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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乂星破星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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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共工天水 -【召喚悍妞】《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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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零、決死,輪回大磨!第二條空間通道!

誅仙劍氣,無堅不摧。一劍斬落,雷震丈八金身粗壯的脖子,好像朽木般不堪一擊,立時身首分離。

劍氣更封死雷震傷口,使其傷口失去再生能力!

被誅仙劍氣斬下首級,就算是天階第三境,腦袋也接不回去了!

葉飛一劍得手,還沒來得及發表勝利宣言,就聽遠處傳來周玄、劉雄的驚呼:「葉堂主小心!快快離開那裡!」

葉飛回頭一看,只見周、劉二人,滿面惶急,衝著他拚命招手。葉飛心中大奇:明明是大獲全勝,為何周玄、劉雄不見欣喜,反而惶恐成這般模樣?

正驚奇時,葉飛心頭突然升起一股極度危險的警兆。同時頭皮一炸,眉心劇痛,汗毛倒豎,脊背冰涼。正是武者強大的靈覺,預感到有死亡危機,即將降臨時的本能示警!

葉飛猛轉身,只見雷震那仍然懸浮在空中的頭顱,滿臉都是猙獰詭異的笑。血肉模糊的一對眼窩,不斷溢出灼熱如焰流的白氣。

「一起,死吧!」

雷震頭顱張口,說出四字。

沒了胸腔共鳴,他的聲音無比詭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雞。

但是葉飛已沒有心情嘲笑他。

因為雷震這四個字剛剛說出口,他那正往地面翻翻滾滾墜落的肉身,忽然砰地一聲爆開,化成一股冰冷的黑氣。

同時他的頭顱,也砰一聲爆碎,化成一股灼熱的白氣。

然後,兩團初時只有人頭大小的黑白二氣,炸彈般轟然爆發。

白氣在上,黑氣在下,於爆炸中鋪天蓋地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衝擊。轉眼之間,已鋪展百里方圓!

在這不斷擴散衝擊的過程中,黑白二氣,變成兩個巨大的,緩緩旋轉的圓形漩渦。乍一看,就像是兩扇巨大的磨盤。

這兩扇黑白磨盤,形成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饒是葉飛反應奇快無比,剛剛動念之時,巨磨已然徹底成形。

「太一門決死絕殺,陰陽大磨!」周玄發出無比驚恐的吶喊:「以雷震的實力,一旦被陰陽大磨捲入,恐怕只有天階第五境才能安然無恙!天階第五境以下,必死無疑!」

誅仙派有「萬劍天絕」,天尊閣有「天地俱焚」,太一門當然也有他們的決死絕殺。

正是這「陰陽大磨」!

白雲天、祁天威死得太快,一下就被斬首。他們只是天階第一境,一被斬首,立刻死絕,根本沒有機會發動陰陽大磨。

但是雷震不同。

雷震是天階第三境第四級,生命力無比強大。就算被斬首,也能苟延殘喘。

倘若葉飛不是以誅仙劍氣斬殺他的,那麼他馬上就能把頭和身體再接在一起。

但即使誅仙劍氣封死了雷震的再生能力,一時沒有死絕的雷震,仍然可以發動這「陰陽大磨」。

所以,和三大至尊門派的高手決鬥,必須一下就把對方徹底打死。否則稍有不慎,三大至尊門派的高手,就能用決死絕殺,臨死拖個墊背。

葉飛雖然多次與天階對戰,但到底缺了與三大至尊門派,天階第三境以上高手對決的經驗。

當初那曲玄風,是被葉飛打落到武聖境界以後,才爆發的「萬劍天絕」。威力雖然也很強大,但並沒有把葉飛怎麼樣。

這使得葉飛,沒能深刻瞭解到,三大至尊門派,決死絕殺的真實威力。

缺乏深刻瞭解,自然就不會有深刻警惕。

而警惕性有所不足,就使得葉飛沒有一下子把雷震打到形神俱滅,結果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周玄又爆喝道:「所有人速速遠離陰陽大磨!遲則屍骨無存!」

說話間,他與劉雄爆發全身功力,往遠處飆飛。

原本他們就是遠遠觀戰,離戰場中心足有數十里。那「陰陽大磨」的半徑,雖然足有五十里,但周玄、劉雄本來就沒有被大磨籠罩進去。

不過就算沒被大磨籠罩,二人爆發全身功力,往外飆飛之時,速度卻慢得可憐,比普通人小跑快不了多少。好像正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在拚命地拉扯著他們。

慕妍、小仙、蓉兒與周、劉二人並排觀戰。在二人吶喊示警後,她們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在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

只不過,她們反應雖及時,卻沒像周、劉二人一樣,一下就爆發全身功力。

結果等她們準備往外飛時,赫然發現,飛不動了!身後一股無比巨大、無法反抗的吸力,牢牢攝住了她們,令她們寸步難行!

「哈!」慕妍大喝一聲,驀然爆發全身功力,同時左手一拉小仙,右手一拉蓉兒,喝道:「全力!」

小仙在正常狀態下,反應總會慢一拍。得了慕妍提醒,她才忙不迭的爆發全力。蓉兒也催動身上的蝴蝶戰衣,源力器靈爆發出無匹巨力。

三人攜手爆發,總算掙脫了那無形的吸攝之力,擺脫了寸步難行的困境。

只不過,她們同樣和周、劉二人一樣,速度慢得只比普通人小跑快上一丁點。

「不對,小師弟還在裡面!」小仙突然驚呼失聲。驚呼之下,小仙驀然回首。

她想著,自己這幾個人,在「陰陽大磨」邊緣,還沒被大磨籠罩,行動就已如此困難。那麼正處於大磨中心的葉飛,豈不是徹底動彈不得?

回頭一看,果然見到,大磨中心的葉飛,渾身爆發璀璨金光,正作出全力飛行的姿勢。然而他的速度,卻慢得跟蝸牛爬行一般!

「小師弟飛不動了!」小仙聲音都變了,居然就要調頭往回飛。

「你,幹什麼?」慕妍死死拽住小仙,厲聲道:「別去!」

「大師姐!」小仙難以置信地看著慕妍,「小師弟飛不動了!」

「你,能幫他?」慕妍逼視小仙:「你,有這,能力?」

小仙一時語塞。

確實,葉飛都飛不動,她回去了又能如何?

「就算幫不了小師弟,至少,至少……我能和他死在一起!」小仙嘶聲說著,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我可不像大師姐你一樣冷血!」

「我,比你,更寵愛,小師弟!」慕妍沉聲說道:「但我是,大師姐。我還必須,保護,你!出去!」說話間,慕妍重重一掌,拍在小仙背心。

一股強橫無比的掌勁,在小仙背上砰一聲兇猛的爆發開來。小仙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緩慢的移動速度,陡然增加數十倍,嗖地一聲向著遠離輪迴大磨的方向拋飛出去。

慕妍這一掌,赫然有著天階第二境的威力!

在這危機關頭,慕妍本就只差一個契機就能突破的境界,居然悄無聲息地突破了。

現在,她已是天階第二境,肉身不朽境的大高手了!

但慕妍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她回過頭,深深地看了葉飛一眼,對一直很安靜的蓉兒說:「你,要我,幫忙嗎?」

蓉兒偏頭一笑:「妍姐姐,你是想把我也拍得遠遠的,然後一個人回去陪小飛吧?」

「我是,大師姐。」慕妍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保護好,師妹,師弟,是我的,責任。保護不了,就,一起死。蓉兒,你,出去後,在大磨,消失前,幫我,困住老二,好嗎?」

「不好。」蓉兒猛地搖頭,狡黠地一笑:「妍姐姐,你還是自己去拉住小仙吧。如果沒有人拉住她,她還是會回來的。」

「此事,由不得,你!」慕妍眸中厲芒一閃,就要一掌把蓉兒也拍飛出去。

把蓉兒拍飛出去了,那麼不管蓉兒情不情願,她都只能依著慕妍的委託,把小仙困住。

只可惜,慕妍雖然突破了境界,可想抓到蓉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蓉兒蝶翼一拍,身上彩光一閃,突然化成漫天彩蝶,四面八方的紛飛開去。

同時蓉兒的聲音從每一隻巴掌大的彩蝶上,同時響起:「妍姐姐,只有我,才能幫到小飛。你們都幫不了他的。妍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讓小飛有事的。現在,我把你送到小仙身邊,你可要拉住她呀!」

話音一落,慕妍便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儘是五色光華。待她恢復正常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百里之外,旁邊正是小仙。

蓉兒以十方俱滅的移形遁影的空間異能,把慕妍直接傳送到了小仙身邊。

此時小仙正一邊抹著嘴角的血,一邊不依不撓地往輪迴大磨那邊趕去。慕妍突然出現在她身邊,頓時把她嚇了一跳。

「大師姐,你好狠心,一巴掌打到我吐血!」小仙氣勢洶洶地大叫一聲,企圖以氣勢壓倒慕妍,然後趁她解釋或者發怔的時候,火速從她身邊閃過。

但慕妍不為所動,披風一甩,化作一團雷雲,就把小仙死死地裹在裡面。

「大師姐你幹什麼?」小仙拚命掙扎:「你放開我,我要去幫小師弟!」

「不用了。」慕妍面無表情地說:「蓉兒,已經,去了。她有,空間,異能。或許,她,有辦法。」

原本慕妍是想把小仙、蓉兒都送出來,然後自己一個人回去幫葉飛的。如果幫不了葉飛,那麼作為沒有盡到責任的大師姐,她就要陪葉飛一起赴死。

但是現在蓉兒已經去了,小仙無人看守,慕妍就只能自己來做原本想委託給蓉兒的事。

作為大師姐,總不能師弟、師妹一個都保不住。

所以,除了相信蓉兒,慕妍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

葉飛此刻,確實已經寸步難行。

轟隆隆旋轉著的輪迴大磨,不但有著無比強大的吸力,還有著無法形容的壓迫之力。

上下兩扇磨盤,都離葉飛足有數十丈,可那無形的壓迫之力,已經讓他渾身的骨骼,都在喀嚓直響。葉飛不用內視也知道,自己丈二金身無比堅韌的骨骼,都已出現了裂痕。

那兩扇黑白磨盤,一邊旋轉,一邊緩緩合攏。轉速越來越快,吸力和壓力越來越大。

此時此刻,倘若有人還停留在大磨邊緣,必然也會被吸攝進大磨之內。

事實上,倘若這輪迴大磨,不是在空中發動。那麼整座島上的人,除了本身就在大磨籠罩之外的天階,將全部被大磨吸攝進去,無一倖免。

就算是天階,一旦反應稍慢,沒有及時遠離輪迴大磨,那麼即使停留在大磨邊緣,待得大磨吸攝之力增強後,一樣會被吸攝進來,動彈不得,最後被磨成粉碎。

至於本就處於大磨籠罩範圍內的人……除非是天階第五境,否則絕對無法脫離。

葉飛之前以光之領域,對抗輪迴大磨的吸力和壓力,才能像蝸牛一樣緩慢移動。如果沒有領域,那麼哪怕他是天階第四境,也一樣會被大磨的吸力和壓力,鎮得動彈不得。

而到了現在,光之領域,也無法對抗輪迴大磨的力量了。只能勉強頂住,使上下兩扇磨盤,不至於很快合攏。

領域雖強,但葉飛的境界還是太低。除非他真實境界再高兩級,才能憑藉領域的力量,強行扛住輪迴大磨。

「這磨真給力,我都被定住了!這下可好,輪到我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擊之力了!」

葉飛緊張地思考著對策:「怎麼辦?輪迴大磨越來越強,光之領域怕是撐不到它消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大磨磨成人漿了!我該怎麼辦?

「把美琴姐召喚過來,再讓她召喚黑子,讓黑子把我們帶出去?不行,輪迴大磨全靠我的光之領域頂住,這才沒有合攏。而一旦我被黑子帶著進行空間移動時,光之領域就無法發動,輪迴大磨瞬間就會合攏……

「最關鍵的是,黑子雖然可以連續進行移動,但每一次移動的距離,還不到一百米。而這輪迴大磨,半徑五十里,黑子起碼要連續移動幾十次,才能脫離大磨籠罩……這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說不定,我和黑子、美琴剛剛結束空間移動,大磨就已經碾壓下來了!

「找黑子幫忙行不通,難道……要拋棄肉身,神魂離體?」

葉飛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的武者,他現在已在兼修神道,神魂已經能和肉身份離。

沒了肉身,他也不會滅亡。神魂照樣能以神道,修成真神。

但,他的肉身,乃是天階第三境,第二級的肉身。經歷了無數天材地寶,尤其是成熟神心果的完善、強化,千錘百煉,潛力無窮。不到萬不得己,葉飛絕對不願意拋棄他的肉身。

最關鍵的是,如果沒有肉身……那他在修成真神,重塑肉身之前,就只能和慕小凰玩神交了。

剛剛吃到嘴的蓉兒、小仙,還有戀姦情熱的婠婠、貂蟬,還有性情變態,但床上功夫確實不錯,玩得起又放得開的黑子……他就都沒辦法繼續享用了!

這對葉飛來說,是絕對無法承受的!

「我還沒有成為後宮王,怎麼能把肉身拋棄在這裡?」

葉飛奮起全身功力,支起光之領域,對抗越發強大的輪迴大磨,對著漸漸壓迫下來的白色磨盤放聲咆哮:「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

同一時間,他開始祈禱:「萬能的師父大人,請注意,一旦弟子撐不住了,就趕緊把弟子的神魂拉出來啊……」

唔,就算再怎麼不情願拋棄肉身,他還是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

正在這時,葉飛身邊突然彩光一閃,身著蝴蝶戰衣,肩膀上站著小金豬的蓉兒,赫然出現在葉飛身旁。

「蓉兒!」葉飛震恐,驚怒交加地大吼:「你怎麼進來了?」

葉飛本來是有後路的。萬一不行,拋棄肉身也能存活。

可是現在蓉兒帶著他的開山大弟子進來了,蓉兒可沒有那他那樣靈、肉分離的本事。

而蓉兒作為他的召喚英雄,一旦進入戰鬥狀態,葉飛就不能解除召喚狀態,把她送回她的世界。

蓉兒主動進入輪迴大磨的籠罩範圍,毫無疑問,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

葉飛一時間,驚恐萬狀!彷彿已經看到了,輪迴大磨把她磨成粉碎的恐怖情景!

