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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緣分0】無盡武裝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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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19:25:14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五十三章 鎧甲到手

這一下變起肘腋,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眼看那拓拔石已抓向趙靈兒,沈奕的反應最快,已急抓拓拔石,他心中焦急,上手就是裂殘爪發動。那拓拔石突然哼了一聲,這哼聲如悶雷炸響,震在眾人心頭,竟震得眾人一滯,拓拔石左手一揮,已架住沈奕裂殘爪,順勢在空中劃了一個圓,竟然如沈奕的崩滅般輕鬆卸掉這一記裂殘爪,看得沈奕心頭震駭,拓拔石左手已化圓為直,直插沈奕胸膛。

沈奕反手橫架,也是一個卸力動作,化解掉這下攻擊,引得拓拔石也發出一聲驚訝輕咦,驚訝同時,左掌已對著側方連續拍出三掌,這三掌籠罩天地,卻是將沈奕,石魁傑,葉紀光三人一起包括進去,只聽啪啪啪三聲響,已將三人全部擊飛。暗勁侵襲三人身體,竟然讓三人同時感到全身無力,也不知是什麼詭異功法。

他這一連串攻擊快如閃電,悍若雷霆,除了沈奕反應迅速還算和他打了幾下外,其他人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拍飛。那拓拔石已完成襲擊,一把抓住趙靈兒,喝了聲:「走!」就要帶趙靈兒離開。

他這一爪也不知用的什麼力量,趙靈兒竟是全身癱軟無力。

此時戰九州重創飛遁,龍鱗軍四散搜索,沈奕三人受創無力,眼看再無人可阻止他帶著靈兒離去,彩依突然輕哼一聲,眼中放出異彩,拓拔石只覺得腦子一暈,動作竟然慢了慢,大吃一驚,回頭看向彩依:「你!」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衝出,正撞在拓拔石懷中,抱住趙靈兒就地一滾,赫然是林月如。林月如的這一下搶手大出拓拔石預料,他暗算了戰九州,防備了沈奕等三人,卻惟獨沒想到彩依和林月如這兩個不被他放在眼裡的小人物在這關鍵時刻壞了他的大事。

這刻拓拔石大怒,揚手一掌劈出,他這一擊含怒出手,威勢絕猛,打在林月如背後,竟是掀起一股猛烈風潮,林月如已被一掌打到飛起,倒地不動。

「月如!」沈奕痛心大叫,手中已出現了一門等離子加速炮,他此時全身無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開槍。

槍口一大團能量急射而至,拓拔石也不敢硬抗,人已衝天飛起。

此時警嘯再響,那是龍鱗軍已發現出事,紛紛趕回,大量的召喚士兵也隨之撲來,拓拔石知道此時再不走,就得和天使聖戰的人一樣,永遠留在此地,再不敢停留,一聲呼嘯,人已化成一道流光向著遠處急飛而去,後方數十道人影緊追不捨,可惜追之不及,竟只能看著他就這樣跑掉。

這邊沈奕已抱住林月如:「月如!」

林月如緩緩睜開眼睛,她看向沈奕,突然露出一絲微笑:「沈大哥。」

看到她沒事,沈奕心頭終於鬆了口氣:「你可嚇死我了,剛才你怎麼就那麼衝上去了,那老頭可不好惹。」

林月如縮了縮脖子:「我只是想把靈兒妹妹搶回來而已,沒想那麼多。」

她看看沈奕,小心問:「我是不是又犯錯誤了?」

沈奕笑著搖頭:「不,你沒有……你做得非常好,如果不是你,靈兒可能就被那個壞蛋給搶走了。哦對了,你傷得怎麼樣?」

「傷?我沒受傷啊。」林月如摸了下後背,然後很是可愛的歪了下頭:「那老頭好像打了我一掌,不過我一點也不痛。」

一點也不痛?

沈奕愕然。

拓拔石的攻擊有多猛,他可是深知,戰九州被他一擊重創,離死不遠,就連他們三人冒險者體質,也被他打得暗勁侵體,行動困難,林月如卻說她沒事?

下一刻林月如已站了起來,蹦蹦跳跳說:「你瞧,我很好啊,一點事都沒有。」

石魁傑和葉紀光也看楞了。

石魁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地抓抓頭皮,疑惑道:「難道那傢伙憐香惜玉,捨不得對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痛下殺手?」

葉紀光對著地下吐了口唾沫:「放屁,老子親眼看到他那一掌全力發出,驚天動地,戰九州那樣的人都承受不了,她怎麼就沒事?」

石魁傑立刻道:「難道是滅絕老尼碰上了張無忌,殘缺版九陽功碰上完整版九陽真經,所以反而沒效果?」

他想像力也算豐富,聽得沈奕和葉紀光一起大翻白眼,這種事就算想想也不可能。

葉紀光到是突然想起一事,問沈奕:「對了,那個拓拔石,應該就是拜月左使了吧?」

沈奕點點頭:「既然要抓靈兒,應該就是他了。」

「那就奇怪了。」葉紀光皺了皺眉頭:「不是說十日後才正式追殺的嗎?怎麼提前了?而且他的第一目標怎麼會是戰九州而不是靈兒?」

葉紀光這麼一說,石魁傑也楞住,對啊,系統說十日後才正式追殺的,系統不應該出錯,可現在才過去九天,拓拔石怎麼就提前攻擊了?

沈奕的臉色卻沉了下來:「要不是這個原因,我又怎麼會對他沒有防備!是我忽略了一件事,系統對劇情人物的約束,從來都不是死規定。」

說到這,沈奕已是大為懊悔,自己怎麼就把這一岔給忘了呢。

系統對劇情人物行為的約束,從來不是定死的,而是範圍性的約束。

比如當初的迪卡凱恩,就是在沈奕殺死迪亞波羅之前,幫沈奕進行了符紋強化。而那些強化原本應當是殺死迪亞波羅之後給出的。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智慧本身就是建立在獨立人格基礎上的,系統不可能在賦予一個生命足夠智慧的同時,卻又不給它獨立思考的空間,這是自相矛盾的。

同時它也使得交流變得有意義,外交變得有成果,只不過良好的外交手段不是解決問題的全部方法,它充其量可以使你需要付出的力氣減少一些,又或者在同等付出的情況下得到最大的回報。

正因此,劇情人物並不是不能突破系統限制,只不過他們不會主動尋求突破,而是需要其他人有意引導。

現在看來,天使聖戰就如當初的沈奕一樣,做到了這點。

若非如此,拓拔石也不可能成功偷襲。

真正的出其不意,原本就是建立在違背常規的基礎上。

拓拔石突破了限制,也就突破了沈奕的思維侷限,這與智商無關,沒有人會為小概率事件用心,就像你再聰明,也不可能每天走在街上都去擔心車禍。

不過天使聖戰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最後關頭被拓拔石給玩了一把。拓拔石非但沒有在戰鬥中出手,反而以他們為餌,偷襲重創了戰九州。從先前拓拔石的說話中可以看出,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絕非沒有淵源,只怕彼此早已較量多年。以至於拓拔石甚至把殺死戰九州的重要性放在了帶走趙靈兒之前。

智慧生命的一大特點就是人與人之間必然有著種種複雜的關係,天使聖戰就是因為沒有看到這其中關係,反而把自己給葬送了,對此沈奕也只能搖頭嘆息。

冒險者被劇情人物給陰了一把,也難怪伯納德死都死得那麼屈辱了。

說起來,冒險者看劇情人物的目光,歷來是高傲的,不屑一顧的。

在冒險者的眼裡,劇情人物不管有多強大,多聰明,他們都只是都市的造物,冒險者的玩偶,思維注定有其侷限,行為注定有其模式,命運注定有其軌跡,生命注定有其終點。

在這種情況下,身為洞悉一切的冒險者進入劇情人物的世界,只能是掌控與操縱他們,怎麼可能被對方掌控。

這種心態可以說每個冒險者都有,就連沈奕也不例外。但事實卻總是會無情的打人耳光,不管生命的本質是何類型,只要有其智慧,就必然有自己的思考。也許大部分時候你都能操縱他們,卻也總有一些例外會跳出來,狠狠地給你一記耳光。

這次就是這樣,幸運的是挨耳光的不是沈奕,反到讓沈奕因此警醒。

此時龍鱗衛已放棄追索,他們的大統領重傷,自身也開始惶惶不安,因此沒人再顧得上沈奕。劉晉元受此驚訝,病情也有些加重,眾人便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走時,沈奕對著弗羅斯特做了個眼色,弗羅斯特會意,帶著一大群士兵悄悄離去,臨走時留下無數破爛盔甲。

這一幕看得石魁傑羨慕,唏噓一聲:「一百件明鏡鎧啊,就這麼被你坑到手了。」

沒錯,弗羅斯特他們之所以沒出現在清剿之地,為的就是這一百件明鏡鎧。

由於尚書大人的限制,明鏡鎧在剿匪過程中損傷不得超過五件,這使得沈奕無法截留。正是為瞭解決這個問題,沈奕石魁傑才設計引蛇出洞,通過對天使聖戰的戰鬥來故意「銷毀」明鏡鎧。

這也正是他為什麼一定要把劉晉元彩依拉過的理由,除了要讓天使聖戰成為朝廷通緝的要犯外,也只有「拚死保護劉家公子」這樣的理由,才能確保劉尚書不會為那一百件明鏡鎧的損壞大發雷霆。

明鏡鎧再重要,總沒有自家兒子重要。沈奕石魁傑護公子而損盔甲,只會是無罪有功的事。雖然這其中也會有些問題,比如召喚士兵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那也不過是編幾個謊言就能解決的小事,何況還有彩依為他們作證。

總之,一百件明鏡鎧就這麼被沈奕給順利黑下來了,這可是價值九十萬的裝備,哪怕扔商店也能獲利五六十萬,打魔神都沒那麼大收穫。

果然資本生利才是最大的利,賣苦力的人永遠賺不過資本家。倚仗迪卡凱恩,沈奕就算什麼都不用做,都會有大筆利益過來。要不是有任務限制,他現在就可以悠閒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不用管任務的後半部分了。

當然,出了大力氣的石魁傑他們也需要好處分潤,沈奕已經答應幫石魁傑他們也鑒定一批出色裝備。

這刻石魁傑這麼一說,沈奕笑道:「可惜啊,弄不到龍鱗鎧,那玩意可是比明鏡鎧更好的裝備。」

之前沈奕已經看過,龍鱗軍穿的龍鱗鎧是B級戰甲,比明鏡鎧更優上一個檔次,大為心動。不過這是天子禁衛穿的,就算尚書大人都沒權力調撥。沈奕空自心動,卻無法解決,只能長呼短嘆。

石魁傑笑道:「的確可惜,不過更可惜的是這些鎧甲都是可以生產的,要是能搞到生產技術就好了。」

由於明鏡鎧,龍鱗鎧等鎧甲都是本世界自產,因此也有對應的生產工藝。

只不過這些生產工藝被朝廷列外絕密,無論工匠,資源還是技術,都處於大軍保護之中。都市歷史上,還沒發生過任務世界中有哪個冒險者取到裝備生產工藝的事。

沈奕當然也沒這打算,他現在已經進入資本生利時代,實無必要性命相搏,尤其是在看了朝廷軍隊的赫赫威勢後,就更沒這想法了。

這刻葉紀光已接口道:「風險太大,不值得。何況就算能搞到技術,也同樣有材料限制,都市是不可能給誰無限獲利的機會的。」

那時候沈奕突然說:「無限獲利當然不可能,有限獲利未必就不行。想要龍鱗鎧未必就沒辦法哦。」

石魁傑一楞,隨即意識到沈奕指的是什麼,他脫口道:「戰九州?」

沈奕已說道:「沒錯,戰九州。他被拓拔石一擊重創,看來性命已經垂危,普通的藥物也未必能治好他。不過幸運的是,我這裡正好有一瓶天香玉露,是本世界的高級藥品,你們拿過去給他,也許有希望救他一命。用這個來換幾件龍鱗鎧,應該還是可以的。」

說著他已拿出那瓶天香玉露。

「我們去換?」石魁傑吃驚地看向沈奕。

沈奕點點頭:「明鏡鎧這事你們出力不少,就當這是你們該有的份額吧。龍鱗鎧能拿到多少看你們的本事,我只要一件就夠了。怎麼樣?」

「成!」石魁傑大喜接過天香玉露。看看沈奕,又對他舉起大拇指:「我現在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沈奕笑笑,突然轉身離開。

「喂,你去哪兒?」葉紀光問。

「去辦點私事。」沈奕隨口回答,人已消失在陰暗小巷中。

一路前行,前方一道白色身影已朦朧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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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22:48: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五十四章 薛定噩的貓

巷口的盡頭,白衣少女垂手靜立。

沈奕在距離她十米處停下,微微笑了下:「當林月如第一次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就以為你會出現,結果你沒有,那時候我一度以為你不會出現了。」

「那你是希望我出現,還是不希望我出現?」

沈奕想了想,搖頭道:「不好說。從某個角度上講,你就像只烏鴉,是死亡的化身,是黑暗的使者,是不祥的徵兆,你的每一次出現都只會帶來血腥與殺戮,同時也會讓事先編好的劇本出現不可控制的走向。從這方面說,我是不希望你出現的。但是從另一方面考慮,你是冒險者的外掛,好運者的金手指,是通往成功之路的捷徑,是人們在絕望時刻最後的希望,至少你的存在目前對我造成的幫助大於麻煩,而且你也沒有對我展示過任何敵意,我應當歡迎你。所以我最終的結論是你是海水與火焰的集合體,是矛盾與對立的存在,對於你,愛與恨兼而有之,或許才更貼切,想想這到也蠻符合你的存在方式的。」

