“也許吧,那些家夥在雪地呆的時間太久了,久的已經忘記了騎士的榮耀。這樣向騎士團所要騎士,他們的行爲很無理。”


  “你替我把天弓派來的白癡解決掉,不過我覺得直接砍了他才是正确的。”


  裏昂道:“信使是騎士,不能這樣處死。”


  安吉問道:“随便你,那是小事。裏昂團長,你來找我隻爲了這件事?”


  裏昂道:“這是一件事,還有一件事,敵軍已經在邊境開始聚集。第一批十萬大軍在多輪特河邊紮營,和邊防騎士開始了小規模的沖突。我想問你,你的血獵是不是該出發到前線了?”


  安吉吩咐下去:“去問問穆和夜叉姬他們準備的如何?“回過頭對裏昂道:“知道了,這兩日血獵團就将出發到前線。這一次,我也想看看大陸最強騎士團雷神騎士團的風采。”


  裏昂微微點頭道:“不會讓你失望的,伯爵大人。”


  看着裏昂俊俏的面孔,安吉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道:“裏昂團長,不如在我們大軍出發前,讓我們去做點散心的事情如何?”


  裏昂不解道:“散心?”


  “魔法師之塔不是有定點傳送的能力嗎,讓那些魔法師把我們傳送到敵軍的中心,騎士駐紮地,讓我們玩一把,看我們能幹掉多少騎士?”


  裏昂吓了一跳:“我們兩個?”


  安吉笑道:“對,我們兩個。魔法師之塔的定點傳送不太準确,不過如果我幫忙以敵軍騎士氣息集中地作爲坐标,應該不會偏差多少。雙向傳送的話,我們大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看看我們兩個,在這一個小時中能幹掉多少敵人的騎士,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嗎?”


  “第一批敵軍聚集的騎士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上千人。”裏昂提醒安吉道:“你這樣是将我們送到敵軍騎士的中心區,這很瘋狂。”


  安吉挑釁般的說道:“就因爲瘋狂才好玩,不然怎麽夠刺激。怎麽,裏昂團長你怕了嗎?”


  裏昂微笑了起來:“不,我隻是感覺很新奇,不過聽起來是蠻好玩的,很有意思。”被安吉挑動了,裏昂确實感覺到這個建議足夠刺激。這樣被傳送到上千名騎士的大本營,必須堅持一個小時,看能殺死多少騎士,這确實聽起來就足以令人興奮。裏昂聽說過,在獅子峽谷守衛戰中,當博思人大軍登陸時,安吉曾和瘋狂騎士法莉雅思兩個人出擊擊潰了上萬名博思登陸的前哨軍。


  對于這種行爲,雖然很多人認爲是無謀,并且攻擊未準備的敵軍,不符合騎士作戰的規則。但是必須承認,他們的行爲聽起來令人熱血沸騰。對很多騎士而言,安吉的這樣的行爲,令他成爲了大陸上衆多年青騎士們的偶像。


  而這一次,比安吉在獅子峽谷的出擊更加刺激更加危險,這足以吸引有大陸最強騎士團最強騎士的天才騎士裏昂的興趣。


  “好,就讓我們去開心一把。”裏昂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晚上嗎?”


  “趁人睡夢去襲擊,那有什麽好玩的。”安吉舔了舔嘴唇道:“就現在好了,陽光這麽好,天氣這麽好,不趁機散心怎麽對得起這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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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18:35:49
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第一章 陽光下(下)

  時候安吉也會認真策劃而去做某件事,但是大多數時個想起來就去做的人。按照他的話就是,想做就做,想愛就愛,這樣的人生才有價值。


  裏昂是一個受着嚴格教育,在規範中長大的人。年紀雖小卻很沉穩,因此他才能成爲雷神騎士團的團長。可是在安吉的誘惑下,令他也覺得這樣去大鬧一場的刺激,感覺很不錯。


  來到巫師塔,在兩人要求下,巫師們雖然覺得兩人瘋了。但是還是被安吉半強迫,開始了傳送的工作。裏斯特聞訊趕來想要阻止安吉的任意妄爲,等他趕到,兩人剛剛被傳送走。無可奈何的裏斯特暴跳如雷,大罵安吉,順便也将魔法師們罵的狗血淋頭。可是傳送後,隻能在這裏等待,他也無能爲力。


  在前線準備的騎士們,駐紮在一個專門的營地中。以神的名義來征讨大陸最強軍事大國,這是難得的機會。不管是爲國家利益而戰,還是爲了令自己名揚天下而戰,這都是難逢的機會。


  最強的騎士團,最強的騎士,不知道多少騎士希望戴上這樣美麗的頭銜。


  傍晚,空氣中爆出雷鳴聲。一個光環在騎士營地的中心地帶閃爍。


  正在閱讀光明聖典的目前騎士們的首領,羅多的著名騎士豐塞卡放下書。“魔法傳送,是什麽人?這股氣息,兩個人,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氣息。”他躍起叫道:“準備迎敵,全軍準備,有敵人來了。”


  光環散去,安吉和一身金甲的裏昂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


  安吉獰笑道:“啧啧啧,看起來人還真不少。可以玩個痛快了。”


  裏昂則道:“我左邊,你右邊?”


  安吉不在意的道:“行呀,我那邊都無所謂。那就讓我們開始吧?”鳳翅鎏金镗化作一道紅色的火焰,将眼前地騎士們燃燒撕裂,化爲灰燼。


  裏昂則抽出黃金色的六尺超長騎士劍,寬如手掌,他的攻擊不像安吉的鳳翅鎏金镗看起來那樣華麗,但是迅捷簡單。每一劍斬過,都會飛起一片鮮血。


  一左一右,兩人猶如殺入羊群的猛獸。那些騎士們從來沒想到會有這一天。他們淪落爲别任人宰殺的羔羊。


  憤怒和恐懼令豐塞卡身體在顫抖,這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屈辱,是對騎士榮耀的最狠毒的踐踏。


  可是這兩人展現出的巨大力量前,騎士們卻隻能被屠殺。


  沒有騎士後退,他們英勇地沖了過去,然後麻袋一樣的倒下。


  “重甲騎士列隊,前排後退。”豐塞卡指揮着騎士們改變戰術,這樣的混戰,根本是一邊倒的屠殺,而不是戰鬥。


  安吉滿意的點頭道:“看來你們的指揮官還有點腦子。”


  雖然在前線。但是畢竟是己方的營地,而且和米特蘭的戰鬥也還沒有真正的打響。騎士們大多是穿着輕便的皮甲或者鎖子甲。而在戰鬥開始後,有一些騎士換好了重甲,随着豐塞卡地命令,他們組成了方陣。


  雞蛋粗的單柄戰斧,幾乎一人高地鐵盾,每四名騎士站成一列,中間相隔三米的距離。其他騎士随着指揮後退,


  安吉吹了聲口哨,在他還未成熟時,曾被迪諾治安軍的一名騎士。以這種重甲盾斧的戰術,幾乎逼到死路,當時這種盾斧的打法,很令安吉頭痛了一下。


  這是騎士發揮自身力量上的優勢。和技巧更高敵人作戰的殺手锏。在和獸人作戰的時候,一對一的時候一般騎士面對獸人戰士優勢并不大。但是當一個小隊騎士以這種盾斧作戰的時候,往往能輕松擊潰十倍地獸人精英戰士。如果說馬上騎士列隊沖鋒是騎士力量最完美的展現。那步兵戰中盾斧打發,就是騎士馬下的最強殺手招數。


  隻是時過境遷,再次看到這種戰術,安吉卻已經不是當年的安吉了。


  面對步步逼近地騎士隊列,安吉縱聲狂笑,鳳翅鎏金镗以最簡單的方法攻擊。單純的橫掃,不帶任何技巧性地變化。


  最前面四名騎士同時舉盾,轟鳴聲中,四人穿着重甲的身體連同盾牌同時飛了出去,摔到了二十多米外,砸到了後列多名騎士。


  “不夠不夠不夠,這樣還差得遠呢。”安吉大叫道:“你們這樣也算是騎士嗎,要表現的更好更好,可别讓我跑這一趟隻收獲失望。”


  随着安吉的吼聲,一次次的暴擊,一次次的騎士們麻雀一樣的飛了出去。


  咔的一聲,豐塞卡


  口中的牙齒。這種屈辱,令他要發狂了。上千名騎地,被兩人如此的蔑視戲弄,這傳出去,他有什麽臉面去見國王,去見國民。


  “太弱了。”安吉劈手揮出,一道數米高的龍卷,就如貼地的長舌,将二十多名騎士卷了進去,切割的粉碎。“就沒有像點樣子的騎士嗎?”


