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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和尚
玉門。
再往前就是西域了,而過了西域便是西天了。
從天廷出發以來我們已經走了有十天了,這十天之間我們走走停停,在路上補充水以及休息,當然還有訓練。
訓練是由李天王親自帶隊的,每次訓練的時候,他都親自的示範和監督。
而訓練的內容主要是弓箭和陣法。
弓箭的內容自不用表,就是練習射箭的距離和准度。
陣法則是一套我以前從未見過的陣法。具體是將所有士兵每七人分成一組,每組士兵中有四人拿短槍和盾牌站在外側,其餘三人則拿那種鐮刀似的武器站在中間。訓練時,執盾牌的士兵將盾牌高高舉起,並拼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傘蓋狀的東西,護住正面和上方,並時不時的用手中的短槍往外面刺。而站在裡面的士兵則由站在外面的士兵用盾牌護住,他們只管將那個鐮刀一樣的奇怪武器伸出,然後像割稻子般的揮舞。
這是一套奇怪的陣法,我看了看,不明所以,但想到宙斯的軍隊是以騎兵為主,便猜測這陣法是用來對付騎兵的。
打仗時騎兵衝鋒過來,一般都是先用弓箭開道,然後再近距離用刀砍。但遇上這套陣法,首先弓箭的作用便會大打折扣,因為所有的士兵都已被盾牌護住了。其次,騎兵沖近時,忌於盾牌上的尖刺必會繞著走,這時自陣法中伸出的鐮刀狀的兵器便專割馬蹄,雖然不一定就能割掉馬蹄,但卻能使馬受驚,馬一受驚,那麼馬背上的騎士也極有可能被摔下馬背,這時盾牌兵手中的短槍便可瞬間致其於死地。
果然是好陣,想到此處我不禁都佩服起李靖來,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窩囊不已的傢伙玩起陣法來居然如此厲害。
當然,通過這些日子的行軍我也終於發現那一夜所發的綠軍裝的作用了。
自天廷到玉門之間,漫山遍野都是森林草木,蔥郁蒼碧,身著綠色軍裝行軍其間,若非時有兵器反光和人聲喧嘩確實極難發現。
所以這綠軍裝是為了保密,而那個黃軍裝當然也是為了保密。
出了玉門關,便是黃沙漫漫的戈壁、沙漠,穿著黃色軍裝行于其間,自然也行蹤隱秘。
我不禁更加佩服李靖起來,沒想到他短短幾日便能想好並做出如此完整有效的一套方案,當真是驚才絕豔。
只不過我卻不明白,現在我們離西天還有很遠,那麼又何必整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呢?
我們在玉門關內駐紮了下來。
這一次我們停留的時間稍久,因為我們要準備更多的清水和駱駝。
水是生命之源,當然不能少,而駱駝是沙漠之舟,過沙漠自然更不能少。
當然,除了準備清水與駱駝之外,我們還要向天廷最後一次彙報我們的情況。
出了玉門,我們就將完全獨立行動了。
因為出了玉門就出了東天的範圍了。
驕陽似火,照得大地竟也像要著火了似的。
我受不了城裡的那種炎熱,便帶著小花~我那條乖巧的狗,到了玉門附近的一座山的背陽面,一邊乘著涼,一邊欣賞玉門奇特的風景。
玉門關周圍有高山,也有大漠。
高山陡峭,大漠荒涼,可他們卻都偏偏以玉門關為一個明顯的界限。
玉門關內是陡峭高大的山脈,而玉門關外則是荒涼廣闊的茫茫大漠。
我不禁都讚歎起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來。
不,鬼神是絕對造不出這樣奇特壯觀的景致的,它只屬於天地之力!
