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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術漓]悍女奪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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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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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1:3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悍女奪夫 作者:術漓
 
  從沒見過像他這麼小氣巴拉的傢伙,不過是匹馬瞧他心疼得像她搶了稀世珍寶,看不出來憨直的他其實是只披著人皮的色狼,三不五時將祿山之爪伸向她大吃嫩豆腐,這世上大概找不到比他更好欺負的老實頭,原本想將他讓給別人的念頭早拋到九霄雲外,如此純情的在室男應盡早拐進她裙下收藏,偏偏情敵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存心搞破壞,她決心使出一切手段奪回屬於她的男人……
  這個刁蠻不講理的公主是打哪冒出來的,甫照面就像個土匪婆子似的搶走他的愛馬,一言不合便放暗器海扁人,這種女人誰敢要,倒霉的是她是父親替他找來的妻子人選之一,他逃避婚事都嫌來不及她還在一旁窮攪和,處心積慮想將他和那個鮮卑女勇士送作堆,遇到這蠻悍公主他只有舉白旗認輸的份,威名遠播的勇士變成一攤軟泥任由她揉捏,在他為了擺脫花癡女而大傷腦筋時,她一聲不吭的帶著腹中孩子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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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2: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天界的塵煙仙子被謫降凡間原本是要了卻宿世的情緣,沒想到她碰上了癡情的光束童子,一顆心便淪陷了。

  他們因動了凡心而降世償願,誰知生在春秋末年的他們不但情緣未了,反倒更加深了對彼此的愛戀。

  「凌雲仙子,去把他們兩個召回來。"王母娘娘開口說道。

  不久,西山的祥雲間幾抹瑞光乍現,數名小仙來到王母娘娘面前,這時的塵煙仙子和光束童子早已憶起仙界的事了。

  「拜見娘娘。"塵煙仙子和光束童子跪地參拜座上的王母娘娘。

  「你們兩個凡心人動讓我很為難,原本我是要你們下凡了卻情緣,可是你們反倒被人世間的情愛沾染得更深了。"王母娘娘真是不明白,人間的男女為何總是如此多情?

  「娘娘,您一定有聽到我們的請求,我們寧可做對凡間夫妻承受輪迴之苦,請您成全我們吧!"塵煙仙子知道王母娘娘的心腸極好,不然當初也不會給他們機會下凡。

  「娘娘,我們寧願受生、老、病、死的折磨,只願廝守在一起。"光束童子也和心愛的人一塊跪地請求。

  「唉!這難道就是人間所謂的'只羨鴛鴦不羨仙'嗎?好在上天是沒有七情六慾的,要不然'天若有情天亦老',到時候怎幫你們這些世間癡情男女的忙喔。"王母娘娘的意思該不會是願意幫忙了吧?!

  「謝娘娘成全!"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叩首謝恩。

  「先別急著謝我,我可是有條件的。"王母娘娘阻止他們叩首,她的條件都還沒說,怎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娘娘的條件是什麼?"光束童子著急的問道。

  「我給你們個機會達成願望,只要你們能成就七世姻致,我就特准你們除去仙籍。不過在這七世當中,你們不但要找到對方;而且必須要記得你們的願望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王母娘娘給的不算是磨難,而是他們對彼此誓言承諾的另一種考驗。

  「我們願意。那我們這一世算不算呢?"塵煙仙子探問道。

  「當然不算,這原本是要了斷你們的情緣,卻反而成就了你們的牽繫,怎能算?"王母娘娘斷然的說。

  「那我們的第一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光束童子急著要通過考驗,好與塵煙仙子雙宿雙飛。

  「別急,你們這一世的情緣還未了,凌波仙子,帶他們回去吧!"王母娘娘吩咐幾名小仙後總算能安心的喝口甘露。

  「娘娘,您真的要讓他們續情緣嗎?"凌霧仙子不懂,成仙不是凡人夢寐以求的嗎?怎會有這種傻子,寧可拋棄仙籍也要成全愛情。

  「世間人的慾望多不勝數,求名、求利、求權勢、求愛情、求長生不老,這些只是常見的一小部分,即使已經擁有很多也不知道要珍惜,塵煙和光束肯為愛情拋棄一切也算難得。」「您特地選這麼一個亂世讓他們降世償願,希望他們能平淡的過一生,不料仍是激發出他們的情意來,我原本以為這一世的簽圉和莊甘沒有什麼扣人心弦的愛情故事可言呢!"凌霧仙子看不出細水長流的情感,怎也能引發兩人這麼強烈的愛戀。

  「不論是平凡或是激昂的愛情都能讓人刻骨銘心,至於在外人眼中稱不稱得上有故事性就很難說了,每一個人生生世世的故事都不見得有可看性,但卻都是專屬自己獨一無二的故事,在他們的故事裡自己就是主角。"王母娘娘的話真是愈聽愈深奧,害凌霧仙子有些迷惘了。

  「我猜愈有可看性的故事往往都是不圓滿的悲劇,但故事中的主角卻不以為悲,反倒樂在其中。"這層意義凌霧仙子倒是明白的。

  王母娘娘點點頭,意有所指的說:「是啊!你看,東方的'梁山伯與祝英台',西方的'羅密歐與茱莉葉',都是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但結果呢?卻是大家最不樂見的。」「所以您兒不準備讓我們看完塵煙仙子和光束童子的七世故事羅!"原來王母娘娘扯了一堆,就是要告訴她這麼一回事。

  「因為我怕你們看到不完美的結局反倒怪我無情,所以我簡略的帶你們瞧瞧他們未來的發展,我知道你們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王母娘娘帶著幾名小仙看了塵煙仙子與光束童子這一世的片段。

  「你們瞧,這算是中國武功頂盛的朝代之一,看看你們腳底下即將上演的故事吧!"主母娘娘袖擺一揮,霎時腳底下的雲層散去。

  此時凡間正值中國歷史上武功極盛的朝代之——東漢初年……

  在一片綠油油的蒙古大草原上騁馳的健兒,正是分裂後的南匈奴中最強一支部落——札圖汗部的准單于,雖然尚未承繼父位,但早已威名遠播,是個連中原漢朝的皇帝都亟欲拉攏的對象。

  「單于,你瞧見了嗎?旭克圖連中三個紅心了。"碧為兒為兒子感到驕傲的說。

  「在我們族裡最勇猛的勇士就屬旭克圖了。"喀爾驕傲的看著連射三箭都穩中紅心的兒子說。

  旭克圖不僅是匈奴勇士,加上身為單于的嫡長子,又是下任的單于,受到重視也是應該的。碧為兒對於丈夫的心沒放在自己身上倒不是很介意,反正她身為正室的地位是不容動搖的。

  「旭克圖那三箭幾乎都射在中心的同一點,真不愧是我沮邪蒙喀爾的兒子,要是能再和外族結親家豈不是更好!我想就讓他在漢族公主、鮮卑公主或東羌公主中選一個吧!"他可是籌劃了許久,欲借這次的和親聯盟,來鞏固札圖汗部在匈奴各部落中的地位。

  「你要他娶外族公主他會肯嗎?這孩子對女人可從沒正眼瞧過呢!"碧為兒早有意讓兒子成家,瞧他都三十了還對婚事漠不關心,快要急死她這個做娘的,這會兒可是單于親自開的口,旭克圖想不答應都難羅!

  能娶個尊貴的公主當媳婦也挺不錯的,但這種政治婚姻旭克圖會答應嗎?碧為兒可不怎樂觀。

  「光問問旭克圖的意思怎樣再說,也許他想三個都娶回來也說不一定。"喀爾自信滿滿的說。

  「問題是人家身為高貴的公中肯屈就嗎?更何況旭克圖也不一定會想要。"說到這裡,碧為兒這才察覺有異,不解的問:「對了,怎突然有這麼多媳婦人選?要說漢族想和我們交打還說得過去,反正以前也有個王嬙和咱們匈奴單于和過親,可是鮮卑和東羌兩大族又是怎回事?」「我們和東羌族原本就關係密切,當初漢族統一中原後,先後派了衛青和霍去病從中阻撓,我們兩族這才沒再往來,這回要是能和東羌結親,倒也替兩族重續友好關係。至於鮮卑族嘛,你也曉得這些年他們壯大不少,所以我主動和拓跋氏提起這樁親事,他一口就應允了,現下就看旭克圖的意思如何。"無論是和哪一族結親,對他們來說都是有利無害。喀爾貪心的撫緊暗自高興。

  「人來了,你自個兒說去。"碧為兒不認為旭克圖會讓他阿爹牽著鼻子走,身為母親的她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

  「阿爹,你找我?"旭克圖高大的身影將體型略顯矮小的喀爾整個擋住了。

  「旭克圖,你的箭法愈來愈精湛了,不愧是阿爹的好兒子。"喀爾先稱讚兩句,才說出找他的目的。"阿爹找你來是想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討房媳婦了?"喀爾這話才一說完,跟在旭克圖身後的幾個兄弟立刻鼓噪起來。

  「阿爹,為什麼我們都沒有?"幾個早已對旭克圖眼紅的兄弟不滿的質問。

  「旭克圖先娶也是應該的,他年紀都這麼大了。"支持旭克圖的兄弟立刻站出來替他說話。

  「你們都給我安靜點,我現在不是在問你們。旭克圖你自己說,漢族公主、鮮卑公主和東羌公主你要哪一個?"喀爾朝一直沉默不語的兒子問道。

  「我哪一個都不要,阿爹還是把這機會讓給其他兄弟吧。雖然我身為繼任者,但也不急著成家。"旭克圖連忙將這個燙手山芋丟開。

  「既然旭克圖都說不要了,阿爹,你就把這機會給我們吧!"幾個迫不及待的兄弟立刻直言。

  喀爾一共娶了十三位妻子,替他生了三十三個孩子,其中有二十三個是兒子,年紀差異懸殊,最大的年近五十了,小的才十歲左右,不過多數都到了適婚年齡還未娶親。

  「我真會被你們給氣死,該娶的不願意娶,不急著娶的又拚命的要。"喀爾吹鬍子瞪眼的破口大罵。

  碧為兒忍俊不禁地笑了,果然和她預料的一樣。

  「旭克圖,你先別急著推掉,人你都還沒見過呢!單于,我看不如安排讓他見見三位公主再說吧,現在還沒見著人你就要他選,他當然不知道該選哪個。"碧為兒巧妙的替兒子拖延。

  「也好,反正三位公主過兩天就要來了,到時候再說吧。"說完,喀爾不再理會眾人,帶著一群隨侍走了。

  「奇怪,怎突然冒出這麼多個公主?"旭克圖搔搔頭,不解的問。

  「你阿爹八成早料到會是這種狀況,因此才特地安排三位公主前來。你已經很幸運了,很多夫妻都是到了新婚之夜才見著面的。"碧為兒好笑地解釋。

  「哇!這下我們也有機會了。"一陣鼓噪聲後眾人都趕著離開,去準備迎接三位公主。

  「娘,我現在還不想娶妻,對於那三位公主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旭克圖最討厭女子弱不禁風的樣子,偏偏中原的女人就是那個鬼模樣,至於邊疆部族的女子個性太過強悍,他也不敢領教。

  「旭克圖,當初娘也是百般不願的遠嫁匈奴和親,這是我身為公主的使命,而你的身份不同於一般人,應該早點做好打算。"碧為兒歎了口,欲打消兒子不婚的念頭。——"我還想率兵南下一展霸業,現在我根本無心娶妻。"旭克圖對於揮軍南下興致勃勃。

  「單于已選定你繼任他的位子,他是不會答應你的,娘也不希望你上戰場,對於戰爭的殺戮我是已經聽厭了。"碧為兒寧可兒子平淡的過一生,也不願見他去打仗。

  「男兒志在四方這可是你教我的,況且單于這位子也不一定要我坐,即使我不上戰場也不想兄弟反目。"旭克圖在喀爾的眾多子嗣中排行第七,只因為他是正室所出,又得喀爾鍾愛才能繼任單干,不過他知道上頭有幾位兄長早已聯成一氣在排擠他。

  「除了上戰場一事,娘都支持你的決定。"碧為兒慈藹的笑道,相信兒子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旭克圖,我看你就趁這機會討房媳婦讓公主開心,不管柔順的姑娘或是個性較凶悍的姑娘都挺不錯的。"理繪一路陪著碧為兒遠嫁到札圖汗部,對於她的心事十分明了。

  「小娘,我看你是等不及鄂索長大,想先抱我的孩子過過乾癮吧!"旭克圖笑著糗她。鄂索今年才十歲,離他娶妻生子還久得很。

  「你是我一手拉拔大的,你的孩子自然也算是我的孫子,叫聲婆也是應該的"理繪可是把旭克圖看得比她親生兒子還重要。

  旭克圖點下頭,「當然,不過我還沒打算要娶妻,恐怕你要失望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還挑,這幾位公主可都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呢!"理繪早把三位公中的底細部探聽清楚。

  「那就留給鄂索當新娘好了。我跟老五約好要賽馬,我先走了。"旭克圖不以為意的揮手離去。

  「公主,你看這小子居然這麼對我,枉費我疼了他這麼多年,連個孫子都不讓我抱抱。"理繪對著待她如姐妹的碧為兒抱怨。

  「等緣分到了,你看他還會不會嘴硬。不過,不知道這幾位公主好不好伺候。我雖然盼他娶妻,可也不想找個氣焰張狂的媳婦來活受罪。"碧為兒端起羊奶飲了一小口,隨即閉口不語。

  「公主,你走快點啦!"巧兒直催著沿路欣賞風景的妮捨公主——劉苑柔。

  「我一點都不想那麼快去札國汗部送死,而且現在我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可不可以休息一會兒呀?"跟在巧兒身後的苑柔不情願的拖著腳步。

  「公主,你開心點嘛!反正你又不一定會讓那個匈奴單于給看上。"巧兒淺淺地笑著,朝著從另一條路行來的貴客努努嘴。

  「咦,那不是東羌族的拉維爾公主嗎?"上回東羌王來訪時,拉維爾也一同前往,苑柔曾見過她一面。

  她高興的迎了上去,「好久不見。你也是要到扎圖汗部嗎?"苑柔真高興有個還算熟悉的伴同行。

  「誰曉得我那勢利老爹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一邊想把我送到札圖汗部來結盟,一面又拚命跟你父皇交涉聯姻,反正我到哪兒都是顆棋子,嫁給你皇兄跟嫁給匈奴單于還不都一樣。"拉維爾挺看得開的。

  「原來你上回同東羌王進宮是為了這個。那你又怎會上扎圖汗部來呢?"苑柔不解。

  「我們王的意思是要看哪邊先敲定就將公主送過去,反正你父皇還沒允了這樁婚事,匈奴單于也只是先邀我們來玩賞的,要是到時候兩頭皆落空,我們公主怕不給打死喔!"奴奴對主子的未來憂慮不已。

  「奴奴,閉嘴!"拉維爾要婢女住口。"苑柔,你別聽她瞎扯。既然我們目的地相同,那就一塊兒走吧。"她話聲方落,忽而一列馬隊疾速呼嘯而過。

  「啊!"苑柔嚇了一跳差點摔跤。

  「有沒有受傷?"拉維爾關心的問。

  「沒事。那是誰啊?"苑柔對於那人的囂張樣感到好奇。

  「鮮卑公主拓段恪,她一向驕縱慣了。但她也太過分,撞到人也不道歉,等會兒遇上,我一定替你討個公這回來。"拉維爾表現出北方女子的豪悍氣度。

  「不用了啦。"苑柔連忙搖頭。

  「放心,我們公主除了在家中受氣外,其實她的個性挺強悍的,絕不會吃虧的啦!"奴奴笑嘻嘻的說。

  「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反倒害我們家公主遭殃?"巧兒不由得替主子擔起心來。

  「有事我們公主會給你們撐腰的,放心啦!"奴奴早看不慣拓跋恪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要是能教訓教訓她才好咧!

  「你確定你真是我的人嗎?怎這麼想你主子去送死,也不想想人家自有驕縱的條件,姑且不論鮮卑近來族運旺盛,起碼她們女性在族中的地位也是挺高的。"拉維爾一點也不想當什麼公主,她老爹只會拿著她四處亂巴結,好求得更大的利益。

  「問題就在於你無法選擇你的出生,所以還是認命點吧!"苑柔就是這麼看待自己的未來,認命也算是她的美德吧。

  「我這般聽話可不是因為認命,反正到處晃蕩總比在家裡自由,要我乖乖聽話聯姻,想都別想。"拉維爾一副自有打算的樣子。

  「公主,你的皮愈來愈癢羅!"奴奴消遣主子膽敢抗命。

  「死奴奴,你竟敢取笑我。"拉維爾追打著不怕死的奴奴。

  「你們還有興致玩耍啊,你可別忘了自己的任務是來聯姻的。"苑柔真是拿這對主僕沒法子。

  「聯姻?我看這個機會不妨讓給方纔那位積極的刁蠻公主吧。"拉維爾指著早已不見蹤影的拓跋恪說。

  「這種事也有人會積極?"苑柔訝異道。

  「你不也瞧見了嗎?人家可是用飛的耶!"拉維爾撇撇嘴,故意誇張道。

  「呵!拉維爾公主形容得好貼切喔!公主,你說是不是?"巧兒真是對拉維爾佩服不已。

  「胡鬧。"苑柔好笑地斥責巧兒的倒戈。

  這時,前方不遠處傳來馬蹄聲,拉維爾抬眼望去,興致勃勃的提議,「哇!賽馬耶!走,我們去加入。」「不行啦!我不會騎馬。"苑柔被動地被她拉著走。

  「走啦!很好玩的。"拉維爾根本不管她的推拒,逕自朝著目標走去。

  「姑娘請止步,這是私人的馬場,你們沒得到主人的允許不能進來。"一名體型高壯,相貌略顯斯文的男子擋住她們。

  拉維爾對他的話理都不理,並趁男子不注意時,一把將他推下馬,一躍而上的將馬騎走,還不忘朝那名男子示威似地笑出聲來。

  被突如其來推下馬的旭克圖反應敏捷的翻身站好,眼睜睜看著愛馬被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騎走。

  「對不起,她只是一時貪玩,真不好意思。"苑柔連忙替拉維爾的舉動道歉。

  「老七,你這回糗大了吧!哈哈哈!"老五阿亟硯調侃道。

  「你們是一道的?"怎氣質差這麼多?旭克圖搖頭看著不似先前霸氣的女子問道。這姑娘也太嬌小了點吧!

