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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共工天水 -【召喚悍妞】《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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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21:01:25 |只看該作者
九十一、釣魚式尋人


東都洛陽。

葉飛一身雪白僧衣,執著地穿行在大街小巷。

每到一家青樓或者酒樓門口,他必停下腳步打問:“請問你們老闆是不是陰癸派的人?”陰癸派是地下組織,像他這樣直白的詢問,當然得不到任何結果。

然而葉飛也沒有想過能用這種方式找到陰癸派的人。

他就是想大張旗鼓地引起陰癸派注意,好勾引陰癸派的人主動來找他。

獨孤鳳一臉晦氣地跟在葉飛身邊,為他指引道路。

本來呢,在來洛陽的路上,她是想把這個招搖撞騙的假和尚扔下船的。

可是這假和尚既然敢招搖撞騙,果然有幾分真本事。

那天她手都打痛了,假和尚居然紋絲不動,若無其事。

這份挨打的功夫,讓獨孤鳳震驚莫明。

以她的功力,就算是當世頂尖的三大宗師,若放任讓她那麼鼓足全力海扁一頓,也會被活活打死。

假和尚若無其事,只能證明一件事:他雖然是個騙子,但是武功絕對是真材實料。

甚至比三大宗師還要強大許多。

於是葉飛就成功地賴在了獨孤閥的船上。

而獨孤鳳,也只能不情不願地帶他來了洛陽。

至於把他交給陛下……她幾乎點遍了假和尚的要穴,可是假和尚照樣能挨打,也就是說點穴根本封不了他的武功。

察探時感覺不到真氣運轉也只是假像——在獨孤鳳想來,假和尚武功已經高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

所以他偽裝成沒有內功的樣子時,便連她都探不出來。

像這樣的危險分子,絕對不能帶到陛下麵前。

否則必會嚴重威脅陛下的生命安全。

關到天牢也行不通。

這樣的高手,哪裡是天牢能關押得住的?於是到了洛陽之後,獨孤鳳就打算將假和尚“釋放”,任由他招搖撞騙去。

哪裡知道,這假和尚還死賴上她了,非要她帶著去找人。

“要是鳳姑娘不肯幫老衲,那老衲就只能跑去貴府門口靜坐示威了。”

葉飛很沒品地威脅:“老衲的武功,鳳姑娘一清二楚。

如果老衲去貴府堵門,沒人能將老衲趕走。

雖然老衲證的是和諧之道,不會還手。

但被一個和尚堵住大門卻無可奈何,丟的可是獨孤閥的面子。

望鳳姑娘三思。”

獨孤鳳就此妥協,無可奈何地帶著葉飛滿洛陽城轉悠。

“我說大騙子,你這樣找行不通的。”

帶著葉飛轉了半天,獨孤鳳終於忍無可忍:“陰癸派是個很神秘的門派,其門徒身份更是隱密。

但凡有點見識的武林人士,都知道陰癸派的存在。

但很少有人知道,具體有哪些人是陰癸派的門徒。

這些青樓就算都是陰癸派開的,可是那些只是普通人的掌櫃,絕對不知道自家老闆的真實身份。”

“這個老衲心知肚明。”

葉飛微笑:“但是老衲這麼大張旗鼓地詢問,總會傳到陰癸派的人耳中。

到時候,就會有陰癸派的人主動尋來了。”

“那得等多久呀?”獨孤鳳苦著小臉說:“人家跟著你到處逛青樓,真的很丟臉的。”

“嗯,這次行動,對鳳姑娘來說,的確是一個艱難的挑戰。”

葉飛很體諒獨孤鳳。

她畢竟是一個女兒家,雖然她一直很剽悍,但大白天陪著一個和尚逛青樓,讓熟人撞上了,的確非常丟臉。

可是缺了她又不行,葉飛不認識路,一個人怎麼在偌大洛陽城裡找人?他又是和尚打扮,想進青樓非得被打手們攔住暴打不可。

全靠獨孤鳳替他開路,這才省了不少麻煩——獨孤家的鳳姑娘,在洛陽還是非常有名的。

只是那些青樓掌櫃在接待了鳳姑娘之後,看著鳳姑娘的詭異眼神,讓她非常難受。

“這樣吧,老衲就傳鳳姑娘一套武功,以作補償。”

葉飛想了想,覺得不能讓獨孤鳳打白工,否則也太過意不去了。

傳一套武功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老衲便傳鳳姑娘一套掌法吧。”

想了想,葉飛便將一套從元始翻天印推導衍生出來的掌法,傳給了獨孤鳳。

這套掌法,主要講究的招式與發力技巧,對真氣和體質的要求不大。

不需要像玄黃武者那樣煉體,也不需要修煉副作用極大的玄黃真氣、罡氣。

只需照著心法搬運內功,以大唐位面武功高手們的內家真氣,照樣能發揮出極強的力量。

當然,想發揮出這套掌法的最高威力,必須修煉玄黃世界的煉體之術和玄黃真氣、罡氣。

但大唐位面沒有玄黃世界那樣的高能飲食和天材地寶,能量消耗極大的煉體之術,和副作用極強的玄黃真氣、罡氣,都無法修煉。

不過獨孤鳳也不需要修煉玄黃武道。

她的對手又不是玄黃世界那些怪物一樣的武者,威力削弱版的元始翻天印衍生掌法,已經足夠她發揮了。

將這套掌法的心法口訣傳給獨孤鳳後,葉飛心中忽然一陣恍惚,暗想:“婠婠學了玄黃煉體之術,不靠真氣,只憑肉身力量,就能與一般宗師比肩。

然而她本該以玄黃飲食滋補,大唐位面的飲食對她卻是無用。

從前她到了隱仙派,都是一次吃足半年的份量,以天魔**中,納氣于生死竅的功法,將能量全部儲存起來……然後辟谷半年,等我再次召喚。

“可是我這一路走了七年,她已有七年未曾去過玄黃世界。

據她說,大唐位面裡,僅有大補元氣的百年、千年老參熬出的湯,才能勉強滿足她。

可是這類藥材畢竟罕有,那她……豈不是七年未曾進食了?”想到這裡,葉飛心裡就有些發慌發堵。

他雖然知道,大唐位面的內家真氣,不像玄黃真氣一樣霸道,反有著滋補養生、延年益壽的作用。

以婠婠的天賦,那三十層天魔**,如今至少也練到了十八、十九乃至二十層。

有這種前所未有的內功,足以維持她的生機。

可是……辟谷七年,只用真氣維持那相對大唐位面的人類來說,過於旺盛的肉身生機,對婠婠來說,絕對是一種極大的摧殘。

而真氣要用來維持生機,就不能用來戰鬥。

否則必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影響。

身處弱肉強食、連同門都個個不懷好意的魔門,婠婠的處境……豈不是非常艱難?想到這裡,葉飛心中不由一陣抽搐。

他幾乎就想立刻返回玄黃,然後再次直接降臨到婠婠身邊。

當然……這是行不通的。

若把進行反向召喚的婠婠比作召喚師,那他葉飛就是一隻異界召喚獸。

從來只有召喚師發出召喚之後,異界召喚獸才能直接出現在召喚師身邊。

召喚師沒有發出召喚之時,異界召喚獸如何能隔著位面確定召喚師的方位?如何主動降臨在召喚師身邊?他又不是神。

穩定的位面通道已經構建,但這也只是讓葉飛下次降臨時,不再需要花七年時間開啟通道。

若無婠婠召喚,現在的他,並沒有主動降臨的能力。

“算了。”

葉飛有些意興闌珊地想著:“回家,召喚婠婠。

哪怕她以為我晾了她七年,哪怕她因此再也不會原諒我,哪怕……她視我仇寇,我也不能眼看著她挨餓……”心裡剛生出這種想法,系統便無情地提示他:“無論召喚還是反向召喚,都必須在獲得召喚者准許後,被召喚者,才能返回原位面。”

葉飛愕然:“還有這一條規定?”旋即又醒悟:“是了。

從前我召喚婠婠她們時,每次都是我切斷了特殊能量供應,心念著送她們返回時,婠婠她們才能返回各自位面的。

可是……婠婠召喚我來這裡,消耗的又是什麼能量?”“主人以精神投影,在此位面停留,無需消耗任何能量。

要解除反向召喚狀態,只能獲得反向召喚者准許。”

“這麼說……在婠婠趕我走之前,我想回去都不行啦?”“是的。”

“怎麼能這樣?”葉飛差一點暴走:“那我在找到她之前,就只能任由她挨餓了?”對這麼明顯的問題,系統都懶得回答。

“嘶……”葉飛深吸一口氣,握拳用力捶了捶腦門,振奮精神:“那好吧,我要更加努力了!爭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婠婠!”他揮舞了一下拳頭,拉了獨孤鳳一把——鳳姑娘這會兒正在琢磨掌法呢。

越是琢磨,越是覺得這套掌法妙不可言。

她心中驚喜之下,對葉飛那很沒有風度的一拉,也就沒有多作計較。

反而笑嘻嘻地說:“虛竹大師,有什麼事需要人家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人家一定竭盡所能。”

“沒什麼,該繼續了。”

於是兩人繼續行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家酒樓三樓臨街的視窗前,出現了一個外貌英俊,兩鬢斑白,乍一看風度翩翩、滄桑成熟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拈著酒杯,眯起雙眼看著不遠處的葉飛與獨孤鳳,喃喃道:“獨孤家的小姑娘……的確讓人心動。

只可惜武功太高,不好得手……”旁邊響起一聲清靈悅耳的嬌笑:“獨孤家的小姑娘武功再高,也只是個黃毛丫頭罷了。

以邊師叔的魅力,只要略施手段,就能讓她乖乖地躺到師叔床上。

咯咯……倒是她旁邊那個和尚,魅偉英武,頗讓奴家心動哩!”邊師叔邪魅地一笑:“楊廣還在洛陽,現在城中高手如雲,還是不要無謂招惹獨孤閥的人。

哼,那個和尚四下打聽本派,不知是何來路。

晚間你且隨我去探一探他的底細。

到時候……師叔便替你擒下他,讓你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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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21:02:45 |只看該作者
九十二、少女之失落,魔女之迷情


晚上是娛樂業的黃金時段,葉飛自然不會放過。

而獨孤鳳得了葉飛傳授的“高手寂寞天下飆血神掌”[掌法的名稱自然受到了鳳姑娘的暗中鄙夷和吐槽],心情也十分興奮。

便化被動為主動,非常熱情地帶著葉飛四下尋訪。

就這樣,兩人一直在洛陽城轉悠尋訪到次日清晨。

直到天都濛濛亮了,連最敬業的青樓都打烊了,葉飛這才回到了獨孤鳳幫他準備的宿處。

這是個面積不大的小院,雖然裝修樸素,但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連水井都有,住起來倒也方便。

只是與這小院樸素的外觀不相稱的是,屋子裡的臥室非常優雅精緻。

寢具高檔華美,床前有一具梳粧檯,地上還鋪著波斯地毯。

那粉紅的床單被套,以及房中清新的幽香,無不說明此間原是女兒家的住處。

“這,這,這裡是人家的秘密據點。”

獨孤鳳小臉微紅,目光遊移地四下張望,說話時舌頭有些打結,“人家,人家有,有時候,不不想在家聽那些人鴰躁,就,就來這裡躲上一晚。

你,你知道,世家門閥人多,煩心事也多。”

“嗯,瞭解。”

葉飛走到床前,一下魚躍沖頂,重重地撲在床上,把臉埋在又香又軟的大床上,微眯著眼睛,有些疲憊地說:“今天多謝鳳姑娘了。

不過在城中轉了一天一夜,想來你也很累了。

快回去休息吧。

午後……再來叫我……出去時幫我……關一下門,謝……”當葉飛撲到那張唯有她曾睡過,還留著她體香的床上時,獨孤鳳的心莫明地一跳。

那天兩人在船上爭執時,被他死死抱著兩腿,光頭抵住小腹,口鼻正對腿間的詭異情景,又浮現在她眼前。

“賴和尚!色和尚!”獨孤鳳心下暗啐:“明明武功高得沒有邊,還跟人家耍無賴,分明就是想占人家便宜,欺負人家!”如果葉飛知道她的想法,肯定大呼冤枉。

天可憐見,他只是能挨打而已,這個投影身體只比普通人稍強一點,身體反應根本跟不上高手的出手速度。

他便是想躲都沒辦法,真的只能用擒抱耍無賴。

獨孤鳳不知葉飛底細,一廂情願地將他想像成一個騙子界、超級高手界的色中惡魔。

想著想著,當天那種異樣的滋味,不覺又隱隱升起,令她耳根一陣燥熱,心緒猛地一陣慌亂。

她慌忙垂下眼簾,鎮壓竄動的心緒,同時默默地聽葉飛說話。

哪知聽著聽著,他的聲音便低了下去。

再過片刻,就微不可聞了。

等了好一陣沒能聽到葉飛的聲音,獨孤鳳忍不住抬起眼簾飛快地瞟了葉飛一眼。

這一眼看去,頓時讓她心裡好一陣氣苦:和尚鞋都沒脫,就那麼攤著四肢呈大字形撲在床上,發出陣陣均勻的鼻息,原來早已沉沉睡去。

“髒鬼!懶鬼!”獨孤鳳恨恨地一咬牙,小手捏成拳頭用力揮舞了兩下,本想一走了之,然而才轉了一半身,就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踏著悄無聲息的腳步,走到了床邊。