「嘻嘻!」蓉兒似乎沒有看到葉飛的臉色,她取出十方俱滅,衝著葉飛一晃,嘻笑道:「小飛,我是來帶你走的哦!」

見蓉兒取出了十方俱滅,葉飛也沒有露出一絲放心的神色,反而厲聲道:「以你現在的境界,使用十方俱滅,一次也只能遠距離傳送一人!還不能連續傳送!

「一旦你把我傳送出去,沒有我的光之領域抗衡,輪迴大磨瞬間就會合攏,你根本就沒有機會抵擋!蓉兒,你不要管我,自己先出去!我有辦法活下來,這輪迴大磨根本奈何不了我!」

「真的奈何不了你嗎?」蓉兒偏頭一笑,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打著拋棄肉身,保留神魂的主意吧?這可不好。你沒有肉身了,那我還能嫁給誰呀?」

葉飛急道:「我可以重塑肉身的!蓉兒你別廢話了,趕緊出去,我的光之領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重塑肉身得等到何年何月呀?」

蓉兒根本不為所動,笑嘻嘻地說:「好啦,小飛你不要著急,我有一個好辦法。我可以用十方俱滅,製造一條連通玄黃世界,與我家鄉之間的通道。不過這樣一來,十方俱滅就再也不能使用了。小飛,你捨不捨得?」

葉飛一怔,旋即說道:「生死關頭,這些身外之物,哪有什麼捨不得的?倒是蓉兒你,捨得放棄十方俱滅?」

蓉兒輕描淡寫地說:「就像你說的,一件外物而已,哪有什麼不捨得的?再說,用十方俱滅製造通道之後,我雖然不能再使用十方俱滅,但還是可以繼續領悟學習十方俱滅的能力。那才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完全不怕被人搶奪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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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一、神兵毀,通道成

  十方俱滅,本身就擁有時間、空間的異能。以十方俱滅為主材料,消耗掉這一件天神兵,製造出連接兩個世界的位面通道,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當然,所謂的「並不是很難」,專指蓉兒這樣天賦卓絕,能夠發揮十方俱滅力量的特長人士。

  無法理解、不能發揮十方俱滅異能的人,哪怕戰鬥力是蓉兒的百倍、千倍,也不可能使用十方俱滅,建造出一條位面通道來。

  比如葉飛……他對十方俱滅,就完全摸不著頭腦。

  蓉兒取出十方俱滅,說道:「我要開始了。小飛你再稍微堅持一陣,很快就好。」

  說話間,她咬破食指,以鮮血在十方俱滅核心部位,畫出玄奧的符文。

  十方俱滅頓時綻出晶瑩毫光,開始解體。

  其實,構建空間通道,主要還是靠十方俱滅本身的力量。蓉兒現在不可能有這樣的大能。

  每一件天神兵,本身就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還有著強大的神性。

  十方俱滅在蓉兒催動下,燃燒神性,釋放出強大的能量,其時間、空間異能,就能發揮到最大程度。

  所以蓉兒起到的作用,只是憑藉她對神兵的理解、掌握,來誘發神兵的力量而已。相當於一個引子。

  另外,在空間通道開始構建時,蓉兒將以自身與家鄉之間的聯繫,來進行定位。否則天知道空間通道會連接到哪個世界。

  其實蓉兒同樣可以用這種方式,製造一條盡頭就在玄黃世界某處的通道。

  比如,從此地連接到聖域島,或者連接到冰雪神境,或者連接到誅仙派山門,或者乾脆直接連接到慕妍和小仙身邊……

  這樣的空間通道,製造起來更加方便快捷。說不定十方俱滅燃燒後的能量,還能省下一部分來,給蓉兒煉化,增加自己的功力。

  但蓉兒認為,這樣做十分不划算。

  反正是要消耗掉十方俱滅的,還不如構建一條連接她家鄉的通道。

  這一來,葉飛就再也沒有藉口,拒絕她的召喚了。

  很快,蓉兒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十方俱滅徹底解體,燃燒。

  其核心部位,在綻放出一陣金色神性光芒後,無聲地消融,變成一個神秘的黑色漩渦。四塊令牌狀的刃,則飛入漩渦之中,不知去向。想來已在以最快的速度,連接著兩個世界。

  「好了,我的事情已經做完。剩下的,就是十方俱滅自己發揮了。」蓉兒拍了拍小手,看著正擺出擎天立地姿勢的葉飛,說道:「很快就好,小飛你要堅持住呀!」

  「別擔心,我還頂得住!」葉飛咬牙切齒地說。

  他現在擺出擎天立地的姿勢,並不是在裝酷,他是真的在死撐。

  罡氣與願力融合而成的強大能量,自他雙掌之間噴湧而出。不斷融入光之領域上方,頂住上面那扇不斷旋轉下壓的白色的磨盤。

  他雙腳湧泉穴,也在不斷噴出能量,注入領域下方,撐住不斷旋轉上升的黑色磨盤。

  上下兩扇大磨,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

  他全身上下,不斷發出砰砰爆響。這是功力運轉過快,抽取功力太多,穴竅承受不住的爆破之音。

  他的骨骼,也在不停的發出綻裂時的哢嚓之聲。

  七十餘穴竅爆破,百分之五十的骨骼綻裂。這,就是葉飛現在的傷勢。對一個天階第三境的大高手來說,這樣的傷勢已經相當嚴重了。而且還在持續惡化之中。

  不過蓉兒對他很有信心——其實她也不知道,葉飛竟會傷得這麼重。而葉飛當然不會告訴蓉兒,自己現在傷得有多嚴重,免得她擔心。

  蓉兒笑嘻嘻地說:「頂得住就好。不過你最好先通知妍姐姐和小仙一聲。通道一成,我們從通道離開,大磨就會合攏。到時候,妍姐姐和小仙,怕是會以為我們已經死在這裡面了。

  「你知不知道,剛才妍姐姐和小仙,都想衝進來和你同生共死呢。要是沒有看到我們離開,誤以為我們被大磨殺死,她們肯定會傷心死的。當然,只會有一點點是為我傷心。」

  葉飛道:「她們可真傻,明明知道我有靈、肉分離的本事,怎麼還想衝進來送死……」

  話雖如此,他的眼眶,仍然在微微發熱。

  他深吸一口氣,給慕妍和小仙傳音:「大師姐,二師姐,蓉兒已經想到了辦法。她燃燒十方俱滅,利用天神兵中神性燃燒的力量,打開了一條連接她家鄉的空間通道。我們能通過這空間通道,前往蓉兒的家鄉,躲避大磨碾殺。你們不要擔心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遠處正擔憂著的慕妍和小仙,聽到葉飛的傳音,頓時鬆了口氣。

  她們知道十方俱滅有時空異能。倘若葉飛只說,蓉兒是「使用」十方俱滅打開一條通道,她們怕是還會懷疑,葉飛是在說謊安慰她們。但葉飛現在說的是,蓉兒「燃燒」了十方俱滅,「燃燒」了十方俱滅中的神性。

  這代表著十方俱滅這件天神兵,將會徹底毀滅。其中的神性,將會轉化成無比強大的力量。以毀滅性的使用方式,利用十方俱滅的力量,打開一條空間通道,還是相當合理的。

  所以慕妍和小仙,這時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剛想回話,葉飛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大師姐,二師姐,你們先找火兒線索。找到線索後,馬上離開五行之淵,找個地方藏起來。我怕太一門的人會來報復……」

  「我們藏去哪裡?回誅仙派還是聖域島?你要多久才回來?回來後怎麼找我們?」小仙連發數問。聲音凝成一線,跨越百里之遙,直接傳到葉飛耳中。

  「回來的時間不確定。也許很快就能回來,也許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

  因為通道是蓉兒構建的,葉飛這次鐵定會肉身降臨。所以他不能確定,降臨蓉兒的世界後,會受到怎樣的限制,又會遇上什麼意外。對於自己返回的時間,他就更不能確定了。

  就連向大召喚系統查詢,也沒問出確切的答案。好像大召喚系統也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蓉兒能這麼果斷,毀掉一件神器來製造一條通道。所以對於葉飛的問題,大召喚系統給出的答覆是,需要等通道正式成形後,才能進行評估。

  這就讓葉飛非常無奈了。

  「至於藏去哪裡……」葉飛飛快地思考:「以你們的腳程,回誅仙派要兩個多月。去聖域島的話,更是至少得走五個月……這麼長的路程,中途太容易暴露了。一旦行蹤洩露,很容易就會被太一門堵上。

  「這樣,你們先假裝往北走,作出要回誅仙派的樣子。然後暗中潛回五行之淵附近,就在附近找個地形平坦些,一眼就能看穿,一看就沒法兒藏人的荒島,小心潛藏起來。我相信,太一門的人,絕對想不到,你們敢繼續躲在五行之淵附近。」

  太一門的人,如果真要報復,未必不會搜索五行之淵及附近荒島。但他們必然不會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五行之淵周圍。

  以太一門的傲慢自信,肯定會認為,闖下了這等潑天大禍的葉飛等人,事後必會嚇得肝膽俱裂,絕不敢在五行之淵久留。

  而慕妍和小仙作出北上的假象,就是要迎合太一門的這種自大心理。讓太一門的人,以為慕妍和小仙,嚇到要馬上趕回誅仙派山門尋求庇護。

  所以,太一門得知今晚島上發生的事情後,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上誅仙派山門要人。或者在五行之淵通往誅仙山門的途中,廣泛撒網搜尋。

  至於五行之淵,及附近的荒島,太一門的人,能草草搜尋一番,就已經算是很有耐心了。

  當然,也不能把希望全然寄託在太一門的自大上。

  所以葉飛讓慕妍和小仙,找個一看就沒法兒藏人的荒島。那樣的荒島,一眼就能看遍,最容易被人忽略,反而是最好的藏身之處。

  至於怎麼在那樣的島上,不露痕跡地潛藏起來,以慕妍和小仙的本領,根本就用不著葉飛多操心。

  交代了潛伏的事情,葉飛繼續囑咐:「我回來後,要找到你們也很容易。你們可以在每天的早、中、晚,在固定的時間,集中精神連續默念我的名字,那麼只要我回了玄黃世界,就能感應到你們的存在,繼而確定你們的位置。」

  葉飛現在是一尊解析了部分神性,擁有領域和信徒的偽神。雖然遠遠不及真神,但也有了些奇異的能力。

  他現在還只能用這種方式定位,一旦成為真神,那這種能力將更加強大:只要有人提起真神的名字,那真神就能知道那人是誰,在什麼地方,是和誰談話,以及部分談話的內容。

  葉飛剛剛把事情交待好,那大磨的壓力,又增強一倍。壓得葉飛渾身又是一陣爆響。全身上下,除了顱骨,所有的骨頭都開裂了。臂骨和腿骨,更是出現粉碎性骨折。要不是靠著強大的筋肉、功力支撐,他的雙臂和雙腿,早就軟成麵條了。

  「蓉兒,還沒有好嗎?」葉飛感到自己,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輪迴大磨再增加一次力道,那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會粉碎。到時候怎麼都不可能繼續支撐。

  「就好了……」蓉兒這時也覺出了一些不對,感覺葉飛的狀態,似乎越來越差了。她緊急地盯著那黑色的漩渦,直到黑洞般的漩渦中央,出現了一點白光。

  「好了!」蓉兒歡呼一聲:「小飛,快快快,通道已經成形,我們可以進去了!」

  「你先進去!」

  蓉兒知道葉飛要頂著大磨,一旦他放手,那大磨就會瞬間合攏。於是她也不多說,徑直跳進了那閃爍起白光的漩渦當中。

  葉飛深吸口氣,先猛地爆發,然後抽身疾退,瞬間沒入漩渦之中。

  葉飛一撤,那兩扇大磨,便轟隆隆旋轉著,瞬間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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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二、降臨!屠龍!殺戮之龍!屠雙龍!

葉飛一進入通道,通道口就迅速縮小,很快就變成了只有針眼大。

蓉兒背著手,站在葉飛前面,笑嘻嘻地看著他。

葉飛呵呵一笑,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一下空間通道的模樣,就聽到身後,發出一陣鋼鐵扭曲般的刺耳嘎吱聲。

「不好!」

葉飛臉色一變,猛回頭一瞥,就見那原本已經快要關閉的通道入口,居然再次綻開!

那不是正常的開啟,而是被暴力生生轟開!通道入口處,已經呈現不規則的空間裂痕,像是佈滿了裂痕的玻璃!

每一條裂痕,都閃爍起刺目的白光。強大的能量,自裂痕中滲透進來。

滲透進空間通道!

「嘶……」葉飛倒抽一口涼氣,「輪迴大磨的力量,要衝進通道了!」

說話間,就看到那佈滿裂痕的通道入口,轟然破碎。一股洶湧的能量狂潮,如潰堤時的洪水一般,瘋狂地衝擊過來!

「嗷!」葉飛放聲怒吼,丈二巨人的巨嘴張開到極限,口中如哥斯拉一般噴出粗大的金色光柱,狠狠轟上那在通道中狂飆突進的能量洪流!

葉飛現在雙臂、雙腿骨骼完全粉碎,一時無法痊癒。能憑藉強大的筋肉和內功,保證四肢功能不缺失,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想要罡氣外放,反而是用嘴更方便更強力一些。

口中噴出的金色光柱,與能量洪流狠狠一碰,爆出一記霹靂般的炸響。那狂飆突進的能量洪流,頓時緩了一緩。

「已經被削弱了!」

一次試探。葉飛就敏銳地察覺,湧進通道中的輪迴大磨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了不少。

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無法抵擋。

但葉飛仍然不敢用自己的小命,來試一試那能量洪流的成色。

趁那能量洪流衝勢一緩之時,葉飛瞬閃至蓉兒面前,粗大的胳膊一把抱起蓉兒,用自己龐大的巨人之身。將她死死地護在胸前。同時展開身法,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通道對面閃電飛馳。

光之領域也再次展開,集中防禦背後。

葉飛飛馳之時,那能量洪流在轟隆巨響聲中。再次洶湧狂飆。速度,比起葉飛的身法,還要略快一線!

只三五息間,那能量洪流,就已轟擊在葉飛背後防禦的光之領域上。

葉飛渾身一震,疾運不死印法,拼著內傷再重三分,借能量洪流的轟擊之力。再次提速!

借力提速之下,葉飛與那能量洪流,暫時脫離接觸。

不過通道漫長,借力不可持久。僅脫離接觸數息,葉飛的速度就又慢了下來,那能量洪流,又是對著葉飛背部狠狠一沖!

葉飛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抹血絲。同時再次以不死印法借力。再度提速前衝。

通道盡頭的白光,已遙遙可期!

