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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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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天蠍女 [笑面羅刹][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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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2: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奉天承運皇帝詔云:司馬府三小姐,司馬笑笑冒名進入司馬府,栽贓陷害司馬兩位夫人,經過查證,實無此人,特發此告示,全國抓捕司馬笑笑,如有知情者,報官活捉,賞黃金萬兩"一夜之間,通緝笑笑的告示貼滿了整個元明朝,一大早趕往醫館的鍾楚凡看到了,心中一驚,更加快速的往醫館走去.

    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這麼一回事了?怎麼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笑笑怎麼就變成通緝犯了.

    卻不想醫館前站滿了很多人,都是等著來看病抓藥的百姓,他們也同樣疑惑的看著依舊緊緊封閉的大門.

    笑笑走了,他們知道了嗎?笑笑的身體怎麼受得了顛簸啊,鍾楚凡現在可是後悔了,後悔自己只忙著回去查看書籍,忽略了他們的異常,現在笑笑沒了武功,身體又那麼的虛弱,而更加糟糕的是,朝廷又在通緝她,她要是遇到麻煩怎麼辦呢?

    就在他打算踹門的同時,朝廷的官員對到了,赫然是那封如海,他親自帶兵來了,他不想別人來,最少他來的話,能保證笑笑平安無事,不至于傷到.

    "開門"封如海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又是放松又是緊張,真的好矛盾,冷著臉帶領人馬走進了早已人去樓空的醫館,他們真的都走了.

    "封門"封如海環視了整整齊齊的醫館,冷聲命令,笑笑,堅持一會,等他把真相查清楚了,就可以還她一個清白了.

    "大人,這醫館里的大夫可都是好人啊,為什麼要封門啊?"一個衣著襤褸 的老人家蹣跚的上前問到,雖然對朝廷官員有所畏懼,但是還是想知道為什麼要封,他們好不容易有個看病吃藥的地方,怎麼就要把這給封了呢,那他們以後不是沒有活路了嗎?

    "是啊大人,這里的大夫可是好人啊,為草民看病從來就不要錢的,還煮粥給我們吃,要是沒有他們,我們早就餓死病死了,他們怎麼會是壞人呢?大人明察啊"絡繹不絕的聲音傳了出來,看著這麼一群疾苦的百姓,聽著他們的訴說,封如海更是心如刀絞,牙齒緊咬.

    "大家聽好了,這醫館里的人是朝廷的通緝要犯,從今天起查封,你們不得再來了,否則當做同黨抓捕歸案"巡捕房的捕快冷然的說道,心中也對此感到不解,他封過不少的門,見過不少的罪犯,可是如此深受老百姓愛戴,卻又沒有犯罪事實的罪犯,他還是首次見到呢,但是上頭怎麼吩咐的,他就怎麼做.

    鍾楚凡看到此情此景,掉頭就走,或許他還能追上他們,他不放心笑笑.

    而同時,司馬家的兩位兩位夫人被無罪開釋,風光的回到了司馬家,看到熟悉的家園,兩位夫人百感交集,司馬憐和司馬志一聽說娘回來了,早早的就跑到門口迎接了,而大夫人卻只能睜著迷惑的雙眼,希望司馬卿能給她一個答複,為什麼司馬云和司馬煙沒來見她,是因為她們還在生她的氣還是不知道她回來了.

    司馬卿卻只能偏過頭去,不加理會.

    "管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呢?"大夫人看到丈夫不為所動,也不給個答複,緊張的問到,心好慌,難道她沒在家的時候出什麼事了?

    "夫人,小姐們離家出走了"管家看著大夫人那惶恐而又迷茫的眼神,無奈的回答.

    "哦,走了,是嗎?"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的大夫人居然松了一口氣,走了,離開這個汙穢的家了,眼淚潸然而下.

    之前的她為了這個家的安甯,為了這個家的和睦,她違背良心做了多少惡事,漸漸的也麻木了,看到一切都安好,她也竟然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對的,是為了這個家好,也就沒有罪惡感了,可是經此一劫,她呆在牢房里,漸漸的意識到,她過去的所作所為,對別人的傷害有多大,多重,特別是想到笑笑那沒有笑意的笑顏,從來不叫她一聲大娘的稱呼,淡淡的大夫人,一叫就叫了兩年,她真的不知道什麼嗎?要不她就不會這麼對待她們了,她是知道的吧,她回來也是有目的的吧,可是她回來兩年卻沒有做過一件傷害他們的事情,更別提對姐姐妹妹們的友善和包容.

    想到兩個女兒對她的蔑視,她的心就抽的好痛,她是一個失敗的母親,但是卻慶幸她的女兒不像她,她們還有良知,還有姐妹情誼,她們還知道辨別是非.

    私心讓她蒙蔽了良知,還是私心讓她壞事做絕,可是為什麼她卻能平安回來了,那麼笑笑呢?

    她不是在供詞上畫押了嗎?

    "三小姐呢?"大夫人幽幽的問到,那天回來不是受傷了嗎?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

    "夫人,您還不知道啊,那三小姐是假的,正被朝廷通緝呢"管家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大夫人還會惦記三小姐.

    "假的?"大夫人疑惑的看向身後的司馬卿,假的,如果真的是假的,那麼老爺又怎麼會讓她進府呢?如果真的是假的,那麼老爺又怎麼會對笑笑又愛又怕呢?如果真的是假的,那麼老爺又怎麼會那麼的放心,讓她和兄弟姐妹們相處?

    老爺是靠犧牲笑笑來換回她們吧,就像她們選擇犧牲笑笑來保全這個家一樣,哈哈,原來他們真的是一家人,不折不扣的一家人,自私自利的一家人.

    "老爺,司馬府快完了"大夫人轉身看著司馬卿,端莊的容顏有些憔悴,但是卻有著一種風雨後的沉澱和釋然,如此自私的人組成的家庭又怎麼會長久呢?

    "夫人"司馬卿沒有想到洪茹云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驚詫的看著他的大夫人,似乎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她.

    "大姐,你是不是關糊塗了,說什麼傻話呢"三夫人一聽,頓時叫道.

    "我累了"大夫人不理會他們的叫囂,緩緩的走回了房里,看著熟悉的一切,恍若隔世,看著這些精美而貴重的擺設,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個冤死的靈魂在向她微笑,披頭散發,七孔流血,就這麼看著她.

    大夫人安靜的躺倒床上,等著他們來拿她的魂,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可是她卻沒有意識到,有時候事情並不總能以她的意為轉移的,她只覺得一陣暈眩,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隨後准備熱水進來服侍大夫人的丫頭,卻沒有發現大夫人的蹤影,只是桌上,放著一張雪白的宣紙,上面有點點的血紅,就像雪地里的點點紅梅.

    "老爺,老爺"丫頭拿起那沒有一個文字的紙張慌忙的泡出門外,叫到.

    "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管家在三夫人的門口堵住了丫頭的腳步,這夫人才剛回來了,這丫頭又大驚小怪的,這讓夫人的心情怎麼會好得了.

    "管家,夫人不見了,桌上只留下這個"丫頭把那詭異的紙張遞給了管家,她也不想咋呼的,可是這司馬府最近老是出事,她害怕啊,她明明看著大夫人進房休息的,可是一轉眼這人就不見了.

    "好了,不許聲張,我去轉交給老爺"管家讓丫頭在門口等候,他則叩響了三夫人的門.

    正准備好好發泄委屈的三夫人,突聽得門響,這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卻不得不離開老爺的懷抱,看向門口.

    "什麼事?"司馬卿也皺起了眉頭,淡淡的問道.

    "老爺,大夫人不見了"管家也知道自己的打擾不是時候,可是這事卻非同小可,他也不敢隱瞞不報啊,要是這大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兩條命也還不上啊.

    "你說什麼?"司馬卿迅速的拉開門,驚懼的問道,這人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會不見了?

    "管家還不趕緊派人在府里找找,在問問有沒有見到大夫人出去了?"三夫人也害怕了,這人才回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想到她剛回來講那句話,她就覺得全身戰栗,汗毛聳立.

    "老爺,大夫人房里留下了這個"管家顫抖著把手中的紙張遞給了老爺,心中也在奇怪,這大夫人究竟怎麼不見了,會不會是真有什麼鬼怪.

    "老爺,這是什麼?"三夫人看著沒有一個文字的紙張疑惑了,這是何人干的,怎麼留個啞謎呢?

    司馬卿原本也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看著這雪白中的紅,突然想到了一個場景,身體不由的搖晃了幾下,差點沒摔到地上,他知道是誰干的了,她要報複了,她終于忍無可忍了.

    是自己把她逼到這個地步的吧,要不回來了兩年她都沒有動手,可是卻選擇了這個時刻動手,她憤怒了吧,為自己的無情開始報複了.

    "老爺,你怎麼了?老爺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三夫人趕緊扶住司馬卿的身影,心中也感到恐懼,難道大姐出事了.

    "她動手了,是我逼的,她出手了,看來這司馬府真的要完了"司馬卿終于能體會到大夫人先前的那句話的意思了,笑笑不是個任人宰割的對象,她會反撲的.

    "誰?老爺,你到底在說什麼?"三夫人只是看著司馬卿面如死灰的表情,卻實在猜想不到,老爺所說的是誰?

    "笑笑,她要動手了,你看這紙白得像不像雪?"司馬卿顫抖的舉起紙張,看著雪白中的鮮紅,開始覺得天旋地轉.

    "老爺,你是說是笑笑,她要為她娘報仇嗎?"三夫人也害怕了,但是突然想起,笑笑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又能做什麼呢?

    "老爺,別擔心,如果真的是笑笑的話,我們不是可以通知捕快嗎?讓他們去處理,妾身相信大姐會沒事的"三夫人不知哪來的自信和篤定,剛才驚懼的情緒在確定笑笑的身份後反而鎮定了.

    "是啊,老爺,我們告訴封大人啊,這事不是由封大人負責嗎?"管家也附和到,這事還是由朝廷出面可能好些.

    "老爺,我們找封大人吧,得盡快把大姐救回來啊"三夫人也催促道,他們總不能就怕了那丫頭,聽之任之吧.

    "去吧"司馬卿閉上眼,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後路了.

    管家迅速的離開了,這事吩咐誰做都不好,只有他去保險.

    "老爺,休息一會吧,等管家帶消息回來,妾身在叫你"三夫人看著司馬卿疲憊不堪的狀態,疼惜的說道,本該休息的她卻成了現在最有力的支柱了.

    "好,辛苦夫人了"司馬卿腳步沉重的走向床鋪,躺到床上,他怎麼會覺得那麼累呢?

    "老爺睡吧"三夫人看著司馬卿這個樣子,心中更是憤憤難平,好不容易劫後余生,這丫頭又突生事端,如果不把笑笑解決了,那麼這司馬府就別想得到消停.

    卻不知,她的命運已經定下了,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而從睡夢中幽幽醒來的大夫人,睜開眼睛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耳際只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樹枝聲.

    難道她真的死了,可是地獄也有白天黑夜的嗎?

    "大夫人,別來無恙"笑笑那特有的稱謂讓洪茹云知道怎麼回事了?她被笑笑帶出司馬府了.

    緩緩的站起身子,轉身看向聲源處,這才發現這里是一個墓地,而墓地的主人是她不陌生的海玉梅.

    那孱弱嬌小的身軀站在龐大的墓碑面前,顯得更加的柔弱.

    "笑笑,是你嗎?"大夫人慢慢的向那人影走近,雖然出聲詢問,但是她卻也知道,站在二夫人墓前的不是笑笑,那又會是誰呢?

    "笑笑是不是該恭喜大夫人無罪釋放?"笑笑依舊沒有轉身,只是看著墓碑說話.

    "笑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錯事,可是別怪你父親,他也是無可奈何啊"沒想到這洪茹云到了這個時刻還想著為夫君求情,還為那男人開脫罪責,是該說她傻呢,還是說她有情有義?

    "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虧待的"笑笑對她的話無動于衷,現在說什麼也是枉然,她給過他們機會,可是他們沒有珍惜,那就怪不得她了,她今天來看海玉梅,就是想把這一切的恩恩怨怨在此了斷.

    "笑笑,我願意為我做過的一切贖罪,可是你大姐二姐是無辜的,她們為了你,離家出走了,她們去找你了,我只求你以後不要傷害她們,求你了"大夫人噗通一聲跪在了笑笑的身後,她死並不覺得可怕,反正她活著也會被良心的譴責折磨死,可是她的兩個女兒該怎麼辦呢?

    "大夫人,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娘說嗎?"笑笑轉過頭,看著為女兒求情的大夫人,不冷不熱的問道,在月光的照耀下,笑笑的臉白得有點不真實,那臉更小了,眼睛更大了,唇卻紅得有點妖冶.

    "妹妹,姐姐錯了,可是妹妹,姐姐也沒有辦法啊,如果不這樣的話,妹妹會把真相捅出去的,可是妹妹該想到,妹妹做什麼都是無用的,只會連累司馬府全部陪葬,姐姐是出于無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妹妹,姐姐知道自己自私,姐姐知道妹妹想替海家伸冤,可是妹妹,姐姐卻不能看著你毀了司馬府啊"洪茹云的話揭露了海玉梅當年被劫殺的真相,也讓笑笑知道了,這其中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娘知道了真相,什麼真相,竟然讓大夫人買凶劫殺,我還真想知道呢?"笑笑低頭笑著俯視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勢力大到讓司馬府陪葬,那麼說來,這真凶的身份很是顯赫,會不會跟這次發出告示通緝自己有關系呢?

    "我不能說啊,笑笑,我是真心認罪的,可是事情變成這樣,不是我們能掌控的啊"洪茹云悲愴的說道,這人在官場有太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己,她又何嘗不是呢?

    一邊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一邊是她的娘家,是她的根,她能怎麼做呢?

    "呵呵,是啊,所以你就可以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是嗎?"笑笑的話語戳破了她的辯解,她有無奈,那麼海玉梅就沒有了嗎?

    家人蒙冤被全部斬殺,而丈夫卻又是幫凶,不但不為她出頭查明真相,反而想盡辦法隱瞞一切,在她知道了一切之後,卻又放任兩夫人對其痛下毒手,這叫地下的海玉梅又怎麼思量,她的良人變成了狼人,不止沒有放過她,就連他們的骨肉也不放過,這讓她怎麼瞑目.

    "我錯了"大夫人被一句話堵住了嘴,是啊,她現在講這些還有用嗎?不管如何,她是犯了錯,殺了人.

    "大夫人,你知道嗎,當我看到我娘躺在雪地里的尸體時,我就發下重誓,我一定會讓害她的人血債血償,別人刺她一刀,那麼我會在那人身上討回來,一刀一刀的討回來"笑笑伸出手,示意大夫人把手遞給她,然後輕輕的拉她起身.

    就在大夫人莫名的時候,身子一震,知道笑笑在做什麼了?

    肚子一陣刺痛,她只感到身體里似乎有東西往外流走,卻無力阻止,而笑笑還手握著刀柄,用力的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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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2:2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管家,有消息了嗎?"司馬卿來回不安的在大堂中走動,看到報官返回的管家就馬上問到,這丞相府也派人出去尋找了,怎麼就沒有消息呢?

    "老爺,封大人馬上就到,他已經派人四處尋找了"管家對封侍郎的辦事效率還是挺欣賞的,一聽說大夫人失蹤了,就馬上安排人手開始尋找了,還要親自過來看看.

    "這都一天了"司馬卿來回踱步,他哪能睡得安心啊,好不容易昧著良心盼回兩位夫人,這可好,才一進門,就丟了一個.

    "老爺,老爺,不好了,三夫人,不見了"丫鬟的聲音無疑是一句驚雷,讓司馬卿炸暈了,這大夫人還沒有消息呢,這三夫人又不見了.

    "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夫人的嗎?怎麼不見的,什麼時候不見的?"司馬卿狠狠的看著已經渾身哆嗦的丫頭,人已經往三夫人的院子走去,一天之內丟了兩位夫人,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怎麼回事?"管家也凝重的問丫頭,打從大夫人出事了,這丞相府里可是層層把守,怎麼還會把一個活人給弄丟了.

    "夫人說肚子餓,讓奴婢去廚房端碗粥,沒想到等奴婢回來的時候,夫人已經不見了,奴婢還以為是夫人出恭去了,可是看到了桌子上的紙,奴婢這才知道夫人也失蹤了"丫頭有點六神無主了,可憐的丫頭確實可憐,在這司馬府里,接二連三的受到驚嚇,卻也夠她受的了.

    而幾乎是跑進房里的司馬卿則是站定腳步,死死的看著那和早上收到的紙一模一樣的紙張,目不轉睛的,感覺那雪白上的豔紅正無邊的擴大,充斥了他的整個視線.

    "封如海見過丞相大人,下官聽聞夫人失蹤一事,特來拜會"封如海才一進入丞相府又聽說了三夫人失蹤的事情,沒等通報就命人帶他來見司馬卿了.

    "大人"封如海久久不見司馬卿的答複,又叫到.

    "封大人,你來了"司馬卿慢慢的轉過身子,看著站在門外的封如海,突然想若是讓她們繼續呆在牢房里,或許她們還能暫時保證平安.

    "司馬大人,恕下官無禮,這兩位夫人是否與人結怨,要不怎麼會在同一天都失蹤了,還請大人如實告之,下官也好分析做出判斷,早日找到兩位夫人"封如海心中早有預測,只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會相信笑笑會出手掠走兩位夫人,況且笑笑又怎麼會有這個能力呢?

    再說了笑笑現在可是全國的通緝要犯,沒有必要以身犯險留在皇城啊,她應該早就走了才是,要不醫館也不會那麼及時的關閉了.

    "她們是被笑笑帶走了吧"司馬卿身體僵硬的坐到了桌子邊的椅子上,雙眼猶盯著那張紙.

    "這是?"發現了司馬卿異常的封如海看著桌上的紙張,疑惑的問到.

    "帶走夫人的人留下的……,多年以前,當老夫得到消息,二夫人以及小女受到匪徒劫殺趕到現場的時候,正是冬天,滿眼的白色,全是雪,看不到一點雜色,可是二夫人和下人們全都躺在雪地中,每個人身下都是鮮紅的血跡,老夫還記得,二夫人的身體是彎曲的,好像抱著個什麼東西似的,只不過那懷里卻是空的,她的背被刺成了骷髏,一片模糊,也因此老夫相信小女沒死,也因此笑笑回來的時候,老夫信以為真,這是老夫欠她們娘倆的,沒想到她終究還是知道的吧,她什麼都知道,卻沒有動手,直到再一次受到襲擊了,她才出手了吧,呵呵,她是老夫的親身骨肉,老夫卻看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劫殺,要是你,也許你也會對這樣的父親失望的吧?"司馬卿整個人都好像陷入了回憶中,他現在的腦海里只是不停的閃過那慘烈的景象露出無奈的自嘲的的微笑.

    "即知今日何必當初"封如海首次聽到了司馬卿的認可,卻讓他感覺不到一點誠意,畢竟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相認的必要,也沒有了那個相認的意義,司馬卿是當朝丞相,而笑笑只不過是一個被朝廷通緝的要犯罷了,盡管她才十三歲.

    "大人想想,笑笑如果帶走了兩位夫人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封如海繼續問到,公事公辦,雖然司馬卿並不值得可憐,他也對此事有點幸災樂禍,但是他是朝廷命官,是保證地方平安的官員,那麼他就得恪盡職守,做好自己的本分.

    轉念一想,笑笑就算是通天的本事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啊,司馬卿這樣對她,她能受得了嗎?這回又成了全國的通緝要犯,全國各地,到處張貼了她的畫像,讓她怎麼活啊!

