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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要我找一個人,可是又不知道要找誰!
這話聽來,何其熟悉!
那不是和早些日子,有一位朋友在電話中告訴我的情形相仿麼?
當下,我呆了一會,才道︰「請你說明白一些!」
我一面說,一面向溫寶裕望去,只見他也現出了一臉迷惘之色,顯然也不知道陶啟泉這
話是甚麼意思。
陶啟泉的樣子很是焦躁︰「就是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我當然依舊不明,所以反問他︰「你的意思是,要把一個不知道是甚麼人的一個人找出
來?」
我的話中,已經頗有責問之意,因為陶啟泉這話,不合理之至。可是陶啟泉反倒向我一
瞪眼︰「當然是––就是不知道那是甚麼人,所以才要把他找出來,要是知道了是甚麼人,
可以直接去找他了。」
我給他的話,弄得一陣混亂,可是卻也真的不知如何反駁他才好。
我只好不出聲,他和我互望了一眼,轉向溫寶裕,溫寶裕忙道︰「我也不明白––還是
你作詳細的介紹好。」
我也忙道︰「事情好像很複雜,你要細說從頭,省略了,我怕我資質愚魯,無法明白。
」
我這樣說,並沒有別的含意,全是實情。因為我知道他要說的事,多半和商業行為有關
,而我對商業行為的知識,連小學生也不如,兼且先天有抗拒,說愚魯,那是不折不古的事
實。
陶啟泉又望了我一會,我道︰「不必急,慢慢說,你也先鎮定一下。」
我向溫寶裕略一示意,他過去斟了三杯酒––一杯在手,說任何話題,總容易溝通些。
陶啟泉呷了幾口酒,才道︰「方今世上,財力最雄厚的集團,是哪一個?」
他突如其來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我不禁呆了一呆,才道︰「我不知道,每年都有好事
者作排名統計,可是我看都靠不住,真正財力雄厚的,錢多到自己算不清,怎會給別人知道
?」
我這個回答,不料令得陶啟泉大是欣賞,他用力一拍大腿︰「說得對!太對了!財力真
正雄厚的,根本自己都算不清。」
我道︰「是,聽說中國有一個財閥,猝死之後,他的一個三等管家,也突然成了一方的
富豪了。」
陶啟泉又大力鼓掌︰「太好了!」
我反倒愕然,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對這個例子,為何如此欣賞。
他道︰「你說的那個財閥,是一個獨裁政權的核心分子,對不對?」
我點頭︰「對,誰都知道,他的財富,來自民脂民膏,在全國百姓頭上刮來的。」
陶啟泉喟嘆︰「這就是了,像我們這樣做生意的,財力再雄厚,也有個限度。有一句成
語,叫『富可敵國』,可知真正富有的是『國』––那不是普通的商業王國,而是真正的『
國』,當這個國度的制度,是一個統治者或一個統治集團獨佔的局面時,統治者才是真正的
富,無可估計的富有!」
陶啟泉所說的這番話,我自然同意,掌握了一國度,普通的商人,如何比擬?