“汪汪汪。”小花忽然叫了起來,然後就是“阿彌陀佛”的一聲佛號從身後傳來。
我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身著灰色僧衣,身形枯槁,脊背卻挺得很直的僧人向我走來。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肉,似乎都只剩下了一層滿是風霜的黝黑的皮,他光亮的禿頂之上明晃晃的點著九個戒點香疤。
他雙手合十,面帶微笑的向我走來,走到我身旁,盤腿坐下,眼睛卻望向了天邊。
我怔怔的看著他,心想現在正是東天、西天關係微妙之時,而這玉門關又是東天的一個戰略要點。此刻他一個僧人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怕被人懷疑是間諜麼?
“施主是否是在想,我此刻出現在這裡就不怕被人疑作間諜是麼?”這個僧人的眼睛盯著遠方,卻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我所想的。
“正是。”我皺著眉,看著他。
就在這時在一旁的小花忽然向那個僧人走去,張口便要咬他的手指。而那個僧人卻微笑著拍了拍它的耳朵,然後小花就後退了幾步,不再試圖咬他。
“畜生無知,還請大師見諒。”
“無妨。”
“只是大師可否一釋小可心中的疑問?”
“可以。而今天界,亂象俱陳,貧僧猜想,不久之後,天界勢必將有一場大動亂,到時候勢必是生靈塗炭,萬物遭殃。而我佛慈悲,於是貧僧便立志遊遍天下,廣傳佛法,以救眾生於水火。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僧人雙手合十,又念了聲佛。
“大師仁慈。”我不再說話,面上似是信了,可心裡卻在冷笑:“若非佛祖野心勃勃,欲興兵西天又怎會有如此大禍?而今你卻說要廣傳佛法,拯救世人,只怕拯救世人是假,刺探情報是真吧。”
僧人也不再說話,一雙眼又抬起來望著遠方的天空,一臉的慈悲。
黃昏時分,大山的背陽面已經暗了下去,已有些冷了,而凜凜的山風又使這種寒冷加劇了。
我還好,可是一旁的小花卻受不了了,趴在地上不停的發抖、嗚咽。
我看了看它,然後又看了看那個僧人,只見他依舊面帶慈悲的望著天邊。
我歎了口氣道:“大師,天色已晚,山風遽寒,於體不利,還請早回。”
“無妨。”
“既然如此,那小可就先行告退了。”
“施主慢走。”僧人回頭對我點了點頭,雙手合十作了個禮。
我也抱拳回了個禮,然後就抱著小花向山下掠去。
不過我卻沒有真正下山,我掠過一塊岩石時,身形陡降,藏身其後,隱去氣息,暗暗觀察那個和尚。
小花被我抱在懷裡,我向它注入了些許神力助它抵禦寒冷,並隱去氣息,以免被人發現。
這種身份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這和尚定非善類。
這是我給這個和尚下的定論。
我躲在岩石之後,靜靜的觀察那個和尚,從黃昏一直到第二天拂曉,可那個和尚卻似入定了般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當然不會認為我想錯了,只可能是那個和尚知道我還在附近觀察著他,所以他才沒有動。
不過我卻有個疑問。
我能上那樣的絕頂,自然並非等閒之輩,而今亂世,像我這般的多半都有那麼一官半職。這些他當然都能想到,可是他為何又要出現在我面前,這樣豈非與他的間諜身份相沖?況且若他真的不是間諜,上山來隻為乘涼,那麼周圍有如此多的可乘涼的地方,他又何苦偏跟我一個地方?莫非他是故意出現在我面前的?若是如此,那又是為何?
