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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rdea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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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張廉】八夫臨門 [已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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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實自己,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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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7 19:50:4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滅我兩次的離歌

萬萬沒有想到,離歌真的襲擊遠塵!

  遠塵沒有防備的撲向深潭,我很失望,也很心痛,心中那一份最後的同情也因他這一推而消失。離歌最終還是對遠塵出了手。

  可就在遠塵即將摔入深潭,甚至他的臉已經觸及水面的刹那間,從波瀾起伏的水中,我忽然看見離歌的臉上出現了驚慌,他瞬間揮出一條紅色的綢帶,纏住了已經貼近水面的遠塵的腰,我看地是那樣的清晰,離歌沒有失去他的本性,他知道遠塵是他的朋友!那一刻,我高興地想哭,離歌還有得救。

  遠塵的臉已經埋入水中,就在我的上方,他的臉上也是驚訝,驚訝身後的人想害他,卻又在最後一刻救了他。同時,他也因為與我面對面而陷入了片刻的驚駭,畢竟與死人幾乎零距離的接觸還是相當滴恐怖滴。

  “還不去!”忽地,背後產生一股推力,我就貼上了近在咫尺的遠塵的唇,立時,靈魂瞬間和肉體融為一體,我感覺到了唇間的溫暖,同時,對空氣的渴望讓我立刻瘋了一般吸取生氣的來源。咕咚,好像有蝦米東西吞下去了。

  忽然,黑暗的世界一陣天旋地轉後眼前瞬間變得明亮。出現了一個白色地虛無的世界,一個人就站在我面前的,正是遠塵。

  遠塵還在茫然四顧,然後,他看見了我。陷入震驚:“飄飄!”

  我笑了:“你欠我的情今天還清了。”

  遠塵驚訝的神情變得釋然,露出了他那溫和地微笑,淡定的目光中,除了感激,多一分欽佩:“謝謝。”

  “不謝,緣份。”

  “呵……”

  我與遠塵在這虛無的世界相視而笑,宛如知己知心。

  忽的,虛無的世界迅速在我們身周旋轉。他慢慢閉上了眼睛,含笑而去。我慢慢睜開眼睛,捧住遠塵的臉,他的視線在迷茫和混沌中慢慢消失在他的眼瞼下,鬼叔沒有告訴我當我吸了別人地生氣,對方會昏迷,不過,遠塵不知道我複活也好。

  離歌依舊用紅綢拉著遠塵的身體,由此判斷,我與遠塵在虛無世界相會在現實世界中。其實只是在彈指之間。我吸取了遠塵的生氣,漂浮在遠塵的身體下看著岸上的離歌,他在最後一刻恢複了理智,救了遠塵。

  慢著。我嘴里怎麼沒東西了?恩?那顆冰魄神珠呢?orz!!!吞下去了。。

  “丫頭!你怎麼把冰魄吞下去了!你必須要吐出來,不然……”

  不然怎樣?喂!鬼叔!我張了張嘴,卻是一竄氣泡,是啊,我活了,又怎能再跟鬼叔交流?只有等他托夢了。
那東西怎麼說也是防腐劑,吃了防腐劑還能有什麼好處?不過,或許是因為我剛剛複活。竟不覺潭水冰冷。

  我抱住了遠塵的身體,將所有的內力往下一推,立刻,我破水而出!

  “嘩!”清澈的潭水隨著我而破空,在我的身下形成一幕水簾,我從水中躍起。冷冷地俯視震驚的離歌。讓你看我重生,是你地福氣!隨手拉住纏在遠塵腰間的紅綢。就借力飛回岸邊。

  興許是用了內力,所以抱著遠塵猶如抱著一個普通的娃娃般輕松。

  緩緩飄落,側臉,紅綢在離歌的手中,我冷視離歌:“如果敢把我複活地事情說出去,我滅了你!”

  不知是我死而複生嚇到了離歌還是別的原因,他竟是後退了幾步,先前那張癡癲的臉終于有了普通人的驚駭!

  我開始解遠塵身上的紅綢,打算帶遠塵離開,不能留下他一個人。紅綢在遠塵的腰間緩緩滑落,飄落在了潮濕陰冷的地上,離歌呆滯地拿著紅綢的另一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扶著遠塵准備離去,忽然,身後劃過一陣微風,有人從後握住了我地手臂:“您……”

  我冷冷回頭,抓住我手臂的手迅速收回,我訝然發現離歌的臉上竟是出現了恭敬,他在我瞪他的刹那間,低下了頭,仿佛不敢正視我。。

  “您,您,您!”離歌的呼吸開始變得不穩,似是激動,但卻沒有說出一個整句,而是不斷地重複著“您”字。

  我懶得理他,原本打算就此離去,卻發現遠塵的身體竟是發抖起來。心一驚,匆匆看去,遠塵整張臉都變得紙一般地蒼白,而那雙唇更是成了醬紫色。不好,遠塵地樣子像是凍僵了。

  “遠塵!”我著急不已,握上他地手,卻是冰一般地涼,我嚇壞了,不能我活了,卻死了遠塵。

  “他似乎寒氣入侵,必須趕快用真氣給他暖身。”離歌忽的在一旁說道,語速冷靜。

  真氣暖身?問題是……我不會。我看向離歌:“遠塵怎麼說也是你地朋友,你快救他!”心中的那份憂急和對離歌的討厭讓我語氣不善,竟是用上了命令的口吻。卻沒想到離歌二話不說便從我身邊扶過遠塵,然後盤腿而坐。

  似是不放心,我又補充了一句:“我知你會使毒,不許害他!還有……別讓他醒過來,我不想讓他看見我。”

  “是!”離歌,竟是聽話地點頭。

  心中的慌亂讓我沒有注意離歌態度的轉變,直到遠塵在離歌內力的調理下漸漸恢複了血色,我才發覺離歌好像變得聽話了。

  遠塵的呼吸變得平穩,離歌變了變手勢,我當即戒備地問:“你做什麼?!”

  一抹落寞滑過離歌的雙眸,他垂下了眼瞼,輕輕地在遠塵的後頸一點:“點他的睡穴。”他低低地說著,慢慢取下了面巾。

  緩緩扶遠塵躺下,他微微抬了抬眼瞼,卻是不敢看我:“您……冷嗎?”

  冷?我感覺了一下,好像體溫正常。不過確實奇怪,我全身上下都已濕透,竟是感覺不到一絲寒冷,知道離歌是在關心我,可是因為依舊對他殺害自己的事實還是介懷,所以我冷冷道:“我是死人,哪有什麼感覺。”

  離歌微微一怔,跪坐的身體朝我的方向轉了轉,忽然,他伏在了我的面前:“火鳳離族離歌,拜見火鳳聖靈!”

  火鳳……離族!!!當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我陡然起身!他,他,他竟然就是火鳳離族!

  “你,你,你是火鳳一族!”我只覺得渾身顫抖,是極度的憤怒讓我顫抖。

  離歌依然伏在我的面前:“正是。”

  “你,你,你們族里除了你還有誰!”

  “火鳳一族僅存離歌一人。”

  “你----”只覺得一陣暈眩,簡直怒不可遏。玉佩!我匆匆摸自己的身體,飛他們應該不會把那玉佩拿去,摸了摸,摸到了短笛。摸了摸,摸到了大東珠。再摸了摸,摸到了翡翠葫蘆,郁悶啊,怎麼那個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陪葬!

  我郁悶地捶胸,忽的,胸口被一塊硬物擱到,我匆匆挖入自己胸口,反正離歌也是面朝地面,也顧不得形象,直接把玉佩就從胸口里挖了出來,取下脖子就扔到離歌的面前。好的玉,摔摔沒事。

  “說!這是不是你的!”

  離歌的臉這才微微離地,但也不過一尺,他應是看到那塊血紅的玉佩,瞬間,他整個身體僵硬如石。

  “原來聖靈也有此玉佩。”他驚呼。

  “有你個頭!瑪麗隔壁啊---”我氣得沖到離歌面前想揍他,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離歌依然那樣伏在我的面前,順滑的長發垂落在潮濕的地上,盤亙如同兩條細細的黑蛇。

  “我,我,我真是要氣死了!”我氣得只有自己抓狂,“離歌!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殺我!”

  “離歌不敢!”離歌的聲音里透出了惶恐。

  “你不敢?!你膽子簡直比老天爺都大了!”

  他不敢?說出來鬼才信!雷神啊,我第一次求你劈人,你把他劈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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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7 19:52: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無法舍棄的人

極度的憤怒讓我幾乎失控,可是我那僅存的理智告訴我,第一次的謀殺與離歌無關

因為當時他將我當做了風清雅。頭痛欲裂,只看見一個黑衣的小正太和白衣的小P孩吵架。

  黑衣小正太:“揍他!他居然殺了你兩次,你剁了他都可以。”

  白衣小P孩:“不要人歌那時又不知道是你,他巨可憐的……”

  巨?小孩,你哪地兒的。

  煩,真煩!揮手將兩個光屁股小子打開,我惱怒地瞪著離歌,那份郁悶,那份憤怒,那份掙紮和糾結,在我胸口忽上忽下,最終,我還是將它用盡所有的力氣,咽了下去。

  我氣惱得伸手拽住離歌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的面前,離歌驚訝的神情更像是一只驚慌失措的小鹿,漆黑的雙眸閃爍不定。我撿起玉佩,放到他面前:“你還記不記得!六個月前,那個什麼破天機宮的溫泉里!”

  驟然間,離歌的瞳孔猛然收縮,失焦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那,那,那不是風清雅嗎?”

  “果然是你!”我氣得咬牙切齒,“你肯定以為自己的玉佩是掉在溫泉里了,告訴你,是老子拿了!”氣死我了。。氣得我都爆粗口了,“老子好不容易重生,居然遇到你這個,這個,這個BT的。我不拿點你身上地東西,將來怎麼報仇!”

  “你……”離歌陷入了極度地混亂,死一般的灰色卷土重來,掩埋了離歌那雙閃亮的雙眸。

  “我竟然殺了你,我竟然殺了聖靈兩次……”他顫抖地抓住了自己的腦袋,蒼白瘦削如同骷髏的十指深深陷入了自己地長發,“不!不會的!不可能!”