「我的存在方式?」白衣少女問。

「對,你的存在方式,一種矛盾的集合體。正如你所告訴過我的,空間需要規則,系統也需要規則。一百多年前,一群冒險者利用他們的系統與生命創造了一個真神,我不知道冒險者們是怎麼定義他們所創造的神的,但毫無疑問,必須要有定義,才能有所創造。也許他們在定義神的時候加上了『無所不能』這個概念,於是從那時候起矛盾就開始出現了。神是無所不能的,可他同時又受制於這個空間的約束,因為力量過於龐大而只能存在非常短暫的時間。我猜他的內心是非常不願意的,是啊,任何智慧生命都會渴望自己能長久的存在,神也不會例外。於是矛盾出現了……受規則約束與無所不能,就像是讓上帝創造一塊它不能舉起的石頭。」

白衣女孩靜靜看著沈奕。

沈奕繼續道:「當矛盾出現時,妥協就是必然產物,雖然那位真神祇存在了0.001秒的時間,但是以他那超越人類的思維速度,或許已經在這短暫時間中為自己的回歸做好了計劃。正好冒險者們為了自己的復活,也利用規則的制約發出了真神消失,能量回歸空間,精神回歸冒險者的祈禱……一個完美的機會,不是嗎?那是符合規則需求的。於是真神實現了冒險者的祈求,只不過他歸還的不僅僅是冒險者的靈魂,也包括了他自己的。於是神消失了,神的意識卻保留下來……一次完美的蟄伏。」

說到這,沈奕嘆了口氣:「真神的意識得以保留,空間也便有了靈魂,所以真神即是空間,我說得對嗎?那所謂的偉大意志,就是指這片空間自己吧?從這點考慮,你的確沒有撒謊……主宰們就是入侵者,而那些被主宰們運用空間力量創造出來的生命,就像是空間的孩子或者化身,就是原生土著。所以你沒有撒謊,那些管理者也沒有撒謊。對主宰來說,空間就是無主的,而對你來說,這裡是有主人的。主宰也好,管理者也罷,冒險者也是一樣,都是不請自來的寄生蟲,並掌控著這片空間。所以從你存在之日起,你的使命就是驅除這些寄生蟲,還那偉大靈魂一個自由。也許只有徹底驅除所有存在,真神才能重生,從此,這片空間將不再是神國,而是神本身!」

說著沈奕笑了笑:「空間創造冒險者,冒險者創造真神,那麼到底是誰創造誰?又或者根本就是空間自己創造了自己?哈,還真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呢。」

沈奕開始唏噓起來。

女孩沒有回答,看來是預設了沈奕的說話。

沈奕已經又道:「不過我還是不理解,如果神的意識沉眠於空間,那麼又是什麼讓他重新甦醒的?」

女孩終於說話了:「就算是神,也可以有奇遇。」

「看來這就是那偶然的部分了,不過顯然這奇遇還不夠大,導致他並不能完全脫離規則。」

「對神來說,回歸的種子一旦萌芽,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千分之一秒對於神未必很短,一百年對於神,也未必就太長。」

「我即存在,即為永恆……原來是這樣。」沈奕長出一口氣。

他點點頭:「謝謝你的回答,你果然從不撒謊。」

「我到這裡來是因為我以為你需要我的幫助,但現在看來你已經不需要了。」

「不,是你需要我的幫助。」沈奕否認道:「如果是和林月如有關,我的確已經有了一些答案,系統架構學是個好東西,它能讓我更加瞭解系統的運作模式。」

說著沈奕已上前兩步,他看著女孩道:「系統的治療術,是一種典型的恢復傷勢的能量修補行為,它的運作建立在兩個基本前提上。一是它對死人無效,二是它對沒有受傷的人無效。因此對治療術來說,判斷先行與後行是非常重要的,好在這點難不倒系統。就像是田徑比賽不會同時出現兩個冠軍一樣,高科技的儀器可以把哪怕看起來是同時到達目標的兩個選手,也精確分析出誰最先到達,精確數值可以達到千分之一秒。治療術也是一樣,它只需要判斷先行與後行,以及所需要產生的對應作用。但是這一次,事情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說到這沈奕笑了:「由於孫瑩的治療術無論是先落在還是後落在林月如身上,林月如都是必死的。我不得不開始設想,會不會就是這兩種能力真的就是在完全同一時間內擊中林月如的?雖然它的機率的確很小,考慮到系統的強大,這種機率可能只有百萬分之一,但不管它有多小,都的確存在可能。而且在都市數以千萬計的戰鬥中,發生這樣小概率的事件,也未必就稀奇了。」

「那麼,當這種情況發生時,會如何呢?」沈奕攤了攤手:「我得出的結論是,系統定義為兩種能力依舊各自發揮作用。」

「是的,這就是系統的定義!」沈奕非常認真的說:「或許對系統來說,真有兩種對應能力同時發揮作用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也就是一加一減的事嘛。」

「然而問題也就出在這。它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它並沒有將一擊必殺這個可能計算進去,畢竟對絕大部分冒險者來說,一擊必殺還是很少見的,偏偏林月如卻是其中之一……我檢查過那個指刃的攻擊強度,足以一擊殺死她。」

沈奕長吁了一口氣:「你說過規則總有漏洞,沒錯,這恰恰就是都市沒有考慮過到的一個小小漏洞。林月如死了,被天使聖戰一擊殺死。林月如活了,但不是被孫瑩的治療術救活,而是因為如果她不是活著的,治療術就無法發揮作用,這就違背了兩個技能同時生效的原則……這就是矛盾之處。治療術只對活人有效,和兩個技能必須同時發揮效果,這兩條規則在這刻撞車了!本來我是無法想像在這種情況下她是怎麼存活的,直到我看見你的這一刻,我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提醒了我自己。」

「規則若有矛盾,則產生妥協!」

「是的,它們相互妥協了。就這樣,林月如同時處於生與死的兩端,就像是薛定諤的貓……她同時擁有了生與死兩種狀態,惟有如此,才能使矛盾不再矛盾。」

白衣女孩終於接口:「還必須加上一個條件,就是目標是劇情人物。她們是系統運用空間能量創造出來的生命,絕對遵守規則。」

「那如果這種事發生在冒險者身上呢?」

「沒有發生的事,我不知道。」

「神也不知道嗎?」沈奕嘴邊現出一絲挪逾。

「我不是神。」女孩回答。

「那你是什麼。」

這一次,女孩不回答了。

「那麼好吧。」沈奕攤攤手:「我們回到原來的話題。看來我的確找到了正確答案,不過有一件事我還無法確定,那就是……這到底是個巧合,還是你蓄意的安排?我是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現在的林月如就是另一個瑟琳娜?」

女孩回答:「那是另一個巧合。」

沈奕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女孩道:「由於任務模式的關係,劇情迷宮世界是一個受到系統全程監控的世界。這使得管理者可以隨時監測到冒險者的情況,也使我在與冒險者發生接觸的過程中,很難進行即時屏蔽,所以我採用了一些新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沈奕微微楞了一下,白衣女孩已繼續道:「我用的是模糊時間曲線的方法。任務世界與都市的時間流不同,因此當都市觀察者觀看任務世界時,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加速行為。」

隨著白衣女孩的解釋,沈奕終於明白了。

由於管理者不敢進入任務世界,他們實際上是在都市對任務世界進行觀察的。

而都市一天,任務世界就是無數天。

如仙劍世界的九十天任務期,在都市只是一個白天的時間,對觀察者來說,就相當於放大了一百八十倍的行動速率,這對觀察者來說是極為吃力的。

正因此,任務世界的時間通常不超過十天,為的就是避免過快的時間流速導致觀察者無暇應變。

所謂時間曲線,就是當發佈長時間任務時,為了避免這種難以觀察的情況,都市在觀察者與任務世界之間建立了一個時間流聯繫,從而使觀察者與任務世界同步。

而白衣女孩為了避免管理者觀察,竟然模糊了時間曲線,從而出現了時間不穩定狀況。當然,管理者們也力圖糾正這種狀況。

越是離她近,這種時間流的角力就越嚴重。

隱龍窟一戰,她就在附近。

當孫瑩與那天使聖戰的冒險者同時向林月如使用技能時,那一剎那的時間流本身就受到了影響。

這使得兩個技能或許本身還有些微的先後差別,但是在時間流的糾正過程中,由於它們的作用時間本來就很接近,竟然也在無意中被修正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時間點被修正了多少,重點是它已經存在,林月如因此成為了一個超級獨特的存在。

它的確是一個巧合,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巧合。

但同時它也不是巧合,同樣有著認為因素的存在。

只不過這一次,就連那白衣女孩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這是我的奇遇。」她說:「管理者們會找到解決辦法,像這種事情以後都不太可能會發生。林月如是一個新型病毒,一個比瑟琳娜更加強大和有意義的病毒,我必須帶走她。當然,如果你能讓她不受都市的抹殺影響,我也可以考慮讓你把她放在你的主場世界中。」

這一次,白衣女孩到是學乖了,不用沈奕說,就先提出了條件。

沈奕微皺下眉頭,問:「如果瑟琳娜的存在相當於一個村莊,幾百人級別的叛亂,那麼林月如呢?相當於多大麻煩?」

女孩面無表情地回答:「省市級,十萬人。」

噝!

沈奕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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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五十五章 消失的第四紀

    沈奕看著白衣女孩,他終於失聲笑了起來:「你在開玩笑嗎?不,不,我不會答應你的。你想都別想!」

    女孩依然平靜道:「如果你不答應,那麼要不了多久,管理者就會發現這一情況,並對林月如下達清除令。所有冒險者都會去追殺她,她雖然是介於生死兩端的存在,但依然有辦法被徹底殺死。到那時你將再一次面臨黑夜傳說中的那種遭遇。而不管你怎麼選擇,最終都只有兩種結果,一她被殺死。二你保護了她,卻使得她被我回收。那麼你將連和我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

    「得了吧。你根本不能強行干涉冒險者的行為,所以如果我不出手,根本就不會出現第二種可能。你以為我會像在黑夜傳說中那樣繼續和都市作對?不,情況已經變了。我承認我的確喜歡林月如這姑娘,但這和我喜歡絕大多數漂亮姑娘沒什麼不同,她不是我的女人,至少現在不是!我不會為了她和整個世界作對!」

    「她聽了這話一定很傷心。」

    「你懂什麼叫傷心?你只是個連感情都沒發育完全的怪胎!瞧,甚至連我現在辱罵你你都不會生氣!」沈奕不客氣的大吼起來:「我曾經為了瑟琳娜把全隊生命都壓上,但我不會再為了一個別的女孩再次把整個隊伍的命都押上!這種事一次就已經夠了,或許我是對不起林月如,但我要是做了我就更對不起我的團隊。我已經讓他們為我冒了一次險,但我沒權力讓他們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我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而這一次……這一次我沒有任何希望能獲得最高議會的原諒。所以我絕對不幹!」

    女孩冷漠說道:「你不需要最高議會的原諒,只有最高議會需要你的原諒。」

    「你說什麼?」沈奕一怔。

    「他們強行挾持人類進入血腥都市,違背你們自身的意願,所以是他們需要你們的原諒,而不是你需要他們的原諒。」

    「可那是為了對抗蟲族,保護地球……」沈奕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主宰和冒險者集體退出空間,神恢復自我,蟲族又算什麼?他們完全可以達成一條新的協議——冒險者給予空間自由,真神出現,消滅蟲族。

    沈奕怔怔地看向女孩:「他們……不是為了對抗蟲族,對嗎?」

    女孩悠然回答:「至少現在,已經不是。」

    沈奕痛苦地拍了一下額頭:「都市的秘密無法長期保留,隨著冒險者對空間的接觸日深,會越來越瞭解真相。為了維持統治,有時候都市需要一個敵人。這個敵人可以讓大家更加團結,也可以讓大家對殘酷的現實擁有更強大的忍耐力。」

    女孩接口:「同時也是為了滿足自身私慾,為了統治與強化的需要,出讓空間也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代價。)你確定你要為這樣卑劣的統治者服務嗎?」

    沈奕冷笑:「那你呢?你又好到哪裡去?」

    說著沈奕取出掌上電腦,播放出一段對話。

    「……你是說象自由殺戮模式,殺死冒險者獲得對方獎勵這種事情都和你們無關?難道不是你們在操作這一切?」

    「……我們有時會下達一些類似於競賽的任務,但是從不提倡相互殘殺,畢竟你們將來都是我們的戰友。」

    「……那麼是什麼導致了那些讓我們自相殘殺的任務存在?」

    「……你不是才接觸過她嗎?」

    這赫然是當初荒野上,沈奕和藍顏黃鶴他們說話時的記錄。

    沈奕收起電腦:「都市想要的是戰士,他們沒有理由讓冒險者白白死掉。換句話說他們雖然綁架了我們,但是造成血腥與殺戮的依然是你。你又比他們好多少?當初你讓我銷毀冥王之眼,甚至大幅度減少通過任務的冒險者,不就是為了讓空間能量儘可能少的被帶出這片空間嗎?」

    空間能量也有其極限,每離開一個冒險者,又或者帶出一件如冥王之眼的特殊道具,都會讓空間能量減少。雖然這種減少相對空間本身來說是九牛一毛,但是精衛填海,日積月累,依然會對空間形成削弱效果。

    如果沈奕不知道空間意識的存在,他或許還想不明白,但現在他知道了,自然也就明白了這行為背後的目的。

    然而出乎沈奕的預料,女孩卻搖了搖頭:

    「那是系統設定好的任務模式,與我無關。」

    「這不可能,他們沒理由這麼做!」

    「他們有。」女孩回答:「你以為在他們的眼中,只有蟲族是敵人嗎?」

    「你說什麼?」沈奕徹底怔住。

    但隨後他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蟲族也好,冒險者也好,都是奎雷斯人通過這空間創造出來的,但是無論蟲族還是人類,都有過一種共同的行為,就是反抗奎雷斯人的統治。所以對他們來說,只有蟲族與冒險者的共同滅亡,才是最理想的結局。可惜他們無法控制蟲族,所以只能通過調節都市守衛者的數量來對抗蟲族。當蟲族強大時,相互間的殺戮任務就少一些,以讓更多的冒險者進入。而當蟲族衰弱時,他們就會增加殺戮任務,使少一些的冒險者進入……他們在努力讓雙方一起滅亡,該死,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沈奕怒罵起來。

    白衣女孩依然平靜:「最初的計劃的確是這樣。」

    「最初?那麼之後呢?」

    「出現了一些變化,系統開始自行運轉,從那之後,對抗任務無法調節,一切都由系統按照規律自行決定。」

    沈奕迷惑不解:「這正是又一個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為什麼最高議會會對系統失去控制?」

    「他們並沒有失去控制,只是無法修改既定程序。」

    「這裡面有區別嗎?」

    「當然,就像你擁有一輛車,你可以駕駛它,甚至可以維修它,但你卻無法改造它。」

    沈奕叫了起來:「可如果你是汽車的發明者,或者是這方面的專家,那你就可以改造它。」

    「的確如此。」白衣女孩淡淡回答。

    沈奕一楞。

    他看向白衣女孩,對方卻是一言不發,只是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然而在那眼神中,他彷彿已經看到了一件極恐怖的事。

    沈奕喃喃低語:「除非……除非……除非你只是擁有者,而不是創造者……」

    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第四紀!