我不知道,所以我又繼續的觀察了下去,可是那個和尚仍然沒動。
天已經快亮了,馬上便要集合出發了。
我咬了咬牙,想了一陣,然後就掠下了山。
下了山,我徑直的就找到了太白金星,然後告訴了他我所遇到的事。
他沉吟了半天,也沒有得出結論。於是他便趕緊叫人通知玉門關的守將,讓他注意周圍是否出現僧人,若是有就讓他密切注意,必要時可以抓起來,但不要伸張,以免打草驚蛇。
隨後他又告訴我說,日後若是再遇見要多多留意。
我佩服的看了看太白金星,心想他果然是東天的第一謀士果然計略無雙。
旭日東昇,金色的陽光灑下來,照得沙漠的沙子也金燦燦起來,放眼望去,就像鋪了滿地的金子似的。
驕陽漸起,不僅空氣漸漸的熱了起來,腳下的沙子也漸漸地燙了起來。
我們一開始都還讚歎這大漠美妙的景象,可到後來卻漸漸的都不說話了。一個個都只顧著埋頭前趕,只時不時的有人停下來擦擦汗,喝喝水。
每個人身上今早才換上的黃色的軍裝都被汗水粘在了背上,臉上也都露出了艱難的表情。
後來,我、太白金星、二郎神實在受不了了,便表示先禦空飛行,在前探路,其實卻是想早點脫離這酷熱難耐的沙漠。
李天王同意了我們的請求,同時也讓想要留下的哪吒跟我們一同前行。
得到將令之後我們便躍上半空,一路狂奔,只求早日脫離這酷熱的沙漠。
我們的修為都不弱,加之是盡全力飛行,所以不出三個時辰便飛出沙漠,那時天色已近黃昏了。
最後我們停在了一個背風的懸崖下面,決定在此等候李天王及大軍趕來。
這世間有兩種情況會讓人覺得時間很漫長,一種是無聊的時候,一種便是等人的時候。
我們現在就在等人,加之又很無聊,所有就更顯得時間的漫長難熬。
所以,我決定去打獵,雖然我並不清楚在這地方究竟能不能打到獵物,但我還是決定試試。反正是耗時間的,打得到打不到又有什麼關係呢?
於是我跟太白金星他們打過招呼了之後便領著小花去打獵了。
大漠荒涼,本就連條蟲子都少得很,更何況是能夠用來打獵的動物呢?
所以我與小花轉悠了很久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我都快要失去信心時小花忽然歡快的叫了起來,然後快速的向一塊大岩石後跑去。
我心裡一喜,莫非有什麼可獵之物?不過這喜悅之情只持續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因為我忽然想起,像小花那麼一叫,再笨的獵物也知道逃了。
不過想歸想,我終究還是跟了過去。
轉過岩石,然後我就愣住了。
原來大石頭後面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正在一堆熊熊火焰上烤著一隻不知什麼動物。
那人顯然也看見了我,他對我笑了笑,然後就示意我過去與他一起分享。
我也笑了笑,走了過去,可心裡卻在想:“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是在跟蹤我們?他到底有何企圖?”
這時候,小花也走到那人身邊,張嘴便要去咬那人的手指,而那人卻翻手在小花耳朵上拍了一下,然後小花就退了回來,滿眼凶光的瞪著他。
而他卻忽然笑了,笑容中盡是慈悲之意:“一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麼?”
那人赫然就是那日我在玉門關附近的山上遇見的那個和尚!
我看著他,許久才笑道:“請問大師,和尚也是吃葷的麼?”
“當然,豈不聞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麼?只要我們一心向佛,吃什麼自然也無所謂了。”
“哦。”我答了這麼一句,然後又笑容滿面的望著他看,仿佛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似的。
我終究只從他臉上看出了烤肉專注的表情,不過他越是如此,我就越加懷疑。如果一個正常人被別人盯著看,他一定會感覺不舒服的,而他一感覺不舒服,臉上的表情必定會有變化,可這個和尚被我盯著,表情卻一點也沒變。
又是許久,那和尚忽然對我說:“施主,肉已熟,請享用。”然後他就撕下一塊肉遞給我。
“多謝大師。”說完我便自肉上撕下一大塊扔給一旁口水已經流了不知幾升幾鬥的小花,它飛起接住,然後就趴在地上飛快的吃了起來。
我拿起手中剩下的肉,聞了聞,肉香四溢,一
口咬下去,滿嘴油脂。
“想不到這鬼和尚烤肉還挺有一手的,就不知已有多少生靈葬身其腹了。”
我看了看那和尚,他正吃得香呢,不過吃的時候都還滿臉慈悲。
我忽然有種想嘔吐的感覺,都已經在吃人家了,居然還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
我當然沒有表現出來,當初那段洗廁所的經歷已經讓我壓制嘔吐的功夫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我很快便吃完了。
吃完後,我用地上還有些熱的沙子清理掉手上的油膩,然後就又一臉微笑的看著那個和尚,而那個和尚卻還在吃。
不多時,和尚也吃完了,他吃完後便盤腿坐下,閉上眼口中卻還念念有詞,就像是在念經。
我笑了笑,還是盯著他不放。
我越是看,越覺得他的奇怪。
他是一個和尚,可他卻吃肉。
從他那天能在懸崖峭壁的寒風中安坐一夜而紋絲不動看來,他也應該是個修為很高的和尚。
可是這麼一個修為很高的吃肉的和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是不是在跟蹤我們?他又有何企圖?