  “你丫的!誰說人重生要在一個身體里的!離歌啊離歌,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挑斷你腿筋的人不是我。軟禁你的人也不是我,安排你這個命運的人更不是我!我跟你完全毫無關系,卻被你害了兩次,你!你!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我揚起了另一只手,真的很想揍他。

  “不!不----”他發瘋一般地大吼起來,混身顫抖不已。忽然,他睜大眼睛雙手匆匆朝我伸來,我驚得放開他後退,立刻,他地身體往前沖了沖。趴在了地上,他再次直起身體跪在我的面前雙手在空氣中摸索著,蒼白的臉上竟是恐懼和無助。

  我驚了驚,偷偷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那雙無神的雙眼沒有絲毫反應。

  “聖靈!聖靈!”他焦急而恐慌地呼喊,“飄飄,飄飄,不要,不要舍棄我,不要,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他慌張地起身,卻因踩到衣擺而往前撲去。我竟然沒有去攙扶,而是看著他往前倒去,他紅色的身影在我的眼前劃過一抹如同車尾燈的霓虹,他摔倒在了地上,繼續摸索:“飄飄!飄飄!不要,不要放棄我。求你。不要放棄我……”他伏在地上痛苦地嗚咽起來,哽咽的聲音回蕩在這寂靜無聲的溶洞中。

  “嘀嗒。嘀嗒。”從鍾乳石上落下地岩水帶著一份寂寞的哀傷,就如神靈落淚。

  我慢慢走到離歌的面前,他似乎聽見了我的腳步聲,他揚起了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觸碰到了我地腳,瞬間,他抱住了我的小腿,貼在我的裙衫上,聲音帶著顫:“太好了,你沒走,沒走……”

  “你……怎麼瞎了?”我慢慢蹲下身,離歌那張傾城但卻了無血色的臉上是淡淡的淚痕。

  此刻,他卻在微笑,淡淡的微笑顯示出一分安心:“沒事的,沒事的,過會就好了,就好了……”他地手放開我的腿,摸到了我的手臂,緊緊抱住,深怕我下一刻便會在空氣里消失。

  離歌……難道是間歇性失明?還是……突發性失明?我不是醫生,不清楚離歌到底怎麼了。但是我聽說有時大腦受強烈刺激,瀕臨崩潰的時候就會導致突然的失明,這類失明好像叫做癔症性失明。

  “離歌,你對我的不是愛……”因為離歌地突然失明,同情和哀痛讓我漸漸平靜下來。

  離歌無神地雙眼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波紋,他地目光開始彙聚在我的臉上,他灰黑的眸底是我的面容。

  “你對我只是占有,是風雪音教會了你占有,離歌,擺脫風雪音,你這樣下去,只會是另一個悲劇。”

  離歌的雙眸里是不解和迷茫,忽的,他的瞳仁猛烈地收縮了一下,瞬間,他放開了我,又趴伏在我的面前:“離歌不該冒犯聖靈。”他好像又能看見了。

  看著他那副依然沒有平靜的神情,我只有發出一聲哀歎,這聲哀歎是為離歌而發,是為他悲慘的命運而歎。

忽的,我感覺到有人入洞,當即,我看了看左右,找到一個隱蔽的洞穴,拉起了離歌:“有人來了,你跟我來!”

  離歌還是有點迷惑,我拉起他,他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平日那份冷傲和漠然已經不在,剩下的只有如同迷路的小鹿的那份驚慌和害怕。

  拉住離歌的手,他惶恐地縮了縮,我皺皺眉,他敬我如神,先不管那個什麼聖靈的事情,還是先避開來溶洞的人再說。

  帶著離歌,飛向石壁,鑽入那天然而成的小溶洞,與離歌面對面而坐:“噓!”

  離歌依然用茫然和困惑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再管他,愛看就看吧。

  從溶洞的入口處,進來一黑一白兩人,我匆匆縮回溶洞,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大腦陷入重生後的第一次混亂,他們來了!他們怎麼來了!

  我不能看他們,不能!我跟他們已經沒關系了,從今往後,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將臉埋入膝蓋之間,深怕看他們一眼就會動搖自己的決心。

  忽的,有人抱住了我,從他身上而來的淡淡的藥香中帶著一絲妖豔,是離歌,他抱著我只是怕我離開他,他不懂,他不懂何為愛,因為他分不清。在他尚不知人間情愛的時候,就被風雪音霸道地關入了風清雅的護國府。

  于是,離歌便痛恨這所謂的愛情,是的,他恨愛,所以,他只會占有,因為這是風雪音教他的。

  而玄明玉又教會了他什麼?哼,利用。玄明玉利用風清雅對他的愛而利用她。這就是離歌所知道的情愛,這種扭曲,殘忍,丑陋的愛。

  他相依相伴的只有玄明玉,別無親人。當我出現的時候就像孤獨寂寞的孩子忽然得到了一個布娃娃,布娃娃不會說話,但永遠不會離開他。布娃娃會陪伴他,和他一起度過每一個難熬的白天黑夜。而我,就是那個布娃娃。得不到,甯可毀之,因為我只是個布娃娃。

  而刺激離歌真正的原因,是他將我當做了聖靈,並且謀害了聖靈兩次,從他的反應看,應該是極度嚴重的罪行。這聖靈估計就是逸飛跟我說的能重生的聖嬰,逸飛……

  “遠塵!”他們發現了昏迷的遠塵,我側過臉,在我與離歌的縫隙之間,我看見了他們,這兩個似乎已經合好的男人,沒有我,世界果然和諧,呵呵。

  希望你們能如從前,親如兄弟,秋,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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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7 19:55:0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先拐走離歌

命運似乎為了給我一個完美的結局,在重生的第一天,讓我見到了“上輩子”那兩個最愛我的男人,南宮秋和軒轅逸飛。只是不知命運這樣的安排是為了結束?還是重新又制造一個開始。

  當他們發現平躺在地上的遠塵的時候,他們立刻戒備起來,而與此同時,離歌也抱著我不敢發出半點聲息,他似乎知道自己並不是下面兩個人的對手。

  “月!”軒轅逸飛看向正在查看周圍的南宮秋,南宮秋回到遠塵身邊,神情凝重:“不對勁!”

  “恩,遠塵被人點了睡穴,你看……”軒轅逸飛掃視四周。

  “定是遠塵看見了什麼。”南宮秋看向水晶棺,雙眉立時憤怒地豎起,“准是偷冰魄,混蛋!多半是玄明玉!”

  “恩。”軒轅逸飛陷入沉吟,他扶起了遠塵,“我帶他回去,讓他看見你,不方便。”

  “知道!”南宮秋轉身走到深潭邊,惱怒地揚起手將水晶棺材打入潭內,“嘩----”水漸飛四處,水晶棺慢慢地被潭水吞沒。

  “等他醒了就會知道一切。”南宮秋深沉地看著遠塵,然後轉眸看軒轅逸飛,“飛。你到時不會有所隱瞞吧。”

立時,軒轅逸飛眸光變得鋒利:“隱瞞?你何意?難道你以為是舒兒再次複活將遠塵點穴?舒兒好像還不會點穴吧。”

  心里堵了一下,這句話讓我有點不爽,有種被小看的感覺。

  接著,這一黑一白的兩人進入了對視。他們聚精會神地看著彼此,如果不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地寒氣,還會以為他們在傳遞彼此的愛意。

  ORZ!這兩個人怎麼一提到我就掐架。為了世界的和平,我果然還是別出現的好,或者,他們兩個相愛更好?>
  他們“含情脈脈”地對視了一刻後,紛紛撇開了自己的視線,神情中劃過一絲慚愧。

  “舒兒不會喜歡我們這樣。”南宮秋轉身。背對軒轅逸飛。

  “是啊……”軒轅逸飛扶著遠塵轉身,背對南宮秋而去,陰暗地溶洞里,是兩個孤傲卻帶著蒼涼的男子,他們背道而行,不再看彼此。忽然,南宮秋轉身,軒轅逸飛也停下了腳步,南宮秋揚了揚手,皺了皺眉。轉而,慢慢上前,走到了軒轅逸飛的身後。

  “走吧。”南宮秋走到軒轅逸飛的身後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後便走在了軒轅逸飛的前頭,軒轅逸飛扶著遠塵看了一會南宮秋的背影。輕笑地搖了搖頭,似是自嘲。然後,他抱起了遠塵,緩步而去。

  我慢慢轉回臉,淡淡地說:“你可以放開了,我不會去見他們……”

  身上的手立時放開,離歌又退回我的對面,抱膝而坐。那雙閃亮地雙眸卻沒有離開我,他不再卑微,而是守著自己的寶物那般牢牢地盯著我,甚至不奇怪我為何沒有去跟那兩個男人團聚。

  我看向他們消失的方向輕喃:“那兩個男人中穿黑衣服的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移回目光,從離歌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仇視,“但我不會和他在一起……”離歌眼中的仇恨瞬間被疑惑取代。我輕笑。“你以為愛一個人就是要得到嗎?不,並不是。這個道理你恐怕不會明白……因為……風雪音不明白……”

  離歌簇了簇眉,不語地看著我。望入他那雙稍稍有了些神采的眼睛,我感到了一絲欣慰,僅管這絲神采來自于對南宮秋這個威脅的戒備,但也比之前那個活死人強。

  忽然,我產生了一個帶走他的念頭,是地,帶走離歌,拐走他,不能將離歌繼續留在護國府,不能看著離歌繼續被仇恨摧殘,不能看著他繼續變態。可是,離歌是個大活人啊,有胳膊有腿還有蛇,怎麼騙他走?不過,看他這副呆呆的樣子應該很好騙,他又視我為那個什麼聖靈,說不定……

  我正了正神色,盡量讓自己看上去神聖一點,聖人嘛。

  “你原本想殺遠塵,但在最後一刻卻救了他,可見你本性未泯……”聖人應該是這樣說話吧,離歌神情淡漠,似是只要我不離開他的視線,周圍無論再發生什麼都與他無關。因為他又找回了自己那個心愛的娃娃。

  “離歌,你應該清楚,我是……聖靈!”