她偏頭打量了葉飛一陣,鼓著腮幫嘟起小嘴,喃喃道:“人家才不是想照顧你呢,人家是怕你弄髒了床單……”說著,她彎下腰,替葉飛除去了芒鞋。

又把他掀到床上,把他由俯臥擺成了仰躺,然後便輕輕地替他蓋上了被子。

在她擺弄葉飛時,葉飛渾若不覺,只呼呼熟睡,任她施為。

“哼,睡得跟死人一樣,要是有人進來偷襲,保管你光頭搬家。”

獨孤鳳沖著葉飛吐了吐香舌扮了個鬼臉,又以手作刀在他頸上比劃了兩下,作了個砍頭的動作,這才心滿意足地無聲一笑,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到了門前。

出門前,她回頭看了熟睡如豬的葉飛一眼,心裡不由有些失落:“這個色和尚,威逼利誘地讓人家陪著逛了一天一夜青樓,害人家面子丟了個精光。

把秘密據點讓給他住,他連多的話都不肯多說兩句,就這麼心安理得丟下人家自己睡著了,一點風度都沒有。

不送人家出門不說,反要我來幫你關門。

以為傳了一套名字特別傻的掌法,就算打發人家了嗎?真是冤孽呢,也不知上輩子欠了他什麼……”懷著這種種莫明其妙的幽怨心思,獨孤家的小鳳凰,反手輕輕帶上房門,披著淡淡的晨光,輕輕走了出去。

獨孤鳳剛離開不久,便有兩人翻越院牆,躍入院中。

這兩人一男一女。

那男子身著白袍,年約四十許。

身材頎長,英俊瀟灑,兩鬢斑白,有如翩翩文士,又如閱盡滄桑的詩人。

男子身旁,是一位二八年華的美貌少女。

俏臉如瓷娃娃一般精緻,大眼睛裡含著一抹羞澀,卻又透出幾分蕩漾。

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給人一種嬴弱動人的感覺,好像洛水岸的楊柳一樣柔軟無依。

這二人進了院中,相視一笑,直接走到屋前,推門而入。

進屋後,兩人稍一凝聽,就順著均勻的鼻息聲找到了臥室。

“師叔,那人是真睡還是假睡?”臥室門前,少女聲音凝成一束,傳入男子耳中。

“真睡如何?假睡又如何?”男子不以為然地一笑,也不使傳聲之法,就這麼自自然然地說道:“你我叔侄聯手,三大宗師也可一戰,那用得著忌憚一個年輕和尚?”他伸手推開了房門,背著雙手徑直走了進去。

少女也不猶豫,跟在男子身後進入。

繞過屏風,熟睡著的和尚就落入他們眼簾。

“真的還在睡?”看著床上那位蓋著粉紅被子的和尚,少女的聲音有些訝然:“難道不懂武功?”男子皺眉搖頭:“不對,獨孤家的小鳳凰驕傲得很,沒點真本事,怎麼能讓她心甘情願地陪著逛青樓?況且這和尚逢人就打問本派,若沒有真實本領,安敢招惹本派?”說話時,男子已帶著幾分謹慎,緩緩踱至床前。

見和尚仍作熟睡狀,男子右手飛快地探出,食中二指並指點向和尚“人迎穴”。

指尖距人迎穴尚差毫釐,男子手指一挑,轉點向和尚耳門穴。

這一指仍未點實,尚差之毫釐時,男子手指再一挑,點向人中穴,繼而又轉向睛明、太陽、神庭、百會四要穴。

眨眼之間,男子的手指,已在和尚頭部七大要穴處過了一遍。

雖然這七指無一點實,但如果真是一個武功高手,被人這麼近距離地威脅要害穴位,早該因心中的危機本能而蘇醒過來了。

可是這和尚,居然仍在熟睡!“奇怪……”男子皺眉收手,喃喃道:“難道真的沒有武功?可是,沒有武功也敢招惹本派的傻大膽,或許可能存在。

但是沒有真才實學,如何能折服獨孤鳳?”少女也來到床邊,偏頭看著和尚,猜測道:“也許是佛學造詣深厚?獨孤家的子弟,倒有不少篤信佛學的……”見和尚熟睡如豬,少女這時候說話的聲音,也不知不覺大了起來。

男子笑道:“獨孤家的小鳳凰或者精通佛理,但她最喜歡的是武功,最愛的是與高手切磋。

光憑一張嘴,哪怕說得天花亂墜地湧金蓮,也難以折服她。

清兒,一個不懂武功的和尚,你還要他嗎?”“這和尚能讓獨孤鳳甘心陪他逛了一天一夜,必有不凡之處。

他不通武功反而更好,奴家正好用‘天魔迷情’控制他。

這一來,奴家就能通過他影響獨孤鳳,進而影響到獨孤閥。

而且這和尚生得道貌岸然,似足了大德高僧,塗上金漆就能扮佛像,通過他打入佛門勢力也有可能。”

天魔迷情,乃是一種精神類的功法,類似催眠,但比催眠更加霸道。

凡是中了天魔迷情的人,就會不知不覺成為發功者的忠犬死僕,對發功者言聽計從,絕不會背叛。

但天魔迷情的使用條件也非常苛刻:每個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使用的目標必須是成年異性。

且目標的精神力,必須比遠遠低於自己,否則必受反噬,反受其害。

基本上,這種功夫對武林高手沒用。

凡是成年的武功高手,哪個不是精神堅韌呢?沒有強大的精神,也吃不了練武的苦頭。

對博學之士、大勢力首領、信仰堅定的宗教人物等也很難起到作用。

這幾類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道,且道心非常堅定,很難被迷惑。

所以天魔迷情能夠選擇的,有足夠價值的發功目標就非常狹隘了。

眼前這個和尚,對清兒來說,就是有價值的目標了:夠本事,能讓獨孤閥第二高手獨孤鳳甘心奉陪。

沒武功,精神上有欠缺。

信仰估計也不可能堅定,否則不會大白天的到處逛青樓。

“唔,可以一試。”

男子點點頭:“但要小心,先用普通的**術,試試他的抵抗力,看他精神是否堅韌。”

清兒咯咯一笑,“謝師叔提醒,清兒會小心的。”

說著,她伸出晶瑩嫩白的玉指,在和尚脖子上輕輕捅了捅。

和尚好像趕蚊子一樣揮了揮手,又在脖子上那被捅了兩下的部位撓了撓。

撓了兩下,他的手就停在那裡不動了。

“咯咯~”少女輕笑兩聲,像是發現了好玩的東西一般,又在和尚的鼻子上按了兩下。

和尚的手又懶洋洋地揮了揮,再撓了撓鼻尖,就又把手捂在了鼻子上。

“這人還真是……”少女掩嘴嬌笑:“睡起來就天塌不理呢!”她俯下身來,將櫻唇湊至和尚耳邊,鼓足中氣,嬌叱一聲:“走水啦!起床救火啦!”這一聲叱吒,已用上了一點真力。

聲波直灌入和尚耳中,一下就把和尚震得像腰上安了彈簧一樣,崩兒地一聲坐了起來,揮手大吼道:“不要慌!先打119!”清兒可不理和尚叫了些什麼,抓住和尚剛醒過來腦子裡一團漿糊的時機,兩只小手猛地按住他兩頰,把他的頭生生扭過來正對著自己,同時用一種非常銷.魂,非常誘惑的聲音說道:“好人兒,看著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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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悲劇啊,被迷情,被暴打 共工天水


葉飛這時候剛醒過來,腦子裡真的是一團漿糊。突然聽到一個又媚又嫩,說話好像小床調一樣的女聲,自然而然就依言行事了。

他睜開朦朧惺忪的睡眼,對上了清兒那雙閃爍著幽幽藍芒的的美眸。

一見葉飛那毫無焦距的迷茫眼神,清兒心中一喜,知道機不可失,立馬跳過普通迷魂術的階段,直接對他用上了“天魔迷情”。

普通迷魂術下,人固然會精神恍惚,但因這恍惚是外力所致,所以人的心靈深處會產生不自覺的抵抗意識。而現在這種剛剛睡醒自然迷茫的狀態,心防正是千瘡百孔,又不是因為外力產生,故而人的警惕心最低,最不會防禦外力侵入,發動天魔迷情見效更快更好。

清兒凝視著葉飛的雙眼,眸中那幽藍色的美眸;

一見葉飛那毫無焦距的迷茫眼神,清兒心中一喜,知道機不可失,立馬跳過普通迷魂術的階段,直接對他用上了“天魔迷情”。

普通迷魂術下,人固然會精神恍惚,但因為這恍惚是外力所致,所以人的心靈深處會產生不自覺的抵抗意識。

而現在這種剛剛睡醒自然迷茫的狀態,心防正是千瘡百孔,又不是因為外力產生,故而人的警惕心最低,最不會防禦外力侵入,發動天魔迷情見效更快更好。

清兒凝視著葉飛的雙眼,眸中那幽藍色的異芒,化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要把葉飛的心神徹底吸懾進去。

葉飛怔怔看著清兒的雙眼,眼神愈發迷茫。迷茫之中,還帶上了絲絲疑惑。

突然,他猛地一拍大腿,喝到:“姑娘,你這是什麼瞳術?寫輪眼還是輪回眼?”

清兒俏臉上柔媚如春風的笑,突然像被冰風吹襲了一般凝固。而她柔弱如柳的嬌軀,也是重重一顫!旋即便見一縷刺目的血絲,從她嘴角溢了出來!

“呃……”葉飛眼神迷茫地繞了繞光光的頭皮:“為什麼突然吐血了呢?”

“師叔……”清兒鬆開按住葉飛雙頰的小手,踉蹌後退幾步,一手捧心,一手舉起,小蔥般揉嫩潔白的手指,顫巍巍地指著葉飛,又驚又懼又羞又惱地說:"他,他破了我的……奴,奴遭反噬了!

那中年男子目光一寒”什麼?“

天魔迷情固然可以讓目標變成發功者的忠犬死僕,但一旦遭到反噬,這效果可就反過來了!”清兒勿慌,情迷未深,尚能破解。“男子上前兩步,抬起手掌,一掌朝葉飛頭頂劈去,陰森道:”師叔為你殺了此人,便可破解!嘿嘿……師叔幫你這麼大忙,日後你長了本派,別忘了幫師叔降服你師姐……師叔對你那位師姐,可是以往情深,難以忘懷啊!"

迷情未深,當能破解。但出手殺人者,必須是旁人。若自己下手,會有不知道後果的副作用。輕則損失功力,境界艱難,重則走火入魔,再難寸進。

若情迷已深,就算男子殺死葉飛,那清兒也會因此殉情……說殉主或者更合適一些。因為天魔迷情之下,雙方的身份根本就不平等,是最為嚴格的主奴關係!

“幹什麼哦?”葉飛摸著頭皮,不滿地嘀咕著:“睡得好好的”

“怎麼可能?”中年男子大驚失色,他這兩掌,已是全力施為。天底下可以說沒有任何人,敢讓他這兩掌劈中天靈死穴。可是這個和尚吃了兩掌居然若無其事,掌勁入體只當喝了涼水!

“速退!”中年男子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嗖地一聲就飆至臥室門口邊,一把拉住清兒:“快隨我走,尋掌門世界幫你想辦法!”

“邊師叔”那清兒剛委屈巴巴地叫了一聲,便身不由己地被男子拖出了臥室。

“邊師叔?”葉飛渾身一個激靈,臉上的迷茫一掃而空,大喝道:“邊不負?”

已經拋出了臥室的男子,聽到他這一聲大喝,頓時渾身一顫,跑得更快了。

“別人打我,我可以應之以和諧,但是你邊不負打我,我絕不會善罷甘休!”葉飛跳下床,不惜法力地發動了4級風之翼!

4級風之翼,以160公里的時速,在離地100密的空中飛行,持續360分鐘。每次施法,消耗10000點法力值。

4級風之翼的速度,是“快若奔馬”的武林高手兩倍以上!

嗖激蕩的風中,葉飛化身旋風,腳貼地面飛了出去!

大唐位面中,只有兩個名字,能讓葉飛徹底失去淡定。

一是婠婠,第二就是一直對婠婠意圖不軌的超級情獸邊不負!

葉飛很清楚,邊不負打誰的主意,不可能只是在心裡YY。因為他敢強推陰後的女兒,連他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想要強推。他是S狼中的行動派,是情獸界的實幹家。他既打婠婠的主意,就一定想方設法強推婠婠。

對這位情獸實幹家,葉飛絕對不肯放過

佛講慈悲,也有降魔之力。

和諧之道,更有鎮城神管!否則何以掃蕩震懾破壞和諧的壞分子?

葉飛追了出去。只一刹那,就追出了屋子,追到了院中。

這時候,先起步的邊不負,已經拉著清兒跳到了牆院上方。聽得身後的破空聲,邊不負看都不回頭看上一眼,直接跳下院牆,以最快的速度飛奔。

“我遲到了七年!”葉飛縱身躍起,在離地十米的空中飛行,緊追在邊不負和清兒身後,“又被隨機甩到了別的地方你竟敢侵入我的領地,打我妞的主意你這是”

他深吸一口氣,咆哮如雷:“自~尋~死~路!”

嗖破空聲中,僧衣如雪,赤著雙腳的葉飛,一下越過了邊不負和清兒!

