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殺手]金血[全書完]

絕對官僚

第十章 搶單風波

司徒美第一個進了辦公室，每天她都會提前將近半小時到達辦公室，也不管前一天晚上忙到幾點，她都會強迫自己辦到。

第二個進來的居然是蕭雨。看著司徒美穿著一身端莊的、香奈兒白色的頭班裙套裝，臉上泛著紅光，那頭班性的微笑，儘管有種親和力，但是蕭雨覺得一點也不自然，很假。要不是因為他昨天聽方強說，她有點點關照馬曉靈的實際行動，蕭雨肯定會大吐一場，心中嚴重鄙視這個外表美麗、內人冷漠的女人。

也許私人頭家都是這樣吧，想到這裡，蕭雨打了聲招呼就往業務三組走去。

司徒美昨天查過蕭雨的考勤，發現他都是遲到，晚上下班也沒有打過卡，沒想到今天這么早就到了。看著他那煥發活力的背影，司徒美不禁暗笑︰“看來有單做，人也變得勤快了。歸根結底，還是提成刺激的。”

走回辦公室，對提前已經到達的秘書徐敏說道︰“方強來了的話，叫他和蕭雨一起把昨天做好的方案拿過來。”

徐敏應了一聲，心裡暗自奇怪︰自從業務總監候忠來公司上班快一年以來，頭家都沒有直接過問業務了，怎么今天太陽從那邊出來了，要直接問一個新業務員的項目？這個項目肯定不小。蕭雨？她只知道有這個名字，人長得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了。

她先給司徒美泡上一杯咖啡，將寫有今天的議程安排的檔案夾放在司徒美的大班桌上，然後退出了老總辦公室，向業務部三組走去。在路上，忙裡偷閑，給某人發了一個訊息。

三組已經來了三四個業務員，方強還沒有到。徐敏站在屏風組合的進口處，喊道︰“你們誰是蕭雨？”

蕭雨正在整理自己的活動柜，將昨天的方案拿在手裡翻看著。他的旁邊李芳和王波正在吃早點。聽到喊聲，蕭雨下意識地抬頭看去，見是頭家門前的大秘書、也是美歐家具五朵金花之一的徐敏，站起身來，問道︰“我就是，有什麼事情嗎？”

“等你們方經理來了，你和他一起，九點鐘，去頭家辦公室，記住帶上項目方案。”徐敏說完，打量了蕭雨一眼，甩了一下腦後的長髮，轉身消失在隔斷後面。

蕭雨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八點二十了，想想到芬妮卡片上的位址，也就二十分鐘就能到那裡，也不以為意，這時見方強急匆匆地擰著筆記本電腦快步走了進來，於是把徐敏的話告訴他。

“嗯，我知道了。我先去一下候總監那裡，把你的單子報備一下，等會兒你直接到頭家那裡等好了。”方強說著，走進自己辦公方室，從旁邊的檔案矮柜裡面拿出一個項目備案檔案夾，抽出一張表格，放在桌子上，快速地填好，然後向銷售總監的辦公室走去。

他剛走，大批的業務員就到了。他們一邊議論著週末心得，一邊閒散地吃著早餐。有兩個老業務員章鐵和肖剛見到蕭雨桌上擺著濃濃的兩本項目方案，不禁好奇地走過來，章鐵拿起一本翻了一翻，說道︰“蕭雨，鐵樹要開花了？你也有單子做了？”

“什麼呀，還不知道成不成呢？只是做個方案而已。”蕭雨隨口達到。

隨著兩人翻到最後，肖剛驚訝地喊道︰“謙虛﹗我塞，480萬﹗我沒有看錯吧？看你悶聲發大財，幾時搞了一個這么大的單子？媽呀，還都是面價，這要做成的話，光提成就有幾十萬耶﹗”

聽到這兩人的叫聲，其他幾個業務員都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問起來︰

“一個新人，你從那裡搞來的單子？”業務員甲說。

“喂，看你的經驗就不夠豐富，怎么會報面價呢？一到甲方桌子上，馬上就會被槍斃的。”業務員乙說。

“這么大的單子，就你一個人跟，很難跟的，遲早會死的。”業務員丙說。

章鐵回頭掃了一眼眾人，十分傲氣地說道︰

“你們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本人章鐵，業務經驗豐富，連續本組業績第一已經三年了，去年也是全公司年度銷售額第一；我善於項目跟進，蕭雨，我們合作，我來負責和客戶談判跟進，你就負責業務訊息和送報價方案，或者跟著我學習兩個單子，做成後絕不虧待你，提成你三我七；另外，我現下炒股票大賺了一筆，我還可以帶你做股票，我手上有大把莊家的消息，跟莊跑，只賺不虧。這樣的條件你還不滿足？”

……

“你們以為你們都是什麼人啊？人家小蕭好不容易搞了一個單子做，你們就這樣挖人家的牆角。”這時李芳不服氣插嘴道。

“嫂子，你說錯了，我這是在幫助蕭雨呢，難道你不知道？別人想要我帶、想要我跟他們合作，想要跟我炒股票的大把，我還不干呢﹗這不都是看在蕭雨是新人，我們老業務員要傳幫帶嗎？”章鐵嘴巴一撇說道。

“你就算了吧，大頭家現下在幫蕭雨，你敢說你的水準比頭家還要高？”李芳當頭給了他一悶棍。

司徒美的業務水準是上海辦公家具界赫赫有名的，這些業務人員都是經過她點撥的，有高手出面，自然章鐵只好順風轉舵了︰

“哦，是這樣，那就算了。蕭雨，以後有訊息的話，記住我的話，我們之間的合作，你絕對是賺的。”

蕭雨笑了笑，說道︰“好，我記住了。”

章鐵滿意地在蕭雨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有潛力，我告訴你，賺了錢趕緊去投資股票，現下滬市到了六千點了，行家分析，這次攻破一萬點大關，是分分鐘的事情。有錢的話，趕緊買﹗”

蕭雨那招牌式的微笑，又掛在臉上，但是這時的含義卻不是感激的意思，因為人家在他面前說股票，除了笑，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看在章鐵的眼裡，這個笑就是請求指點一二的意思，而且這時周遭的人一聽到章大神要發布股市講座，一個個都伸長脖子聽著，就連別的業務組的人都跑了過來，把蕭雨的位置呼啦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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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股壇大神

蕭雨真沒想到這個章鐵還真的是桃李滿天下，幾個業務組，售後服務、財務部，盡然連銷售行政部的幾個美女都來了，當蕭雨透過人縫隙，看到了馬曉靈那瘦弱的身體，也站在外面。

章大神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而且很煽情地說道︰

“……上個星期天，我陪一個証券公司老總去釣魚，他就意味深長地給我說，小章，現下這么好的勢頭，有多少賺多少，大膽地上﹗後來他告訴兩只股票，上周一打了三十萬進去，你們猜，我昨天查了一下帳號，我賺了多少？”

馬上有人喊道︰

“三萬？”有人說道。

“八萬？”有人喊道。

“十萬？”有人吼道。

章鐵全都不屑地說道︰“No﹗是二十三萬﹗剛才他們和我通電話，要我不要跑，這只股票最少要翻兩番﹗我準備等賺到五十萬，就出來，然後再買一個新股。”

聽到這裡，蕭雨馬上知道他買的是哪只股票了，代號A00186，上周一跌停，然後下午漲停，當天震幅20%；跟著連續到周五都是漲停，這只股票一周實際長幅77.１６%，一條非常漂亮的上升曲線，打開了上升通道。每天股評家都在吹捧，每天都是漲停。當時蕭雨還注意過這只股票，這絕對是有人惡性炒作。章鐵要還是持股的話，這兩天就會大跳水，把所有的人都圈進去。

貪心的人就是魚，坐莊的人就是要讓章鐵這樣的、貪心的人嘗到甜頭，然後幫著他們吹捧，一傳十，十傳百……，當全世界都知道他們還要做強的時候，惡魔日就到了﹗莊家的順風車是不好搭的，你們要是把錢賺走了，莊家去賺誰的呢？

蕭雨不想提醒章鐵，其實他知道，即使自己告訴章鐵今天拋出去，他也不會相信的。更何況，章鐵根本就屬於一個投機分子，挖人牆角的人，這樣的人也不值得蕭雨去幫他。倒是李芳要提醒她一下。