  “退下。”豐塞卡拔劍上前,年輕的騎士紛紛退開。


  安吉微笑,總算是有個像點樣子的對手了,可惜的是,他還不夠資格做獵物。安吉沒感覺到,看到獵物時的興奮。


  —


  鳳翅鎏金镗一擊,二擊,三擊。


  安吉收身後退,豐塞卡高舉雙手劍,但是要晃了幾下,從面部開始,血管暴起浮現,就像一條條扭曲的蟲子。安吉一彈指道:“不錯,能擋我三擊,我賜你榮耀的死。”随着安吉的話,豐塞卡身上所有神經血管同時燃燒起青紅色的火焰。僅僅一瞬間,豐塞卡就被從體内燃燒的火焰化爲灰燼。


  “還有嗎?”安吉看着震驚的騎士們,看來沒有人敢于單獨上前來挑戰。


  “别客氣,要玩的開心。”他再次主動發動了攻擊。


  裏斯特在魔法師塔焦急的等待着,時間不算久,但是裏斯特卻感覺宛如過去了無休止的時光,才看到安吉和裏昂在光環中走出。


  裏昂金黃色的铠甲上,已經被鮮血染紅。而安吉身上,卻隻有幾點血痕,不過铠甲上有多處明顯的被攻擊的痕迹。


  裏昂面孔上,有一道傷痕,還在滴血,可見他在這次戰鬥中,離死神的距離有多近。


  裏斯特抓着安吉的脖子:“你個混蛋,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安吉嬉皮笑臉的道:““别這麽用力,要死了。”


  裏斯特怒氣沖沖的看着裏昂,他天性沉穩,少年成名卻并不浮躁,一直是騎士楷模。“裏昂,你怎麽也和他一起胡鬧,這樣冒險的行爲,完全不像你的所作所爲。”


  裏昂有些汗顔,現在想想,大戰在即,自己身爲騎士團團長,卻因爲追求私人的刺激而去冒險,而有愧于陛下對于自己的信任,國民對于自己的尊敬。


  裏昂道:“對不起裏斯特殿下,我對我毫無理智的行爲深表歉意,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安吉對于裏昂一看到裏斯特就變得如此無聊木讷,大感無趣。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懶得理這兩個官僚分子。


  裏斯特怒道:“我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


  安吉大不咧咧的道:“去洗澡,放松一下,你要一起來嗎?”


  拿他裏斯特一點辦法都沒有,歎息一聲,讓裏昂先回去。他一身血,看起來蠻凄慘的,雖然大部分是别人的。


  等裏昂走了之後,裏斯特兩步追上安吉。“我和你一起去。”


  安吉歪着頭道:“跟你有什麽好洗的,我對男人屁股沒興趣。”


  “切,我們以前也經常一起洗的。”


  安吉問道:“你這家夥,打什麽主意?”


  裏斯特道:“最近城裏開了一家新的浴場,據說裏面全部是美麗少女服務。我身爲王儲,目前戰争前,要是去會被人指責的。所以跟你一起去。你是著名浪蕩子,被人知道就說是你把我強行拉去的,這樣就不會影響我的名譽。”


  安吉踢了他一腳:“你這死蘿莉控,又來這一套。”裏斯特對十四五的小姑娘有強烈的喜好,安吉則喜歡身體完全成熟了的女人。


  “哎呀呀,最多我掏錢好了,最近事情太多,我已經好久沒碰女人散心了。”


  安吉道:“洗完澡我還要吃大餐。”


  “别太過分,我也很窮的。”


  “沒事,你可以動用國家預算。”


  “那是貪污。”


  安吉理直氣壯的說道:“國王貪污國民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當國王不能剝削國民的血汗來爲自己享受,那樣的國王有什麽好做的。”


  裏斯特反駁道:“别把所有人說的和你一樣,人的一生,并不是隻追求享受的。責任,義務,榮耀,這也是人之所以爲人重要的一部分。”


  安吉大笑道:“啊哈哈哈哈,你這個虛僞的家夥。”


  離開王宮,有護衛騎士要跟随,被裏斯特拒絕了。要能夠刺殺這兩人的人,也不是區區護衛騎士所能夠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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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18:36:04
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第二章 爲什麽恐懼(上)

  大理石的浴池霧氣騰騰,十幾名少女僅穿着一根根彩色布條組合成的短裙在池邊服侍着二人。


  安吉靠在池邊,少女在他頭發上抹好精油,緩緩的按摩着。裏斯特将放着冰塊的酒杯放下。揮揮手,讓女郎們退下。


  安吉嘲諷道:“你現在是王座的唯一合法繼承人,怎麽和我說個話都要躲到這裏來,連監視你的人都解決不了,越活越回去了。”


  這才是裏斯特的目地,将身邊的閑雜人等全抛開。


  “大敵當前,可是城中那些人還鈎心鬥角,安吉,我們的前途一片黑暗呀!”


  安吉好奇的看着裏斯特,當年在大雪封山時,自己背着他在無人的荒原上蹒跚而行,那是騎士也很難生存下來的惡劣環境,兩個十歲的孩童,卻堅持着前進。在自己都幾乎絕望的時刻,裏斯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氣餒,對生命對未來有着無限的渴望,那是燃燒的野心,焚燒一切的火焰,那是人類最根源的貪婪。


  夢想、渴望、憤怒、不甘。


  雖然說未來一片黑暗是戲言,但是在裏斯特身上,安吉看到了以前沒看到的東西。那是懈怠和深入骨髓的疲倦,還有,那一絲纏繞在靈魂中的恐懼。


  “拿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卻感到了空虛,裏斯特,夢想達成看來也不是什麽好事情。”雖然帶着嘲諷的意外,但是裏斯特知道,安吉安慰人從來都是用打擊别人來實行的。


  裏斯特苦笑一聲:“也許吧,距離夢想達成僅有一步之遙,卻不知道爲什麽,覺得很空虛。”


  安吉放下杯子,仔細的想了想道:“不對,你要達成夢想。還有兩大關。一是這次戰争,二來是你家老爺子歸天。現在的你。還沒有奢侈到可以感覺空虛的時候。你是對自己的信心有了動搖。”


  裏斯特楞了一下道:“也可能吧。畢竟這一次對手是教廷圈,幾乎是要面對整個大陸的挑戰。對勝利,并沒有把握。”


  安吉瞪着他,沉默了片刻後站了起來,向裏斯特走近。


  裏斯特皺眉道:“别把你那東西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地。”


  安吉卻突然一耳光揮出,以安吉如今的能力,突然這一巴掌扇出,這個世界上能閃避地人幾乎可以說沒有。


  裏斯特長于魔法。肉搏本來就差,面對安吉這一巴掌,哪裏閃地開。安吉這一耳光扇的還真重,一聲巨響中。裏斯特整個人都被打的翻到在水池中。


  旁邊的少女們驚呼一聲,紛紛退後,安吉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滾出去。”


  刹那間,整個浴室内。就隻有安吉和裏斯特兩人。


  裏斯特在水裏蒸騰了半天才站了起來。他的面孔,這一瞬間九腫了起來如塞了一個大面包。


  “你***。”暴怒的裏斯特在池子裏,一下子抓住了安吉要将他摔倒。兩個人開始在水池中扭打起來,水花四濺,伴随着不時發出地慘叫聲。


  好半天,一切才安靜了下來。


  裏斯特頹然坐下,氣喘籲籲。累的半死了。身上滿是青紫色。被安吉這一頓狠揍,是他這一輩子被打的最狠的一次。


  安吉也坐着喘着粗氣。身上也有幾塊淤青。他和裏斯特這一次是完全不用任何能力,就以常人地姿态去互毆去摔打,就如兩頭倔強的牛犢。否則以他現在的本領,要傷害他,非常困難。


  裏斯特捂着臉,口齒不清的詠念着魔法咒語。片刻後,一道白光将他籠罩。白光散去,身上地傷痕幾乎消失不見。被打掉的半邊牙齒,也重新長了出來。


  用魔法治療了自己後,裏斯特才惱怒的道:“你幹嘛打我?”


  安吉用更大嗓門吼了回去:“打的就是你,裏斯特,對我也要撒謊,你還真是變成政治人物了。”


  裏斯特站起身黯然到:“我又不是你那麽瘋,面對整個大陸的壓力,我擔心又什麽的。安吉,你越來越不像人,可是我還是人,我會害怕的。”


  安吉看着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陌生了起來:“你是在恐懼,但是你地恐懼并不是來自光明聖教也不是來自這場戰争。裏斯特,你究竟在隐瞞什麽?”


  裏斯特卻沒有回答,走出浴池,穿上衣服,默默地離去。


  回到家中,安吉提着酒瓶,郁悶的喝着悶酒。


  白玄女歪着頭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郁悶。”


  安吉沒好氣地的說道:“我是人呀,你以爲我是你,喜怒哀樂都沒有,活脫脫是個木偶。”


  “你罵人一點都不新穎,玩具,冷血,木偶,機器人,兵器,這是過去我跟随主人跨越星空時,各個世界的人對我的稱呼,你好像也找不出新的詞彙來。”


  “醜八怪。”安吉悶了半天,突然罵了一句。


  白玄女還真的楞了一下,想了半天道:“這到沒人罵過我。”


  和白玄女鬥了幾句嘴,安吉心情好了不少問道:“白玄女,你有什麽散心的方法嗎?”


  “最好的散心方法是狩獵,不過你看起來剛剛打殺過。”


  “去騎士營玩了一圈,不過那不是狩獵,隻是去釣魚而已。”白玄女想了想道:“你已經可以使用化形了,重疊次元的投影,在自我之外制造世界的變幻。”


  安吉點頭道:“最近我的進步很快,我能感覺得到。雖然沒有值得的狩獵,但是每天我都能感覺到我的變化。”


  白玄女突然問道:“安吉,你想要去月亮嗎?”