  忽然,離歌呆滯地神情滑過恐慌,他垂下頭,不敢看我。

  “所以吾,吾要離開此處!”

  離歌瞬時抬起臉,卻在看了我一眼後咬著下唇再次低了下去,仿佛很是不甘。

  “現在給你個機會跟隨吾,做吾的仆從。”

  離歌身體一怔,微垂的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笑容。我與離歌面對面而坐,再加之比他矮,他只是微微垂臉,所以他臉上的神情變化我可以看地很清楚。

  “但是,你……不是,是汝必須忘記複仇,將與風家的恩仇完全拋開,可從否?”我還故意拖了尾音,說了一堆,自己都豎寒毛,好啊。

  離歌的臉上出現了猶豫,我立刻起身就走,不跟著我走更好,我那也是刹那間的憐憫,偶然間地善心爆發,才那麼沖動地產生了“拯救”這個可憐男人的想法,但是,真要帶上這個恐怖的神經質,還真是心慌慌。

  “別……”他慌忙拉住了我的手,我回頭看他,他卻又立刻放開,垂下了眼瞼,我扔下了話:“跟著我,可以解脫。”離歌身體微怔,低眸不語。

  回到深潭的岸邊,我先往入口張望了一下,外面陽光刺眼,不適應地回頭,嚇了一跳,身後紅衣白臉一離歌,還是那副活死人的樣子。

  “哎……你決定了嗎?”我再問,離歌低著頭點了點,心底有了一絲喜,卻也有一分害怕。離歌不再說話,他身上地寒氣將他再次包裹,跟在我地身後猶如一縷孤魂。這感覺比自己做鬼的時候還慎人。

  當跨出溶洞地刹那間,我聞到了空氣的味道,清新的空氣,明亮的陽光,還有縹緲的從下方樹林中而來的水汽,都那麼真實。

  我大口大口吸入那濕濕的水汽,嘿,又活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我舒清雅又屁顛屁顛回來了,這回我回來干些啥呢?這次是真的自由了,既不是護國夫人風清雅,又不是百花宮的花飄飄。身上沒有半點銀子,我怎麼活啊!

  此時此刻,我恍然意識到,我!沒錢!

  不錯,我身上有的是寶貝,可是都不能當,那些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無論我當了哪個,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甚至,會驚動那兩位。

  該死,你說你葬我干嘛戴花環啊,首飾多戴點會浪費老百姓的錢嗎?

  離歌!

  “離歌!有錢嗎?”我轉身問跟在身後像鬼一樣的離歌,離歌愣了愣,低著下巴搖搖頭。

  無語,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你是不是真的決定跟我走了?”

  離歌依然看著下方,點了點頭。

  “這樣……就不報仇了。”

  離歌這次沒有點頭,他靜靜地站在溶洞的洞口,在他的身後,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忽地,起了風,風吹入溶洞,揚起了離歌紅色的衣衫和他的長發,絲絲縷縷的發絲掠過他的涼薄的唇,他忽地抬起頭:“不能讓我報了仇再走嗎?”

  我有點生氣:“你還是執迷不悟!”

  “不,不要走!”離歌見我生氣慌張地跑出溶洞,抓住了我的胳膊,和我一起站在了陽光之下,明亮的日光將他那身紅衣照地更加顯眼。我皺皺眉:“要離開得先換衣服呐。”

  離歌聽完,雙眸中露出了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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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五華亂世

天露山還是京城的范圍,因這天露山常年有云霧繚繞,所以被求仙之人視作仙山之一,山腰處就有供修真者靜修的天元宮。聽說天元宮也屬于天機宮,簡單地說就是現在以修仙為尊,道為先,所以天機宮在這個世界有很高的地位。

  離歌總是保持一定距離地在我身後飄著,其實,我很好奇自己現在在他心中的位置。之前,是一個只屬于他的娃娃,但現在,這個娃娃卻成了他們火鳳一族的聖靈,地位應該類似于神吧,那他現在,又是如何看待我?

  敬畏我?聽命于我?還是只要我不離開他的視線,他就不會發瘋?他跟在我的身後依然冷漠,但卻很平靜,隱隱的,我還感覺到他似乎安心了,就像找到了什麼精神寄托,再也不用為沒有活下去的目標而迷茫。

  我們似乎又回到了護國府的那種甯靜的關系,他不說話,我也不語,我往前走,他輕輕跟在身後,這種關系,很奇特,卻很微妙。

  漸漸的,我們到了天元宮的上方。俯視而望,天元宮的布局盡收眼底,高低錯落地如同鑲嵌在崖壁上。有房子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有什麼?當然就是錢。

  別說我俗,可是沒錢怎麼混?

“我餓了。你餓不餓?”我問離歌,離歌站在我身後點點頭,然後,他仰起臉,看我身上的衣服:“您……冷嗎?”

  冷?扯了扯衣服。已經半干。可是,我卻看見離歌長長地睫毛上沾染了細小的水汽,可見這里的溫度並不高,奇怪,我怎麼就不覺得冷?

  “不用說您不您的,從今開始你就叫我……小舒好了,也不要把我當聖靈,就當做普通人。”

  離歌看了我一眼。再次垂下了眼瞼:“是。”

  不習慣,很不習慣,只有慢慢適應自己這種“聖人”一般的身份了。

  繼續觀察下面地天元宮,看見了一個院子里是道袍飄飄,似乎是洗衣房。

  “那里就是廚房,我們可以去那里拿吃的。”離歌指向西南的一個院子,果然,那里炊煙嫋嫋,我原本以為離歌是根據這炊煙判斷出了天元宮的廚房,卻沒想到他接下去說道:“那里是客房。您可以換衣服。”他說得很慢,很輕,也很認真。

  心中不免驚訝,看向離歌:“你怎麼對這里這麼熟悉?”

  離歌收回紅色的衣袖。淡淡地看著下方:“負責建造天元宮的人,是明玉。”

  這天元宮竟是玄明玉負責建造?對啊,他是國師,而這天元宮也是皇族上天露山中間休息的地方。

  “現在明玉應該在天元宮,他在等我。1--6--K小說網”離歌說完垂下臉,神情變得黯然。

  他是不是想去跟玄明玉告別?玄明玉是他唯一的親人,現在,他就要跟我走了。而且是退出了複仇計劃,心里定然覺得對不住玄明玉吧。

  想起他這樣大模大樣地離開護國府,就不免好奇:“離歌,你現在出來不會被護國府懷疑嗎?”

  離歌搖搖頭:“我有替身。”

  “就像上次你去天機宮殺風清雅?”

  離歌忽地揚臉,雙眸浮現出深深的懊悔和惶恐:“離歌錯了!離歌不知那時是聖靈!”

  見他情緒又變得激動,我匆匆安撫他:“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怪你了。不怪你了。”

  離歌臉上的懊悔並未消失,只是漸漸趨于平靜。他咬了咬下唇:“可是離歌無法原諒自己。聖靈!”忽的,他神情異常肅然地跪在我的面前,“離歌願為聖靈而死!”

  汗,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說死。。。。

  “呃……如果你死了誰來服侍我?”我努力綻放自己慈祥的微笑,也不知道這個笑容是不是很僵硬。離歌的面色再次變得暗淡:“離歌不配……”

  “那你想怎樣?”我終于撐不住笑容了,“難道你想把你的身體給我,讓我以後重生在你的身上?”

  離歌愕然抬首,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抬手放上離歌纖瘦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先給我弄點吃地,我可是真的很餓了。”死了好幾天,今天一下子活過來,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

  離歌眨了一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因為濃濃的水汽而粘連在了一起。

  由離歌帶路,進入天元宮地客房,離歌說,這里不常有人來,而且客房里也有乾淨的道袍供前來靜修的人更換。

  不過一路行來確實人跡罕見,有時我們不用躲藏,直接光明正大地走在小道上。

  “這里是天機宮的真人來京住的地方,明玉也喜歡住在這里,宮里氣濁。”離歌取出了乾淨的道袍,天機宮的道袍很漂亮,不像電視里那種牛鼻子老道穿的那種。

  飄逸地道袍稱的穿衣者仙風道骨。

  我朝離歌眨眨眼睛,離歌淡淡的神情露出一絲疑惑。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離歌,我要換衣服,就算你不轉身,你也該閉眼吧。”

  離歌恍然大悟地睜圓了眼睛,他慌亂地一時不知所措,在匆匆轉身後,他垂下了頭。我再次無奈地歎氣:“你總是明玉不離口,你和他難道從小一起長大?”為了緩解尷尬,我起了話頭。

  “不是,明玉是後來來的回魂谷,那時我只有十歲。”離歌背對著我慢慢述說,或許是對我這個聖靈的絕對服從,他甚至沒有半分猶豫便講出了他與玄明玉的過往,“那時我跟爺爺在一起,明玉地爺爺死前讓明玉來找我爺爺,那時明玉十三歲。”

  講得好詳細啊,十三歲地孤兒玄明玉和十歲的小離歌……腦子里又開始進入非常理宇宙。

  “明玉是玄氏一族,玄氏一族也僅存他一人,就跟我一樣……後來,爺爺死了,明玉就離開山谷說要去加入天機宮,我不願離開山谷,因為山谷里有爺爺,還有小蛇……”

  小蛇……離歌地愛好果然與眾不同。我束緊了腰帶:“離歌,你也把衣服換了,然後我們明天離開。”

  離歌的頭微微揚起,輕輕吐出了一個:“好……”他慢慢拿起了桌上白色的道袍,失神了片刻後,他轉身,看見我的時候,眼神慌亂了一下,拿著道袍似乎陷入某種猶豫。

  他蒼白的臉漸漸浮上了一片紅云,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身,背對他:“你換吧。”

  然後,聽見了輕輕的,拉扯衣帶的聲音。無語,他一個男人換衣服也要我回避?

  淡淡的陽光從窗外透入,將離歌的身影拉長在我的身邊,垂落的視線里,是離歌在褪衣的身影,他的動作是如此緩慢,透著一種十分的認真,氣氛莫名其妙地變得曖昧,我只有再找話題:“對了,你說什麼玄氏一族,火鳳一族,到底是什麼?”

