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如果這都不算愛[全書完]

絕對官僚

第41章

　　西裡斯住了整整一個月的醫院，卡崔娜也陪護了整整一個月。斯萊特林的學生沒有人對此說些什麼，貴族小姐少爺們從來不去八卦那些有關風月的事情，至少不會那麼公開的去八卦。至於獅院的孩子們，不是艾薇兒說話尖酸刻薄，那些小獅子們顯然是用在學習上的時間太少了，所以閒的難受，不去好好學習那個足以和巨怪得一樣分數的魔藥學，偏偏對卡崔娜和西裡斯的事情好奇的過分了。


　　莉莉和波特每天都要打發很多被好奇心及八卦心驅使的同學，就連好脾氣的盧平也開始呈現抓狂的症狀，更何況是想來衝動暴躁的波特。於是艾薇兒聽說，在某一天，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詹姆•波特同學忽然變身發狂的雄獅，給整個格蘭芬多的好奇分子們挨個扔了一個消聲咒之後，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了。艾薇兒不得不承認，在魔咒學方面，波特的修為一點不比西弗勒斯差。


　　「艾薇兒，今天西裡斯就能出醫療室了，我們打算在有求必應室裡慶祝一番，你也一起來吧。」


　　艾薇兒剛剛下了草藥學的課，正打算去餐廳吃午飯，就在教室門口看到莉莉。紅髮的女孩眨著她那雙翠綠色的大眼睛，一副期待的表情。


　　「這不好吧，你們格蘭芬多的聚會，我去似乎不太受歡迎。」艾薇兒想了一下，自從西裡斯住進醫療室，她從來沒有去看望過他，就是為了盡量撇清和他的關係，如果去參加慶祝，也許前面的努力又要前功盡棄。


　　「不會啊，卡崔娜也會來的。艾薇兒，你就來嘛，好不好？」莉莉拉著艾薇兒的手使勁搖。


　　艾薇兒很為難，她不想去，但是莉莉都這樣和自己說了，如果她再拒絕，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好不好，艾薇兒？算我求你了。你知道的，西裡斯一直想找機會謝謝你救了他。好艾薇兒，你就去吧。」莉莉繼續眨著她那無辜的大眼睛撒著嬌。


　　艾薇兒最後被莉莉磨的沒辦法了，勉強點頭答應了。


　　慶祝會是在6點開始，艾薇兒跟著卡崔娜一起來到有求必應室，進去之後，發現有求必應室被佈置的好像一個酒宴，桌子上擺滿了食物和飲料，怪不得莉莉強調讓艾薇兒不要吃晚飯。


　　「艾薇兒，快過來。」莉莉發現了卡崔娜她們倆人的身影，連忙笑著招呼。

　　西裡斯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健康，不過比起那天的面如死灰，已經好太多了。


　　「西裡斯，祝賀你身體康復。」艾薇兒拿起一杯黃油啤酒，衝著對面的西裡斯微微致敬。她想快點說完那些寒暄的話，然後早點離開


　　「謝謝。」西裡斯的嘴角挑了一下，然後繼續和旁邊的波特說話。


　　艾薇兒揚了揚眉，對於西裡斯這種沒有對自己太過關注的態度感覺有點驚訝，不過這倒是讓她覺得今天的慶祝會還不算太遭。


　　除了「掠奪者」四人組、莉莉、艾薇兒和卡崔娜之外，還有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也在，應該都是和波特他們關係不錯的同學。讓艾薇兒吃驚的是，還有兩個赫奇帕奇的學生在，而這兩個學生居然就是自己當年在赫奇帕奇的好友——吉娜和里昂。自從艾薇兒進入斯萊特林之後，雖然很想和昔日的好友再次相識相知。無奈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雖然互相厭惡，但至少還算有些互動，而赫奇帕奇的學生通常見了斯萊特林的人都繞道走，所以艾薇兒在嘗試了幾次之後，發現吉娜和里昂見到自己都會低頭快步離開，她也就只好放棄了與舊友的再續前緣。


　　吉娜和里昂與過去一樣，已經認定了對方是自己的伴侶，他們和盧平的關係不錯，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盧平的狼人身份。艾薇兒抿了口黃油啤酒，看著正和盧平說笑的里昂，已經站在里昂身邊但笑不語的吉娜。


　　「嘿，看什麼呢？」西裡斯拍了一下艾薇兒的肩膀，使她嚇了一跳。


　　艾薇兒略帶不悅的看了一眼西裡斯，沒有理他。


　　「呵呵，還是一樣冷淡呢。」西裡斯無奈的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跟我出去一下好嗎？我有話跟你說。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嘗試，如果你堅持和我撇清關係，那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的。」西裡斯的聲音很輕，透著淡淡的悲傷。。


　　艾薇兒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剛好一會兒說完話之後，她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兩個人離開了有求必應室，除了卡崔娜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外，沒有別人注意到他們的離開。


　　「好了，想說什麼就說吧。」艾薇兒雙手環在胸前，冷冷的看著西裡斯。


　　西裡斯用手指順了一下黑色的半長髮，說：「艾薇兒，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歡西弗勒斯•斯內普？」。


　　艾薇兒楞了一下，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承認過自己喜歡西弗勒斯，但是這時，她一點一也不想否認。「是的，我愛他。」艾薇兒用了「愛」這個單詞，她覺得「喜歡」已經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原來真的是這樣。」西裡斯苦笑著低下頭，「我真搞不懂，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斯內普。詹姆都能把莉莉從他的身邊搶過來，為什麼我就不能？」


　　沒等艾薇兒說話，西裡斯就搖著頭轉過身去，「我說話算話，以後不會糾纏你的。」說完，便回去有求必應室了。


　　看著西裡斯落寞的背影，艾薇兒張了張嘴，又狠下心沒有出聲叫住他。如果就這樣結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心情忽然變得輕鬆起來，艾薇兒在心裡哼著小曲兒慢慢走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自從得到狼牙草，西弗勒斯就埋頭研製狼毒藥劑，終於在5月的時候，狼毒藥劑試劑完成了。艾薇兒捧著小小的玻璃瓶，西弗勒斯不愧是未來的魔藥大師，四年級就研究出了狼毒藥劑，看來梅林爵士團榮譽勳章他當之無愧。


　　「可惜我沒辦法在真正的狼人身上做實驗，也不知道藥效究竟怎麼樣，理論上的東西往往還是需要實踐來證實的。」西弗勒斯將坩堝清理一新之後，站在艾薇兒的身邊，看著她手裡自己辛辛苦苦研究的成果。


　　當然要用盧平做實驗啦，艾薇兒心裡想著，當然沒有說出來。「這瓶先給我把，我想辦法實驗一下。」艾薇兒說完就把玻璃瓶揣進了口袋。


　　西弗勒斯從來不會懷疑艾薇兒的本事，既然她說想辦法實驗一下，就肯定能找到實驗用的狼人。西弗勒斯穿上袍子，現在的天氣雖然很暖和了，但是他還是習慣穿著那件黑色的長袍，這讓他有安全感。


　　「西弗勒斯，咱們開始學守護神吧。」艾薇兒看著魔藥教室的講台，黑板上還有上一節課留下的魔藥配方。


　　「守護神？」西弗勒斯想了一下，守護神是專門對付攝魂怪的，雖然平時用不到，但是守護神還可以用來稍個話什麼的，這一點倒是很吸引他。如果學會了守護神，就可以隨時和艾薇兒聯繫了

　　艾薇兒也有自己的打算，當年莉莉因為波特的阿尼瑪格斯是鹿，所以她的守護神是牡鹿，而西弗勒斯因為莉莉的原因，守護神也是牡鹿。如果現在，在波特還沒有學會阿尼瑪格斯，莉莉還沒有守護神之前，西弗勒斯的守護神會是什麼樣的呢？


　　西弗勒斯看著眼前的女孩一臉期待的表情，點頭答應了下來，守護神咒啊，不知道艾薇兒的守護神是什麼形象。


　　有求必應室很神奇，如果第一個進入有求必應室的人不同意，別人是很難找到這裡的，這就是艾薇兒曾經好幾次找有求必應室都找不到的原因——那時候被波特他們霸佔了。


　　艾薇兒趁著這個週末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有魁地奇比賽，波特會上場而他的好朋友們一定會去幫他吶喊助威的時候，拉著西弗勒斯來到有求必應室。


　　「那麼，開始吧。」艾薇兒揮動了一下手裡的魔杖，「呼神護衛。」魔杖的頂端飄散出一條銀色的白線，然後轉瞬即逝。


　　其實艾薇兒會守護神咒，雖然將近5年沒有使用過了，也不至於只出現一條白線。她不過是不想讓西弗勒斯懷疑自己為什麼第一次呼神護衛就能出現守護神。


　　西弗勒斯也舉起魔杖，喊了一聲：「呼神護衛。」然後一條比艾薇兒的魔杖裡出現的更粗更大的白線從他的魔杖頂端冒了出來，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之後，消失不見了。


　　艾薇兒想，西弗勒斯果然是天才，第一次呼神護衛就能這個樣子，當年自己練了1個月才能呼神護衛出這麼一條白線。


　　兩個人在有求必應室裡一次一次的聯繫，艾薇兒控制好自己的魔力，盡量保持和西弗勒斯一樣的進步頻率。


　　終於，在晚飯之前，西弗勒斯的守護神初現端倪。而艾薇兒的守護神已經很清晰了。艾薇兒以前的守護神是一隻松鼠，而這一次，艾薇兒長著嘴巴，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隻銀白色的生物。剛剛她一下子沒有控制好魔力，守護神的全身像出現在他們眼前，不是一隻松鼠，而是一隻獨角獸。守護神銀白色的身體和真正的獨角獸像極了，艾薇兒吃驚的顧不得被西弗勒斯看到自己比他還要早的學會了守護神咒了。


　　「呼神護衛。」西弗勒斯在看到艾薇兒的守護神之後，再一次大聲念出守護神咒的咒語，奇跡一般的，另一隻獨角獸出現在有求必應室裡，比艾薇兒的那只身材略高，鬃毛也更長一些。


　　兩隻獨角獸的頭互相蹭了一下，然後化作一團白霧，消失了。。

絕對官僚

第42章

　　真是太神奇了，艾薇兒看著守護神消失的地方，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和阿尼瑪格斯一樣，巫師是無法選擇自己守護神的形態的，但是通常都會和自己的意中人有一定的關係。艾薇兒就曾經見過唐克絲的守護神因為她愛上了盧平而變成一隻狼。那麼，西弗勒斯的守護神和自己一樣，是不是說明，在西弗勒斯的心裡，他其實是對自己有情的？


　　「西弗勒斯，那是什麼？」艾薇兒的呼吸都停止了，四周靜得出奇，她不想錯過西弗勒斯的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個動作和任何一句話。


　　西弗勒斯的臉在發燒，他剛剛看到艾薇兒的守護神的時候，忽然希望自己的守護神能和艾薇兒的一樣美麗，於是他集中精神念出咒語，就變成了剛剛那個情景，兩隻美麗的獨角□頸相纏。


　　「西弗勒斯？」艾薇兒不死心的又喊了他一聲，曾經絕望的認為他愛的是莉莉，而現在卻讓她發現，也許西弗勒斯和自己一樣，早已對彼此情根深種。


　　「獨角獸，守護神，艾薇兒，它們是一樣的。」西弗勒斯的話有些不連貫，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心跳在加速，西弗勒斯轉過頭去不看艾薇兒，他害怕她的拒絕。艾薇兒當他是好朋友，他怎麼可以有非分之想。正如布萊克說的那樣，他不配。


　　「我知道那獨角獸是守護神，但是為什麼你的守護神和我的一樣？西弗勒斯？」艾薇兒走上前，強迫他正視自己。答案很快就會揭曉了，她的心依然撲通撲通的跳著。


　　黑髮少年窘迫的站在那裡，無地自容，他多想轉身就走，至少不要聽見自己喜歡的女孩的拒絕。可是，他捨不得，捨不得能夠和她相處的每一秒鐘。就算會被她討厭，也不想現在離開。閉著眼睛深呼吸，似乎是在心中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忽的睜開那如黑曜石般明亮深邃的眸子。嘴角微微扯動，想說的話就在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艾薇兒笑著看西弗勒斯的表情。他的眉毛緊緊皺著，眼睛閉上又睜開，囁嚅數次，卻遲遲不肯開口。


　　「西弗勒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艾薇兒決定，不管今天她是不是在自作多情，都要將她愛他的這件事說出來。


　　艾薇兒嚴肅的表情和口氣讓西弗勒斯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他慢慢低下頭，不去看那雙灰色的眼睛。


　　「西弗勒斯，抬起頭，我要讓你看著我。」艾薇兒伸出雙手去撫摸西弗勒斯蒼白的兩頰，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西弗勒斯的表情有些痛苦，他從來不會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他知道學校裡很多學生，包括斯萊特林的學生，私底下都叫他陰沉的蝙蝠，但是他不在乎。即使是被波特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欺辱，他也能冷笑著面對。可是現在，他想逃跑。