可是我不知道陶啟泉忽然提出了這一點來,目的何在,所以我一時之間,沒有出聲。
陶啟泉又道︰「這個國家就算再窮,但是擁有這個國家的,還是可以極有錢。中非共和
國夠窮了吧,幾乎可以說是赤貧了吧,但是它的獨裁者想過皇帝癮,單是一個登基典禮,也
可以花費以千萬計美元。菲律賓這國家夠窮了,甚至國家收入的一個來源,是靠女性國民到
別的國家去幫佣。可是,它的獨裁者夫婦,在外國銀行的存款,就超過一百億美元––究竟
有多少,誰也無法估計。」
我吸了一口氣︰「我對你所說的,完全同意,可是,你為甚麼要對我說這些呢?」
陶啟泉卻不理會我這個問題,自顧自道︰「如果,只是明顯地一個統治者,情形就比較
單純,但如果是一個統治集團,情況就複雜多了。」
我索性不再問,由得他發揮下去。
陶啟泉果然大大發揮︰「在這個統治集團之下,必然有權的人就斂財,而斂財的多少,
也和誰手中的權力大小成正比。因為有權就有財,所以權越大越好,因此也就在一個大統治
集團之下,形成了許多小集團,許多小集團相互之間,會有利益衝突,但久而久之,他們就
會明白,衝突對斂財行動有害無益,而天下財富之多,斂之不盡,所以漸漸也就各行其是,
可是,若是總權力喪失了,所有小集團也就失去了斂財的能力,故還是有一個總的中心。」
陶啟泉是在分析一個龐大的統治集團中的各小集團,如何各憑神通,利用自己所能掌握
到的權力在積聚財富的行為,我對他的分析,很是同意。
我補充道︰「你的分析有理。歷史上,手中有權的人,聚財的本領,無非是貪污而已。
貪污能貪得了多少?現代有權的聰明人多了,會利用權力,直接參與商業行為,因為他們有
特權,所以商業行為對他們來說,比你們商人,容易多了!」
陶啟泉苦笑︰「這個自然,商業政策由他們來訂,他們的消息,比誰都靈通,翻雲覆雨
之間,財富就成倍地增長。那是官商的特點,我們做生意,要靠冒險,要靠自己的眼光。而
官商有特權,是有賺無虧的,財神爺站在他們那一邊,他媽的,真不公平!」
我心想,陶啟泉如此激動,當然是在和官商的打交道過程中,受了不少氣之故。
我道︰「話題扯遠了吧?」
陶啟泉苦笑︰「還是有關係的,官商各憑惡勢力,成為許多小集團,其中也不斷有互相
吞併傾軋,一旦在政治上失勢,自然也會垮台,所以權力至上。在表面上,以權謀財,是不
正當的行為,所以表面看來,光明正大得很,可是暗中骯髒的勾當,不知有多少!」
我嘆了一聲︰「此所以民主政治,令人嚮往––當然也有以權謀利的,但總不敢於如此
猖狂。」
陶啟泉道︰「正由於他們大部分的行為,還都在黑暗中進行,所以也需要有一個力量,
成為中心,來作平衡調度,互相之間,不致於發生太大衝突,這個中心人物,作用極大。」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我漸漸聽出一點頭緒來了,我道︰「這個中心人物,可以協調
各小集團之間的衝突?」
他道︰「是,而且,應該也有力量,使各小集團在某種程度上聽他的話。」
我皺起了眉,陶啟泉吸了一口氣︰「如今,我要面對的一方,大約有七個,或十個已形
成的小集團,每個小集團都有強大的背景,上至主席總理,至不濟,也是退休司令,已故元
帥,小集團的負責人,有的是親信,更多的是子女––」
我緩緩地道︰「你的油田開發,是一塊大肥肉,這些小集團都想分肥,是不是?」
陶啟泉憤然道︰「這群餓狗––」
我忙道︰「不是餓狗,他們早已吃飽了,只是想吃更多而已。」
陶啟泉改口道︰「這群––這群––」
他一時之間,想不出甚麼形容詞來,憤然頓足︰「這群東西的胃口,大得難以想像,真
難相信,人心的貪婪,竟可以到這個地步!」
對陶啟泉的這個指責,我多少有點不以為然,我道︰「人心的貪婪,本來就是無止境的
!」
陶啟泉嘆︰「貪得無厭,就算是人的本性,可是也要取之以道才是啊!」
我笑︰「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說將本就利,這是正常的謀利方法,他們說以
權謀利,來得更直截了當,各有各的法道。」
陶啟泉恨恨地道︰「那不如去搶?」
我道︰「這些官商的行為,比搶更不堪,那是公然的,大規模的掠奪,錢不會從天下掉
下來,他們在外國銀行中數以億計的存款,都是老百姓的血汗,民脂民膏,都是在蛀蟲國家
的財富,是國家的蟊賊!」
溫寶裕突然插言︰「真有趣,凡是這一類人,都習慣把錢存在外國銀行之中!」
陶啟泉道︰「當然,因為在本國,他們這種行為,是靠權位支持的,一旦權位略有動搖
,立刻就甚麼也沒有了。他們的行為進行得雖然公然,但終究還是見不得光的。對他們來說
,如何維持權位,是第一要務!」
我長嘆︰「是啊,為了維持權位,他們已到了神經嚴重衰弱的地步,有甚麼人略為批評
一下他們的權位,就會出動坦克車!」
陶啟泉用力揮了揮手︰「不說這些了,據我所知,如今在積極活動的官商集團,其中也
有一個力量,作為總的主持人。」
我道︰「那自然,看誰的職位最高,誰就是了!」
陶啟泉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真的不懂,太天真了!職位最高的人,是要擺上台面的,
是要作為清廉公正的形象面對全世界的,也要以反對以權謀利的面目出現,可以使全國面姓
敢怒不敢言,這種兩面三刀,說一套做一套的反戲,他仍玩得純熟無比,全世界無人能及。
這個主要指使人,另有其人!」
我被他一頓排揎,只好苦笑︰「我和官商,一無接觸,確然甚麼都不懂!」
我言下之意是︰我甚麼都不懂,你來找我作甚?
