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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木蘭花一看到那蓬細霧噴了出來,便可以知道那是極其強烈的麻醉劑,她連忙屏住了氣息
,一掌向那人的胸前砍了下去。
那人身子一閃,可是這時候,安妮早已控制著輪椅,轉了過來,大叫一聲,又按下了另一
個掣,三粒鐵珠,疾射了出來。
那三粒鐵珠,一齊射在那人的右腿,令得那人的身子,突然側了一下,木蘭花一下趕了過
去,右手已經撈上了那人的肩頭。
同時,木蘭花左手突然向外一格,正格在那人的右腿之上,令得那人的手指不由一鬆,手
中的迷霧槍,也脫手落在地上。
本來,在那樣的情形下,木蘭花是一定可以將那人抓住的了,可是儘管她屏住了氣息,強
烈的麻醉劑,還是起了作用,她的左手,縱然已搭上了那人的肩頭,可是五指僵硬,卻已使不
出力道來了!那人用力一掙,單腳向外,跳了出去。
他的右腿雖已被三粒鐵彈射中,可是他的行動,仍然十分靈敏,只見他連跳了三跳,已經
跳出了門口,到了走廊之中。
而木蘭花在這時候,已經是搖搖欲墜了,她向前踏出了一步,叫道:「安妮!」安妮忙道
:「蘭花姐,你怎麼了?」
木蘭花勉力掙扎著,道:「別理我,千萬別讓人走了,快––快––去追––他!」
木蘭花身子一慢,「砰」地一聲,跌在地上。
安妮連忙捏制著輪椅,轉了過去。
當她轉過去時,那人已到了走廊的盡頭了!
安妮按下了扶手上的攻擊掣,「砰砰砰」連射了三槍,槍聲一響,那人的身子,便伏了下
來,連滾帶爬,向外滾了出去。
他一滾出了走廊,便立時沒入了黑暗之中,看不見了。而前後只隔了幾秒鐘,只見兩個人
奔了進來,道:「什麼事?什麼事?」
安妮認得他們是大庭龍男的手下,忙道:「快吩咐所有的人搜查附近,有人混了進來,是
一個歐洲人,一定要捉到他!」
那兩個人立時轉身奔了出去,剎那之間,屋子外面立時人聲嘈雜起來,強烈的燈光,來回
照射著。安妮先去看穆秀珍,穆秀珍和木蘭花一樣,也昏了過去。安妮俯身把了把她們兩人的
脈,知道她們只不過是昏迷,這才放下了心來。
大庭龍男是在兩小時之後趕到的。
那時,醫生早已來了,木蘭花和穆秀珍也醒來了。
屋子附近的搜尋仍然在進行著,但是即一直未曾找到那歐洲人,而且,他們也知道,找到
那人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了。
因為,屋子是在琵琶湖邊,十分冷僻的地方,四周圍全是林子和小路,一個身手靈敏的人
,要逃過搜查,是十分容易的事!
而且,安妮最後那三彈,也顯然未曾射中那人,因為在走廊的盡頭處,根本沒有血跡,最
早被派守在走廊口的兩個人,也是被麻醉藥昏迷過去的,他們也無法知道那人是從何而來,根
據他們的說法,那個人,是「突然出現」的!
大庭龍男趕到之後,向木蘭花、穆秀珍和安妮三人,不住地道歉,和申斥著他的部下,但
是木蘭花卻止住了他,道:「你不必責怪他們,這個人露了面,倒使我們的工作,容易進行得
多了,這個人,真可以說是自投羅網,來幫助我們的!」
大庭龍男苦笑著道:「你得了些什麼線索?」
「第一,」木蘭花道,「他們的飛彈發射裝置,是十分輕巧的,隨時可以移動。第二,聽
他們的話,他們似乎有一種十分巧妙的方法,可以令得他們的飛彈和飛彈發射裝置,毫無阻礙
地進入他們所要進入的國家之中!」
大庭龍男搖著頭,道:「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的。」
木蘭花道:「可是我們非相信不可,因為事實上,他們已成功地將飛彈和飛彈發射裝置,
運到日本來了!」
大庭龍男沉聲道:「那對事情並沒有幫助。」
木蘭花道:「還有一點,這個人,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當我提及這一點的時候,他
表示十分震驚,並且不相信。」
「我也見過他的。」穆秀珍搶著說。
「我也是!」安妮緊蹙著雙眉,「我也見過他的,我好像還十分熟悉他的神情,可是我卻
想不起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
大庭和穆秀珍兩人都張口想說什麼,但是木蘭花突然一揚手,道:「等一等,你們都別出
聲,讓我想想!」
這時候,木蘭花只覺得在聽了安妮的話之後,猶如千頭萬緒的線頭之中,找到了一個線頭
,她必需立時握住這個「線頭」,要不然,她就會失去它了!
