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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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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五路諸侯討袁術(下)

    建安二年夏。 天子詔書各路諸侯討伐偽帝袁術,應者五路,刀別是徐州呂布 小沛劉備、江東孫堅、荊州劉表還有就是發起人當朝大司空領車騎將軍的曹操。 五路諸侯合計三十萬大軍征討偽帝袁術,消息一出,天下震動。

    直至夏末秋初,五路諸侯都已經悉數攻入準南。

    長安城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以及在長安的一眾文武全數在列。

    張繡的案桌之上放著三封書信,張繡先將揚了揚放在最前的一封:“河北大戰已經分出勝負了,結果正如諸位所料一般,袁紹於炮丘大勝公孫瓚,斬二萬餘。降者不計其數。袁紹大勝之後,代郡、廣陽、上谷、右北平各殺公孫瓚所置長官,聯合袁紹和閻柔等大軍。同討公孫瓚。前幾天所傳來之消息皆是公孫瓚屢戰屢敗,如今傳來消息。公孫瓚逃回易京堅守。其臨易河挖十餘重戰壕,又在戰壕內堆築高達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築有營壘。塹壕中央的土丘最高,達十餘丈。公孫瓚自居其中,以鐵為門。又囤積糧穀三百萬解。

    公孫瓚堅守易京不出,袁紹亦毫無辦法,只能派大軍留在易京之外與公孫瓚對峙,大造機關器械進攻。 不過亦無甚辦法,眼見夏季已經過去,袁紹開始考慮退兵回河北之事。

    張繡將消息簡單說完之後,眾人一同嘆了口氣,法正說了一句:“公孫瓚完了。”卻是說出了眾人心中所想。

    趙雲更是嘆道:“東北邊境胡人聞聽白馬公孫之名,三歲小兒亦不敢啼哭,沒想到如今竟淪落到如斯田地。可悲!可嘆!”

    張繡看了看趙雲,知道若是沒有自己的出現,現在的趙雲恐怕也跟著公孫瓚一同困守易京,想到這裡不由覺得世事之奇妙莫過於此。 知道趙雲對公孫瓚很有好感,但張繡也不能做些什麼,亂世就是如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炮丘一戰公孫瓚非但兵敗了,而且連膽氣也被打沒了。 從此之後白馬公孫可以從群豪之中除名了。 除非也有一個穿越者降臨到他身上,或許才能扭轉乾坤。

    法正說道:“劉虞其人雖然對於胡人是以安撫為主,與公孫瓚主殺截然相反,但其身為大漢皇族,聲望甚高,特別是在幽州百姓心中,劉虞更是為數不多的好官。公孫瓚誅殺胡人,名聲雖然也不算壞,但其殺劉虞一著實在大謬。殺劉虞使的公孫瓚聲望大跌,幽州百姓亦不再擁護於他,又強自與袁紹爭鋒,連年大戰使得民心盡喪,炮丘之敗其實早就注定。”

    張繡搖了搖頭,嘆道:“公孫瓚雖敗,然而如今堅守易京,袁紹要拿下他也需耗上一段時間,我們要在袁紹還未能完全坐擁四州之地時抓緊時間平定西北,不然若是袁紹來攻,我等則是腹背受敵。”

    眾人聽得,同時應道:“主公所言甚是。”

    張繡頓了一頓,說道:“河北勝者已經決出,中原這邊倒是好一場大戰啊。

    太史慈開口讚道:“三十萬大軍,曹孟德好大的手筆啊,恐怕袁術難逃此劫。”

    對面賈詡聽得,搖了搖頭,說道:“恐怕未必,今年準河大汛,將淮南的大量良田淹沒,恐怕今年淮南是顆粒無收。”

    太史慈聽得,疑惑道:“淮南顆粒無收,對袁術豈不是更不利,緣何袁術可逃過此劫?”

    賈詡笑了笑,說道:“子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孟德選此時率十五萬大軍征壽春,豈止伐袁術這麼簡單。其只一個袞州就養兵如此多,糧草如何足夠。前幾年每至夏末皆出兵徐州,為的自然是讓手下兵卒就食徐州,今年也想打這如意算盤,讓大軍就食淮南,可惜上天故意為難於他,讓淮南今年顆粒無收,以詡算來。曹孟德大軍最多就能攻破壽春。之後就要撤軍,袁術完全可以棄壽春而逃,如此一來袁術又豈會在劫難逃。”

    太史慈聽得,洗然大悟,張繡卻是笑道:“文和所言有理,不過經此一戰,袁術氣候再也難成,淮南之地遲早為曹孟德所有。”

    賈詡聽得點了點頭。

    這時楊阜說道:“曹孟德勢大,呂奉先和劉玄德兵少於曹孟德來說構不成威脅,不過此次江東猛虎派其獅兒掛帥領軍,可謂來勢洶洶,志在江北爭一立足之地,不可小視。”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道:“這獅兒的確是來勢洶洶,當日平定江東。孫伯符就出力甚大,今次領兵北伐,只怕廬江劉勛擋不住江東小霸王之勢。不想幾年未見,當日汜水關前之毛頭小子已經成了威震一方之人。”

    這裡眾人皆知道張繡與孫堅有舊。 故此對江東孫氏也頗為關注。 不過張繡說完之後,話風一轉,說道:“獅兒此次雖然是來勢洶洶。但以本將看來,其奪取廬江最大之障礙並非劉勛,而是蔡瑁大軍。”

    龐德聽到,驚訝道:“劉表還敢與袁術聯手?他不怕被天下人唾罵?” 張繡說道:“劉表自然不敢助袁術,但暗地裡劉表自不肯讓孫堅在江北得一立足之地,故此必然會盡力與孫策搶奪,如此一來廬江那里三方博弈,劉勛未必不能從中周旋,保住廬江。”

    眾人聽得恍然,原來劉表肯出征還有此意。 孫堅受傷之後已經不再每戰必前,反而懂得坐鎮後方。 運籌於帷幄之中。 而其本身之決斷亦不缺,此時的江東猛虎除卻勇烈之外。 還多了冷靜和智慧,比之以前更難對付。 孫堅數次進攻江夏郡。 幾乎攻陷,若是讓其得了廬江郡,那麼水陸夾擊之下江夏就危險,故此一向除了荊州事其他諸事皆不管的劉表才決定趁此次機會派兵出征,欲壞孫堅好事。

    黃忠聽完,笑道:“看來此次討伐袁術,雖然聲勢浩大,當其中暗味頗多,曹孟德欲奪徐州,故此先讓袁術出兵與呂布一戰,消磨雙方勢力之後才兵征討袁術。曹孟德有天子在手,呂布、劉備此次應詔討袁術對其未必是好事。”

    法正說道:“漢昇此言有理。不過以正看來,曹操應該是準備消耗呂布軍力,使其實力削弱!到時曹孟德就可以天子密詔策反劉備,劉備自詡大漢宗親,雖然明知天子為曹孟德所掌,但亦不得不從天子詔。如此一來曹孟德既可集大軍先敗袁術,又削弱呂布勢力。只要劉備一反,劉呂大戰,曹孟德這個漁翁只怕又能再得利了。”

    法正此言一出,趙雲、黃忠、太史慈才明白為何當初法正與賈詡爭論是否迎天子駕的時候會這麼激烈。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一手實在太厲害了,讓對手自相殘殺,而後自己作最後漁翁才出現。

    張繡見得三人臉色微變,自然猜到三人所想,笑道:“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雖然厲害,但本將勢力已成,何須懼他。”

    安了眾人之心之後,張繡說道:“孟起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隴西、陰平那邊聚居的氐、戎各族組成聯軍對抗孟起,卻是被孟起一戰大破之,如今孟起已經讓伯奕將兩萬降卒押解來長安,而德容和元嗣也傳來好消息,新的洛陽城和潼關都已經建好,文遠已經派人押解負責建洛陽和潢關的兩萬餘降卒來長安,這麼一來就有五萬降卒加入擴建長安。子秀早前傳來消息,長安城的擴建應該可以加快三月完成,實在可喜。”

    眾人皆知道張繡對新的長安城花費心血甚大,自然一陣恭維。 張繡心情大好,又問趙雲道:“子龍,篩選精銳士卒和科舉之事如何?”

    趙雲答道:“正如主公之前所料一般,能符合條件進入精銳部隊的士卒並不多,各部人員也就招了一半左右,主公又不許放寬限制,故此現在已經沒多少兵卒符合條件入精銳部隊了,這裡面還算上考取武科舉之人。”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說道:“無妨,明年就要出征涼州,大戰過後應該就有不少兵卒夠資格入精銳部隊。對了,此次武科舉可有大才?”

    趙雲點頭說道:“有軍中虎賁王昌,中了此次武科舉狀元,另外有原血刃營小校徐商、呂建分別中了榜眼和探花。其中王昌原是李催部將。為人忠義,雖在李催麾下。卻不為惡,此事長安百姓皆知,徐商和呂建二人乃是第一批血刃營士卒。早隨公明,而且在安邑血戰中活下來。此二人殺敵最多,皆乃副將之才。

    張繡聽得,點頭道:“好,這王昌與霍篤就為子龍副將,徐商和呂建就到漢昇麾下效力,多給些磨礪他們也好。”

    趙雲和黃忠聽得,立刻應道:“諾”

    說完之後張繡轉過頭問賈詡道:“文和,文科舉那邊如何?”

    賈詡答道:“回主公,此次文科舉入榜之人頗多,已經將司州各郡和涼州大小官吏空缺基本填補。不過大才則並無。”

    張繡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關西之地文風不盛,現在雖然大肆建造學宮學府,並且請大儒和諸多名士去講學,但要培養一個大才談何容易,能將治下之地的大小官吏空缺基本填補了,也算是科舉的成果。 張繡可清楚地記得,初得南陽郡之時,手下莫說是官,就是吏也不夠,假以時日之後,張繡相信定能培養出大才的。

    張繡這裡與眾人又商談了一陣之後。 才讓眾人散去。

    張繡這邊一片安寧繁華的景象,壽春城下卻是已經被曹操、呂布、劉備三方大軍包圍。 而正如賈詡所料一般,袁術早就在曹操、呂布、劉備三方大軍合圍壽春之前率領親隨以及三萬餘大軍運載庫藏金器寶玉、離開壽春,渡河到淮北避禍,獨留橋蕤、梁才、樂就、陳蘭四將以及十萬大軍堅守壽春。

    曹操大軍到得壽春城下,便讓呂布一軍攻東面,劉備一軍攻南面,自己親率大軍攻北面,一時之間攻壽春甚急。

    而南面廬江郡,孫策大軍和蔡瑁大軍同時攻至,不過雙方毫無合作的意思,往往是蔡瑁攻下一城之後。 幾日后孫策就引軍攻打,蔡瑁見的孫策如此,亦效仿之。 雙方大打出手,根本不像是來討伐袁術,更似是藉廬江郡之地來交戰。 劉勛見得心中暗喜。 將兵力全部收縮回治所廬江城之後,就不理蔡瑁和孫策二人如何打了。

    曹操見得南面如此,頭痛不已。 連了幾封書信調停二人,只不過二人接到書信的時候是滿口答應,轉過頭之後繼續大打出手。 曹操見到他們雖然大打出手。 但怎麼說都將劉勛所部牽制在廬江,便不再理會他們,專心攻打壽春城。

    在出兵討伐袁術,曹操本想讓大軍就食淮南,怎知道淮河氾濫,卻是將淮南的良田都浸壞了,這消息卻是入了淮南境內才知道,曹操殺了幾個失職的探子頭目也是於事無補。 進攻壽春已經持續了兩月,眼見冬季就至,糧草又將近用盡。 曹操知道若是今年攻不下壽春,定會讓袁術回過氣來,那時不僅天子顏面無存,漢室之命恐怕也無人會尊,這趨勢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大為不利,苦思之下,曹操想到一策。

    由於糧草將盡,曹操秘密讓糧官以解散與士卒,連日如此,士卒怨聲甚大。 士卒怨聲四起之下,曹操卻是以糧官剋扣糧草之罪,將其梟示眾。 士卒怨氣解開的同時也讓士卒知道曹操賞罰,一時之間士氣更是恢復了許多。

    之後曹操操親自至城下,督諸軍搬土運石,填壕塞塹。 城上矢石如雨,有兩員稗將畏避而回,曹操親自提劍將兩員稗將斬,而後親自下馬接土填坑。 一時之間曹軍上下無不向前,軍威大振。

    壽春城內因袁術逃走,士氣低落。 曹軍一鼓作氣,殺上城頭,並將城門打開,曹軍一擁而入,袁術留在壽春城的四將全部被擒。 曹操立即下令將四將斬,並將袁術建的宮殿悉數燒毀,壽春之戰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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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張繡討涼州

大戰結束。 已經是深秋時曹操大軍雖然得了壽春庫存糧草補給,但也僅僅夠大軍半月之用,權衡之下知道逃往汝南的袁術已經不成氣候,便決定收兵回許昌。 由於壽春與許昌之間還隔著一個汝南郡,雖然從堯州經淮北可到壽春,但距離甚遠,曹操以不便管理為由沒留大軍駐守壽春就回許昌了。

    其中因由是否如曹操所言則不的而知。 只知道曹操回許昌之前秘密見過劉備,二人聊了足足兩個時辰之後才散去,觀二人皆面露笑意,應該商談甚歡。

    而在曹操攻陷壽春的同時,廬江郡那邊則傳來消息,一直以來與蔡瑁一軍不斷交兵的孫策忽然突襲廬江城。 劉勛以為孫策一直與蔡瑁交兵。 怎料到其會突然襲擊,被孫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棄城逃跑。 孫策攻陷廬江郡治所廬江城。

    曹操就要回許昌之前收到此消息,心中暗驚,當得知真實情況乃是周瑜定計,先與蔡瑁不住交兵讓劉勛放鬆警惕,繼而動突襲,而孫策本人亦身先士卒,先登城,因此軍中將士士氣大振,奮力殺上城頭因而攻陷廬江。

    曹操知道此消息之後暗暗嘆道:“孫文台生的好兒子小霸王與美周郎聯手,當是大敵。”如此情況之下曹操開始對孫策和周瑜特別留意。

    淮南這邊大戰到秋末才結束。 曹操攻陷壽春,燒毀宮室,維護了天子威嚴。 呂布則是淮北大肆搶掠。 但同時也損失了不少部隊。 劉備看似什麼也沒有得到,但其與曹操暗結,究竟得到多少好處不為外人所知。 孫策攻陷廬江城之下,除卻西面與江夏郡接近的數縣之外,整個廬江郡皆服孫策,周瑜定下之目標也算完成了。 蔡瑁也奪了廬江郡不少縣城,不過卻未能成功阻止孫策奪下廬江郡,而且還損兵折將,這次五路諸侯出兵算是劉表這邊損失最大。 且幾乎什麼也沒撈著,更讓對手在江北有了立足之地。

    五路諸侯同討淮南,卻是將原本富庶的淮南打了一個千瘡百孔,加上之前淮河氾濫,使得淮南百姓是苦不堪言。 這也是曹操棄壽春不要的緣故,要將淮南展成富庶之地。 需要的人力、物力實在太多,一向錢糧不多的曹操自然沒有這麼多人力、物力來發展淮南。

    淮南這邊百姓苦不堪言,關中這邊卻是大豐收,自從西涼北宮伯玉之亂後,關中連年皆戰,其中大戰就有十餘次,小戰更是多達數百次。 關中已經十年有餘沒有試過如此大豐收了,豐衣足食在亂世之中從來都是百姓簡單而又很難達成的願望。 但張繡治下的百姓基本上都能達成這願望,故此關中百姓紛紛在家中為張繡、鍾繇等人立長生牌。

    除卻關中大豐收之外,司隸其餘四郡和南陽、漢中等地也如此,涼州雖然收穫沒有這幾郡多,但對於涼州這地方來說,也算是大豐收了。 這裡面除了風調雨順這人為不能控制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則是曲轅犁和翻車的應用,莫要小看這簡單的農具,就是這簡單的農具使得畝產大增。 特別是曲轅犁這個在歷史上唐代才出現的農具,其提前出現令到張繡不再如歷史上漢末眾諸侯一般經常為糧草而愁。

