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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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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天蠍女 [笑面羅刹][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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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24:3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韓叔,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封如海沉聲問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司馬卿當時也和海家有一定的關聯,畢竟海家女子是他的夫人,他怎麼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啊,再說了就如韓叔說的,姑姑是一個善良的女子的話,那麼又怎麼會任由海家陷入絕境而無動于衷呢?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

    "小少爺,小姐當年對海家一事全不知情啊,從頭至尾,海家派到司馬府的人都沒有親眼見過小姐,送出去的信也沒有任何回應啊"韓叔不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姐會是一個貪生怕死,不顧家人死活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根本不知道這發生的一切.

    而這種可能的一手操作者除了司馬卿,別無他人.

    "韓叔,我知道了,你老休息吧"封如海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他也知道了韓叔多年來的隱忍和冤屈,後面的事情,他會具體處理的.

    那個叫笑笑的女孩子,她對這一切知道嗎?她又是怎麼面對這一切的呢?如果讓她知道殺害她娘親的人就是司馬府的人,該怎麼面對呢?

    走出韓叔的們,體貼的帶上,封如海更沒睡意了,現在的他,混亂中竟然有些踏實,他終于找到了生活得目標,終于知道自己的根源.這樹只要有了根,才可能枝繁葉茂,抬頭看著已經蒙蒙發白的天空,他要去看看那活在世上的唯一的一個親人,那個叫笑笑的女孩.

    封如海從未如此早的入宮,也從未如此急迫的想見到皇上,不,而是皇上守護著的女子,在不知道的時候,他沒有什麼想法,只覺得大家對那女孩子的關注似乎太過,但是當他知道了這一切真相的時候,他也對她關注了,並且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惦念,只希望她恢複健康的時候,能叫上自己一聲表哥.

    "封大人,您這是?"當小德子看到一早就站在龍騰殿門外等候的封如海時,還是大大吃了一驚,不會是什麼重大事情吧,要不,這封大人怎麼會這麼早就來了.

    "有勞小德子公公,稟報一聲,封如海求見"封如海客氣的對小德子說道,聲音溫和,但是卻有一種不同于以往的感覺,小德子說不上來,但是就是覺得那不對.

    "大人稍等,奴才馬上稟報"小德子心中打鼓,在猜測不會是司馬家那邊除了什麼事吧?要不這封大人,反常了.

    "皇上,封大人求見"小德子將頭貼向門口,不溫不火的稟報,聲音恰好,既能讓里邊的人聽見,又不會覺得太咋呼.

    "宣"里邊一夜無眠的尉遲鴻澤揉了揉太陽穴,緩解雙眼的酸痛,兩眼明顯的布滿了血絲,一看就知道徹夜未眠.

    小心的下了床,幫笑笑攏了攏被子,在順了順笑笑的頭發,最後在確定的試探了笑笑的鼻息,才坐到離床不遠的位子上.

    "封大人請"小德子緩緩的打開門,站在門口請封如海入內.

    "有勞公公了"封如海朝小德子一鞠手,邁步走進了龍騰殿.

    "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封如海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凳子上的尉遲鴻澤,一看也知道他精神不是很好.

    看來這笑笑的傷勢不容樂觀啊,可為什麼皇上不宣太醫呢?

    "免禮,這麼早封大人所為何事?"尉遲鴻澤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青年才俊,真的不錯的一個人才,能揣測到自己的心意,這個本事在元明朝還沒有幾個呢?

    "皇上,司馬兩位夫人已經對罪行供認不諱,但是臣還需要當事人司馬三小姐的證詞,所以臣斗膽前來稟報皇上,請皇上明鑒"封如海找了個最順理成章的理由,他只想看看這司馬笑笑傷勢如何?其余的再說.

    "是嗎?"尉遲鴻澤淡淡的問道,對他的理由不懷疑但是也不認可,只是靜靜的進入了沉默.

    "皇上,司馬小姐的傷勢如何?臣能否當面詢問司馬小姐?"封如海久不見皇上回話,又大著膽子問道,要不是知道笑笑是他的表妹,要不是擔心笑笑,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惹皇上不高興的,當然前提是在不關乎重大原則的時候.

    抬起頭,只看見皇上正目光炯炯的注視著他,只看得他心虛,恍惚,他就知道這個皇帝不好惹,可是有些事情又不能原原本本的,老老實實的對他說,真是難為啊.

    "你想問什麼?"尉遲鴻澤憋了半天才冷冷的說出一句,但是已經讓封如海放松的了.

    "皇上,這……"封如海遲疑的話語又一次的讓尉遲鴻澤注視,久久,尉遲鴻澤精神並不好的臉龐卻有著暴風雨的征兆,但是他卻知道,皇上不會發火,更不會失控,只因為他是皇上,是一個掌控了天下政權的少年天子.

    "要問就在這問吧"尉遲鴻澤看著眼前的封如海,這麼一個不畏懼他的人,不正是他欣賞他的原因嗎?剛正不阿但有處事圓滑,原則中有靈活,朝堂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是"封如海掩飾住達到目的的狂喜,冷靜的答道,但是卻不敢朝那床邊走去,這皇上是答應了,可是卻沒說什麼時候問,或者怎麼問啊,再說了,這人是睡著的,還是昏迷的都不清楚,怎麼問,一切還得聽皇上的啊.

    尉遲鴻澤起身走向床邊,看著依然沒有清醒跡象的笑笑,那臉色雖然慢慢的恢複紅潤,但是那微弱的氣息,他還是害怕啊,就怕是所謂的回光返照,不,不會的,一定不會是的.

    "你說她會死嗎?"尉遲鴻澤幽幽的問題傳出,讓封如海一愣,難道說,笑笑有生命危險,可是為什麼不宣禦醫呢?

    皇上就願意看著她不治而亡嗎?

    "皇上,宣禦醫吧"封如海悄無聲息的走到皇上的身邊,一同看著躺在床上的笑笑,好小的女孩子,即使現在,那嘴角依舊能讓人看到笑顏,難怪叫笑笑.

    "要是能宣的話,朕早就宣了,笑笑,今天已經是三天了,你還要睡多久?"尉遲鴻澤坐到了床上,輕輕的撫摸著笑笑的臉龐.

    這張笑顏,讓他沖動的想帶她逃離束縛,這張笑顏,讓他擱淺不了,即使在知道她就是幽蘿谷的谷主,人見人怕的江湖邪惡之徒時;這張笑顏,在他的心里彙成了淡淡的淺淺的思念;這張笑顏,讓他沖動的動用了暗影組,追查她的下落,把她帶回來,甚至得罪了皇太後;也是這張笑顏,讓他心中的思念變成了牽掛,最後變成了擔憂,看著床上的她,他只知道,他想看見活生生的她,想看見意氣風發的她,看到談笑之間置對手萬劫不複之地的瀟灑和狠冽.

    "皇上,如果禦醫不行的話,臣馬上貼出告示,廣招良醫"封如海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明明擔憂得要死的人無奈的看著受傷的笑笑,卻無力為之.

    封如海可不想才知道一個表妹的存在,還沒相認呢,就見她香消玉殞了.

    "不用了"尉遲鴻澤何嘗沒有想過,可是封如嫣的一句話就讓他把一切的念頭打消了,如果笑笑產生抵抗意識,那將會是另一場浩劫,所以他不敢賭,不敢,向來不懼鬼神,不懼任何威脅的他,竟然也知道害怕兩個字,尉遲鴻澤無奈的苦笑.

    "皇上,那司馬三小姐的案子,是否要停壓?"封如海又把話題轉回到了案子上來,他來的借口就是案子,只能拿案子說事啊.

    "司馬卿有舉動嗎?"尉遲鴻澤冷冷的問道,頭也沒轉,眼神卻依然注視著笑笑.

    "昨晚三夫人剛被押進牢房,就有人傳信,不過人下官沒動,但憑皇上指示"封如海如實回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軒轅小王爺昨晚親臨刑部,在旁聽審,直至審理完畢,才離開的"封如海實事求是的把曾經發生 事情稟報,沒有多加任何詞語,就怕弄巧成拙.

    "軒轅王爺親自去了?"尉遲鴻澤嘴角微微翹起,軒轅啊軒轅,你不是一直不承認嗎?怎麼這麼急不可待的去聽審,一個剛從千萬里之外的邊疆歸朝的人,竟然不顧疲憊跑去聽審,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如果說事自己派他去的,那麼他無從選擇,但是這是他自己去的,難道就只是關注國事那麼簡單嗎?

    再說了,在司馬卿出這等大事的時刻,正常的人,哪個不是撇清關系,害怕被麻煩找上門,怎麼他到是主動跑去了呢?

    這既違背了他的原則,又背離了他的行事風格的做法,有待商榷.

    還有封如嫣,他好像沒有給過旨意讓她插手司馬府一案,她怎麼不但插手了,還親自上陣演繹了一場讓人意味深長的好戲.

    腦海中再次浮現笑笑依偎著封如嫣那親昵熟稔的感覺,還有軒轅浩那若有似無有點縱容的眼神.

    封如嫣的恨,軒轅浩的急,不都表明了他們對笑笑很是關注嗎?那麼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笑笑是兩年前回到司馬府的,這個他知道,之前笑笑生活在幽蘿谷,他也知道,那麼笑笑進幽蘿谷之前,又是在哪兒生活得呢?

    軒轅浩和封如嫣幾乎是同時回到家里,都是出師歸來,至于師父是誰,誰也沒說,只知道他們都學到了一身的武功,而回到家後的他們,都直接聽命于他,他們之間並沒有交集更沒有協助關系,所以一直沒有什麼,但是直到笑笑出現了,讓他看出了異樣,由猜想笑笑和封如嫣的關系,連帶的想到相關的讓他懷疑的現象,上次他的離開,真的只是軒轅浩他們為擔心怕受傷才帶走他的,還是別有隱情.

    "是"封如海看著皇上這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忐忑,不會是這里邊又有什麼吧?怎麼最近遇到的人和事都那麼的糾結呢?

    "小德子,宣軒轅王爺進宮"尉遲鴻澤朝門外命令,只要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那麼笑笑是不是會有希望,封如嫣明明就有醫術的,可是卻不敢下手,為何?笑笑有抵抗意識,他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是不了解的人又怎麼這麼簡要而又直接的點名呢?

    "笑笑,如果你再不醒的話,幽蘿谷就完了"尉遲鴻澤突然茅塞頓開,想到了怎麼使笑笑醒來.

    如果這都不行的話,那麼真的只有采取強硬措施了.

    "幽蘿谷"封如海身軀一滯,幽蘿谷不是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組織嗎?這又和笑笑有什麼關系?

    他這表妹不止獲得了封如嫣的關切,軒轅浩的關注,還獲得了皇上的呵護,她的身份真的那麼簡單嗎?不盡然,封如海不由得有種擔心,擔心笑笑不像韓叔想的那樣,單純善良,但是不管怎麼樣?她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會替逝去的姑姑照顧她的.

    簡單的一句話,能喚起笑笑的注意嗎?封如海有些懷疑,但是卻又有些期待,因為他知道皇上是不會隨便用計的.

    "哥哥威脅我"沒有睜開眼睛,可是那調皮而又虛弱的話是出自笑笑的口里,羽扇般的睫毛抖動,終于睜開了許久沒有睜開的眼睛.

    "要威脅你,才會醒嗎?"尉遲鴻澤有點點的寵溺的味道,點著笑笑的鼻子,看著笑笑.

    "已經三天了,是嗎?"笑笑感覺胸口的疼痛好了很多,有些無奈,但是這身體好好的滋味確實好啊.

    "怎麼樣?還難受嗎?可以療傷了嗎?"尉遲鴻澤看著她一閃而過的別樣情緒,以為是她的身體難受,緊張的問道.

    笑笑的這現象好奇怪,怎麼沒有運功療傷,沒有用藥治療,可是看起來好像好了很多,難道真的是……

    尉遲鴻澤剛看到她蘇醒的驚喜被恐懼取代了,他不想看著笑笑就這麼走了,看看現在的笑都多甜的笑笑,不,他不容許.

    在笑笑詫異的眼神中,尉遲鴻澤連人帶被的抱起了笑笑,緊緊地,好似這樣的話,笑笑就不會走了,牛鬼蛇神也不敢靠近笑笑了.

    "我們傳禦醫,好嗎?"尉遲鴻澤期待的看著笑笑,仍然不忘征求笑笑的意見.

    "哥哥不會以為笑笑要死了吧?"笑笑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很讓人吃驚,也讓人擔心,但是他的擔憂讓她很感動.

    "說傻話呢,我們宣禦醫吧"尉遲鴻澤沒有否認,但是也不想聽到笑笑說到死這個字,只是要求宣禦醫,用行動來掩飾他的不安.

    "哥哥,放心,我沒事,我想有事也難,我的身體已經自行療傷修複,哥哥放心,我是傷好多了,所以才有精神的,不是哥哥擔心的回光返照"笑笑看著眼前的紅著眼的少年,不明白只有一面之緣,一天相識的份上,尉遲鴻澤就能這樣真切的對她付出關懷,而自己也很相信他,不管他的身份地位,只就這個人,她真的信任他.

    昨天的境況已經很糟糕了吧,所以自己的求生**激發了身體的本能,進行了自行療傷治愈,所以她才會感到精神很好,而這卻讓不知情的人,感到了害怕,甚至想到了死亡.

    "真的?"尉遲鴻澤依舊有點不敢置信,就害怕笑笑是說假話寬慰他的.

    "真的"笑笑重重的點了點頭,良好的精神面貌也印證了她的話所言非虛,這才讓尉遲鴻澤放松了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一口氣.

    "皇上,三小姐,下官有事打擾"封如海很不想做這擾人興致的惡人,可是自己也不能就這麼站在他們面前不動神色吧,特別是皇上懷中抱著的人還是自己的表妹,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男女授受不親啊.

    "笑笑,這是封如海,刑部侍郎,這次你受到襲擊一案就是由他負責的,他是封如嫣的二哥"尉遲鴻澤看了一眼封如海,雖然沒有惱怒的意思,但是封如海還是感受到了來自皇上那不悅的氣息.

    "哦,專門立案了嗎?"笑笑都快忘記了這個朝代還是有法制的,在習慣了江湖,按照江湖規矩行事,都快把這一茬給忘了.

    "是啊,怎麼了?"尉遲鴻澤看著笑笑有點意外的表情,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

    雖然不知道笑笑會關注什麼,但是也絕對不是意外啊,難道在笑笑的印象當中,立案一事好像從未想過,這元明朝也是一個依法治國的國家啊.

    "司馬府外停放的尸體,是我殺的"笑笑想都沒想就承認了,既然立案了,那麼就應該有程序和結果吧,是她做的,她就承認.

    "笑笑"尉遲鴻澤無奈的摸著她的頭頂,她怎麼這麼坦白和誠實,她就不會推脫一下嗎?

    "調查結果如何?"笑笑沒有問尉遲鴻澤,只是慵懶的躺在尉遲鴻澤的懷中,看著封如海問道,她怎麼越看封如海越覺得他像一種動物.

    "司馬府的大夫人供認了遠山寺襲擊三小姐一事,還供認了七年前買凶殺害二夫人一案,同時三夫人也同樣供認了七年前買凶殺人一案,她也有份."封如海邊說邊觀察笑笑的神情,卻從頭至尾沒有看到一絲讓他覺得正常的反映,笑笑從頭到尾的都在微笑,似乎對這個結果已經爛熟于胸了.

    那些全是她殺的,那她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突然領會到了封如嫣之前舞蹈所表現的含義,難怪皇上不招太醫,想必這傷是笑笑自個弄的.

    "這是你讓他查的?"笑笑沒有看封如海只是抬頭問著抵到下巴的尉遲鴻澤.