陶啟泉伸手在臉上撫摸著︰「像我現在要進行的事,各集團都想啃大口一些,互相牽制
,以致無法進行,若是找到了這個主要的人物––」
聽到此處,我當然也聽出些名堂來了,我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找到了這個牽線人
,由他來安排利益的分配,事情就可以順利進行了!」
陶啟泉吁了一口氣︰「正是!」
說到這裡,我當然更明白他的「找一個人」是甚麼意思了。他確然要尋一個人,而且,
要尋的是甚麼人,他不知道!
我看到陶啟泉用一種期盼的眼光望著我,我忙雙手連搖︰「你把那麼深奧的問題來問我
,那是問道於盲,我肯定,我不能給你任何幫助!」
陶啟泉並不出聲,我又道︰「以你的經商經驗,關係網之廣,你應該知道,該找甚麼人
下手的!」
陶啟泉苦笑了一下︰「起先,我也認為是這樣,以往,我也有許多次『利益輸送』的經
驗,渠道都很暢通,可是,這次,需要走通的是總渠!」
我道︰「以你的能力和地位,若然還找不到這個『總渠』的話,那就證明根本不存在這
個總渠!」
陶啟泉大搖其頭︰「不,存在的,只不過我還沒有找到,我正通過各方面的力量在找–
–」
我實在不想和他多討論下去,所以我忙道︰「那太好了,你總可以找到的!」
陶啟泉望了我半晌,很是惱怒︰「你把門封得那麼死,一點也不肯幫我!」
我苦笑︰「老兄,我怎麼能知道這個龐大的統治集團,納賄之門何在,你這不是在開我
玩笑嗎?」
陶啟泉盯著我,似是一臉不諒解之色,我嘆了一聲︰「好,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既然
所有集團,都是以權謀利,那麼,當然是權位最高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陶啟泉瞪了我一眼︰「是啊,我去找他,對他說︰『主席先生,你通知各部門別為難這
計劃了,就照我的條件批準,我額外拿十億元出來,其中兩億歸你個人,其餘八億,給你上
下打點,你看如何?』你看,我有沒有把這番話說完的機會?」
我也感到可笑,只好道︰「你當然要對他私下說!」
陶啟泉怒道︰「我派你去說如何?」
我也沒好氣︰「說來說去,根本不關我的事!」
陶啟泉氣呼呼,我的臉色也不好看。
溫寶裕對我道︰「我明白陶先生的意思,你認識一些地位非常特殊的人,可以去說。」
我呆了一呆︰「你是說黃蟬、朱槿她們?」
陶啟泉大聲道︰「真是!」
我心中暗嘆,我真算是領教商人的生意手段了,真是甚麼方法都想得出來,只要有利可
圖,削尖了頭,哪裡有縫,就往哪裡鑽!