  「是的,你們是札圖汗部的人嗎?"苑柔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猜測道。

  「看你們像是外來的部族,不知來我們札圖汗部有什麼事?"阿亟硯看著眼前這名相貌討喜的女子問道。

  「是你們的單于邀請我們來的。"苑柔這句話讓兩人立刻意會到她們的身份。

  「噢,怎會有這麼霸道的公主嘛!阿亟硯,我看你兩個都收了好了。"旭克圖瞄了一眼正在策馬奔馳的拉維爾。這下他可要非常非常慎重的好好考慮清楚。

  苑柔一聽到他這麼直接的評語,不覺羞赧的無措起來。這個英偉的男子說話也太直接,當著她的面這麼批評人真是太失禮了。

  「你別介意他的話。我猜你一定是漢族公主,不知道她……"阿亟硯朝拉維爾的方向提出疑問。

  「拉維爾是東羌公主。"苑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靦腆地回道。

  「老七,你也不用太絕望,至少這裡還有一個不錯的人選。"阿亟硯光看弟弟一副想狠扁拉維爾的樣子,也知道他對她印象有多惡劣。

  「她?算了吧,「眼前這名似風吹就倒的女子弱不禁風的樣子,他又沒有摧殘幼苗的習慣。

  「喂!你這人大役禮貌,我們公主可是個大美女耶!個性溫順——"巧兒忍不住替主子抱不平。

  「巧兒。"苑柔阻止婢女繼續歌頌她的美德。

  要是匈奴單于也認為她不好,那麼她就可以不用和親了,她開心的想。

  「不然也還有一個鮮卑公主你沒見過啊!"阿亟硯對於旭克圖的挑剔只能插頭。他就覺得這個小不點公主挺好的。

  「我是沒見過她,但也還沒聾到對她的行事作風一無所聞。"旭克圖口氣不屑的回了句。

  「就是嘛!那個鮮卑公主剛才差點撞到我們公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就跑了。"巧兒嘴碎的附和。

  「沒錯,要是讓我逮到她,肯定要好好教訓她。"拉維爾飆了圈回來躍下馬,正巧聽見他們在談論拓跋恪。

  「你也一樣,公主就可以在別人的地盤上囂張啊!"旭克圖拉住她的手扳到她身後。

  「哎喲!要死啦!你這粗魯無禮的傢伙快放開我。"拉維爾用還能活動的那一隻手拚命的捶打他。

  「趕我下馬還騎走我的御風,你真是囂張得可以,不好好教訓你是不行的。"旭克圖最討厭沒規矩的女人,他舉起手準備要讓她知道"規矩"兩字怎寫。

  「放了她吧!人家來者是客,可不能無禮,要不等你把她娶回去再修理好了。"阿亟硯見他一聽嚇得連忙放開她,不覺莞爾。

  「哼!我才不要娶這個蠻橫的公主。"他才不想跟這種霸道的公主一塊生活。

  「誰要嫁給你,粗魯無禮的傢伙,哼!"拉維爾不甘示弱的朝旭克圖扮了個鬼臉。

  「你……"旭克圖真想扭斷她白皙纖細的頸項,但礙於她們的身份特別不好動怒,以免傷了兩族的和氣。

  「旭克圖,我看還是先帶她們去找阿爹吧!"阿亟硯跟她們介紹了自己和旭克圖的身份後,便領著她們回族裡。

  「阿亟硯,要和我們聯姻的人該不會是你阿爹吧?"拉維爾率真地提出她的疑惑,她對喀爾的好色早有所聞。

  「當然不是。你們還不曉得嗎?旭克圖是下任單于,他才是這次要選賽的人。"阿亟硯驚訝於她們一無所知。這些公主真是可憐,連自己的對象都搞不清楚就被送來和親。

  「那個粗魯的傢伙就是下任單于?有沒有搞錯啊?他差點把我的手扭斷,可別妄想我會嫁給他。"拉維爾一點也不覺得旭克圖有本事繼任單于,那個壞胚子差勁到了極點。

  「是你先搶我的馬還好意思說,況且我還沒說要娶你這個惡婆娘呢!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旭克圖看著氣鼓鼓的拉維兒更是說得高興。

  「最好是這樣,你給我小心點,別太得意。"拉維爾奸詐的笑著,揚手就射出一排銀針。

  「哇!你這賊婆子居然來暗的,還你!"旭克圖連忙反擊,每根銀針都神准地插在她的衣袖上。

  「哇!你好厲害喔!改天也教教我這招。"苑柔崇拜的看著他,沒想到他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苑柔,你還是不是我的朋友啊?"拉維爾氣憤地跺腳質問。

  「高手難得嘛!"苑柔興奮地說。

  「氣死我了!"拉維爾不是滋味的瞪著他們,旭克圖對苑柔雖也保持距離,但給她們的待遇還真是天壤之別。

  「你幹嘛老對旭克圖不假辭色?他挺直率的又好相處,你不要對他有偏見嘛!"苑柔覺得旭克圖倒不失為拉維爾的好對象。

  「說得好。"阿亟硯十分贊同苑柔的說法,因為實在很少有人能讓旭克圖吃癟。

  「我就著不出那粗魯的傢伙有哪點好。懶得理你們了,反正我有我的計劃。"拉維爾一點也不想屈服於命運,她早想逃離這一切的安排。

  「你也別計劃了,乾脆就嫁來我們札圖汗部。"阿亟硯覺得這是緣分,不然怎這麼巧,她誰的馬不去搶,偏去搶向來視愛馬如命的旭克圖。

  「要嫁讓苑柔嫁,我看你們這裡的男人沒一個順眼的。"拉維爾死瞪著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旭克圖,意有所指的說。

  「你別扯到我身上來,是你爹要把你嫁掉的,又不是我。別拖我下水。"苑柔急忙撇清,她可不希望旭克圖選上她。

  「他要我嫁,難道我就得聽話嗎?甭想。"拉維爾的叛逆可是出了名的,她會乖乖聽話才奇怪。

  「公主,你可別想臨陣脫逃,到時候丟臉事小丟命事大。"奴奴別具深意的警告主子,就怕她又玩那套逃跑的把戲。這次可不像以往,弄個不好是會交戰的,而且要是公主真敢杵逆,一定會被王給打死。

  「誰教他要亂作主,我也不想這樣啊!"拉維爾這話不啻承認她的確有想逃婚的打算。

  「你應該看開點,沒看鮮卑公主這麼積極的飛來聯姻,你就別想不開了。"苑柔拿她說過的玩笑話逗她,極力勸說著要她安分點。

  「到了。"拉維爾看著人聲鼎沸的部落,回頭道。

  「我先帶你們去見阿爹吧,前面就是他的帳篷了。"阿亟硯將她們領進大型的營帳中。

  座上是一名硬朗的白髮老翁,左右各坐了兩名女眷,還有數名年輕男子隨侍在側,這些應該都是他兒子吧!

  一路飛馳而來的拓跋恪早就到了,光著她略顯焦躁的一直朝帳外瞄就曉得,她對於心目中的天神是頗為期待的。

  「阿爹,我們在路上遇到兩位公主,順道將她們帶回來。"旭克圖走上前朗聲說。

  「歡迎,歡迎,請坐。"喀爾急忙要人備座。他看著眼前各具姿色的女子加上先前那名氣焰高張的鮮卑公主,在心中評估著誰的身價比較高。

  「我是東羌族的拉維爾,想不到單于你老還挺健朗的嘛!"拉維爾笑容可掬的說。

  「我是漢族的妮捨公主,閨名苑柔,在此拜見單于。"苑柔溫婉地自我介紹。

  「幾位公主遠道而來,一定要讓我好好招待。

  旭克圖,你可要幫我多關照公主的起居。"喀爾將這令人羨慕的差事交給旭克圖,立即引來一旁的議論聲。

  「我和旭克圖一定會好好照料公主的,是不是啊?"阿亟硯推了下旭克圖,要他回應。

  「多事。"旭克圖氣惱的瞪了他一眼。"我們大家都會盡力讓公主開心的。"他的話讓一旁虎視眈眈的兄弟們一窩蜂的擁上來稱是。

  「公主,我帶你們去客帳休息吧!」「公主,這是我替你們準備的小禮物,請笑納。」「公主,你們想玩什麼,盡量告訴我。"此起彼落的公主聲讓兩人眉頭深鎖,這些人也巴結得太過火了吧!

  不過還是有人樂在其中,這個人就是一向被吹捧慣了的拓跋恪,但她一雙黑眸卻直盯著大步離去的旭克圖。

  「我先帶你們去休息吧,這種場面想必你們也沒有興趣才是。"阿亟硯眼看旭克圖故意冷落,連忙熱情招呼。

  「知道就好,你比那個木頭好多了。"拉維爾拉著苑柔緊跟著阿亟硯身後離去,將那一群諂媚的傢伙交給樂不可支的拓跋珞。

  「謝謝誇獎,反正旭克圖是淡然處之,我則是超然處之,沒那個興致跟他們一塊起哄。"阿亟硯爽朗的笑著坦承。

  「快走吧,不然他們要追來羅!"阿亟硯不避嫌的牽起苑柔的柔荑。這女人讓人不由自主想保護她免受人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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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2: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停!你們真吵。這樣吧,我們來比賽,輸的人就滾蛋好不好?"拓跋恪這個提議立刻得到大多數人的贊同。

  「旭克圖,你別走啊!鮮卑公主還等著你加入戰局呢!"已經跑掉一個阿亟硯了,可不能又讓旭克圖給溜了,拉維爾壞心地叫住正準備開溜的旭克圖,這場好戲她可不能錯過。

  「旭克圖。"拓跋恪果然被拉維爾這番話給提醒,連忙跑到旭克圖面前,緊拉著他不放。

  一群年輕人躍躍欲試的前往比賽場地,只留下喀爾和他的幾位夫人。

  「我看鮮卑公主好像挺喜歡旭克圖的,單于你看呢?"碧為兒看拓跋恪那沒半點矜待的模樣,心裡著實不悅。

  「我說過要讓旭克圖自己作決定的,我們先別插手。"喀爾當然沒忽略阿亟硯和苑柔的不在場。

  「單于,我不喜歡拓跋恪當我的媳婦,你沒見她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嗎?就算拉維爾霸道了點,但也比驕縱的拓跋恪強多了。"碧為兒實在很難接受被這種媳婦壓在頭上的窩囊。

  「沒辦法啊!她是有條件囂張跋扈的,要不我為何千方百計要拉攏鮮卑呢?"喀爾私心計較過了,能和鮮卑聯姻也不失為大好主意。

  「雖然你那群兒子挺積極的,不過你難道看不出來有兩個人自動棄權嗎?"偏偏棄權的正是他最鍾愛的兩個兒子,其中一個還是這場鬧劇的主角呢!

  「阿亟硯從來不參與任何活動,他這會兒可能又窩在哪棵樹上睡大覺,真是拿他沒辦法。"喀爾當然知道碧為兒說的是哪兩人。"阿亟硯沒意願也就算了,旭克圖可不能一直不拿主意。"他絕不允許兒子遲遲不娶妻生子,他這單于之位還等著要繼續傳下去呢!

  「幸好拉維爾從中作梗,要不方才旭克圖肯定又溜得遠遠的。他們兩個也不知怎回事,互看對方不順眼,我還真看不出來這些年輕人的心思。"碧為兒感覺得出兒子對苑柔無意,也不喜歡拓跋恪的主動,唯一能激發他怒火的就只有拉維爾了,但兩人偏又水火不容。

  「旭克圖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說話不夠圓融讓人受不了。"喀爾擔心的也是這點,因為這孩子的外交手腕實在不高明。

  「這孩子憨直討喜得很,沒心眼的孩了最純真了。"理繪當然是替旭克圖說好話的。

  「這倒也是。反正該我的媳婦是跑不掉的,呵!"喀爾難掩心中的得意,他要趕緊逼旭克圖給他個答案不可。

  「兒孫自有兒孫福,命定的緣分跑不掉,單于也別管他們掛心。"碧為兒和理繪相視一笑,就像當初她們誰都沒料到,她們會遠道嫁來札圖汗部,還共侍一夫呢!

  「算了,我們也去看看比賽進行得如何,我那幾個兒子可別連個女人都打不過,讓我丟臉。"喀爾知道拓跋恪和拉維爾身手矯健不遜男子,那些愛起哄的兒子應該會敗得很慘才是。

  「單于你看。"前方一堆灰頭上臉的年輕小伙子大概都敗下陣來,只能在場外圍觀,看著場內的人打鬥。

  「這麼熱鬧,你們比些什麼?"喀爾好奇的問。

  「恪公主說如果我們能躲過她手中的鞭子近她的身,才能跟她比試下一場,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人成功過。」「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你們真讓我丟臉。"喀爾搖頭歎息,這跟他預估的結果差不多。

  「拉維爾公主呢?"碧為兒奇怪場上怎只見拓跋恪。

  「她剛才硬把旭克圖踢進場子,也不知道旭克圖是不是故意的,被恪公主打得滿場跑,後來下了場子就和拉維爾公主起了爭執,這會兒不知道他們又到哪裡去吵了。」「我聽說他們要去賽馬場比個勝負。"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阿亟硯在他們身後出聲。

  「你想嚇死人啊!"理繪拍拍驚魂未定的心口斥道。

  「旭克圖的馬術是公認的好,這下拉維爾公主肯定要嘗敗績了。"喀爾極有自信的說。

  「那可不一定,我剛才看到的結果好像不是這麼回事。"說完,阿亟硯準備趕回馬場去看看比賽結果如何。

  「哼!又平手了吧!"拉維爾勒住經繩,驕傲的說。

  「要不是你硬搶走御風,我肯定贏你。"旭克圖看著愛馬背上的女人,不屑的說。

  「跟你打個商量。把御風讓給我吧!"拉維爾實在是愛極了這匹不可多得的良駒。

  「你想得美,御風是我最心愛的馬,怎能隨隨便便讓人呢?"旭克圖想都不想一口回絕。

  「你心愛的東西那麼多,分一樣給我又不會怎樣,況且我還可以答應不再陷害你,怎樣?"拉維爾輕撫御風的鬃毛,喜愛之情明顯可見。

  「說得好聽,那你剛才又為何陷害我?害我還白白挨了好幾下鞭子。"旭克圖看著她的手指輕撫著愛馬,要是那雙手放到他身上,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溫柔?

  呃,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對這個女人產生這麼邪惡的念頭。旭克圖連忙擺脫方纔的不當思想。

  「你真笨!不會反擊啊!不過我看拓跋恪也不是真心想打你,瞧她揮鞭根本就沒啥力道。"拉維爾故意糗他。

  「不痛才怪,要不你讓我抽幾下看看。"這女人真是壞心得可以,旭克圖不悅的瞟了她一眼。

  「我又不笨,幹嘛要白白讓你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她這麼中意你,你乾脆選她算了。"拉維爾慫恿他,以便幫自己和苑柔擺脫噩夢。

  「那還不如選你。"旭克圖直覺的脫口而出,起碼有人吵吵嘴,生活還好過些。

  「不行!你自己說過不會娶我這個惡婆娘的,可別食言啊!"她可不想在此葬送掉一生。

  「我高興食言怎樣?"能殺殺她的銳氣,感覺還真是不錯。

  「你要是有膽子娶我,那我就嫁你好了。"瞧她話都還沒說完,旭克圖的臉色已難看至極。

  「怕了吧?怕了就把這匹好馬讓給我。"拉維爾乘機勒索。她早看出旭克圖根本無意娶她,不過表現得這麼明顯,也太傷人了吧!

  「御風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他又沒瘋,幹嘛要接受她的勒索。

  「那借我總行了吧?"她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我們這兒的好馬不少,你可以另外挑一匹。"他不是個小氣的人,給匹馬是無所謂的,但絕不能是御風。

  「不要,我只喜歡御風。"拉維爾噘著嘴不依的說。

  「你很刁蠻耶!"旭克圖翻翻白眼,無奈的抱怨。

  「你居然敢說我刁蠻?!你這粗魯的傢伙,我的手到現在還在痛,你看。"拉維爾將早先被他用力捉住的手伸到他面前。

  旭克圖著著她手腕上紅了一圈,他哪知道女孩子的手這麼不禁折,心裡有些愧疚。

  「你沒話說了吧!御風就算是補償我的。"拉維爾仍不死心地想得到他的愛駒。

  「我已經破例讓女人騎我的馬了,你不要太過分喔!"旭克圖警告囂張的她。

  「我的手都要廢了,你還那麼凶。"拉維爾扁扁嘴,故作可憐的說。

  「我……不然除了御風,你隨便說一樣我都可以給你。"旭克圖搔搔頭,考慮了老半大才開口。

  「好,等我想到自會告訴你,不過御風要借我喔!"拉維爾露出笑容,對他撒嬌的要求。

  「借你當然沒問題。其實你不凶巴巴的時候也挺可愛的。"旭克圖的稱讚讓她羞紅了雙頰。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苑柔一定又在找我了。"說完,拉維爾翻身下馬,正巧落進一個男人的懷裡。

  「阿亟硯,快放開她!"旭克圖看到時已經來不阻止拉維爾掉進阿亟硯的懷裡,他急忙衝了過去,將兩人拉開。

  「我只不過怕拉維爾摔傷,幹嘛這麼緊張兮兮的?"阿亟硯瞄了瞄兩人後,曖昧地悶笑了起來。

  「你不窩在樹上睡大覺,跑到這來做什麼?"旭克圖沒注意到自己一直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拉維爾身前。

  「還說呢,我正準備來瞧瞧你們比賽的結果,怎就結束了?"阿亟硯牽著另一匹馬走進馬棚。

  「拓跋恪他們打完了嗎?"拉維爾跑到他身邊問。

  阿亟硯聳聳肩,「應該打完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還不如問本人來得快些。"拉維爾賊兮兮地故作笑容可掬的迎接拓跋恪的到來。

  「恪公主,你是不是來找旭克圖的?"拉維爾當然沒錯過旭克圖變得難看的臉色。

  「旭克圖,你怎才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人影了!"拓跋恪嬌聲道,伸手將旭克圖從拉維爾身邊拉走。

  旭克圖勉強自己露齒微笑以示尊重。

  「我們還要再比一場才行。"拓跋恪對旭克圖提出挑戰。

  「不不不,我最討厭比賽了,而且我已經是你的手下敗將了,你要比去找別人吧。"旭克圖一點也不想跟拓跋恪有所接觸。

  「可是你故意讓我贏的嘛!"拓跋恪叉著腰不滿地說。

  「我是真的打不贏你這個鮮卑女勇土,不信你問他們。"旭克圖一點也不想贏她,因為他早料到會有此結局。

  「不行!一定要再比試一場。"拓跋恪堅持道。

  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就認輸,難道她看走眼了?

  「那我棄權行不行?你別再來煩我了。"旭克圖不耐煩的跳上樹,轉眼就不見人影。

  「旭克圖,你給我出來!"拓跋恪朝他消失的方向大聲喊叫。

  「天黑他就會乖乖回去了,今晚阿爹舉辦歡迎會要迎接幾位公主的到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阿亟硯將她們帶開時,還不忘用隱蔽的樹梢偷偷地瞥了一眼。

  「旭克圖,你上哪去了?沒被大魔女給吃掉吧?"拉維爾調侃著消失一下午的旭克圖。

  「還不都是你害的。"旭克圖口氣不悅的回了句。

  「誰是大魔女啊?"一旁的苑柔提出她的疑惑。

  「你聽不懂就別問,乖乖吃你的東西!"旭克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遷怒到苑柔身上。

  「喂!你心情不好又不干苑柔的事,我警告你不要亂凶她喔!"拉維爾保護性地為苑柔說話。

  「那總幹你的事吧、,意思就是說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凶你羅?"旭克圖壞心眼地斜睨著她。

  「關我什麼事?你和拓跋恪的事幹嘛扯上我?"拉維爾才不承認是自己從中攪局。

  「誰跟她有關了?你少胡亂湊對。"旭克圖不滿她的說法,連忙撇清關係地斥道。

  「我才懶得管你要和誰湊對,只要你照子放亮一點,別拖我和苑柔下水就成了。"拉維爾很有默契的和苑柔對看一眼,點點頭同意這個說法。

  「拉維爾,你似乎搞錯了吧!你本來就是旭克圖的妻子人選之一,怎可以這麼要求呢?"阿亟硯不懷好意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說得也是,要是我將你和苑柔剔除,那不就表示我必須娶那個跋扈的拓跋恪,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在你們兩個之中隨便挑一個。"聽旭克圖這麼說,可見他有多討厭拓跋恪。

  「那你選苑柔吧!她既溫柔又乖巧,一定是個能幫得了你的賢內助。"拉維爾巧笑倩兮的陷害好友。

  「你前一刻才要旭克圖不准打苑柔的主意,怎這會兒一點道義都不顧的將她推入火坑?"阿亟硯好笑地糗著拉維爾,旋即轉向弟弟問:「老七,那你的意思呢?」「苑柔的確是比某人好多了。"旭克圖意有所指的瞥了拉維爾一眼,擺明了她是既不溫柔又不乖巧。

  阿亟硯搖搖頭,「我倒不這麼認為。」「怎說?"旭克圖不解。

  「苑柔的個性跟你太不相配了,你們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的人。依我看,你需要的女人一定要有點個性,最好像……拉維爾這樣的。"阿亟硯話才剛說完,就被兩人聯手炮轟。

  「閃開,這裡沒你的事。"拉維爾斥罵他的胡言亂語。

  「滾一邊涼快去,誰要娶這個凶巴巴的女人。"旭克圖怒瞪著兄長,毫不客氣地罵了起來。

  「你們還真是冤家呢!依我們中原人的說法,你們以後肯定有福氣成為夫妻。"苑柔溫婉地對旭克圖和拉維爾笑著說。

  「福氣個頭啦!"拉維爾半惱怒半羞窘地朝她腦袋敲了一記,什麼不好說竟開她玩笑。

  「我覺得苑柔說得挺有道理的。"阿亟硯立刻附和苑柔的話。

  「只要是她說的,你倒是都支持到底嘛!"拉維爾嘲諷地瞅著他們,她發現阿亟硯對苑柔挺有好感的。

  「你這麼盯著他們是什麼意思?"旭克圖不解的看著問話中帶著明顯嘲弄意味的拉維爾。

  「大白癡,你難道看不出來阿亟硯一顆心都偏著苑柔嗎?」「真的嗎?阿亟硯,你沒喝醉吧?"旭克圖怎都瞧不出苑柔纖細的身子骨適合大漠生活。

  阿亟硯只是聳聳肩沒說什麼,倒是一旁的苑柔早已困窘得無地自容,她輕聲地說:「你別胡說八道。」「我胡說?你要不要問問當事人的心意,看我有沒有猜錯?"拉維爾絕對相信自己的眼睛。

  「噓!"苑柔連忙扯著她的衣袖,示意她小聲點。

  「說話啊!"拉維爾故意慫恿阿亟硯,好玩地逗著一臉大驚小怪的苑柔。

  漢族女子真不乾脆!明明對人家也有意思,偏偏要故作矜持,難怪所嫁並非所愛的比比皆是。

  「你要他說什麼嘛!"苑柔囁嚅地低喃。

  「我是喜歡呀!"阿亟硯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必要這麼不乾脆嗎?