    封如海覺的奇了,笑笑怎麼知道這是皇上讓查的?

    "是,怎麼打亂了你的計劃了嗎?"尉遲鴻澤的問話也同樣讓封如海詫異,這一對叫著哥哥妹妹的人,搞的什麼名堂,難道不能說點讓他明白的話嗎?

    現在的尉遲鴻澤哪還有剛才那讓人壓抑的陰郁啊,整個一個陽光少年,心情釋然了,神經放松了,瞌睡蟲也來了.

    "封大人,你退吧,有什麼事,稍後再議,朕累了"尉遲鴻澤並不掩飾自己的疲憊,抱著笑笑就往床走去.

    "皇上"封如海看著在尉遲鴻澤懷里同樣沒有異議的笑笑,本想提醒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他不由得感歎自己是多心了,可是這同處一室,並且同睡一床,這笑笑的名節?

    "還有事?"尉遲鴻澤從鼻音里吐出疑問,這讓封如海知道,自己該走了,既然知道了笑笑無事,那麼他也可以回去和韓叔彙報了.

    "臣告退"封如海恭敬的退出了龍騰殿,而笑笑卻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似乎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擔心和呵護,為什麼?

    難道他知道自己和封如嫣的關系?也不像.

    嘎吱,門關上了,天色已經大亮,可是皇上真正的睡眠才剛開始,尉遲鴻澤先整頓了笑笑,一床被子都給了笑笑,摟著笑笑,頭擱在笑笑的肩頭處,沒說話,靜靜的睡去.

    擔心了一夜,終于放松了,這下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會驚擾到他了,一切等他睡飽以後再說.

    看著身旁漸漸熟睡的尉遲鴻澤,笑笑有點好笑,古代的人都是那麼早熟嗎?看尉遲鴻澤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做什麼都有了男子還的架勢,特別是那君臨天下的氣勢,還真不是假的.

    但是他為自己擔心的事情卻是真的,是騙不了人的,只不過他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他們遲早是要分開的.

    尉遲鴻澤為什麼要追查自己受到襲擊一事,就因為餓是她嗎?不會那麼簡單的,首先他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就是司馬家三小姐,其次如果真是為她翻案的話,又怎麼會點到為止,為什麼不揪出那兩個女人背後的真正主謀,這一切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她不會以為自己真的重要到那種地步,但是尉遲鴻澤對她的關心她能體會到,也能感受到.

    司馬卿下一步要做什麼,他是不是已經猜想到了,他也要對司馬卿動手了吧,自己是先動手呢,還是靜觀其變?

    "睡覺"本該睡著的人,突然悶出一句話,還真嚇到笑笑了,不過也驅走了她滿腦的思緒,睡覺吧.

    閉上眼,感受那溫熱的氣息,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慢慢的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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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24:5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元明朝的少年天子又一天的沒有上早朝,這已經是三天了,整個朝堂一片嘩然,站在大殿上的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公公,這皇上是?"一個大臣代表上前詢問,對皇上不上早朝的原因很是在意,這皇上可關系著天下安危,所以不能等閑視之.

    "各位大人無須擔心,猜測,皇上只是關心司馬相爺家的案情,一夜未眠,正在不眠呢"小德子如是說道,總的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理由,要不一點小事都會搞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原來如此,那下官等告辭了"一行官員聽到小德子的解釋,也都釋懷了,退出了大殿.

    司馬一案也成了各位關注的焦點,司馬卿一生三個老婆,死了一個,出了兩個殺人凶手,不管他知道真相與否,對于他來說都是一個打擊.

    "公公,這是下官等的聯名奏折,還請公公呈請皇上"兵部侍郎李光宏遞上了奏折,他可是司馬卿一手提拔的部署.

    "大人放心,奴家一定把奏折送到皇上手中"小德子雙手接過奏折,平靜的答複,對這個情景皇上應該早想到了吧.

    "有勞公公了"李光宏大人神色沉重的拱手說道,看他轉身的樣子也知道他的思想負擔很重.

    走出大殿的小德子卻被一個小太監攔住了.

    "小全子見過小德子公公,太後請小德子公公去棲鳳宮一趟,不知小德子公公方便否?"一個明眸善睞的小太監有禮有節的躬身請示,雖然言語溫柔,可是小德子卻知道,他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小全子公公帶路吧"小德子把手中的奏折放進衣袖里,尾隨著小全子往棲鳳宮走去.

    尾隨者小全子到了棲鳳宮,小德子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個大禮.

    "小德子叩見皇太後"沒有去看慵懶的斜靠在上方的皇太後,小德子頭上的帽簷抵到地上,等候著太後的吩咐.

    "小德子,皇上今兒個怎麼了?也不上早朝,哀家可惦記著呢?"太後柔柔的說道,可是卻沒有讓小德子起身免禮的意思.

    "回太後,皇上昨夜里一直等待著封侍郎的審理情況,一夜未眠,今兒個一早封侍郎就來 稟報了,皇上也才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正在補眠呢"小德子頭也沒抬的回話,就怕太後一個不高興找他的茬.

    "是麼,那麼司馬相爺一家的案子查得怎麼養了?"太後眯著眼看著自己纖長潤滑的手指.

    "奴才不知,請太後恕罪"小德子哪敢透漏半點啊,怎麼說這也還是秘而不宣的機密啊.

    "案子一直是由封侍郎查辦,是嗎?"太後也沒有追究小德子的知情不報之罪,只是淡淡的問著相關問題.

    "是"小德子果斷的應答,在想這太後要什麼時候放他回去啊?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侍奉皇上"太後還真有點慈母的樣子了,只不過話中含義讓人不得而知.

    "奴才告退"小德子倒退著退出了棲鳳宮,這才發現自己的背脊已經汗濕一片,看都不回頭看一眼,快步的離開.

    "讓洪尚書進宮"太後看著小德子離開的背影,一臉平靜,看不出情緒,只是那眼中閃動著光芒.

    "是"剛才前去帶領小德子的小全子領命離開,訝然是這棲鳳宮的得力人士.

    怎麼說這洪茹云也是她的侄女,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啊.

    華麗錦繡的宮廷里,多少恩怨情仇正在上演.

    一覺醒來的尉遲鴻澤習慣性的看向身側,卻發覺那里已經是冰涼一片,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蓋在了他的身上,原本應該躺在身邊的笑笑已經沒了蹤影.

    錯愕過後是了然,是啊,她這麼突然的失蹤,不知有多少人在關心她呢?想必是回去了,即使不去司馬府也是有別的地方.

    "皇上"小德子見皇上醒了,趕緊准備衣服.

    "傳膳,今天有奏折嗎?"尉遲鴻澤收拾好失落的心態,在小德子的服侍下,換了衣服,整理衣冠.

    "有,全放在桌上了,皇上是要先看奏折還是先用膳?"小德子跟隨著尉遲鴻澤的步伐,眼神也看著桌上那些奏折.

    "傳膳吧"尉遲鴻澤坐到了桌子後的椅子上,翻開著今天呈上的奏折,果然不出他所料,已經有人上折為司馬家的兩位夫人求情了.

    但是最重要的人物還沒有動靜,他還不想動那兩個女人,要不他這出戲就白演了.

    看著奏折上聯名的那些名字,呵呵,真不少啊,司馬卿,這可是他們自己暴露的,不怪的朕了,尉遲鴻澤的俊彥有著欣慰的笑容.

    "皇上,早朝後太後傳奴才過去了,詢問了皇上的狀況,還問了關于司馬家案子一事"小德子幫皇上布置好膳食,這才把早上的事情稟報.

    尉遲鴻澤沒有說什麼,只是吃著精美的飯菜,想到笑笑都快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她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原本美味的食物卻恍然間變得索然無味,一個人吃飯的滋味真的不好.

    "皇上,不合口味嗎?要不要重新傳?"小德子看著尉遲鴻澤吃了幾口就放下的碗筷,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撤了吧"尉遲鴻澤起身坐到了桌子後,翻閱著還沒有批閱完的奏折,看著眼前的折子,腦海中晃動的卻是笑笑那燦爛無邪的笑顏,堅持一陣,徒勞無功,尉遲鴻澤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邁出了龍騰殿,往禦花園走去,沒想到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禦花園的花朵都蜷縮起來躲避那炫目的陽光,處處是含苞待放,更像欲拒還迎的女子.

    尉遲鴻澤站在禦花園中,放眼花叢間,神情肅穆,眼神游離.

    而回到了學堂的笑笑卻正在運功療傷,屋外是重重包圍的保護圈子,魅影他們看著安然回來的笑笑,沒有多問,但是那如釋重負的神情卻讓笑笑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擔心.

    沒有解釋,也沒有疑問,她沒有吩咐,魅影他們已經嚴陣以待,為她守護了.

    收斂心神,盤坐在床上,笑笑運行了全身的功力,從頭至尾的,引導著內力行走于全身的各個脈絡,打通因創傷而阻塞的經絡,卻在療傷中發現一個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的事實,那就是她居然因禍得福,練就了醫典里的自愈內功調息術,也就是說,以後她就算是受傷了,她的身體機能會自動進行療傷修複.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神功居然被她練就了,她對此並不欣喜,但是也不排斥,她只知道自己以後更加強大了.

    一番調息後,笑笑感到神清氣爽,也感到了幾天沒有果腹的饑餓感.

    "魅影,我肚子餓了"笑笑俏皮的話語讓門外的人全都放松了神經,只要聽到笑笑這麼個語調,就知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還不等魅影吩咐,雨鶴已經飄走了,當初她因辦事去了,沒有跟隨笑笑上遠山寺,卻不想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笑笑當時的情景,但是聽到姐妹們的描述,也知道當時的笑笑是那麼的自責和憤怒,在聽到笑笑自殘謝罪的時候,她都快哭了,她們約好,不哭的,只要谷主能平安歸來,她們是不會哭的.

    好不容易盼回了谷主,她得好好的把谷主這幾天流失的體力給補回來.

    "好舒服啊"笑笑走出房門,看著魅影他們,眯眼看著那西落的太陽,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魅影,去好好的買個院子,以後我就是唐笑笑了"既然脫離了司馬笑笑的身份,她也得有個合法的公開的名姓啊,呵呵,唐,多久沒有提起的姓氏了.

    "是"魅影那剛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喜悅,他知道笑笑已經決定在此安家了,不會再離開他們了.

    "小姐"雨燕高興的叫到,再也不用在那肮髒的司馬家了,真替小姐高興.

    "他們到哪去了?"笑笑的笑容暗淡了,雨燕她們知道笑笑問的是什麼?

    "已經快到谷里了,谷主要回去嗎?"雨鷹也是神情悲淒,為死去的姐妹哀悼.

    "等這事一了,我親自送她們上路"笑笑不會讓她們就那麼走的,她會去送她們的.

    "找到鍾楚凡了嗎?"笑笑突然想到了那個病弱的少年,她答應過幫他找醫怪的,一個人只要有了健全的體魄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所以她很感激上蒼,讓她有了重生的機會,還給了她一副健全的體格.

    "小姐,屬下無能,沒有打探到有關鍾楚凡的下落"雨鷹等人不敢隱瞞,雖然她們領命之後,到處打聽,查尋,可就是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一個叫鍾楚凡的男子.

    "哦,是麼?"笑笑奇怪了,難道鍾大哥沒有出師門嗎?或者是沒有學以致用,這倒是怪事了,照理說,醫怪也就那麼一個弟子,應該要讓他出來曆練曆練的,也好把他的本事發揚光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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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老爺,皇上派人來問候老爺了"管家看著已經緊閉了兩天的門,向里邊的司馬卿稟報,恭敬的看了一眼皇上派來的小德子公公.

    "司馬大人,皇上上早朝沒有見到大人,特地派奴才來看望大人,如果大人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回去轉告皇上"小德子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揚聲道.

    "臣謝皇上聖恩,請公公回去稟報皇上,明天臣一定上朝,向皇上請罪"司馬卿暗沉的聲音從里邊傳出,聽的管家一陣心酸,老爺這都兩天了,不吃不喝,身體可怎麼受得了啊.

    "司馬大人,請好好休息,雜家告退了"小德子聽到了司馬卿的回答,並沒有因他沒有露面而不悅,也沒有因他的遭遇而同情,只是面無表情的說著場面話,在管家的帶領下走出了司馬府.

    司馬卿卻依然封閉在屋里,手中拿著笑笑留下的玉佩,這玉佩是海玉梅的現在卻留下了.

    不管如何,他也不會看著兩位夫人同時喪命的,他不會容許,就算是和當今天子對抗,他也不會讓兩位夫人走的.

    他在等,等兩位夫人平安的送回來,等這案子不了了之.

    深邃的眼深透露著陰寒的氣息,破壞了他的儒雅氣質.

    皇宮內,早朝後.

    "擺架棲鳳宮"尉遲鴻澤邁步往棲鳳宮而去,身後跟著一副溫和神態的封如海,不管身在何處,封如海似乎總是一個翩翩公子,不會亂了分寸,更不會莽撞失態.

    但是現在的封如海卻是疑惑的,因為他不明白皇上帶他上棲鳳宮干什麼?這太後好像並不喜歡他,這是他知道的.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棲鳳宮的太監宮女一大早的就見到了皇上,甚是驚慌,看著依舊緊閉的門扉,全都戰戰兢兢的跪著.

    "太後呢?"尉遲鴻澤看著那緊閉的門扉,冷聲問道,已經下了早朝了,還沒有起身,是不是說明,太後的身體不適?

    "皇上息怒,奴才馬上稟報太後"小全子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就要去開門,卻被皇上制止了.

    "退下,太後若有什麼不適,全都給朕嚴懲"尉遲鴻澤親自推開了大門,往棲鳳宮的內室走去.

    隱隱約約有穿衣的聲音,尉遲鴻澤沒有停下腳步卻故意的大聲說道"太後,兒臣看你老來了".

    "皇上來了,本宮馬上起身,請皇上稍候"太後的聲音猶如一只慵懶的貓咪從睡夢中蘇醒,沙啞而誘惑.

    "朕恭候太後,太後慢慢起"尉遲鴻澤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可話里卻沒有半點異樣,停下了腳步,等候著內室的太後起身.

    一陣窸窣後,太後的身影從內室中傳出來了,身上穿的是絲滑的紅綢睡袍,豐滿瑩潤的雙峰隨著呼吸起伏,頭發凌亂的散披在身後,嫵媚而妖嬈.

    沒有正裝的端莊凌厲,但是卻有或人的神韻.

    "朕來看望太後,不想打擾太後了,還請太後恕罪"尉遲鴻澤坦然的看著太後妖嬈的身軀,就像一個兒子看母親那樣自然而無邪.

    "本宮老了,都起不來了,皇上駕到,沒有及時接駕,還望皇上恕罪"太後也客氣的說道,只不過那無骨的身軀卻靠到了躺椅上,鳳眼中盡顯風情.

    "朕等太後是應該的,太後無需介懷"尉遲鴻澤對太後的舉止不放在心上,只是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了.

    "前兩天朕感疲憊,太後對朕殷殷掛念,朕甚是感懷,特來向太後謝恩"尉遲鴻澤看著斜靠在躺椅上的太後,真是一個尤物,只可惜,葬送在了後宮之中.

    "皇上多禮了,來人,給皇上奉茶"太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對門外一直沒有進門的太監宮女吩咐到.

    "朕聽說,太後對司馬家一案甚是關心,唯恐太後費神,朕把主審官封如海給太後帶來了,有什麼想知道的,太後盡管問,封如海一定如實稟報,如有隱瞞,朕砍了他的腦袋"尉遲鴻澤說這話,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並不覺得自己監視太後的行蹤有何不妥,到似是正常不過的關心了,那麼下作的事情由他說來卻是那麼的無足輕重.