“喂，章鐵，你不是吹牛吧？你有膽說說是什麼股票？”這時有人喊道。

“我章鐵從來不吹牛﹗ＳＨ市A00186，不信你們看看去，今年有期望成為世紀大牛股﹗”章鐵喊道。

他的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人跑去開電腦，看股市報價。很快，消息回饋來了，有人喊道︰

“Ａ００１８６，世紀第一牛，一周破紀錄地上漲了77.2%，算一下，你小子果然賺了23萬。”

此話一出，馬上，三組圍觀的業務員明顯減少，很多人都奔向電梯，向樓下的証券公司跑去；在公司有電腦使用的，都向座位跑去，下載網路交易軟體，申請網路開戶；跑得慢的，都是沒有正當理由出公司的人。

章鐵得意洋洋地看著周遭的人都跑開了，只剩下兩個人，蕭雨坐在那裡欣賞報價方案；馬曉靈正在給每一個業務員發每天的《業務員日誌》。不禁大放厥詞︰

“唉，只剩下兩個沒有錢的人了，我竟然忘了，這股票需要錢用錢來買的。”

說罷，雙手背在身後，搖著腦袋而去。蕭雨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見馬曉靈走過來，遞給他一張《業務員日誌》，蕭雨問道︰“小馬不炒股票嗎？”

“我哪有錢炒呀？”馬曉靈無奈地看著蕭雨說道。

“你不是說任何人都是從無到有的，堅持就是勝利。你會有這么一天的﹗”蕭雨微笑著說道。

又一次看到蕭雨那春天般的笑容，馬曉靈不禁心中一陣好輕鬆，那煩惱的事情都拋之腦後了﹗

“嗯，堅持﹗你只要做好這個單子，就馬上可以炒股票，掙大錢了﹗”馬曉靈羨慕地說道。

“希望如此﹗借你的吉言，如果要是真的做成的話，我就把提成的一半借給你，我們一起炒，你看怎么樣？”蕭雨微笑著說道。

“真的？你別是哄我開心，要是賠了，我可是賠不起的。”看著蕭雨那微笑中充滿著誠懇、堅定和自信，她也有點信以為真了。

“不會賠的。昨天中午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女孩就在‘証券委’上班，今晚她請我吃飯，我問問她內幕消息，一定不會虧的。你就等好消息吧﹗”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類似馬曉靈這種境況的人，哪怕是一點火星，她也會抓住不放的。然而正在這時，就聽到樓道那邊傳來激烈的吵架的聲音，其中的一個聲音赫然就是方強。只聽他高聲說道︰

“侯總，我對你的處理模式絕不認同﹗人家客戶都說了，他們是看在蕭雨的勤奮跟單，才來我們展廳；而且在展廳樣品出了問題，甲方取消我們競標資格的時候，又是因為蕭雨工作認真勤奮的態度打動了他們，甲方才重新給了我們競標的機會。現下，你們把兩年前的業務日誌翻出來，說是一組已經跟了的單子，就要以此剔除蕭雨的跟單資格，交給一組去跟。這樣跟不勞而獲有什麼區別？”

“方經理，家有家規，國有國法。誰先跟單，這個項目就是誰的，這已經是不成文的遊戲規則。我也是秉公處理的﹗你為什麼不服氣？希望你讓蕭雨馬上交出客戶資料，由一組的廖先勇跟進，還有，蕭雨那裡，單子做成後，他照樣可以得到提成的10%做為補償，他的車馬費和業務費用都可以如實報銷，難道我這么處理，還不公正嗎？”這是候忠的聲音。

“不公正﹗你這就像是八路軍打敗了日本鬼子，你們下山搶果實一樣，你的遊戲規則就是以勢壓人的強盜行為，我堅決不同意﹗”

跟著砰地一聲，方強把候忠的辦公室門摔上，氣哼哼地回到三組的辦公區域，見到蕭雨看著自己，穩了一穩，長喘了兩口氣。

蕭雨聽到了這場架完全是為了自己而吵的，沒想到一個不到五百萬的單子，居然有這么多人凱覷﹗也沒想到為了自己這樣一個新業務員，方強敢去得罪他的頂頭上司。儘管沒有這個項目，蕭雨照樣不會受窮的，但是蕭雨心裡還真有點感激。

方強一屁股坐到蕭雨旁邊的椅子上，那漲的通紅的臉漸漸褪色了，這才對蕭雨說道︰“小蕭，你先去客戶那裡吧。方案我等會兒會向頭家會報的，也不要因為某些人壞了做單的情緒，這邊我替你頂住，我早就看不慣他們拉幫結派了。”

“算了吧，方經理，給他們就給他們吧，我相信他們連拍板人的門都找不到。我手上還有大量的業務訊息，隨便也是幾百萬的。”蕭雨微微一笑說道。

“不，不能慣著他們的脾氣﹗對了，你的英語怎么樣？那個芬妮可是一口流利的英語哦。”方強擔心地問道。

“我的口語不怎么樣，但是我的中國話很標準的呀，那個芬妮是中德混血兒，據說是在中國長大的，我不相信她聽不懂中國話。”蕭雨自信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她還挺能裝的﹗那就沒關係了，你去吧。要是價格方面決定不了，你就打電話給我。”方強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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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二戲芬妮

其實一個單子，按照蕭雨慣性的想法，做不做無所謂，但是現下不行了，他要毫無痕跡地幫助馬曉靈，就要這筆錢打晃子。要不自己的身分就會受到懷疑。所以，這個單子一定要自己做，即使方強不為自己出面，這個單子他也不會讓給別人去做。在他站起來向外走之前，他的心裡已經有著一百種方法擊潰候忠的貪婪。只是現下還不到自己出馬的時候，他懶得這么早就出面。

看著蕭雨邁著輕快的步伐從身邊而過，方強和馬曉靈幾乎同時說道︰“加油，蕭雨﹗”

蕭雨扭頭對他們微微一笑，然後繼續走去。那笑容還是那麼地燦爛，那麼具有感染力，他彷彿在告訴他們︰“放心吧，這個單子是我的了”

方強不由得一愣，心道；“這個蕭雨心理素質真是過硬，別人搶他的單子，他好像一點也不著急似的。心裡篤定﹗真是一個好業務員的素質﹗”

這笑容又一次看在馬曉靈的眼中，她好像覺得自己肩上的重擔一下子輕了﹗心裡不禁問道︰“他真的會幫助我嗎？他是一個好人﹗”

好人一路平安，好人永遠是命運多桀。但是蕭雨可不這么認為，因為他自認為，自己並不是好人，有時候會像個菩薩發發慈悲；但有的時候，也會做出連自己自己都拍案叫絕的壞事兒。但有一點他可以保證，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來自自己的靈感。用基督徒的話來說，我是在傾聽上帝的聲音，然後用我的身體表達出來。

公司一大早就出了兩件轟動的事情，好在因為章鐵的緣故，現下人不多，只有前台的兩個靚女看著蕭雨走出辦公室，消閑一般地上了電梯，消失於電梯門關門時那聲“叮”的聲音裡。

芬妮的設計室隸屬於全球極有名氣的YASON建築設計師事務所，而她也是這一個行業小有名氣的設計師，用某位設計大師的話︰“芬妮的作品，是東西方文化的結晶﹗”

走進恆隆廣場，蕭雨擰著包上到28樓，直接來到A座的門口。從設計師事務所的門口設計，就能看出品味卓然，與眾不同。但是蕭雨沒有心情看這個，他只關心家具的合約。

剛一進門，前台小姐就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問道︰“先生你好﹗請問你找誰？有沒有預約？”

聞聽此言，蕭雨一愣，不禁回頭看看身後，見沒有外國人跟著；他又走到包門柱的鏡面不鏽鋼套前照了一下自己的身影，看看自己並沒有變樣。於是走到前台問道︰“我已經證明了，我是中國人，難道你們不會說中國話嗎？鬼語是不是就比中國話聽起來檔次高呢？”

“我……我……對不起先生﹗”那個小姐馬上軋澀難言地說道。

“我看你們跟芬妮一個毛病﹗”蕭雨說著，扔下愣愣地前台小姐，大刺刺地走了進去。蕭雨走進去很遠，才聽到身後前台小姐的聲音︰“先生，芬妮在A12房間。”而這時蕭雨也正好停在了A12房間的門口。

