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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末果]俊男坊[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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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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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1:2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俊男坊 作者:末果

上天的眷顧?塞給她一堆八字不合的冤家。
發誓老死不相往來,但是事事卻總牽扯在一起。
對天發誓,總有一天要把你們統統踢飛。
腹黑女VS暴烈男,武斗不成,文斗氣死人!
想我在父母前面扮演夫妻恩愛?可以,演出費!親親要加收費用!
嫌貴?我還懶得表演!
想戀愛?可以,那你就讓我愛上你!
想圓房?可以,等吧…….
等到何時?天知道!


《 本帖最後由 絕對官僚 於 2010-12-27 19: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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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男兒 + 7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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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1: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一章 失去的記憶

    在她**的顫抖中,他停下了律動,他們彼此深深的凝視著對方,任那蝕骨**的酥麻達到頂峰又慢慢褪去。

    他扣緊她的十指,身體隨著強烈的刺激輕顫。

    不記得這一晚,有多少次進入,退出,有多少次爍爍輕顫地**。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他方趴伏在她身上輕聲道︰“明天我就叫人去贖你。”

    明天…心里升起無盡的無奈,為了沖去那份濃濃的悵意,故作輕松地調笑,“我可不願做你的暖床情人。”至于被他誤會自己是哪個花樓的姑娘一事,也不願作任何解釋,也許這樣更好,彼此分開後不會有更多的傷痛和失落。

    “暖床情人?真是有趣的詞。”他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凝視她的眼神慢慢嚴肅,“我會要你做我的女人。”

    這是承諾嗎?苦苦一笑,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承諾。

    他察覺到了她的落寞,深邃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戲謔,盡是決絕,“一諾千金,我說過的話,沒有不算數的。”

    那一夜,她睡得很沉,沉到沒有一個夢。

    不知睡了多久,只覺耳邊一陣狂風,就被狠狠的丟在了一片空曠的荒地上,痛得她“哎喲”一聲。

    裹緊身上的被子,抬起頭怒視著眼前這個自稱是傳送使者的男人,“夙梓,你瘋了嗎?”

    “你手腳可真快,只是穿越時出了點小差錯,你就吊上凱子了。”夙梓謔笑地看著她,一臉的興致。

    玫果爬起來打量著四周,看還能不能回去,她實在是舍不得那個男人,“既然錯了就將錯就錯吧……啊!”一道閃電擊在她腳邊。

    她愣了半晌,回過神來,肺都快氣炸了,嘶聲力竭的吼著,“夙梓,你做什麼?”

    “時辰到了,該上路了。”夙梓笑嘻嘻地看著她,對自己的惡作劇沒有一點內疚。

    “我不去。”玫果裹著被子拔腿就跑,“啊……你這個該死的……”

    一道強烈的閃電夾雜著鬼哭狼嚎的慘叫驚飛了附近的飛鳥!

    ************************

    呃,好痛!意識慢慢轉醒。

    經過一夜歡好後的身體疲憊不堪,身上無處不酸痛難耐,甚至手腳指頭都痛得麻痹了。

    那個人……那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用不完的精力與她廝纏,可以讓她即使累得沒有一絲力氣,仍**地想永遠沉溺于他身體之下。

    可是為什麼…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明明記得與他一起的每一個細節,甚至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但為什麼想不起他的相貌,除了知道他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冷冽如冰的氣質,帶著頹廢的末世紀的美感,但具體的樣子,卻想不起一星半點。

    這腦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酒醉後的劇烈頭痛讓額頭一下一下的跳動,有一種想將頭摘下來踢飛的沖動。

    好吵……

    玫果無聲地嘆了口氣,好想讓床前爭吵不休的兩個人閉嘴,可實在是懶得動彈,甚至眼皮都不願抬一下。

    “你不是說十二歲的時候一定醒來嗎?再過一個時辰,這十二歲的生辰就過了。”一個男子焦急的聲音從床頭轉到床尾,又從床尾轉回床頭。

    “唉……為什麼還不醒來。老神仙明明說果兒十二歲必醒…….”隨著女子的一聲嘆息,一只溫暖的手撫上她的臉。

    玫果祈禱著,神啊,讓他們安靜吧,讓我能好好的想一想吧,亂成一團麻的腦袋實在需要好好的清理清理。

    越是希望他們安靜下來,耳朵里卻擠進了更多的聲音。

    果兒,名字和自己好象有些關系。

    十二歲,就與自己無關了。

    等等……那該死的夙梓好象說過,將回到十二歲…….難道……背脊升起陣陣寒意!

    “別再提你那所謂的老神仙,我就是相信了他的鬼話,這十年來,放縱你給果兒招了一院子的侍郎,結果…….哼……果兒照樣中邪,說醒的時候還是沒醒,明兒趕緊把這些侍郎遣散了……”

    “休想,老神仙說了,果兒沒有他們的陽氣,活不下去。”一記飛腿的聲音。

    “你踢我做什麼!”男子悶哼聲。

    “誰要你胡亂說話?”女子仍有些忿忿不平。

    “我看你再給她多弄些侍郎,她也還是這樣…….最毒婦人心,可真夠痛的!”

    侍郎?

    玫果細品著這個在二十一世紀不可能出現的職業,似乎還不錯。

    女子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口氣,“老神仙明明說只要神醫保住這肉身不爛,這十二歲定然醒來,可是……為何會如此……這可如何是好?”又再低泣。

    “誰知道是哪路子的歪門邪道,他的話且能信得?”男子有些急燥了。

    “你不信,那你普國如此多醫術高超的好手,為何不見一個中用?治好果兒?”對方也不甘地拉開了架勢利牙還擊。

    “你虞國號稱醫術天下第一,不也不見一個中用?”

    “如果不是我虞國神醫,果兒只怕早爛成一堆白骨,還能讓你這麼天天看著?”

    男子“唉”了一聲,也沉默了,兩個人終于安靜下來了。

    一個聲音在玫果耳邊輕喚,“還不肯起來?”

    玫果認得是那個招來雷電擊毀她的**,逼她靈魂脫殼的夙梓的聲音。

    只恨得咬牙切齒,悶著頭不理會,要她做十二歲小兒…….那昨晚的纏綿成了泡影……時間的錯位,會讓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嗚……說什麼也不要起來。

    “再不醒的話,過了時辰,你只有做孤魂野鬼,你在這個年代是沒有生死記錄的,投不了胎,而你原來的身體已經被雷劈成了焦炭,當然如果你不介意那塊焦炭身體,回去也是無防……”

    頭更痛了,那塊漆黑的焦炭出來逛上一圈,不知地獄的衙役會不會為了到處搜尋被她嚇死的人而忙到手腳抽筋?罷了罷了,這家人能養許多侍郎,想必家境不會差,死就死吧,好歹衣食無憂。

    總算看清了床前的兩個一直吵嚷的男女。明明郎才女貌,偏偏斗得面紅耳赤。

    “果兒……我的心肝……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可嚇壞了娘了。”那個極美的婦人撲到床邊,抱住她放聲大哭。

    玫果琢磨著是不是也該擠兩滴淚出來表示一下,但努力了半天,硬是沒擠出半滴淚來,也只好作罷。

    婦人伸手將她睡亂了的頭發理到耳後,溫暖的手撫在了她的臉上,令她有片刻間的錯鄂,這就是親情?

    中年男子也激動地兩眼含淚坐到床邊上,拉起她的手,“果兒,你總算醒了,感覺還好嗎?”

    玫果點了點頭,打量著這位英姿爽郎的中年人,想來就是自己的爹了。

    這倒好,本來是孤兒的她,居然有爹有娘了,想到這兒,鼻子居然有些發酸,看來這次穿越沒有想像中那麼差。

    婦人飛一記白眼給丈夫,“你不是說老神仙的話信不得嗎?”