    而他派出去尋找的人,竟然也沒有一點相關消息,這讓他也為笑笑的安危擔憂.

    "地方,她喜歡去哪里?"司馬卿突然回想,笑笑進入司馬府的兩年時間里,並沒有提過什麼非分要求,更沒有惹過什麼是非,一直很安靜的呆在司馬府里,就連出門也很少.

    當然也就不知道她會想去哪里?

    "笑笑要想去的話,爹爹陪你一起去祭拜你娘"

    "我會去的,不過我會帶上該去的人一起去祭拜的"

    司馬卿腦海里突然閃現過這麼一個對話,這是笑笑剛進入司馬府時,說過的話,帶上該去的人去的,他只覺得頭腦一陣發熱,笑笑那話的意思,他現在才明白,只是他們沒有聽明白,或者是故意忽略罷了.

    "她們或許是在二夫人的墳地吧"司馬卿喃喃的說道,那麼這代表了什麼呢?不,最好不要是那樣的,他不想看到兩位夫人死了.

    "丞相大人能否帶路?"封如海也很想知道笑笑的行蹤,雖然司馬卿不承認笑笑是他的女兒,但是他卻承認,笑笑是他的表妹.

    他雖然寄人籬下,但是卻有忠心不二的韓叔,待他如嫡出的封老爺,還有雖然不怎麼親近的兄弟姐妹.

    可是笑笑呢,從小就顛沛流離,好不容易認回了親人,卻又被親人出賣,這讓小小的笑笑怎麼承受呢?

    "准備馬車,去二夫人的墳頭"司馬卿沉重吩咐道,最好去了什麼都沒有,最好他想到的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的.

    司馬卿坐著馬車,任由車夫快馬加鞭,往城郊的墳頭奔去,而封如海則帶領著大隊的捕快跟在後面,馬蹄揚起,漫天灰塵,只聽得一陣馬車聲和一路的塵埃.

    夜晚的空氣是甯靜的,而這空曠的墳場中,卻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隨即而來的車馬聲也把這安息的靈魂驚擾到了,似乎都蕩出了自己墓穴,去查看究竟,畢竟墳場已經冷清很久了.

    二夫人的墳是這里最大的,也是最豪華的,一個私人的墳地幾乎占據了一個平常百姓家居住的十倍,可見這丞相大人對二夫人的寵愛程度,只可惜,這些都是做給活著的人看的,死了的人什麼感受也許只有死了的人自己心里明白,她是甯願要這寬敞的墳墓,還是要清貧的人生,但是已經沒有人能夠解釋了,用為逝者已逝,已經無人來追究這些.

    隨著車馬聲的消停,一行人到了二夫人的墓地,在墓地的邊緣停下了,從這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宏偉的墓碑,孤零零的站在那兒,而墓碑前有兩個下跪的身影,看起來像是女人.

    "丞相大人,你看,那是兩位夫人嗎?"封如海指著墓碑前的人影,問到,看樣子,應該沒事.

    "是,是她們"司馬卿當然不會認錯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可是那跪姿好陌生,她們在他的面前永遠是體貼入微的,端莊賢淑的,又怎麼會有這麼謙卑的姿態呢.

    如果說大夫人會有悔過之心,前來二夫人墓前謝罪,那可能他會相信,可是這三夫人,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是被帶來,然後被迫的跪在了墳前,在這夜晚時分,她們該害怕了吧?

    "搜查周圍,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一經發現,全部抓捕歸案"封如海嚴肅的下達了命令,人也打算像墓碑走去.

    "丞相大人,在這里等候吧,下官過去看看"封如海的話語並不輕,照理來說,跪在墓碑前的人應該能聽清楚,可是卻不見絲毫的反應,封如海已經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不,我也去"司馬卿又何嘗沒有察覺呢,但是不管是什麼情況,他都沒有退縮的余地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他無權後悔,更無權退縮.

    "大人小心"封如海雖然自己也沒有武功,也是一介文人,但是卻不畏懼,面無懼色的往墓碑走去,慢慢的走近,這血腥味就越濃,那墓碑上的字也越來越清楚.

    用鮮血書寫的字赫然出顯現了墓碑上,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娘,安息吧,女兒,笑笑.

    那暗紅的血跡還在順著墓碑往下滴,說明寫上去的時間不長,可是這血是哪兒來的呢?

    "夫人,夫人,我來接你們了"司馬卿看著兩位夫人還是跪在地上,試探的說道,可是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他們一路上的談話,她們均無反映,要麼她們是沒有聽見,要麼她們已經聽不見了.

    "夫人"司馬卿的手輕輕的搭上了三夫人的肩膀,手下的僵硬已經讓他了然,因為他的觸碰,三夫人的身軀也隨著往一邊倒下,也把大夫人的身軀帶倒了,兩人的面容終于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肚腹部每人身上都還插著一把刀,難怪她們死了還能保持跪的姿勢,原來是刀撐著.

    "夫人"司馬卿可算是肝膽俱裂,親眼看著兩位夫人慘死在眼前,和想象中的死,畢竟不是一碼事,他現在才體會到什麼是現場,什麼是震撼.

    兩位夫人的眼睛都是睜大的,好像是承受著某種驚恐,肚子上的傷暫時無法看清,但是從她們那下身全是血跡的衣裙來看,她們的傷不止一處.

    "仵作,看看兩位夫人的尸體,找出線索"封如海看著兩位夫人已經僵硬的尸體,以及青灰色的臉龐,知道她們已經去了,所以只有讓仵作查看具體的情況了,而殺人的不用說,他已經知道是誰了,那麼明顯的,血紅的字眼,已經說明了是誰下的手,笑笑,那個可憐的表妹,那雙嬌嫩的小手也沾染了本不該沾染的血腥.

    可是當封如海看著眼前的兩具尸體,看著司馬卿那悲戚的神態,他卻並不覺得笑笑的手段過于激烈,或許是因為他親眼目睹了司馬卿的賣女求榮,也許是知道了更多的關于司馬卿的丑陋,他只是覺得讓笑笑來承擔這個黑暗的一切,太早也太沉重.

    "大人"一名全副裝備的仵作對兩位大人行禮之後,開始他的工作.

    雖然沒有脫去兩位夫人的衣服,但是根據衣服的破裂程度,仵作經過認真仔細的檢驗得出了結論.

    "稟大人,兩位夫人,分別受到了七刀的襲擊,但是每一刀都巧妙的避過了致命點,所以兩位夫人的死因是失血過多,干涸而死的,至于這兩把刀,上面有字,分別為江湖中有名的殺手組織,索明堂和勾魂殿的,不過這兩個組織已經于兩年前被滅了,至于是誰滅的,小的就不知道了"仵作的報告已經把所有的都聯系到一塊了,當年她們買的那家組織,用的什麼武器,今天笑笑就如數奉還了,不多也不少.

    "來人,把尸體收殮,小心不要有損兩位夫人的遺體"封如海命令道,不去看神色莫名的司馬卿,就怕自己看了,也忍不住給他來上一下,讓他給前面的姑姑賠罪.

    "大人,這有封信"收殮尸體的捕快發現了放在大夫人衣服里的信.

    司馬卿

    沾染了血跡的雪白的信封上赫然寫的是司馬卿的名字.

    "大人,你看這?"封如海接過信封,不得不面對司馬卿問到.

    司馬卿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接過了封如海手中的信,也許是悲傷過度後,反而麻木了吧?更或者是他對兩位夫人的死根本就不在意.

    司馬卿,你枉為人夫,枉為人父,你犧牲妻女,為的是保住自己的狗命,保住你的榮華富貴,而現在,你失去了兩個妻子,接下來,你還能失去什麼呢?我拭目以待.

    這無疑是對司馬卿的一種挑釁或者是宣判,也讓司馬卿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個開始.

    "大人見諒,這封信,下官得作為證據保管"封如海指著司馬卿手中的信,冷冷的說道,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拿去吧"司馬卿很是配合,把信遞給封如海,卻在封如海剛要接觸到的時候,信紙自燃化為灰燼.

    司馬卿看著在手中化為灰燼的紙片,他自嘲的笑了,他從進入官場,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明爭暗斗,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可卻從沒有人能讓他如此的慘敗過,而這個人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曾兩度放棄過她,三次讓她陷入生死劫,卻不想,最終被恐嚇的卻是他,是他老了,還是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大人節哀順變,下官一定盡快緝拿凶手,大人還是及早為兩位夫人准備後事吧"封如海看著手下已經把墓碑前料理乾淨,這才說道.

    要緝拿笑笑,談何容易,就算抓捕到了,他也會盡全力去保護她的,因為她是他的表妹,唯一的與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即使到時候被牽連也無所謂,他絕不會像有些人懦弱無能,拋妻棄子.

    "謝封大人了"司馬卿空洞的說到,話語中聽不出一點感情,在這空曠的墓地還真是有種詭異的感覺.

    "這是下官應該做的,大人請回吧"封如海示意司馬卿往回走,回司馬府去.

    "啟稟大人,司馬府失火了"刑部的一個官員竟然親自跑來報信了,看來這火勢必然不小.

    "什麼時候?什麼原因?火勢控制住了嗎?"封如海也驚愣了,怎麼來得這麼快啊,他們永遠都只能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

    "戍時發現的火,應該是有人縱火,司馬府看來是要毀于一旦了,下官已經派人救火,不過也只能保證火勢不要殃及周圍的百姓人家"官員答道,要不他也不會急著來稟報封大人了.

    這司馬府是得罪什麼人了吧?要不怎麼接二連三的出事呢?這已經成為了朝廷上下共同的疑問,也成為了百姓口口相傳的話題.

    "盡最大的努力控制火勢,然後盡快的疏散人群,盡量保證不要有人員傷亡"封如海看了一眼依然鎮定的司馬卿,他倒是想看看這司馬卿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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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2:5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三章


    陽光明媚,尉遲鴻澤看似悠閑的坐在禦花園的涼亭中,手中把玩著玉杯,桌上是一壺上好的龍井.

    禦花園中沒有一個宮女太監的身影,只有小德子守候在了禦花園的入門口,焦急的等著正徒步走來的封如海.

    神態依舊,但是那眼中的紅絲,卻顯示了他缺乏足夠的休息時間,封如海不明白皇上在禦花園接見他的原因是什麼?如果是因為司馬府的事情,那麼他剛才已經在朝堂之上稟奏過了,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也不應該單獨傳見他啊?

    "封大人,你來了,請稍候"小德子看到封如海的身影,客氣的對封如海打招呼後,就急急往尉遲鴻澤的方向走去.

    "皇上,封大人到了"小德子躬身走到尉遲鴻澤身前,稟報.

    "傳"尉遲鴻澤依舊把玩著手中的玉杯,沒有看一眼小德子,更沒有看向封如海的方向.

    "是"小德子領命前去,他感覺今天的皇上很奇怪,看似心情不錯,到禦花園欣賞花草,可是他就是覺得今天的皇上心情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不好.

    得到傳召的封如海舉步走向皇上,看著那慵懶而不減威嚴的身姿,封如海心中忐忑,不明白皇上找他究竟所謂何事?

    "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封如海還是首先行了一個君臣大禮,跪在了尉遲鴻澤所在的涼亭前,卻沒想久久沒有聽到皇上以往的免禮聲,封如海也不敢肆意的抬頭查看,只能低著頭,等待皇上的旨意.

    "封愛卿,司馬府一案你辛苦了"尉遲鴻澤的雙眼看的還是手中的玉杯,並沒有看向跪在地上的封如海一眼,只是淡淡的慰勞.

    "這是臣的本分,臣當盡心盡力"封如海依舊低著頭,還是不明白皇上今天傳見他的意圖是什麼?自古一來就有一句話——君心難測,所以他現在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

    "司馬三小姐抓到了嗎?"尉遲鴻澤的問話讓封如海一驚,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皇上恕罪,臣無能,但是臣已經在全國貼出告示,凡是提供消息者,賞銀萬兩,應該很快就有消息的"封如海內心一陣感歎,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流落到哪兒了,身邊不知道有沒有人照應,雖然知道她不是個簡單人物,但是他依舊擔心,畢竟他承認她是他的表妹,即使司馬老賊已經否認.

    "司馬府的兩位夫人也是她殺的"尉遲鴻澤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卻聽得內心一陣狂跳,他就知道,這天下的一切又怎麼能逃得過皇上的眼睛呢.

    "根據現場判斷,應該是她殺的,但是臣還沒有找到證據"封如海如實的稟報,心中卻糊塗了,本看皇上對笑笑的態度應該是很在意的,可是為什麼皇上能那麼平靜的下了全國通緝令,並且看來對笑笑的處境一點也不擔心.

    卻不知道尉遲鴻澤了解笑笑的底細,他知道笑笑不是簡單人,區區的朝廷通緝又豈會為難到笑笑,只可惜他算錯了一點,那就是他並不知道笑笑現在的狀況,如果他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鎮定自如的詢問.

    "愛卿,你可知罪?"尉遲鴻澤終于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而這一次封如海也疑惑的抬頭看向皇上.

    尉遲鴻澤那波瀾不驚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思緒,封如海實在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麼?是說沒有盡力通緝笑笑,還是沒有保護好司馬府?還是隱瞞身份一事?

    "臣惶恐"封如海重重的把頭磕到地上,沒有再看皇上的眼睛,他只有根據皇上的話語來揣測了,只不過那跪在地上的身軀,卻沒有一點害怕畏縮的樣子.

    "聽說你私下去找過笑笑"尉遲鴻澤語氣不變的問道,好似等著封如海的確定.

    "是,臣去過"封如海沒有否認,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他否認也沒用,再說他也不想否認.

    "還要朕指明嗎?"尉遲鴻澤的臉色已經凝重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培養的得力干將居然是罪臣之後,這讓他的尊嚴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挑釁.

    "皇上指的是什麼?是臣本是罪臣之後,有欺君之罪?還是臣假公濟私追查十年前海家一案,或者說是假借笑笑之名,殺了司馬府兩位夫人,並燒了司馬府一事?"封如海淡定的說道,從容和坦蕩從來就沒有從他的臉上消退過,特別是現在,他更坦然了.

    "愛卿好坦白啊"尉遲鴻澤早就料到他會承認,但是卻沒有料到他會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扛.

    封如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又豈會不知,著重培養了這麼些年,封家的每個人的情況,尉遲鴻澤幾乎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當然現在不能這麼說了,因為封如海的身份,封如嫣的從師,他都無從查證落實.

    但是就憑性格來說,封如海絕對不會是一個以暴制暴的人,就算他心中有恨有冤,但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解決,而這種方式他見過,也明白是笑笑所為,也只有那個女孩才會有如此極端而又激烈的方式表現自己的感情.

    "臣海如風謝皇上給臣一個坦誠身份的機會,臣自知欺君罔上,罪該萬死,但是家仇未報,冤屈未雪,臣只求皇上徹查海家一案,還海家一個清白,臣死而無憾"海如風一肩抗下了所有的罪過,只字未提笑笑,只希望皇上能忽略了笑笑,最少也讓笑笑少了一個負擔.

    "愛卿不相信朕?"尉遲鴻澤痛心的是海如風居然不信任他,是,作為皇上,九五之尊,他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他也有無奈,他知道對于司馬府一案,本已證據確鑿,定案候審,可是卻途中生變,顛倒黑白,他也是在是處于無奈才下了那道聖旨,他又怎麼會想看到自己在意的人過著被通緝的生活,但是他相信笑笑,相信她能挺過這個難關,堅持住,他會還她一個公道,但是她卻等不了了,出手了,完全的幽蘿谷的作風,以血還血.

    而封如海雖然盡忠職守,但是卻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看著仇人不能手刃,滿腹冤屈卻沒有地方申訴,他難道就不值得封如海信任嗎?

    "皇上,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封如海的一句話已經經典概括了君臣之間的關系,對于皇上來說,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言,皇上說的就是對的,皇帝做的就是有理的,所以作為臣子的對錯,只能是根據君王的意念來決定;就拿他們現在的關系來說吧,眾所周知皇上極度的器重他,也信任他,但是他能說自己信任皇上嗎?他相信皇上會是一個好皇帝,但是卻不能信任皇帝會為他主持公道.

    "你和笑笑相認了?"尉遲鴻澤問到,怎麼說這封如海和笑笑也算是海家在這世上僅剩的兩個親人了.

    "皇上,笑笑非司馬家三小姐,當然也不會是海家的子嗣,如何相認,也正因為如此,臣才假借笑笑之手除去了司馬家當年買凶殺害臣姑姑的罪人,只可惜,臣不能追查當年陷害海家的真凶,否則,臣一定不會心軟的"海如風繼續承擔起所有的罪責,他的身份反正已經暴露了,那麼笑笑怎麼也要保住了,他現在反而要謝謝司馬卿了,要不是他否認了笑笑的身份,他才能這麼輕松的面對,即使知道皇上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但是總比一切鐵板釘釘的好,總之一句話,除非笑笑在此當面承認自己的身份,否則他是不會承認的.

    "來人,把海如風打入天牢"尉遲鴻澤又怎麼不能體會海如風的心思呢,看著那坦蕩蕩的雙眼爍爍的男子,尉遲鴻澤心中有的是激賞,他要查海家的案子,那麼就得有個引子才行.

    隨著皇上的命令,不知從何處出來的禦前侍衛已經鉗住了封如海,片刻之前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分秒之後就成了天牢中的囚犯,正應了那句話——伴君如伴虎.

    而封如海被打入大牢的消息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朝野,首當其沖的就是皇宮里的棲鳳宮.

    "你說什麼?"太後手中的杯子啪的掉到了地毯上,高貴端莊的容顏出現了震驚的裂縫,她不可置信的詢問著剛收到的消息.

    "稟太後,那刑部侍郎封如海被打入天牢,原來那封大人原來是十年前被滿門抄斬的海家的大公子海玉堂的兒子"小全子仔細的稟報著,這皇宮里的消息沒有真正瞞得住的,皇宮里到處是眼線,只不過這關系錯綜複雜,糾結難斷.

    "他竟然是海玉堂的兒子,難怪,難怪那麼的像"太後失神了,或許她早就有過類似的想法和猜測,只不過她卻選擇了自我麻痹,一直的告誡自己,海家人十年前已經被殺光了,怎麼可能會有余孽呢?

    沒想到一眼的直覺是准確的,而那個男子也被打入了天牢,這進了天牢的人,還沒有幾個活著出來的,看來他是活不了多久了.

    "太後"小全子看著失神的太後,輕聲呼喚,等著太後的吩咐.

    "你先下去吧"太後慵懶的眼神失去了以往的光彩,無神的吩咐,此刻的她只覺得心煩意亂,本來她是應該高興的,因為海家唯一幸存的余孽也被打入天牢了,那麼海家的案情就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翻起了,可是她為何又覺得割舍不下.

    那如玉般的男子,如同記憶中的他一樣,溫文儒雅,卻有著不懼鋼刀,不懼火海的堅韌品質.

    "婉云,怎麼跑出來了,伯父伯母會擔心的"

    "婉云,好一曲鳳求凰,婉云的指法越來越純熟了"

    "婉云,我要成親了,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子,你也會喜歡她的"腦海中猶記得那男子說起未婚妻時的向往和甜蜜.

    而對面的小女孩則是滿面蒼白,緊咬著雙唇強忍著既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海大哥,我喜歡你"雖已是滿面的紅暈,但是追求愛的勇氣戰勝了羞怯,洪婉云大膽的表露了自己的心聲.

    "呵呵,婉云,海大哥也喜歡你啊,我們婉云長成大姑娘了,呵呵"當時的男子並不是沒有察覺到對面的小女孩那濃濃的愛意,而是他已經心有所系,他只能選擇忽略和疏遠,他不能傷害他所愛的人,更不想耽擱一直被當成妹妹的小女孩的幸福.