這個「線頭」是什麼呢?
這個「線頭」便是,她、穆秀珍和安妮三人,都曾著見過那個不速之客,但是她們三人,
卻都又想不起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
當然,她們三人共同相識的人十分之多,要在那一方面的記憶中去找出那是什麼人,那簡
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那麼,應該從哪一方面著手呢?為什麼自己三個人,都會覺得這個人面熟,而又想不起這
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來呢?
木蘭花明知道,只要想出了那人是什麼人,那麼,也就可以得到整件事的關鍵了,可是不
論她怎樣想,卻都不得要領!
就在這時,兩個男子走了進來,向大庭報告道:「湖邊發現有雜遝的腳印,我們要找的人
,可能潛水由水中逃走了。」
大庭望向木蘭花,道:「蘭花師姐,我還不免有些疑問,我從東京來,是搭直升機來的,
如果有人要跟我而來的話,那該用什麼交通工具?」
木蘭花笑道:「大庭,你想想,對方既然有著發射飛彈的設施,一架小型的,可以在水面
降落的直升機,還成什麼問題呢?」
大庭點著頭,道:「那麼,照你的看法,這個人,已經回到東京去了?他到這裡來,特地
是來警告你的?」
木蘭花道:「我想是,他們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在他們的想像中,以為我一定會接受他
們意見的,而那人也十分聰明,他在一知道了你是我的師弟之後,他就知道說也沒有用,是以
,也沒有再說什麼勸我別理的話了。」
大庭道:「可惜我沒有見到這個人––」
安妮忙道:「不要緊,你拿紙和筆來,我可以將這個人的大致輪廓勾畫出來,看看你可認
識這個人。」
大庭用不信的目光望著安妮,但木蘭花卻立時道:「那是安妮的特殊本領,她非常易於捕
捉人臉型上的特徵,畫出來也是維妙維肖的。」
大庭立時回頭向身後的人望了一眼,那人也立時走了出去,不一會便拿了紙和筆進來,安
妮在紙上,慢慢地動著筆。
不到三分鐘,她已經以十分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了一個人臉來,她看了一看,又略為改動
了一下送到大庭的面前。
大庭還沒有說什麼,穆秀珍已叫了起來,道:「是他!」
大庭龍男皺著眉,道:「這人我也見過的!」
大庭用手指叩著他自己的前額,不住喃喃地道:「我是見過這個人的,我的確是見過這個
人的,好像是最近!」
大庭龍男是在自言自語,但是木蘭花心中又陡地一動,她立時道:「大庭,我們四個人,
是最近才在一起的,是不是?」
大庭愕然道:「自然!」
「而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的場合也不多,我們都見過這個人,但是又都在當時,對他不是十
分注意,你想想,那是在什麼地方?」
木蘭花顯然是已想到了什麼,是以才會那樣問大庭的,而她在發問時,那種興奮的語調,
也正證明了她已想到了什麼!
大庭、穆秀珍和安妮三人同時一呆。
但是他們三人,卻只不過呆了半秒鐘!
接著,便聽得他們三人,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道:「馬戲團!這個人是在馬戲團中的。」
安妮更尖聲叫了起來,道:「我記起了,完全記起了,他就是大炮射人表演中,那個用火
把點燃大炮,射出小丑的那個人!」
木蘭花陡地站了起來。
每一個人都望著她,只見她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道:「現在,一切全都再明白也沒有
了,那馬戲團!」
可是大庭、穆秀珍和安妮三人,顯然還有些不明白。
他們都望定了木蘭花,即並不出聲。
木蘭花用十分快的速度講著話,她是很少用那樣快的速度來講話的,她道:「事情實在是
再明白也沒有了,那馬戲團就是歹徒組織的大本營,一切疑點都解決了,我們都見過那個人,
但是我們卻都認不出他來,因為我們見他時,他臉上有著誇張的化裝,而那座射人的大炮,毫
無疑問,就是飛彈的發射台!」
大庭駭然道:「有這個可能麼?」
「為什麼不可能?那人已提及他們有可以隨時移動的發射台,而且,他們還幾乎可以毫無
困難地進入任何國家,你想想,掛著名馬戲團的招牌,他們自然可以周遊全世界,誰會懷疑一
座表演『射人』的大炮?」木蘭花揮動著手。
大庭等三人面面相覷,因為木蘭花的話,雖然很有說服力,但是,那究竟是太出乎人的意
料之外,難以想像了!