    “呃…….嘿嘿……”他尷尬的象被人捏住了脖子,“我不就是發牢騷,隨便說說嗎。”

    婦人好不得意,招呼著丫鬟端來燕窩粥,扶她坐起,親自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

    “我在哪兒?”玫果看向四周,是一間極為精致的古代女子的閨房,香檀雕花大床,雪白的煙羅綾帳,同質地的梳妝台,半透明的屏風上繪著百態千姿的睡蓮,與外間相連的拱門墜著瑪瑙拼玉的珠簾,風大些便能听到清脆的珠佩相踫的聲音。雖並不是極盡的奢華,卻也是樣樣東西力求典雅別致。

    奇怪的是在大床里側卻不是檀木雕花,而是一面有半人多高的銅鏡,此鏡與床同長,約半人多高,即使是身材高大的人坐在床上,也能看個全影,打磨得十分精細,雖不能與現代的玻璃鏡子相比,卻也能將人照得清清楚楚,上方仍有檀木雕出花繪圖案。可見制作這面銅鏡著實花了不少的心思。

    後來她得知,這面鏡子是為了給她避邪之用。

    美婦人微微一愣,“這是在你閨房啊。”一鄂之後柔聲道︰“都四年了,也難怪你會不記得。”

    “四年?”玫果才來到這個世界,自然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都昏睡了四年了,這些年來,可急壞了為娘了,都怪你那該死的爹,如果不是帶你去那個地方,也不會中邪沒知沒覺的睡了這麼四年。”說著狠狠的刮了身邊的丈夫一眼,見他正握著女兒的手,毫不留情的拍開了,“全怪你,不許踫女兒。”

    中年男子斂緊了眉頭,含怒不發,聲氣卻沒那麼好听了,不甘心地低吼,“如果不是你非要跟我談那套女尊國體,我如何會賭氣帶女兒離家去那個地方?”

    美婦人不依了,“你要離家便離家,要去那兒便去那兒,我又不攔你,為何偏要帶上女兒?我為了你放棄我們虞國的女尊國體,只有你一個丈夫,接連生三個兒子,才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可是你卻…….”說著就流下了淚。

    中年男子被妻子哭得手足無措,軟了下來,“你不是說是惡鬼佔了果兒的身體,兒時才會性子那般惡劣。又說那次……那次不是中邪,是惡鬼被扣了回去正法,所以果兒才暫時沒有知覺…….還說等她十二歲,真身就會回來,如今怎麼又來怪我?”拍著妻子的後背,“果兒這不醒了嗎?該高興才是,怎麼就哭了。”

    在二人爭吵中,玫果算明白了這對中年夫婦和自己的復雜身份。

    男,玫鴻 ,普國的鎮南王,乃普國的第一猛將,地地道道的一介武夫。

    女,虞瑤,女尊國體的虞國當今皇帝的妹妹,在戰場上曾敗給玫鴻 ,從此心服,後來在普虞二國聯姻時自願嫁給玫鴻 。為他生下三兒一女,三兒分別為勇之,俊之,逸之。玫果便是他們最小的女兒.

    玫果,十二歲,既是普國的平安郡主,又是虞國的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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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2: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斷琴的少年

    玫果走出臥室,被一陣悠揚的琴聲吸引,帶著好奇,舉步前行,繞過一片青幽竹林。

    清晨的陽光帶著璀璨絢麗的光芒,給蔥綠的竹林渡上一層金色,幾聲小鳥的啁啾清脆悅耳,淡淡的竹葉香飄入鼻息,讓人精神一爽。

    一個身穿墨綠長衫的清瘦少年坐在竹幾前,專心的撥弄著琴弦。約莫十五六歲,清冷而俊美,長發披肩,兩耳鬢的梳向後腦,兩縷合在一起,用一柄小玉梳扣住,合在一起的發束編成辮,柔順地垂下,發稍有了條細絲帶束著。濃黑整齊的臥蠶眉下的眸子雖然冷冷冰冰,卻極為清澈明亮,配上線條柔和的臉形,精致的口鼻,除在她模糊的記憶中的那個男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俊美的男兒。在琴弦上飛舞的手指細白修長,修整得很好的粉紅指甲泛著淡淡的珠光。

    行雲流水般的曲聲在他指間流泄。

    玫果停立在竹下,不去打破這份清雅的氣氛。

    待一曲畢,他慢慢抬起頭來,看到竹下的她,一愣之後,清冷淡漠的眸子里驀然閃過一抹帶著不屑的恨意,視線便錯了開去。

    還沒離開琴弦的手,又再緩緩撫上琴弦,突然抓住琴弦用力一扭,“崢”地一聲,琴弦斷裂,彈開來的琴弦帶著鮮紅的血珠。

    他對被劃破的手指全然不覺一般,起身離去了,筆挺的背影同時帶走了絲絲寒意。

    玫果杵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擰斷琴弦絕非偶然,他為何要如此,難道是不喜歡別人听到他彈琴?平白毀了一把好琴,好不可惜。

    剛才的好興致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殃殃地回走。

    百般無聊,見面前大院中似乎傳來舞劍的聲音,又忍不住好奇,向聲音傳來處走去。剛邁進垂花院門,陡然脖子上一涼。

    一道刺眼的銀光迫使玫果側臉避開,銀光閃過,才睜大眼楮。

    低頭一看,一柄銀亮的長劍的劍尖正抵在她咽喉上,只驚得魂飛魄散,順著長劍往上,看向握住這把劍的手的主人。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長發在頭頂束成一束,隨意的綁了條與衣領的滾邊同色的藍色絲帶。

    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打練武服,褲腳束在軟底靴里,腰間是同色的腰帶,只是在腰帶間點綴了一條黃色的織帶,織帶上系著一塊玉佩,竟十分樸素。

    本是憨厚的一張臉,在看到她看向他時,露出十分乖張的神色,撇著嘴角,冷笑一聲,“居然醒來了。”

    玫果剛才也驚出了一身冷汗,當看清狀況時,更有些摸不著頭腦,直感告訴她,她醒來讓對方非常的不高興,愣看著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少年見她不說話,額頭上又滲出冷汗,下頜微微上揚,有了得意之色,“以後看到我,繞著點走,別來招惹我。”

    玫果平白無故被人用劍尖抵著喉嚨,本就有氣,听了這話,更是氣得發笑。他們是第一次見面,這事怎麼看都是他來招惹的她。哪里還忍得下這口氣,沉下臉,“你是什麼烏龜王八的,我都不清楚,你憑什麼還指望我去招惹你?你未必太過自作多情了。”她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伶牙利齒,也不是全無道理,從昨天听到的對話可以得知,她在這兒的地位定然非同一般,那又怎麼可能有人敢在這兒明目張膽的刺殺她?

    少年听她說不會招惹他,本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但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就實在難听,全不避諱的直接罵他烏龜王八,臉上便掛不住了,乖張變為怒火,英俊的面容扭曲了,“你……”

    “我怎麼了?再不把你的這根破鐵拿開,我就喊了,讓我娘來看看,這院子里都是些什麼人。”她初來,對這兒的情況全然不知,搬出當家的或許是明智之舉。

    少年所有的表情定住了,眼里的怒意更濃,最終手腕一轉,將劍背到身後,仍用眼神殺著她。

    玫果嘴角上勾,得意得笑了笑,也盯著他看,他長得很高,要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眼楮,“我以前得罪過你嗎?”

    她只是想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結,沒想到少年听了她的話後,眼里的怒意更甚,象是恨不得將她生生撕碎。

    “不說算了,也不用這樣用眼神凌遲我吧?”她笑著伸出手指去點他的胸脯。

    揮手攔開她的手。

    “冥紅,是誰惹你發這麼大的火?”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笑聲,笑聲還沒停下,便有一人繞過玫果,站在滿面怒容的少年身邊。

    來人同樣是一個長相出眾的少年,一襲淺紫絲質長衫,左肩膀用紫金線點著金絲繡了只雄鷹。劍眉斜飛,臉上象總帶著陽光的笑,但眼神卻並不如臉上的笑意親切。

    玫果看他,他也打量玫果,眼里露出驚詫,“我還以為在床上躺了四年,不會長呢,沒想到這過了四年,竟出落得傾國傾城了,猛的這麼一看到,居然要認不出來了。可惜…….可惜……”邊說邊笑著搖頭。

    他好象是在夸她,但那口氣,怎麼听讓人怎麼不舒服,總覺得這話里帶著刺,讓人覺得周身的不自在,但又說不出這舒服在哪兒,“可惜什麼?”

    他劍眉一揚,還沒回答,冥紅不耐煩了,對那少年問,“你找我?”

    “嗯。”他將視線從玫果臉上移向冥紅,又再轉回來看玫果。

    冥紅皺了皺眉頭,轉身就走。走出幾步又停下,“離洛,你走不走?”