    張繡治下各地大豐收的同時,邊境馬超也傳來好消息,除卻一開始進入氐戎諸胡族的地方遇到強烈抵抗,被馬超大軍一戰而敗之後,再也沒有大戰發生了。 這卻是因為馬超將諸胡打敗。 讓張繡的官吏能夠進入此地治理,張繡的政策能得到羌人的擁護,自然有其原因。 當張繡派駐的官吏在隴西郡氐戎諸胡聚居之地治理了一月之後,氐戎諸胡就不再對張繡的治理抵觸,也逐漸放下武器接受張繡的管治。

    隴西、陰平、漢陽三地氐戎諸胡在冬天之前也就完全平定了。 向西的商路也延伸至這些地方。 由於商路的緣故,這些地方也逐漸開始變得繁盛起來,一些老人依稀看到這些地方有他們小時候大漢通往西域商路未絕之時的繁盛境況。

    豐收之後,冬季來臨,一年又將過去,今年關東大戰連連,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在冬天凍死和餓死了。 而張繡治下百姓無論糧食還是冬衣都足夠頂過這一次寒冬。 冬去春又來,時間很快就進入到建安四年。

    長安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與眾文武赫然在列。

    張繡笑意盈盈,說道:“冰雪已經融化,初春已經到來。去年孟起將邊境諸胡平定,立下大功,今年當要盡全功,一舉將涼州平定,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張繡今年平涼州的調子早就定下。 眾人聽得一致點頭,武將那邊更是已經磨拳擦肘。

    張繡見得,點頭說道:“精銳兵團不用參與春耕,本將以為良機不可失,現在立即整軍,當三日之後出兵,三月之內敗韓遂,平定涼州,如此一來新平之地還可趕在春末之前補耕,也不需浪費太多糧食接濟涼州百姓

    鍾繇聽得,立即贊同道:“主公所言甚是,若能在春末補耕,倒是可以節省許多糧食。”鐘繇身為張繡的大管家,對於錢糧看得甚緊,聽的張繡意思自然立即贊同,若是又要張繡治下各地出糧接濟新平之地的百姓,那麼之前的存起的糧食又要見底了。

    趙雲聽得,點頭說道:“主公所言有理,不知準備此次出兵多少?。

    張繡看到坐下眾將興奮的目光。 就連一向沉穩的趙雲、黃忠也掩飾不住,卻是知道去年只有馬超一人領兵出征,平定隴西、陰平等地的胡族,自然有些眼紅。 論功勞趙雲、黃忠等大將自然遠多於馬超,不過馬超這次立的功勞又不一般,這是平邊的大功,絕對能名垂青史。 漢將因受武皇帝時衛青和霍去病的影響,都對平邊患和拓疆土的功績甚是嚮往。 這跟與諸侯之間的大戰立下的功勞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在諸多漢將心中,平內亂一場大戰的功勞,也比不上邊患或是拓疆土的一場小戰的功勞張繡來了漢末已經有二十年,又是武人出身,自然知道他們所想,也不賣關子,說道:“此次出兵。步卒本將準備領一萬五千破鋒營和三千血刃營,騎兵方面則是領三萬雷雲騎,其中雷騎兩萬,雲騎一萬。加上盤古力士和本將親衛等合計五萬從蕭關北出,直搗金城。子龍、子義、令明及手下副將隨本將出征。而孟起則領四萬羌族騎兵自天水北出,與本將大軍一同會師於金城。”被點到得眾將自然興奮地出列應諾。

    黃忠聽得沒有點頭自己,心中一急。 問道:“主公,為何不讓飛羽弓騎出戰,對付西涼騎兵,我飛羽弓騎是其剋星。”

    張繡聽得,哈哈笑道:“漢昇此次和飛羽弓騎一同留守長安,本將此次有秘密武器,讓那些不服本將的胡族知道我大漢之威。”

    黃忠聽得,疑惑道:“秘密武器?”

    那邊賈詡、法正等知道內情的卻是相視一笑。 計較已定,眾人立即出去整軍,準備三日之後的出征事宜。

    三日之後,大軍浩浩蕩盪從長安出發,一路走南面,至天水之後北出由馬超領兵,一路則是張繡本人親領大軍,出蕭關,直撲金城。

    張繡大軍一出長安,就已經有探子飛馬回報金城的韓遂,當聽得張繡大軍大舉進攻之時,自然大驚,立即將成公英招來商議。

    當見得成公英進來之後。 韓遂急拉著他,說道:“公英,張繡大軍兵出長安,分兩路來攻金城。東路張繡親自率精銳出蕭關,南路超馬率羌族騎兵從天水北來。張繡稱每路大軍皆十萬,合計二十萬大軍,而探子亦探得張繡大軍絕對不下於十萬。本將手下如今可用之軍四萬不到,如之奈何啊?”

    二十萬對四萬,相差懸殊,當然韓遂和成公英也知道這二十萬水分頗大,但就算是據探子所報,十萬大軍也不是韓遂四萬人馬所能撼動。 加上華雄屯兵七萬在涼州,只要張繡一聲令下,這七萬大軍就可以立即前來支援。

    成公英嘆了口氣,說道:“為今之計,只有尋羌人來助戰。

    成公英不提羌人還好,一提起韓遂就怒道:“就是那些羌人,不住進攻郡縣,劫掠糧草兵器,若非如此本將如今豈止四萬大軍。先零羌部也是廢物,又說是羌族第一大部。讓他們指揮那些小羌部不要進攻本將治下郡縣都不能,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成公英聽得臉色一變,顯然韓遂已經將他也罵了進去,不過成公英涵養頗好,皺了皺眉頭之後臉色就恢復如常,說道:“主公,如若不請羌人來助戰此戰必敗無疑,若請羌人來助戰,主公再收縮兵力,在金城下與張繡決戰。只要能一戰將張繡擊退,那麼今年張繡必定不敢再來犯。同時得了張繡資助到處搗亂的羌人受主公威勢所懾,必不敢再大肆進攻郡縣。”

    韓遂聽得,定了定神,問道:“這麼一來不就是背水一戰?”

    成公英點頭說道:“唯今之計也僅剩下背水一戰,先零羌現在實力雖然大不如前,但從其部以及追隨其部的諸多羌族小部中安該可招來不少人馬。”

    韓遂點頭問道:“約可招來多少?”

    成公英默算了一下,說道:“六萬以上。”

    韓遂聽得,嘆道:“不夠啊。張繡手下大軍皆是精銳,就算有六萬羌兵來助戰加上本將麾下大軍也就十萬左右,十萬不是張繡的對手啊。”

    成公英聽得,說道:“俊盡量多尋羌兵來,請主公放心。”

    韓遂聽得,點頭道:“也惟有如此。傳令下去,各郡將領全部領兵返回金城,不得有誤。”

    張繡大軍出了蕭關之後,攻入安定郡的西北面,朝金城而去一路之上所有縣城望風而降,而張繡入城之後也現城中一個守軍也沒有。 一路之上各縣城是望風而降,而韓遂治內叛亂的羌人見得張繡大軍來到。 卻是自地跟在張繡大軍後面。 並且越聚越多,當進入金城郡境內的時候,跟隨張繡大軍前進的零零散散克人已經有兩萬人了。

    張繡見得這些羌人散亂,便讓霍篤和王昌二人去指揮這支部隊,不讓這支部隊太過散亂,成為大軍的負累。 而這些羌人見得張繡派人來指揮,也很樂意聽命行事,霍篤和王昌簡單對這支由零散羌人組成的大軍整編之後就繼續隨張繡前進。

    進入金城郡境內之後更多一小隊一小隊零散的羌人加入隊伍之中。 都被霍篤和王昌一一編入軍中,到得治所金城之下時,這支零散大軍已經有三萬人了。

    入得金城郡境內,張繡已經跟馬超聯繫上了,二人合兵一處紮營歇息夠了之後才一同前往金城。 到的城下之時,卻見到韓遂早就讓十餘萬大軍在城下列陣而待,雙方合計二十餘萬大軍就這麼在金城城下對峙。

    早在出蕭關之間,見到各縣皆沒守軍,張繡與賈詡、法正、楊阜就料定韓遂是收縮兵力,準備與自己決戰,所以見到韓遂大軍在金城城下列陣也不覺得意外。 不過見到韓遂糾集到這麼多羌兵助戰,張繡也小小地感到驚訝。

    雙方大軍對峙,張繡越陣而出,遙指韓遂說道:“叛賊韓遂,今本將大軍已至,若束手就擒,本將還可饒汝性命,若是負隅頑抗,就莫怪本將槍下不留情!”

    幫助韓遂的羌人那邊見到紫馬金槍的張繡越陣而出,想起族中傳言的那個人,紛紛大驚小聲嚷道:“是北地槍王!當年連敗我族中勇士的漢人勇士!北地槍王張繡!”

    韓遂沒有聽到羌人的小聲說話,卻是大聲地回道:“張繡,你也不用這麼多廢話了!成王敗寇我韓遂也懂。今日就一決勝負,看誰是涼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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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強弩之威

-    聽得韓遂之言,張繡冷哼一聲,持槍環視敵軍,大喝道:張繡在此。 誰敢一戰! ”

    此言一出,韓遂手下羌人陣中紛紛驚呼道:“武威張繡?真是他,北地槍王!”

    張繡見得對面敵軍議論紛紛。 卻沒有人出來,怒哼一聲,掛起虎頭金槍,取出背後大弓,挽弓搭箭望著韓遂就射去。

    韓遂見得張繡取弓,知道不妙。 立即躲入人群之中。

    “喚”

    “咔嚓,”

    韓遂本人雖然是躲了過去,但其身後的大旗卻是被張繡一箭射倒。 張繡當即大笑,大弓一移,搭上利劍轉而射向助戰羌人一邊的大旗。

    “囁,咔辦  ”

    大旗應聲而到,羌人陣中頓時鴉雀無聲。

    靜了一會,一名羌人見到張繡大弓還要再射,忍不住之下手持雙錘飛馬出陣。 張繡見得哈哈大笑,收弓換槍,策馬迎了上去。

    羌人手中大錘狠狠砸了過來。 張繡十年前已經不懼這些所謂的羌人勇士,如今更不用多說了,緊握虎頭金槍朝這名羌人勇士刺去。 這名羌人哇哇大叫,口中不知道說些什麼,當兩馬就要相交之時,張繡虎頭金槍忽然抬高了一點,槍尖並沒有與羌人的大錘交擊,而是到得大錘上方。 而後狠狠地將槍桿下壓。

    “當,”    槍桿撞擊在大錘之上,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同時張繡手中虎頭金槍突然加,槍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這名羌人勇士的項頸之間。 同時大力向上一挑。 兩軍將士只聽到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還未看清楚情況,就見到那名羌人勇士的頭顱突然高高飛起,張繡勒住馬匹一把將這頭顱抄住,同時那具無頭的屍體在不住噴湧鮮血之中倒下了。

    只一個,交錯,這名在羌人之中有名的勇士就成為無頭的屍體,張蔣的無敵形像已經深深地烙印在羌人心中。 任由先零羌的領如何喝罵,都沒有羌人敢再出戰。

    韓遂知道張繡武藝高強,不敢讓他繼續以鬥將的方法打壓自己這邊的士氣,於是大聲下令道:“進攻!進攻!全軍進攻!”

    “咚咚咚

    “嗚嗚嗚,”

    韓遂一邊的戰鼓聲和號角聲同時響起,在一下接一下有力的鼓聲之下。 本來對張繡還有所畏懼的眾兵卒一時之間也忘卻了恐懼。 沉寂在血脈中的熱血被喚醒,隨著一下接一下的鼓聲,心臟不住跳動,使得血液加流動,並湧上心頭,全軍上下幾乎同時暴喝了一聲:“殺”。

    張繡見得嘴角微微一扯,不屑之情表露無遺,在韓遂還未下令大軍衝鋒之前,張繡就勒轉馬頭,衝回陣中,同時手中虎頭金槍高舉放下

        “咚咚咚

    “嗚勢雞,”

    隨著張繡通過虎頭金槍令,張繡一方戰鼓聲和號角聲也響起,不過張繡一邊的戰鼓聲有力之餘,並不急促,並沒有催促將士衝鋒的意思在裡面。

    韓遂見得士卒們的士氣已經鼓起。 拔出腰間寶劍並高舉之,而後重重地前指斬落,喝道:“全軍衝鋒!”

    “喝,哈,,哇哇

    一聲令下,韓遂所部和助戰的羌人總計十萬有餘大軍一起起了衝鋒。 背水一戰之下韓遂決定不計代價動衝鋒。

    此時張繡早就回到陣中,望著韓遂大軍冷冷一笑,下令道:“前軍向左右兩邊分開!”

    前軍乃是兩萬雷騎,聽得張繡命令之後立即向左右兩邊散開,雷騎練有數,執行這簡單的命令自然是簡單至極。

    當韓遂指揮大軍衝鋒之時,雷騎已經完全散開,韓遂見到雷騎散開之後的張繡軍陣,“嘶”一下到吸了一口冷氣。

    雷騎散開之後,後面一排過三百架大型弩一字排開,一桿桿有如長槍一般粗大的弩箭已經架在這些大型弩上,露出其猙獰的面孔。 其中兩邊乃是大型弩中的床弩。 一邊各五十,中間則是連弩豐 不過連弩車中架上的利箭比之韓遂曾經過的連弩車上的利箭多太多了,目測之下最起碼是兩倍有餘。

    這些大型弩在最前,後面則是大型弩,分臂張弩、蹶張弩、大黃弩還有元戎大弩四種,粗略一看之下就見到這些大弩過兩千張。

    衝鋒已經發動,不能再收回命令,韓遂所部和羌人很少見過弩箭。 也不知道厲害,只是拼命地策馬前衝。

    張繡冷冷一笑,大聲下令道:“床弩和連弩車準備,發射”。

    “嗖嗖囁”

    隨著張繡一聲令下,有如長槍一般大小的弩箭不住射出。 弩箭射出之時震得空氣都彷彿完全停止了流動一般,破空之聲不住傳出震得操控這些大型弩的破鋒營士卒耳膜生痛,短暫失聰。

    鋪天蓋地! 這才是真正的鋪天蓋地! 一百架三弓床弩加上兩百架一百八十矢的元戎連弩車,五萬根弩箭飛射而出,其中過四萬根乃是有如長槍一般粗,通體由精鐵打造的弩箭。 其餘萬根則是大小箭矢皆有,比之弓騎兵動奔射的氣勢不知強了多少倍。

    “噗噗噗

    弩箭穿空震天之聲還未絕,下一刻,整個戰場一時之間就只剩下弩箭射入血肉之中響起的聲音,這種聲音在這一刻蓋過所有。 隻數息之間。 上萬條鮮活的生命同時離世,血花朵朵爆現!

    人仰馬翻! 真正的人仰馬翻! 沖在最前的敵兵在弩箭的威勢之下通通都人仰馬翻,床弩射出的勁力十足的弩箭,直接就將沖在最前的一名羌兵的戰馬從馬前射入,穿透了整匹戰馬之後勁力並沒有減少多少,繼續射入後面的戰馬中。 強勁的弩箭連穿三匹戰馬射入第四匹戰馬將其射殺之後才留在它體內沒有穿出。

    戰馬體型比人大幾倍,但戰馬也被強勁的弩箭連穿三匹。 人單薄的血肉之軀就更不必說了,床弩射出的強勁弩箭可連穿沒有穿護甲的羌兵八到十人,而且弩箭射偷一名敵兵的同時更將這名敵兵帶到箭上,而後繼續射殺後面的敵兵,使得敵兵如同串葫蘆一樣串滿在弩箭之上,衣般弩箭能掛上兩到三名敵兵。 多得更是數不清了 。

    床弩威力強勁,連弩車射出的利箭勁力雖然不如床弩強,但勝在多,一架連弩車上有一百八十根大小不一的利箭,射出之後同時覆蓋了一片小區域,就算不如床弩的勁力,但比之人力射箭絕對是強數倍。 故此連弩車覆蓋之下的區域頓時成了一片死地,無論人還是戰馬,身上皆插上不下於十根的利箭,他們根本來不及出慘叫聲和嘶叫聲,意識就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一輪弩箭,在韓遂指揮下沖在最前的兩萬餘大軍無論人馬,全部覆沒。 一時之間,後面的大軍無人敢再向前,方才那一輪死亡暴雨太恐怖了,他們親眼目睹這一切,現在還驚魂未定,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頑抗  。

    韓遂見得,不由得氣急罵道:“快衝!他們重上弩箭要不短的時間。趁此時衝上去將他們的床弩和連弩車都毀掉!衝啊!”