    "本宮謝謝皇上的關心,皇上費心了"太後對此似乎也不感到驚奇意外,還和顏悅色的道謝.

    "太後現在要見他嗎?"尉遲鴻澤詢問到,似乎只等太後的一句話,人已經在門口.

    "既然人都來了,就見見吧"太後並不覺的自己身著睡袍接見臣子是否適宜,眼簾低垂,讓人看不清她那長長的睫毛下的明目.

    "傳封侍郎晉見"尉遲鴻澤吩咐,不再看向太後,把目光集中到了跨進門口的封如海身上.

    而太後原本慵懶的目光卻變得呆滯,看著徐徐走進的封如海,太後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那容貌,那姿態,恍若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總是帶著溫文笑容的男子,踏著晨暉,緩緩向她走來.

    "婉云"那似春水般的呼喚讓她心神蕩漾.

    "刑部侍郎封如海叩見太後娘娘"封如海跪在地上看著雙眼迷蒙的太後,不明白太後見到自己為何如此的激動,疑惑的看向了皇上.

    而尉遲鴻澤也沒有想到太後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映,看太後那樣還真有點少女懷春的韻味,難道封如海和太後認識,不,不可能,怎麼說的年齡也懸殊太大.

    "臣刑部侍郎封如海叩見太後娘娘"封如海略微的提高音量,終于喚醒了太後的神志.

    "封如海?"太後若有所失的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他姓封,不是那個人,那個人已經死了十年了,怎麼會是他呢?

    太後暗自感懷,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一直跪著的封如海,可是那眉,那眼,那唇明明就是十年前的他,言行舉止,風韻神態一模一樣,世界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臣在,請太後吩咐"封如海一聽太後念自己的名字,就大聲的應到,太後那眼神太詭異了,看得他心里直發毛,難得,向來沒有懼怕過什麼的他,接連碰到了兩次讓他感到緊張的事情了,先是關于笑笑的也是他自己的身世,現在就是這位太後了.

    "太後,關于司馬家兩位夫人一案全權由封侍郎負責,有什麼疑問,太後盡管發問"尉遲鴻澤出聲提醒,這太後的表現也太過失常了,注視著一個男人,神魂顛倒的地步,太後不是一個**熏心的人啊,要不也就坐不到這里了,可是她今天的反應太失常了.

    "封侍郎免禮,賜座"太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主動給人賜座,還是一個臣子,年輕的臣子,這不僅讓尉遲鴻澤疑慮重重.

    "謝太後"封如海從容的坐到了皇上對面偏下的位子上,等候太後的問話,這時,他才看清太後居然是睡容裝扮,不由心生反感.

    "皇上,請稍候,本宮梳洗過後,再來詢問"太後慵懶的伸出手,交給了小全子,人也從躺椅上滑下,欲往內室走去,太監宮女也都欲向內室而去.

    "太後,朕就先告退了,封侍郎在此恭候太後"尉遲鴻澤起身告退,也讓封如海在此恭候,至于問什麼,他也沒有必要知道.

    "皇上忙去吧"太後頓下身影,微笑著對尉遲鴻澤說道,站定,目送尉遲鴻澤離開.

    "臣遵旨"封如海也起身恭送尉遲鴻澤.

    太後在尉遲鴻澤離開後並沒有多看封如海一眼,可是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慌張,故作鎮定的姿態下,有著久違的悸動和無措,她開始擔心自己應該穿什麼,開始擔心自己該怎麼做?這一切都只因為外面等候的年輕男子,一個叫封如海的男子,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子,或許是老天對她的眷顧,讓她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一個如此神似的男子,以償她一生的心願.

    眼神倉促的挑選著自己所有的衣服,總覺得自己平生穿過的衣服都不如意,可是又怕外面的男子等得著急,又急又慌,最後在慌忙中,挑選了一件最素雅的衣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一件素雅的,而不是平常代表了身份和地位的華服.

    "讓封侍郎久等了"端莊典雅的太後再一次的站到了封如海的面前,這次和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要說之前的太後是一只慵懶的貓咪的話,那麼現在的太後就是一朵清新淡雅的百合.

    "這是臣應該的"封如海起身站立,直到太後坐下後,示意他,才坐下.

    "封侍郎何方人士?"太後的一個問題竟然是問封如海的祖籍,這也讓封如海更加莫名.

    "回太後的話,臣打小就生活在皇城"封如海可開始警惕了,或許之前的他會不以為然,但是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對此變得敏感了.

    "封大人今年貴庚?"太後繼續追問,身子也坐的筆直,不似平常的慵懶隨意.

    "下官二十有余了"封如海如實回答,心中卻在揣測太和為何會對自己的身世感興趣.

    "封大人年紀輕輕,就官拜侍郎,真是年輕有為啊"太後客觀的評價道,心緒已經逐漸平複,眼前的男子只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並不是他,他已經走了,先她一步去了一個她暫時無法找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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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從棲鳳宮出來的封如海對早上發生的一切感到很詭異,太後根本就沒有提到關于案子的事情,而是問了他一些私人問題,這讓他更困惑了,或者是皇上和太後在打太極,而他也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封大人,請留步"剛出宮門口,就被人叫住了,封如海回頭一看,原來是洪尚書,也就是司馬卿的岳父,大夫人的父親.

    "洪大人"封如海拱手行禮,從容不迫的看著走近的洪尚書.

    "封大人,在下慚愧,在下能否去看看那不孝女?"洪尚書眉宇之間有著愁云,鬢角的華發,簡短而深沉的詢問,讓封如海體會到了什麼是父母?

    "洪大人,因為司馬家一案關系重大,乃皇上親自關注,所以大人還是向皇上請示以後來探望的好"封如海沒有拒絕,但是也沒答應,只是給了一個合理的程序,不卑不亢的態度,讓洪尚書無言.

    "謝封大人提醒"洪尚書晦澀的說道,干涸的雙眼卻有著讓人淚濕的視覺,那無力的話語讓人感歎.

    "在下先行告退"封如海只能在內心歎息,可是同情並不能解決問題,要怪只能怪他的女兒自己不爭氣,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苦了老還害了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出來了,走吧"封如嫣柔和的說道,封如海沒有想到駕車的人會是她,封家的二小姐.

    "有勞了"封如海上了馬車,真誠的道謝,封如嫣如此屈尊降貴,可不是只為了他的安全那麼簡單,他可沒忘,封如嫣對這個案子可是無比的關注.

    "應該的"封如嫣淡淡的回應,馬車承載著封家的兩個傑出子女往封家別院駛去.

    "案子不是有結果了嗎?怎麼還沒有宣判?"封如嫣對此是不明白了,按理說,皇上對笑笑也挺關注的,怎麼會讓這個案子一拖再拖呢,不是該問的問了,該審的審了,兩個女人也承認了,怎麼就是不宣判呢?

    "案情未明"封如海淡淡的話語就把封如嫣的疑問給解答了,案情未明,那麼也就是說即使是那兩個女人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也不能定罪了?

    "什麼意思?"封如嫣拉住了缰繩,奮力奔跑的馬匹因這突來的刹車,而發出了激烈的狂嘶.

    "案子才剛開頭"封如海對封如嫣的舉動皺了皺眉,雙手拉住了小窗才保持住了平衡.

    "司馬笑笑已經沒有在皇宮了"封如海突然的話語讓封如嫣閃了神,笑笑去哪兒了?怎麼又不在皇宮了?

    "她會是回司馬府了嗎?"封如嫣疑惑的問道,對此她可真的沒有把握了,那種地方,是她的話,她一天也呆不下去.

    "沒有"封如海肯定的給出了答複,對司馬府的一舉一動,他可是了如指掌.

    "封大人什麼時候關心起司馬家的三小姐來了?"封如嫣語調一變,反問封如海,質問他對笑笑的關注.

    "在封家二小姐關心的時候"封如海的回答讓封如嫣無言以對,他竟然看出來了,也是,自己當初那麼沖動,這只狐狸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封大人真是細心啊,為何又查不出真相呢?"封如嫣明嘲暗諷的說道,取笑他心思用錯了地方,他的細心該用在案子上,那才是大家都希望的.

    "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不過是在適當的時候"封如海的話語百轉千折,封如嫣能理會其中的含義,但也正因為能理解,她才更郁悶.

    "那麼只好我自己動手了"封如嫣重新驅動了馬車,冷冷的給了一句話.

    "別輕舉妄動,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封如海幽幽一歎,這朝堂間的事,要是那麼好解決,也就好辦了.

    "你要是再啰嗦,我把你扔出去"封如嫣算是點中封如海的死穴了,封如海就算有絕頂的腦子,可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如果封如嫣真的要把他扔出去,他還真沒有還手之力.

    按照法律來吧,他回答的是含糊不清,反正就是暫時不會處理;放開法律,按照自己的方式來,他還要加以干涉,難怪封如嫣要火了.

    "二小姐,在下到封家的時候,你還有印象嗎?"封如海問道,這沒了一截記憶的人生也很茫然.

    "一個滿腦子算計的小孩子"封如嫣回憶起初見封如海時的場景,那時的封如海有多大了?**歲的年齡,好像聽說發高燒把腦子燒壞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可是那總是一臉從容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不舒服.

    明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還落落大方的和他們見禮,明明是一個落魄的少年,可是那襤褸的衣服卻掩飾不住他那自然的光華,正因為他這突出的表現,封家老爺子才收養了他,而他也沒有辜負封家的期望,勤奮苦學,不止拿下了狀元的頭銜,還官拜侍郎,這是多少官員為之奮斗的目標,他卻一步登天了.

    "你說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是好還是壞呢?"封如海問著從未問過的問題,他也不明白怎麼對封如嫣他就能問出口了.

    "怎麼,突然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嗎?"封如嫣清冷的問道,這個問題沒有人會覺得好回答的,因人而異,有些人或許覺得忘記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比如笑笑,如果她能忘記往事,或許她能過的輕松許多.

    "你說那個司馬三小姐,前一天還傷得好重,二天就無聲無息的走了,還真是奇怪"封如海雖然是表述一件事情,可是他卻是在試探,他想知道封如嫣對笑笑理解多少,還有她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你怎麼不去問問皇上,或許他能告訴你答案"封如嫣不是笨蛋,再說還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

    "封大人,都沒有受到威脅嗎?"封如嫣對此很好奇,要不是怕他被人威脅恐嚇,她才不會來給他當馬夫呢.

    "沒有啊,怎麼會有人威脅我呢?我做的事都是皇上吩咐的,主動權不在我手上"封如海的話語算是把狐狸的本質表現得淋漓盡致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即使有威脅,有壓力,那也是皇上的問題,如果比喻成劍和劍者的話,那麼他也就是那把劍者手中的劍,雖鋒利但是卻沒有方向,而皇上就是那握劍的人,他掌握著劍的去向.

    "這麼說來,以後我也就用不著來做車夫了"封如嫣嫻熟的趕著車回到了封府別院門口,跳下車子,人已經先行進了府門,隨後的封如海只能苦笑,他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先後走進的兩人,並沒有發現一個儒醫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

    清瘦的臉龐,無欲的眼神,讓人會忽視了他的容貌—劍眉星目,完美的五官組合,給人一種讓人輕松自在的感覺,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富貴貧窮,看不到高管百姓之間的區別,無論你是誰,都只是他的病人.

    鍾楚凡看出了前面的女子不正是雪老的女弟子嗎?怎麼會住在這里,這里好象是官府人家.

    但是在看了一眼後跟上的封如海,鍾楚凡的眉頭更皺了,他在那男子的身上看到了茫然,一種對過去無法掌握的茫然.

    看了看那朱紅色的大門,鍾楚凡默默的離開了,手邊快沒有藥材了,又得去買藥材了,不管是普通的還是特殊的,他都是直接去醫館配,因為他沒有時間去上山去尋找.

    一路找尋,走進了一家看似大型的醫館,鍾楚凡把自己所需要的藥材清單交給了站在櫃台後的年輕男子.

    "公子您所需要的藥材太多,我們需要時間整理,能否一個時間,我們好整理好了以後,會通知公子來取,或者公子把地址告訴我們,我們親自把藥材給公子送去"站在櫃台後的男子,在看清了清單上的藥材後,給出了答複,他們一時半會是拿不出所有的藥材的.

    "好的,勞煩你們了,我叫鍾楚凡,住在清風軒"鍾楚凡向往常一樣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和地址,並沒有想到他的名字會帶給他意外.

    "好的,鍾公子,我們盡快把公子所需的藥材准備好,就給公子送去"年輕男子客客氣氣的說道,不管是出自生意人的圓滑還是對醫者的尊重,這醫館給人的感覺很是舒服,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一律平等.

    "那有勞了"鍾楚凡轉身離開了醫館,卻沒有看到年輕男子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

    "鍾,鍾楚凡,公子請稍等"年輕男子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這個名字那麼耳熟了,這不正是谷主欲尋不著的鍾楚凡嗎?

    "快稟報小姐,鍾公子找到了,就在醫館"年輕男子對一個跑堂的吩咐,人已經閃出醫館追人去了.

    "是"一個跑堂的那腳力也不容小窺,一會就沒了人影,總算找到了.

    "還有什麼事嗎"鍾楚凡停下了腳步,淡然的問道,看著可以說是飄到了跟前的年輕男子.

    真是不簡單啊,一個平凡的醫館,竟然有著如此高手,就不知道他要叫住自己所為何事?

    "公子,請回醫館一趟,我們有一味藥不清楚"年輕男子和善的開口要求,只希望這淡然的男子能夠轉回醫館.

    "好"雖然不相信年輕男子的話,但是鍾楚凡還是決定跟他回去看看,是什麼讓他們為了叫住他,而暴露自己的武功.

    "麻煩公子了"年輕男子尷尬的撓了撓頭,卻為鍾楚凡的掉頭而高興,總算是讓他逮到一個機會,為谷主出力了.

    跟隨著年輕男子回到醫館的鍾楚凡,立刻感到了氣氛的不同,剛才並沒有見著的醫館的其他人員,他懷疑都集中到了醫館門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那一雙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有打量,有巡視,有觀望,更多的是好奇,仿佛他是一個什麼寶貝似的.

    "公子,請坐"

    "公子,請喝茶"

    "公子,請用扇"

    "公子,請……"

    "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鍾楚凡看著手中有點離譜的扇子,他們這殷勤的未免太過頭了吧.

    "呵呵,公子看看這茶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再去泡"端來茶的人只是盯著鍾楚凡手邊的茶,好似他的喜好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最好的肯定.

    "公子,這椅子舒服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我馬上為公子換"送上凳子的人如是說道.

    "公子,你看這扇子順不順手,如果不順手的話,我馬上去買"最離譜的依舊沒有發現自己的東西最誇張的,現在雖然不是寒冬臘月,但是也是秋風徐徐,這扇子不覺得是一種負擔嗎?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鍾楚凡看著一臉關注的他們,每當他看向他們的時候,真的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此時的表情,那就是怪異,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是擅長阿諛奉承的人,可為何對自己這樣呢?

    "小姐來了"去通風報信的跑堂的氣喘籲籲的沖進了醫館,還好,在小姐到來之前,趕到了,雖然這讓他使出了平生的力氣.

    原本聚集一起的人群霎時分開,整齊站好,那表情肅穆中帶著期待,仿佛來的人就是他們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四個素衣女子首先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大家都認識,就是谷主身前的四個雨組成員,她們同時出現,那麼谷主十之**是到了.

    "鍾大哥,好久不見了"笑笑看著那和記憶中想重疊的,但是多了幾分成熟的男子,原本的鍾楚凡就讓人感到安心,現在的鍾楚凡更穩健了.