    叫離洛的少年,沖玫果投了最後一眸,轉身去追冥紅了。

    那一眸卻讓玫果愣住了,那眼神分明是嫌惡的。

    玫果看著他們走遠,眉頭慢慢斂緊,一會兒功夫就看到了三個長相極好的少年,但怎麼也感覺不到同一屋檐下的親切,反而有一種被強烈排斥的感覺。

    出來散步的心情也沒了,漫無目的的亂逛。

    抬頭間,一個裝有小鳥的鳥窩從前面不遠的一棵大樹上墜落下來。

    玫果“哎呀”一聲,撲上前,總算在鳥窩落地前接到懷中。

    顧不得身上疼痛,忙去查看小鳥,見小鳥們正受驚的望著她,並沒有受傷,才長松了口氣。

    揉了揉摔痛了的膝蓋,爬起來,拍去身上的塵土。

    爬在樹上,雙手捧著鳥窩,設法放回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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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2: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N個俏郎君

    “把鳥窩給我。”一聲怒吼,一個十五六歲少年躍上大樹,來搶玫果手中的鳥窩。

    她記得小時候在孤兒院,好些男孩喜歡掏鳥窩,弄死小鳥,以此為樂。

    這事她沒撞上到也罷了,既然撞上了,就不能不管,說什麼也不縱容這些壞小子。

    也就隨意抬腳踢了他的某一處,在他放手護住要害時,再給他膝蓋來了這麼一下,那張好看的臉上就布滿了怒容,往樹下撲去。

    “噓…….哎喲……”玫果在他落地的瞬間看見,樹下有一堆……狗屎……他臉正向那狗屎靠近……

    就在她唏噓不已時,少年翻身躍起,用手背抹掉在臉上按扁的……狗屎。

    美好的容顏漲得紫黑,握緊拳頭,眼里噴射著怒火,“你還是和四前年一樣邪惡!你為什麼要醒來,怎麼不死掉?”

    玫果剛要發笑,被他這麼一吼,象被人點了穴一般,錯鄂地看著樹下因憤怒而輕顫的單薄身體,邪惡?死掉?他恨著她。

    “慕秋,你怎麼這樣跟郡主說話?”一個長相和聲音同樣溫和的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走到樹下。

    “哼!姓末的,我到要看你能維護她到什麼時候。”慕秋狠狠地刮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溫和少年抬起頭,仰視著玫果,如沐春風的微微一笑拂平了她心里的不安,“王妃找你呢。”

    “你是誰?”這古代的人怎麼個個都這麼好看?

    “看來郡主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叫末凡。”仍是溫和可親的笑,沒有一絲被人忘記姓名而芥蒂,向她伸出手,“跳下來,我接著你。”

    玫果被他藏身袖中看似單薄,其實很健壯的雙臂接住時,才想起忘了將鳥窩放回樹梢,叫苦連天,“糟了,我還得上去。”

    在對方滿是疑惑的凝視中,舉起鳥窩,“我忘了將這個放回去。”

    清亮的黑眸閃過一絲帶著不可置信的詫異,象是不相信這是她說出的話,只是一瞬又恢復了起初的靜如止水,接過鳥窩,“讓我來。”輕飄飄地飛身上樹,沖著樹下的她輕輕一笑,“慕秋以為你又是要拿這些小鳥去喂狼。”

    “喂狼?”玫果看著他將鳥窩回樹梢,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石桌邊……

    玫果迷惑地看著院中散落在各處的或舞劍,或看書,或對弈,神態各異的美少年們,這些少年都是剛才院中所見的。

    無論怎麼看都沒了剛才的那些讓她詫異又郁悶的表現,安祥自在,甚至讓她懷疑剛才所見是不是幻覺。

    母親虞瑤看著女兒閃動著大眼楮,微微一笑︰“你還記得嗎?這些男兒全是你的夫郎。”

    “五個夫郎?”玫果看著母親,張大了嘴,半天沒能合攏。

    “是六個夫郎,佩衿被你姨娘調回去辦事了,所以今天你見不到了。”

    玫果眉開眼笑,好幸福啊。總算明白什麼叫放棄一棵大樹,得到一片森林了。轉念想到剛才那些不是嫌惡,就是怨恨的眼神,也就高興不起來了,“但我發現,他們都很討厭我。”

    “只能怪你小時候太調皮了。”虞瑤對女兒的話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們不討厭她才叫不正常。

    玫果沒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他們的表現好象不僅僅是因為她調皮這麼簡單。

    虞瑤拍拍她可愛的小臉,“別泄氣,我的果兒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們會喜歡上你的。”

    玫果撇著嘴,“希望吧。”放著這麼多美男在身邊不用,有點浪費資源。

    指著竹林中見到的那個扯斷琴弦的少年,他的受傷的手已做了包扎,“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瑾睿,他可是全天下最美的男子,就是性子冷了點。”虞瑤暗贊女兒好眼光。

    “是嗎?”她腦海里又浮現出一暮暮激情的畫面,臉上微微一紅,雖然她記不得那個人的長相,但在記憶中卻是無人可比的。

    虞瑤眨了眨電波亂放的大眼楮,她自己只嫁了一個夫君,卻為女兒準備了六個夫郎︰“你可以隨便進他們的房間,上他們的床。”

    玫果笑得有牙沒眼,真是太幸福了,剛才的郁悶淡了不少。

    十二歲的小女兒露出的色眯眯的眼神,讓虞瑤婉爾,“但你不能踫他們。”

    玫果唇邊的笑僵住了,這不是折磨人嗎?睡一張床,卻不能踫,“為什麼?”

    虞瑤看著女兒撲閃著的長睫毛,這些話題對小女兒有些過早,但三個月後,她就要離開,這一去不知要何時才能回來,有些事還是提前告訴她的好,即使現在不懂,成年後自然會懂,“因為如果他們與你行了歡好,他們便會被你的魂魄吸盡精髓而亡。”說完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女兒,真怕她問自己什麼是行了歡好…….結果她什麼也沒問,只是趴在桌上發呆…….

    這不是害人嗎?與人歡好,對方就會死,她也就成了殺人犯,如果不想成殺人犯就只能老老實實地……難道這一世要守活寡?

    虞瑤見她沒問東問西略安下心,“老神仙說過,只要你與昨日魂魄返陽時所遇到的男子結為夫妻過後,你便可以象正常人一樣了。”

    玫果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雲里霧里的。魂魄返陽遇到的男子…….難道是他……可是她卻不記得他的樣子了…….而且現在的身體和昨天與他一起時的身體錯差了好幾歲。這要她如何尋找?好想哭…….沒天理啊……

    可是這老神仙真是邪了,難道知道她是借尸還魂?還知道她與那人的事……瓷白的小臉開始發燙,“那男子是誰?”

    “不知道。”

    “老神仙不知道嗎?”

    “他說你與他緣份到了,自會相見。”

    “老神仙沒說他在哪兒嗎?”

    “還沒來得及說,便仙去了。”虞瑤不無不惋惜的嘆了口氣。

    果呆若木雞,把玩著母親的小銅鏡,驚異地發現,鏡中的小臉與二十一世紀的她十二歲時一般的模樣。

    對那個人絕望的心又再復活,如果這樣過上幾年,他是否還能認出自己?但是幾年後他還是否記得自己便不得而知了,再升起的希望又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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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2:3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今晚誰侍寢

    “果兒,今晚你跟誰睡?”虞瑤一一看過那五個少年。

    “跟誰睡?”玫果鄂住了,這麼快就要面對這種問題了?順著虞瑤的視線也看向那些少年,唉,個個養眼啊。

    “你才醒,陰氣太重,魂魄不穩,我怕有閃失,還是有人陪著好些。”虞瑤回頭對服侍在旁邊的丫鬟小嫻說,“去把末公子叫來。”

    “我想自己睡。”玫果想著那些怨恨的眼光,打起了退堂鼓,雖然很喜歡美男,但沒弄清來龍去脈前,還是避著點方為上策。

    “以前不讓你跟他們睡,你還不肯,現在長大了,怎麼反而不願和他們親近了?”虞瑤側臉打量著玫果。

    “這個,只是……只是…….不太方便。”玫果怕被她看出了自己是冒牌貨,漲紅了臉,打著哈哈。

    虞瑤突然“撲哧”一笑,隔著石桌伸手就來擰她的臉蛋,“我的果兒長大了,知道害臊了,他們可都是你的夫郎。”

    玫果正盤算著怎麼找個借口推搪過去,末凡已經隨著小嫻走到桌邊,“王妃。”

    “今天是盤點的日子?”虞瑤坐直身子,在女婿面前怎麼也得有個當丈母娘的樣。

    “是。”

    “大約什麼時候能盤完?”