    記憶中的片段在不停地閃現,隨後出現的就是少女郁郁寡歡的坐在窗邊看著那窗外的景色,心卻飄到了那個有男子在的地方.

    "婉云,皇上要選妃了,你父親希望你能去"一個端莊賢淑的女人來到了思緒飄忽的女孩面前,似是征求女孩的意見也似是告知一聲,而這總算讓面容憔悴的女孩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們竟然要把她送給皇上,那個和爹年齡差不多的皇上.

    "女兒不去"女孩想都沒想的拒絕了,她要嫁的人是海大哥,不是什麼皇上,除了海大哥,她今生誰都不嫁.

    "傻孩子,認命吧"中年女子也是淚眼漣漣,可是卻強忍在眼眶,不想在女兒面前流下.

    "娘,容女兒考慮考慮吧"女孩平靜的請求,可內心卻心急火燎,她得馬上去找海大哥,她要告訴他,她愛他,今生非他不嫁,只要他願意,她可以做他的小妾,她會尊重他現在的夫人,只要他要她,那麼她就可以不用嫁給那個皇上了,她就可以卑微的活在他的身邊,享受那卑微的幸福.

    "唉,婉云,你自己斟酌吧"中年婦女慈愛的看了一眼雙目無神的女兒,她何嘗不知女兒的心事,可是這感情的事情又豈能強求.

    中年婦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女孩的視線內,女孩迅速的起身,換衣裝扮,經過一番裝扮,原本有些憔悴倦怠的容顏瞬間變成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含春少女,懷著忐忑而又激越的心情奔向海府.

    "婉云,你好漂亮啊"贊歎聲來自男子身邊的一個溫婉的女人口中,看著她的眼神真誠而熱忱.

    "婉云,這是你嫂子"男子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夫人,對來到的女孩介紹到,他已經對自己的夫人提過婉云,一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孩.

    "嫂子,我能和大哥單獨談談嗎?"女孩懇求的看著那溫婉女子,她忐忑不安的等著她的回答,她好怕被拒絕,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婉云,有什麼當著嫂子的面說吧,我們是一家人"男子卻阻擋了夫人的離去,含笑的說道,他直覺今天的女孩有些奇怪,他不想在給她幻想的空間,他也不能對所愛的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夫君,婉云妹妹,你們談吧,我去看看讓廚房准備點婉云妹妹喜歡吃的飯菜"女子非常體諒識大體的走開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海大哥,娶我吧,做妾也行,婉云不求名分,只要海大哥肯要婉云,婉云一定好好的服侍大姐,海大哥"女孩嬌豔的臉龐有著急迫和期待,男子的話語仿佛能決定她的命運.

    "傻丫頭,怎麼說傻話呢?大哥這一生只娶一人,也絕不辜負于她,而婉云也應該找一個真心疼惜婉云的男子,受到終生的寵愛,這才是我們的人生之路"男子溫和的說道,卻無情的拒絕了女孩的請求,不,應該說是祈求,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女孩已經心如死灰,只看到男子的嘴唇蠕動,卻聽不進任何的聲音,只覺得頭一陣暈眩,就失去了意識,等女孩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間里了.

    醒來的女孩不哭不鬧,但是也不笑不說,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床頂的窗幔,似乎想看出什麼構造來.

    女孩的家人進進出出,忙里忙外,女孩開始發熱了,渾渾噩噩的,一天又一天,在病中,女孩渾身滾燙的被送上了轎子,抬進了皇宮,糊里糊塗的就成了皇上的女人,而女孩卻一直還沒有清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女孩在皇宮得到了皇上無盡的寵愛,為了討得女孩的歡心,皇上駛進了渾身解數,卻沒有起效,女孩還是一臉木然的看著遠方.

    直到海玉堂進宮晉見,看到了皇上,也看到了皇上身邊的女孩,她現在已經是皇上身邊最受寵的妃子了,只不過她不會笑,更不會討皇上歡心,但是皇上偏偏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

    此時的海玉堂才知道自己的好意拒絕卻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女孩,哪還有那嬌俏可人的模樣,那總跟在他身後羞羞怯怯的注視著他的女孩.

    而女孩在男子進入眼簾以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他來了,就在她的面前,可是他為什麼那樣的看著她,敬畏中有著憐惜和懊惱.

    女孩只知道男子來看她了,她的病很快就會好了,因為男子還是關心她的,要不他就不會來看她了,可她卻忘了,自己已經是皇上的女人,是天子的女人,當她毫不掩飾透漏出對男子的驚喜和愛戀,卻惹怒了身邊至高無上的男人,沒有一個男人,特別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女人這麼**裸的愛戀的看著別的男人,男子的處境也在那一刻變得危險,而女孩和男子卻都沒有發覺.

    皇上從此頻頻召見男子,而每次都有女孩在場,慢慢的女孩的病好了,更加的豔麗逼人,皇上也夜夜寵幸,而女孩卻發覺自己難以接受皇上的碰觸,因為她的心全放在了男子的身上,她無法清醒的和別的男人有身體接觸.

    皇上沒有生氣,也沒有惱怒,反而體貼百倍,更加的珍惜女孩了,雖然沒有強行要求,但是皇上依舊夜夜駕臨女孩的寢宮.

    從女孩神志清醒後,就再也沒有見到男子進宮的身影了,女孩開始心慌了,她好想念男子,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因為她住在高牆內.

    女孩因思念的折磨而面容憔悴,皇上百般關懷,終于掏出了女孩的心里話,並承諾為了女孩,會給女孩一個選擇的機會,終于贏得了女孩感激的笑顏.

    單純的女孩卻不知邪惡之手正伸向他們.

    男子在深夜被招進皇宮,見到了皇上也見到了女孩,他看見女孩已經好了很多,懸掛的心也被放下了.

    "海愛卿,朕深夜召見只為愛妃念卿心切啊,朕疼惜愛妃對愛卿的一番心意,特承諾愛妃,給愛卿一個選擇的機會,若是愛卿也情系愛妃的話,那麼朕會成*人之美,若是愛卿對愛妃無意的話,那麼朕也算是對愛妃仁至義盡了"皇上的話無疑是一句驚雷,炸得海玉堂愣在當場無法動彈.

    女孩則是滿懷著對皇上的感激,充滿期待的看著男子,再一次的選擇機會,似乎讓她看到幸福的曙光,她的心跳的好快,看著男子的眼神一如當初的那麼純真而濃烈.

    男子看著高深莫測的皇帝,看著純真無邪的女孩,迅速的冷靜下來.

    "皇上,臣斗膽請求皇上收回成命,臣和貴妃娘娘的確有著深厚的兄妹情意,臣已娶妻,而貴妃也得到了皇上的寵愛,這已經是臣等莫大的榮耀,貴妃娘娘純真無邪,思念臣如同思念兄長般,還請皇上明鑒"

    "貴妃娘娘,只要貴妃娘娘願意,臣將會是貴妃娘娘永遠的兄長,如今貴妃娘娘幸得皇上寵愛,是貴妃娘娘的福氣,也是臣心之所願"海玉堂郎朗說道,女孩好單純啊,這麼大膽荒唐的要求,她也敢相信,這皇上是她的丈夫,但是更是皇上,是整個王朝的主宰,他又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思念著別的男人,又怎麼會大度到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就算是不喜歡的,皇上也絕對不會容忍類似的事情發生,她怎麼就那麼單純呢,難道她不知道她的無心之舉會給洪海兩家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嗎?

    現在的他能說什麼,能做什麼,他只能選擇再一次的拒絕女孩的心意,表明自己的立場,讓皇上放心,暫且緩和氣氛,保全兩家性命.

    而女孩卻只知道男子再一次的拒絕她了,她的幸福再也抓不住了,她的唇失去了紅潤,她的臉失去了紅暈,她的眼神也失去了光芒,只是呆呆的看著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她的男子,不明白一直很疼愛她的大哥為什麼能這麼殘忍,一再的打碎她的夢,讓她的心好疼好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皇帝都答應了,為什麼他還有拒絕自己?女孩心中重複的問著為什麼,可是卻沒有問出口,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她的心痛到死掉了.

    他的心就那麼狠,不顧她的心,不顧她的感受,眼睜睜的親身把她推進這黑暗里,她好怨,好恨,恨他的癡心,恨他的絕情.

    女孩的眼神變了,看著男子的眼神不再有愛意,而是有著濃濃的恨意和嘲弄,心死了,可是臉上卻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笑顏,面對皇上,她真正的成了皇上的妃子,傾國傾城的一寵妃,皇上還因為她廢立了尉遲鴻澤的母後的後位,另立了女孩成為了元明朝的皇後,而久居深宮的女孩變了,她不再單純,也不再夢幻,她的身邊她的周圍包括她自己,生活在了權謀之中,也在創造著陰謀.

    因愛生恨,女孩學會了看到男子笑,尺度適宜的笑,不冷不熱,不咸不淡,不愛不恨.

    可是只有女孩自己知道,她對他的感情除了愛就是恨,而愛得不到,那麼也就只剩下恨了.

    又到了選秀的季節,女孩看著這些正直豆蔻年華的女子,個個都洋溢著青春氣息,想到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時光,但是那時光卻和一個男子的名字和身影形影不離的伴隨著.

    想當年一次拒絕她,是因為他不想對不起他的夫人;而二次呢,他還是因為有了妻子,他就那麼疼愛那個女人嗎?他能拒絕得了自己,難道還能拒絕皇上賞賜的女人嗎?女孩的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皇上的賜婚,竟然讓海玉堂娶夫人,和原配同大,這讓海家一片震驚,而震驚過後卻了悟了所有的.海玉堂夫婦卻只能歎息,對那個曾經純真的女孩的轉變感歎,也為即將到來的婚禮無奈.

    男子出人意料的抗旨了,原因是原配只有一人,生當同寢死當同穴,而這更讓女孩憤怒了,女孩的心因男子的抗旨而震撼,也因男子對妻子的執念而嫉妒,對,嫉妒,她嫉妒那個能陪在男子身邊的女子,也嫉妒那個女子能得到男子獨一無二的真情;恰逢此時,皇上卻饒恕了男子的抗旨不尊,反倒給了男子一個好差事,准備元明朝的軍用物資,雖然沒有下旨,但是卻也讓男子家里感恩戴德,全心全意為皇上效命,卻不想,災難來的那麼快又那麼慢,男子家因私自收集軍用物資,屬于違禁物品,全家查封,滿門抄斬.

    這災難來的無聲無息,迅雷不及耳,當女孩還在幻想男子到她跟前求她的時刻,海家已經被斬殺午門外,她得到的也只是一個全家抄斬無一人生還的信息,她那時才知道了自己的無知和幼稚,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才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才知道什麼是伴君如伴虎,她的愛恨情仇都跟隨著男子的逝去而埋葬了,剩下的只不過是一具為了生存而奮斗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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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3:2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還沒有她的消息嗎?"尉遲鴻澤問著帶著面具的暗影,劍眉緊鎖,怎麼會找不到她的消息呢.

    "屬下無能,請皇上賜罪"暗影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的問題,他用了所有的方法和人力去查詢關于笑笑的消息,可是她卻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音訊.

    "相關的也沒有嗎?"尉遲鴻澤沉穩的神態開始出現裂縫,她應該不會出事吧?她武功高強,可是她受傷了,半年內不能動用真氣,這個事情他怎麼給忽略了.

    "給朕查一個叫鍾楚凡的大夫,朕要見他"尉遲鴻澤相信只要找到他,那麼就應該有笑笑的消息了,不自禁的,尉遲鴻澤突然覺得煩躁不安,舉步來到門口,看著夜空繁星點點,想像笑笑也同在星光下.

    而距離皇宮不遠的一個偏僻的小鎮上,笑笑正站在窗口看著星空,失去了武功對于她來說,無所謂,但是對于魅影他們來說,似乎是世紀末日到來一樣,之前的她不也是沒有什麼內力的嗎?不也照樣能夠自保,不用看也知道,他們肯定守在周圍,就怕她出意外.

    "小姐,喝藥了"雨燕端著濃濃的中藥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也難為他們了,一路上除了要保護她之外,還得定時的為她熬藥.

    "我都成藥罐子了"笑笑可愛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接過藥碗,憋著氣,一口喝光了,她算來也應該是最配合的病人了,喝藥從來不用他們擔心.

    "不用多久,等小姐好了,就不用喝了"雨燕強忍著心頭的悲淒,柔和的安慰笑笑.現在的笑笑不是那個武功蓋世的谷主,但是卻變成了一個懂事得讓人心酸的孩子.

    "有你們的照顧,沒幾天我這身體就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笑笑面不改色的把雨燕遞上的溫水喝光,真誠的說道.

    "小姐,休息一晚上吧,要不,你身體會吃不消的"雨燕繼續問道,她知道笑笑想趕回去,可是這麼日夜兼程,笑笑的身體很是讓人擔憂啊.

    "走吧,你可別忘了,小姐我現在可是通緝犯呢"笑笑從袖中拿出絲薄的面具戴上,成了一個面色蠟黃的小女孩,神態萎靡.

    就這樣,只是稍作停留的時間,一行人又繼續上路了,魅影和夜影交替趕車,雨燕他們騎馬跟隨.

    由于笑笑的情況特殊,所有由魅影和夜影貼身保護,這樣,他們也相對放心些.

    一車四騎,速度適中的走著,一路也到無事,出了鎮子,也走進了狹長的小道,這古時候的道路就不像現代的那樣四通八達,還寬敞快捷,本來看著不遠的路,走起來卻要半天的時間.

    "小心"魅影的聲音傳了進來,夜影已經全身戒備了,馬車停下了,而趕車的魅影沒有動,雨鶴卻下馬了.

    "怎麼回事?"夜影沉聲問道,因為他並沒有聽到什麼異樣的動靜.

    "路上有個女人"魅影說道,在江湖上行走,這女人是最讓人提防的,無怪乎魅影會那麼慎重.

    雨鶴小心走進女子的身邊,伸出手去觸碰女子的肩頭,卻只見女子身軀翻動,露出了一張狼狽卻難掩其姿色的容顏.

    "姑娘,姑娘"雨鶴先用手試談了一下女子的氣息,還有氣,但是一個妙齡女子昏倒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是否有些太過詭異了.

    查看了一下子女子的經絡,發現這是一個沒有內力的女子,或者可以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雨鶴回頭看了看魅影,放下不管吧,又覺得過意不去,要是幫忙的話,又不敢保證這女子不會對小姐造成威脅.

    "小姐,那女子好像昏過去了"魅影皺了皺眉頭,看著猶豫不決的雨鶴,自行稟報到,這見死不救好像也不是他們的作風.

    "抱上來吧"笑笑不用看就給出了答複,雖然說江湖險惡,但是也不能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倒在路上而無人幫忙啊.

    "是"魅影下了馬車,走到雨鶴身邊,徑自抱起了那女子,好輕,這是魅影的一個感覺,看著女子蒼白無神的容顏,魅影有那麼一瞬失神了.

    "小姐,這不妥"夜影憋了半天只是吐出幾個字,他不想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讓笑笑冒險,因為現在的笑笑在他們意識中可是柔弱無力的.

    "夜影,別擔心,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壞人"笑笑算是寬慰夜影,也是在寬慰自己,即使她見到的遇到的,都沒有多少是光明的,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小姐"魅影的聲音已經在車外響起,夜影面無表情的拉開了車幔,接過魅影手中的女子,放于笑笑身邊.

    "走吧"笑笑讓女子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撫順女子的頭發,一張素顏呈現出來.

    馬車繼續走動,笑笑看著膝蓋上的女子,不由的笑了.

    "夜影,你說她是怎麼會昏倒在路上的?會不會是逃婚出來的,還是路上遇到了惡霸,然後逃命出來的?"笑笑發揮想象力問著夜影,也好,這一路上也有個話題.

    "逃婚,逃命"夜影為笑笑豐富的想象力感歎,現在的笑笑真的恢複了一個這個年齡應該具備的特征,好奇心和呱噪.

    "是啊,你看看她也算是個美人啊,不是美人都會遇到惡霸,登徒子之類的嗎?還有你看她穿的衣服雖然不算華麗,但是質地不錯,應該家境不錯,你看她的手,柔嫩細滑,沒有勞動者的痕跡,所以應該是逃婚出來的,要不就是家里有可怕的繼母或者嫂子之類的,逼得她呆不下去了,才離家出走的,呵呵"笑笑說道,這些情節不都是小說里常見的也是最經典的情節嗎?

    "等她醒了,問問不就知道了"夜影很佩服笑笑的觀察力,但是對于她的猜測,他卻不敢恭維,雖然她嘴上說的是,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可是她自己判斷事物卻總是很灰暗的.

    "唉,人家自古就有英雄救美一說,等美人醒了,就可以以身相許了,可是她算是誰救的呢,魅影還是你呢?"笑笑的這一說法可把夜影噎住了,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會閑極無聊亂點鴛鴦譜吧.

    "夜影不敢貪功,救人的是魅影"夜影馬上撇清關系,他可不想被小姐計算了,怎麼現在他才發現小姐的心眼很多.

    "是小姐菩薩心腸,魅影只是聽命行事"魅影的話也傳來了,哈哈,笑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怎麼引得兩大男子這麼大的反應.

    "唉,幸好人家姑娘睡著了,要不她該多尷尬啊,被兩個男子推來推去的"笑笑打趣到,卻沒有看見趕車的魅影深呼吸和夜影翻白眼的舉動,這女子明明是昏迷了,她還說是睡著了,但是既然小姐這麼說,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的.

    "不過這也奇怪了,姑娘家的逃婚也好,逃命也好,難道不會有追兵嗎?"笑笑這突來的疑惑讓魅影和夜影微愣,聽口氣好像覺得小姐很期待啊.

    "小姐不會失望的,已經快到了"夜影已經聽到不遠處有倉促雜亂的腳步聲了,還摻雜這吆喝聲.

    "小心有人來了"魅影的聲音也隨著響起,該贊歎小姐的先見之明呢還是說笑笑就是個烏鴉嘴,說什麼應什麼.

    "有好戲看了"笑笑性味十足的說道,讓一旁的夜影哭笑不得,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擔心自身的安危嗎?

    他們單獨面對任何人時,即使是面對明知道比自身牆上百倍的對手,他們也從不會膽怯過或者緊張退縮過,但是有了她,他們就有了顧忌,因為他們的目的是要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受大一丁點的傷害,所以即使面對最弱小的對手,他們也會全身戒備,做好備戰狀態.

    雨燕和雨鴿策馬上前站于馬車兩邊,雨鶴和雨鷹則護于馬車後,魅影在前,形成了一個周密的保護網.

    夜影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女子,心中暗想,還算她是昏迷的要不清醒的話,會不會發出什麼讓人討厭的聲音,眼前似乎已經浮現了那種驚慌失措,惶惶不安的,渾身顫抖的可憐模樣,想想就厭惡.

    而一眼就看出夜影心中所想的笑笑,突然惡作劇的笑了,手指突地往女子腦後一點,只聽得嚶嚀一聲,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煽動了幾下,如星辰般的眸子茫然的看著正看著她微笑的笑笑.

    "你是誰?"或許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同為女子的女孩,女子的神經並沒有馬上進入緊繃狀態,而是迷茫的看著笑笑.

    "姐姐醒了,你是不是逃婚出來的?"笑笑歡悅的聲音要對自己的猜測進行求證,對已經到了馬車前的腳步聲不以為然,當然可以理解為,她根本就沒有聽見那些噪音.

    "姐姐,看在我的腿被你壓麻的份上,告訴我嘛"笑笑蠟黃的臉蛋看不到笑容,只看見嘴角往下,很是委屈的模樣,讓夜影發現,他們根本就不了解他們的谷主.