嬌小玲瓏的蓉兒,懷抱著小金豬,倦在葉飛龐大的丈二金身懷中,享受著他全方位的照顧。那能量衝擊的劇震,都沒有一絲傳到她身上。

此刻的葉飛,咬牙切齒。怒目圓瞪,嘴角掛血,面容猙獰,活脫脫一個索命的閻羅。可看在蓉兒眼裡,全方位保護著她。不讓她受一絲震盪的葉飛,卻是那麼的可愛,那麼地堅毅。

就像是一座無法被動搖的大山,會永遠守護著她,替她遮風擋雨。

「小飛……」蓉兒輕聲呢喃著,伸出小手,替葉飛抹去嘴角的血絲,「你真好。我好喜歡你……」

正說時,能量洪流再一次追上葉飛。葉飛借力提速時,終於忍不住吐出了一口熱血。

即使在這種狀況下,葉飛仍然是偏過頭,把血吐到了一旁。免得往前吐血後,高速飛奔又使得血倒捲回來,灑到蓉兒身上。

只有一滴熱血,被飛奔時的疾風捲起,輕輕濺到了蓉兒臉上。

蓉兒怔怔地看著葉飛,感受著他的溫柔體貼,心中被莫大的幸福填滿,眼眶禁不住濕潤起來……

轟!

又是一次衝擊,葉飛又吐出一口鮮血。到了此時,他全身的骨骼,除了頸骨、顱骨,皆已粉碎。五臟六肺也是傷痕纍纍,經脈、穴竅更是傷得一塌糊塗。

若不是輪迴大磨的力量,已被空間通道削弱,連續衝擊之下,葉飛怕是早已灰飛煙滅。

但儘管如此,葉飛的傷勢,仍然沉重得無以復加。他的傷換到一般人,哪怕是人階武聖身上,都是致死的重傷。只因葉飛乃是天階第三境的大高手,生命力無比強大,這才勉強撐住,沒有倒下。

幸運的是,空間通道,已到盡頭。

近在咫尺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散發著白光的漩渦。

「蓉兒,我們到了!」葉飛大喝一聲,借力狂飆,嗖地一聲沒入漩渦之中。

一出通道,顧不得觀察地形,葉飛就抱著蓉兒,往旁邊猛閃。

剛剛閃開,那能量洪流也衝出了通道口,正擦著葉飛飆射而過。

當時的情形,就好像那空間通道出口,是一門巨炮的炮口。那能量洪流,就好像巨炮發出的能量砲彈。如果這炮口是對空的那還好說,砲彈往天上轟擊,也轟不到什麼。

可問題是,空間通道的出口,此時正對著地面……

地面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兩撥數千的人馬,正在草原上談判。

飄浮在空中的葉飛和蓉兒,憑著敏銳的聽覺,隱約聽到地面上,兩方人馬傳來的爭執聲。

語言葉飛不懂,不過有著大召喚系統的即時翻譯,葉飛能弄明白他們在爭什麼。

一方說:我們蒙古男兒,都是好漢子!憑什麼金國那群懦夫,要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金國富庶,卻是一群綿羊。我們貧窮。卻是一群虎狼!我們幹什麼不團結起來,去搶金國人?

另一方說:鐵木真你不要太狂了。金國強大,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對面立刻反駁:桑昆你也是草原上有名的好漢,就甘心做一群綿羊的看家狗?

正爭執時,那從空間通道裡飆射而出,彷彿能量砲彈般的能量洪流,就從天而降,閃電般轟在了地面上。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一股巨大的蘑菇狀煙雲衝天而起。

煙雲緩緩飄散後,一個直徑十里的圓形大坑,出現在地面上。焦黑的大坑中,緩緩飄蕩著陣陣青煙,美麗的大草原上。就多出了這麼一個極為醜陋的疤痕。

至於那兩方數千人馬,早就一個不剩,全部成渣。

飄浮在空中的葉飛和蓉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說……」葉飛呆愣了一陣,十分心虛地一縮頭:「這一次……不能算是我殺害的位面土著吧?」

「不算。主人也在被這股能量追擊,所以位面意識,會把這當成來自異位面的意外打擊。」大召喚系統刻板的聲音。在葉飛腦海中響起:「否則主人早被位面意識,驅逐出本位面了。」

「死掉的居然是鐵木真……」葉飛小聲嘀咕:「我算是皇帝剋星嗎?已經廢掉一個李世民了,今天又剋死鐵木真……不過說起來,蓉兒製造空間通道時,不是把出口定位在桃花島嗎?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大召喚系統回答:「空間通道受到強力衝擊,導致出口定位產生誤差。」

「幸虧是這樣,否則被這一炮抹平的,就是桃花島了。」葉飛心下慶幸。又問:「那空間通道除了出口定位偏差之外,有沒有受到別的影響?」

「有一定的影響,但並不嚴重。只是暫時無法通行。」大召喚系統回答:「六個月內,就可以自行恢復通行能力。」

「你不能即時修復通道嗎?」葉飛奇道。

「不能。通道是召喚英雄消耗一件天神兵構建,召喚英雄擁有通道的最高權限。」大召喚系統道:「另外,此通道,比系統構建的通道更高級。能夠允許主人肉身降臨。所以,系統無法修復。」

葉飛若有所思,緩緩點頭。

這是一個好消息。這個消息證明,大召喚系統,對葉飛召喚的英雄、兵器什麼的。並沒有絕對控制力。

這時,系統又說道:「發現龍氣,是否收取?」

不用大召喚系統提醒,葉飛也早就發現了一道驚人的龍氣。

那是一道殺氣騰騰,旁若無人,充滿著殘暴、酷烈、征服、掠奪意味的黑色龍氣。龍氣從下方的大坑中,騰空而起。便是失了宿主,也依然張牙舞爪,囂狂萬狀,不可一世。

這龍氣不是一般人能看見的。至少也得有天階的修為,或者擁有望氣、看命的秘術,才能發現龍氣。

蓉兒精通這些門道,當然也看見了龍氣。

「哇,這龍氣好凶!」蓉兒看著龍氣,小手飛快地掐算著,很快她小臉就一片煞白:「小飛快收掉龍氣!這是萬年難遇的凶龍,如果再讓它找到宿主,起碼會有上億人被屠殺!」

葉飛凝視黑龍,目光凌厲:「鐵木真的龍氣……將要屠戮億人的殺戮之龍,正好用來修煉誅仙劍氣!」

倘若這龍氣只屠戮異族,荼毒西方,葉飛還不會管它,任它去尋宿主就是。

然而,這黑龍明顯是草原上生出的龍氣。

它尋到的下一任宿主,也只會是草原上的雄主。無論如何,中原和大宋人民都討不了好,反而會被殺得血流成河,十室九空。大宋燦爛的文明,也會被毀於一旦。

既有機會化解這一場浩劫,葉飛當然不會錯過!

當下他大手一揮,手中生出無窮吸力,就去抓那龍氣。

被葉飛的無形爪勁攝住,黑色龍氣龍睛中頓時紅光一閃,發出一記無聲的吶喊。

一股驚天殺氣沖霄而起,竟破開葉飛抓攝。同時殺氣直侵葉飛腦海,一時間竟令他眼前一黑,心中一寒。渾身發麻,幾乎動彈不得!

「厲害!」葉飛心中一凜。

他此刻雖然受到重創,怕是連一個天階第一境都打不過了。但是龍氣並不具備真實的力量,它代表的是氣運,擁有的只是精神層面的力量。

葉飛肉身重創,精神力量卻沒有被削弱多少。

要知道,葉飛的精神,已經能稱神魂。已擁有了少許神靈專有的異能。如此強大的精神,只要他有防備,就根本不會受任何精神方面的敵意影響。

哪怕是天階第五境,可以抹殺他的肉身,卻撼動不了他的精神。

而龍氣一衝。居然能撼動葉飛精神,繼而使他的肉身麻痺!

可見這條凶龍,不愧是主宰億人生死的屠戮之龍。

「不過,這還不夠啊!」

葉飛爆喝一聲,引來大唐世界數百萬信徒的願力加持,爆發神意顯形。那托天盤古般巨神虛影,自葉飛頭頂一躍而出,衝天而起。瞬間由虛化實。變化成栩栩如生,有如真實存在般的托天巨神。那巨神周圍,還環繞著數千金色日輪、銀色月輪!

大神仰天咆哮,張開遮天蔽日的大手,向那黑色龍氣擒去。

面對這日月環繞,有如托天盤古般的巨神神意,黑龍毫不退縮。血紅的龍睛中凶光閃爍,漆黑的龍身上殺氣沖霄。居然也咆哮一聲,向著巨神發起反衝鋒!

雙方狠狠一撞,巨神、黑龍同時劇震、爆退。而巨神下方的葉飛,精神受此劇震,口鼻耳俱溢出血絲!

「小咕嚕,還發呆幹什麼?快去幫你師父!」蓉兒見葉飛很不輕鬆,連忙一把揪起小金豬的耳朵。將它往黑龍那邊扔去。

此時,黑龍再次向著巨神發起了衝鋒。而巨神亦是咆哮如雷,大手撈起身邊環繞的日月雙輪,像扔手雷一般往黑龍身上砸去。

雙方纏鬥之時,小金豬噴出一團水球。把身往水球裡一鑽,立時化身五尺金龍——境界提升後,它的金龍原形,也由原來的三尺,變成了五尺。

那五尺小金龍迎風就漲,又化成一條一百二十丈的五爪金龍,在震天的龍吟聲中,向著黑色龍氣撲去。

金龍雖是真龍,黑龍雖只是龍氣,但這龍氣代表的氣運太旺盛了,便連真龍都鎮壓不住。所以即使小咕嚕現出龍身,與巨神神意合鬥黑龍,仍然只打了個平分秋色!

「我不信你強到沒有了邊!」葉飛咬牙擎出虎魄。

他不敢在三大至尊門派的人面前使用天神兵,免得懷壁其罪。但在這方世界,他就無所顧忌。

此時他受傷頗重,一握住虎魄,其中凶煞之氣就開始造反。又讓他連吐好幾口血,才將之鎮壓下來。隨後葉飛揮刀就上,殺入戰團之中。

砰!

葉飛剛剛沖上,小金豬就給黑龍一記飛龍甩尾,砸得直落地面。黑龍倒是沒有物理攻擊力,但它這一記甩尾,直接撼動了小金豬的精神,使它渾身麻痺,無法飛行。

小金豬沉重的身軀直墜地面,將鬆軟的草原地面,砸出一條長長的凹坑。小金豬費力的爬出來,甩了甩巨大的龍頭,金黃的龍睛之中,噴出熊熊怒火。

堂堂真龍,居然被龍氣打得這麼狼狽,小金豬……爆發了!

「昂……」它仰天怒吼,一飛衝天,使出廬山升龍霸,化作一道金光,一頭撞上黑龍龍腹!

這一記自下而上的狂暴衝擊,轟得黑龍悲鳴一聲,直接斷成了兩截。

當然,它是龍氣,不是真實生命,就算斷成兩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照樣可以再連接起來,至多受點損傷罷了。但它剛要把兩截身軀連接,那巨神大手一撈,就把它後半截身子撈到手中。然後張開那幾乎可吞噬日月的巨嘴,一口就把它半截殘軀嚥了下去!

那後半截殘軀,沒了主體指揮,當然不可能是巨神神意的對手。

眼見自己的身軀缺了一半,那黑龍發出一記兇殘的龍吟,就要沖上去找巨神拚命。

但這時葉飛已跳上它的頭顱,舉起虎魄一刀劈下。

刀光化作一柄巨大的黃色刀刃,威能無雙的天神兵,一下就把黑龍龍頭劈成兩半!刀光餘勢不歇,一路向下,直把它的上半截身軀,從中劈開!

巨神乃是葉飛的精神,在數百萬信徒願力加持下的具現。其與葉飛的配合,就像一個人左手與右手的配合。葉飛一刀剖開黑龍,那巨神不待黑龍反應,大手又是一撈,又撈起它半邊身子,一口吞下。

黑龍殘軀一搖,又變成一條完整的龍形。但體積已然縮水四分之一,威風煞氣也遠遠不及之前。

這時小金豬又從上往下撲至,四隻龍爪使出擒拿手,一下就扣在黑龍身上。黑龍發力一掙,將小金豬震飛。同時衝著飛撲過來的葉飛閃電一沖,一下就從葉飛體內穿過。

強大的殺意直衝葉飛體內,讓葉飛渾身一震,口吐鮮血,身子再度麻痺。全身功力也被禁錮,勉強鎮壓下來的重傷,突然同時爆發。

他全身骨骼早就粉碎,只有顱骨與頸骨完整。現在失了功力束縛,身子頓時軟成麵糰一般,身不由己地往地面墜落。

小金豬連忙去接葉飛,那黑龍就要趁機逃走。

它雖凶煞,智慧也不高,但到了這種程度,也本能地感覺到危機。便再不復之前的勇猛,想要抽身跑路了。

不過葉飛哪容它逃走?身體雖不得動彈,那巨神神意一樣給力。巨神雙手高舉,祭起元始翻天印。數千日輪、月輪,全部匯聚到它掌中,凝成一方金光閃閃的大印。

然後巨神手腕一翻,將那大印衝著黑龍狠狠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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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三、古有關羽刮骨療毒,今有葉飛看片療傷!