時間這時十點差三分。門虛著，裡面傳來芬妮用英語打電話的聲音︰“……你們就別煩我了，要不你們把佣金提升到10%，要不你們海樂氏就徹底出局，我就這一句話。但是能不能成，我也只能盡力而為。”

門口的蕭雨嘿嘿一笑，把手機揣進口袋裡，然後敲了一下門，聽到裡面芬妮慌忙地給電話裡說了聲ByeBye，又對門口喊了聲“請進﹗”，蕭雨這才推門進去。

“是你呀﹗你倒挺準時的﹗”芬妮一邊把電話掛上，一邊對蕭雨說道。

“我準時，你也不喜歡嗎？”蕭雨不請自坐在班台的客座椅上，眼睛從芬妮的臉上一直掃到胸脯上，芬妮今天好像刻意打扮了一番的，但是她感覺蕭雨的眼睛太毒了﹗那眼光就像在強奸自己似的，身上一點也不自在，心裡甚至有股憤怒。

“小赤佬就是小赤佬，本小姐刻意打扮一下，就讓你顯出土包子的原形﹗”芬妮在心中得意地說道。但是她的臉卻板得很緊，不苟於言笑。

“蕭先生看完沒有，我們該談談正事兒了吧？”芬妮諷刺道。

“沒想到芬妮小姐還真的很漂亮，粉嫩的臉龐就和一歲嬰兒的皮膚一樣，白裡透紅，吹彈可破﹗那誘人的藍眼睛，就像一潭湖水一樣神祕而充滿誘惑；而且那鮮豔的紅唇，就像一束火焰，點燃人慾望之火；最要命的是那驕傲的胸博……”

蕭雨說道這裡有意地停頓了一下，看著芬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不自覺地還下意識地挺了挺本來就很高的雙峰，一副急於聽到鑑賞家評價似的神情。沒有女人不願意聽男人說自己相貌的誘人之處，尤其是批評過自己相貌的人，更喜歡聽到他們心悅誠服地陶醉在自己的絕世容顏下，這也是一種征服的感覺。

蕭雨清了一下嗓子，也覺得看著那裡，嗓子眼有些發干。然後繼續說道︰

“那要命的胸博，讓人看到就想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唉~~~”蕭雨說道這裡，卻沒來由地嘆了一口氣，芬妮那鄙視之心不由得一顫，不知蕭雨為何而嘆氣。所以更加矚目在蕭雨那殺人的嘴唇上。

“可惜呀﹗這些東西怎么長到你的身上呢？”蕭雨很是痛惜地甩手說道。

“連你這個小赤佬也吃醋了？今天才知道什麼是美女了吧？哼﹗”芬妮得意地把手中的簽字筆扔到桌子上，眼睛望向天花板。

“我就是因為是小赤佬，我才不會吃醋，這些配件，要是在別人的身上，肯定能被表達得淋漓盡致，我在悲嘆，上帝為什麼要浪費將它們放在你這個不會利用優勢的笨女人身上，天道不公呀﹗唉~~”既然她敢說自己是小赤佬，那蕭雨也不用客氣了。

“你個壞蛋﹗簡直是……”她想罵蕭雨，但是她的修養和教育卻讓她罵不出來。胸博上下起伏著，不自覺地呼哧喘著粗氣，臉上憋得通紅，眼睛也瞪得火花直冒。

這些看到蕭雨眼裡，他不禁露出了一副關注的神情，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的手中，舉起手機，摁下了照相鍵。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照片，然後舉到芬妮的眼前，說道︰“你現下的狀態和剛才的狀態有什麼區別嗎？是不是要比剛才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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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調教美女

芬妮不屑地昂起頭，只要蕭雨能肯定自己漂亮，那就滿足了﹗但是她的眼角還是不自覺地看向螢幕，她的心不禁一顫﹗沒想到自己生氣的時候，的確要比不生氣的時候美麗多了﹗

這時蕭雨把手機揣回口袋裡，引得芬妮的眼睛跟著他的手，一直落到蕭雨那件只有488元錢一套的西裝上。

“人的眼眼睛是一個人的靈魂，你的眼睛像一潭藍色的水。但是潭水不流動，就要發出腐朽之味；眼睛裡面缺少了朝氣，或是精氣神，那就變成了死眼，那就根本談不上美；具有細膩的肌膚，這是每一個人都想擁有的，但是你每天都使勁板著，那光板似的平面就缺少了活氣，有怎么能有生命力呢？”

說到這裡，蕭雨不說了，拿出斯蒂芬公司的家具配置方案，放在桌面上，可是芬妮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而是說道︰“剩下的你說不出來吧，哼，半桶水而已，有什麼牛的？”

“我當然牛呀，從你的話裡面，已經知道我前面說得非常正確了﹗我每天都會因為佩服我自己而醒來﹗我有一雙無敵的色眼，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缺少什麼，在哪方面加強就能變成真正的美女。所以，我總懷疑我自己，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呢？”蕭雨不禁自我陶醉起來。

“臭美吧你，純粹是瞎蒙的。讓我服氣的話，有本事你就把剩下的說出來﹗”芬妮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說話態度在慢慢地改變。

“我是不會中了你的激將法的。造就一個淑女和美女，絕對是一種最高尚的成就，這可是我吃飯的本事，怎么能這么輕易地就告訴你呢？”蕭雨撇撇嘴，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家具配置方案。

芬妮馬上意識到，玉手一伸，拿到手裡，嘴裡說道︰“好，我們就辦完這件事情再說。希望你的方案也能向你說我缺點說得那麼神奇。”

隨著她手指的翻動，一個個局部合理的配置，有條理地展現下她的眼前，但是有些地方明顯脫離了她設計的本意，就像抓住了蕭雨的辮子似的，她馬上叫道︰“貴賓會議室的椅子絕不能用黑色﹗我是淡色調的環境，你要是用黑色的，一下子就讓整體變冷，沒有那種融洽的氣氛了，還有這裡……”

蕭雨不等她說完，馬上搶過話頭說道︰“你這個女人真是煩人，女人的嘴長來不是挑毛病損人的，你明白嗎？牙齒的上下配合有間隙，但是嘴唇不會，那就是說要讓你閉緊，少說話，多辦事。明白嗎？看到不合理的地方，你自己改一下，然後簽字就OK了，哪有這么多口水呢？斯蒂芬是一個內心火熱、充滿愛心的人，你竟然用冷色調的環境裝飾貴賓室？我都懶得挑剔你裝修上的毛病，你就認投了吧﹗”

芬妮一臉的不甘，但還是笑道︰“那你給我什麼好處？三個點的佣金，外加你剛才沒有說完的話。好不好？”

“五個點佣金，這是遊戲規則，我沒必要讓你吃虧。”羊毛出在羊身上，這是生意經，也是未來的生意興隆之路，這兩個點沒有必要讓頭家都賺去。共同富裕，這才是生財之道。

“好﹗成交﹗沒想到你這個小……小靚仔還挺大方的，以後我有單還跟你合作﹗”

能得到更多的好處，當然會讓人開心的。因為她知道斯蒂芬已經有意要幫助蕭雨了，自己也阻撓不了的，充其量讓他們反工幾次，費費勞力而已，其他也於事無補。而且今天和蕭雨的談話，這才是長見識，她已經被蕭雨奇怪的談話模式所吸引，從而忘記了這個只是一個穿著五百快錢西裝的男人，連稱謂上也變成“小靚仔”了。

看著芬認真地看著方案，然後在每一頁上簽字，蕭雨幽幽地說道︰“其實做這個單子，也不是為了我自己做的。如果那一天，你知道了，因為你今天的簽字，拯救了一家人的命運，或是幾個人的前途，你會為你的行為感到由衷地心安理得的。相反，你會睡不著覺的。其實我這是代表上帝，拯救了你被銅錢熏臭了心靈﹗”

芬妮頭也不抬地說道︰“去，少給自己戴高帽子了﹗說得比唱的還好聽，我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了﹗不過，人不可貌相，我真的希望你不是那種人。今天我要的佣金，我會把它單獨存起來，如果發現你真的是那你的提成去做了那麼好的事情話，我就把這筆錢捐到紅十字會去﹗”

“好，一言為定﹗今天就當你是男人，擊掌為誓﹗”蕭雨真的沒想到這個唯利是圖的女人，還有這點愛心。於是伸出手來，放在她面前。

芬妮也毫不退縮地和他擊了三掌，哈哈笑道︰“好了，方案我已經看完了，也簽好字了。你可以拿去和馬丁簽合約了。現下，你也要先實踐你的諾言了，把後面的一半話說出來吧﹗”