    “要等虞國的使者將女皇送來的物品入了庫,方能開始,而且明日送給皇上的禮物也需要有所更換。”

    “他們要到晚上才能到,這次我三妹置辦的物品又有差錯?”虞瑤臉色微變,眼里閃過一抹怒意。

    “是。”

    “這就不行了啊。”虞瑤略為失望,又看向不遠處的少年們,“那你看今晚誰給果兒侍寢比較合適。”

    “以我看,誰也不合適。”末凡平視虞瑤,雙眸清晰明亮,卻又靜如止水。

    玫果好奇的打量他,只見他身穿天青色長袍,如水中的暖玉,溫而不燥,沉穩而溫和,象是天大的事也不會讓他心里起一絲波瀾。暗想,這人倒是誠實的人,沒有對虞瑤一味奉承。

    正巧,他向她看來,四眸相對,她的心撲通一下,他的目光雖然溫和,卻象能看穿她的心思。

    他見她微鄂,沖她微微一笑,方又再看向正為此事頭痛的虞瑤。

    “以你看該如何是好?”虞瑤娟秀的眉慢慢縮緊,“事隔這麼多年,果兒的惡作劇難道還不能被淡忘?”

    末凡淡淡一笑,“淡忘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罷了,罷了,今晚讓果兒去離洛房中。”虞瑤用手指敲著漲痛的頭額,“這個寒宮雪真是越來越大膽。”

    “是,我這就去安排。”末凡不放心的掃了玫果一眼。

    玫果沖著他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本來就看他最為溫和,還想今晚在他房里湊合一晚的,看來是沒戲了。

    末凡對上她的鬼臉,微微一愣,眼角分明閃過一抹疑惑。

    玫果忙收了鬼臉,看來在這人面前還是老實一些的好,別看他好說話,但絕對是個厲害角色,在他面前露了馬腳可不是好玩的。

    等末凡離去,才挨到虞瑤面前,抱著她的手胳膊,“娘,在為三皇姑的事心煩?有什麼事也別氣壞了身子。”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姓虞,而她的皇妹卻姓寒宮。

    虞瑤被女兒一哄,心情好了許多,“娘沒事,我有些事回去跟你爹商量商量,你乖乖的別給末凡找麻煩,知道嗎?”

    “好。”現在地皮還沒踩熟,哪里敢去找麻煩,人家不找她麻煩就阿彌陀佛了。

    虞瑤心事重重,急匆匆的走了,看來那個叫寒宮雪的三公主給她找了大麻煩。

    *************

    晚飯後。

    玫果在貼身丫鬟小嫻的陪同下,在院中閑逛,才發現自己這座私宅大得如紅樓夢里說的大觀園,每個夫郎都有自己的院落,逛到大門口,卻發現大門上掛著個空的門匾,“小嫻,這個院子沒有名字嗎?”

    “王妃說,這院子是小姐的,理當小姐自己起名,所以就空下了。”小嫻是個虞瑤親自挑選出來服侍玫果的丫環,大眼瓜子臉,眉目秀致,十分有靈氣。

    玫果偏著頭,想了想,“這里面有這麼多好看的男兒,不如叫俊男坊吧。”

    小嫻抿著嘴忍著笑,不敢出聲。

    “你笑什麼?”

    “婢子不敢說。”

    “說吧。”

    “說了,怕小姐掌嘴,還是不說的好。”

    “我不會打你的,說吧。”

    “那我可說了。”

    “嗯。”

    “這名,听上去象那……那種不正經的地方。”

    “噗。”玫果笑噴出來了,別說,還真有點那個味道,睨著正小心看她的小嫻,打心眼里有些喜歡這個小丫頭了,“那就叫‘弈園’吧,棋弈的弈。”

    小嫻听了,拍著小手,“這名好,明兒,我就去找末公子寫了表起來。可是小姐,你為什麼會起這個名?”

    “老神仙告訴我的。”玫果嘴角閃過一抹苦澀,為了那個可能再也見不到的人。

    “小姐又哄我了,你都沒見過老神仙。”小嫻扁著小嘴,也許是這兩年來一直照顧著小姐的原因,雖然她現在醒了,但卻沒有生疏感。

    玫果初到此地,沒朋沒友的,反而更喜歡她的這份親近,“你多大了?”

    “十一了。”小嫻見她並不惱怒,才放下了心。

    “比我還小了一歲,你進府多久了?”

    “兩年了。”

    “你進了府,一直在這兒?”

    “嗯,自進了府就在小姐房中。”

    “你怎麼進的府?”

    “我老家發生疫病,爹娘死了,我沒錢安葬我爹娘,後來也染上了疫病,踫巧王妃路過,安葬了我爹娘,把我帶出來了,送去醫仙那兒治病。等病好了,就來了這兒,服侍小姐。”

    “真難為你小小年齡就侍候一個植物人。”玫果想著她身世可憐,對她又親近了幾分。

    “什麼是植物人?”

    “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一直躺在那兒的人。”

    “就是小姐沒醒來的時候那樣?”

    “嗯。”

    “呃,那是婢子該做的,如果不是王妃,我早跟了爹娘去了,王妃對我恩重如山。”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嗎?”

    “小姐說的是小姐的夫郎們?”

    “嗯。”

    小嫻搖了搖頭。

    “就沒人談起嗎?”

    “小姐昏睡了四年,官人們都以為小姐會死掉,所以沒人提起。”

    “那下人們呢?沒人說嗎?”她就不信沒有一個嚼嘴根子的。

    小嫻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過了好會兒,眼楮突然一亮,“啊,我想起來了,有那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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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2: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冷血蛇

    “快說,快說。”玫果忙一連聲的催著小嫻。

    “記得有一次,有一個丫頭喜歡上了離公子……”小嫻偏著頭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離洛?”玫果眸子一亮,這家伙長了一對桃花眼,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八卦新聞向來是她的最愛,更何況是關于那幾個古怪的小夫郎的。

    “嗯。”小嫻輕點了點頭,卻不說了。

    “怎麼不說了?”玫果看她停下了,這麼吊著她的胃口,就有些急了。

    “小姐,還是別說了,怪嚇人的。”小嫻這當頭卻退縮了,“天也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不行,不行,你得把這事跟我說完。你今天不跟我說了這事,我準睡不著覺。”玫果听她這麼一說,更好奇了。

    “小姐當真要听?”小嫻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有人會听到她們的談話,才壓低了聲音問。

    “嗯,當然要听了。”看著小嫻神秘兮兮的樣子,這事肯定不是這麼簡單,越發的留了神。

    “我還是不說了。”小嫻在這關鍵時候,偏又縮了回去。

    “你又怎麼了?”玫果恨不得象捉鴨脖子一樣,把她縮回去的話擠出來,這麼吞吞吐吐的完全是在折磨她。

    小嫻見她不高興了,到有些害怕,“我怕王妃知道了…….”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你放心說,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玫果也知道有些事下人們不敢亂說,說錯了話,隨時招來殺身之禍。

    “當真?”小嫻仍不放心的追問了句。

    “當真。”玫果又是保證,又是逼供的。

    小嫻才湊近她,小聲的說,“當時離公子拒絕了那丫環,丫環卻是個死心眼的,對著離公子吵,說…….”

    “說什麼?”離洛居然拒絕了,不禁有些失望,看來八卦不成了。

    “說小姐那麼害他的娘,他為什麼還要死守著小姐。”小嫻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看著她。

    “我以前怎麼害他的娘了?”玫果心里陡然一跳,又與自己有關,以前擁有這具身體的小P孩到底做了些什麼。

    小嫻搖著頭,“婢子不知道。”

    玫果看她的確不象是在說謊,她進府的時候,這具身體已經在床上躺著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後來呢?”

    “後來,正好被王妃撞到,當著所有公子和下人的面,將那丫頭重打了二十板子。”小嫻想到當時的情景,心尖都在顫。

    果在電視里沒少看,重打二十板子,幾乎能要了一個弱女子的命,看來自己母親,雖然看似和諧,那也是對自己而言,對犯了錯的下人,卻也是不留情面的,話說回來,她如果不如此,也管不下一個大家庭。“那丫頭…….”

    “死了……”小嫻說到這兒,眼里也閃過一絲恐懼,不自覺得縮了縮身子。

    “打死了?”玫果雖然猜到了結果,但親耳听到,仍打了個戰粟。

    “沒,當時並沒死,王妃對她當眾執刑也是為了殺一儆百,免得丫頭們再打官人們的主意,也警告下人們不能亂嚼嘴根子,事後還吩咐了大夫為她治傷。”

    “那她是不治身亡?”玫果盡量的深呼吸,才來到這世界就听到這樣血淋淋的事發生在這府中,雖沒親眼所見,但也有些膽戰心驚。

    “也不是,是她挨了打後,想不開投河自盡了。”小嫻抱著膀子,仿佛又看到了那丫頭從河里撈起來的樣子,身上陣陣發冷。

    玫果嘆了口氣,“當眾執刑對一個姑娘來說,這臉的確是擱不下去。”

    “她到不是為了這個投河。”

    “那是什麼?”