　　「西弗勒斯，聽我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已經很長時間了，久得好像過了幾十年。」艾薇兒的每一個單詞都說得很慢，很清晰。


　　西弗勒斯聽著艾薇兒說出的每個單詞，然後將它們拼成一句連貫的話，之後，黑漆漆的眼睛驚詫的睜大了。


　　「艾薇兒，你是說？」害怕是自己出現了幻聽，西弗勒斯不確定的問。。


　　「我是說。我，艾薇兒•肖恩，喜歡你，西弗勒斯•斯內普。」艾薇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又指了指西弗勒斯的胸膛


　　這一次，西弗勒斯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他真的聽到了艾薇兒說她喜歡他。


　　艾薇兒張開手臂，抱住了西弗勒斯的腰，然後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西弗勒斯的心跳的有些快，強勁而有力。艾薇兒閉上眼睛，翹起嘴角，仔細聆聽那顆心臟跳動的聲音，這是西弗勒斯為她心跳的聲音。


　　西弗勒斯手足無措的任由艾薇兒抱住自己，他一時難以從驚喜中緩過神來。


　　艾薇兒抬起頭，看著表情有些呆愣的少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還很少能從西弗勒斯的臉上看到這種類似於呆滯的神情呢。「西弗勒斯，你不喜歡我嗎？」艾薇兒假裝受傷的口氣，然後離開他的懷抱，將頭低下，好像難過得快要哭出來。


　　「不，不是，我喜歡你，很喜歡，我……」西弗勒斯慌亂的解釋著，他看見艾薇兒的肩膀已經在不停的抖動，她在哭嗎？捨不得她難過，西弗勒斯想要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自己的心裡早就有了她的位置。


　　艾薇兒拚命忍著笑，自己壞心的想要逗一逗西弗勒斯，誰讓他不早點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西弗勒斯用手捧起艾薇兒的臉頰，想要鄭重的告訴她，他喜歡她。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張帶著壞笑的面孔。西弗勒斯的表情瞬間凝固，臉色黑得好像坩堝底。他緊咬著嘴唇，從牙齒縫隙中擠出一句話：「你在戲耍我嗎？」


　　西弗勒斯的心糾得緊緊的，艾薇兒的笑容讓他覺得寒冷，難道果然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西弗勒斯的表情讓艾薇兒忽然意識到什麼。「哦，親愛的西弗勒斯，你別胡思亂想，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只是在逗你，你難道不知道你剛剛的表情多可愛嗎？」艾薇兒再一次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西弗勒斯太敏感太驕傲了，驕傲得略帶自卑，如果自己不解釋，他大概會認為她是在戲耍他


　　黑髮黑眸的少年將少女推離自己的身體，直盯盯的看著她的眼睛。


　　艾薇兒眨了眨眼，唇瓣微啟剛想說話，就被西弗勒斯堵住了嘴。


　　雖然只是淺淺的一個吻，可是兩個孩子的臉因為這個淺吻而紅透了。


　　艾薇兒扭著自己的手指，臉在發燒，心在狂跳，她沒想到西弗勒斯會忽然吻她，她還沒有準備好，表情也傻傻的，果然自己雖然活了一大把年級，還是注定要載在西弗勒斯的手裡。


　　西弗勒斯也彆扭的左顧右盼，艾薇兒的唇深深吸引住了他，讓他情不自禁吻了下去，幸好她沒有給自己一巴掌。


　　兩個人就靜靜的站在有求必應室裡很久很久。


　　「那個，西弗勒斯，好像很晚了，再不回去，就要宵禁了。」艾薇兒打破了兩個人沉默，他們已經錯過了晚飯，眼看就到睡覺的時間了。


　　「走吧。」西弗勒斯牽起艾薇兒的手，走向有求必應室門口。


　　兩個人在走廊裡手牽著手走過，遇見了幾個學生，沒有人特別注意到他們兩個人手拉著手，或許是因為霍格沃茨有很多學生情侶，大家對此早就看習慣了。


　　「到了。」西弗勒斯看了一眼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大門，那條蛇正在門上遊走，等待著來人說出密語。


　　「哦。」艾薇兒應了一聲，然後抬起頭看著西弗勒斯。


　　「進去吧。」


　　西弗勒斯念出密語，斯萊特林休息室的門打開了，他牽著艾薇兒的手，兩個人一起走進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休息室裡有很多學生，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做作業。艾薇兒和西弗勒斯進門之後，有人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繼續自己的事情。


　　兩個人手拉著手穿過休息室，來到女生宿舍門口。


　　「那，我先回宿舍了。」艾薇兒說，然後低頭看了一眼還牽在一起的兩隻手。


　　「嗯，好好休息。」西弗勒斯想了一下，依依不捨的放開了艾薇兒的手，然後目送她進了女生宿舍，才轉身回到男生宿舍。


　　卡崔娜還沒有回來，艾薇兒坐在床邊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不是自己在做夢吧，有求必應室裡應該變不出一個西弗勒斯來吻自己。想起那個吻，艾薇兒用雙手摀住臉頰，她後知後覺的在害羞了。


　　「哦，艾薇兒，親愛的，你和西弗勒斯表白了？」卡崔娜推門進屋就喊道。


　　「……」艾薇兒還來不及收起紅彤彤的臉頰，就被卡崔娜的話驚得臉色更紅潤了。


　　「嘿嘿，你臉紅了哦。」卡崔娜蹦到艾薇兒的面前，奸笑著用手指戳戳她的臉頰。


　　梅林啊，卡崔娜用了竊聽咒不成？「你……怎麼知道。」。


　　「拜託，你倆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在門口的沙發上坐著啊，是你們太專注彼此，都沒看到我啊。」卡崔娜撅起小嘴，假裝吃醋。


　　「……」艾薇兒無語。


　　「哈哈，你還否認你喜歡西弗勒斯？我早就猜出來你們彼此喜歡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還不在一起，現在終於搞定了吧？」卡崔娜歡樂的抱了抱艾薇兒，也在床邊坐下。


　　艾薇兒想了一下，原來自己是個笨蛋，連卡崔娜都看出西弗勒斯對她有情了，為什麼自己還一直以為他愛的是莉莉？也許根深蒂固的想法影響了她的判斷，也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相信過她可以改變西弗勒斯的愛情。但是現在，確實改變了，西弗勒斯愛上了她，西弗勒斯不會加入食死徒。艾薇兒開心的想，自己真的能改變他的命運呢


　　「卡崔娜，我的好朋友，我想我確實是個笨蛋，居然沒有看出他的心意。」艾薇兒笑著搖頭。


　　「因為你太喜歡了，所以怕失望吧。如果從來沒有希望過，就不會失望了。」卡崔娜的話讓艾薇兒楞了一下，果然是這個原因。


　　「卡崔娜，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啊？都快成愛情專家了。」艾薇兒打趣卡崔娜，卻看到她的眼睛閃過一絲悲傷。


　　「因為我也是這樣啊。」卡崔娜仰起頭，讓自己的身體重重的落在艾薇兒的床上，伸開雙臂。


　　「……」艾薇兒知道，卡崔娜說的是西裡斯。自從西裡斯說了不會糾纏她之後，他確實說到做到了，平時遇見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根本不會再用那種灼熱的眼光看艾薇兒。


　　「卡崔娜，其實……」艾薇兒想說西裡斯不是一個好的對象，他和波特他們都會加入鳳凰社，而卡崔娜的父親現在是食死徒，他們注定是要敵對的。


　　「我明白，但是既然父親托他照顧我，我暫時還是他的責任，等到我成年的時候，就會離開了。」卡崔娜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側著頭看艾薇兒。「其實我真盼望著快點成年，快點畢業，我想去羅馬尼亞，去那裡研究龍。你知道的，那些神奇的龍，我真是太好奇了。」卡崔娜的眼睛亮亮的，彷彿她已經看到了一隻瑞士短鼻龍。


　　「卡崔娜，我從來不知道你還喜歡龍？」艾薇兒吃驚的問，她以為自己已經很瞭解這個好朋友了，卻從來沒聽她說起過有關龍的事情。


　　「艾薇兒，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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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自從和西弗勒斯表白了自己的感情，艾薇兒就開始躲著他，借口就是要試驗狼毒藥劑。其實艾薇兒是在害羞，畢竟她對西弗勒斯肖想了幾十年，有朝一日夢想成真，還是令她覺得不真實。艾薇兒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態，剛好又快到盧平變身的滿月之夜了，所以先試驗狼毒藥劑吧。


　　艾薇兒趁著西弗勒斯被斯拉格霍恩教授叫走的時候，攔住了在走廊裡路過的盧平。


　　「盧平，這個藥你今晚喝下。」艾薇兒低聲說，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但是她沒有時間帶盧平去沒人的地方再交代狼毒藥劑的事情了，西弗勒斯很快就會從魔藥辦公室裡出來的。


　　盧平好奇的看了一眼艾薇兒手裡的玻璃瓶，他知道艾薇兒的魔藥水平很高，上一次給他們的獸化湯劑除了時間不穩定之外，其餘都很完美，能讓詹姆他們也變成狼陪著自己，這一次的魔藥又是什麼效果的？


　　「這是？」


　　「可以抑制狼毒的藥劑，剛剛研發出來，還沒有試驗，如果你不怕，就喝下試試吧。不過記得讓西裡斯他們繼續使用獸化湯劑，我還不太肯定狼毒藥劑能有多大效果。」艾薇兒飛快的說完，將藥瓶塞進盧平的手裡，然後匆匆轉身離去。


　　盧平拿著玻璃瓶站在走廊看著遠走的身影，想起了好友西裡斯被自己抓傷的樣子。攥緊手掌，無論如何，也要試一下，盧平不希望發生在西裡斯身上的事情再次出現。


　　轉身離開走廊，準備回格蘭芬多塔樓的時候，盧平似乎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浪花在眼前閃過，好像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盧平想了一下，無奈的笑著走開。


　　今晚是滿月，艾薇兒坐在床上發呆。不知道狼毒藥劑有沒有效果，她很相信西弗勒斯的能力，藥劑不會有問題，不過可能不太完美，等明天早上問過盧平的情況之後，再和西弗勒斯一起研究如何改良吧。


　　第二天一早，艾薇兒就急忙去找莉莉，然後從莉莉那裡得知，狼毒藥劑很管用，昨晚盧平雖然變身成狼，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完全失去理性，而是還保留著一些人類的意識。雖然不是很完美，但至少有了突破性進展，艾薇兒開心的想，等暑假的時候，一定要和西弗勒斯好好研究一下。


　　考試對艾薇兒和西弗勒斯來說，一點都不難，兩個人輕鬆的通過了四年級期末的考試，成績依然名列前茅。


　　離開霍格沃茨之後，艾薇兒和西弗勒斯再一次回到蜘蛛尾巷的家。半年沒有人住過的房子，到處都是灰塵，雖然在離開之前已經用床單將傢具都蓋好了，還是有很多灰塵落在桌椅櫃子上。


　　艾薇兒一邊擦著櫃子，一邊鬱悶的想為什麼要規定未成年人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呢？要是她能使用魔法，幾個家務咒語很容易就把房間變得乾淨明亮的。


　　西弗勒斯提著水桶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艾薇兒一邊擦櫃子，一邊抱怨。笑著放下水桶，西弗勒斯也加入了清潔房屋的勞動中。


　　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快到晚飯的時候，終於將整棟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艾薇兒坐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客廳裡飄散出淡淡的魔藥香氣。西弗勒斯已經等不及架起坩堝開始改良狼毒藥劑了


　　「西弗勒斯，我明天想要去趟對角巷，一起去嗎？」艾薇兒走到坩堝前，看著鍋裡的藥劑，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想了一下，點點頭，之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坩堝上。


　　艾薇兒搬了把椅子坐在西弗勒斯的旁邊，歪著頭看他。削瘦高挑的少年專注的盯著眼前的坩堝，時不時的加些魔藥材料進去攪拌，每一個步驟都很精確完美。艾薇兒很喜歡看正在熬製魔藥的西弗勒斯，那種專注認真的表情，她總是百看不厭。


　　將最後一味魔藥材料加入坩堝之後，只剩下慢慢熬煮的時間，西弗勒斯用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才發現艾薇兒正盯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看著。


　　「看我幹什麼？」西弗勒斯輕輕翹了一下嘴角，自從和艾薇兒互相表白之後，他的心情一直很好，總是忍不住想要微笑。


　　「喜歡你才看你呀。」


　　艾薇兒的話讓西弗勒斯的耳根忍不住紅了起來，連忙假裝咳嗽來化解這種不自然的尷尬。


　　「西弗……」艾薇兒親暱的叫著他的名字，看到他的表情呆滯了一下，然後臉飛快的紅了起來。


　　真可愛啊，艾薇兒忍不住在心裡偷笑。


　　「西弗，你餓了吧，我去做晚飯。」艾薇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已經很晚了，她可不想餓著心愛的西弗。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想起敲門聲。艾薇兒和西弗勒斯互相看了一眼，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西弗勒斯走過去開門，然後側過身讓門外的人進來。