穆秀珍開口想說什麼,但是木蘭花卻已經立刻接著道:「而且,我敢說,馬戲在中午二時
,是日場表演射人的時候!」
安妮吃驚地道:「蘭花姐,你是說,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將飛彈射了出去?」
「是的,有誰會想得到是引致火山爆發的飛彈,他們將飛彈的外觀造成人形,而塗上和小
丑衣服一樣濃烈的色––彩,這便是照片上飛彈是彩色繽紛的原因,而飛彈速度極高,一出帳
幕,便已直射入雲層之中了,這可以說是最大膽的犯罪設計!」
大庭立時道:「那我們––」
「大庭,」木蘭花轉過身去,對著大庭龍男說,「你用最秘密的通訊方法,通知你最得力
的部下,去包圍那馬戲團的場地,但是要記得,在我們未趕到之前,絕對不能有任何行動,以
免打草驚蛇,再要找他們就難了!」
「是的,」大庭回答,「我們的大規模搜索也應該繼續,便對方以為我們仍然不知道他們
的真面目,那樣,他們會疏於防範。」
穆秀珍已急急地道:「蘭花姐,我也要去。」
她是知道木蘭花會不讓她前去,所以才這樣要求的,可是她得到的回答,卻仍然是一個「
不」字,木蘭花道:「你和安妮在這裡等我,我想,明天中午之前,我就可以回來了,你們在
琵琶湖邊休息的計劃,依然不變!」
這一次,是穆秀珍和安妮一齊叫了起來。
但是木蘭花卻堅決地道:「你們實在不必去了,因為已沒有什麼別的事,他們被包圍,我
們一去,將包圍圈緊縮,那就全然解決了。」
木蘭花的話,對於十分失望的穆秀珍和安妮,並不能起安慰的作用,她們兩人,仍是嘟起
了嘴,表示不快。
大庭笑著,道:「蘭花師姐,我看––」
「不,大庭,有我一個人參加行動,已經是不十分適宜的了,如果參加的外人太多,是會
影響們特種工作人員的聲譽的。」
大庭對於木蘭花設想之周到,心中十分感激,他只好向穆秀珍和安妮兩人,無可奈何地攤
了攤手,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木蘭花道:「大庭,你快去下命令,我們該走了。」
大庭立時走了出去,木蘭花在屋中來回地踱著,大庭在五分鐘之後就回來,和木蘭花一齊
走了出去,穆秀珍和安妮兩人,早已賭氣去睡覺了。
木蘭花和大庭龍男用直升機返回東京,那種小型的直升機,速度十分之快,當他們在秘密
的機場降落時,天才剛亮。
一下了直升機,立時有兩名男子向前迎來,其中一個向大庭龍另行敬禮,道:「包圍已經
完成,參加包圍的,一共有二十個小隊,配有重機關鎗和各種輕型的武器,馬戲團的成員,已
經起身活動,看來並沒有什麼異狀。」
大庭不住地點著頭,木蘭花則問道:「一小隊有多少人?」
「十二名,全是經過挑選的幹員。」
木蘭花笑了一下,道:「只怕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已被兩百四十名大漢包圍了,大庭,一到
那裡,你只要說出事實,令他們投降就可以了。」
大庭龍男的神情,也全然是重負已釋一樣,他十分輕鬆地道:「真想不到,那麼複雜,茫
無頭緒的事,一下子就解決了!」
他一面和木蘭花一起跨上汽車,一面又道:「蘭花師姐,你真是名不虛傳。」
木蘭花謙虛地笑了笑,道:「大庭師弟,那只不過是湊巧!湊巧我們到了東京的第一天,
就會去看馬戲,那是對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如果對方早知我們曾去看過馬戲,那麼,他
就算要來找我們的話,也必然要經過化裝才來的了。」
大庭笑了起來,道:「想不到他們想警告你不要插手,而你竟然就憑他們的這一個行動,
破了這件案子!」
木蘭花搖著頭,道:「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不是安妮將那人的樣子畫了出來,引起了
你的記憶,我也不會想到這個人是屬於馬戲團的!」
他們交談著,車子正以極高的速度,在向前進發,十五分鐘之後,他們已可以看到飄揚在
馬戲團帳篷之上的氫氣球了。
而這時候,大庭也已利用了無線電話,和每一個小隊的負責人通了話,使他明白了包圍在
那曠地的形勢,馬戲團中還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已被包圍了,他們的活動和平時一樣,有的在
練習,有的在照顧著動物,誰也看不出來,這樣充滿著歡樂氣氛的馬戲團中,會隱伏著如此驚
人的巨大危機!