    “听說她與離公子是同鄉,從小對離公子有情…….她挨打後,在屋里養傷,巴望著離公子會去探望她,可是離公子一直沒去。”

    玫果愣了,“在執刑時,離洛有沒有為她求過情?”

    “沒有。”

    “後來當真一次沒去看過她?”

    “沒有,一次也沒。那丫頭托著人捎了信給他,也全被他擋回來了,還說如果誰再帶信,他就告訴王妃,重重的罰,他這話一放出來,就沒人再敢帶信了。第三天,她就…….”

    “難道離洛對她就沒點情義嗎?”玫果暗驚離洛是如此冷情的一個人,也能明白那丫頭為什麼投河了,是心灰意冷,沒了生存了的念頭了。

    “婢子不知,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听過有人談起小姐以前的事了。”經過了這事,又哪里還有人敢提。

    一席話讓玫果對離洛有了些說不出的感覺,他身為別人的夫郎,拒絕那丫頭,不與她私通,也是應該,但是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因為他而沒了,眼看著那丫頭為他受罰就沒點表示,眼睜睜的看著,也太過無情。

    玫果眼前浮現出一條蛇在自己前面游啊游,冷不防打了個寒站。“小嫻,我娘說我今晚睡哪兒?”雖然虞瑤說的時候,她在一邊听著,但還是想再證實一下。

    “離公子那兒。”

    “不行,我說什麼也不睡他那兒。”

    “那小姐能睡哪兒?末公子今晚會很忙。”

    小嫻停了停,小心的說,“其他公子那兒沒準比離公子那兒更糟糕。”

    “我自己睡。”還不信邪了,不跟男人睡一晚就活不到明天了,看天色已晚,也有些困乏,抽身就往自己院里走。

    “小姐,不行的。”小嫻忙追在後面,“王妃叮萬囑,你今晚一定要在公子房中過夜。”

    “我不去那條冷血蛇那兒。”玫果走得更快,和一條蛇睡覺,寧肯抱著被子坐到天亮。

    “冷血蛇?”小嫻略略一想,明白了,這是小姐送離公子的新名字,見她當真往自己院子的方向急走,急得滿頭大汗,“小姐,你不去,萬一有什麼事……王妃會剝了我的皮的。”

    “就不去,要去,你去。”玫果埋頭狂奔,就象那條蛇追來了一般,順著花園小徑一個急轉彎,突然眼前出現了兩雙腳。如不是剎車及時,就一頭撞了上去。

    小嫻還在後面追著叫,“我去?明兒就會讓王妃亂棍打死,小姐…你回來…….”

    “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們好找。”

    玫果不抬頭也知道這溫和的聲音出自誰的口,“有事?”一邊抬頭一邊露出招牌微笑,想著有什麼辦法讓末凡更改母親的安排。

    可是當她抬起頭,視線落在末凡旁邊的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時,笑容瞬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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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2:5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別開生面的侍寢

    “郡主,該就寢了!”離洛見她看來,嘴角一扯,仍是陽光般的笑。

    “就…….就寢?”他親切的笑容讓玫果腳底升起一股寒意,讓她想起農夫與蛇的故事。

    “王妃安排,今晚由我給郡主侍寢,郡主難道不知?”離洛故作驚訝。

    “我……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今晚想自己睡。”玫果繞過二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慢步前行。

    “難道郡主不敢讓我侍寢?難道怕我對郡主…….”他笑得極為曖昧。

    “我憑什麼不敢?”玫果忙站住,回轉身瞪著那雙桃花眼,如果現在示了弱,以後只怕更難壓下這些人的氣焰了。他要是敢對自己XXOO,如果母親說的那事是真的,要死也是他活該。

    離洛轉身向末凡笑道︰“是郡主不願去我那兒,並非我不听令,我走了。”

    末凡象是對這個結果早在意料之中,並不意外,但仍微皺了皺眉頭。

    玫果分明看到離洛在轉身時,眼里的那抹得意,有一種上當的感覺,這人分明就是在激她就犯。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趕鴨子上轎了,“小嫻帶路,去離洛那兒。”

    小嫻大松了口氣,忙小跑到前面帶路。

    玫果橫了洋洋得意的離洛一眼,抬高下巴,轉身跟著小嫻走了。

    離洛望著玫果的背影,眼角閃過一抹冷笑,回頭對末凡一點頭,“告辭。”

    末凡抓住正要離去的離洛的肩膀,壓低聲音,“你今晚安分些。”

    離洛睨著他,淡淡一笑,“你認為我能對她做什麼?”

    末凡也沒更多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了他片刻,放開了手,目送他們離去,才回了自己宅院。

    小嫻服侍玫果洗漱了,便退了出去。

    玫果也不等離洛,自行倒在他的床上,拉了被子,面朝里蒙頭就睡。

    絲被上的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檀木燻香綿綿不斷地飄進鼻息,有些意外,花里胡哨的這麼一個人,竟用著這麼沉穩味道的燻香。

    門“吱呀”一聲開了,輕微的腳步聲走到床邊。

    玫果蒙著頭也能感到那雙眼楮正盯著蒙了被子的她看。

    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到有人在她身邊躺下,從頭到尾沒听到脫衣服的聲音,想必他也是和衣而臥。

    這樣一來,玫果反而覺得安心了些,但一想到小嫻說起的那個丫頭,全身的毫毛又豎了起來,崩緊了身體,生怕稍一動彈,就踫到了身邊的這條冷血蛇。

    時間長了終抵不過困乏,睡意很快襲來,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臉上一陣搔癢,伸手去搔,卻摸到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

    玫果半睜開朦朧睡眼,往枕邊一瞥,瞬間驚醒,以最快的速度坐起身來,看著枕頭上爬行的碧綠小蛇,尖聲慘叫,在這半夜的時候,這一聲聲尖叫更加刺耳。

    不消片刻,臥室中擠滿了人,其中包括她的四個夫郎。

    離洛和冥紅正擠眉弄眼;慕秋抱著手臂,揚著眉,不掩飾的輕笑;瑾睿仍是冷冷清清,但眸子里有一絲沒能遮掩住的快意。

    這一刻,玫果恨死了這幫人,想強裝鎮定,勇敢,但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些家伙算哪門的夫郎?分明就是水火不融的死對頭。

    末凡撥開人群擠了進來,看見枕上的小蛇,冷然看向離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只是玩玩。”離洛若無其事的上前抓起小蛇,在手中把玩。

    “對一個女孩來說,這麼玩法,實在過了。”末凡看向仍坐在床上抹淚的玫果,眉頭慢慢斂緊,又轉向瑾睿,“這件事,你也有份?”

    瑾睿看向一邊,卻不回答。

    “他沒份。”冥紅站出來,朝末凡一揚下巴,“蛇是我去他林子里抓的,與他無關,你要罰,罰我便是。”

    玫果氣得直翻白眼,這白天才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到了晚上就這麼來索債,這院子實在不是人呆的。最讓她震驚的是看上去清冷俊美的瑾睿的院子里居然有這些可怕的東西。

    “如果他不默認此事,他的蛇且能讓你們捉到?”末凡仍只看瑾睿。

    所有人一起看向瑾睿,只見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但在他的覺默更讓人感到,末凡的話沒有錯了。

    冥紅不願末凡再追究下去,否則會有更多的人卷進這件事里,一指玫果,“難道她做下的壞事還少了嗎?嚇她一下,不過是給她點教訓。”

    “她那時只是年幼不懂事,事隔這麼多年了,何必還耿耿于懷?”說完掃視了那四周一眼,“這事,你們自己說,怎麼處理?”

    “隨便。”冥紅冷哼一聲,退了回去。

    “這事,我不做處理,等明天王妃來了,交給王妃處理。”末凡淡淡而言,卻自有一股讓人不能反抗的威嚴。

    眾人無所畏懼的臉,開始起了變化。

    離洛終于沉不住氣了,“主意是我出的,有什麼事,我自己承擔,你不必扯及其他人。”

    末凡也不看他,走到床邊,向玫果伸出手,“去我房里,可好?”