  「啊!"苑柔訝異極了,一雙眼直盯著他。

  「啊什麼啊?人家都說喜歡你了,你不表示表示嗎?"拉維爾乘機將她推進阿亟硯的懷抱。

  「啊!"苑柔趕緊跳出他的懷抱。

  「你就只會這句詞呀!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拉維爾無奈地看著好友的遲鈍反應直搖頭。

  「我……我……"要她說什麼呢?苑柔腦中一片空白,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唉!我真是敗給你了。阿亟硯,你趕緊把她帶走,真是讓人受不了。"拉維爾搖頭晃腦的直將他們推離現場。

  「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才一會兒工夫就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可不可以順便幫我把那個弄走?"旭克圖朝被眾星供月般簇擁著的拓跋恪看去,要是拉維爾能幫他除掉這個心頭大患就更棒了。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笑話啊?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給阿亟硯,至於你嘛……我幹嘛跟自己過不去,有她在我才不用受罪呀!"拉維爾一副等著看好戲的鬼靈精樣。她才沒笨到讓自己成為旭克圖的唯一人選,不然這下就要換她不得安寧了。

  「你——"旭克圖氣得真想就地將她掐死。她真是他的煞星。

  「我肚子餓死了沒空理你,還是讓拓跋恪來招呼你吧!"說完,拉維爾直朝拓跋恪走去。

  旭克圖還來不及開溜,拓跋恪就纏上了他。

  「旭克圖,你要上哪兒去?人家等了你一個下午,什麼時候要跟我再比一場呀?我瞧你的功夫應該挺不錯的,聽你那些兄弟說你有百步穿楊的神技,是不是真的?"拓跋恪一直期盼能有個和她旗鼓相當的伴侶,這下子她更不想錯過和旭克圖一較高下的機會。

  「他們騙你的,我怎比得過你這個鮮卑女勇士呢!"旭克圖敷衍的態度根本阻止不了拓跋恪。

  「討厭!"拓跋恪含情脈脈地瞟了他一眼。"不比也沒關係,可是你要帶我參觀你們部族。"她可是有備而來的,一心想成為下任的單于夫人,她絕不會錯失任何機會的。

  「我們這裡沒什麼好參觀的,你要是覺得無聊,就讓老四和老八陪你逛逛,這裡他們都很熟。"旭克圖知道他們倆很努力的在奉承拓跋恪,自然要將這種大好機會推給他嘛!」「人家才不要他們陪呢!"拓跋恪毫不害臊地用肩膀推了他一下,「人家想要你陪嘛!」「呀……"旭克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眼前這個主動的女人。

  他真想宰了拉維爾那個害人精,他的雙眼眨也不眨地死瞪著正開心的四處吃喝的拉維爾。

  「好啦!走嘛!"拓跋恪不由分說地拖著他朝外頭走去。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她怎能錯過,都來這兒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機會跟她心目中的勇士獨處,這回她說什麼也不會讓旭克圖逃掉的。

  救命啊!旭克圖只能在心中大聲求救。他萬分不願地任由拓跋恪拖著走。看來他這回別想順利脫身了。

  「唉!"他無奈的歎著氣。

  「你怎了?"拓跋恪聽到歎息聲,狐疑地轉頭詢問。

  「沒……沒什麼。"哼,他一定要讓那個陷害他的女人死得很難看,他暗暗地往拉維爾的方向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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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3:0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咦?剛才明明還看到人的,阿亟硯人呢?"拉維兒左右張望了好一會兒,喃喃自語著。

  「我在這。你找我有事嗎?"阿亟硯從馬棚裡走出來,笑嘻嘻的朝她問道。

  「我和苑柔約好要去野營,你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去?"這種刺激的探險之旅讓拉維爾心情十分愉悅。"野營最起碼都要過夜,就你們兩個姑娘家要去?"阿亟硯蹙眉問著。

  「對啊!苑柔說她沒野營過,正好我對你們這裡也充滿好奇,所以我們決定要來次探險。"拉維爾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們這裡的確是有許多好去處,不過你們姑娘家單獨前往不太妥吧?"阿亟硯好意的提醒。

  「所以我才來找你呀!"拉維爾當然知道事情輕重。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他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旭克圖,你去不去?"阿亟硯朝馬棚的方向大聲喊道,原來裡頭還有人在。

  「你別忘了還有正事要幹。"旭克圖頂著一張臭臉走了出來,對於阿亟硯的好人緣不知該嫉妒還是羨慕。

  「你這人別這麼無趣嘛!生活要輕鬆自在點,別老闆著張臉嚇人。"拉維爾對於旭克圖撥冷水的行為頗有微辭。

  「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阿亟硯極力慫恿他放下手邊的工作和他們一道去。

  「我去幹嘛?人家又沒有邀請我。"想不到旭克圖心裡頭掛意的居然是這種小事。

  「要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拉維爾受不了的撫額道。

  阿亟硯一臉的竊笑。拉維爾肯定是生來克旭克圖的,要不然一遇到這蠻悍的公主,旭克圖怎會如此沒轍。

  一行人興高采烈的準備要出遊,偏偏來了個殺風景的人。

  「喂!你們要去哪兒?"拓跋恪傲慢地叫住他們。她可得把旭克圖盯牢點,免得被其它女人捷足先登了。

  「關你什麼事!"拉維爾老實不客氣的回敬拓跋恪一句。

  「拉維爾,你再給我說一次。"拓跋恪老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尤其當她知道這兩個眼中釘竟是要和她爭取成為旭克圖新娘的人選。

  「我說關你什麼事!"拉維爾對於拓跋恪的囂張尚可忍受,不過這女人老是藉機欺侮苑柔,真是讓人氣不過。

  「你……"拓跋恪氣急敗壞的轉向心上人,「旭克圖你瞧,這個粗魯、無禮的女人居然……嗚……

  我要回去告訴我父王……我在你們這兒受了氣也沒人幫我出頭。」「公主,你別這樣,拉維爾是開玩笑的。"旭克圖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長這麼大從沒遇過這種女人事吵的事。

  「旭克圖,你好偏心喔!你就叫她拉維爾,我不管,你也要叫我恪才成。"拓跋恪不能忍受這種差別待遇。

  「呃……"這麼噁心的話他哪說得出口。

  「對嘛!旭克圖,叫來聽聽看嘛!"拉維爾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你閉嘴!"旭克圖真想一把扭斷她美麗的脖子。

  「恪公主,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去野營?"阿亟硯認命的出面解圍,要是讓她們繼續吵下去,肯定有人會發瘋。

  「野營?好啊!好啊!"拓跋恪用力地點著頭。

  雖然加入了一個不受歡迎的人,但大家玩性不減地來到偏僻的荒山野嶺。

  「現在是大白天,這裡怎陰陰的?"苑柔膽怯的看著四周,她長這麼大從沒露宿過。

  「這才叫探險啊!"拓跋恪捉緊機會緊緊地拉著旭克圖的衣裳,躲在他的身後。

  「走慢點。"阿亟硯伸手攙住差點被絆倒的苑柔。

  「謝謝。"苑柔羞怯地掙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但她的小手卻未能掙開他的大掌。

  「前面有水聲,我們在那裹紮營吧!"阿亟硯提議道。

  「可是要先下這個斜坡耶!"拓跋恪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陡峭的斜坡。

  「那裡好漂亮,我們還可以捉魚來烤,多棒啊!"拉維爾也贊成在那片平坦的地方休憩。

  「我不敢,旭克圖你幫我。"拓跋恪故作柔弱的要旭克圖扶她。

  其實她常年在山上跑來跑去應該能快速溜到下面去,但她可不笨,當然要善加利用機會。

  「拉維爾,我不想下去。"苑柔一臉為難地看著前方難行的路。

  「你走慢一點就行了,我也不太喜歡這種濕滑路。"拉維爾跟在旭克圖身後慢慢走。

  「阿亟硯,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苑柔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攔腰抱起,根本不讓她有反對的機會。

  「既來之,則安之。"阿亟硯抱著她朝下面一躍而去。

  「哇!"苑柔慘叫一聲,隨即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閉上眼將頭埋進他的胸前。

  「旭克圖,人家也要那樣。"拓跋恪故作嬌弱地窩在旭克圖的懷裡要求。

  「旭克圖,人家也要那樣。"拉維爾學著拓跋恪的模樣,做作的說。

  「哼!是我先說的。"拓跋恪聽不出拉維爾的嘲諷,誤以為拉維爾是要跟她搶旭克圖的關愛。

  「是啊!旭克圖,你可別讓公主失望才好。"拉維爾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火大的走過旭克圖身邊,不料一個沒注意差點滑倒。

  「小心!"旭克圖及時穩住她的身子。

  「謝謝。"拉維爾臉紅心跳的朝他道謝。第一次這麼近看這二愣子,沒想到粗魯的他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旭克圖別理她,先抱人家下去嘛!"拓跋恪嗲聲道,整個人緊巴著旭克圖不放。

  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旭克圖搖頭暗歎道。

  他輕摟著拓跋恪的腰將她帶到坡下,旋即飛身回到拉維爾的身邊,伸手欲幫她。

  「你又回來幹嘛?"拉維爾忿忿地甩開他的手。才剛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現在又想拿那雙髒手碰她,門都沒有。

  「真是好心沒好報。"旭克圖轉身便要離開。

  「喂!你真的要丟下我啊?"拉維爾差點哭出來。

  「你很麻煩耶!是你自己叫我走的。"旭克圖回過身,看著一臉委屈模樣的她說。

  「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拉維爾禁不住又動怒。

  「你到底要我怎樣呢?"他放軟音調的問。

  「我要你背我下去!"衝口而出後,拉維爾咬著下唇懊悔不已,她臉紅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還愣在那幹嘛?不是要我背你嗎?"旭克圖大方地提供他雄壯強健的背給她。

  「我……"她躊躇不前的扭捏起來。

  「快上來吧!再不下去等會連魚骨頭都沒了。"旭克圖看著下面炊煙裊裊,幾尾活魚被串在火上烤著,不覺肚子餓了起來。

  拉維爾真想一腳將他踹到下面去。這人一點情趣都沒有,背上背著美女居然只想著吃。

  「走快點啦!遲了連魚骨頭都沒有。"拉維爾得了便宜還賣乖,拿他的話來嘲諷他。

  「你胸前怎有兩團軟呼呼的饅頭?"不解情事的旭克圖會問這種問題也沒啥好奇怪的。

  「天啊!"拉維爾一聽,小臉漲得通紅,這大老粗居然問她這麼難啟齒的問題。

  「拉維爾,你不要亂動。"旭克圖真怕她一個不小心會跌下去。

  「我沒有。"她只是盡可能的不要將胸部貼著他的背。

  「我又沒說不讓你的饅頭靠著我,其實這樣還挺舒服的。"旭克圖挺喜歡靠著她的溫暖。

  「舒服你的頭啦!"拉維爾朝他的頭狠敲了一記,「放我下來快點。"到達目的地後,她忙不迭掙脫了他。

  「你們小兩口發展得挺快的嘛!沒一會兒工夫就黏在一塊兒了。"阿亟硯意有所指的瞅著拉維爾紅似火燒的臉。

  「誰跟他小兩口了。"拉維爾馬上跳離旭克圖三尺之遠。

  「你不要胡說,旭克圖才不會喜歡她。"拓跋恪不滿阿亟硯有意無意地將她心上人和別人湊對。

  「你又知道了?搞不好旭克圖就是喜歡我。"拉維爾不客氣的回嘴。他喜不喜歡她關這女人啥事,用得著她多嘴嗎?

  「不可能。"拓跋恪一面篤定的對拉維爾說,一面又急忙詢問旭克圖:「你說,我們兩個你比較喜歡誰?」「無聊。"旭克圖輕斥道,他根本就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拉維爾,我幫你把魚烤好了。"阿亟硯將苑柔烤好的魚串拿到拉維爾面前,有意打破三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哼!這一定是苑柔烤的,你會這麼好心才怪。"拉維爾也識相地將魚串接了過來。

  「我多少也有幫一點忙。"阿亟硯將另外兩串烤好的魚交給拓跋恪和旭克圖。

  「是喔!幫忙吃這我也會。"拉維爾隨性地席地而坐,啃著剛烤好的魚。

  「這就是我們幾個跟來的貢獻,有苑柔在,哪還用得著我們出馬。"阿亟硯一點也不覺慚愧的說。

  「苑柔,你烤的魚還真是好吃。"旭克圖大口大口的吃著,在吃了一大半後才記得要誇獎。

  「那你就多吃點。"苑柔將手中剛烤好的魚拿給阿亟硯。

  「你自己吃吧!我剛才已經吃了一尾。"阿亟硯體貼地將魚叉遞回給她。

  苑柔沒多說什麼就接了過來,她就喜歡著人家開心的吃。

  「再幫我們多烤幾尾魚嘛!"說完,拉維爾開心的朝小溪跑去。

  「好。"苑柔柔順的應允。

  「我陪你。"阿亟硯自動幫她架上魚串。

  「旭克圖,你還賴在那妨礙人家談情說愛幹嘛?快來呀,「拉維爾邊踢著水花,邊朝旭克圖喊。

  「別理她,這串魚也快好了,你多吃一點。"苑柔睨了喜歡拿她開玩笑的拉維爾一眼。

  「還是你溫柔體貼,哪像那兩個……嘖!"簡直是蠻女,旭克圖朝玩瘋了的拉維爾和花癡般的拓跋恪搖頭。

  「拉維爾就是愛開玩笑,其實她的心腸好得很。"苑柔轉動著手中的魚串,說起這個熱心的好友她便一臉的笑。

  「我來。"阿亟硯握著她的手幫忙烤魚串。

  「你在這殺什麼風景?"拉維爾一身濕的拉走旭克圖。

  「我吃魚也不行嗎?"他哪裡殺風景了?旭克圖搞不懂他吃個魚也不行嗎?

  「不行,要吃也不能在這吃,都叫了你幾百次還不來。"說話的同時,拉維爾一把奪走他快吃光的魚串丟掉。

  「你真的很不講理!"看著掉在地上的魚,旭克圖不禁火冒三丈。

  「你說誰不講理?"拉維爾不甘示弱的吼道。

  「就你還會有誰?刁蠻丫頭!"旭克圖指著她說。

  「你敢罵我刁蠻,你這愣呆瓜、魯男子。"拉維爾擦著腰,毫不淑女地對著旭克圖叫囂。

  「停!你們不要吵了,我可不是專程來這裡聽潑婦罵街的。"拓跋恪訕笑道。

  「你說誰潑婦罵街了?"拉維爾氣極地朝說風涼話的拓跋恪噴火。

  「不就是你羅!還會有誰啊!"拓跋恪不怕死的回道。

  「你……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拉維爾不由分說地衝上前揪住她的領子威嚇道。

  「喂喂喂!你們兩個別鬧了。"旭克圖趕忙上前勸架,並扯下拉維爾的雙手。

  「沒你的事。"拉維爾忿忿不乎的朝他吼道。

  是拓跋恪先惹上她的,旭克圖居然幫著她,教她如何嚥得下這一口氣呢!

  「凶婆娘。"拓跋恪火上加油的添了一句。

  「你說什麼?"拉維爾咬牙切齒的亟欲掙脫旭克圖的大掌。

  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連勸個架都要被罵,旭克圖感歎的暗忖。

  原本打算掉頭離開的拓跋恪心想不對,這樣一來不就讓拉維爾有機可乘?想她拓跋恪千里迢迢的來到此,不就是為了要當旭克圖的新娘嗎?

  她才不會讓拉維爾得逞,旭克圖是她的。

  「旭克圖,我們別理她,走。"她纏著旭克圖,硬是要將他拖離拉維爾的身邊。

  「是是是,你最好都別理我。"拉維爾賭氣的說法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一遇著旭克圖她就亂了陣腳?

  「不要這樣嘛!大家一起出來玩,別破壞了氣氛。"苑柔和阿亟硯連忙出聲勸解。

  「哼!"拓跋恪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為了旭克圖。她才不想委屈自己來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

  「哼什麼哼,鼻孔大啊!"拉維爾故意不看狠瞅著她的拓跋恪,「我才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咧。」「別這樣。"苑柔在她耳邊低語,「反正你也不想嫁給旭克圖,幫拓跋恪製造機會不是很好嗎?"她意有所指地朝死命勾著旭克圖的拓跋恪努努嘴,暗示拉維爾不該介入他們之中。

  「話是這麼說,但我就是看不過去拓跋恪那副扭捏作態的噁心模樣,我拉維爾可不是任人糟蹋還能悶不吭聲的人。"她是不想成為政治婚姻下的犧牲者,但還輪不到拓跋恪那騷女人囂張。

  「旭克圖,你好歹也表示一下。"阿亟硯朝拉維爾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說點好話緩和一下氣氛。

  「我?"旭克圖不解的指著自己,老五沒瞧見他剛剛才勸架未果嗎?

  「不要他假好心。"拉維爾一想起方才旭克圖抓著她,一心護著拓跋恪的模樣,心裡就不是滋味。

  「隨你。"旭克圖有些不悅地轉身走開,他也不想無端惹來一身晦氣。

  拉維爾看著體貼的阿亟硯,不禁對苑柔說:「看你找到好歸宿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安心的偷跑……呃,我是說安心許多。」「安心什麼?你想逃婚居然不告訴我,什麼朋友嘛!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苑柔難得抱怨道。

  「我覺得這裡不會是屬於我的落腳處。"拉維爾扯斷一根小草放進嘴裡以齒輕咬著。

  「但你也該知會我一聲,居然想悶聲不響的一個人逃跑。"苑柔不悅的撇撇嘴。

  「你們這是在幹嘛?當著我們的面這麼不屑札圖汗部啊!"阿亟硯看著她們搖頭,真是長不大的小女孩。

  「沒讓你嫁給喀爾當他十四夫人就該偷笑了,還賺東嫌西的。"拓跋恪在一旁訕笑。

  「我嫌東嫌西也比你像個貨物讓人挑三撿四好。"拉維爾意指她們最終都得看旭克圖的意願。

  「難不成你還想挑人家啊!"拓跋恪目光不屑的瞪著情敵,也不看看旭克圖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夫婿,她竟然還嫌。

  「她要挑也得看我要不要。"旭克圖可不想惹上拉維爾這位難伺候的公主,當然也沒打算讓拓跋恪稱心。

  「呸!我才不要你呢!"拉維爾沒好氣的回道。

  「乾脆我們兩個一塊嫁給阿亟硯好了。"苑柔牽起拉維爾的手天真的說。

  「我才不想一次娶兩個。"阿亟硯連忙拒絕,不高興苑柔竟然這麼大方。"我只要你,她們統統嫁給旭克圖,讓她們兩個共侍一夫多好。"這麼一來天天有好戲可看。

  「別——」「害我"兩字還未出口,旭克圖的話就被拉維爾給打斷。

  「我才不想跟她共侍一夫,我堅持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拉維爾堅決道。

  「可惜這不是你可以決定的。"拓跋恪熱情的靠近旭克圖,無奈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離她遠遠的。

  「旭克圖,你到現在還沒有表示,乾脆我教你一個擇妻妙招好了。"阿亟硯熱心的建議。

  「什麼妙招?"旭克圖不是挺有興趣的問。

  「就選答覆日當天你起床後第一個見到的女人不就得了。"阿亟硯的提議馬上獲得一記大白眼。

  「無聊。"旭克圖嗤鼻道。

  「就是無聊才逗你開心嘛!"阿亟硯不改嘻皮笑臉的本性。

  「我們該搭帳篷了,不然等會天就要黑了。"旭克圖看了看天色說。

  「走吧,不然露宿可能會被猛獸吃掉的。"阿亟硯嚇唬著花容失色的眾位姑娘。

  「不知道這個帳篷夠不夠睡?"苑柔指著唯一的帳篷說。

  「夠啦!男生派一個代表負責守夜。"拉維爾邊幫忙搭起棚架邊說。

  「我們也可以輪流起來陪他守夜啊!"苑柔提議道。

  「我要陪旭克圖守夜。"拓跋恪絲毫不知矜持為何物。

  「旭克圖,你真是艷福不淺,恪公主願意陪你過夜呢!"阿亟硯調侃面紅耳赤的旭克圖。

  「是守夜啦!"拉維爾不客氣的狠敲了阿亟硯一記。"我看今晚應該讓你一個人在外頭過夜。」「是啊!搞不好還真有狐媚的妖女來陪他過夜,贊成的舉手。"拓跋恪難得贊同的附議。

  「好耶!"拉維爾兩手分別拉起苑柔和旭克圖的手,高高舉起。"一致通過,今晚就讓阿亟硯來替大家守夜。」「旭克圖,你沒幫我說話已經很不夠意思了,還跟著她們一起陷害我。"阿亟硯開玩笑地表示不滿。

  「你沒看到她硬拉著我的手不放。"旭克圖無奈的回道。

  「旭克圖,你不能被她吃得死死的,不然以後要是讓她嫁過來,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阿亟硯同情的著著被拉維爾欺壓的弟弟。

  「又不是嫁給你,你吵什麼吵。"拉維爾神色不豫的瞪著阿亟硯。

  「你要嫁給我,我才煩惱。"阿亟硯立刻反唇相譏。

  「你靠邊站吧!"拉維爾朝他扮了個鬼臉。

  「靠邊站會摔死的。」「就怕你摔不死跌成殘廢。」「真是最毒婦人心。"阿亟硯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不敢領教拉維爾的惡毒舌功。

  「你的嘴巴可以休息一下了,喝杯熱茶吧!"苑柔將剛熱好的碗茶端給拉維爾。

  「真香,這茶和我們那兒的不大一樣。"拉維爾將茶端到鼻下聞香,呷了口茶後更是讚不絕口。

  「我也要一碗。"旭克圖將帳篷的最後一角拉妥後,也跟著在爐火邊坐了下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遊戲。"阿亟硯突發奇想的說。

  「什麼遊戲?快說來聽聽。"拉維爾頗感興趣的問。

  「我們各自寫段話給未來的妻子,裝到這個破瓦罐,然後將它埋到土裡,你們說好不好?"阿亟硯不知從哪撿來一個破罐子。

  「你們還需要玩嗎?我看用說的比較快些。"拉維爾不以為然的瞄了他和苑柔一眼。

  「這個主意不錯,大家都要玩才行。"說著,拓跋珞用力撕下裙擺,「把衣服撕下來寫吧,下回我們帶另一半重遊舊地時才把它挖出來。」「這有點難耶!天知道我會嫁給誰,而且也沒人知道我們的感情會好嗎?"拉維爾偏著頭,不知紅線的另一端是繫在誰身上。

  「我們一定要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嗎?"旭克圖看著拓跋恪遞給他的布條久久無法動手。