等到他們到了曠場的邊緣之際,便進了一間小屋之中,那間小屋,本來是出售汽水等飲品
的,但這時已被用來作臨時的指揮部。
大庭和木蘭花兩人一進去,就看到一張桌子上鋪著一張圖,圖上畫的是一幅那曠場地形圖
,有許多小紅旗插在圖上,每一面小紅旗代表一個人,小紅旗插著的地方,也正是那人隱伏的
地點,隱伏得都十分之巧妙。
另外,還有三架直升機,隨時準備升空,如果敵人想由空中逃走的話,顯然也不能成功,
包圍圈嚴密之極。
大庭看了幾分鐘,便取過瞭望遠鏡來。
那小屋距離馬戲團的大帳幕,約有一百碼,在望遠鏡的觀察下,馬戲團成員的一切行動,
全都看得十分清楚,大庭吩咐道:「準備擴音器!」
立時有人將一具擴音器遞了過來,道:「有八隻喇叭,可以同時傳播你的聲音,為了避免
驚擾市民,我們也已作了必要的措施,勸所有的車輛繞道而行,我們可以放心進行一切。」
大庭按下了擴音器上的掣,吸了一口氣,用沉毅而堅決的聲音道:「馬戲團全體人員注意
,馬戲團全體人員注意!」
他的聲音,立時通過了八隻安裝在四面八方的喇叭,傳了開去,那八個喇叭,正是安裝在
曠地的四周圍,向著曠地的。
是以,大庭的聲音一傳了出來,在曠地上活動的每一個馬戲團成員,都可以聽得到,持著
望遠鏡在觀察的木蘭花,可以看到每一個人,不論在做什麼事,都停了下來,而且,人人都面
現驚愕和莫名所以的神色。
大庭的聲音繼續傳出,道:「你們絕不必想到反抗,因為你們已被包圍了,你們甚至不必
想逃走,包圍是十分緊密的。和你們講話的,是東京防衛廳特別工作組的長官,大庭龍男。你
們投降的話,絕不會受到攻擊的!」
木蘭花在望遠鏡中,看得十分之清楚,在大庭龍男一開始講話之際,似乎所有的人,都從
帳幕中奔了出來,他們相顧愕然,大驚失色。
木蘭花還看到一個大胖子,正在揮著手,在說著什麼,而許多人都向他奔去,圍在他的周
圍,那大胖子自然便是領導人了。
大庭龍男的話才一講完,四輛有雲梯設備的救火車,疾駛而至,雲梯升起,在雲梯的上端
,是兩個手持輕機槍的射手。
那兩個射手,背對背地蹲著,居高臨下,就是他們八個人,便可以說已經控制了全場!
而各種各樣的驚呼聲,也開始從曠地中傳了過來。
大庭繼續道:「每一個人都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將雙手放在頭上,從指定的地方走出來,
絕對不准反抗!」
隨著大庭的話,有十二個人已經奔向前去,六個一排,分兩排站開,同時,呼喝著眾人,
在兩排人中走過去。
木蘭花看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已將手放在頭上了,她放下瞭望遠鏡,道:「我們可以前
去了,那胖子一定是他們的頭子。」
大庭首先走出了小屋子的,和木蘭花一齊向前走去,他們走近了幾十碼,便聽得那胖子在
兩個人的押解下大肆咆哮著。
他的嗓門十分之大,只聽得他厲聲道:「這算什麼?日本是一個野蠻國家麼?為什麼要這
樣對付我們的馬戲團?我要求日本政府公開道歉!」
大庭來到了他的面前,道:「你是誰?」
那胖子氣呼呼地道:「我是薩氏馬戲團的團長,薩克廉,你是誰?」
「我是東京防衛廳的官員,大庭龍男。」
「是你,原來就是你帶領著這些人來包圍我們的?」
「不錯,」大庭一面回答著,一面已揮手令兩小隊人衝了進去,他事先早已命令過他們,
一衝進去,便立時守住那尊射人的大炮。
大庭面帶微笑,道:「團長先生,剛才你說,你要求日本政府什麼?」
「公開道歉!」
「我想你是記錯了,你是向日本政府要求付出一千一百萬英鎊!」大庭露出他整齊而潔白
的牙齒笑著。
在那一剎間,胖子團長臉上的神情之驚愕,當真是文字難以形容的,他張大了口,好一會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胖子團長足足呆了半分鐘之久,在那半分鐘之中,大庭也不催他講話,只是微笑著欣賞著
他那種驚詭的神態。
半分鐘之後,胖子團長才緩過了一口氣來,道:「天,你說什麼?我向日本政府要求付出
一千一百萬英鎊?你是一個什麼樣的瘋子?」
「我不是瘋子,只不過你想不到你的面目已經暴露而已,將飛彈發射器裝置隱藏在馬戲團
中,真不錯啊,嗯?」大庭仍然微笑著。
胖子團長的眼睛是睜得如此之大,真叫人擔心他的眼珠子會從眼眶之中,突然掉了下來!