    只要能離開這鬼地方,去哪兒都行啊。玫果連忙點頭,將小手放到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中。

    末凡牽著她往門外走。

    “你為什麼總要維護著這個惡毒的小妖精?”身後傳來冥紅不解的責問。

    末凡略為停了停,“她是我們的夫人。”拉了玫果又走。

    身後又傳來瑾睿清清冷冷的嘆息,“這蛇是去了毒汁,拔了牙的。”

    玫果回頭刮了他一眼,傷不了人,也嚇人啊。

    瑾睿與她視線一交,便錯了開去,仿佛是看到世上最厭惡的東西。

    末凡的房間,十分簡潔,就連離洛的房間都比這兒奢華多了。雖然簡單,卻十分干淨,沒有燻香,卻能聞到干淨的清爽味道。

    小嫻打了熱水進來,絞了帕子。

    “給我。”末凡接過帕子,親自給玫果洗去臉上的淚痕,動作輕柔,讓她亂跳的心,慢慢緩和下來。

    爬上末凡的床,依然是干干淨淨的味道,但剛才那條蛇還歷歷在目,忍不住裹緊被子,爍爍發抖。

    末凡等小嫻退出去後,掩好房門,脫去外袍,在她身邊躺下,側頭看她,“還在怕?”

    “嗯。”玫果想也沒想,就老實地回答了。

    他把手伸進她的被子里,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不用怕,睡吧。”

    玫果看著他溫和英俊的面容,竟有些失神,大手上傳來的溫度更讓她覺得心都暖了,回以他一笑,慢慢閉上了眼。

    末凡這才轉開頭,面朝上的合上了眼。

    “這件事,不要告訴我娘。”玫果閉著眼低聲的說。

    末凡睜開眼,再次轉頭看向玫果,被嚇白了的小臉還沒恢復血色,以為自己听錯了話,“你說什麼?”

    “我說今晚的事,不要告訴我娘。”玫果伸手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沉沉睡了。

    末凡將視線從她小臉上調開,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玫果便隨虞瑤回了鎮南府,昨晚之事卻無人提起。

    冥紅目送虞瑤和玫果出府,滿腹疑問,“她們怎麼就這麼走了?昨晚的事提都沒提。”

    離洛鎖緊了眉頭,腳尖在地上畫著圈,“難道是那個小妖精另外想到什麼惡毒的法子來泡制我們?”

    一個人擺弄著棋子的慕秋拋著手中的圍棋子,睨向二人,“現在知道擔心了,昨天放蛇的時候,不就該想到後果嗎?”調頭問正在更換琴弦的瑾睿,“你說,我說的對吧?”

    瑾睿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對他們的談話並不感興趣。

    拿著一疊貨單路過的末凡站住了,“昨晚的事王妃並不知道,郡主不許告訴王妃。”

    離洛,冥紅,慕秋同時看向末凡,一臉的驚訝。

    瑾睿正在上弦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剛拉緊的琴弦又彈出回去。

    “為什麼?”冥紅張口結舌地望著末凡。

    “你該去問郡主。”末凡徑直走了。

    離洛和冥紅面面相覷。

    慕秋將棋子丟回棋盒,低聲自語,“奇怪,這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瑾睿拉回琴弦,又重新開始自己手中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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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3:1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溺水溺出個變態男

    四年後…….

    晨光迷離,微風輕拂,花香草香爭相繚繞。青黑山巒庸庸而立,銀白煙雨翻滾直下,于幽幽綠水中濺起串串珠簾。朵朵水雲蜂擁起伏,化作漫天青煙。

    巒山之頂,銀白煙雨之旁,定定地立著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苗條身影。一陣水氣隨風飄向白色身影,吹起片片衣角。

    “九品葉人參,我不是在發夢嗎?”玫果揉了揉眼楮望著瀑布邊上那株綠中泛黃的葉子。

    “一,二,三……七,八,九,果然是九品葉。”又再再細細地數了一遍,仍是九品葉。玫果興奮得快要暈過去了。

    狂喜之後,又有些沮喪,那九品葉人參,好長不長,偏偏長在瀑布邊上,周圍布滿青苔,往下望了眼,兩腿都有些打顫,雖沒有飛流直下三千尺,兩個三百尺只怕是有多的。最讓人郁悶的是,自己不會水,百分百的旱鴨子一個。

    不過這九品葉人參又是千年不得一見的,就這麼放棄,卻實在是不甘心。

    反復思量,終是抵不過誘惑,狠下心,好歹也要拼一拼,萬一不成,千年人參腳下死,做鬼……還是不值。如此傾國傾之貌,家里還有一堆的夫郎沒踫過,這麼死了,太不值。不過這人參不要了嗎?也是不甘心。

    取出小藥鋤,將腰間的藥簍轉到屁股之上,“我就和你耗上了,就不信采不到你。”深吸了口氣蹲下身,去挖那瀑布邊上的青苔。

    那些青苔不知已長了多少年,十分頑固,難以清除。

    不覺中,太陽從東邊爬到了頭頂,又從頭頂慢慢轉到西邊。

    玫果早已是累得一身臭汗,慢慢張開已經僵硬的五指,一陣巨痛從手掌傳來,幾個斗大的水泡隨著手指的張開而崩緊,隨即破裂,一汪透明液體滴下。

    她咬咬牙,再次握緊小藥鋤,掌心的火辣辣的刺痛猶勝剛才,向青苔挖去。又過了許久,那瀑布邊青苔真被她硬生生挖出一條可容下一只腳的窄道來,九品人參離她只有一步之遙。

    掩不住的喜悅,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甚至不敢往下看一眼,怕自己一個腳軟便掉了下去。

    “九品人參啊,你下面千萬不要是腐爛的啊,要不姐姐我可就白忙活這一天了。”虔誠的祈禱,小心的挖開周圍泥土,露出雪白的一節人參來。

    就在玫果歡喜得想跳起來的時候,瀑布下傳來說話聲。不過這緊急關頭,哪管得了下面是否有人,小心冀冀地將整個人參慢慢挖了出來,只見那人參長得胖胖呼呼,手腳分明,如小孩一般可愛,好一株千年人參。

    “大功告成。”玫果將人參小心地放到藥簍之中,壓住內心的狂喜,起身撤退。

    哪知蹲了這一天了,兩腿早已麻木,站起來時,竟沒能站穩,身子一晃,雙手亂揚,一支腳不听話地踩在了旁邊的青苔上。

    沒來得急尖叫,腳底一滑,吱溜一下便溜進了瀑布。只嚇得七魂脫殼,急忙閉上雙眼,順著瀑布落進一潭深水之中,又隨著波浪一路翻滾而下。

    如此一來可苦煞了她這旱鴨子。

    幾口水下去,已是出氣多,吸氣少。

    就在肺中空氣即將滅絕的時候,意識慢慢模糊,雙手卻本能地亂抓,竟抓到一把絲狀之物,身子不再往下沖落,耳邊傳來一悶哼之聲。

    玫果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牢牢抓住那把絲狀物,雙手並用,將疲憊的身體拖過來,再伸手時,竟攀到一物體,象是十分牢固,急忙雙手抱緊,總算免了溺水之苦。

    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胃中一陣翻滾,將剛才飽飲了的河水連著胃酸,盡數吐了出來,虛軟地靠伏在懷中光滑的物體之上,覺得溫暖舒適,死里逃生的滋味真好,神智慢慢恢復過來。

    疲乏地睜開雙眼,半睜的眼角處竟是一個健壯性感的男人胸脯,光滑的皮膚在水波中閃著柔和的興澤。那胸膛之上還殘留著她吐出來的酸水。

    玫果的眼楮迅速放大,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在麥色的胸脯看了許久,順著胸脯上移,是十分寬廣的肩膀,兩條結實的雙臂庸懶地搭在岸邊,鼓起兩團健美的肌肉。漆黑烏亮地長發隨意地散落在渾圓的肩膀之上,再擴散到水中,隨波起伏,其中一縷正纏在自己五指之中。那剛才自己抓到的救命稻草竟是這……頭發?

    那自己現在抱的是?