蕭雨拿過方案，認真地檢查了一遍，然後把方案遞回給芬妮，說道︰“這份方案你幫我儲存好，就當我信任你一次。除了我，記住誰也不能給；而且除了我，別人的方案你都不能簽字，明白嗎？”

“這是為什麼？你自己公司的人來拿也不行嗎？”芬妮不知道蕭雨又在做什麼。現下，她看蕭雨不再是一個小赤佬那麼簡單了。

“知道問為什麼，看來你還不笨，還有改造升值的價值﹗再說，答應你的佣金還要頭家印証給你的。”蕭雨說著，眼睛又落到她的紅唇和豐胸上。又說道︰“等你在三天之內辦到我說的，我就告訴你。其實，你就是多知道這兩點也是不夠的，因為你不知道怎么去改變它們的狀態，又有什麼用呢？”

“我就是想聽﹗那就三天後好了﹗這本方案做得其實真的沒有別人好，但是你這個人比他們有意思多了，難怪斯蒂芬那麼喜歡和你交朋友﹗不過你千萬別自作多情，就你現下這樣子，就是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你交朋友的。我們之間，永遠都是利益上相互利用上的關係。這裡有兩份現成的佣金協議書，麻煩你了。”

芬妮說道。看著蕭雨一臉招牌似的微笑，不知道他在心裡打什麼鬼主意，心裡又點點……

“哈哈，到現下為止，我還是對你的貌似美腿有點興趣﹗儘管你今天又把它包裹起來了，但是有一天，你一定會主動讓我看到它的廬山真面目的。哈哈哈~~”

芬妮沒想到蕭雨的眼神這么自信，也沒有想到他的話語能這么赤裸裸，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回味過來的時候，蕭雨竟然已經走出房門了﹗而且桌子上佣金協議書也被一起帶走了。

“啪”地一聲，芬妮把蕭雨帶來的報價方案砸在桌子上﹗

“狗嘴吐不出象牙……哼﹗，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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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職場大忌

孫子曰︰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這句話的含義就是攻心為上之上策。又雲︰兵者，詭道也。其含義就是出其不意。

蕭雨輕鬆搞定芬妮的刁難，先發製人，讓她沒有發飆的機會。走出恆隆廣場，已經是11點了。這裡是上海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這裡街道上走的人看上去都精神氣十足。

蕭雨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周遭這些人的著裝、臉上頭班性的神情，加上走路模式和速度，你能很輕鬆地判斷出他們的心裡想法和頭班特徵。

“做個普通人真好﹗”陽光雖然狠毒辣，但是蕭雨心裡卻很遐意。

從石門路上地下鐵，到民眾廣場只需要5分鐘，加上前後走路的時間，最多只要20分鐘。剛走出地下鐵，蕭雨就接到王慶的電話。

王慶︰“老大，任務完成了。東西我怎么交給你？”

蕭雨︰“放到家裡書桌上。這幾天你都不要接送我了，每天下午五點半開始跟蹤這個小姑娘，直到她回家為止。白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你可以用那輛本田車，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向我會報。”

蕭雨剛掛了王慶的電話，就接到芬妮的短信︰蕭雨，把你拍我的照片發到我手機上，然後把手機上的底子刪掉﹗

蕭雨微微一笑，調出那張彩照欣賞了一下，覺得很有吸引力。這才回複道︰“長腿兔子，你的照片我沒有存檔，發不給你了。要不下回你要拍激情艷照的時候，我再效勞？”

手機馬上傳來短信到達的提示音，但是蕭雨沒有看她的回複。他能想像得到芬妮此時的表情，也能知道她即將表達對自己的是什麼“柔情蜜意”。他在樓下和馬丁用德語通了二十分鐘的電話，主要是告訴他，芬妮已經在方案上簽字了，下面的事情可以繼續進行了。馬丁很客氣地告訴他，他在北京辦事，辦公家具的事情已經交給杜洪了，而且斯蒂芬走的時候，也特殊關照過杜洪了，讓他儘管去找杜洪就OK了。

沒想到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預想的步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想起馬曉靈的事情就要有個眉目了，比自己賺了幾千萬還要爽。

一走進公司，蕭雨就覺察到氣氛有些緊張，心裡馬上知道什麼事情了。看著前台MM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蕭雨微微地一笑，不緊不慢地朝業務三組走去。

方強不在位置上，三組只有李芳和兩個老業務員。蕭雨剛坐在位置上，李芳就湊過來遺憾地說道︰“蕭雨，186又漲停了﹗我的股票沒有買到。我的點怎么這么背呀﹗”

蕭雨微微一笑，說道︰“這可能是上帝不想讓你發這個‘財’，你就老老實實做業務吧。我告訴你，設計師那邊我已經搞定了，你就準備等我請客吧﹗”

一聽蕭雨這么說，李芳的心情馬上好了起來，驚訝地說道︰“真的？太好﹗繼續努力，爭取開單﹗不過，現下這個單子的歸屬吵得很凶，方強現下還在頭家房間裡面，沒有出來。”

“是嗎？要是我現下把合約簽回來的話，這場仗不就不用打了嗎？”蕭雨問道。

“那也不一定。他們還會要求你把提成分三成給他們，做為他們前期工作的補償。這些人實在不像話﹗”李芳無奈地說道。

“哦，那我去頭家那裡，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這個單子我一定要做，而且一分錢的提成也不會分給他們的。”蕭雨忽然異常肯定地說道。

還沒有起身，頭家秘書徐敏就出現下那個進口處，望著蕭雨冷冰冰地說道︰“蕭雨，頭家現下叫你去。”

蕭雨收起臉上的笑容，這個徐敏雖然長得很不錯，走起路來，那搖擺的屁股，甚至還有種讓男人浮想翩翩的味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蕭雨卻並不對她有絲毫非分之想。

司徒美的辦公室裡這時有四個人，方強和候忠坐在司徒美班台前的客座椅上，一組的業務經理唐山少和老業務員廖先勇坐在沙發上。四個人都是氣鼓鼓的，尤其是唐山少和廖先勇臉上還一臉的委屈之色。

蕭雨一進屋，司徒美就從桌子後站了起來，微笑地指著洽談桌邊的椅子，說道︰“小蕭，拉張凳子坐到這邊來。”

從蕭雨去芬妮的設計室開始，候忠和方強就被叫到了司徒美的辦公室，跟著是唐山少和廖先勇被叫來核實情況。桌子上還有一本寫著業務訊息備案的檔案夾。但是司徒美只問了情況，卻讓四個人干坐在這裡，根本不給出判案結果。而她自己則處理檔案，一言不發。直到蕭雨走進門來，這才是她說的第一句話。因此馬上引來了候忠四人的關注，他們各色的眼神全都投在了蕭雨的身上，蕭雨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拉著一張活動椅，向方強邊上走去。

對於司徒美來說，一個五百萬的業務不可以說不大，也不能說太大。表面上這是業務糾紛，而實質上卻不是。候忠上任前十個月公司業務管理還算不錯，不僅從幾個高端的家具公司挖來了幾個像唐山少這樣業務水準極高的人才，培養出廖先勇等等一批業務骨干，而且公司的業績也提升了20%。此人的業績是明擺的。

但是，在這兩個月，不斷地有公司中像方強這種跟自己一起打江山的元老回應，候忠在拉幫結派，甚至還有其他可疑的事情發生。而且這兩月的業績表面上一份錢也不少，甚至還要超過以前，但是從業務的儲備和在談項目數量來說，已經明顯減少。這可是一個潛在的大問題，這也是司徒美昨天參加了蕭雨客戶洽談後，心血來潮翻看了一下業務進展狀況才發現的苗頭。

見蕭雨在方強邊上坐好，司徒美馬上微笑著責怪道︰“方案送到客戶那裡了？我不是叫徐敏通知你們先給我看過了再送嗎？難道她沒有通知你和方強？”

敢挑戰頭家的威權，這是職場大忌。司徒美的話音一落，候忠、唐山少和廖先勇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就看向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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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殺雞儆猴