　　是莉莉，還有佩妮。


　　莉莉拿著一個大大的竹籃，似乎有飯菜的香氣從籃子裡飄出來。佩妮則一臉不情願的跟著她身後，嘴裡還在嘀咕著什麼。


　　「艾薇兒？你怎麼在這裡？」莉莉看到艾薇兒好像有點吃驚，然後又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哦，你也是來給西弗送晚飯的嗎？」說著還晃了晃手裡的竹籃。


　　莉莉將竹籃放在客廳的餐桌上，然後親暱的摟住西弗勒斯的手臂，說：「西弗，我媽媽怕你自己在家照顧不好自己，讓我和佩妮來給你送晚飯，你暑假的時候去我家吃飯吧，爸爸媽媽都挺想你呢。」


　　莉莉的話讓西弗勒斯和艾薇兒都忍不住皺起了眉毛。也許她沒有惡意，但是她的話語裡充滿了施捨和同情。艾薇兒知道以西弗勒斯的性格，一定不喜歡被莉莉以及她的家人同情。


　　「莉莉，我現在住在西弗家，以後我會照顧他的。」艾薇兒搶在西弗勒斯之前開口說到，她不著痕跡的宣示西弗的所有權。


　　「……」莉莉楞了一下，長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莉莉，我都說了，你何必操心這個人，走了。」佩妮哼了一聲，然後拽著莉莉就朝大門走去。


　　「等等，佩妮，我……」莉莉好像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西弗勒斯沒有想要幫自己說話的意思，就閉上了嘴，任由姐姐將她拉走了。


　　艾薇兒和西弗勒斯互相看了一眼。


　　艾薇兒聲音怯怯的問：「西弗，你生氣嗎？」她剛剛有點衝動了，因為莉莉摟著西弗勒斯的手臂，讓她覺得很扎眼。


　　「為什麼生氣？」西弗勒斯好笑的反問，剛剛的情況他不是沒明白，在莉莉摟上自己手臂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艾薇兒在不高興。


　　走過去，西弗勒斯輕輕攬住艾薇兒，然後說：「你是想現在給我做晚飯呢，還是想讓我吃莉莉帶來的？」


　　艾薇兒臉紅了一下，她明白西弗看出來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我們不要辜負了伊萬斯夫人的一番好意吧。」


　　第二天一早，艾薇兒就去莉莉家向伊萬斯夫人道謝，並歸還了竹籃。因為莉莉還沒有起床，艾薇兒剛好不用和她解釋自己為什麼住在西弗家。


　　回到蜘蛛尾巷之後，艾薇兒和西弗勒斯一起坐騎士公共汽車到了破釜酒吧。下車之後，艾薇兒忍住胃部不停翻滾的噁心感，深呼吸好幾次才算舒服一些。騎士公共汽車真是太瘋狂了，以後再也不坐了，艾薇兒想


　　艾薇兒和西弗勒斯已經開始用貓頭鷹郵寄的方法販賣魔藥了，所以他們這次不用喝增齡劑去魔藥店。從古靈閣取了一些金加隆，兩個人直奔魔藥材料店，仔細挑選需要的材料，這個暑假他們打算除了繼續研究狼毒藥劑之外，再熬製一些高級魔藥，販賣加上留著自己用。


　　巫師界的天已經快要變了，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巫師，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艾薇兒明白，恐怕是那個人開始大量吸收跟隨者了。


　　艾薇兒從翻倒巷的店裡想找一些未來有用的東西，除了之前找到的儲物項鏈，艾薇兒很快又發現了一枚可以抵擋攻擊的防禦戒指。可惜造型很華麗，不適合她和西弗佩戴，但是艾薇兒還是花重金買了下來。如果自己擅長煉金術就好了，艾薇兒想了一下，又去麗痕書店買了幾本有關煉金術的書，不知道自己現在開始學還來得及嗎。


　　西弗勒斯看著艾薇兒買的那些東西，以為她忽然對煉金術有興趣了，也就沒有多想。


　　兩個人離開對角巷，來到倫敦街頭。


　　「拜託，西弗，我實在不想坐騎士公共汽車了。咱們坐麻瓜的汽車回去吧。」艾薇兒雙手合十，眼睛眨啊眨的看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掂了掂手裡的魔藥材料和書籍，不會很重，也無所謂坐什麼交通工具回去了。


　　「好吧。」說完牽過艾薇兒的右手，兩個人去了汽車站。


　　汽車站裡人頭攢動，幸好艾薇兒和西弗勒斯都在麻瓜世界生活了很多年，不會像那些從來沒有接觸過麻瓜世界的巫師一樣鬧出什麼笑話。順利的買了車票，艾薇兒坐在西弗勒斯旁邊的座位上，車子緩緩開動。


　　坐在他們前面座位上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妻子抱著剛剛會說話的女兒，一路上不停的教她學說單詞，丈夫則傻笑著聽女兒說出不怎麼清晰的發音，然後誇獎女兒聰明伶俐，也不管小小年紀的女兒是否能懂得他的意思。


　　艾薇兒微笑的聽著稚嫩的童音，思緒一點點飄遠。真希望未來自己也有一個女兒，聽她用軟軟甜甜的聲音叫自己媽咪。真希望戰爭不要波及到她和西弗的平靜生活，雖然這麼想有些自私，但是經歷過那段黑暗時期的艾薇兒，從心底厭倦了戰爭，厭倦了提心吊膽害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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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艾薇兒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好像作了一個夢，但是不記得夢中的情節了。艾薇兒是被西弗勒斯叫醒的，然後兩個人匆匆下了汽車，回到蜘蛛尾巷的家裡。


　　艾薇兒收到了卡崔娜寄來的信，信上說她和西裡斯一起搬進了波特家，波特夫婦將他們視作親生兒女，讓她感覺到了從未感覺過的溫暖。


　　艾薇兒回信說，希望卡崔娜開心，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記得通知她。


　　整個暑假在艾薇兒和西弗勒斯不停的熬製魔藥的過程中結束了。艾薇兒鬱悶的發現自從上次在有求必應室裡西弗勒斯吻了她一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這樣親暱的動作了。偶爾艾薇兒會親親西弗的臉頰，然後壞笑著看他臉紅害羞。或者兩個人靠在一起看書，西弗身上略低的體溫在夏天抱起來很舒服。除此之外，倆人沒有其他更為親密的舉動了。


　　艾薇兒收拾好了要去霍格沃茨帶的箱子，坐在床上歎氣，倒不是她多希望自己和西弗發生些什麼，只是那種想要親近自己心上人的想法時時的提醒著她，令她心癢難耐。


　　「東西收拾好了嗎？」西弗勒斯推門進來，發現艾薇兒正坐在窗前一臉無奈的表情。


　　揚了揚眉毛，西弗勒斯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問：「怎麼了？」


　　「呵呵，沒事。」艾薇兒尷尬的笑了笑，要是讓西弗知道自己剛剛的想法，怕要嚇跑他了。


　　西弗勒斯湊近艾薇兒，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鼻子幾乎貼在一起。黑色的眸子盯著灰色的眸子。西弗勒斯慢慢將注意力集中在女孩紅艷艷的唇瓣上。


　　第二個青澀的吻落在艾薇兒的嘴唇上，西弗勒斯輕輕的咬了艾薇兒的唇一下，驚得她瞪大了眼睛。濕熱的舌頭順利的侵入了微張的紅唇。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閉上眼睛嗎。」結束了這個吻，西弗勒斯揶揄著說。


　　「……」艾薇兒無語，西弗從哪裡學來的啊？


　　「你，從哪裡學來的？」艾薇兒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然後看見黑髮少年的臉騰地變成了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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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西弗，你真是太可愛了。」艾薇兒忍不住趴在床上大笑起來，雖然很破壞剛剛那種曖昧的氣氛，但是真的很好笑，明明自己也害羞的要命，還想揶揄她，西弗勒斯果然是個彆扭的小孩。


　　西弗勒斯輕輕哼了一聲，然後逃出了艾薇兒的房間，留下心愛的女孩自己在房間裡繼續笑。


　　艾薇兒笑夠了之後，連忙追出去，免得自己不小心傷了西弗幼小害羞的心靈。


　　夕陽從窗外照射進來，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西弗勒斯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景物。艾薇兒走近，從他的身後抱住他，然後將頭貼在他的背上。


　　「西弗，我們以後永遠這樣在一起，好嗎？」艾薇兒輕輕的問。


　　然後得到了西弗勒斯一個重重的「嗯」聲。也許西弗勒斯不會用華麗的詞藻來向她訴衷情，也許他也不會說那些山盟海誓，但是這個「嗯」聲，卻包含著太多的感情和承諾。艾薇兒笑著蹭了蹭西弗勒斯的後背，這就是自己一直愛著的人啊。


　　霍格沃茨的列車上，莉莉開心的和艾薇兒聊天，她已經忘記暑假時候在西弗勒斯家發生的事。暑假之中，莉莉知道了艾薇兒家裡的變故，以及她現在住在西弗勒斯家的事。莉莉埋怨艾薇兒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艾薇兒則無奈的笑了笑。好在思想向來簡單的莉莉沒有再繼續糾纏這些問題。尤其是在莉莉知道艾薇兒和西弗勒斯現在的關係的時候，先是驚訝，然後是好奇，最後開心的祝福。這讓艾薇兒心裡好受了一些，因為曾經的西弗勒斯深愛著莉莉，這點讓艾薇兒總覺得面對莉莉的時候很彆扭。不過幸好粗線條的莉莉沒有發現。


　　盧平當上了格蘭芬多的級長，艾薇兒知道鄧布利多校長的用意是希望盧平能夠約束一下波特和西裡斯，可惜效果甚微


　　卡崔娜暑假回來後氣色很好，看來在波特家玩的很開心。也許因為西裡斯的關係，「掠奪者」們對卡崔娜沒有排斥，甚至連波特都不像當初不喜歡艾薇兒那樣不喜歡卡崔娜。艾薇兒有時能看到卡崔娜和莉莉他們在一起說說笑笑，而這個時候，她通常是轉身離開，不想讓他們看見她。


　　秋天的腳步一點點走進。10月初的一天，艾薇兒因為幫斯普勞特教授給尖叫草換盆，錯過了午飯，在從廚房波波小精靈那裡拿到一些食物之後，匆匆趕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在拐角處，好像有什麼人在爭吵。


　　「你覺得我們本來應該是朋友？」是西弗勒斯的聲音，艾薇兒停下了腳步，她緊貼著走廊的牆壁站好，聽著熟悉的聲音繼續說著，「最好的朋友？」


　　「當然，西弗，我一直當你和艾薇兒是我最好的朋友。」莉莉的話說的極快，然後輕歎了一聲，「雖然對於你們之間的事情瞞著我，我還是有點不開心。」


　　艾薇兒聽見西弗勒斯的一個冷哼聲。


　　「但是西弗，我真的不喜歡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我不知道艾薇兒會不會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如果她知道你……」

　　西弗勒斯打斷了莉莉的話：「夠了，我沒有和他們混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答應過艾薇兒的事情我肯定會做到的。」西弗勒斯的聲音有些煩躁。

　　「可是那個穆爾塞伯對瑪麗做的事情你沒有阻止，西弗。」莉莉生氣的說。


　　「這和我沒關係。況且，那不過是個玩笑而已。」


　　「玩笑？你認為黑魔法是個玩笑嗎？如果艾薇兒知道……」莉莉尖著嗓音叫了起來，令艾薇兒忍不住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和波特那幾個自大的笨蛋比起來，至少穆爾塞伯沒有比他們更過分。」艾薇兒似乎能看到西弗勒斯不屑的撇嘴。


　　穆爾塞伯？艾薇兒想了一下，如果沒記錯，他已經加入了食死徒，西弗為什麼幫他說話，還有莉莉所謂的和那群人混在一起，是不是指的食死徒們。不過既然西弗剛剛說了，答應她的事情肯定會做到，應該指的就是不加入食死徒這件事吧。


　　「詹姆做什麼了？他昨天才救了你，如果讓艾薇兒知道你昨天跟蹤萊姆斯去了密道，你認為她會說什麼？」


　　莉莉總是將艾薇兒的名字掛在嘴邊，這讓她有點不悅的皺著眉，好像自己一直在干涉西弗的自由一樣。不過，聽莉莉的話，好像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救我？哼哼，他是救了他的朋友吧。一隻狼人，真是太令人驚訝了，看似溫和的盧平先生居然是一隻凶殘的狼人。」西弗勒斯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尖銳的抨擊著自己討厭的人。


　　「西弗，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是希望你能遠離那群人，我能看出他們不是好人，我不想你誤入歧途。」莉莉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悲傷，她一直將西弗當成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不願意看到他和自己對立。鄧布利多校長已經和詹姆他們說起過了食死徒和鳳凰社的事情，並希望他們可以加入鳳凰社。所以如果西弗加入了食死徒，那麼很快，他們就是敵人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想我並不需要。」西弗勒斯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莉莉沉默了幾分鐘，說：「好吧，西弗，既然你不聽我的勸告。」停頓了一下，「我只希望艾薇兒沒有選錯了人。」說完，腳步聲響起，莉莉離開了。