    "笑笑,原來是你啊"看著眼前已經是少女的笑笑,鍾楚凡唯一記得的是那抹燦爛的笑顏,雖然笑笑已經由一個孩子長成了一個少女,但是那嘴角邊燦爛的笑容,卻成了她的標志,一朵蘊含了世間所有情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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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鍾大哥,他們沒有嚇到你吧?"雖然現在的大家都很安靜,可是看看鍾楚凡面前擺放的東西,就可以想象先前的情景了.

    "沒事,只是有些莫名其妙."鍾楚凡寬容的笑笑,就像面對他那苛刻的師傅無禮的挑剔時的表情,這也是讓笑笑映像最深刻的地方.

    "鍾大哥,我們出去吃飯吧."笑笑看著這個溫和的男子,提出意見,或許是因為他們是故交,所以感覺很親切.

    "好啊."鍾楚凡看著眼前這個親切宛若鄰家女孩的笑笑,不會以為他們是純屬巧遇,畢竟先前的舉動已經很明顯的表露出,笑笑在找他,至于為什麼找他,這就是有待商榷的事情了.

    "你們就不用去了,我去去就回."笑笑微笑著對周圍的部署說道,雖然他們對她的關心她能理解,但是她還是需要一點點自由空間啊.

    "小姐一定要平安的回來."雨鶴代表眾人說道,他們可不想再聽到關于笑笑的不好的消息,特別是笑笑受傷的消息.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回來的."笑笑對她們的擔心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其實幽蘿谷的人都是很直接的,愛憎分明,外界的人又怎麼會想到幽蘿谷的人會如此的兒女情長呢.

    "你們放心吧,我會把笑笑平安送回來的."鍾楚凡雖然不了解他們的關系,但是看到如此情景,他開口說話了.

    鍾楚凡的話語成功的安撫了大家的擔憂,看著他們翩然而去.

    "鍾大哥,你現在主要做什麼呢?為人看病嗎?"笑笑自然的挽住鍾楚凡的手臂,這讓鍾楚凡一愣,但是看到笑笑那可愛無邪的笑顏,男女授受不親的念頭被打破了.

    而笑笑並沒有多想,挽住鍾楚凡的感覺就像是和朋友,或者說是跟像是一個哥哥那麼的溫馨,笑笑是一個注重感覺的人,也許鍾楚凡給她的感覺很實在,所以她就打心眼里相信他.

    "自從出了師門,我就行走江湖為百姓看病."鍾楚凡的足跡已經踏遍了元明王朝的各個角落,醫術也在逐步的實踐當中得到鞏固和進步.

    雖然他不敢和師傅相提並論,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醫術已經很不錯了.

    "鍾大哥,我想請你幫我看一個人,行嗎?"笑笑巧笑倩兮的看著鍾楚凡,如果鍾楚凡答應了,那麼那個小孩的身體應該會有所好轉吧.

    "替人消除病痛,本來就是我作為大夫的職責,怎麼會不行呢?"鍾楚凡已經知道笑笑的意思了,看來她這麼急的找他就是為了為她的朋友或者是別的什麼人看病吧.

    "笑笑不是自己會醫術嗎?"鍾楚凡可沒有忘記當年連師父都誇她資質好,想收她為徒的事情呢,再說了當年也是她小小年紀就幫助師兄解了萬華紅的毒.

    "呵呵,鍾大哥有所不知,這對毒我會,對病不行."笑笑一語道破,她就只會害人的玩意,救人的不會.

    "呵呵,原來笑笑是一個小毒女啊."鍾楚凡打趣的說道,挽著笑笑已經走到了一家酒樓的門口.

    "鍾大哥,你喜歡吃什麼?"笑笑興味十足的打量著他們走近的酒樓,和電視里的很像,古香古色的原木建築,然後就是兩層設計,每層都有幾張桌子,能夠同時坐下幾十人.

    "客官,想吃點什麼?盡管點,我們小店應有盡有."小二也不怕把牛皮給吹破了,想必走進他們店的主也不會是什麼有錢的主,吃過見過的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大言不慚的吹噓.

    "鍾大哥,你來吧,我不會點菜."笑笑看了看這酒樓的規模,也不知道點什麼了,索性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鍾楚凡.

    "笑笑喜歡吃什麼?"鍾楚凡看看笑笑一臉的興味,卻沒有半點嫌棄的意味,心中的好感更增添了幾分,想她雖然醫術超群,救過的人多如牛毛,但是收到的酬金卻全都貼補了進去了,所以他的生活標准不是很高,能填飽肚子就行,所以才帶笑笑走進了這麼樣的一個酒樓.

    其實去對面的酒樓的錢他也有,不是沒有,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那麼破費,剩下的錢又能醫治幾個輕點的百姓了.

    "鍾大哥點吧,我不挑食的."笑笑無所謂的說道,她本來就不挑食,所以吃什麼都好.

    "那好……"鍾楚凡看向小二,打算點菜,卻不像話語被堵在了喉嚨里.

    "笑笑,公子請你過去."軒轅浩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看著鍾楚凡,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這不是醫怪的徒弟嗎?笑笑怎麼會和他走在一起的,他們剛剛只是看到笑笑愉悅的挽著一個男子的手臂,走進了這里,卻並沒為有看清楚是誰,沒想到是他,難道笑笑的傷?

    軒轅浩已經拿出一些碎銀放在了桌上,就算是補償,小二也不敢說什麼了.

    一行三人到了對面的和剛才的酒樓截然不同的地方,笑笑見到了尉遲鴻澤.

    "哥哥,你怎麼有空出來了?"笑笑看著一身便裝的尉遲鴻澤,好奇的問到.尉遲鴻澤現在可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尉遲鴻澤了,難道他還會腦袋發熱嗎?

    "就允許笑笑到處行走,就不許我出來透透氣嗎?"尉遲鴻澤的話里多多少少有些抱怨,畢竟是笑笑不告而別的.

    "哥哥,這位是鍾楚凡大哥,鍾大哥這位是……"笑笑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了,無辜的看著尉遲鴻澤.

    "尉遲鴻澤,鍾公子幸會."尉遲鴻澤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依然有禮的起身迎接鍾楚凡的到來.

    "草民叩見尉遲公子."鍾楚凡一聽到尉遲鴻澤的名字就知道是何人了,難怪軒轅浩都叫他公子,也只有這九五之尊才能讓軒轅浩等人臣服吧.

    "免禮,請坐吧."尉遲鴻澤指向對面的位子,笑笑已經坐到了他的身側,軒轅浩也坐到了他的另一邊.

    "軒轅,上菜吧."尉遲鴻澤待大家坐定後,吩咐了,他看到笑笑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也就放心了,只不過剛才他好像看見笑笑和這個叫鍾楚凡的很是親密啊.

    "是."軒轅浩起身招呼了,而尉遲鴻澤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鍾楚凡,好一個清風公子,眼神里有著贊賞的意味.

    "笑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這位鍾公子啊?"尉遲鴻澤迂回的問道,他知道笑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呵呵,哥哥是想知道鍾大哥有什麼本事吧?鍾大哥是個大夫,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其余的一概不知."笑笑揭穿了尉遲鴻澤的把戲,但是還只把自己知道的認識的了解的鍾楚凡介紹給了尉遲鴻澤.

    "對了,鍾大哥,忘了給你介紹了,剛才那位叫軒轅浩,是當今的小王爺呢."笑笑突然想到沒有介紹軒轅浩呢,補充道.

    "都是人中龍鳳"鍾楚凡淡淡的歸納,看笑笑和那尉遲鴻澤相處的情況,他們應該很熟,並且很信任對方,要不,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接見對方不認識的人的.

    "你們都是,我是一無名小卒"笑笑樂呵呵的說道,把現場的氛圍帶動起來,不要那麼嚴肅.

    "傻丫頭."尉遲鴻澤只是摸了摸笑笑的腦袋,而笑笑對此並不反感,很幸福.

    "身體好了嗎?"尉遲鴻澤雖然看到笑笑這個樣子,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可是還是不放心.

    "好得差不多了,哥哥別擔心了."尉遲鴻澤對笑笑的關心,讓笑笑覺得開心,畢竟一個並不討厭的人的關懷是讓人感到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笑笑,我看看?"鍾楚凡聽到此算是聽出名堂來了,他怎麼沒有感到笑笑的身體有問題啊.

    "鍾大哥,不用了,我真的沒事了."笑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最怕看醫生了,從小到大都怕,以前還有不那麼難吃的藥,她都怕,現在凡是大夫說有病的,都得喝那黑漆漆的中藥,她更害怕.

    "笑笑,你不是說鍾公子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嗎?讓他幫你看看吧,也好看看你有沒有騙我?"尉遲鴻澤也堅持讓鍾楚凡替笑笑看看,笑笑的身體究竟好了沒有,或者說是好到什麼程度,以後該注意些什麼,這樣的話,他會更放心些.

    "哥哥,我真的沒事了,不信我試試給你看看"笑笑明亮的大眼睛四處找著下手的地方,好證明她的傷確實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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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28: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笑笑,讓鍾大哥看看."鍾楚凡也說話了,面對這個比自己大了幾歲的鍾大哥,笑笑就覺得不好和他賴皮了,只能癟了癟嘴,把手伸出去了.

    "妹子,這是不是說明,我這個當哥哥的話,很,非常沒有魄力?"尉遲鴻澤看著這情景似乎很不是滋味.

    "呵呵,哥哥,是不是吃醋了?"笑笑看著尉遲鴻澤故作不高興的表情,阿諛地問道,唇邊的笑意更明顯了.

    "小丫頭,敢調戲起我來了."尉遲鴻澤失笑地看著身邊的小人兒,看她那鬼靈精怪的樣子,連帶地心情都好了.

    "哥哥不高興了嗎?"笑笑故作驚嚇到,一臉的驚恐神情,讓尉遲鴻澤看了是搖頭感歎,而一旁確診的鍾楚凡確是笑不出,他總算知道為什麼笑笑不讓診脈了,這筋絡明顯地收過重傷,現在雖然是恢複了幾成,但是短期內是絕對不能耗用真氣的,否則不死則傷,這個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吧?

    "軒轅,把這大膽的丫頭,給我綁了.

    尉遲鴻澤擺出高高在上的神情,神態倨傲地命令著剛進來的軒轅浩,弄得軒轅浩是一頭霧水,疑惑地看著他們.

    "軒轅哥哥,哥哥要綁我."笑笑趁機撒嬌,那黯然欲泣的神態還真讓軒轅浩吃驚了,不過聽語氣,再看他們的神情,怎麼也不會是真的生氣了.

    "公子要綁,那我只有綁了."軒轅說完就要動手,這才發現鍾楚凡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看著笑笑,而鍾楚凡的手還搭在笑笑的脈絡上.

    難道笑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軒轅浩不動聲色地閃過沉重,這事笑笑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吧!

    "我就說沒事吧,鍾大哥,是不是?"笑笑不露痕跡地笑問,看著鍾楚凡的眼神平靜無波,一點也沒有被探查到秘密的感覺.

    "鍾公子,我這妹子的傷怎麼樣?我想知道一個確切的結果."尉遲鴻澤嚴肅認真地說道,看著鍾楚凡的眼神充滿警告,是的警告,如果他膽敢隱瞞的話,他是不會客氣的,就算他是笑笑的朋友也一樣.

    "鍾公子,司馬小姐的傷勢如何?"軒轅浩也凝神問道.

    "呵呵,軒轅哥哥,我不是司馬小姐,我是唐小姐,以後叫我唐笑笑."笑笑可不滿意了,他可不想再頂著司馬的頭銜,一本正經地糾正.

    "好,笑笑的傷勢怎麼樣了?"軒轅浩雖然不明白她為何改了姓氏,但是這是笑笑的自由,他沒有必要知道,他現在只是要看笑笑怎麼處理眼前的事.

    "鍾大哥,你就和他們說實話吧,他們可都是大人物,得罪不起的."笑笑頑皮地開著玩笑.也知道鍾楚凡不擅長說謊,如果說得太過簡單的話,這兩人也是不會相信的.

    "筋絡撕裂處,還沒有完全康複,真氣郁結,半年內最好不要妄動真氣,否則,會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甚至身亡."鍾楚凡的話一出,笑笑就知道完了,不過幸好雨燕她們沒有跟出來,要不她以後絕對是沒有自由的了.

    "妹子,這就是你讓哥哥知道的結果?"尉遲鴻澤臉真的沉了,她怎麼能隱瞞自己的情況,怎麼能若無其事地和他們談笑風生,難道她就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哥哥,別生氣,我不是怕你們擔心嗎?只要我注意點,不要多長時間,我就會痊愈了,真的,你不信的話問鍾大哥."笑笑知道自己理虧,知道尉遲鴻澤是真的為她擔心,但是她說了又有什麼用,既然沒用,那還不如不說呢,大家都輕松,不用弄得像現在這麼凝重擔憂,她又不是要死了.

    "公子放心,笑笑會有分寸的."鍾楚凡看著笑笑盈盈笑意下的淡淡委屈和故作堅強,不想讓她過分無助.

    "軒轅,你說呢?"大家都沒有想到尉遲鴻澤會問軒轅浩,軒轅浩也是一愣,不明白皇上此舉有何意圖?

    "這事還得問當事人,"軒轅浩淡淡地回話,他明白誰都無法勉強笑笑的,只是他希望笑笑能學會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太過偏執.

    "我保證乖乖的"笑笑立馬舉手發誓,申請嚴肅認真,沒有了一貫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睛也是定定地看著尉遲鴻澤,希望能讓尉遲鴻澤相信自己.

    "好,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受傷的事,我一定會把你牢牢地綁在身邊,由我親自看護."尉遲鴻澤的話已經表達出了他的心態,他對笑笑的關注似乎已經超出了界限.

    "好,說定了."笑笑終于松了一口氣,其實對于尉遲鴻澤,笑笑是喜歡的,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做真正的自我,撒嬌,任性,天真,深沉,她從未掩飾過.

    "公子可以上菜了嗎?"小二在門外適時地詢問,里邊的氣氛不對,聲音沒停,他也不敢隨便打擾啊.

    "上吧."軒轅浩回話,里面的氣氛也緩和了.

    "哥哥,軒轅哥哥有夫人了嗎?"笑笑眼珠一轉,湊到尉遲鴻澤耳邊問道,她好像記得他們都成*人了哦,特別是二師姐,在這個朝代都成老姑娘了.

    "沒有,怎麼笑笑突然會問這個?"尉遲鴻澤疑惑地看著笑笑,軒轅浩是瀟灑英俊,風度翩翩,更是元明王朝的一代驕子,是受女子歡迎,難道笑笑也……再說他們以前就認識,這里邊不會有什麼吧?

    "兩位哥哥,老是在一塊,然後又到了談婚論娶的年歲,又都沒有老婆,是不是?"笑笑調侃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兩人之間轉動,別說尉遲鴻澤,就是軒轅浩和鍾楚凡都被笑笑的這一番話給弄得瞠目結舌.

    笑笑那意思就是瞎子也能猜出來,肯定是以為他們有斷袖情緣,這口無遮攔的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妹子要是不提醒,我還沒發覺自己已經可以娶妻了,特別是軒轅,是該成家了."尉遲鴻澤尷尬過後,趕緊發話,他可不想背這黑鍋.

    "哥哥,要是你們真的是一對的話,我支持你們."笑笑接著說道,卻不知道自己的話語讓在座的都暴走.

    "妹子,要不你嫁給我,你不就知道我是不是了."尉遲鴻澤自然地開口,本來是嚇唬笑笑的玩笑話,但是出口了,他居然有了期待.