  「搞不好我到頭來還是孑然一身,到時候看了豈不是更感傷落淚。"拉維爾苦著臉說。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安靜點?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連寫些情話也不會,就隨便寫個我愛你好了。"拓跋恪真想乾脆幫他們寫算了。

  「別管他們了,我們來想些好聽的話。"阿亟硯說完,目不轉睛的看著一旁的苑柔若有所思。

  「好聽的我也會。"拓跋恪也衝著旭克圖傻笑。

  拉維爾和旭克圖只好隨便寫些東西以免掃興。對於這種作法還是第一次聽到,真虧阿亟硯想得出來。

  「我好了。"阿亟硯小心翼翼的將布捲好用根小草鑿住。

  「我也好了。"拓跋恪也將她的精心傑作丟進破瓦罐中。

  「我看就埋在那棵樹下好了。"阿亟硯指著不遠處的大樹說。

  「你去埋。"拓跋恪將這種會弄髒手的工作交給拉維爾。

  「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挖走?"拉維爾無所謂的接過破瓦罐,當然她是不會忘了找旭克圖幫忙,也好氣氣膽敢指揮她的拓跋恪。

  苑柔看著拉維爾叉腰頤指氣使地指揮旭克圖挖土,不覺莞爾。他們雖是一對歡喜冤家,一見面就吵翻天,沒一會兒又好得很,偏偏旭克圖還是乖乖的聽從拉維爾的話。

  「再挖深一點啦!不然會被別人偷走。"拉維爾不甚滿意的直搖頭。

  「已經很深了,挖太深到時候會找不到的。"旭克圖看著有點深度的坑洞表示。

  「這樣還不夠深,洞這麼淺,東西很容易被別人發現的。"拉維爾怎看就是無法滿意。

  「那你不會自己來挖啊!"旭克圖沒好氣的說,光說不做一定是說她這種人。

  「你凶什麼凶?我告訴你……"拉維爾和旭克圖的爭吵讓不遠處的苑柔和阿亟硯有默契的大笑起來。

  他們又來了,這麼愛吵偏又愛黏在一起,拉維爾和旭克圖絕對是天生一對。苑柔笑吟吟的猜想。

  一旁的拓跋恪可不做此猜測,她一定不會讓拉維爾破壞她的好事,旭克圖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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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3:3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你是誰啊?這是旭克圖哥哥的御風,你不能碰。"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小孩將拉維爾手裡的韁繩搶下。

  「臭小子,你是誰?居然管到我頭上來了。"拉維爾睨著矮她半截的小鬼頭。

  「我是鄂索,你又是誰啊?"鄂索跳上欄杆跟她平視。

  「我幹嘛告訴你這個小鬼。"拉維爾下巴抬得高高的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準備嫁給旭克圖哥哥的公主之一。"鄂索一點也沒被她嚇住。

  「知道我是公主還不趕快放手。"拉維爾凶悍地跟他搶著韁繩。

  「御風又不是你的,它是旭克圖哥哥的寶貝,你不能騎。"鄂索一點也不肯鬆手。

  「我就是喜歡騎它怎樣?"拉維爾也不肯放手的跟他僵持著。

  「不行啦!要不我的追風借你好了。"追風可是他的心頭寶貝,要不是為了保護旭克圖哥哥的愛馬,他才不想犧牲。

  「追風?你該不會想要我騎你的大馬出去吧?"拉維爾直覺認為追風是小孩子玩的木馬。

  「你不要看不起我的追風喔!它和御風可是出自同一脈的好馬。"鄂索驕傲的說。

  「那倒可以試試。小鬼,追風在哪裡?"拉維爾對於好馬的魅力沒法抵擋。

  「走,我帶你去看我的追風!"說起他的寶貝馬,鄂索就開心的滔滔不絕,領著她來到馬棚另一端。

  「這麼一匹小馬你也真能吹噓。"拉維爾看著眼前的追風,喃喃的抱怨。

  「你別看它小,假以時日追風一定拚得過御風。"鄂索不滿她批評他的愛馬。

  「也許吧!我還是去騎御風溜躂。"說完,拉維爾轉身欲朝御風走去。

  「你不能騎御風啦!要是被旭克圖哥哥知道你就完了。"鄂索好言相勸要拉維爾不要以身試法。

  「完你個頭啦!我每天都騎它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拉維爾朝他的頭拍了下去。

  「什麼?每天?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不過從今以後你可不能再騎了。"鄂索看在拉維爾和他是同好——一樣都對御風有好感的份上,決定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小鬼。你好像挺怕旭克圖,放心,你去騎御風他不會吃了你的。'拉維爾看得出來他也很想騎御風。

  「上回膽敢碰御風的人被打斷腿了,我可不想被抓起來毒打。"鄂索真佩服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公主。

  「不會的啦!有我在你包準沒事的。"拉維爾決定要喜歡眼前這個小鬼靈精。

  「你說誰沒事啊?"旭克圖走過來正好聽到拉維爾的保證。他正想找拉維爾訓話,這女人騎完御風也不將它綁好。

  「鄂索想騎御風,我說你一定不會反對的。"拉維爾將鄂索推到他面前。

  「沒……沒有,我沒說……都是她說的。"鄂索看到兄長不贊同的眼光,一溜煙的跑了。

  「鄂索,快回來,搞什麼嘛?"拉維爾朝鄂索跑走的方向直喊。這小鬼明明就想騎御風,幹嘛不承認?

  「拉維爾,你過來。"旭克圖繃著臉,將她的注意力喚回。

  「幹嘛?"拉維爾朝站得直挺挺的旭克圖走去。

  「誰准你隨便替我答應出借御風的?還有,你騎完馬怎不綁好?"旭克圖冷著語調說。

  「鄂索挺喜歡御風的,你就借他騎一下又不會怎樣,而且我剛剛是因為去看了一下追風,所以才來不及將馬綁好的。"拉維爾不怕死的辯解。

  「我真後悔將御風借給你。"旭克圖真想收回當初不智的決定,以免哪天御風被她給賣了都不知道。

  「你可不能食言喔!"拉維爾真怕他收回成命。

  旭克圖不發一言的看著她,暗自感歎著自從拉維爾到札圖汗部後,他的平靜生活似乎起了變化。

  「別這樣嘛!大不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你不要生氣了。"還是沒反應、看來這次她真的惹火他了。

  「好嘛!我保證不會讓鄂索騎御風,而且會乖乖的將馬綁好,你就別這麼小氣了啦!"拉維爾舉手發誓道。

  「你的嘴巴一直說都不酸嗎?沒見過女人話這麼多的。"旭克圖收回被她小嘴引去的心思。

  「你居然敢說本公主話多,找死!"拉維爾揮拳教訓出言不遜的他。

  「你不要動不動就打人好不好?我說的是實話。"旭克圖輕鬆的握住她的拳頭,一把將她帶進懷裡。

  「實話你的頭啦!還不快點放開我,我數到三,一、二……,「她邊說邊努力的想掙開他的鉗制。

  「三,然後呢?"旭克圖好奇她數到三後想要怎樣。

  「然後……本公主命令你這大老粗放開我。"拉維爾氣憤的用她經常下令的口吻說。

  「我要是不放,你又能怎樣?"旭克圖玩上了癮,更是緊緊地壓制住她的扭動,上回背她時不經意觸及他的柔軟此刻正磨擦著他的手臂,一股陌生的渴望湧上他心頭。

  「旭克圖,我可警告你……啊!你幹嘛亂摸我?"拉維爾嚇得忘了掙扎,瞪大眼著著放在她胸脯上的大掌。

  「你的饅頭好軟喔!"旭克圖伸手握住她豐滿的柔軟。

  「你這個大色狼!"她用力拍掉他大膽的賊手,並掙脫他的懷抱。

  「我?"旭克圖疑惑地指著自己的鼻尖。他什麼時候變成了大色狼?他又沒對她怎樣,不過是摸摸她的胸部罷了。

  「不是你還有誰呀!我就知道你覬覦我的美色有很久了。"拉維爾蹲下身子生悶氣,她氣自己居然被吃了豆腐還無法氣他,對他剛才不規矩的親密行為留戀不已。

  「等等,你有美色讓我覬覦嗎?前面有個湖,我看你該去照照。"旭克圖近來已跟她鬥嘴鬥上了癮。

  「你沒覬覦我的美色才怪,不但對我毛手毛腳,大吃人家的豆腐還死不承認。"拉維爾嬌顏微紅的糗道,在他們族裡,女人被男人摸過那裡可是要嫁給他的,那是丈夫才有的權利。

  「我沒有吃你豆腐。"旭克圖不明白她的態度為何變得如此奇怪,前一會兒還氣焰頗熾的罵他,這會兒又變得扭捏起來,好似跟他撒嬌一樣。

  「你有,你有。"拉維爾不依的直嚷,她承認自己是有點喜歡他,不然也不會老跟他鬥嘴。

  「好好好,有就有嘛!"摸一下也算吃她豆腐,旭克圖真是無語問蒼天,是她自己扭來扭去,他才會好奇的摸一把,這會兒她卻說得好像全是他的錯。

  「那你知道要怎負責吧!"拉維爾嬌羞的偷瞄他一眼,旭克圖雖然愛跟她鬥嘴,不過人還滿好的。

  「負責?負什麼責啊?"旭克圖愣愣的問,搞不懂只摸她一下幹嘛要負責?

  「你……真是個大笨蛋!我不管,你一定要負責。"她乾脆賴在地上撒野。

  「好好好,我負責,你快起來別坐在地上,這裡常會有些東西爬來爬去,挺髒的。」「啊!"拉維爾嚇得跳了起來,緊緊地圈著他的脖子尖叫,「幹嘛不早說?」「你快勒死我了,放手。"旭克圖將她死命掛在他肩上的兩條臂膀拉下來。

  「喂!你很不識好歹耶!我巴著你是你的福氣,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她拍拍衣裙,生怕有什麼小昆蟲爬進衣服裡。

  「這種好運道我無福消受,我看還是將這福氣讓給別人好了。"他不以為然的說。

  「你剛才說要對我負責的,現在又要將我推給別人,真過分!"拉維爾皺著一張小臉,扁嘴欲哭。

  「別擺這種表情嚇我,我最怕女人哭了。"旭克圖一時慌了手腳,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那你還一點表示都沒有,說要負責的人可是你。"她上前一步偎在他懷裡,沒想到自己居然喜歡上一頭笨牛。

  「還要表示什麼?你說的話真是深奧難懂,我到底該怎負責呢?"他盯著投懷送抱的拉維爾,兩手不知該放在哪兒才好。

  「既然你要娶我,總該給我句承諾或是信物吧!"笨,還要人家點明了才會。她看著他大驚的神色暗斥。

  「娶……娶你?!我沒說過要娶你。"旭克圖真想後退遠離她,不過要是他真這麼做,拉維爾肯定要摔倒在地。

  「有,你說要負責的,我的身子都被你摸過了,你還想抵賴嗎?"拉維爾不高興他的拒絕。

  「我沒……"旭克圖正想否認,便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居然拉他的手放到……天啊!

  「你就是這樣亂摸我的還想狡辯,在我們族裡這就表示姑娘家的清白沒了,你懂不懂?你不娶我我就得自殺,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有點喜歡他,她寧可自殺。

  「自殺?!你千萬不可以自殺,反正這裡又沒別人,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了。"旭克圖快速的抽回手,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

  「你不想娶我就算了,沒擔當的臭男人!"拉維爾眼眶中蓄滿了委屈的淚珠,轉身跑開。

  旭克圖正愣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便聽到阿亟硯的笑聲,「哈哈哈!我真是服了你們。」「你怎會在這裡?"完了,這小子八成都看到了。

  「別管我怎會在這裡,你的公主正傷心的朝多綠湖跑去了,還不快跟去哄哄她。"真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人家姑娘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一臉無知的蠢樣。阿亟硯不禁感歎的搖了搖頭。

  「我又不會哄人。"搞不好拉維爾一見他會更火大。

  「真不知該怎教你才好,這樣吧,你就跟過去抱抱她、摟摟她,然後親親她,接著就告訴她你喜歡她,要照顧她一輩子,記得千萬別亂說話,只管順著她就成了。"阿亟硯將基本的哄人招數傳授給他。

  「也就是說我要娶她羅!"旭克圖沒料到自己居然不排斥這個念頭,比起拓跋恪來,拉維爾是好太多了,起碼對他的眼。

  「總算開竅了,快去吧!遲了她要是跳湖,我可幫不了你。"阿亟硯安穩的躺回舒適的樹窩。

  「跳湖!那可不行。"旭克圖趕緊追了過去,拉維爾不會傻到要跳湖吧!那他不就變成害人的兇手了?

  看著他急追而去的身影,阿亟硯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又是一個深陷情網的傻瓜,先是他對苑柔一見傾心,現下旭克圖又對拉維爾鍾情,看來他們很快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拉維爾,你別這樣。"旭克圖一把捉住在湖邊發呆的拉維爾。

  「走開,別煩我。"拉維爾用力甩開他的手,對這個笨到家的男人她真不該抱持太大的幻想。

  嗯,阿亟硯說過什麼來著?抱抱她、摟摟她。

  親親她、照顧她、順著她……好難喔!

  旭克圖不太敢惹愛生氣、愛哭的女人,不過阿亟硯說這樣拉維爾才不會去跳湖,為了拯救她這條小命還是照著辦吧。

  旭克圖僵硬的伸出手抱住淚眼汪汪的她,笨拙的安慰道:「別哭了。」「哇!"拉維爾將眼淚鼻涕全抹到他的衣服上,幸好她低著頭,不然要是看到旭克圖蹙眉的表情肯定又要發飆。

  「都是你,都是你。"她邊哭邊捶打他的胸膛。

  「你不要哭了,我會負責娶你的。"既然是他先輕薄她,自然該承擔一切的後果。

  「你要娶我?"拉維爾負氣地將他推了開來"本公主現在已經不想嫁給你了。」「你又怎了?別這樣,你不嫁我就得死,我不想你死。」「你為什麼不想我死?"拉維爾收住淚問。

  「因為你死了,我就變成罪人了。"叫他別亂說話他就是不聽,拉維爾聽完這話,臉上青白交替。

  「你去死啦!"她就知道不該對他存有一絲期盼,這呆瓜哪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你是喜歡她,要照顧她一輩子。阿亟硯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我喜歡你……要照顧你……一輩子。"真是有夠肉麻的,害他雞皮疙瘩都掉滿地。

  拉維爾狐疑的瞅著他著,這笨牛怎看都不像是會說出這種好聽話的人,她掏掏耳朵,難以置信的開口,「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我……要照顧你。"他重複了一次,但這不是拉維爾想聽的那句。

  「上一句。"她看他彆扭得漲紅一張臉不覺有些好笑,那句話有這麼難以啟齒嗎?

  「你根本就聽到了。"旭克圖可不想稱她的心,這種噁心的話說一次就很多了。

  「我要聽你再說一次,不然你就別想娶我。"拉維爾撒嬌的拉著他的手直搖,雖然他說得吞吞吐吐的,但她仍想再聽一次。

  旭克圖遲疑了老半天,那句摟摟她然後親親她的話又在他腦海中響起,他想這也許是避開她追問那句話的好方法。

  「你……"拉維爾忘了還要說什麼,她唇上的壓力笨拙得可愛,讓她忍不住張口逗弄他。

  「啊!"這句驚訝的叫聲是出自於旭克圖口中,他從來不曉得男女之間的熱吻可以這麼深入。

  拉維爾臉上泛起笑意,滑嫩的粉舌開心地引誘他,勾畫著他豐厚的唇形。

  「你喜歡嗎?"她嫣然一笑的勾著他脖子問。

  「還不錯,可不可以再一次?"他好似戀上了這種奇妙的滋味,連忙再次索求。

  「當然……不行。"拉維爾鬆開她的手,快意的在湖邊奔跑。

  「唉,下次要叫她吻久一點。"旭克因失望地看著翩翩起舞的人兒,那張笑吟吟的臉讓他愈著愈移不開視線。

  「還愣在那裡幹嘛?若想再來一次,可得先追到我。"拉維爾得意的下挑戰書。

  這女人真是讓他又愛又氣……愛?也許吧!旭克圖漸漸接受這個事實。不愛她的話,怎可能將他一向寶貝的御風借給她,連他最親愛的兄弟都沒騎過御風。這麼說來……

  「喂!你發什麼呆?"她伸出蔥白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捉到你了。"旭克圖一把捉住她的手,咧嘴笑道。

  「你好詐喔!這不算。"拉維爾嬌嗔的不依。

  「怎可以不算?"他湊過臉要求獎賞,拉維爾只得在他嘴角印上輕吻。

  「就這樣?"他問。

  「就這樣。"她確定。

  「這和剛才的不一樣,不行。"旭克圖不滿的堵住她的嘴,學她方纔那樣的舔弄她。

  「阿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喔!"鄂索邊扒著碗裡的食物邊說。

  「你的秘密還真多,先喝點湯好不好?"理繪寵愛地揉揉兒子的頭髮,替他添了碗湯。

  「謝謝阿娘,大娘也要一碗。"鄂索替碧為兒也要了碗湯。

  碧為兒可是這個帳裡的常客,因為兒子太忙了,所以常到這來找理繪聊天。

  「鄂索真乖,不是要說秘密嗎?"碧為兒疼鄂索就好比理繪寵愛旭克圖一般。

  「我偷偷告訴你們喔!今天月老來我們這牽紅線。"鄂索轉動靈活的眼珠子說。

  「你連月老都見得著?撒謊。"理繪一點都不相信的斥著兒子。

  「真的啦!我雖然沒見到月老,不過我就是知道它來過了。"鄂索一臉千真萬確的天真樣。

  「你怎曉得?該不會是你看上哪個漂亮的小姑娘吧!"碧為兒糗著他說。

  「才不是呢!是那位漂亮姐姐把旭克圖哥哥搶走了。"為此他已經嘔了一早上。

  「漂亮姐姐?她搶你旭克圖哥哥幹嘛?"理繪被兒子的天真話語給弄迷糊了。

  「旭克圖哥哥好偏心。"鄂索逮到機會就告狀,「他從不讓人碰的御風居然只肯借那個漂亮姐姐都不借我。」「怎可能!"那眼界奇高的小伙子啥時有了心上人?碧為兒和理繪充滿疑問的互視著。

  「這是真的,我還看到他們在多綠湖親嘴,後來還在青草原散步。"鄂索得意的說。

  「散步?那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閒了?"他不是有一堆事要打理嗎?碧為兒不曉得兒子在外頭混些什麼。

  「你確定旭克圖哥哥和一個姑娘親嘴?"理繪有些不確定的問,向來老實木訥的旭克圖啥時也有喜歡的人了?

  「嗯,還是個漂亮的公主姐姐呢!"鄂索很認真的點頭。

  「旭克圖不是說他對公主沒興趣嗎?"理繪還記得那小子信誓旦旦的說要把公主留給鄂索當新娘。

  「啊!完了,完了。"鄂索突然大叫。

  「你又怎了?"理繪有點受不了兒子的大驚小怪。

  「阿娘,你看我眼睛有沒有怎樣?"鄂索憂心忡忡的將眼睛瞠大,湊到理繪的面前。

  「你眼睛怎了?"這小子轉變話題的動作真是迅速。

  「你上回不是說看人家親熱會長針眼,我看了那麼久怎辦?"他可不想腫著眼出去見人。

  理繪真是拿寶貝兒子沒辦法,只好編了個謊言騙他,這才將他給哄了出去。

  「鄂索長大後肯定也是個英俊男人。"碧為兒看著鄂索的背影對理繪說。

  「他是個包打聽秘密一堆,真不曉得他哪來這麼多秘密。"理繪一天到晚都要被迫聽他的秘密。

  「你相信旭克圖真的和公主要好到這等地步嗎?"碧為兒對兒子的婚姻大事十分關切。

  「有可能,他還有阿亟硯和公主似乎相處得挺好的,聽說前些天還跑到神仙谷會野營呢!"這件事早傳遍眾人的耳裡了,也不知道傷了多少待字閨中的女兒心。

  札圖汗部中最被看好的兩位青年才俊居然跟三位公主同進同出,一個是從不管事的阿亟硯,一個是下任單于的旭克圖,這怎不令一干兄弟扼腕不已呢!

  「就不知道旭克圖是看上哪位公主,單于的意思我們心知肚明,管他看上誰都稱了他的心。"碧為兒跟理繪對於丈夫籠絡他族的心思知之甚詳。

  「要是旭克圖和拓跋恪公主一對,我看你可要頭疼了。"理繪知道碧為兒不喜歡那個鮮卑公主。

  「唉!要是真選上她當我媳婦,我能不認嗎?"碧為兒話氣中充滿了無奈。

  「看來這下單于肯定要樂翻了,能讓那口口聲聲說不娶的愣小子失心,想必這位公主挺有本事的。"能入得了旭克圖那得小子的眼,想來這位公主應該不簡單。

  「跟我想的一樣,看來旭克圖這回是難以脫身了。"碧為兒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的說。

  「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旭克圖肯定沒心思去想上戰場的事。"理繪猜想這會兒旭克圖可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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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3:5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可惡!"拓跋恪氣憤地捶打木桌。這幾天旭克圖故意閃避她,就連呵亟硯也不常同她碰頭。

  「公主,公主。"拓跋恪的貼身婢女匆匆忙忙地跑進帳裡。

  「你叫魂啊,「拓跋恪沒好氣的罵道。

  「公主,大事不好了。"她還是大聲嚷嚷著。

  「什麼大事?"拓跋恪看著大驚小怪的繭繭不慌不忙地問。

  「外頭的人都說旭克圖要娶拉維爾公主。"繭繭把她在外頭聽來的消息告訴主子。

  「什麼?"拓跋恪倏地跳起身,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公主,這下你有什麼顏面回族裡去?"繭繭不知死活的踩到拓跋恪的痛處。想當初她們離開鮮卑時,公主誇口要當札圖汗部的單于夫人,這會兒她們主僕倆有什麼臉回去?