連這樣的方法,陶啟泉都想得出來。
我吸了一口氣,本來想一口拒絕,但是一轉念之間,我道︰「其實,你太心急了些。」
陶啟泉道︰「甚麼意思?」
我向他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鎮定一些,我道︰「你打算用十億元來打通關節?」
陶啟泉道︰「二十億也可以––時間就是金錢。」
我笑了起來︰「你真是聰敏一世,糊塗一時了,你準備了那麼多錢,還怕沒有人來拿嗎
?何必要你去找人,只要放點風聲出去,自然有人會主動來找你了A其餘八億,給你上下打
點,你看如何?』你看,我有沒有把這番話說完的機會?」
我也感到可笑,只好道︰「你當然要對他私下說!」
陶啟泉怒道︰「我派你去說如何?」
我也沒好氣︰「說來說去,根本不關我的事!」
陶啟泉氣呼呼,我的臉色也不好看。
溫寶裕對我道︰「我明白陶先生的意思,你認識一些地位非常特殊的人,可以去說。」
我呆了一呆︰「你是說黃蟬、朱槿她們?」
陶啟泉大聲道︰「真是!」
我心中暗嘆,我真算是領教商人的生意手段了,真是甚麼方法都想得出來,只要有利可
圖,削尖了頭,哪裡有縫,就往哪裡鑽!
連這樣的方法,陶啟泉都想得出來。
我吸了一口氣,本來想一口拒絕,但是一轉念之間,我道︰「其實,你太心急了些。」
陶啟泉道︰「甚麼意思?」
我向他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鎮定一些,我道︰「你打算用十億元來打通關節?」
陶啟泉道︰「二十億也可以––時間就是金錢。」
我笑了起來︰「你真是聰敏一世,糊塗一時了,你準備了那麼多錢,還怕沒有人來拿嗎
?何必要你去找人,只要放點風聲出去,自然有人會主動來找你了!」
我的這番話,實在是無可反駁的,那些陶啟泉口中的「餓狗」,既然見肉就咬,見骨就
爭,有了那麼大的一塊肥肉,只怕連掩掩遮遮的行動都不再造作,飛撲上前,張口就咬了,
哪裡還用自己去找人送錢!
說了這番話之後,我等著陶啟泉的反應。
陶啟泉只是定定地望著我,我立即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他對我的譏嘲,接著,他搖
頭︰「你還是一點都不懂!」
我不服氣︰「我哪一點說錯了?」
陶啟泉道︰「你每一點都說錯了!」
我反倒笑了起來︰「請逐點指教。」
他居然毫不客氣︰「好!第一,二十億,或更多,對這個我要找的人來說,根本不算甚
麼,他們的胃口,大到你難以想像的程度,別說是國家一級領導人了,就算是一群蝦毛,只
要手中有權,也就無不獅子大開口。第二點,別說他不會來找我,就算我找到了他,也要好
話說盡,他還要諸多推搪,你給他錢,還幾乎要跪在地上,求他笑納,這規律,和資本主義
社會中的行事規律,大不相同。第三點,整件事,如果無限期擱置,對他本人,或是他所代
表的集團來說,一點損失也沒有,反倒可以得到『堅持原則,不損害國家利益』的美譽。第
四––」
我不等他再說下去,就高舉雙手︰「夠了,我服了!」
我真的服了,他所說的這種情形,並非難以理解,尤其,我相信陶啟泉有不少親身經歷
,所以經他咬牙切齒說來,也格外傳神。
我又道︰「不過,平心而論,這群人渣的胃口,也是給你們這些商人弄大的。」
陶啟泉苦笑︰「可不是嗎,開始的時候,為了行事方便,送些小禮,煙酒甚麼的,已經
令他們喜出望外了,接著,要彩色電冰箱,再下來,要到國外遊玩觀光,然後,就想到了把
子女弄到外國去,他們並不笨,很快就發現,既然你非我不行,為甚麼不『合作』做生意,
名正言順,佔上一份,總比在你手中打發出來好得多了,於是,能和權位拉得上關係的,紛
紛跳出來,可以創造資本主義社會之中,絕不可能出現的奇蹟––一個一無所有的,在幾天
之內,可以變成擁資億萬的大集團主持人。到了這個時候,胃口已經通了天,再也壓制不住
了!」