　　「聽夠了嗎？聽夠了就出來吧。」西弗勒斯朝著空蕩的走廊說著。


　　艾薇兒吐了吐舌頭，原來自己偷聽的行為早就被西弗發現了。


　　「嗨，中午好啊，西弗。」艾薇兒從拐角處走出來，笑著和西弗勒斯打招呼。


　　西弗勒斯走向前，很自然的拿過艾薇兒手裡放著食物的托盤，然後牽起她的手。「偷聽很有意思嗎？」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跟著西弗勒斯的腳步慢慢朝斯萊特林的地下室走著。「說起來，我剛剛好像聽到，你昨天晚上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想要責問她麼，艾薇兒壞笑著，其實她更有權力責問一下親愛的西弗為什麼跟蹤盧平。


　　西弗勒斯頓了一下，然後說：「我上學期看到你拿狼毒藥劑給盧平，已經懷疑他的身份了，加上這幾年來他總是在滿月的時候生病，笨蛋也能聯繫到一起。昨天不過是去確認一下，沒想到……」


　　西弗勒斯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艾薇兒打了一個冷顫。因為狼毒藥劑還沒有完全改良，所以艾薇兒這個月沒有給盧平準備藥，所以說，昨晚西弗勒斯遇到了喪失理性的狼人？


　　「西弗！」艾薇兒忽然停下腳步，非常嚴肅的對西弗勒斯說，「不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你知道我會擔心的。」


　　西弗勒斯深深的看了眼艾薇兒，然後點頭說：「好。」說完，重新牽起她的手，繼續朝地窖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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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艾薇兒和西弗勒斯開始抓緊時間改良狼毒藥劑，雖然說現在唯一的實驗體只有盧平，西弗勒斯對於這個自己討厭的狼人只是冷哼了幾聲，然後繼續全心全意的去研究狼毒藥劑。


　　盧平在收到艾薇兒給的狼毒藥劑的時候，感激的想要說些什麼。艾薇兒阻止了他，然後冷冷的說，她只不過不希望她的朋友受傷，無論是卡崔娜還是莉莉。盧平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難看，頓了好一會兒才說聲謝謝，收起狼毒藥劑，然後離開。


　　艾薇兒自從猜想那半部魔法殘卷可能在禁書區的時候，總是想去找出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結果某天下午，皮皮鬼不知道為什麼在圖書館裡大肆搗亂，將書架裡的書都弄得滿屋飛的時候，艾薇兒終於有機會闖進了禁書區。禁書區有太多的書，如果一本一本的去找，估計一下午的時間也不夠用。平斯夫人好像是啞炮，從來沒有見過她使用魔法，所以在皮皮鬼搗亂的時候，她只能離開圖書館去求助於其他的教授。


　　艾薇兒站在禁書區裡，抽出魔杖，念了一句：「魔法殘捲飛來。」很快，一本破破爛爛的書飄了過來，艾薇兒一把抓住它，急忙塞進儲物項鏈裡，然後趁著麥格教授和平斯夫人正在阻止皮皮鬼的惡行的時候，溜出了圖書館。


　　艾薇兒在走廊裡匆匆忙忙的走過，撞到了幾個低年級的拉文克勞，她也沒有理會。


　　「西弗，跟我來。」艾薇兒進入斯萊特林地下室之後，一把拉過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西弗勒斯，將他拉進了自己的宿舍。


　　卡崔娜現在不上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西裡斯他們在一起，所以艾薇兒和西弗勒斯經常在她的宿舍裡待在一起。


　　「你怎麼了？」被莫名其妙拉進屋裡的西弗勒斯看到艾薇兒表情緊張，呼吸急促，奇怪的問她。


　　「呵呵，西弗，沒事，我只是想你了。」艾薇兒親了親西弗勒斯的臉頰，如願以償的看到了他微微臉紅。雖然兩個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還是會在自己做出一些親密舉動的時候臉紅，真是純情的小孩。


　　艾薇兒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剛剛她的舉動真是太瘋狂了，如果被別人發現她從禁書區裡偷了一本書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學校開除呢。艾薇兒深呼吸一下，將頭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藉以來安撫自己因為緊張而快速跳動的心臟。


　　「好了，該吃晚飯了，咱們去餐廳吧。」西弗勒斯寵溺的摸了摸艾薇兒的頭髮，牽起她的手，走出艾薇兒的宿舍。


　　餐廳裡的學生都在談論剛剛皮皮鬼大鬧圖書館的事，麥格教授非常氣憤的懲罰了格蘭芬多的鬼魂，讓血人巴羅盯著皮皮鬼一直到這個學期末。


　　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因為盧修斯和納西莎相繼畢業之後，隱隱的失去了領導者，新的級長是同年級的帕金森，他根本無法震懾住斯萊特林的小貴族們。


　　艾薇兒和西弗勒斯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吃他們的晚飯。忽然一大群貓頭鷹從窗子裡飛了進來，在四張長桌上飛過，紛紛丟下信件和包裹。艾薇兒從來沒有在吃飯的時候收到過貓頭鷹的信件，而自從斯內普太太過世之後，也就沒有人會再給西弗勒斯寄包裹了。


　　只不過今天，兩封帶著馬爾福華麗家徽圖案的信封掉落在艾薇兒和西弗勒斯的面前。


　　艾薇兒拿起信封，看了一眼同樣疑惑表情瞅著自己的西弗勒斯。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原本有些嘈雜的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艾薇兒和西弗勒斯手裡的信封。

　　艾薇兒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前拆開馬爾福學長的信件了，誰知道裡面會蹦出什麼東西來。似乎西弗勒斯也是這種打算，於是兩個人匆匆吃過晚飯，便離開了餐廳。


　　艾薇兒和西弗勒斯去了有求必應室，然後才將兩封信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拆開。原來是結婚請柬，請柬上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


　　盧修斯•馬爾福與納西莎•布萊克定於11月14日在馬爾福莊園舉行婚禮，恭請艾薇兒•肖恩小姐（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光臨。


　　艾薇兒和西弗勒斯互相看了一眼



　　「西弗，你怎麼說？」艾薇兒問，她的本意是不想去參加這個婚禮，因為可以想像到時候參加的人絕大部分都會是食死徒，弄不好還會見到那個人，她實在是不想再一次見到那個人了。


　　西弗勒斯皺著眉似乎在認真思考，過了幾分鐘才回答：「我與盧修斯還算是有幾分交情，所以……」說著，飛快的看了一眼艾薇兒，然後緊緊閉上了嘴唇。


　　艾薇兒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馬爾福學長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在校的時候還算照顧西弗，所以西弗對他存在著一種尊敬愛戴的感情，這她是知道的。如果硬是阻止西弗去參加馬爾福和納西莎的婚禮，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


　　「那麼，咱們是不是應該準備禮服？」艾薇兒想了一下，邀請未成年巫師參加婚禮本來就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像馬爾福家那樣的貴族居然邀請她和西弗，這裡面恐怕有陰謀啊。


　　艾薇兒寫信給摩金夫人，麻煩她出借兩套禮服。摩金夫人一直對艾薇兒很好，這兩年的校服和袍子也沒找他們要過錢，艾薇兒總覺得不好意思接受她的饋贈，所以還是堅持付了一些金加隆，好在她和西弗現在也算有一筆小小的存款。


　　婚禮當天，霍格沃茨城堡門口停著幾輛馬車，有專門的家養小精靈來接艾薇兒和西弗勒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也要參加這場婚禮，其中包括雷古勒斯•布萊克。


　　雷古勒斯本來已經上了為他準備的馬車，在看見艾薇兒和西弗勒斯的時候，就從自己的馬車上跳了下來，和艾薇兒他們擠在一輛車裡。


　　西弗勒斯不悅的看了看這個和西裡斯•布萊克有幾分相像的男孩，然後將頭扭到窗子外面，不再理會他。


　　「艾薇兒學姐，你也去參加納西莎堂姐的婚禮麼？」雷古勒斯似乎很高興，語氣中流露出興奮。


　　「是啊。」艾薇兒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來，為什麼沒見西裡斯？「西裡斯不去參加嗎？」艾薇兒忍不住問雷古勒斯為什麼他哥哥沒有來，惹得假裝看風景其實一直聽他們談話的西弗勒斯皺了下眉毛。


　　雷古勒斯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傷心，然後低低的聲音說：「哥哥已經被趕出家族了，母親說，不許他再自稱是布萊克家族的人。」


　　艾薇兒哦了一聲，怪不得今年暑假的時候，西裡斯和卡崔娜住進了波特家，原來這個斯萊特林家族的背叛者已經被家族除名了。


　　西弗勒斯聽見雷古勒斯的話，冷哼了一聲。


　　馬車繼續前進，三個人誰也沒有再交談。


　　終於馬車到達了馬爾福莊園。


　　艾薇兒雖然沒有到過馬爾福莊園，但是也算是聽說過它的奢華，但是真正見到的時候，艾薇兒還是吃了一驚。豪華，奢靡，氣派，輝煌，那些巴洛克風格的城堡和花園到處是珍貴的植物動物。大廳裡金碧輝煌，花團錦簇，許多穿著禮服的男女巫師在彼此寒暄。


　　艾薇兒和西弗勒斯由一隻家養小精靈帶領著，走進了宴會廳的大門。其他學生則被帶到他們父母的身邊。


　　「艾薇兒，真高興你能來。」納西莎穿著潔白的婚紗，金色的長髮高高的挽起，幾綹碎發自然的垂在肩頭，增加了她成熟嫵媚的氣質。原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材在成年之後，更加惹火。艾薇兒偷偷瞥了眼自己干扁的身材，在心裡安慰自己還沒成年，還在發育。


　　尷尬的笑了笑，莉莉中毒事件發生之後，納西莎確實對自己不再有敵意，但也不至於和她關係好到，她能如此熱情的接待自己。


　　納西莎沒有在意艾薇兒不自然的表情，繼續笑著和她說話，並介紹了幾個她的朋友給艾薇兒認識，當然還有納西莎的姐姐貝拉特裡克斯。黑髮的貝拉特裡克斯狠狠的瞪了艾薇兒一眼之後轉身離開了，艾薇兒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自己似乎沒有惹到她吧。


　　艾薇兒一邊應付著過於熱情的納西莎，一邊偷眼尋找一進門就被盧修斯拉走的西弗勒斯，發現他們正在大廳的角落裡說話。


　　離得太遠了，艾薇兒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看見西弗勒斯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似乎有點憤怒，又因為盧修斯的下一句話變得頹敗。


　　他們究竟在說什麼？為什麼西弗的臉色那麼難看？


　　婚禮開始之後，艾薇兒才擺脫了納西莎的糾纏，悄悄躲在人群的後面。西弗勒斯很快找到了她，和她站在一起，遠遠的看著新人互相交換誓言。


　　「西弗，剛剛馬爾福學長和你說了什麼？」艾薇兒輕聲問，她很在意他是不是還不死心的想要吸收西弗加入食死徒。


　　「回去再說吧。」西弗勒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牽起艾薇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不停的磨蹭著。


　　艾薇兒能感覺出西弗勒斯在不安，盧修斯究竟和他說了什麼，會讓他如此不安？

　　婚禮結束後，艾薇兒和西弗勒斯沒有留下來參加晚宴。西弗勒斯和新郎說了幾句話之後，盧修斯便派家養小精靈送他們回霍格沃茨了


　　回程的路上，艾薇兒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閉上眼睛。鼻翼間充斥著西弗勒斯是身上特有的淡淡魔藥味道。


　　將艾薇兒身上的長袍攏了攏，西弗勒斯抱緊懷裡的女孩。婚禮前盧修斯和他說的話，讓他覺得害怕，如果真如他所說，黑魔王如果得不到艾薇兒的追隨便會殺死她，那麼他該如何挽救心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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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面是盧修斯的威脅，一面是他答應過艾薇兒的事，西弗勒斯左右為難。


　　「到了嗎？」艾薇兒揉了揉眼睛，剛剛在靠在西弗勒斯身上居然舒服的睡著了。


　　「下車吧。」西弗勒斯拉著艾薇兒從馬車上下來，回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你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西弗勒斯看出來艾薇兒想知道今天盧修斯究竟對他說了些什麼，但是他還沒有理清頭緒，這個話題現在不想討論。


　　艾薇兒張了張嘴，說了聲：「好。」然後回宿舍了。


　　躺在床上，艾薇兒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她知道西弗勒斯有事瞞著她，也許和那個人有關，盧修斯果然沒有放棄勸說他加入食死徒。翻轉了身體，艾薇兒用被子裹緊自己。雖然西弗勒斯答應了她不會加入食死徒，但是看今天的情景，盧修斯似乎用什麼事情威脅著西弗勒斯。那麼，究竟什麼樣的威脅能夠令西弗勒斯這麼不安呢？


　　第二天一早，在餐廳，艾薇兒發現西弗勒斯心不在焉的戳著盤子裡的煎蛋。


　　「西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艾薇兒坐在西弗勒斯的身邊，側著頭問他。


　　西弗勒斯放下手裡的叉子，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艾薇兒覺得西弗現在的很多習慣已經被斯萊特林的貴族們同化了，剛剛那個擦拭嘴角的小動作隱隱有著馬爾福級長的影子。