    那一場奇怪的,無人知道結果的戰爭以及追隨而來的第五紀,管理者的神秘出現……

    如果……

    如果那場戰爭……

    如果在那場戰爭中冒險者們再次起義……

    突然間他全明白了。

    他連退幾步,看著那女孩,連連搖頭:「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看著白衣女孩:「你在騙我,對嗎?」

    女孩的聲音如井不波:「我還沒有學會撒謊。謊言對我來說,就是虛假的規則,無法存在。但是對人類而言,卻無處不在。」

    沈奕低低笑了起來:「是的……你沒有騙我……這幫該死的畜牲……我早該想到的……他們贏了,對嗎?」

    「怪不得那些管理者這麼聽話;怪不得最高議會的那些傢伙思維模式這麼像人類;怪不得他們失去了對系統改造的能力;怪不得最高議會只有七個……」

    沈奕一字一頓地說:「他們是人類……這群王八蛋!」

    ———————————————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好久,沈奕才嘶啞著嗓子道:「沒有奎雷斯人,沒有主宰,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人類推翻了這片空間的原主人,卻選擇了繼承王位,繼承了原來的一切……」

    說到這,沈奕低笑起來:「克利夫說得沒錯,沒有什麼精神與意志是可以真正長盛不衰的。人類擁有反抗暴政的精神,擁有為了自由獻身的鬥志,卻也同樣有著背叛夢想,自我墮落的特性,人類是偉大的,也是渺小的,是善良的,也是殘忍的,是慷慨的,也是自私的,這無數特質集中在每一個人身上,並依據環境而變化。無論使用哪一種詞語去描述人類,都是單薄而蒼白的……」

    女孩已繼續道:「第四紀的戰爭不是發生在空間內,而是在空間外。由於奎雷斯人對冒險者生活條件的改變,使得冒險者數量快速增長,在最後一次出擊戰爭中,他們終於打敗了蟲族,但是奎雷斯人卻沒有機會歡呼勝利了。」

    沈奕冷哼:「因為就在他們獲得勝利的時候,冒險者給予了主宰們最致命的反戈一擊。」

    女孩點點頭:「奎雷斯人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在他們已經給予冒險者足夠優渥的生活條件後,冒險者們還會反叛。」

    「那是因為反叛通常取決於兩個因素。一是反叛需要的成本,二是反叛的成功幾率。對於生活優渥的人來說,反叛成本太高,不值得反叛,但對生活環境極度惡劣的人來說,隨時面臨死亡的他們,就算失敗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奎雷斯人改善了人類的生活環境,提高了反叛成本。但他們忽略了另一件事,就是奎雷斯人的大量死亡帶來的自身實力的下降,以及冒險者數量急速增加帶來的反叛方實力增加。雖然反叛成本提高了,但是反叛的成功幾率也大幅度提高了……所以新的反抗依然爆發了,而且這一次,他們真得贏了。奎雷斯人沒能輸給革命者,卻輸給了野心家,嘿嘿,這在歷史上到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原來是這樣。」這次輪到白衣女孩略有所思了。

    她想了想,點頭對沈奕說:「你的話對我幫助很大,許多我原來想不通的問題,現在有些明白了。」

    「但是我卻有幾個問題還不明白。」沈奕正色道。

    「你說。」

    「第一,如果人類已經掌控了都市,放養蟲族只是為了製造一個敵人,那麼這個敵人應該是可控的!為什麼會出現象蟲族母巢那樣強大的生命?這不符合放養的基本原則。」

    「第二,如果真是人類掌控都市,那麼應該已經有了隨時回歸地球的能力,為什麼地球又從來沒出現過冒險者?如果你掌握了強大的力量,卻不在地球上運用,就像是錦衣夜行,毫無價值可言。可他們為什麼卻沒有這麼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以上兩個問題本身也可以合二為一。如果是我掌控了都市,我完全可以不採用放養蟲族的方式,而是回到地球展現力量。相信我,會有大量的地球人自己願意加入都市。到那時,我們既不需要一個蟲族敵人,也不需要強行掠奪。不會有反抗,不會有背叛,更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一群能把奎雷斯人掀下台的人,連這麼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到?還是他們做不到?無法回到地球,依然要面對強大的敵人,那麼他們佔領都市,又到底有什麼意義?」

    沈奕死死盯著白衣女孩,厲聲質問。

    那一刻,他真希望因為他所提出的問題,而證實女孩所說的一切全是假的。

    女孩回答:

    「第四紀的戰爭,發生在空間外,那是我能力所無法抵擋的區域。所以我也只知道結果,而不知道過程。」

    「你的問題,也曾經是我的問題,也許是這一切最終極的問題。」

    「但是我無法給你答案。」

    「如果有一天,你能完成最終任務,進入通天塔,打敗最高議會,那麼你就會知道一切。」

    「我期待著,來自第五紀的反抗戰爭。」

    「也許,那會是由你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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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五十六章 神師

聽到最後一句,沈奕終於明白了白衣女孩的意思。

她竟然是在勸自己起義。

不過也對啊,對她來說,那些相當於地區性叛亂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比得上一場真正的大規模叛亂帶給最高議會的傷害重?

沈奕笑了:「原來你根本不是衝著林月如來的,你是衝著我來的。」

「很早以前,你就是我的目標之一。」女孩並未否認:「你是戰略級的,這些劇情人物,都只是戰術手段。確切地說,如果你接受了我的建議,那麼所有這些被我蒐集到的人,都將為你服務……你見過他們的力量。」

沈奕想起瑟琳娜在救拉爾夫時暴走的一幕。

他點點頭:「是的,我清楚他們的力量。這麼說,冒險者才是你選中的反抗者領袖,那些BUG人物不過是破壞規則,攻擊秩序的武器,而我們就是手握武器的人?」

「是的,你是候選人之一,也是目前我最看好的。不過可惜,你的反抗意志並不強烈,在你心目中,最高議會依然是代表秩序的一員,這使我不得不冒險提前告訴你關於最高議會的真面目。」

「冒什麼險?」

「失去你的風險。最高議會以主宰之名行事,他們是絕不接受任何人在未經考驗的時候就知道他們的真面目的,即便是那些已經離開都市,轉為守護者的人,也大多數不知道最高議會的真容。如果讓他們知道你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會毫不猶豫抹殺你,不惜一切代價。所以,告訴你這一切,是個很大的風險。但不這樣,你就不會站在我這一邊。」

沈奕不耐煩地打斷她:「就算是這樣我也未必站在你這邊。是,我是很痛恨他們,謀權篡位,假神之名,強綁他人送死,可那又怎麼樣?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相互爭鬥的關係,到底是奎雷斯人還是人類自己踩在我們的頭上,都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我不是那種寧做洋奴也不做家奴的無恥匪類,雖然我誰的奴才都不願做,卻也不會因為洋主子突然變成了家主子就接受不了而哭天搶地,更不會覺得做外星人的狗就比做人類的狗高人一等,雖然我的確對最高議會的那些人類更加痛恨了一些,但那是因為他們讓我失望,畢竟我曾經對那些永遠反抗暴/政的勇士們充滿期望。如今英勇反抗者變成了暴/政的維護者,我當然會感到不舒服,還有就是他們欺騙了我們,但這種痛恨和主子的血統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就算我要反抗,也絕不會是因為我不能接受人類當家做主。事實上如果可以,我到更情願是人類。」

「但是現在你有一個不做奴才的機會。」

「然後呢?」沈奕反問。

「你們可以回到地球,過你想過的生活。憑你們的力量,你們可以在地球活上幾千年,過著最奢侈的生活。」

「那最高議會為什麼不回去?」

女孩沒法回答了。

沈奕又道:「還有,就算能回到地球又怎麼樣?數以千計的擁有超級力量的超人回到地球,卻又沒有超人應有的擔當與自覺,只想過奢華生活,而且一過就是幾千年……嘿嘿,這對地球可未必是好事。」

「我一直以為你憧憬著回到地球。」

「我的確憧憬,但正因此我也看到了如果我們回去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災難……那並不需要太高的智商。正因此,最高議會沒有回歸地球對地球來說是好事,相比他們所做的綁架人類,這種傷害反而無足輕重了。而且正如我說過的,血腥都市雖然是個殘酷的地方,但它並不是沒有吸引力。人們對它有仇恨是因為冒險者並不是經過許可自願前來。可如果都市公開招募,相信我,以現有血腥都市的條件,會有大量的人類自願進入這個世界。所以,有些事只是方法錯誤,但本身卻未必就一定不能存在。」

「如果你推翻他們,你就可以改變他們的錯誤方法。」

沈奕搖搖頭:「我不認為能成為最高議會執掌者的人會蠢到連這種事都看不明白,所以一定還有什麼原因使他們無法這麼做,而我更不會天真地認為如果是我,就一定能比他們做得更好。」

「那麼你還是拒絕我了?」

「不。」出乎白衣女孩的預料,沈奕再度否認:「我只是說現在的最高議會,還沒有到讓我豁出性命去反抗的地步。這些日子我瞭解了很多東西,曾經我以為都市是邪惡的一方,後來我又認為你是邪惡的一方,如今善與惡的陣營再度轉換,我已經搞不清楚誰真誰假,在沒有得到最後的答案前,我不會再輕易站隊了。所以我不是你的棋子,但我也不會對抗你。」

「那你的意思是……」

「我會選擇完成最終任務,進入通天塔,去面見最高議會,但不是為了推翻他們,而是去尋找那最終的答案。我的決定是什麼,應該是在那最終答案揭曉之後的結果。」

「這麼說我無法相信你?」

沈奕反問:「如果你堅持認為你是正義的,又何必擔心我?」

女孩歪了歪頭:「奇怪的邏輯,我不喜歡,卻不知該怎麼反駁。」

「那是因為你還不是真正的人類。」沈奕笑道:「看得出來你最近進步了許多,但有些事,你依然無法理解。」

「那麼……你能幫我理解嗎?」女孩突然說。

這次輪到沈奕呆住了:「你說什麼?」

「幫我理解。」女孩重複道:「我需要你給我一些指點。」

開什麼玩笑。

你可是神啊!

好吧,就算你不是神,但是也和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也許就是他的分身,轉生,意識的寄託,神的代言或者隨便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總之,你讓我一個凡人去指點你一個神?

但是看著那女孩清澈的眼神,沈奕張了張口,卻終於黯然道:「為什麼是我?你不是有許多候選者嗎?」

「選擇候選者的標準是力量,選擇神師的標準是頭腦。在這方面,很少有人比你更出色。或許有,卻不是候選者之一。」

「這個……」沈奕有些結巴了:「我……我不是太擅長做人老師。」

「你只需要讓我跟著你,看著你怎麼處理那些事情。」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不是一直都這麼做的嗎?」

「有時我會需要一些解答。」

「那你可以直接問我,但沒必要直接出現,我是說……那會嚇壞很多人。」

「我可以接受。」

「那麼……如果你保證不給我帶來一些麻煩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女孩很奇怪地看看沈奕:「我以為你會趁機提出一些要求。」

「唔,我的確是這樣的人,瞧,你已經會對人的性格下出定義,並預判對方行為了。不過我現在教你第一件事:人的性格是多變的,有時也會做出一些未必符合自身性格的事。」

「為什麼?」

「因為人不是程序,人的行為通常有感性與理性兩種。理性屈從人的一些指導思想,依個人原則不同而變化。感性則不同,它更加遵循直覺與本能,因需求不同而變化,某種程度上甚至是任性的表現……你只有理性,沒有感性,這正是你和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

「明白了。那麼,作為你幫助我的酬勞,這一次林月如的問題,我幫你解決。」

她竟是不需沈奕開口,自己就把這事攬了下來。

沈奕不知道她會怎麼解決,不過看起來,她承諾的事,到是沒有是做不到的。

說過這話,白衣女孩已向後退去,一步步,退入黑暗深處,只留下一雙明亮眸子,在黑暗中依稀光亮,直至最終消逝。

但是是沈奕知道,她沒有真正離開,而是一直就在這附近。

從現在起,只要他用起溝通,就能隨時聯繫到她。

真是一種……奇怪,詭異而又說不出的感覺。

當然沈奕知道這也是十分風險的事,但是就像他不會因為最高議會是人類就無法接受暴跳如雷一般,他同樣也不會因為白衣女孩可能帶來的危險就有所退縮。

從這一點上考慮,白衣女孩選他到是選對了。

離開的時候,沈奕腦子裡依然有些渾渾噩噩的。

今天的對話給他帶來的衝擊遠超以往任何一次!

許多曾經解不開的迷終於解開,一些新的不解卻也因此誕生,還有一些曾經的疑惑卻依然沒有得到解答……

比如白衣女孩與真神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比如真神意識的復甦又是因為怎樣的偶然條件?