我冷冷地道︰「這就像教小孩子玩火一樣,等小孩子玩出味道來了,就後悔莫及了!」
陶啟泉道︰「我可沒有時間後悔,我非要盡快地把這個油田計劃付諸實行,不然––不
然––」
他說到這裡,面肉抽搐,神情緊張之至。
我不禁大吃一驚︰「不然會怎樣?」
陶啟泉已不知是第幾次長嘆了︰「要是被別人搶先一步,我就會有極大的損失!」
我大是駭然︰「以你現在的地位,應該可以說,損失得起?」
陶啟泉大聲道︰「不,損失不起!我和他們不同,我的行為,要對所有股東負責,在商
業行為中有了損失,我要負責,他媽的,這是資本主義的討厭處。像他們,就根本不必負責
,虧損再多,也是公家的,自己的收入,是自己的,不但官照做,而且還能升官,賠死了也
可以拍拍屁股,在一旁樂呵呵!」
陶啟泉在說到他自己的部分時,雙拳緊握,最後下了一句結論︰「和官商,沒有公平競
爭這回事,一定要走小路,敲後門!」
我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先要找到那個可以替你聯絡搭線的人,才能和可以
拍板下決定的人,談判條件。」
陶啟泉吁了一口氣︰「你總算懂了!先有了妥善的檯底交易,然後,再把交易放到檯面
上來。」
我詫異︰「所有的交易,全是這樣子的?」
陶啟泉沒有回答,只是悶哼了一聲,我大是憤然︰「這世上還有公道沒有?」
陶啟泉道︰「如果你問我,我的回答是︰誰最能找到門路,誰就能獲得最大的利益,算
起來,還是很公道的。」
我也不由自主嘆了一聲︰「你說的這種情形,令我想起晚清的一部小說《官場現形記》
。」
陶啟泉笑了起來,起先是嘿嘿冷笑,隨即變成了哈哈大笑︰「清末的官場之貪,和如今
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了,時代畢竟在進步中,如今的富商,哼,那種貪婪,直追––直
追––」
他連說了兩個「直追」,才又搖了搖頭︰「史無前例,無可比擬。」
我道︰「在《官場現形記》裡,有一段,說一個商人要討好太后,花了二十萬兩銀子置
了禮物,可是沒有送禮的門路,結果,另外又花了三十萬兩,才算是找到了門路,把禮物送
進了官中!」
陶啟泉感慨︰「我就是要找這個門路。」
我道︰「《官場現形記》之中,門路是太后面前,得勢的太監––手段方法再變,原則
是不變的,這個人,一定是總指揮身邊最親信的人!」
陶啟泉「嘿」地一聲︰「誰不知道這一點,問題是,現在,誰才是總指揮?」
我呆了一呆,也感到驚訝︰「自從那場大亂之後,近十幾年來,這個問題不是很明朗化
了嗎?」
陶啟泉搖頭︰「你那知道官場上的黑暗。以前,有專門一份報紙,報上全是好消息,給
老先生看的情形,如今更甚,總指揮說甚麼,在他面前的人自然『好好好』,可是一轉身,
誰有權,誰做誰的,總指揮的命令,只怕連他的幾個子女都未必聽,遑論別人了,把他高高
頂在頭上,可以掩遮各集團這間的爭鬥,這就是他的存在價值,何況,權力這種無形的力量
,下面不聽命,上面也就沒有了辦法!」
我知道這其中的情形,複雜無比,我也根本沒有興趣去深入研究,我道︰「有一個人,
你可以再去找一找他!」
陶啟泉立刻知道我說的是甚麼人了,他道︰「大亨?」
我點頭,陶啟泉卻搖頭。
上次,陶啟泉想和大亨合作去發掘成吉思汗墓,結果不歡而散。但一次不成,不代表第
二次也不成。
我把這一點提出來,陶啟泉道︰「大亨自己,也泥菩薩過河,他有一個大的計劃,已開
始進行了,忽然叫停,竟連該向哪一方面去申訴,也找不到門路!」
我聽了之後,呆了半晌,才道︰「我們都讀過歷史––在歷史上,凡是有這種情形出現
,就是一種特殊情況。」
《 本帖最後由 edvx 於 2010-3-13 21:33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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