  離歌的動作微微頓了頓:“聖靈不知?”

  “呃……重生的次數太多了,記不得了。”

  “如果我也能忘記就好了……”離歌雙手慢慢褪下衣衫,“這是一個傳說,曾經,我一直認為那個傳說是假的!”

  “什麼傳說。”

  “五神獸傳說。”

  “五神獸?”向來只聽說四神獸。

  “東方木也,其獸蒼龍;南方火也,其獸朱鳥;中央土地,其獸黃龍;西方金也,其獸為白虎;北方水也,其獸玄武,此為守護五方的五神獸。”

  原來是這麼回事。

  “世界大陸,便由五神獸的後裔統治天下,分為五大家族,便是軒轅族,風族,玄族,離族,商族。”

  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對了,南宮秋曾經說過,在我以喜洋洋的身份跟花了了進護國府的那次,他失魂落魄地說這些家族自詡為神,到最後,卻是凡人。

  “而我們離族傳說有一位聖靈,可以火鳳重生,離族便以此為傲,想占有天下……”

  原來離歌的占有欲還是遺傳來的。

  “最後,導致了五華亂戰,戰爭延續了上百年,最後,由軒轅一族一統天下,直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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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發表於 2011-1-27 20:01:1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讓人懷疑的幽會

記得曆史上有五胡亂華,所以,我很奇怪這里為何叫五華亂世?而不是五族亂世。于是,我不恥下問:“五華是什麼意思?”

  地上的影子開始穿衣,離歌原本清瘦的身體被夕陽拉得更加細長:“當時大陸稱之為華,而五族分處五地,稱為華東,華南,華西,華北和華中,故稱五華亂世。”

  我微微點頭,看著地上的身影緩緩靠近,他站在我的身後,輕輕道:“關于聖靈,離歌一直認為只是傳說,火鳳離族百年來一直找尋聖靈,然後在聖靈的領導下複興火鳳一族,可是,一直都沒有聖靈的下落,而今,聖靈降臨,定然能興盛本族。”

  “興盛了又如何?”我轉身,微笑地看著穿戴整齊的離歌,“複仇?還是再一次五華亂世?”

  “可是這天下原本就屬于火鳳一族!”離歌不解而焦急地爭辯。

  我笑:“天下是老百姓的,大道理我不會說,但是,我之前跟你說過,活著不是為了複仇。如果你一心還想找風雪音報仇,就不要跟著我。”我側過身,不看離歌,雙手環胸,表現出我的憤怒。

  其實,心里明白讓離歌不報仇是在為難他,風雪音對他做了那麼過分的事,讓他一時間完全放棄。論誰都做不到。可是,我不能因為他而再次陷入宮廷,像風雪音這樣的人,老天會收拾她,何需我們自己動手?

  離歌在一旁默不作聲。他是因為報仇這個信念而苟延殘喘至今,我似乎讓他陷入了一個近乎生死地抉擇。

  罷了,再逼他他真的會瘋的,我歎了口氣,回身看他:“不是不讓你報仇,只是現在不是時候,你明白了嗎?”

  “那什麼是時候?”離歌眸光立刻晶亮起來,可見現在報仇在他心里還是占了一大部分。我想了想:“至少要等我這邊的事淡下去。我剛重生,不易露面。”

  “離歌明白了。”淡淡的笑容浮現,離歌那蒼白地臉多了一分生氣。沒想到他會因為能報仇而開心地微笑,看見他笑,我很開心,可是基于那個笑容背後的目的,我卻又為他深深擔憂。

  “離歌,你去跟玄明玉告別吧,不過,別把我的事告訴他。”

  “聖……小舒……”感激溢出離歌的雙眸。被他這感恩般看著我也不舒服。轉身打發他:“先去給我拿吃的。”

  “是。”離歌輕輕退出了房間,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我看見了離歌唇角的笑容,其實。他笑起來真地很好看,也難怪當初風雪音聽見他笑的時候,會那般激動。

  說實話,我很想知道離歌和風雪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吧,我好八卦,但是誰不好奇?離歌定然是隱居的,為什麼風家姐妹會去那麼隱蔽的地方

又那麼巧合地被離歌和玄明玉所救?而之後,玄明玉就成了國師,這一切,如同是一個人的精心布局。會是誰?

  可是,現在離歌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問起風雪音無疑是揭開他的傷疤。還記得方才他那聲輕喃:如果我也能忘記就好了……是啊。如果人能夠選擇忘記自己想忘記的痛苦,就好了。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希望不要看見這個世界,因為他厭惡這個世界,說不定,他厭惡每天的日出,因為那代表又一天開始了,對他而言,就是又是一整天的痛苦。所以,他才會突發性失明。他恨命運,恨世界,恨風雪音,更恨自己還活著。

  離歌……讓人心疼……

  眼睛一眨,一閉,時間就過去了。大部分的時候,我都坐在桌邊發呆,想著接下去該如何。看著桌上地飛星和夜,這一切都過去了,而它們便是那段混亂的感情的留念。而之後,我將會跟離歌在一起,甚至都沒想好究竟跟他怎麼過?

  是帶著他歸隱?他應該有很強的獨立生活能力吧,比如種菜,打獵,養雞鴨鵝地。眼前開始浮現他種地來我偷菜,他打獵來我燒烤的景象,似乎……這樣也不錯。

  我要不要去開家酒館?可是沒有本錢。這錢果然是個問題。離歌這人又不機靈,不然還能用他的臉去坑蒙拐騙。

  等離歌將食物取來的時候,我還是沒有任何計劃。匆匆將飛星和夜包起來,和離歌一起吃飯。

  他坐在旁邊看著我,那恭敬的態度讓我想起了龍皇,那時也是我不吃,龍皇不敢吃。最後,他也是只吃了一點,感覺像在喂貓。

  之後,他一直靠在窗邊,凝望著藍天,起先,我以為他是在眷戀或是回憶,可是當他看見月亮時微笑的時候,我恍然明白他在等夜晚的降臨,因為他便可以去跟玄明玉告別。

  他匆匆離開了房間,急急離去。不由得,我開始懷疑他和玄明玉的關系。這不能怪我往歪處想,我接受地便是腐女的教育,自然而然會將他們兩個……于是,我很無恥地跟了上去。

  跟蹤離歌,一是因為想看那個什麼什麼,二是確實對離歌還並不信任,他跟玄明玉的感情讓我不得不提防,一旦他出賣我,我立馬跑路。暮色籠罩的天露山,陰森而詭異,光怪陸離的山峰在深沉的夜空中形成了皮影戲一般地假象,感覺魔幻而不真實。

  更奇特地是,白日不見的修真者們從各自地房間里陸陸續續地出來,聚集在了一起,然後沿著山路往上,前往位于天元宮最上方的登仙台,登仙台造在崖壁上一塊單獨的凸出的岩石上,岩石很大,就像是被神仙插入整塊崖壁。

  人雖然不多,但那些白色的身影也形成了一條細細的白線,他們蜿蜒而上,然後盤腿坐在登仙台上,采集日月精華。

  其實,從我這個現代人的眼中,會覺得他們的行為很幽默,可是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件神聖莊嚴的事情,而且,還不是普通人都能做的。

  在那行人里我還看見了君臨鶴,他纖長的身形就像是畫出來的一個美人,他猶如全部用細長的線條繪制而成。細長的眉,細長的眼睛,纖長的鼻梁,細細的唇線,還有細長的頸線和腰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縷輕煙在你面前飄著,又像一只仙鶴飛翔。

  新奇地看了一會熱鬧,想起了正事,往那唯一一間明亮的房間而去。

  屋內,玄明玉正與離歌對視,他對離歌的到來並不驚訝,就像離歌說的,玄明玉在等他。他們在天露山溶洞告別,玄明玉便在天元宮等他。

  離歌淡淡地笑著,唇角上揚,而玄明玉雙眉微蹙,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擔憂,忽的,他上前擁住了離歌:“下來了就好,我正擔心你是不是被軒轅逸飛他們發現了。”

  “沒有,他們沒看見我。”離歌輕輕地說。

  玄明玉放心地放開離歌,拍了拍他的雙肩,感歎:“我們力量微弱,斷不能被他們察覺啊。”

  一抹猶豫劃過離歌的雙眸,他似是有所動搖。

  “對了,和軒轅逸飛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還有,我看見遠塵昏迷,是不是你做的?”玄明玉焦急地問離歌,離歌抿抿唇,陷入沉默。

  玄明玉更加著急:“小離,究竟怎麼回事,你別不說話。還有,你跟那個飄飄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喜歡她?”

  離歌倏地仰起臉,清澈的眼眸中波光粼粼,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再次垂落:“跟軒轅逸飛一起的男人我之前見過一次,不知道他的身份。遠塵是我打暈的,當時他來的時候看見我,不過並不知道我是誰。”

  聽完離歌的敘述玄明玉眼神變得深沉,他靜靜地站立在離歌的面前,看著離歌微垂的臉許久,忽然說道:“小離,你有事瞞著我。”

  玄明玉果然了解離歌,不過離歌那副神情,誰都看出有隱情了。離歌平日用冷漠包裹自己,保護自己,讓別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可他在自己的好友兼兄弟的玄明玉面前,卻是透明的。離歌,你會不會出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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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發表於 2011-1-27 20:04: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再次上路

如果離歌一出賣我,我就閃。不過,也要先去每個房間光顧一圈,偷了銀子再走。慚愧,沒想到重生後第一份職業是偷偷耶。讓我想起開心網的日子,時刻為偷菜而准備,為了成功不惜時間。

  “小離,你從來不會瞞我。”玄明玉清朗的聲音里帶出一絲哀傷,離歌緩緩揚起臉:“我很後悔殺了飄飄。”

  玄明玉一怔:“你果然喜歡那個女人?小離,天下女人何其多,那個飄飄不過是個青樓女子,而且還是軒轅逸飛的寵姬,你怎麼會喜歡那樣不潔的女人?”玄明玉仿佛無法理解離歌為何對一個青樓女子有情。

  郁悶,居然說我不潔,惱火啊不是考慮自己可能打不過玄明玉,我肯定沖下去把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離歌搖搖頭:“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喜歡她,而我……”離歌緩緩抬起蒼白的雙手,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手心,“我卻殺了她,可是!我是為她好,她那麼純淨,不應該被那些男人玷汙,不能……”離歌又開始陷入錯亂狀態,玄明玉看在眼里,心痛得上前再次將離歌擁入懷中。

  “是我不好,小離,都是我不好。”玄明玉痛心地仰起臉,苦澀的淚水溢出了眼角,“如果我能早點拯救你。你就不會變成這樣,是我不好,小離,不要急,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到時,你就會認識更多更好的姑娘,遠比這個飄飄好,你會很快忘記這個女人……”

  “不……明玉,我要走了。”離歌輕輕推開了玄明玉,玄明玉似是沒有聽清地拉開與離歌地距離:“小離,你說什麼?”