巨神掌中那方光輝大印,彷彿能無視時間、空間。無論黑龍怎樣加速、騰挪、閃躲,大印都始終牢牢罩定它腦門。令黑龍避無可避,只能硬挨這一印。

大印砸下,爆出一記晴天霹靂。黑龍哀鳴一聲,渾身黑氣翻滾,瞳中血紅凶光漸漸黯淡。巨神大手一抓,將之撈起,又是一口吞了下去。

至此,這條殺戮之龍,終於被降服。

只待葉飛有暇,就能將之煉化,以其滔天殺氣,淬煉誅仙劍意。

還好這黑龍不是真龍,沒有物理殺傷力。否則以它能以一敵三的本領,以葉飛現在的重殘之軀,以小金豬不過天階第二境的戰鬥力,別說擒拿它了,能不被它吞吃,就已是僥天之悻了。

葉飛重傷在身,撐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躺在金龍背上,變回原形,收起虎魄刀,取出神農尺擱上胸口,又收回巨神神意,之後就頭一歪,乾脆利落地昏倒了。

神農尺碧光閃爍間,升騰起碧綠藥氣,滲入葉飛體內。同時不死印法在葉飛體內自動運行,將罡氣化為生氣,在神農尺藥力的配合下,緩緩修補起他體內的創傷。

小咕嚕將一百二十丈的龐大身軀,縮小為十丈,馱著葉飛平穩地飛回蓉兒身邊。

蓉兒緊張地跳上龍背,跪坐在葉飛身旁,在他身上仔細檢查了一番。

「這麼嚴重的傷,小飛他……是怎麼撐下來的?」蓉兒美眸中,滿是痛惜。

她本就精通醫術,又是武聖級的高手。稍一檢查。就查清了葉飛的傷勢。

全身骨骼粉碎十之八九,筋肉大半重傷,五臟六腑無一完好,經脈穴竅一塌糊塗……

要不是親自檢查了一番,蓉兒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之前還生龍活虎,風馳電掣,刀勢兇猛的葉飛。竟傷到了這種程度。

蓉兒用手背抹了抹發紅的眼睛,帶著哭腔說:「小咕嚕,找個清靜的地方,我們先紮營。你飛慢飛穩一點,小飛傷得很重……別晃著他……」

說著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小咕嚕小心翼翼地飛行著。本喜歡在飛行時,搖頭擺尾的它,把身子繃得筆直,像根棍子一樣,晃都不晃一下。

它緩緩飛行著,同時睜大雙眼,在地上仔細尋找適合紮營的位置。

草原上倒也並非完全一馬平川,也有丘陵山谷。河流叢林。

沒多久,小咕嘟就找到了一座數十丈高的山崖。

那山崖四面都是峭壁,頂上倒是一塊大平台,符合蓉兒關於清靜的要求。

唯一不清靜的,大概就是平台上的人了。此刻那崖頂的平台上,正坐著七個人,六男一女。現在這七個人,全都目瞪口呆。傻不楞登地看著緩緩飛過來的小咕嚕。

眼見小咕嚕越飛越近,懸崖平台上,一條滿臉絡腮鬍子的粗壯大漢,猛地跳了起來,渾身顫抖滿臉激動地指著小咕嚕,舌頭打結地大叫起來:「龍龍龍龍龍龍龍……」

小咕嚕看中了那懸崖平台,只覺那七人十分礙眼。它也不待蓉兒吩咐。張口就往山崖平台上一噴。一股強勁的氣流洶湧而出,一下就把懸崖平台上的七人吹飛了起來,翻翻滾滾地往懸崖下跌去。

若七人真的就這麼掉下去,鐵定會摔得粉身碎骨。幸虧小咕嚕不是惡龍,眼見那七人快要落地。小咕嚕又張口一噴。這一次噴出的,卻是一個巨大的水團。那水團後發先至,正墊在那七人下方。

水團並不厚實。若只是普通的水,七人從幾十丈的高度掉下來,也會砸透水團,摔成肉泥。但那不過三尺厚的水團,卻有著極強的彈性和韌性,如同膠質。

七人跌在水團上,竟像是跌在彈簧床上一樣。連蹦了好幾下,卸去了所有衝力,再才卟嗵卟嗵地掉進水中。

待七人安然著陸後,那水團便滲入泥中,消失無蹤。

七個人落湯雞一般,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他們心有餘悸地望了望懸崖頂端,又彼此對視一陣,隨即一言不發,十分默契地撒腿飛奔。

奔離那懸崖數里,七人對面,迎面衝來一個騎著小紅馬的粗壯少年。

那濃眉大眼的粗壯少年,遠遠地見著了這七人,當即無比惶恐地放聲大叫:「六位師父,馬鈺道長,出大事了!天上掉下一個雷,把大汗和桑昆他們一起劈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哲別師父也死了!我還看到了龍和一個大怪物在天上打架……」

說著說著,他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七人面面相覷,同時失聲。

山崖平台上,小咕嚕穩穩著陸。

蓉兒跳下龍背,踮腳看了看數里之外,已經化成幾個小點的那七人,喃喃道:「被他們看到小咕嚕了……算了,懶得理他們。不來找麻煩還好,要來找麻煩,非打死他們不可。」

她現在心情十分糟糕。如果這當口,有誰敢來惹她,那麼她定會讓那人深刻體會到,黃老邪的家庭教育是怎麼一回事。

蓉兒飛起兩腳,把平台上兩塊幾百斤的大石頭踢飛。然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野營裝備,先搭起帳蓬擋風,再在帳蓬中搭好床鋪。她不敢自己移動葉飛,生怕些許晃動,就會讓他傷上加傷。便讓小咕嚕幫忙,吐出一個大水球,把葉飛整個兒包裹著,平穩地送到了床上。

安置好了葉飛,蓉兒繼續搭建營地。幾個時辰後,到天黑的時候,這山頂平台,就被蓉兒改造成了一個小小營地。

忙完了這一切,蓉兒就鑽進帳蓬裡,坐到葉飛身邊,檢查了一番他傷勢的愈合情況。

情況十分良好。葉飛全身的傷,都在緩慢癒合之中。尤其是粉碎的骨頭,重生得最快。雖然還沒有完全長好,但也已經重生成形,再不是之前的粉末狀了。

可蓉兒明明知道葉飛不會有事,還是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淚。

因為葉飛身上的傷,實在太嚇人了。

蓉兒知道,他一定非常痛。

雖然他清醒的時候。不曾叫過一聲痛。臉上也不曾有過一絲痛楚的神情。可這會兒他昏迷了,便再也無法掩飾。他的濃眉緊鎖著,嘴角不自禁地顫抖,身子也不時微微抽搐一下。想來就算在昏迷當中,那渾身的重傷。也讓他痛入骨髓。

蓉兒看在眼裡,痛在心裡,那眼淚就怎麼都忍不住了。

「小飛……」蓉兒流著淚,俯下身,把嫩滑的臉蛋,輕輕地,小心地貼在葉飛胸膛上,哽嚥著說:「你要快點好起來哦……只要你快點好起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真的什麼都答應我?」葉飛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聲線低沉,顯得有些虛弱。

蓉兒猛地抬起頭,見葉飛正笑看著她,先是一喜,接著就又眼淚汪汪了。

「小飛……」她抹著眼淚,心疼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傷這麼重。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會要你去抓那條黑龍了。害你痛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葉飛笑道:「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那黑龍是我自己決定要抓的。它殺氣衝天,正適合淬煉誅仙劍訣。其實那黑龍並沒有現實殺傷力,對付它,我並沒有受什麼傷。我身上的傷。都是給輪迴大磨的力量轟出來的。要怪,也該怪那個死鬼雷震,怎麼能怪你呢?」

蓉兒仍然不能釋懷,哭著說:「可是,要不是我構建的空間通道不夠完美。輪迴大磨的力量,也不會衝進通道裡面。你也就不必為了保護我,傷得這麼重了。都怪我沒把事情做好……」

「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身上攬責任。」葉飛呵呵一笑,道:「別忘了,要是沒有你建造的空間通道,我這副完美肉身,早就灰飛煙滅了。現在只是受點傷,已經佔很大便宜啦!」

「我不管,總之我就是心痛。」蓉兒抽了抽鼻子,說:「要是能把你的痛,分到我身上就好了。」

「疼痛是沒法子分流的。」葉飛一笑:「不過,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轉移痛苦。」

「什麼方式?」蓉兒眼眶兒紅紅地問。

葉飛心念一動,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DV機。當然,他現在正處於傷勢恢復的過程中,手腳都不能動彈。否則正在重生的骨頭,就又會崩碎,那就功虧一簣了。

他衝著出現在他手邊的DV機努了努嘴,說:「用這個轉移注意。蓉兒你幫我打開吧。」

蓉兒一見那DV機,臉蛋兒就紅了起來。她不但早就學會操作這個機器了,而且就在前天晚上,她還和葉飛一起,用這DV機裡的畫面助過興呢。這會兒當然知道,葉飛想看什麼了。

「小飛你真壞。」

嘴上這麼說著,蓉兒還是強忍著羞澀,拿起機器,開機調出了葉飛拍下的精彩畫面。

然後她就拿著機器,把小屏幕送到了葉飛眼前。她自己則把臉別到一邊,作出一副「我才不要看這東西」的模樣。

這時候小屏幕上,正放著小仙攻蓉兒時的畫面。蓉兒雖然扭頭不看,可是那滋滋水聲,小仙唏唏的舔舌聲,以及蓉兒自個兒的鼻音哼哼聲,都不斷地鑽進她耳朵裡,讓蓉兒好不羞澀。羞澀之餘,渾身又是陣陣燥熱,腿股之間,漸漸有了潮氣。

「小飛,把聲音關上好不好?」蓉兒軟語求道。

「不好。」葉飛笑呵呵地說:「蓉兒的聲音,很好聽呢!聽到蓉兒的聲音,我突然就一點也不痛了。」

「小飛你是個大壞蛋!」蓉兒嬌嗔著,倒也不再提關掉聲音的事了。

又過了一陣,葉飛說道:「蓉兒,來一起看,到我跟你的場面了。」

「我,我不要看。」蓉兒臉紅紅地說著。話雖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往小屏幕上瞥了一眼。正看到自己的兩腿大敞著,被葉飛從後面端著,不斷地衝擊。畫面中的自己,又哭又叫,終於飛濺出晶瑩泉水。

這畫面蓉兒已經看過一次。這次再看,還是忍不住害羞。她知道葉飛頭骨沒事,就捏起小拳頭,在葉飛頭上輕敲了一下,羞嗔道:「大壞蛋,把這麼難為情的畫面都拍下來。人家看上去就像,就像在尿尿呢!」

葉飛笑而不語。

蓉兒既然已經看到了這一幕,乾脆忍著羞意,和葉飛一起看了起來。

「小仙比你還色……」看到被澆醒的小仙,爬起來跪伏在自己兩腿之間,與葉飛前後夾擊自己時,蓉兒很不滿地嘀咕著:「真是又壞又色,居然和你一起欺負我……」

葉飛笑道:「可是蓉兒你當時很舒服,不是嗎?」

「才不舒服呢,難受死了。」蓉兒辯道:「你看這裡面,我都哭起來了。」

葉飛樂道:「嗯,一邊哭,一邊叫著不要停……」

「大壞蛋小飛!」蓉兒大羞,舉起拳頭連敲他的腦袋,「不許笑話我!」

葉飛連忙端正態度:「好,我不笑話你了。呃,蓉兒你看,現在到我和小仙了。」

可不是嗎?畫面中的蓉兒,在葉飛和小仙前後夾擊之後,噴湧痙攣著昏厥過去。畫面跳過中間瑣事,直接跳到葉飛與小仙之戰。這時小仙正跪伏在葉飛面前,張開小嘴奮力吞吐。

「蓉兒,你像小仙一樣,幫幫我好嗎?這對我轉移痛苦有很大幫助哦!」

葉飛終於圖窮匕現。

「這……好吧!」蓉兒看著畫面中,在葉飛面前忙碌吞吐的小仙,早存了攀比的心思。這會兒雖然有點兒羞澀,但她還是很乾脆地應了下來。

「不過你現在傷這麼重,能行嗎?」

蓉兒有點擔心,怕觸動了葉飛的傷勢。

葉飛道:「保證沒事。」

於是蓉兒再不猶豫。她先很細心地,把DV輕輕擱到他胸膛上,將小屏幕對著他。然後坐到葉飛大腿邊,解開了他的褲帶……

「我,我開始了。」

像是通知葉飛,又像是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有勇氣面對那戰器,蓉兒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她就將長發拂到耳後,緩緩俯下了俏臉……

一刻鐘後。

「小飛,還沒有好嗎?我下巴好酸……」

「快了快了,蓉兒加油。」

又過一刻鐘。

「小飛,怎麼還沒好呢……」

「蓉兒,不如,我們來真的?」

「來真的?不行不行,你傷這麼重……」

「我是說,你在上面。我不需要動的。你先這樣,再這樣……然後我們運雙修心法,這樣既可以加速我療傷的速度,對你的修為也有幫助。」

「啊?小飛,你,我,我,我沒有這麼試過啦。」

「凡事總有第一次嘛……」

於是蓉兒紅著小臉,脫得赤條條地。然後她分開兩腿,兩隻小腳兒,分站在葉飛胯邊。接著就慢慢地坐了下來……

「小飛……」剛把葉飛納入,蓉兒就哭了出來。不過既不是因為疼痛,也不是因為害羞。她哭歸哭,動作還是不停,可見她的哭泣另有原因。

「蓉兒,等我傷好了,我們就先到處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好東西。然後我們就去桃花島提親……」

「嗯……小飛,我,我不行了。那個,好像又要,要,要出來了……」

「堅持住蓉兒,你一定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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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四、改變歷史的一炮!龍神在上!

就在葉飛陷入蓉兒的水深火熱之時,他不知道,因他的降臨,造成的一系列蝴蝶效應,正迅速產生著後果——不,帶來了一次大爆炸的葉飛,造成的後果,已經不能算是蝴蝶效應了。簡直就是影響到整個世界格局的全球地震!