葉飛這般淩空飛行,著實嚇壞了邊不負和清兒。見葉飛超越了他們二人剛想折向飛逃,葉飛已經像俯衝轟炸機一樣,向著邊不負呼嘯而來。

葉飛的速度太快,邊不負閃避不及,一下就被葉飛撞入懷中。

邊不負怒吼一聲,雙掌連環劈出,兩腿也相繼飛踹,掌劈大光頭,腳踹小光頭。可是儘管葉飛身上被打得砰砰直響,勁力也如狂潮一般湧入他體內,但他卻連晃都不晃一樣,更別說被打飛出去了。

他雙臂一伸,攔腰抱住邊不負,大吼一聲,就將邊不負抱起,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如果是正常情況,邊不負吃這麼一摜,最少也要吐一口血。因為能像摔沙包一樣摜倒邊不負的,必然是武功超出某人許多的搭高手。抱住他的同時,絕對能將他真氣封住。沒了真氣護身,結結實實地摔倒地上,吐血都是輕的。

然而葉飛這一摜,看似兇猛,十則邊不負的護體真氣安然無恙。與地面撞擊時,雄渾的真氣自然護體。邊某人摔得雖說狼狽,其實毫髮無傷。

“這”邊不負心中大訝,他本已做好受重傷的準備,哪裡知道這一下根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身上一點事沒有。他心中一喜,剛想還手,葉飛雙手下滑,死死鉗住他的雙膝,又抱著他砰地一聲砸到了地上。

“該死!”邊不負大惱,雖然沒受傷,可是被人這麼打沙包一樣亂摔,著實讓人惱火。他腿上發勁,想將葉飛震出去。哪裡知道,這勁力是發出去了,也震到葉飛雙臂上了,可是真勁仍然如泥牛入海,沒有起到半點作用。葉飛雙臂還是死死鉗著他的膝彎,又奮力將他往地上砸了一下。

“哈!”邊不負大喝一聲,趁葉飛第四次將他往上方掄起時,腰部發力一挺,直起上身,左手勾住葉飛脖子,右手兩指岔開,點向葉飛雙眼。

以邊不負的武功,出手何等迅捷?葉飛只普通同人略強的身體,根本無法反應過來,連眼皮都沒來得及眨,邊不負的雙指便已刺中了他的眼球。

然而,人體最脆弱的一雙眼球,竟然生生擋住了邊不負足以洞穿鐵甲的雙指!

“怎麼可能?”邊不負驚呼,不信邪地雙指連刺。

撲撲撲撲雨打芭蕉般的撲撲聲中,葉飛雙眼瞬間就被刺中數十下!而葉飛則死死地瞪著雙眼,狠盯著邊不負,以這種方式給邊不負知道心裡壓力。

此時的情況是:葉飛抱著邊不負膝彎,邊不負左手勾著葉飛脖子,整個身子像是騎掛在葉飛身上。兩人這種面對面的樣子,頗有幾分惹人遐思的蕩漾。但看似蕩漾,實則兇殘。因為邊不負的右手,正好像打樁一樣邊刺葉飛的眼球!

撲撲撲撲……連擊聲中,葉飛大吼一聲,抱著邊不負高高躍起,往地上重重一撲。砰的一聲,邊不負後背又與地面親密接觸,而葉飛整個人也壓在了邊不負的身上。

“抱著我是吧?”葉飛獰笑著,迅速起身,抱著掛在他身上不依不撓打連擊的邊不負,邁開雙腿沖向一堵院牆。

轟隆!院牆被邊不負背上的護體真氣震得轟然倒塌,葉飛抱著邊不負狂奔,穿過這不知哪家的院子,又撞上了另一邊院牆。又是一聲轟隆大響,院牆又塌!

“清兒助我!”邊不負嘶聲大叫。

清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著牙關擎出天魔雙刃,飛奔至葉飛身邊,舉刀就插。但她原本是想插葉飛脖子要害的,可是刀子臨身時,她不知怎的心中一軟,竟換了個方位,插向葉飛雙肩關節,力道也減輕了不少,就算刺中也最多隻能給人人輕傷。

然而,這號稱無堅不摧、削鐵如泥的天魔雙刃,插中葉飛雙肩時,只發出了一記金鐵交擊聲,便沒了下文。刀尖甚至連葉飛的僧衣都沒有刺破——這僧衣也是系統製造的,屬於葉飛精神投影的一部分。葉飛的絕對防禦,自然包含這件僧衣。

“老納替天行道!”葉飛扭過頭,神軀一震,沖著清兒大吼:“敢阻撓者,與此禽獸同罪!”

這一震一吼,正氣凜然,神氣滾滾。清兒芳心一顫,俏臉飛紅,眸中波光蕩漾,連退兩步,竟是再不敢上前。

“今天,我要你魔隱邊不負,名聲掃地!我要在這洛陽城,當著無數人的面,打足你一整天!”咆哮聲中,葉飛抱著邊不負,繼續一路直撞!

轟隆隆連響不絕,這兩人好像推土機一般,撞倒一堵接一堵的院牆,彌漫的煙塵中,葉飛抱著邊不負,直往洛陽天街方向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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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大悲劇啊!當街海扁!佳人迷蹤


洛陽天街,乃縱貫洛陽城南北的中軸線,寬足有121米。

路邊楊柳扶疏,間植桃、李、石榴,中間為三條道,居中為“禦道”,兩側有水渠和平民道。著名的天津橋、玄武門、上清宮等,都在天街這一條直線上。

天街這超級大都市的主幹道,就相當於地球天朝的天囗安門廣場,其繁華程度可想而知。

當大隋天子南巡江都之後,很多武林高手都喜歡在天街PK。無它,天街的地理位置足夠優越,圍觀群眾足夠多,醬油眾的身份也足夠高。無論是作秀,還是真的生死相搏,都芥利於PK者揚名立萬,聲名哄傳天下。

出現大場面時,圍觀群眾即使不參與,只大聲吆喝幾句夠給力的臺詞,就足夠揚名了。

但是當今天子還在洛陽,洛陽城還未失去秩序,本該是一片和諧。然而今天一大早,就有兩個人一路翻翻滾滾地打到了天街之上,吸引了大批圍觀群眾,攪亂了洛陽城中的和諧氣氛。

天街之上,天津橋畔,——名身著雪白僧衣的年輕和尚,用十分曖昧的姿勢,抱著一個滿身灰塵狼狽不堪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原本也是穿著雪白錦袍,原本也算是風度翩翩,瀟灑儒雅。然而此時此刻,除了狼狽和狼藉,實在找不出更多的詞來形容他了。

這二人的搏鬥方式,非常的原始粗獷。東輕和尚的主要攻擊手段,就是抱著中年男子的雙腿,摔沙包一樣使勁往地上摔砸。或者乾脆高高躍起,把中年男子撲在身下往地面撞擊。

而中年男子的還擊手段也乏善可陳,不是劈頭蓋臉地狠捶和尚頭臉,就是用指頭猛囗插和尚雙眼。

兩人這種近似街頭混混鬥毆一樣的PK,原本是沒有任何觀賞性可言的。和尚只好像流氓一樣亂摔亂砸,中年男尊則像潑婦一樣抓頭撓臉插眼睛,就差吐口水和咬人了。既沒有夠瀟灑夠給力的武打動作,又沒有飛簷走壁上躥下跳的輕功特技,有什麼好看的?

可是……就是這種拙劣的打鬥,卻吸引了人山人海一般的觀眾!

天津橋畔,天街之上,人流已經擠得水泄不通。身強力壯的拼命往前擠,身子骨不便利的大聲叫駡,心懷不軌的邊看熱鬧邊揩旁邊美女觀眾的油,帶孩子的家長把小孩頂在頭上,讓小孩提前感受一下大隋天朝剽悍的武風。

不少小偷正忙著發展業務,突聽得一聲“好!”跟著叫好聲接連爆起,掌聲轟然而響。就連最敬業的小偷,便也顧不上業務了,連忙停下來夠著脖子,跳著腳往裡面看。

附近的酒館青樓上,也聚集了大量有身份的觀眾。這些觀眾們喝著小酒,吃著小菜,看得無比愜意。到精彩處,便也像下麵普通群眾一樣鼓掌叫好,或者連幹幾杯。

青樓的姑娘們,倚在恩客身邊,通紅著小臉,強忍著不作出不雅的舉動。奈何打鬥實在太粗獷太爺們了,不少姑娘看到勁爆處,紛紛忍不住跳起來叫好。當恩客又是好笑又是責備的眼神瞧來時,她們方才忍不住紅著臉低下頭,抿著櫻唇羞羞的笑。

就連附近一些房頂上、圍牆上、樹梢上,都站上了輕功不錯的武功高手。那些高手們一個個背負雙手,擺出一副“丫有種就降下個天雷劈我”的裝囗B造型,神情凝重、滿臉嚴肅地看著那場原本不可能吸引任何武林高手的打鬥。

而天津橋下的洛水之上,本該絡繹而行的輕舟大船,此刻全都泊了下來,把水道擠得水泄不通。船工、水手、乘客紛紛湧上甲板,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看得目不轉睛。

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當打鬥吸引到了足夠的圍觀眾之後,還有不少消息靈通的人士,在得知此事件後,紛紛湧向事發地點。要一睹為快,並掌握第一手資料。

一場拙劣的打鬥,為何能吸引這麼多觀眾?為何能讓一些大有身份的武林高手,都巴巴地趕過來圍觀?

原因很簡單:這二人的打鬥原始歸原始,但是破壞力卻難得一見。

請看——和尚一把將中年男子摔到地上,中年男子背部接觸地面,地面轟然爆響,碎石飛濺。結實的石板禦道裂出蛛網般的紋路,瞬間爬滿了方圓十丈。

中年男子仰起上身,咆哮著掄動雙拳,砸上和尚頭頂肩膀。

砰!砰!砰!砰……拳拳到肉的狂砸,在和尚身上砸出不絕於耳的砰砰之聲,聲震數裡!那鐵拳捶擊**的嘭嘭之聲,聽在圍觀群眾耳裡,就像是聽到了戰場上,萬軍對壘之時的激昂戰鼓,讓人血脈賁張,心臟隨之爆跳!

和尚大吼一聲,抱著男子騰空躍起,足足躍起三丈多高,將中年男子撲在身下,向著地面狠狠地撞擊。

轟!又一記巨響,中年男子背部又與地面親密接觸。這一記,禦道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尺余深的凹坑,碎石迸射出十余丈,蛛網般的裂痕更是爬滿了方圓二十丈!

“太兇殘了!太暴力了!”一名擠在前排的觀眾,揮舞著拳頭,滿頭大汗滿臉通紅地吼叫:“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大量群眾揮舞著拳頭嘶聲應和。

和尚不負眾望,抱著正瘋狂打連擊的中年男子再次躍起!

“大夥兒看好了!他叫邊不負,外號魔隱!是個著名的武功高手,更是非常有名的菜惡賊!”葉飛騰空之時,放聲高叫:“小僧虛竹,俗名豬八戒!今日替天行道,要打足此獠一天!洛陽城的老少爺們兒大姑娘小媳婦兒喲,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僧謝謝啦!”

吼聲中,他躍起足有五丈高,再次撲著邊不負往地上狠撞!

為了照顧婠婠的面子,他還沒說出邊不負的出身來歷呢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後,圍觀群眾叫好聲更甚。洛水河上那些船上的觀眾,更是別出心裁地找出了鑼鼓,敲起鼓來打起鑼,替鬥毆的雙方加油助威。

場面一時間更加熱鬧了。

“真的是邊不負,”一酒樓上,一名身著雪白錦袍的男子,一手拈著酒杯,似笑非笑地遠遠看著打鬥雙方:“竟被個不知來歷的小和尚,打孩子一樣暴打,邊不負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這男子雙眼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笑容溫和,予人一種溫文爾雅,神韻內斂的好感。雙眉好似飛劍,為他溫文的氣質中,添加了一份如少年般的鋒銳。他雙鬢修長,染著點點霜白,然而卻不顯蒼老,反為他增添了幾分閱盡滄桑的成熟魅力。他拈杯而笑,意態閒適,好像在享受這個春夏之交的明媚上午。又好像遺世獨立,以旁觀者的角度,俯瞰著俗世蒼生。

“裴大人也知道邊不負?”坐在他對面,一個相貌粗豪,身材雄壯的男子笑問道。這男子名叫獨孤盛,是獨孤閥的重要人物,獨孤鳳的叔叔,武功十分高明。官拜右屯衛將軍,對天子赤膽忠心,乃天子信重的親衛將領。

以獨孤盛的身份,能與他對桌飲酒的自然也不是等閒人物。他口中的“裴大人”,也是天子非常信任的重臣。

在當今天子還在當晉王,統率大軍討伐南陳之時,這位裴大人就是元帥府記室。後來他奉先帝命經略嶺南,平定叛亂,屢立大功。又不費一兵一卒,單用計策便使極為強盛、屢屢侵犯中土的大突厥國分裂為東西兩部。其經略西域多年,討伐不臣,結納小國,令四夷降伏,百邦來朝,功莫大焉。

他還拍得一手好馬屁,當今天子對他份外信服。

他推動了大隋征伐高句麗的戰爭,戰略大方向無比正確,因為高句麗的確是中原大患,李二父子也曾相繼征伐高句麗。可惜當今天子好大喜功,好好一場滅國之戰,硬是被天子打成了勞師動眾、禍國殃民的武裝大游囗行,結果為大隋埋下了滅亡之禍根。

他叫裴矩,是天才的戰略家,外交家。是一言可興邦,一言可滅國的大妖孽。

但他的真實開份,實乃魔門第一天才:邪王石之軒。

超級高手、大野心家、大壞蛋一枚。

“裴某人雖不是武將,但也久經戰陣。又在西域經略多年,多多少少要跟江湖人物打上交道。江湖見識自然比不上獨孤大人,但那邊不負乃陰癸派宗主祝玉妍的師弟,江湖上名聲著實不小。裴某人自然聽說過。只是那位年輕僧人,裴某卻是不曾耳聞。不知獨孤大人可知其來歷?”