    韓遂的話聲激不起士卒進攻的慾望,但張繡可不會手下留情,冷冷地喝道:“手執大弩的全部上前!”

    後面分別拿大黃弩、臂張弩、蹶張弩和元戎大弩的士卒立即耳弩上前。 這四種弩各有五百架,合共兩千。 弩箭早就在戰前上好,此時在張繡命令之下兩千士卒已經越過床弩和連弩車的陣型,來到前面。 方才人仰馬翻的一幕他們也看到了,並且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中,但與敵軍不同,他們心中不是恐懼,而是激動,對於能使用這般厲害的兵器而感到激動。

    張繡冷冷一笑,喝道:“大弩隊準備”射! ”

    力小者用臂張弩,力大者用大黃弩、蹶張弩,但無論使用哪種弩。 在張繡一聲令下之後悉數射而出大黃弩、臂張弩、蹶張弩都是單弩箭,而元戎大弩則是普通十矢元戎弩的加強版,有五十根弩箭,一時之間,兩萬餘根弩箭飛射而出。

    “嗖嗖嗖

    弩箭穿空之聲佈滿了整個戰場。 呼嘯之聲再次拉起了另一場屠殺的序幕。

    “噗噗噗,”

    弩箭射入血肉之聲哥次響徹整個戰場。 之前被一輪強勁弩箭嚇得愣了神的韓遂大軍當醒悟過來的時候。 新一輪的弩弈已經再次射到,這一次弩箭的強度雖然沒有第一輪那般厲害,但數千敵軍的死傷在所難免。 而且更為嚴重的是這一輪弩箭打擊之下,助戰的羌人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勇氣了。

    這時韓遂方才衝鋒的命令才傳至。 李堪和候選知道再不衝鋒,他們就敗定了,見得張繡所部的士卒不停的在填裝弩箭,二人相視一眼,立即大喝一聲,招呼韓遂所部衝鋒。

    張繡見得李堪和候選二人還領兵衝鋒,冷冷地笑道:“不知死活!將他們兩人射下來”。

    張繡命令一下,前面幾名已經上好利箭持蹶張弩的士卒開始瞄準二人。 腰腳手同時用力,將弩弓大開。

    “嗖嗖囁,”

    幾根弩箭分射兩人,不過兩人也是精明,藏身在大軍之中用兵卒作為肉盾。

    “噗噗峰。

    弩箭射殺了幾名被二人充當肉盾的兵卒。 並未射到二人。 這邊的士卒們見得,拉開自己的蹶張弩。 向著李堪和候選二人射去。 “嗖嗖嗖。弩箭飛出,不過還未射中二人。

    眼見二人領兵越來越近,胡車兒見得二人都以肉盾阻擋,怒哼一聲。 說道:“都滾開,等俺來。”說完跳落馬下,衝到兩架床弩之前。 控著兩架床弩對準二人,雙手同時拉著絞軸,口中暴喝一聲:“開”。

    暴喝聲之下,兩架要數人合力才能拉開的床弩大弓被胡車兒硬生生地拉開,而且一開就是開兩架,無雙巨力可見一斑。 旁邊的士卒見得,投用崇拜的眼神投向胡車兒。

    操控床弩,最難的就是開弓。 最繁瑣的就是上箭,而瞄準則是最輕易的事。 胡車兒一下子將兩架床弩拉開。 雙手手臂上青筋暴現。 如同條條蚯蚓在蠕動一般,就連旁邊的張繡見得,也不由動容。 巨力如斯實在太恐怖了,只怕霸王再生。 巨力亦不過如此。 傳言力能舉鼎亦並非虛言,若是前面就有一個青銅大鼎。 相信胡車兒也能雙手將其舉起。 床弩的弓被拉開,自然有士卒上前幫忙瞄準李堪和候選二人,兩名瞄準的士卒興奮地對胡車兒說道:“將軍,好了。”

    胡車兒點了點頭,暴喝一聲:“破”。

    “嗖!婆!”

    兩架床弩幾乎同時發射,三弓床弩內藏三根如長槍一般的利箭,一弓開一根,射之後三根利箭立即就傳出破空之聲,床弩硬弓不住顫動。 出“嗡嗡嗡”的響聲,使得胡車兒以及兩旁的士卒兩耳生痛。

    “噗噗噗,”

    人仰馬翻!

    被李堪和候選二人當作肉盾。 沖在最前的士卒先中箭,神色驚恐的他們還未出慘叫聲,其身體和胯下的戰馬幾乎同時被如同長槍大小的利箭射中。 被透體而出,直直地射向後面。

    利箭連續穿透了三人之後。 終於分別射向李堪和候選二人,他們怎會料到床弩能這麼快打開,床弩就是拉弓這個步驟,就起碼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他們的料想是正確的,但凡事都有意料之外,胡車兒這個非人級大力士就是一個讓人意料之外的存在。

    “噗!噗!”

    兩聲金屬刺入血肉的聲音傳出。 血花乍現,李堪和候選二人被如長槍般大小的利箭穿透,身體前胸處有一個碗口大小的空洞,透過這個,空洞可以看到後面士卒驚慌的神色。 二人最後的眼神望瞭望胸前的鎖子甲。 心中最後的念頭是:“原來鎖子甲也擋不住強勁的弩箭!”

    隨著李堪和候選被胡車兒開兩架床弩射殺之後,韓遂手下旗本八將悉數陣亡,無一例外都是死在張繡麾下眾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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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破金城

---    李堪、候選被射殺。 跟隨二人衝鋒的韓遂軍當即愣了 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將軍死了!”

    恐慌的情緒從李堪、候選死處開始傳開,很快就蔓延至全軍,衝鋒的大軍士氣受到嚴重的打擊,對於張繡軍中的弩箭,他們充滿了恐懼。

    張繡見得李堪、候選二人中箭。 當即大喜,旗本八將悉數陣亡,韓遂麾下再無將可用,張繡將虎頭金槍高舉,大喝道:“全軍衝鋒!”

    “咚,咚咚,,咚咚咚

    “嗚嗚嗚

    原本不緊不慢的戰鼓聲頓時變的急促起來,一支支碩大的牛號角高高舉起,蒼涼的號角聲緩緩地吹響。

    “殺!”

    戰鼓的響聲令到張繡麾下全軍將士一陣熱血沸騰,龐德先一擺大刀。 領著兩萬雷騎當先朝著敵軍動了衝鋒,跟隨而動的是太史慈領著一萬雲騎繞到外面,以奔射射殺敵軍。 趙雲反應也不慢,領著一萬不用操控弩箭的破鋒營以及三千血刃營士卒衝鋒。

    張繡大軍已經衝鋒了,那邊馬超才堪堪引著大軍衝鋒,不是馬超反應不夠快,而是方才他麾下的四萬羌胡騎軍看著張繡兩輪鋪天蓋地的弩箭看得都呆了。 這些羌人心中開始暗暗慶幸,他們是張繡一邊的,而非與張繡為敵,不然下場就如同前面伏尸於戰場的同族一般。

    馬超一軍動了衝鋒,最後面霍篤和王昌也指揮著三萬餘散兵一同加入了戰場,毫無疑問,張繡這一邊士氣已經到了頂點,無論是張繡麾下的精銳部隊,或是跟隨馬超作戰的羌胡騎兵,還是霍篤、王昌指揮的那支臨時湊拼起來的部隊,都爭相向前。

    “轟

    由龐德所領最先沖出的雷騎與韓遂所部的大軍洪流先狠狠地撞到了一起,龐德一馬當先,手中大刀舞動,上下翻飛,凡是在他身邊五步範圍之內的敵軍不需數息功夫,就被龐德揮刀斬成兩段,血花濺落到龐德身上他亦無所覺。

    龐德的勇猛更使得雷騎奮勇向前,本來雷騎戰力就要比韓遂所部要強。 再加上之前的弩箭打擊,韓遂所部士卒還未從弩箭打擊的陰影中走脫出來。

    雷騎的衝鋒一下子就將韓遂所部打得節節敗退,隨著後面趙雲所領的破鋒營和馬所領的羌胡騎兵加入戰團,一下子就將韓遂所部和先零羌的助戰羌兵的陣型沖散。

    雷騎就彷如一把鋒利的刀一般狠狠地將韓遂大軍分割開,讓後面趙雲和馬所部輕易上前將其圍殺,而龐德就是這把鋒利的刀的刀尖。

    “喝,,死!”

    龐德又一刀將兩名敵兵攔腰斬為兩段,再縱馬前進之時,覺前方壓力頓時消失,眼前忽然一亮,龐德抬頭望瞭望,現自己已經穿透了敵軍。 腦海靈光閃過,看向方才韓遂所站立處,見到之前被張繡射倒的大旗已經重新豎起,但大旗之下卻是空無一人,只餘一架戰車,應該是韓遂方才所站立指揮大軍的戰車。

    龐德也是久經戰陣之人,看到此景。 哪裡還不知道韓遂已經逃了,一夾馬腹,飛馬衝到韓遂大旗之下隨手一刀就將重新豎起的大旗砍倒。 一勒戰馬,招呼隨著他衝破敵陣的雷騎士卒返身殺回陣中,同時口中喝道:“韓遂已死,降者不殺!韓遂已死,降者不殺!”

    龐德在陣中邊殺邊大叫,韓遂所部和助戰的羌人卻是立即扭頭望去。 見到原本豎立的大旗已經倒了,而原本站在戰車之上的韓遂也不知所  踪。

    一盞茶時間不到,韓遂所部以及助戰的羌人潰敗了,所謂兵敗如山倒。 形容此時最是合適。 韓遂所部和助戰的羌人甚麼也不顧,只知道掉轉馬頭就跑,也不瓣南北西東,只朝著沒有張繡大軍的方向逃跑。

    本來韓遂所部的大軍和助戰的羌人經過兩輪弩箭的打擊已經士氣低落。 如今連主帥都不見了,自然不會傻到再拼命,立即四散逃走。

    後軍之中張繡見得敵軍已經潰敗了。 當即大喜,大聲下令道:“擂鼓。傳令各部追擊敵軍!以俘虜和首級論戰功!”

    “咚咚咚

    鼓聲再次一變,眾將聽得都知道這是追擊的命令,於是各引本部,朝著崩潰的敵兵追擊而去。

    張繡已經知道此戰已經勝利了,涼州從此為他所掌,同時由於此戰大破先零羌,起到震懾涼州各地羌部的作用,對平定羌族絕對有大利。 看著一架架床弩、連弩車以及各種大弩,張繡喃喃地說道:“不枉重金打造你們!值,實在太值了!”    此戰能如此輕易地大勝,弩箭絕對是起到最大的作用,特別是那三百架大型弩,這一波攻擊就將敵軍的膽氣悉數瓦解。 這次弩箭能建大功,出奇制勝是其中原因,張繡大軍一路出,這些弩箭全部都藏好,根本沒有露出來,讓韓遂現不到。 開戰之前弩箭又被軍陣團團包圍。 韓遂和張繡都是涼州軍係出身,都是那種以騎戰為主的觀念。 加上與張繡交手這麼多年都是以騎對騎,他何曾想過張繡忽然會用弩箭,現在突然用出自然能做到出奇制勝。

    其次是馬均對弩箭進行了改造。 一般的連弩車也就能六十矢左右。 經馬均改造的連弩車能一百八十矢。 就是元戎大弩也能五十矢。 張繡此時已經記得,歷史上馬均是想過對諸葛連弩改造成可五十矢的大弩,不過曹丕並沒有撥下經費讓馬均研究,怎知道這曠世兵器卻是在張繡手下完成,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巧合。 而就是因為五十矢的大弩研製成功,內藏四弓的連弩車才能強化到可一百八十矢,這絕對是冠絕天下的利器。

    不過看著面前的床弩和連弩車不少地方已經損壞,張繡亦微微心痛。 暗道:“這東西厲害是厲害,但實在太容易損壞了,修復又要耗費大量精鐵和木料還有錢糧了。對了。還有那些特製的利箭。”想到這裡。 張繡不得嘆了口氣。

    正在此時,前面傳來一聲歡呼,…只見到一名小校策馬飛奔到張繡面前,興奮道! “禀報,城破了!金城被攻破了!”

    張繡聽得,喜問道:“且說說是怎麼回事?”

    小校聽得,答道:“回大將軍,趙將軍率軍攻至城下之時,城內敵軍就已經開城投降,趙將軍大軍已經攻入城中了。”

    張繡聽得,喜道:“好!胡車兒。你在此指揮弩箭隊將弩箭收回,而後進城。周倉,你率盤古力士隨本將先入城。

    張繡領著大軍從金城的東城門處進城,看著斑駁的東城門,張繡一時感慨良多。 十年前。 他就是從這個城門護著陳松和陳瑤兄妹單槍匹馬殺出城去,當時他還只是一名普通小吏,而如今已經是手握一方大權的諸侯,所謂世事難料莫過於此。

    金城城內整體並沒有改變多少,但張繡卻記得,十年之前那些新建的房屋經過歲月的洗禮此時已經變得老舊,而原本那些老舊的房屋,卻是消失了不少,在原地換上了新建的房屋。 金城自從被羌兵攻破之後,一直都作為叛亂羌人的老巢,經北宮伯玉、李文侯,王國再到韓遂三代經營,金城顯然已經取代了武威成為了涼州的中心。 其實這也與韓遂等人的戰略有關。

    韓遂的目標是進攻關中,若是將治所設在武威,顯然離關中太遠了。 而金城這裡可以東進經蕭關入關中,也耳南進經天水、陳倉入關中。 而以前朝廷將涼州治所設在武威,更主要是為了控制敦煌、張掖、酒泉三郡,而韓遂他們則直接放棄了此三郡的控制。

    到得韓遂的府邸前,張繡已經認出了這裡就是原來的金城太守府,太守府前張繡曾經激戰的那片空地還在。 見到這片空地,當年激戰的一幕立即就浮現在張繡的腦海中。

    走進韓遂的府邸,曾經的太守府建築已經所剩無幾,留下的也見到牆上也有明顯的戰火痕跡,應該是當年陳懿據太守府而守留下的。

    物是人非,張繡摸了摸颯露,喃喃地說道:“颯露,你還認得這裡嗎?”彷彿知道主人的心意一般。 長嘶的一聲以為應和。

    這時趙雲從廳中走了出來,張繡跳下颯露,趙雲連忙上前接住,說道:“禀報主公。末將在府中擒住敵將成俊。請主公發落。”

    張繡聽得小地驚訝了一下。 問道:“成俊?成公英?他沒有跟韓遂一同逃跑?”

    趙雲點了點頭,答道:“不錯,而且下令讓開城門投降的正是他。”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有意思。子龍,且與本將一同見一見這韓遂所倚重的智者。”

    走進廳中,張繡很自然地坐在主位之上。 看著下面跪在廳中,雙手被縛的成公英,說道:“來人,且為成先生鬆綁。”張繡開聲之後自然有士卒上前來解開綁成公英的麻繩。

    張繡看著成公英,問道:“聽子龍說是先生下令開城門的?”

    成公英點頭答道:“我主大敗,大將軍勝券在握,俊亦不想金城生靈塗炭,故此下令開城。”

    張繡哈哈一笑,問道:“先生可曾料到你我會在此種情況下相見?”

    成公英微笑答道:“自從河東一戰失利之後,我主敗局已經註定,收縮兵力回金城再尋羌人助戰,也只是苟且殘存罷了。就算今日我主勝了,也不過是暫退大將軍大軍。只不過俊亦沒有料到,大將軍製造瞭如此多的弩箭,勝得如此輕鬆。”嘆了口氣,成公英說道:“若是我主手下有一員猛將,當日河東能否守得住還未知,俊與大將軍相見之情景又未必如今日一般。”

    張繡點頭說道:“韓文約出兵河東,又聯劉景升、袁公路伐我南陽。此著的確妙。”

    成公英嘆了口氣,說道:“大將軍已成涼州之主,看隴西胡族降服。只怕大將軍已經有平涼州胡人之策。俊乃敗軍之將,但求死。不過家中尚有老母,請大將軍代為照料。勿要為難他老人家。”

    張繡以目視成公英,說道:“先生一身本事還未盡數施展,就準備死?古人云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韓遂其人不能盡展先生本事。不過本將卻可以,不知先生可願助本將一臂之力。”

    成公英聽得,並沒有露出驚訝。 反而微笑問道:“俊出謀害死大將軍部將,大將軍不殺俊不怕軍中將士不服?”