鐵木真被輪迴大磨殘勁轟死,死掉的,還不只是這個雄才大略的未來成吉思汗。

鐵木真手下的精英,如哲別、博爾術、赤老溫等,甚至還有他的長子和次子,極為勇猛善戰的術赤和察合台,也全部死在了那如同宇宙戰艦能量砲彈的殘勁下。

鐵木真部落的精英,在這次的天降奇災之中,幾乎被一掃而空。

而鐵木真的對手,王罕的部族,雖然也蒸發了兩千人馬,甚至王罕的兒子桑昆,孫子都史也都死了,但王罕的總兵力,本來就比鐵木真雄厚。

再加上,王罕得到了金國完顏洪烈的支持。經濟實力、政治地位都強於鐵木真部族。

所以,鐵木真的義父王罕,在這一次大災變過後,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鐵木真部族。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在桑昆軍中一起掛掉的,還有鐵木真的義弟,另一個有著統一草原野心的梟雄——札木合。

王罕得信後,畏於天災,本不敢發兵。但當時在王罕帳中的完顏洪烈,力勸王罕出兵。稱這是掃清鐵木真餘孽的最好時機。王罕本就畏懼金國,和那轟殺數千人的天災比起來,他還是更敬畏金國一些。

於是王罕當即發兵,親自帶兵直撲鐵木真部落。

當時鐵木真部落也已經得了信。正要連夜遷移。但王罕的軍隊早就動員好了,今天本來就是準備伏殺鐵木真的,所以發兵速度極快,正好堵住了準備遷移的鐵木真部落。

一夜激戰,鐵木真三子窩闊台,幼子拖雷,盡歿於亂軍之中。拖雷都死了,未來的大汗蒙哥、忽必烈等。當然就不會再出現了。

鐵木真部落的精英,差不多全部死光。高於車輪的男子,全部被斬首。女人、牛羊全部被瓜分。

唯有鐵木真的女兒華箏,在一個騎著小紅馬的少年英雄,以及七位武功好手的保護下。帶著一隊不足五十的人馬,僥倖衝破了重圍……

鐵木真的滅亡,宣示著大草原上,短期內,很難再出現一個能夠統一草原的絕世梟雄。

沒有一個統一的、強大的蒙古國,宋國的君臣,也就很難執行那無比奇葩的「聯蒙滅金」戰略,金國就暫時不會滅亡。

金國不滅。這個基本上已經漢化,上層貴族已失去了進取心,被宋國糖衣砲彈漸漸腐蝕的中原大國,就會繼續像肉盾一樣,擋在宋國北方。替宋國擋住來自草原上的威脅。

而宋國滅不了金國,佔不了金國的地,人口多地盤少,官僚隊伍龐大。上層生活奢華,還得繼續向金國貢獻歲幣……沉重的經濟壓力之下,就只能繼續執行利潤豐厚的航海和商業政策。本該夭折的資本種子,就有繼續成長為怪獸的機會。

沒有了全盛的蒙古國侵襲,大宋就不可能亡於已經衰弱下來的金國之手。而大宋輝煌燦爛,且還在不斷進步、上升的文明,就不會被野蠻的侵略中斷。

這個位面的世界格局。隨著葉飛的降臨,已經徹底轉進了另一個方向。

至於這轉變是好是壞,也許,要到數十年、上百年之後,才能看個明白。

……

天色已經大亮。

一隊不足五十人的騎手。正在草原上縱馬飛奔。

這隊騎手,個個傷痕纍纍,人人滿臉疲憊。許多人手無寸鐵,除了隨身的短匕首,幾乎沒有任何兵器。

突然,一股煙塵,在這隊人馬後方數里處揚起。墜在隊伍最後的一名騎士,回頭看了一眼,立即嘶聲大喊起來:「追兵又趕上來了!看塵頭,至少有三千匹馬!」

按照蒙古兵一人三馬的習慣,三千匹馬,至少有一千騎兵。

而這隊騎手,倉皇突圍之時,根本無法備齊馬匹。別說一人三馬,能保證每人都有一匹馬,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事實上,這隊人馬中,還有數人連馬都沒有,是和其他人同乘一騎。

馬力不足,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馬力充滯的追兵。

而被一千兵追上來,這隊不足五十的人馬,只有死路一條。

哪怕他們中間,有好幾個武功不錯的高手。但面對配合嚴密的軍隊時,習慣單打獨鬥的武林高手,一心逃亡還好,如果敢於正面迎戰,很容易被軍隊圍死。

聽到有至少一千騎兵追到了他們的蹤跡,這隊騎手幾乎人人臉上,都充滿了絕望之色。有十幾個還有武器的,乾脆勒停馬匹,準備放棄逃亡,與追兵拚死一戰。

「都不要停下來!」一名鬚髮皆白的老道,氣運丹田,舌綻春雷:「再堅持一陣,再跑十幾里,就有人能救我們!在此之前,哪怕把馬跑死,都不要停下來!」

聽老道這麼一說,那十幾個停下來的騎兵,才繼續打馬奔馳。

又跑出數里,這隊騎手的馬匹速度,很明顯地慢了下來。倒是一匹馱著兩個人的小紅馬,仍然遊刃有餘,跑得飛快。

而此時,追兵的前鋒騎兵,已經肉眼可見。

眼見追兵越追越近,騎手們顧不得體恤坐騎,紛紛拿匕首刺馬臀放血。用這種飲鴆止渴的方式,換來坐騎短期爆發。

又跑一陣,這隊逃亡騎手的前方,出現了一座數十丈的山崖。

方才喊話的老道,雖然鬚髮皆白,年紀不小,眼睛卻比草原上的射鵰手還要銳利。隔得老遠,就隱約看到了山崖頂上的帳蓬一角。

「到了!」老道爆喝一聲:「看到前方山崖沒有?所有人都到山崖下去!到了那裡,我們就安全了!」

逃亡的騎手們,包括蒙古騎手在內,似乎都非常信服這老道。儘管他們都沒有看到,山崖下有能夠對抗一千追兵,保證他們安全的人馬。但他們還是二話不說,往山崖下衝去。同時刀刺馬臀,拚命壓榨出坐騎最後的生命力。

衝向山崖的途中,有二十多匹馬,接連悲嘶倒斃。馬背上的蒙古騎手們,在馬匹倒地之前,異常靈敏的跳下馬背,就地一滾卸去衝力,起身後繼續撒腿飛奔。

這些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馬術無比精湛的漢子,竟然沒有一人,因為馬匹倒斃而受傷。

此時,追兵前鋒,離逃亡者們,已經不足百丈。前鋒騎士滿是獰笑的面容,已經清晰可見。而山崖,距離他們還有兩里出頭。

馬匹已經開始連續倒斃,除了那匹龍精虎猛的小紅馬,恐怕還沒到山崖,所有的馬都會跑死。沒有了坐騎,這隊逃亡者,只憑兩條腿跑路的話,只有極少數人,能在追兵截住他們前,逃到山崖之下。

眼見形勢危急,那老道揚聲高呼,聲傳數里:「龍神在上!吾等遭人追殺,懇請龍神庇護!」

龍這種神獸,原本只在傳說之中出現過。誰也沒有真正見過龍,誰也不知道龍究竟是個什麼脾氣。

所以老道也不能肯定,昨天那條對他們很不客氣的龍,就一定會幫他們。

但是無法擺脫追兵,連坐騎都不足的逃亡者們,已經別無選擇,只能賭上一把了。

山崖頂上,帳蓬裡面。

葉飛一動不動地仰躺在床上,蓉兒赤著身子,蜷縮在他身旁,緊緊閉著倆眼,還用兩手緊捂著耳朵。

「蓉兒,有人叫救命呢。」葉飛說。

「讓小咕嚕去。」蓉兒閉著眼睛,很不爽地說:「昨天鬧了整夜,天快亮了才睡下。累死我了……」

「小咕嚕,你聽到了,快去幫忙。」葉飛腳微微一彈,把睡在腳頭的小咕嚕一腳踹下了床。

「嗚……」小傢伙很不爽地哼哼著,乾脆鑽進床底睡了起來。

「你這逆徒,為師的吩咐都不聽了!」葉飛翻著白眼說。

「這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蓉兒小聲嘟噥著:「我看呀,你們隱仙一派,教不出孝順師父的好弟子了。」

「那不管那些人了?馬蹄聲很震耳朵呢,睡覺都睡不安穩。」

「不管……累死了,多睡會兒吧。把聽覺封起來就是。」蓉兒呢喃著,把腦袋往葉飛肋下拱了拱,沉沉睡去。

其實以蓉兒如今的體質,就算和葉飛大戰三天三夜。就算中途會死去活來,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可只要她清醒過來,她還是能精力充沛,體力十足的。

不過昨晚葉飛因為骨傷動彈不得,整夜雙修,都是蓉兒在上面主動運動。一夜下來,蓉兒就有些支撐不住了。現在她什麼都不想理會,只想在葉飛身邊,好好睡覺。

就在這時,那老道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龍神在上!弟子等炎黃子孫,遭異族追殺,懇請龍神庇護!」

老道雖然不能肯定,昨天看到的金龍,就一定是華夏的龍圖騰。但一呼不應,他也只有硬著頭皮,繼續賭一把了。

「炎黃子孫?大宋遠在南方,中間隔個金國,千里迢迢跑草原上幹什麼?這不是有病麼!恐怕是漢奸。」

葉飛嘀咕著,釋出龐大的精神力,往山崖下方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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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五、光輝之主再戰江湖

以葉飛如今天階第三境、第三級的精神修為,其精神力掃描到的情景,便如親眼所見。

精神力一掃下去,他就看到了向著山崖,狼奔豕突而來的一行人。

「咦?這什麼情況?」葉飛心下微愕:「這些人似乎有點來頭啊!」

可不是嗎?那拿鐵杖的瞎子,拿摺扇的窮酸書生,腰纏銅鞭的矮漢,提著全鋼扁擔的樵夫,提著桿秤的小商販,還有一提劍的美女……葉飛覺得,這個特色組合,似乎有點兒印象。

「明白了!這是江南六怪!」葉飛稍一思索,便記了起來:「想不到被追殺的是他們!」

再仔細一瞧,葉飛又看到了一個老道士,猜他是全真派的。還有一個騎紅馬的強壯少年,想來就是那位未來的郭大俠了。與郭大俠同乘一騎的中年婦人,應該是他的母親李萍。

隊伍中間,還有一位少女。長得雖不夠精緻,倒也別有一番草原辣妹的風情。葉飛忖度,那少女可能是鐵木真的女兒華箏。

葉飛不清楚,本在鐵木真帳中,頗受禮遇的江南六怪,以及郭大俠等人,為什麼會被人追殺。只隱隱覺得,這種種變故,可能與自己有關。

待瞧清楚了逃亡者們,葉飛的精神力又向後一掃,點清了後面的追殺者。

「拷,堂堂江南六怪,加一個全真派的老道,加一個未來的郭大俠,居然被不到一千兵,追殺得這麼狼狽。」葉飛心下腹誹:「這點兵馬,都不用我出手,蓉兒隨手就能打發了!」

很明顯,在超武世界呆得太久,見多了摧山倒岳之猛人的葉飛,對江南六怪等人,作出了不公平的評價。

他忘了,他現在身處的世界,古往今來,唯有一人,能單人獨劍,橫掃千軍。

說起來……江南六怪的老七,那位年逾三旬,仍然美貌動人的越女劍韓小瑩,便與那位能一劍當千的超級大高手,有著些許淵源。

可惜,韓小瑩的越女劍,只學到了影子皮毛。否則他們江南六怪,也不可能被人追殺。不反過來追殺別人,就已經算是脾氣很好了。

葉飛雖然對江南六怪評價不公,但他對蓉兒的評價,倒是沒有錯。

蓉兒現在的境界,已經達到了一品武聖的巔峰。一品武聖,就算在玄黃世界,也是百萬人中才出一個。已經可以雄踞一方領主尊位,統攝百萬生民。

只因葉飛如今來往的,都是天階高手。加上蓉兒的興趣,並不在於武功。她的才能,更多體現在輔助方面。所以蓉兒的武功,才不是那麼顯眼。

可再怎麼不顯眼,一品武聖,對上普通士兵,也是無敵的存在。

一騎當千,不在話下。單人破萬,沒有問題。十萬大軍,自如來去!

如果蓉兒出手,別說追兵才千人。哪怕來十個千人隊,蓉兒也能將之一一擊潰。

不過……葉飛看一眼睡得香甜的蓉兒,就曉得別想讓蓉兒去幫忙了。

「不如我也裝作沒有聽到……唉,終究不能鐵石心腸。」

葉飛念頭轉了幾轉,還是沒法子硬下心腸。畢竟,他前一世,對郭大俠還是很有好感的。

於是葉飛展開光之領域。

山崖下,逃亡的諸人,眼見得追兵前鋒,已迫近到三十丈開外。而山崖上,仍然沒有任何回應,逃亡者們,不由漸生絕望。

「馬道長……」那瞎子聲音枯澀地說:「看來,龍神……不想理會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死活。你還是帶著靖兒華箏先走一步,老瞎子兄妹六人,留下來拚死一搏,未必不能截住……」

正說時,他便聽得身邊的眾人,發出一陣哄然驚呼之聲。

「發生什麼事了?又出現新的追兵了嗎?」老瞎子緊張地問。

「不是追兵,大哥,不是追兵!」一把軟糯動聽的江南女聲,在老瞎子耳邊響起,那聲音無比激動,甚至帶些哽咽,像是喜極而泣:「龍神顯靈了!大哥,龍神顯靈了!我們有救了!」

老瞎子雙目盡瞎,當然看不到龍神顯靈的情形。可除了老瞎子之外,這隊逃亡者們,每一個人,都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

一束金色光柱,自崖頂上驀然衝起。旋即化作一個巨大的金色光幕,如一口倒扣的鍋,自空中反罩下來,瞬間就把逃亡者們,全部罩了進去。

光幕反罩下來時,恰好擋在追兵之前。追兵前鋒反應不及,接連撞在光幕之上。

那疾馳之時,連人帶馬有著數千斤力道的騎兵,撞在光幕之上,就像是撞上了大山一般。光幕自是巍然不動,只泛出陣陣光紋漣漪。馬背上的騎手們,卻紛紛被震得拋飛起來,遠遠地倒跌開去,摔得灰頭土臉。

這還得多虧他們馬術精熟,墜馬時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否則這麼拋跌出去,少說也得摔斷胳膊腿兒。

不過前鋒雖撞翻了十餘人,卻沒有發生後續連環碰撞。

蒙古騎兵個個馬術精熟,一見前方出事,後面的追兵便紛紛調整方向,沿著光罩邊緣,跑出一個大弧線,斜切了出去。

「裝神弄鬼,放箭!」帶隊的千夫長不信邪地怒喝。

於是沿著光罩邊緣,分兩撥左右斜切的騎兵們,紛紛摘下騎弓,搭箭亂射。

漫天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在陣陣淒厲的破空聲中,狠狠地撞上光幕,發出陣陣雨打芭蕉的啪啪之聲。場面上非常狀觀,但效果呢,就一點沒有。千名弓箭手連連開弓,卻沒有一枝箭能射透光罩。所有的箭矢,都給彈飛了出去。

「停!」眼見箭矢無效,又沖不進光幕之中,追兵帶隊的千夫長,終於不再嘗試。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那淡金色的光幕,喃喃自語:「這是怎麼回事?鐵木真部,不是被長生天厭棄,遭到天雷轟擊,精英盡喪了嗎?現在為什麼又會有神奇的力量,保佑鐵木真的女兒?」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旁邊一名軍官聲音發抖地說道:「該,該不會是長生天……要保佑鐵木真的女兒吧?」

「休得胡說!」千夫長腮幫子微微顫抖兩下,說道:「如果真是長生天顯靈,那麼我們剛才的攻擊行為,早該觸怒上天,降下神雷了。現在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可見那個光罩並不能反擊。」

能成為千夫長級的軍官,統率千人部隊,當然不可能是徒具武勇,沒有頭腦的莽夫。但這千夫長同樣也想不出什麼好對策,只得說道:「我們守在這裡,盯住鐵木真餘孽。同時派人去向大汗稟告這裡的情況,請大汗定奪。」