  安吉楞了一下下意識答道:“好呀。”


  借助從靈界獲得的月石,安吉現在每日都在吸收大量的月光能量。這也是他最近力量蓬勃進展的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但是對于月亮,這自古就在天際的似乎是永恒般的存在,安吉可以說幾乎是完全不了解。


  “跟我來,”白玄女帶着安吉來到白城外一處空曠無人的山坡上。


  “靜心,感悟月亮的存在,用意識鎖定月亮的位置。”看着安吉進入了靜的狀态後,白玄女道:“融合,第四形态,空間定向,粒子隔離,能量壓縮。”她的身體化作一道白霧,将安吉籠罩,随即,喀拉拉的爆響。


  黑雲迅速的密布天空,閃電如金蛇般切裂上百裏的天空,龍卷風在大地上咆哮。大地在顫抖,數百裏外的火山紛紛噴出灼熱的煙塵和洪流。


  魔力塔之中所有的魔法師都忙碌着,用各種手段探查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騎士們則迅速的出動,在狂風,閃電,大地的顫抖中,盡力幫助着在天象變異前徒勞掙紮的人民。


  而安吉對這一切變化都一無所知,随着他進入靜的狀态後,他和世界似乎被割裂了。安吉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沒有邊界,沒有盡頭,無限黑暗的虛無中。黑暗中,有一團團星光聚攏的光華不時的閃爍而過。


  安吉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前所未見的地方。


  這是何等荒涼的地方,幹涸的大地,到處是被撞擊後流下的圓形窟窿。沒有任何色彩的灰色山峰,聳立在大地之上,就如一個個神的墓碑。沒有水的氣息,沒有風的氣息,沒有任何元素精靈的氣息。這是一塊,絕對的死亡之地


  天空是那樣純淨的黑,點綴着一顆顆無比明亮的星辰。安吉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美麗純淨的星辰。而在群星之中,一顆碩大的,橢圓形淡藍色的星星,安靜的懸挂在高空之中。


  “第一次從世界之外看這個世界,感覺如何?”


  白玄女原本就沒有一絲血色的面孔,變得更加的白皙,白的就如透明的雪,安吉甚至可以透過肌膚看到她體内純白色的骨架。安吉第一次發現,白玄女的骨骼竟然是不停的流動着的液态。


  “很奇妙的感覺。”安吉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層若有若無的白霧始終籠罩着他的身體。“白玄女,爲何隔絕我和這片世界的接觸。”


  “你要用肉體直接接觸嗎?那做好心理準備,這可不是一個會令人感覺舒服的地方。”


  白玄女手指一彈,白霧從安吉身上撤去。


  安吉刹那間,覺得渾身的肌膚被寒冷毫不留情的切割着,而無比的幹燥,令他身體中的水分瘋狂的外洩。沒有空氣,呼吸完全中斷,世界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凝神内斂,斷絕呼吸,封閉掉身上所有的毛孔,身體内能量運轉,自給自組,雖然肌膚在寒冷中如同裂開一般疼痛,但是卻在安吉能忍受的範圍内。


  “這裏沒有空氣,太陽直射時溫度有數百度,現在太陽在月亮的另一面,屬于黑夜期,溫度則隻有零下一百多度,這是你在原本的世界完全無法感受到的寒冷。這裏是絕對的死地,生命的禁區。”


  安吉沒有答話,而是靜靜的調整着身體,适應着這裏無比惡劣的環境。


  過了一會,他體内氣息流轉,适應了這裏的環境後,安吉開口道:“白玄女,你說這裏是生命的禁區,可是爲什麽,我感到,有别的東西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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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第二章 爲什麽恐懼(下)

  白玄女手指淡藍色的橢圓球體,“用你的心去看。”


  安吉靜心凝神看去,無邊的黑暗中,這一次他看到了在黑暗下的東西,那是肉眼無法看到的,就如無數細碎的遊魚組成的一條無比寬廣的河流,從藍色的球體一隻連接到月亮上。


  安吉感覺到一陣寒意:“那是……”


  白玄女介紹道:“在任何一個有靈魂,有生靈的世界,都會有他。一切生靈的終端意識集合,星球本身存在的終點,有的叫它阿賴耶識,有的叫它天道,也有人稱呼它爲天堂地獄,根源,冥河,世界樹。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稱呼,但是根本上都是一樣的存在。他是記錄着一切生者最根本的意識,是次元存在的根本。”


  安吉皺眉道:“可是我感覺不到你所說的生靈,在這裏,我隻能感到病了冰冷的死。”


  “你的感覺是正确的,萬物的最終,就是死。世界一切生靈的根源,就是等待經曆而後死亡。”


  安吉注視着這條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的黑暗之河,那就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要将他的意識扯入其中。“那些光點,是死去的人的靈魂嗎?”


  “正确來說,那是死去的生靈的烙印,人,妖精,精靈,惡魔,一切你能想到,生存在你們世界的有自我智慧的生命體,死後,他們的烙印都會彙集到那裏。”


  安吉眯起眼睛不悅道:“爲什麽帶我看這個?我以前怎麽不知道還有這東西?”


  “魚在水中是看不到海的。要看到根源,就要離開根源。安吉,一切的生命都是生和死,月亮就是一切死亡的最終地。在這裏死亡的烙印将會沉澱,直到轉化爲新的生命返回生的開始。你要進入他,去感受最終地死。”


  安吉再次問道:“爲什麽?”


  白玄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本來應該等你完成了成人儀式,成爲正式的收割者之後,再讓你進入地。但是看來。你沒有那麽多地時間。安吉,現在的你。如果按照目前的進展。你很快會死的。”


  “我會死?”安吉失聲笑了起來:“這世界上,還有人殺得了我?”


  “在這個世界上,你應該是最強的了。怎麽,成爲最強的螞蟻就感覺心滿意足了?”在白玄女眼中,安吉如今的強悍,天下無敵的力量,不過是蟻窩之中地大螞蟻而已。


  “你說話真令人讨厭。”安吉抱怨一句,但是也有些自得的說道:“除非是布拉姆斯、光明神、黑帝斯他們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沒有人能殺死我。而且必須以正體來出現和我戰鬥,如果還是黑帝斯當年那樣的以投影出現,我一樣能打垮他。就是面對整個大陸的騎士。除非我決定死戰,否則也可以脫身。”


  白玄女毫無生機地聲音卻說出了令安吉驚訝的事情:“螞蟻的戰争始終是螞蟻的戰争,安吉,你就知道自己不會碰到布拉姆斯、光明、黑帝斯地正體嗎?”


  安吉并不是笨人。白玄女這一句話,令他後背汗毛倒立。原本這場戰争,還是人世間的戰争。哪怕是面對整個大陸的騎士,安吉并沒有考慮自己,他想的是就算戰敗裏斯特最多退走,積蓄力量卷土重來是沒問題的。但是如果這一次戰争中,布拉姆斯、黑帝斯、光明神這三位最強的非人之王以本體進入戰場。那就是真正全滅的結局。


  “你是說他們三個會進入人間在這次戰役中和我爲敵?”


  “黑帝斯大概會中立。光明和布拉姆斯那邊,會站在那一邊我也無法肯定。是敵是友。未來一片迷茫。不過這是對你方來說地,就你個人來說,不管光明和布拉姆斯站在哪一方,你地死都是他們的目标。”


  安吉撓撓頭自我安慰道:“被三大神靈中地兩個視之爲死敵,我是不是該驕傲一把。”


  白玄女冷冷的道:“被奴仆起心,你應該感到恥辱。”“不和你争,白玄女,如果真是如你所說,面對他們,我該怎麽辦?”


  白玄女反問道:“你覺得呢?”


  安吉臉色陰冷說道:“打死他們。”


  白玄女點頭道:“面對他們,你無從躲避,也不能躲避。收割者被人挑戰,絕不能逃避。否則,就永遠無法成長。安吉,未來這段日子,你要留在月亮上,去冥河中獲得力量。光明素來膽怯,我想不會第一個和你決鬥。所以你的第一個敵人,是布拉姆斯。你要在冥河中理解死亡的意義,了解虛無之後,才能去和布拉姆斯決鬥。否則,你會成爲布拉姆斯不死城的又一個塑像。”


  安吉反問道:“等等,裏斯特他們的戰争馬上就要打響,我怎麽能留在這裏?”


  “他和我無關。”白玄女冷冷的道:“如果你要回去參戰,那就自己想辦法回去。在你了解死亡的虛無之前,我是不會帶你返回。“說完後,白玄女身體被一道白光籠罩,在安吉眼前就這麽飛走了。把安吉扔在了沒有水沒有食物甚至沒有空氣的月亮上。


  安吉大罵,但是卻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好半天後,無奈靜下心來,将意識進入跨越星空的冥河之中,去感受自有生命誕生以來無窮無盡的死亡。要在這無限的死亡之河中,尋找到最終的虛無之力。


  按照白玄女的判斷,他面對的最大敵人是不死王布拉姆斯。布拉姆斯是不死之王,要打到他,就要有絕對的死亡之力。


  安吉失蹤後,白玄女難得的通知了裏斯特安吉在修煉,修煉完成後就會回來。


  裏斯特雖然不明白爲什麽安吉要在這個時候失蹤修行,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将血獵騎士們聚集起來讨論後,最終,一直是安吉最貼身的人,夜叉姬暫時管理血獵騎士團,指揮血獵騎士的戰鬥。爲此,裏斯特專門舉辦了小型的儀式,給夜叉姬進行了授勳儀式,承認了夜叉姬是騎士的身份。


  沒有經過覺醒,所以夜叉姬不能使用騎士們最重要的信條的力量。但是作爲指揮者,她有了資格。


  完成儀式後,血獵騎士團全部開拔,來到了前線。


  由于是大半個大陸對米特蘭一家,敵人的後勤充足,并不着急發動全面進攻,而在積攢兵力。


  在烏拉山前的平原,敵軍的人數每天都在增加。


  烏拉山中間是米特蘭重要的城堡,被稱作不可攻克的關卡,天之城。


  烏蘭山脈綿延百裏,外側是森林沼澤,大軍根本無法通過。要從平原進入米特蘭,就必須通過烏拉主山。


  烏拉山主峰爲兩座三千米的高峰,兩山中間是一千米寬的山峽,長數裏。


  而烏拉城,就建設在兩山中間。被成爲天城,是因爲這座城堡是利用兩山的山壁懸空建築而成。淩空而建,通過山峽,就要從城堡下方通過。如果在沒有攻克烏拉山天城的情況下,直接通過城堡,城堡底部有專門孔洞,可以直接攻擊下方的人。哪怕數百人,也足以令下面大軍滅亡。