　　「下午沒課的時候去有求必應室吧。」西弗勒斯將餐盤推遠，然後在一個新的盤子裡裝了一些麵包圈和三明治，放在艾薇兒的面前，「你先吃點東西。」


　　艾薇兒笑了笑，接受了西弗勒斯體貼的照顧。吃過早飯，兩個人一起去上魔藥課。


　　「艾薇兒，方便說幾句話嗎？」剛剛下了魔藥課，盧平就在走廊裡擋住了艾薇兒的去路，順便和她身旁的西弗勒斯點頭打個招呼。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然後看著艾薇兒。艾薇兒點點頭，示意讓他在前面等她。西弗勒斯看了盧平一眼，轉身大步離開，長袍在身後翻滾出一片波濤。


　　「什麼事？」艾薇兒抱著自己的書，盧平的臉色不太好，算算時間，好像又快到滿月了吧。


　　「這個，呃，艾薇兒，實在不好意思，你上次給我的狼毒藥劑，不小心讓我弄掉了，所以……」盧平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在安靜的走廊裡，艾薇兒還是聽清楚了他的話。


　　「弄掉了？」艾薇兒揚揚眉，「掉哪裡去了？」


　　盧平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其實，是被偷了。」


　　「被偷了？」艾薇兒有點奇怪，為什麼她給盧平的狼毒藥劑會被偷？她敏感的想到了自己丟失的白水晶靈擺。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嗯，放在宿舍裡，莫名其妙就沒有了。」盧平的聲音帶著一絲氣憤，不過可以想像，任誰發現自己在宿舍丟了東西，都會生氣的吧。


　　「你有沒有把狼毒藥劑丟了的事情告訴別人？」艾薇兒問。


　　「除了詹姆他們，就是你了，莉莉都不知道。」盧平答。


　　艾薇兒想了一下，點點頭，「明天你到斯萊特林的地下室門口，我給你新的藥，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每個月滿月前你來找我要藥，我不會多給你了。」艾薇兒說完，就越過盧平，朝前方不遠處等著她的西弗勒斯走去。


　　西弗勒斯接過艾薇兒手裡的書，兩人並肩走在走廊裡。


　　「西弗，下午一起熬製狼毒藥劑吧。」艾薇兒輕聲說，周圍路過的學生們沒有注意他們兩個人。


　　腳步頓了一下，西弗勒斯馬上明白剛剛盧平找艾薇兒大概是因為狼毒藥劑的事。


　　有求必應室裡，艾薇兒架起坩堝，將狼毒藥劑需要的材料都找齊，然後開始熬製。雖然以前都是西弗勒斯來熬製，但是不代表艾薇兒不會狼毒藥劑的配方。她知道西弗勒斯現在心裡有事，大概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製作魔藥，所以這次的狼毒藥劑就由她來熬製吧。


　　很安靜，西弗勒斯站在艾薇兒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長長的深棕色卷髮，灰色的眸子，不算白皙的皮膚。也許和莉莉比起來，艾薇兒真的算不上漂亮的女孩，但是她卻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從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過她，到現在愛上她，似乎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時間。原本以為莉莉才是他所期望的女孩，活潑，善良，漂亮，可愛。沒想到，自己卻越來越在意艾薇兒，她對他的好，她的聰明，她的溫柔，她的笑，她的淚，一點一滴都牽扯著他的心。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她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西弗勒斯抬起自己的手，仔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究竟有沒有能力保護心愛的女孩呢？如果有一天，真如盧修斯所言，艾薇兒的生命受到黑魔王的威脅，那麼自己究竟怎樣做才能在不違背對艾薇兒的承諾的同時，又能保護她？


　　「西弗，你來看看，我的狼毒藥劑和你熬製的有什麼不同嗎？」艾薇兒將終於熬製好的藥劑裝進瓶子裡，拿給西弗勒斯看。


　　西弗勒斯讓自己的注意力回到現實中，拿過艾薇兒手裡的瓶子，聞了聞味道，又對著燈光看了看顏色。


　　「嗯，很完美。」西弗勒斯勾了勾嘴角，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魔藥水平很高，卻發現艾薇兒總是比自己略勝一籌。這狼毒藥劑雖然是他研製出來的，但是其中的改良方案，卻是艾薇兒提供的。

　　艾薇兒將坩堝清理一新之後，拉著西弗勒斯在沙發上坐下。


　　「西弗，昨天的事情……」艾薇兒看到西弗勒斯的身體抖動了一下，眉毛也微微皺起。艾薇兒繼續說：「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西弗勒斯似乎在考慮，他的雙臂緊緊的將艾薇兒鎖在懷裡，然後低下頭，將額頭放在艾薇兒的頭髮上。


　　「艾薇兒，如果……我是說如果，盧修斯讓我加入食死徒，你會不會生氣？」西弗勒斯試探性問。


　　艾薇兒像被踩到尾巴一樣猛的推開西弗勒斯的懷抱。


　　「艾薇兒？」西弗勒斯被艾薇兒過於激動的舉動嚇到了，他擔心的看著她。


　　「對不起。」艾薇兒道歉，然後站起來，在西弗勒斯面前不停的走來走去。


　　怎麼辦？看來西弗的心裡還是更傾向於那個人。也難怪，西弗的驕傲和對強大力量的渴望，讓他被那個人吸引也無可厚非。可是，艾薇兒不安的來回踱步，加入食死徒就代表著死亡啊，無論如何，她不能讓西弗加入食死徒，就算他會怪她，就算他覺得她在妨礙他。


　　「西弗……」艾薇兒忽然停下腳步，撲倒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將頭靠在他的膝蓋上。


　　西弗勒斯被艾薇兒的舉動嚇壞了，連忙想站起來，但是被她阻止了。


　　「西弗，你聽我說，好不好？」艾薇兒蹲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抬起頭看著他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我知道，如果我說不讓你加入食死徒，你一定會怪我的。有些事情我現在說不清楚，可是你要相信我，無論如何，那個陣營不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西弗，得到力量不是只有這一種方法，我們可以看更多的書，學習更多的魔法，研製更多的魔藥。總之，還有很多的辦法，不是僅此一條路可以走。」艾薇兒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西弗加入食死徒，她真的不希望，在她終於得到西弗的愛之後，還要看著他走向滅亡。雖然也許西弗不會再因為莉莉而被鄧布利多教授安排去當雙面間諜，但是在那個人手下的巫師，沒有一個能得到好下場的，艾薇兒害怕極了，她一點也不希望西弗遇到危險，那怕一點點的威脅也不可以存在。


　　「好，我答應你。」西弗勒斯將艾薇兒從地板上拉起來，緊緊摟在懷裡，感覺到她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為什麼她如此堅決的要阻止自己加入食死徒？西弗勒斯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艾薇兒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就像是二年級的聖誕舞會上，她見到黑魔王之後所表現的那樣，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恐懼。


　　「西弗，西弗，西弗……」艾薇兒不自覺的輕聲低喃著他的名字，每一聲似乎都是心底的吶喊，顫動著他的心。


　　那麼，就先這樣吧，至少在霍格沃茨，艾薇兒還是安全的，至於畢業之後的事，到時候再考慮吧。西弗勒斯摟緊了懷中的女孩，試圖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直到晚飯時，艾薇兒和西弗勒斯才從有求必應室裡出來。已經恢復正常的艾薇兒拉著西弗勒斯的手，兩個人一起去餐廳吃晚飯。各自懷著心事的兩人誰也沒把心思放在食物上，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艾薇兒回到宿舍，將自己蒙在被子裡。西弗今天的試探令她不安，雖然他再一次答應自己不會加入食死徒，但是她知道盧修斯和黑魔王都不會善罷甘休的。很明顯盧修斯用什麼威脅了西弗，艾薇兒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事情可以威脅到他。或者根本就是西弗自己的意願想要加入食死徒？以西弗的性格，他是不會受別人左右的，即使是自己，如果過多的干涉他，恐怕會令敏感的西弗察覺到什麼。


　　艾薇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誰不著，時間越來越緊迫，用不了幾年的時間，大戰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沒有一個巫師能夠逃離這場戰鬥。食死徒和鳳凰社之間不死不休的爭鬥會令整個魔法界變得腥風血雨。艾薇兒也曾考慮過，畢業之後和西弗一起離開魔法界，去麻瓜的世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是，已經在魔藥學上大放異彩的西弗，終究沒能逃過黑魔王的注意。盧修斯已經不止一次邀請西弗加入食死徒，照這種情況下去，她的目的還能達到嗎？


　　天快亮的時候，艾薇兒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她又夢見了自己走在尖叫棚屋的樓梯上，走進房間，地板上躺著一個人，西弗勒斯躺在那裡，緊緊閉著眼睛，黑袍上滿是鮮血。


　　驚醒之後，艾薇兒發現自己滿臉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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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這個聖誕假期，艾薇兒和西弗勒斯再一次回到了蜘蛛尾巷的家。斯內普太太已經離開一年了，艾薇兒站在她的遺照前，靜靜的看著照片上的女人。這不是一張施過魔法的照片，所以斯內普太太的笑容是凝固的。


　　西弗勒斯走進艾薇兒，將她圈在懷裡，最近他很喜歡做這個動作，將艾薇兒摟在懷裡，便可以為她擋住外面的風風雨雨。


　　「西弗，咱們學習大腦封閉術吧。」艾薇兒提議。


　　如果戰爭快要開始了，那麼學好大腦封閉術就是當務之急。無論是鳳凰社還是食死徒，都會利用攝神取念來得到情報，所以不管他們將來會面對哪一方，保護好自己大腦裡的那些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


　　「好。」艾薇兒的提議西弗勒斯從來不反對，況且大腦封閉術確實有用，學會之後不會有害處的。


　　「可惜，咱們還沒有成年，不能在校外練習，等開學之後，我就去圖書館借有關大腦封閉術的書。」艾薇兒靠在西弗勒斯的胸前，繼續說。「那麼，這個假期，咱們還是繼續熬製魔藥吧。西弗，我想研究一種新的藥劑，你知道假死藥的味道很獨特，稍微有點魔藥知識的人，都能分辨出來。我想，也許咱們可以改良一下假死藥的成分，不但令它見效更快，而且不容易被發現是假死狀態。你看如何？」


　　艾薇兒的提議很快引起了西弗勒斯的興趣，於是整個聖誕假期，兩個魔藥愛好者是陪伴著坩堝和那些魔藥材料度過的。


　　一個月的時間，艾薇兒和西弗勒斯就研製改良了假死藥的配方，不但去除了假死藥特殊的味道，還將藥效提高了很多，喝下假死藥的人會在三秒鐘之內呈現死亡狀態，三天之後才會復活。艾薇兒用兔子和狗做了實驗，效果非常好。至於人體實驗，西弗勒斯本來要親自來試，但是被艾薇兒阻止了。她雖然對他們的魔藥很有信心，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能讓西弗勒斯冒險。最後兩人決定等回到學校，去禁林邊上捉兩隻猴子來試藥。


　　回霍格沃茨的列車上，莉莉和卡崔娜都沒有來打擾艾薇兒和西弗勒斯。也許她們是想給他們更多的相處時間，又或許是因為她們都有了各自要陪伴的人。


　　艾薇兒不知道西裡斯對卡崔娜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有時卡崔娜會很開心，有時卻又怔怔的想心事。因為西裡斯曾經對自己有意，所以艾薇兒不好直接問卡崔娜她和西裡斯之間的事。好在已經五年級的他們，忙著應付O.W.Ls，也沒有太多心思花在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上。


　　開學沒幾天，艾薇兒就收到莉莉的貓頭鷹帶來的信件，說波特他們已經學會了阿尼瑪格斯，莉莉還在信裡說，波特的阿尼瑪格斯是一隻非常漂亮的牡鹿，西裡斯是一隻黑色的大狗，彼得是一隻老鼠。艾薇兒看完信，想了一會兒，才回信向他們表示祝賀。


　　自從將那半部魔法殘卷從禁書區偷出來之後，艾薇兒一直沒有來得及翻看，先是怕被學校發現禁書區丟了書，後來又因為擔心西弗加入食死徒，再後來回蜘蛛尾巷忙著改良假死藥。總之，一直到現在，艾薇兒才有機會仔細的閱讀半部魔法殘卷。可惜上面所用的文字不是英文，也不是艾薇兒熟悉的古代魔文。艾薇兒翻閱了一些書籍，也搞不明白這些文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也就只好先將它收回儲物項鏈，以後再研究了。

　　艾薇兒和西弗勒斯開始學習大腦封閉術，在學習大腦封閉術之前需要學習攝神取念。艾薇兒知道成年的西弗勒斯非常擅長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的。以前不知道他是和誰學的，但是這一次，自己將會是西弗的啟蒙老師呢



