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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擦肩而過
葉飛要去洛陽了。
原因很簡單,他偶爾想起來,洛陽城中,貌似有個陰癸派的重要據點。
因為看書不是很仔細,時間又過去太久,所以大量細節就記得不是很清楚。許多龍套的名字全忘光光了,只對個性角色記憶深刻。比如獨孤鳳就是之一。
至于原因嘛,就因為此妞的審美觀非常獵奇。她不愛帥哥愛丑男,對花間派偷心賊侯希白那種帥得驚動整個位面的大帥哥,她不屑一顧。而面對某徐化妝的丑男時,她反而傾心了。
加上她武功高強,年紀輕輕就已是一大門閥第二高手,經常被人與成名已久的前輩高手相提並論,又老喜歡找人比武切磋,所以葉飛對她的印象就格外深刻。
在看到她之后,葉飛腦子里就飛快地閃過了一遍有她參與的一些細節。就猛地想起,她在洛陽城中,似乎去過一個什么酒樓還是青樓的經營類場所,看名妓尚秀芳的表演。
而那個經營場所的老板,好像正是一位陰癸派的重要負責人。那位負責人同志,不幸被揭穿了地下工作者身份,又被雙龍暴打了一頓。幸虧陰后親臨救援,才逃過了一劫。
當然,以上都是未來發生的事情。現在那位負責人的身份還未曝光,還在兢兢業業地進行著地下工作。
如果……能找到那個負責人,豈不是就能向他打聽婠婠的下落了?
于是葉飛精神大振,自曝之余主動配合獨孤鳳執法,沒有做出半點暴力抗法的行為。
葉飛甘心束手就擒,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他對洛陽城完全不熟。
洛陽是大隋天朝的帝都,是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超級大城。人口密集,豪商如雨,權貴如云。因交通極其便利,每天的流動人口都不知道有多少。
像葉飛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外來戶,想在一座世界第一的超級大城中,尋找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無異于大海撈針。
若沒有地頭蛇幫忙,恐怕一年半載都找不著人。
這獨孤鳳,不就是自己送上門的洛陽地頭蛇嗎?
意外和諧的抓捕過程,讓原本十分緊張的獨孤MM深感虛驚一場,進而開始懷疑這個和尚是不是完全不通武功。所謂的一葦漂流,是不是只是一場騙局。
當然,因這個和尚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獨孤MM也不敢大意,當即決定親自押送他坐船經大運河北上洛陽。
基本上,從江都去洛陽,就用不著走路了。大運河可不是吹的,先從江都經邗溝[連接淮水、長江的人工運河]到淮水的山陽,再在淮水中逆流西行至盱眙以北,由此轉進通濟渠[溝通黃河與淮河的人工運河],就能一路坐船直達洛陽西苑。
時值春秋之交,大隋天子南下江都在即。天子下江都,自然要坐船走大運河。此時大隋朝庭威嚴尚未墮盡,天子羽林驍果軍仍有震懾天下的威能,兼之名將張須陀尚未殉國,故而盡管天下烽煙四起,這段最得天子看重的運河水路,倒是非常太平。
運河太平,沒有反賊水寇。船上打了獨孤閥的大旗,途中補給時,官員佐吏也不敢刁難。因此葉飛這一路的行程,倒也十分安逸。
上路的第一天,獨孤MM猶對葉飛提著幾分警惕。一天下來,見他安分守己,低眉順眼,加上她封他穴道時,封穴的指勁順利沒入他體內。她再察探時,察知他體內“真氣”已徹底被封,沒有一絲運轉,便認定此人已沒有了絲毫威脅。因此在第二天,她便卸下了葉飛頸上的大號木枷,暫時給了他一定的自由。
獨孤MM又哪里知道,葉飛這具身體,壓根兒就沒有丁點真氣。哪怕她不封穴道,他體內也是沒有一絲真氣運轉的。
“喂,和尚,你為什么要這么配合呢?人家可是抓你去見陛下呢。等陛下問出了楊公寶庫、長生訣的秘密,你可就死定了。”
這天傍晚,獨孤鳳來到葉飛的單間,給他補點了穴道。一時閑得無聊,便坐下跟葉飛聊了起來。
“阿彌陀佛。”葉飛盤腿坐在床上,雙手合什,口喧佛號。他兩眼半睜半閉,做足了莊嚴寶相,才慢悠悠地開口:“我修和諧大道,要以和諧證道。和諧乃宇宙天地的本質,乃一切事物的原則。天為什么是藍的?因為和諧。水為什么是綠的?因為和諧。花兒為什么那漂亮,因為和諧。我為什么這么英武?還是因為和諧。”
獨孤鳳聽得滿頭霧水,眼冒金星,暈頭轉向。而葉飛寶相莊嚴,口喧佛號:“阿彌陀佛。佛曰: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抓就是不抓,不抓就是抓。死就是不死,不死就是死……少女啊,當你能明悟死而不死,不死而死,死去活來,活著又死,生不如死的天地至理時,你就能尋到遁去的一,成就自身的大圓滿,進而破碎虛空,晉升那至高無上的存在。”
獨孤鳳眼神散亂地看著滿臉嚴肅的葉飛,過了好大一陣,她那毫無焦距的靈動雙眸,才又重新聚起了光彩。跟著便聽她咭兒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她一手捧腹大笑,一手捏成拳頭,將床角捶得砰砰直響。笑了好一陣,她才勉強斂了笑意,撇嘴道:“什么和諧大道,人家聽都沒有聽過!就你這點佛學造詣呀,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賣弄?你知道不,我家獨孤皇后,名諱都是佛經中的梵語珈羅,從小篤信佛教。我獨孤氏大半子弟,對佛門經義,比一般的佛子都要精通呢!”