    不用想,已經發現自己雙臂猶自如盤蛇般牢牢纏在那人的脖子之上。

    玫果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喉節,竟忘了將手放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目光上移,在自己鼻尖之上,一張緊閉著的性感好看的唇,再往上是挺直的鼻子,覆蓋著濃密睫毛的窄長雙眼,深深的雙眸如一潭深不見底的黑水。斜飛的濃眉,寬闊的額頭。就是潘安在世,只怕也沒有這般俊美絕倫。這張好看的臉卻自帶著一股寒意,霸道而張狂。

    那雙深眸正驚鄂加迷惑地看著她。

    玫果咽了一口口水,一陣迷糊,如痴如醉,這世上居然還有比瑾睿更俊美的男子,這絕世美男子如果到自己的俊男坊中該會引起多大的效果?一定會轟動京城吧。

    正遐想連篇,做著白日夢。突然發現美男皺著眉將目光下移,接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詭笑。

    玫果順著他的視線往下,大驚失色,腦袋“嗡”地一聲,象被炸開了花。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時早已被波浪沖散,此時松垮垮地搭在臂彎之上隨波漂動,雪白的肩膀裸露在晚霞之中,而珍珠色的抹胸濕達達地貼在身上,將整個凹凸曲線在清澈見底的河水中暴露無疑,還隱約看到兩點紅暈。要命的是自己還象條蛇一樣緊緊纏在那完全**的美男身上。更要命的是自己大腿正壓在一個異物之上,雖在水中,仍能感覺到那異物的溫熱。

    玫果呆了三秒鐘後,一張粉面剎得一下漲得通紅,“啊”地一聲慘叫。象是踫到天下最可怕的事物般,快速放手,連滾帶爬地上了岸,一邊狼狽地拉攏**的衣裳,一邊跌跌撞撞地往前逃竄。

    “哈哈哈”身後轉來爽朗的笑聲。玫果的臉燒得耳根子都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罵了聲︰“該死的。”卻不敢回頭去張望,腳下逃得更快。心中暗罵︰“大色狼,下流胚子,臭淫賊……”只要能罵出來的都用上了。隨即想到是自己死摟著人家,還象花痴一般盯著人家猛看,而人家連自己一個手指頭也沒踫過,罵得也沒了底氣。

    身後之人听到她的罵聲,反笑得更加張揚大聲。

    那笑聲刺激著玫果每個細胞,從出生以來,還第一次這麼出丑,而且是在一個超級美男面前丑態到了極點,這事傳出去,這臉可真沒地方放了。只想有多遠逃多遠,就算你是潘安在世,也不想再見到你了。

    玫果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拐角處,樹林中一個聲音,“弈風,你在跟誰說話?”話落,轉出一個同樣俊逸脫俗的美男子,只是較水中被叫做弈風的美男少了兩分冷峻,卻多了兩分親和力。

    “逸之,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走不開呢。”弈風將手枕在後腦上,舒服地躺下。

    逸之也脫去衣服,浸泡在水中四下看了看,又問道︰“你在跟誰說話?大老遠就听到你笑。”

    “我在和一個妖精說話。”說話間,嘴角出露出一絲狹義的微笑。

    “哦?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了。明天就動身回京了嗎?”逸之對他的話是半點也不相信。

    “嗯,不知父皇突然招我回去有何事。”弈風也懶得去猜,反正回去了自然知道。

    “晚上去喝兩杯,當給你送行。”逸之真舍不得這個和他一起征戰多年的兄弟。

    “好。”弈風說完,閉目養神,腦海中卻浮現出剛才那張被水嗆得蒼白卻仍絕美無比又表情多變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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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3:26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老爹出來

    “砰”,“ ”,“砰”,“ ”……

    隨著“砰”地一聲,一個明眉白齒的小丫鬟臉上肌肉就抽動一下,接著又是“ ”地一聲,那小丫鬟臉上又是一抽,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心痛得嘆了口氣道︰“小姐,你已經摔碎了五個花瓶,四個瓷碗,三個陶尊,兩個如意,一個玉石硯台了。”

    幾個家丁小心翼翼地躲在門外不遠處縮頭縮腦地觀注著房內動靜。

    玫果頭也不回,甩了甩一直處于運動狀態而酸軟的手臂,“不多摔點,我爹是不會出來的,我倒看他要躲到什麼時候。”說話間又舉起一個碧玉筆架在地上炸得粉骨碎身。

    小丫鬟臉上肌肉再次猛烈地抽動著。接著又是幾聲“砰 ”,玫果每砸一樣,她就嘆一口氣。待房中可以摔碎的東西全在地上之後,小丫鬟道︰“小姐,你已經砸掉我二十年的俸祿了。你再怎麼砸,老爺還不是一樣不見你?”

    玫果聞言,一個急轉身,回過頭來,顯出一張讓天地驚嘆的絕美臉蛋來,用落雁沉魚也無法形容出她天下雙的容顏來。然而在那張本該賢淑靜雅的臉上卻夾雜著一絲不安份的因素,給這張絕色的臉憑空添了幾分頑皮和刁蠻之色。只見她眼楮一轉,嘴角扯出一抹邪邪地微笑。

    小丫鬟心里涼颼颼的,一種不好的直覺從腳底如蚯蚓一般,蹣跚著爬上後背。

    玫果將已舉過頭頂的硯台放回書案,“我怎麼就沒想到,還是你說的對,在這兒砸了半天,手也累了,一點作用也沒有,不砸了。”

    小丫鬟松了口氣,“就是嘛,你這麼砸法,你手又累,明兒手酸了,還得我幫你按摩。東西打爛了,又浪費錢。”

    玫果點點頭,擠了擠眼楮,“你說的對極了,與其在這兒這般累法浪費本小姐的氣力,不如換個好些的法子。”

    小丫鬟見說通了小姐,心中一喜,看來第六感經常都有出錯的時候,“這才對嘛。”說著就往門外走,打算招呼粗活丫鬟來清理這場戰爭之後的殘肢碎片。

    玫果頓了一頓接著說,“這兒的東西不值錢,庫房有的是,砸碎了,明兒又送來了。我爹也不心痛,當然不會出來。”抬著腳就走,走了兩步回頭招呼小丫鬟,“小嫻,我們走。”

    小嫻搞不清楚小姐又要玩什麼花樣,那以為出了錯的第六感又轉了回來,收回剛邁出去的腳︰“去哪兒?”

    玫果鬼鬼地一笑道︰“我們去我爹書房砸。”

    “什麼?”小嫻臉色慘變,腳下一個踉蹌,癱軟在地上。

    “那兒的古董花瓶只要一落地,我爹保證出現。”玫果對癱在地上的小嫻視而不見,仍陶醉在自己的計劃之中。越想,越覺得這辦法一定可行,歡歡喜喜地一邊招呼小嫻,一邊轉身就往書房走去。

    門外偷看的幾個家丁也是嚇得汗流頰背,其中一個立馬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上房奔去。

    小嫻忙從地上爬起來,追在後面叫道︰“小姐,不可以。老爺會把小的們的皮撥掉的。”剛邁進書房就看到玫果舉著一個唐白玉花瓶要往地上摔,急叫道︰“小姐,那個好貴的。不可以啊。”

    玫果對古董完全是對牛彈琴,哪分得出好壞。聞言把花瓶拿下來看了看,只見瓶身晶瑩通透,就是不懂看的人也會覺得不凡,“也是,這個好象是蠻貴的,那換一個吧。”說完隨手將那唐白玉花瓶放回紅木架子。轉身隨手拿起另一個薄胚碗往地上摔去。

    小嫻嚇得面色慘白,撲過去在薄胚碗落地前的一瞬間接住,抱在懷中。小嫻看著懷中的薄胚碗,一臉慶幸地連叫︰“還好,還好,沒有摔破,這個可更是價值連城啊。小姐……”話沒說完,臉色驟變,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

    原來那薄胎碗身異常脆弱,雖被小嫻接在了懷中,仍受力不均,從中一分為二,斷成兩半。小嫻可憐瓜瓜地望向小姐。突然眼楮大睜,驚呼道︰“啊,花瓶……”話沒落,隨著“砰”地一聲臉色變成了死灰之色。

    原來,玫果在摔那薄胚碗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屁股在放那唐白玉花瓶的紅木架子上踫了一下,那唐白玉花瓶本就沒擺放到架子正中,這一受力,在架子上晃了兩晃向下直栽下去,摔了個粉碎。

    玫果看著一地的碎片,眼楮和嘴巴同時張大,過了好一會兒才合攏,“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有意的。”但很快又笑起來道︰“這下我爹該出現了。”

    話剛落,就看到一個高大但微微發體的鎮南王沖了進來,急問,“什麼聲音,出了什麼事了?”問話間,腳下踩到什麼,低下頭看了一眼,迅速往紅木架子看去,很快證實了這地上是何物體。雖然有道長長疤痕,但保養得很好的臉因為心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顫抖著手拾起地上碎片,用哭腔唱著,“我的唐白玉花瓶。”為花瓶哀悼了三分鐘後突然大聲吼道,“玫果!”