又比如這片空間到底是怎樣的來歷?

有些也許有答案,有些則可能永遠沒有!

一路信步,沈奕回到尚書府。

趙靈兒衝了出來,一下撲到他懷裡說:「月如姐姐病倒了。」

她看著沈奕的雙眼,已是充滿淚光。

沈奕輕撫趙靈兒柔嫩臉頰,柔聲道:「不用擔心,只是些小問題,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趙靈兒長舒一口氣,重新偎依在沈奕懷中,再不肯撒手。

看著這小姑娘依戀的樣子,沈奕突然覺得生活就像過山車,總是在雲端與現實中穿梭。如果說和白衣女孩的接觸,是對那雲層深處的揭秘,那麼趙靈兒就是現實中的居家女孩,無論未來如何暢想,山巔怎樣奇詭,生活依然是永遠的主流。

想到這,他笑道:「明天我再陪你和月如玩一天,好不好?」

這一次,他是真的想好好陪著靈兒她們好好逛逛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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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2 19:36: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五十七章 後宮

接下來的日子,沈奕度過了難得安寧的幾天——沒有拜月教的追殺,沒有天使聖戰的疲敵騷擾。

後者或許是因為京城一戰導致元氣大傷,前者都已經過了十日期限為什麼還沒出現,就讓人不得而知了。

不過有一件事應該可以提供些答案,就是京城一戰後,沈奕發現自己又完成了兩個任務。

一個是保護劉晉元任務。

一個是第二次防敵偷襲。

不過這兩個任務給出的獎勵都不高,估計是因為難度都不大,只能說是系統對沈奕的行為給出了一個交代。事實上京城一戰許多任務都沒有在它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這應當就是白衣女孩模糊時間曲線帶來的後果了。

除此之外,系統還給出了一個新的小任務,就是拯救戰九州。

京城一戰,戰九州中了拓拔石的真武十絕拳,先受重創,再是陰煞之氣入體,命已不長。儘管沈奕拿出了天香玉露,卻依然只能延緩而不能阻擋他的死亡。確切地說,正因為有了天香玉露,他才能在三天內死去,拓拔石誇口的那句「三日之內必死」,已是將靈丹妙藥的成分考慮進去,否則就是今晚必死了。

不過天香玉露救不了戰九州,系統卻能救。

系統任務已經給出了救戰九州需要的藥方,只要集齊藥房上的藥就能救人。

這些草藥有的名貴,有的普通,有的在藥房就能購買,有的卻在名山大川之地,還有些甚至在他人花圃之內,僅有一株……沈奕他們要做的就是在三天內蒐集齊全這些藥。

如果換了是旁人,對這種煩人的任務只怕頭都大了,對沈奕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沈奕只是撒出去幾十名士兵,然後就是邊陪靈兒月如兩個女孩逛街,邊等消息。

待到一天的街逛下來,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沈奕讓石魁傑去交付任務,自己則陪著兩個女孩談笑風生,看得石魁傑羨慕不已。

至於林月如,她的「病」正處在好轉中——以BUG對BUG,白衣女孩是少有的可以解決林月如問題的人。然而正因此,沈奕也在無形中面臨了另一種形式的壓力,就是他是不是要把林月如也帶出來。

老實說他本來是沒有這個打算的。

但在白衣女孩答應幫忙解決林月如的問題後,他卻發現事情的性質變了——如果他不帶走林月如,仙劍世界又注定不可能成為他的主場,那就是說,隨著任務結束,林月如還是死定的。

那麼現在冒偌大風險讓白衣女孩出手解決她的問題又有何意義?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如果說林月如最討厭的是被人冤枉,那麼沈奕最討厭的就是半途而廢。

因此在這個時候,沈奕反到有些猶豫起來。

此外,與林月如的感情也是個問題。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原本就是逐步培養出來的。

起初沈奕對林月如毫無感情可言,在他看來,這就是個「刁蠻任性,無理取鬧,愛耍千金大小姐脾氣,不知人間冷暖」的小丫頭。

但是隨著日漸接觸,沈奕發現這姑娘也有她可愛懂事的一面,而且性情純真,用情專一,自從跟了他後,對他到也是百依百順,雖偶爾也有任性的一面,卻反透出姑娘家的可愛,而不再使人厭煩。

尤其這幾天他們三人天天逛街,感情也逛得深了,就是趙靈兒與林月如之間,也成了莫逆之友,到是沒有絲毫爭寵之事。

原本男人最頭疼的事沒有發生在沈奕身上,這本是幸事,可正因為「都那麼好」,所以反而難以放手。

一時間,就連沈奕都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他其實很少面對自己的感情問題。

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他既不是一個花心大少,也不是什麼癡情純男。

他不會去主動追求一個又一個姑娘,妄圖給自己打造一片大大的後宮,也同樣不追求真情真愛,心靈昇華。

用沈奕的話說,就是愛情如酒,美人如煙,飲酒醉人,抽菸傷身,小嘗即可,大則免之。

如果真要再進行深層次對比的話,他是需要長期保持清醒的人,因此酒是萬萬不敢多喝的,煙卻是可以多抽幾根……

從這方面說……恩,這是在為放縱自己找理由嗎?

也許吧,人總是習慣為自己找理由的生物。

但不管怎樣,如趙靈兒林月如這樣的姑娘,任何男人見了都心動才是正常吧?

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後宮是每一個男人心中的夢,只是有些人有機會實現,有些人沒機會實現罷了。

從這方面考慮,一個男人的背後若沒有幾個女人來襯托他的存在,又怎顯其偉岸?

這種想法肯定不能說正確,但肯定可以說正常。

當然,免不了會有人說三道四。

可那又怎樣?

我輩行事,本就隨心所欲,我所做的,不過是大部分想做而做不到的,他們以理抨之,其實心中羨慕都不及呢。

作為看客,那自然是不喜歡別人開後宮的,但他又不是看客,何來不喜之說?

想到這,沈奕突然笑了起來。

他是笑自己向來灑脫不羈,怎的突然有了這許多感觸傷懷。

趙靈兒也好,林月如也罷,他都喜歡,那便都帶出去,又有什麼好忌憚的了。

他這刻既想通,便乾脆仰天大笑了幾聲。

趙靈兒和林月如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笑,沈奕回答:「我想通了,你們兩個,從今以後,都跟著我,做我的女人。」

兩姑娘聞聽此言,頓時大羞。

其實她們早就如此想,也是如此做,她們可沒有現代人那種一夫一妻的想法,只覺得好男人有幾個女人甚是正常。只是沈奕一直態度曖昧,不肯正名,心中難免憋屈,哪成想今天突然就冒出來這麼一句。

這還不是**。

**是沈奕接下來一句:「今晚我們就行房吧。」

這是在大街上!

二女大羞,一頓粉拳險些將沈奕打飛,好在來往行人雖多,卻沒幾人在意他們說話,總算沒鬧出什麼笑話。

不過話是這麼說,要讓兩個姑娘第一次就和他行一龍雙鳳的事,以她們的麵皮那是絕不可能的。

偏偏林月如當晚還真跑了過來,與靈兒一起偎依在沈奕懷裡,結果就是這一夜依舊什麼事都沒發生。

但是在三人的心中,種子卻早已種下,有些事只是早或晚的問題罷了。

————————————

第二天一早,石魁傑來見沈奕,告訴他戰九州已脫離危險,不過看樣子,這次受傷讓他功力大損,這京城第一高手的位置怕是要坐不久了。

不過這是不是沈奕他們關心的事,重點是戰九州為了答謝他們的救命之恩,的確拿出了三件龍鱗鎧,正好是一人一件。

B級龍鱗鎧:防禦力42,削弱百分之十八技能傷害。

應該說這是一件相當實用的鎧甲,沈奕把它給了體質專長的召喚兵費西。

費西當前等級21級。

擁有血統:染色體,屬性翻倍。(第二批血統成員)

當前屬性:

力量64(67),敏捷56(59),體質160(163),精神52(55),意志58(61)。

專屬技能:自殘。

技能欄技能:1合擊術。2硬化皮膚:降低12點全類型傷害,增強動能抵抗(魔獸世界收穫)。3邪惡專註:提升自身生命力恢復速度(魔獸世界收穫)

特長屬性:體質。

特長能力:重武器專長

裝備:1軍靴2防彈背心3格鬥兵徽章(提升3點全屬性,抵擋一次致死攻擊,額外降低3點全類型傷害,市場購買)4步兵機甲I型(裝甲值800點,防禦力25)。

換上龍鱗鎧後,費西的防禦力再度提升,再加上對技能傷害削弱百分之十八,配合減傷效果,也算得上是一個合格肉盾了。

儘管在四難度眼裡,這樣的召喚士兵依然算不上什麼,但對沈奕來說卻已是夠用。

相比其他的召喚類生命,召喚士兵的實力的確不強,但由於他們身為人類的特性,也使得他們能夠做到許多召喚生命做不到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操作機械與**執行任務。

以往沈奕對召喚士兵的定義就是操作機械,反到是**執行任務的機會不多,一來是實力有限,沈奕捨不得他們死。二來也是任務本身沒有太多需要分開的機會。

因此到目前為止,召喚士兵只有在暗黑世界的時候,有過真正意義的**作戰,其他時間都是協同作戰。

但是這次的仙劍世界,無論是任務模式還是世界場景,都比以往要大許多,大量的支線任務最適合的就是擁有多線出擊能力的冒險者。以前不被看重的召喚兵**執行能力,在這次卻注定要發揮大作用。

尤其是由於榮譽勛章的不可轉讓性,召喚士兵在本質上是屬於沈奕的強化能力的,因此就像他的分身,他們的行動也是可以幫沈奕接到更多任務的。

而這一點是大黃蜂,威震天,終結者都做不到的,正因此威震天雖然被關進了鎖妖塔,系統卻沒有給出相關任務,因為那並不代表沈奕的意志。

如果是弗羅斯特被關進去,任務早就出來了。

當然,如果沈奕到了蜀山,彼此發生聯繫,事情就又不一樣了。

召喚士兵與沈奕的關係,就像是章魚的觸角,是他外在能力的延伸,而大黃蜂,威震天,就像是他手中的武器,武器固然可以完成工作,但只有觸角才能感知外界。

正因此沈奕才會如此迫切地增加召喚兵的實力。

將裝備分發完成後,沈奕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拿回尚書府貨物——這是欠尚書大人的,明鏡鎧都收了,該還的帳還是得還,就算是尚書大人也得要掏銀子填窟窿的。第二個命令則是立刻清掃周邊,管它有任務沒任務,一律見怪就殺,見寶就奪,儘可能多地觸發一些支線任務。

大量的召喚士兵撒出去,果然很快就見了成效。

兩天後,尚書府失去的貨物即告回歸。

接下來,弗羅斯特帶領著召喚士兵們四處「行俠仗義」,沈奕人在家中坐,任務自天上來。

血腥紋章就像是失了靈的發條般時不時地就響起任務到來或完成的警示。

這段時間,沈奕繼續與趙靈兒林月如親密接觸,三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就算是傻瓜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來了,不過迄今為止,沈奕還沒找到機會將任何一人拿下。

當然這也和他對這種事從不刻意追求有關,否則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兩個女孩又怎麼可能真正拒絕他。

不過很快,沈奕就發現如果他再不拿下,可能就要沒機會了。

因為溫柔他們,快要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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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3 19:13:2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五十八章 蝶精

沈奕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溫柔他們自然也沒閒著。

鬼陰山一戰,大家幹掉赤鬼王后,得了瓶低級血統,一件鎧甲和一個金罡珠。

那金罡珠正是沈奕帶出趙靈兒需要的,因此讓溫柔要了過來,血統歸了荒原勇士,鎧甲則作價對半分掉。

隨後他們先去了蛤蟆山,幹掉金蟾鬼母后,收穫了一瓶血統與五毒珠。

五毒珠:對武器使用,可為武器附上劇毒,攻擊目標後對目標造成每秒10點毒性傷害,附帶減速效果,造成移動速度下降百分之五,效果持續時間五秒,可疊加五次,造成最大每秒50點毒素傷害及百分之二十五遲緩效果,可與任何毒素攻擊疊加,效果依據特性有限度疊加。武器附毒時間十分鐘,五毒珠冷卻時間一小時,縮短冷卻類技能可對其有效。

對於四難度的冒險者來說,這顆五毒珠的價值卻是比一瓶低級血統要高得多了。

為此斷刃隊與荒原勇士爭了好久,最終由斷刃隊用哪瓶血統再加一萬五千點將五毒珠拿下。由於是附加毒傷,作用於群戰武器最合適,所以這顆五毒珠最終交由溫柔使用。

溫柔的暗影之蛇本身就毒素攻擊,正好和五毒珠配合發揮更大威力,附帶的減速效果也可以和五毒珠的減速疊加,只不過會稍微打個折扣。

溫柔測試過一次後發現,使用了五毒珠後再使用暗影之蛇,造成的實際減速大約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反到是毒傷絲毫不打折扣,也就是理論上可造成最大每秒57點毒傷,不過由於是疊加效果,實際戰鬥中能產生每秒二三十點的毒傷就已經不錯了。

即便如此,這也已經是相當恐怖的傷害。裂空鞭作為群戰武器,一直都是攻擊力偏低,如今有了五毒珠便大大提升了傷害效果,再配合技能狂亂之舞,群戰威力明顯倍增。

由於沒人和李逍遙搶經驗,李逍遙實力飛速提升,在經歷了鬼陰山,蛤蟆山兩場戰鬥的鍛鍊後,少年如今已到了25級。不過與原作不同,李逍遙目前的等級還未能掌握天劍,只是他的萬劍訣越發強大,如今用起來已是百劍齊發,威勢不小,總算有了一絲劍俠的樣子。