“裴大人過譽了。”獨孤盛先是謙虛了一句,旋即神情凝重地說道:“邊不負武功非常高明,雖不是魔門八大高手,但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強者。盛與之相比,恐怕還要稍遜半籌。那位大師能任由邊不負攻擊要害,這一身硬功實在駭人聽聞,怕連三大宗師都趕不上——江湖上何時出了這等大高手,盛著實不知。不過我家侄女鳳兒,似乎與其有舊……裴大人如想知其來歷,待盛問過鳳兒,便可轉告裴大人。”

獨孤鳳昨天陪著和尚在洛陽城逛了一天一夜,這件事情很多熟人都看到了。獨孤盛身為獨孤鳳的親叔叔,當然也有所耳聞。對此事,他原本深覺鳳兒行事荒唐,但因鳳兒的武功太厲害,又太得他老娘尤楚紅寵愛,讓他這個當叔叔的也只能腹誹一兩句,不敢開口斥責。

直到今天見了這和尚大發神威,獨孤盛這才恍然:敢情這和尚,當真是超級大高手。連邊不負都被他打孩子一樣暴打。鳳兒與他交好,真的很有眼光。若能將這位不比三大宗師遜色的大高手籠絡住,對獨孤閥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做夢都會笑醒的大好事。

化身裴矩的石之軒微笑點頭,又隨口與獨孤盛聊起了別的話題,多是天子巡幸江都的準備事宜。兩人都是天子信重的大臣,這次又都要隨駕,彼此之間倒有不少話題。

閒聊之時,石之軒心緒轉動,腦中不知閃過了多少念頭,偶爾一瞥遠處兩人鬥毆的場所,眸中便會閃爍異樣的光芒,也不知在打些什麼主意。

獨孤府。

專屬獨孤鳳的獨門小院中,鳳姑娘正在練功場上,打著一套極為精妙的掌法。

她陪著葉飛逛了一天一夜,原也有些勞累。但是回家之後,想起那套“高手寂寞天下飆血神掌”的玄妙之處,就心癢難耐,怎麼都睡不著了。於是她就在自己小院的練功場上,開始練了起來。

她越練越興奮,越練越投入。

之前光聽掌法口訣時,就已經覺得十分精彩了。現在實地練了起來,才知道這套掌法的精妙之處,尤在她想像和理解之上。

不惟招式玄妙,便連發力技巧,都超乎她的想像。以這套掌法的心法,搬運自身真氣,就能用八成真氣,打出平時十成功力出擊時的威力。消耗的真氣一樣,威力卻平白提升了兩成,這等好事上哪裡去找?

這還只是剛剛修煉,不太純熟。等到日後練得更深入純熟了,說不定只用七成乃至六成真氣,就能打出十成的威力!既能增強她的持續戰鬥力,又能讓她全力出手之時,獲得超乎想像的爆發力。

“假和尚究竟是什麼人?這等精妙的掌法,居然隨口就傳給我了……他既有這等神功,為什麼不曾出手打人?上次我在船上打他時,他也只是硬扛著不還手——什麼和諧之道,鬼才信他。他不對我還手,莫非是…………”

小鳳凰的臉兒一下紅了起來,也不知道心裡想升了什麼。

心思一亂,掌法自然紊亂。她索性停手,走到練功場邊,掐著場邊小樹的樹葉,臉紅紅地想起了心事。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貼身侍女的聲音也傳入她耳中:“鳳小姐!鳳小姐!”

被擾了心事的獨孤鳳頗有些不樂地抬起頭,望向那匆匆跑過來的小侍女。侍女跑到獨孤鳳面前,喘了口氣,說道:“鳳小姐,王五來報,說虛竹大師現在正在天街上的天津橋畔暴打邊不負。”

小侍女自然不知道虛竹大師是誰,更不知道邊不負是何許人也。她只是轉述那位王五的話罷了。而那王五,正是獨孤閥的武士,曾隨獨孤鳳一起押送葉飛來著。也親眼看到了鳳小姐與虛竹大師“打情罵俏”的一幕。因此,那位王五在收到風聲後,便馬上跑來報信。

“什麼?”獨孤鳳先是一驚,隨後一喜:“假和尚終於肯出手啦?打的還是邊不負?太好了,這下能看到他的真功夫了!”

說罷,獨孤鳳身化輕煙,幾個縱躍便出了小院,只留餘音迴響在那小侍女耳邊:“支二十兩銀子給王五,就說他這件事辦得好,本小姐賞他的!”

洛陽城郊,氣勢恢弘的靜念禪院中,一車衣素顏的絕美少女,靜囗坐在一間小禪房中,閉目打坐。

突然,禪房的門開了。一僧衣雪白,眉目英挺的青年僧人,走進禪房之中,在少女對面坐下,取了筆墨開始寫字。

少女睜開雙眼,雙手合什,對僧人行了一禮,輕啟朱唇,以空靈婉轉的美妙嗓音說道:“了空大師。”

青年僧人微笑點頭,也不開口,徑直筆走龍蛇,在紙上書寫。

他是靜念禪院的主持了空。別看他長得年輕,真實年齡早就七老八十了。只是修為十分精湛,以至返老還童了。他修了幾十年閉。禪,至今未曾破功,自然不會開口說話。

了空寫滿了一頁紙,將之遞到少女面前。少女接過一看,神情微微一動,輕聲道:“竟有此事——那白衣僧,莫非就是嘉詳大師傳訊中說的……那位一葦漂流數十裡,被傳得神乎其神,逢人便討喜錢的虛竹和尚?”

嘉詳大師,四大聖僧之一,武功極高,也是石之軒的師父之一。乃吾論宗大德高僧。三論宗的本部就在南京棲霞山棲霞寺,那棲霞寺距離江都不遠,故嘉詳大師很快就聽到了“虛竹大師”的傳聞,以佛門之間的傳訊方法,將消息傳到了洛陽。

了空輕輕點了點頭。

少女秀眉微顰:“那位虛竹大師的行逡,著實敗壞佛門聲譽。弟子本疑他是魔門中人偽裝,但又為何與邊不負衝突?還有,陰癸派當代傳人白清兒,居然也出現在了洛陽……”

一念至此,少女當即盈盈站起,沖著和尚合什一禮:“大師,洛陽群魔亂舞,陰癸傳人既已出世,二囗十年決戰在所難免。弟子當親自前去一探,便是不戰,也當試探白清兒的底細。”

了空又取了張白紙,寫上兩行字,只見上面寫著:“讓不貪、不嗔陪你一行。”

不貪、不嗔,淨念禪院四大護法金剛之二,武功十分高明,任何一人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一流高手。

少女雙手接過那張白紙,恭聲謝過,步履輕盈地走出了禪房。

午後,陽光燦爛。一隻小艇向著洛陽城接近。一位黃裙少女凝立船頭,淒迷的美眸中,已隱隱映出洛陽城高聳的城樓。

艇上除她之外,再無旁人。然而這小艇卻像箭魚一樣分開水面,行得既穩且快。

天空傳來一聲鷹啼。少女抬頭看去,只見一隻小巧玲瓏的黑鷹,在小艇上方盤旋了兩圈,旋即向著她一頭紮下。

黃裙少女伸出雪臂,那黑鷹嗖地張開雙翼,撲出一陣疾風,勁爪穩穩地抓住了少女柔嫩的皓腕。鷹爪如此有力,然而少女的手腕,卻連一絲紅痕都未出現。

少女從鷹腿上一隻小鐵筒中抽出一卷紙條,展開來細細閱了,俏臉之上,不覺顯出一抹奇異的神彩。

“呵,竟有如此趣事……已經打了整個上午了嗎?不過僅僅這樣……還是不夠呢……”

幽幽歎息中,黑鷹沖天而起,沒入天際不見。

小艇繼續箭一般破水而行,洛陽城,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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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21:04:44 |只看該作者
九十五、葉聖僧的男女粉絲們


原始野蠻的戰鬥還在繼續,圍觀眾則早已換了一撥。**的醬油眾們,除了少數極具娛樂精神或者說特無聊的,差不多都回家了,把圍觀的好位置,讓給了中午前沒能擠出位置的新圍觀眾。

打鬥是很給力啦,砸得碎石亂飛、大坑遍地的場面也是很火爆。但是群眾們最想看到的,其實還是血肉橫飛的限制級場面。就好像圍觀喉嚨頂大槍的觀眾,最期待的並不是大槍被折斷,而是頂大槍的那位喉嚨被紮穿……

葉飛和邊不負這場架,開始看得新鮮時,大夥兒還覺得十分過癮。可都半天了還沒見血,圍觀群眾自然審美疲勞了。

當然,武林高手們一個都沒走,大夥兒一直在嚴密關注事態進展,同時緊張地評估和尚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和尚怕是不懂拳腳功夫。”一個站在樹上的武林高手點評:“也就一身硬功還過得去。”

“什麼叫▲也就一身硬功還過得去’?真是大言不慚!”旁邊一個站在院牆上的年青人不屑嗤笑:“你上去讓邊不負打幾下試試?若你硬挨一掌不吐血,我立馬給叩三個響頭管你叫爹。那位虛竹大師挨了不下幾千掌了,油皮都沒破一塊。連衣服都能保護得好好的,灰都沒沾上一點!虛竹大師的護體真氣霸道到這種境界,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據我推測,恐怕三大宗師都破不了虛竹大師的防!”

很明顯,這位哥們已經成功就職葉飛粉絲了。

前一位高手反唇相譏:“三大宗師破不了防?你小子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這種上個院牆還要搭梯子的偽武林人士,也配談論三大宗師的殺傷力?”

“你說什麼?”那年青人面皮漲得通紅:“我獨孤策向來為人低調,不想飛來飛去驚擾了廣大百姓,這才搭梯子爬院牆,你小子以為我不會輕功啊?”

“喲,還姓獨孤呢。”那高手陰陽怪氣地說,:“你怎麼不說你是獨孤閥的大少爺哪?”

自稱獨孤策的年輕人拔劍,騰空,飛刺:“本少爺正是獨孤閥嫡系!尤老太君是本少爺的親奶奶,獨孤鳳是本少爺的親妹妹!就讓你這狂徒,且,識一下我獨孤家的碧落紅塵劍法!”

嗯,於是獨孤策和那站在樹上的高手,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開闢出了第二戰場……

“咦,鳳兒,那不是你哥?怎麼跟人打起來了?”酒樓上「獨孤盛滿面驚訝地問著獨孤鳳。此時那位裴大人已經離開了,坐在他對面的已經換成了獨孤鳳。

而獨孤閥的小鳳凰,這時候正鬱悶著。她一收到消息,就興沖沖地趕了過來,滿以為能看到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對決,親眼見識一下假和尚的絕世武功。哪知道到了現場一看,頓時傻了眼兒。

什麼驚世武功,什麼格夭對決,統統都成了浮雲。這根本就是一場流氓鬥毆,雙方抱在一起滾來滾去摔來砸去,打得幾乎可以用地動山搖來形容,但就是沒有使出哪怕半招真正的武功……

獨孤鳳沒看到想看的,情緒十分低落。

又且,假和尚佔據了絕對上風,打邊不負就像打沙包一樣,用不著任何人幫忙,小鳳凰就扁著小嘴打算離開。恰好坐在酒樓上的獨孤盛看到了她,便將她叫了過來。叔侄二人坐在一起,一邊觀看事態發展,一邊就和尚的來歷聊了起來。

可是對假和尚的來歷,獨孤鳳也是一無所知。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和尚最早出現在丹陽附近的長江水道上。至於他之前在哪裡修行,又做過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她全都不知道。

雖然假和尚自稱打跑了宇文化及,救下了高句麗羅刹女,搶到了楊公寶庫和長生訣的秘密,然而小鳳凰對此只是半信半疑一一你搶到了楊公寶庫的秘密,殺人滅口然後趕緊去啟出寶庫都來不及,哪還能到處宣揚四下惹事啊?

拿和諧之道什麼的當藉口,真是毫無說服力。你要是真的和諧,現在也不會這麼又凶又暴力了。

所以當叔叔獨孤盛問起和尚來歷時,獨孤鳳也無法解答。只說和尚武功高得沒有邊,怕是與三大宗嶧同級,甚至還要超出不少。

獨孤盛對小鳳凰的說法深信不疑一一誨唉功,小鳳凰可是超出他許多,乃獨孤閥僅次於他老娘尤楚紅的第二高手。一般不把她■放在青年高手中論排名,而是與成名高手相提並論。

在獨孤盛看來,小鳳凰的武功見識,肯定是要超出自己不少的。既然小鳳凰都說和尚的武功高得沒有邊,那和尚就真的武功高到沒邊。

那問題就來了:“小鳳凰啊,虛竹大師的武功既然這麼高,那為什麼和邊不負打成了這個模樣?”