這些問題我都沒有問他,我也沒有問他的法號,因為我知道我就是問也未必就能問出什麼,他隨便都能編個謊言來騙我,反正我也沒地方證實。
太陽終於落下去了,燥熱的空氣和沙子也漸漸的涼了下去,大漠中的各種小動物像蠍子、晰蜴等等都跑出來活動覓食了。
天空中已有了繁星和彎月。
狼牙般的彎月。
和尚點的那堆火早已經滅了,他也還是盤著腿閉著眼,只是口中不再念念有詞,似已入定。
就在這時,大岩石的另一面忽然傳來一串狗吠,然後小花也吠了起來。
我轉頭過去就看見了一條狗。
哮天犬!
小花見了哮天犬,停止了叫喚,嗚嗚幾聲,搖著尾巴,圍著它轉圈,親熱無比。
我笑了笑:“你這死狗,眼光太差了吧,竟然看上了哮天犬。”
小花似乎聽懂了,轉過頭來,嗚嗚幾聲,似在申辯,而哮天犬也似聽懂了,它也轉過頭來,狠狠的瞪著我,低沉的叫了幾聲。
我瞪了它一眼,然後抓起把沙子扔了過去:“你這死狗,還敢唬我。”
就在這時,岩石背後忽然轉出個人來,我一把沙子都拋在了這個人身上。
這人豐神如玉,俊雅風流,額頭上卻多了隻眼。
二郎神!
我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可二郎神沒理我,就像剛才沒理那些拋在他身上的沙子一樣。
他三隻眼都緊緊的盯著那個入定的和尚,手中忽的出現了一把三尖兩刃槍。
然後,一陣殺氣便從他身上肆虐而出,盈滿天地,就連那本來溫和的月光竟似也變成了一把把利刃,直刺而下,都刺往那僧人的要害。
那和尚還是沒動,可身上卻忽然透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這氣勢不是殺氣,卻似比殺氣更厲害,他們都直指人心,直指人的靈魂!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我原來低估了這和尚,他原比我想像中厲害的多。
二郎神面色發白,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而和尚卻面色如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這一場比試已經用不著出手了,二郎神已經輸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與和尚的修為實在差得太遠了。
可他還在堅持,甚至他手中的三尖兩翼槍都有些顫抖了。
我挪動了步子,走到了和尚身旁,然後將手掌抵在了和尚的背心,神力一吐。
我已不得不出手了,雖然我不願無緣無故的與人打架,但二郎神和我畢竟是一夥的人,畢竟他也曾幫助過我。
我和二郎神都全力以搏,可是那個和尚卻依舊如常,非但沒動一下,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這個和尚比我估計的厲害了不知多少倍!他是誰?靈山又何時出了這麼個厲害的人物?
我的額頭都已滲出了汗,而二郎神則更是身形搖晃似已站不住了。
就在這時,小花和哮天犬忽然撲了過來,和尚這才動了,他袍袖鼓動,輕而易舉的化解開我和二郎神的合擊,然後又揮開了撲來的哮天犬和小花,接著便是身形一展遠遠掠去,天空中只隱隱傳來他的聲音:“佛門弟子,不可妄動干戈,善哉,善哉。”
我歎了口氣,低聲道:“有此人相伺,這一路只怕不會平安吧。”
我回頭去看二郎神,卻只見他面若白紙,血色全無,搖搖晃晃了幾下便一頭栽倒在地。
我趕緊過去抱起他,一查看,卻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我眉頭一皺:“我與二郎神功力不分伯仲,我離那和尚較近,就算要傷人也應該傷的是我,可為何我沒事,倒是二郎神卻受了重傷?”