完成女飛賊任務後,揚州再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地方,大家一起往京城進發,兩日後到達京城,洪浪看到沈奕的第一句話就是:「把那兩個妞上了沒有?」

沈奕險些沒把他一頓暴打。

他狠狠瞪了洪浪一眼,說:「別胡說,我和她們沒發生任何事。」

冒險者都是一幫有經驗的老江湖,看兩個姑娘眉眼未開,便知道沈奕在這件事上沒撒謊,心中卻也是嘖嘖稱奇,想沈奕竟然能忍住放著如此可口嫩肉不吃,也算是有定力的。

他們不知沈奕另有想法。

事實上在他們來之前,沈奕有過許多次機會,但都被他放棄了。之所以這麼做,還是為了給帶出趙靈兒和林月如鋪平障礙。

不管怎麼說,趙靈兒與林月如只要培養起來,未來都是兩個不錯的戰力,將她們帶出本世界,本身可以說是一件公事,就算是溫柔都說不了什麼。

可如果在此之前,沈奕先做了什麼,公事就會變成私事,有些事就不好處理了。

大家哪知道他心裡這許多盤算,只以為他定力十足,卻不知他圖謀長遠。

這刻大家見了面,自然是一陣猛聊,雖然說有團隊頻道可以通訊,有些事終究是面對面說起來才帶勁。

說到京城一戰,石魁傑和葉紀光兩人眉飛色舞,把當時發生的戰況重新描述了一便,聽得大家心情澎湃,頗有和那些禁衛好好較量一下的衝動。

「這麼說拜月教暫時已經不再是我們的麻煩了?」衛弛柏問沈奕。

沈奕笑答:「只能說天使聖戰暫時不是,至於拜月教……他們只是不會再在京城動手吧。」

衛弛柏沉思了一下:「這樣也好,先把能做的任務做好再說。」

「那就得看那個小子的了。」沈奕看了一眼李逍遙回答。

李逍遙的到來,無疑將正式開啟尚書府劇情。

確切地說,尚書府劇情之所以需要他來開啟,是因為這裡面涉及到了酒劍仙。

彩依的蝶精身份,是酒劍仙揭破的,而酒劍仙則是因為李逍遙才為尚書府「仗劍除妖」。

只是原本任務的觸發,是因為李逍遙和林月如一起去看劉晉元,無意中撞破彩依對劉晉元使用回夢,才意識到彩依是妖,並尋道士來除妖的。

如今林月如每日裡粘著沈奕,不會有心思陪李逍遙去偷窺他人,這任務要如何觸發就不得而知了。

當天晚上,一行人在尚書府住下。

第二天上午,大家正在院子裡說話,外面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個有醉燻燻的道人來訪。

大家對視一眼,知道這是劇情開始了。

果然李逍遙第一個跳起來,叫道:「是師傅,一定是師傅!」

已率先衝出門去,沒過多久,引了一個老道進來,果然正是酒劍仙。

這老道雖是世外高人,但是一身邋遢模樣,一進門不慮其他,先聳著鼻子聞那空氣中的味道,像是十足酒鬼。

沈奕與衛弛柏同時上前一禮:「酒劍仙前輩。」

老道揮了揮手:「不要客氣,不要客氣,山神廟一別,兩位風采依舊,到是把這不成器的徒兒也帶出些名堂來了。」

他這刻這麼一說,顯然已有了正式收李逍遙為徒的打算,李逍遙大喜,正要磕頭拜謝,酒劍仙卻是長袍一揮,阻了他下跪道:「我蜀山向不輕易收徒。你能不能拜入我蜀山門下,還需我那掌門師兄點頭方可。」

那酒劍仙已道:「不過卻是要待我為這府中去除那妖孽方可。」

「妖孽?」李逍遙不解。

大家卻是同時驚訝。

沒想到彩依一事,竟是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開啟。

不過說起來這到也符合酒劍仙的身份,他是蜀山中人,降妖除魔是他的責任,只要見到就不會不管。

既然如此,又哪裡需要李逍遙發現彩依等這些首碼劇情,直接來個「路途經過,斬妖除魔」就可以了,之所以需要李逍遙到來才能觸發,不過是因為兩人的特殊關係和引發後續劇情的需要罷了。

這刻酒劍仙話說完,背後長劍已然離鞘飛出,直指長天,一道虹光衝天而起,帶出無數浩然正氣。

如果說之前在山神廟,衛弛柏與酒劍仙一戰大家打得有來有往的話,讓衛弛柏以為自己對上這類高人還有多少機會的話,這刻看到這一股浩然劍氣,衛弛柏終於知道當初酒劍仙留手留大了。

確切地說,蜀山中人所習之術,分劍術與仙法兩種,當初酒劍仙與衛弛柏作戰使用的不過是劍術本身,所以表現有限,如今驅除妖氣,施展仙法,頓時大不一樣。

籠罩在尚書府中的陰霾,在這一劍之下,陰雲皆散,天光昭昭,又哪裡需要原著中開壇作法那般手段,根本就是信手拈來,妖氣盡蕩,看得大家也是心中震駭,同時想到這仙法之流,多半就是都市中的神級功法。比如酒劍仙的酒吞天地,也就是酒神,多半就是此類功法。

可惜要想學習,卻是千難萬難。

就在這一劍出鞘同時,尚書府深處已傳來一聲低低驚呼,沈奕聽得清楚,正是彩依。

他心中嘆息,可惜在這件事上,他也幫不了什麼忙,他們到底只是冒險者,不是拯救者,只能遵循任務行事。

就在此時,所有冒險者的紋章已同時響起。

「臨時任務1:拯救彩依。」

「從酒劍仙手中救出蝶精采依,完成任務獲得血腥點獎勵一千點。」

「注意:完成本任務,可能會導致酒劍仙對你的好感降低。」

「臨時任務2:殺死彩依。」

「殺死試圖逃逸的蝶精采依,完成任務獲得血腥點獎勵二百點。」

「注意;完成本任務,將會提升酒劍仙與你的好感度。」

眾人同時一呆,沈奕與衛弛柏已一起向對方看去。

「第一個還是第二個?」衛弛柏問。

沈奕尚未說話,只見遠處尚書府內,已傳來彩依的驚聲呼叫:「公子救我!」

一片彩光已衝天飛起,彩光中一隻蝶精正上下翻飛,正是彩依。

只是在那劍氣籠罩下,那彩光左衝右突卻是怎麼都逃離不開。

沈奕眼中精光一閃:「當然是第一個!」

他雖向來是利益優先之人,卻終究也不是為了利益就可以無視一切。不說彩依曾經對他有過幫助,就說她本身也無惡行。她來尚書府只為報恩,為救劉晉元甚至不惜犧牲自身千年功力,化蝶飛去。

曾經的仙劍遊戲,沈奕對這注定的結局無力改變,如今的仙劍任務,他可以一掃曾經的心中遺憾,又怎會就此放棄。

哪怕因此得罪酒劍仙,他也無怨無回。

這刻他說了這話後,已率先跳起,對著那空中長劍一劃,同時叫道:「前輩且慢動手,有話好說!」

沒想到酒劍仙大眼一瞪,厲聲叫道:「妖魔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小輩走開,莫要擋了老夫除魔衛道!」

說著大袖一揮,已向著沈奕滾滾捲來。

沈奕大驚,心中同時暗罵系統無恥。這酒劍仙原本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知妖分好壞,只要給沈奕時間把話說清楚,真有可能就此放過。

但現在系統顯然不打算給沈奕這個機會,要想讓彩依無事,就非得和酒劍仙打上一場不可了。

若想改變劇情,又豈能不付出一些代價?

這刻酒劍仙對著遠方一指,那空中長劍已幻出萬丈長虹,對著彩依迎風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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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五十九章 酒神訣

這一劍如長虹貫日,氣吞山河,眼看就要劈中彩依,沈奕左手向前一揮,吸血鬼之觸已擋在劍光必經之路上。

只覺得一股蓬勃大力向他湧來,沈奕登時被震飛,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剛進入血腥都市的新人,面對這波瀾壯闊的一劍,竟是毫無反擊之力。

這刻沈奕被一劍砍飛,下一刻斷刃隊眾人已同時叫道:「道長不可!」人卻已同時向著酒劍仙撲去,只是卻不用武器,顯然是不打算把事做絕。

洪浪周宜羽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抓向酒劍仙兩肩,金剛則是迎面一個重擊,這技能傷害不大,只求能讓老道消停一下,溫柔則是長鞭一捲向空中長劍纏去,胖子則對著遠處的彩依施加了一個精神力護罩。

他們五人長期合作,早有默契,同時出手卻是絲毫不亂,可以說將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

酒劍仙卻是一聲長笑:「好膽!逍遙看清楚了,這就是酒神訣,酒裡乾坤!」

只見他長袖一甩,那長袖已是將所有人一起籠了進去,洪浪等人甚至未及靠近就被他捲入一片昏暗天地中,一片迷濛酒氣襲來,把大家熏得頭昏腦漲,竟是對眾人同時產生群體醉酒效果,這醉酒效果是大家以前從未見識過的,卻造成所有人神經反應下降百分之四十,速度下降百分之三十,攻擊下降百分之二十的效果,登時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速度與攻擊力下降也就罷了,關鍵是反應能力下降帶來的麻煩太大。

冒險者之間的戰鬥,最重要的其時不是攻防,而就是反應能力,只有出色的臨場應變才能使他們化解攻擊,尋機反擊,否則大家都失去應變,戰鬥就會變得像遊戲一樣,你一拳我一腳,毫無花假,不存在閃避,結果就是毫無技巧,對拼到死。

這醉酒效果讓大家頭腦昏沉,不僅對戰鬥的應變能力下降,就連對戰鬥的判斷能力也隨之大幅度下降,真正像個醉酒之人。

這就是仙術!

那一刻大家心中已然明瞭。

這酒神訣就是那所謂的神級功法,也被稱為仙術。

由於五難度是星際世界,收益品種與數量都是大幅度減少,因此四難度中出現S級雙S級甚至於超越雙S級的功法那是一點都不稀奇,問題是大家沒想到這麼快就碰上,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好在有一人卻不受影響。

溫柔。

她此時已開啟高速神經反映系統,堪堪抵消了這醉酒效果帶來的反應能力下降,手中裁決之刃舉起,發出冰冷清喝:「光輝聖裁,破!」

一道金色光芒炸現,已對著那長袍大袖逆斬而下。

這來自神器的強力一擊,酒劍仙的大袖竟是被嘶啦一聲劃出一條長長口子,他這酒裡乾坤說白了就是袖裡乾坤的升級版,大袖被毀,乾坤自然也就沒了。

不過下一刻酒劍仙已對著眾人一指點出:「酒神訣,壺中日月!」

一輪光芒在老道指間炸現,激烈的震盪波將所有人都炸得飛了起來,洪浪更是高聲怪叫:「我操!這老頭有夠牛/逼啊!」

他喊歸喊,衝鋒技能已然發動。

功法雖強,但是有個問題就是不具備技能的優先性,因此他的衝鋒技能一發動,立時將這股推勁抵消不說,反到加速衝向老道。

老道也微微驚奇了一下,但是下一刻老道手中已多出一大罈子酒,竟然就這樣平平推了出去,彷彿盾牌般擋在身前,洪浪一拳打在那酒罈上竟然沒能把酒罈打碎,反到是老道隨手一拍壇封,將酒罈打開,一道酒泉已從壇中飛起落入老道喉中。

老道哈哈大笑著隨手化解洪浪的攻擊,同時已揚聲道:「酒神訣,第三式,酒氣化劍!」

隨著他高聲長呼,仰天一吐,大量酒液已重新飛了出來,竟是化成無數利劍向眾人飛去。

同樣是萬劍齊飛,這一手酒氣化劍可比萬劍訣之流強大可怕多了,最要命的是這是以酒化劍,一旦中劍後,也會中上醉酒效果。

所有人身上已同時化出銀光,六具T1000鎧甲一起擋住這化劍酒氣,好在酒神訣雖然強橫,終究不是技能,不至於連T1000都一下崩盤,不過下一刻,酒劍仙已遙空一指:「去!」