  「閉嘴!"拓跋恪狼狠地瞪著多嘴的婢女。

  「是,公主。"被凶狠日光掃射到的繭繭忙不迭的閉上嘴。她這主子可是驕縱慣了的,哪能容人這樣大放厥詞。

  「該死!"拉維爾不是說她不會嫁給旭克圖的嗎?

  拓跋恪憤恨的想,她一定得先下手為強,讓旭克圖改變主意,不然她可就要遭殃了。

  「該怎做才能搶回旭克圖呢?"她低聲自問。

  「公主。」「吵什麼,沒瞧見我正煩著!"拓跋恪不耐煩的斥責。

  「小的有個想法。"繭繭小聲地開口。

  「喔!說來聽聽。"她狐疑地看著繭繭,反正她暫時也想不出主意,不妨先聽聽。

  「如果公主和旭克圖能生米煮成熟飯的話……」「那就可以逼迫喀爾讓旭克圖娶我!不過……"拓跋恪遲疑的咬著下唇。

  「不妥嗎?"繭繭對主子的猶疑不解。

  「不是不妥,而是根本沒有機會。"拓跋俗無奈的放棄這個提議。

  「那倒是。"旭克圖根本是有意迴避和公主打照面,要想誘他中計的確困難。

  「等等,我們如果反過來讓拉維爾與人有染,不也能達成目的?!"拓跋恪壞心的笑。

  「公主英明。"繭繭狗腿的諂媚。

  「趁現在天色漸暗,你趕緊想辦法去拐個男人到拉維爾帳裡,晚點我再去找單于前去捉姦。"到時候拉維爾就沒臉待下去了。

  「公主,你真是太厲害了!"繭繭對於主子的陰險計謀佩服得五體投地。

  拓跋恪得意的斜睨她一眼,「還杵在那幹嘛,快去辦呀!」「遵命。"繭繭連忙退了下去。

  繭繭匆匆忙忙的衝出拓跋恪的營帳,正想著要找哪位對公主傾心仰慕的人選,不料卻撞上個人。

  「哎喲!哪個走路不長眼的。"有其主必有其奴果真沒錯,瞧她罵得挺順口的。

  「哎喲!痛死我了。"鄂索手撫著額頭哇哇大叫。

  「你這冒失鬼打哪兒冒出來的?"繭繭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約莫十歲的小鬼頭。

  「是你撞我的耶!"鄂索不悅的反駁。

  「要是你讓開點,我們就不會撞上了。"繭繭死不肯認錯。

  「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鄂索搖搖頭,一臉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神情。

  「小鬼,我是大人,你才是小人。"繭繭不甘受辱的挽起衣袖,頗有不肯善罷甘休之勢。

  他瞪著她,「不要叫我小鬼,我才不是小鬼咧!」「你明明就是小鬼。"繭繭故意朝他扮了一個鬼臉。

  「我不是,我不是,不准你叫我小鬼!"鄂索孩子氣的反應教人啼笑皆非。

  「哎呀!我沒時間跟你這小鬼蘑菇了。"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有正事待辦呢!

  「回來,你要上哪兒去?"鄂索死命扯著她的衣角不讓她輕易脫逃,他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放手。"繭繭拍打他的手亟欲離去。

  「你先合訴我,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去?"鄂索沒得到答案不打算放人,他打定主意同這尊卑不分的姑娘槓上了。

  「說了你也不懂,我要去替我們公主辦很要緊的事。"鄂索眼神中透露出興趣,「很要緊的事?」「快放手,這可關係到我們公主未來的幸福呢!"繭繭不耐煩的解釋。

  據他連日來的觀察,漂亮公主的婢女是那個奴奴,而另一個溫柔公主的婢女巧兒他也瞄過幾眼,這麼說來這個狗仗人勢的蠢婢就是大娘討厭的那個公主的。

  「需不需要我幫忙啊?"鄂索頑皮的笑問。

  「你?"這個小鬼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繭繭心中暗忖。

  「你別瞧不起我,想我鄂索可是單于的小兒子,沒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說你……你是……"繭繭聞言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小鬼的身份居然這麼尊貴。

  「別你啊我的,快告訴我你家公主準備怎挽救自己的幸福?"鄂索睜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不能說。"繭繭總算還有點腦袋。

  「不說算了,本來我還想助你們一臂之力的呢!"鄂索搖頭惋惜的說:「枉費我大娘還挺中意恪公主,可惜旭克圖哥哥腦子不靈光,被拉維爾公主給迷了去。"他故作懊惱狀的轉身就要走。

  「等等,你說碧為兒夫人中意的是我家公主?"這可不得了,要是讓她家主子知道肯定樂死了。

  「就是啊!大娘這麼疼我,我當然希望能讓她稱心,所以才想要幫幫你。"鄂索頓了頓,接著往下說:「可是你不希罕我的幫忙,算了。"他作勢要邁步離開。

  「我的小祖宗,你快回來。"繭繭連忙喚住他,擺出一副討好的巴結嘴臉。

  「叫我幹嘛?你又不需要我幫忙。"鄂索忍住笑,回頭佯裝不悅。

  「要要要,小少爺、小祖宗,你可以幫我想想你哪位兄長對這幾位公主有意。"繭繭將她追尋不著的人選交給他煩惱。

  「做啥用?"他鬼靈精怪的小腦袋努力的運作著。

  「當然是……有用。"她還算聰明的將差點說溜嘴的話吞了下去。

  「不懂。"他是真不懂。

  「這麼說吧!"繭繭思索了一會兒後,才小心地措辭,「你哪位哥哥一逮著機會,就有可能用卑劣手段只為娶到公主。」「喔,原來你是想問我誰是可以和你家公主合作的對象。"鄂索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可以這麼說啦!"繭繭老實承認。"你知道有誰嗎?"她虛心求教。

  「六哥吧。"鄂字聰明的點了一個和他親近的兄長;六哥也有意取得權勢,若能娶得公主為妻,對他的幫助不小。

  「六爺?"她是有些印象,這個小鬼口中的六哥也是常跟在公主身邊打轉的爺兒之一。

  「嗯,你要有問題可以請他幫忙。"鄂索賊兮兮的說。

  「謝謝你,我這就去找他。"繭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步步踏入鄂索的陷阱中。

  六哥這會兒不知又睡在哪個溫柔鄉中了,我來看看你玩些什麼把戲。鄂索抄小路趕到主人不在的營帳中。

  鄂索在門外晃了許久,腦中思索著要如何反將拓跋恪主僕倆一軍。

  「鄂索少爺有什麼事嗎?"守衛看著在營帳前徘徊的鄂索,不禁出聲詢問道。

  這位小少爺是少數幾位跟他們六爺沒有利益衝突的兄弟,也因此才能跟六爺交好。

  「龍都哥哥不在嗎?"鄂索裝蒜地探頭探腦。

  「六爺……呃,他今晚有事。"守衛有點困窘的回答。其實他們主子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

  「我知道,他一定又去姑娘那了。"鄂索咧嘴笑道。

  守衛靦腆地點點頭。

  「那好,你可以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嗎?"鄂索一臉認真的問。

  「不敢,小少爺請說。"守衛誠惶誠恐的回道。

  他不知道小少爺有什麼地方需要他幫忙,不過做人下屬,怎能拒絕。

  鄂索拉低他的身子,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謫詁:「等會兒會有個姑娘來我龍都哥哥,你只管讓她進來,千萬則說他不在喔!」「為什麼?"守衛一臉疑惑地問。

  「因為她想叫龍都哥哥陪她去做壞事,我們千萬不能讓她得逞。"鄂索簡明扼要的將他的計劃說出。

  「旭克圖哥哥,你快進去啦!"鄂索和龍都的手下演了一齣戲,在東拼西湊下大致曉得拓跋恪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於是跑去跟旭克圖說拉維爾想見他,請他到她的帳子裡一談。

  旭克圖掀開帳簾走進拉維爾的營帳中,不明白鄂索急拉著他上這兒有什麼要緊事。

  「咦,不是有急事找我來,怎人不見了?"沒見到那個吱吱喳喳的聒噪女人還真不習慣。

  女孩家的地方就是柔和多了,角落處堆了許多的禮物,這些人成都是他那群亟欲巴結她的兄弟們貢獻的吧!旭克圖心想。

  床側放了個大木桶,此刻木桶中氤氳著熱氣,他才走近想瞧個仔細卻嚇了好大一跳。

  只見拉維爾赤裸裸的躺在木桶裡泡澡,大概今天玩瘋了才會累得睡著。

  「水涼了肯定會著涼。"他本想喚醒拉維爾,但想想她都睡沉了,還是直接將她抱到床上。

  伸手準備撈起濕漉漉的人兒時,突然聽到她歎了口氣,嚇得旭克圖急忙收回手,定睛一著,她還是沒醒過來。

  仔細端詳著她漂亮的臉蛋,令他著迷的那兩片紅唇像是在召喚他,旭克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攫住她的甜美,吻她的滋味真是好得沒話說。

  「嗯……"拉維爾逸出一聲低吟,張口讓他長驅直入地啜飲她的甜美。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喜歡你。"旭克圖鬆開她的唇,但拉維爾似乎不滿足,只見她兩條赤裸的玉臂纏上他的頸子。

  「拉維爾,拉維爾。"他輕聲的叫喚她,但她卻沒反應。

  這女人睡得可真香。他將脖子上的手拉下來,正巧撞見她胸前的豐滿。

  「這不就是上回靠在我背後的饅頭嘛!"他好奇的觸碰她彈性頗佳的玉乳,只見峰頂的兩朵蓓營忽而變硬。

  旭克圖首次見到女性胴體,他傻眼的瞪著敏感的紅暈,輕輕的用兩指捏起一朵小巧的蓓蕾。

  「嗯……"拉維爾呻吟的弓起身,渾身難受的甦醒過來,微掀開眼瞼就看到他的手正玩弄著她的乳尖。

  「啊!你……你……"她驚慌失措地忘了要拍掉他逾矩的手,老半天也吐不出半句話。

  「你醒啦!你這不太像饅頭的饅頭挺好玩的。"旭克圖說著還揉搓了手裡的豐滿一把。

  「你……這根本不是什麼饅頭。"拉維爾羞紅了臉,小小聲的反駁他。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饅頭,又不是沒見過饅頭長什麼樣,饅頭可以吃,你這又不行。"他笑得挺無知的。

  「你又知道了。"她不滿的斥道。

  「難不成真可以吃嗎?"說著他就湊上嘴,輕輕的咬了一下。

  「啊!不行。"拉維爾拿他當怪物看待,他該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你剛剛又說可以。"旭克圖小聲地咕噥。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著脫光衣裳的女人。

  「你總有擠過牛奶或羊奶吧,這是要喂小嬰兒喝的奶……我幹嘛跟你討論這個!"拉維爾翻翻白眼扣著額。

  「喝奶?"他難掩好奇地含住鮮美的蓓蕾吸吮。

  「喔……"她受不了體內的熱流直竄,難耐的呻吟出聲。

  「沒奶汁啊!拉維爾,你怎了?"他不解地看著她,她怎臉頰紅燙,還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

  「旭……克圖……我會被你……被你……"這頭大笨牛看她這麼難受都沒反應嗎?拉維爾不信自己這麼沒魅力。

  「嗯?"他的手留戀著她的豐胸不捨離去,對手下的這副胴體有說不出的興趣。

  「你想不想要我?"她放軟聲調魅惑他。

  「要你?我不是已經要娶你了?"旭克圖被她大膽的舉止嚇得倒抽一口氣,拉維爾居然把手放到他的腿間,害他那個地方變得怪怪的。

  「抱我到床上去。"她決定要好好指導未來的丈夫有關夫妻間最神秘的那件事。

  「好不好嗎?"看他一動也不動的愣在那,拉維爾不禁嬌嗔的催促。

  旭克圖從水裡抱起她放到床上,原本隱藏在水底下的胴體一擺在他眼前,讓他全身的血液直衝向下腹。

  「你傻啦!不會幫我擦乾身子好讓我穿衣服。"她將一條香巾遞給他,從沒想過她會有這麼膽大妄為的一天,但若是不對旭克圖下點猛藥是不行的。

  旭克圖顫抖地拭乾她身上的水珠,愈擦他是愈熱,手底下的觸感讓他下腹一陣緊繃。

  「你怎流汗了?"拉維爾幫他拭去汗水,但手卻被他抓住,當然唇也被他掠奪去。

  她成功的挑起旭克圖的慾火,他的手中早就沒有香巾的蹤影,大掌在她身上摩挲著。

  「你一定是女巫投胎的,「他狂猛的吻遍她全身,本能地揉搓他最愛的玉乳,軟如綿的胸脯在他的手裡更加脹痛。

  拉維爾將脹硬的蓓蕾湊到他口中尋求他的慰借,旭克圖毫不客氣含著舔舐。

  「告訴我該怎做。"旭克圖才說完衣服便被扯下,他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快速地解除身上的所有束縛。

  「這種事我又沒有經驗,怎告訴你?"拉維爾僅憑著偶然撞見過的男歡女愛場景,配合著原始本能誘導他。

  「可是我也沒經驗啊!"旭克圖毫不掩飾他的笨拙。

  「真的?你是說你到現在還沒近過女色?"這怎可能?

  「你懷疑啊!"難道男人就理所當然該"身經百戰"嗎?他有些赧色的看著身下惹人發窘的禍源。

  「不是啦!只不過很少有男人這麼潔身自愛。"像她哥哥和弟弟們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她自然很難想像會有這麼純情的男人。

  「我就是。"他把玩著她胸前的玉脂凝乳欲罷不能,觸感滑嫩得讓人愛不釋手。

  「別……"含在他嘴裡的蓓蕾異常敏感,尤其是他的牙齒輕輕拉扯時,她渾身泛過一陣戰僳。

  「疼嗎?"他鬆開甜美的乳蕾問道。

  「不是疼,是……很難說清楚的感覺。"拉維爾含糊不輕的解釋她的感受。

  「我也是。"旭克圖對於自己從未有過的衝動也感到困惑,胯下緊繃的慾望似乎怎藏都藏不住。

  「我好難受。"拉維爾在他雙手的撫摸下難忍激情,體內像有不知名的火舌燒著她,她張開腿拚命將女性的柔軟抵著他的剛硬。

  在她的引導下,他將腫大的男性象徵滑進濕潤的甬道中,全然沒有經驗的他莽撞地衝進她的深處。

  「啊!"她痛得驚呼,卻沒有阻止他的魯莽躁進,都是生手的兩人努力地摸索,好奇地探尋著情慾世界。

  她雙腿緊緊地圈著他的腰,隨著他狂野的動作一同翻雲覆雨,漸漸的體內的充實感讓人銷魂得欲罷不能。

  「啊……啊……"她攀著他渴望得到更多,全然享受著他們的纏綿恩愛。

  旭克圖低吼一聲進入她體內最深處,奮力地射出最後的熱情,她也拱身接納他的所有。

  激情過後,他翻躺在她身側,兩人都久久不能自己的重喘著。

  拉維爾拉起被子遮掩自己的赤裸,回味著那無法忘懷的美好滋味,她對自己不知羞恥的舉動感到不安。

  「我喜歡這種要你的方式。"旭克圖低啞著嗓子用臉摩挲她的頰,誠實的道出心中的感覺。

  「我……你……我剛剛居然浪蕩的勾引你。"她可羞死了。

  旭克圖笑著摟緊她,被貓咬掉舌頭的拉維爾真是可愛,這樣才有點嬌媚的女人味嘛!

  「你害羞的樣子比氣焰囂張的時候美多了。"他朗聲大笑的在她柔頰印上一吻。

  「人家才沒有氣焰囂張呢!"她撒嬌的反駁。

  「這人家聽起來挺順耳的,比你老是用我啊、本公主的好聽多了。"他的柔情似乎被她給激出來。

  「都要怪你老惹我生氣。"拉維爾媚態流露的發嗔。

  「我有嗎?"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都沒有印象?

  「還不承認。"她將身子半趴在他身上。

  「你要再勾引我一次的話,我什麼都肯承認。"他壞壞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啊!你幹嘛啦?"拉維爾沒料到這二愣子一開了竅胃口就這麼大,他該不會想夜夜春宵吧!

  「我剛才還沒有嘗到這裡的滋味。"旭克圖的聲音不太清晰的由被中傳出,至於是哪裡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光聽那一聲聲游絲般的嬌吟便可猜想,這帳內的旖旎絲毫不被漸深的夜所影響,濃烈的情潮才正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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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4:1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你們……"喀爾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下巴差點掉下來,只見一向自律甚嚴的兒子火速的將身後女子用被子覆住,這在在說明了一件事——兒子把人家姑娘給拆吃入腹。

  「阿爹。"旭克圖面有愧色的看著父親。

  「兒子,你真好樣的。"驚訝過後,喀爾不僅毫無慍色,簡直可說是讚賞的稱許旭克圖。

  「旭……旭……旭克圖!"拓跋恪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看著賴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大聲道:「怎會是你?」「呃……我……"旭克圖無措地搔著頭不知如何回答,怎說他都沒理由出現在拉維爾的帳子裡才是。

  「兒子,你說這該怎才好呀?"喀爾一雙賊眼來回瞟著兒子和他身後那個舌頭顯然被咬掉的拉維爾。

  沒想到這個氣焰不輸拓跋恪的東羌公主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兒子真不愧是他的驕傲,連拈花惹草都得到他的真傳。

  「單于,你可別被設計了,這擺明了是拉維爾公主設下的陰謀,她一定想以此成為札圖汗部的下任單于夫人。"拓跋恪先聲奪人的指控道。

  「真是這樣嗎?"喀爾看著拉維爾,微蹙眉的詢問。

  「我沒……"拉維爾的反駁在聽到喀爾的下一句話時吞了回去。

  「無所謂喲!只要是旭克圖喜歡的,我都沒意見。"能讓旭克圖那小子這麼猴急的爬上床,這個媳婦他喜歡。喀爾不由得對拉維爾另眼相看。

  「不行!"拓跋恪沒風度的大喝了聲。

  「為什麼不行?"喀爾不解地問。

  「單于,一開始可是你主動要求跟我們鮮卑聯姻的,現下你要怎跟我父王交代?"拓跋恪氣呼呼的質問。要不是她仰慕旭克圖已久,光憑這小小的一個匈奴部族,他們鮮卑又怎會看在眼裡呢!