    張繡答道:“之前先生乃是韓文約謀主,出謀 策乃是分內之事,主謀乃是韓遂。況且兩軍交戰,豈會沒有死傷。”

    成公英聽得,立即站了起來,拱手作揖道:“成俊見過主公。”

    張繡上前一把將成公英扶起。 大笑道:“得公英之助乃是本將之福。如今韓遂棄大軍而逃,公英以為其逃向何方?”

    成公英想也不想,就直接答道:“武威!”

    成公英說話的時候,坐在一旁的趙雲眉頭皺了皺,顯然不喜成公英初投張繡就背棄故主的行為。 張繡倒也沒有在意,看成公英肯開城投降。 就知道他不是死忠韓遂之人。 況且手下的人不可能每個都是忠義之人。 而且聽方才成公英所言,也是孝義之人。 況且他與韓遂之間關係怎樣張繡也不清楚。 不過張繡自信能將成公英牢牢掌控住,也不懼他會背叛自己。

    在廳中坐了一會,太史慈。 馬超、龐德各人逐漸收兵回城,而胡車兒也領著弩箭隊進入城內。 眾人皆到廳中向張繡禀報收穫,列坐之後張繡環視眾人,忽然見到龐德身後的坐位空空如也,緊接著後面則是霍篤,立即便想到不見了的人正是郝昭。

    於是開口問道:“怎麼不見了伯道?”

    聽得張繡所言。 眾人才覺不見了郝昭,趙雲見得,拱手向張繡說道:“末將現在就去尋伯道。”郝昭乃是血刃營統領,屬趙雲管轄,如今其不見了自然由趙雲負責。

    張繡點了點頭,揮手道:“子龍且去吧。”而後笑問眾人道:“都有哪些收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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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擊殺韓遂

---    太守府中。 太史慈、馬超 報了此戰所獲,僅兩輪弩殺死敵軍就過三萬,而各軍出擊之後韓遂大軍很快就崩潰,其中又有數千兵卒在混亂中死傷。 潰敗之後各軍俘虜了大量敵軍,粗略一算也有兩萬餘人,其他的卻是紛紛走散了,而繳獲的兵器、衣甲、旌旗等則不計其數。

    這邊剛說完,那邊趙雲就急急地衝了進來,說道:“主公,已經打聽到伯道的消息,他探聽到韓遂前往武威的消息,獨自率領三千血刃營去追擊,以雲看來他應該是想親手取下韓遂首級,為在安邑城下戰死的血刃營兄弟報仇。”

    張繡聽得,大力一拍案桌,罵道:“胡鬧!”定了定神,張繡馬上下令道:“孟起,且率本部人馬立即出發。前往武威。”

    馬超聽得,喜道:“諾!”

    揮了揮手讓馬超先出去,張繡繼續說道:“子龍,汝和伯忠他們留在金城,收攏亂兵,不要讓亂兵在涼州到處搗亂。本將留義山和公英在此助你。 ”

    趙雲應了一聲,而後說道:“主公。伯道只是報仇心切,請從輕處罰。”

    張繡冷著臉,說道:“本將知道該如何做。子義、令明,立即整軍隨本將出前往武威,周倉,盤古力士不利長途奔襲,汝就保護文和與孝直從後趕來。”

    太史慈、龐德、周倉聽得同時出列應道:“諾,”

    且不說張繡這邊急匆匆地出兵。 且說郝昭領著三千血刃營,朝武威出發。 只見三千血刃營士卒人人胯下皆有戰馬,卻是方才大敗了一支先零羌敗兵,將他們的戰馬搶了過來。 涼州這地方什麼都不多,就是戰馬多,血刃營作為精銳中的精銳,雖然不是騎兵,但騎馬是毫無問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邑戰死的血刃營士卒庇佑,太史慈、馬超、龐德率領這麼多人馬,也問不出韓遂究竟逃到什麼地方,倒是郝昭率領三千血刃營,一戰擒了幾名韓遂本部的士卒,從他們口中得知韓遂逃向了武威。

    郝昭和三千血刃營追了一個多時辰,戰馬也跑不動了,於是就在路旁歇息。 這時一名血刃營的副將來到郝昭身邊,問道:“統領,我們私自出兵會不會被主公責罰?”

    郝昭說道:“為了安邑城下戰死的兩千五百二十名兄弟的仇,就算被主公責罰本將也認了。你也參加過安邑之戰,本將當日下的誓願你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次本將必定要親自取下韓遂的首級,以祭奠眾兄弟。”

    副將聽得應道:“統領,若是主公要責罰,我們三千血刃營兄弟一同領罰。”

    郝昭身後的一名大漢說道:“對;俺雖然是新加入血刃營,但既然是血刃營的大仇,俺身為血刃營的一員就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郝昭拍了拍這名漢子,說道:“好兄弟!且再歇息一刻鐘,就馬上起行,務必要在韓遂進入武威城之前將其格殺!”

    三千血刃營將士聽得,一同高聲應道:“諾!”

    歇息了一刻鐘,郝昭領著三千血刃營再次出,期間又遇到一隊先零羌敗兵,血刃營士卒將他們擊敗之後奪了戰馬。 現在血刃營基本上能保持一人雙馬追擊,也就不用下馬歇息了,戰馬累了就換馬,人累了就用麻繩綁在馬上睡覺。

    郝昭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了。 連續三天以來三千血刃營日夜趕路。 毫不間歇地朝武威趕去,其中幾次由於辨別錯了方向而走錯了路,眼看武威就要到了,但卻還沒有追到韓遂。 郝絡知道若是讓韓遂逃進了武威城中,他想親手取下韓遂首級就會難了許多,故此才不顧身體和精神上的勞累,日夜兼程都要追趕韓遂。

    此時天色昏暗無比,正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候,郝昭充滿血絲的雙眼忽然見到前面有一騎出現,並且飛快地朝自己這邊趕來。 由於天色昏暗,郝昭看不到此人的裝束。 不敢怠慢立即將血刃抽出做好作戰的準備。

    “突突突

    這騎越來越近,郝昭原本緊握著血刃的手鬆開了,他已經見到這戰馬身上的士卒所穿的正是血刃營的服飾,正是方才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卒。

    越來越近了,但這名士卒絲毫沒有減的意思,郝昭握著血刃的手又緊了緊。 這時,只聽見這名士卒叫道:“統領,找到韓遂了!找到韓遂了!”

    郝昭和後面的血刃營士卒初聽到的時候是愣了一下,郝昭最快反應過來,大喝道:“快!帶路!眾將士。報仇的時候到了,為了安邑城下兩千五百二十名兄弟的血海深仇,將韓遂賊子碎屍萬段,殺啊!”

    三千原本昏昏欲睡的血刃營士卒在郝昭叫喊之下剎那間變得精神奕奕,特別是安邑血戰沒死沒有殘廢還留在血刃營中的兩百多名將士,更是青筋暴現,狠狠地夾了數下馬腹,讓戰馬迅跟上郝昭。

    這裡離武威乘普通戰馬也就半天路程,韓遂逃到這裡的時候眼見天色已黑便下令紮營歇息。 自從金城戰敗之後,韓遂立即逃跑,不過逃跑了半天停下來歇息了半天不到,就被馬超大軍追了上來,韓遂於是上馬上繼續逃跑。 由於韓遂不住繞路意圖擺脫馬超的追兵,故此逃了三天才來到這裡。

    這裡不得不說郝昭是不幸中的幸運,不幸的是他追得太快了,韓遂由於繞了路,還落在他的後頭,故此之前三天兩夜都現不了韓遂的踪影。 幸運的是郝昭本身也走錯了幾次路,也正是由於這樣。 才讓韓遂過了他,而後在這里扎營歇息的時候被郝昭發現。 “殺!”

    喊殺之聲在寂靜的夜空之中驟然響起,可以傳至十里之外。

    寂靜的夜空中響起喊殺之聲讓被馬超大軍追怕的韓遂立即就醒了過來。 聽得喊殺聲越來越近,韓遂也顧不得收拾,立即讓親衛牽來馬匹準備逃跑,他在暗暗悔恨,為何當初要下令紮營歇息,逃到武威再歇息也不遲。

    不過韓遂的親衛還未牽來馬匹,血刃營的士卒已經攻進大營只是草草搭建,出能擋得住如同賞狼般皿刀營十卒進入。

    郝昭看也不看那些慌亂奔跑的敵兵,直接就朝中營殺去,同時吩咐道:“二隊聽令,封鎖營前大門,三隊去封鎖後營大門,切勿要韓遂走脫了。一隊跟本統領來,活剮了韓遂,殺!”

    韓遂受到馬超大軍的追擊,本來殘兵就不多,所以草草立這大營也不大,僅僅設了前後營門,被郝昭命血刃營士卒將兩門封鎖,卻是輕易絕了韓遂的道路。

    且說郝昭飛馬衝進中軍大營。 他在前營馳騁拼殺之時,還沒遇到多少抵抗,一入中軍大營。 一大隊敵軍就結陣殺向了郝昭。

    郝昭是不驚反喜,若是敵軍兵無戰心,四散逃跑那證明敵方主將不在,而現在結陣迎敵就證明敵方主將還沒有逃,或者說是來不及逃跑。 想讓這些敵軍上前來為他製造逃跑的機會。

    韓遂麾下再無大將,郝昭已經可以斷定營中主將必定是韓遂,於是策馬手持血刃殺入敵陣。

    四名敵兵見得,一同圍上了郝昭。

    現在郝昭心中復仇的怒火在熊熊燃燒,彷彿將體內的鮮血都點燃了。 郝昭現在頭腦中都充斥著報仇兩個字,凡是擋著他復仇道路的都要死,不論是神還是佛!

    “輒…”

    見到四名敵兵圍上來,郝昭大力持血刃向著一名敵兵砍去。

    “噗

    滾燙的鮮血濺落在郝昭的臉上,大好頭顱高高飛起,郝昭看也不看。 手中血刃再揮。 血刃營統領的武器又豈同普通兵刃。 “噗嗤”利刃切入血肉帶起的聲音過後,一名揮刀殺上前來的士卒被郝昭攔腰斬成兩段,紅色的鮮血混雜這花花綠綠的腸子以及尚在蠕動的內臟飛灑到空中。 而後如同下雨一般落到地上。

    臉上被一大灘鮮血使得郝昭看上去更加猙獰,雙目早就變得通紅,這恐怖的模樣嚇得一同殺上前來的兩名敵兵不敢再近前。

    他們不動可不代表郝昭這邊不動。 也不用郝昭動手,後面趕上來的血刃營士卒一擁而上,短短數息間兩名敵兵就身異處。 殺了兩名攔著郝昭的敵兵之後,血刃營的士卒立即開始攻擊那些早就士氣全沒的敵兵。

    血刃營的士卒衝上來,郝昭面前再無敵兵阻攔,立即領著後面血刃營的士卒衝了進去。 郝昭飛馬來到中間最為高大的行軍帳中,一刀將支撐行軍帳的木條砍斷。 行軍帳整個拐塌,直至行軍帳完全落到地上,也沒有現帳中有人。

    現帳中沒有人,郝昭的腦袋一下子就蒙了,喃喃地說道:“跑了?怎麼可能跑了?那大仇怎麼報!”說到這裡,郝昭揮舞著血刃在

    砍。

    第一隊的隊長見得,連忙喝道:“統領!韓遂還沒有逃出去,現在後營那邊正在大戰,兄弟們正攔著他!快去追啊!”

    這隊長一喝之下,郝昭立即就清醒了過來,側耳傾聽,果然聽到後營處悄來喊殺聲。 郝昭想也不想。 一勒馬匹,轉頭向後營那邊衝去。 一隊的隊長見得,立即分出一半兵卒在中軍大營四處按尋,而後讓另外一半兵卒跟隨郝昭殺向後營。

    戰鬥到了此時,天色已經微明。 一入後營,郝昭就從亂軍之中見到那個讓他刻骨銘心,日夜都想將他千刀萬剮的人影  韓遂!

    郝昭再也忍不住,暴喝一聲:“韓遂賊子,納命來!”邊說邊策馬殺奔韓遂。

    韓遂此時披頭散髮,手持寶劍指揮著殘兵衝擊著有血刃營士卒組成的包圍,只要衝破包圍,他就能逃回武威了。 忽然聽得有人喊他的名字。 韓遂立即扭頭一看,見到一將臉色猙獰,手持血刃策馬殺向自己。

    韓遂立即就認出此人,蔣訝道:“郝昭?”繼而下令道:“攔住他”砍馬腳! ”

    隨著韓遂的兩聲命令,近十名敵軍衝上去意圖阻攔郝昭,其豐四人直接揮刀就砍向郝昭坐下戰馬的馬腿。

    “噗!噗!”

    “嘶

    兩聲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傳來,之後就听到戰馬一聲悲鳴,原來郝昭坐下的戰馬前面兩腿已經被韓遂所部的士卒砍斷。

    戰馬跪到在地上,韓遂所部的士卒卻沒有見到坐在馬背之上的郝昭。 忽然一人大叫道:“主公小心!”

    原來戰馬馬腿被砍之後,郝昭藉著戰馬拋飛的力量,自己再用腿狠狠地踩了一下馬背,整個人就向前飛到高空之中。

    身處半空之中。 郝昭並沒有絲毫慌亂,飛起之時他的左手已經探入懷中,身處高空的郝昭能清楚地看到韓遂所在的位置,郝昭毫不猶豫地將從懷中拿出的暗器小斧朝韓遂投去。

    在韓遂身旁的一名親隨見到,連忙一把將韓遂推開,同時口中叫道:“主公小心!”

    這一聲叫喊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郝昭身上,韓遂所部的士卒立即就將手中的兵器好好舉起,意圖在郝昭落地的時候將其刺死。

    郝昭毫不理會,見到暗器沒有建功。 在韓遂被那名親隨推開用背部對住他的時候,左手立即抽出背上的一桿投槍,血刃營士卒背後皆有投槍,郝昭也不例外。 郝昭以極快的度將投槍抽出,而後用盡全力朝韓遂擲去!

    投槍擲出之後,雙方所有將士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竿投槍之上。

    “囁…”

    投槍的度快若流星,旁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這一槍帶著郝昭為安邑城下戰死的兩千五百二十名血刃營戰士報仇的決心!

    “噗

    鋒利的槍頭自韓遂後背插入,而後從前胸穿出,投槍勁力十足,刺穿韓遂之後直直地插在堅硬的泥土上。

    韓遂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艱難地想回過頭,但未能成功。 他的生命就已經完全流逝了,頭一歪,氣絕身亡,屍體被釘在地上!

    縱橫涼州數十載,人稱九曲黃河的涼州諸侯韓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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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涼州之主(上)

就在郝昭將投槍擲出的時前將他拋飛的衝力已經消失,整個人直直地朝地上落下去。 不過郝昭目不轉睛,死死地盯著那竿投槍。 他耍親眼目睹韓遂被殺死才甘心!