    "不要,我以後嫁的人,只能娶我一個,哥哥這點是絕對做不到的,呵呵,所以要嫁的話,我也會嫁給軒轅哥哥,或者是鍾大哥,前提條件是只能娶我一個,呵呵."笑笑毫不害臊地說著自己的條件,卻不想軒轅浩是一臉扭曲,是忍著笑意忍的;鍾楚凡是一臉無奈,不過卻可以看出點點欣慰;只有尉遲鴻澤是一臉的受傷,他平生以來的一次求婚,居然就這麼收場了,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君無戲言的嗎?想都不想就回絕了,還真傷他的自尊心.

    "如果嫁給軒轅哥哥,那麼我就是軒轅哥哥的王妃,呵呵.如果嫁給鍾大哥,那麼我就和鍾大哥行走江湖,為老百姓看病,呵呵."笑笑不知死活地繼續幻想,卻沒看見尉遲鴻澤那快烏青的臉色.

    "吃飯吧!"鍾楚凡看著表情怪異的尉遲鴻澤和突然間低著頭的軒轅浩,再看看仍不知死活的笑笑,還真是個小孩子,有口無心.

    "哥哥,吃飯."笑笑勤快地把尉遲鴻澤的碗筷遞給尉遲鴻澤,這才發現尉遲鴻澤的臉色好怪.

    "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鍾大哥,你快幫哥哥看看吧!"笑笑一點也不浪費資源,看尉遲鴻澤確實不正常的臉色,趕緊張羅鍾楚凡為尉遲鴻澤確診,而這讓尉遲鴻澤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遲鈍的丫頭,無奈了.

    而軒轅浩突然離開了位子走出了雅間,就連鍾楚凡也微笑著走了出去,頓時大笑聲響起,這讓笑笑感到有些尷尬,因為不明白自己做什麼了,讓他們那麼忍俊不禁.

    "呵呵."笑笑很難為情地看著唯一留在里邊的尉遲鴻澤,傻傻地笑笑,可還是一臉莫名.

    "別管他們,吃飯吧!"尉遲鴻澤夾了些菜放到笑笑的碗里,自己也動起了筷子,腦海中卻在思索笑笑的嫁人條件.

    "哥哥,我的條件很好笑嗎?還是他們覺得我嫁給他們是奢望啊?"笑笑思考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不由得問道,真想不通,他們有什麼覺得好笑的.

    "沒有,他們有毛病."尉遲鴻澤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只能把責任推給那兩個人了,當然笑笑是不會相信的,可是她也想不出自己哪兒讓他們那麼好笑啊.

    "哥哥."笑笑可是急了,這也想把她打發走了,沒門.

    "我叫他們進來,給他們自己說."尉遲鴻澤無奈地看著有些惱怒的笑笑,此時的笑笑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哪是什麼幽蘿谷谷主啊,更不是什麼司馬家的三小姐.

    幽蘿谷谷主太過毒辣,在江湖中的傳言幾乎沒有人性;而司馬家的三小姐,太過溫和良善,沒有脾氣,同樣是不全面的,只有此刻的笑笑是真實的,會嬌,會笑,會怒,會急,會痛,那麼地真實.

    "兩位請進吧!"尉遲鴻澤揚聲對門外已經停止了笑聲的兩人喚道,如果不叫的話,他們也不敢進來了吧?竟敢嘲笑當今的皇上,真實皮癢了.

    "這菜不錯,快嘗嘗."軒轅浩一坐下來,就往嘴里塞東西,看都不看尉遲鴻澤和笑笑,怕忍不住又笑出來.

    吃飯的時候還得注意,怕一個不忍,就把飯粒嗆到嗓子里去了,這飯吃得真實受罪,不過問他如果先前知道這麼受罪的話,他們來不來,答案是肯定的,一定來,就是嗆死了,也要來,太難得了,居然讓皇上,英明睿智的少年天子吃癟,這可能是絕無僅有的.

    "鍾大哥,你出去干什麼?"笑笑瞪了一眼裝蒜的軒轅浩,轉頭問鍾楚凡,還是鍾大哥老實.

    "我看軒轅公子好像身體不適,就跟出去看看了."鍾楚凡的答案跟叫絕,還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們欺負我,我要告……"笑笑差點就把二師姐說出來了,還好最後關頭刹住車了.但是笑臉卻氣嘟嘟的,這一面又不是他們不曾見過的,好可愛.

    "笑笑,傷沒好,不能動氣的."鍾楚凡一本正經地提醒,卻在看到笑笑可愛的表情時,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你看看吧,你還說嫁給他們呢,還沒嫁呢,就讓你氣成這樣,要是真嫁了,你還怎麼過啊?"尉遲鴻澤撈到空檔了,火上澆油地數落,以泄他的憤憤不平之氣.

    "哥哥其實我誰也不會嫁的,我本來就不是這兒的人,來是一生飄零,走也當是無牽無掛."笑笑有恢複了那熟悉的笑顏,只不過讓在場的他們都感受到了一種摸不著看不到的悲涼.

    "說什麼傻話呢,快吃飯."尉遲鴻澤心一疼,他甯願看見先前的那個氣急敗壞的小女孩,也不遠看見這麼一個笑容得宜的女子,這樣的她,讓他感覺好疏離,雖然坐在身邊,但是去感覺離得好遠好遠,碰不到,抓不住.

    "只要笑笑願意,軒轅哥哥八抬大轎去提親去."軒轅浩終于抬起頭了,咽下口中的食物,鄭重地允諾.

    他也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有尉遲鴻澤在的時候,笑笑的情緒是多變的,也是真實的,但凡尉遲鴻澤不再的情況下,笑笑幾乎都是一個表情,笑顏如花,看起來很開心,也讓人愉悅,但是她真正的情緒卻被掩蓋了,無人得知.

    只要笑笑願意,那麼他會好好地疼愛她,讓她不再悲傷,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笑笑的最終歸宿,因為他們太熟悉.

    "笑笑要是不嫌棄鍾大哥,鍾大哥讓笑笑背藥袋."鍾楚凡也給出了承諾,這個如妹妹般的小女孩,讓人疼惜,但是又插不上手.

    "哎,干什麼非得人家逼,才願意呢,真傷自尊."笑笑語氣一變,自顧自地吃著碗里的飯菜,雖然語調變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剛才那話確實是自己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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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發表於 2010-11-25 09:28:4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笑笑,走,我送你回去."吃過飯的一行人走出了酒樓門口,尉遲鴻澤說道.

    "哥哥,不用了,讓鍾大哥送我就行了,你快回去吧,你出來久了不安全."笑笑拒絕了,她還有事情呢,分開會好點.

    "公子放心吧,我會平安地送笑笑回家的."鍾楚凡看著尉遲鴻澤儒雅地說道,雖然沒有信誓旦旦,但是就有讓人安心的魔力.

    "小心點,不能再受傷了."尉遲鴻澤接受了他們的回答,看著笑笑語重心長地交代,他不想看到笑笑再度受傷,現在的笑笑是不堪一擊的.

    "放心吧,我有人保護呢."笑笑甜甜地笑道,對尉遲鴻澤的關心很是感動,也很溫暖.

    "哥哥,你會是我永遠的哥哥吧?"笑笑看著這個越來越成熟的少年,感懷地投入了他的懷抱,呢喃地問道.

    這麼溫暖的懷抱,她好想依賴,可是她卻不能,因為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責任.

    "傻丫頭,跟我回去吧."尉遲鴻澤沒有想到笑笑會投進了他的懷抱,對此,可是受寵若驚啊,可是聽著笑笑那可憐兮兮的問題,又歎息了.

    "好了,哥哥,再見."笑笑巧笑倩兮地離開了尉遲鴻澤溫暖的懷抱,甜甜地說道,心中卻有著不大舒服的感覺.

    "軒轅哥哥,再見."笑笑也對軒轅浩甜甜一笑,這麼熟悉的人,可不能跟他親密,真是難受.

    "小心."軒轅浩千言萬語都在兩個字里邊了,看著笑笑,真想把她帶回去,讓她舒舒服服地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兩位哥哥應該娶媳婦了吧?"笑笑可愛地說道,卻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茫然.

    "放心吧,我會替軒轅看看的."尉遲鴻澤以為笑笑是擔心軒轅浩的終身大事,保證道.

    "鍾大哥,走吧."笑笑挽著鍾楚凡的手臂離開了,眼睛里卻瞬間彙集了淚水.

    "鍾大哥,我舍不得他們."笑笑的眼淚滑落了,沒有掩飾,只是抽泣地說道,而此輕柔的傾訴讓身後的兩人渾身一震,又是動容,又是黯然.

    "傻瓜,你又不是要去哪兒不會來了,想他們了,還可以去看他們啊."鍾楚凡停下腳步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笑笑,完全是一個茫然無措的小女孩,真讓人心疼啊.

    "哥哥."笑笑掉轉頭看著站在身後沒有走動的尉遲鴻澤,跑向尉遲鴻澤,狠狠地沖進了他的懷抱,緊緊地勒著尉遲鴻澤的脖子,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尉遲鴻澤的脖頸,無聲地嗚咽著,聽得人心酸.

    笑笑流淚了,笑笑竟然流眼淚了.

    從笑笑五歲上了天山,他們就從來沒有見笑笑哭過,總是淡淡的笑容掛在嘴角,從來沒有改變過.

    而尉遲鴻澤見到笑笑時,已經是笑笑進了幽蘿谷,成為少谷主的時候,那時候的笑笑同樣是不會哭泣的,同樣是笑容恬淡的,經曆過幽蘿谷的風風雨雨,笑笑從未軟弱過,也從未哭泣過,而今天,她卻哭了,哭得如此傷心,讓人震驚之余是濃濃的心酸,酸得他們也眼眶發熱.

    "傻笑笑,怎麼了,要是舍不得哥哥,就跟哥哥回去,好不好?"尉遲鴻澤抱著笑笑,聞著她頭頂的芬芳,趁機說道,笑笑對他的依戀,讓他知道自己並非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

    笑笑沒有回話,只是趴在尉遲鴻澤的肩頭上哭泣,任由淚水濕透了尉遲鴻澤的衣裳.

    "哥哥,要是我回來了,我來找你好不好?"笑笑決定抓住手中的溫暖,這樣的話不止離尉遲鴻澤近了,她還能見到師兄和師姐.

    "當然好,笑笑要去哪兒?能告訴哥哥嗎?"尉遲鴻澤終于明白笑笑為何哭泣了,原來她說的是再見面的時候,她要走,要離開他的視線,尉遲鴻澤也緊張了.

    "回幽蘿谷."笑笑沒有隱瞞,她還要回去送那幾個姑娘上路呢,一想到她們的慘死,他就自責,也就想到了那殺人凶手還沒有得到應得的懲罰的.

    "為什麼?"尉遲鴻澤疑惑了,她為什麼還要回去,這兩年不是都沒有回去嗎,為什麼非得回去.

    "幽蘿谷的人生在幽蘿谷,死也要回幽蘿谷,因為只有那里是我們的家."笑笑幽幽地說道,紅腫的眼睛有著不合年齡的憂郁.

    "我等你來找我,不管什麼時候."尉遲鴻澤知道什麼事了,心中也浮出了那錯綜複雜的案情.

    "哥哥,再見."笑笑擦干了臉上的淚水,甜甜地說道,堅毅地轉身,往鍾楚凡的身邊走去.

    "軒轅,我要派人保護笑笑嗎?"尉遲鴻澤問著身邊的軒轅浩,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軒轅浩也是眼眶發紅,看著漸漸離去的身影.

    "軒轅."尉遲鴻澤皺著眉叫道.

    "是."軒轅浩機械地回答,神經還沒有反應過來皇上剛才說的是什麼.

    "哎,走吧."尉遲鴻澤想了想,沒有再問,真是搞不懂,他們明明就認識,為何又要裝作不知道呢?

    笑笑看著軒轅浩的眼神好熟悉,並且有著一點點地渴求和無奈,這些他都看在眼里,而軒轅浩看著笑笑的眼神很溫和也很寵愛,可是為何就是不承認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他們不說,那是因為他們有苦衷,等他們想告訴他的時候再說吧.四個人背道而馳,越來越遠,各自的步伐卻越走越堅定,越走越穩健.

    "小姐."走到半路,魅影已經等候多時了,在看到笑笑平安無事的樣子,這才放下了高高懸著的心.

    "魅影."笑笑知道魅影是擔心她,才出來的,只是微笑地看著魅影,卻不知紅腫的雙眼泄露了她之前的脆弱.

    "魅影,這是鍾楚凡大哥."

    "鍾大哥,這是魅影."笑笑為他們相互介紹,這才發現她所認識的男子都好有型,可為什麼都不成親呢?

    "幸會."鍾楚凡溫和地打著招呼,看著這個叫魅影的男人,一個沉默的,但是絕對有內在的男人.

    "鍾公子."魅影也見禮,畢竟鍾楚凡是笑笑稱呼的大哥,所以他也就以禮待之.

    "笑笑,你們回去吧,我先回清風客棧了,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看到有魅影的保護,鍾楚凡決定離開了,笑笑也需要休息.

    "鍾大哥再見,對了,鍾大哥,今晚見."笑笑說了個時間,趁沒有回幽蘿谷之前,幫那個小男孩看看吧.

    既然答應了幫忙,那麼就要兌現的,再說了,她也不想看到那麼俊朗的男孩成天被病痛折磨.

    "好,再見."鍾楚凡會意地笑了笑,離開了.

    "魅影,准備明天回谷."笑笑吩咐道,只有那是她能落腳的地方,但是依舊讓她飄忽的心找不到安定的感覺.

    "是,小姐怎麼了?"魅影最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哭泣的笑笑的,笑笑永遠都是那麼地堅強,那麼地從容.

    "呵呵,沒事."笑笑知道魅影擔心的是什麼,但是對于這個一直守候在她身後的男子,她卻無法敞開心扉.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了醫館,醫館里正由貧困地百姓在看病呢.

    正在干活的人們,看到笑笑回來了,本要見禮的,卻被笑笑阻止了,沒有驚動忙碌的人們,自己走回了房間,先休息一會吧,晚上還要去看那小子呢.

    閉上眼,疲憊的身軀放松,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而門口卻來了一個她絕對沒有想到的客人.

    "公子,你們這是?"複雜接待的跑堂看著近來的氣質優雅的封如海和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者,詢問道.

    "在下封如海,家中的韓叔病了,請幫忙看看."封如海主動報上姓名,笑笑就住在這里,不知道在不在?

    "老人家請坐,大夫一會就來."安排他們坐在候診椅上,並給他們奉上了茶水,原本封如海以為是不是對他們的特別招待,沒想到卻環顧一周,所有的病患身邊都有水,有的還有飯食.

    這是一家醫館,看著認真診斷的大夫,看著面含微笑的助手,封如海不得不說,他對這個表妹又多了一層認知,司馬卿那老家伙居然能養出這樣的女兒,是他那是修來的福氣.

    "打擾,我們想找一個人,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封如海安撫著著急的韓叔,走到櫃台前問道.

    "公子盡管說,只要我們知道的,我們一定稟報公子."接待的那位男子真誠地看著封如海,心想可能是來找哪位病患的吧.

    "笑笑在嗎?"封如海也不回避,直接說出來笑笑的名字,卻看到男子的臉色微微地變了一變,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公子找的是什麼人?公子和這位叫笑笑的是什麼關系,我幫公子找找."男子很尋常地問道,而封如海卻通過他的神態知道了其實笑笑就在這里.

    "可以跟笑笑通報一聲嗎?就說海如風前來拜見."封如海用了自己的真名,雖然笑笑可能不知道海如風是誰,但是對于海這一姓氏她應該不會陌生才是.

    "公子稍候."男子知道這封如海是拿准了消息才來的,只是不知道小姐知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還是去稟報一聲的好,再看看那邊坐著的老者,怎麼也不像是來找事的才是.