獨孤鳳撇撇小嘴:“誰知道呢……也許他就是想折辱邊不負?”說這話時,她就又想到了當天在船上與假和尚爭執的情形。假和尚武功是高到沒有邊,可是他似乎對耍無賴情有獨鍾。明明能三拳兩腳捶趴對手,偏偏要玩出這麼多花樣兒……對付邊不負,怕是想折辱他。那他用無賴手段對付人家時,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呢?莫非是……得,她又莫明其妙地胡思亂想起來,晶瑩的耳垂一時變得通紅。

“唔,也只有這樣才算說得通了。經過這一番折辱,邊不負除非另換一張臉,並再換一個名字,否則絕對沒臉再跑江湖了。江湖人只要一提起邊不負,第一印象肯定就是:哦,邊不負啊,這人我知道,名氣挺大的。聽說,他在洛陽天街當著不知多少萬人的面,被一個和尚當沙包一樣摔了一整天……

獨孤盛是個粗人,沒有察覺侄女的異樣,自顧自地說得非常起勁。說完了邊不負的下場,他還自得其樂哈哈哈大笑了幾聲。可惜沒能得到侄女的附和。他倒也不在意,逕自抿了口小酒,笑問道:“小鳳凰啊,聽說……虛竹大師跟你的交情非常好?”

“哪,哪有啦!”獨孤鳳連忙否認:“人家跟他的交情也就一般般。

“一般交情?一般交情你昨天還陪著他逛了一天一夜,連青樓都陪他進去?”獨孤盛先是訝然,隨後又作恍然狀:“哦,叔叔明白了。小鳳凰你定是見他武功高,想與他攀上交情,為我獨孤家添一強助,這不不辭勞苦地陪著他。唔,小鳳凰你終於長大啦,懂得替家裡分憂。

獨孤鳳氣苦,扁著小嘴沒好氣地瞪了這個自作聰明的叔叔一眼。可惜真實原因她還真說不出口

,她慫不能把假和尚威脅她,要去她家門口靜坐示威的惡劣行徑告訴叔叔吧?

雖說到了後來,她是有幾分情願陪著和尚啦。可是整件事情的起因,真的不是出於她自願,真的被逼無奈呢。

就在這個時候,在下方近距離看打架的獨孤策就跟人打了起來。

“咦,鳳兒,那不是你哥麼?怎麼跟人打起來了?”

聽到獨孤盛的驚歎,獨孤鳳一眼看過去,果然看見自己那不爭氣的老哥獨孤策,正在跟一個武功高手打得高招迭出,火花四濺。

“沒事的。”獨孤鳳一眼就看了出來,那兩個傢伙的武功半斤對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打上一陣,彼此都拿對方沒有辦法,就會自動停手了。”

說著,她的目光又移到了遠處的葉飛和邊不負身上。

她看著葉飛一次次地把邊不負舉起來,又一次次地摔到地上,不由食指輕點著下巴,喃喃自語:“暴力歸暴力,可是老這麼摔來砸去也太單調了,就不知道換個花樣兒嗎?”

像是聽到了獨孤鳳的心聲,葉飛很快就調整了打鬥風格。他不再死死擒抱著邊不負了,他鬆開了被他鉗制了半天的邊不負的雙腿,給予了邊不負一定的自由。

然而邊不負仍然沒潔逃出去。他的輕功很厲害,身法很便給,但是葉飛論速度,是他的兩倍左右。論身法,風之翼更是隨心而動,轉折如意。葉飛只要心念一動,即可瞬間改變方向,絕沒有絲毫延遲。比起邊不負要用兩腿發力的輕功,靈活了不知多少倍。

葉飛就像那戲鼠的貓兒一樣,以一己之力包圍了邊不負,把他死死圖在方圓十丈以內。無論邊不負如何左沖右突,就是突不破葉飛的攔截。

地上有很多碎石,葉飛也不用什麼花招,就是隨時撿起一塊碎石,在截住邊不負的同時,狠命地往他腦門上拍磚。

邊不負護身氣真的很強大,再硬的石塊拘上去,也是砰地一聲迸碎開來,傷不了他分毫。只是那飛揚的石屑粉塵,讓他更加灰頭土臉,狼狽萬分。

大唐位面的高手,也算是比較變態的。只要真氣沒有消耗完,普通人根本就傷不到他們。葉飛現在的力量,只比普通猛男稍強。又動用不了真氣,也破不了邊不負的防。

不過葉飛的絕對防禦,是沒有極限的。而邊不負的護身真氣卻有極限。如果他真讓葉飛暴打上一天,真氣消耗完了,可就真的要開始受傷了。

而葉乇只要沒有親手打死邊不負,就不算違規。

哪怕打個半死,也不算違規。

見葉飛換了個花樣兒,正覺著打鬥過於單調的圍觀群眾們,頓時精神一振,紛紛賣力喝彩。每當葉飛一磚拍上邊不負的頭,發出砰砰爆響之時,那掌聲和喝彩聲便更加熱烈。

“不止是硬功,虛竹聖僧的輕功,也是強得離譜啊!”獨孤威自作主張,把葉飛的佛門品階提升了老大一截:"竟能把邊不負擋在這麼小的範圍之內,逼得他無路可走……鳳兒你看到沒有,虛竹聖僧的雙腳,大部分時間都沒有沾地呢。他似乎……無需借力,就能在空中轉折變向……據說西突厥的國師雲帥,也有在空中換氣轉向的輕功……

“雲帥的輕功,哪能和他比?”獨孤鳳道:“他之前撿石頭時,雙足點了一次地,自那時直到現在,他的雙腳已經有數十息未曾沾地了。這簡直就跟飛行一樣……那一葦漂流敏十裡,怕是確有其事呢!”

獨孤鳳能發現這個現象,圍觀群眾當中,凡是有眼力的高手,差不多都發現了。

一位背著古劍,著青色文士衫扮成男妝,頭戴竹笠的少女,站在洛水中一條烏蓬船頭,遠遠地看著葉飛和邊不負。竹笠下那遠山一般優美的黛眉,已是深深凝起。

“不必從高處滑翔,便能足不沾地漂浮數十息,且在空中轉折如意……”她空靈悅耳的聲音中,有著某種難言的憂鬱:“這樣的輕功,聞所未聞,連甯道奇前輩都無法做到呢……”

旁邊一名手持禪杖的老僧笑道:“妃暄勿需憂慮。那位虛竹師兄武功雖高,然心腸甚是仁慈。便連對付邊不負這樣的惡賊,虛竹師兄猶未曾痛下殺手,可見其-慈悲。佛門出了這樣妁-大德,我輩佛子,應當高興才是,何必憂心忡忡?”

“可是……”少女貝齒咎咬櫻唇,眉宇間憂色更濃:“虛竹師兄,真的是赤誠佛子嗎?”

與此船隔著一座天津橋的洛水另一邊,一艘小艇緩緩緩了過來。一位身著黃裙,清冷如月的少女,慵懶地坐在船頭。她赤呈的玉足自然垂下,晶瑩如玉的趾尖,正浸在碧波盈盈的洛水當中。隨著小艇的駛動,那晶瑩玉趾,便在水面上劃出一條細細的波痕。

少女淒迷的美眸,只往遠處的葉飛與邊不負處瞟了一眼,便又移開了視線。她垂下頭,凝視著水面,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神情無喜無悲,眼波幽幽暗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輕微的破空聲響起,一名氣質與她有著幾分相似,但比她多了幾分柔弱和媚惑的少女,如白雲一般飄來,輕輕落到了她所在的船上。

“師姐……”白衣少女怯生生地叫了一聲,櫻唇輕顫幾下,眸中突然盈出淚水。她跪倒在黃裙少女面前,叩首道:“師姐,請你救救清兒。清兒……清兒被天迷魔情反噬了……

黃裙少女紋絲不動,都不抬頭看白衣少女一眼,只凝視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冷清清地說:“你……對誰使了天魔迷情?”

“就是,就是那個正打著邊師叔的和尚……”清兒委屈巴巴地哭訴。

“嗯……”少女發出了一記意義難明的鼻音,沉默良久,方才冷冽地說道:“你……怎麼……敢打他的主意?”

她緩緩抬起了頭,一直凝視著水面的視線,挾著刺骨的冰寒和妖豔詭異的藍芒,凝聚在清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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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悍妞 九十六、見面!


“師姐,我……”

被師姐那仿佛能令血液結冰的殺機籠罩,清兒只能把頭俯得更低,身子幾乎呈五體投體之勢,匍匐在了船頭甲板上。

她一動也不敢動。嬌軀上,只餘下源于恐懼而無法自控的顫抖。

清兒非常瞭解師姐的可怕。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師姐的身體太虛弱,陰癸派的傳承,怎麼都落不到自己身上。

然而,即使師姐的身體再虛弱,也能在十招之內取她性命!

這不是因為清兒的武功弱。事實上,她也修煉了更加完美的天魔大法,她的天賦也非常優秀,現在已經練到了第十七層。

清兒自信,自己的武功絕不會遜于靜齋當代傳人,甚至可能稍勝半籌。

但是,祝師認為,靜齋當代傳人,有能力抵擋住師姐的十招攻勢

而可能比靜齋傳人更勝半籌的清兒,反而無力反抗。

原因很簡單《師姐的夭魔大法,已經練到了第二十層!兩人功法相同,境界高出三層的師姐,自然對清兒有著絕對的統治力!

那身影于他而言,顯得有些陌生。可是彼此心靈中那玄妙的聯繫,讓他瞬間便已認定《她,就是自己尋找的人!

此時那抹淡黃色的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洛陽城外掠去。高速飛掠之下,她的身形恍如虛幻的幽靈,又如一搔淡淡的黃煙。只幾次眨眼,她便已掠出數裡開外。

葉飛深吸口氣,哈哈哈大笑三聲,雙臂一展,如俯衝的獵鷹一般,向著那淡黃身影俯衝追去!

“嘩……”地下的驚呼聲更甚。

早停下了打鬥的獨孤策,用劍脊拍了拍對手的肩膀,說:“看到沒,那是我妹妹的好朋友。”

“哦……”那位之前置疑葉飛的武功,現在卻好像看到神仙顯靈般一臉呆滯的高手,愣愣地道:“你們獨孤家……運氣真好啊……

“那是。”獨孤策得意洋洋:“我要建議我妹妹,勸說虛竹聖僧還俗,嘿嘿……

“是色誘人家還俗吧?”那位高手酸溜溜地嘀咕了一句,獨孤策假裝沒有聽到。

這個時候,獨孤鳳突然從酒樓上躍出,一路循著葉飛的去向追了過去。與她同時動身的,還有那男裝少女、兩個老僧、大量打醬油的高手,以及……原本應該立刻離開洛陽的清兒。

被師姐那仿佛能令血液結冰的殺機籠罩,清兒只能把頭俯得更低,身子幾乎呈五體投體之勢,匍匐在了船頭甲板上。

她一動也不敢動。嬌軀上,只餘下源于恐懼而無法自控的顫抖。

清兒非常瞭解師姐的可怕。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師姐的身體太虛弱,陰癸派的傳承,怎麼都落不到自己身上。

然而,即使師姐的身體再虛弱,也能在十招之內取她性命!

這不是因為清兒的武功弱。事實上,她也修煉了更加完美的天魔大法,她的天賦也非常優秀,現在已經練到了第十七層。

清兒自信,自己的武功絕不會遜于靜齋當代傳人,甚至可能稍勝半籌。

但是,祝師認為,靜齋當代傳人,有能力抵擋住師姐的十招攻勢

而可能比靜齋傳人更勝半籌的清兒,反而無力反抗。

原因很簡單《師姐的夭魔大法,已經練到了第二十層!兩人功法相同,境界高出三層的師姐,自然對清兒有著絕對的統治力!

見清兒做出任殺任剮絕不反抗的臣服姿態,師姐那冰冷的殺機漸漸緩和下來。她美眸中藍芒散去,又垂下頭凝視著清幽的水面,冷冽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

“天魔迷情被他反噬,當今之世無人能解。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他。不看他也不去想他,用別的事情分散精力,或耳拖延一時。你去競陵吧。競陵獨霸山莊、襄陽釕獨關、飛馬牧場三方約定攻守同盟。如今襄陽釕獨關已投入本門,鐵三角已缺了一角。你再去拿下競陵,繼而攻略飛馬牧場。如此,襄陽一帶的長江南北要衝,便能牢牢掌握在本門手中。”

“是,師姐。”清兒不敢反駁,更不多問,只能恭聲應下。

待清兒黯然離去後,黃裙赤足的少女看了看已漸漸西斜的太陽,盈盈起身。

“你說過,要幫我打他一頓。”她看著遠處岸上那仍在暴打邊不負的葉飛,嘴角溢出一抹動人的徼笑,輕啟纓唇,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人傾訴:“四年前,他對我意圖不軌,我特意留他一命,等的就是今天。你既已完成了承諾,這便停手吧。再這麼暴打下去,我聖門也跟著丟臉呢……”

隨著她這番輕訴,正海扁著邊不負的葉飛,陡然神軀暴震,眼中綻出驚喜交集的神彩!

旋即,他便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扔下正要拍到邊不負腦門上的板磚,雙足猛踏地面,沖天而起!

至於邊不負……在所有圍觀群眾的視線,都集中到葉飛身上之後,他仍然好像瘋子一般,手舞足蹈地對著空氣打了上百招。然後便噴出一口鮮血,頹然坐倒在地,雙手抱著頭,聳動著雙肩哭了起來。

被從早晨暴打到下午四五點鐘的邊不負,已經徹底毀了。名聲掃地,旬且不論,這麼大的折辱之下,他的心靈已經千瘡百孔,武功已經再也沒有進境的可能,反而可能逐年退步。除非他能親手把葉飛也這麼折磨一遍。

可是,他還有面對葉飛的膽子嗎?