  “我要走了。”離歌低下了頭,然後再次揚起。“我會很快回來的。”

  “你要走?”玄明玉詫異地退了一步,隨即猛然抓住離歌的手臂,“你要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離歌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小離,你是不是要去散心?”玄明玉神情轉為安心,“也是該回鬼哭谷看看爺爺了。”玄明玉的唇角帶出了微笑,面容溫和如同一個親善的大哥哥。

  離歌看了看玄明玉,淡淡道:“我明天能跟著君臨鶴離開嗎?”

  玄明玉微笑地點了點頭,抬手輕輕拂開離歌額前散亂地劉海,溫柔的目光里是深深的憐惜:“去吧,也替我給爺爺上柱香。”

  “恩。”離歌頷首。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了半絲猶豫,他再次抬起眼瞼:“明玉,你相信我們火鳳族的聖靈嗎?”

  心里咯噔一下,挑起一邊的眉。離歌果然不可靠嗎?

  “聖靈?哼。”身下傳來玄明玉近乎輕蔑的嘲笑,他歪著嘴角,完全失去他的仙風道骨,完全一副世俗地流氣,“你見過嗎?如果你們火鳳一族有聖靈,也不會就只剩你一個了!聖靈,呵,那只不過是一個傳說。一個騙騙小孩子的故事。”

  “可是明玉,你相信有長生不老之藥,為何不能相信聖靈?”離歌因玄明玉的嘲笑而著急。

  “那怎麼一樣!”玄明玉一改往日的溫和,竟是大聲咆哮起來,“我有玲瓏寶鑒,玲瓏寶鑒能解開長生之謎。可是聖靈呢!有誰見過。誰能證明這世上真有無限重生之人!”

  “聖靈她!”離歌瞬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慌忙收住了聲。低下頭,“明日我還要帶上一位朋友。”

  “朋友?”玄明玉微微側臉看離歌,“小離,你常年在護國府,怎會突然多了個朋友?”玄明玉聲線下沉,溫柔的目光猛然透出了寒。

  離歌擰了擰眉,低聲道:“為什麼我就不能有朋友!”語氣里是滿滿的怒意。

  玄明玉見離歌瞬間冷漠的臉,神態轉柔:“對不起,是明玉哥哥不夠關心你,你是該有個朋友,那樣對你有好處,你此番離京也是為了他?”

  為什麼玄明玉這話在我聽來像是在套離歌的話?

  離歌在遲疑片刻後點了點頭,卻又馬上搖了搖頭,然後後退了一步看向玄明玉:“明玉哥,小離就此告別,今後你多多保重。”說完,離歌轉身便飄然而去,清冷的身姿沒有半分留戀。

  離歌走得很干脆,也很決絕,他……是否真的能放下玄明玉?回頭看玄明玉,他急急走到門邊,單手扶住門框,右手高揚,卻是沒有叫住離歌。空空地右手落寞地緩緩垂落,他柔和的面容漸漸收緊,寒光劃過他深黑的眸底,帶出了一句輕語:“究竟是誰……改變了你,小離……”

  誰?那個偉大的聖人,就,是,我!不免得意地搖頭晃腦,造心工程可是人世間最偉大地工程。

  改變離歌讓我美得屁顛屁顛的,身後的狐狸尾巴翹上了天,很久沒有這感覺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在護國府做風清雅的時候,那時總是捉弄風清雅,整的她敢怒不敢言,別提多有成就感。

  跳回自己的房間,想了想,決定先蹲在外面看看離歌找不到我的反應,心里很激動,這種躲貓貓帶來地興奮讓我血脈沸騰。

  遠遠的,離歌疾步而來,倏地,他在院子中央停住了腳步,眼中出現了害怕的惶恐,他匆匆奔進空蕩蕩的房間,卻就此呆立在了房間內。這時,我有了一絲後悔,這種游戲,玩的不是時候。

  蒼白的月光灑落在離歌纖瘦地身上,那身白色地道袍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銀光,越發稱出了離歌皮膚地白。一縷帶著山間寒氣的風吹入了房間,揚起了他絲絲縷縷的發,細長的發絲刮過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那讓我熟悉的絕望又從他的眸中而出。

  心一陣揪痛,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戲耍他,而且是在他情緒尚未穩定的情況下。帶著歉疚,我輕輕飄落屋簷,站在門外,輕輕地喚:“離歌……”

  陡然間,離歌轉過身,圓睜的雙眸中,是我同樣白色的站在月光下的身影,他欣喜地朝我跑來,卻在我一步之外停下,低下了頭,開心地說:“小舒,你快休息吧,明天我們跟君臨鶴出京。”

  靜靜的空氣里,是從他身上而來的淡淡的藥香,忍不住的,我撫上了離歌那張蒼白的臉,他微微一怔,冰涼的臉龐在我的手心中開始慢慢發熱。

  “離歌,以後沒有你的明玉哥哥,有我小舒,我會陪著你。”

  他詫異地揚起臉,閃爍的眸光中是驚喜,我微笑著,這微笑是發自內心的,沒有同情,沒有雜念,而是對朋友綻放的微笑。

  “我們是朋友。”我說,離歌眼神閃爍了一下,有分疑惑,有分懵懂,還有分後悔。

  或許,離歌真的不懂情,但是,在未來的日子里,我會告訴他何為親情,這是我能給他的,如同親人一般的關懷。或許,在這異世,在我寂寞無所依靠的時候,我將這個可憐的離歌,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經過我的建議,離歌拿來了人皮面具,所以當我和離歌站在玄明玉面前的時候,玄明玉沒有認出我是何人。他的雙目中透著深深的不解,看得出,他很想從離歌那里得到關于我的答案,可是礙于君臨鶴眾人的存在,便收回停留在我身上過久的目光。

  從君臨鶴對玄明玉的態度不難看出玄明玉的地位或是輩分高于君臨鶴,所以玄明玉讓君臨鶴帶走我和離歌的時候,他沒有問任何原因。

  陽光從那飄渺的山峰之間而來,照亮了整個天元宮,從此處俯視下去,似乎還有一段很長,很崎嶇的山路,或許山下,就是我新的天地,也是我又一次人生。

  鬼叔消失後,再沒有出現,他最後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完,心里始終因為冰魄的存在而忐忑不安,可是見自己身強力壯,便也試著忘記它的存在。

  “小離。”遠遠地跟在君臨鶴的身後,我輕聲問離歌,“你知道人吃了冰魄會如何?”

  離歌在幃帽下搖了搖頭,我輕歎:“連你也不知道啊……”

  “不過,小舒的身體沒有以前暖和了。”離歌淡淡的話語飄入了我的耳朵,這句話歧義非淺呐,如果這話不是從離歌嘴里吐出,而是軒轅逸飛或是南宮秋的話,那就完全是另一個意思了。

  我在白紗下皺臉,離歌的意思是說我體溫下降,可是我自己卻毫無感覺,不管了,反正那玩意是寶物,吞了應該不會死。

  回頭再次遙望隱藏在云霧之後的天露溶洞,靜靜地,看了許久,然後,我深吸一口氣,渾身輕松地笑著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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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7 20:09:3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遠塵和狐狸

京城依如往日的繁鬧,灼灼的驕陽曬黑了人的皮膚,酷暑接近尾聲,天氣就變得更加燥熱。摩肩接踵間,總是時不時聞到各種各樣的汗臭,狐臭,讓人作嘔。

  好在這個世界信道,所以老百姓對天機宮的人頗為敬畏,君臨鶴走在前面,身邊的人自然而然會盡量避讓。

  看著君臨鶴身後的兩個女真人,我無限遐想,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女人。天機宮里男女混居啊。

  太不純潔了,鄙視一下自己。對這些清心寡欲,一心求仙的人應該敬重。然而,在我嚴肅不到五秒鍾後,我又忍不住往男女同居一宮的方向去YY了。哎,本人中毒已深,已無藥可解。

  今天很奇怪,比以往更熱鬧。到了晌午,君臨鶴帶著我們去茶樓小憩。

  小兒上了茶,我就把幃帽取下,君臨鶴白紗下的臉側了側,我奇怪地看他和他的女師妹,他們都不摘帽。對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頭戴幃帽的,直到賈銘凱的壽宴,他才算是給賈銘凱面子露了一下廬山真面目,當即,傾倒全場。

  君臨鶴莫不做聲地再次轉回臉,估計由我去了,畢竟我不是真的天機宮的人,他們這樣戴著帽子吃飯不麻煩嗎?好好奇哦。

  離歌也取下了帽子,我和離歌都戴著人皮面具。長相算是一般,就是扔到人堆里認不出的那種。

  看著離歌,我便忍不住將他和君臨鶴比較。說離歌是天下第一美男,我並不同意。因為論美,南宮秋更甚一籌。但他們的美也是各有千秋,只是我偏好南宮那一口。

  或許,當初那個隱居在鬼哭谷,不沾半點紅塵地那個離歌會吸引我,清淨純善的氣質出塵脫俗,相信風雪音也是因此而著迷。

  君臨鶴的美是雌雄莫辯,這也是我在上面看見過的唯一一個“不男不女”的男人,當然。論樣貌是遠遠不及下面那個雷神了,可在凡間,君臨鶴也屬極品。收集美男自然是按特色而收,否則再美,也會容易被人忘記。