    "對不起,謝謝"女子這才意識到她還趴在笑笑的腿上呢,馬上直起了身子,又是道歉又是感謝,都慌了神了.

    "姐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雖然我不是英雄,可我好歹也是英雄的家屬啊,姐姐真不告訴我嗎?"笑笑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但是只有夜影知道,他們家小姐哪知道什麼是哭啊,又在作弄人了.

    "沒有,我是逃婚出來的"女子趕緊答道,看著臉色蠟黃的女孩,她直覺上就覺得這個女孩身體不好,因為她還聞到了淡淡的藥味,所以她不想看到這麼友善的女孩子因為自己而傷感.

    "呵呵,我就說我猜對了吧"說完還得意的看向夜影,完全一副沾沾自喜的女孩樣,卻讓夜影更加的憂心忡忡,這笑笑從知道自己的功力盡失以後,從未表現出什麼異樣,反而比以前多了表情,不再像以前總是漾著讓人歡心的笑容,卻感覺不到笑的溫度,而現在的笑笑,卻有著豐富多變的表情,相同的還是她也在笑,只不過笑得更深,讓人更加無法判斷她的內心世界.

    "姐姐,俗話說的好啊,英雄救美,你可是我們魅影和夜影救回來的,你看看,喜歡哪個,來個以身相許好了"笑笑隨意的話語說得女子瞠目結舌,也說得夜影的俊臉更沉了,總的說來,他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谷主,最少不會那麼捉弄下屬.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這位就是夜影,你看帥吧,別看他話不多,可以後一定是一個好丈夫,要是他以後對老婆不好的話,我就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所以要是喜歡盡管嫁就好了,外面趕車的那個是魅影,也是一個帥哥,當然和夜影差不多,不過話也不多,同樣的,要是喜歡的話,我也保證他會是一個好丈夫"笑笑一本正經的介紹到,並不理會女子已經夠驚嚇的臉色了.

    而夜影聽到這,在看看那女子的神色,已經知道,女子不是被嚇到了,而是被嚇懵了,甚至懷疑笑笑是不是正常吧?要不一個小女孩怎麼會對一個來路不明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子講這些.

    "小姐"魅影的話語涼涼的傳了進來,再不說話,夜影都要開口了,他覺得他一直以來自以為很自傲的忍耐和沉默功力也受到了一度的挑戰.

    "你聽,姐姐,魅影的聲音是不是很有磁性,只聽聲音就知道他是個好男人,所以姐姐,看看喜歡誰"笑笑借題發揮,這讓一旁的夜影坐不住了,他心中暗想,幸好不是他說話,要不現在說的就是他了.

    夜影話都沒說就貓著腰鑽出去了,卻發現一大群人高抬著火把,正堵在馬車前呢.

    "姐姐,夜影不好意思了,會害羞的男人才會是好男人,你說是不是?"笑笑的話語一句不漏的傳到了魅影和夜影的耳朵里,而魅影雖然表情沒變,但是眼神里卻有著幸災樂禍的笑意,你躲,也躲不了吧.

    而夜影則是狠狠的回了一眼,彼此彼此,誰也不要笑誰,反正,小姐是不會那麼輕易的繞過他們的.

    或許是因為一路上很是無聊的緣故,他們不知不覺間成了笑笑的調劑品,他們現在才有了這個意識.

    "對不起打擾閣下趕路,我們只是想看看我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在車上?"說話的人很是硬氣啊,可惜他們面對的是幽蘿谷的人,而不是一般的人.

    而聽到這句話的女子,這才知道追兵已經到了,頓時面如死灰,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知如何是好?

    "我家小姐坐在車上,你們也想看嗎?"魅影冷冷的問到,只要他們敢動手,他保准他們有來無回.

    "你們要找的是什麼人?"笑笑鑽出了小腦袋,夾在魅影和夜影之間,好奇的看著面前的人群.

    "小姐"魅影和夜影同時叫道,但是又不敢命令她進車去.

    "小姐,打擾了,我們要找的是一個逃跑的女子,年齡比小姐大上幾歲,不知道小姐有沒有見過?"方才說話的人又說到,而笑笑這才好好打量那個說話之人,是一個深沉的青年男子,看起來應該也是這人家里的得力人手吧.

    "為什麼要找她,她偷你們的東西了嗎?還是殺人了?"笑笑疑惑的看著那個男子問道,搞不明白為什麼要深夜追趕呢?

    "可是你們一大群人怎麼會讓一個女子跑丟了呢?又恰好的攔在了我們的馬車呢?"笑笑似乎對此很是疑惑,卻不等對方回答,她轉頭問著兩人:"我們是不是遇到敲詐的了,還是他們故意使詐來搶劫的?"笑笑的問話雖然不大,但是卻讓對方聽得一清二楚,臉一陣陰一陣晴的.

    "閣下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魅影冷冷的問道,他已經明白小姐的意思了,倒打一耙,這可是最好的辦法了,但是也讓他自己長了記性,以後他絕對不能得罪小姐,要不只有吃不完兜著走的份.

    "閣下誤會了,我們只是尋人而已"青年男子的態度軟了很多,一看這馬車上的人的架勢,就知道不好惹,在聽了他們的談話,似乎並沒有見過那個女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惹出事端.

    "尋人?閣下還要查看嗎?"魅影依舊冷冷的問道,身影卻沒有讓開,誰叫他們的背後正弓著一個人呢.

    "年齡比本小姐大,然後又是女子是嗎?你們不會以為我的幾個丫頭就是你們想找的人吧?"笑笑話鋒一轉,冷冽的說道,似乎已經把他們當成是找茬劫色的人了.

    青年男子看了看騎在馬上的雨燕她們,那出色的容顏確實會讓人浮想聯翩,可是看她們的氣勢就知道這些都不是好惹的人,一般人家哪有丫頭騎馬的,青年男子不去硬碰硬,就在他打算讓路之時,一匹快馬已經策馬奔來.

    轉眼就到了跟前,擋在馬車前的一群人迅速的分成了兩列,讓開了道路,看來是他們的主人到了.

    "少爺"青年男子走上前拉住了馬匹的缰繩,恭敬的稱呼,而馬背上的人已經優雅的飛下了馬背,站于馬車前.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封神俊秀,好像不大符合笑笑心目中那種逼良為娼或者強取美人的猥瑣形象.

    "對不起,家奴無禮冒犯了,只是那女子假借成親之名,偷取了我家傳寶物,並傷害了我大哥,故才連夜追趕,若有失禮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男子拱手施禮,並把事情的原委講述明白,也好讓他們理解.

    "家傳寶物?"笑笑好奇的問著,她到想看看這是是非非究竟為何?

    "金絲軟甲"男子也如實的告知了,青年男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但是他卻意外的沒有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震驚和貪婪的神態.

    "這東西很值錢嗎?"笑笑的問話明顯的讓魅影和夜影尷尬了,他們偉大的谷主竟然不知道金絲軟甲,還問出如此幼稚而膚淺的問題,要是可以話,他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對面的人似乎對笑笑的無知感到難以置信,有的家奴眼中已經有了蔑視的意味.

    "小姐,那是一件如絲薄的衣服,穿上後可以刀槍不入"魅影保持鎮定的解釋,只希望小姐能知道怎麼回事了?如果那女子真的偷了人家的東西,那麼確實應該交給人家,他們對這種奪人寶貝的行徑可不能庇護.

    "要真是寶物,那你大哥怎麼還會受傷啊"笑笑的問話真把男子問了臉紅了,是啊,照理說他們家有寶物啊,怎麼還會被傷到了呢?

    "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男子只有尷尬的說道,總不能說他大哥是被脫了精光的時候,受到襲擊的吧.

    "哦,這樣啊,那女子會武功嗎?"笑笑又問道,真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應該是不會,當然若是吃了化功散也會察覺不出的"男子有問必答,似乎就等著笑笑他們配合他們把女子給交出來.

    "你們和我們講這半天,那女子還不早跑了"笑笑突然說到,為什麼他們就那麼篤定女子在馬車中呢?

    "姑娘莫怪,那女子不會輕功,我們跟在後面保持距離,也只是為了引出同黨,卻不想遇到了爾等"笑笑終于知道人家為何怎麼也不讓的原因了,原來全在人家的計劃中,只不過他們是計劃中的意外.

    "你們這應急處理也挺迅速的啊"笑笑的話聽起來是贊賞,卻讓對方的人明確的知道,笑笑在懷疑他們,不是成親當晚嗎,又怎麼會預料到這新娘子會有這麼一手,並且還計劃安排的那麼周密?

    "不瞞小姐,這女子進入家門那一天,在下就有所懷疑,只不過大哥鍾情于此女子,我等也不好多說,只能讓事實告訴他,他愛的女子可值得他愛"男子的話語中有著點點的無奈,可以想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哥深陷愛河,卻又明知道對方居心叵測,但是又怕傷害大哥的感情,又怕大哥最後被傷害的掙紮.

    "閣下的大哥真是一個癡情人啊,傷得重嗎?"笑笑感歎,這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不公平.

    "危在旦夕"男子的神色一凝,眼神驟變,但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翩翩君子狀.

    "師妹,出來吧,師兄接你來了"一道陰邪的嗓音傳了過來,抬頭看向發聲處,只見一個俊逸中透露三分輕浮的男子倨傲的站在樹頂.

    "對不起了,小妹妹,等姐姐過去了,姐姐會放開你的"女子手拿匕首已經抵住了笑笑的喉嚨,魅影和夜影想要防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笑笑在他們的背後,而那女子又在笑笑的背後.

    "姐姐,你這可是恩將仇報啊"笑笑神色不改,語氣依舊輕松調侃,但是魅影他們已經聽出了笑笑話語中的殺意.

    要是從前,他們相信沒人能傷害到笑笑,但是現在的笑笑不止功力全失,還有傷在身,他們就怕那女子手中的匕首傷到笑笑.

    雨鶴等人也發現了異常,全躍下馬來,狠狠的盯著笑笑脖子間的刀子,他們大意了,手中的馬鞭握得死緊.

    魅影和夜影跳下來馬車,讓開了道路,眼神卻盯著笑笑脖子上的刀子,只要找到機會,他們就會搶回笑笑.

    "放開那位小姐"來追認的公子也算確認了笑笑他們一伙並非那女子的同伙,怒聲呵斥到.

    "師妹,沒想到吃了化功散,還會這麼厲害啊"那洋洋自得的聲音讓笑笑身後的女子精神一震,勒住笑笑的手臂更有力了.

    "姐姐原來會武功啊,可是妹妹從小到大只有過一次被人要挾的經驗呢,可是那人已經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姐姐,沒想到你卻成了二個要挾我的人,呵呵"笑笑隨著女子往一旁那個陰邪男子的附近走去.

    "妹妹心腸不錯,以後有機會的話,姐姐會報答你的"女子還對笑笑之前的搭救有點點的感恩.

    "可惜,姐姐,妹妹沒有那個機會了"笑笑歎息聲還沒落完,右手掌的兩個指頭已經狠狠的插進了身後女子的眼睛中,掰開女子的手臂,就地一滾,雖然姿勢難看,但是卻脫離了女子的范圍,雨鷹在女子的刀鋒離開笑笑的那一瞬間馬鞭揚起,已經把女子卷到了半空,另三條馬鞭同時揚起,分別卷住了女子的手腳,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的當口,四條馬鞭朝不同的方向使勁,一個活生生的人頓時成了四塊分裂的尸塊.

    "不"眼睜睜看著師妹被撕裂的師兄,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心神俱裂,猛的潮笑笑撲來.

    而魅影和夜影同時迎了上去,快速狠絕,男子很快就去和他的師妹彙合了,只不過他要幸運,因為他的尸體是完整的.

    "小姐"雨燕等人把笑笑圍在了中央,擔憂的看著笑笑,就怕笑笑受到傷害.

    "沒事,別擔心,就是手好髒"笑笑看著指尖上還在滴的血跡,很是嫌惡.

    "她不是偷了你們家的東西嗎?去找找吧,應該還在"笑笑抽空看了一眼那眼神凝重的公子,隨後就著雨燕倒出的水清洗手指,直到看不到一點血跡,笑笑這才擦干手掌.

    "小姐,上車"魅影沉著臉,不知道是生笑笑的氣還是生自己的,笑笑調皮的伸了伸舌頭,乖巧的爬上了馬車,哪還有半點剛才的狠絕和冷酷,這讓對面的一群人慶幸,幸虧他們沒有冒然出手,要不,躺在草叢中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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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發表於 2010-11-25 09:33:4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85章


    "小姐,請留步"已經找回了傳家之寶的公子看著已經上了馬車的笑笑,趕緊出聲留人,他們之前多少有些誤會,把他們當成是賊人的同黨了,要不不會那麼怠慢的.

    "公子,還有什麼事嗎?"笑笑探出個頭疑惑的問道,難道他沒有找到東西嗎?可是她確實沒有見過那個什麼金絲軟甲啊?

    "小姐,剛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在下東方柏云,不知能否請教小姐芳名?"東方柏云看著笑笑那小臉蛋,蠟黃的病容卻有著樂觀的精神狀態,這也讓他心生好感.

    "小姐,我們該上路了"夜影冷冷的插嘴,這小姐的通緝令可是到處都是,一旦泄露了名字,那他們的行蹤也就泄露了.

    "東方公子,後會有期"笑笑對著他搖了搖手,縮回了車里,並沒有覺得她的舉動有損面子,卻讓東方柏云看出她不是一個難伺候的主子.

    "小姐保重"對于笑笑的緘默,東方柏云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覺得很難為情,只是覺得有點遺憾,但是大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能理解笑笑為何如此.

    東方柏云率先讓出了路,他的家奴也隨之分開,讓馬車及馬匹通過,目送他們離去的眼神中還有著對四個女子的驚懼.

    看著遠去的車輛,東方柏云策馬往回趕,本還要帶上這罪人回去的,現在可好,也沒有帶回去的必要了,只是大哥可不要因為那女人的死而傷感啊.

    一路狂奔,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東方柏云也回到了家中,整個東方府還是燭光通明,主人東方敬及夫人以及幾位東方柏云的朋友也都靜坐在火紅的喜堂中靜候東方柏云的歸來.

    "少爺回來了"門丁欣喜的接過了東方柏云的坐騎,東方柏云則帶著金絲軟甲走向大堂.

    "爹,娘,孩兒回來了,這是金絲軟甲,還是爹爹保管吧"東方柏云從懷中取出薄如蟬翼的寶物,雙手遞給一臉正氣的東方敬.

    "沒事吧?那女子呢?"東方夫人從頭到腳的把東方柏云巡查了個遍,在沒發現一點損傷的時候,高高懸掛的心髒終于放下了,但是也擔憂那個差點成為她兒媳婦的女子.

    "死了"東方柏云看著慈祥的母親,知道她在為那個女子擔心,盡管那女人偷了他們家的寶物,還傷害了大哥.

    "死了,你怎麼能殺了她呢?那你大哥怎麼辦啊?"東方夫人急了,她兒子向來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啊,怎麼就把人給殺了呢?更何況那還是他成了親的嫂子,怎麼處理也得讓大兒子來決定啊.

    "夫人,別急,我想云兒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孩子"東方敬雖然對這個答案很震驚,但是卻相信自己的兒子,或許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而坐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也沒有什麼動作的男子,也詫異的抬起了頭,那邪魅的黑眸露出了一絲疑惑,而慵懶的臉頰卻透露著一絲蒼白,赫然是曾經和笑笑動手的夜家大少夜修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殺了她?"夫人又急切的問道,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更別說大兒子東方傲還躺在床上呢!

    "娘,她不是我殺的,但是也是因我而起,我們本想等她的同黨來接應的時候,一網打盡,可不想她卻被人救了,所以才惹出麻煩的"東方柏云不知道該怎麼表述,但是他卻不大願意把那女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被人救了,也不至于讓她自己的命給丟了啊,再說了,你不是把東西要回來了嗎?那你去的時候應該還沒事啊,最少她還活著,那你怎麼不阻止啊?"夫人雖然不大管事,但並不表示她是一個平庸的婦人,僅從這些事情,她已經推斷出了當時的場景,也讓她對女子的死更不明白了.

    "到底怎麼回事?"東方敬也疑惑了,東方柏云也不應該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啊.

    "人家救了她,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反倒挾持了人家,所以才被人家以恩將仇報的理由給殺了"東方柏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自己,竟然沒有阻止她們出手傷人,而只是關注著那女孩脖子上的刀子,就怕那刀子見紅.

    "青煬呢?"東方敬聽來聽去都沒有聽出那殺人的人究竟是個什麼人,他索性要找當時在場的人來詢問會更明白.

    "隨後就到"東方柏云知道自己刻意的隱瞞已經讓父親不耐了,可是他就是不想把那女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東方柏云就當沒有看見父親的不耐和母親的焦急,坐到了夜修羅的身邊.

    "你在包庇"夜修羅的眼神里有著濃濃的了然意味,看來那個救人而又殺人的人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讓東方柏云留意的女人.

    "你的傷好些了嗎?"東方柏云並不理會好友的打趣,只是關切的詢問,當他看到夜修羅來找他的時候,他真的可以說是驚呆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夜修羅會主動來找他,還帶著很重的內傷.

    "呵呵,還得一段時間吧"夜修羅摸著吸氣都疼的胸口,腦海中卻想著那個他從出生以來唯一碰到的一個對手,也是唯一的一個年齡比他還小的人,並且還是個女人,不過看那晚的情形,她傷的也不輕,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事?他還真的不希望她有事,他還期待他和她之間能又一次真正的對決.

    "是誰傷的你?還不能說嗎?"東方柏云對能傷到夜修羅的人同樣感興趣,只不過夜修羅對此可是絕口不提,封得死緊.

    "呵呵,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夜修羅淡淡的說道,他也不想有人知道關于那個女孩的事情.

    "老爺,夫人"一回到家就被召見的東方青煬,匆匆趕到大堂,等候老爺夫人的吩咐.

    "怎麼一回事,人呢?怎麼沒有帶回來?"東方敬厲聲問道,他就不信從青煬嘴里還挖不出什麼來.

    "老爺,那個少夫人已經死了"青煬疑惑的看了一眼二少爺,不明白,老爺夫人不問二少爺怎麼問起他來了.

    "怎麼死的?你們殺的嗎?"東方敬好像沒有了解過情況一樣問道.

    "老爺,少夫人中了迷藥後,逃到半路就昏過去了,我們本想等著看是誰來接應少夫人的,卻不想少夫人卻被過路的行人給救了,我們當時還以為他們就是一伙的呢,那救人的主人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女,面色蠟黃好像生病的模樣,不但不給我們查看車里有沒有我們要找的人,還說我們是計劃好打劫的,還好二少爺及時趕到,要不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我們沒有真憑實據說他們是同伙啊,也就在少爺和對方小姐交涉的同時,少夫人的師兄到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沒想到少夫人用匕首挾持了那小姐,下了馬車往她師兄的方向走去,我們沒有少爺的指示也不敢亂動啊,大家都怕少夫人把人家小姐給傷了,卻不想那小姐不但不怕,反而越發的鎮定,只是問少夫人,少夫人的舉動算不算是恩將仇報,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那小姐的手指就插進少夫人的眼珠里了,隨即脫離了少夫人的挾持,看得出來,那小姐不會武功,沒有一點內力,可就在小姐離開的同時,那小姐的四個婢女揮起手中的馬鞭就把少夫人舉到了半空中,咔嚓一聲就給四分五裂了"青煬現在都還記得那震撼的一幕,少夫人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被她們的馬鞭控制著,直到死無完尸,而那些女子看起來挺柔弱的,但是殺人好像家常便飯,那小姐也是,出手就毀了少夫人的一雙眼睛,夠狠.