蕭雨不好意思地、弱弱地說道︰“通知了，徐秘書說九點鐘讓我和方經理到你這來的，但是業務部當時他們再討論一些事情，耽誤了時間，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九點十五分了。方經理說，為了公司的信譽，就讓我先送過去；方案的事情，他會向你解釋的。”

“什麼？九點？徐敏是這么跟你說的嗎？”司徒美說著，把手中的派克鋼筆往筆筒裡面一插，眼睛瞪著蕭雨的眼睛，問道。

蕭雨見司徒美這個神態，和“九點”這個時間概念，聯想起自己對徐敏的感覺，馬上知道了今早事情發生的始末。

不僅他聽出了司徒美的問話中的問題，就連其他幾人馬上也意識到了。尤其是候忠，本以為蕭雨是個新業務員，只有一個月業務經驗，再加上遊戲規則，司徒美怎么也不可能否定自己的判決，怎么也不會因為蕭雨而得罪廖先勇這樣的業務骨干的。但是，現下事情馬上要轉向業務以外的問題，牽涉的人決不再是現下的幾個人了。他馬上意識到今天做事有點欠考慮，不該採取今天這么強硬的措施。那現下該怎么辦呢？他的眼睛也狠狠地盯向蕭雨。

蕭雨一轉頭，看了一眼方強，當然就看到了候忠那毒辣的眼神。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候忠和徐敏一定是穿一條褲子的，甚至上過床也極有可能。心裡暗道︰“哼，敢打我的主意，老子先讓你損兵折將，然後再發現你的貓膩，慢慢收拾你﹗”

猶豫地伸手在後腦勺上扣摸著一會兒，很肯定地、很無知地說道︰“沒錯呀，她說的是九點，我聽得很仔細。當時方經理沒來，他八點二十來的時候，我還給方經理說過。而且當時我們組的王波和李芳在我旁邊，也聽到了，不信你可以問他們嘛。”

司徒美的眼睛即刻轉向方強，方強點頭說道︰“是這樣的，因為在進公司之前，侯總監說找我了解蕭雨這個項目業務進展的情況，我一看還沒有到九點，就先去了侯總監辦公室，誰知道卻是讓我去解釋業務撞單的事情。”

司徒拿起電話，又詢問了李芳和王波，然後馬上對電話溫柔地說道︰“徐敏，你來一趟好嗎？”

候忠和唐山少一聽司徒美溫柔的嗓言，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一見徐敏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不斷地向她使眼色。但是徐敏沒有明白地問道︰“頭家，是要加咖啡嗎？”

司徒美靠在椅背上的頭枕上，看著打扮得有板有眼的徐敏足足有三分鐘，這三分鐘，讓房間裡面安靜極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在若干人心頭蔓延。漸漸地，這種壓抑變成了一種壓力，越來越重﹗逐漸演變成了一種恐慌﹗

徐敏臉上那輕鬆的臉色由紅潤演變成蒼白，眼神由自信變成了六神無主，嘴唇哆嗦地問道︰“老……板，怎……么了？”

蕭雨心中竊笑地看著即將發生的事情，臉上掛著他那招牌式的微笑，要是這時照鏡子的話，他一定會嚴重鄙視地說道︰“媽的，這笑也假了吧﹗我蕭雨居然也能無恥奸詐到這種程度？我簡直是太佩服自己了﹗”

這時司徒美慢搖手指，輕啟朱唇︰“沒什麼事情了，你可以走了。去財務那裡結算這個月的工資，我司徒美非常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這柔柔的聲音，卻像炸雷一般響徹徐敏和候忠的腦際﹗徐敏一下子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的眼睛一個勁地看向候忠，彷彿候忠是她的救命稻草似的。

候忠張了張嘴，本想替徐敏說好話，但是這時說這話，明顯會連自己也卷進去。

徐敏看到候忠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態，還有不敢看向自己的眼睛，即刻回頭大聲地對司徒美問道︰“你為什麼開除我？我自認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司徒美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拉幫結派，通風報信，假傳旨意，破壞業務部的團結，我現下對你很失望﹗而且，忠誠、守密，這是秘書最起碼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現下請你離開我的辦公室，否則我叫保安轟你出去﹗”

徐敏指著司徒美歇斯底裡地叫道︰“哼﹗你等著瞧﹗我會讓你付出更多的﹗我會讓你後悔炒了我的﹗一定﹗”

司徒美冷冷地看著她，剛想說話，一旁的候忠騰地站起來，轉身指著徐敏說道︰“放肆﹗你這樣是錯上加錯﹗我警告你，你是在恐嚇司徒小姐﹗我勸你千萬不要做傻事﹗”說話的時候，那義憤填膺之態昭然若現，而且他的眼睛一個勁兒地對徐敏使眼色。這個小動作除了沙發上的唐山少和廖先勇之外，沒有人發現。

蕭雨心裡好笑極了，不過這種遊戲也很有意思。想著昨晚上可能這兩人還在床上XXOO,八小時過後，候忠居然就可以踩在徐敏的身上，就像踩一塊磚頭一樣，看來自己的無恥要比候忠要差上幾個檔次﹗既然已經劃清界限，接下來絕對是調轉槍口，一表忠心、再貶斥下屬、最後安撫攻擊對象。想到這裡，蕭雨不禁嘆了一口氣，心中說道︰“唉，和這些人相比，我怎么那麼純潔呢？”

徐敏悻悻地走了，門在她身後啪地一聲關上了，但是司徒美冷冷的眼神轉向候忠、方強、唐山少，沒有再說話。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都是徐敏早晨在挑弄是非，我是一時地糊塗，這個單子應該是蕭雨來做的。”說著又轉身對唐山少和廖先勇說道︰“小廖，你應該從這個單子總結經驗教訓，為什麼跟了兩年的單子，卻跟丟了。都是因為驕傲自滿的，有了一點小成績就沾沾自喜。這一點你要想蕭雨學習，學習他踏踏實實的工作作風。唐經理以後一定要加強對手下業務人員的管理，不要一出問題就找別人的毛病，自己做好了，有誰能夠搶去你的單子呢？”

說道這裡，他又對方強和蕭雨說道︰“我為今天的事情向二位道歉，尤其是蕭雨，因為你的勤奮，讓公司免於受到損失，我代表公司感謝你﹗”

“頭家，我決定自罰這個月的業績浮動加菜金，8000元，將這一部分獎勵給蕭雨，以表彰他的工作態度。”候忠的話音一落，他的眼睛就看向司徒美，而司徒美卻看向蕭雨。

“能屈能伸﹗人物﹗絕對是個人物﹗不過就是套路被俺看出來，有點沒意思。”這是蕭雨對候忠唯一的稱揚。

對於這筆錢，本來蕭雨不屑，但是不要白不要，既然你無恥，我也要比一下誰更無恥﹗於是他誠惶誠恐地、微笑地說道︰“好啊﹗謝謝侯總監的獎勵﹗正好我三個月沒有交房租了，你真是及時雨啊﹗”

……

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就這么解決了﹗誰會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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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飄飄然

候忠、唐山少、廖先勇走了後，司徒美關切地問道︰“小蕭，你真的三個月沒有交房租了？你怎么不早說呢？我這裡有錢，你先拿去把房租交上。這樣才會安心工作嘛。”

說著，她從抽屜裡面拿出一沓一萬塊錢，纖細的中指和食指把錢壓在光滑的玻璃桌面上，沙沙地將錢一直推到蕭雨的面前，眼睛裡面滿是責怪的意味。

遇事不慌，避重就輕，籠絡人心，這就是司徒美的管理藝術。蕭雨又看到了司徒美身上的一個優點。蕭雨不禁設想著這個美女在和男人一起生活的樣子又會是怎么樣的呢？

儘管再一次高看了司徒美，但是這一萬塊錢，他還是不會要的。猶豫了一陣，蕭雨想到了實施“馬曉靈援救計畫”裡面一個關鍵的問題──怎么能儘早地拿到提成。

好一會兒，他才微笑地說道︰“謝謝頭家的好意。這個錢我還是不能要，我父親說過，無功不受祿。我有一個非分之想……”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臉上期望地看著美麗的頭家。見她鼓勵的眼神，接著說道︰

“斯蒂芬公司的合約，我們還有三個競爭者。上午芬妮說，我們的方案做得最不好，但是在我先斬後奏答應她五個點的佣金後，她說要等你的電話，她才在方案上簽字。假如過了芬妮這一關，剩下還有一關，就是在杜洪和馬丁的身上；馬丁去北京出差了，現下管事的只有杜洪了，你看我答應芬妮的是不是多了？我對不起了，當時也是怕簽不到單子，所以才……”