追兵又驚又疑,無計可施之下,只得停留在光罩外面,將此處包圍。而身處光罩之內,已經逃得筋疲力盡的鐵木真部族騎士們,則紛紛面向山崖,拜倒在地。

那老道士猶豫一陣,也拜了下來。江南六怪雖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市井遊俠。但本身文化水平低,也敬神信神,這當口當然都虔心叩拜默禱。

郭大俠的母親也下馬拜神,見郭大俠還懵懵懂懂地騎在馬上,滿臉詫異地仰望山崖,她馬上拉了自己兒子一把。將之拽下馬來,拉著他拜倒在地。

漢人們叩拜神恩時,自然是在念叨感謝龍神。而蒙古人們,則是謝著長生天保佑。

這讓葉飛非常鬱悶——他既不是龍神,也不是長生天。逃亡者們拜得再虔誠,對他也沒有半點好處。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葉飛的風格。對於需要信徒的神靈來說,做好事那是一定得留名的。不然信徒們唸錯了神名,拜錯了對象,神靈是一絲願力也得不到的。

所以,葉飛決定糾正一下他們的錯誤。

葉飛心念一動,光之領域內部,立刻暗了下來,很快就變成一片漆黑。

這突如其來的晝夜轉換,把山崖下叩拜的人們,統統嚇了一跳。就連傻大膽郭大俠,都「啊」地驚呼了一聲。

他們不知道,其實只有光之領域內部,變成了黑夜。在領域之外,仍然是白天。

不過領域內的黑暗,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一輪彎彎的月牙兒,就出現在領域內的西方。緊接著,又一輪金色的太陽,出現在領域東方。

領域內日月齊出,整個領域,又開始大放光明。

同時一把威嚴宏亮,震撼人心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吾乃光輝之主,大光明神,手掌日月,播灑光明……今吾巡視凡塵,憐爾等悲苦,乃降下神蹟,為爾等消去一劫。」

那老道打蛇隨棍上,大聲道:「光輝之主在上,弟子全真道馬鈺,拜謝尊神救命之恩!然,追兵虎視在側,弟子等既無糧草,也無坐騎,突圍無望。還望尊神慈悲,助弟子等殺退追兵!」

那威嚴宏亮,直指人心的聲音,再次響起:「吾播灑光明,繁榮生機。驅散死亡、黑暗,豈能殺害生靈?此事休提。爾等可在吾聖光庇護之中,安心休養恢復。若缺飲食,吾可為爾等提供。但突圍殺敵之事,需爾等自為。」

話音一落,眾人面前,突然平空出現了大堆食物。甚至還有鍋碗瓢盆、爐灶柴火、水缸清水等用具。還有好些搭建野營帳蓬的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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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六、絕境逢生,光輝之印

  大量物資,平空出現在鐵木真部族殘存者們面前。如此神奇的一幕,又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然而這些物資,並不能讓逃亡者們安心。

  「尊神明鑑,弟子等若在此地停留休養,追兵便可陸續趕到,將弟子等合圍在此。待弟子等人養好傷勢,蓄足精神……敵軍恐怕將要匯聚上萬人。屆時,弟子等區區不到五十人,兵甲不足,又無馬匹,粉身碎骨也難突出重圍。望光輝之主慈悲為懷,救我等一救!」

  馬鈺伏地懇求。

  餘者也紛紛拜求。這個說請光輝之主大發慈悲,那個說求大光明神憐我等家破人亡,孤苦無依,搭救我等一二……就連小郭都很有誠意地跟著附和了兩句。

  葉飛等到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神名說對之後,才裝腔作勢地說道:「也罷。吾雖不殺生,亦不願眼見生命凋零。便派吾之座下天龍,將爾等送出這死地。」

  說罷,他開始威脅躲在床底下睡覺的小金豬:「小咕嚕,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要是再敢偷懶,為師就不得不揮淚斬愛徒,做一道全龍宴了!說起來,為師出來混了這麼久,還真沒嘗過真龍肉的滋味呢!小咕嚕,你確定要給為師這個機會?」

  「嗚……」小咕嚕悲憤地哼哼兩聲,不情不願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隨後,山崖下方的人們,就見著一條龍威凜凜的巨大金龍,自崖頂上飛騰而起。

  「哦哦哦哦哦哦哦……」小郭指著那金龍,語無倫次地說:「就是它!我昨天看到和一個大怪物打架的,就是它!」

  小郭他娘很是緊張地一把摀住兒子的嘴,斥道:「別胡說!」

  小郭滿臉委屈地說:「娘,我沒有胡說啊,我真的……」

  話沒說完,他娘又把他嘴巴給堵上了。

  那金龍耀武揚威地在空中巡遊一陣,擺足了架子,才向山崖下的人們飛撲下來。

  金龍一撲之下,馬鈺、江南六怪等等逃亡者們,頓覺眼前金光閃耀,目不能視。

  同時人人感覺自己腳下一空,已離地而起。緊接著耳畔響起劇烈風聲,頭暈目眩,身子輕飄,幾如騰雲駕霧。

  待這些人再次腳踏實地,清醒過來時,赫然發現,已到了一片乾枯的河谷之中。

  一名蒙古漢子怔了良久,突然手足並用,連滾帶爬地爬出河谷。他登上一個高坡,手搭涼蓬四下觀望一陣,忽然滿臉興奮地大叫道:「我認得這裡!這個地方,離大神所在的山崖,至少有三百多里!光輝之主在上,我們真的脫離包圍了!」

  蒙古人的宗教信仰,比較自由。尤其是鐵木真部族的宗教信仰——如果鐵木真不死,將來他統一蒙古草原,提出的宗教政策,就是信仰自由。

  所以這些殘存下來的鐵木真族人,在見識了「光輝之主」的偉大神蹟,於絕望之中被光輝之主搭救後,基本上都成為了光輝之主的信徒。

  還是特虔誠的那種。

  蒙古漢子們拜倒在地,個個激動得淚流滿面,大呼著光輝之主的神名。

  就連華箏公主,此時此刻,聞聽已脫離險境,也禁不住跪倒在地,向著太陽默禱。

  馬鈺是個修真的道士,對神其實沒有什麼敬畏之心。需要神幫忙的時候,他可以很有誠意的拜神。現在脫離險境了,他就把神拋到了九霄雲外。

  所以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點人數。一番清點之下,發現所有的人,居然一個不少。甚至連小郭的那匹小紅馬,都給送了過來。

  馬鈺還發現,地上擺著百多個水囊、包裹。想是光輝之主,很體貼地為他們準備了乾糧和飲水。

  這時,一個渾身傷痕纍纍的蒙古大漢,拿起一隻水囊,拔開塞子,仰頭灌下一大口水。

  「咦?」一口水下肚,那蒙古大漢忽然驚呼一聲,伸手在身上亂抓:「好癢!」

  「小心!」馬鈺心中一凜,剛想說水可能有毒,就見那蒙古大漢,從身上抓下大片血痂。滿身的刀傷、箭傷,居然飛快癒合,轉眼就只剩淡淡的疤痕。

  「哈!我的傷全好了!」那蒙古大漢哈哈大笑:「兄弟們,快來喝水!光輝之主為我們準備的水,可以瞬間愈合我們的傷勢!這都是光輝之主的神力啊,感謝光輝之主!」

  身上有傷的蒙古漢子們,紛紛擁過來取水囊喝水。那第一個喝水的蒙古漢子,拿起一隻水囊,樂顛顛地跑到華箏身邊,向公主獻寶。

  馬鈺見狀,連忙閉上了嘴巴,心裡大呼好險,還好沒把水有毒幾個字說出口。

  「啊!」這時,小郭忽然驚呼一聲,大聲說:「六位師父,馬鈺道長,我,我,我腦子裡,多了一套武功!」

  「什麼?」馬鈺心中一動,「靖兒,說仔細一點,究竟是什麼回事?」

  「我腦子裡,多了一套掌法秘訣。」小郭一臉茫然地說:「那套掌法,叫光輝之印……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沒有學過這套掌法的……為什麼感覺……我已經會了呢?」

  眾人一陣沉默,面面相覷。

  「光輝之印?沒學就會了?」沉默良久,老瞎子突然一拍巴掌,哈哈大笑道:「莫不是光輝之主傳給靖兒的神功?我們這傻小子,居然被神靈看中了!」

  那拿摺扇的窮酸書生笑道:「靖兒,快快演練一番,讓我們見識一下神功的威力!」

  「好的。」小郭點點頭,雙目微閉,自然而然地運起「光輝之印」心法。

  隨馬鈺修行兩年,已小有所成的道家正宗內力,被光輝之印心法催動。內力運轉之下,小郭渾身一震,全身筋骨爆出劈叭脆響。一股堂皇正大的磅礡氣勢,陡然自小郭身上爆發出來。

  在他氣勢爆發的一瞬間,小郭這憨厚的傻小子,在眾人眼中,赫然有了幾分宗師的氣度。

  隨後,小郭雙臂一振,演練起來。

  初時,他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動作生硬,看上去就像賣藝耍把式的。本盼著見識一下神功威力的江南六怪等,俱都流露出失望之色。紛紛搖頭嘆息,暗忖著靖兒的武學天賦,還真是差到令人發指。

  韓小瑩道:「或許……這也不能怪靖兒。我們六怪的粗淺武功,他都練不好。神靈親傳的神功,何等博大精深?靖兒練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不該是這樣啊!」老二朱聰拈著鬍鬚,皺眉道:「靖兒方才起手時的氣勢,明明很不錯的。為什麼一練起來,就不行了?」

  正說時,小郭身上,又爆出一陣霹靂炸響。那堂皇正大的磅礡氣勢,又一次爆發出來。隨著這一次氣勢爆發,小郭原本一板一眼的生硬掌勢,突然像是開了竅一般,變得熟極而流。

  不但招式突然熟練,掌上更漸漸帶上了風雷之聲。那呼嘯的掌風,隱有橫掃一切的磅礡氣勢;掌勁劈出,更不斷炸出山崩一般的霹靂爆響。

  隨著招式愈加熟練,小郭身上的氣勢,越發堂堂正正、沉穩如山。一掌一掌連環擊出時,竟像是一堵大山壓迫過來。

  那強大的壓迫力,漸漸散發開去,令得旁觀的人們,情不自禁地連連後退。他們只覺得,好像退得稍慢一點,就會被那直壓過來的大山,碾成粉碎!

  就連功力最為深厚的馬鈺,也忍不住屏住呼吸,潛運玄門正宗心法,方才勉強抵住了大山一般沉重雄渾的磅礡氣勢。

  「這套掌法……一招一式,簡單明了,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無絲毫詭譎變幻,純粹的以勢迫人,以力碾壓……」

  馬鈺心中默道:「靖兒心思單純,學不了機變詭詐的武功。但他武學天份,其實很高。只是六怪教的太雜,讓靖兒無所適從,這才顯得笨拙。

  「可若是符合他性情的武功,那他練起來就能事半功倍,更能發揮出最強的威力。這套堂皇正大、氣勢磅礡的掌法,最合靖兒心性!所以他起初練得笨拙,但馬上就能開竅,瞬間就打出驚人聲勢……

  「這套掌法,簡直就是為靖兒量身定做!那光輝之主……果真是神?」

  光輝之主葉飛……當然不是真神。

  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在此方世界,也確實能算得上神人。

  葉飛傳授小郭武功,都用不著言傳身教。他只需以強大的精神力,再加上光之領域的威能,就能把一套為小郭量身定製的掌法,烙印進他腦海。

  且這一套掌法,就像葉飛以前傳給獨孤鳳的武功一樣。用不著修煉玄黃內功,以小郭自己修煉的內力,就可以發揮出掌法的威力。

  葉飛自信,他傳給小郭的,那套隨便取名為「光輝之印」的掌法,比起降龍十八掌,還要更勝一籌。

  這是葉飛給予小郭的補償。畢竟,沒有了蓉兒,以小郭的情商,不可能得到洪七公傳授。葉飛可不忍教未來的郭大俠,就此淪為庸人。

  大俠這種生物,多多少少還是要有個把兩個的。

  送走了小郭一行,葉飛便收回了光之領域,舒舒服服地睡了起來。

  山崖下,那一隊千騎追兵,在光之領域消失後,見到追殺的目標也消失無蹤,一個個驚懼不已。

  但他們並沒有就此離去,仍然守在山崖之下。

  帶隊的千夫長認為,鐵木真餘孽是使了什麼障眼法,造出消失的假象,以哄騙追兵撤圍。

  所以這千夫長下定決心,決不上當。

  三個時辰後,又有兩隊千人隊,陸續趕來,把山崖四面,圍了個水洩不通。

  再過三個時辰,又陸續趕來數隊人馬。

  到天黑時,王罕與完顏洪烈親至之時,山崖之下,已匯聚上萬兵馬。

  本來,區區一個鐵木真的女兒,是不需要來這麼多人的。甚至追殺不到,讓她逃走,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山崖這邊發生的異狀,引起了王罕和完顏洪烈的警覺。

  鐵木真的女兒不重要。可是鐵木真的女兒,如果得到了神眷……那事情就不簡單了。

  王罕和完顏洪烈,雖然並不怎麼相信神靈庇佑的說法。但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就親自前來,觀察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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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七、光輝的西征!黎明之災!

萬餘騎兵,四面包圍在山崖下。

天色已黑,騎兵們點起火把,照亮周圍。

一面大纛下,兩騎並肩而立,周圍簇擁著上百護衛,正是王罕與完顏洪烈。

兩人仰頭望向崖頂。今夜夜空澄淨,星辰滿天。藉著星光,兩人能依稀看到,崖頂的帳蓬一角。

「神?」看了一陣,完顏洪烈不由冷笑,「鐵木真餘孽消失,必是障眼法無疑。」

他用馬鞭遙指崖頂帳蓬,說道:「聽說與鐵木真餘孽在一起的,有全真派的道士。依本王看,必是那道士使障眼法,騙過了追兵的眼睛。他們當已攀上了崖頂,躲進了那帳蓬裡面。」

沒有親眼見過光之領域神奇的完顏洪烈,根本就不信什麼神蹟神祐。他寧願相信,那是全真派的道士使的障眼法。只是蒙古騎手愚昧懵懂,不明其中奧妙,方才將之當成了神蹟。

自命文明人的完顏洪烈,對此當然不屑一顧。

王罕含笑點頭:「六王爺所言甚是。神豈會住在那般寒酸的帳蓬裡?」

王罕話音剛落,那崖頂之上,突然綻放萬丈金光。

隨後便聽得轟隆巨聲,連綿響起。巨響聲中,那數十丈高的山崖,飛快地改變著形狀。好像虛空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捏泥人一樣揉捏重塑著山崖的形狀。

不消片刻,那座四面皆為峭壁,如同石筍般聳立在草原上的山崖,赫然變成了一座數十丈高的八面塔!