  例如南宮秋地妖孽,軒轅逸飛的雙面,後弦的可愛,珊珊的浪蕩,紫宸的刻板,遠塵的淡定。離歌的冷傲,玄明玉的陰暗還有這君臨鶴地“雌雄”合體,都讓人印象深刻。

  “咣----咣----”忽然,樓下傳來鳴鑼開道的聲音。我好奇地往下張望,確切的說,這一桌人,只有我一個好奇往下張望。只見一頂花轎遠遠而來,瞬間,我忍不住笑了,咬著筷子樂滋滋地看,

  這世界果然缺了誰都不會停。看。百花宮新的花魁出爐了,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照顧我的月月。每一個花魁游街都會有一塊花牌走在隊列的最前面,那塊紅色的花牌上,用金箔貼了三個大字:花月月。

  嘿,連媽媽果然懶。所有花魁都姓花。哪天再來一個花叉叉。

  “走吧。”

  走?在我回頭的時候。君臨鶴他們已經起身,不會吧。我都沒吃飽呢,他們也太雷厲風行了吧。再加上這批人都是修真者,葷腥不沾,今天可以說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吃地最樸素的一頓。不是說道士可以吃葷的嗎?真是地。算了,既然吃別人的就忍了。

  離歌將桌上的饅頭包了包,放在了行囊中。然後將糕點小心地放在綢帕上,托在手中:“小舒,給。”離歌手托糕點,他知道我光顧著看熱鬧沒怎麼吃飯。

  “謝謝。”我拿了一塊,離歌就將糕點包好,小心地拿著,似乎准備隨時喂我。

  就在這時,樓道口上來了兩人,一人身穿銀灰長袍,身背墨綠色行囊,長發一把束起放在右側的胸前,手提長劍,神態淡漠地走在前頭。

  他身後地男子身穿花袍,白色的底,彩色的小碎花。漆黑閃亮的長發垂掛雙肩,齊眉束起一束,額前劉海三七,整理地一絲不苟地貼附在額上。手提寶劍和一藍色行囊,在前者身後有說有笑。

  離歌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將幃帽慢慢戴上,然後也將幃帽扣上我的腦袋,遮住了我的視線。

  挑挑眉,遠塵和淳于珊珊怎麼在一起?

  “小王爺,你別這樣,怎麼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淳于珊珊笑嘻嘻地拉住遠塵的胳膊,遠塵淡淡地皺起了眉,拂開淳于珊珊捉他的手,環顧了一下,正巧只有我們這張桌子空了,他走到我面前,和善地詢問:“請問二位是否就要離去?”

  “這……”我遲疑了一下,看見兩個老朋友,難免心里有點激動。

  “走吧。”離歌在我身邊淡淡地說了一聲,聲音稍有所變,可他身上地寒氣在慢慢回升。

  遠塵的目光便往離歌而去,風掠過離歌的幃帽,白紗下的容顏若隱若現,遠塵似有所疑惑,卻被突然而來的淳于珊珊打斷。

  淳于珊珊掛上了遠塵的後背,笑道:“這位子不錯,喲,那不是新地花魁?”淳于珊珊睜大了狐狸雙眼往下望去,然而,卻在看到那支隊伍地時候,臉上帶出了哀傷。

  離歌輕輕拖著我與他們擦身而過,遠塵和淳于珊珊的目光便跟隨著我們而轉,然後,淳于珊珊嘀咕了一句:“天機宮地人都喜歡神神秘秘的。”

  “這位兄台,我們之前是否見過?”忽的,遠塵在我們身後問,我看向離歌,離歌沒有回頭,繼續走。

  突然,身後出現一股勁風,離歌將我拉到身邊轉身舉起手臂,擋住了遠塵急速而來的手,瞬間,離歌手中的糕點便灑落一地。

  事情發生地突然,二樓瞬間陷入寂靜,吃飯的人都慌亂地往樓下跑,一下子,二樓人去樓空。尚未走遠的君臨鶴停在了樓道邊,朝我們望來。

  “小王爺!”淳于珊珊也驚訝上前,瞅著我們,挑眉看遠塵,“他們……是誰?”

  遠塵不答,只是看著離歌:“這位兄台,能否讓在下看看真面目。”

  感覺到離歌身上的殺氣,我看向君臨鶴,想讓他解圍,誰知他只是看了一會,便帶著師妹們走了。什麼人呐!太不厚道了!

  想了想,我抬手就掀掉了離歌的帽子,瞬間,所有人都因我這個動作而驚訝。離歌怔住了身體,他疑惑地看向我,我也拿下帽子,笑道:“他們要看就看唄。”我壓低了聲音,稍稍變了變聲。現在不是跟別人起爭執的時候。

  殺氣從離歌身上而退,他收回手,遠塵隨之也退回原位,離歌垂下臉生氣地看著地上的糕點。我在一旁對遠塵笑道:“師兄不喜與人多言,請閣下見諒,只是,閣下為何定要看師兄的樣貌?”

  遠塵抱歉道:“對不起,是在下認錯人了。”

  “那……沒事了吧?”我問。遠塵拱手:“抱歉。”

  笑了笑,看向離歌:“走吧。”

  離歌可惜地看著那滿地的糕點,他蹲了下去,然後將未摔碎的糕點撿起,遠塵淡淡地看了一會,竟也蹲了下去幫離歌撿糕點,淳于珊珊見遠塵撿糕點,不解地挑眉:“陪他們一份就是了,小王爺,別撿了。”

  遠塵微微蹙眉,溫和的臉上浮出一絲慍怒,不搭理淳于珊珊,兀自將完好的糕點放入離歌的手中:“對不起。”

  “沒關系。”離歌淡淡起身,包起糕點,戴上幃帽,重新拉起我,“走了。”

  我回頭對遠塵和淳于珊珊微微頷首,卻沒想到與他們最後的告別只是在這一點頭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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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發表於 2011-1-27 20:12:1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一不小心救了人

今天這件事後,我就決定鄙視天機宮,他們算啥?簡直就是無情無義的紙人,就他們這覺悟還想成仙?雖然我不是神仙,但我也是下去兩次的人,見過的神仙雖然不多,但也有發言權。

  什麼神仙沒有七情六欲,簡直胡扯。沒有七情六欲那雷神會逃下來?沒有七情六欲那什麼魅王會罵鬼叔?

  所以,神仙也不靠譜。

  “噼里啪啦”,篝火在我們面前跳躍。這幾天我就跟著君臨鶴他們,他們也沒問我們幾時離開,只當是還沒到分別的地方,畢竟一路走來,都是山路。

  啃著饅頭,看君臨鶴和他的師妹們,他們甚至睡覺都不摘帽,太奇怪了。

  而吃飯的時候,他們就將饅頭放入面紗下,然後再看見他們的手的時候,就是空空蕩蕩的手,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這時,君臨鶴揚起了臉,從那隨風飄搖的白紗下,我可以感覺他的目光。

  “你們去哪兒?”終于,從白紗下傳來他清清冷冷的聲音,他還是忍不住了。

  我勾起唇角,忽然很想逗逗這些天機宮的人:“聽說拜入天機宮門下能成仙,不知君真人覺得我二人怎樣?”

  “哼,就你們?”君臨鶴左邊的師妹忽的發出了冷笑。呃……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她們算不算道姑呢?那女道姑從白紗下冷哼,“別給我們添亂就不錯了。”

  “添亂?”我看向那女子,“呵,我們有事地時候。你們不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什麼叫我們跑得比兔子還快?”另一個女道姑竟是生氣了,“是你們自己惹是非,你們趕快把仙袍換了,免得被人誤會我們天機宮的人沒有教養。”

  “嘿?我說你們天機宮真就這麼了不起?你們說說,你們天機宮誰成仙了。”

  “說就說。”女道姑不服氣地昂了昂脖子,可是,接下去卻是一片寂靜,篝火噼里啪啦地爆著。靜靜的空氣是貓頭鷹:“唔……唔……”的取笑聲。

  “哈哈哈……”我立刻大笑起來,說不出的無恥樣,“說不出了?哼。”我冷笑,“修真之人卻不知為何修真,怎能成仙?”

  “誰說我們不知道!”女道姑估計修真不久,也就是兩毛丫頭,說兩句就被激怒了。

  唇角揚起,看向君臨鶴:“修真之人最忌氣躁,看看你們地師兄吧,你們真該跟他好好學學。”

  兩個小丫頭看了看君臨鶴。再看向我,幃帽的白紗在她們腦袋轉動間飄搖。

  “師兄是懶得與你這種俗人計較。”

  “俗人?”我挑起眉,也是實在無聊才會與這兩個小丫頭爭辯,靜靜的空氣里忽然起了一陣陰風。身邊的離歌挑了挑篝火,篝火燃燒地越發明亮,我笑了笑:“沒錯,我們確實都是俗人。”看看君臨鶴安靜的樣子,估計的確是多半不想搭理我們。

  隨手從包袱里拿出短笛,它不僅僅是武器,還是一件樂器。

  離歌見我拿短笛,似是想到了自己的玉簫。竟也拿了出來。

  我笑了笑,放到唇邊。

  “喂!我們要靜修了,別吵我們。”

  我輕笑,誰理她們啊。放到唇邊,就是一個爆破音,刺耳的笛音讓兩個小丫頭捂住了耳朵。我心里那個樂。感覺自己真地很無聊,跟小丫頭計較。

  離歌也是一怔。拿著玉簫發呆,不知道怎麼附和我,我笑了笑,在百花宮的學習在此處就顯出了好處。

  氣息一轉,手指一動,那聲爆破音便化作了一匹獨角獸的嘶鳴,獨角獸從月宮而下,渾身散發著迷人的月光,溫柔的雙眸是溶化冰山的力量。仙氣繚繞間,獨角獸輕輕的踩踏著清澈的溪澗。忽的,一只銀藍的蝴蝶翩翩而來,圍繞在獨角獸地身邊。

  這只蝴蝶是由離歌所化,曲由心生,銀藍的蝴蝶孤獨寂寞,依戀在獨角獸的身邊,他是如此地弱小,如此地清瘦,他很害怕,也很彷徨,他就是離歌的化身,冷漠地離歌其實有著一顆脆弱的心。

  忽然,在我的笛聲與離歌的簫聲之中,出現了一聲及其短促的口哨聲。若是沒有內力的人是斷不會聽出這聲微乎其微的口哨,這聲口哨里,帶著殺氣!我猛地睜眼,停止吹奏,離歌的余音未停,他緩緩睜開眼睛,疑惑地看我:“怎麼了?”