  城堡規模不大,最多能駐紮一千五百名士兵。


  之前是由天帝騎士團來負責這裏的守衛,雖然沒有大規模進攻,但是陸續的試探性小戰鬥,也讓城堡中的天帝騎士損失不清。


  天箭騎士團和龍騎士團人數雖然少,卻帶給在城堡中守衛者相當大的壓力。


  因此在安吉失蹤後,關于血獵騎士團的安排,裏斯特就提出希望血獵騎士團來到第一線最重要的烏拉天城。夜叉姬開始拒絕了,在她看來,這裏環境雖然易于防守,但是卻不是一個适合決戰的地方。城堡規模太小,水源也有限,前面就是平原,可以讓敵軍完全展開各種攻城武器。還有一條大河就在不遠,從水路可以源源不斷的運輸物資。這裏終歸是守不住的。


  可是裏斯特提出,需要他們守衛一個月。魔術師們還需要一個月時間在白城外布置有史最大的一座魔法陣。這裏在這一個月中,絕對不能丢失。


  夜叉姬最終接受了他的命令,帶領補充了士兵的血獵全體騎士,來到了這座城堡,順利的辦理了手續,原本駐紮的騎士當天就撤退。


  第二天清晨,血獵的旗幟開始飄揚在城堡上。夜叉姬站在城堡的外牆上,默默地注視着外面的敵軍。


  一望無涯的平原,各種旗幟,各種裝束的士兵,覆蓋了幾十裏的範圍。馬鳴聲,人語聲,穿着铠甲的士兵們行動時的腳步聲,響震天地。


  夜叉姬良久才道:“要是團長在,一定會一個人殺出去,斬殺敵人的重要人物來作爲祭旗。團長不在,我們血獵的光榮作風不能丢。血和恐怖,這是我們血獵的榮耀。誰出陣,去給我們拿回來祭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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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第三章 首戰祭旗(上)

  夜叉姬話音剛落,一聲尖利的呼嘯,城堡吊橋被升起,順着數百米直線向下延伸的馬道,一團鮮紅色的火焰疾風閃電般沖了出去。


  紅色的三米長槍,槍頭上還懸挂着兩顆呲牙咧嘴的首級。鮮紅的重甲,上面紋着黑色的花紋。紅色頭發順着頭盔垂下,面罩下,是一雙瘋狂地雙瞳。


  血獵騎士團是以瘋狂和強大聞名,但是要說血獵騎士團最瘋的一名騎士是誰,那還真不是團長安吉。而是被稱作殺人狂的罪犯,女騎士法麗雅思。


  在血獵騎士團中,如果不算團長安吉,名譽副團長王子裏斯特,那法麗雅思的戰鬥能力就僅次于隻能在黑夜出現的血之女王莫妮卡。在血獵騎士團中,她甚至成爲了騎士團的旗幟。


  在這種需要強力騎士打頭陣的時候,她肯定是沖在最前方的。如果其他人敢于在她之前,說不定這位瘋女人會從背後一槍挑了自己的同伴。


  天帝騎士團駐紮的時候,隻是防禦,從來不開外面的吊橋,任由敵人在外面耀武揚威。在兵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這樣做也不能算是錯的。


  習慣了他們的應對方式,各國來的騎士們,經常習慣于在城堡前策馬奔馳,炫耀罵戰。反正隻要不是太接近,城堡内的魔法師就起不了作用好的魔法師,可以用魔法攻擊三百米左右的敵人。這是極限了,再遠的距離,魔法師不依靠定位的魔法裝置,就根本無法瞄準。


  今日像往常一樣,有幾十名騎士在城堡前,大聲的辱罵着。這是爲了削弱城堡内的士氣,每日都做得功課。卻看到城頭換了血色的旗幟,随即城門打開。吊橋放下,一名騎士就這樣沖了出來。


  叫罵的騎士開始一愣。随即興奮開始沖向這名鮮紅地騎士。


  安吉和裏昂那次襲擊。是直接到了先頭騎士的駐紮營地。哪裏還不接近前線,雖然兩人地行爲令聯合軍大爲憤怒。可是大部分騎士,并未目睹發生地事情。而在烏拉天城前,米特蘭騎士一直不敢出城迎敵,這令騎士們對于傳說中擁有大陸最強軍力的米特蘭騎士也漸漸的輕視起來。


  終于看到米特蘭騎士沖出來,這些并未經過戰争洗禮的年青騎士們,想到的并不是敵人的強大,而是自身揚名的機會。


  聯合軍營地内。目前并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系統。本來這次總指揮官,應該是教皇廳最強騎士團神殿騎士團地團長,三十年前聖戰中的英雄,曾和米特蘭王一起作戰的聖騎士。阿爾波利來擔任。但是神殿騎士團到如今,還沒有到來。而其他騎士團又沒有人擁有可以指揮别人的威望,導緻這裏已經駐紮了十幾萬地大軍,數千名騎士。卻沒有一個像樣的指揮者,還在各自爲戰。


  等到各騎士團的團長知道消息,來到陣前高台時。卻看到了令人驚恐的一幕。


  紅色地騎士僅一騎,可是在她身前,十幾名騎士亡命的奔逃着。


  在紅色騎士的身上,是一顆顆還在滴血的人頭。而她右手持長槍,左手則舉着一根插滿了屍體的旗杆。那簡直就如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魔般令人感到恐怖。


  雖然負責陣前叫罵的都是一些沒有作戰經驗地年青騎士。雖然他們也都隻是一些小國地無名騎士。但是。終歸是覺醒了騎士紋的人。也許有人會懷疑他們地能力,但是不會有人會懷疑他們的勇氣。


  騎士。那是大陸上一切榮譽的化身!高貴,優雅,強大,華麗。狼狽逃跑這種事情,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騎士的身上。


  可是就在這些人眼前,惶惶逃竄的騎士們,讓這些騎士團長甚至不忍心看了。這傳出去,對于騎士的榮耀是多麽大的打擊。


  叫罵的騎士爲了行動方便,都穿着輕甲。而追擊他們的紅色騎士,則是穿着全身的重甲。可是她的速度,卻遠遠超過了那些逃跑的騎士。


  從背後追上,一槍刺穿,人還在掙紮被她高高舉起,就像是被鐵釺紮穿的蝦。随後槍一抖,被刺穿的騎士整個身體就如被内部釋放了魔法,炸得粉碎,化爲一片血雨落下。唯一完整的,就是滿面痛苦張大嘴巴的頭顱。


  那名騎士熟練的将頭顱挂在身上,宛如那是她的勳章。


  聯軍營中,這時候終于殺出來一群騎士,來接應那些被吓破了膽子的年青騎士們。


  紅色騎士在接觸他們之前,忽然不可思議的側轉馬頭。馬匹整個橫向飛了起來,從側面避開了接應的那些騎士。


  在衆人迷惑的目光中,在聯軍營地的正面,紅色騎士發出了大笑,飛快的奔馳着。她的速度太快,營地中追出的數十名騎士完全被她扔到了身後。


  在目前這些騎士團長中,名聲最爲響亮的是來自哈瑞的飛龍騎士團團長,米蓋•;哈靈頓騎士。他皺起眉頭,問身邊的人:“這個瘋子究竟要幹什麽?”


  “大概是爲了展示勇氣,羞辱我們吧。在陣前奔馳,十幾萬大軍如不存在一般,這名騎士雖然太殘酷,卻要令人欽佩。”


  哈靈頓騎士揪着白色的胡須,微微點頭道:“據說米特蘭一個入贅的小貴族,在和博斯戰役中,組建了一隻由罪犯被放逐的騎士組成的騎士團,名爲血獵騎士團。卻沒想到在和博斯的戰役中,大放光芒,獲得了令人羨慕的榮耀。這種紅黑色重甲,以前沒聽過什麽知名的騎士團的擁有。看來,這就是血獵騎士團的重裝了。能在裝備這種重铠甲的情況下,還擁有高速變向的能力,這名騎士很厲害。”


  飛龍騎士團是大陸唯一具備飛行作戰能力的騎士團,騎乘的是雙足飛龍來自于他們所在的山地國家瑞威獨有的物種。這種雙足飛龍翅超過二十米,體重超過一噸,尾部有天生的具有重力魔法性質的白羽,一隻飛龍可以乘坐一名重甲騎士或者三名輕甲騎士。飛龍本身的雙足攻擊時,可以将戰象抓起到空中。和雙足飛龍比起來,被稱作空中之王的獅鹫,就像是麻雀般脆弱。


  如非這種雙足飛龍數量極低,要訓練成可以騎乘的飛龍騎士,就要從小抓捕喂養。而養到成年需要十五年時間,其費用甚至比一名全裝甲騎士還要高。要是能大量獲得雙足飛龍,大陸最強騎士團恐怕就是他們的了。飛龍騎士的另一個弱點就是,在夜裏,飛龍完全看不清東西,所以飛龍騎士無法投入夜戰。


  天帝騎士團守衛烏拉天城,一次都沒有出戰。卻損失非常重,基本上都是死于飛龍騎士的空中攻擊。如非有魔法師存在,可以對飛龍騎士施加一定的威脅,再加上飛龍騎士的另一個弱點就是,在夜裏,飛龍完全看不清東西,所以飛龍騎士無法投入夜戰。恐怕烏拉天城,就要被這區區幾十飛龍騎士給攻克了。