只是我此刻卻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這些問題,我趕緊抱起二郎神,向我們宿營之地飛去。二兩條狗卻任由它們自己回來。
此地距離我們宿營之處不近,但在我的全速飛行之下也還是很快就到了。
太白金星、哪吒都在,只是他們都有焦急之色。
他們見我回來,立刻就迎了上來:“你去哪裡了?怎麼找也找不到你,真急死人了。對了,你有沒有看見二郎神?他去找你至今未歸。”
我聽他們為找不到我而著急,心裡不禁一熱。不過我卻沒時間表達我的激動之情,我趕忙走過去說:“二郎神就在這裡,他受了重傷。”
“誰傷的他?”太白金星邊給二郎神查看傷勢邊問,他是太上老君的弟弟,于醫道還是有些研究的。
“那個和尚。”
“玉門關的那個和尚?”
“對,這個和尚不僅行蹤詭異,而且一身修為極高,我與二郎神聯手尚且不是他的對手。”
“哦?靈山什麼時候出了此等高手?”太白金星道。
“不知道。”
“哦,不管他了,嶽峰、哪吒為我護法,我要給二郎真君療傷了。”太白金星說。
“好。”我與哪吒同時答道。然後我們就盤腿坐下,神力吞吐,頓時構造了一個牢固的結界將二郎神與太白金星籠罩其中。
太白金星雙掌灌滿神力,在二郎神周身各大穴道拍打不停,然後就有無數道絢麗的霞光從那些穴道中透出。接著,太白金星又從懷裡拿出金針,自二郎神腋下刺入,然後他又將手掌抵在二郎神的背心,神力吞吐,幫助二郎神貫通全身經脈。而二郎神的頭頂也如蒸籠一般開始冒出陣陣白氣。
如是許久,太白金星才停下來,不過他的精神明顯萎靡了很多。而二郎神也睜開了眼睛,只是他的面色依舊蒼白如紙。
“唉,要是哥哥在的話,就不必如此費勁了。”太白金星忽的感歎道,“二郎真君,你傷勢過重我又不精於此道,需要慢慢醫治,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你都不能妄動神力,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知道了,那就有勞了。”二郎神的聲音也有些虛弱。
我看了看二郎神,道:“二郎真君,真不好意思,累你受傷了。”
“沒事,只是累了別人就不好了。”他也看著我,只是眼神有些異樣。
我聽他話語不對,眼神也有些異樣,便想說幾句,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只動了幾下嘴巴,並沒有發出聲來。
一夜無話,太白金星為二郎神治傷,神力耗損,於是盤腿坐在一旁,靜靜吐納以複神力,而哪吒吃了幾塊糖後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二郎神因為身上帶傷,身體虛弱所以也早早的便睡了。不過我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我不停的在想那個奇怪的和尚和他奇怪的行為,當然還有二郎神那奇怪的話語和奇怪的眼神。
我不過我卻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直到天亮時腦袋裡仍是一團漿糊。
天色已明,金色的朝陽又從東邊的地平線緩緩升起,將這荒涼的沙漠照得盡是一片絢爛的金黃色。
我們幾人先後的都醒了過來,只不過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顯然,我們都有些黯然。畢竟大軍未至,卻大將先損,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好的兆頭。
太陽一點點升高,大地也漸漸的熱了起來。
中午十分,哮天犬與小花終於趕了回來,而太白金星也又為二郎神治了一次傷。
李靖的大軍還未到,他們是黃昏時才到的。
大軍到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濃重的風塵與疲憊之色,甚至就是耐力極強的駱駝也似站不住了。所以,大軍到達之後略微休息了一下便開始搭起營帳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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