“為什麼啊……”他一邊哭,一邊悲涼地控訴:“我都不認識你啊,跟你有這麼大仇嗎?老天,返究竟是為什麼啊……

這天以後,神僧虛竹的名號,響徹整個位面。

葉飛仗著160公里的時速,很快就追上了黃裙赤足的少女。

當他向著跳上一座屋脊的少女俯衝而去時,少女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嫣然一笑,向著他伸出了柔若無骨的小手。

葉飛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大笑著,在從少女身邊掠過時,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抄起她的腰肢,將她攬進懷中,用力地抱住,帶善擊一飛沖天!

“婠婠,我終於找到你了……

“小胖子,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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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魔女仍舊剽悍


葉飛強有力的雙臂環在綰綰纖腰上,手掌與她柔嫩的腰腹肌膚,只隔一層薄薄的黃裙,綰綰背對著葉飛靠在他懷中,曲線優美的背部,牢牢貼著他線條剛硬的胸膛。她極富彈性的翹臀,則緊抵著葉飛的下腹。

少女的後腦,請靠在葉飛左肩下方。如瀑的秀髮隨風飄揚時,文馨香的髮絲不時輕撓著他的脖頸和麵龐。她微眯著雙眼,雙手輕搭在葉飛的臂上,輕盈的指尖撫摸著他虯勁的胳膊。

飛行在空中的兩人,接觸得是如此的緊密。

彼此身上的黃群僧衣,也抵不住體溫的侵襲。

溫香軟玉在懷,處子馨香繚繞。如此絕色佳人,便連聖僧大德都肯能亂了方寸,更何況有著布種天下之野望的假和尚葉飛?不知不覺間,大槍以昂首,悄悄抵住少女豐臀,發出饑渴難耐的宣言。

“你的大槍,試乎已經饑渴難耐了。”

柔弱的好像林妹妹的綰魔女,在見了葉飛之後,再重回他溫暖厚實的懷抱之時,在怎麼恨他怨他,終於還是露出了彪悍本色。

“呃???這只是自然反應。”葉飛尷尬的申訴:“我保證,絕對沒有心生邪念。不信你回頭看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神絕對是那種‘單純的,純粹的欣賞,不見一絲**。”

“小時候……你說過的故事裡,主角大部分都是這種人呢。可是沒過多久,就把女孩子弄上床啦……”婠婠用柔弱的語氣,訴說著彪悍的話語:“比較起來,我還是更欣賞李察震撼劉,至少他在這反面很坦白。”

“婠婠,你看著我的眼睛。”葉飛誠懇地說:“我看著你的眼神,絕對是赤果果的貪婪和佔有……”

“呵……”婠婠閉上眼,輕笑:“不需要看。我還不知道你呀?小時候不懂事,不知道被你占了多少便宜呢……”

“那個……我在你面前,也一直都是坦蛋君子。應該算是互相佔便宜吧?”葉飛赫然一笑:“再說,那時候咱倆不是都沒發育嗎?”

“是呢,小時候大家都很傻很天真,每天只知道傻樂……扮孫悟空啦,扮哪吒啦,扮豬八戒的媳婦兒啦……”婠婠反手撫摸著葉飛的面龐,微笑著:“一晃七年過去,大家都長大啦!你終於長成了天神體的模樣……你長得還真快,六歲那年就比人家還要高大,現在又過七年,你就完全長成了大人。”

“婠婠,我必須澄清一件……”

“小胖子。”婠婠打斷了他的話,“帶我去邙山吧。”

“邙山……”葉飛為難道:“在哪個位置?”

邙山在洛陽城北邊。

夕陽西下,山林莽莽。

一條小溪,自林間潺潺流出,一路向著黃河,鍥而不捨地淌去。夕陽的光輝,透過樹木的枝葉,化作點點光斑,綴在幽暗的林間。

樹下,溪旁,黃裙赤足的少女,挽起裙角坐在溪石,將晶瑩纖白的美足,緩緩浸入沁涼清澈的溪水中。

葉飛站在小溪對面,看著石上的少女,只覺她的一舉一動,雖然無比優雅魅惑,卻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虛弱。又想起她方才說話時,無論再彪悍的言辭,語氣都是那樣地柔和乃至柔弱,葉飛忍不住心裡重重地一抽。

抽搐,抽痛。

玄黃煉體之術極耗能量。大唐位面的內家真氣雖有養生的功效,但也不能真的讓人像神仙一樣辟谷。

七年未得玄黃飲食滋補,昔年精靈活潑的小魔女,雖然個人風格剽悍依舊,但是行止之間,已柔弱的好像林妹妹。

這教葉飛怎能不心痛?

“婠婠,不如你跟我……”

“你過來。”婠婠突然又打斷了他的話。她仰起小臉,微笑著沖著葉飛招了招小手:“人家有話跟你說呢。”

葉飛連忙卷起褲管,淌水來到了她身邊。

婠婠嗔了他一眼:“蹲下來嘛,站這麼高,要人家仰望你呀?”

“噢!”葉飛撩起衣擺,在她面前蹲下,雙腳都浸在了溪水中。

婠婠將一隻精緻纖美宛如藝術品的玉足,伸到葉飛面前,幽幽道:“方才跑得太快,腳有些累了,你幫人家揉一揉。”

“好!”葉飛精神一振,一把握住了這只白嫩小巧,能被他一手掌握的玉足。

只這一握,有著成熟身體的純情大處男葉飛,便已呆住。

細膩如絲綢,白晰若玉石,嬌嫩溫潤,香滑柔軟,觸之銷魂。

葉飛心火大旺,喉嚨乾澀無比,心跳如同擂鼓,大槍越發剛直!

他不是沒有摸過女孩子的小腳。他甚至還摸過炮姐的VV5,也捏過慕小鳳的霸氣波。他和炮姐、婠婠、慕小鳳一起泡過澡睡過覺,可是……那時候的他,只是小屁孩的身體,再怎麼饑渴難耐,也擎不出一條霸王長槍!

而現在的他,卻有著一副完全成熟的男兒身!純情大處男,完全有資格轉職純禽大畜男!

就在葉飛心潮澎湃時,婠丫頭幽幽道:“愣著幹嘛?人家等著你揉捏呢……”

“揉捏”二字,被她加了重音,還帶著一點讓人心癢體酥的鼻音。

葉飛的心,又是重重一跳。

“我,我馬上,馬上開始。”葉飛艱澀地咽下一口唾沫,捏起婠婠的小腳來。他的動作,嚴格遵守了婠婠的叮囑,充分詮釋了“捏揉”這個詞的真實含義。

“嗯……嗯……”婠婠雙手撐著石頭,上身往後仰起,這個動作更加凸顯了她酥胸的誘惑。而她的鼻中,也悠悠發出這細若蕭管的輕吟。

聽著婠婠的聲音,瞧著她蕩漾起伏的山巒,葉飛本就不平靜的心湖,瞬間化成風吼浪嘯的心海。他左手托起婠婠的小腳,右手順著她的腳背,撫過腳踝,鑽入裙底,撫上了她綿軟嫩滑又極富彈性的小腿肚。

“小胖子……”婠婠用如泣如訴的聲音,喘息著說:“人家……人家好熱……幫我,幫我把裙子推上去……”

“敢不從命?”葉飛蕭然應諾,伸手掀起裙角,一直將她的裙擺推到了她大腿處。

這一下,婠婠的兩條美腿,包括一半以上的雪嫩大腿,全都徹底呈現在葉飛眼前。

看著這刺激的一幕,葉飛頭腦一陣眩暈,兩手不自覺地沿著婠婠的小腿,往她大腿上攀去。小腹火熱的像是揣了個暖爐,勇猛剛健的霸王槍,更加饑渴難耐!

然而,就在葉飛罪惡的雙手,撫上婠婠的膝蓋時,婠婠;兩只小腳丫突然連環飛踹!

一隻小腳踹向他胸膛,一腳踹向他的面龐!

一隻小腳踹向他胸膛,一腳踹向他的面龐!

葉飛促不及防,被這兩腳踹了個正著。也不知怎地,絕對防禦竟不能對婠婠生效。這連環兩腳,徑直將葉飛踹得倒跌出去,砰地一聲咂進溪水中,濺起了老大一蓬水花!

“死胖子,害人家苦苦等了七年……”婠婠咬牙切齒地,林妹妹般的柔弱模樣一掃而空。她又像小時候那般,縱身躍到仰躺在溪水中,四肢胡亂劃動的葉飛身上。她一腳踩上葉飛胸膛,一腳踩著葉飛臉蛋,指著葉飛大聲控訴:“天生你這禽獸何用?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葉飛雙手捧著婠婠踩在自己臉上的腳丫,痛心疾首地說:“婠婠,我真的不是無緣無故遲到的……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那麼可愛的一隻蘿莉,一眨眼就過了保質期,biu~地一聲變成了少女……”

“你不用狡辯了!”婠丫頭冷笑:“七年呢,你可知道我為了等你,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同門多少白眼?就連祝師,都以為我入魔了,癡傻了……可是無論別人怎麼說我,我都固執的相信,你就在路上,你一定會來……”

“婠婠,謝謝你相信我,你說的沒有錯,這七年我真的一直在路上。”葉飛又是心痛,又是欣慰:“現在,我真的來了,誰也不能說你癡傻瘋魔,你一直是對的……”

“七年,你真的一路走了七年?”婠婠笑得更加冷冽:“這是我用來騙自己的藉口!你也想用這種方法來騙我?當我還是從前那個不知事的小丫頭嗎?”

“我沒有騙你!”葉飛急道:“我聽到你的召喚,就馬上過來了。只是路上出了狀況……”

婠婠踩在他臉蛋上的小腳丫用力碾了一下,氣到:“還找藉口,還要狡辯!若不是晾了我七年,你怎可能長大成人?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天神體,不可能長時間保持!”

葉飛欲哭無淚:“我這不是長大成人了,我這只是精神投影啊!我的本體,還是那個小胖子。不信你跟著我去看一看,不就知道啦?”

“跟你回去?”婠婠輕笑一聲,眸中泛出了晶瑩的淚花:“你要我跟你回去?你知道嗎,我既恨你,又想你。

既討厭你,又喜歡你。你這個禽獸,在我涉世未深時,就將我從一個世界帶到了另一個世界。讓我看到了六七丈高的武神骨架,讓我體驗了神奇莫測的武神墓。還有那生著羽翼的天龍馬,三百丈的大魔龍,三丈多的祖龍金人,光輝燦爛的世界樹……

“你可知道,這一切,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有著多大的吸引力?看到了玄黃世界的種種神奇,叫還是小姑娘的我,如何能忍受這平庸無奇的現世?”

“最過分的是,你在我最好奇最愛玩的時候,用那麼多新奇的故事勾引我,讓我不知不覺依賴了你。聽不到你的聲音,就覺得心裡難受……還有,你在我最危險的時候,用最輝煌的形象,最強大的力量,救我于危險之中,抱著我飛天屠龍……你可知道,就在那一瞬間,你的身影已經徹底烙印在了我心中?”

“從那時起,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你,永遠都忘不掉你!”

“你說你堂堂一個天神,化裝成小孩,用了這麼多的手段,來勾引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怎麼能壞到這種地步?”

“如果七年前,你來到我的世界我的面前,對我說這句話,我一定高高興興的跟你走。六年前如此。五年前如此。四年前、三年前……甚至兩年前,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你走。可是現在,我已經認清了你的真面目,怎麼可能還跟你回去?”

“呃……”葉飛聽著又是心痛又是哭笑不得:“婠婠,我真不是刻意勾引什麼的,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無論是小時候的你,還是現在長大後的你,我都喜歡哪……還有還有,你要是不跟我回去,你吃什麼啊?”

婠婠深吸口氣,眨了眨眼,淚珠兒順著她光潔的面頰往下滑。

“是嗎?可是人家還是不滿意呢。”婠婠流著淚,嘴角卻勾起一抹惡魔般的笑:“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就算餓死,也不會跟你回去。除此之外,我還是要懲罰你。不是因為你七年未至,而是因為……你來找我,卻又去勾搭別的姑娘!”

“這,這又從何說起啊!”這下葉飛真的覺得冤枉了。

傅君婥那麼漂亮的妞,他沒多做糾纏。獨孤鳳那麼個性的mm,他也沒打過主意。還有早上來和邊不負一起偷襲他的那個姑娘,長得那麼漂亮,他也沒有多加關注,只是專注于追擊邊不負。

如果真是專程來泡妞的話,那麼按照小說裡的規矩,對於有“女刺客”、“女殺手”屬性的姑娘,他應該先抓住,調戲一番,然後放掉。等她再來刺殺自己時,再重複一次。這樣一來而去,差不多就能弄上床了。

可是拈花惹草的事情,他葉飛真的一件沒做,一直都在專心的尋找著婠婠。對傅君婥、獨孤鳳這些mm,他就真的大德高僧一番,忽略了她們的美貌。

所以對婠婠的指控,葉飛有著充足的底氣和理由辯護。

“哼,就知道你要狡辯!”但這個時候婠婠氣在心頭,如何能聽的進去?“我要切了你的禍根,讓你從此再沒有勾引禍害小姑娘的能力!”

說著,她雙腳踩上葉飛胸腹,蹲下身子,一把就脫下了葉飛的褲子……

在這種情況下,那大槍居然仍然精神抖擻的傲立著!

婠婠嘴角掛著邪魅的笑,伸出香舌輕舔櫻唇,喃喃道:“多年不見,還是這麼精神呢!”

她毫不扭捏的伸出左手,掐住了槍柄。右手五指併攏作刀,作勢要削!