  看紅色騎士如此嚣張,雖然看不上聯軍内那些騎士們,可畢竟是同一陣營。哈靈頓團長考慮是否派出一名飛龍騎士,擊敗這紅色的騎士。


  正在他準備揮手派遣飛龍騎士之時,身旁的騎士卻發出一聲疑問的驚呼。“她的方位,再往前是騎士侍從們所在的位置……”


  他所說的騎士侍從是指那些貴族将自己十二歲的孩子送到騎士團中,作爲騎士的仆人來完成三年的服役。在大陸,不經過爲騎士服務的貴族是無法被認可的。


  哈靈頓一愣說道:“不可能吧,大陸的戰争中,騎士是嚴禁向非戰鬥時的騎士侍從攻擊的。”


  “團長,騎士的戰争中,也絕對不會出現損壞敵軍騎士的屍體,将頭顱挂起作爲戰利品的事情。這個人,是瘋了的,恐怕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被他一提醒,哈靈頓騎士也心中一寒。立刻揮手道:“飛龍騎士準備,截住紅色騎士,消滅敵人。飛龍騎士白日已經做好了铠甲的裝備,等待出擊。可是騎士跨坐上飛龍後,還需要有一段時間的整備才能出戰。就算做了前期準備,飛龍騎士的出擊也需要二十分鍾以上。


  可整如哈靈頓擔心的那樣,紅色騎士果然選擇了侍從們平時居住的區域做了突破。


  這似乎是從開始,紅色騎士的真正目标。


  由于一直沒有米特蘭的主動攻擊,再加上沒有統一的指揮者,聯軍的營地防守非常松散薄弱。甚至連基本的木栅欄都沒有完全鋪開。作爲騎士侍從的少年少女們,根本沒想過他們會被攻擊。


  然後,今天就成了他們的噩夢。


  紅色騎士手中的長槍,神奇的燃燒了起來,鮮紅的騎士加上熊熊燃燒的火焰槍,魔神一般沖入侍從們的居住區。長槍掃處,營帳燃燒,披挂着馬甲的紅色戰馬,從侍從們的身體上毫不留情的踩踏撞擊過去。


  所到之處,化爲一條燃燒的火龍,留下的隻有死亡和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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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第三章 首戰祭旗(下)

  法麗雅思一路勢如破竹,馬蹄踐踏,火焰長槍吞吐,在眼前的不論是不是戰鬥人員,一概殺無赦。她從來沒有不攻擊孩童或者非戰鬥人員的騎士精神。可是她卻能發揮優秀的騎士信條的力量。安吉曾說過,看到法麗雅思,就證明騎士信條,其實是被騎士美化的其他東西。騎士的本質,終歸不過是殺人能力的證明而已。


  沖過侍從聚集區,法麗雅思繼續絲毫不停的前進,向着目标前進。


  烏拉天城上,穆手搖鵝毛做成的羽扇,看着法麗雅思如蛟龍入水般的表現,面露微笑。“兩軍交戰,士氣當先。斬将奪旗,乃猛将之本。法麗雅思就算放在東方大陸,也是百萬人中可以取上将首級的飛将。”


  天箭騎士波特琳皺眉道:“這不符合騎士的戰鬥榮耀。”


  夜叉姬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符合血獵的戰鬥榮耀。”


  波特琳道:“他們有龍騎士,如果龍騎士出動,法麗雅思會遇到很大的困難。”


  穆輕搖羽扇道:“無妨,我查過龍騎士的情報。雖然确實強悍,不過就算提前準備好,騎士的整備依然需要很長時間。這段時間,法麗雅思已經達成目标了。”


  波特琳好奇的問道:“你究竟要她做什麽?”穆羽扇指向敵軍聯營的某處:“我說了,猛将就該……斬将奪旗!”


  夜叉姬道:“波特琳,你認爲我們的敵人是誰?”


  波特琳一愣道:“不就是大陸各國嗎?”


  夜叉姬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我們的敵人就隻有一個,其他人不過是被驅使的走狗而已。”


  波特琳一愣,注視向聯軍唯一的統一标識,那迎風飄動,聳立在祭壇上的大旗。光明之旗。


  “你的目的是讓她攻擊光明神地祭壇?”光明教會是大陸最大的宗教,擁有遍布全大陸地信徒。在過去。不是沒有發生過教權和王權地戰争。但是就算是反抗教會的國王們。也隻敢說教廷堕落,已經不代表神的意志。


  這種開戰首先目地是攻擊光明聖教的祭壇,在大陸千年曆史上,從未有過。波特琳直接被穆和夜叉姬的選擇吓住了。哆嗦了半天才道:“你們瘋了。”


  夜叉姬歪着頭想了想道:“也挺好。”這時候她的口氣表情,像絕了安吉。


  穆則道:“既然我們的敵人是以神的名義聚集起來,那我們就要讓敵人知道,和我們爲敵,神也保佑不了他們。”


  “可這樣會成爲大陸地公敵的。”


  夜叉姬和穆同時笑了起來:“波特琳。你認爲我們現在不是嗎?”


  在城堡上幾人談笑中,法麗雅思一往無前的突進。單騎闖營能造成如此威勢,法麗雅思的本領相比博斯人入侵地時候,有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手中的魔法火焰槍。更是令她如學會了吐息的惡龍。


  十幾萬大軍,竟然沒有人能讓她停留哪怕一刻。有弓箭手在命令下齊射,不管是法麗雅思還是同伴想一起射倒阻攔。可是在重甲下,箭矢根本無法對法麗雅思人和馬産生影響。反而是射殺了不少同盟軍。


  聯軍沒有統一地指揮。但是共同的精神信仰有。随軍而來的光明聖教的神官們,在到來首先不是建築的營寨,而是環形代表太陽的祭壇。


  這時候,他們也發現紅色惡魔是沖着他們來的。這群神官完全呆滞了,根本想不到有這種事情。大陸地戰争中,騎士去攻擊神官,攻擊祭壇地。


  其他騎士發現這一點。紛紛縱馬趕來。希望保護祭壇。可是法麗雅思開始就計算的很清楚,她突破地地方。正是距離祭壇最近,并且防衛最薄弱的地方。唯一能阻攔的飛龍騎士還在爲騎士和飛龍整備裝甲。


  就這樣,法麗雅思在大軍中沖到了祭壇下。火焰槍掃過,神官們哀嚎着化爲火球。法麗雅思一把抓過七米高的光明聖教的大旗,同時火焰槍毫不留情的插入光明神雕像中,轟的一聲,雕像燃燒了起來。


  狂笑聲中,法麗雅思才一路狂飙沖出返回。


  這一次,何止是抽騎士們的臉。這是真正的絕對的侮辱,是對騎士的們信仰,騎士們的賴以生存的自尊,最沉重的打擊。就算是安吉和裏昂兩人傳送入騎士營的屠殺,騎士之間的實力對抗而已。對騎士們而言,那并不算是恥辱,隻是感慨敵人的強大。


  可是法麗雅思,那是從根本上在摧殘着騎士的自尊。


  于是乎,一幕奇景發生了。


  整個聯軍營地都沸騰了,無數騎士甚至很多連铠甲都沒批,就這樣催馬追向法麗雅思。


  原本聯軍并沒有打算短期内對烏拉天城進行進攻。但是現在,他們卻完全被法麗雅思的行爲激怒,失去了理智。甚至連騎士最重要的戰術,列隊沖鋒都沒有。騎士們散亂着,一個個紅着眼睛,就如一群瘋狂的惡狼追擊着食物。


  後面是被他們出擊而帶動的步兵騎兵,大地上,一片煙塵升騰,遮天蔽日。


  夜叉姬看着混亂的敵軍,絲毫不爲這十幾萬人的憤怒而擔心。輕聲笑道:“穆,比預想的還要好呢。穆輕揮羽扇,嘴角帶着嘲笑的冷笑:“臨陣而亂,怒而不思。哪怕百萬大軍,終不過……土雞瓦狗。”


  夜叉姬右手上長刀浮現,綠色的光華令她潔白的面孔有些陰森。“在主人回來前,讓我們好好的爲他準備好禮物。波特琳,迪納,羅拉,飛龍騎士就交給你們了。”


  “空中掩護交給我,我會把他們引到射程内的。”如今的召喚師翠西,也不再對戰火殺戮有什麽反敢,這大概就是安吉得意的群體文化影響。


  以前翠西召喚異界生物,都需要長時間的祈禱,溝通次元,用意志作爲向導,引到異界生物穿越空間出現在面前,作爲召喚獸打擊敵人。在如今已經完全将體内魔晶塵融合的情況下,她的能力和以前有天壤之别。


  僅是簡單的舉手,口中詠念咒語,隻見天空中雲層旋轉,一個黑色的漏鬥出現在天空。彩光在漏鬥中閃爍,随即,一隻巨大的黑龍浮現在天空。


  魔界黑龍,地獄火焰中最強大的魔物。羅拉的體内也有一隻這種魔物,嗦卻強大。


  翠西輕飄飄浮起,落在黑龍背上。黑龍發出一聲咆哮,扶搖直上。


  遠方,飛龍騎士終于也整備完成,八隻雙足飛龍同時飛起,向法麗雅思追擊而來。翠西催動黑龍,迎了上去。


  名動天下的空中霸主,這一次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


  空中戰開始,地面也開始了戰鬥。


  騎士們被法麗雅思所吸引,亂紛紛的追擊向法麗雅思。沒有人注意到距離,就這樣一頭沖到了城堡前。


  夜叉姬冷漠的面孔上毫無表情,舉起長刀,冷酷而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攻擊。”


  随着他的話,轟隆一聲,城堡内的幾十個投石機同時發射,投石機投出的并不是巨大的石塊。而是一個個烙印着魔法咒語的燃燒的陶罐。一個投石機一次可以投擲十幾個陶罐。陶罐在天空化爲一團團火焰,将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瞬息間,大地變成一片火海。無數人身體在燃燒,焦臭的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