“和諧之道,乃本門最精妙的法門,乃破碎虛空的神仙之道。施主沒有聽過,再正常不過。不過總有一天,施主會明白老衲的微言大義的。”
葉飛滿臉鄭重地忽悠,旋即話風一轉:“先帝和先皇后禮佛,當今陛下也曾大力扶持佛教,培植出了偌大的佛家勢力。卻不知此乃自掘墳墓。如今的佛子們,可正在四下奔走串連,要扶植一方勢力,取大隋代之呢。”
先帝楊堅出生在寺廟中,又被一名不請自來的尼姑親自撫養——按照本位面的大勢,那個尼姑必定來自慈航靜齋,在楊堅剛出生時,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這樣的待遇,當然是因為先帝楊堅父親楊忠的權勢。若是一個平民百姓,哪怕生而姿質超越楊堅百倍,也絕得不到這樣的機緣。
“可不是嗎?”獨孤鳳幽幽嘆息:“曾扶植先帝上位的慈航靜齋,其當代傳人已經出山。出山后即放出風聲,要挾重寶和氏璧,替天下擇明主呢。連你這樣的半吊子野和尚,都起了不臣之心……”
“老衲並非不臣,老衲本就不是陛下臣子,何來不臣之說?”葉飛堅決否定獨孤鳳的指控,旋又笑道:“聽說慈航靜齋的傳人,都是風華絕代的大美女,老衲早已心向往之。不知道獨孤小姐有沒有見過她呢?”
“哼!”獨孤鳳皺起鼻頭,白了葉飛一眼。
這就是葉飛的不對了,在一個美女面前,誇贊另一個美女,實屬大逆不道。
葉飛連忙解釋:“老衲身為一位大德高僧,怎么會垂誕美色?老衲就是想見識一下和氏璧而已。聽說那和氏璧有天地異力,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對老衲的和諧之道大有裨益。”
他這話不假。和氏璧有得之可安天下的傳說,要是能從師妃暄手中忽悠過來,送給婠婠……一楊公寶庫,一和氏璧,這兩大重寶,也算有點誠意了吧?
“不用狡辯了!”獨孤鳳白生生的小手重重地一揮:“你這個野和尚,色心不息,利令智昏,居然還想當什么國師宏揚佛法。連佛經都沒學明白,還想傳法?恐怕只有昏了頭、瞎了眼的人,才會受你蠱惑。反正我要是碰上你這樣的大師前來傳法,肯定老大耳刮子抽你。”
“被討厭了!”葉飛心下欣慰:“好事兒啊,能被獨孤鳳討厭,證明我是偶像派啊!”
一個男人,如何證明自己的長相?很簡單,在獨孤MM面前表現一下就知道了。
如果得到了獨孤MM的青睞,證明此人是一個大悲劇——錯非長相非常獵奇,哪能吸引獨孤MM的注意?
葉飛對自己偶像派的身份非常滿意,完全沒有轉職實力派的想法。但是面對獨孤鳳這塊試金石,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考驗一下自己。
幸運的是,他通過考驗了。他再一次地證明了,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偶像派!
大爽之下,葉飛樂呵呵地說道:“鳳姑娘言重了。老衲自認,這副皮囊的賣相還是很不錯的。身上塗點金漆,就能直接冒充佛陀金身,接受信徒膜拜了。”
“……”獨孤鳳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這樣的話你也敢說……看來你不是野和尚,你根本就是一個假和尚、大騙子!”
葉飛露出八粒白牙,笑容燦爛:“真就是假,假就是真。騙就是不騙,不騙就是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騙與不騙,不騙與騙,誰,又能說得清呢?”
“嘶……”獨孤鳳倒吸一口涼氣:“我我我……我居然相信了你這個騙子!”她突然跳了起來,指著葉飛大叫:“老實交待,楊公寶庫和長生訣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在騙我!”
葉飛一怔,隨即無比誠懇地說:“這個真沒有!”
“信你我就是傻子!”獨孤鳳氣得咬牙切齒:“虧我還鄭重其事地把你抓起來,要親自押送你去江都……你這大騙子,耽擱了我多少功夫?氣死我了!”