  “你沒聽見?”我問離歌,離歌淡淡地搖搖頭:“聽見什麼?”

  “不對勁!”我收起短笛問君臨鶴,他應該比離歌內力深厚:“君臨鶴,你聽見沒?”

  君臨鶴地幃帽維揚,尚未開口,邊上的小姑娘倒是又說話了:“你怎麼可以直呼師兄名諱!”

  我不理那兩個小姑娘,因為我覺得那聲口哨及其蹊蹺,所以我很認真地看君臨鶴,微微透明的白紗下傳來君臨鶴不疾不徐的話語:“只怕要出事。”

  “果然!”我立刻起身,離歌也隨之而起:“小舒。”

  “我要去看熱鬧。”跟著這幾個悶人把我悶壞了,現在有熱鬧不看白不看,而且萬一是山賊欺負百姓,說不定我還能做一次俠女!太棒了!我一定要想個華麗麗的出場姿勢!

  離歌還略有遲疑,不過如果我去他是斷不會離開我的。

  “有人借你們地曲聲隱藏殺氣。”君臨鶴依然說得不緊不慢。我看向君臨鶴:“要不要一起。”

  君臨鶴不做聲。

  我輕笑:“不惹麻煩,哼,你們就是這樣修真地?別忘了,這里可有山賊出沒,你們真能見死不救?”

  “天有天道,人自有人道。”

  “道什麼道,我只知道人不以善小而不為!沒有功德還想成仙?離歌,我們走!”拉著離歌就走人。鄙視天機宮。

  深厚的內力讓我聽力提升,由此看來離歌地內力應該在我之下,如此一來,萬一他哪天不正常,我也能制住他,可是,他會用毒啊。若是我能百毒不侵……

  “小舒,我們不該多管閑事。”離歌在我身邊輕輕地說著,我側臉微笑:“離歌,我希望你能變回原來的你。”

  離歌原先沒有神情的臉浮上了一絲晦澀,似乎我又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沒有多久,便聽見了刀劍碰撞的聲音,但尚未見到人,我欲向前,卻被離歌拉住:“小舒,看看就好,我們……不宜現身。”

  離歌的意思我明白,我是飄飄重生,他是離歌,不方便多管閑事,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點點頭:“我知道。”但還是繼續往前,離歌只有跟在我的身後。

  慢慢靠近,明朗的月光照出了前方的打斗,竟是黑壓壓的一片,數個黑衣人圍攻著兩個人,由于黑衣人太多,打斗很混亂,以致于看不清被圍攻的人。

  “以多欺少,我們不能不管。”身體里的某處開始沸騰,腦子里出現了一個俠女閃亮亮的形象。上輩子,上上輩子,都被人好好保護著,一身內力都無處發揮,太慫了。唯一用到的那次就是被南宮當做了內力提取機,便宜他了!

  “小舒,別。”離歌漠然地說著,“我們不認識他們。”

  離歌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就躍出了重圍,飛至半空,那銀灰的身影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現出一抹銀藍的光彩。

  我怔住了,完全沒有當初的興奮,而是愣愣地眨了眨眼睛,道:“現在你還認為不認識他們嗎……”

  離歌微微蹙起了眉,慢慢將洞天藏起,折斷了身邊的一根樹枝。這次,是真的不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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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7 20:14:4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只救該救之人

那日看見遠塵和淳于珊珊,他們便是出行的裝扮。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遇上,而且,還是這種情況。

  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到處都是血痕,就連空氣里彌漫的也是濃濃的血腥。遠塵銀灰的袍衫上也是絲絲血痕,那觸目驚心的血跡讓我驚心,他緊擰雙眉,滿面憤怒。這還是我認識的遠塵嗎?還是那個春日下溫和淡定的遠塵,那個靜靜地端坐于竹林撫琴的遠塵嗎?

  他為何不在自己的王府安心做他的小王爺,四處亂跑?難道……是為了尋找軒轅碧落?是啊,這是他另一個心願……然後,軒轅逸飛便派淳于珊珊隨行保護。

  遠塵未能沖出重圍,再次落下,地上,是幾具橫躺的尸體。此時此刻,我為自己的平靜而奇怪,當初第一次看到南宮秋殺人,恐懼和害怕從心底竄起,讓我顫抖。而現在,我卻異常平靜,或許,是因為真的下面去多了吧,總是覺得他們還會投胎,重新做人,死亡,不過是一個過程。

  “是她,一定是她!”離歌咬緊了下唇,那讓我熟悉的黑暗正從他的眸底湧出。渾身地殺氣讓人發寒,“她不肯放過遠塵,肯定是這樣!”

  遠塵對于離歌來說,是護國府患難的伙伴,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會坐視不理。而且,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風雪音。

  見離歌換了武器,想起自己的短笛遠塵和淳于珊珊見過,如果被他們看見雖然不會想到是我重生,也會誤解我們是盜墓地。就像遠塵那日攔住離歌,他或許就是因為覺得離歌的背影像那個紅衣人。遠塵向來有著敏銳的觀察力。

  我也找武器,但在我還沒找到的時候,卻沒想到離歌先是躍了出去。我有點驚訝,匆匆隨手撿起石子就丟,可是……又偏了,而且,偏地很離譜,反正就是消失在了某處,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離歌的突然出現讓那些刺客很驚訝,蒼白的月光之下,映出了一雙雙驚訝的眼睛,可是這份驚訝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眼內的冷酷中。立刻,他們迅速分出二人迎戰離歌,圍攻遠塵和淳于珊珊地刺客減少,我看到了被圍困在深處的遠塵和淳于珊珊。他們似乎都傷地不清。

  太無恥了,十幾個打兩個。

  寒光滑過周圍漆黑的樹干,離歌手中的樹枝自然不是刺客們刀劍的對手。沒多久,離歌手里的樹枝就被砍柴一樣削斷。忽然,離歌右手一揚,立刻,有什麼東西飛入空中,它們在月光中隱現。瞬間消失。

  “啊----”立時,慘叫劃破長空,一刺客甩脫了手中的劍,瞬間,離歌接住那把劍反身一劍,就劈開了另一個的胸口。鮮血在月下飛濺。離歌神情淡漠如同孤魂。

  離歌使毒!

  被離歌放毒的刺客惱怒地朝離歌沖去,可是。他忽然停了下來,痛苦地看向自己的手,忽然,恐怖地事情發生了,他的手沒了,是的,那原先被捂著的手消失了,只剩下一團血肉模糊,而且,還滋滋冒著白眼,還在繼續腐爛,就連白骨都抵抗不住這恐怖地侵蝕,而溶成血水。

  “嘔!”好惡心。可是,我還是繼續看,就當看恐怖片。

  恐懼瞬間覆蓋了刺客的眼睛,他扯下自己的面罩驚恐地大叫:“啊----啊----”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讓人心驚膽顫,也讓所有的刺客都停下了任務。

  就在這時,一個刺客手起刀落,果斷地將那人的手臂齊肩砍斷,然後扶住了他,給剩下的五人一個眼色,就飛身而逃。遠塵和珊珊體力不支地用劍支撐自己的身體,看向離歌。

  驚訝滑過二人地目光,他們尚未來得及說話,離歌竟是追那些刺客而去,怎麼回事?

  我這才從黑暗中躍出,到最後,我啥也沒干。看向滿身血痕的遠塵和淳于珊珊:“你們帶了傷藥沒?”

  遠塵吃力地點頭,我擰眉看向離歌的背影,難道是要滅口!糟了!

  “我很快回來!”說完我緊追離歌而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心中作惡,在一棵折斷的樹後,看見了離歌靜立的身影。茂密的樹林因為這棵樹地斷裂而出現了一個缺口,皎潔地月光便從那缺口灑落。

  他靜靜地站在這束月光之下,蒼白的袍衫上反射著讓人心寒地冷光。我一步,一步地靠近他,閉上了眼睛:“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殺他們。”

  “沒有。”他垂下了臉,染上了月光的長發從他的耳側散落,“我知道,那樣做,你會不開心。”

  “那我們回去吧。”我睜開了眼睛,笑了,將右手伸入那片月光之內。

  離歌慢慢轉過了身,唇角是淡淡的微笑,他握住了我的手,卻皺起了眉:“你的手,很冷……”

  “是嗎?”我笑了,“女生的手都是偏冷的,走吧,遠塵他們需要你。”

  “恩。”離歌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全身,都籠罩著那月牙色的光芒,俊美地如同我笛聲中的那只白色的獨角獸。

  多純善的小受啊……糟了,人一輕松,就忍不住YY了。哎,沒有愛情,還有YY陪伴我。不然……我會心傷。話說,這棵斷樹是咋米回事?剛才差點絆倒。

  回到原處,遠塵和淳于珊珊正靠著彼此,見我們回來,遠塵眸中滑過一絲欣喜,而淳于珊珊卻是多了一分戒備。然後,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和離歌牽連的手上。

  “謝謝。”遠塵再次看向我們,皺了皺眉,似乎說話也會牽動他的傷口。

  離歌淡淡地看著他們,我看向尸體,從離歌手中抽出手走到尸體邊,合上他們的眼,歎道:“下輩子有的選就別做刺客了。”

  “他們需要包紮,失血嚴重。”空氣里是離歌淡淡的聲音,我看了看四周,挑了挑眉:“走,我們去有間山寨。”

  “有間山寨?”離歌問。

  “恩。”我站起身,“這里有間山寨,而且,還有一個身材爆好的寨主!”

  “男人?”