那天空大劍已化成無數利劍向眾人頭頂斬落。

這一下是蜀山劍法,到不是酒神訣,但是威力同樣龐大,打得大家紛紛退避,漫天銀光閃爍,好在酒劍仙也無心殺人,只是逼退大家,其中一支劍光已是繼續射向那蝶精彩依。

「擋住!」沈奕叫道。

天空中陡然響起一聲尖銳嘶鳴,一隻不死鳥已橫空出現,迎面撞向那一劍,將劍光撞成漫天的能量彩光。

金剛已對著衛弛柏等人怒吼道:「你們還在看什麼?」

對付一個酒劍仙,竟然逼得胖子放出一隻不死鳥,斷刃隊這趟也算是花了血本了,雖然這和他們不想和酒劍仙正式為敵,未下殺手有關,但是這老道的實力也當真是驚人恐怖。

衛弛柏幾人互相看了看,終於對著酒劍仙一拱手道:「前輩,得罪了!」

一道冰霜洪流已向著酒劍仙洶湧噴來。

酒劍仙卻是哈哈大笑:「無妨,無妨,也讓我看看諸位的實力。酒神訣第四式,醉消萬古!」

他將那酒罈猛地打出,砰然一聲化成無數碎片與酒液,暴射四面八方。

衛弛柏的冰霜氣勁衝至,剛將那一片酒液冰封,只見老道右手捏拳,暴喝一聲:「第五式,酒焰焚天,燃!」

漫天的酒液陡然化成烈火,已將眾人捲入滔天烈焰中,驚得大家目瞪口呆。

趙靈兒與林月如更是同時向著酒劍仙撲去,老道卻哈哈大笑道:「兩個小娃娃還是老實坐好吧,定!」

他已脫手打出兩張符紙,竟是硬生生將兩個丫頭定住。

他這酒神訣招招都是群體技能,且威力龐大,特效驚人,無怪是神級功法。

不過就在這時,遠處那不死鳥突然長嘯一聲,對著空中火焰猛地一吸,已將所有火焰吸空。

不死鳥是控火專家,這漫天火焰卻是被它克制。只不過這酒焰形成之火,竟然也帶著強烈酒勁,那不死鳥將所有火焰吸收一空,陡地腦袋一晃,雙目睜凸,小腦袋上竟現出奇特神情。

然後它雙翼在空中擺了擺,竟是撲的一下從空中摔落下來,搖頭晃腦,站立不穩,竟是有些醉了的姿態。

酒劍仙已是哈哈大笑道:「我這玉液瓊漿,采天下仙泉之水,無數秘藥煉製,秘藏六十年而成,豈是你這小小扁毛畜牲能夠消受。」

他說得豪放,只是看那酒罈分明就是不知從哪家酒樓裡順來的普通烈酒,若是什麼六十年佳釀,像他這麼一架沒打完就用掉一壇,再多好酒也不夠他糟蹋。

他雖是前輩高人,但一生遊戲風塵,說話也是肆無忌憚,想吹便吹,到是聽得大家想笑,不過想想彩依遭遇,又有些笑不起來。

沈奕已沉聲道:「司徒前輩,彩依姑娘雖是蝶精……」

「廢話少說,既是妖孽,便需拿下,有何冤屈,待到拿下再說!」說著老牛鼻子已是又拿出一罈酒,咕嚕咕嚕灌下幾口,對著前方猛地一噴:「酒神訣第六式,酒浪千疊!」

只見那一層層酒浪仿如波濤大海般洶湧撲至,眾人看得心驚,同時發力抵擋。

那老道已又是對空一指,空中長劍趁著眾人不備再襲彩依,竟是非要殺了此女不可。

那彩依是千年蝶精,本也有幾分實力,但在這充滿浩然正氣的劍光面前卻是全無還手之裡。

眼看劍光劈斬而下,彩依雙目淚光冉冉,竟是跪倒在地:

「奴家雖是妖,卻無害人之心,道長欲斬妖除魔,奴家受了,只望道長給奴家一個機會,救那劉家公子,劉公子中毒已深,如今已到緊要關頭,若再不施救,卻是來不及了。」

老道哼了一聲:「救人之事,老道自會處理,何需你來操心。」

那劍光竟是絲毫不講情面,依舊對著彩依斬了下去。

就在這時,斜刺裡突然衝出一個人,竟然抱著彩依滾開,仔細一看竟是李逍遙。

酒劍仙一楞:「徒兒你也要阻我嗎?」

李逍遙已叫道:「師傅,彩依姑娘雖是妖,但卻未有害人啊。」

酒劍仙已哼了一聲:「她雖未害人,但她化身為人,潛入尚書府,惑亂人心,騙取那劉家公子信任,人妖結合,顛倒倫常,亦是有罪。以妖身而為人妻,人妖殊途,天地不容,縱有善意,亦結惡果,當有此報,你快快閃開,讓我一劍斬了這妖孽!否則我再不認你這徒兒!」

李逍遙身體一僵,卻是依舊不肯讓開。

他們這刻說話,手底下絲毫未停,乒乒乓乓打成一片,老道以一人之力對抗十多名冒險者,卻是遊走自如,有攻有守,打得大家也是一陣心驚,暗罵變態。

拜託你是人不是魔神好不好?就算是魔神也沒幾個能在十多名冒險者的聯手夾攻下不受絲毫損傷,打得如此游刃有餘的。

就在他說過這話的當口,又是一人跑了過來,赫然正是劉晉元。

他這刻看著彩依還有她背後那對美麗的蝴蝶翅膀,怔怔道:「你……你果然是蝶精。」

他與彩依相識離奇,彩依平日裡又有些神神秘秘,兩人雖成夫妻卻至今尚未圓房,再加上最近府中怪事眾多,京城一戰,彩依身為女子卻挺身而出擋在他身前,勇氣非凡,這一連串跡像早使他心有懷疑。

這刻看到彩依的樣子,證實心中所惑,一時間竟是癡癡不知所語。

那酒劍仙已哈哈笑道:「看見了沒有,你這蝶精,妖惑男子,雖為報恩,卻違背天規,除非那劉家公子願意容你,否則今日你必死於老道劍下。」

說著他長袖舒展,又對沈奕等人叫道:「爾等小輩還不退開,否則待老道施展酒神訣第七式酒吞天地,爾等必死無葬身之所!」

他這第七式酒吞天地,就是李逍遙正式所學的酒神,威力絕大,堪比血河,是酒神訣真正的恐怖大招。

沒想到沈奕卻似笑非笑看了老道一眼,看得那老道心中一毛,暗想此子心思玲瓏,莫非已看出老道圖謀?

沈奕已長聲道:「既然前輩已經說了,除非劉公子自願容他,那又何必再咄咄逼人?何不如就讓劉公子自己選擇。」

說著他又看向劉晉元:「劉公子,此間之事你當已瞭然,彩依姑娘雖是妖身,卻是當年你所救一藍蝶,因感恩圖報方來服侍你。她雖為感恩,終究還是騙了你。如今劍仙前輩欲要為你斬妖,不知你又意下如何?」

「我?」劉晉元愕然一指自己。

「沒錯。」沈奕點點頭:「就是你,彩依姑娘的命運就在你手上,劉公子。我不怕實話告訴你,你身中奇毒,不日將死。前輩已答應姑娘,只要斬了她,便會救你。可你若救她,前輩可能就不再過問你的事了,而她……卻未必救得了你。」

他話風突然一轉,口氣中竟隱然有勸劉晉元放棄的意思,聽得大家都是一呆,反到是酒劍仙微微搖頭,知道沈奕已徹底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他現在這麼說,顯然也是有著和自己一樣的目的。

果然劉晉元怔立半響,對著彩依一拱手道:「彩依姑娘,勞你好心,不過你我人妖殊途,姑娘好意,在下只能心領了。」

聽到此話,彩依徹底怔住。

她顯然也沒想到劉晉元會如此絕情。

當初她本是蝶精一隻,就是這劉晉元見自己受難施救,並因此中了纏魂絲。她為報恩,甚至可以不惜自己一切,但是這刻才幡然醒悟,有些人的恩,未必值得如此報。

對那劉晉元來說,救一隻蝴蝶,不過是舉手之勞,若要他捨命去救,那是萬萬不能的。

《黑奴籲天錄》中,有這樣一段對話:

「我的主人用一匹馬把我從奴隸販子那裡換了過來,我欠他一條命。」

「也許你只欠他一匹馬。」

這段對話,或許最能說明彩依與劉晉元之間的關係。

當然,這不是在勸人忘恩負義,只是忘記恩情固然不好,過於拔高也未必就值得鼓勵。

大家聽得也是一起嘆息。

說到底,這劉晉元一是惜命二是種族歧視,自然是不肯為了彩依放棄自己性命的了。

彩依卻已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前輩,劉公子身中纏魂絲之毒,命中旦夕,還請前輩救他一救,彩依……彩依願獻上性命,任前輩處置。」

這一刻,就像是彩依向蜘蛛精求情的一幕再度出現,只不過扮演反派的不再是蜘蛛精,反到是酒劍仙了。

老道搖了搖頭:「癡兒,癡兒……罷了罷了,那劉家公子不要你,到不如你隨我去吧。」

此時此刻,他卻是半分不說那殺妖的話了。

彩依只是磕頭。

老道終於擲出一個小瓶,交到林月如手中:「將此物予你表哥,每日一顆,三日後自會痊癒。」

那劉晉元拿了藥,看看眾人皆是鄙視之情,心中慚愧,終於還是跌跌撞撞地離去,酒劍仙大袖一揮,卻是已將那蝶精彩依給收了。

溫柔已怒哼:「男人,果然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負心漢!」

沈奕卻悠悠道:「讓別人為自己放棄生命,本身就是一種奢求,就算自己能做到,也不應當就去指望別人也做到。」

溫柔狠狠瞪了沈奕一眼:「你早就知道會這樣,是不是?」

這老道明顯不是來殺妖,而是來點化或者成全的,到這一步大家若再看不出來,也就真成傻子了。

只是沈奕卻搖了搖頭:「一個故事,可以有許多版本,許多結局。彩依放棄千年年道行救那劉公子是一個結局,前輩施手救人,雙雙成神仙眷侶,也是一個結局,像現在這樣,也是一個結局,甚至那劉公子死,彩依生,也是一個結局。到底會是哪種結局,取決於我們,也取決於他們。」

他這話一說,大家已然明白。

顯然,這次的臨時任務,冒險者的表現就決定了劉晉元與彩依的結局。

只是這個結局,卻不是大家想像的救人即可無事,而是同一個選擇,依然可以產生各種結局。

而沈奕選擇的,卻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結局,正因此,他才會對劉晉元那樣說。

「為什麼要這麼做?」衛弛柏已問他。

「因為我更喜歡這個結局。」沈奕悠然回答。他對原著中劉晉元對彩依疑神疑鬼的態度極為不喜,更不喜彩依為這樣一個男人廢棄自身道行,自然不會去撮合他們二人,在他看來,彩依不跟他,那才叫幸福呢,所以在說話時,才會有意暗示劉晉元,他若選人,便是一樣皆無的下場。

「霸道,那你又怎麼知道別人喜歡不喜歡呢?」溫柔嘟嘴。

「誰喜歡,誰去做別是了,我哪管得了這麼多。既然我能決定,自然由我做主。」沈奕傲然回答:「若事事瞻前顧後,我也不用做事了。」

「說得好!」酒劍仙卻已是大笑來道,他拍拍沈奕:「男兒立世,傲骨錚錚,固然要懂得不畏強權,同樣要不為他人意見所左右。你不錯!」

沈奕已對酒劍仙一躬到底:「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酒劍仙已揮了揮手:「留什麼情,老道我可沒留情,只是奈何你們不得罷了。江湖後輩英才輩出,老道心亦可告慰。」

說著又回頭看向李逍遙:「你沒有讓我失望。」

適才李逍遙為救彩依挺身而出,老道表面憤怒,內心卻是歡喜。

這刻摸著李逍遙的頭道:「你既與我有緣,又有一腔正氣,也罷,我便帶你回師門,去見我師兄,也好將你列入門牆。」

說著他回頭看向沈奕:「此間事已了,老道先帶劣徒離去,諸位若有閑暇,可去蜀山一會!」

這算是正式向大家發出邀請了。

說著,老道已放出飛劍,帶著李逍遙升空,騰雲駕霧而去,只留下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啞然失笑。

沒想到這尚書府的劇情,竟然就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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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4 19:14:4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六十章 蜀山(1)

尚書府的事,就這麼結束了,稱得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對於冒險者來說,戰鬥卻相當於才剛剛開始。

隨著李逍遙被酒劍仙帶走,血腥紋章也給出提示:

「完成臨時任務1,獲得獎勵一千點,酒劍仙好感度增加。」

「酒劍仙向所有任務參與者發出了邀請,蜀山劇情展開,冒險者前往蜀山將不會受到攻擊。」

仙劍世界雖然是全地圖橫向開展,冒險者可以自由來去各個地點,但是有些地方依舊不是隨便就可以去的。

如蜀山就是必須受到邀請後才能去,亂闖的話,等待你的就是威震天的下場。

像威震天這種存在在蜀山也是被收拾得服服貼帖,冒險者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蜀山地圖」算是打開了,不過冒險者何時去卻是個自由選擇。

由於是劇情迷宮模式,何時走到終點完全取決於冒險者自己,換句話說,這是一個少有的,可以由冒險者掌握進度的任務世界,必要時甚至可以提前結束任務。

當然冒險者們絕對不會這麼幹的,在血腥都市浪費時間就等於是浪費生命。

因此大家商議了一下,覺得蜀山暫時還是不要急著去的好,畢竟一旦展開,可能就會和後面連上,到時候想退都未必退得出,到不如抓緊時間先做一些分支任務。

從沈奕角度考慮,將來趙靈兒和林月如的實力,也是取決於她們在這任務世界中培養出來的實力,同樣有必要好好培養這兩人。

雙方商議既定,便以京城為中心,向四方出擊,橫掃一切牛鬼蛇神。

蜘蛛精是最先遭殃的一個,在冒險者的支持下,趙靈兒與林月如聯手將這貨幹掉,各自提升一級不說,還獲得了一張蛛絲纏繞的技能捲軸。

這技能有些像根須纏繞,不過附帶的劇毒傷害效果卻是比根須纏繞更強,未鑒定物品,在將物品鑒定過後由荒原勇士收購走。

至此,沈奕多少也明白了要帶走趙靈兒她們需要付出的各種代價。要帶走趙靈兒等人,除了需要相關的任務道具,好感度外,還要想辦法提升她們的實力,而提升實力又會導致收益的下降。只是這後一點,卻因為迪卡凱恩的存在被抵消於無形,沈奕他們完全不用在意物品的鑒定問題。

對此,沈奕笑說:「我也算看出來了,系統的習慣就是先設置一個阻礙,然後再提供某種能力衝破這種阻礙。」

他說這話時,正一個人身處尚書府花園,觀賞這滿園景色。

有召喚士兵在,他或許是唯一的不需要四處奔忙,跑來跑去的人了。

這刻這句自語剛剛說完,一個聲音隨之響起:「確切地說,是系統設置了阻礙,冒險者則想方設法突破阻礙。雖然系統是由奎雷斯人發明的,但是對空間能量的利用卻是任何生命都可以做到的。冒險者的自創技能,就是這種利用的體現。當奎雷斯人設置障礙時,冒險者會本能的想辦法突破各種障礙。他們雖然沒有奎雷斯人那樣可以通過系統發明無數技能,可是哪怕每個冒險者只發明一種能力,成百上千的冒險者也足也發明出足夠突破障礙的各種能力,並最終形成現在的局面。」