    封如海回到韓叔的身邊坐定,卻感覺他已經被人盯上了,他知道,他找笑笑的事,已經引起了這里的人的關注.

    "魅影,外面有個叫海如風的要見小姐."接待男子看著門口守候的魅影,等著魅影的示意,如果魅影這里通過了,那麼也就稟報對了,如果魅影這里沒有通過,那麼也不會打擾到小姐.

    "海如風,這個名字好像沒有聽過,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笑笑的?"魅影在腦海中思索有沒有海如風這個名字的印象,卻了無痕跡.

    "他是叫海如風還是封如海?"魅影忽然感覺到不對,封如海這人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這司馬家的案子還是他親審的呢.

    "他先說自己叫封如海,後來又說自己叫海如風."男子疑惑了,這公子怎麼把名字反過來倒過去的念啊.

    "你請他稍等,我馬上稟報小姐."魅影雖然不知道這位大人找小姐何事,但攸關司馬家的事情,還是小姐自己處理,他不能干預.

    "是."男子看著魅影的神色就知道,這人不簡單,匆匆地出去打招呼去了.

    "小姐,小姐."魅影在門外敲了敲門,連聲叫道.

    "什麼事?"笑笑睜開迷蒙的眼睛,疑惑地問道,魅影知道她在睡覺啊,難道出事了嗎?

    "封如海求見."魅影直接說出來了終點,成功把笑笑的睡意驅散了.

    "封如海,他要見我?帶到大廳去,我馬上就來."笑笑也摸不清這封大人的意圖了,特別是那臨別時關切地眼神,讓她記憶猶新.

    "是."魅影離開了,雨燕等人迅速地走進了笑笑的房間,幫忙著裝.

    "你們准備准備,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笑笑任由著她們在身上搗弄,對她們說道.

    "我們已經知道了,魅影說了,小姐就放心吧."雨燕已經把溫暖的擰干了誰的帕子放到了笑笑的手中.

    "好了."雨鶴把笑笑的頭發簡單地紮到身後,現在的笑笑就像一個誤入凡塵的小精靈,可愛,機靈,而又茫然,好奇.

    走出了房門,來到大廳,見到那張溫文的容顏,那睿智的眼神讓人覺得無所遁形.

    "封大人,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笑笑走進了大廳,禮貌地問道.

    "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封如海對笑笑口中的封大人的稱呼,覺得很是別扭,溫和地提出要求.

    "當然,你們下去吧."笑笑做到了一旁的位子上,和他們面對面地注視著,遣退了雨燕她們.

    等雨燕等退出去以後,笑笑看著封如海,和那位看起來有點激動的老人,但笑不語.

    "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海如風."封如海鄭重地說道,想從笑笑那里看出點別樣的情緒,可是讓他失望了,沒有.

    "海玉梅,也就是你的娘,是我的姑姑."海如風索性把話挑明了,他就不信笑笑還能無動于衷.

    "然後呢?"笑笑看著封如海,知道了他是海家的後人,和自己,不,是和這個身體有著血緣關系,那又能代表什麼呢?

    "也就是說我是你的表哥,親親的的表哥,你不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而我也還有你,因為我們是親人."封如海算是無奈了,原本期待的情景並沒有出現,而他也對這次的認親感到莽撞和沖動.

    "笑笑."韓叔忍不住了,看著和小姐納悶相似的容顏,顫聲呼喚.

    "這位是?"笑笑看著那激動的老人家,疑惑地問封如海,這位老人家應該認識海玉梅吧."韓叔,從小看著你我出生的韓叔."封如海神情地介紹,對于韓叔他是尊敬的,也是愛戴的.

    "我好像聽說我娘是在寺院中生下我的."笑笑沒有辯解,可是卻說出了讓人無法反駁的話語,淡淡的笑顏下有的卻是冷冷的嘲諷.

    對于海家,她沒有印象,更沒有感情,只不過那死去的娘是海家的女兒,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女兒,所以知道了海家,關注了海家,要不,笑笑根本就不會在意海家的事情.

    "小小姐,從小姐出走後,老爺和夫人就後悔了,可是老爺拉不下臉叫小姐帶著孩子回去,後來就出事了,也就來不及了,老爺和夫人最疼的就是小姐了,地下有知的老爺夫人鑰匙能見到小姐,他們一定會和好的."韓叔滄桑的話語感動不了笑笑,但是卻體會出了韓叔那忠貞的情誼.

    "我是笑笑,但是我姓唐,和司馬家沒有關系,記好了."笑笑淡淡地說道,否定了和司馬家的關系,那麼也否定了和海家的關系,她只是她,不是誰.

    至于海玉梅,那個可憐又可敬的女人,她會去看她的,帶上該去的人去看她的.

    "小小姐."韓叔現在可是老淚縱橫,看著海家僅剩的兩個孩子,卻恍若路人.

    想到小少爺的寄人籬下,小小姐的顛沛流離,這上天究竟是為什麼,這樣地對待海家人,讓他們受到這麼多的苦.

    "司馬家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吧?"笑笑看著激動流淚的韓叔,暗自感歎,真是一位忠心的老仆,可是她真的無法和這位所謂的表哥熱絡.

    "審定待裁."封如海看著這位表妹,小小的年紀卻沒有夢幻天真,有的只是磨難過後的沉澱和淡定.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笑笑只是如是說道,其中真意只有由封如海自己去理解.

    "我相信皇上會做出聖明的裁決的."封如海堅定地回答,這事他也做不了主,這可是皇上親自督辦的.

    "好."笑笑依然在校,可是已經沒有了笑意,那麼說來著案子一時半會還不會結束,也不知會拖到何年何月.

    "還有事嗎?"笑笑看著兩人,已經無話可說了,她也不想干坐著尷尬.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封如海面對笑笑的疏離,感到無奈也很無趣,但是一想到笑笑的經曆,他就覺得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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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29:1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夜半時分,星光閃爍,兩道人影清晰可見,從屋頂掠過,進入了一家院落.

    躲過巡邏家丁的視線進入了夜千羅的房里,床上的人兒正眼睜睜地躺著呢.已是深夜,卻無半點睡意,直到看到了出現在頭頂的容顏.

    "我是不是在做夢?"夜千羅看著那氣色紅潤的笑笑,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沒有,我來看你了."笑笑開口了,看著這樣病怏怏的男孩,心里真的是不舒服,像他這麼大的男孩,應該是走出家門游走玩耍的年紀,而他卻只能呆在這四方院里,動彈不得.

    "真的是你,你沒死?"夜千羅猛地起身,卻不想引來一陣暈眩,但是還是驚喜地看著笑笑.那晚一別,他就一直擔心,天亮,他才發覺自己衣袖上的血,他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他以為她出事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找尋,只能悶在心里,獨自擔憂掛念.

    "別動,要不我沒死,你倒先死了."笑笑扶住他搖晃的身體,把他押回床上,玩笑一般說道.

    "沒死就好,我還怕你出事了呢."夜千羅的聲音哽咽了,笑笑可是他到此以後唯一的一個朋友.

    "呵呵,我答應過你,幫你找神醫的,呵呵,我給你帶來了,不過不是神醫,是神醫的徒弟,一個很好的哥哥哦!"笑笑也許自己沒有發覺,她說話的口氣就像對著一個稚齡兒童一樣,像一個語氣親切的小姐姐.

    "鍾大哥,就是他,你看看他是怎麼了?"笑笑回頭叫著一直站在身後的鍾楚凡,很高興自己完成了對別人的承諾.

    "嗯."鍾楚凡看著夜千羅那在月光下白得不真實的臉孔,也明白這個孩子肯定是長期被病痛折磨,也就是這樣的人引起了笑笑的注意,贏得笑笑的同情吧,要不笑笑不是一個會多管閑事的人.

    "別說話,平穩氣息."鍾楚凡的手指搭上了夜千羅的脈絡,提氣凝神地感受著指尖傳來的信息.

    看著鍾楚凡認真的神情,夜千羅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已經見過了多少大夫,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吃了多少的藥,他只知道,他的病無藥可醫,也無人能醫.不是他不相信笑笑,不相信笑笑帶來的人,而是他已經對此有過太多的希望和太多的失望,已經麻木了.

    趁著鍾楚凡替夜千羅診脈的同時,笑笑也對夜千羅所居住的環境進行細致的檢查,從裝水用的茶壺,喝水用的被子,再到用來驅趕蚊蟲的熏香,她都一一作了查檢.

    卻發現沒有什麼問題,看來問題還是出在了他本人身上,一個小孩子有那麼多的傭人,卻沒有一個看似是親人的人,還真是可憐.

    笑笑把目光集中到了床上的夜千羅身上,不由得惋惜,那麼晶瑩的一個男孩.

    似乎是感受到了笑笑的目光,夜千羅的目光轉向他,寬慰地笑笑,讓笑笑不用擔心,他很好.

    良久,良久,鍾楚凡終于松開了手指,但是卻掀開了夜千羅的衣襟,查看夜千羅的身體,夜千羅雖然羞澀,但是還是故作鎮定地任由鍾楚凡查看,因為他知道他們是想幫他.

    鍾楚凡的神色慢慢地變得很凝重,最後看著夜千羅的臉,好似在搜索著什麼.

    "鍾大哥,有什麼就直說吧,我能撐得住."夜千羅也感覺到了鍾楚凡的神色不對,擔憂地問道,難道連他都沒有辦法嗎?

    "你想治好嗎?"鍾楚凡的一問,讓笑笑喜笑顏開,也讓夜千羅看到了生的曙光.

    "不知道大哥此話何意?"夜千羅當然不會忽略了鍾楚凡的神色,如果要治好的話,肯定還有條件的,只不過是怎麼樣的條件?

    笑笑也是看著鍾楚凡,難道這少年的病很麻煩還是……

    "你身上有蠱毒?是早已絕傳的母子蠱,你娘身上同樣有,也就是一蠱兩命,其中只要有一個人死了,那麼另一個也絕對活不了."鍾楚凡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要他自己考慮,這蠱毒下毒之人是誰?

    如果他們是無知的別人下毒的,那麼只要清除他們身上的蠱毒就可以了,但是若是這蠱毒是身為母親的自己下的,那麼就有待商榷了.

    "笑笑鍾大哥,我知道了."夜千羅神情一暗,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從出生就被剝奪了自我選擇的權利,他現在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因為他無法責怪那個可憐的女人,她也只有用如此愚笨的,但是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來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到傷害.

    "你很幸福,你有個偉大的娘,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笑笑最直接地說出了真相,雖然這種辦法不是很好,但是卻達到了目的了吧.雖然夜千羅被幽禁在這四方天地里,可是對于母親來說,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健在的重要.

    "是的,我很幸福"夜千羅的心胸忽然被打開了,一直幽閉的心門有了缺口.原來這就是真相,他卻一直蒙蔽著自己,不願意去想,去看,還對此埋怨,他應該好好地活著,這樣才不會辜負娘的一番苦心.

    既然知道是什麼,納悶他們也應該知道了該怎麼解,有下毒的,就必然有解毒的,所以笑笑不再擔心,她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只希望夜千羅能早日擺脫蠱毒,好好地活著.

    "沒事的話,我們也該走了."笑笑對夜千羅說道,他們不能再多做停留.

    "謝謝你."夜千羅看著那溫暖人心的笑顏,衷心地發自肺腑地說道,居然有人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兌現承諾,這個世界並不像他想得那麼灰暗.

    "不客氣."笑笑莞爾一笑,和鍾楚凡眼神示意,兩人離開了夜千羅的房間,而夜千羅還在看著門口發呆,他竟然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了?而他自己也沒有介紹自己.

    突然,院落中燈火通明,剛出門的笑笑和鍾楚凡被攔截在了院中,笑笑璀璨一笑,她大意了,因為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沒有運行功力,也就忽略了院中的異樣.她應該想到的,還把鍾楚凡拖下水了.

    鍾楚凡往前一站,就把笑笑擋在了身後,不管要發生什麼,都不能讓笑笑動手.

    "貴客光臨,怎麼不喝杯茶就走了?"慵懶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伴隨著一道邪魅的身影出現了,敞開衣襟的長衫,光潔解釋的胸肌隨著走動若隱若現,那濃密的黑發不羈地束于頭頂,幾縷不安分的頭發卻掉落額前,更增添了幾分隨性和性感.

    "大哥,他們是我的朋友."忙出來的夜千羅慌張地叫道,卻無人知道這凝聚了他所有的勇氣,看著大哥那沒有一點溫度的雙眼,夜千羅很害怕,他不知道,大哥怎麼會到這兒來了.

    "既然是小弟的朋友,那更應該歇一歇再走,要不,我們不是死了待客的禮數?"夜千羅的大哥夜修羅臉上蕩漾起來濃濃的笑意,仿佛聽到他們是夜千羅的朋友是非常高興的一件事情.

    "抱歉,我們已經歇夠了,告辭了."鍾楚凡面對夜修羅不見半點懼色,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表情,來者不善,這個大哥不是什麼好貨色.

    "既然知道小弟患的是什麼病,為何不醫治呢?難道你們就忍心看著小弟忍受病痛的折磨?"夜修羅毫不避諱地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那個女人居然用這麼狠毒的招數來保護夜千羅,還真是費盡心機.

    "大哥,小弟求你,讓他們走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夜千羅看著夜修羅一點讓路的意思都沒有,知道今晚笑笑他們要離開是難了.

    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牽連了兩個朋友,所以他只能卑微地祈求夜修羅,祈求他放了他們.

    "小弟此話怎講?大哥可是為了你好,把身上的病治好了,那麼小弟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可不能誤解了大哥的意思."夜修羅的話語無辜而又真誠,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夜修羅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家伙,誰也無法猜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大哥,我求求你,讓他們離開吧!只要大哥讓他們離開,我會答應大哥的任何要求."夜千羅瘦削的身子走過笑笑身旁跪倒在夜修羅的跟前,他從來沒有這麼勇敢堅持過,可是今天為了他生平僅有的朋友,他願意做一切,只為著珍貴的友誼.

    "你們兄弟倆還真是奇怪,明明是兄弟,怎麼弄得像是主仆似的,快起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再這麼一跪,就更不好了."笑笑拉起夜千羅的身子,微笑地說道.雖然淡淡的,但是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大少爺面前如此放松呢,更別說說話了,還有那麼一點點地諷刺意味.

    "我沒事,你別擔心."夜千羅想朝笑笑展示一個寬慰地笑容,可是卻不知道他做得好勉強,但是對于他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還能笑出來.

    "我不擔心,自己的身體自己注意,呵呵,要不沒人會關心你的."笑笑說著現代人最實在的語錄.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又會有誰來愛惜你呢?

    "那你的呢?"沒想到身後的鍾楚凡說話了,說得笑笑很是尷尬啊,還好,夜千羅並不知道內情,要不她這臉真的沒處擱了.

    "鍾大哥,不是有你嗎?"笑笑甜甜地說道,順便瞪了他一眼,好歹給她留點面子啊.

    "好了,我們該走了,要不他們要來找人了."鍾楚凡想到自己可是給人打過保證的,要是不能按時把人送回去,他可不敢想象,這京城會亂成什麼樣.

    以後自己也別想靠近笑笑了,失去信用很可怕.想想,鍾楚凡就哆嗦.

    "嗯,好好照顧自己,我們走了."笑笑對夜千羅溫柔地交代,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個邪魅地不是人的男人看上一眼.

    "鍾大哥,走吧."笑笑走到鍾楚凡的身邊,等待著鍾楚凡出手了,因為她不能動真氣,所以連輕功,都有困難,笑笑只好借助鍾楚凡的力量了,其實她可以的,只不過他們擔心,也就不用好了.