    地上韓遂所部的士卒早就將手中兵器舉起,形成槍林刀山,不過此時他們都不顧上對付落下來的郝昭,而是死死地盯著那竿投槍。

    郝昭的眼睛雖然跟著投槍飛行的軌跡轉而,但他也知道身下就是槍林刀山,右手血刃撩擊。

    “咔嚓、咔嚓”數聲,郝昭下方敵軍手中的槍桿和刀柄被郝昭砍斷,刀刃和槍頭直接掉落地上。 出“噹噹”數下響聲。 不過此時這響聲已經引不起這些士卒的注意,因為那竿投槍已經刺入韓遂的身體並從前胸穿出。

    “砰

    一聲悶響,韓遂氣絕的同時,郝昭也重重地落到地上,只不過郝昭僅僅是受了些皮肉傷。 而韓遂被投槍刺死的一幕也被郝昭全部看到了。 不過郝昭不知道現在韓遂已經氣絕,落地之後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躍起來朝韓遂那邊殺去。

    郝昭看不到韓遂已死但這些兵卒都看到,見到郝昭來勢洶洶地殺來。 除了有限幾個躲避不及之外,其餘紛紛四散開來。 韓遂被殺,本來就士氣低落的他們再也沒有戰鬥的心思。 紛紛為郝昭讓開道路。

    郝昭到得韓遂屍跟前,見到其頭顱歪在一旁,心中多少已經猜到他已經死了,但為了確認,還是顫抖著手一探鼻息。 現韓遂果然氣絕,郝昭忽然瘋似的興奮大笑。 再看其面目猙獰的樣子,韓遂所部的士卒大驚失色,不知道郝昭之後會做些什麼。 也不用血刃營的士卒叫喊,這些士卒紛紛扔下手中兵器。 跪在地上高呼:“我等願降,請將軍饒我等性命!我等願降    不理這些跪地的降卒,郝昭拿著血刃的右手高高舉起,繼而手起刀落。只聽見“噗嗤”一聲。韓遂的頭顱就被郝昭一刀砍下來。郝昭左手抓住韓遂的頭顱,而後向著安邑城的方向單膝跪下,而後將手中血刃插在地上,雙手捧住韓遂的頭顱,大聲說道:“統領,還有在安邑戰死的兄弟們,你們的大仇郝昭為你們報了! 這就是韓遂賊子的頭顱,由我親手拿血刃砍下,你們可以安息了! ”說完郝昭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其他血刃營的士卒已經圍了上來,而那些參加過安邑血戰的老血刃營士卒,見到韓遂的屍想也不想。 拔出血刃照著其屍砍去,不到盞茶功夫,韓遂的屍體就被砍成肉醬。

    看得已經變成一團肉醬的韓遂。 郝昭冷冷地喝道:“好了!收攏降卒。而後進攻武威,將武威奪下之後向主公將功贖罪

    血刃營一眾士卒聽得,齊聲應道:“諾,”

    他們現在的身體雖然很疲累,但郝昭凌空擊殺韓遂,令到他們士氣大振,如今人人都是神采奕奕,加上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這小小疲累自然能頂住。

    只不過郝昭剛收攏好降卒,就听到南面傳來“隆隆隆”的馬蹄聲,郝昭凝神望去,很快就見到一桿大旗在早晨的陽光下飄揚,上書“徵虜將軍馬”幾個大字。

    郝昭見得,嘆道:“是馬將軍。”繼而大聲平令道:“下馬!全軍列陣!”聽得郝昭的命令,三千血刃營士卒立即下馬並且列陣。

    馬超遠遠就見到血刃營的大旗,見到大旗之下黑壓壓的一片人影,知道血刃營沒有損失多少,不由得鬆了口氣。 狠狠地夾了一下胯下玉獅子的腹部,玉獅子馬上加速,載著馬超衝到血刃營陣前。

    見到郝昭站在最前,馬超大聲喝道:“郝昭,汝可知罪?”

    郝昭高聲答道:“末將違抗軍令。未得大將軍批准擅自領軍出擊,末將願意領罰

    馬超輕哼一聲,說道:“你倒也知趣,此事干係重大,本將亦無權責罰,一切聽候大將軍落。你且自己將雙手縛起,大將軍就在後面。隨本將一同去見大將軍。”

    郝昭應了一聲:“諾”。 而後吩咐血刃營的一名副將取麻繩來將其雙手綁好。

    眼見郝昭就要被馬超帶走,血刃營的一名士卒忽然叫道:“擅自出擊不是統領之罪,乃是俺出主意的。請徵虜將軍責罰!”

    這名士卒一開口,後面所有的血刃營士卒紛紛叫道:“不是統領之罪。是俺,是俺!”

    馬超聽得皺了皺眉頭,冷喝一聲:“都閉嘴!”馬超暴喝之下頓時鴉雀無聲。 環視了眾人一眼,馬超說道:“都不用爭了,隨本將一同去見大將軍。”

    郝昭有些責怪地望了後面的副將一眼,而後說道:“馬將軍,後面還有一批敵軍俘虜,請馬將軍派兵看守,勿要讓他們逃了。”

    馬超聽完,才注意到血刃營的士卒後面果然有一批韓遂所部的士卒,他們的兵器都被收繳了,手也被綁了起來。 馬超點了點頭,這一低頭就看到郝昭手上拿著的人頭。 馬超方才只看郝昭的臉,而他讓副將綁起雙手之時卻是用身體擋住了這頭顱。

    馬超見得這人頭,愣了一下。 這人頭他太熟悉了,正是他父親的老對頭,韓遂! 看著韓遂的人頭,馬超還是有些不信地問道:“伯道。韓遂授首了?”

    郝昭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答道:“韓遂賊子正是被末將親手擊殺,而後將頭顱割下,其屍已經被兄弟們朵為肉泥了。”

    馬超點了點頭,輕嘆了一口氣,韓遂雖然是馬騰的對頭。 但對於馬超卻還是比較友好的,馬超記得長安之戰時自己兵敗也受了韓遂的恩惠。 不過如今物是人非,自己一家降了張繡,而韓遂亦已經死在郝昭手上,屍體也化為肉泥。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敗者為寇這下場已經算好的了,像韓遂這般被殺的,千古以來實在太多了。 有爭霸天下的野心,就要有承受戰敗後身死的準備。

    再次嘆了口氣,這次也不知道是為韓遂而歎還是為他自己當初選擇投效張繡而歎。 嘆過之後對郝昭說道:大將軍就在後面。 跟本將一同去見  此降卒自有人看管將已經來到身後的副將招來吩咐了幾句。 便領著血刃營全體士卒去見張繡。

    郝昭和三千血刃營士卒到得張繡跟前。 卻沒有料想中看到張繡大雷霆,而是沉默地望著郝昭好一陣子,才開聲問道:“報仇了?”

    郝昭點頭道:“回大將軍,韓遂賊子已經被昭擊殺,其首級在此。”說完雙手將韓遂的人頭捧高。

    張繡冷“哼了一聲,喝道:“郝昭,汝可知罪? ”

    郝昭答道:“末將違反軍令。擅自出兵,請大將軍責罰!”

    張繡忽而語氣一轉,嘆了口氣,說道:“你沒有違反軍令,本將的命令就是追擊敵軍,只不過你一追就是三天三夜。”掃了血刃營眾人一眼,張繡問道:“這三天都沒合過眼吧?。

    見得郝昭點頭,張繡嘆道:“伯道。你性子一向沉穩堅忍,故此本將才放心將血刃營交給你統領,但你這次與莽夫有何異處?”頓了一下。 張繡說道:“郝昭,本將現在就撤你血刃營統領之職,扣半年俸祿。汝可心服?。

    郝昭低頭應道:“末將心服。”

    這時後面的血刃營士叫道:“大將軍,不關統領的事,是我們唆使統領”

    張繡聽得,冷喝一聲:“閉嘴!”環視眾人一眼,大聲問道:“軍令第一條是什麼,大聲給本將說出來。

    三千血刃營聽得,大聲應道:“絕對服從命令!”

    張繡哼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那該如何做?”三人血刃營不敢再哼半聲。

    張繡轉過頭望向馬超,說道:“孟起,汝且拿韓遂的首級去讓武威城上守軍開城投降馬超應了一聲。從郝昭手上取過韓遂的人頭。策馬領軍前往武威。

    見到血刃營士卒眼神中有不服的神情。 張繡小聲說道:“汝等且放心。這取城的功勞也一併算在你們身上。本將做事從來都賞罰分明,有功會賞,有過也必罰!”說到最後卻聲色俱厲。

    擺了擺手,張繡說道:“郝昭。你現在且跟著本將,血刃營暫時由胡車兒統領。現在向武威出發!”

    說完策馬領軍望武威而去,看到後面跟著的郝昭,張繡暗道:“想不到年輕時候的你亦並非那麼沉穩。距歷史那可阻諸葛亮大軍的名將距離甚遠。”嘆了口氣,張繡喃喃地說道:“還是需要多磨練,果然名將並非天成。”

    大半天之後,張繡已經坐在武威太守府的大廳之中,太史慈、馬超、龐德等將以及賈詡和法正二人皆在。

    張繡坐在主位,笑道:“韓遂已死,先零羌經此戰之後受到重創,金城、武威、安定三郡已定。不過北地、敦煌、張掖、酒泉四郡除卻有羌、氐、戎等族之外,尚有鮮卑、匈奴等北胡雜居其中,諸位以為當如何?”

    周倉聽得,瓮聲瓮氣地說道:“主公。何須跟這些胡人廢話,若是不服,打他奶奶個熊就是了!”

    周倉這話雖然粗鄙,但卻說出了眾將的心思,一時之間眾將紛紛高聲應和,周倉也是第一次言能得到這麼多人認同,卻是在嘻嘻撓頭。

    張繡微微一笑,望著賈詡和法正問道:“文和與孝直以為如何?”

    法正開口道:“如今尚是春末。大軍可戰之期還有近十月時間,正以為主公正可趁將西北面的四郡都拿下來,這四郡境內皆有長城,主公有長城作為依托,就北防鮮卑和匈奴的入寇。而主公再用以羌治羌之法將涼州的羌人降服,涼州境內的鮮卑和匈奴人不多,相信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只要主公今年能將涼州牢牢掌控,明年主公就能派兵重建西域都護府,再與更西的安息、貴霜和烏孫等國取得聯繫,不出三年,西域商路就可重建。”    張繡聽完之後,轉過身望著背後掛著的那幅巨大的地圖,不住地在寫寫畫畫,眾人見得都不敢出聲。 生怕打擾到張繡的謀劃。

    良久,張繡回過身來,大聲說道:“孟起。”

    馬超聽得張繡第一個點他名字,興奮地應道:“末將在!”

    “汝且率領本部四萬羌胡騎兵,三日之後向西北出發,將敦煌、張掖、酒泉三郡都奪下來,沿途要派兵駐防三郡境內長城各處,最後將敦煌境內玉門關奪下之後就可以回武威。”

    聽得張繡的命令,馬超以及麾下王威、姜敘同時出列大聲應道:“諾”

    太史慈和龐德卻是用羨慕的目光望向馬超,這平邊最大的功勞恐怕非馬超莫屬了。

    張繡看到太史慈和龐德的神色,笑道:“子義、令明,汝二人率雷雲騎,入北地郡,先將北地郡北端的長城拿下,而後才進軍北地郡境內。遇到胡人。若其真心投誠就善待他們,若是膽敢反抗大軍,格殺勿論”。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張繡語氣森然。

    二人聽得同時出列應諾,末了太史慈卻問道:“主公,北地郡與并州聯繫,有一段長城在并州境內,若是不拿下此地,卻不能護北地郡周全。若是拿下此地恐怕又與袁紹的有衝突,須知并州刺史高幹乃是袁紹的外甥,該如何請主公示下

    張繡回頭看了看地圖,說道:“都拿下來!北地郡與并州上郡相連。你們就給本將打到去靖邊,將靖邊以西和以南的長城都拿下。高干大軍主力皆在并州東面,以為冀州屏障,若是他敢派兵來,就直接給本將狠狠地打。不用懼怕袁本初,要知道現在公孫伯佳還有最後反撲的力量,他在此時得罪本將,本將就聯黑山張燕以及幽州公孫伯佳給他一擊。看他還要再花多少時間才能完全統領四州。”

    這裡實在由不得張繡不強硬,若是將此段防線交到袁紹手上,張繡可不敢保證袁紹不會勾連胡人進攻涼州,況且現在的張繡也有強硬的本錢,根本不懼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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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涼州之主(下)

張繡繼續說道! 傳令華雄大軍進駐金城、武威、安定三郡,孟起、子義和令明拿下的其餘四郡。也讓華雄派兵快跟上並駐防各地。之前受本將資助起兵反韓遂的三萬餘羌兵也歸華雄統領

    如此一來,華雄的涼州兵團就增兵至十萬人,對於守禦涼州這麼廣大的邊境線來說,十萬大軍其實也就堪堪足夠,當年強秦守禦西北邊境的大軍比今日之華雄更多。

    頓了一頓,張繡說道:“讓伯侯盡快將官吏派駐到各郡,涼州治所重新遷回武威,再傳令金城的子龍、義山和公英配合伯侯對涼州的管治。要在年末之前將涼州各地穩定下來。本將這段時間會坐鎮涼州,以震宵小”

    張繡一連串命令下達之後,麾下眾人很快就行動了起來,因為早就料到今年會進軍涼州,故此去年的文科舉多招了許多官吏,在張繡大軍出的同時他們也被派到安定和天水。 現在張繡一聲令下,他們就浩浩蕩盪進入涼州各郡赴任,同時為保他們的安全,張繡讓華雄派兵保護他們。 現在整個涼州就連一些小縣都有張繡的軍隊,這些地方軍隊可能數量不多,但若是涼州境內出現叛亂,張繡就可以立即調集大軍剿滅。

    再加上有張繡本人坐鎮涼州,北地槍王的威名令到涼州境內諸胡都不敢有所異動,特別是金城之下一戰,張繡短時間之內就用弩箭滅殺大量韓遂所部士卒和助戰的羌人。 這流言越穿越大,現在已經變成了張繡一人滅殺十萬大軍,更唬得涼州境內的胡人不敢異動。

    金城、武威以及安定順利完成春耕補種的工作。 而這三郡中,安定本來有一半在張繡手上,現在將另外一半奪回來管治也不那麼困難,武威和金城各有大將和文臣坐鎮。 官吏們都能順利展開工作。 而為了讓這三郡盡快歸心,張繡在此三地除卻減免田稅之外,就連入城做買賣的商人的入城稅也減免了。 而這裡的胡人物品比之天水那邊更便宜。 故此商人們都樂意走到一段路。 到金城和武威做買賣。

    西面的商路伸延到武威和金城,加上張繡施政對羌人以及諸胡的優待。 受惠的諸胡開始對張繡不再抗拒。 並逐漸接受張繡的管治,到了建安四年 曠年末除卻一些偏遠的區還時有叛亂之外,涼州大部基本上都接受張繡的管治了。

    而西北面敦煌、張掖、酒泉三郡則都是些地廣人稀的地方,除了原來通往西域商路上,有限的幾個已經破敗了的城池上,周圍都是沙漠和草原。 故此張繡只是派兵駐防這些城池,以及北面的長城。 這三郡由於天氣和地理因素,根本不能種糧食,而張繡派太多人去掌控是浪費錢糧。 派太少人去也無用,故此與幾名謀士商議之後,就決定駐守通往西域商道的各城。 當商路重新開通之後。 張繡就準備不時派兵守衛商路。 保護百姓安全,也會定時派兵去剿滅馬賊和沙賊。 統治這三郡也就僅能用這種方法。

    至於北地郡那邊,有龐德和太史慈出手自然輕而易舉,不到三個月整個北地郡就被拿下,華雄跟著派兵進駐。 而太史慈和龐德則直接領兵攻入并州,打到靖邊之後才停了下來。 如張繡初開始時料想不同 袁紹並沒有大雷霆或是送信來質問,更像是不知道此事一般。

    張繡是以雷霆之勢定涼州,一年時間以武力作為威懾基本將涼州諸胡壓服。 當然這僅僅是依托武力將他們壓服,要這些胡人完全心服,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當秋末的時候,太史慈龐德、馬超也一一收兵回到武威,張繡卻是將羌人最大的三十六部以及氐族十三部,還有聚居在涼州接受張繡管治的戎族、鮮卑、匈奴各大小部的領悉數請來到威城中。

    張繡早就計小了將一眾胡人領請來,故此武威的太守府也經過了擴建。

    現在的武威太守府中,坐滿了諸胡各大小部領還有張繡麾下的文武重臣。

    張繡坐在主位之上,環視下面的諸胡領,先舉起酒筋,說道:“今日諸位領應本將之邀齊聚武威,實在是難得,先同飲一杯,請!”說完之後一口將筋中之酒飲盡。 下面諸胡領無論是真心服張繡的還是畏懼於張繡強大武力的,此時都不敢抹張繡的面子,也一同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烈酒下肚,就猶如火燒一般。 又猶如刀割。 涼州的深秋已經是天寒地凍,早幾天還下過一場小雪。 這酒一杯下肚之後,諸胡領額上全都微微出汗,此酒之烈可見一斑。

    不過這些胡人領非但沒有不喜歡。 反而紛紛朗聲大笑道:“多謝漢人大將軍所賜好酒”

    張繡放下酒杯,說道:“今日請諸位領來,是為了答謝大家對本將的支持。而大家都知道本將大軍已經攻占了玉門關,玉門關外就是西域諸國。涼州之地苦寒,只靠耕種和放牧根本不能讓涼州百姓溫飽,而先漢時通往西域的商路,使得涼州興盛,相信諸位領族中典籍都有記集。而本將已經跟西域的部善國取的聯繫,對現在西域的情況亦掌握了不少,本將準備明年就將西域的商路打通,到時涼州也會再次興盛。”

    參狼羌這次是部中頭領前來,聽的張繡所言,立即應道:“大將軍對我們有大恩,而且為了涼州百姓不遺餘力。我參狼羌定必全力支持大將軍。 ”

    參狼羌的頭領說完,旁邊白馬羌以及其他早就投靠了張繡的羌部和氐族、戎族等部紛紛開聲支持。

    張繡和參狼羌領這一唱一和。 眾頭領也非笨人,多少也猜出張繡這次請他們來,就是要他們表態。 支持張繡的可以跟著張繡吃肉喝酒,若是反抗的,就是大軍征討的下場。

    由於現在參狼羌和白馬羌已經取代了先零羌,一躍而成為羌族最大的兩部。 先零羌僅能屈居第三,加上張繡的強勢,諸多小羌部都紛紛表態支持、附和。 而氐族和戎族主要聚居在隴西、陰平一帶。 這些胡族去年就被馬超降服,在張繡管治之下生活卻是比以前要好,故此都紛紛支持。

    涼州中以羌族和氐族最多,鮮卑、匈奴什麼的都只是小部在聚居,作不得主。 如今羌族和氐族大部分領都表示支持,無形中是為了將張繡涼州之主的身份確立起來。

    果然,待得諸胡部族大部分都開聲支持之後,參狼羌的話道:“大將軍勇武神威,又為我涼州百姓謀福扯,我參狼羌提議尊大將軍為我羌族神威天將軍,統領羌族各大小羌部。”

    此言一出,大小羌族領紛紛面露驚色,先零羌領聽得,站起來怒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耍一個漢人統領我羌族大小羌部?這是引狼入室,你是我羌族罪人!”