  「這……我只說先讓你跟旭克圖熟識熟識,可沒說這門親事一定談得成。"喀爾連忙找理由開脫。

  「我不管,談得成也得談,談不成也要談,反正我是嫁定旭克圖了。"拓跋恪鐵了心要當旭克圖的新娘。

  「若你不嫌委屈,我也樂見你當我的媳婦,不知你意下如何?"言下之意是希望拓跋恪肯屈就二房。

  「我不介意跟人共待一夫,但前提是我得當大的。"拓跋恪指著拉維爾說:「她做小。」「休想!"拉維爾不甘示弱的回了句。

  「恪公主,你就委屈點做小吧。"喀爾勸道。

  「門都沒有。"沒想到率先發出抗議的竟然是拉維爾。"我的丈夫才不跟任何女人分享!"想跟她共侍一夫還得先問問她肯不肯。拉維爾伸指戳戳旭克圖的背,要他表示點意見。

  「阿爹,拉雅爾是我自己選的,這婚事你就趕緊辦了吧!"旭克圖滿懷歉意的看著拓跋恪,「至於珞公主,孩兒恐怕無法答應。"他要是敢當著拉維爾的面答應,這層皮不被她剝掉才怪,旭克圖非常有自知之明。

  拉維爾開心的用眼神朝拓跋恪示威,她拉維爾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要她學中原女子委曲求全,那是不可能的事。

  「單于,這件事你要是沒能給我個交代,就不要怪我們鮮卑先出師。"拓跋恪憤恨地撂下狠話,轉身氣怒的離去。

  「公主,你先別氣、有話好說嘛……"喀爾連忙追了出去,他可不想為此兒女小事和鮮卑兵戎相向。

  「謝謝你。"拉維爾從身後抱住旭克圖精壯的胸膛,對於他剛才的表白深受感動。

  「先別謝我,趕緊想想法子吧!"旭克圖有些煩惱的轉頭對她說。

  「想法子?"聰明的她立刻就會意過來,「你是怕拓跋恪沒這麼容易罷手?」「你沒聽她說要出兵札圖汗部。"他可不想因自己個人小事釀成大禍,害了整個部族的人。

  「鮮卑又不是她所統轄的,光憑她就能號令全族的人嗎?"拉維爾絲毫不將拓跋恪的威脅放在眼裡。

  「但也不能小覷她的勢力啊!"他有所忌憚的說。

  「我懂,但我們一定要討論這麼殺風景的事嗎?"拉維爾毫不害臊地環著他的頸子,緩緩地將他的頭勾近。

  旭克圖也識趣地將問題拋到腦後,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再怎磨煩惱也無濟於事,還是先解決兩人的飢渴要緊。

  翌日,拉維爾一瞧見旭克圖,臉上的神情就顯得不大一樣,纏綿了一宿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趨於明朗。

  「好巧,你們都在這。"阿亟硯爽朗的笑容一碰到苑柔更顯深情。"今天過得好嗎?"他在苑柔耳邊細語問道。

  「你們兩個要說悄悄話就閃遠點。"拉維爾才說完,就見苑柔臉上浮起嬌羞的紅赧。

  「旭克圖,你愣在那幹嘛?坐啊!"阿亟硯看弟弟的眼神一直偷偷地瞟向拉維爾,而拉維爾則低垂著頭,不禁在心裡偷笑。

  「你們要是想早早擺脫我們就直說嘛!"阿亟硯笑著說,牽起心上人的小手起身,「苑柔,咱們還是別在這兒礙人家的眼。」「坐吧!"拉維爾指指身旁的空位說。

  「你怎不多睡一會兒?"旭克圖關心的問。

  「我今天已經起晚了,差點錯過晨騎的時間。"拉維爾轉過頭看著他,他還是挺被動的沒啥長進。

  「早上我有點事先走了,看你睡沉了就沒吵你。"要不是昨天已預定要視察南邊草原,不然他可是一點都不想起床。

  「我們一定得這麼說話嗎?"昨晚他還挺知情趣的,怎現在又變回不解風情的模樣。

  「昨晚我那麼粗魯的待你……"旭克圖知道她衣服底下佈滿了他熱情的痕跡。

  「你不要色迷迷的看我啦!"她嬌媚的睨了他一眼。

  「今晚我可以去找你嗎?"他一手怯怯的伸向她的腰間,對於這種親密的舉動還不習慣。

  拉維爾大方的拉他的手放在腰上,她兩手攀在他肩上笑著說:「你不來我就要你好看。」「你真是一點矜持都沒有。"旭克圖還怕她會拒絕,沒想到這個刁悍的公主居然反倒對他提出警告。

  「你知道我做不來那套的。"拉維爾大膽的天性很難改變。

  「我喜歡你的坦白,更愛你的大膽,昨晚你真是熱情如火。"他本以為拉維爾是個不好親近的人,沒想到她竟是位熱情的可人兒。

  「你怎都不問我身體有沒有不適?"昨晚的縱慾害得她渾身瘓疼得緊,沒想到旭克圖居然不問不問。

  「你身子不舒服嗎?都怪我昨晚太過粗魯,忘了你還是處子。"旭克圖瞅著她靦腆地笑著,他聽說女人家的第一次都是又痛又不舒服。

  「我還以為你笨到連這都不曉得呢!"拉維爾難得的露出嬌怯的一面來。

  「我還沒笨到這種地步。只不過直到昨晚才親身體驗箇中滋味罷了。"他對昨晚可是滿意到了極點。

  「你有很多機會可以體會,為什麼不要?"她聽說傾心他的姑娘不少。

  「特地把我的第一次留給你呀!"旭克圖不知哪來的好心情,竟也開始學會說情話哄姑娘了。

  「看來你也沒那麼憨嘛!真是錯看你了。"還以為他真是個被動又憨傻的老實人呢!

  「很多姑娘對我頗送秋波,但還沒人有本事讓我陷進男女情事中。"旭克圖不否認他機會很多。

  「那我呢?"拉維爾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有魅力蠱惑到讓他另眼相看。

  「打從我讓你對御風為所欲為起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御風是我的最愛,你是我第一個允許碰它的女人。"旭克圖對她死要霸住御風曾經頭痛不已。

  「那我取代御風了嗎?我算不算是你的最愛?"她用手撫著他的唇,挑逗間又融合了撒嬌的意味。

  「晚上告訴你。"他故意賣關子,一張口便含住她勾人的手指。他是不會說好聽話。但對於學習用做的可是興致勃勃。

  一陣酥麻由指頭傳到四肢百賅。拉維爾輕呼了一聲便被他堵住嘴。著來旭克圖的行動力比言語更強勁。

  「咳……咳咳……"一陣陣假咳的聲音喚醒了沉醉在愛慾中的男女。

  「鄂索,是你。"旭克圖沒好氣地看著人小鬼大的小弟。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鄂索大刺刺地坐下來,也不管人家歡不歡迎他的加入。

  「旭克圖哥哥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談情說愛,都不曉得大禍已經臨頭了。"鄂索從容不迫地說。

  「發生什麼事?"旭克圖瞭解鄂索消息管道特別多,因此對這小鬼靈精的話一點也不敢馬虎。

  「還不是拓跋恪……"他故意住口不說。

  「拓跋恪!她怎了?"拉維爾意識到事情一定和她有關,不,應該說是為了昨晚的事。

  「她正和阿爹在主帳那兒議事。"這可是他親眼所見的。

  「議事……不會又是為了她要做大的事吧?"拉維爾猜測道。

  「非也!非也!"鄂索搖搖頭後說:「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那是怎樣?"拉維爾追切地想要知道拓跋恪又想鬧些什麼……

  「她說她不要跟你共侍一夫,要讓爹答應讓她嫁給旭克圖哥哥。」「什麼?那我呢?"拉維爾驚愕的大喊,「你阿爹該不會忘了昨晚是誰在我床上吧!」「拉維爾!"旭克圖羞赧的阻止她,要她別在小孩子面前提到一些不該說的。

  「呵呵!旭克圖哥哥有什麼好緊張的。"鄂索笑嘻嘻地說,「昨晚要不是我機靈,躺在拉維爾姐姐床上的可就不是你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旭克圖嚴肅了起來。

  「還不都是為了阻止拓跋恪那個壞公主,害我昨晚為了你們忙翻了。"鄂索添油加醋地告訴他們拓跋恪的詭計。

  聽完後,拉維爾氣得跳了起來。"想不到拓跋恪居然這麼卑鄙,為了得到你,如此不擇手段。"她上上下下打量著旭克圖,口氣做泛著酸意說:「真著不出來你這麼有魅力。」「你現在才知道旭克圖哥哥有多受歡迎。"鄂索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旭克圖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你這是幹嘛?」「以後我一定要把你盯牢點,不然到處都有女人覬覦你,我不嘔死才怪。"她可不想整天擔心丈夫有沒有被拐跑。

  「我看拉維爾姐姐才不是嘔死的,八成是被醋缸淹死才是。"鄂索調侃佔有慾頗強的拉維爾。

  「小鬼!"拉維爾敲了他一記,有點被說中心事的赧然。

  「旭克圖哥哥你看啦!你妻子打我。"鄂索趕忙求援。

  「誰教你要惹到她,她可是母老虎一隻。"旭克圖無動於衷的說。

  「旭克圖!你給我說清楚,誰是母老虎?"拉維爾凶巴巴的怒吼。

  「你著你看。"旭克圖不怕死的指著她那副凶相,跟鄂索兩個人竊竊私語。

  「我懂了,原來母老虎就是這個樣子啊!"鄂索也挺配合的點點頭,煞有介事的看著她。

  「你們兩個找死啊!"拉維爾惱羞成怒的掄起拳頭就要往旭克圖身上招呼。

  「等等。"旭克圖忽然在她耳邊大喊一聲,嚇得她趕緊收回手。

  「幹嘛?嚇人啊!"她嘟著嘴抱怨。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興奮地捉住拉維爾的手。

  「什麼事?」「如果事情真是鄂索所說的,那麼拓跋恪便沒理由出兵札圖汗部,當然更投資格要我娶她。"相信阿爹要是知道拓跋恪心術不正,必定不會答應讓她成為未來的扎圖汗部的單于夫人。

  「沒錯!"拉維爾開心地又叫又跳;"想不到你這顆腦子還有點用處。"旭克圖一聽,阿了她一記白眼。這女人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就不能講點好聽話嗎?

  「那還不趕緊去拆穿她。"旭克圖拉著她的手就走,他可不想讓這樁煩心事一直擱著,那可真會要了他的命。

  「走慢點啦!"拉維爾被他大步伐的拖著走,只得小跑步跟上,喳呼著要他慢點。

  「再慢就來不及了。"旭克圖緊張的說。

  「就要到了,你急什麼?"她低聲咕噥。

  旭克圖沒理會她的抱怨,加快腳步趕往主帳。

  才一進帳們就看到拓跋恪坐在貴賓席上喝茶,雙方似乎已經達成協議。

  「阿爹。"他帶著拉維爾有禮的行揖。

  「旭克圖,你們來得正好,我好不容易才說服恪公主,她終於肯讓你納做小了。"喀爾不知道拓跋恪會這麼好說話,乃因她怕事跡敗露會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我不答應!"拉維爾氣沖沖的開口。

  「我都肯屈就了,怎你的度量這麼小。"拓跋恪說得好像她有多蠻悍似的。

  「我就是度量小,你想怎樣?"拉維爾擦著腰,一副沒得商量的惡霸模樣。

  「拉維爾公主,你也別這麼急著反對。"喀爾連忙阻止兩人的劍拔弩張。"旭克圖的正妻一定是你,至於其它的小妾,希望你不要多加過問。"他可是費了許多工夫才拉攏這兩門親事,可不能栽在拉維爾的手上。

  「什麼?!"拉維爾一臉鐵青的看著喀爾,他分明是個超級勢利鬼。

  「別氣,我來跟阿爹說。"旭克圖忙安撫她的情緒,他可不希望拉維爾得罪未來的公公。

  「阿爹,我們來正是為了這件事。」「旭克圖,你也同意對吧!"拓跋恪得意的神色在聽到拉維爾的話倏地消失無蹤。

  「你這陰險的女人別作夢了。"拉維爾聽得刺耳,連忙大聲反駁,要想讓她閉嘴當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可沒這麼簡單。

  「咳,讓我來說吧。"旭克圖將她摟在懷裡。要是讓這個脾氣暴躁的小辣椒開口,肯定是要得罪人。

  「阿爹,相信昨晚你也見著了發生什麼事。"他清了清嗓子才好意思提及。

  「呵呵,當然,當然,你這小子真是不簡單,阿爹沒想到你動作這麼迅速,趁著昨晚天黑就摸到人家姑娘床上去了,哈哈哈!"喀爾毫不避諱地朗聲大笑,笑得旭克圖尷尬極了。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連耳根都紅起來了。

  「兒子,你也別不好意思了。"喀爾難得有機會嘲弄兒子,怎能不盡興發揮一下呢!

  「阿爹,你先聽我說。"旭克圖連忙制止父親的連番嘲笑,「昨晚的事全是起因於拓跋恪想陷害拉維爾的伎倆。」「嘎?"喀爾懷疑的眼神轉向拓跋恪慘白的臉色。

  「其實昨晚拓跋恪本來是想隨便設計一個男人到拉維爾的帳子裡,不料被鄂索識破,結果我反倒被鄂索給設計了。"旭克圖自嘲的說。

  「旭克圖哥哥,人家才沒設計你呢!"鄂索的聲音自帳外傳進來,隨即就見他偷偷摸摸的從門邊閃了進來。

  「是你自己偏心,只肯把御風借給拉維爾姐姐,還讓我瞧見你們在多綠湖親嘴。"鄂索沒一會兒就將他們的情事全抖了出來。

  「小子,你真是不簡單。"喀爾瞇著一雙賊眼直瞅著旭克圖,是誰說他這兒子是木頭,他怎愈瞧愈不覺得。

  「所以我才想旭克圖哥哥一定是對拉維爾姐姐有意思,便趕緊把這個好機會給他羅!"鄂索笑著偎進父親的懷裡,「阿爹,你說我這麼做錯了嗎?」「沒錯,沒錯,你做得對極了!"喀爾疼愛地摸著兒子的小臉,「你可是旭克圖的小媒人呢!」「那有賞嗎?"鄂索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直盯著喀爾,討好的心思一目瞭然。

  「當然有啊!"喀爾瞥了旭克圖一眼,賊兮兮的說:「看你想要什麼儘管跟你旭克圖哥哥討去。」「真的?"鄂索蹦蹦跳跳的跑到旭克圖面前,朝他伸出手"我要御風!"他最想要的就是這個了。

  「甭說,沒得商量。"旭克圖毫不猶豫地拒絕。

  「阿爹,你看啦!"鄂索垮下失望的小臉。

  「鄂索,我叫旭克圖借你騎,但你不能要走御風喔!"拉維爾當然知道要巴結這個小媒人。

  「嗯!"鄂索重燃希望的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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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4:3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我沒答應。"旭克圖不容商量的表示,直朝多綠湖的方向走去,不管拉維爾在後頭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讓步。

  「可是我已經替你答應了。"拉維爾衝到他面前,不放棄的跟他溝通。

  「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去生一匹御風來。"旭克圖沒好氣的瞪著她,真是個自作主張的女人。

  「鄂索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你就犧牲一下嘛!"她朝板著張臭臉的他撒嬌道。

  「我不要。"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鄂索那個小鬼碰他的愛馬。

  「你怎那麼難溝通啊!"拉維爾猛地停下腳步,不再像剛才那樣倒著走,旭克圖也只好停下腳步以免撞上她。

  「不是我難溝通,而是……唉!"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你明知道我有多重視御風,可是你偏偏……」「我怎樣?人家好意替你答應,你還這麼凶。"她扁扁嘴,委屈的道。

  「我不是凶。"旭克圖頗感無力的說。

  「在你心裡就只有御風,整天御風長、御風短的,可見你根本就不重視我。"拉維爾更覺得她不該跟匹馬吃醋,但他的種種行徑在在說明御風的地位凌駕在她之上。

  旭克圖不知怎地竟感到有點好笑,他眸子裡浮現一絲笑意,敢情這妮子是在嫉妒。

  「誰說我不重視你了?"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長髮。

  「本來就是。"她嘴嘟得老高,纖指大力戳著他的左胸,「你這裡根本就沒有我。」「有。"旭克圖肯定地握住她的柔荑。

  「只有這麼一丁點位置罷了。"她用拇指按著小指頭的上方發出不平的聲音。

  「那是御風的份量,你的位置可有這麼大一塊呢!"旭克圖將她的手整個包握住,壓向他的心臟位置。

  「真的嗎?"拉維爾眉開眼笑的問。

  女人就愛聽好話!他微微一笑,「當然。」「我不信,除非你答應把御風借給鄂索。"她才沒那麼好騙,別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哄哄她就行了。

  「這……」「很為難嗎?"拉維爾語帶威脅的問,他要是敢說個"是"字,她肯定跟他沒完沒了。

  「讓我想想。"他也聰明的不敢貿然惹她不高興。

  「好啦,你就答應嘛!"她撒嬌的嗲道。

  旭克圖思考了良久,一方面認真的考慮,另一方面則是享受著他的女人難得一見的媚態。

  拉維爾見他遲遲不做表示,急忙追問:「到底怎樣嘛?」「我敢說不好嗎?"他不得已還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太好了。"拉維爾又叫又跳的摟著他直親。

  對於這麼飛來的艷福,旭克圖樂得接受,他毫不扭捏地堵住她的唇,靈舌如入無人之境般的伸進她的嘴裡。

  拉維爾更是大膽的獻出丁香粉舌逗得他燥熱不已,血液直衝下腹。

  「夠……夠了。"他害怕自己會把持不住,遂率先喊停。

  但她的手卻惡作劇地往他的慾望核心摸去,「你不是要我嗎?"瞧他的小兄弟這麼快就合作的挺起。

  「現在不能。"旭克圖急忙拍掉她惱人的小手。

  「為什麼?"她也想要。

  「我還要去巡視牲畜。"他可沒忘了今天的工作。

  「就為了這個你不要我。"拉維爾真想一拳打昏他,真沒見過責任感這麼重的人。

  「我很想,但是不行,姑且不說現在還是大白天,在這兒也不方便。"他環視著優美的多綠湖畔,光天化日之下在這種地方實在不太合適做那檔子事。

  「誰說不方便,我覺得這裡沒什麼不好啊!"拉維爾絲毫不顧忌的動手就要扯下他的腰帶。

  「不行啦!"他嚇得退離她數步,真沒想到拉維爾竟是這麼大膽的女子。

  「行。"她舉步走近他,一副想霸"女"硬上弓的模樣。

  「我還有事……"旭克圖沒料到她居然膽敢在這僻靜的野地大刺刺的褪去衣衫。"不可以!"拉維爾全然不理會他的阻止,任由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落地,直到身上僅剩一件兩當和褻褲。

  「你真的不想要我?"她挑逗的靠在他身上,一雙不安分的手隨意地把玩他的胸扣。

  「我是想,但……"要不是現在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他老早就餓虎撲羊了,哪裡還容得下這妮子挑釁。

  「不管,人家就是要。"拉維爾不容拒絕地拉掉他的腰帶,小手從褲腰處伸進去,一點也不害臊的往那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地方探了去。

  旭克圖在她握住命根子的那一剎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你……你……」「還說你不要,那這是怎回事?"拉維爾握住那根熱燙的肉棒,故意問著。

  「姑娘家怎可以……這麼不知羞。"他咬緊牙根訓斥她出乎意料的大膽行徑。

  拉維爾瞇起眼睛斜睨著他,「你說誰不知羞?"她緩緩地用手套著他的需要來來回回地摩擦,看著他佈滿紅潮的滿足樣,不禁嘲諷地又問:「誰呀?」「喔……快點……再快點。"旭克圖根本沒注意她說些什麼,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感官的舒爽更重要的。

  拉維爾故意放緩速度,讓他無法得到更大的滿足,誰教他明明要又不肯承認。

  「拉維爾。"他沮喪的喚著要她別停手。

  「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事要忙嗎?"她惡劣地放開手中腫脹的肉棒,似乎以捉弄他為樂。

  「拉維爾!"旭克圖慾火熾熱的嘶吼了聲,將她推到身旁的老樹壓抵著,一把撕裂她的褻褲,抬起一條玉腿,掏出傳家的傢伙直入核心。

  「啊!"拉維爾被瞬間充實的快感震得心神蕩漾。雖然她的背抵著粗糙的樹皮,不過幸好棉織的兩當夠厚實,後片的衣料還加了襯棉,不然這下子她白皙無瑕的背可要遭殃了。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撩撥我。"他奮力地又是一撞,這妮子要是不給點顏色看,還真以為他好欺負。

  「啊……"她一臉的迷醉,情慾染紅了她的眼,害她無力回答他的挑釁,不然她肯定會回他一句"走著瞧".旭克圖努力加緊他的衝勁,從沒見過這個悍到家的凶婆娘這麼柔順的模樣,想是只有他這根寶貝治得了她。

  「喔……"體內那股超速快感簡直要淹沒了她,拉維爾只能任由聲音在喉間呻吟逸出。

  「快活吧!"他盈滿熱力的眼直視著快在他懷中融化的小女人,從不知這種事可以讓人這麼神清氣爽呢!

  「嗯……"她哼出極為享受的嬌喃,唇角逸出一抹快意的笑容。想不到旭克圖這麼進入狀況,還以為這愣呆子沒什麼情趣呢!