  “男人?”我立刻轉身,離歌的目光很淡,但卻非常篤定,還帶著一絲嫉妒。離歌……把我到底當作了什麼?處處留情的浪蕩公子……呃,是女子。

  滿臉黑線,有些生氣:“女人啦。”

  離歌眨了一下眼睛,便是一臉與他無關的神情,然後他看向遠塵和淳于珊珊:“你們還能走嗎?”

  遠塵淡淡地簇了簇眉,擔憂地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淳于珊珊,淳于珊珊吃力地喘息著,情況不容樂觀,那件小碎花的袍衫現在盛開了大朵大朵的牡丹。

  心中扯出一絲痛,剛才就不該攔著離歌,讓他滅了那幫刺客。

  離歌扶起了遠塵,我扶起了珊珊,看看滿地的尸體,真是一場血戰呐。

  回到營地的時候,我愣住了,哪里還有君臨鶴?哪里還有那兩個小師妹。

  舉目看去,只剩篝火。

  “太過分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忽然間,我發現連我和離歌的行囊都沒了,火當即竄上腦門,“啊!世界上怎麼還有比我更無恥的人!自己走也就算了,居然把我們的行禮都偷了,垃圾!”

  “不。”忽地,離歌打斷了我,“他們被襲擊了。”

  “襲擊?”我疑惑地看向離歌,他身旁的遠塵也慢慢看著四周,吃力道:“這里的腳印很亂,不過沒有打斗的痕跡。”

  “腳印?”我看向地面,果然,有很多腳印,雜亂無彰。哈!難道被劫了!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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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7 20:18:24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壓寨夫婿?救?還是不救?

雜亂無彰的腳印,卻沒打斗的痕跡,行囊盡失,這里又是山賊出沒的地方,不是被劫還是什麼?只是君臨鶴他們怎麼那麼容易被劫了?

  “有迷藥。”離歌看向篝火,眸光中滑過一絲輕鄙,“修真人卻無法抵抗這麼普通的迷香,真是諷刺。”

  原來是迷藥,哼,自以為是的修真人!

  “迷香……咳咳,那多半是山賊吧……”遠塵的臉上帶出了擔憂,他還是那麼善良。而我也是依然惡劣,輕笑一聲:“活該,我們走!”

  “走?”離歌神態中多了一分疑惑,“你……不救他們?”他一直把我當作螞蟻都不會踩死的聖人。

  “為什麼要救他們?”我笑,“他們不是說天有天道,人有人道?今天他們被人襲擊也是他們的命----是命運安排的,是劫難。我只救該救之人,先救這兩個,到時我們再去找回自己的行禮,他們那麼厲害,就讓他們自己脫困。”

  君臨鶴畢竟是天機宮的人,相信對方一時半會也不敢亂來,就讓他們去嘗嘗苦頭。但是遠塵和淳于珊珊的傷卻是半刻也拖不得。

  離歌怔了怔,似乎還是不相信我也有見死不救的時候:“你……”

  “走。”率先扶著淳于珊珊走人。對方捉君臨鶴多半求財,天機宮有的是錢。而且,現在君臨鶴被抓也是件十分丟臉地事,相信天機宮知道後也是拿錢消災。

  月朗星希,狹窄的山道上是我和離歌匆匆趕路的身影,淳于珊珊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的無能。如果我懂得更多,或許就能幫上更多地忙。也不會只在邊上扔扔石子,結果還扔不中。

  “好冷……”微弱的呻吟從淳于珊珊的唇中吐出,我的心慌了一下:“堅持一下,就到了。”

  “等等。”忽地,離歌走在我身前,看了看我身上的淳于珊珊,“換一下。”他扶過遠塵。要跟我交換,遠塵也疑惑地看向離歌。

  “你的身上,很冷。”離歌簡短的話語道出了原因。是啊,這一路上,離歌總是會問我冷不冷,因為我的體溫非常寒涼。

  顧不得多想,我就將淳于珊珊和遠塵交換,離歌背起了已經陷入昏迷地淳于珊珊,我扶住了遠塵,遠塵微驚:“姑娘你的身體……”

  “她體寒。”離歌淡淡地回答了遠塵的提問。然後轉身,“走吧。”

  “恩。”我扶著遠塵再次上路。遠塵的傷勢沒有淳于珊珊嚴重,他回頭看著離歌,眼中那份探究很是明顯。我怕他再看下去會認出離歌。便打斷他:“你看什麼?”

  “我……沒什麼,謝謝二位相救。”

  “恩。”我也不客氣。可是,讓我真正在意的是自己體溫的降低,雖然我自身沒有察覺,但離歌卻告訴我,我的體溫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改變,白天體溫比常人略低,而一到晚上。我的體溫會在子時降至最低點,冷若冰霜。難道……這就是鬼叔讓我吐出冰魄的原因?

  這樣下去,我怎麼嫁人?orz!!!第一天洞房,第二天起來,老公被自己活活凍死了。

  原本打算忘記軒轅逸飛和南宮秋重新開始,現在。成泡影了。這算什麼事?

  遠遠地,看見兩座塔樓。塔樓上是明亮的燈火,到了。來到門口,大大的木門上竟又是一張白紙,上書:“給錢放人

  不錯啊,這次一個錯別字都沒有,而且字體娟秀,慢著,給錢放人?難道……是蒙唏雨劫了君臨鶴?可是蒙唏雨從來不劫人啊,而且劫的還是天機宮地人,這事可真是蹊蹺。

  想劫君臨鶴這樣的高手不易,莫非……我們一進他們的地盤就被他們瞄上了,這次綁架可謂計劃縝密,這讓我想起了《西游記》,里面的唐僧總是被妖精盯上,我們也正好是五個人。

  切,君臨鶴與我何干。所以我完全無視那張白紙,用力拍門。

  “開門!快開門!”

  “咳咳咳咳……”遠塵氣喘地咳嗽,我側臉看了看,遠塵臉色蒼白,我的裙衫上已滿是血跡。。wap,16K.Cn。

  “開門!蒙唏雨!快開門!”我干脆直呼其名。

  這招似乎很管用,里面傳來劈劈啪啪地跑步聲,我拍紅了掌心:“蒙唏雨!快出來!你給我出來!”

  門忽地打開了,由于太快,我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于是,啪!我一掌拍在開門的人臉上。

  “呃……對不起。”面前是個小嘍,臉上一個鮮紅鮮紅的手印,他張了張嘴:“噗!”居然溢出了一口血,還掉了兩顆牙。。。。。。

  我下巴脫灸地看他,難道……是我打地?

  “閃開!”小嘍身後傳來一聲厲喝,立刻,小嘍閃到一邊,我的視野里便映入一對巨乳,看見這對熟悉的咪咪和那身緊身的黑色皮衣,我就知道是蒙唏雨,所以我不用看她的臉就往里沖:“蒙唏雨,快,這兩個是護國夫人的朋友,你得救救他們!”搬出風清雅地名頭,是因為當初我還是風清雅地時候,就跟這蒙唏雨做了好友,所以我相信,她是斷不會見死不救的。

  “護國夫人!”蒙唏雨一驚,立刻揚手,“快!快救人。”

  隨即,上來四個嘍,從我和離歌地身上扶走了遠塵和淳于珊珊,他們滿身的血跡讓蒙唏雨吃驚的睜圓了她杏仁的眼睛:“快,快帶下去讓老劉頭醫治。”

  “是!”嘍們匆匆扶著遠塵和淳于珊珊遠去。

  我松了口氣,笑臉走向蒙唏雨,忽然,她挑起眉,伸出食指指向我:“你雖然救了護國夫人的朋友,但是,你還是天機宮的人,親兄弟明算帳,拿錢,贖人。”

“拿錢?那幾個人與我們無關。”我雙手環胸,當即撇清關系。蒙唏雨挑了挑眉,滿臉疑惑:“與你們……無關?”

  “當然,他們是……”

  “怎麼可能無關?”忽然,一個懶洋洋的嬌媚的女聲打斷了我的話語,我一愣,這聲音……

  只見尚未離開的小嘍們讓開了一條路,一個身穿鵝黃輕紗的女人挺胸而來,胸前那朵嬌豔的芙蓉稱出她胸口那一片乳白肌膚,花了了!

  花了了妖妖嬈嬈地走到我的面前,她比蒙唏雨略高,她慵懶地撐在蒙唏雨的肩膀上,挑起那一根畫地又細又長的柳眉:“唏雨,她騙你呢,怎麼可能會沒關系?你呀,就是單純,你看他們身上穿的就是天機宮的仙袍。”

  蒙唏雨疑惑地再次看我和離歌,我趕緊解釋:“這衣服啊,我可以脫的,我們跟他們真沒關系,就是利用他們逃出京城。”

  “逃出京城?”花了了挑了挑眉,懶懶地從蒙唏雨身邊離開,然後扭著腰走到我的面前,繞著我走了一圈,“最近沒聽說京城有什麼大案啊……嘖嘖嘖,你怎麼身上都是血跡,殺人啊。”花了了猛地貼近我的臉,小聲質問。

  我轉了轉眼珠:“你沒看見剛才送進去的兩個人?”

  “剛才?什麼送進去人?”花了了看向蒙唏雨,蒙唏雨解釋道:“她說是風清雅的朋友,受了很重的傷。”

  “風清雅的朋友?風清雅也會有朋友?誰?”看來花了了對風清雅也很是了解。

  我湊近花了了耳邊:“軒轅掣和淳于珊珊,你該認識吧。”

  當即,花了了妖媚的雙眸一眯,低聲便問:“你是誰?”

  唇角揚揚:“後弦的朋友。”

  “咝!”花了了立刻拉開與我的距離,眯起的媚眼中波光閃閃,“看來,要放人了。”

  “放人?”我奇怪,“放什麼人?”

  花了了笑了起來,柔夷掠過我的下巴:“那幾個人啊,原本是搶來給唏雨做壓債夫婿的,可惜啊,唏雨看不上,這搶都搶了,就這麼放了多沒面子

  “所以你們就想出要我們拿錢贖人,好下台階?”

  花了了和蒙唏雨彼此看了一眼,然後對著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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