　　艾薇兒的攝神取念其實也只是皮毛，所以她和西弗勒斯都是在摸索著學習。


　　有求必應室現在幾乎已經被艾薇兒霸佔了，幸好整間學校知道這個神奇的房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西弗，準備好了嗎？」艾薇兒舉著自己的魔杖，和西弗勒斯面對面的坐好，他們的計劃是互相入侵對方的大腦，然後防禦，以便學會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然後就聽見艾薇兒的聲音：「攝神取念。」


　　屋子裡一片漆黑，朦朧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射在低矮的木床上，床頭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體，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袖子高高挽起的小臂上佈滿了一道道的凜痕。


　　門被輕輕推開，發出吱呀呀的聲響，床上的小身體顫抖了一下，更加緊湊的蜷縮起來。


　　「西弗。」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響起，門外走進來的是一身黑衣的長髮女人，高高的顴骨，蠟黃的臉色，脖頸處也露著和床上的小孩手臂上一樣的痕跡。


　　「西弗，我來給你上點藥，就不疼了。」女人走到床邊，伸手去撫摸床頭蜷縮著的兒子的手臂。小孩子緩緩的抬起頭，黑漆漆的眼睛裡盛滿淚水。


　　「媽媽，爸爸為什麼生氣，為什麼打我？」男孩的聲音哽咽，蒼白的小臉上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並且微微腫起。


　　女人楞了一下，輕輕的將小男孩摟進懷裡，小心的不碰觸到他身上的傷痕。


　　「因為爸爸不喜歡魔法。」女人的聲音很低，好像是在男孩的耳邊呢喃，「西弗以後在家裡不要使用魔法了，因為爸爸不喜歡。只要西弗不用魔法，爸爸就不會打西弗了。」女人摸了摸男孩的黑色短髮，又將他眼角的淚水抹去。


　　「可是，媽媽也沒有用魔法，為什麼爸爸還要打媽媽？」男孩抬起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從懷中拿出一瓶藥膏，打開後小心翼翼的塗抹在男孩手臂的傷痕上。


　　艾薇兒從西弗勒斯的記憶力退了出來，或者說是趕了出來。西弗的臉色蒼白，牙齒咬得緊緊的，艾薇兒離開座椅，走到他的面前，伸開雙臂抱緊他。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斯內普太太的樣子在他們心裡依然那麼清晰。艾薇兒知道西弗從小就被他的父親虐打，但是當她親眼看到那細小的手臂上傷痕纍纍的時候，除了心痛之外，再沒有別的感覺。


　　「我們繼續吧。」西弗勒斯從回憶帶給他的衝擊中恢復了，他離開艾薇兒的懷抱，示意她可以繼續練習了。


　　「西弗，這次你來攝神取念。」艾薇兒坐回椅子上，雙手握住魔杖放在自己的腿上。


　　「好。」西弗勒斯用魔杖指著艾薇兒，然後唸咒語：「攝神取念。」。


　　那是一個廢棄的遊樂場，鞦韆和轉椅都已經很破舊，鐵鏈上銹跡斑斑。一個紅髮的女孩站在鞦韆上高高的蕩起，歡快的笑聲在天地間蕩漾。鞦韆下，穿著肥大破舊衣服的黑髮男孩抬起頭緊緊盯著在半空中飄來蕩去的紅髮女孩。在他們不遠處的大樹下，另一個深棕色長髮的女孩躲在樹後，偷看著。


　　鞦韆上的紅髮女孩似乎是玩累了，停下了鞦韆，和黑髮男孩一起坐在轉椅上，聊天說笑著。樹下的女孩將身體到樹幹後面，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樹葉。


　　紅髮女孩和男孩招招手，然後蹦蹦跳跳的離開，男孩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才轉身走向另一邊。而樹下的女孩在男孩的身影消失在夕陽的餘暉裡之後，蹲在地上，用樹枝輕輕的劃著一個名字——西弗勒斯•斯內普。


　　回到現實，西弗勒斯震驚的看著艾薇兒，原來，她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自己，原來她和曾經的自己一樣，躲在那棵書的後面，偷看著某個人。


　　艾薇兒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沒想到西弗勒斯會看到這段記憶，那時候她剛剛回到11歲，每天都會去偷看西弗，每次都看到他和莉莉有說有笑的在一起。


　　「艾薇兒……」西弗勒斯似乎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拜託，西弗，我知道我那個時候很傻，不要再提醒我了。」艾薇兒低下頭，那段時間的回憶並不美好，尤其是她才見過成年西弗的屍體之後，又見到幼年西弗對莉莉愛慕的目光。


　　西弗勒斯盯著艾薇兒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繼續吧。」


　　艾薇兒再一次舉起魔杖，對準西弗勒斯。。


　　這次是在霍格沃茨城堡外，西弗勒斯走在草地上，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不遠處的湖邊，一個男孩從草地上跳起來，伸出手去拉還坐在地上的女孩。女孩站起來之後，身體晃了一晃，便投入了男孩的懷抱。西弗勒斯深深的看了一眼相擁的身影，然後轉身大步朝著霍格沃茨城堡走去。當快要走到餐廳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向牆邊靠近，站在柱子的陰影下，靜靜的等候著。過了幾分鐘，西裡斯牽著艾薇兒的手從走廊的的盡頭走了過來，一直走進餐廳的大門。西弗勒斯從陰影中走出來，臉色有些難看，他虛弱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之後，快步走進了餐廳。


　　情景忽然轉換，斯萊特林女生宿舍的走廊裡，西弗勒斯正要敲響艾薇兒宿舍的門，忽然聽見門裡面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不是，我不喜歡西弗勒斯。」他楞了一下，轉身就走，不小心提到了門口的架子，發出巨大的響聲。黑色的身影沒有停留，逕直走回了斯萊特林男生宿舍。


　　「其實……」離開西弗勒斯記憶的艾薇兒臉有些發紅，她想起了那天，她在卡崔娜面前急著否定自己喜歡西弗的事。


　　「我明白。」西弗勒斯打斷了艾薇兒的話，然後舉起自己的魔杖，「繼續吧。」


　　「不，等等。」艾薇兒按下了西弗的魔杖尖，「其實，那天在湖邊，我是因為沒站穩差點摔倒，西裡斯才扶住了我。一路上，也是他硬要拉著我，我掙脫不開。我當著卡崔娜的面否認喜歡你，是因為我以為你喜歡的一直是莉莉。」艾薇兒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看見西弗勒斯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西弗，其實，我們都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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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西弗勒斯第二次對著艾薇兒使用攝神取念，看到的是斯內普太太將自己托付給她照顧時的對話。艾薇兒感覺到了自己大腦中不屬於她的情緒波動，集中精神將自己的情緒收斂，然後清空所有的記憶。


　　西弗勒斯感覺到艾薇兒的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之後就發現她的表情木然，灰色的眼睛裡空洞冷漠。這就是大腦封閉術的效果嗎？


　　「西弗？」艾薇兒輕輕叫了一聲西弗勒斯的名字，剛剛她在清空自己情緒的時候，一瞬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寒冷。她急不可待的想要確認，西弗仍然在她的身邊。


　　「我在這裡。」將雙手蓋在女孩的手掌上，感覺到她的指尖傳來的溫度，這種真實的碰觸可以令他的心踏實平靜。


　　「還要繼續嗎？」西弗勒斯問著艾薇兒，「你剛剛已經成功的使用了大腦封閉術。」


　　艾薇兒沒想到自己比西弗勒斯更快掌握了大腦封閉術，也許是因為她不想讓西弗看到斯內普太太的影像，怕他傷心。「西弗，該你了，準備好。」艾薇兒第三次入侵了西弗勒斯的記憶，她想看一看盧修斯究竟對西弗說了些什麼。


　　場景是盧修斯與納西莎的婚禮，新娘正和幾個少女說說笑笑，新郎則帶著一個黑髮的少年走向了大廳的角落。


　　「西弗，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我找你的原因。關於那件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盧修斯慢慢抿了口手裡的香檳，貌似隨意的詢問著站在對面的西弗勒斯。


　　「我以為我已經給過你答案了。」西弗勒斯的聲音冷淡疏離。


　　盧修斯假笑著舉起杯和不遠處一個巫師互相致敬，眼睛雖然沒有看著西弗勒斯，但是嘴裡的話卻是對他說的。「你應該明白，能得到黑魔王大人的賞識，是你無上的榮耀。為什麼要拒絕呢？」


　　「我有自己的理由，我想這個話題可以不必再繼續了。」西弗勒斯說完轉身想要離開。


　　「西弗，黑魔王大人說，他也很欣賞……」


　　盧修斯的話還沒有說完，艾薇兒就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排擠感，然後所有的影像全部消失了。她很遺憾的解除了攝神取念，西弗勒斯和盧修斯的談話才進行了一點點，之後他們又談了些什麼，恐怕已經無從可知了。


　　西弗勒斯的眼神冰冷淡漠，板著一張蒼白的面孔。他暗自慶幸自己在艾薇兒探尋到更多他與盧修斯的談話之前，成功的運用大腦封閉術將那段對話隱藏了起來。但是，艾薇兒為什麼要去看那段記憶？是碰巧，還是她故意的？


　　「西弗，我想，我們已經掌握了大腦封閉術的初級水平，剩下的，就慢慢練習吧。」艾薇兒收起了魔杖，準備離開有求必應室。


　　西弗勒斯跟著艾薇兒一起離開了有求必應室，剛剛走到一樓的時候，就看到西裡斯•布萊克從對面走來。


　　「艾薇兒，鄧布利多校長找你，和我去趟校長室吧。」西裡斯的表情很嚴肅，他甚至沒有多看西弗勒斯一眼，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會先和西弗互相挑釁一番的。。15de21c670ae7c3f6f
　　。3328bdf9a4b9504b又見《（HP）如果這都不算愛》 @ Copyright of 晉江原創網 @
　　艾薇兒看了一眼面無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出擔心她的西弗，安撫的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後對西裡斯說：「好，我一會兒就去。」


　　「就現在，和我一起去。」西裡斯的語氣很堅持。


　　艾薇兒沒辦法，只好和西弗勒斯說了句「在休息室等我」，然後跟著西裡斯一起去校長室了。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才朝著斯萊特林的地下室走去。


　　艾薇兒跟著西裡斯一路無話的走到校長室門口，聽著他念出密語，然後順著旋轉的樓梯進入校長室


　　屋裡有很多人，除了鄧布利多校長，麥格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和龐弗雷婦人之外，還有「掠奪者」們，以及莉莉和卡崔娜。卡崔娜正伏在莉莉的身上抽泣，龐弗雷夫人站在一邊輕撫著她的背。而其他人都面色凝重的看著剛剛進門的艾薇兒。


　　「鄧布利多校長，您找我？」艾薇兒有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卡崔娜怎麼了，不過現在有這麼多位教授在場，她不好馬上去卡崔娜身邊詢問。


　　「肖恩小姐，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一件事情。卡崔娜•帕克南小姐的父親，帕克南先生被發現死在麻瓜的倫敦街頭。魔法部已經確認，帕克南先生是食死徒成員，死於阿瓦達索命咒。」鄧布利多校長難得在說正事之前沒有先推薦他最愛的那些甜點，而他的話讓艾薇兒吃驚的睜大了雙眼。


　　艾薇兒一直知道卡崔娜對自己父親有諸多不滿，但是那畢竟是她的父親，她唯一的親人。艾薇兒在得知帕克南先生加入食死徒，並將卡崔娜托付給西裡斯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一個想要繁榮自己的家族姓氏的老人，加入他自認為可以達到自己目的的組織，這本來不是件奇怪的事情。有點奇怪的大概就是他沒有讓自己的女兒也捲入其中，艾薇兒以為是因為卡崔娜一直以來對父親的做法都不贊同，所以帕克南先生才決定不帶著卡崔娜一起加入食死徒。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我們在帕克南先生的遺物裡找到一封署名給你的信，我想肖恩小姐不介意當眾拆開來吧。」鄧布利多校長的口氣似乎很和藹，但是其中不容拒絕的意味卻很重。


　　艾薇兒再一次瞪大眼睛。給自己的信？為什麼會出現在帕克南先生的遺物裡？難道帕克南先生的死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雖然曾經是鳳凰社成員的艾薇兒，卻很少被捲入正面鬥爭的風暴中，她不知所措的站在眾人面前，屋子裡很安靜，只有卡崔娜的哭聲異常刺耳。


　　「阿布思，我想肖恩小姐和這件事沒有什麼關係。」麥格教授打破了沉默，她雖然是格蘭芬多的院長，但是並不討厭聰明好學如艾薇兒這樣的女生，儘管她是斯萊特林。


　　「我知道，米勒娃，我只是在徵詢肖恩小姐的意見，能否當眾拆開這封署名是她親啟的信件。」鄧布利多校長故作和藹的口氣令艾薇兒心慌。

　　她忽然想到了盧修斯和西弗勒斯的對話，這件事和西弗沒有關係吧？


　　艾薇兒咬咬牙，假裝乖巧的說：「當然，鄧布利多校長，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封信讓我親啟，但是我覺得還是當著大家的面拆開好，畢竟這也許和帕克南先生的不幸遭遇有關。」