  旭克圖漸緩下驚人的速度,一臉賊笑地看著還未盡興的拉維爾,欲報方纔的一"握"之仇。

  「別停。"拉維爾扭動著腰,亟欲留住他那緩慢退出的熱根兒。

  「求我啊!"他忍著尚不完全纖解的慾望,作勢要退離她那濕緊的甬道。

  「不要,求……求你。"她嬌聲喊著要他留下來愛憐。

  旭克圖果真讓她如願,當然也是不想虧待自己那昂揚挺立的慾望,於是兩人就在這風光可人的多綠湖畔製造出許多旖旎的春光。

  等到旭克圖趕往牧場巡視牲畜時,早已過午很久很久了,而這都是拉維爾的傑作。

  「公主,你要做什麼?"繭繭看著欲解開韁繩的拓跋恪,緊張的問。御風眾人皆知是旭克圖的愛馬。

  「憑什麼拉維爾能碰它,我偏也要騎。"自從那件事過後,全札圖汗部的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婚事熱烈地準備著。

  她狠狠地睨了繭繭一眼。要不是這個笨蛋被人設計壞了她的好事,此刻她也不會這麼狼狽的等著被遣回鮮卑。

  「公主。"繭繭慚愧地低下頭。

  「別叫我。"拓跋恪一肚子氣沒處發洩,只想挑戰旭克圖的怒氣。聽說至今除了拉維爾那個賤人外,所有膽敢碰御風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恪公主,我勸你不要碰旭克圖哥哥的御風。"鄂索又逮到這對老幹壞事的主僕。

  「你敢阻止我?"拓跋恪囂張的氣焰非但沒有嚇跑鄂索,反倒讓繭繭直揪著她的衣裳發抖。

  「你拉我衣服幹嘛?"她兇惡的目光瞪著婢女放在她衣服上的手。

  「公主,別惹這個小鬼。"繭繭為了上回的失敗,不知道被拓跋恪修理過幾回了,因此見著害她受責罰的鄂索不禁心有餘悸。

  「臭小子,你別又來壞我的事。"拓跋恪心火狂燃,衝上前一把揪起鄂索。

  「啊!放手,放手。"鄂索一雙小腳拚命地踢著,雙手直拍打拓跋恪揪豎他衣襟的手。

  「你這個小鬼為什麼老喜歡壞我的好事?"拓跋烙怒瞪著他,不奢望會得到鄂索的回答。

  「放……手……"鄂索呼吸困難的漲紅一張小臉。

  「哼!"拓跋恪沒好氣地將他甩在地上。

  鄂索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小腦袋瓜裡又胡亂轉著要如何報仇。

  他突然泛起一抹惡意的笑,張著一隻無邪的大眼說:「你想偷騎御風,不怕我去告訴旭克圖哥哥嗎?"死小子,居然敢以此威脅她。

  「我就怕他不知道呢!"拓跋恪不壞好意的對著他笑道,她還愁旭克圖不知道這事,要是鄂意去多嘴,不就有戲可看了。

  「哼!我這就去告訴旭克圖哥哥,讓他把你這雙腿打斷,看你還怎囂張。"鄂索挺配合的撂下話,然而他心中可不是如此打算,以他鄂索的惡名怎可能如此簡單就放過她。

  「快去,我才不怕你呢!"拓跋恪好笑地看著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就不信旭克圖敢打聽她的腿。

  「公主,你這不是存心讓人有機會找你的碴嗎?"繭繭擔心主子這挑釁的舉動會遭人非議。

  「怕什麼,就算旭克圖知道了,又能拿我怎樣?"她才不信這小小的札圖汗部有膽跟他們鮮卑交惡,雖然說這次因她的詭計父王不好發作,但如果他們有膽因為一匹馬而動她的話,父王肯定不會讓他們太好過。

  「可是……"繭繭還是忍不住發抖。

  「可是什麼?"拓跋恪不耐煩的看著老是怕東怕西的婢女,真是一點都沒有她這個主子的風範。

  「奴婢擔心的是那個老耍花招的小鬼。"那個古靈精怪的臭小鬼是繭繭最忌憚的。

  「呸!就憑那個嘴上無毛的小鬼也想壞我好事。"她拓跋恪才不會將個小孩子放在眼裡。

  這次她要好好的挑釁旭克圖的怒氣,更甚者,要是能挑起兩族的戰火,她會更加高興。拓跋恪愈想愈高興,連嘴角都忍不住上揚。不管怎樣,她都不能這磨窩囊的回去,成為眾人的笑柄。

  「公主,你在想什麼?"主子詭異的笑容真是讓人害怕。這幾天主子心情惡劣到極點,整天不是打罵她出氣,就是摔東西,想不到她今天心情突然轉好想騎馬,竟然是準備拿御風開刀。

  「把馬給我牽出來。"拓跋恪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命令繭繭將御風帶出馬棚。

  繭繭垂著頭聽命,準備將御風拉到柵門外,偏偏御風一動也不動。

  「走哇!"繭繭死命地拉著紅繩,但怎都扯不動龐大的御風。"公主。"她受挫地朝主子喊了一聲。

  「叫什麼叫,快點!"拓跋恪回頭白了她一眼。

  「可是它不走。"繭繭膽怯的指了指正不悅地噴著氣的御風,膽戰心驚的說。

  「拖都要把它給我拖出來。"拓跋恪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繭繭只好硬著頭皮奮力地想拖動御風,怎奈御風像是存心和她過不去,只懶懶地低下頭對著它的食槽,她無措地看向自家主子,「公主?」「你這個蠢奴才!"拓跋恪不客氣的罵道:「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養你有什麼用處。拿來!"繭繭愣愣地聽著訓,一句話也不敢多吭的將手上的韁繩交給拓跋恪。

  「死馬,給我動。"拓跋恪使出吃奶的力氣拖著,沒想到御風毫無預警的朝外頭跑,不但害她摔了一跤,甚至連人都給扯飛了起來。

  「哈哈哈!御風最討厭人家喚它死馬了。"鄂索克制不住的大笑,原來他根本就沒走遠,一直躲在暗處等著看這對主僕的笑話。

  他早料到御風沒這麼好駕馭,它原是一群野馬的首領,想當初旭克圖也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馴服它,唯一沒吃到苦頭的就是拉維爾,誰教她有旭克圖當靠山,所以御風只好乖乖讓個女人騎在它背上。

  「啊,救命啊!"拓跋恪拔尖的聲音在馬場上飄揚。

  「公主!"繭繭慘白著臉看著她主子驚險萬分的被馬兒拖在後頭,只能無措地站在一旁冒冷汗。

  「救我,快啊!"拓跋恪臉色蒼口緊緊抓著手中的韁繩,生伯稍一鬆手就會遭馬蹄踐踏、摔飛跌死。

  「公主!"繭繭看著差點飛撞上柵欄的主子驚叫出聲,「小少爺,救救我們家公主吧!"她低聲下氣地哀求在一旁納涼看戲的鄂索。

  「救她?我拿什麼救她?"鄂索用事不關已的口吻說。

  「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繭繭邊說邊跪了下來。

  「就算有我也不想救。"想到她剛才對他做了什麼事,鄂索一臉氣憤地看著拓跋恪。

  「我代公主向你陪不是。求你行行好。"再繼續下去的話,公主的一條小命就要沒了,到時候她也是死路一條。

  「你求我也沒用,御風只聽一個人的命令。"鄂索無能為力的攤攤手。他也不知道這會兒旭克圖哥哥人在哪兒。

  「旭克圖!"繭繭雙眼一亮。

  「知道就好,我……」「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公主。"繭繭聲淚俱下的求情。

  「不是我不幫……"鄂索為難地開口,話尚未說完,他身後便響起一陣怒吼聲。

  「這是怎回事?"旭克圖看著眼前的情景大吃一驚。

  「旭克圖哥哥!"鄂索一回頭就被敲了一拳。

  「喔……痛!"鄂索不解地看著他。"幹嘛打我?」「是不是你幹的好事?"旭克團指著被御風拖行的拓跋恪問道。

  「不是我啦!"鄂索委屈的扁扁嘴。"是她們不顧我的勸告,硬是要招惹御風。"他可是有事先警告她們不要動御風的主意。

  「你先攔下御風再說,人命要緊。"拉維爾連忙提醒旭克圖,要他先別興師問罪。

  「對,快救公主要緊。"繭繭抹著淚請求。

  旭克圖也知這事情輕重緩急,當下腳底使力直衝向御風,只見他沖作例落的躍上馬背,熟練地控制住御風狂野的奔勢。

  他雖然很快的制止御風,但拓跋恪早被嚇得魂不附體,一得救後即暈了過去。

  「公主!"繭繭急忙跑到拓跋恪身邊,擔心的喚著。

  「拓跋恪沒事吧?"拉維爾也急切的跑過去,關心地詢問。

  「肯定被嚇壞了。"旭克圖抱起拓跋恪直衝營帳,不忘朝鄂索喊道:「去請郎瑪來瞧瞧。」「喔。"鄂索悻悻然地去找女巫醫郎瑪。

  難得旭克圖會出現在拓跋恪的營帳中,自然引起許多人的側目,因為他懷裡抱的非但不是即將迎娶的拉維爾,反倒是他極力逃避的拓跋恪。

  「郎瑪,她怎樣了?"喀爾聞訊趕來。

  「公主是因驚嚇過度才會暈過去,詳細的情形還得等人醒了才能論斷。我等會先去找些安神的藥草來。"被喚作郎瑪的女巫醫道。

  「希望不要有事才好。"喀爾只希望能還鮮卑王一個完整的拓跋恪,他可承擔不起因聯姻不成所引來的麻煩。

  「希望。"郎瑪邊收拾散放了一桌的東西邊說:「但還得觀察。反正人現在是活著,最壞也不過是給嚇傻了。」「什麼?"喀爾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幸運的話什麼事都不會有。"郎瑪淡淡地表示。

  「天啊!千萬別有事才好。"喀爾臉色難看的向上天祈求,拓跋恪千萬別在他的土地上出事才好。

  「我先去搗藥,回頭再來瞧瞧。"說完,郎瑪朝喀爾告退後離去。

  「真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怎讓御風闖出這麼大的禍來?"喀爾眉頭緊鎖的開始訓話。

  「又不是御風的錯。"鄂索馬上發出不平之鳴。

  「那是你的錯羅?"喀爾一臉不悅的看著最疼愛的小兒子。

  「是她自己的錯。"鄂索倔強的不認為自己和御風有過失。

  「你——"喀爾氣得別過頭去,轉向另一旁的旭克圖罵道:「你一手教出來的好馬,看它給我捅出多大的摟子來。」「阿爹,你先別氣了,還是等拓跋恪醒了再說。"旭克圖怎也沒料到拓跋恪竟然不顧勸阻,硬是打御風的主意。

  在札圖汗部誰不知道風族系列的馬都很難馴,縱使在主人的馴馭下,天生的野性仍舊難以磨滅。是故很少有人敢未經主人同意就試圖駕馭它們,先前那些自詡不怕死的勇士的人,現在多半只剩半條命而已。

  看看躺在床上摔得渾身是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的拓跋恪,太過轎縱又聽不進人勸,任性妄為的結果,不但傷了己身也亂人心。

  要是她就這麼不醒或是傻掉……

  天啊!他真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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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聲尖銳的叫聲劃破平靜,拓跋恪在眾人殷殷期盼中轉醒。

  「公主,你終於醒了!"繭繭擔憂的表情頓時鬆懈不少。她真怕公主就這麼長睡不醒,到時她可不知該怎跟王交代才好。

  「拓跋恪,你覺得怎樣?身體有沒有什麼地方不適?"拉維爾關心的湊上前問。

  '你……你們……不要過來。"拓跋恪緊張地縮到床的最裡邊,猶如驚弓之鳥般的看著眾人。

  「她怎了?怎好像很怕我們似的。"苑柔問出眾人深感不解的疑問。

  「公主,你還好吧?"喀爾小心翼冀的問,就怕出言不慎嚇到緊張兮兮的拓跋恪。

  「你們都走開,走開!"拓跋恪用被子遮住大半的臉,一手在空中揮舞著想要驅散眾人。

  「公主,我是繭繭啊!你不認得我啦?"繭繭捉住她的手,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

  「你走開!別碰我!"拓跋恪奮力甩開她的手,一把將她推倒地上。

  「拓跋恪?"旭克圖試探性地小聲喚道。

  這一聲呼喚引起拓跋恪的注意,她一隻大眼好奇的盯著他,良久之後才撲入他懷裡。

  「旭克圖,我好怕,別離開我。"拓跋恪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硬是將拉維爾從床邊擠開。

  「你總算認得我們了。"旭克圖寬慰地輕拍她的肩。

  「不,我只認得你。"拓跋恪一臉茫然的著了看其它人,搖頭問道:「他們是誰呀?」「朗瑪,她怎回事?"旭克圖詢問正忙著在拓跋恪身上東摸西看的女巫醫。

  「腦子應該沒摔壞才是呀!"朗瑪嘴裡喃喃地自問,又翻開她的眼皮瞧了瞧。"怎會只識得你一個人呢?"她大惑不解地又在拓跋恪身上摸索了好一陣子。

  「喂!你這老太婆,不要一直亂摸我啦!"拓跋恪毫不客氣地抽回手,兀自依偎在旭克圖的懷中。

  「拓跋恪,你知道自己是誰嗎?"此時拉維爾根本沒空理會心中因他們兩人親密舉止所引發的不悅。

  「廢話,我是拓跋恪啊!"她不屑地回答拉維爾愚蠢的問題。

  「那你的身份呢?你該不會也忘了吧?"喀爾接著問。

  「身份?什麼身份?"拓跋恪左思右想了一會兒後搖頭。

  「公主啊!你可是鮮卑族的公主。"喀爾焦急地把她的身份告訴她。

  拓跋恪專注的聽他說完,「想不到我還是個身份尊貫的公主呢!」「你……你真的都沒印象?"拉維爾似乎不太相信,眼神銳利得彷彿想將她看透。

  「你真的忘了?"苑柔顯得十分同情她。

  拓跋恪聳了聳肩,無奈地搖著頭。

  「沒關係,你就安心待在這養病,等身上的傷好些後,再煩惱失憶的事。"喀爾這時也不好提起要將她送回鮮卑一事。

  更何況人外表是好端端的,但腦子裡的過往記憶可都空白著,他說什麼也沒臉向鮮卑王交代。

  「我可以嗎?"拓跋恪的眼神緊盯著旭克圖問。

  「當然可以,你好好的養病吧!"旭克圖不似以往的逃避,反倒給她好臉色看。

  「旭克圖,你真好。"拓跋恪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偎在他懷中撒嬌地說。

  「旭克圖,你就好好照顧公主,我會吩咐其它人別來打擾公主靜養。"喀爾看得出拓跋恪即使失憶,仍對旭克圖難以忘懷,這顯而易見的感情讓他對先前拓跋恪的不是之處漸漸釋然。

  反正他原就樂見兒子十方交好,更希望拉維爾和拓跋恪能一同嫁進札圖汗部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拉攏旭克圖和拓跋恪的感情。喀爾樂觀的看待此事。

  「你們都先出去,剩下的全交給郎瑪和旭克圖就行了。"喀爾下達逐客令,將一堆無關緊要的人都給趕了出去。

  「我也留下來幫忙。"拉維爾自告奮勇的表示。

  「不用了。"喀爾趕忙推著她離去。要是讓這個蠻悍的公主留下來,他那個兒子肯定又會被牽著鼻子走。喀爾暗笑著自己的聰明。

  「單于……"拉維爾很想抗議他的霸道,但仍舊被推離扣跋恪的營帳。

  「這麼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喀爾對著守在帳外的守衛使了個眼色,「不准任何人打擾拓跋恪公主養病。」「我……"拉維爾著了著帳廉,不情願的踱著重重的腳步離開。

  幸好還有一個郎瑪在裡邊,不然可就白白便宜了拓跋恪。拉維爾嘴裡絮絮叨叨地念著。

  「公主。"奴奴站在營帳外等得都要打瞌睡,好不容易才看到主子回來,見她一直轉頭向後著,於是她頑皮的出聲人叫。

  「死奴奴,你想嚇死我啊!"拉維爾撫著胸口輕拍,不忘斥責婢女。

  「公主,你怎一直對著後頭口裡唸唸有詞的?"奴奴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坐下的拉維爾。

  「你管得還真多。"拉維爾白了她一眼。

  「人家這是關心你嘛!"奴奴沒大沒小的言行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是故她不等主子同意就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說得好聽。"拉維爾才不信她這般好心。"我看是想聽消息吧。"最嘴碎的婢女非奴奴莫屬。

  「怎樣?那個鮮卑公主沒事吧?"奴奴輕推下她的手問。

  「沒事,怎會有事呢!"拉維爾酸不溜丟的說著。

  「你好像不太高興見著她沒事,下午你不還替她擔心個半死,怎這會兒又說這話?"奴奴記得主子下午還關心地四處替拓跋恪求神問卜,怎現在她反倒一副巴不得拓跋恪還昏迷不醒的樣子。

  「哼!"拉維爾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的情形說給奴奴聽,就連她心中的懷疑都一併說出來。

  「你說氣不氣人嘛!"拉維爾鼓著腮幫子氣憤不已,「她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拚命往旭克圖的身上靠,那個二愣子居然也不推開,就這麼坐擁著送上門的軟玉溫香。」「那你怎不開口說說他?"以她的性子應當是有話就說的,怎可能坐視不管?

  「我……我也是在回來的路上才愈想愈覺得不對。"那時就算有氣也不好當面發作,讓人覺得她太小家子氣。

  「公主,你真覺得她是裝的嗎?"奴奴不禁替主子擔優。好不容易公主總算打消了逃婚的念頭,也幸運的和旭克圖兩情相悅,偏偏有人存心搞破壞。

  「誰教拓跋恪誰不好記得,偏就只記住旭克圖。"拉維爾認真的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事。"而且她像是刻意的將我擠開,說話時有幾次眼神閃爍不定。"這些小動作都顯示她有鬼。

  奴奴激動地跳起身,「那你得趕緊告訴他們啊!」「不,我倒要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拉維爾不急著拆穿拓跋恪的假面具,想乘機觀察旭克圖對她的情意有多深。

  「她還能玩什麼把戲,不過就是想搶走你的旭克圖罷了。"奴奴比她還要緊張。

  「我當然知道。」「那你還任她胡來?"奴奴真不懂主子的心思。

  「這樣才能知道旭克圖到底是不是我的。"她還有心情笑呢!

  奴奴著著她的笑容百思不解,什麼叫這樣才能知道旭克圖到底是不是她的?"公主,你不怕被醋給淹沒嗎?"以她主子的醋勁看來,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我也怕會這樣。"拉維爾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好些了嗎?"旭克圖接過拓跋恪喝光的藥碗,遞了條帕子給她拭嘴。

  此時偌大的營帳中只剩兩個人尷尬的對視,郎瑪早就借口一把老骨頭不堪煎熬而離去。

  「嗯。"拓跋恪拭去唇角的藥漬,嬌羞地點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旭克圖老早就想要脫身,但礙於他是拓跋恪目前唯一信任的對象,而且他多少因御風的過失而心存愧疚,不敢隨意拋下她。

  「你這麼快就要走啦?"她依依不捨地拉著他的衣角。

  「明天我一早就來著你。"旭克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似是真心又似敷衍。

  「真的?不可以黃牛喔!"拓跋恪勉強放他離去。

  待旭克圖走遠後,拓跋恪這才喚來繭繭服侍她。

  「公主?"繭繭不大敢靠近她,在一旁細聲喊道。

  「過來。"拓跋恪方纔的溫馴消逝無蹤,變回她往常的晚娘臉孔:卸下假裝後果真輕鬆許多。

  「公主找我有事?"一想起早先主子的駭人神色,至今仍教繭繭心有懼意。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拓跋恪一把將她拉到眼前。

  「是……公主。"繭繭仍舊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惹主子不悅而遭殃。

  「是不是哪兒摔疼了?"拓跋恪拉著她轉來轉去的瞧著。

  「公主,你沒事吧?"繭繭看著難得對她露出關心笑容的主子,有點遲疑的問道。

  「沒事,我哪有什麼事。"拓跋恪心中盈滿勝利感,沒想到拉維爾竟被喀爾趕走,而旭克圖也不同以往的對她露出善意的笑容。

  「原來公主還記得我?"繭繭剛才還不大敢相信公主直接喚她的名字,這下看到她露出陰險的笑容馬上會意過來。

  「廢話!"拓跋恪睨了她一眼。

  「公主為什麼要假裝忘了我?"她實在難以理解。

  「笨哪!"抗跋恪敲了她一記後解釋道:「我這麼做當然有我的道理,你沒瞧見剛才旭克圖對我的友善態度嗎?」「嗯!"繭繭用力的點點頭。"他從沒這麼注意過你呢!」「這就對啦!"拓跋恪嘴角難抑的往上揚,「這麼一來,我不但不會被送回鮮卑,搞不好還能贏得一個駙馬回去。」「公主英明,我對公主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加巍巍高山仰之彌高;有如——"繭繭豎起大拇指諂媚道。

  「夠了。"拓跋恪阻止她繼續無止境的諂媚下去,雖然這些話挺受用的。

  「是的,公主。"她連忙住嘴。

  「你要見機行事,配合我的計劃,千萬不要露出馬腳。"拓跋恪又是叮嚀、又是交代的,就怕一個不小心壞了大計。

  「繭繭明白。"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弄持公主的計劃,怕就怕被人從中搞鬼,那她可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明幾個一大早你就去找旭克圖,就說……說我沒見著熟人又開始鬧起來。"拓跋恪深信這是唯一可以挽回旭克圖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是。"繭繭領了命就準備退下去。

  「我准你走了嗎?"拓跋恪不悅地看著自作主張的婢女。

  「沒……沒有。"忘了主子陰晴不定的脾性,繭繭連忙停下腳步。

  「沒事,你下去休息吧。"茄跋恪揮揮手要她退下。

  「是,公主也早點休息。"繭繭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的離開,生怕又被叫回去。

  拉維爾著著眼前一對相摟的男女不由得妒火中燒。

  她只不過幾天沒去打擾拓跋恪的"休養",旭克圖倒是好啊!竟然對她也是不聞不問的。

  「真是氣死我了!"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陪拓跋恪出來散心。拉維爾心裡頗不是滋味的氣悶著。

  「公主,你不是說先別拆穿她的詭計嗎?"奴奴趕緊捉住亟欲衝出去興師問罪的主子,提醒她。

  「我是說過,但我可沒說不生氣。"拉維爾真想衝過去拉開死巴著她男人的拓跋恪。

  「公主,你先別急著發火嘛!"妓奴好言勸慰,但拉維爾根本聽不進任何話。

  她忿忿地踩著帶怒的步伐走向他們,但還沒等她發飆,旭克圖倒是先開口。

  「拉維爾,怎好幾天都沒看到你?"他語氣中的熱切任誰都聽得出來。

  「我沒找你,難道你就不會來看看我嗎?"拉維爾口氣可沖得很。

  「這位姐姐,你先別生旭克圖的氣嘛!"拓跋恪裝出柔弱的模樣,「他都是為了我才忽略你。」「為了你?"就是這樣她才氣呀!拉維爾真想一巴出打掉拓跋恪沾沾自喜的嘴臉。

  「人家身上的傷還沒痊癒,況且腦子也……唉!"拓跋恪裝模作樣的更加偎近旭克圖。

  「別說這種喪氣話,你再努力一點必定能恢復記憶的。"旭克圖怕她又開始流眼淚,那他可消受不了。

  但是這番溫言安慰的話聽在拉維爾的耳裡就是不受用,她立刻聯想到兩人之間有曖昧。

  「我還真懷疑她怎沒給嚇傻了。"她開口就是不客氣的一句。

  「拉維爾,你……"旭克圖難以置信的看著出言惡毒的她,就算再怎不喜歡拓跋恪也沒必要咒她吧!