“我勒個拷!”葉飛大驚失色:“婠婠,你千萬不要衝動啊!切了我,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放心!”婠婠暫時停手,抹掉淚珠,回過頭來,一臉認真地說:“人家切下來後,會處理好了留著自用的。所以不會給你帶綠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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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強推上架


飛小弟,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許是出於蓽喚者和召喚英雄之間的密切關係,葉神僧的絕對防禦,似乎對婠婠完全無效。如果她真的手起刀起,那麼即使飽玖在的肉身只是精神投影,他也不耿保證.被切掉後不會變成精神性楊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不想混得比渣誠還要慘的葉飛,決定潑一桶有生以來最壤情的狗血。

“你應該切下去,我也應該受宮刑……”哢飛神情悲涼,語調悲愴,眼角迫生生擠出了幾滴渭水:“曾經有一份……”

“真誠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沒有珍惜。”不等葉飛說完,婠婠就直接搶詞兒了:“直到失去的時候我才追悔莫及……拜託.至尊寶與紫霞仙子的故事,你很久以前已經說過了。稍微有點誠意,換點新鮮的詞兒好不好?”

“正在想……"狗血還未潑出,就被婠婠輕易破去,葉飛只得語調鏗鏘地保證:“請務必再給我一點點時間……'"說話時,他光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碩大汗珠,滴滴答答地掉進身下的溪水申,像是在下雨一樣。可見他現在確實是在高速開動腦筋。

“看在過去的情份上,我再給你十息時間。婠婠左手掐槍柄,右手呈刀勢,比比劃劃著:十息一到,定切不饒!十、九、八……"美人玉手看似柔嫩,可真勁灌注之下,一刀切出,鐵石亦會為之斷折,何況葉飛小弟了。

“不”葉飛心中瘋狂地呐喊:“我不要被切。我還要打下一個大大的後宮,布種天下哇啊啊啊”巨大的危機壓迫下,葉飛的潛能無限開發:“基因鎖…"'給我開吖灼人的智慧光芒.在葉飛眼申閃爍!

頃刻之間,腦海一片清明,生死置於度外,宮刑只如浮雲。他只知道,順著自己最真實的心意,道出自己最真摯的心聲。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余裡,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期?胡馬依北風,越鳥糶南枝。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反。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南朝祟昭明太子蕭統選編《文選》古詩十九首詩第一首《行行重行行》,向來毫無詩才的葉飛,開無雙爆SEED啟基因鎖變超級賽亞人.總之在爆發式的努力下,居然真的背出來了!

此詩非常應景,尤其最後一句更是點題:還有許多話就不多說了只願你努力加餐,保養好身體!聲音低沉磁性,情感真摯懇切。令人聽之恁淚,聞之感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詩成于漢代,編于南梁,俱是前人風流,不算原創。

其實在那一瞬間,葉飛記起了很多詩。文才緋然硌“纖雲弄巧、飛星傳恨,淫漢條條暗度”,舉世傳頌的“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纏綿悱惻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還有好多好多,在此位面尚未出現的,完全可以當作自己“原創”的詩詞,葉飛都記了起來。

然而,他一首都沒有念出來。反念了這一首文采並不算特別拔尖,更是由前人所創的古詩。只國運詩真正道出了葉飛的心聲婠婠是江湖少女,陰癸派第一高手.雙花紅棍。但陰癸派不僅僅是個江湖幫派黑道組織,它還是一個有著宗教理論的政治組織。

陰癸派的成員,並不是純粹的無腦武夫。尤其是地位高的成員其文化水準非常高。所以婠婠理所當然知道這首古詩。

然而這首純屬抄襲的古詩,恰恰擊中了她心靈中最柔軟的部位。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余裡,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期?

一一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小魔女怔怔地看著葉飛,回想著幼時的一幕幕。

那些有趣的故事,那些動人的傳奇,鄖個無論怎麼被她戲弄,無論在切磋時怎麼被她捶打,都笑呵呵地總也不惱的小胖子……武神募中的打鬧,隱仙湖畔的嬉戲,他背著她飛翔萬里的瀟灑,世界樹下震撼人心的光輝,撼天城中燦爛瀲烈的決戰,生死懸于一發的慌亂

一副副過往的畫面紛至遝來,最終定格在從天而降的他身上:電光環繞、金光閃閃。如陽光一樣耀眼飛揚的淡金長髮,閃爍著神性光輝的純金雙瞳,胰滿玄奧苻紋的浚金皮膚,筋骨虯結又線條優美的雄偉身軀

一宇揍下,隔體傳功,六隻傀儡,轟然爆碎。溫和磁性的嗓音,厚實溫暖的胸膛。縱然天塌地陷、魔龍亂舞亦無畏無懼的安全感…

洶湧的愛火,突地自小魔女心中燃起。七年的委屈七年的等待,在這一刻,統統化作了愛火約燃料。她轉身撲到葉飛身上.死死地樓住他的脖頸,馨香柔軟的櫻唇,吻上了葉飛的唱唇。

好人卡好藏家、大魔法師葉飛,在這一刻,身子居然不爭氣地抖了一下。他耳根和脖須瞬間通紅,燥熱的感覺迅速蔓延開春,鼇張臉、整個脖頸以上部位,通通變得滾燙通紅,

婠婠又香又軟的柔嫩櫻唇,用力吸吮著的葉飛的嘴唇,甜美的香舌生澀西又霸道地探出,撥開葉飛的嘴唇,撬動他的牙關,狠狠地鑽了進去.正式宣佈佔領。

直到這時,葉飛才反應了過來。他猛地張開雙臂.一手環住她的腰肢,一手援住她的美臀,唇舌並用迎接鱈驃的挑賊。激吻之下,二人就好像夭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溪水中,兩人緊抱在一起滾來滾去,全身上下頃刻之間便已濕透。婠婠輕薄的黃裙緊貼在曲線優美的嬌軀之上,勾勒出讓人神魂顛倒的線條。葉飛死死地抱著她,不顧一切地摸她,好像要把她揉進心裡。而婠婠也不顧一切地摸著葉飛,尤其是葉飛現在沒穿褲子,她摸起來更加方便!

夕陽沉沒,密林昏暗,恐水潺潺。溪中這一雙男女,攪起嘩嘩水聲,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少女的黃裙卷到了腰際.兩條白嫩修長的玉腿,自足尖至腰肢一覽無餘。她跨騎在葉飛身上,就好像騎士一樣,以征服者的姿態,將他死死地壓在身下。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她這樣宣佈蘑,兩手.壓著葉飛的胸膛,腰肢緩緩一沉。

“說,說反了吧?”葉飛很想這樣抗議。然而……再鋒利的長劍,也會被劍鞘斂去鋒芒。再剛直的長槍,在那片柔嫩濕潤的沮柔摧殘下,也會化成繞榷柔。

大魔法師葉飛,就這樣稀裡蝴塗、莫明其妙地…失去了一身強橫的魔力,無奈就職野戰部隊狂戰士.傳說中.心有誇大,床就有多大。

皇明太祖朱元璋詮雲:天如羅帳地如氈,日月星辰陪我眠。一夜不敢伸足睡,惟恐蹬例太行山。

可見以養為被,以弛備席者,必是胸懷天下之大能。暮色沉沉。

當獨孤-鳳終於找正方位,來到那曾經有過一場激戰的林中溪畔時,溪畔林間早已沒了任何人影。只隱隱遺留著一種奇異的旖旎氣氛,刺激著小鳳凰數銳的嗅覺。

獨孤鳳默默走到婠婠曾經坐過那塊青石邊,拴起一片掛在一叢矮灌木上的殘破黃紗。小小小說網她坐上那塊青石,手握著這片一看就知是被大力撕扯下來的黃紗,怔怔地看著潺潺溪水,一時間悵然若失。

她知道,或許會有很長時間,看不到那個神奇而又無賴的假和苻了。傍晚時追著葉飛出城,最終能找到這裡的,幕不是只有小鳳凰一人。清兒、男裝少女、兩名老僧,也同樣來到了這附近。

不過他們都沒有靠近小鳳凰,彼此之間也都沒有照面,只各據一方,沉默地想著心事。

那個竟是什麼人?他抱著的那個黃裙少女又是誰?該怎樣對待那個和尚?他翕不舍給已經紛亂無比的天下大勢帶來更多的變數?

清兒想的就更加深入一些:原來那個和尚認識師姐,看樣子,他和師姐的關係非常親密。難道他就是……師姐念念不忘的那個人?難怪他聽到邊師叔的名字,會憤怒成那樣子。難怪師姐在聽說我對他用了夭魔迷情後,會對我生出那樣可怕的殺機“唉……他和師姐去哪裡了呢?以後……還能再見到他嗎?”清兒心裡思量著,忽然嗅到一絲古怪的氣味,心裡不覺重重一跳,“這氣味是……噢……人家居然又……

清兒通紅著臉,一手接著胸脯,一手按著小腹,扭捏著夾緊一雙美腿,尋了處幽暗之中,藏了進去……在床頭的少女:“你看”小號彌勒佛一樣的葉飛,笑吟吟的看著繃著笑臉,坐在床頭的少女“我沒有騙你吧。肉身還是這個珠圓玉潤的小胖子勒”

黃裙破損數處的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說廢話,趕緊給人家找點吃的,真的快餓死啦!”

說話時,屋外隱隱傳來三個小女孩的嬉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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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21:08:55 |只看該作者
九十九章 曾經滄海,危機召喚


“基本上,情況是這樣的”

葉飛摸了摸鼻樑~~因為沒有眼鏡可推~~面無表情的道

“嗯……看你面無愧色……的樣子”婠婠好像無底洞一樣掃蕩著面前的食物,還不時拿起一直巴掌大銀色小茶壺灌上一口。這只小茶壺,據說一次裝滿的話,能盛裝萬斤液體。現在壺裡裝滿碧玉蓮花蜜,“是不是意味……這七年……我就只能……自認倒楣”慕妍,小仙,火兒3位小師姐坐在婠婠對面,看著葉飛,又看婠婠,滿腦子都是霧水,完全聽不懂她們說什麼

事實上,在初見18歲婠婠,3個小師姐已經認不出婠婠,當婠婠和他們打招呼罵他們還莫名其妙:你是誰啊?怎麼認識我們?

等弄清婠婠身份後,小師姐們頓時被雷到外焦黑嫩,對小師姐們來說,他們昨天才于婠婠分別。而葉飛昨天上床睡覺後,就相應召喚前往大唐位面,大唐位面7年出頭的光陰,在玄黃世界僅僅是一夜。

一夜過去,昨天還在一起擺九曲黃河陣,簽約封神榜,扮演齊天大聖,哪吒三太子的小夥伴。今天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小師姐震驚過後,就正想追問他怎麼一夜之間長大,是不是吃了什麼好東西

“當然吃了好東西”婠婠當時一本正經的回答,”可惜真的不合適你們,你們也不要多問,

問我也不會說出來,等你們長到167歲自然可以遲到

小師姐們對這個答案相當不滿意。奈何婠婠說到做到,無論他們怎麼追問,他就是笑而不語

於是小師姐們紛紛埋怨婠婠變小氣,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他玩封神榜西遊記

婠婠依然笑而不語

接下來,他終於吃上7年第一次頓飯,在他吃飯的時候,葉飛講自己遲到的原因解釋一遍

對於葉飛這個解釋,婠婠表示理解,但心裡仍有一個大窟窿,難道這七年我真的只能自認倒楣?好,姍姍來遲的7年我非但沒有懲罰你,還讓你上一次推倒,你就這麼面無愧色?

你這個表情人家很不想看到察覺到婠婠又有暴走的跡象,葉飛連忙換了個表情,一臉慚愧i又深情款款說“親愛的婠婠。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太輕率了穿越之前本該搞清楚的,結果一時不察,讓你受了7年苦”

“算了算了,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婠婠連忙擺擺小手“你現在這幅小胖子的樣子,這麼含情脈脈,讓人家好不適應,人家還是喜歡你變成大人的樣子”

“可是……”葉飛撓撓腦門,不好意思說“雖然我成熟的神心果有吹肥的作用,我這幅肉身,仍然要過4年才能長大”

“曾經長海難為水”婠婠道出《孟子,盡心》中的名言,幽幽道“吃過帥哥哥,再看小胖子,人家心裡實在不自“帥哥哥能吃麼?難道婠婠就是吃了帥哥哥,才變成大人?火兒一臉茫然道

小仙鄙夷”真是不懂事的小孩”婠婠說的吃,不是吃飯的吃。婠婠說的吃是,和帥哥哥親過嘴,親嘴用嘴巴,所以才有吃這個字,這是委婉的說法

“這樣啊”火兒曠然大悟,並用欽佩的目光望著小仙“二師姐你真厲害,懂得好多,那我們能不能用這個方法,一下子變成大人?”

“當然可以”小仙擺弄一副專家的樣子“只要找到帥哥哥跟他親個嘴,我們就可以變成大人,只可惜”他遺憾得搖搖頭“帥哥哥太稀有而我們家這只…”

她更加遺憾地看葉飛一眼“老扮豬八戒……“

火兒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小師姐小時候長得挺漂亮,只是突然長肥了可愛歸可愛,卻跟漂亮扯不上關係“

“豬八戒“幕妍很難開得出口,而且還是反對小仙和火兒的意見,力挺葉飛“其實,很好

會背媳婦,孫悟空不好,喜歡打死,漂亮女孩”

“孫悟空打死的是妖精,”小仙反駁“他會火眼金睛,能辨認真偽,豬八戒才不好,妖精都認不出

“就是就是”火兒挺小仙,“不服哦孫悟空也長得不帥”

“轉世成為至尊寶也很帥”小仙得意洋洋道“連紫霞仙子都喜歡他”

慕妍口齒不靈,說不過2個牙尖嘴利的師妹,當下拔劍就砍,要用暴力征服,小仙和火兒尖叫到飛快跑了出去,慕妍毫不猶豫喝一聲“道友,留步”就揮劍追上去,很快的外面就想起乒乒乓乓的鬥毆聲

“吃飽了”婠婠放下筷子,優雅地搽搽小嘴,對了葉飛道送我回去吧

呀?葉飛一愣“你不多留一陣子?不是說很想念玄黃世界麼?