　　「那麼，很感謝肖恩小姐的深明大義。」說完，鄧布利多校長便揮動著魔杖，去除掉那封信上的黑魔法。


　　艾薇兒看著鄧布利多校長的動作，大腦在飛速的轉動。信上布下的黑魔法很高深，鄧布利多校長都要用一定的時間才能破解，而自己根本不可能破壞這些魔咒，難道，這封信實際上是用來測試自己的？但是，放在帕克南先生的遺物裡，這根本就是成心讓鳳凰社的人早一步發現。以鄧布利多校長的謹慎，他肯定會要求當著他的面拆開信，所以……


　　艾薇兒正想著，忽然被放在辦公桌上的信封爆炸開。幸好學生們和龐弗雷夫人都站在遠離著辦公桌的地方。而麥格教授很機警的在爆炸的同一時刻變成虎斑貓跳上了櫃子頂。只有斯拉格霍恩教授比較倒霉的被波及到了一點，海象般的鬍鬚被爆炸的煙火燒著了，好在他及時用寬大的袍袖拍滅了火焰，也幸好那火焰沒有黑魔法，除了燒掉一縷鬍鬚，沒有造成更大的危險。


　　鄧布利多教授則用了一個盔甲護身，阻擋了爆炸的威力。


　　爆炸結束後，一股黑色的煙霧從信封中飄了出來，漸漸形成了一個人影。高大的黑髮男子，身上穿著銀灰色巫師長袍，英俊的臉孔上露著譏諷的笑容。


　　「阿布思，我的這份小禮物你還喜歡嗎？」黑魔王的影子緩緩開口，語氣慵懶，語調華麗，「不忠於福爾德摩特的僕人沒有生存下去的必要，而那些不肯服從我的人們，老帕克南就是你們的下場。」


　　卡崔娜原本也被忽然的爆炸嚇得停止了抽泣，當她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的時候，尖叫著撲向了那個黑色的影子，可惜黑魔王的影像在他說完話之後，變成一團煙霧，消散了。


　　艾薇兒一把抱住撲過來的卡崔娜，可憐的女孩像瘋了一樣掙扎，麥格教授不得不給了卡崔娜一個昏昏倒地。


　　艾薇兒被剛剛發生的事情搞糊塗了，黑魔王這是想幹什麼？他是在向鄧布利多校長，向鳳凰社宣戰嗎？還是在暗示自己，西弗勒斯如果再拒絕他的招攬，那麼他就要下殺手了？為什麼要當著鄧布利多校長的面說這些話。他是要讓校長懷疑自己嗎？因為被鳳凰社的人懷疑，所以她和西弗會不得不投靠黑魔王？黑魔王的想法太詭異了，就算被懷疑了，他們也可以選擇兩不相幫，當然這也是她的打算。


　　鄧布利多校長讓龐弗雷夫人帶著卡崔娜回醫療室去，隨時向他報告她的狀況。又讓麥格教授帶著其餘的格蘭芬多學生回他們的宿舍。


　　現在校長室裡只有艾薇兒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在。

　　「霍拉斯，關於湯姆。」鄧布利多校長頓了一下，繼續說：「你覺得，湯姆究竟想做什麼？作為他曾經的學院教授，你的意見很重要。」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黑魔王的影像出現的時候，就表現得很不安，鄧布利多校長的問話將他從不安的情緒裡拽了出來。他晃動著挺挺的大肚子，原地走了兩圈，然後才開口：「阿布思，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想提起這些事。福爾德……湯姆他實在是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學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教授的聲音停住了，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說下去，「他這兩年的作為令我很失望，他的陣營裡沒有魔藥高手，所以他曾經寫信給我，讓我加入他們的組織。阿布思，你明白，我熱愛我的職業，我喜歡那些聰明可愛的學生，我不想離開霍格沃茨。所以……我拒絕了湯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話說的飛快，生怕鄧布利多校長不相信他一樣。


　　「當然，我的老友，我當然知道你熱愛教師這個職業。」鄧布利多校長安撫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又將視線對準艾薇兒。「那麼，肖恩小姐，黑魔王是否也向你發出了招攬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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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艾薇兒自然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經因為不想被黑魔王找到而在麻瓜世界躲避了很多年的事。看來當初如果不是西弗加入了食死徒，黑魔王恐怕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這位魔藥學教授。


　　按照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說法，食死徒現在急需一位魔藥大師，所以西弗在魔藥學上展現出的天賦已經被黑魔王盯上了嗎？雖然這幾年自己一直在灌輸西弗要低調的思想，但是，保不準眼前這位喜歡炫耀自己那些優秀學生的魔藥教授，已經將西弗的能力透露給黑魔王知道。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讓盧修斯來引誘西弗加入食死徒吧。


　　艾薇兒偷偷的瞪了一眼斯拉格霍恩教授。


　　「校長，我沒有收到任何人的招攬。」艾薇兒說，這是實話，不過她沒有說的是，被招攬的人是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校長睿智的眼光在月牙型的眼鏡後面閃爍了幾下，然後呵呵笑了起來。「肖恩小姐不要怕，其實今天找你來唯一的目的就是那封信署名是給你的。但是很顯然，這是湯姆的一個玩笑，我想他的目的大概只是讓我們懷疑你。畢竟，作為一個麻瓜血統的斯萊特林，肖恩小姐的存在是很微妙的。」


　　鄧布利多校長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艾薇兒的面前。


　　「肖恩小姐，還記得我在你一年級的時候跟你說過的話嗎？我相信你能做出最好的選擇。現在，你可以去醫療室看望你的朋友了。」鄧布利多校長說完之後，示意艾薇兒可以離開了。


　　艾薇兒低著頭退出校長室，在門關上的一剎那，艾薇兒聽見鄧布利多校長似乎說了西弗的名字。可惜門關上之後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艾薇兒站在門前楞了幾秒鐘，轉身迅速離開了校長室。她現在要去醫療室看望卡崔娜，她的朋友剛剛失去唯一的親人。


　　醫療室裡只有卡崔娜躺在病床上熟睡，龐弗雷夫人給她服用了鎮定劑，並且不允許任何人現在去打擾這個悲傷過度的女孩。


　　艾薇兒在走廊裡遇到西裡斯和莉莉，當然還有「掠奪者」的其他成員。看了西裡斯和莉莉一眼，艾薇兒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他們打聽一下帕克南先生死的事情。


　　「卡崔娜她很難過。」西裡斯的雙手插在褲兜裡，過肩的黑髮被走廊裡的微風吹動著。


　　「嗯，麻煩你多安慰她一下吧。」除了安慰，艾薇兒想不出其他還能做的事情。


　　「食死徒全都是一群畜生，哼。」脾氣暴躁的波特狠狠的說著，比起某兩個還算友好的斯萊特林，他現在更痛恨那些食死徒。


　　艾薇兒想了一下，今天在校長室會看到「掠奪者」和莉莉，除了他們也算是卡崔娜的朋友之外，大概鄧布利多校長已經將鳳凰社的事情跟他們說了。那麼，他們很快就會加入鳳凰社了吧。卡崔娜在經歷了喪父之痛，不知道鄧布利多校長會不會也吸收她加入。艾薇兒有點頭疼，其實加入鳳凰社也是一件要命的事，誰能保證在與食死徒的鬥爭中，他們不會遭遇危險呢？


　　「我先回去了，卡崔娜醒來替我問候她，我晚點再過來。」艾薇兒說完，轉身離開了醫療室。


　　她現在很想見到西弗勒斯，想感覺他的體溫，他的味道。艾薇兒快步走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果然看見西弗正坐在角落的扶手椅上看書。


　　「西弗，去我宿舍吧。」艾薇兒走過去拉起他的手，兩個人來到艾薇兒的宿舍。


　　「發生什麼了？你的氣色很不好。」西弗勒斯敏銳的察覺到艾薇兒的神色不安。


　　艾薇兒拉著西弗勒斯坐在床上，靠在他的肩膀。「卡崔娜的父親死了，是黑魔王做的。」艾薇兒將校長室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西弗勒斯。


　　語畢，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西弗，我很害怕。如果黑魔王也這樣對你，我……」艾薇兒不安的將頭埋在西弗勒斯的懷裡，緊緊抓住他的袍子。


　　「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西弗勒斯的聲音很堅定，他撫摸著艾薇兒的頭髮，「至少，在霍格沃茨我們還是安全的。」


　　是啊，他們至少還有兩年的時間，只要還沒有從霍格沃茨畢業，古老學校的契約魔法就能夠保護他們不被黑魔王傷害。但是，兩年之後呢？艾薇兒的心忐忑不安。兩年的時間，她必須做些什麼，保證西弗勒斯在畢業之後，不會被黑魔王傷害。


　　艾薇兒在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醫療室看望卡崔娜，經過一夜的休息，卡崔娜的氣色好了很多，雖然還是能看出她很悲傷。


　　「親愛的，我給你帶來的鬱金香，你最喜歡的花。」艾薇兒將一大束鬱金香插在病床前的花瓶裡，這是她今天早上從禁林邊上的鬱金香花叢中折來的。


　　「謝謝你，艾薇兒。」卡崔娜的聲音有氣無力，她看了看花束，然後將目光調到窗外。

　　在病床前坐好，艾薇兒說：「卡崔娜，別難過了。」這樣安慰的話，莉莉他們大概也說了很多，艾薇兒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安慰好朋友。


　　「我沒事的，艾薇兒。」卡崔娜將視線對準艾薇兒，接著說：「我決定畢業之後不去保加利亞了，我要加入對抗黑魔王的組織。我知道西裡斯他們已經加入了，我想，雖然我不夠優秀，但是，至少我能出一份力。」


　　艾薇兒靜靜的看著好友，她說不出任何阻止她的話語。無論是鳳凰社還是食死徒，只要被捲入這場戰爭，就要面對流血和死亡。


　　離開醫療室的時候，在走廊裡遇見了西裡斯，他帶著很多食物來看卡崔娜。艾薇兒和西裡斯只是打了聲招呼便錯身走開。艾薇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西裡斯也在回頭看她。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快步離開了。


　　很快要進行O.W.Ls了，艾薇兒和西弗勒斯都很忙，雖然他們學習成績都不錯，但是為了應付考試，該做的準備工作還是不能省。


　　最後一門黑魔法防禦術的筆試正在進行，艾薇兒坐在大禮堂裡，周圍都是學生們在埋頭答題。弗立維教授的頭頂部分在課桌間移動，還不時的提醒學生們認真答題，不要東張西望。


　　西弗勒斯坐在離她很遠的地方，艾薇兒偷眼看了一下，他的筆正在羊皮紙上飛快的寫著。


　　另一邊，「掠奪者」和莉莉還有卡崔娜也埋頭奮筆疾書。


　　「時間到了，都放下筆。」弗立維教授尖聲叫到，「你，還有你，放下你們的羽毛筆，在我收試卷的時候，都坐在你們的座位上不要動。」


　　弗立維教授矮小的身體在講桌前站定，舉著魔杖用了一個無聲的飛來咒，學生們桌子上的試卷一份份自動飛到了他的面前。


　　艾薇兒跟隨著大部分學生的腳步一起離開考場，她站在門口等著比她慢了幾步的西弗勒斯。


　　「嗨，艾薇兒，能幫我一個忙嗎？」弗立維教授抱著一大摞比他身高還要高的試卷走到門口，學生們都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路。


　　「當然，教授，有什麼我能幫忙的？」艾薇兒微微彎下腰，好讓自己能夠看到弗立維教授的臉。


　　「哦，這些試卷太多了，幫我拿一下，我得騰出手來施一個縮小咒。」弗立維教授將手裡的試卷都交給艾薇兒，然後揮動魔杖，將它們全部變成小紙片，才捧回手心。「那麼，我要將試卷帶走了，希望你能得一個好成績啊，艾薇兒。」弗立維教授眨了眨眼睛，然後帶著那些試卷朝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艾薇兒就找不到西弗勒斯的人影了。考試的學生太多，又都在同一時間湧出考場，艾薇兒決定還是去湖邊的山毛櫸樹下等西弗勒斯。


　　當艾薇兒來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圍滿了學生。忽然想起什麼的艾薇兒衝進了人群。千萬不要，如果沒有記錯，當年西弗勒斯曾經在O.W.Ls考試之後被波特和西裡斯欺辱，當時自己差一點就不顧一切的去阻止，不過被莉莉搶先了，結果是西弗勒斯和莉莉因為一句「泥巴種」而反目。


　　人群裡，對峙的雙方依舊是西弗勒斯和波特，不過西裡斯這一次並沒有幫忙，只是和盧平一樣站在一邊看著。


　　「骯髒的鼻涕精，險惡的斯萊特林，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勾當。」波特舉著魔杖惡狠狠的叫喊著。


　　莉莉站在一邊，用一種哀怨的表情看著西弗勒斯。卡崔娜低頭站在莉莉旁邊，不去看對峙的兩個人。


　　盧平和西裡斯還有彼得關注著事態，但是似乎並不打算阻止或幫忙。


　　西弗勒斯冷笑了一聲，他的魔杖也正對著波特的鼻子。「愚蠢的格蘭芬多也有腦子能知道別人都做了些什麼？你們這群衝動的獅子，究竟會不會分辨是非？還是在你們格蘭芬多，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是一種信仰？」