蕭雨後怕地說完，豈知司徒美笑著說道︰“很好，你答應得很好﹗3~8點，這是遊戲規則，只要她敢要，我們的成功率就會猛增一大截。方經理，你說是不是？”

“那是當然﹗我們擔心的就是怕別人不要，既然主動要，肯定是好事情﹗蕭雨，你這個單子到這個程度，100%成了﹗頭家你說呢？”

“嗯﹗那個杜洪，等會兒我給他打電話，約他晚上吃飯，你們兩個人作陪。蕭雨，你是我的福將﹗剛進公司就簽了一個四百多萬的大單子，很不錯的開局，以後要多努力。”

“是嗎？這么簡單就能簽成了？”蕭雨難以置信地問道。

“那是當然﹗有頭家出面，杜洪肯定不在話下﹗”方強拍著蕭雨的肩膀說道。

看著蕭雨臉上壓抑者的喜悅之情，司徒美提醒道︰“但是先別把消息散佈出去，要守密﹗”

“知道了﹗”蕭雨憋住了笑容，又說道︰“如果這個合約簽成的話，收了定金後，我能不能先把提成借出來，我家裡……”

一聽就知道蕭雨家裡很落魄，也知道蕭雨為什麼不收那一萬塊錢了，司徒美馬上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當然可以呀﹗你放心吧﹗這個公司就是一個大家庭，任何人有難處，我都會關照的。馬曉靈我不是關照的很好嗎？你也沒有問題﹗”

“謝謝頭家，我出去了﹗”蕭雨激動地站起身來，還象徵性地向司徒美鞠了一躬。其實，他心裡對司徒美把守關口照馬曉靈的事情掛在嘴上，很不感冒。但是演戲一定要演完，戲也要有真實感，這才這么做。如果預先支付幾十萬的給一個人，而這個人一點也無動於衷，那這個戲就沒辦法演下去了。

他相信有一天，這個躬，司徒美會加倍奉還的。當然，這個躬不僅讓他聞到了司徒美身上迪奧香水淡淡的幽香，而且還看到了司徒美短裙裡面、兩腿分岔處一矗讓人心動的紅色，自認為還是大有所獲的﹗

雖然只看到了一點點，實在不過癮﹗但是，白色外套配紅色內褲，似乎暴露了司徒美的心理問題──典型的悶騷配置。色膽包天的蕭雨馬上想到︰今晚上陪美女老總吃飯，一定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美家芳心。

司徒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短裙上卷了，她對蕭雨的回應很滿意，見到員工在自己的籠絡下，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似的，心裡不禁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蕭雨和方強走出老總辦公室，路過業務一組和二組的時候。馬上就有好多不善的眼神看向蕭雨，而且手上還對蕭雨指指點點。尤其是廖先勇那吃人的眼神，甚至要把蕭雨殺了才解得心中之恨。

明著來的人都是弱者，根本攪不起多大的漩渦。蕭雨只當沒有看見，一臉微笑地向三組走去。

“蕭雨，你站住﹗”蕭雨還沒走到三組，就有人壓抑不住了。

蕭雨和方強回過頭看去。只見一組的三個高碩的新業務員走過來，業務員A對蕭雨說道︰“你小子敢搶我們廖大的單子，污蔑陷害我們尊敬的嫂子，你不怕做惡夢嗎？”

“怕……怕什麼？”蕭雨微微地一笑，不知所以然地說道。

“你們想干什麼？我警告你們，你別亂來﹗”方強指著三個人說道。

蕭雨才不怕他們亂來呢﹗不過，生活中樂趣本來就少，除了女人，找人解悶也是一件比較能打發時間的事情。但要玩出新的花樣，同時還要讓自己有所斬獲的話，就要動動腦筋了。

“方經理，我們可不是針對您的啊，我們也不敢呀﹗就是這個小白臉太可氣了﹗”業務員B前躬後倨地說道。

剛才沖上來的氣勢蕩然無存，蕭雨忽然覺得這三個人簡直是太弱了，那整蠱他們的興趣陡然降溫。而這個時候，口袋中的電話響了，蕭雨貌似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我要接一個電話。”

說完，掏出電話，一看號碼，是小鼻涕打來的，趕緊向樓梯間走去。

一關上防火門，蕭雨就接通了電話說道︰“喂，小鼻涕，找我干什麼？”

“為什麼這么慢才接我的電話？還有，不許喊我小鼻涕，你聽到沒有？”劉薇即刻不高興地問道。

“說吧，什麼事兒？”蕭雨問道。

“晚上六點鐘，我在金貿大廈55樓的粵菜館洪鑫房等你，房間都定好了，你可不能來晚了﹗”劉薇說道。

“晚上我還有客戶招待，我們改天好不好？就算我買單行不行？”聽到劉薇賭氣地叫聲，蕭雨又說道︰“那八點鐘，我請你泡吧總可以吧？好妹妹，你就別給我添亂了，行不？”

“好吧，泡吧就泡吧，不過晚上七點半到八點半，我要錄節目，九點鐘我們碰頭，但是要我賣單，我指定地方﹗”劉薇不滿地說道。

蕭雨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她賣單，不過和女人一起，自己從來還沒有讓別人買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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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為色迷

蕭雨其實也很想見有十一年沒有見到的劉薇，但是跟劉薇實在是看小妹妹的那種感覺，儘管，有可能在自己印象中，再也沒有別的女人比劉薇漂亮了，但是因為從小在一起的原因，一提起她，他心中對她從來都是那麼認真，那麼沒有邪念。但是和司徒美卻不同，透過這兩天的接觸，對於這個體態玲瓏的女人，他一種探究的感覺，尤其是下午觸動他性感神經的一條窄窄的紅色蕾絲。

妹妹永遠是自己的，不去找她，她也會喊你是哥哥；但是別的女人卻不一樣了，尤其是搶手的女人，一定要下手狠一點。這就是“時不我予”的註解。

打完了電話，走進辦公室，裡面卻出奇地安靜。方強已經不在座位上，三組有幾個業務員甚至煩躁地在會議桌旁走來走去，就像身上爬滿螞蟻似的；還有兩三個坐立不安，似乎一點心情也沒有。

蕭雨坐回座位，悄聲地問李芳︰“他們是怎么了？”

李芳一個勁兒地笑，小手捂住嘴，低聲地說道︰“真是運氣﹗186股票上午長了10%，可剛才一開盤就是跌停板﹗你說得對，上帝關照我上午沒有買到，要讓我好好做業務，所以我沒有虧錢，真是幸運﹗”

“哦，原來是這樣。”蕭雨微微一笑，就再也沒有任何表情。這個結果是預料中的事情，也不吃驚。

“方經理呢？”蕭雨問道。

“他的客戶來展廳了，去接待客戶去了。剛才一組的三個小不點是不是找你的麻煩？你別理他們，肯定是有人暗中指使的，找茬跟你打架，借機趕你走，然後單子就判給他們了。”李芳說道。

蕭雨還真沒有白認識李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嫂子，你那你有沒有沒畫過的的平面圖？我想練習一下報價，以後也省得總讓方經理幫我，佔用他生意的時間，我都過意不去。”

“好，我幫你找找。”李芳說著，在自己的抽屜裡面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張圖紙，交給蕭雨，說道︰“要求都寫在上面了，要不你先做，不會的問我。我正好也在做一個方案。”

“剛來的時候，這方面培養訓練過，估計問題不大。”蕭雨接過圖紙，掃了一眼，是個四百平方米的小辦公室，拿出廣告書、報價單、筆和稿紙，開始詳細地做了起來。

一個好的家具報價方案很不容易，其關鍵在怎么理解揣測客戶購買意愿、客戶的實力以及競爭對手的檔次和方案，但是要做一個似是而非的方案還很容易。蕭雨只用了十五分鐘，就把方案草案做好了，然後拿起報價，走向業務行政部。

上午的吵架，這些人都知道。一見他進門，幾個業務助理，馬上都爭著和他打招呼。蕭雨一下子成香餑餑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見馬曉靈那裡沒有業務員等著，他拿著草稿，走了過去，說道︰“曉靈，你有時間嗎？請幫我打一份報價還不好？”