  接着,一排黑色的魔法師,出現在城頭。随着他們的咒語,大地上伸出尖利的石柱,空中風之刀刃,冰之利錐,交錯縱橫。閃電猶如長了眼睛,追擊着一次次的将穿着铠甲的騎兵們轟下馬去。


  在所有魔法師中,羅拉是個頭最小的,卻是殺傷力最大的。她的十指就像在彈琴,不停的彈出黑色的火焰團。凡是被黑色火焰擊中的,不管是人是馬,哪怕是用盾牌擋住,黑色的火焰都迅速的蔓延全身,幾秒鍾人就連骨頭都消失不見,隻會在大地上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追擊的騎士們刹那間發現落入了地獄。由于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追擊,他們忘記了,米特蘭之所以是大陸最大的軍事強國。并不是說他們的騎士就肯定比那些頂尖騎士團強悍多少。而是,米特蘭的騎士團,是和魔法師組合出戰的。


  這是大陸唯一擁有魔法力量輔助的騎士團,自從三十年前的聖戰後,米特蘭就是大陸最強的軍事國家。


  當這些騎士想到這一點時,等待他們的,已經隻有無助的死亡。


  有些裝備了具備法術庇護,魔法抵抗铠甲的騎士,在這樣的攻擊下,依然表現出強悍的實力。在這樣的攻擊下,掉轉馬頭,想要脫離這地獄般的地方。


  而後面的普通步兵騎兵,更是一片混亂。有些像前進拯救自己的騎士,有些被吓壞了想要逃跑,原本已經混亂的局勢更加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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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第四章 必敗(上)

  城門再次打開,由魔法驅動的上百米的斜橋落下。血獵騎士們,帶領着侍從們,沖入混亂的戰局中,對聯軍開始進行割草般的屠殺。


  徹底崩潰了,逃亡的敗軍沖毀了營地。沒有任何人還能組織起反抗,就是飛龍騎士們,在試圖接近烏拉天城時,被迪納波特琳羅拉魔法天弓一起上,直接射下來三隻飛龍。剩下幾個飛龍騎士,在付出被翠西斬殺三人的代價後,也最終選擇撤退。


  夜叉姬在戰局已定之後,并未出擊。她和穆回到房中,看着地圖。


  穆輕敲椅背道:“這一戰,敵軍前哨完全被擊潰,我想相當時間内,他們不敢再來烏拉平原。”


  夜叉姬指揮取得大勝,卻一點沒有高興的表情。她有些擔心的道:“不過下一次他們再來,烏拉城恐怕就不好防禦了。這裏雖然地勢占優,但是畢竟可容納兵力太少。如果用飛龍騎士騷擾,在平原展開大量的攻城武器,烏拉天城就會成爲靶子。”


  “這一戰勝利,我們最少有三個月時間。”對于夜叉姬的擔心,穆很明白。烏拉城建立在兩山之間,懸空而立。這大陸攻城器械有一種巨大的投石機,高三十米,用多頭犍牛上弦,可攻擊一千米以上距離,投擲的巨石雖然打中人很難,但是對建築的破壞是巨大的。烏拉天城正面是一片大平原,足以擺開數百架投石機。同時攻擊,可以将烏拉天城摧毀。


  這種巨型投石機一般戰争能有幾架就不錯了,但是這一次米特蘭的敵人是大半個大陸。弄出幾百架投石機完全可能。


  “夜叉,如果三個月後主公還未歸來,你要怎麽辦?”再下一次全面攻擊,肯定守不住。穆和夜叉都很明确這一點,戰争終歸取決于戰力。血獵的人數太少。是他們緻命的弱點。


  夜叉姬擡起頭,毫不猶豫的說道:“那我們全體就死在這裏。沒有主公的命令。我們一步也不會退。血獵的榮譽。比我們生命珍貴。”


  “爲榮譽而死?”


  夜叉姬低眉道:“爲忠誠而死。”她說完微微一笑道:“不過,主公會給我們指示的,所以你無需擔心。”


  穆微微一笑道:“我倒無所謂,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死在戰場,總好過死在家中床上。”


  在血獵大勝地消息傳入王都,頓時一片歡呼。首戰告捷,十幾萬聯軍被斬首三萬多人。頭顱在烏拉天城前堆成了一座小山。俘虜一萬八千人,除了未成年人和貴族被收取贖金釋放,其他俘虜,被吊死在從烏拉城到王都沿路的大樹上。


  王宮内也喜氣洋洋。裏斯特前往王宮拜見父親。父子兩對這場戰鬥也進行了讨論。得出地結論是,就算是米特蘭最強地雷神騎士團,也不會做的比這個更好了。而這還要在是雷神騎士團團長裏昂帶領的前提下。血獵的靈魂安吉失蹤了的情況下,血獵依然能有這樣優秀的表現。足以稱之爲大陸最強。


  雷王躺在金紅色的大床上:“安吉去了哪裏,你也不知道嗎?”


  裏斯特道:“父親,我也不知道。白玄女小姐和他一起失蹤,他沒有留下任何可以查詢下落的痕迹。”


  雷王笑道:“很多人來向我說,你爲什麽要将烏拉天城交給血獵來負責,他們認爲安吉是看到敵人地勢力大,膽怯而逃走了。”


  裏斯特淡然道:“他們不了解安吉。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他是一個無畏的勇士。”


  雷王微微搖頭:“無所恐懼。那是傻子。裏斯特,面對恐懼人有兩種選擇。一種是逃避。因恐懼而屈服,因恐懼而喪失尊嚴,這是大部分人的選擇。另一種,正因爲恐懼而獲得力量,直面自己地畏懼。但是在這兩種之上,還有第三種,那就是享受恐懼。安吉并不是沒有恐懼,而是他在享受恐懼帶來的快感,他的力量因爲恐懼而來。他的失蹤,恐怕是白玄女小姐爲了讓他更強大而進行地特訓。”


  裏斯特道:“在決戰前,他一定會回來的。父親大人,這點我可以保證。”


  雷王嚴肅的問道:“裏斯特,現在全國軍力都交給了你。你現在對我國軍力也有清楚的認識,告訴我,你認爲這次戰役,你能否勝利?”


  裏斯特沉默片刻,認真道:“此戰,我們無法取勝。但是我們有機會戰平,将戰争變爲長期戰役,逼迫他們退軍。”


  雷王發出嘶啞的呵呵笑聲,“裏斯特,我們是以一國對整個大陸,持久戰首先支持不下去的肯定是我們。我們又沒有博斯人的巫師,可以不擔心食物食水,不用擔心給養。白城随大,但是如果被圍困,隻能堅持一年。裏斯特,如果不能進行決戰,并且擊潰他們,你必将失敗。”


  裏斯特微微皺眉道:“如果決戰,那就不能等敵人聯合圍困白城。可如果決戰在烏拉平原,我們地兵力施展不開。而且,如果全部兵力都調到前線,白城内……”


  雷王感慨道:“白城老了,當年和我一起奮戰地那些人,随着時間,已經由拯救國家的人變成阻擋國家前進地人。腐朽了,他們身上散發着名爲貪婪膽怯的腐臭。裏斯特,你必須要決戰。而在那之前,你需要将白城的髒血清除掉。這樣,你才能将米特蘭兵力集中起來,完成這次決戰。”


  雷王的話,是告訴裏斯特要大清洗,将反對他的貴族一網打盡,徹底的鏟除。


  貴族勢力根深蒂固,大部分騎士是出自貴族勢力。迪諾可以完成大清洗,那是因爲作爲商業都市,貴族們并不占據主導權。而且迪諾也沒有正規國家的軍隊騎士駐紮,不會有太大反抗。但是如果在白城大清洗反對者,恐怕軍隊都會嘩變。


  “裏斯特有些擔心的問道,父親,現在我們面臨可怕的敵人,這時候内部清洗,騎士團恐怕會内亂。”


  雷王道:“米特蘭的騎士的忠誠,你無須懷疑。況且你也不是清洗所有人,而是清除掉反對你的家族就可以。這些年,我知道你做了很多準備,清洗他們應該是在你計劃中的。”


  裏斯特皺眉道:“可是父親,我确實做了一些準備,但是支持我的貴族依然不倒三成。如果如您所說,那要清洗掉白城七成的家族。”


  “你怕了?”


  裏斯特點頭道:“我怕命令發布下去,我沒有清洗掉他們,騎士們就開始清除我。父親,不會有人認爲是您的命令,騎士們絕對忠誠于您,但是他們現在,并不忠誠于我。”


  雷王目光如電,注視着兒子:“那你認爲,你離開白城,集中全國軍力去決戰時,那些人會做什麽?”


  裏斯特微微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他們會獻出白城,投降教會。”


  雷王再次問道:“如果堅守白城,這次戰争,你能勝利嗎?”


  裏斯特平靜的回答道:“不能。”


  “那告訴我,裏斯特,你任何選擇都是失敗,那你爲何還要作戰下去?”