一座金光閃閃,宛如用一整塊巨大的琉璃雕成,散發著無盡威嚴與神聖的八面寶塔!

「這,這,這……」王罕眼珠子都快突出眼眶,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完顏洪烈亦是目瞪口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那萬餘騎兵,更是震驚得鴉雀無聲。

「長,長生天顯靈……」不知是誰,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同樣的話語,接二連三地在人群中響起:「長生天顯靈!是長生天顯靈!」

當然也有不同意見的:「這是一座浮屠啊!明明是佛爺顯靈!」

嘈雜的人聲中,陸續有騎兵跳下馬來,五體投地,向八面塔膜拜。

同樣的行為,如同瘟疫一般,在人群中傳播開來。不消片刻,上萬騎手,幾乎都跳下了馬背,向著那巨大的寶塔頂禮膜拜。

與中原和南朝相比,此時的蒙古草原,各個部族確實開化程度不高,人民比較矇昧。但越是矇昧,便越是虔誠,越是敬天畏神。

親眼見著一座數十丈的黝黑山崖,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神聖的、金光閃閃的琉璃寶塔。這種超出常識的神蹟,給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蒙古騎士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造成了極其強烈的心理衝擊。

神蹟當前,誰敢不拜?

就連王罕與完顏洪烈的貼身近衛,都有大半下馬,頂禮膜拜!

這時,那八面巨塔上,又生變化。

一輪金日,一輪銀月,同時自塔頂之上,冉冉升起,一東一西,遙遙相對。日月升空,光明普照。方圓十里內的夜空,驀然變成了白晝。

「我手掌日月,我播灑光明,我帶來溫暖,我繁榮生命。我驅散黑暗、病痛、死亡,讓眾生遠離寒冷、恐懼、悲傷。我為光輝之主,大光明神。」

神聖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那聲音直指人心,威嚴又溫暖。令每一個人,都如同沐浴在春日正午的陽光下,渾身上下溫暖舒適,心中平安喜樂,無傷也無愁,無怖也無憂。

「我就是生命的糧,到我這裡來,必定不餓。信我的,永遠不渴……」

「生命在我,復活在我。那信我的,愛我的,雖然死了,也必在我神國復活……」

「我手掌日月,播灑光明。信我者,永不沉淪黑暗,必與光明同在……」

「我為光輝之主,大光明神。那把我神名放在心中的,必得光明庇佑。生死之間,無怖無憂……」

神聖的聲音,不停地唸誦著一段又一段的經文。每一個聽到這聲音的人,都在某種神秘的精神力量影響下,把那神聖聲音唸誦的經文,奉為真理。

那聲音每說一句經文,上萬騎手們,便跟著大聲複述一句。初時還顯得有些雜亂,後來萬人的聲音,聯成一氣,如同一人。

那巨大的吟誦聲,帶來了狂熱的精神氛圍,迅速同化著所有人的思想。

到了後來,連意志堅定、雄才大略的完顏洪烈,以及身份尊貴的王罕,也全部翻身下馬,拜伏在地。滿臉虔誠、狂熱地附和著神諭。

「到西方去,一直往西!把我的道,傳去西方。把我的光明,帶到那暗無天日的世界!讓黑暗的西方,也能分享黎明的光輝與溫暖!去吧,我的勇士們!你們為我播灑光明,為我奉獻生命,死後靈魂必升上我的神國!

「你們將在神國復活,獲得強壯的身體,不朽的青春!你們將每日痛飲美酒,享受無盡的美食!天使會為你們歌唱,天女將是你們的舞孃!你們每一個人,將主宰一座輝煌的宮殿。你們就是那宮殿裡的王!每一個人,都將擁八十一個美麗的處女王妃!」神聖的聲音,說到這裡時,寶塔之上,再次大放光明。

一輪接一輪的金日、銀月,接連衝天而起。很快就有數千輪日月,盤旋在塔頂上空。

日月光輝之盛,直把方圓數百里,映得一片通明,有如白晝正午!

隨後,在那光輝之中,在完顏洪烈、王罕等上萬人狂熱的注視之下,一尊托天巨神,一躍而出,衝天而起!

巨神雄踞高空,數千日月,盤旋在他周圍!

那巨神接地連天,身著赤金甲冑,光輝萬丈,神聖無以倫比。呼吸之間,更有雷霆震響,風雲捲動!

巨神低頭俯視下方,以低沉雄渾,蘊含不容忤逆之威嚴的聲音,低吼道:「去吧,勇士們,為我而戰!為我光輝之主,大光明神而戰!八十一個處女等待著你們!不朽的神國等待著你們!你們無需恐懼,無需害怕,無需擔憂。光就是我的眼睛,有光的地方,就有我注視你們!

「聖光與你們同在!」

巨神顯形,親口祝福,使包括完顏洪烈在內的上萬人,士氣在這一瞬間,熾烈到了極點。

他們無比狂熱地,淚流滿面地,亢奮至快要燃燒地齊聲高呼:「吼!吼!吼!光輝之主!大光明神!光輝之主!大光明神!」

……

公元1203年,王罕部舉族西遷。完顏洪烈攜貼身保鏢黃河四鬼,以軍師身份同行。用馬刀與弓箭,向西方傳播光輝之道。十年後,王罕、完顏洪烈相繼戰歿於黑海之畔。但光輝之主的信仰,亦在中亞、歐洲落地生根,傳播開來,不斷發展壯大……

後世西方宗教史,稱王罕、完顏洪烈西征為「黎明之災」。

……

當萬馬奔騰的聲音,徹底消失後,葉飛呼出一口長氣,神情滿是疲憊。

雖然有光之領域加成,雖然他的精神力無比強大,但是要進行這麼大規模的集體催眠,在短短的時間內,把上萬人都變成他虔誠的信徒,難度還是太大了一些。

畢竟這一次,他沒有力挽狂瀾,拯救世界,只是在單純地展示神蹟罷了。

神蹟雖然宏偉壯觀,但也不過能讓人在當時震撼那麼一下。沒有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處,沒有在絕望之中拯救人的生命,人們當時或許會對神蹟頂禮膜拜,可要不了幾天,就會把神拋到九霄雲外。

所以,葉飛足足消耗了一千萬信徒,兩天份的願力,才完成了這項龐大的工程。

「小飛,你傷都沒有好,幹嘛這麼賣力?」蓉兒替葉飛擦去額上的汗水,很是不解地問:「難道你想在這個世界傳道?可是,這對你並沒有實際好處呀!」

蓉兒知道,只有在玄黃世界吸納的信徒,才能為葉飛提供成長的能量。其餘世界的信徒,產生的願力,只能當做一次性消耗品。除非葉飛願意在別的世界封神。

「我這次,可不是為了我自己。」葉飛笑呵呵地說:「完顏洪烈,是金國諸高層貴族中,最具雄才大略,最有實幹精神的一個。做夢都想吞併大宋。對南朝多少是個威脅。

「王罕部族呢,又是現在草原上,最為強大的一部。萬一王罕的子孫裡面,誕生一個強人,那問題就有點嚴重了。所以我乾脆把這兩個傢伙,一起忽悠到西方去。讓他們去西方打生打死。這樣的話,大宋的威脅,便又少了兩分。

「獲得了安定的發展環境,以大宋的文化和經濟,或許……會慢慢強大起來吧。」

蓉兒不以為然地說:「你幹嘛這麼關心大宋?你又不是宋人。我是宋人,我都不關心這些事情呢。既不是大官又不是皇帝……大宋的大官都不會管這樣的事情,個個只知道弄權撈錢……」

葉飛呵呵笑道:「宋國的百姓,目前是全世界生活水平最高的。這麼文明的一個國家,就算皇帝昏庸,官吏貪腐,可也總比亡了國,百姓們都成為四等人要好。不說這些了。蓉兒,今天鬧這麼一出,這地方看來是沒法兒清靜了。正好我骨頭也差不多長好了,明天天亮時,應該能自己走動了。不如我們就一路南下,逛著玩著去桃花島吧!」

蓉兒道:「幹什麼要逛著玩著去?直接飛去不行嗎?」

眨了眨眼,她作出一副洞悉奸謀的模樣,指著葉飛說:「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逛著玩著收集美女吧!」

「絕對不是!」葉飛斷然否認,語氣斬釘截鐵。

心裡有點小納悶兒:蓉兒是怎麼看出來的?原本還想去終南山一趟的,這下看來要從長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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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八、一馬奔騰,騎射無雙!

  又是一夜修養,葉飛骨傷已基本痊癒,已能奔走自如。

  內臟、經脈、穴竅的傷勢,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不過葉飛也不著急,反正空間通道受損,要半年時間才自行修復,恢復通行。所以他足有半年時間用來養傷。

  葉飛的傷勢本十分沉重。筋骨、肌肉、內臟的傷還好說,恢復起來都非常快。關鍵是破損的經脈和穴竅,恢復起來就非常麻煩。把他經脈、穴竅的傷勢,換到任何一個天階身上,那天階最起碼也得纏綿病榻一二十年,才能恢復過來。

  幸虧葉飛有神農尺,又修煉了有療傷功能的內功,還隨身攜帶著大量靈丹妙藥。半年時間,足夠他徹底恢復到完好狀態了。

  天大亮時,葉飛和蓉兒收拾齊整,帶上小金豬,下了那數十丈高的金色琉璃塔。

  塔下有一黑一白兩匹高頭大馬,乃是昨夜完顏洪烈、王罕等離開之前,從數萬匹馬中,挑選出來的最為神駿的兩匹。雖然及不上小郭的汗血寶馬,但也是萬里挑一,無論長相、身材都遠超同輩的寶馬。

  葉飛騎上黑馬,蓉兒坐上白馬,小金豬扒上蓉兒肩頭。正要行時,蓉兒忽而問道:「小飛,那座寶塔怎麼處置?不毀掉嗎?」

  她原以為,葉飛離去時,會把寶塔銷毀。可瞧葉飛的模樣,似乎並沒有那個打算。

  葉飛回頭,看了那巍峨神聖的八面寶塔一眼,笑道:「不毀了,就留在這裡吧。此地是光輝之主顯聖之處,將來……說不定會成為聖地,吸引無數信徒,前來朝聖吶!」

  葉飛一語成真。在未來,此地赫然成為與耶路撒冷齊名的東方聖地,引來無數光輝信徒朝聖。而那座數十丈高,通體渾然一體,彷彿用整塊金黃琉璃雕成的八面寶塔,在後世更成為人類建築史上,最不可思議的奇蹟之一……

  離了寶塔,葉飛與蓉兒在遼闊草原上縱馬飛馳,一路往東南行去。

  奔馳之際,葉飛見蓉兒裙角飛揚時,不時露出修長玉潤的小腿。晶瑩粉嫩的大腿也若隱若現,不由得心癢難耐,色心大起。

  「蓉兒,我要跟你同乘一騎!」說話聲中,葉飛自黑馬背上一躍而起,如同大鳥般在空中盤旋一陣,輕飄飄地落到了蓉兒身後。

  然後他毫不客氣地將蓉兒肩上的小金豬,一把揪了下來,拋到了黑馬背上。

  「幹什麼要同乘一騎?」蓉兒正問著,忽然「呀」地一聲驚叫。原來葉飛雙手陡然探進她裙底,一隻手撫上了她的大腿內側,另一隻手,更直接襲中了她的要害之處。

  蓉兒現在的著裝,與正常的宋代姑娘大不相同。因為有著葉飛這個心靈手巧的大裁縫,所以蓉兒的胸衣和內褲,都是地球二十一世紀的款式。

  她那純白的長裙下,就只有一件胸衣,一條小褲褲。葉飛大手鑽進她裙底,可直接撫上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手指鑽進她的小褲褲,撥弄那軟滑水潤之處,也是輕而易舉。

  「小飛,你不要鬧啦!」被葉飛靈巧的手指一陣撥弄,蓉兒不由得渾身發軟,往後倚在葉飛身上,軟語哀求:「現在是大白天,我們還在騎馬咧!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

  葉飛哈哈一笑,眉飛色舞地說:「我就是想在騎馬的時候試一試嘛!有這個構思好久了,今天才有機會嘗試。不要緊的蓉兒,我剛才已經探過了,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人煙。百里之外,有零星小部族。但有我隨時關注,肯定撞不上人的……」

  說話間,葉飛就把蓉兒抱了起來,將她的長裙撩至腰際,把一雙長腿顯露出來。然後葉飛解開自個兒的褲帶,亮出戰器,又把蓉兒的小褲褲褪下,抱著她往自己身上一坐……

  「嗚……」蓉兒又習慣性地發出一聲帶著哭腔哀鳴,柔軟的嬌軀先是繃緊,接著便徹底軟了下來。葉飛深入蓉兒軟滑柔嫩之處後,就把她的長裙放下。這樣長裙便將二人結合之處,遮得嚴嚴實實,不露絲毫春光。

  白馬飛馳,馬背上下顛簸。葉飛兩腿牢牢夾緊馬腹,如生根般一動不動。蓉兒則隨著馬背的顛簸,不斷地拋起落下、拋起落下……吧嗒吧嗒、滋滋嘰嘰的水聲,便自兩人結合處,不斷地響起……

  不多時,葉飛的褲子,白馬的背兒,就已濕得一塌糊塗。更有晶瑩黏滑的液體,順著蓉兒光潔修長的美腿,緩緩淌下。淌過大腿,淌過膝彎,淌過軟綿綿的小腿肚兒,淌上腳踝,洇濕了她的小白襪……

  「嗚……嗚……嗯……」蓉兒斷斷續續地嗚嚥著,水汪汪的美眸,又盈滿了淚水。每當她自拋起中落下,被那彷彿能直抵進她小肚子裡的火熱,重重地衝擊時,她便屏住呼吸,緊閉美眸。晶瑩的淚珠兒,就自她眼角滑落……

  嗒嗒馬蹄聲,一路飛快地響起。留下一行馬蹄印,拋灑一地的水珠兒。不知過了多久,葉飛按在蓉兒小腹上的雙手,忽覺她綿軟平坦的小腹,突然一陣緊繃。接著便是劇烈的痙攣,而蓉兒更是痛哭失聲。