    參狼羌領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些什麼。大將軍已經說過。我羌族之事我羌人自處之,大將軍不會過問半分。而且在天水那邊的治政可以看到大將軍是真心待我羌人,如今我參狼羌中的小童已經在上蒙學了,若是他們能考中科舉,也一樣能在涼州做官。經過大將軍治理,我參狼羌今年已經有足夠的糧食渡過冬天,不用再有人餓死凍死了,這都是大將軍的功勞!”

    羌人自己處理族內的事情,張繡要的就是羌人在大事上服從自己,張繡這想法是取自現代那些自治區,管治這些胡人,這種方法無疑是最適合的。

    諸多羌族大小部領聽得張繡不會干涉他們族中的事,而只需要他們每年到長安見一次張繡。 都表示可以接受。 這其實與現在並無區別。 只不過是實際確立了張繡的權威罷了。 這裡面其中有一條諸多羌族領抵觸比較大的,就是族中兵器受到限制。 不過最後在張繡的威懾和參狼羌、白馬羌等領勸諭之下都紛紛接受了此條。

    先零羌領見得大勢已去,知道自己已經無力阻止,若是不同意就是滅部的下場。 也只得無奈同意。

    諸部同意,參狼羌領當先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且歃血為盟,共尊漢人膘騎大將軍為我羌人神威天將軍!”

    歃血為盟的儀式早有準備,親衛將碗取來,張繡先將手指咬破,將血滴進碗中。 其後由參狼羌領開始,諸大小領皆一一滴血。 除了羌族領之外,氐族、戎族、鮮卑、匈奴,總之到處的諸胡族領都要一一滴血。 最後全部混雜在幾壇酒中,分而讓眾人飲之。 儀式完了之後,眾人才開始喝酒吃拜  大部分領還是高興的,也只有少數如先零羌的頭領坐了一會就黑著臉色離開。

    張繡在涼州武威大會涼州境內諸胡大小部領,並歃血為盟的消息傳回了中原,眾諸侯聽得大為驚訝。 羌禍由來已久,朝廷或是征討,或某安撫都平不了

    而眾諸侯也覺得張繡得了關中之後,就要開始為涼州的邊患而頭痛。 怎知道張繡奪得關中之後一年。 就傳來此消息,由此證明,涼州的邊患基本被張繡解決掉了,從此之後張繡再無後顧之憂。 更讓眾諸侯深感不妥的是,得了涼州之後,張繡就有了天然的草場餵養馬匹,戰馬也源源不絕,平時也不用耗費大量的糧草來餵養戰馬,這才是眾諸侯深感憂慮的地方,因為涼州鐵騎實在太強大了。

    建安四年除了張繡平定涼州這大消息之外,關東那邊形勢又有變化。 河北袁紹繼續圍攻困守在易京的公孫瓚,這已經不是什麼大消息了。 凡是稍有見識者都知道公孫瓚的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關鍵是淮南和徐州這邊,曹操攻破了壽春,燒毀了袁術所造的宮室之後就退兵回到許昌。 袁術在春天的時候從汝南和淮北出兵,重奪淮南。 並趁廬江孫策大意,派兵攻占合肥。 鎖住了廬江北進壽春的道路。

    袁術在淮南重振聲勢,徐州那邊呂布由於之前兩次與袁術大戰,大軍損耗了不少,而小沛的劉備實力逐漸增強。 呂布深感不妥,於是修書與袁術修好。 袁術也覺得孤立無援不妥,於是也同意與呂布修好。 兩人結合之下呂布就請袁術一同出兵討伐劉備,終於在建安四年末的時候將劉備打敗,劉備只得領著關羽和張飛兩個兄弟到許昌投奔曹操。 被曹操表奏為豫州牧。 給劉備兵馬讓其仍屯兵於小沛。

    時間很快就踏入建安五年公元 XX年。

    長安再次傳來震驚眾諸侯的消息,膘騎大將軍張繡奏請朝廷加封徵虜將軍馬超為撫遠將軍,讓其領兵出征西域,重建西域都護府管治西域  。

    此消息一傳出,眾諸侯都知道,若是馬超西征成功,重建西域都護府。 將西域的商路打通,那麼關西就不再是荒涼,先漢時的繁盛就會復甦。 而且眾諸侯都知道,西域那些小國根本就擋不住張繡的大軍,而他們也沒有能力阻止張繡西征,那麼張繡重新打通西域商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與張繡地盤相鄰且關係不是太好的劉璋、劉表、袁紹紛紛找謀士商議對策,但商量之下皆是無果。 而就算是與張繡同盟的曹操,聽到此消息的時候也是驚訝萬分。

    西域商路打通,張繡就不再是僅依仗武力而立足的諸侯,商路會將源源不斷的財富從西域運到長安。 儒家不言利,但無論是諸侯還是其手下的謀士,或者是世家中人都知道,打仗除了兵強之外,還要錢糧。 張繡兵強馬壯、有關中、漢中、司隸和南陽這幾個產糧要地,加上未來一到兩年就會打通的聚斂財富的商路。 治下各地學府學宮中有名士講學。 加上三萬餘卷藏書,不斷培養治下寒門士子,最後再用科舉之法取錄優秀者。 有識之士已經隱約看到張繡逐漸流露出可定鼎天下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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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下邳之變

  建安五年秋公元1XX年,長安終於傳來消息,撫遠將軍平定西域諸國,在它乾城重設西域都護府,西域諸國皆服西域都護府管治,而重建的西域都護府的第一任西域都護則是張繡麾下由血刃營統領郝昭。

    西域都護府重建其實都在眾諸侯意料之中,西域諸國也就只有幾座城池,兵馬千餘已經算是多的了,馬超大軍一到又怎能不服。

    這既有意料之中。 自然也有意料之外。 與西域都護府重設的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馬超威懾安息、貴霜和烏孫三國的消息。

    卻說去年張繡奪下敦煌之後已經派了使者去安息、貴霜、烏孫三國,意思自然是希望恢復商路。 安息和貴霜本來就是靠這條商路而興盛。 自從商路絕了之後他們的國勢日益衰落,國內叛亂四起,現在聽得張繡使者之意,自然一萬個贊同。 張繡的使者又與兩國商議了漢人以及西域胡人經過兩國的稅收,這裡面由於張繡掌握了主動,使得漢人和西域胡人若到此經商。 稅收頗為優惠。

    安息和貴霜兩國國王為了保住國家不滅,於是都讚同了,現在能挽,救他們國家不滅的就只要恢復商路了,故此就算張繡的條件在苛刻他們也要接受。

    不過烏孫國方面則不太贊同這條件,烏孫國不同於安息、貴霜兩國。 烏孫國位置偏北,並非西區的必經之路。 夏天時還好,由於烏孫國在天山附近,氣溫較低,商人為了避熱,都願意繞道走烏孫國那邊,不過春、秋兩季以及一些在寒冬也行商的人就不會了。

    烏孫大小昆彌本來都準備不答應,並效仿匈奴囚禁張繡的使者。 不過沒幾個 月,馬超的大軍在西域橫行的消息傳到烏孫,烏孫大小困彌才想起張繡的使者曾經說過,若是三個月沒有使者的消息,張繡就會派大軍進攻烏孫。 於是大小困彌罕有的見了一次面。 最終決定同意張繡的條件。 並向張繡的使者賠禮道歉,這樣才化解了馬超大軍可能進攻烏孫的危機。

    重設西域都護府,又跟安息、貴霜、烏孫三國定下協議,商路重新打通。 中原的絲綢、瓷器、以及茶葉這種在中原都很罕見的物品通通經由此商路運向西域、運向大秦國,而西域那邊的寶石、黃金則經由此商路運回長安,這條商路史稱陸上絲綢之路! 商路打通的同時,長安城的擴建也基本完成,城內坊和市的界限被打破,加上四條人工河道連通渭水,直出黃河通洛陽,使得長安商業迅猛發展,由於各地商人云集長安。 故此長安的娛樂業也得到飛速的發展,不僅有傳統的中原娛樂,就連西域諸國以及更西的安息、貴霜等國的娛樂方式也傳到了長安。

    商路打通,關西、長安逐漸興盛,而關東這邊戰爭之雲則是密布。

    建安五年冬,曹操以夏侯惇、夏侯淵率呂虔、李典和五萬大軍為先鋒,進攻徐州,曹操自領十萬大軍在後。

    呂布聽得曹操來攻,怕劉備與其內外夾擊,因此先進攻小沛。 劉備兵敗。 身邊僅剩關張二人逃跑投奔曹操。

    之後曹操從郭嘉之計,巧妙奪回小沛,呂布手下騎兵經過連番大戰,所剩無幾,自知無法與曹操大軍抗衡,於是率軍回下邳死守,同時信向淮南袁術求救。

    袁術去年與呂布聯手伐劉備,沒有得到絲毫好處,最後才知道被呂布利用,因此這次是拒不支援,得到袁術回信的呂布一時之間慌亂無策。 下邳城內亦一片愁雲慘淡的樣子。

    徐州刺史府大廳中。

    呂布臉色猙獰地將書信撕成碎片,而後扔到地上狠狠踩踏罵道:“袁術可恨,竟然拒不發兵!”

    廳中眾人聽得,齊齊臉色一變,侯成聽得,鼓起勇氣說道:“主公。不若,,不若降了曹

    還沒有說完,就見得呂布前衝幾步,一把抓住侯成咽喉,怒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侯成咽喉被呂布抓住,呼吸困難,臉都憋得通紅,想說話就更加不能了,雙手想將呂布的手扳開。 不過呂布的手勁比他強了十倍不止。 任由侯成雙手怎麼用力都扳不開。

    旁邊魏續和宋憲與侯成交好。 見得侯成就要被呂布捏死,立即上前相勸。 呂布怒哼一聲,另外一隻手揮了兩下,魏續和宋憲就摔倒在地。

    呂布一手將侯成高高舉起,陳宮見到他的眼已經開始有點反白,連忙開聲勸道:“侯將軍為溫侯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請溫侯饒他一命啊。”

    呂布聽得陳宮相勸,才冷哼一聲,將侯成重重擲在地上,然後幾步上前抄起親衛捧著的方天畫戟,一戟砍在桌案之上,將桌案砍成兩段。

    回頭掃了地上的侯成、魏續、宋憲三人一眼,說道:“說再言降者,有如此案。”說完看也不看幾人一眼就轉入後堂。

    陳宮向著侯成幾人打了一個眼色,說道:“你們且先回去,等宮在此勸一下溫侯。”侯成三人用感激的眼神望了一下陳宮,旁邊成廉和郝萌立即上前扶住三人退了出去。

    廳中只剩下高順、曹性、管亥和陳宮四人。

    四人之中,曹性乃是呂布的小舅子,而呂布的愛妻刁秀兒對管亥有救命之恩,高順忠心耿耿,這裡都可謂對呂布是死忠之人。

    曹性乃是急性子,便問陳宮道:“軍師可有破敵之策?”

    陳宮苦笑了一聲,說道:“曹阿瞞大軍兵圍下那,主公僅有數万大軍,哪有破敵之策。”

    高順沉聲道:“軍師,難道我等只能困守下邳,坐以待斃?”

    陳宮嘆了口氣,說道:“如今只有一策。”

    高順連忙問道:“軍師請講。”

    陳宮一字一頓地說道:“棄……城!”

    管亥曾經為青州黃巾領,外表雖然粗豪,但並非愚蠢之人。 聽得陳宮所言,問道:“軍師,若是棄城,先不說能不能突破曹賊的包圍,就算突破了,我等還能去哪裡?”

    陳宮望著西面,說道:“關中張繡。”

    高順、曹性和管亥聽得,同時驚道:“投靠張繡?”

    高順心念電轉,很快就反應過來,點頭道:“軍師所言有理。溫侯與張繡關係並不差。加上文遠在張繡麾下效力,投靠張繡應該沒有問題,

    曹性皺了皺眉,說道:“高大哥所言雖然有理,但張繡是靠原來董卓麾下的西涼軍打基礎,而溫侯是殺董卓的兇手。若是我等去投,張繡忌於麾下兵將。恐怕未必肯接納。”

    陳宮聽得點頭說道:“不錯。宮也正是擔心此點。但如今情況大家都知道,困守下痞只是死路一條,投靠張繡還有活路。況且”說到這裡陳宮聲音忽然轉望了望侯成等人坐的地方,說道:“況且宮擔心會有人有異心。”

    高順聽得,冷哼一聲,眼中寒光閃過,曹性則是一手拍在跟前的桌案上,管亥則更加暴躁,衝過去一腳就將侯成他們所用的桌案踢翻。 怒道:“誰敢有異心,俺決不手下留情!”

    陳宮聽得,連忙喝道:“管亥,噤聲!回來!”    管亥怒哼一賓,說道:“俺現在就去告訴溫侯!”

    高順上前正準備將管亥拉回來,就見到一人從後面轉了出來,冷冷道:“不用說了,本溫侯知道!”正是呂布。

    陳宮四人連忙行禮道:“見過主公。”

    呂布望著陳宮,說道:“公檯,汝方才所言布已經聽到,為今之計僅剩下投靠張繡一條?”

    陳宮艱難地點了點頭,說道:“宮無用,不能助溫侯成就霸業。反而落得如斯田地。”

    呂布輕笑一聲:“不干公台之事,是布不聽公台之言,才落得如斯田地。張繡為人光明磊落。正如公檯所言,某殺董卓,張繡麾下眾將士或許不能容某,不過汝等卻可活命,總勝過一同死在曹賊手上。”說到最後,呂布身上湧現出一股落寞的氣息。

    四人聽得大為驚訝,呂布竟然認錯了,這讓他們大大地感到意外。

    高順關切地問道:“溫侯,汝身體可有礙?”

    呂布輕笑一聲,說道:“自然無事,汝覺得布有何不妥?”

    高順覺得現在呂布整個,人跟方才完全不同,方才的呂布怒如雄獅。 生人勿近,而現在的呂布表現得云淡風輕,若不是高順等人見到呂布臉容沒變。 還以為呂布已經換了一個人。

    見到四人臉上還保持著驚訝的神色,呂布笑道:“你們不必多疑,某無事,只是方才得賢妻提醒,偶有所感罷了。”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望著門外的天空。

    良久,呂布忽然回過頭來,眼神亦變得凌厲了起來,殺氣湧現,比之以往強了十倍不止,高順、曹性、管亥三各武人氣機感應之後,紛紛倒退了幾步。 其中武藝較好的高順和管亥分別退了兩步半和兩步,曹性武藝差點退了三步半。 陳宮則是臉色一片煞白,雙手微微顫抖。

    呂布望著陳宮,問道:“突圍之事,公檯可有把握?”