    "那些人是什麼人?"東方敬聽完後也感到驚悚,但是也對死去的兒媳歎息,誰叫她恩將仇報呢,江湖人最恨的就是這個,當然只要她不要傷害到那小姐,也到罪不至死,但是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二少爺當時問過,人家沒說"青煬如實稟報,還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東方柏云,他不是也在現場嗎?怎麼不像老爺夫人解釋呢?

    "不是說還有少夫人的師兄嗎?人呢?"東方敬突然想到還有一個人啊,難道那個人也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師妹被殺嗎?

    "那個人一看到少夫人被殺,就朝那小姐撲過來,但是還沒有到那小姐的面前,就被小姐身前的兩個男子給殺了"青煬回想起來,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招招致命,不像他們見過的那些人比劃一半天,還沒比出個結果來,而那些人很快就可以給個結果出來,只不過那結果有點殘酷.

    "好狠絕的招式,云兒難道你沒看出他們的來路嗎?"東方敬現在不去關心那死了的兒媳婦了,反倒關心起這江湖中什麼時候又冒出來這麼一群高手,還都是奴才.

    "孩兒也仔細的回想了他們所用的招式,包括那位小姐用的,看不出出自何門何派,沒有一點宗派的影子,但是卻都是致命的招式,很實在"東方柏云也深存疑慮,那些人的來路真的很可疑.

    "那女孩子十二三歲左右?"夜修羅不會相信這世間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一問,畢竟他也不知道那女孩的真實身份,而那女孩也是十二三歲左右.

    "是啊,夜兄是不是有什麼印象?"東方柏云對夜修羅的發問很是好奇,夜修羅也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就連今晚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也只是冷眼旁觀,無動于衷,沒想到卻對這個女孩感興趣了,不會他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吧?

    "她沒有武功,也沒有內力?"夜修羅繼續問出心中的迷惑,如果那樣的話,又怎麼會是那個打傷自己的女子呢,那女子的功力可稱得上是舉世無雙了.

    "是的,我的判斷應該不會錯"東方柏云回想那女孩的動作,明顯的就是一個沒有武功和內力的人所會做的事情,當然也不是誰都有她那點膽量和勇氣,更要有那狠絕的身手.

    "當她面對危險的時候,還是笑顏如花是嗎?"夜修羅的語氣凝重了,他不會忘記那個晚上,當他站在他們的面前時,那男子雖然實力懸殊但是卻奮力抵擋,不讓身後的女子出手,而那女子卻一直是微笑的關注著的,即使是在看向他的時候也是.

    "不能說是笑顏如花,但是確實臨危不懼的"東方柏云回想起那蠟黃的臉頰上沒有笑容的痕跡,但是給他的感覺確實是有微笑的,只不過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罷了,所以他不會說出來的.

    "東方兄觀察的很仔細啊"夜修羅雖然不敢肯定那女孩的身份,但是已經暗下決定,對于東方柏云的描述,他也沒有忽略,東方柏云真的上心了.

    "呵呵,夜兄不也問的仔細"東方柏云想到那女孩走時說的話,後會有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呢?

    "云兒,你還是去看看你大哥吧,看情況把那女人的事情也告訴他"東方夫人一心惦念著那躺在喜床上的,萬念俱灰的大兒子.

    "青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東方敬也對還站在正中聽後差遣的男子說道.

    "是,青煬告退"男子行了個禮後退出去了,只留下東方一家和夜修羅.

    "既然已經沒事了,小侄也先休息了"夜修羅站起那風流倜儻的身姿,還算尊敬的對東方夫婦說道.

    "去吧,你傷還沒好,要好好休息"夫人慈愛的看著夜修羅,對于這個兒子的朋友,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知道他有傷在身,怎麼說也會為他擔心的.

    "我去看看大哥,你自己好好休息"東方柏云對夜修羅歉然一笑,希望夜修羅能夠在的習慣自然.

    "嗯"夜修羅慵懶的身軀慢慢的走出了大堂,給了一家人說話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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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4: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86章


    東方柏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滿是酒味的新房,小心的讓開火紅的地毯上的杯子,看著把喜服凌亂地穿在身上的大哥,東方柏云只覺得一陣難受,那麼卓絕的一個男人就因為那個女人,成了這樣.

    "大哥"東方柏云輕聲的呼喚,得到了東方傲的注意,那曾經意氣風發的眸子里現在卻充滿了傷痛.

    "人呢?"東方傲丟開手中的酒壺,冷冷的問道,為什麼,他全心全意付出的代價就是被利用,他一定要問個清楚,這是為什麼?

    "對不起,大哥,她死了"東方柏云不忍看見東方傲那愣然空洞的眼神,他不想隱瞞,因為他知道即使隱瞞也瞞不了多久,他不想那樣.

    "怎麼回事?"東方傲在心中做過多種假設,不管如何,只要她回來了,只要她承認她錯了,那麼他會原諒她,給她改過的機會的;但是她死了,這個假設他卻從未想過,就算他想殺了她,可是那也得她站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的回到他的面前,而不是只傳來一個死訊.

    "我失手了,對不起,大哥"東方柏云自然的承認是自己殺了那女人,他不想讓大哥知道是別人殺的,愛上一個人的滋味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失去一個人的滋味,他多少能體會,所以不管東方傲如何面對,他會受到東方傲何種的對待,他也無所謂懼,只要大哥能忘卻過去,不要追究此事.

    "是你殺了她?!"東方傲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從小到大從來不會出手傷人的弟弟,他竟然殺人了,殺的還是他的妻子,不,是他愛著又恨著的女人.

    "對不起大哥"東方柏云唯一會說的就是這麼一句,雙眸堅定而真誠的看著東方傲,不躲閃也不回避.

    "為什麼要殺她?她是我的女人"東方傲看著面前的弟弟,不解的問道,就算他們在怎麼不喜歡她,可是她是他的妻子,怎麼處理也應該由他來,而不是由他們做主.

    "對不起大哥,她背叛了你"東方柏云無奈的說道,他本不想說的,可是看著大哥那想要宣泄但是卻一直壓抑的神情,他真的好難受.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這麼說她"已經被這一連串打擊轟得徘徊在崩潰邊緣的東方傲終于失去理智了,在聽到東方柏云批評女子時,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掌就擊向了東方柏云的胸口,完全沒有抵制的東方柏云被擊飛出了門口,倒在地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東方傲這掌該是用了全力,他這會得好好的休息了.

    "云兒,你怎麼了?"不放心一直跟在後面的東方敬和夫人一看到東方柏云破門而出的樣子,驚叫到,她已經有一個兒子受傷了,可不能再讓這個兒子受傷了.

    "傲兒,你太讓我失望了,那女人死了,是她咎由自取,你怎麼能朝你弟弟出手"東方敬一臉嚴寒,他雖然對大兒子的遭遇感到了解和同情,可是他也不能這樣啊,怎麼說東方柏云也是他的同胞兄弟.

    "傲兒啊,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出手啊,那女人可不是云兒殺的,你怎麼能這樣啊?"看著被她抱在懷里氣息奄奄的東方柏云,夫人急了,她就知道這個傻孩子,肯定是沒有多做解釋,自己把事情扛下來了.

    "娘,鵑兒在怎麼不對,她也是我要娶進來的妻子,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她,可是這最後也應該由我來處理啊,娘,為什麼要殺了她?"東方傲看著抱住東方柏云坐在門外的娘親,他也忍不住的傾訴,對于娘親他是尊敬的也是愛戴的,對于弟弟,他從小就很愛護,現在看著他那樣,他也很難受,可是他們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呢?

    "傲兒啊,要是我們真的不理解你的心情,我們又怎麼會讓她嫁進家門,又怎麼會由著你明門正娶,明知道她包藏禍心,我們還是想讓你自己親眼所見,你才會相信我們,現在她背叛你了,還偷了我們的東西,也暴露了她的私心,你怎麼還不清醒啊;她的死是咎由自取,東方家的家奴都可以作證,她被人救了,還挾持人家小姐,一個十二三歲的帶病的不會武功的女孩子,你想想,她又怎能這樣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她被殺,我無話可說,但是你也不能把氣撒到了云兒的身上,云兒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理解不知道嗎?就算他心腸歹毒,可是他會動手傷人嗎?"夫人說道這里已經是淚流成河了,看著懷中的東方柏云慘白的臉色,嘴角的血跡,她的心好疼啊.

    "娘,你說什麼?是誰殺了鵑兒的?"東方傲是聽懂了,也聽出來是誰殺了他的愛人,現在的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要找到那些人,要為鵑兒報仇,可憐又可悲的男人.

    "你想去為你的鵑兒報仇是吧,你去吧,順著道路走,你去吧"夫人看著鬼迷心竅的兒子,心都寒了,難道他就不擔心被他打傷了的弟弟嗎?

    "娘,我沒事,別擔心"悠悠醒來的東方柏云看著夫人一臉的擔憂和淚痕,掙紮著說道,剛才只是血氣郁結昏厥過去了.

    "對不起,爹,娘,二弟,我先走了"東方傲看到東方柏云蘇醒過來,人也飛奔而去,心中想的念的就是找到殺人凶手.

    "不,大哥,不要"東方柏云一聽到東方傲要去找那女孩的麻煩,掙紮著起身,他不能讓大哥這樣,先不說嫂子本來就是咎由自取的結果,就說那些人,也不是那種為非作歹的人,要不他們也就不會救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了,至于他們那麼激烈的手段,也是處于保護的角度,誰叫鵑兒挾持了人家的小姐.

    "云兒,不要亂動,讓爹給你運功療傷"東方敬阻止了東方柏云蹣跚的腳步,打算為東方柏云療傷.

    "爹,娘,我先出去一趟"東方柏云強自凝神,讓人備馬,他不能看著大哥傷害那位小姑娘.

    "相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大兒子的離去,她可以理解,那這小兒子的離去又是為了什麼?

    "兒大不由娘了,放心吧,夫人,他們不會有事的"東方敬感歎一聲,雖然心中也有疑慮,但是還是決定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他們就在家等候消息吧.

    "來人,把府里的喜慶全撤了"東方敬現在看著這大紅的東西就覺得刺眼,要是當初他不允許,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一步了.

    一會兒功夫,這東方府又回複到了平常的模樣,看不到一點紅色了.

    而隨著兩位少爺的騎馬離去,府中又少了一位,那就是少言寡語的夜少爺,不過丫頭卻沒敢聲張,還是等二少爺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這東方府也算是一個很避世的地方了,從這東方府附近通過的也就那麼一條道,所以不用多想,幾人全往那唯一的道路而去了.

    而一路行進的笑笑等人,一直保持著平緩的速度前進,估摸走了好一會兒,找了個好停車的林間空地,笑笑也從馬車中跳了下來,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她倒好,想睡的話,在馬車里,可魅影他們就辛苦了,所以還是適當的休息一下也好.

    "小姐,坐這兒吧"雨鶴已經從馬車中取出一塊氈子放到了那厚厚的松茸上,而魅影和夜影已經在開始挖坑,給笑笑起火熬藥了.

    "小姐,沒事吧?"雨鷹作為代表問出了心中的擔憂,剛才那一擊,不知道有沒有讓小姐受傷.

    "沒事,只是覺得體力好差"笑笑開朗的說道,也許是這面具讓他們產生誤導了吧,小心的把臉上的面具取下,也好讓真正的臉透透氣.

    "看吧,是不是沒事?"笑笑乖巧的把小臉蛋伸到她們面前,讓他們看看是不是沒事?在火折子的照射下,雖然說不上紅潤光澤,但是也沒有出現蒼白的現象,一般但是也說明了很正常.

    "小姐,都是我們沒有保護好"雨鴿只要一想到當時要是笑笑有個意外,她們真是想都不敢想.

    "呵呵,我不是好好的嗎?我自己那麼高的武功都還會出問題呢,更何況你們還要來保護我,所以不要自責,你們已經盡力了"笑笑坐到那軟軟的氈子上,抬頭看著夜空,耳邊不時還有自然界的聲音.

    "好了,可以了"不遠處已經生好火了,夜影和魅影就地休息,保持一定的距離.

    "哎,要喝到什麼時候啊?"笑笑看著拿著藥罐過去了的雨鶴,無奈感歎,這藥還是挺難喝的.

    "小姐,要睡的話,睡會吧"雨鷹看著笑笑,關懷的問道,不知不覺間,她們已經把笑笑當成了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姐了.

    "呵呵,不要,我已經睡了好久了"笑笑撅起了小嘴,雙膝抱于胸前,小臉撘在膝蓋上,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得雨燕等人又憐又笑.

    "魅影,夜影,你們過來這邊吧"笑笑看著他們,做那麼遠,不由得好笑,難道他們也覺得男女授受不清嗎?

    齊刷刷的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們兩人身上,他們的俊臉還從來都沒有這麼無措過,他們沒有想到笑笑會讓他們過去坐.

    "雨燕,他們是不是怕有損名節啊?"笑笑故作疑惑的問道,滿意的聽到了幾聲悶笑,而魅影和夜影可算是臉上浮現了烏云,笑笑的話不就把他們當成了羞答答的小媳婦一樣,這真是本末倒置.

    "魅影,弄一下那個"雨鶴也是偷著笑,但是看到藥罐下的柴火有倒塌的跡象,還是開口提出來了,免得辛辛苦苦熬的藥給打翻了.

    "呵呵,其實我們家魅影和夜影挺好的,是不是?要不要一切塵埃落定了,我們幫他們娶個媳婦吧?"笑笑覺得這生活好無聊,所以想怎麼來充實生活.

    "撲哧"這次可不是悶笑了,雨燕她們都笑出聲來了,現在的笑笑好可愛啊,那小腦袋里整天的天馬行空的想寫什麼?

    "小姐,藥快好了"雨鶴為了遮掩自己失笑的尷尬,趕緊說到,卻不敢去看怒目圓瞪的魅影和夜影.

    "小心"魅影和夜影已經到了笑笑的前後,雨燕她們也嚴整以待,雨鶴則鎮定的看著藥罐里的藥,雨鷹也守護在了雨鶴的身邊.

    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笑笑也迅速的戴上面具,不明白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經過,難道也是同他們一樣趕路的?

    隨著馬蹄聲的臨近,眾人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這讓笑笑無奈.

    "坐下吧,要不人家不起疑,都會奇怪的"笑笑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看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還真是顯眼啊.

    魅影他們一聽,發現他們的舉動確實太過敏感了,隨即坐下了,只不過這次是圍繞著笑笑坐著,大家的警惕也沒有放松.

    "小姐,喝藥"雨鶴已經倒好藥端過來了,雨鷹也回到了隊伍中來,笑笑爽快的接過,卻發現還燙,所以只能抬著碗,等著藥冷卻,看著鼻尖前冒出的陣陣熱氣,聞著那濃濃的藥味,感覺似乎一切都離她好遠,又好近.

    馬蹄聲近了,也停下了,一個穿著喜服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東方傲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群,那個被團團圍在中間的女孩就像他們說的一樣,一臉的病容,那手中還端著藥呢,難怪一股藥味.

    那麼說來錯不了,就是他們殺了鵑兒,東方傲心中的仇恨猛迸發,看向笑笑他們的眼神也充滿了殺意.

    "閣下有何貴干?"魅影起身冷冷的問道,既然已經看出了東方傲眼中的殺意,他又怎麼會給他好臉色呢?

    不過看這一身衣服,應該是新郎官才穿的吧?難道是東方柏云口中的大哥?他怎麼會來這兒,不會是知道那女人死了,來找麻煩的吧?

    "你是東方柏云的大哥,是那個女人的新婚夫婿,也是那個在洞房花燭夜被打傷,然後被盜走了寶物的東方大公子"笑笑的話語已經傳出來了,這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這話說的一點不留情面,雖然這是事實,但是這要讓這新郎官的臉往哪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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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4:3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既然知道,那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們了"東方傲看著那個發話的女孩,她的手中還捧著未冷卻的中藥,原地的姿勢一動也不動,似乎對他的尋來一點也不足以為奇.

    "這麼說來,東方大公子還承認那女子是你的夫人了?"笑笑憋著氣把藥喝光,這才長籲一口,拿過雨燕遞過的錦帕擦拭了唇角的藥汁,看著東方傲問道.

    "是,不管她做了什麼,既然和我拜了天地,進了洞房,那就是我東方傲的妻子"東方傲雖然不明白為何笑笑有此一問,但是他確實如此想的,所以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

    "這麼說來,你來找我們也沒有錯了,我們在途中遇到了昏迷的她,把她救下了,可是她卻挾持我,想借機逃離東方柏云的掌控,呵呵,不知道東方大公子對貴夫人的所作所為作何解釋?"既然要算帳,那麼就得從頭算起,她可不想做賠本的買賣.

    "相救之恩不報也罷了,反倒挾持起恩人來了,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最恨的還有一種人就是膽敢用刀子低著我脖子的人,想必大公子對此應該不陌生吧,或許對于大公子來說,這很正常,但是對于我來說就是絕對僅有的事情"笑笑的話柔中帶刺,風中藏刀,雖然面具掩飾她的真正表情,可是那眼神卻讓人無所遁形.

    "對于貴夫人的行徑,我是否該討個說法?"笑笑不容東方大公子辯解,已經冷冷的說道,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再說了,這東方傲此行定是情緒沖動,不先把他的煞氣殺下,他還真以為他是受害者了.

    "就算娟兒的行為有失公允,但是罪不至死啊,你們下手也太狠了"東方傲無法對此做出辯解,只是抱著一條那就是他們不應該殺了娟兒.

    "雨燕,我困了"笑笑就勢往氈子上一躺,已經閉上了眼睛,對于這種冥頑不靈的人,她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像浪費唇舌.

    "小姐,睡吧"雨燕接過雨鴿遞過的披風,輕柔的蓋到了笑笑的身上,主仆兩的對話真當東方傲不在了.

    "小姐困了,請公子速速離開"魅影和夜影並排站到了笑笑的前面,擋住了東方傲的視線,也對東方傲下了逐客令.

    "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嗎?"東方傲一個躍身下了馬背,他也行走過江湖,也見過各種各樣的江湖人物,但是像他們這種從主子到仆人都這麼傲的人還真沒見過.

    "人是我們殺的,即使時間倒退,我們還是會殺了她,但是絕對不會讓她死得那麼輕松"雨鷹冷冷的說道,他不就想為那女人報仇嗎,那還講什麼?

    "應該先斷了她的四肢,戳瞎她的眼,割了她的舌頭,然後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雨鶴冷酷的話語添加而上,既然他下不了決心,那麼就讓他的報仇情緒來得更猛烈吧,要不看他這樣,還真是郁悶.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那麼狠毒?"東方傲聽著他們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一點嚇唬的樣子,倒像是司空尋常的事情,看來這些手段她們並不陌生,可是看他們年紀輕輕的怎麼有那麼殘忍的手段.

    "我們是什麼人都沒關系,主要是貴夫人冒犯了我們小姐,那麼她就只有唯一的一條路,死"夜影也陰冷的說道,看著眼前這個男子,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公子該離開了,該說的我們已經說了,請不要打擾我家小姐休息"魅影總結最後發言,感歎這男子真沒眼光,會愛上那樣的女人,還當之如寶.

    "你們也太狂妄了,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今天也得為娟兒討回公道"東方傲看著倨傲的他們,再也無法壓抑住內心的雜亂欲爆的情緒,身體拔高就往躺在地上的笑笑的撲去,擒賊先擒王,更何況那個王還沒有武功.