  「嗚……"拓跋恪有一聲沒一聲的抽噎,她捂著臉,肩頭一聳一聳的抖動個不停。

  「你別聽她的。"旭克圖輕輕拍撫著掩面靠在他胸口啜泣的拓跋恪,柔聲地說。

  「我就知道我討人厭,你們都巴不得我腦子傻掉。"拓跋恪偷偷瞄了臉色難看的拉維爾一眼,看到情敵受挫真是大快人心。

  拉維爾愣在那,看著旭克圖毫不避嫌地摟著拓跋恪安慰。委屈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有沒有搞錯啊?

  「旭克圖,你就這樣當著我的面和她接摟抱抱的?"拉維爾眼中噴射的怒火幾乎可以傷人。

  「要是你不說話傷人,拓跋恪又怎會哭成這副德行?"旭克圖著著始作俑者,語氣中頗有責怪之意。

  「我傷人?你別被她騙了,她這都是裝出來的。"她指著他懷中的拓跋恪大聲吼道。

  「嗚……旭克圖,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拓跋恪死賴在他的懷裡,不斷地低著頭。

  「別哭,我沒說不信你。"旭克圖好言好語地輕哄著眼淚好似流不完的拓跋恪。

  「旭克圖,你……"拉維爾險些氣結。

  「拉維爾,你的心胸就不能寬闊些嗎?"旭克圖對於她的咄咄逼人著實不諒解,也無法理解她的小心眼,「拓跋恪是個病人,你就不能讓讓她嗎?」「你……"拉維爾氣憤地指著他,不知該怎跟他解釋這一切。

  「我們家公主還不是在吃昧兒。"奴奴不怕死的說。

  「多事!"拉維爾瞪著她輕斥。

  「吃味兒?"旭克圖眼帶興味地直瞅著扭捏不安的拉維爾。

  「我才沒有。"拉維爾臉色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連忙又將視線轉開。

  「你明明就是在吃味兒。"奴奴不怕死的補上一句。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誰要吃他的味兒。"拉維爾故作高傲姿態的睨了他一眼。

  「這不就是了。"旭克圖輕輕推開拓跋恪,舉步走到她身邊,調笑道。

  「我聽你胡謅。"拉維爾背過身去,不敢直視他的眼。

  旭克圖毫不在意有觀眾在場,一把就由身後摟住她的纖腰,不讓她有機會閃躲。

  「我胡謅?"他笑得好不得意。

  「你幹嘛笑得家偷腥的貓兒一樣!"拉維爾死都不要承認她是個超級妒婦。

  「長這麼大頭一遭有我喜歡的女人為我吃味兒,這感覺還挺好的。"旭克圖說著,低下頭要香她一記。

  「虛榮。"她避開他的吻,嗤笑他的自大心態。可不管她怎問躲,旭克圖仍執意在她頸項間印上他的烙記。

  「不要這樣。"拉維爾羞紅了臉。真是讓人看笑話了,方纔她還氣得口不擇言,這會兒就臣服在他柔情的攻勢之下。

  「還有人呢!"她用手肘頂了他一下,要他別在外人面前太放肆。

  「咦,你們都還沒走啊!"旭克圖看著一旁瞪大眼睛的奴奴,又瞄向臉色慘白的拓跋恪。

  「我這就帶恪公主回去休息,你們儘管繼續。"奴奴可是識相得很,攙著拓跋恪就要離去。

  「我——"拓跋恪急忙要抗議。

  「恪公主身子還沒好,可不能在外頭待太久。"奴奴聰明地打斷她未竟的話語,果然不出所料的獲得一記白眼。

  「你先同奴奴回去吃藥吧。"旭克圖的目光越過拉維爾的肩頭看向拓跋恪。

  「我……"她還能說什麼?總不能承認她沒病沒痛吧!

  「你的傷不是還沒痊癒,可別又牽動到傷口了。"拉維爾壞心的拿她方才說過的話來堵她。

  「是啊!小心點,別讓傷口裂開了。"旭克圖聽不出拉維爾話中的假意關心,跟著叮嚀道。

  「我……"拓跋恪真是無語問蒼天。

  「恪公主,請吧!"奴奴故意擺出恭敬的姿態。

  「那你要快點來陪我。"說完,拓跋恪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真是太失算了,沒料到拉維爾主僕竟會來這招,害她只能乘興而出,敗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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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8 02:55:0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大片芳草綠地在陽光照射下更顯青蔥翠綠。

  「怎了?"旭克圖不明所以的看著從他懷裡退開的拉維爾,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了。"拉維爾收起方才戲謔拓跋恪的嘴臉,換上一副怨妒的神情。

  「怎,你還沒吃夠味兒呀!"旭克圖感到有點好笑,真沒想到她竟是這般小家子氣的人。

  她拍掉他欲伸過來的手,「你還敢說,沒事跟她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她身子尚未復原嘛!"旭克圖替拓跋恪找了個好借口說項。

  「你又知道她身子好了沒有。"拉維爾斜瞄他一眼,口氣不悅地說。

  「當然啊——她說身子還有些虛弱,要靠著我的嘛!"旭克圖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倒是挺聽話的嘛!"拉維爾看他一臉的無辜樣還真是有氣沒處發,只好洩憤似的用手指大力戳著他的胸口。

  「好說,好說。"他笑容可掬的輕點著頭。

  「好說你個頭啦!"她氣急敗壞的看著眼前這個單"蠢"到家的男人,難以想像這麼高壯英偉的男人。頭腦怎會如此憨直。

  「我這是在諷刺你、不要以為我是在誇獎你。"拉維爾乾脆坦白。

  「你怎老動不動就愛亂生氣。"旭克圖看著她氣憤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就算他誤會她話中的嘲諷也不用這樣吧?

  「誰都你這麼好騙,拓跋恪故意裝出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只有你笨得全然相信她。"拉維爾雙手交抱在胸前,嘟著嘴半撒嬌的嗔道。

  「雖然她以前很驕蠻,但人總是會變的,或許這一次的教訓讓她學乖了。"旭克圖當然也難以想像拓跋恪會有像現在這麼嬌弱的時候,但他總往好處去想;不願當所有的人都如此富有心機。

  「任誰一看也知道她在作戲,只有你相信她那一套。"拉維爾只要想到拓跋恪偎在旭克圖懷中就忍不住想發火。

  「你就不能看她順眼些嗎?別老是懷疑別人的動機嘛!"旭克圖仍以為她是在吃醋才這麼說。

  「你要這麼以為我也無話可說,但我還是勸你別跟她靠太近。"拉維爾放棄說服他相信她,反正總有一天他會認清事實,知道拓跋恪並非如她外表所表現出的虛弱。

  「我知道,不然你又要打翻醋罈子了。"旭克圖取笑道。

  「幹嘛提這個,我跟你說真的,不准——"她又要再一次耳提面命卻被打斷。

  「你還真愛亂吃飛醋。"旭克圖語氣中滿含著寵溺的味道,他好玩地輕擰了下她的鼻子笑著。

  「我才沒……"看他絲毫不相信她的表情,她只好不甘不願的承認,「好啦!我是有一點不爽,你滿意了吧?」「這有什麼好滿不滿意的,我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他深情款款的往視著她。

  拉維爾難得害羞的紅了臉,頗感不自在的撇開頭,不肯正現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你現在的樣子不會是在害羞吧?"旭克圖真想故聲大笑,瞧拉維爾這模樣跟她一貫的強悍態度可真有天壤之別呢!

  拉維爾回他一紀白眼,這男人就不懂得何時該閉嘴嗎?

  「你敢取笑我。"她故態復萌的又打算發威。

  「豈敢,豈敢。"旭克圖不很真心的笑著,隨即毫不溫柔地將她接到身邊,低下頭在她耳邊細語過:「幾天沒見,我好想你喔!」「真的?"她嘴裡用著疑問句,心頭卻十分受用,一雙眼笑得都瞇了。

  「你懷疑呀!"他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的唇。

  「誰信你。"她嬌嗔道。

  「這樣你還感覺不出來嗎?"他將火熱的慾望緊貼著她。

  「這哪是想?根本就只想要我滿足你的私慾。"拉維爾感覺到下腹間的灼熱如野火燎原般燒起。

  「就是'想'、'要'啊!"旭克圖玩起拆字遊戲來。

  「什麼嘛!"這哪算是想她?拉維爾不客氣的捶了他一下。

  「那你有沒有想我?"她搖搖頭,「沒有。」「怎可以!"旭克圖孩子氣的抱怨。

  「要我想你,你想得美。"拉維爾伸臂摟著他的脖子,神情嬌媚道:「我不想你,可是我要你。」「原來你在逗我。"他這才知道受騙。

  「不服氣嗎?"她舔著他性感的唇挑釁。

  「看我怎收拾你。"旭克圖一把將她抱起,趁著天晴、草綠、雲白、花艷,準備好好放縱一下。這是多棒的一幅美景,怎可辜負了呢?他們有義務替這幅渾然天成的美景再添上一筆春色,正可謂是"春"色無邊啊!

  「旭克圖,我拿不到那件紅色的衣裳,你幫我。"拓跋恪指著放在最上層的一件紅色披風說。

  「沒問題。"他伸長手替她取下,也不避諱拓跋恪就站在他身前,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偏巧這一幕讓拉維爾給撞個正著,她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將人給燒成灰。

  而拓跋恪早在瞟見她的身影時,將手放到旭克圖的肩上製造更難解釋的假象。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她的吼聲大得足以讓人耳朵聾掉。

  「啊!拉維爾……被她瞧見了怎辦?"拓跋烙故意挨進旭克圖驚慌的叫道,就怕這場戲不會被人誤會。

  「什麼?"旭克圖搔搔頭,實在搞不懂眼前的狀況。

  「旭克圖,你好樣的!"拉維爾憤怒的衝了出去。

  「她怎了?"旭克圖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問。

  「誰知道,別管她了,我的披風要緊。"拓跋恪在心裡得意的笑著。

  旭克圖順手將她的披風拿下來,仍舊感到剛才拉維爾的離去怪怪的,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謝謝。"拓跋恪甜甜地對他露出笑容,見他直望著帳簾發怔,急忙扯著他的手臂,「我們去外頭逛逛吧。"剛才要不是旭克圖說要她多加件衣服,也不會有幸讓拉維爾看到那一幕。

  幸好,旭克圖根本搞不清怎回事,所以也沒想到要去追拉維爾解釋,這才讓她有機可乘。

  「旭克圖,我們快去看看南邊牧場養的羊群。"拓賤恪勾著他的手就怕讓他又溜掉。

  「急什麼,我又沒說不帶你去。"旭克圖知道他幾次的爽約有愧於拓跋恪,所以這次才會答應讓她跟著。

  「人家是怕你又變卦。"拓跋恪坦白說出她的憂慮。

  「這次一定不會。"旭克圖舉起手發誓。

  「人家又沒說不信你,快走吧。"拓跋恪巧笑倩兮地拉著他往外走。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再來就是拖住旭克圖好讓拉帷爾更加氣憤。

  「拉維爾,你這是在幹嘛?"苑柔一接獲奴奴的通知連忙趕了過來,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淚人兒就是拉維爾。

  拉維爾沒有理會她,兀自收拾著包袱,眼睛紅通通的,臉頰上佈滿淚痕,袖口早已被她抹皺了。

  「你還好吧?"苑柔關心的坐到她身旁,拿起手絹替她拭去收不住又滑落的淚水。

  「嗚……苑柔……哇……"拉維爾乾脆理在她懷裡痛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告訴我。"苑柔輕柔地拍拍她顫動的肩膀。

  「我不要繼續待在這裡……我要走了。"說著,拉雅爾再次動手整理包袱。

  「為什麼要走呢?你不是已經答應要當旭克圖的新娘?"苑柔拉著她的手,阻止她繼續收拾。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人!"拉維爾負氣的大叫。

  原來是小兩口子在鬧彆扭。

  「怎了?他欺負你啦?"這還真是稀奇,向來只聽過拉維爾欺負旭克圖,還不知道那小子也有膽讓拉維爾受氣呢!

  「哼!"拉維爾用袖口胡亂抹了抹臉,不屑回答的呼了一聲。

  「旭克圖不要命啦,敢讓你哭。"苑柔打趣地替她打抱不平。

  「我家公主出去時還興高采烈的,怎知回來就哭喪著一張臉。"奴奴插口道。

  「喔?"苑柔饒富興味的瞅著拉維爾看。

  「公主本來是想給未來的駙馬爺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奴奴看著抽抽噎噎的主子擔憂不已。

  「驚喜?"苑柔頗感興趣的問道。

  此時拉維爾由於哭得太猛引起反胃,「呃……嘔!嘔……"她捂著嘴,臉色發白。

  「要不要緊?"苑柔輕拍她的背,試圖讓她好過些。

  「不……不要緊。"拉維爾搖了搖頭。

  奴奴替主子倒了杯水,拿著早先郎瑪給她的藥丸服侍拉維爾吃下。"這就是她要給駙馬爺的驚喜羅!"早在幾天前她就察覺到公主不太對勁,先是每天早起時會反胃,而後是她常常感到疲累。她打小就在公主身邊服侍,從沒見過好動成性的主子有睡午覺的習慣,更遑論整個人懶洋洋的。要不是今早她看公主不適到了極點,連忙請來郎瑪替公主診治,不然這天大的好消息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何時。

  「你生病啦?"苑柔還是聽不懂奴奴話中的意思。

  「不是啦!"奴奴笑自己忘了苑柔還是個閨女,對這等事自然還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

  「我是有了,不是生病。"拉維爾臉紅的解釋。

  「有了?"不會吧!動作未免也太快了。

  拉維爾點了點頭,這個小生命可是她跟旭克圖共同製造的,也因此她才會一得知這個好消息就急著想要與他分享喜悅,誰知會……"唉!"她不由自主地輕歎口氣。

  「這是喜事,你怎反倒哀聲歎氣的。"苑柔慶幸拉維爾已經收住淚水,不再哭泣了。

  「還說呢,我不嫁給他了!"拉維爾忿忿道。

  「孩子都有了才說不嫁,你有沒有搞錯啊?"苑柔對於她的決定只感到好笑。

  「就是連孩子都有了他才變心,我這才傷心嘛!"拉維爾的語氣哀怨。

  「變心?你確定你說的是旭克圖?"也難怪苑柔會人感驚訝,旭克圖那麼木訥耿直的人說會變心任誰也不會信。

  「除了他,難不成我還會為其它男人哭。"拉維爾一想到他親密地和拓跋恪靠在一起就渾身冒火。

  「說不定是你誤會了。"苑柔還是站在旭克圖那邊替他說話。

  「誤會!"拉維而瞪大了眼,「他當著我的面毫不避諱地跟拓跋恪那妖女勾搭,你還說我誤會!」「別說得這麼難聽嘛!"苑柔試著撫平她的怒氣,「你也知道拓跋恪一直對旭克圖心存非分,也許這次是她搞的鬼也不一定。」「公主,我覺得妮捨公主說得有理,上回你不也看到那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你為此還大吃一頓飛醋吧!"奴奴提醒她。

  「上次是正好讓我撞見,所以他們才沒機會繼續,不然我看旭克圖跟她早不知滾到哪個草堆裡去了」「公主!"奴奴急忙阻止主子的大膽言詞。

  「拉維爾!"苑柔也羞得低下頭。

  「本來就是嘛!"拉維爾嘟著嘴,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幹嘛逃避這個話題。

  「公主,你也含蓄一點,「奴奴朝苑柔努努嘴。

  「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種大膽的言論。」「我只不過說他們滾到草堆裡去,又沒說他們會幹些什麼勾當,你們就是這麼大驚小怪。"拉維爾睇了她們兩個一眼。

  「拉維爾,你還說。"苑柔相信自己的臉一定燒得通紅,因為她連耳根子都燙燙的。

  「瞧你這模樣,阿亟硯那小子八成還沒逾矩。"拉維爾總算有心情開苑柔玩笑。

  「提他做什麼?"苑柔嬌媚地嗔道。

  「才說他你就害臊啦!"拉維爾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討厭,我們現在紂論的是旭克圖又不是阿亟硯。」「我才不想提他。"一提到他,拉維爾立刻拉下臉來。

  「你最好先弄清楚狀況,別冤枉了旭克圖。"苑柔猜想以旭克圖木訥的個性,搞不好被誤解了都還不知道。

  「你們就會替他說話,好像什麼事都是我在無理取鬧。"拉維爾嘟著嘴說。

  奴奴很不給面子的擺出"本來就是"的表情。

  「死奴奴,你那是什麼表情。"拉維爾不悅的用著她。

  「拉維爾,你別又把話題扯遠了。"苑柔看著準備要開罵的拉維爾淡淡地說。

  「我這次一定要離家出走,給旭克圖一點顏色瞧瞧。"拉維爾語氣十分堅決。

  「什麼時候這兒變成你的家了?"奴奴不客氣的開口笑話主子,反正她沒大沒小久了,也不知死活慣了。

  「我死啊!"拉維爾立刻送她一記爆栗子。

  「好吧,你要走就走吧。"苑柔將她的包袱遞給她。

  「你不留我啦?!"這下換拉維爾驚愕了,她不過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想走。

  「你是該讓旭克圖緊張一下,不然那二愣子還真不開竅。"苑柔也想趁此機會教育教育旭克圖。

  「開竅?」「不然他根本不知道你在生氣呀!"苑柔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怎知道他不知道我在生氣?」「你想、旭克圖要是知道你在生氣,會到現在還沒追來嗎?」「當然不會,上次我們公主一吃起醋來,他馬上就對她又摟又抱,兩人好不親熱呢!"奴奴馬上回應苑柔的問話。

  苑柔攤了攤手,「那不就得了。」「原來那個呆瓜到現在還沒出現,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生氣?"拉維爾這才反應過來。

  苑柔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我……我真……"這個答案讓拉維爾啼笑皆非。

  剛才她一個勁兒的哭,也沒想到旭克圖之所以遲遲沒追來是……是因為這個樣子。

  「所以我才說要給他來個機會教育呀!"苑柔對她眨眨眼,一瞼的興味盎然。

  「嗯,沒錯。"奴奴附和道。

  「關你屁事。"拉維爾瞪了她一眼。

  「公主,人家也是為你著想。"奴奴撒嬌的拉拉她的手。反正她家公主是刀子嘴豆腐心,好說話得很。

  拉維爾笑著睨她一眼,「知道啦!」「公主,你也該順便揭了拓跋恪的假面具才是。"奴奴提醒主子。

  「誰的假面具?"苑柔不解的看著這對主僕。

  「還不就是那個裝病的鮮卑公主。"奴奴搶先開口。

  「裝病?。"不會吧!

  「連你這麼聰明都沒發覺到。"拉維爾半捧半損地說了句,接著將她觀察所得告訴苑柔。

  「真想不到拓跋恪這麼有心機。"苑柔晃著頭喃喃細語。

  「還不只呢!上回公主也跟未來的駙馬爺提過,可是他說什麼也不信。」「就是啊。"拉維爾不滿的嘟著嘴抱怨,「旭克圖還說我心胸不夠寬闊,太小家子氣了。」「挺像他會說的詞。"苑柔好笑地點著頭。

  「你還笑,快點想想法子來整治那妖女。"拉維爾推了推苑柔,要她別幸災樂禍。

  「先等你離家出走再說。"苑柔腦子轉了轉,將包袱打了結遞給她。

  「我還沒收拾好!"拉雅爾看著手上的包袱說。

  「收那麼仔細做什麼,不過是作戲,遲早是要回來的。」「可是你要教我走去哪兒?"拉維爾苦著臉問。

  「看你原本要走去哪兒呀!"苑柔推著她離開。

  「我……我根本就還沒想到。"拉維爾吐吐舌,她哪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兒呀!

  「那你剛才是哭假的羅?"還敢嚷著說她要走人。

  「我不過是嚷嚷嘛!"拉維爾囁嚅地說。

  「我看你是存心要嚷給旭克圖聽的,好讓他來哄你、討好你。"苑柔毫不客氣地取笑她。

  「知道就好,幹嘛說出來。"拉維爾扭捏地跺著腳。

  「真服了你。"苑柔又是一陣銀鈴般的調笑聲。

  「好啦!別笑話我了,快想想要上哪兒去才好。"三個人仔細琢磨了一會兒,苦思著要怎安排這齣戲碼。既不能真要拉維爾返回東羌,因為那太費時耗力了,也不能讓她就近藏身,這麼一來顯得太作假了,還真是難啊!

  「有了。"苑柔彈指叫道。

  「我也知道公主有了。"奴奴咕噥一句。

  「對了,我都忘了問,幾個月了?"苑柔瞄了眼拉維爾依舊平坦的小腹。

  「一個多月了。"奴奴替主子回答。

  「什麼?!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苑柔又是一陣調笑,「我說你們倆也未免太努力了。

  「你才知道。"奴奴笑著應了一句。

  「喂!你們兩個,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拉維爾羞惱地看著漠視她存在的兩人。

  「你是孕婦,別亂發脾氣。"苑柔還是難以抑制嘴邊的笑意。

  「我看改天我也該好好教育一下阿亟硯,讓他努力一點,免得放你一個人太閒。"拉維爾壞壞地說著。

  「我……不用你多事啦!"苑柔小臉漲得通紅,似乎只要說起她和呵亟硯就會有這種反應。

  「兩位公主要是討論完這私密的話題,可不可以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奴奴可等得不耐煩了。

  「對啊,你剛剛想到什麼計劃?"拉維爾拉著苑柔的手問。

  「去找這裡的地頭蛇幫忙呀!」「誰呀?"拉維爾和奴奴異口同聲的問。

  「還有誰?"苑柔好笑地睇了她們主僕兩人,「當然是阿亟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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