    "告辭了."鍾楚凡挽住笑笑的腰,一個提氣某人已經臨空拔起,眼看就要到達房頂了,之間難男子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鍾楚凡他們的眼前,嘴角有著自信的微笑.

    這個男子武功很高,而且很詭異,笑笑一看他的輕功就知道鍾楚凡不是大的對手,心里暗歎."鍾大哥,好像脫不了身了."笑笑俏皮地敘述著,似乎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降臨.

    "不管如何,你不准動手."鍾楚凡又怎麼會不知道笑笑的意思呢,又怎麼會沒有看出他和那男子之間的差距呢?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笑笑動手,一旦動手,笑笑的傷勢勢必加重,輕則殘廢,重則身亡,這不是笑話,更不是嚇唬,而是真實的.

    "要不商量一下,看他放不放我們走?"笑笑說出口的話仿佛是異想天開,事實也讓鍾楚凡哭笑不得,這種情況下,笑笑居然還能開玩笑.

    "你能不能放我們走啊?"笑笑果真朝那男子開口了,那笑顏甜美而純真,就像是在跟一個熟識的人協商一樣.

    "留下來做客不好嗎?"男子也好言地反問道,三人已經站在了房頂,看他們談話的樣子,哪像是敵手啊,倒像是敘舊.

    "好哈,不過我有事啊,不能耽擱的,所以我必須得回去."笑笑很樂意接受他的挽留,但是卻因無奈的原因,不能停留,話好聽,可是結果都是一個,那就是一個非要走,一個非要留.

    "可是我很想讓兩位留下來呢,該怎麼辦?"男子邪魅的容顏竟然出現了為難的神色門竟然有憨厚的感覺.

    "你真是個禍水."笑笑看著眼前的男子,那妖冶的容顏,和多變的表情,感歎地贊道.

    "哈哈哈……"男子沒有想到笑笑會來上這麼一句,錯愣過後是開懷的大笑,這笑聲感覺通透多了.不像剛才那些話語,明明假的很,還說得那麼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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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1: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你就真的那麼想讓我們留下,要不折中一下,你跟我們走好了"笑笑的話還真讓人啼笑皆非,這哪像要被人扣留的人會說的話啊.

    "姑娘希望我跟你走嗎?"夜修羅看著笑笑,收起了那邪魅的神情,認真的問道,唇邊有著淡淡的笑容.

    "是啊,你武功那麼好,跟著我,我去哪兒都有人保護,這可是好事"笑笑也認真的回答,看著眼前的夜修羅,其實他他的身上有著亦正亦邪的氣質,笑笑並不討厭,甚至有點欣賞了,每個人的性格養成都和長環境有很大的關系,就像她自己,不也是人們眼中人人恐懼的殺人不眨眼的幽蘿谷的谷主嗎?

    "你想去哪里?"夜修羅繼續問道,仿佛兩個討論要去哪里游玩的朋友一樣,哪有一點劍拔弩張的氣氛.

    "天下之大,任我遨游"笑笑並沒有說出一個具體的地點,卻讓人聽出了她的心境.

    "好一個天之大,任我遨游,可惜我們不是同路人"夜修羅感歎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不打算再浪費唇舌了.

    "呵呵,你有把握攔住我們嗎?"笑笑對此很是質疑,雖然他的武功確實高過鍾楚凡,但是他卻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呢?"夜修羅話章未落,人已經向他們撲來了.

    "大哥,不要啊"站在下面一直緊張的觀望的夜千羅看到夜修羅出手了,驚恐的叫道,他不想看到笑笑他們受傷.

    "不許出手"鍾楚凡迎上前去的話就是不准笑笑動手,笑笑但笑不語,如果鍾楚凡沒事的話,她可以聽鍾楚凡的話,但是如果有了什麼意外,她又且會袖手旁觀,更別說來此,是她的主意.

    笑笑觀察著男子的武功,她不懂門派,但是卻看得出那武功招術詭異,要說天山的武功是大家的話,那麼這男子的武功就是雜家,但是卻又自成一派.

    最主要的是,他的內力很厚.

    過招之間,男子依然能保持那慵懶的神態,很是讓人切齒啊,再看鍾楚凡,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步步國營,招招防得滴水不漏,看情形,夜修羅要想拿下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易事.

    一轉眼兩人已過了百招,笑笑看著明亮的月亮,暗歎,魅影他們該等著急了,雖然魅影他們不知道她身體的真實情況,但是自從上次受傷以後,他們對他很是不放心啊.

    "鍾大哥,時間差不多了"笑笑揚聲提醒,她可不想等到魅影他們來尋人.

    "你先回去"鍾楚凡給出的答案就是這個,他纏住男子,讓笑笑先回去.

    "別忙了,今晚誰也別想離開"夜修羅狂妄的說道,似乎他們已經是他的掌中物.

    "呵呵,還沒有我出不去的地方呢,我到要見識見識"笑笑聲音一錯,已經先一步接下了夜修羅的掌風,鍾楚凡被帶到了身後.

    "笑笑,回來"鍾楚凡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夜修羅的對手,但是他卻不想看著笑笑受傷.那內力反噬的後果不是誰都能承受.

    "公子真的不讓嗎?"笑笑看著夜修羅,和氣的問道,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姑娘如果留下來的話,我馬上讓開"夜修羅看著眼前的笑笑,不會相信,難道他連她都不留不下來.

    "那就試試吧"笑笑主動出手了,凌厲的掌風凝聚在了手心,真氣凝聚過程中,真的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力量在反撲,該死的,這自我修複的功能就是這樣嗎?讓人死不了也動不了.

    速戰速決,一個念頭出現在了笑笑的腦海中,身隨心動,人已經向夜修羅撲去了,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

    從笑笑的出手速度,夜修羅已經察覺自己小看了笑笑,迅速的備戰,同樣是凝聚了全身的功力.

    高手過招,重在兵貴神速,在他還來不及以全身的力量備戰的時候,笑笑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出手就往他的胸口擊去,夜修羅倉皇中只有雙掌相抵,同時兩道人影同時極速的後退,夜修羅是被震退的,可是笑笑卻是自己的內力反撲,一口鮮血噴泄而出,而趁機,鍾楚凡抱起笑笑,迅速的離開了.

    而看到笑笑吐血的夜千羅腦海中又浮現了笑笑之前那蒼白的容顏,她肯定是傷勢還沒好?傷上加傷,她怎麼好啊?夜千羅本就白得透明的臉更蒼白了.

    而看著離開的人,夜修羅也頹然跪地,一口鮮血噴灑在了房頂,那女孩的功力好深厚,但是他卻發覺了那女孩的內力很詭異,好像有幾股,看著笑笑的情形,他大體知道怎麼回事了?那女孩有傷在身,所以說今天她是帶傷作戰,夜修羅的眼睛里閃現了發出獵物的幽幽光芒,若是她沒傷的話,那麼她的身手絕對可以和他一決高下.

    而抱著笑笑瘋狂離開的鍾楚凡,看著懷中的笑笑氣息奄奄,鍾楚凡卻無力幫忙,只希望能離開那危險男人的范圍.

    當他抱著笑笑直接降落到醫館的院中時,魅影,夜影以及雨燕他們全都出來了,看著鍾楚凡懷中的笑笑,全都變了臉色.

    "快把門打開"鍾楚凡吩咐道,抱著笑笑直接進入了房里,把笑笑放于床上,從手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統統紮入了笑笑的穴道內,以免真氣逆流,心髒爆烈而死.

    魅影等人雖然緊張,但是卻知道他們該做什麼?全都退出門外,在門外安靜的等著,所有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出響動.

    "笑笑,配合我,把真氣理順"鍾楚凡沉聲說道,如果現在不及時理順的話,那麼笑知就真的非死即傷了.

    笑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知道鍾楚凡在做什麼,當然也聽到了鍾楚凡的吩咐,努力的把全身亂竄的真氣歸攏,雖然每一運行,都如躺在針墊上一樣,渾身疼得厲害,但她還是堅持.

    自己是不是感到疼痛就不能體會生存的意義?笑笑捫心自問,卻無人給出回答.

    鍾楚凡還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看著床上的笑笑,那渾身的銀針,鍾楚凡卻時刻關注著每一根針,只要發現那根針有異常,他的心跳就加倍.

    當笑笑的真氣郁結時,經絡就阻塞,穴位上就有了出血點,漸漸的,笑笑的衣裙都開始染紅了,只因為從各個穴位滲出了血跡.

    "笑笑,一定要堅持住,要不你就真的起不來了"鍾楚凡看著笑笑越來越多的出血點,感受床上笑笑越來越微弱的氣息,急了,大聲的說道,當然也讓在外邊的人們聽到了,魅影雙掌握得緊緊的,就怕失控就往里邊沖,里邊的女孩,是他一生保護的對象,是他效忠的谷主,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他卻看著她一再的受傷,而無能為力.

    "鍾大哥,你閃開"笑笑知道任何武功都是有利就有弊,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破了自我修複神功,這功夫是救人的也是害人的,特別是對于她來說.

    "笑笑"鍾楚凡看著一臉煞氣的笑笑,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可不能做傻事啊.

    "走開"笑笑閉眼忍著疼痛,運行全身的真氣,尋找自我修複的罩門,等找到了罩門,笑笑猛一運氣,全身的銀針全都從她身上飛離,深深的射進了房子的各個角落,直至針柄,只留下一個細小的小空的痕跡.

    手腕翻轉,猛的朝罩門紮去,笑笑頓時如泄了氣的娃娃一般沒有了氣息,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靜,靜得讓人窒息,鍾楚凡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如此自費武功的事情,全天下也就只有笑笑下得了手,可是她現在怎麼樣了,為何一動也不動,鍾楚凡甚至沒有勇氣去查看,看著笑笑頹然的倒在床上,他卻只感到渾身顫抖.

    深深的呼吸,極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走到笑笑身邊,首先就是查探笑笑的氣息,還好,鍾楚凡士的心總算放下來了,笑笑還有呼吸.

    迅速的把笑笑放平躺在床上,查看笑笑的脈絡,發現,笑笑全身的功力已經化為烏有,能感觸到的也只是微弱的脈搏和經絡堵塞的脈象,現在的笑笑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姑娘了.這又豈是一個武者能接受的事情,更何況是身份特殊的笑笑.

    之前受的傷也再次撕開了康複的假象,一切都暴露出來,沒有一點保留,武功全失後的無力,傷重後的虛弱,全都在脈搏上,但是最幸運的是笑笑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事情.

    為今之針,想要醫治笑笑的傷痛,也只能按部就班的來了,每天堅持服用大量的中藥.

    鍾楚凡提手寫下了藥方,走到了門口,當他的腳步剛跨出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期待著著他.

    "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去吧,馬上熬藥"雨鷹已經接過藥方去了,而魅影等人還在看著他,仿佛要他說個明白,現在的笑笑是何情況.

    "笑笑沒事了,只要按時服藥,不用多久就會痊愈的"鍾楚釋然的說到,卻沒有把笑笑失去功力的事情說去,那個還是讓笑笑自己說吧.

    "有勞公子了"魅影真誠的感謝,雨鶴已經端上了熱茶,只為謝謝這個救了她們谷主的大夫,卻不知真正救了笑笑的,是笑笑自己.

    "其實我沒有幫上忙,是笑笑自己救了自己"鍾楚凡看著他們感恩的神情,把實話說了出來,以前的笑笑,還是現在的笑笑,都是讓人驚歎的符號,每一刻都會讓你為她的舉動驚詫震撼,驚詫于她的情義震撼于她的狠絕,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是沒有一點的余地.

    "夜深了,公子在這兒休想吧"雨鴿說道,總不能讓鍾楚凡現在還離開.

    "沒事,我先回去,明天我再來看笑笑"鍾楚凡說道,現在的笑笑最需要的休息,有他們的保護,他算是放心了,他得回去看看醫書,找找有沒有能幫笑笑恢複功力的方法.

    "我送公子"夜影站了出來,由他去送是最合適的,魅影他們就讓他們好好的保護笑笑.

    "我先回去了"鍾楚凡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一陣折騰下來,他也很疲憊,但是為了笑笑,他還得翻看書籍,實在不行,他還得找到師傅,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笑笑.

    "好了,回去吧"兩人施展輕功,直到清風居,鍾楚凡對一直護送他的夜影說道,心中也為夜影有如此修為感歎.

    笑笑的手下都有如此修為,那笑笑的武功又是何等的高強啊,可是現在卻全沒了,笑笑能接受這個事實嗎?鍾楚凡不由的有些擔心.

    "公子好好休息,夜影告退了"夜影拜辭,幾個起落人已經百丈外.

    而醫館里,笑笑還在熟睡,魅影坐在屋里中央的凳子上守候著,雨鶴姐妹忙里忙外的照看著,終于等到藥熬好了,卻看不到笑笑有蘇醒的跡象.

    "小姐,小姐,喝藥了"雨鷹輕聲的在笑笑耳邊呼喚,看著笑笑那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龐甚是擔心.

    不知道笑笑今晚是去哪里了,又怎麼會受的傷,但是小姐不讓知道,他們也不會隨意的去追查.

    幽幽醒來的笑笑,看著雨鷹正端著藥站在床邊,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畢竟這是她自己下的手.

    "扶我起來"笑笑不想勉強自己,因為現在的她可是連接碗都有問題,別說坐起來了.

    "小姐,小心"雨鶴趕緊坐到床頭,小心的扶起笑笑,這才發現笑笑的不對勁,哪兒不對勁,一時說不上來,但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小姐這樣子,就好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

    背靠著雨鶴,笑笑癱軟的樣子讓感到一切都不對勁,雨鷹也沒有看見笑笑伸手接碗的意思,這才示意雨燕拿來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著笑笑.

    "小姐"笑笑喝著藥,癱軟靠在雨鶴懷里的脊背卻是大汗淋漓,雨鶴的心好疼,她們神功蓋世的谷主居然連起身都會虛弱成這個樣子,這代表了什麼,就只是受傷那麼簡單嗎?

    "別擔心,我只是太虛弱了,修養一陣就會好了"笑笑咽下口中最後一口苦澀的中藥,仍然撐起微笑,安撫擔憂的他們.

    "小姐好好休息"雨鶴輕輕的把笑笑放平躺在床上,忍著眼中的淚花,吹滅了屋里的幾根燭火,只剩下一根閃著微弱的紅光.

    一同退出笑笑的房間,雨鶴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抱著身邊的雨鷹使勁的哭,卻沒有發出一點抽泣的聲音,只怕讓屋內的笑笑聽到了,影響笑笑休息.

    大家交換了個眼神,魅影守在門外,她們回到了隔壁的房間,這才展開提問.

    "雨鶴,究竟怎麼了,你別哭,你告訴我們,究竟怎麼了?"雨鷹從雨鶴的神態多少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是不詳的,但是她還是想求證.

    "小姐,小姐,沒有內力了"雨鶴哽咽半天才吐出了讓她們震驚的答案,這無疑是驚天霹靂,怎麼可能?大家都有點難以置信,谷主竟然會失去了武功,那麼以後她該怎麼辦?

    "你查清楚了?"雨燕再次追問,她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突來的噩耗,她也想象不出失去了武功的小姐會是什麼樣子?

    "真的,小姐的命脈一點功力都沒有,要不小姐怎麼會連坐都做不起來"雨鶴想到剛才小姐虛弱的樣子,卻依然笑著安撫他們,她就好難受,好心疼.

    "小姐究竟是被誰傷到了?"雨燕冷冷的問道,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要剝了他的皮.

    "鍾大夫應該知道"雨鴿也是冷沉的說道,現在的她們可沒有在笑而前的那種溫柔和和善.

    "小姐不會想讓我們知道的"雨鶴無奈的說道,她們不能違背小姐的命令.