  裏斯特目光猶如寒冰,聲音更加帶着憤怒:“因爲我該是米特蘭的王位繼承人,因爲我應該作爲王儲領導人民,因爲這個位子是我應得的。就算戰死,就算最終一無所有,哪怕要以死亡做爲結束,我也要站在這裏,以我應該有的身份死去。”


  雷王皺眉問道:“裏斯特,這個身份,對于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裏斯特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是的,對于我,這是最重要的,這是母親對于我的期望。這是米特蘭對母親唯一的補償。”


  雷王沉默了下來,關于裏斯特的母親,那是米特蘭最大的禁忌,隻在最高貴族間被知曉。爲了治療瘟疫,米特蘭偉大的雷王借助了魔族聖女的力量。但是在瘟疫結束,這個魔女竟然和雷王生下了孩子,在貴族們聯合的壓力下,拯救了王國的女子被殺死,孩子被放逐。如非當時王國第二号人物,雷王的弟弟親王殿下願意放棄自己的權利,财富,乃至榮譽。稱裏斯特是自己的孩子,裏斯特早在嬰兒時期就被人殺死了。就這樣,針對他的暗殺從來就沒有少過,這也是裏斯特雖然有着被人民認可的聲譽,才能,但是作爲王儲,卻被大部分貴族所反對。


  他的存在,就是在嘲笑米特蘭貴族的虛僞。


  雷王不想和他說這個,直接岔開話題:“裏斯特,你真的認爲必敗嗎,那你在魔法師塔,實驗的定向傳送是怎麽回事?要突破教廷屏障的定向傳送,你這是亡命的賭博。”


  裏斯特坦承道:“父親,果然還是沒有能瞞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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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18:38:14
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第四章 必敗(下)

  雷王歎息一聲:“用魔法轉移到教廷所在,毀滅教廷本部。不錯,這樣做,教廷對各國的約束力會下降很多。再誘惑各國推出自己支持的新教廷,教廷圈必然是全面内戰。而掌控着戰力的國王們,會享受王權,這就像是權利的毒,隻要吃過,就再也不能忍受還有他人淩駕于自己之上,哪怕那是神的代言人。”


  裏斯特無言,沒想到自己的最後打算,父親輕易就猜到了。


  雷王看出了裏斯特的失落,發出嘎嘎的笑聲:“裏斯特,不用覺得失落,我輕易猜出你的計劃,是因爲三十年前,我也有過同樣的計劃。隻是被蠻族獸人的入侵打亂了,而最終沒有執行而已。”


  裏斯特這才想起,三十多年前,雷王繼位後因爲對光明聖教命令的不服從,以及大量接納甚至開設魔法學校來培養被教廷恨之入骨的魔法師,曾幾次被教廷所屬國發動聖戰。他也由傻瓜在一次次勝利中,變成了軍神。


  最後,在多次勝利後,教廷終于無法忍耐,準備聯合教團區,發動整個大陸對于米特蘭的超大規模的聖戰。那時候,米特蘭面對的壓力,完全不必這一次差。


  隻是在大戰還在準備期,蠻族獸人的入侵就到來了,一度甚至連教廷本部都被占領。米特蘭靠近海邊,反而沒有受到入侵者的影響。米特蘭王将準備和教廷決戰的軍隊卻投入對異族的反擊,而成爲拯救大陸的英雄。


  裏斯特笑了起來:“我們果然是父子。”


  雷王點頭道:“裏斯特,我理解了你的尊嚴,你的夢想,可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誠實的回答我。”


  看到雷王如此嚴肅,裏斯特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父親,請講。”


  雷王閉上眼睛,疲憊的面孔上表情複雜。片刻後。雷王睜開眼睛,他地雙瞳竟然完全是黑色。就如墨汁一般。“裏斯特。你願意爲榮譽爲王位而死,那麽,你是否願意爲王位,爲國家,爲了你應有的尊嚴,讓安吉•;特雷德去死呢?”


  安吉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月亮上呆了多久。


  在這段時間,他注視着死亡,無休無止地死亡。


  那是整個星球。整個世界無限地死亡聚攏。


  靜靜地,無聲無息地,劃過黑暗的星空,來到月亮上。


  在這裏。凝固,融入黑暗,最終化爲虛無。


  沒有空氣,沒有綠色。一切生命都應該絕迹的死亡之地。安吉的身影,在酷熱的陽光照射下,卻沒有任何影子。


  安吉的精神在虛無之中,雖然陽光熾熱的足以令物體燃燒,但是他的眼睛隻能看到黑暗。一顆流星從空中落下,就在安吉不遠處擊中大地。騰起地煙塵,就像一個膨脹的環沖過了安吉的身體。但是煙塵過去。安吉依然是一動不動。赤裸的身體上甚至沒有半點煙塵地痕迹。


  黑暗之中,黑暗之下。有什麽比黑暗跟深沉的東西!


  安吉的意識,就像是一個鑽頭一樣,在冰冷的死亡意識中前進着。


  他不能有任何停留,意識地任何猶豫,都會讓精神永遠陷入死亡的黑暗中,成爲這條河的一部分,再無脫身的機會。


  這雖然不是戰鬥,卻是安吉一生之中,最危險的一次。


  危險過任何一次戰鬥,任何一次狩獵。


  安吉沒有恐懼,他的心平靜的就如完全沒有漣漪地湖。一切地死亡,就如掠過湖面的影子,過去就是過去,不留半點痕迹。


  也許發現,黑暗無法阻擋安吉地侵入。死亡之河開始無聲的咆哮,無數死亡激蕩着,化作一個個漩渦,阻擋着安吉的前路。


  悲哀、絕望、痛苦、憎恨、憤怒、狂暴!


  這個世界有史以來所有的負面情緒,在刹那間沖洗着安吉的意識。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安吉的意識,不帶任何猶豫的,破開一切阻礙,穿過黑暗。


  随着安吉的意識達到死亡之河的最中心點,那黑暗之下的存在終于無可遮擋。


  太陽依然高懸空中,但是安吉的身邊卻沒有半點光明。


  遠在星球上的人們,駭然的看着空中。原本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一團黑霧所吞沒。黑暗的星空中,人們卻看到了另一個黑暗。那實際上不是肉眼所看到的,而是所有人都感覺到的。一個巨大的黑影,超越一切黑暗的身影,将月亮吞沒了。月亮就在那黑影的身體中。


  所有人,這時候腦海中自動的出現了一個名字。


  死亡之王,冥帝……黑帝斯!


  多少人跪倒在地!


  多少人認爲末日到來而選擇了自殺!


  更多的人呆呆的看着月亮,看着神話中的神靈的真正出現在眼前。


  光明聖教所有的神官牧師所有的信徒都在祈禱,祈禱着光明神能夠出現,帶來光明,趕走死亡。


  雷王躺在卧床上,一動不動,王宮中侍女侍衛的驚呼聲,他宛如完全沒有聽到。隻是放在他床頭上的魔杖,随着黑暗吞沒月亮,開始發出奇特的光華。那是鮮紅色的,如血一樣粘稠的光芒。纏繞在魔杖上,随着雷王的呼吸,而在一起波動。血紅色的霧氣越來越濃厚,并且漸漸的化爲三條。最終,三個人影出現在雷王的眼前。随着三人的出現,雷王的寝宮,擺放的鮮花瞬息化爲焦黑色的塵土,瓶中的淨水化爲腥臭的血液,金屬在扭曲,生出點點鏽斑。刹那間,整個寝宮就像是過去了幾百年。


  寝宮門口站着的侍女被天空的異象吓住了,但是突然間覺得有些冷。她偶然的,無意的向寝宮看了一眼,然後,視線就呆滞了。她似乎要張口呼喊,但是卻什麽都沒有喊出來。眼球啪的爆裂,渾身的鮮血從肌膚的每一個毛孔中噴出,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引了射入寝宮中。随後,侍女沒有任何體液的身體倒了下去,落地時化爲飛灰,沒有半點痕迹。


  迪諾的地窖門砰然打開,莫妮卡飛到了天空中,天空的異象她完全沒有在意,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王都的方向。“沒有錯,絕對沒有錯,是他們。這怎麽可能,他們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人間的……除非是……”


  莫妮卡的美麗的面孔扭曲了,那是混合着憎恨和恐懼的表情!就在莫妮卡臉色漸漸剛絕之時,一聲輕呼令她身形在空中僵硬了。“莫妮卡……”她一生中唯一愛的人,瘦小的身體在顫抖,目光滿含淚水的看着她。她有種感覺,莫妮卡這次如果離去,就再也無法回來。


  莫妮卡面現痛苦之色,走還是留?


  裏斯特呆呆的看着月亮,不知道爲什麽,他知道安吉在那黑暗中。


  漸漸的,漸漸的,淚水無法停止的落下,裏斯特身體顫抖着,雙手捂面。呻吟般的說道:“安吉,不要回來,請你不要回來。”


  在烏拉山中,一個人也注視着天空的黑暗。白色的長裙燃燒着乳白色而透明的火焰,火焰翻滾,但是周圍卻沒有任何東西被點燃。“神呀,這就是你所恐懼的,這就是你抛棄我們的理由嗎?”


  在她身後,是一個個沒有毛發,赤裸着上身,用針線縫着眼睛,耳朵,嘴巴的如雕像一樣的男子。大陸上,唯一被認爲比騎士更加強大,更加不可思議的存在。


  教皇廳,拉斯廷衛士!