馬曉靈嫣然一笑，接過草稿紙，說道︰“你可要先登記的，再讓你的業務經理和銷售總監或是老總簽字，我才能給你打哦。”

“要這么複雜嗎？這是昨天那家公司增加部分的東西，不用批准了吧？還有，你打兩份昨天那個客戶的工程合約給我，把總價空出來就行了。”蕭雨本來就是蹭時間的，能與馬曉靈多聊聊，加深一點了解。

“那不用了，昨天的審核批示單老總已經簽字了。就這么一點，我一會兒就打好了。合約真的要簽了？恭喜你呀﹗”說著，馬曉靈一臉期望之色，不禁側頭看了一眼蕭雨。蕭雨對著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那笑容中已經表達了一切。

馬曉靈調出報價系統，開始輸入清單。一邊打，一邊問道︰“蕭雨，你們上午的單子歸屬吵得很凶啊﹗這可是兩年來最厲害的一次，聽說徐敏還因此被炒魷魚了。什麼原因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現下還是給我做了，我就不管其他的事情了。但是你們怎么知道的？”蕭雨看著這個樸素的瘦弱女孩，隨口說道。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直聊了近兩個小時，兩人之間說話越來越輕鬆，聊得範圍也逐漸在擴大。

正聊得起勁，李芳走進來，說道︰“小蕭，頭家找你，說你的幾個客戶在展廳點名找你，相互之間為了爭買現貨，吵得很凶。”

“不會吧？我一直沒有接到客戶的要來展廳的電話呀﹗”蕭雨疑惑地問道。

“你還是先去吧，別讓客戶吵出問題了。方案我做好就給你送去。”馬曉靈扭頭催促到。

蕭雨對她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的。一個客戶也沒有什麼大事情。”說完，蕭雨和李芳向樓下展廳走去。

“蕭雨，你也挺壞的，為什麼沒事讓曉靈給你打那張沒用的報價單呢？你是不是看上小馬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去給你當媒人。我和她關係很好的哦。”在路上，李芳問道。

“沒事干了而已，你可千萬別誤會。”蕭雨微笑著說道。

“哦，你這幾天客戶怎么突然多起來了？據說今天的兩個都是帶著一群人來的，一個個都 極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前些辛苦掃樓的回報吧。”

兩人說著，來到展廳門口，司徒美一臉著急地迎了上來，拽住蕭雨的衣袖說道︰“小蕭，你的客戶怎么回事兒，一個個都財大氣粗的，誰說了不聽。”

又聞到司徒美身上的迪奧香水味道，想起中午的走光事件，蕭雨不禁有些心跳加速。但還是一臉無辜地說道︰“我都不知道是誰，我怎么知道？再說了，不是你們說，找高檔家具的客戶，一定要找那些有錢人嗎？”

蕭雨說著，他的心裡也是蹊蹺。想自己的人緣怎么這么好？這兩天總有人搶著來這裡買東西。想也沒有結果，不如看了再說。

和司徒美一起走進展廳大門，這時展廳裡面卻很安靜，但是人卻很多。一邊是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另一邊是身穿灰色西裝的人，一看就是兩個大陣營。搞得跟黑社會講數似的，排場都很大。

那邊休息接待區，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和一個戴墨鏡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強烈地對侍著，看那樣子，吵架也吵累了。正在偃旗息鼓，積攢精力，準備再一次的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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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純屬謠傳

司徒美遠遠就站住了，蕭雨這兩天是搶手的人物，財運旺得發燙，昨天那種不可能的單子都能做成。這會兒切不能去破壞他的財氣，任由他折騰。這才叫傳說的狗屎運臨頭，閑人莫近﹗

蕭雨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向自己投來鼓勵的眼光，只好獨自走了過去。打量了一番兩個人，居然都不認識，而且他們對蕭雨的到來，也沒有什麼動靜。真不知道是何方富豪，兩人架子還很大。

“就讓你們在我面前裝吧，看你們能裝多久？”蕭雨心說著，掏出一沓名片，從裡面找了兩張印著自己名字的卡片，然後說道︰

“我是蕭雨，你們二位是來找我的嗎？”說著，蕭雨先給那位身穿紅色長群的女孩一張卡片，然後又交給那位身穿海德牌T恤的男人一張卡片。

兩人同時拿起卡片看了看，又幾乎同時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著蕭雨，跟著又是同時圍著蕭雨的轉了兩圈，這才同時站住。

蕭雨還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看這兩人古怪的行為，真是跟演電影差不太多。但是很明顯他們是沖著“蕭雨”這個名字來的。

“切，你是蕭雨？你騙誰呀？蕭雨哥怎么會是這樣子的？”那個女人首先發問。

“就是，蕭雨老大英俊威武，威風凜凜，虎目一瞪，王者之氣令我等不敢正視。那像你這樣的小白臉娘娘腔，真是敗胃。”這是那個並不高碩的男人說的。

狂汗﹗一個大老爺們說這樣的話，簡直讓蕭雨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是哪一個哥們兒學雷鋒做好事，送了兩個這樣的活寶來的，簡直是讓蕭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蕭雨也懶得和他們閑扯，看著像是兩腿一軟，一屁股在中央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紅雙喜，取出一根，掉在嘴裡，哆利哆嗦打著火，把香煙點燃，抽了一口，這才看著兩個人，微笑著說道︰“你們不是來買家具的，是來找人的。這個公司除了我，沒有第二個叫蕭雨的人了。你們走吧﹗”

蕭雨的笑容是從小就有的，不管在什麼時候，他的招牌笑容永遠都是那麼自然。就像一輪春暉掛在天際，照得人心裡亮堂堂的。

只見那個女孩居然沒有走，望著蕭雨嘴角還沒有消失的微笑，呆了一下，跟著一步就跨到蕭雨的身邊，一屁股坐在蕭雨身旁，嚇得蕭雨一側屁股，坐到另一個座位上，驚恐地說道︰“你想干啥？這裡可是公司的展廳哦﹗”

“嘻嘻﹗”那個女孩兒，隨手摘掉大大的墨鏡，露出一張芭比娃娃一般的容顏，飽滿而圓潤的臉盤，兩只透著靈氣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白裡透紅的皮膚，一頭披肩的捲髮，這一切就跟洋娃娃沒有什麼區別。這幅容顏，就連遠處的司徒美看了，心裡都嫉妒︰這女孩太有旺夫相了﹗長相上沒有一點缺點，完美極了﹗只見她張開天使一般的嘴唇說道︰

“你就是蕭雨哥﹗薇薇姐說了，你的微笑是天下最迷人的，看了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剛才那微笑就是這樣的，這就對上號了﹗不過除了微笑，你好像沒有別的本事了嘛？”

這聲音悅耳，絲毫也不比劉薇的聲音差﹗聽了他的話，蕭雨知道這個恐怖的小天使是劉薇的姐妹，心裡不禁把她埋怨死。估計這時遠在東方明珠的劉薇會一個勁兒地狂打噴嚏。蕭雨不耐煩地揮手說道︰

“我才不認識什麼薇薇呀、娜娜的，趕緊回家玩去吧﹗”

哪知這個小天使絲毫沒有走的意思，一抬屁股，緊緊地靠在蕭雨的身上，在他耳邊說道︰“告訴你，你不認識本小姐不行，今天本小姐來這裡，就是捧你場的。誰也阻擋不了我買東西的決心﹗”說著，對那些灰西裝喊道︰“來人，交錢算帳﹗把這個展廳裡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我全要了﹗”

她剛說完，十幾個灰西裝的人即刻就向展廳裡的產品走去。蕭雨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他在那個小天使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叫你的人都出去，要不的話，我今天就在這裡把你褲子扒光，把你屁股打成四半兒﹗不信的話，你問薇薇，就知道說我說話算不算數了﹗”說著，蕭雨緊靠著她身體的那只手，在她那有彈性的屁股上狠狠地下掐了一下﹗

“你﹗你是壞蛋﹗”小天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沈悶了一下，馬上對那些灰西裝的人喊道︰“你們都給我出去，全部都走﹗”說完這話，又回頭對蕭雨說道︰“蕭雨哥，你總得讓我今天花點錢吧？要不這樣走了，我該多沒面子﹗”

“那你去找我老總吧，看倉庫有什麼東西是現貨的，象徵性地買一點算了。以後不許到這裡來了，今天看著那個人面子，我就不計較了﹗”