“老衲之言句句屬實!”葉飛鄭重聲明:“老衲敢對著三清祖師發誓……”
獨孤鳳哪由得他分說?撲上來一把揪住葉飛衣領,拖著他就往艙外跑:“我要丟你下船,看你還能不能一葦渡江!你若能漂起來,自然……”
“船上沒有蘆葦!”葉飛連忙申辯:“這個絕活兒怕是沒法兒表演哪!”
“用木板!”說話間,小姑娘已一路拖著葉飛來到甲板上,隨手拍下一塊船板扔至河面,然后不理葉飛強烈抗議,就要將他扔下船。
“有話好好說……”葉飛死死地抱著獨孤鳳的大腿:“你不能因為我是偶像派就歧視我……”
他雙手死死環著獨孤鳳的大腿,額頭緊緊地貼住了她的小腹。這個動作非常曖昧,他的整張臉幾乎都貼在了獨孤鳳兩腿間。說話時,一股熱乎乎的氣流自他嘴里噴出,不斷地噴打在獨孤鳳兩腿間,頓時讓小姑娘有了種極為古怪的感覺。
她尾椎一麻,一股怪怪的感覺沿著脊背直竄上頭皮,頓時全身打了個哆嗦。又有一股熱流,自她小腹下方升起,讓她全身一酥,險些打了個踉蹌。
獨孤鳳的耳根一下子變得通紅,俏臉也火辣辣地燥熱起來。
“你,你放手!”獨孤鳳又羞又惱,一掌劈在葉飛后頸上。在她想來,這一掌下去,這個寶相莊嚴的野和尚必會暈厥過去。
然而葉飛若無其事地挨了她一掌,雙手抱得更緊,腦袋趕往她腿縫間鉆:“男子漢大丈夫,說不放就不放!老衲告訴你,老衲可不是怕了你!老衲只是不想無謂地浪費寶貴的功力!老衲一身神功天下無敵,若不是為了和諧大道,分分鐘就能反扔你下船。老衲大發慈悲,你怎能不領情,反要扔我下船?這太過份了!不放,就是不放!”
“啊啊啊啊……”腿間的異感刺激之下,獨孤鳳暴走了。雙掌連環轟擊,不斷地劈上葉飛的肩膀和頸部。然而葉飛就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無論她的掌勁有多兇猛凌厲,勁道都如泥牛入海,一沾上他的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又運勁直雙腿,想將葉飛震開。可無論她怎么嬌軀亂震,葉飛卻連抖都沒抖一下。
那什么,葉飛現在確實是拜倒在了她兩腿之間。但卻不是被她震倒的,枉費了她這一番大震。
初時,獨孤MM只用了半成功力。后又增加到一成、兩成、三成……最后她足足使了十成功力,往葉飛那可惡光頭上都劈了數十掌,可是葉飛仍然龍精虎猛,大聲控訴:“你不能因為我是偶像派就歧視我!長得帥不是罪啊……”
船上那些獨孤閥的武士、水手們,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倆,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武士提刀抽劍,想上來助獨孤鳳一臂之力,但馬上就被一些“聰明”的同僚攔住。
“你去干什么?沒見著鳳小姐正和她的情郎打情罵俏嗎?”
“可那是個和尚……”
“和尚又怎么啦?沒有律法規定和尚不許還俗吧?莫看鳳小姐打得兇,可是你看那和尚一點事都沒有,可見鳳小姐根本沒有出力。否則以鳳小姐蓋世功力,那和尚早成渣了……”
“也對啊……那咱們還是不要圍觀了。鳳小姐面皮薄,若是惹惱了她,咱們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
于是眾水手、武士們一哄而散。甲板上,只剩下了通紅著小臉暴打不停的獨孤鳳,和為了節省法力值堅決不肯下船的虛竹大師……
船上兩人奮力相搏,卻都沒有注意到,一艘小艇正從上游而下,與獨孤閥的大船擦肩而過。小艇船頭,俏立著一位身著黃裙,長發如瀑,肌膚雪白,體態婀娜,空靈似仙的少女。
那少女怔怔地站在船頭,眸中一片淒迷,仿佛渾然忘我,對周圍的一切都不聞不問。獨孤閥大船上兩人打鬧的聲勢那么大,竟沒引起她的絲毫注意。
直到兩船徹底交叉而過,漸行漸遠之后,那黃衣少女才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回頭望了望那已在千丈開外的大船。隱隱有些砰砰擊打之聲傳入她耳中,又有少女羞惱交加的呼喝。還有少許沉悶變調的男聲傳來,倒也聽不清說了些什么。
“唉……”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的少女,幽幽嘆息一聲,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纖白晶瑩的赤足,用令人心碎的聲淒迷之聲喃喃自語:“高老莊朱八戒……七年了……七年不來,當年不知事的小丫頭,早已長大成人。你現在再來又有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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