    魅影和夜影同時飛身擋住可東方傲的身影,而一道黑影卻比東方傲快了不知多少倍撲向了笑笑,雨鷹和雨鶴同時迎上,卻不想,一個照面就已經被擊倒在地,雨燕和雨鶴,牢牢的守侯著笑笑.

    而正在迎戰東方傲的魅影和夜影一個眼神示意,魅影退出了戰場,站到了笑笑的身前,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他們竟然沒有人察覺到他的氣息,這個人的武功在所有人之上.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夜修羅無視擋在他面前的魅影和雨燕雨鶴,只是靜靜的看著已經坐起身來的笑笑,雖然那面容不是他熟悉的,但是從剛才的一番談話,他已經能判斷這個人就是他想知道的人,絕對錯不了.

    "看來你比我好啊"笑笑也不否認,看了一眼夜修羅的氣色,就知道,體現在也是有傷在身,看來那晚的一掌不止自己受到了重創,就是他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我聽說你失去武功了,是真的嗎?"夜修羅不明白自己問這個的意圖何在,是覺得從此以後喪失了一個值得期待的對手,還是為她的失去而感到惋惜,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明白的,那就是他希望這只是暫時的或者是個假相.

    "呵呵,是啊,你現在已個指頭就可以殺了我,想不想試試"笑笑也不否認,反而挑釁的看著夜修羅,她發現這夜修羅還真是適合黑夜出現,就像小說里的那種冥王殿里出來的冥王.

    "你還真是個禍水,還是那麼的好看"笑笑起身,慢慢的走向夜修羅,嘴里發出已經不是一次的感歎,這個男人,絕對可以迷惑天下的女人.

    魅影和雨燕等想阻止,但是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聽他們的口氣,他們有過交集,所以沒有笑笑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動手.

    "呵呵,你喜歡嗎 ?要是你喜歡的話,我等你長大"夜修羅邪魅的笑著,嘴里卻戲謔的給出了承諾,看著朝自己慢慢走近的笑笑,心中卻突然覺得有這麼一個可人兒,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真的嗎?你真能等我長大嗎?"笑笑似乎對此感到驚喜,一個箭步來到了夜修羅的面前,期待的看著夜修羅.

    "真的"夜修羅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女璀璨的讓人眩目的黑眸,心中一陣警惕,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小腿上已經被一根蜂針紮入,酥麻的感覺頓時遍布全身,他大意了,但是卻並不覺得生氣,反而為笑笑依然有自保能力感到放心釋然.

    "那麼就等到我長大以後,再來找你吧,如果你到時還沒有女人的話,我會考慮考慮的"笑笑伸出手撫摸上夜修羅的臉頰,皮膚好滑,真是得天獨厚啊,不止皮相過得去,就連這皮膚也好的沒話說,真讓人嫉妒.

    "禍水,只要一個時辰後,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但是三個時辰內,不能動用真氣,要不,我可救不了你了"笑笑慢慢的把唇貼近夜修羅的耳朵,小聲的說道,感受到因為她的貼近,夜修羅的耳際竟然紅了.

    "呵呵,記得你的承諾啊"笑笑抽回了身子,慢慢的後退,還微笑的提醒,看到夜影依然和東方傲糾纏不休.

    "雨燕,我們走吧"笑笑走向掙紮著起來的雨鷹和雨鶴,見她們並沒有什麼大礙,也放心了.

    "魅影,不要傷他性命,制服了就行了"笑笑頭也不回的吩咐,她們得走了,要不一會兒人會更多,麻煩也更多.

    "是"魅影奉命加入了戰場,夜影身上的壓力也頓時小了些,而那邊,笑笑和雨鶴他們也都上了馬車,雨鷹和雨鶴因為受傷的關系,就和小小一同坐進了馬車,雨燕和雨鶴還是騎馬,也給魅影和夜影留下了兩匹馬,東方傲雖然知道主角要走了,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脫身.

    而夜修羅卻只能無奈苦笑,想他就這麼兩次栽在了同一個女孩手上,不管是武功還是機智上,他都輸了.

    但是想到她走前說的話,呵呵,讓他等是嗎?嘴角勾起了完美的,沒有一點雜質的邪魅的笑容.

    看到笑笑的馬車已經離開,魅影和夜影也放開了心里負擔,全力出擊,合作默契的奮力一擊,點住了東方傲的穴道,就這樣,一前一後,東方傲和夜修羅就這麼站在道路的兩邊,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夜修羅是面無表情的站在當場,而東方傲則是氣憤難平的看著遠去的人影.

    "他們要殺你的話,不困難"夜修羅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潑到了東方傲的頭上,他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夜修羅這位客人,為什麼會對那女孩下手,而卻落得個動彈不得的下場,他沒有看見誰對他下手啊?只不過看見那女孩朝他走近,難道是哪個女孩做的,可是她不是沒有武功嗎?還是夜修羅認識那個女孩?

    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笑笑他們用來熬藥的火堆也快熄滅的時候,又一匹快馬奔來.

    "大哥,夜兄,你們沒事吧?"東方柏云臉色蒼白的勒住了缰繩,跳下馬背,查看站著不動的兩個人.

    眼前已經沒有了那群人的蹤跡,看來他們應該沒事,要不,怎麼會讓夜修羅和東方傲這個樣子呢?

    "我右小腿上中針了"夜修羅說到,他之所以不動是因為那針上有毒,雖然不是烈性毒藥,但是卻能讓人全身麻痹,如果他妄自動彈的話,那針會在身體里走動的,到時候更難取出.

    "夜兄,忍耐一下"東方柏云蹲下身子,撩起夜修羅的右褲腿,查看針眼處,掌心對准針眼處,凝聚真氣,貼緊針眼,終于把蜂針吸出來了,而夜修羅也終于可以動彈了,甩動一下半天未動的身體,還是不麻利,看來是得幾個時辰後,他才可能沒有一樣的感覺,就算他現在追的話,也找不到他們的蹤影了.

    "好了"東方柏云走到了東方傲面前,發現還好,他大哥只是被點穴了,迅速的點開了東方傲的穴道,看到安然無恙的大哥,東方柏云這才覺得自己很疲憊.

    "二弟,你沒事吧?"東方傲看著臉色異常蒼白的東方柏云,心中一陣愧疚,內疚的問道,他當時太沖動了,不問青紅皂白就打傷了二弟.

    "沒事,大哥,我們回去吧"東方柏云釋然一笑,沒有一絲芥蒂,對自己的親人,他從來就不會計較什麼的.

    "嗯"現在暫時冷靜下來的東方傲也知道剛才的舉動太魯莽了,要是人家不理會真是嗜殺之人,他又怎麼還會活在這里.

    "夜兄,我們一起走吧"東方柏云騎在馬背上,把手伸向夜修羅,對于這位朋友為什麼會到此來,他也有疑惑,但是他是不會問的.

    "嗯"夜修羅對于這位朋友也是不會拒絕的,當初當他身受重創的時候,他沒有選擇回去,沒有選擇任何一個地方,腦海中的一個念頭就是來找他,因為他身上沒有江湖眾人的氣息,更沒有世俗中的市儈.

    兩匹快馬往回奔去,而林中卻又出現了全身蒙面的身影,看著地上的炭火,以及那散發著藥味的藥渣,打開一塊布,包起藥渣,走了.

    而這藥渣轉眼間就來到了身著明黃衣服的男子手里,看著手中的藥渣,尉遲鴻澤眉頭緊鎖,難道她的傷還沒好?

    "那個大夫找到了嗎?"尉遲鴻澤問到,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一直居住在清風居"暗影恭敬的回答,看那人也沒有什麼異常啊.

    "隨朕出宮"尉遲鴻澤起身,換下了朝服,穿上了便裝,小德子已經包裹好了藥渣,暗影卻見了蹤影.

    尉遲鴻澤等人從側門出了皇宮,坐上了普通的馬車,向清風居而去,他得問清楚,笑笑究竟怎麼樣了?

    雖然一直沒有收到揭發的信息,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沒有通報,尉遲鴻澤帶領小德子直接進入了鈡楚凡的房間,看著房里滿房的草藥,凌亂的書籍,還有處變不驚的鈡楚凡,尉遲鴻澤就是感覺不對,鈡楚凡的眼神不對,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卻不是敬畏,更不是膽怯,是一種不滿和憤怒,雖然那情緒很淡,但是尉遲鴻澤敢斷定,他在生自己的氣.

    "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鈡楚凡就那麼坐著,手中還拿著看了一半的書籍,淡淡的問道.

    "小德子"尉遲鴻澤頭也不回的命令,他想聽聽這個神醫會怎麼解釋.

    小德子利落得把一只捧在手中的藥渣放到鈡楚凡面前的桌子上,而鈡楚凡一看就知道這是那來的了.

    "公子找到笑笑了,既然找到了,那麼公子應該知道怎麼一回事了"鈡楚凡的一個直覺就是皇上已經找到了笑笑,畢竟皇帝要想知道一個人的行蹤應該不難.

    "我想知道除了公子哪天說的以外,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尉遲鴻澤也不解釋,他只是想知道現在的笑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要不怎麼會一路上按時的服藥.

    "公子可以直接問笑笑,如果笑笑願意說的話,她會告訴公子的"鈡楚凡這才知道這皇上還不知道笑笑失去武功的事情,難怪那麼冷血的貼出了通緝令,要是在途中出了什麼意外,就怕他後悔莫及.

    "我沒有找到笑笑,所以請鍾公子告訴我,笑笑怎麼樣了?"尉遲鴻澤看著鈡楚凡的神態,就覺得事情不妙,要不鈡楚凡不會這麼無禮的.

    "只要能找到藥渣就說明笑笑暫時沒事,要是沒有看見藥渣,那麼公子別說來找我,就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鈡楚凡心頭也是一驚,但是隨即鎮定,他相信笑笑應該不會有事的,她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孩子.

    "鍾公子,你要知道,笑笑的身份特殊,這封如海本是笑笑的表哥,現今被關押天牢,處斬也是遲早的事情,而笑笑因為牽涉當年海家一案,加上司馬府一案,我怕到時沒有人能護得了她,鈡公子最好把實情告訴我,我好早做安排"尉遲鴻澤不是危言聳聽,只不過吧笑笑所涉及到的利害關系說出來,海家一案牽連甚廣,牽連的人員也大有來頭,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

    "公子的意思是,笑笑不止面臨朝廷的追捕,還有當年陷害海家人的凶犯的追殺嗎?"鍾楚凡一語道破,眉頭也深鎖了.

    這什麼都是不怕明的,就怕暗的,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是的,鍾公子是明白人,請如實把笑笑的情況告訴我吧"尉遲鴻澤一直沒有端出皇上的架子,也沒有以皇上的身份來要挾威逼,只是通過合理客觀的情況分析來得知答案.

    "在皇上正式追捕司馬笑笑的頭一晚,笑笑就因為受到重創,武功盡失了"鍾楚凡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他,畢竟他當初看到笑笑還是挺信任這個皇上的.

    "你說什麼?"尉遲鴻澤震驚的問到,怎麼想,他也不會想到笑笑會失去武功,笑笑的身手,別說官府中,就是在江湖上也鮮有對手.

    "皇上不會是忘記了,當初我說過,笑笑的傷不宜運行真氣,一旦動手的話,笑笑對敵人是多深的內力,那麼對自己也將是同樣的反創,新傷加舊創,笑笑不止內力盡失,就連之前的舊傷也複發了,所以皇上知道為何笑笑要服藥了吧?而這藥也是臣唯一能為笑笑做的,調理身體用的,對于恢複武功和內力沒有一點作用"鍾楚凡的聲音已經有些激動了,要不是他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他早就跑去找笑笑了,可是他知道,即使自己找到了,又有什麼用,所以他幾乎閉門不出的呆在清風居,為的即使盡快的找到幫助笑笑的辦法.

    "原來真的出事了,你為何不告訴我?"尉遲鴻澤心中由恍惚變得沉重,原來笑笑真的出事了,他怎麼就那麼自信呢,笑笑是個人,還是個孩子,她又怎麼可能不會受到傷害呢?

    "是草民失職"鍾楚凡起身深鞠躬,也讓尉遲鴻澤知道自己的問題很無知,也很無理.

    "笑笑不是會提煉那種增加內力的丹藥嗎?"尉遲鴻澤想起自己當初吃下的東西,確實很有效,為何笑笑不自己使用.

    "公子應該知道拔苗助長的事情,笑笑提高的藥,我不懷疑,但是依笑笑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只能慢慢調理,欲速則不達,笑笑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就是因為她自身的因素,因故,我不能隨便用藥"鈡楚凡又豈會不知笑笑懂的東西,只是那丫頭,疏遠了,要不當今醫術最好的就非笑笑莫屬.

    "鍾公子忙吧,我先告辭了"尉遲鴻澤再次看了一眼鍾楚凡的住所,也明白了為何鍾楚凡會這樣無動于衷,因為他也在努力,為恢複笑笑的身體而做著自己的努力.

    "公子慢走"鈡楚凡也不留客,淡淡的說道,現在的他是分秒必爭,還沒等尉遲鴻澤走遠,就已經把精力集中到手中的書籍中了.

    "去軒轅王府"尉遲鴻澤本想找封如海拿主意,可是才想到哪人已經在天牢了,也只有去看看軒轅浩,希望他能給他出個主意,一個能保全笑笑但是又不引起敵人注意的方法.

    來到軒轅王府,小德子亮出宮牌,表明了身份,也阻止了他們前去通報,問清楚了軒轅浩所在地方,徑直走去.

    軒轅王府的書房內,軒轅浩正在和封如嫣商討著對策,怎麼解除笑笑的罪責,還一邊商討他們是否要去幽蘿谷,因為他們判定,笑笑一定會回去,因為那幾個死去的幽蘿谷弟子一定會埋葬于幽蘿谷,而笑笑又怎麼會缺席呢?

    聽到臨近的腳步聲,雖然感覺熟悉,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書房不是誰都可以來的.

    "軒轅"尉遲鴻澤踏進門口,這才發現不止有軒轅浩在,還有封如嫣,這到是讓他意外但是卻又覺得是情理當中.

    "臣參見皇上"軒轅浩和封如嫣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尉遲鴻澤來了,可是既然見到了,他們也只能行禮參拜.

    "能跟朕說說怎麼一回事嗎?"尉遲鴻澤走到首位上,坐下,平靜的問道,可話語中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儀,他不容許在一個謊言的出現.

    "臣等正在商量,有機會的時候請皇上賜婚"軒轅浩情急之下想到了一個下下策,這個說法能把他和封如嫣之間的關系解釋清楚了,要不,他知道說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的.

    "還請皇上成全"封如嫣雖然沒有想到軒轅浩想到這個點子,但是也只能順理成章的開口相求,以免皇上生疑.

    "兩位卿家好大的膽子"尉遲鴻澤陰沉著臉,其實如果他們之間的結合是真正的,沒有雜質和其他目的的,那麼他也樂觀其成,但是就怕他們是為了掩飾什麼而出此下策,那麼就太不應該了.

    而他們兩個之間的一切似乎都是為了掩飾一個事實,一個呼之欲出,卻又不能揭穿的秘密.

    尉遲鴻澤的斥責是因為他們兩私自交往還是因為察覺了他們之間不尋常的關系,這讓軒轅浩和封如嫣不敢揣測.

    "請皇上恕罪"軒轅浩和封如嫣跪在地上頭低著地板,就是不看尉遲鴻澤,心中忐忑,卻更為笑笑的處境憂慮.

    "司馬府一案不想又牽扯出當年海家一案,封大人也是那海家後人,而司馬家的三小姐卻是海家的外孫女,這關系可夠複雜的,司馬大人雖然否認了三小姐的身份,封如海也否認了,可是朕知道笑笑是司馬家的真正的三小姐,是封如海,不,應該是海如風的表妹,這事,兩位卿家如何看待?"尉遲洪澤意外的沒有追究他們的說辭,反而開門見山的就把問題提出來了.

    "還有這笑笑至今行蹤不明,聽說內力盡散,武功全失,一路上還有人阻撓,兩位卿家說朕該怎麼去保護她?"尉遲洪澤雙目爍爍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就不相信談到笑笑的事情,他們還會敷衍過去.

    "內力盡散!"

    "武功全失!"軒轅浩和封如嫣一同驚呼道,兩雙眼睛里透露著難以置信的震驚,他們最出色的師妹竟然沒有了武功,不可能,皇上騙他們的吧?可是君無戲言,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皇上,請徹底查辦司馬一案以及海家一案"軒轅浩還沒來得及說話,封如嫣已經說話了,想到那溫文的二哥被關押天牢,還是笑笑的表哥,封如嫣就覺得此事不能就這麼了了,更何況司馬家那些王八蛋還一再的傷害笑笑.

    "皇上,臣請命徹查此案"軒轅浩知道自己不能在沉默了,皇上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找一個有實力的,但是又信得過的人查辦此案嗎?他就是最適合的.

    "呵呵,還是軒轅懂朕的心意啊,軒轅浩聽旨,一個月內查清海家一案,不得有誤"尉遲洪澤對軒轅浩的敏銳很滿意,讓軒轅浩來查,那些人多少有些忌憚.

    "臣遵旨"軒轅浩終于可以為笑笑做點事出點力了,堅定的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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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封家對海家一案就暫時回避吧"看著一旁的封如嫣,尉遲洪澤突然想起了笑笑的笑語,這軒轅浩和封如嫣確實是老大不小了,特別是封如嫣一個姑娘家,都成老姑娘了.

    "是"封如嫣也知道封如海一事事關重大,搞不好還要牽扯到封家,所以她能理解.

    "軒轅和封姑娘的婚姻大事是應該考慮了,等海家一案結案後,朕親自為你們主婚"尉遲洪澤的話無疑是承認了他們的關系,而這也讓他們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圈的余地.

    "謝皇上"軒轅浩和封如嫣異口同聲的跪謝,對于這個結果,不算太期待,但也能接受,畢竟說實話,他們兩有這共同的使命,同樣的秘密,共同擁戴和愛護的人,所以作為夫妻,也許他們是最合適的,畢竟他們也曾相識相知多年.

    "好了,朕先走了"尉遲洪澤悠緩的起身,這至高的權利和榮譽下的是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壓力和沉重.

    "恭送皇上"軒轅浩和封如嫣恭送尉遲洪澤的離開,心中又是輕松又是沉重,放松的是皇上沒有對他們關系的糾纏,沉重的是笑笑的處境.

    "對不起,我……"軒轅浩首要的就是對封如嫣道歉,雖然他也沒聽說封如嫣有沒有喜歡的人,但是這樣的情況下沒有經過封如嫣的同意就把兩人的婚姻定下來了,他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你也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說出來的,難道師弟還忘不了那個萬姑娘嗎?"封如嫣坦然的面對軒轅浩,當初軒轅浩的動情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受傷也是.

    "呵呵,那早就過去了"軒轅浩也很坦然,雖然他無法忘記當初的傷痛,但是那畢竟已是過去,他的心已經不會因此而悸動,更不會因那而動容.

    "那不就沒事了,要是師傅和師兄師妹知道了,他們應該也會高興的吧,再說了我們在一起,也不用對彼此隱瞞秘密了,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秘密不是嗎?"封如嫣看著這個好像在她面前總是師弟的軒轅浩說道,既然已成事實,那麼就坦然的面對和接受吧,逃避和自責並不能真正根本的解決問題.

    "謝謝師姐"軒轅浩也放下了心中的負擔,接下來他們要商討的就是怎麼查找海家一案的相關證據,以及真正的主謀.

    有了皇上的默許,他們之間的走動也就更明朗化和正常了.

    而就在他們如火如荼的展開調查的時候,笑笑也算平安的抵達了幽蘿谷,谷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幾個弟子的葬禮也准備妥當,只等她的到來,就可以進行葬禮儀式了,而幽蘿谷出去眾人居然沒有一個落下,全部回到了谷中,這讓笑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和責任感,他們是她不離不棄的門徒也是家人.