回頭看去,只見白衣女孩正站在他身後。

沈奕笑道:「最近你沒怎麼出現,我還以為你又跑了呢。」

「管理者追得很緊,我不想給你帶來太多麻煩,所以有時也會離開。」

「瞧!」沈奕一指女孩:「你已經學會關心人了,這可是個了不起的進步。」

女孩依舊平靜回答:「我只是不希望你這麼早就被最高議會發現,你的死將會是我最大的損失。」

「你是說你不是因為關心我而那麼做,只是出於類似於保護自己財產那樣的目的?」

女孩想了想,點頭:「是的,不過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同樣的行為,到底用什麼來區分感情與利益?」

沈奕輕笑起來:「這個問題還真是有些複雜。老實說我沒怎麼研究過這問題,不過據我所知,感情本身就是一種利益昇華後的表現。它表面看起來是無私的,但實際上很少有什麼感情不存在利益的成分,比如父母對子女的愛,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理解為對自身血緣延續的一種保護。」

「那麼區別在哪裡呢?」

沈奕很是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然後回答:「我想區別有兩個方面,一是情感雖因利益而生,卻可以超越利益。比如父母對子女的感情,可能有血緣延續的利益需求,但隨著情感的日漸發展,最後卻遠遠超越了這種需求,成為一種完全不求回報的情感。第二個原因就是它是不可控的。利益需求是可控制的,是可衡量的,在必要時甚至是可以損失的,情感則往往相反。有些事情你可能明知是錯也會做……」

「比如當初你保護瑟琳娜?」

「……是的。」

「這正是我無法理解的。」

「這正是你需要學習的。」

女孩微微側了下頭,她說:「我正在學,但我不知該從哪裡開始。」

沈奕立刻道:「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很難給你提供什麼意見。但按我的想法,情感來源於需求。人們為什麼會恐懼?因為恐懼可以讓我們遠離威脅,不受傷害。你會被傷害嗎?」

女孩搖搖頭。

「所以你不會恐懼,也不會恨。」沈奕笑道:「那麼有什麼東西是別人有而你卻得不到的嗎?」

女孩依然搖搖頭。

「那麼你也不會羨慕與妒忌。」沈奕繼續問:「那麼有什麼是你關心的想要保護的人或物嗎?」

女孩突然回答了:「有啊,你。」

沈奕楞住了。

他本來以為女孩會繼續搖頭,但是這一次,小姑娘卻給出了答案。

女孩已經說道:「如果有想要保護的人,就會產生愛,對嗎?」

「……我想……是吧。」沈奕很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

「也就是說我還是有可能產生愛這種感情的,也許會因此產生其他的情感,對嗎?」女孩繼續問。

沈奕汗都下來了:「我想這個話題可以到此結束了。」

「可我卻覺得這才剛剛開始。」

女孩走了過來,站在沈奕身前:「為什麼你不能教我關於這方面的?我可以試著體會與感受。」

沈奕怔怔地看著女孩,他長吸一口氣:「不,我不能教你這個。」

女孩的手已經伸了出來。

放在沈奕的胸口。

她微閉雙眼,恬靜的臉蛋顯現出一種沉醉或思考的表情,沈奕想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女孩低聲說:「你在緊張……為什麼?」

沈奕的聲音已變得沙啞:「因為不合適。恨可以無邊界,愛卻必然有限制。你還只是個孩子,還沒到學習愛的時候。」

「我的年紀比你大,而且……總比學習恨要好。」女孩睜開眼,看向沈奕。

她的手收了回來。

沈奕只覺得全身一鬆,他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沉聲道:「夠了,別再繼續下去了!」

「為什麼?」

「因為愛是雙向的,很抱歉你不是我的夢中情人……實際上你要是在我的夢裡出現,只會把我嚇得從床上蹦起來。」沈奕沒好氣說道:「再說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麼,連你是不是人都不知道,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看看沈奕,沈奕表情堅定,她想了想,說:「我沒有名字,但你可以為我取一個。下次吧,下次我見你的時候,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名字。」

說著,她向後退去,人已漸漸消失於無形中。

沈奕長長呼出一口氣,突然覺得和這女孩接觸竟是比和一個魔神大戰一場都累。

這天之後,女孩沒再出現。

冒險者們繼續各自的任務,直到半個月後,看看時間已過去大半,大家決定前往蜀山。

趕了好幾天的路後,大家終於來到蜀山腳下。

由於地處深山,妖孽橫行,道路多艱,大家一路披荊斬棘的過來,到是也殺了不少妖怪,可惜沒什麼收穫——蜀山雖是以蕩妖除魔為己任,但是對於自家山腳下的妖怪卻是秉承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保留得相當好,令大家一起痛罵。

好不容易上得山頂,一名道童已在牌樓下等候,看見眾人,行禮道:

「掌門已知今日將有貴客到訪,特譴小道迎接,諸位請隨我來了。」

已在前領路而去。

從牌樓到山門還有段距離,大家隨著這道童一路前行,終於沒再碰到什麼妖怪。

蜀山派在仙劍世界中是天下道教鼻祖,因此雖是道觀卻氣勢恢弘,規模龐大。山澗流水川流不息,山風透過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彷彿天籟。

由於道家崇尚樸素自然,蜀山道觀和亭閣都深藏於枝繁葉茂之間,感覺格外幽深,而大多建築又取材於大自然,與四周的山林巖泉融為一體,感覺分外和諧。

走了大約一里山路後,眾人才來到真正的山門前。

山門後有一廟,叫靈宮殿。

過了靈宮殿,就是一片大廣場。

廣場周圍有三殿,分別是三清殿,七真殿和四御殿。

在三殿之後,則是玉皇宮,天一閣,悟道山房與老祖觀。

再往後,在那遠處峰頂一座高塔拔天而起,巍峨雄偉,便是鎖妖塔了。

沈奕知道威震天如今就被關在塔下,這刻他彷彿能聽到來自威震天那衰弱無力的「救命!救命!」

想到這沈奕略感好笑。

此時他們已過了靈宮殿,進入三清殿前廣場,前方赫然還站著一名手持拂塵的老道。

在看到眾人來到後,那老道目光突然鎖定在沈奕身上,喊了一聲:

「大膽狂徒,竟敢親入蜀山,看劍!」

老道對著沈奕一指,背後長劍已聞聲飛起,向著沈奕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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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5 19:13: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六十一章 蜀山(2)

這一劍劈出沈奕就知道壞了。

一定是這老道發現自己和威震天之間的聯繫了。

這該死的威震天,除了給自己找麻煩他還會什麼?

沈奕心中憤怒,吸血鬼之觸已是及時撩起,擋住老道的一劍,同時急退叫道:「道長不要誤會!」

那道人已是一套亂披風劍法斬下,暴喝出聲:「縱獸行兇,闖我山門,傷我弟子,辱我蜀山,何誤之有!」

沈奕氣結,心想哪來那麼多事,不就是威震天跑到你家山門問路順帶打了一架嘛,到你們嘴裡可好,條條框框能說出一大堆道理。

不過他也知道這事是自己不對在先,只能一邊打一邊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同時著重強調了那貨「桀驁不馴,自由行事,難以控制」,自己則是「仰慕蜀山」,此事「本屬誤會」,此番前來正是為了「友好協商」,雙方應當「擱置爭議,和平解決」。

他態度誠懇,言詞切切,一套外交辭令用得純熟圓滑,照理說就是金戈鐵馬的大將軍聽了也能手下稍微緩和些,何況一個追求天道自然,清淨無為的道人。

沒想到這老道卻是理都不理,繼續發了狠的向他追斬,沈奕的解釋此時竟全無用處。

這頓時讓沈奕惱火無比。

他不知道這老道就是那天被威震天一頓好打的清虛道人,當初要不是獨孤劍聖及時出現,當場就掛了。再加上「追求天道,清淨無為」這種東西是道家口號沒錯,但也得看對誰。

蜀山修劍,而劍道是殺人之術,因此蜀山中人追求的其實是殺人的本事而不是容人的本事。

天天都大肚能容天下之事,恩怨皆靠辨理明義化解,那還哪來這麼多架可打?學習劍法仙術又有何意義?

所以說以清淨無為為宗旨的道派去修劍和以修心養性,往生淨土,即身成佛為宗旨的佛門去修武一樣,本身就是對自家教義最大的悖逆。

這老道修行多年,對劍道的理解強過對寬恕的理解,擅於用劍說話,因此這刻一劍狠過一劍,招招對著沈奕要害猛擊,劍氣縱橫,凌厲無匹。

別看他當初被威震天暴打,那到底是威震天,是強悍如魔神的存在,沈奕雖強卻也不是威震天的對手,因此這刻在老道的凌厲攻擊下竟有些吃不住的架勢。

洪浪見他擋得吃力,正想上前,沈奕卻已叫道:「不用你們幫,我來!」

他也有些怒了,這刻吸血鬼之觸反撩出擊,直刺老道面門。

這吸血鬼之觸本是隱形之劍,最難防範,以前對付冒險者的時候,大家都有些破隱形的能力,因此效果不大,偏偏這清虛老道卻是沒有修行過這種看破虛妄的法門。

隱形這種能力,被破解那是半點用處都沒有,可一旦沒破解,那用處就大了。

這刻沈奕反手直刺,那老道先前看他抵擋,已知他「其劍無形」,這刻手做直擊,勁風撲面,立知不妙,急忙閃身退避。

沈奕已趁勢欺上,吸血鬼之觸刷地劃過老道身前,那老道看不見武器不知長度,一下沒閃開,手臂上頓時被撕開一個口子。吸血鬼之觸自帶特效血液燃燒發動,老道頓時感覺傷口一陣火燒活燎地痛,彷彿有團火在傷口燃燒,痛的他悶哼一聲。

他雖是「世外高人」,卻正因此不像冒險者那樣見慣腥風血雨,更不具備他們那種能耐傷痛,見怪不怪的本事,這刻傷口劇痛,老道整個人都是一哆嗦,手下也慢了幾分,沈奕卻已是撲向老道,吸血鬼之觸再刺,那老道看沈奕衝勢如虎,知道不妙,急退的同時,左手心向天,右手立直,無名指小指彎曲,做了一個禮敬之勢,同時喝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蜀山是本世界修仙之祖,仙術繁多,頗有某名門大派七十二絕技的意思,門下弟子各有專精,這清虛老道擅長的就是這套無極心法,也是一套威力強大的頂級功法。不過這功法有個問題,就是打鬥時施法時間較長,利除魔而不利對戰,說白了就是PVE不錯,PVP就有些不足。

這刻他無極心法中的護體法訣還未用出來,沈奕已衝向他,手臂驟然伸長,老道哪見過這般變化,吸血鬼之觸已刺入他手臂。

這一下可比剛才的劃傷兇猛多了。

劃傷發揮的一般只是武器自身傷害,疊加的力量很小,直刺才是真正的力量加武器傷害,所謂的「捅死砍活」在這裡完全是另一種概念。

這一下捅刺對老道造成的影響不小。

要知道仙劍世界中所有的劇情人物,其強大都是通過功法體現的。也正因此,這些劇情人物的實力上下幅度很大。

一個劇情人物在沒有使用護體功法時,其防禦力可能遠遠比不上冒險者因屬性與裝備強化帶來的防禦力。如果說冒險者的防禦是一個固定值,那麼劇情人物的防禦就是一個浮動值。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左建真才會被一擊炸死,戰九州在未加防備時才會被拓拔石一擊重創,如果那些攻擊是落在冒險者身上,或許也會受創,但後果絕不會這麼嚴重。

同樣的原因,甘天命在運用金剛不滅體後卻生生擋住洪浪那數十次的恐怖攻擊,換成是冒險者,兩三個都被洪浪掛掉了。

這清虛老道的無極心法護體術原本是極強的,連威震天的激光炮都能抗,但這刻卻連使用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沈奕一劍捅穿手臂,這還不算,一擊得手的同時,沈奕竟然還把吸血鬼之觸轉了一轉。

這一下差點沒把老道痛到暈過去。

他從沒見識過這幫人作戰時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哪知道像這樣的攻擊在冒險者看來本就是常事,心中憤怒,大喊一聲:「卑鄙!」,手中劍已放出萬丈毫光,疾刺沈奕。

沈奕卻是哼了一聲,右手對著劍光一抓,凝虛為實,竟是硬生生破解了這一記千幻劍光,不過作為代價,這一劍也已刺穿他的手背。

老道大喜,以為這一下沈奕必然受制,沒想到沈奕恍若無覺,右手猛地一抓,竟順勢抓住他長劍,吸血鬼之觸已第三次捅向老道。

老道哪見過這般拚命的打法,眼前的沈奕就像沒有痛苦神經般,將受傷看成反制手段,反到藉此機會拉近距離,吸血鬼之觸已深深扎進清虛小腹。

「血瀑!」沈奕哼出清冷的死亡之音。

一股血色能量在老道體內炸開,激射出一道血泉。

老道痛哼著跌退,但他卻忘了自己的劍還在沈奕手中。沈奕被洞穿的手爪抓住長劍猛地向自己身前一拉,反將老道拉向自己,老道頓時大駭。

他這刻最該做的就是立刻棄劍,但是蜀山雖然沒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破規矩,但劍修重劍,又怎可輕言放棄,何況沒了劍,他的實力也會下降許多。

只是一下猶豫,老道已被沈奕拉了過來,吸血鬼之觸第四次出擊,這次已是刺向他的頸間。

這一下若是刺實,老道可就真危險了。

好在這時,遠處終於傳來一聲清亮長嘯:「少俠手下留情!」

吸血鬼之觸已沿著老道的脖子劃過,劃破皮膚,卻是直接留在了老道頸間。

沈奕微一抬頭,眼前已看到一名身背大劍的老者馭空飛來。

在他身邊還有一人,赫然正是林天南,看到沈奕,對他微微一笑,竟是擠了擠眼,那意思當是無事。

「掌門師兄!」看到來人,清虛老道已驚喜叫道。只是他此時已被沈奕挾持,想拜卻是拜不下去了。

同時林月如也已叫著爹爹撲了過去。

沈奕輕笑道:「原來是獨孤掌門親至,晚輩失禮了。」

他也不用對方說什麼,將那清虛老道一推,右手已從對方長劍脫出,劍刃與骨頭摩擦發出刺耳尖銳之聲,血水更是汩汩流下,沈奕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彷彿這隻手根本就不屬於自己。