他望定了大庭,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是除了他喉間發出格格聲之外,卻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過了許久,才聽得他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麼?飛彈?」
大庭冷笑道:「是的,飛彈,團長先生,就是你們用來引致火山爆發的,我想你不必再抵
賴下去的了!」
胖子團長突然怪聲叫了起來,他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轉過身去,向著身後,馬戲團的
其他成員,嚷道:「你們聽聽,這個瘋子在說些什麼?唉,我們是在什麼地方?我們是在一個
全是瘋子的國家中麼?什麼飛彈?火山?唉,我的天!」
其他馬戲團的成員,也都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大庭大喝一聲,道:「住口,如果不是找
出確實的證據來,你們是一定不肯承認的了?」
胖子團長厲聲道:「你要我承認什麼?」
「你們利用飛彈,引爆火山,向我國政府,勒索鉅款,我可以在你們這裡,搜出飛彈發射
台和飛彈來,著你還有什麼話說!」大庭的聲音也十分嚴厲。在他那樣嚴厲的聲音下,任何犯
罪份子,實是都不免會失色的。
可是那胖子團長,卻是一副怒極反笑的神氣,道:「好,那你去搜查吧,反正你們是野蠻
人,我也不向你要搜查令了。」
大庭冷笑著,道:「搜查令在這裡!」
他將一份檔交給了胖子團長,可是胖子團長連看也不看,只是將之緊抓在手中。也就在這
時,只見兩個大庭的部下,快步奔了出來。
他們兩人,正是剛才衝進去的那兩個小組的負責人,大庭一見了他們,便立時大聲問道:
「怎麼樣?找到了那『大炮』沒有?」
那兩個人急步奔到了近前,一面喘著氣,一面道:「找到了,在帳幕之中。」
大庭十分高興,道:「好,可是派人守住了,不准任何人接近麼?必需千萬小心,我們還
要進一步地搜尋飛彈!」
那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又互相用手肘碰了一下。
大庭立時吩咐道:「你們兩人,鬼頭鬼腦作什麼?」
那兩人苦笑著,道:「組長,我們已經檢查過了,那––尊『大炮』,只是一尊魔術用的
道具,它有一個強烈的彈簧,可以射出一個假人,同時,炮床是空心的,可以供鑽進炮口去的
小丑躲起來,在燈光黑暗時,再鑽出來,那並不是什麼火箭發射台。」
大庭龍男呆了半晌,回頭向木蘭花望了一眼。
木蘭花在聽得那人作了如此的報告之後,她也呆住了。那是不可能的,一定另有一尊「大
炮」是火箭發射台,而有一尊,則是魔術炮。
她沉聲道:「繼續進行搜查。大庭,命令馬戲團所有的人員,都在此處集中,我們找出昨
晚的那個不速之客來,他們就不能狡賴了。請海關的人員來,證明他們團中一共有多少人,海
關應該有入境紀錄的!」
胖子團長氣呼呼地道:「不必了,我們所有的人,全在這裡了,只有一個人,他不在,從
昨天晚上起就不在團中了。」
「那是誰?」大庭立時問。
「他是表演大炮射人節目中,擔任炮手的威勒,是馬戲團中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胖子團
長也立即回答。
大庭龍男「哈哈」笑了起來,道:「好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人,你卻
將他藏了起來,你這老奸巨猾––」
大庭的話還未曾講完,胖子團長已發出了一聲怒吼,道:「我沒有將他藏起來,是你們將
他『藏』起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庭一呆。
「昨天下午,威勒在酒吧中和人打架,被警員抓了起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釋放,是誰將
他藏起來了?」胖子團長的聲音越來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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