    "谷主,一切准備就緒"魅影回到幽蘿谷以後,就恢複了谷主的稱呼,至于笑笑失去武功一是,也並沒有宣傳出去.

    "好了,走吧"笑笑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衣,整個幽蘿谷頓時成了白與黑的天地,女著白衣,男著黑衣,為的只是送走他們逝去的姐妹.

    在魅影的帶領下,笑笑一行人來到了莊嚴肅穆的墓葬場所,五具棺材整齊的擺放在墓穴口,看到笑笑的到來,谷中眾人齊齊讓道,單膝跪地,迎接他們心目中谷主.

    走至指定位置,笑笑轉身面對眾人.

    "大家起來吧,今日是為我慘死姐妹送行,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葬禮開始吧"笑笑沒有多余的話語,在她心里唯一的一個,就是只要她是一天的幽蘿谷的谷主,那麼類似的事情就絕對不會發生,因為生命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唯一的,更何況是走進了幽蘿谷的人.

    隨著送葬師的指揮,五具棺材也被放進了墓穴中,看著那黑漆漆的棺木,笑笑覺得很沉重,江湖中何時才能不會有仇殺?幽蘿谷的弟子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看著揚起的塵土慢慢的覆蓋了整個棺木,笑笑的心又感到了一陣刺痛.

    "谷主,谷外出現了異狀,好像有人慢慢朝幽蘿谷包圍了"魅影面色沉重的附耳對笑笑稟報,難道是他們這次回來動靜太大,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了,還是其他的?

    "嚴密監視,完成葬禮"笑笑冷靜的下達了命令,連下葬都要受到干擾嗎?

    "是"魅影領命前去了.

    "風組聽令"笑笑突然朗聲道.

    "火速把守谷中各個關口,擅入幽蘿谷者殺無赦"笑笑無情的下達了命令,既然是有備而來,那麼她就不會再有婦人之仁了.

    "是"風組人員迅速離去,而其余各組成員已經嚴整待命了.

    "雷組聽令,占領谷中各要地,這回到了你們展現你們實力的時候了"笑笑看著已經成熟了不少的雷組成員,希望他們不要讓她失望.

    "是"雷組整齊的應答聲,讓笑笑知道他們並沒有疏忽自己的訓練.

    "電組聽令,發揮你們的幽靈戰術,我不想看到有入侵者出現在我的面前"笑笑說這話的時候,又展開了笑顏,她到想看看是誰會跟蹤到這兒來?

    "是"電組的成員特點就在于速度快,他們的任務也最重,相當于要消滅從各個關卡逃出來的遺漏者.

    "雨組,保證葬禮完成"笑笑吩咐完畢,繼續看著塵土散落,她絕對容許有人打擾亡靈.

    "是"雨組全是女子,因此,笑笑把她們留下了,不是因為她們得能力不行,而是她們確實適合與保衛工作.

    "剩下的會武功的站出來"笑笑看著還站在場中的幾百人,說道.

    一會,立刻就站出了一百左右的人來,還有繼續往外走的趨勢,而這也讓笑笑明白了一件事情,大家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所以都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因此都說自己有武功,而這又讓笑笑感受到了一種心靈的震撼,誰說幽蘿谷里的人都是作惡多端,絕情寡意之輩,這舉動表明了什麼,這幽蘿谷里的人都是有情有義的人們.

    "雨組成員保護好他們,先讓他們從密道撤離"笑笑說到,她不能讓他們留在這里送死.

    "谷主,我們能行,請讓我們留下吧"聽到笑笑要讓他們先行撤離,全都嚷嚷道,他們怎麼能先逃命呢,那麼多的弟兄姐妹都還在准備戰斗呢,他們怎麼能?

    "大家安靜,你們先行撤離,在谷外准備好幽蘿谷眾人日後的落腳點,這很重要,難道你們不想聽從命令嗎?"笑笑沒有勸說,更沒有表現出感動,只是冷冷的說道,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也不至于拖延時間.

    "是,屬下遵命"聽到谷主給他們下大了任務,他們這才平息下來,也才知道自己也能為幽蘿谷出力,紛紛露出了激昂的斗志.

    "雨鶴,雨鷹,你們帶他們出去,做好接應准備"笑笑命令到,沒有了後顧之憂,她才好做打算.

    "是"雨鶴雨鷹領命前去,雖然擔憂笑笑,但是想到還有魅影和夜影在谷主身邊,她們也只有完成谷主交代的任務,這才是為谷主做到分憂解難.

    一下子,整個場地只剩下了夜影,笑笑,雨燕,雨鶴,以及下葬的人員,笑笑看著已經慢慢堆高的土堆,這里快結束了,而戰斗要開始了.

    兵器相交的聲音已經傳來,看來幽蘿谷已經被人闖入了,笑笑的神情凝重了,此次有人來襲,是江湖仇殺,還是朝廷圍剿?

    "夜影,魅影讓你快帶谷主撤離"一個雷組成員快速的來到他們面前,隨後又沖向了厮殺圈.

    "谷主,走吧"夜影立即看向笑笑,既然魅影如此吩咐,看來狀況甚是慘烈,應該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測了.

    "夜影,送我去主樓"笑笑當機立斷,既然對方是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那麼她就讓他們如願以償吧,但是她想知道是誰?

    "谷主"夜影真恨不得把笑笑打包帶走,但是卻又不敢,真的,他不敢.

    "帶我去"笑笑已經舉步往主樓方向走去了.

    "義父,你沒有想到你當初的設計還會用得上吧,只可惜笑笑不能保全你的心血了"笑笑邊走,心中默念.

    越走近,厮殺聲越大,而到處都可以看見尸體,慘不忍睹,笑笑的眼神突然被一樣東西給吸引住了,那是一個入侵者的腰牌,一只鳳凰栩栩如生.

    鳳凰代表的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榮譽和地位,一個女人最高的象征,那麼當今天下會有誰由此地位呢?

    笑笑走到哪具尸體面前,取下了腰牌,緊緊的攥在手里,繼續往主樓走去.

    "谷主小心"夜影看著朝笑笑瘋狂撲來的入侵者,叫道,同時應付著已經一擁而上的敵人.

    笑笑一個滾地,迎向來人,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紮在了對方的肚子上方,心髒處,隨即拔出,對方到死也沒有想到他會死在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孩手里.

    笑笑徑直往主樓走去,滿眼的鮮血和尸體,黑白的顏色是那麼的刺目,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谷中弟子,笑笑都快瘋了,可惜她現在沒有了武功,要不她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夜影和雨鶴他們緊緊跟上,不明白笑笑為何一定要往主樓而來.

    "谷主"看到過來的笑笑,身著黑衣的谷中弟子,迅速的解決掉對手,擁護在笑笑的身後,他們竟然這樣保護著主樓,沒有讓敵人闖入.

    "你們接應魅影去"笑笑制止了夜影他們的腳步一個人往樓上走去,這樓之前是谷主的住所,是一棟依山建立的樓層,隨著樓層的攀升,空間越來越小,直到笑笑爬到最頂層,一個空間很小只能容納兩個的空間里,打開門,就是山頂,而山的那一邊卻是萬丈懸崖,之前谷主曾經帶笑笑來過,這個設計是他用來保護幽蘿谷,也是用來摧毀幽蘿谷的,只是沒有想到,他沒用上,卻被笑笑用上了.

    笑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厮殺的人群,一批有一批,源源不斷的往上,看來是決定要把幽蘿谷殺個底朝天了.

    笑笑看著一個又一個倒下的黑白身影,胸口好悶,看著他們明顯的勢單力薄,但是卻無一人逃逸退縮,幽蘿谷的人都是好樣的.

    走近狹小的空間,走到一根碗口大小的竹筒面前.

    "風雨雷電聽令,迅速撤離"笑笑的話語一時間傳遍了整個幽蘿谷,已是滿身血漬的魅影卻是一震,谷主竟然還沒走,還下了這個命令.

    "撤"隨著一身撤,幽蘿谷中的弟子迅速的撤離,利用地形的熟悉,大部分進入了密道,而領頭的都在密道口堵住了追擊過來的敵人.

    "幽蘿谷谷主在主樓恭候各位的大駕光臨"笑笑的話語再一次的傳開,谷中已經湧進了密密麻麻的敵人,先前的還身著便裝,後面的就已經是宮廷侍衛的裝束了.

    看到山頂處的白色身影,聞聽此言的侍衛瘋狂的向主樓撲來,門口處的夜影等人寡不敵眾,迅速的被打開了大門,侍衛全往樓主奔去.

    魅影等人也奮力厮殺,只為能趕到笑笑的身邊,盡到保護谷主的責任.

    湧入主樓的人越來越多,而其余的都集聚在了主樓門口,笑笑從牆壁處一按,一個火折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里,而擱放火折子的下面竟然是一根火線,笑笑微笑著點燃了火線,走上了山頂,幽蘿谷的人不會那麼白白送命的,讓他們一起來陪葬吧.

    隨著一聲巨響,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一時間血肉模糊,火光四濺,而當大火燒到最頂層的時候,一聲巨響再次響起,站在山頂的那抹白色的影子也被轟下了懸崖.

    "谷主"撕心裂肺的呼喚聲來自狼狽不堪的魅影等人,他絕對不會看錯,那人影是谷主.

    "殺"魅影只覺得一切都完了,眼紅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殺光所有的王八蛋,殺光他們.

    而聽到魅影召喚的幽蘿谷的殘存的弟子,也奮力厮殺,為了幽蘿谷,也為了那個以身殉谷的谷主.

    爆炸過後,一切都歸于平靜,濃濃的煙霧籠罩了整個天空,在可見范圍內,沒有一個地方是平整的,地皮全被炸開了花,尸體,兵器隨處可見,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整個一人間煉獄,夜色降臨了,晚風輕撫著整個大地,一道呻吟聲傳出,隨即以個人吃力的爬了起來,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覺得一陣視線模糊,想用手去擦拭,而手卻久久不能觸碰到眼睛,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不在了,煞那間他似乎聽到了同伴的呼喚,敵人的追趕,他奮力的爬起身,往外跑去,他不能在呆在那個地方,那不是人呆的地方,他還得回去複命.

    就在那人走後不久,一個人影在蹣跚的站了起來,木然的掃視著戰場,滿臉的血汙和黑灰卻擋不住他那悲痛而空洞的眼神.

    "谷主,谷主"似乎想起了什麼,人影拔腿就要走,可是卻發現,眼前除了廢墟,一無所有,他連找尋谷主尸體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他不相信谷主會死,谷主是最堅強的,他不相信她就那麼死了,他要找到谷主,就算把整個幽蘿谷翻過來,他也要找出谷主.

    悲痛的力量支撐著他,一步步的移動,一個個的查看,直到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渾身是傷,但是身體還是暖的,人影激動了,小心的拖出來.

    "夜影,夜影,你醒醒"聲音赫然是魅影的,在他找尋了近百個尸體後,他終于找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並且還有氣息,這讓她感到了一絲生的希望,而此時已是半夜了.

    夜色下,兩道白色的身影飄進了幽蘿谷,看著這慘絕人寰的狀況,雨鶴和雨鷹驚呆了,她們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知道方才還沒有看到谷主他們出來,這才前來查看,卻不想看到的是她們難以置信的場景.

    "大家仔細看看,把我們的人清理出來,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弟兄姐妹"沉痛的男聲在夜空下格外的清亮,身著黑衣的男子們開始了困難而沉痛的辨認工作.

    "雨鶴,是你嗎?"魅影看著眼前的白衣人,視線已經模糊,但是那輪廓很熟悉,遲緩的問道,只要她們還活著,那麼谷主的犧牲也就有了價值了,看到白影朝他飄來,他再也堅持不住了,眼睛一閉,任由黑暗席卷了他的意識.

    "魅影,魅影,你醒醒,是我,是我雨鶴啊,你快醒醒"聽到魅影問話的雨鶴,悸動的跑到了魅影身前,卻只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夜影和沒有了意識的魅影,頓時百感交集,只要他們還活著,那麼谷主就會有消息了.

    "雨鶴,我們先把他們帶出去吧,說不定還會有人來的"雨鷹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鎮定的說到,目前緊要的還是找出生還者,先救出去,其他的再說.

    "雨鶴姑娘,我們還是先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弟兄姐妹吧"一個男子也附和道,面對這種狀況只要是幽蘿谷的人都會受不了的,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家園,可是現在全毀了.

    就這樣,活著的人們開始整理,借著夜色,迅速的收斂弟兄們的殘骸,邊收,邊哭,就是有淚不輕彈的男子漢們也是淚珠漣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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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5: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凌晨時分,當一個人影站在幽蘿谷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是傳說中的幽蘿谷嗎?遍地的尸體,到處散發著尸體的焦臭味,經過大火焚燒的痕跡下,全是炭灰的了,一眼望去,沒有一根站著的木頭,更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他來晚了,仔細的查看尸體的特征,找到了一塊腰牌,鄭重的收到了手心里,若有似無的歎息過後,人影也消失了.

    幽蘿谷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重創,幽蘿谷從此在江湖上真正的滅亡了.

    而被轟下了萬丈懸崖的笑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井口大的一片天空,試著動了動手腳,才發現自己原來被掛在了一顆蜿蜒的樹枝上,要不,她早就掉下去了.

    笑笑小心的打算用手去抱樹枝,卻只聽得咔嚓一聲,隨著布帛的破裂,樹枝的折斷,人影呈自由落體運動往下掉,只覺得耳旁呼呼生風,頭暈目眩,緊接著噗通一聲,笑笑整個人都掉在了水里,這水冰冷刺骨,就像從來沒有吸收過太陽的溫度一樣,笑笑只覺得整個人往下墜.

    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她揮動了雙臂,她努力的網上游去,憑著直覺,憋著氣,只想游上去,呼吸一口空氣.

    "堅持,堅持,如果你放棄了,那麼你就真的完了"笑笑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加油,強忍著胸口被水擠壓的疼痛感,奮力的往上游.

    終于笑笑感覺自己的頭出來了,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都是苔綠,而她正處于這個潭水的中央,不容喘息,笑笑立刻的就往岸邊游去,誰知道這里邊有沒有什麼怪獸之類的,還是先脫身的好.

    算來應該是笑笑命不該絕,福大命大,平安無事的上了岸,笑笑這才抬頭再看看上空,那還能看見什麼天空啊,都是霧,什麼都看不見了,難怪下面這麼冷.

    渾身濕答答的,又冷又累,笑笑好想休息,可是她知道,一旦她躺下了,那麼她就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雙手使勁的互搓,讓手心產生熱量,一腳深一腳淺的往狹長而泥濘的通道走去,濕氣這麼重,遲早要生病,所以最好能找到一塊相對干燥一點的地方安身,而這也成了笑笑的尋找目標.

    一直走的笑笑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這路雖然是泥濘的,但是好想是經過人工修葺的,要不怎麼會這麼的均勻和筆直.

    而笑笑這才發現,那些青苔下掩蓋的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尸骨,難道這里有人?笑笑對比並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了一種生的**,打起精神往前走去,尸骨竟然越來越多,而散落一地的兵器也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數不勝數.

    順著尸骨的指引,笑笑終于走到了一道敞開的石門前,看來這石門的機關應該是被人破壞了,因為石門的各個面也同樣有著青苔.

    笑笑繼續走,不去管地上那凌亂不堪的尸骨,不用看,也知道是相互殘殺而死的,笑笑一直順著往里走,發現怎麼進來了,她還能看清里面的道路,這才發現通道中竟然嵌有夜明珠照明,她不會無意中闖入了什麼藏寶地吧?

    走過狹長的通道,里面的空間越來越寬敞,而隨處可見散落的珠寶,有的滾落于地上,有的還握在尸體的手骨中,到處都是.

    牆壁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暗箭,看來這里原本應該是機關凌厲的,可是都被這些盜寶賊給毀壞了,不過不知道有沒有人活著出去?

    笑笑感到奇怪了,這麼深的地方,即使拿了珠寶,他又怎麼上去,即使他有著在高的輕功,也難于飛上去啊.

    笑笑腦海一陣激靈,難道,既然他們下得來就肯定想好了上去的辦法,這麼高的地方,這辦法也就是繩子.笑笑心里因為有了這麼一個念頭而踏實了好多,朝里走的腳步更堅定了.

    終于走到了最里邊,一箱箱的珠寶被打開,一片狼藉,可以想見,當盜寶賊見到這些珠寶的時候是多麼的激動啊,可是笑笑卻有點失望,這些珠寶雖然價值連城,但是對于她來說都是死物,她要的是能生存的東西,不過既然進來了,那麼久先呆著吧,先把精神養足了,才有力氣出去找尋那些人遺留下的登天繩.

    不過,還好,這里邊竟然比外面干爽的多,雖然是山腹中,但是卻沒有外面冷,看看有沒有可以生火的東西,她好冷,也可以驅趕老鼠之類的.

    笑笑打起精神四處看看,能否找到能生火的東西,就算沒有什麼燭火,那麼火折子總該有吧?

    笑笑仔細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從他們的遺骸中總能找到吧?畢竟這火折子可是必不可少的隨身攜帶的東西.

    轉念一想,笑笑撐起精神,一件一件的把灑落在地上的寶物撿起來,放到箱子里,也順便看看有些什麼寶物,以及有沒有人家主人留言什麼的?電視里不都有演的嗎?

    來來回回不知道撿了多久,只里里外外的寶物都給撿起來歸攏了,而笑笑索性坐在地上,從放在地上的箱子開始查找,如果這寶物有什麼毒藥的話,她也認了.

    珍珠瑪瑙,玉石翡翠,金銀飾物,寶石貓眼,笑笑能叫上名的,不能叫上名的,應有盡有,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管是那一件,都是無價之寶.

    這寶藏的主人是誰?笑笑疑惑了,干麼要把這麼多的寶藏埋在這麼個地方,讓這些東西失去了該有的價值,成了死物.

    漸漸地,笑笑覺得好累,忍不住的靠在箱子上就睡著了,整個空間又恢複了死寂,只能隱約聽見細微的鼾聲.

    笑笑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好睡過,一夜無夢,睡到她自然蘇醒,只感覺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肚子餓了,她的想辦法找點吃的,就是野果也好啊.

    不過對于在這些箱子里找,她可沒抱什麼希望,所以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捧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往外走,這種地方,她該怎麼找尋食物呢?

    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是笑笑還是走出了石門,走到有植物的地方,認真的辨別,不知到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吃的.

    還好,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果子,但是小小的還是有的,只不過笑笑不知道什麼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但是根據笑笑學習醫藥的常識看了,只要這植物旁邊依然有旺盛的植物生長,並且不是單一的,那麼這種植物的毒性就應該不是很強,或者說沒有毒性.

    笑笑根據這個選擇了一種綠色的果子,和楊梅差不都大小吧,把能看到的能碰到的全摘下來了,用衣襟走回了石室,坐下後,慢慢的品嘗,味道不錯,酸酸甜甜的,笑笑雖然很想一口氣全吃了,但是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先吃了一顆,繼續清理那些寶物,直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還沒有什麼異常反應,笑笑這才放心的把摘來的果子全吃了,雖然可口,但是卻不能填飽肚子,不過有野總比沒有的強,笑笑吃完後,雖然覺得不夠,但是也沒有了饑餓的感覺了.

    笑笑就這麼整理著箱子里的東西,餓了的話就出去找吃的,吃的差不多了,又繼續整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笑笑把所有的寶物都整理得差不多了,還把寶物做了分類,就當是窮極無賴時的消遣吧.