看得那獨孤劍聖也心中微憾,心想這幫人到底是何來路,竟如此凶悍。他那師弟雖然實力不濟,卻本不應這麼輕易就被對方拿下,就因對方作戰勇悍,被懾了心神,才使得十成實力未能發揮出一二成,以致落敗。

再看那旁邊觀戰的一群人,個個面不改色,彷彿理應如此這般,獨孤劍聖便知這幫人只怕都有這麼一股兇狠殺勁。

不由哼了一聲,說道:「這位少俠果然好身手,只是既來我觀拜偈三清,當虔心禮敬,如此凶暴手法,卻是有違我道家清淨自然之本意了。」

沈奕笑了笑:「感情道士打架,都是講究清淨自然的,我們這幫俗人卻是沒這本事,只知兵者,死生之地也,惟置之於死地而後生,卻是講不了這許多規矩了。」

林天南已哈哈大笑:「沒錯,生死之爭豈容留情,不過蜀山不是你生死大敵,大可不必如此認真吧。清虛道長也不過是想對你小懲大戒,你又何必處處搏命。」

他是江湖中人,對沈奕的兵者,生死之道是極為認同的,對沈奕傷己傷敵的打法也沒什麼看不慣,不過獨孤劍聖到底與他交情非凡,也不好公然幫著說話,所以先揚後抑,也算是打個圓場。

那邊獨孤劍聖也捋著鬍子笑道:「這位想必就是令婿了?果然不愧是林堡主的女婿,一表人才,豪勇無雙。」

林天南已拱手回答:「到是讓獨孤掌門見笑了。小子,還不過來向掌門請罪,哼,先是放縱手下,縱禍山門,現在又……又對你清虛師叔不敬。」

他和獨孤劍聖兄弟相稱,清虛是獨孤劍聖的師弟,沈奕又算是林天南的女婿,這麼一來,沈奕還真該叫清虛一聲師叔。不過林天南說到這,大概也覺得這事有點滑稽,竟是有些說不下去。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師侄給打敗,甚至之前還敗給過這小子的機關獸一次,清虛大感沒面子,大袖一揮哼道:「貧道可沒有這樣的師侄。」

逕自離去了。

沈奕已走上前,對著獨孤劍聖恭敬施禮:「見過獨孤掌門。」

這番見禮到是心誠,不管怎麼說,能夠單人獨劍把威震天打趴下的人物,無論如何重視都不為過。想想酒劍仙一人就能力抗兩支冒險者隊伍,這獨孤劍聖要幹他們只怕更輕鬆,到是不能用清虛的實力來衡量了。

他行禮時,手上的血還流個不停,那獨孤劍聖已是手一揚,一瓶藥飛入沈奕手中:「罷了,此乃我蜀上療傷聖藥,外敷傷口可保痊癒。」

「多些掌門賜藥,不過這點小傷沒什麼的。」沈奕對著傷口一按,醫療術發動,傷口已然癒合。

他特意到現在才用醫療術,就是想看看獨孤劍聖的反應。

果然獨孤劍聖眼中神光連閃,連連點頭:「少俠奇技,神乎其神,難怪能馭使那機關巨獸了。不過沈少俠,你縱獸行兇,闖我山門,就算你是林兄弟的女婿,貧道也不能就此揭過。」

說著,他已輕輕一指點向沈奕眉心。

這一指看似平淡,沈奕卻覺得這一指之下,天大地大,卻無他躲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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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5 19:18:0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部 仙劍奇俠傳 第六十三章 蜀山(3)

眼看這一指點向自己,沈奕微微一個後仰,雙手合十拍向這一指。雙掌與那手指接觸的同時,沈奕只覺得對方手指上爆發出一股強大力量將自己震開,這一指竟是繼續向著自己眉心點去。

沈奕見攔不住,躲不開,乾脆哼了一聲,已飛腿踢向獨孤劍聖。

既然擋不住,那就乾脆不擋,你點我一指,我也就還你一腳,冒險者的思維方式向來凌厲而直接,哪管你身份高低,戰鬥起來從不留手。

冒險者們連魔神都敢屠,還會怕你一個掌門?

獨孤劍聖顯然也被沈奕的反擊驚奇了一下,輕咦一聲,左手擲佛塵負於背後不動,出擊的右手已收回,隨意一揮便化解了沈奕的攻擊。

他既是掌門,自然要講究風度,乾脆站立原地不動,只用一隻右手與沈奕周旋,頗有電視裡武俠高人的風範。

沒想到沈奕緊跟著又是一個肘擊砸向自己,獨孤劍聖眉頭微皺,身體微微一斜躲開攻擊,沈奕的左手攻擊竟已接踵而至。

他不知道沈奕的進攻路數向來是連綿不絕的套路,這刻一旦展開,竟是全力搶攻,有攻無守,一連串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展開,就連獨孤劍聖都不得轉攻為守。

其實以獨孤劍聖的實力,這種程度的攻擊並不能把他怎樣。

只是他到底是蜀山掌門,這儀表風度是肯定要講的,跟一個後輩過手還要被踢一腳,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個大腳印子,未免也太過難看。

問題是他風度有了,雙方的實力差距卻沒大到這種地步,這刻沈奕全力搶攻,他又是單臂回迎,又是站立不動,哪還有機會反擊,竟是被死死壓制。

這老道的實力也當真強到可怕,雖只用一臂,信手揮灑卻還是將沈奕的攻擊一一化解,只是再想反擊卻是不可能了。

這刻他出手似慢似快,看起來飄飄若仙,說不出的瀟灑風姿,卻在沈奕的攻擊下倍感壓力,已開始尋思是不是要把左手也用出來。

好在這時林天南及時解圍:「奕兒還不住手!」

他對沈奕著實看好,這刻連奕兒都喊了出來。

沈奕已是抽身急退,直接退到獨孤劍聖伸手夠不到的地方,對著獨孤劍聖躬身一禮:「前輩實力驚人,晚輩佩服!」

他剛才一連串的進攻其實已經把自己所有的戰鬥技巧都發揮到極致,卻連對方一隻手都奈何不了,已知差距巨大,哪還會繼續打下去。

獨孤劍聖已是哼了一聲:「林賢弟果然收的好女婿。」

他本想替師弟教訓對方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反手搶攻,果然是膽大包天。

這個就屬於認識問題了。

在獨孤劍聖看來,他是這世界最強大的存在,天下無人不景仰,就算是江南武林盟主林天南在他身前,也得恭恭敬敬喊聲大哥,何況這幫小字輩。

但在冒險者眼裡,所謂的蜀山掌門,不過就是一個實力強點的NPC。

他看冒險者固然是看一群小字輩,冒險者看他們,卻同樣如蟲蟻鳥獸一般——老虎獅子雖然力量強大,地位卻永遠不能與人相提並論。

哪怕是最弱小的冒險者,或許會因為劇情NPC的力量而一時折服,但在骨子裡依然視劇情人物如草芥,螻蟻,籠中困獸。

正是這種超然物外的獨特高傲,使得伯納德死時會為一個拓拔石的欺騙而深感恥辱,海格力斯更是情願與沈奕聯手,也不讓鑽石聖龍成為最後的贏家。

至於沈奕,他就更不可能因為對方的強大而有所退縮了。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要讓獨孤劍聖重視自己。

雖然說任務世界中的大BOSS一般都在最後出現,仙劍其實卻是個例外。

獨孤劍聖毫無疑問是本世界最強大的一位,就算那拜月教主都未必是他對手。正因此,沈奕是很想跟對方學一些蜀山仙法的。

要想在蜀山撈到足夠的好處,首先就要讓孤獨劍聖重視自己,而弱者是永遠別想獲得強者的重視的。

當然,展現過勇氣與實力後,接下來就是要為一些犯過的錯誤做出彌補。

這刻獨孤劍聖說過這話後,沈奕已一躬到底道:「在下的機關獸不服管教,傷了蜀山弟子,這是在下的錯,既然掌門不肯原諒,在下也惟有替其受過。」

說著沈奕已倒轉吸血鬼之觸,狠狠扎向自己臂膀。

這一下扎得又狠又深,直接洞穿整條手臂,就連獨孤劍聖也看得一怔。

林月如失聲驚呼:「沈奕!」

正要撲過來,沈奕已舉手止住她:「不要過來!」

說著他看向孤獨劍聖:「這第一刀,就罰在下管教無方。」

說著他已抽出吸血鬼之觸,對著自己大腿又扎一刀:「這第二刀,是罰在下縱獸行兇,闖爾山門。」

緊接著第三刀紮下:「這第三刀,罰的是小子無禮,衝撞道長。」

接著是第四道:「這第四刀,則罰小子冒犯,與掌門動手。」

一連四刀,在自己身上開了四個深深血口,看得獨孤劍聖與林天南也為之怔然。

反到是洪浪抓抓頭皮,迷惑道:「這場面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

溫柔哼了一聲:「天龍八部,學喬峰呢。」

「哦……」大家一起點頭,發出長長的噓聲。好在蜀山的人不明白這噓聲何意,只以為這幫人歷來是如此有擔當,反到有些欽佩他們的勇氣與豪爽。

這刻獨孤劍聖看他「大丈夫風範」,臉上也終於慍色稍減,稍加讚賞的點點頭:「也算是個有擔當的。不過你那機關獸,內生靈智,已然成妖,且凶橫霸道,罔顧人命,我如今已將它鎮壓於鎖妖塔下。」

那意思這玩意已經成妖,你就別指望我還你了。

沈奕也知道在這件事上,獨孤劍聖肯定沒那麼好說話,要想救回威震天,多半還是要闖一次鎖妖塔的。好在他本來就已經做了這方面準備,就算獨孤劍聖不計較,他也想會一會那鎮獄明王,天鬼王之流的人物,爆幾個魔神,撈一些好處。

因此笑道:「震天獸行為莽撞,衝撞蜀山,我這當主人的自當代為受過,但是怎麼處理它,應當還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權力。在下希望獨孤前輩能夠網開一面,放它出來。」

林天南立刻接口:「鎖妖塔鎮壓天下妖孽,有進無出,一旦放入,就再不可能出來了。我看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我知道。」沈奕淡淡道:「不過我也聽說,如果真有誰能進鎖妖塔,那麼只要能從那裡面出來,也就算是消了一趟罪孽了,不知可有此事。」

獨孤劍聖和林天南同時一楞:「你說什麼?」

沈奕已長聲道:「晚輩不才,希望能和夥伴一起闖一闖鎖妖塔。」

獨孤劍聖看看沈奕,再看看他身後的一群冒險者,顯然都有這打算,不由面色一整:「鎖妖塔乃是妖孽橫行之地,從來沒有人可以進入後再出來,少俠可要三思啊!」

沈奕眉毛一揚:「有些事,總要試過才知道。」

「有些事可試不得!」

原作裡,李逍遙只用幾句話說得鎖妖塔開放,不過在這裡,單是勸說開放鎖妖塔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確切地說,鎖妖塔雖然是劇情主線,但由於劇情更改的緣故,早已成了一個大的分支劇情,也是需要一定條件才能開啟的。

果然這刻系統給出任務,卻不是鎖妖塔之行,而是開啟鎖妖塔任務:

「臨時任務:開啟鎖妖塔。」

「闖過蜀山劍陣,完成蜀山考驗,獲得進入鎖妖塔資格。」

「任務完成,獎勵血腥點二百點。」

不僅是他,就連衛弛柏等人也都接到了這個任務。

看到任務,沈奕笑了笑,心中已然有數:「聽說只要闖過蜀山劍陣,就能進入鎖妖塔,這是蜀山的規矩,就算是掌門也不能反對,不知是否如此?」

獨孤劍聖一楞,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知道這條規矩,哼了一聲:「你若真能闖過,那鎖妖塔你想進邊進去就是。」

林天南已經急了:「你瘋了?你當鎖妖塔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來去自如?不行,我不想我女兒未過門就成寡婦!」

可惜他雖反對,對沈奕卻沒什麼約束力。

沈奕已對著獨孤劍聖鞠了一躬:「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闖一次蜀山劍陣吧。」

獨孤劍聖已是雙目放光:「既然少俠執意如此,那麼三天後,你來闖蜀山劍陣吧。你傷勢未癒,這幾天就先在這裡好好歇息養傷。若是改了主意,老夫也不會為難你們。」

說著已轉身離去,自有道童上前接待。

林天南則看看沈奕,指指他,憤怒道:「真是氣死我了!」

再指著自己女兒:「看看你找的好男人!」

一甩袖子也走了。

旁邊金剛已用肩膀捅了捅洪浪:「聽出來了沒,連劍聖都顧忌的地方,看樣子,要比遊戲裡危險多了。」

「那不更好。這趟任務還沒什麼大收穫呢。」洪浪回答。

「還沒大收穫?」石魁傑撇了一眼洪浪:「C級盔甲都搞了一百件了。」

「那個不算。」洪浪大大咧咧回答:「少說也得來幾件S級的裝備,功法,那才能叫收穫。」

「你就做夢吧。」石魁傑撇了洪浪一眼。

旁邊沈奕卻悠悠說了一句:「未必是做夢哦。朝廷出裝備,拜月出蠱種,蜀山當然就是出功法了……既然來了蜀山一趟,怎麼著也不能空手而回吧?」

「你想幹什麼?」所有人一起看向沈奕。

「還能幹什麼?」沈奕嘿嘿一笑:「當然是想辦法偷他們幾本功法典籍。反正這三天閒著也是閒著,幹什麼不是干?找個機會……對藏經閣下手!」

所有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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