    玫果揉了揉被震痛了的耳朵,扁著嘴,“我就在您老人家旁邊,我能听到,您不用這麼大聲。而且,我也沒忘記我姓和您一個姓,不用連名帶姓的一起叫嘛。”

    鎮南王猛得站起身來,欺近玫果,彎下腰盯住那張做錯了事還象是理所當然一般的小臉,臉抽搐著暴喝,“就是你和我一個姓,才是我的悲哀。”

    玫果皺著小臉,萬般的委曲,“是你自己把我生下來的,又不是我自己蹦出來的。”

    鎮南王強忍下怒火,“你,你,好,我們先不說這個。”將手中的碎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居然敢把我千方百計,歷盡千辛萬苦才高價收來的唐白玉花瓶摔了。”

    玫果看著氣勢洶洶的老爹往後退縮著,偏偏被那紅木架子頂住,無處可退,只得拼命將身子後仰,盡量與老爹那張隨時可以點燃的臉保持距離,免得被他的口水噴到。

    斜眼偷看著父親,小聲說“我又不是有意摔的,我只是摔那個碗,不小心把它踫下來了。”

    鎮南王聞言,一臉疑狐道反問,“碗?”一瞬後,驚跳起來,“啊,我的薄胚碗。”邊說邊緊張地四處搜尋那薄胚碗的尸體。

    小嫻見老爺尋碗,硬起頭皮,將兩半邊碗一合,低著頭將薄胚碗舉到鎮南王面前,小心地道︰“老爺,碗在這兒。”

    鎮南王長呼出口氣,“還好,碗沒事。”說罷伸手去接薄胚碗,小嫻哪敢讓他接過去,往旁邊一讓。他這一接就接了個空,愣了愣,又去拿碗,小嫻又將雙手移開,如此這般十來次,他硬是沒將碗接過來。那碗十分脆弱,也不敢硬搶。

    鎮南王惱了,“小嫻你做什麼?把碗給我,再讓這妞子打破了,那還得了?”再伸手去接碗。

    小嫻無奈只得將薄胚碗交給鎮南王,以最快的速度縮回手。

    鎮南王將碗接到手中,卻成了一只手一半。即時杵在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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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8 11:03:3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父女大戰

    良久又是一聲暴喝︰“玫果。”再次沉下臉欺近玫果。

    玫果知道東窗事發,避不可避。可不想再听老爹咆叫,更不想閃了腰,干脆一跺腳,手一甩,“摔了就摔了嘛,誰要你躲著我不見?不摔了你的寶貝,你能出來嗎?”

    鎮南王見她這般直接耍潑,反而沒轍了,暗呼哀哉,自己堂堂一個大將軍,統率大兵南征北戰,百戰百勝,何等威風,誰見了他不是戰戰戰兢兢,皇帝老兒都給自己劃地封王,尊自己為“鎮南王”。偏偏在這小女兒面前毫無辦法。

    玫果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干脆斜著眼觀賞老爹暴跳如雷來回走動的樣子。看著看著反覺得老爹的樣子和有一次在京城見到的一只耍雜的肥猩猩有幾分相似,忍不住“撲哧”一笑。笑完之後方覺此時發笑甚是不妥,心中暗叫,“糟糕了。”忙將嘴掩到,可又哪里掩得住。

    果然鎮南王听到笑聲三兩步來到玫果身邊,伸出兩只大手嵌住她的手臂,將她從角落里提了出來,放到一張太師椅上。喝道︰“站好。”

    玫果站在太師椅上,看了看地面,低著頭看著父親的腦門,撅著小嘴,“爹,女兒都已經長大了,怎麼還可以象小時候那樣讓我罰站啊?這讓下人們看著多沒面子啊”說完向跪在地上的小嫻和門外的家丁瞥去。

    小嫻和家丁正極力忍住笑,為了掩拭臉上的實在忍不住露出的笑意,只有盡力地將頭埋低。

    鎮南王虎視眈眈地仰起頭瞪著玫果道︰“你也怕丟人啊?我就是從小沒把你教好,讓你變成現在這般完全沒有三從四德的樣子。”

    玫果知道父親又要開始念道德經了,這一念,沒個把時辰是完不了的,如果不現在設法打斷,可就要苦了自己兩條腿了,忙獻媚地小聲道︰“爹爹,您老這樣說話,脖子一定很累,不如讓我先下來,您可以舒服一點。”說完就小心地蹲下身,準備爬下太師椅。

    鎮南王心痛地看了看手上的那兩半薄胚碗,哪能讓她就這般算了,提高噪子,“站好。”

    玫果馬上收回已粘到地面的一只腳尖,飛快地重新站得筆直,無奈地嘆了口氣。秋波掃過之處,見跪在地上的小嫻雙肩不斷地聳動。心里暗罵,“我受罰,你這小妞子還笑得這麼歡,不如笑死你算了。”

    就在鎮南王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之時,大兒子勇之從院外沖了過來。

    這個勇之生得十分高大,輪廓粗礦,和鎮南王十分酷似,他慌慌張張地邊跑邊叫,“爹沒說出後文,看到站得老高的妹妹和插著腰仰著頭怒視著的父親。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規規距距地立在了門口。

    鎮南王嘆了口氣轉過身訓斥,“小的一天到晚胡作非為也就算了,你這做大的也這般莽莽撞撞?你們從小,我是怎麼教育你們的?我教過你們多少次了,遇事要穩重,天塌下來也要人人驚之而已不亂。我堂堂鎮南王怎麼養出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東西?……”

    鎮南王一翻話把勇之訓得低下頭不敢有半分頂撞。鎮南王猶自嘮叨了半晌,才問,“何事慌慌張張的?”

    勇之見問忙道,“皇太後娘娘來了。”

    鎮南王聞言一愣,卻是不信,“她怎麼可能來?你別在這兒瞎說。”

    勇之急得抓耳撓腮,“爹,我說的是真的。皇太後去明華寺進香,進完香,見天色還早,說好久沒看到果兒了,就擺駕到鎮南府了,說是來看看果兒,據說太子也來了。”

    鎮南王此時方知他所言定然不假,慌了神,“他們到哪兒了?”

    勇之諾諾地點了點頭,“我剛才來向您稟告的時候就快到街口了,這時只怕都到大門口了。”

    鎮南王一听“哎呀”一聲又罵勇之,“你怎麼不早說?這麼大的事,居然半天不哼聲。真是辦事不成,敗事有余。”說完匆匆忙忙就要往門外走。

    勇之小聲嘀咕道︰“還說什麼天塌下來也要人人驚之而已不亂,自己還不是也這般慌張。”

    鎮南王象是背後長耳朵一般急轉身,瞪著他,“你說什麼?”

    勇之忙住口低頭,哪里敢把剛才所說之話重復一遍。

    鎮南王也不追究,又問,“誰去接著呢?”

    “二弟去接了。”

    鎮南王聞言,心下方略安,這二子玫俊之處事圓滑周到,有他頂著,一時半刻到還混得過去。

    走出兩步,又沖回到太師椅前睨著玫果,“你趕快去給我換好衣服去見皇太後,太子要來,你可得給我歸歸規規地,有個淑女樣子,別還沒過門就先把臉丟盡了。”說完又急急往門外沖去。

    玫果這時方記得自己找父親出來的目的,在椅子上皺了皺鼻子,“我才不會去見皇太後呢,更不見那個什麼太子。”

    鎮南王錯鄂,以為自己听錯了,挖了挖耳朵。又象陀螺一樣轉回來,“你說什麼?你不去見?”

    玫果扁著嘴,“就是不見,你在我外出采藥的時候,自作主張給我訂的親事,我不同意,我正要找你說這事呢,現在皇太後娘娘來了,你正好去推了這門親事。”

    鎮南王只覺眼前金星直冒,自己素來知道女兒的臭脾氣。自從采藥回來後,听說皇上賜婚的事,她就大發脾氣,天天吵著要去退親。這皇上賜婚怎麼能說退就退?去找皇上退婚,不是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嗎?被女兒糾纏得心煩,便天天躲著她,想時間長了,她自己也就想通了。不料她偏偏這緊要關頭說出這等大逆之言,怒道︰“你瘋了?你和太子的婚事是皇上賜婚。”

    玫果從太師椅上溜下來,抱住父親的手臂,撒著嬌,“爹,我還不到十六歲。”

    鎮南王看著象泥鰍一樣粘到自己身上的女兒,心生愛憐,“你娘十六歲的時候都有了你大哥了。”

    玫果扭過頭,一臉的不以為然地小聲道︰“那是我娘太沒追求。”

    鎮南王聞言,雙眉一豎道︰“你說什麼?”

    玫果伸了伸舌頭,忙陪笑,“我是說我娘慧眼識英雄,所以早早嫁給了爹。”

    鎮南王崩緊的臉這才緩和下來,“這還差不多。”

    玫果見父親語氣轉好,也不再追究打破唐白玉花瓶和薄胚碗的事,膽子也大了起來,裝得楚楚可憐地道︰“女兒還想多陪爹爹幾年,爹爹就去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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