　　「哼，你的意思是想說明你不是食死徒嗎？」波特冷哼一聲，在說出「食死徒」三個字的時候，周圍的學生中傳出一陣唏噓聲。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仍然舉著魔杖。


　　艾薇兒看到西弗似乎沒有吃虧，也就安下心來。她躲在幾個高大的赫奇帕奇男生身後，沒有讓對峙著的人發現她。有些時候，西弗並不需要她的幫助，比如現在，只要西裡斯和盧平他們不出手，艾薇兒相信西弗能自己對付波特。


　　「好了，詹姆，我相信西弗不是……」莉莉終於不再沉默，她頓了一下，然後看向西弗勒斯，眼神似乎在詢問著「你究竟是不是食死徒」。


　　西弗勒斯沒有看莉莉，他的眼神有些木然，手裡的魔杖也在微微顫動。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波特忽然向前衝了兩步，一把拉住西弗勒斯垂在身側的左手，將袍袖撩起。


　　艾薇兒聽見周圍一陣抽氣聲，她因為被赫奇帕奇的學生擋住視線，沒有看清剛剛發生的事情。但是，她很快聽到波特的狂笑聲。


　　「哈哈，莉莉，你看到沒有？你還幫他說話，你看到他手臂上的標記了嗎？」波特的聲音很大，幾乎所有在場的學生都聽得見，當然包括艾薇兒。


　　艾薇兒愣住了。


　　波特剛剛在說什麼？西弗的手臂上有標記？怎麼會有標記？什麼樣的標記？


　　艾薇兒的心跳得很快，她幾乎是顫抖著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西弗勒斯沒有想到波特會忽然過來拉自己的袍袖，沒有準備的他暴露了剛剛被印上的食死徒標記。正在因為波特的衝動而氣憤的時候，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絕對官僚

第50章

　　很詭異的場面。很多不想被捲入其中的學生偷偷的溜走了，大部分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剩下一些看熱鬧的格蘭芬多和同為食死徒的斯萊特林。


　　艾薇兒一步一步走到西弗勒斯的面前，抬起頭看著這個自己愛著的少年。她努力的那麼久，讓他不被格蘭芬多四人組欺負，不要陷入悲哀的愛情，不要加入食死徒。本來以為都實現了，為什麼現在卻讓她知道，西弗勒斯還是加入了黑魔王的陣營？


　　眼前的少年比自己高出一頭還要多，纖細削瘦的身體包裹在黑色的長袍裡。雖然這些年她一直希望西弗能夠健康一些，長胖一些，但是似乎他的體質局限住了他的橫向發育。


　　艾薇兒瞇起眼睛盯著他，看見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慌亂。看來，他仍然記得答應過自己的事情，但是為什麼他要食言呢？


　　耳邊似乎在迴響著波特的笑聲，艾薇兒感覺四周的人影都在晃動，晃得她頭暈。


　　「我們走。」艾薇兒抓起西弗的左手，狠狠的抓緊，拉著他飛快的跑出人群。她有話想問他，但不是在這裡。


　　一路狂奔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直接拉著西弗來到自己的宿舍。關上門，施了幾個隔絕咒靜音咒之後，艾薇兒才放開緊握著的西弗勒斯的左手。


　　低頭盯著那隻手臂，被長袍的袖子遮擋著，看不見那裡是不是有黑魔標記。艾薇兒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抬起西弗勒斯的左臂，對方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手停留在袍袖上，艾薇兒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去確認。萬一是波特看錯了呢，萬一那不過是一塊傷疤，被波特那個近視眼看成了黑魔標記呢？西弗為什麼不阻止她，如果他阻止了，她就不去看了。


　　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兩個人就這麼膠著著。一個不敢去確認，一個不阻止對方去確認。


　　最後，艾薇兒咬了咬牙，猛的掀開了西弗勒斯的袍袖。


　　一個猙獰的黑色標記呈現在她的面前，骷髏頭的嘴裡吐出一條長蛇，纏繞在西弗勒斯蒼白的皮膚上。


　　可以看出，這個圖案很新，似乎是不久之前才被烙印上去的。


　　艾薇兒的淚水忍不住滴下來，滴到骷髏頭的嘴裡。


　　「對不起。」西弗勒斯將袍手臂從艾薇兒那裡抽回來，放下袍袖，然後側過頭不去看落淚的女孩。


　　「為什麼？你答應過我，不會加入他們。」艾薇兒哭著問，她不是在生氣，也不是因為西弗的不遵守諾言而難過。她想到了，加入食死徒會讓西弗的生命受到威脅，她又回憶起他躺在尖叫棚屋時候的樣子。她在害怕。


　　西弗勒斯仍然扭著頭不去看艾薇兒，他害怕看到她的眼淚。


　　「黑魔王無疑是當今最偉大的巫師，盧修斯說的對，跟隨黑魔王可以學會很多，可以得到力量，才可以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西弗勒斯的聲調很平淡，沒有一絲起伏。


　　「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艾薇兒覺得可笑，自己也想要保護西弗，所以才千方百計的讓他遠離食死徒陣營。他現在在說什麼？想要保護的人是誰？是她嗎？「如果你想要保護的人是我，那你就不應該加入他們。你知道黑魔王的理念是什麼嗎？他痛恨麻瓜，歧視混血。像我這樣麻瓜血統的巫師，一直是他們打壓殘害的對象。西弗，你希望有一天，黑魔王命令你舉起魔杖對我施阿瓦達索命咒嗎？」


　　西弗勒斯的身體在聽完艾薇兒的話，猛的轉了過來，雙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肩膀：「不會的，黑魔王答應了我，不會傷害你，只要我們不違抗他。」


　　「西弗，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貪生怕死。」艾薇兒冷笑了一聲，她一直在努力希望能改變西弗勒斯的命運，讓他不會死於戰爭。但是現在，西弗竟然這麼輕易就接受了黑魔王的威脅，這讓艾薇兒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西弗勒斯的手死死的抓著艾薇兒的肩膀，幾乎抓疼了他自己的手指。冷漠的譏諷，西弗勒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艾薇兒會用這樣一種口氣和自己說話。血色從臉頰上褪去，他的臉色慘白，狠狠咬著下唇，眉頭緊鎖。


　　艾薇兒在看到西弗勒斯因為自己的話忽然變了臉色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她知道西弗勒斯從來都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他有著斯萊特林式的勇敢，否則也不會在黑魔王那裡做了那麼久的雙面間諜。自己剛剛的話似乎過分了。


　　艾薇兒抱住了西弗勒斯僵硬的身體，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


　　「對不起，西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艾薇兒停下了想要說的話，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對西弗勒斯說些什麼。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因為隔絕咒和靜音咒的關係，外面的人既進不來，也聽不到屋裡面的對話。


　　艾薇兒從西弗勒斯的懷抱裡抬起頭，用袍袖擦了擦還沒有乾透的淚痕。


　　應該是卡崔娜回來了，艾薇兒撤銷了所有咒語，然後開門，果然是卡崔娜站在門外。


　　西弗勒斯低著頭從屋裡走出去，卡崔娜側了側身，讓開道路。


　　「艾薇兒。」進屋之後，卡崔娜忽然叫住想要進浴室的艾薇兒。


　　艾薇兒停了下來，但沒有回頭，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卡崔娜，她的父親才剛剛被食死徒殺害，西弗就成為了一名食死徒。


　　「艾薇兒，我們是朋友，一直都是。從認識那天開始，你就照顧我。我很感謝梅林賜予我像你這樣一個好朋友。」卡崔娜對著艾薇兒的背影說，「但是，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被誰害死的。艾薇兒，如果有一天在戰場上，我看到你和西弗勒斯，我會毫不猶豫的舉起我的魔杖。我希望，你也一樣。」


　　說完，卡崔娜就鑽回自己的床上，將簾子全部放下。


　　艾薇兒站在浴室門口，看著鏡子裡悲傷的自己。好朋友就要這樣失去了嗎？


　　暑假的來臨，暫時緩解了艾薇兒複雜的心情。


　　卡崔娜和西裡斯和去年一樣，去波特家過暑假。


　　艾薇兒跟著西弗勒斯回到了蜘蛛尾巷的房子。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艾薇兒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雖然是夏天，西弗勒斯仍然穿著長袖襯衣，艾薇兒知道他在遮掩手臂上的黑魔標記。


　　艾薇兒有點神經質的每天觀察西弗勒斯的作息，每當他準備出門的時候，她就變得緊張兮兮，雖然每次西弗不過是去對角巷買魔藥材料而已。


　　「艾薇兒，我不是去見黑魔王。我只是去對角巷買些東西。」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後，西弗勒斯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艾薇兒扭著上衣的下擺，低頭不語。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過分，她總是害怕西弗去見黑魔王。但是，怕有什麼用，黑魔標記已經被烙印在西弗的手臂上，他隨時都會被黑魔王召見。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麼一起去吧。」西弗勒斯拉過艾薇兒的手，朝去倫敦的車站走去。


　　過了差不多一個月，艾薇兒終於確認，西弗勒斯沒有去覲見過黑魔王，他每天都在熬製魔藥，各種各樣的，從最簡單的緩和劑到複雜的狼毒藥劑，客廳的架子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魔藥瓶子。


　　七月底的一天，陽光明媚的上午，艾薇兒正在打掃客廳，忽然窗戶外面傳來咄咄的敲窗聲。是一隻純白色的雪梟，金色的眼珠不停的轉來轉去，嘴巴敲打著窗欞。


　　艾薇兒打開窗戶，雪梟飛了進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之後，扔下一封信，然後站在書架頂上居高臨下用一種傲慢的神態瞅著她。


　　艾薇兒拿起信，是給西弗的。


　　「誰的信？」西弗勒斯正好下樓，看到艾薇兒手裡拿著一封信，愣愣的看著。


　　「給你的。」艾薇兒將信交到西弗勒斯的手上，然後轉過身故意不去看他。


　　西弗勒斯拿著信看了看鬧彆扭的艾薇兒，然後拆開了它。


　　信是盧修斯寫來的，說明今天下午他會到蜘蛛尾巷斯內普家來取黑魔王要求西弗勒斯配置的魔藥，讓他提前準備好。


　　西弗勒斯看過信之後，那封信就自燃了起來，轉眼化成灰燼。雪梟也在這個時候飛出了窗外。


　　「盧修斯下午會過來。」西弗勒斯站在艾薇兒的身後，低低的聲音說出了信的主要內容。


　　「哦。」艾薇兒應了一聲，然後繼續擦抹著桌子，儘管桌面已經亮得可以照到他們兩人的身影。


　　盧修斯•馬爾福來的時候，艾薇兒躲在房間裡沒有出門，她從儲物項鏈裡翻出那兩個半部魔法殘卷。因為看不懂下半卷裡的文字，艾薇兒將它們一直貼身收藏著，時不時的拿出來翻閱幾眼。


　　艾薇兒正有點煩躁的看著那些她根本不認識的文字，敲門聲響起。


　　「艾薇兒，盧修斯已經走了。我想和你談一談。」西弗勒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6cfe0e6127fa25df又見《（HP）如果這都不算愛》 @ Copyright of 晉江原創網 @
　　艾薇兒將魔法殘卷收回儲物項鏈，然後站起來去開門。


　　自從回到蜘蛛尾巷的家裡，艾薇兒和西弗勒斯便很少交談，偶爾兩個人的目光對在一起，也會各自假裝不經意的移開視線。艾薇兒已經對西弗加入食死徒這件事認命了，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再怎麼生氣難過也於事無補。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如果保證西弗的生命安全。


　　既然歷史並沒有什麼改變，那麼莉莉和波特也會生下救世主男孩——哈利•波特。艾薇兒甚至在想，也許可以利用哈利打敗黑魔王，當然，這個想法在她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她就對自己居然會冷血的不在乎莉莉和波特的生死而感覺羞愧。


　　艾薇兒打開房門，西弗勒斯站在門外。


　　「去客廳吧。」艾薇兒回身關上了房門，她不太想和西弗在她的臥室裡談話。


　　大廳的架子上，原本慢慢的魔藥瓶子全部消失了。艾薇兒哼了一聲，原來自從放假開始，西弗就沒日沒夜的熬製魔藥，不是因為要逃避和她單獨相處的尷尬，而是黑魔王需要那些魔藥。


　　「盧修斯已經將魔藥都帶走了。」西弗勒斯看到艾薇兒盯著空空的架子發呆，解釋著。


　　艾薇兒沒有理會，她有些煩躁的走到窗戶前面，窗外的街道上有兩隻野貓尖叫著躥過。


　　西弗勒斯走進艾薇兒，站在她的身後，離她很近，卻沒有擁抱住她。「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的原諒。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會保護好你，為了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西弗勒斯從來不會甜言蜜語，也不會海誓山盟，但是他的話總是說得那麼誠懇。


　　「西弗，我還能相信你嗎？」艾薇兒轉過身，抱緊西弗勒斯的腰。


　　「當然。」  



　　少年的手臂換上少女的肩膀，在夕陽的餘暉裡，他們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