    "好了,擦干臉上的眼淚,不許在小姐面前哭,更不許在小姐面前露出傷悲,我們記好,從此以後,凡是有小姐的地方,就必須有我們,我們要好好的保護好小姐,不能再讓小姐受到傷害,就算是我們全都死了,也得保護好小姐"雨鷹嚴肅的吩咐,率先帶頭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深呼吸,掩去臉上的悲痛,一臉從容的走出了房間.

    雨燕示意魅影和剛回來同樣守在笑笑門口的夜影過去,其余的替換了他們的位置,雨鶴和雨鴿守在門口,而雨鷹卻進入了笑笑的房間,守在房中,現在的笑笑武功全失,他們不能大意了.

    "你說什麼?"魅影和夜影震驚的站起身子,看著說出事實的雨燕,這個消息對于他們來說同樣震撼.

    "不用懷疑,你們聽到的就是事實,小姐功力全沒了"雨燕遲緩而語氣凝重的說道,但是她不能再流淚.

    "以後,你們無論如何,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要保護好小姐"雨燕知道這幽蘿谷中武功最好的就應數魅影和夜影,所以保護笑笑的任務還得主要靠他們,她們的能力畢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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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1:4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章


    "太後駕到"龍騰殿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正和封如海議事的尉遲鴻澤皺起了眉頭,怎麼不通報一聲就來了,但是還是起身走向門口迎接.

    "兒臣見過太後,今兒個太後怎麼有空過來了?"尉遲鴻澤作勢攙扶著太後往里走,坐上了主位.

    "臣叩見太後"封如海在太後坐定以後行了跪拜禮,今天的太後,身著華麗妖嬈的衣祒,就像是那盛開的牡丹,高高在上,讓人景仰.

    "封大人免禮,坐吧"太後疏離高貴的說道,端起了宮女奉上的菊花茶,紅唇微啟,啜飲一口,優雅而大氣.

    "謝太後"封如海明顯的感受到了今天的太後和那日的太後不同,今天的太後才是大家所熟悉的雍容華貴,淡漠疏離的女子,而不是那天個慵懶中帶著幻夢的女子.

    "皇上,本宮今天來打擾皇上,是有事不明,還望皇上給本宮解惑"太後淡淡的說明了來意,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

    "太後有何事不明,直說無妨"尉遲鴻澤大體知道她為何而來,但是這所謂的不明,可就不明白她要問的是什麼了?

    "既然皇上同意了,那麼還勞煩皇上宣司馬丞相覲見,本宮有話要當面問他"太後似乎是有備而來,這讓尉遲鴻澤和封如海都知道了這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她知道什麼了,還是她打算做什麼?

    "宣馬丞相覲見"尉遲鴻澤倒想看看他們又要玩什麼名堂.

    "皇上,太後,臣就先告退了"封如海一聽也知道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所以主動請退,以免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封大人也應該在場的,坐下吧"不等皇上說話,太後已經斷絕了封如海的退路,雖然語氣平常,但是卻有著風雨欲來的陰霾和沉重.

    "坐吧"尉遲鴻澤也吩咐到,既然如此,那就靜觀其變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是"封如海不得不坐下,心中卻在盤思這太後今天的舉動太過反常也太過強勢,不過太後從來就不是弱勢之人,她的風格也像,今天看來有硬仗要打了.

    "司馬卿覲見"小德子的聲音已經響起,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司馬卿已經到了,看來他們這是安排計劃好的了.

    "司馬卿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司馬卿儒雅的面容明顯憔悴衰老了好多,看著皇上和太後的眼神有些木然.

    "愛卿請起,今天宣你進宮,是因為太後有事不明,需要你解惑,難為愛卿了"尉遲鴻澤愛惜的說道,這司馬卿抱病在家已經幾天了,今天進宮,實行在是難為了.

    "太後有何事不明,老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司馬卿慘淡一笑,看著太後,這就是為人臣子的悲哀,臣子能對皇上說個不字嗎?

    "這司馬府三小姐受襲一案轟動朝朝野,襲擊者也被屠殺擺放于司馬府門口,這等器張的罪行讓人發指,皇上對此案甚是關注,封大人也奉命徹查此案,本宮本不應該插手此事,但是有些疑問卻憋在胸口,無從得解,故來請教皇上和封大人,希望能得到個合理的解釋,也好了了本宮心中的疑惑"太後的話不輕不重,卻撇清了參與朝政的嫌疑,又體現了對時事的關注.

    可是事實是什麼,大家都明白,這太後是罪婦洪氏的親姑姑,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為侄女開脫罪行,然而洪氏是證據確鑿,對犯罪事實也供認不諱,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改變不了,他們只能另辟蹊徑,尋找突破點.

    "太後有什麼不解的地方,就問吧,朕相信太後的疑惑也是會是朕的疑惑,司馬愛卿也會如實稟報的"尉遲鴻澤的話無疑是借太後的口來問司馬卿,司馬卿不管答什麼都是面對太後和皇上,不管是對是錯,都將是對皇室的回應.

    "封愛卿,你也仔細聽好了,如果其中有和案子相背離的,不管什麼,都得立于案宗"尉遲鴻澤的旨意不止讓封如海變了臉色,就是太後也是神色一凌.

    從這一刻開始,在場的人,包括皇上,太後的話語都將作為案件調查記錄,所有人員都也包含在了案件之中.

    不管太後想做什麼,尉遲鴻澤都將計就計的把太後套在了案情里邊,和案子扯上了關系.

    "是,臣遵旨"如海走到了書房桌旁,站立,已經提筆等候.

    "司馬卿,本宮只知道你有兩個夫人,這三小姐又是從何而來?"太後深吸一口氣,紓解情緒,這種才悠悠開口問道.

    "臣慚愧,司馬笑笑乃是臣二夫人海玉梅所生,七年前,她們娘兩回娘家上墳祭奠,回來途中遭到了殺手襲擊,二夫人命喪當場,二小女卻僥幸活命,被人救了,兩年前才回來相認"司馬卿大體的敘述,平平靜靜的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回答問題.

    "海玉梅?"太後對這個姓氏很是敏感,怎麼司馬卿有個姓海的夫人?

    "是,原海家唯一女子"司馬卿毫不回避的說道,海家現在算是被斬草除根了,什麼都沒留下.

    "十年前,海家私販朝廷違禁物品一事,牽連甚大,海家也被滿門抄斬,這海玉梅又怎麼會逃脫?"太後語氣中有了冷冽,快十年了,她才知到有漏網之魚,那麼還會不會有其他漏網之魚呢?

    "回太後話,海玉梅在之前被趕出了海家,和海家斷絕了關系,因此無人提起海家有女之事"司馬卿並沒有說為什麼海玉梅會被趕出家門,也沒有說海玉梅為此付出了什麼.

    "趕出家門?所為何事?"太後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居然能從滿門抄斬的大罪中逃脫,她到要看看,是何人保著她?

    "夫人未婚懷了在下的孩子,臣慚愧"司馬卿木然的臉上終于有了對過去往事的追憶,有過苦痛迷離,但是卻是現在最美好也最純的回憶.

    "哦,那孩子就是三小姐司馬笑笑"太後看著司馬卿部首,真是個命大的孩子啊.

    "是,臣接她們母女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一歲了"司馬卿還能憶起那孩子看到他的時候,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叫著他爹爹.

    "司馬大人又怎麼會肯定那孩子就是大人的呢?"太後的問話不止讓尉遲鴻澤握緊了拳頭,連一直克制著自己情緒的封如海都想把筆砸到太後臉上,竟然能如此汙蔑一個死去多年的苦命女子,她也太過分了.

    "太後所言甚是,可是臣相信夫人,夫人是個好女人,她很正直,也很單純"司馬卿雖然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展示給太後看,但是他卻相信自己的夫人,那個他生命中唯一的白色.

    "司馬大人還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啊"太後的話語里,不能知是贊賞是嘲諷.

    "太後見笑了,要是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也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遭到毒手,卻無力追討,要是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又怎麼會讓失而複得的女兒遭到又一次的襲擊,又怎麼會放任兩位夫人打入大牢,而無動于衷;臣要是一個擔當的男人,又怎麼會看著兩個女兒的離去,而無力挽留,臣無德無能承蒙太後的贊賞"司馬卿自我嘲諷中有著幾許無奈,更多的懺悔,這麼多年來,他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人前的風光,人後的淒涼,他什麼也沒有得到,心愛的女人死了,臨死也不會原諒他,他相依為命的夫人被打入了大牢,他卻無力去挽救,養大成*人的女兒走了,臨走留給他的是唾棄和仇恨,他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他不明白這一生他圖的是什麼?

    "司馬大人無需愧疚,真相自有大白的天,本宮還有一事不明,還請司馬大人如實告知"太後不理會懷吧卿的哀怨悔恨,依舊執著于她的目的.

    "太後請問"司馬卿垂下眼簾,一副聽之任之的神態.

    "失蹤後回來的三小姐,有沒有什麼證明她的身份,司馬卿怎麼確定她就是失蹤的女兒,不是別人冒名頂替的?"太後終于把今天一行目的表明了,而這個問題同樣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尉遲鴻澤垂下眼簾,掩去了眼里的冷冽和憤怒,封如海則是使勁的捏著手中的筆,久久不能下筆,她不僅汙蔑了姑姑,還汙蔑了笑笑,她的目的很簡單,只要否認了笑笑的身份,那麼一切就可以推翻了,案情也就黑白顛倒了,到時候必然是笑笑遭到司馬家的否認,成了殺人嫁禍的凶手,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判決,已經毋庸置疑,太後好毒的心腸啊.

    "沒有,但是臣知道她是臣的女兒"因為那笑容還是那麼甜,雖然失去了甜美的情緒,但是她的笑容是記憶中的,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

    腦海中浮現了那被孤零零的放在了司馬府的玉佩,那塊似乎還殘留著笑笑體溫的玉佩,她已經先一步拋棄了司馬府,拋棄了司馬這個姓氏,拋棄了他這個爹.

    想他司馬卿風光一生,卻落的個被親生女兒拋棄唾棄的下場,他真的很失敗,笑笑的決然離開,司馬云和司馬煙的離家出走,憐兒和志兒的茫然無措,卻是躲避他,這讓他再強的意志也開始崩塌.

    "司馬大人思女心切的心情本宮能理解,但是這樣糊里糊塗的認親卻是不智的行為,一個身份不明,底細不清的女子進入了司馬府,你看看出了多少亂子,引出多少禍端,就算她是司馬府的三小姐,出事之後也應該呆在司馬府,配合朝廷對案子進行調查,得出結論,而不應該私自離開,至今音信全無,這不明擺著是栽贓嫁禍,負罪潛逃嗎?"太後一語定論,否決了司馬卿的血緣關系,更否決了封如海的調查審判,真的是是非顛倒,黑白不分了.

    "太後教訓的是"司馬卿無力辯解,只是木然的站著,嘴角有著無奈.

    "司馬愛卿,難道也覺得這三小姐是早認的嗎?"尉遲鴻澤心中有著洶湧奔騰的火山,可是還是強壓著冷靜的問司馬卿,只要他堅持自己的想法,確認笑笑的身份,那麼這事還不至于走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當年司馬大人的夫人和孩子出事的時候,孩子不是已經五歲了嗎?如果真的被救了,那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怎麼會不回家,而是滯留在外呢?再說既然是受到了殺人的襲擊,一個五歲的稚齡女孩,又怎麼可能逃過殺手的追殺呢,司馬大人怎麼不會好好考慮考慮,認真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辨別事情的真偽,也不至于冒出這種麼多事來,不但影響了大人的仕途生涯,更造成了大人一家的妻離子散,司馬大人可要考慮清楚,以免因為一時的糊塗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地步"太後的話像鞭子一樣鞭打著司馬卿的心靈,想想兩位夫人陪伴著他,過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他生兒育女辛勞的操持著整個家,他又怎麼能忍受同時失去她們的痛苦呢,還有家中的幾個孩子,他們又怎麼能推動母親呢,如果她們能平安的回來,那麼司馬府又會回到之前幸福和平靜,孩子們也不會遭到出人意料的淒慘的境地.

    "愛卿,這司馬三小姐回府以後表現如何?"尉遲鴻澤看著保持沉默的司馬卿,看著他的猶豫和掙紮,決定最後一次換回他的良知.

    "皇上,笑笑回府後,和姐妹們相處甚歡"司馬卿想到那個從來沒有麻煩過他,給他惹過麻煩的女兒,那恬淡和笑容總是掛在嘴角,從進入司馬府直到離司馬府,他印象中也只有那恬淡笑的笑容.

    "好深的心計,利用姐妹情誼破壞司馬家的和諧,司馬卿,這點你不會看不到吧?"太後的話冷泠的,卻有著急迫的逼問意味.

    "愛卿,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不是嗎?"尉遲鴻澤微微一歎,看著司馬卿被逼到角落,卻不懂爭辯,不懂維護,只知道掙紮,這種父親,難怪笑笑嗤之以鼻,難怪她不會留在司馬府,難怪她會決然離去.

    承認笑笑,彌補多年來對她們母女的愧疚,給她一個家,為她的母親追討凶手,給她一個交代,代價卻是犧牲另兩個夫人,讓另外的四個孩子失去母親,他失去妻子.

    否認笑笑,那麼他將會擁有兩個夫人,四個孩子,圓滿的家庭,只是會再一次的失去笑笑.

    孰輕孰重,司馬卿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掂量,只不過他心中那僅存的良知還在努力的提醒他,他不能在對不起笑笑了,他欠笑笑的已經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如果三小姐還在的話,皇上是否應該追查一下十年前海家的案子,竟然讓罪人之後苟活于世"太後這話夠狠,不但堵了司馬卿的後路,就連笑笑的後路也給斷絕了.

    就算司馬卿承認了笑笑的身份,那麼也就相當于承認了笑笑是海家之後,不但笑笑難逃追究,就連司馬卿也難逃罪責,包庇朝廷欽犯同樣是殺頭的大罪啊.

    封如海差點沒把手中的筆給握斷了,太後就這麼想把海家趕盡殺絕嗎?他不是也還在這兒嗎?如果知道了他是海家人,是不是同樣要斬殺?

    他是否該對海家一門滿門抄斬一案進行調查,究竟是為何,海家落的如此下場,又是為什麼,太後要對海家一事追查究底?

    "皇上,臣斗膽,太後所言極是,這海家一案應該重新調查,漏網之魚應該一網打盡,以難解難分後患"封如海順水推舟的說道,只要皇上下旨,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著手此案,也可以為海家平反冤屈了.

    "封愛卿所言甚是,這海家一案還是有遺漏,是該好好查查"尉遲鴻澤也凝思到,贊成封如海的提議.

    "海家一案時隔已久,早已物是人非,追查困難重重,何必再興師動眾,封大人還是把司馬家的案子結了吧"太後雖然早已料到海家一案不宜牽扯,但是特殊時刻,她得特殊處理,卻沒有料到封如海會提起重新調查此案,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朕也覺得這海家一案畢竟關系重大,私販違禁物品可非同小可,後患無窮,封如海,即刻起著手調查海家一案,隨時稟報案情進程"尉遲鴻澤不理會太後的阻攔,下了聖旨.

    "臣遵旨"封如海心緒澎湃,終于有機會了解當年的真相了.

    "這司馬府一案難道還要拖延嗎?"太後臉色一沉,迫問到.

    海家一事無暇顧及,那這司馬一案得處理了才是.

    "愛聊,意下如何?"尉遲鴻澤看著司馬卿,這一切就看他的決定了.

    "臣有失考量,誤認女兒,請皇上責罰"司馬卿的話無疑是一把刀狠狠的砍向尉遲鴻澤和封如海,他最終還是屈服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辜負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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