    陳宮定了定神,點頭道:“有,而且宮可將有異心之人全數揪出來。”

    呂佈點了點頭,說道:“好,一切就交由公檯你去辦,高順你協助。管亥、曹性,汝二人將家小都帶來溫侯府,日夜保護,馬車也隨時準備好。”頓了一頓,對陳宮和高順說道:“你們的家小也領來溫侯府,由管亥和曹性一同保護。”

    四人聽得,一同應道:“諾”

    建安五年冬,曹操大軍圍下邳一月有餘。 不陷。 正當準備施展水計淹下邳城。 就接到城內呂布手下侯成的書信,說城內呂布日日沈迷酒色,不思一戰,自己之前又受到呂布的侮辱。 故此以為內應,投靠曹操。 並且已經與魏續、宋憲、成廉、郝萌聯手,準備裡應外合助曹操破城。

    曹操讓手下謀士一同看過信中所言不假,便決定施展水計之後三日與侯成等人裡應外合攻城。

    當曹操放水淹下邳之後第三日夜晚,曹操兵攻城,侯成、魏續、宋憲則在溫侯府中陪呂布飲酒,郝萌和成廉在城門接應。

    溫侯府中,侯成舉起酒盞向呂布說道:“溫侯,當日是某不對,曹賊無道,竟放水淹城,是我侯成瞎了眼。某決定助溫侯死守下邳,溫侯大人有大量,請不要再怪罪成。”

    呂布聽得哈哈一笑道:“好!這才是本溫侯手下的健將!”

    魏續和宋憲對望一眼,也一同舉起酒盞說道:“某等亦盡死力助溫侯守城!以退曹兵!”

    呂布見得大笑,舉起酒盞一飲而盡,說道:“好!飲!”連飲了數盞之後,加上之前飲了許多,呂布臉色通紅。 顯然有些醉意,只見他一拍案桌。 罵道:“曹賊!你算什麼東西!若是你站在本溫侯面前,本溫侯只需一招“一招就令你身異處! ”

    侯成見到呂布有些醉意,便勸道:“溫侯天下無敵,對付小小曹賊何須出手,只是威名就將其嚇退!”

    呂布聽得哈哈大笑道:“對!說得好!來,同飲!”

    侯成三人互望一眼,均見到對方眼中的殺機。 魏續向侯成點了點、頭,三人抽出貼身藏著的兵刃,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沒有料到呂布忽然一拍案桌。

   
    三人心裡有鬼,自然驚得冷汗連連,立即扭頭望了過去,見到原本醉眼昏昏的呂布變得精神奕奕。 侯成按住內心的驚慌,輕聲喚道:“溫侯…

    呂布盯著侯成,侯成從呂布眼神之中看出了玩味。 侯成驚得差點就要扔掉兵器,呂布的無敵形象早就深入他的內心,現在見得呂布如同雄獅一般,自然大驚。 不過再看之下,卻見到呂布眼神重新變得迷茫,同時口中大聲喚道:“秀兒,”秀兒”而後抱起酒壇直接將酒灌入口中。

    呂布喚得甚是大聲,三人卻怕刁秀兒聽到。 侯成一咬牙,一揚手中尖刀,說道:“呂布無義,如今兵臨城下還每日沈迷酒色。溫侯已經不再是我們所認識的溫侯了。我等一同上前將他綁了,然後去殺了那女人。”

    宋憲聽得嘿嘿一笑道:“那女人可是天下絕色美人兒,殺了豈不是可惜。且讓我等兄弟玩過之後,再獻給曹司空,想來可博得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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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呂布來投

魏續皺眉道! “如此只怕不妥               

宋憲說道:“哪有什麼不妥

    見到二人想要爭吵,侯成罵道:“閉嘴,快動手,遲了恐怕就誤了時辰。”說完一手持尖刀一手持繩索就撲向呂布,宋憲和魏續二人一手拿刀,一手拿繩索,也撲了上去。

    三人同時撲向已經醉到在案桌上的呂布,侯成見得呂布一動不動。 拿著繩索就準備去綁呂布的手。

    怎料到眼前忽然一花,再看之時原本伏在案桌之上的呂布已經不見了。 抬頭一看見到呂佈滿臉煞氣地盯著三人。

    原本前衝上來的魏續和宋憲本能地倒退了幾步。

    呂布怒哼一聲,說道:“本溫侯已經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識好歹。宋憲你竟敢出言辱吾愛妻,吾必殺汝。”

    宋憲大驚,知道現在騎虎難下,大聲說道:“一齊上,他手上沒有兵器!”說完當先撲了上去,侯成了魏續也一同撲上去。

    呂布冷冷一笑,喝道:“愚蠢!”

    “砰禦…”

    兩拳出手,快若閃電,將侯成和魏續打到,同時一手將宋憲抓起。 宋憲手持尖刀就要刺向呂布。 只聽見呂布怒哼一聲。 另一隻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宋憲手持尖刀的手腕,猛一用力。

    “咔嚓

    寂靜的廳中忽然響起骨折的聲音。 宋憲整隻手腕被呂布捏成粉碎。

    “啊…”    宋憲出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呂布一手將宋憲擲於地上,罵道:“廢物!”

    這時只見外面大隊士卒湧進來,為一人大聲說道:“順救援來遲。請主公恕罪!”

    侯成回過頭來,見到正是高順,驚道:“高順?你不是在守城嗎?緣何會在此?”

    高順哈哈一笑,說道:“侯成,你中了軍師妙計而不自知,當真可笑!”

    侯成弈得,雙目無神,喃喃道:“陳宮?是陳宮!”

    呂布怒“哼一聲,說道:“戟來! ”

    高順一手搶過旁邊三名士卒拿著的方天畫戟,雙手拖住用力拋向呂布。 只見呂佈單手接住方天畫戟,口中同時說道:“侯成、魏續,你二人雖叛亂,但並無出言不遜,本溫侯就留你們一個全屍!”說完畫戟分刺二人。

    “噗!噗!”

    兩聲輕響,方天畫戟鋒利的戟尖已經狠狠地刺入二人的咽喉。 之後看也不看二人,回頭對宋憲說道:“宋憲。且讓你嚐嚐什麼叫大卸八塊!”說完手起戟落。

    “噗噗噗

    一連串利刃切割血肉的聲音傳來,宋憲先是四肢被斷,繼而軀幹被砍成三段,最後頭顱才被割下來。

    一時之間華麗的大廳被血肉所佈滿,鮮紅的血色令到大廳氣氛詭異至極,呂布對待宋憲那殘酷的手段令到一眾士卒們額上冷汗連連。

    侯成、魏續、宋憲三人當場格殺。 呂布也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就說道:“高順,走吧。”

    之後趁曹軍在郝萌和成廉的接應下從北門進城之際快奔向南門,不過也因此叛亂的郝萌和成廉亦僥倖逃過一劫。

    陳宮和曹性、管亥等早早就和各人家小在南門等候,呂布殺了侯成三人之後,領著千餘精銳騎兵和高順八百陷陣營立即從南門逃走。 由於曹軍從北門而入,使得南面防守比較空虛,呂布騎著赤兔當先開路,管亥和曹性護衛一眾家小在中,高順領陷陣營為後合,突圍之後望西南而 去。

    一個月後,建安六年春公元XX年,長安膘騎大將軍府。

    張繡坐在主位之上望著眾人;說道:“文遠從洛陽來急報,溫侯呂布兵敗下邳。其如今正率軍望虎牢關而來。”

    眾人聽得大驚,太史慈驚問道:“從下邳到虎牢關,都屬曹操的治內。呂布是怎麼闖過來的?”

    張繡說道:“文遠書信上並沒有明言,不過據探子這一個月來的消息。呂布應該是先入淮北,而後從淮北折向西北入充州陳留郡,而後再來虎牢關。由於曹操大軍之前皆在徐州,故此陳留郡空虛,又怕呂佈如當日一般奪城,故此才讓呂布穿過陳留郡。據文遠書信所言,呂布不日就至虎牢關,而曹操留了曹仁在徐州之後立即率萬餘人馬以及一眾大將會同劉備三兄弟追擊呂布。文遠已經率兵進駐虎牢關,以防不測。

    頓了一頓,張繡說道:“溫侯呂布來投,諸位以為當如何?迎還是不迎?”

    張繡此言一出,眾人盡皆沉默,趙雲、黃忠、太史慈等是不喜歡呂布的為人。 在這時代講究的是義。 呂布先叛丁原、又殺董卓。 到了徐州劉備好心接納又反客為主,奪了徐州。 後來先聯袁術,然後又叛之。 聯曹操伐袁術,之後見勢頭不對又聯袁術除劉備,但又不讓袁術取利。 如此反复無常的人,試問天下間何人敢用。

    趙雲、黃忠、太史慈皆沉默。 龐德也皺了皺眉,顯然也不喜歡呂布的為人,馬超到是在摩拳擦掌。 顯然是準備大幹一場。

    武將這邊沒有人出言,張繡將目光轉向文臣一邊,鍾繇和法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楊阜一臉正氣,大聲說道“呂布反复無常之人,阜不贊成主公接納於他。”說完就坐了回去。

    成公英沒有說話,張繡將目光望向賈詡。

    賈詡見得張繡望來,說道:“主公且要顧慮,文憂、徐將軍和華將軍他們以及主公麾下董卓舊部眾將士的所想。”

    賈詡所點出的正是張繡最憂慮的,董卓在關東諸侯以及世家心中乃是國賊,就連在一些西涼人眼中他也是國賊。 但漢末不是後世,忠君愛國並沒有深入骨髓,這時代世家士人其實對朝廷已經失望至極,而產生離心,這也是人心喪亂的根本。

    這時代看重朋友之義更甚於君臣之義,就像歷史上的曹操與郭嘉、荀彧、夏侯兄弟、曹仁心腹,既是主屬關係。 同時也是朋友關係。 郭嘉、荀彧等相助曹操,更多是出於朋友之義而非主屬。 同理,劉備之與關羽、張飛、諸葛亮,孫策之與周瑜等亦如是。

    故此君在這時代其實並無讓人可效死力…,相反受人滴水之恩當酒泉相報的思想則更佔人心以董卓禍亂朝政,但同時其對麾下西涼將士卻是有大恩,無論李儒、徐榮、華雄以及西涼軍上下都深受其恩。 現在董卓雖死,但其恩還被這些人記住。 若是張繡接納了呂布,只怕會激起相當大的矛盾,張繡雖然有信心可壓下去,但如此一來,張繡麾下一直以來上下一心就會被打破,張繡本人聲望會大跌,同時內部分裂也容易讓對手有可趁之機。

    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張繡知道若是不接納呂布,還要顧慮一個人的想法,那就是張遼。 微嘆了口氣,張繡開聲道:“此事容後再議,如今呂布就要到虎牢關,曹孟德和劉玄德從後追擊,本將準備親自到虎牢關處理此事。”頓了一頓,張繡大聲喝道:“眾將聽令!”

    張繡成為諸侯也有八年,而且勢力越來越大,威勢也越來越強盛,如今一喝出來,眾將全部都肅穆待命。 只聽見張繡下令道:“子龍、漢昇、子義、孟起、令明隨本將前往虎牢關,限令一個時辰之後出發。興霸正在黃河練水軍,讓他也前往虎牢關。長安大小事就由元常和文和處理。”

    趙雲、黃忠、太史慈、馬超、龐德五人聽得,眼神熱切,大聲應道:“諾,”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且回去收拾一下,胡車兒和周倉你們也一同去吧。”說完長身而起,轉身走入後堂。

    見得張繡離開,趙雲拉住賈詡問道:“先生以為主公是接納溫侯還是不接納?”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主公將你們都喚去了,還不清楚?且回去收拾好一切,準備大戰吧,這是主公為戰神準備的葬禮!”說完雙目望向虎牢關的方向。

    幾人聽得,氣息頓時一凝,趙雲喃喃地說道:“戰神的葬禮?能出席是雲的榮幸!”

    後面黃忠、太史慈、馬超、龐德聽到同時點頭道:“不錯!”

    法正徽微一笑,說道:“諸位將軍且快回去準備吧,正也回去收拾一下,也去虎牢關看這一場巔峰之戰。長安之事就有勞賈長史和鍾大人了。 ”說完還朝兩人作了一揖

    鐘繇聽得,笑罵道:“孝直你年紀也不小了,家中孩兒也能說話了。怎麼還是如此?”

    法正哈哈一笑道:“鐘大人終日勞碌,怎及正每日逍遙。”說完隨著趙雲等人一同大步離開。

    鐘繇聽得,笑謂賈詡道:“孝直如此。文和可放心讓其接任長史之職?”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詡早就已知天命,再過幾年只怕就不能隨主公出征。孝直還未到而立之年。正是鼎盛之時,義山、公英雖有才。然卻不及孝直,以後謀臣當以孝直為首,其性情如此,也更好與眾將相處。”

    鍾繇聽得,笑道:“文和倒是算的周全。”說完之後二人一同離開騾騎大將軍府。

    且說張繡一入後堂,見到蔡琰正在教兒子張泉和張濟的女兒張雪論語。 陳瑤則在一旁抱著已經懂得說話的張鳳,不讓他騷擾哥哥和小姑姑學習。

    張泉一見到張繡進來,立即就揚了揚手中的:“爹爹,今天娘親教孩兒論語呢。”

    張繡摸著差不多有十歲的兒子。 笑道:“不錯!”頓了一下,對陳瑤說道:“瑤兒,且將戰甲拿來,為為夫披掛。”陳瑤應了一聲,將張鳳放到地上,轉入房中取甲胃去了。

    張泉聽得,眼睛一亮問道:“爹爹,你去上陣殺敵嗎?”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呂布兵敗下邳,現在逃來虎牢關,爹爹現在和趙叔叔他們現在就去虎牢關。”

    張泉聽得,眼光開始熱切起來。 嚷道:“爹爹,泉兒也要去。去虎牢關看戰神呂布!”

    這時,只聽見“哐當”一聲,張繡扭頭看去,卻是陳瑤將手中甲胃跌到地上,顫聲問道:“夫君,你要去和呂布一戰嗎?”

    張繡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是瞞你們,此去確實是與呂布一戰。”

    張泉和張雪本來也想嚷著去。 但見得氣氛有些不妙,都不敢說話,睜著大眼睛望著張繡他們。

    蔡琰上前幾步,柔聲對張繡說道:“夫君,此次要與呂布一戰。非同小可啊,讓琰兒隨你去吧。當日漢水之上夫君聽到琰兒琴音,越戰越勇,琰兒今次也以琴音助你。”

    張繡聽得,猶豫道:“這…”

    這時張泉開聲說道:“爹爹,你曾經說過虎牢關乃是天下雄關,我們在關上觀看,不出關就是了。而且有泉兒在,定必保護娘親安全。”

    張繡聽得,大笑讚道:“好,果然虎父無犬子。孫文台有獅兒,我張繡的兒子也不比他差。”說完哈哈大笑。

    這時張雪也開聲說道:“哥哥。雪兒也會保護嫂嫂的。”

    張繡微笑道:“好吧,不過泉兒定要保護好你兩位娘親。”張泉認真地點了點頭。

    張繡對陳瑤說道:“瑤兒,且來為為夫披掛,你們收拾好之後就坐馬車出發,為夫會讓周倉和胡車兒保護你們周全。”

    陳瑤和蔡琰默默地點了點頭,而後一同上前為張繡披掛。

    而差不多時候,長安城中,後將軍府和平西將軍府也差不多發生這一幕,馬雲祿和趙雨可不是普通女子。 知道有此大戰,一是擔心丈夫安危。 二人自然也不想放過。

    五日後,呂布一行已經過到了陳留郡邊境,逃離下坯之時有千餘人。 現在僅剩下數百人,曹性、管亥、高順都是滿身傷痕,就連陳宮這個文士也全身露著殺氣,手中那柄文士佩劍早就傷痕累累,隨時會折斷一般,不過這柄劍也痛飲了很多曹營士卒的鮮血。

    望著高聳的虎牢關,上面站滿了嚴陣以待的士卒,高順和曹性不由的擔憂地想道:“張繡當真不接納溫侯嗎?虎牢關?難道這是宿命?”