婠婠俯下身,默默葉飛光溜溜的腦門,微笑道“傻娃娃我想念的是你啊,見到你才是我最大的願望,現在願望已經實現,肚子又吃的飽飽,還留下做什麼,躲在這裡出不去,慕師傅在閉關,難道要我一個大人陪你們這幾個小孩子做遊戲

葉飛不滿道“我不是小孩子”“

“知道知道,你是威猛精裝的帥哥哥”婠婠嘻嘻一笑“可是你現在模樣,就是一個小孩子,連大人的事情都做不成,我寧願我去我的世界,以大人的模樣跟我一齊”

“只要你一召喚,我就能立即回去”葉飛道“我已經用長生決構建穩定的通道,再也不會耽擱時間”

“嗯,想你的時候,我會叫你的”婠婠點點頭“不過在你長大之前,人家不會陪你玩,最多過來吃頓飯”

好吧葉飛勉強點點頭,他能理解婠婠的想法曾經滄海難為水,她剛剛才推倒了精壯的葉飛神僧,再來面對肥嘟嘟的葉飛,實在過於

“那你就現在回去,要做些什麼?說實話你們陰葵真沒前途,邊不負那樣吸引無視仇恨的群超專家,都能有這麼高的地位,行為不正名聲不好還不懂包裝,這樣的幫派怎麼跟精齋爭天下,要爭正統,多少也嚴格一下幫派的行為吧

:我回去以後,就著手做這件事,:”婠婠道“我現在的武功已經比3大宗師略勝,只是7年未食,無法發揮正常的實力,現在吃飽。就有力量做事情”

她嘴角一笑“我想,或者可以試試做史上第一個女王帝”

“我麼聽錯吧”葉飛一愣“你要當皇帝”

“當然”婠婠嫣然一笑“這個目標比較能打發時間畢竟你要再過你4年才能長大,更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把我永遠借來玄黃世界,在這之前,我總不能無所事事吧嗯,我回去以後,第一件就啟動楊工寶庫,得到裡面的寶藏,用來招兵買馬,那聖帝舍利子我也自己吃掉,武功說不懂還能更進一步,等我當上皇帝,你就做皇后”

楊工寶藏的秘密,葉飛早說給婠婠。雖然拿帝舍利子,對婠婠未必有用,但總算勝於無聊

“我勒個靠”葉飛一臉鬱悶:你真會想迷霧的野心都沒你那麼大

那你野心是什麼?

“我啊”葉飛悠然道“僅僅想長生。咳咳和你們一齊不朽”

“這可是比皇帝還要大的野心”婠婠拍著葉飛腦門“厲害天子無論怎麼樣求仙,都沒能長生不朽”

“天子權利太大,怎樣能不朽?這完全背離天道”葉飛裝作很有經驗?那你將來如果成了天子,到了一定時候,也必須放棄至尊地位,這樣,我們才能永遠在一齊?否則必遭天妒,難得長生

婠婠捏了他鼻子“”好啦好啦不要裝一本正經的樣子,以前人家還小的時候,看到你樣子還覺得很成熟很有內涵,現在只覺得好笑,也就慕師傅吃你這一套,以後你現像說教還是變成虛竹神僧再說吧,那比較有說服力

呃呵呵葉飛尷尬的笑著,有道竟然你要做開天闢地的第一位女天子,還是先留一陣子,我寫個字條給你對你有很大説明

於是婠婠又多留一天知道次日,她才帶著葉飛寫給他的大唐位面歷史機密和一件名為“太虛”的天神兵回去

葉飛找悵然的心情送走婠婠,繼續他沒完成的麻將,但是很快遇到新麻煩

他在睡夢中聽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向他發出召喚,那召喚如此急切,似乎發出召喚的主任,已經處於生死的邊緣,讓熟睡的他驚醒不由自主相應了召喚

然後,他就莫名其妙走在空間通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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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21:09:29 |只看該作者
一百、我叫悲劇塔,是製造悲劇的男人


當葉飛的手,即將觸上那道空懸于宇宙星空中的光門時,精神稍有些恍惚的他陡然醒悟過來。

“等……等一下!"他在千鉤一發之際懸崖勒馬,猛然收回了手,滿頭冷汗地說:“這是運往哪個世界的運道?開啟通道要花多長時間?該不會……等我過去之後,好好的蘿莉又眨眼就過保質期吧?”小小小說網更新最快,

“即將前往的位面能量等級很高,有能以一己之力爆掉行星的超級人類,也有更高層次的擁有自我意識的能量聚合體。主人現在擁有的真實力量,在那個位面並不佔據優勢。所以那個位面,對主人這樣的外位面降臨者比較寬容,打開位面通道無需消耗過長時間,基本上可以看作即時穿越。但主人必須記住:即使是寬容的位面,也有其不容侵犯硌主權。主人若親手殺死原住民,即可視作侵犯了該位面主權,會被位面規則強制遣送出境……”

大召喚系統開始死板的解說:“那是一個幻想位面,心有多夫,力量就有多大。但能力與智商、知識成正比。在某些位面,腦殘者可以成為天下第一。但在那個位面,腦殘無藥醫……”

“停!我大腦發育目前來說十分正常.所以我不關心腦戰不腦殘什麼的。"葉飛斬釘截鐵地打斷了系統《“我只想知道,這次降臨,我是否仍然是精神投影,是否仍然有絕對防禦?”

“當然。位面穿越時,主人的安全是第一原則。

“這就好”葉飛滿意地點了點頭:“行走江湖,安全第一。高調作人,低調襞6,才是負責任的大人,應有的態度。那麼,這一次降臨之前,先給我弄身行頭唄?小孩予裸,奔無所謂,但成年狀態下的裸.奔,對我來說壓力比較大。”

系統沒有作聲,但轉瞬之間,裸-奔的葉飛就套上了一身嶄新的行頭。

上身是黑色緊身T恤,貼身勾勒出葉飛塊壘分明的胸膜線條。下身是牛仔褲和球鞋,整體形象看起耒,就是一個普通的都市青年。當然配上葉飛的身材和大光頭,這個形象似乎侵略性比較強。

“那麼……啟程吧少年,”葉飛伸手觸上光門,自愉自樂了一句:“快去創造奇跡!”

夜晚。

一堆著大量集裝胳,平鋪著漠地碎石的空地。

一座雄偉的大橋飛架空地上方,橋下是數條並行的鐵軌。

橋上的燈光,為這片空地黑駁的空地帶表了少許光明。遠處都市的燈光,就像遙遠夜空上的點點星辰。

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少女,倒在地上咳血掙扎。身形單薄格白髮少年,獰笑著上前,左手抓住了少女左腳踝,右手播上了她右腿膝·彎。

在他的手按上少女右腿膝彎時,殷紅的鮮血自少女雪嫩的膝彎處迸射出來,好像少年手上有著無形的利刃。

就合這獰笑著的白髮少年.想要將少女曲左腿生生撕下時,一條人影突兀地出現在他身邊。

人影的出現,令白髮少年的動作停了下來。而那好像用“空間移動”一樣,突然出現在此的人影,也傻乎乎地嘀咕了一句:“拷,一來就遇上強推杞,又得替天行道一回了……”然後他就愣住了。

:獵著大橋上灑下的燈光,他看法了地上少女的背影。這個好像被玩壞了的破布娃娃一樣的少女,無論衣著還是身形發色,赫然就是……

“炮姐?”降臨此間的葉飛.,又驚又怒地。喊了一聲,.然後不假思索地一拳轟向白髮少年。

“會受傷的哦!”白髮少年邪異地笑著,任由葉飛的重拳轟在了他臉上。

勢大真-沉的拳頭,打在白髮少年的臉上,竟連油皮都沒擦破一塊!

葉飛大吃一驚。雖然他這精神投影,力量只比普通猛男稍強一點。可是這白髮少年身材比女生還要單薄,硬捱上一拳,無論如何都該鼻青臉腫、頭暈日眩。怎麼都不該這麼若無其事!

然而葉飛不知道,那白髮少年此時心中的驚訝,比他更甚。

白髮少年能夠將一切揉向他的“力”,全部原路反彈。葉飛打在他臉上的一拳,其拳力本該全部反彈回去,作用在葉飛手上一一如果一個人全力向混凝土牆壁打一拳,其力量又不足以摧毀牆壁的話,那這個人的手就會皮開肉綻順使指骨折斷。

牆壁反震的力量,還只是一部分。

因為牆壁也會吸收一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後果就已經十分嚴重了。而白髮少年,卻是待所有的力量全都反彈了回去,一絲力量都漢有吸收。其後果,本該比全力打牆還要嚴重許多。

可是葉飛也是毫髮無傷!

這種狀況,已經大大超乎了白髮少年的想像。

“你是誰?”白髮少年鬆開按在疑似炮姐的少女腿上的雙手,後退兩步。

葉飛沒有回答。他緊張地在俯趴在地上的少女身邊蹲下『伸手去抱她。

“不對……”當他的手,觸上少女的雙肩時,他陡然發現,這個.少女並不是炮姐。

雖然少女給他的感覺,和炮姐十分相似。然而他與少女之間,並沒有召喚者和召喚英雄間的親密默契感。

“難道她是…·····葉飛口中一動,扶著少女的雙肩,輕輕地將她翻了過來。

與炮姐一模一樣的俏麗面龐,茶色的短髮、白色的髮卡。木無表情的半邊臉孔上,柒著刺目的鮮血。雙瞳灰睛無光,看上去毫無生氣。裙角上,別著一枚印著卡通青蛙圖案的呱太徽章。

“果然……”葉飛看著這個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的少女,喃喃道:“是一隻禦阪妹妹。

禦阪妹妹,是炮姐的克隆體,出生的日的,就是為了進行絕對*力者計畫——與號稱“一方通行”的五級超能力者戰鬥,刺瀲其進化為六級的“絕對能力者”。

而作為學國都市排位第一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的能力,理論上已經強大到可以爆掉地球。妹妹們與他作戰,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屠殺。

這件事情,葉飛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也沒任何辦法一一第一次召喚來炮姐時,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夠被反向召喚呢。

"在第一次拒絕了小殯鱧的召喚時,葉飛就隱隱知道了,自己有可能穿越到別的位面。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構思如何打敗一方通行了。

結果想來想去,他發現自己捎有的所有力量,都是通過具有指向性的“力”,來幹掉對手的暴力手段。而這種暴力手段,全都不是一方.通行的對手。

因為一方運行,可以完壓力地反彈一切具有指向性的“力”一一科學妁說r法,就是向量。除非作用在一方通行身上的力量,強大到超出了他的運行上限。

"但是連核爆都不怕的一方通行,其運算上限又是多少於·

照葉飛想來,除非自己完全解析了神性,成為神階強者,才有可能用絕對的力量,破掉一方通行的“向量反射”

那個時候,葉飛無比渴望,獲得“釘頭七箭芩"之類的詛咒能力。可惜.大召喚系統沒有詛咒類技能。

他甚至不敢把妹妹計畫的事情告訴炮姐。

他既不知如何開口,又生怕炮姐衝動之下,跑去和一方通行拼命。雖然炮姐在被神心果酞造之後,身體素質變成了小超人一般,趁能力也得到了極大的增幅。但是她的能力的確被一方通行完克.又沒有強大到能突破一方通行運算極限的程度。

速讓葉飛如何敢說?

所以在確定可以進行反向穿越之後,葉飛就一次都沒有召喚過炮姐——儘管通過神農尺定位,他能準確地召喚來炮姐。

知道妹妹計畫的存在,卻沒有能力幫上忙,又不敢將此事告訴炮姐,這讓他怎麼有臉去面對炮姐?

葉飛只能順其自然,想著等炮姐認識幻想殺手了,這件事自然能夠得到圓滿解決。雖然那位幻想殺手對女生的殺傷力太強,很可能瀲走炮姐,然而……沒有能力解決心儀女孩危機的男人,又有何資格去追求對方呢?

連保護心儀的女孩都做不到,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直到葉飛第一次穿越到大唐位面,發現自己能夠擁有絕對防禦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也許可以幫上炮姐的忙了

絕對媚「禦,能吞噬一切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力量。

有了絕對防禦,就算沒有攻擊力,無法打敗一方通行,至少也能讓學囝通市“絕對能力者計畫"的制訂者知道,一方通行….····不是無敵的。

終於,能夠面無愧色地面對炮姐了。終於能不用消極地等待幻想殺手那位救世主了!

我家師父說得對啊,我葉飛,就是那命運長夜的啟明星,世界末日的救世主!

就在今天,他聽到了炮姐的召喚。也許不是炮姐,而是眼前這只傷·痕累累的禦阪妹妹?

管他呢!總之"、…

“我來了!”葉飛向著懷中的禦阪妹妹鄭重宣佈:“從現在起,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你到底是誰?”白髮少年——一方通行很不耐煩地說。

“我啊……”葉飛抱著這只不知是第幾號的禦阪妹妹,沖著一方遇行惡狠狠地一笑:“我叫悲劇塔,能力是超級賽亞人,號稱專為敵人製造悲劇的男人!你……準備好成為悲劇男主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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