  這裏的拉斯廷衛士,竟然有上百人。他們看不到天空,看不到黑暗,沒有恐懼,沒有自己的情感。隻是靜靜的站在白衣的少女身後。除了她,哪怕是神的降臨,他們也不會理會。


  一切的一切,大陸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空中的異象所吸引。


  原來,當神話變成現實,帶來的震撼,将所有人員先堅持的理智都打的粉碎。


  有一群人提着酒瓶也在看着天空,紅色的铠甲,紅色長發,她惡狠狠的灌下一瓶酒。“團長什麽時候回來呀,要是帶着我們和神幹一架,肯定很過瘾。”


  黑發的異鄉人,坐在椅子上,輕搖着羽扇。他的面孔帶着微笑,“看來,我不用等待最終的結束。真遺憾,本來想跟随你看到最後,但是現在看來,是不用了。”他舉起酒杯:“敬你……感謝你帶給我的最後這段日子。”回過頭他對最後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女孩道:“回去吧,回博斯,那裏才是你應該在的地方。”


  星球上的一切的生離死别,一切的恐懼,對于安吉來說,都是不存在的。他的心情,從未如此的平靜。看着眼前的黑影,黑色的長袍,沒有五官沒有表情的面孔,


  這一次,安吉肯定這不是投影。冥帝黑帝斯的本體,完全的出現在現實之中。


  “原來,你不是躲藏在異次元之中,而是躲避在死亡之後。不對,之所以有這條死亡之河,都是爲了你吧?黑帝斯,原來所謂的死後世界,所謂的地獄,就是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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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18:38:34
第十一卷 騎士戰役 末日的選擇(上)

  黑帝斯的聲音在安吉腦海中回響:“這條死亡之河,是我建造的。人類總以爲死後是審判,所有的宗教都以這個爲中心。但是我建造這條死亡之河,隻是爲了留住他們的痕迹而已。”


  安吉挑釁般的問道:“你不是爲了躲避嗎?”


  黑帝斯道:“我不是光明,存在與否,對我并不重要。這個世界的生命,都是主人創造的。他們生,他們死,他們的一切都會歸于虛無。這樣的一生,太悲哀了,一切的努力,卻留不下任何的痕迹。至少,我想把他們的存在記錄下來,将他們存在過的痕迹烙印在宇宙的時空中。”


  安吉大笑起來:“看不出來呀,黑帝斯,原來你是這麽一個多愁善感的好心人。”忽然間安吉闆着臉道:“那你爲何現在出來,是被我發現,所以要殺我嗎?”他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從來沒有要殺你。你是繼承者,對我而言,你不會是主人,也不是我的敵人。”


  安吉撓着臉有些苦惱的道:“可是你不殺我,我就要殺你。”


  黑帝斯笑了起來:“爲什麽要殺我?”


  安吉也笑了,“你足夠強呀,黑帝斯,你可别誤會,我對死神一點惡感也沒有。隻是打死你大概很過瘾。”


  黑帝斯開心的道:“面對生死的瞬間,才能感受自己的生存價值,收割者的宿命,真悲哀。不過你要找對手,那個人不會是我。”


  安吉哈哈兩聲,忽然握拳閃電擊出。黑色的影子中,頓時被洞穿了一個孔。随即,黑霧就将打穿的地方補了起來。


  安吉側頭沉思,并未繼續攻擊。


  黑帝斯也不再說話。和他在月亮上靜靜相對。


  良久,安吉阿的一聲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很不高興的喊叫道:“煩死了。你這家夥太無恥了。這樣我殺不了。你也殺不了我。”


  安吉本來以爲黑帝斯出來是感覺到了自己地威脅,又被自己發現他的真相,而出來準備殺死他。可是安吉最後卻發現,黑帝斯已經完全不是他所認知地任何存在。這條死亡之河,就是他本體。出現在安吉眼前地,依然是一個投影。黑帝斯将自身作爲了這條死亡之河的源頭。隻要這個世界還有生命,黑帝斯就不會被殺死。而同樣的,力量被分散到死亡之河的每一個角落。導緻黑帝斯本身的力量無法凝聚。這個投影,力量還遠遠不如安吉所模仿的黑帝斯強悍。這樣的黑帝斯,傷不了安吉分毫。


  結果就變成,安吉殺不了他。他也傷不了安吉的狀态。


  “你能殺我。”黑帝斯很平靜地說道:“對一個收割者來說。殺我并不難。”


  安吉坐了起來,惱怒道:“要殺你,就要将我所在的整個世界毀滅掉,消滅一切有靈魂的存在。這樣失去死亡作爲補充。失去記錄的存在意義,你就會自然消散。可是我怎麽可能爲了殺你,而毀掉整個世界?”


  黑帝斯再次發出笑聲:“你還不明白嗎,安吉,你要成爲收割者,就注定了這個世界地毀滅。這個世界,就是爲了你的成人禮而準備的。”


  安吉皺眉道:“你胡說什麽?我的成人禮是摧毀那個女人就可以了。這個世界怎麽會毀滅?”


  “看來白玄女小姐并未告訴你一切。安吉,既然能看到我地本體。來到月亮上,你去過星丘了吧?穿過了門,去了靈界。”


  “去過了,那又怎麽樣?”


  “星丘的存在是爲了打開門,但是不同次元随着門的打開,會導緻次元的重疊。次元的重疊會讓原本的次元出現崩潰。而收割者的成人儀式之後,能量地爆發必然導緻大量地次元回廊産生。這個世界,就如建築在沙灘上的城堡,會在潮水下徹底地消亡。”


  安吉看過不知道多少次,自己完成成人儀式的過程。但是安吉卻從來沒看過成人儀式之後的事情。對于黑帝斯所說的,他半信半疑。


  但是心裏卻隐隐覺得,這是真的。


  白玄女一直說,當他完成成人儀式,就會變成收割者。那時候,就可以完全掌控白玄女的形态,可以化爲飛行器,離開這個星球,深入宇宙的深處去尋找适合的獵物。


  開始安吉一隻意味她的意思是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值得獵殺的獵物,所以要離開。但是,也完全可以解釋爲,這個世界将滅絕,所以要離開。


  安吉本來平靜的心,一下子亂了起來。


  安吉不在乎人死,死多少也無所謂。他沒什麽同情心,也從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實際上,冷血才是他的本質。就算是他的血獵騎士團,夜叉姬,對于他來說也隻是可以使用的工具,可以做事的下屬而已。


  可是,毀滅世界,對于冷血如斯的他,還是有巨大的沖擊力。


  安吉有妻子,有朋友,有想要照顧的兄弟。


  他雖然說不上喜歡這個世界,不喜歡所在的國家。但是安吉也從來沒想過,這一切都消失掉。


  黑帝斯所說的毀滅,是真正的滅亡。不是國家的存在消失,不是社會文明的消失,是所有一切的生命的消失。失去了記錄所有的生命,那麽記錄生命痕迹的死亡之河,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不錯,那樣的話,就算是黑帝斯會因此而死。


  連死亡都消失了的世界,那種荒涼,就如這個月亮。


  有生命才有死亡,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


  而成爲收割者,就是讓一個世界爲他的成人儀式而付出消亡作爲代價。


  安吉沉默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自從遇到白玄女以來,安吉一直将成爲收割者作爲自己的目标,将完成成人儀式作爲自己的目地。


  可是,現在安吉第一次感覺到心頭沉甸甸的,無法呼吸。


  似乎是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在了肩頭。


  黑帝斯并沒有催,他知道安吉的混亂是必然的。能走到這一步,安吉已經是世界最強。爲此,可以想象他付出了多少。收割者的每一次進步,都是用無數的鮮血鋪就的。


  黑帝斯道:“白玄女上一次行走人間,也找到了一個擁有收割者血脈的人。坦白說,他比你更優秀。雖然沒有完成成人儀式,但是他卻殺入了布拉姆斯的不死城,并全身而退。擁有了自由穿越次元的能力。可是,在最後一次考驗前,無法承擔世界滅亡的壓力,他退卻了。安吉,你的選擇是什麽,世界還是自己?”


  安吉的反應,比黑帝斯預料的更快。他跳了起來:“你這懦夫說夠了沒有,我做什麽選擇管你鳥事。喂,黑老頭,白玄女讓我找到你可不是讓你來恐吓我的。”


  “我隻是告訴你事實。”


  “你是收割者創造出來的,也将爲收割者所服務。所以,你要爲我服務,知道了嗎,黑老頭?”


  敢于這樣像黑帝斯說話的,自從上一代收割者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了。黑帝斯并沒有生氣,還覺得蠻新奇的。作爲神,他令人恐懼,憎恨黑帝斯的不少,但是當黑帝斯的投影出現,沒有人敢于和他對抗。


  黑帝斯道:“你還不是收割者,不過無所謂。安吉,你想要我做什麽呢?”


  “你這家夥會這麽大方?”安吉無禮的懷疑着黑帝斯的話,斜着眼打量着這個被黑暗更黑暗的深淵般的死亡之神。


  黑帝斯道:“我是記錄死亡的存在而已,就如日光月華。日光會讓大地上萬物生長,但是萬物吸收多少日光,和日光本身沒有關系。你認爲大樹吸收陽光和小草吸收陽光的不同,和陽光本身有什麽關系嗎?你能從我這裏獲得什麽,是你的問題,對我而言,你是收割者還是什麽,都不重要。任何能接觸到死亡本身的人,我都将開放所有記錄給他。”


  “狡辯。”安吉一步步走向黑帝斯,“如果如你所說,你隻是記錄而已,那就給我看最終的死亡。和我血緣連接,創造這個世界的收割者的死亡。”


  “無法做到,我無法記錄收割者的死亡。”


  安吉怒道:“你這麽沒有還做什麽神?”


  黑帝斯反唇相譏:“那你以爲神是什麽?”


  安吉皺了皺眉頭道:“那給我看所有白玄女選中而失敗的人的死。”


  黑帝斯黑霧翻滾,将安吉包了進去。“他就是世界的死亡記錄,安吉将在他體内,看到這個世界以來所有白玄女挑中的有收割者血脈的人,是如何失敗,如何死亡的。而他們的經驗,他們經曆的狩獵,都将在這個過程中,變爲安吉成長的營養。


  月亮恢複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雖然神迹足以令人感受到神的存在,神的偉大。但是人類的命運,卻最終是依靠自己來決定的。被各方牽動的戰争,依然該怎麽進行就怎麽進行,不以神的意志爲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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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3-6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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