蕭雨說完這話，再也沒有看她一眼，扭頭對那個已經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那個男人說道︰“既然你不是找我的，現下這位小姐已經不跟你爭了，你願意找誰買東西，我都不管了，恕不奉陪了﹗”

說著站了起來，就要走。誰知那個男人摘下眼鏡說道︰“不，我就是找你的。天下間，沒有一個男人象你這樣，一身寒酸，還敢對一個千金小姐的美女下狠手，這就是蕭雨目空一切的氣概﹗而且，以那位豪門小姐的脾氣，你能三言兩語將她擺平，這就更加說明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蕭雨老大。不用你吩咐，我也去找那個司徒小姐，象徵性地買幾件東西算了。”

這個男人的風格簡直爽快極了，連蕭雨都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心道︰媽的，是哪個小子在毀壞老子的名聲？把我形容成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草莽英豪了，這簡直就是污蔑﹗純屬謠傳﹗還有，能擺平這個小天使就一定是蕭雨了？這都是什麼混蛋邏輯？

但是既然人家這么說，也省得自己伸手，但是最後囑咐還是要的︰“請你把你的人都帶走，以後也別出現下這裡了﹗”

看著那個男人離去，蕭雨一個勁兒地分析今天事件的後果。想想剛才和這兩個人的說話，司徒美他們肯定聽不到，而且掐小天使那下，因為旁邊有矮柜擋著下面，從門口那個方向不可能看得到，只要編造幾句謊話就可以把這件事情消匿與無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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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老總的試探

事情擺平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堂堂的一個大公司的大頭家、大美女，被蕭雨無心地、無端端地當成了打小工的下單員，沒把司徒美的肺氣炸了﹗但是她之前已經領教了這兩個大款的厲害，一點也不按照常規出牌，一點遊戲規則也不講，也沒有辦法。

回到辦公室，一看表，已經是五點二十分了，趕緊叫新秘書去叫司機到樓下等著，然後打電話給方強，讓他盯著展廳給蕭雨剛下的單子，同時通知蕭雨現下到樓下門口等自己。想起今天那個紅裙子的“天使”，她馬上從衣櫃裡面挑了一套滿意的行頭換上。

股市今天爆跌了四百多點，沒有幾只股票是長的。大多數業務員都趴在桌子上，反省自己上午的衝動。蕭雨也不插話。一接到方強的通知，收拾好東西，匆匆下樓去了。

在門口等了足足有十幾分鐘，司徒美這才閃亮登場。那亮度差點把蕭雨的眼睛給晃花了﹗

她輕施淡粉，略畫柳眉，一雙杏眼秋水蕩漾，烈焰般的紅唇吸盡人的眼眸；腦後，披散著捲曲的、略帶紅色的長髮，一身飄逸的艷紅色晚裝，束胸的款式，將胸博以上光潔的皮膚和香肩完全曝光在男人的色眼中，脖子上一串皇冠形的鑽石項鍊閃閃發光，下垂的冠頂尖部，直指一個深深的乳窩。提著暗花的衣料緊緊裹住她浪漫的、S形的曲線，長長的裙擺下，一雙晶瑩的玉足蹬著一雙小巧透明的水鑽高跟鞋。左手手臂上挽著一件白色小領外套，右手拿著一個白色的羊皮長條小包。她這一身裝扮，集高雅、貴氣和性感於一身，一路走來，不知多少男人的眼球掉了一地。

只看了一眼，蕭雨心裡就咕隆道︰“不就是和杜洪那小子吃頓飯嗎？至於這么隆重嗎？這個杜洪還值得司徒美這樣？”

司徒美見蕭雨站在階梯上，只看了自己一眼，心道︰難道我這一身一點也沒有殺傷力？不禁有些失落，但她還是喊道︰“蕭雨，想什麼呢？怎么不上車呢？”

司徒美細細的聲音停在蕭雨的耳朵裡實在不好受，有種錯愛涌上心頭，硬著頭皮說道︰“我不知道您是哪部車子。我們今天在那裡請杜總吃飯？”

“就是門外那輛黑色奔馳。我們去徐家匯的蘇浙匯，寧波菜，吃得慣吧？”司徒美說著，在蕭雨前面走向台階下的那輛奔馳S500。

快到車子，司機下車把後車門打開，蕭雨越過她，正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司徒美卻對他說道︰“小蕭，坐後面。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蕭雨心的話，我坐到前面，不也可以問嗎？真是脫了褲放屁──多此一舉﹗但是看著她執著的眼神，只好跟著她坐了進去。車裡面開著空調，一上車，她就把白色提花的外套穿在身上，擋住了那截裸露的春光。

“小蕭，下午那個小姐是什麼人？長得真漂亮﹗”一開車，司徒美就說道。

該來的總該來了，你要是懷疑我的身分的話，大不了我就走人了。“哦，她是我中學同學的妹妹，那會兒他們家還什麼也不是呢，他爸爸給人蹬三輪送菜，後來網路遊戲大興，也不知道她們從那裡攀上了一個韓國親戚，非說是她爺爺在抗美援朝時在朝鮮留下來的另一支，尋根尋到他家，幫助他們建了一個遊戲網站，上了一款叫什麼傳奇的遊戲，一下子風靡全國，現下已經是上百億身家了。真是讓我們羨慕死了﹗”

“原來是這樣，靠網路遊戲起家的的確很厲害，簡直就是暴富﹗唉，這些人素質就是差了一點，有錢就知道張揚，真是沒辦法﹗”

蕭雨知道她下午吃了小天使的苦頭，不禁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小蕭，你也會有機會的。你比他們有靈氣多了﹗只要好好跟著我干，我一定讓你夢想成真的。”說道這裡，她從那個白色小包裡面取出一張銀行卡，遞到蕭雨的面前，接著說道︰“你這身行頭也該換一下了，你放心，卡裡面的錢是你應該得的，下午你那兩個客戶，用現金支票一下子買走了兩百萬的家具，全都是面價，按照公司提成制度計算，你能得到40萬。就當我是預支你幾天。等會吃完飯，我陪你去買兩套像樣的行頭吧。”

聽她這么說，蕭雨接過那張銀行卡，心裡把那兩個活寶又是一頓臭罵，叫他們象徵性地買幾件東西，居然一下就買了兩百萬﹗真***有錢撐的，不枉人家說你們，“有錢就知道張揚”了﹗都是敗家子﹗

“非常非常多謝頭家了﹗買東西就不急了，等我把家裡的帳還了再說吧。這筆債壓了我家已經快二十年了，終於可以還清了﹗”蕭雨如釋重負地說道。

看著蕭雨那眼中閃著的茵茵光彩，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美心裡也感到很開心。但是想到這錢並不是自己施舍給他的，這個錢是人家的朋友沖著蕭雨的面子來買的，心中不禁對蕭雨非常地好奇。

從兩人買東西的架勢來說，根本就沒有把錢當成回事兒。如果是蕭雨的好朋友，一定知道蕭雨家中的情況，估計他們直接援助蕭雨現金，被他拒絕了，他們才採用這種模式來送錢給蕭雨。不過，這種送錢模式，成本也太大了吧？是什麼樣的朋友才值得那兩人這么送禮呢？越想越覺得蕭雨像一個家道中廢的名家子弟，這樣的人身上有那種不接受施舍的傲骨。而且，剛才自己那麼有殺傷力的裝扮，他只是看了一眼，好像也沒有臉紅，說明了什麼？

想到這裡，她再一次側身看向蕭雨。蕭雨這時卻正扭頭看向車窗外，閃動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雨卻沒有想那麼多，他知道明天就可以實施援救方案了，心裡不禁為自己第一次主動幫助一個女孩感到有些興奮。

車子在蘇浙匯的門口停下，女司機打開門，兩人下車，各懷心事地朝酒店裡走去。

蕭雨沒想到杜洪已經到了，這時他正和一位性感的少女坐在一張椅子上，拉拉扯扯聊得正起勁呢。聽到敲門聲，兩人趕緊分開。但是從那女人歪斜的領口，就看得出兩人剛才沒有干好事兒。

“杜總久等了﹗”司徒美也沒有脫去外套，一進門就向杜洪打招呼。

杜洪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不早，我也是剛到。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小姐是我們公司的辦公室主任黃鶯鶯，以後驗收和安裝都要找她們的。都是自家人，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