    而最前面全身染滿了鮮血戰袍的呂布喃喃說道:“虎牢關,我呂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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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 20:48:5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一章虎牢關下

“嗚嗚嗚

    就在呂布一行人到得虎牢關下之時,後面忽然傳來陣陣激越的戰鼓聲和蒼涼的號角聲。

    “殺!殺啊

    “活捉呂布,”

    天空之中陰雲密布,肅殺之氣不斷在虎牢關的上空匯聚,黑壓壓的。 讓人感覺到呼吸不順,甚至有一點點窒息。

    呂布一勒赤兔,回過馬頭,半瞇著眼睛望著那一桿桿豎起的大旗。

    “曹夏侯劉關張,”

    大旗一面一面豎起,呂布的目光已經從望向大旗轉而望到大旗之下。 見到曹操身旁兩名如同鐵塔一般的大漢,以及劉備身旁那紅臉長髯和燕頜虎鬚的兩人時,睥睨天下的氣勢湧現。

    曹操身穿大紅披風,一揚馬鞭,哈哈大笑,指著呂布說道:“呂布。你這是窮途末路,猶如困獸。還是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 擒,”

    “束手就 擒,”

    “束手就擒 ”    兩萬曹營精銳轟然高呼,聲音從三面響起,彷如山崩地裂一般,殺氣加升騰凝聚。 彷彿使得虎牢關前黑壓壓的烏雲更低了數分。

    呂布吟哼一聲,望著曹操和劉備傲然道:“曹操!劉備!呂布在此。想取某性命就來吧!”兩萬曹營精銳相顧不敢向前,月時高呼聲也被呂布這聲冷哼打斷,之前凝聚的氣勢嘎然而止! 呂布看也不看曹營將士。 回過馬來望著虎牢關上,冷喝道:“張伯淵可在?”

    聽得呂布冷喝,張繡走出城樓。 向著呂布拱手一禮道:“溫侯別來無恙乎?”

    呂布手執畫戟,抱拳還了一禮。 環視了一下虎牢關上一面戒備的守軍。 說道:“我呂布自知今日必死,不過臨死之前還有一事相求。”

    張繡見到呂布一下子看穿自己的意思,也不覺得意外,若張繡真是有心接納呂布,早就派兵迎接他了。 也不會等到他來到虎牢關下。

    張繡大聲答道:“溫侯且說,繡若能做到必定應允。”

    呂布說道:“在布死後,請伯淵代為照顧布之家”

    張繡點頭說道:“溫侯且放心,有我張繡一日在,就不會讓人傷害溫侯家人半分。”

    高順幾人聽得,急道:“主公!”

    呂布回馬對高順他們說道:“高順、曹性、管亥聽令!”三人聽的。 立即束手低頭。 呂布說道:“本溫侯命令你們立即保護眾人進關。以後本溫侯的家小就靠你三人保護。”

    三人聽得,急道:“主公不可!”

    呂布怒哼一聲,說道:“連本溫侯的命令都不聽嗎?快去!”

    三人還想再說,旁邊陳宮就拉住高順,說道:“高將軍,且聽溫侯之言進關,這樣才可保住溫侯血脈。日後可再藉張繡之力為溫侯報仇啊!”

    高順三人豈會聽,呂布也不說話,手中畫戟連揮。

    “砰砰砰”三聲悶響,高順、曹性和管亥一一被呂布打暈,之後望著陳宮,說道:“公台,且領他們進關。”

    陳宮早就淚流滿臉,拜倒在地向呂布行了三下大禮,說道:“陳宮無能,非但不能助溫侯成就霸業,還落得如斯下場!”

    呂布嘆了口氣,說道:“公台。布已經說過此乃布不聽汝之言所致。今日落得如斯下場實乃布一人之過。”頓了一頓,呂布說道:“公台,布最後求你一事,照顧好布的家鈴兒她還不懂事。還有看好他們三個”他們都是布的生死兄弟,勿要他們輕生

    陳宮流淚道:“主公放心。宮定必做到!”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好。進關吧”。

    陳宮點了點頭,正準備驅車進城。 那邊車上,一名年約二十許歲的明艷婦人從車上跳了下來,衝到呂布身邊,說道:“奉先,不要”。

    呂布張了張嘴,喃喃地念了一句道:“秀兒”繼而一咬牙,狠下心腸,一戟將衝近前來的刁秀兒打暈,冷著臉對陳宮說道:“公台。進關!”

    陳宮艱難地點了點頭,指揮著眾人和馬車開向虎牢關。

    “嘎吱

    虎牢關的城門緩緩打開,陳宮指揮著眾人進了虎牢關中。

    另外一邊,夏侯惇望著已經進關的陳宮等人,恨聲問道:“大兄,怎麼放他們走啊!”

    曹操不答,反而歎道:“呂布,可惜了,若是盛世,他是又一個衛霍。不過這一個人物,很快就要隕落”。 說到最後,曹操語氣森然。

    旁邊的劉備聽得,很是驚異地望了一眼曹操,眼神之中透著一絲莫名的色彩。 但很快就散去。

    這時,張飛那大嗓門忽然開聲說道:“大哥,關中有人出來了”哦。 是張繡那小子。 咦,還有子龍和子義”咦,還有那個小白臉是誰?”

    張飛的話引起了曹營上下所有大將的注意。

    呂布看著從虎牢關出來的張繡等人,嘴角微微一扯,並沒有說話。

    那邊張繡郎聲說道:“溫侯。你是天下第一武將,不知繡為你準備的這個葬禮你覺得如何?”

    呂布哈哈一笑,說道:“張繡你果然知我,不過你覺得單打獨鬥這天下贏得了我呂布嗎。我呂布是天下  無敵!”    “    說完一揚方天畫戟,赤兔馬彷彿感受到主人無邊的威勢,長嘶一聲。前面雙腿高高而起,站立了起來,使得呂布冠絕天下的霸氣更盛。

    這邊張繡還沒有答話,後面曹操忽然哈哈大笑,說道:“溫侯好霸氣。既然如此,我曹某也參與伯淵為溫侯準備的葬禮!”

    呂布回過頭來,冷冷地瞥了一眼曹操,說道:“曹阿瞞,希望你不要再讓手下的雜魚來送死,一路之上,死在本溫侯手下的雜魚已經過一百條了! ”

    曹操大笑道:“自然不會!典韋!仲康!”

    在曹操身旁的典韋和許褚應了一聲,分別拿著雙戟和大刀踏前一步。

    曹操大聲說道:“來人,將本司空的爪黃飛電和絕影牽來。”

    呂布見到翻身坐上爪黃飛電和絕影上的許褚和典韋,以方天畫戟遙指兩人哈哈大笑道:“曹阿瞞麾下,也就你們兩個有點意思。”轉過頭來,望向劉備,說道:“大耳兒,不讓紅臉賊和環眼賊出戰嗎?”

    關羽和張飛聽得,同時對劉備道:“大哥!”

    劉備皺了皺眉,說道:“二弟、三弟,呂布驍勇,為兄怕”

    劉備話沒有說完,但關羽和張飛自然聽懂。 關羽一擺青龍偃月刀說道:“大哥且放心,曹司空賜弟這匹蹕驗,今日定可將呂布小兒首級取來!”

    張飛也一橫丈八蛇矛,說道:“大哥放心,今日與十年前不同,當日下邳城下俺都可以和他大戰三百個回合,今日豈會怕他,俺一矛下去定刺他幾十個咕隆!”

    劉備微一頜”丁囑道:“二弟、三弟萬事要小心! ”

    關羽、張飛齊聲應道:“大哥放心!”說完二人輕踢胯下戰馬,向前走出了幾步。

    這邊關羽、張飛準備出戰,那邊夏侯惇和夏侯淵兄弟聽得呂布鄙視曹營無人,便纏著曹操,說道:“大兄。為何不讓我等出戰?”

    曹操搖頭說道:“不行!元讓、妙才你們雖勇,但不是呂布的對手!”

    夏侯惇和夏侯淵聽得,急道:“大兄!”

    呂布見得夏侯惇和夏侯淵纏著曹操,不屑地笑道:“瞎眼賊。你和你兄弟一齊上吧!”

    夏侯惇最忌人說他瞎眼。 如今見的呂布被萬軍包圍之下還態度囂張。 更揭他短處,怒不可遏。 也不顧曹操的阻攔,策馬持槍就沖向呂布。 口中大叫道:“三姓家奴,納命來!”

    旁邊夏侯淵見得夏侯憚飛馬衝出,怕他有失,也立即持刀飛馬而出,曹操想攔也攔不住。

    夏侯惇雖然是盛怒之下,但也知道自己一人不是呂布的對手,故此衝出之後就減緩了一下馬,等夏侯淵追了上來之後兩兄弟才一同加殺向呂布。 曹操本準備叫許褚和典韋出去,但見到二人聯手殺向呂布。 也不是太擔心,夏侯兄弟和呂布交過手幾次,每次都能逃得性命。 所以也不太擔心。

    “突突突

    夏侯惇和夏侯淵兩兄弟見到逐漸接近呂布,於是再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讓戰馬用盡全力奔跑,他們坐下的戰馬雖然不如曹操的愛馬爪黃飛電和絕影,但也是寶馬。

    夏侯惇和夏侯淵各手持武器。 藉著戰馬衝鋒的強大慣性,用盡全部氣力,分左右兩邊夾攻呂布。

    “喝

    “哈

    夏侯惇和夏侯淵幾乎同時暴喝一聲。 手中武器已經攻出!

    那邊的呂布騎著赤兔馬立在原地,面對逐漸逼近的夏侯兄弟,原本沉靜如水的眼中忽然精光爆射。 詣天的氣勢湧現,雙手緊握著方天畫戟悍然迎上了夏侯兄弟齊攻而來的武器。 口中同時暴喝:“死!”聲音如同霹靂,嚇得虎牢關上和關下所有士卒同時面露驚色。

    夏侯惇和夏侯淵只是死死地盯著呂布迎來的方天畫戟,夏侯淵見得呂布原地接他們這人馬合一的全力一招,心中還暗道:“竟然如此託大。呂布,你死定了!”

    “當、當,”

    兩聲震天的響聲傳來,周圍所有人都看得呆了,夏侯惇和夏侯淵借馬力且合力一擊竟然被呂布接住了,赤兔馬只是退了五步,也就是說大部分的力量都被呂布接住了。

    這就是戰神! 天下第一武將真正的實力!

    接住這一擊之後,呂布沒有絲毫遲疑,方天畫戟立即展開攻勢。

    夏侯惇和夏侯淵只覺得眼前有幻影閃過,罩向他們的頭顱。 二人不過有是絲毫猶豫,立即偏過頭,險險地躲過這道幻影,同時心道:“好快!”

    不過二人這念頭剛起,就見得這們影分別打向兩人身體和手臂各處。 二人眼睛堪堪能跟得上幻影的速度,但是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

    “噹噹當,”

    “噗噗噗

    一連串金鐵交鳴之聲傳來,繼而就听到利刃切入血肉的聲音,夏侯兄弟本能地躲避,但都無用,只感覺到雙手和身體各處先後一痛 繼而這痛楚逐漸明顯。

    “中招了!”

    場外曹操急道:“元讓!妙才!”

    前面許褚和典韋正準備策馬出戰。 忽然只見虎牢關那邊

    “當”

    只見呂布方天畫戟一擺,冷芒被畫戟擊落,跌到一旁,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根利箭。

    而再看之時,卻見到夏侯惇和夏侯淵二人雙手以及身體各處皆有傷痕,有些大的傷痕竟然達三寸長,而二人身上原本光亮的甲胃此時不少地方已經破損,有的則是四陷。 都是些要害地方。

    眾人皆知道,若是沒有這甲胃保護,或者這一根利箭慢上半分,夏侯兄弟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

    夏侯惇和夏侯淵此時哪還顧的上許多,立即掉轉馬頭就跑,曹營上下此時已經驚訝得不知可以說什麼好了。

    曹營之中有數的大將夏侯惇和夏侯淵聯手夾攻呂布,僅數合大敗重傷!

    曹營上下就驚訝的同時,場中已經由近戰轉變成鬥箭。 不錯,就是鬥箭,呂布不知何時已經將方天畫戟掛在赤兔馬上,手中拿著一把硬弓,與張繡麾下一名老將在斗箭!

    曹操看到張繡那邊有人以弓箭救夏侯兄弟,還以為是太史慈,怎料到卻是一名自己沒有見過的老將。

    “嗖!嗖!”

    兩根利箭從兩人的大弓之中飛射而出,快若閃電。

    “啪

    兩箭在空中相遇,交擊相撞同時掉到地上。

    一下交手,兩人都大概知道對方的實力,呂布收弓朗聲道:“天下竟然有人箭術可與本溫侯比肩,且報上名來!”

    只聽其與呂布鬥箭的那人,聲如洪鐘地回道:“某大漢征西將軍黃忠黃漢昇是也!”

    呂布小小地驚訝了一下,說道:“南陽黃漢昇?想來你的箭術才是張繡麾下第一人說此話的同時將目光望向太史慈。

    太史慈毫不畏懼地迎上呂布的目光,點頭道:“想不到溫侯箭術再有精進,已經可與漢昇匹敵    呂布忽然望著天空,嘆道:“世間箭術尚有南陽黃忠與我相比扇,那麼武藝天下何人堪與我一戰? ”說到最後身上竟然湧起孤寂的氣息。這是一種已經登臨絕頂,向下俯視群豪的氣勢。

    見到呂布這傲然的神色,張繡麾下眾人自然不服,都準備出手。 卻不料被神色凝重的張繡阻止道:“且慢,呂布的武藝再有突破,已經登臨絕頂了。夏侯兄弟以前還可在他手下逃脫,現在只寥寥數合就大敗重傷,切勿衝動! ”

    “錯鎖

    正在此時,虎牢關上響起陣陣琴音,呂布尋聲望去,見到虎牢關城樓之上有一青衣女子在撫琴,在她前面有一熟悉的倩影在起舞,

    呂布望著那道倩蘇,虎目含淚,喃喃地說道:“秀兒”

    青衣女子身旁,一名白衣女子也喃喃地說道:“莫非霸王別姬要在虎個關前重演

    一曲《霸王別姬》淒婉而悲壯,這一曲曾在漢水之上奏過,但那時候此曲僅徒具其形,如今關下獨戰天下群豪的呂布,與關上如凌波仙子一般起舞的招蟬二霸王別姬越五百年而在虎牢關前重演。 而虎牢關乃是英雄成名之地,同時也是英雄隕落之地,這彷彿是一種命運的安排。

    琴音淒婉而悲壯,方才一場交戰所積聚的肅殺之氣彷彿一下子被沖散了一般,曹操止住了要衝出去了許褚,雙目放光地看著虎牢關上撫琴的蔡琰以及猶如凌波仙子一般在起舞的招蟬,瞳孔之中閃爍著欣賞,但其更深層處則是深深的佔有欲。

    “鎖鎖”

    一曲終了,舞同時亦止。 關城之上,刁秀兒隔空與關城之下手持畫戟,跨坐在赤兔馬上的呂布對望,眼淚從她精緻的臉龐上滑落。

    望著虎牢關上的愛妻,呂布的腦海之中一道道畫面冉過,這是他從小到大的記憶。 由小時候與狼為伍,一同長大。 到初投丁原麾下,在并州殺得關外胡人聞風喪膽,不用見到其人,畫戟所致并州境外胡人全數退避三舍。

    後來隨丁原到洛陽,受李肅唆使殺丁原而投董卓,再到後來,在虎牢關下,意氣風,大會十八路諸侯,天下群豪一時之間聞呂布之名猶如喪家之大一般,那時候的呂布是何等風光。

    到長安的路上,遇到了一生的摯愛。 可惜董卓無恥,要霸占她,於是呂布奮而殺之,最後逃到關東。 只不過關東諸侯對於他都不待見,自從逃到關東之後,呂布就不再風光。 濮陽兵敗,逃到徐州寄人籬下,反客為主佔據徐州,但卻又被曹操打敗,屬下背叛終於棄城而逃,再回到虎牢關下,風光已經不再,就連家人都要靠別人保護,而現在僅剩下他獨自一人,再次面對天下群豪。

    閉起雙目,呂布仰天長嘯,嘯聲彷如雷霆,關上關下所有人,被其氣勢所懾,都不由得紛紛動容。 曹操麾下許褚、典韋,劉備麾下關羽、張飛,張繡麾下趙雲、黃忠、太史慈等人齊齊面露凝重之色。

    戰神呂布今日要在此進行最後一戰,會盡天下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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