  哭聲一起,葉飛便覺灼熱的液體,自結合處飛濺而出。轉眼之間,便把蓉兒的白裙下襬,也洇得濕透。

  「小飛……」蓉兒痛哭著,雙手按住葉飛的胳膊,回過頭親吻葉飛。葉飛吻住她的櫻唇,與她唇舌交纏。馬兒仍在飛馳,蓉兒仍在顛簸。灼熱的泉水,一股一股地飛濺,彷彿永遠不會停歇……

  在葉飛生氣的支持下,那匹馱著兩個人的白馬,居然保持高速,飛馳了整整一天。而那匹只馱著小金豬的黑馬,到後來反是被小金豬提著飛行。

  到天黑時,蓉兒的身子,已經濕得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

  連那白馬,渾身的皮毛,也沒有一處是乾的。

  如此強烈的刺激下,蓉兒在這一天中,當真死去活來,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但她武聖的體質,使她每次醒來,都能精神百倍。身體雖一直在大量失水,但也有隨身攜帶的靈泉補充。

  情欲被徹底激發的小小少女,貪戀那欲仙欲死的滋味,與葉飛抵死纏綿。而葉飛強大的耐力,也支撐著他,與蓉兒鏖戰整日。直到日暮時分,才痛痛快快地爆發在蓉兒深處。

  「小飛,我會不會懷上小寶寶呀?」

  夜裡,在葉飛以土地操縱術,塑造的臨時小屋中,一張寬大的軟床上,蓉兒赤條條地蜷在葉飛懷中,小聲問著。

  「不會。」葉飛笑著刮了下蓉兒的鼻尖,一手撫上她的小腹,手指輕點著她圓潤的肚臍,「我有注意控制的。除非我願意,否則就算把你的小肚子全部灌滿,你都不會懷上小寶寶的。怎麼,蓉兒你不想為我懷小寶寶?」

  「不是啦!」蓉兒扭了扭身子,把小腹貼上葉飛的肚皮,制止他大手作怪,說道:「我倒是想生個小寶寶。這樣以後我和你在一起,爹爹就可以抱孫子,也就不會寂寞了。只是……我現在還沒有過門,要是懷上小寶寶,那可就太丟人了。爹爹可能也會生氣的。」

  葉飛愕然:「你爹不是東邪嗎?未婚先孕不算什麼吧?」

  「爹爹有的方面很邪,有的方面又有點古板。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生氣。」說到這裡,蓉兒想了想,又小聲說:「到了桃花島上,我們兩個,就不要睡在一起了。要是讓爹爹知道我現在就跟你這樣了,不曉得他究竟會不會生我的氣。」

  「唔,沒有問題。反正我是去桃花島提親的。然後咱們就在島上成親……呵呵,那樣不就可以繼續睡一起啦?對了蓉兒,今天咱們騎射一天,感覺是不是很舒服?」

  「小飛,你不要問得這麼色吶!」蓉兒很是羞澀地說:「這讓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嗯,那我換個方式。」葉飛笑嘻嘻地說:「那咱們明天,繼續騎射?」

  蓉兒把臉埋在葉飛胸口上,一聲不吭。

  「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啦!」

  蓉兒還是不吭聲。葉飛呵呵一笑,說:「那咱們現在就早點睡,明天繼續!」

  「小飛你好壞……」蓉兒總算出聲了。不過聽她的口氣,卻不是拒絕,反有著隱隱期待。

  越是年少,血氣方剛,便越難拒絕情欲的誘惑。在葉飛的開發調教下,蓉兒已越來越樂意享受男歡女愛。

  而葉飛……他在危機四伏的玄黃世界,還能克制自己。可以和小仙、蓉兒在一起時,三個月不近女色。但到了這方世界,在這個安全的世界中,在明確知道六個月不能返回玄黃世界後,便忍不住放鬆了下來。下定決心,要好好放縱一把。

  因為,等到他回到玄黃世界後,恐怕又要面臨一系列緊張危險的挑戰!

  第二天上路,葉飛又與蓉兒同乘一騎,又是一天顛簸上下,飛濺一路流泉。接下來的幾天,直到離開草原,踏足中土之前,兩人都一直這樣抵死纏綿,盡興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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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九、廣開後宮,收集美女的同道中人?

葉飛與蓉兒一路放馬南下,不覺離了草原,進入金國境內。二人一路遊山玩水,途中也無甚新奇,漸漸到了燕京附近。

燕京乃是金國京城,十分繁榮。離城尚遠,便已人煙稠密,村莊連綿。官道之上,商旅來往,絡繹不絕。

到了中原之地,葉飛當然不會再和蓉兒玩騎射。兩人規規矩矩地各乘一騎,放緩馬速,並轡而行,沿大道往燕京行去。

正行時,忽聽一陣悠揚悅耳的駝鈴聲,伴著急促的蹄聲,自後方傳來。

兩人回頭一看,只見九匹通體雪白,渾無一絲雜毛的駱駝,正自後方急奔而來。

那九匹白駝上,各乘一名白衣人。為首的乃是一個三十五六,相貌俊雅,英氣逼人的男子。另八人都作男裝打扮,但葉飛和蓉兒一眼就看出,那八人乃是女子。其中有兩個,還是金髮碧眼的胡姬。

「都是美女呀!還有西域胡姬吶!」蓉兒咯咯一笑,對葉飛說:「你猜那八個女子,與那男子是什麼關係?」

「還用得著猜嗎?」葉飛笑道:「那些女子,自然都是那位好漢的後宮……呃……」說到這裡,他的話語突然一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滿臉古怪地說:「那位好漢,莫非是……」

「好漢好漢,好漢個鬼!」葉飛話還沒說完,蓉兒就氣哼哼地打斷了他,嗔道:「碰上同道中人了,挺惺惺相惜的吧?是不是還想著,學那傢伙一樣,收集兩個金髮碧眼的胡姬?」

「同道中人?我怎麼可能和那傢伙是同道中人!」葉飛似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臉悲憤地說:「蓉兒,說話要講良心啊!我葉飛雖然是性~情中人,但我對女孩子從來不用強的啊!那個傢伙,講武功論人品,樣樣都不及我,你怎麼能說我跟他是同道中人呢?」

「咦?瞧你話裡的意思,難道那男子喜歡對女孩用強?」蓉兒一臉驚奇地說:「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認識他?不對呀,我都不認識那人,你初來乍到,怎麼可能認識他咧?」

二人正說話時,後面九騎白駝,已經趕了上來。那九騎本是要徑直超馬,趕到前頭去的。但越過葉飛蓉兒時,那領頭的白衣男子,不經意間瞥到了蓉兒,頓時眼睛一亮,急忙勒停了座下白駝。

這男子一停下來,簇擁著他的男裝美女們,也紛紛停下,直攔在大道中央,堵住了葉飛和蓉兒的去路。

那白衣男子正堵在蓉兒前面,一雙斜飛的眼睛直勾勾地瞧著蓉兒,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至於葉飛……在此人眼裡,似乎完全沒有成像。

後面八個男裝美女,見了白衣男子神色,紛紛竊笑著交頭接耳。

這個說:公子怕是瞧上那小姑娘啦!

那個說:那小姑娘生得真是美呢,恐怕我們又要多一個姐妹了。

有人說:那小姑娘好像已經有主了。旁邊那漢子,與那小姑娘甚是親暱……

馬上就有一女子嗤笑:那漢子哪有公子瀟灑?瞧他莽裡莽氣的模樣,有哪一點配得上那小姑娘?他若是識相還好,若不識相,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還有女子擔憂說:那小姑娘生得如此貌美,公子若得了她,恐怕便再不會有半點心思,放在我們姐妹身上啦!

這些女子議論之時,雖然作竊竊私語狀,實則並沒有怎麼壓低聲音,一副旁若無人,不怕被葉飛和蓉兒聽到的樣子。

聲聲議論入耳,蓉兒心裡十分惱火,當即毫不客氣對那白衣男子說道:「你是誰?幹什麼擋住我們的路?」

被蓉兒含慍質問,那白衣男子方才作如夢初醒狀。他理了理衣襟,溫文爾雅地一笑,說道:「在下歐陽克,西域白駝山人士。見過姑娘。在下初履中原,人地兩生。不知是否有幸,與姑娘同遊中原?」

蓉兒撇了撇小嘴,說:「你不是有八個美女陪著了嗎?」

歐陽克直視蓉兒,很有誠意地說:「她們八個加在一起,也及不上姑娘你一半美貌。」

「你聽到啦!」蓉兒突然轉頭看著被歐陽克徹底無視的葉飛,說道:「你聽聽,這傢伙是怎麼誇人的?好好學著點!」

葉飛肅然點頭:「沒有問題。蓉兒,這個世界,全天下的女子加在一起,也不及你一半美貌。你就是本世界天下第一美女。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原來你是叫蓉兒嗎?」歐陽克繼續無視葉飛,他兩眼放光地看著蓉兒,直接打斷葉飛的話,說道:「蓉兒,蓉兒,好名字,好名字!蓉兒,不知你仙鄉何處,芳齡幾何,可曾許配人家?」

蓉兒奇怪地看了歐陽克一眼,說:「許了又如何?沒許又怎樣?」

歐陽克一拍巴掌,笑吟吟地說道:「若沒許,在下便請家叔至府上提親。蓉兒,家叔乃是西域白駝山莊之主,天下五絕之一,西毒歐陽鋒,當世最頂尖兒的大宗師……」

「歐陽鋒?」這次輪到歐陽克不能把話說完了,葉飛瞪大雙眼,直視歐陽克,作滿臉驚奇狀:「你說你叔叔就是五絕宗師之一的歐陽鋒?」

「不錯。」歐陽克雖然繼續無視葉飛,兩眼只盯著蓉兒瞧,但葉飛那似乎非常震驚的語氣,還是令他得意非常。他矜持地一笑,說:「以我歐陽家的家世、名望,必不會辱沒了蓉兒姑娘。」

「蓉兒蓉兒,叫這麼親熱,我跟你很熟嗎?」蓉兒很不爽地瞪了歐陽克一眼。她便是發狠,模樣也異常可愛。這一記白眼,直把歐陽克瞪得魂飛天外,心癢骨酥,渾身飄飄然,情不自禁地說道:「現在還不太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你……」蓉兒氣得牙癢,真想一巴掌把這不知恥的傢伙,拍到九霄雲外。

不過蓉兒還沒有開始行動,葉飛就已經開始放嘲諷了。

他滿臉崇拜地看著歐陽克,眉飛色舞地說:「歐陽兄!想不到你居然是歐陽兄!歐陽兄,令叔的蛤蟆功,你有沒有學?我聽說蛤蟆功出招時,要趴在地上學蛤蟆叫。咕呱咕呱,咕呱咕呱,可愛極啦!

「歐陽兄,小弟心慕蛤蟆功威名久矣,一直無緣得見,心中常以為憾。想不到我福緣不淺,居然能在這裡遇上歐陽兄你。

「歐陽兄,請你務必要練一趟蛤蟆功,讓小弟開開眼。說實話,小弟想看人趴在地上學蛤蟆很久了!咕呱咕呱,咕呱咕呱……」

他鼓著腮幫,咕呱咕呱,把蛤蟆叫聲學得惟妙惟肖……

這記嘲諷技放出來,無視葉飛很久的歐陽克,這會兒終於開始正眼看葉飛了。他臉色鐵青,兩眼噴火,殺機凜冽地瞪著葉飛,咬牙切齒地說:「你,找,死!」

「是嗎?」葉飛微笑著,眯縫起雙眼,衝著歐陽克勾了勾食指:「來,有本事,讓我死一下。」

「放肆!敢對公子無禮,殺無赦!」

歐陽克還沒發飆,他的那些名為弟子,實為姬妾的後宮美女們,已經忍不住發飆了。

嬌叱聲中,八名美女同時揚手,發出漫天暗器,化作滿天寒星,把葉飛連同他座下的黑馬,罩了個嚴嚴實實。

西毒歐陽鋒最擅用毒,白駝山莊的人,最擅使用喂毒暗器。八個女子發出的每一枚暗器,只要擦破一點皮,就能致人於死地。

「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動我的男人?」

見歐陽克的妞,都在替歐陽克出頭,蓉兒自覺作為葉飛的妞,不能輸了場面。於是很少參與打打殺殺的蓉兒,這一次居然主動出手了。

她右手揚起,長袖一拂,一股勁風呼嘯而出,一下就把滿天的暗器,全部吹飛了出去。

隨後她袖子又是一拂,又一股勁風吹出。飛沙走石間,那八個白衣女子,連人帶駱駝,全部被吹出十餘丈開外,跌到大道旁的林子裡,摔成了滾地葫蘆。

蓉兒這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她第一次拂袖,大可以把所有的暗器,全部倒吹回去,讓那八個女子自食其果。

蓉兒小試身手,把歐陽克驚了個目瞪口呆。他何曾見過這般神乎其神的功夫?便是被他敬若神人的叔叔歐陽鋒,也不可能拂袖之間,就把八個人連同八匹巨大的駱駝,吹到十幾丈之外!

見著歐陽克震驚的模樣,蓉兒十分滿意。她得意洋洋地皺了皺鼻子,說:「歐陽克,你還敢娶我嗎?」

歐陽克雖然被蓉兒的功夫驚到了,但他仍是色心不息。他艱澀地嚥下口唾沫,鼓足勇氣,顫聲道:「蓉兒,你……你這麼強,為什麼要跟著一個沒用的男人?他哪裡比得上我?」

說到這裡,歐陽克似乎來了勇氣,他指著葉飛,大聲說:「這個男人,遇到危險還需要你出手解圍。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這樣的懦夫,怎麼配得上你?我歐陽克論武功,確實遠不如你,可至少要比這個男人強吧?」

「……」蓉兒看著歐陽克,一陣無語。

她萬萬沒有想到,歐陽克這傢伙,為了把妹,居然連命都可以不要……萬一觸怒了葉飛,歐陽鋒都罩不住啊!沒錯,葉飛現在是不能殺生。但是……他可以讓歐陽克生不如死!

比如,用洗腦完顏洪烈等人的方法,把歐陽克洗成白痴?洗成喜歡男人的龍陽君?或者乾脆洗成一隻大蛤蟆,成天趴在地上蹦蹦跳跳咕呱亂叫?

「嘖……」葉飛搖了搖頭,指著歐陽克,說:「我還是頭回碰到你這麼擰不清的傢伙。得,我今天心情好,暫且放你一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話間,葉飛左瞳突然變成一輪金陽,右瞳變成一輪銀月。雙瞳中綻出兩束燦爛光芒,直接打入歐陽克眼中:「你是萎哥你是萎哥你是萎哥!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個大大的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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