    看著還剩下的最後兩箱珠寶,笑笑伸了懶腰,不想再動了,四處走動走動,看看這石室有什麼暗門啊,什麼的?如果能找到出口該多好?

    很可惜,轉了一圈後得出了不知道幾次同樣的結果,這石室很牢固,暫時不用擔心這石室崩塌,所以表明她暫時還有落腳的地方,至于這出口什麼的,沒發現,唯一走的熟悉的就是那條出去找野果吃的從門口進來的小道,而笑笑一發現了那些機關的設計,真是巧奪天工,環環相扣,只可惜,在怎麼巧妙的機關也有別破壞的一天,這不,這里的機關不照樣被毀壞得徹徹底底嗎?

    看著整齊的珠寶箱,再看看那些凌亂的,奇形怪狀的尸體,笑笑歎息一聲,算了,就當她是無聊吧,為他們收尸.

    也不知道幽蘿谷現在是什麼樣子?那些弟兄姐妹們的尸骨又誰來收呢?笑笑神色黯然了,在這里沒有外人,她沒有偽裝的必要,也沒有故作堅強的必要,小心的歸攏著每一具尸骨,就把他們當成是幽蘿谷的弟兄們,笑笑的眼淚瞬間滴落,沒有哭泣聲,只有哀痛的心和悲傷的淚.

    笑笑把一具能歸攏的尸骨抱出石門外,用泥土輕輕的覆蓋,沒辦法,現在的她沒有力量來挖掘墓穴,只能這樣了.

    一天天的時光過去了,笑笑身上的白裙都成了黑裙了,而門外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土包,而剩下的兩個箱子,笑笑卻一直沒有打開,門外能見到的野果也幾乎都被笑笑吃完了,不管有毒的還是辨別為可能有毒的,都被她吞進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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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09:35:4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章


    看著整齊的石室,笑笑把目光集中到了那還沒有動過的箱子上,還有兩箱,也看看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里該整理的她已經整理好了.

    打開塵封的箱子,奇特的是,這箱子里竟然是衣服,並且還是女子的衣服,全是白色的,而不是什麼寶物,但這卻讓笑笑驚喜,因為她總算有換的衣服了,看著身上已經襤褸並且髒汙的衣裙,她現在總算能穿一件乾淨衣裳了.

    不過奇怪,這里邊怎麼會有女子的衣裙呢?笑笑小心的翻看著箱子里的東西,扒開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終于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封信,這信紙已經泛黃,看來時間已經很久了,不過為什麼這衣服還是那麼白淨呢?

    有緣人:

    這些寶物是窮我畢生精力所積攢,而這些衣服是我為心愛之人縫制的,可惜她已經穿不上了,此乃冰蠶絲編織而成,輕柔舒適,更有冬暖夏涼的功用,如果你是個女子,那麼請帶走吧,如果你是男子,那麼就把這些衣服送給心愛的女子吧,也算是物盡其用.而那些寶物,請妥善用之.

    簡短的話語對于自己的身份只字未提,只是介紹了衣服和寶物的由來,但是從話語中可以看出寫信之人應該是一個男子,只可惜耗費心血所做的衣服卻沒能讓心愛的女人穿上,那種失落和空洞是怎麼也沖淡不了的,雖然淺淺的,但是卻在人的心頭縈繞不去.

    笑笑收好信,放入箱子中,重新審視這些衣服,雪白如新,並且觸感輕柔貼合,由最初的涼爽到暖暖的,果真是冰蠶絲的功效.

    笑笑繼續打開了另一只箱子,出人意料的竟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笑笑直覺的看向箱子的箱蓋,也並無什麼特殊的,這就讓笑笑費解了,這麼多的寶箱中,怎麼會有一只空箱呢?好像不合常理,笑笑仔細的看著這箱子,和裝衣服的箱子相對照,這箱子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笑笑百思不得其解,輕輕的把箱子合上,卻突然感到,這箱子似乎沒有那些裝珠寶的重,笑笑試著推動箱子,卻不想箱子竟然滑動了,而嚴絲合縫的牆壁居然慢慢的打開了,這讓笑笑站起了身子,看著眼前驚奇的一幕.

    出現在笑笑面前的是一個差不多和現在的石室一樣大的石室,只不過同樣明亮,或者說是更亮,而牆壁上是繪著一個正在翩翩起舞的妙齡女子.初一乍看,那女子確實是在舞蹈,足尖輕點,身影飄飄欲飛,但是細看,那女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致命的招數,笑笑不由的感歎,真的讓她遇到了小說和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場景,牆壁上都是女子的身影,如果沒有一定內力配合,那是學不了的,這點笑笑知道,仔細搜索卻沒有再發現一點線索.

    笑笑索性照著牆壁上的姿勢比劃,即使她沒有內力,但是也無事可做,先練習一下,等有內力不是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嗎?因為之前的笑笑原本就有武學基礎,所以學起來並不困難,一副接一副,笑笑忘記了饑餓,忘記了疲倦,忘記了時間,當她把所有的招式都練習過一遍之後,她才發覺自己不但不覺得餓,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精神奕奕,渾身似乎有了力量,笑笑試著凝聚全身的真氣,這才發現,真的有,這讓笑笑喜出望外,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的內傷已經好了,因為沒有去在意,所以她也沒關心過自己的傷,卻不想已經好了,笑笑馬上打坐運行,查看自己的功力恢複的如何?體內湧動的真氣讓笑笑高興,但是那股內力卻像被什麼束縛了,沖不出來.

    凡是不宜操之過急,這笑笑還是懂的,笑笑收斂了內息,走出了石室,現在的她想到外面的水潭里洗個澡,再換上衣服.

    這麼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笑笑並不擔心春光外泄,脫下身上的破碎衣服,笑笑這才發覺自己已經開始發育了,身體已經漸漸的有了曲線,過不了多久,她就是大姑娘了,赤身**的笑笑看著霧氣蒙蒙的水面,這才發覺她並不覺得冷,這個發現又讓她意外,笑笑突然失笑,難道與人隔絕了,她的反應也遲鈍了嗎?先是自己的內傷好了,而她卻並不知道,後是她走出石室,對外面的潮濕和陰寒竟然有了抵抗能力,渾然不覺,這表明了什麼?

    她卻不知道她每天吃的果子可是江湖中傳說但是卻無人有幸得見的有著千年靈氣的果實,每一粒都是靈藥,而她每天都吃,還不止一顆,她所遇到的又豈是常人多能預測的.

    手掌凝聚掌力,猛的拍向水面,轟然一聲,水花四濺,這讓笑笑驚愣了,不可能啊,她分明感覺自己的內力不是那麼充沛的,但是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呢?笑笑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重新提起,雙掌齊發,突然水中甩出一條巨大的幾乎可以將水潭圍一個圈的蟒蛇,不過已然昏厥,想必是被笑笑的掌力擊斃的,而這讓笑笑驚愣,但是也讓笑笑松了一口氣,幸好,要是剛剛就那麼下去了,還不成了這蟒蛇的食物.

    突然蟒蛇一陣抖動,巨大的內丹竟然脫口而出,墨綠色的滾到笑笑的面前,這才軟軟的沒了氣息.

    傳說中的內丹,笑笑小心的撿起,拿在手里卻是刺骨的冰寒,這蟒蛇本就是冷血動物,內丹如此也正常,只不過這內丹是否真有增加內力的功效,笑笑無法肯定,但是自然內丹自己滾到了她面前,就說明她和這內丹有緣,生死由命吧,笑笑一口吞下,只覺得渾身如烈火焚身一樣難受,笑笑欲調整氣息,歸順內力,但是那炙熱的感覺仿佛要把她全身的血液烘干,看著眼前的寒潭,笑笑猛的紮了進去,冰與火的雙重感受,讓笑笑只感覺全身的血管在叫囂,任由身體往水下沉去,任由冰寒包圍自己,減輕火熱的感覺,直到她感覺自己快窒息了,這才猛一提氣,向水面上浮去,卻只覺得身子如脫了箭靶的箭一樣不受控制,人已經從寒潭中沖出,直沖云霄,身上的火熱感也散去了很多,那種真氣被束縛的感覺也沒有了,笑笑睜開眼睛,深呼吸,頓時身子開始下墜,笑笑立即換氣,提氣,這才緩住了下墜的身軀,環視四周,看到了在下面完全看不到的奇珍異象,紅紅綠綠,好不可愛,笑笑玩興頓起,隨手抓住一條藤條,搖蕩去摘取那一個個新鮮的果實,笑笑本想用衣服兜著的,只可惜,她低頭一看,才想起自己還是赤身**,念頭一轉,眼睛掃視,手掌一卷,一根長長的草已經到了她的手中,看准了果實的角度,擲出手中的草,等草的另一頭回到手里的時候,已經串了一長串果實,笑笑丟開了藤條,眼睛一閉,頭往下,任由身子往下墜去,直到身子重重的紮進寒潭,笑笑自如的在水中的游玩,這才發現,這寒潭里竟然沒有什麼生物,要麼是水溫太低,不適宜于生命的生存,要麼就是被那巨蟒給吃了.

    沒有衣服的束縛,沒有心靈的糾葛,此時的笑笑就像一個不經世事的少女,自由的嬉戲于自然中,濃密的黑發服帖的順于背後,直至臀部,細嫩柔滑的肌膚任由寒潭水輕撫她的每一個角落,沖出又紮下,一次又一次,平靜無波的寒潭也因為一個精靈的戲耍而水花四濺,失去了往日的平靜,而笑笑也在玩耍中暫時的忘卻了悲痛和煩惱,灼熱感在寒潭水的漂洗下,慢慢的消失了,而笑笑卻已經感覺到了體內的真氣運用自如的感覺了.

    玩夠了,笑笑這才提起被扔在岸邊的果子飛進了石門,因為笑笑是赤足的,所以怕把腳弄髒了,笑笑也就沒有讓腳落地,直接用輕功,直接來到了裝有衣服的箱子前,拿起那輕柔絲滑的衣裙套上,有點大,但是好舒服.

    坐在裝有寶物的箱子上,吃著摘來的果子,脆脆的,酸酸的,不過吃到肚子里都變成了甜甜的滋味.

    一個接一個,笑笑一口氣吃了五個,這才滿足的站起身,走向畫像,開始演練,有了內力的幫助,笑笑練習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只不過感覺每個動作的銜接上好像不是那麼的流暢,笑笑也不著急,先把動作練會了再說,不過要把這些動作全都練會,呵呵,並且還要記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但是現在的笑笑又出不去,有點事做也好啊.

    從此,石室成了笑笑練舞的地方,而寒潭就成了笑笑的專有浴池,這看不見頂的懸崖就成了笑笑試煉自己輕功的准繩,而懸崖峭壁上生長的果子就成了笑笑天然的食品.

    當笑笑累了的時候,笑笑會躍到半空的藤條上,用力,任由藤條擺動,笑笑也就有了自然的秋千,在滾滾的云霧中,宛若一個調皮的仙女踏云玩耍,濃黑的長發在背後隨風飄展.

    這時的笑笑會看著頭頂的天空,幽幽出神,她上去的一件事就是查看幽蘿谷的情況.她不會讓他們白死的,如果不是自己命大,那麼她也同樣隨著他們去了,而這筆帳,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到自己的魅影,夜影,雨鶴她們橫尸當場,想著那些甯死不屈的徒眾,想著那些助人為樂的所謂的惡人們,笑笑的心就好疼,特別是想到魅影他們,他們可以算是看著她長大,看著她馳騁江湖,為她掃平所有的障礙,為她打理生活瑣事,而他們也全都沒了,笑笑只覺得心疼得無法呼吸,閉眼,深呼吸,任由淚水滑落,她一定會有出去的一天的,從這里掉下來,那麼她就要從這里出去,強迫自己不去想,專心的修煉內功,提高自己的輕功,早一天出去.

    但是那內心的抽痛久久不能平息,笑笑猛的睜開眼睛,雙掌連連齊發,把心中的恨意全都擊打出去,而原本草木叢生的崖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個土坑,而原本生長在崖壁上的植被已經被連根劈碎,緩緩的向下掉落.

    發泄過後的笑笑覺得很累,就躺在藤條上,閉上眼睛,任由睡意包圍,就像一個仙子枕著云霧疲憊的睡去,眉宇間還有著揮之不去的痛楚.

    從此,笑笑又多了一個休息的地方,那就是云霧縈繞間的藤條上.

    一天天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個寒暑,石屋內的招式慢慢的融會貫通了,笑笑的內力依舊在加強中,而輕功也越來越進步了,現在的笑笑感覺自己的武功比之從前猶如云泥之別,現在的她猶如脫胎換骨般重生了,身體的曲線也突出了,頭發也更長了,而原本有些大的衣服卻已經合身了,笑笑知道自己在這里已經很久很久了,因為她長大了,成了一個大姑娘了.

    但是看著一望無際的崖頂,笑笑望而興歎,她還得等,不能急功近利,既然這麼久都等過來了,那麼在等一段時間又何妨?

    浮躁的心再度平息下來,笑笑繼續鑽研著石屋中的招式,嘗試連貫,同樣的日子,周而複始,笑笑也發覺這里的果子幾乎被她吃光了,她為了充饑得往更高的地方去,所以這也是笑笑輕功突飛猛進的原因之一.

    這一天,笑笑像往常一樣練習著招式,只不過這次她走出了石屋,來到了屋外,改變了空間,改變了環境,借助輕功運用內力,按照腦海里的招式一招一式的使出,此時的笑笑就像一個頑皮的仙子在寒潭上空的翩翩起舞,期間沒有停頓,沒有郁結,連貫流暢,笑笑終于體悟到了這些招式的內涵,那就是隨心而欲.

    也就是說現在的笑笑已經達到了身心合一,欲念一致的境界,不管是什麼,到了笑笑的手里都將會是致命的武器.

    比如一根草,比如一朵花,那都是笑笑信手拈來的武器,而笑笑的掌風和指風比劍還鋒利,比刀還堅鋼.

    猛的提起娉婷的身子如蓮花般徐徐升空,突然衣服脫離了身體緩緩的下落,而那**的人兒已經紮進了那寒潭,久久沒有動靜,直到衣服快接觸到了身上,而那甩出的長發回旋的時候,已經半干了,巴掌大的容顏,一雙美目漆黑幽暗,紅潤的唇絆微微上翹,少了幾許純真的氣息,多了撩人的風情,純真和妖嬈並存,波光流轉,儀態萬千.

    輕輕點地的白皙玉足,柔若無骨,掠過泥濘的空地,飄進了石室.

    拿過由之前的破爛衣服撕成的布塊,包裹上這里的衣服,隨意的拿了幾件寶物,笑笑駐足環視這個她生活了許久的地方,還真有些不舍,但是她得出去了,她還有自己未完成的使命,幽蘿谷還在等她會去呢.

    手袖翻飛,這是她最後一次為石屋除去塵埃了,笑笑閉眼轉身,走出了石室,右掌凝力,早就毀壞的石門已經被去除了青苔,潔淨一新,隨著笑笑的拉動,石門再一次合上了,這道不知道開啟了多少年的石門再一次的閉上了.

    笑笑深吸一口氣,提氣人已經急速的往上沖,直到身影停頓有下降的趨勢時,笑笑抓住了一根藤條,足尖輕點,借助藤條之力,繼續往上,就這樣,笑笑飛躍上了久違的山頂.

    站在山頂,看著已是荒野一片的幽蘿谷舊址,笑笑感慨萬千,想當初,這里有著多少鮮活的生命,這里有著多麼精妙的建築,而此時一切都已化為了灰燼.

    任由赤足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壤,無視石子和草刺的割傷,笑笑一步步的走下陡峭的山坡,往羽扇君子所在的墳墓走去,只希望當年的轟炸沒有動到他們.

    一個個長滿了雜草的土包慢慢的顯示在了笑笑的面前,這些都是幽蘿谷的弟兄們安息地吧?笑笑揚起微笑,就像當初他們看著她走上谷主的位子一樣,微笑是給他們最好的見面禮.

    終于來到了受損不是很嚴重的最大的墳墓面前,笑笑站定,看著那幽蘿谷谷主羽扇君子之墓幾個字,笑笑感到了一絲親切,走近,輕輕拂去墓碑上的灰塵:"義父,笑笑回來了."笑笑心中說道,嘴角呈現了最美好的角度.

    放下手中的包裹,一根根的拔出義父墳頭的雜草,感覺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就算是手心皮開肉綻,可是笑笑卻不覺得疼,能為義父,能為弟兄們清理墳頭上的雜草,她真的感到幸福,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心里好甜,但是眼眶卻很痛.

    就這麼不停歇的干,累了,困了,笑笑就靠在義父的墓碑上休息,餓了,就吃一個上來時摘的果子.

    直到笑笑把整個墳場的雜草清理乾淨,已是多日後,笑笑渾身都是泥土而手足卻是血跡斑斑,但是看著一個個墳包,笑笑卻覺得舒坦,最少她還有機會為他們打掃.

    "義父,我要走了,我還會來看你的,到時候我會在這里安家,讓你看著我在這里生活,你也要和義母甜甜美美的."笑笑在心中和羽扇君子告別,多久沒有和人說話,現在的笑笑已經習慣了心語,已經快忘記了用嘴說話了.

    黑夜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幽蘿谷的方向飛出,一閃而逝,幽蘿谷出現鬼魂的消息也瞬間傳遍了整個江湖,也震動了朝廷.

    "你說什麼?"魅影和夜影幾乎是同時叫出來,幽蘿谷出現了鬼魂,都三年了,要是有鬼魂的話,早就應該出現了,怎麼會現在才出現?難道是谷主回來了?可是他們下探過不知道多少回,那懸崖深不見底,根本就下不去,要是當時的笑笑沒有失去武功,他們會相信她還活著,可是那時的笑笑武功盡失,一個凡人之軀怎麼能在那種情況下逃生呢?

    "兩位爺別激動,這幽蘿谷見鬼的事情現在可是眾所周知了,早在幾天前,就聽說上那懸崖采藥的人說過好像在幽蘿谷見到一個白衣女子,但是因為他不敢過去看,所以不知道是人是鬼,但是那白影時高時低,所以才想可能是鬼魂的,要是人,誰敢在那鬼地方呆上幾天啊."說書先生以為魅影等人是受到了驚嚇,不相信他所說的,還舉例解釋呢.

    "是啊,要是人誰敢在那個地方住啊."夜影幽幽的說道,想到那里埋著上千的兄弟姐妹,他就恨,只可惜他沒有查出是誰干的,要不他真想殺他個片甲不留.

    "走吧."魅影丟下碎銀子人已經走出了茶館的大門,兩人眼神會意,走進了一家妓院.

    "魅影,出什麼事了嗎?"看著魅影神色不同的走進屋的雨鷹,關切的問到,魅影一般不會這個樣子的.

    "雨鷹,你相信谷主還活著嗎?"魅影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清麗的臉龐,清澈的眼眸卻有著難以磨滅的傷痛,當年一戰,谷主掉下懸崖,幽蘿谷徹底毀了,而幽蘿谷僅剩下先轉移出去的不會武功的幾百號人,以及後撤出的風雨雷電組的部分弟子,其余的全喪生在了那次戰火中,而和他們朝夕相處的雨燕和雨鶴也同樣在那次決戰中失去了生命,可憐的他們到死都沒有立下墓碑,就怕對方會趕盡殺絕,死更多的兄弟姐妹.

    所以他們選擇了潛伏,潛伏在各個角落,一邊找尋谷主的下落,一邊發展壯大自己的實力,而這家妓院就是他們接頭聯絡的地方.

    而他和雨鷹假扮成夫妻,成了妓院的幕後老板,而夜影和雨鶴卻成了一家鏢局的當家,如此分散只為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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