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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考試什麼的最討厭了&照片什麼的最討厭了
狂歡夜結束的第二日。
學校非常缺德地照常上課，學生們倒是沒有遲到，只是不少人蔫呼呼地趴在桌子上，整個人看起來活像是被太陽曬干的蘿卜干，乍一看去，顏色豐富，有白蘿卜紅蘿卜……嗯，還有特殊品種黑蘿卜。
”上課！”
”起立！”
”老師好！”學生們集體站起，邊喊便沖講台上的教師鞠躬，只是這聲音聽起來多少有些有氣無力。
”同學們好！”
”坐下！”
一陣桌椅響聲後，班上重新恢復了寂靜，而講台上的政治老師則推了推眼鏡，陰森森地笑了：”站起來沒精神，坐下去倒是很速度嘛。”
學生們：”……”坐下去不快那是傻瓜吧？
”算了，原諒你們了。”微笑。
學生們：”……”集體炸毛！不好的預感！
原因無他，這位乍看之下很不起眼的小個子老師，在學校中名氣可不小，名氣哪裡來的？
來自他的腹黑程度！
出了名的小心眼、”愛坑爹”！
”昨晚玩得開心嗎？”這位四十來歲的男性老師再次推了推眼鏡，狀似溫和地問道。
”……開心。”
”開心……”
學生們集體淚流滿面，除了這個他們還能回答啥？
”開心就好。”政治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為了讓你們更開心，我們考試。”
”……”
班上沉默了幾秒後，爆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哎？？？”
”別激動。”老師笑，”在我的提議下，今天你們所有老師似乎都要考試，不要太開心喲。”
”……”誰會因為這種事情而開心啊摔！
”沒關系嘛，大家擔心什麼呢？”政治老師開始”安慰”起大家，”只要平時好好學習了，哪怕昨晚稍微玩了一下下，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啊？”但誰都知道，他就是在補刀，”除非……有些同學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玩’上，很多天都沒好好學習過，呵呵。”
全班學生在最後的笑聲中集體抖了抖。
終於有學生弱弱地問了句：”老師，要是沒考好會怎麼樣？”
”嗯？怎麼樣啊……”笑，”你們猜猜看。”
”……”誰能猜得到您老那奇葩的腦回路啊喂！
在提倡”素質教育”的今天，教師們幾乎都不會直接責打學生了，因為這樣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有時甚至會影響學校的聲譽。但同時，這種制度也大大地開拓了他們的腦回路，讓這群老師們想出了一大堆坑爹的處罰辦法，比如”御賜垃圾工”、”掃帚小能手”、”跑圈小英雄”之類……還美其名曰為”讓孩子們在挫折中學會上進”，真心是槽點滿滿，但又沒家長會因為這個來找麻煩，到頭來痛苦地還是學生們……點蠟！
而他們的政治老師正是腦洞派的翹楚人物。
據上一屆的師兄們說，有一次聖誕前後，班上大部分同學因為光想著玩沒考好，他也不打也不罵，就是問其他老師借了課，啥事不干，拖著這批人繞著教學樓轉圈圈，一邊轉一邊高聲大喊自己的分數，比如”我考了五十三！五十三！”、”我考了四十六！四十六！”……叫了一上午後，所有人全部淚流滿面，哭著喊著說再也不想不及格了，因為真特麼的丟人！甚至有人給他們取外號叫”53”“46”好嗎？一個不小心考了三十八分的同學尤其可憐。
所以，在這一瞬間，全班學生幾乎都看到了自己人生破碎的節奏……
好在，倒霉的不僅是他們，全校的教師跟商量好的似的，大家一起作大死。
有句話怎麼說著？對了，”看到你不開心了，我就開心了”。大家這麼一想，頓時覺得都挺開心，於是就這樣吧……不然還能咋辦？
痛苦的一天結束後，蘇圖圖慘嚎一聲，撲倒在桌上：”啊啊啊啊啊！這回死定了！我完全沒看書好嗎？啊啊啊啊！不想圍著教學樓轉圈圈喊分數啊！”
不少同學吐血：”……”親，求別補刀！好不容易才熬過來，准備忘記這件事的！
短髮女孩腦袋在桌上來回滾了片刻後，轉過臉來：”小忘，小樓，你們考得怎麼樣？”頭髮凌亂，豎起了一堆的呆毛。
”我嗎？”莫忘撓了撓臉頰，”就那樣吧……”
”這是什麼回答啊喂！”
”就是……老師說該背的我都有背，會寫的都寫了，不會寫的……”也沒辦法啊，總不能抄襲吧？且不說那樣做本身就不太對，一旦被抓住，結果會比考得差還要慘，因為教師們都堅定地認為”虛假的高分”比”真實的低分”更要膈應人，再說能自己考進這座學校的……基本成績都不會太差，老師們的課也都上得很好，只要稍微努力下就能跟上，所以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那麼做。
再說她之前對舞會也沒什麼非常大的興趣，所以並沒有走神太多天，考試雖然突然，但對於成績莫忘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雖然不可能數一數二，但起碼她能做的會做的都做了，完全對得起這段時間的學習。
話又說回來，卷子都收上去了，現在擔心也沒啥用吧？
”敵人！”蘇圖圖捶桌痛呼，”你從現在起就是我的敵人！絕交了！”
”喂！”這友情也太脆弱了吧？
”小樓，你呢？”期待臉。
戴著眼鏡的長發女生搖了搖頭：”不太好呢。”
”哎？怎麼個不好法？”蘇圖圖頓時坐直了身體，明顯是找到了”命中注定”的戰友。
”剛才最後一題回答的時候有點倉促，字沒寫好。”
”……”蘇圖圖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除了這一點外，其他都做得很好吧？”
”是啊。”老實點頭。
”啊啊啊！！！”短髮女生再次發出了一聲可憐的慘嚎，撲地……不對，是撲桌，”你也是我的敵人！敵人！！！”
莫忘：”……她這是被打擊到了吧？”
林樓：”大概？”
”……”別在這種時候犯天然呆好嗎？答案明顯是肯定的啦！
就在這時，女孩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問：”賽恩，你考得怎麼樣？”石詠哲那家伙壓根不用問啊！哼，從小就老是第一的家伙最討厭了！
賽恩抓了抓後腦勺，燦爛地笑：”我把卷子都寫滿了！”
”……很厲害呢。”果然不愧是魔界的高材生嗎？
”不過，小小姐。”
”什麼？”
”老師們看得懂魔文嗎？”
”……”莫忘差點噴出血來，深吸了兩口氣後，她語調顫抖地問道，”你……沒用中文寫？”
”是啊，因為才剛開始學習，很多字我寫不來呀，所以不會寫的部分我就用魔文代替了！”金髮少年回答地很坦蕩。
可就是這份坦蕩，瞬間秒殺了女孩，她默默地替賽恩點了根蠟燭——老師真的不會把他的卷子當成鬼畫符麼喂！！！
身為同桌的石詠哲：”……”他就說無意中掃了眼這家伙的卷子，怎麼看起來略詭異，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回家吧！”蘇圖圖突然站起身來。
莫忘：”……你不難過了？”
”本來還難過的，但是也聽到這家伙的遭遇，”拇指指向賽恩，”我突然覺得好多了。”雖然聽不懂魔文是啥，但聽起來就是個悲劇，看到有人比她更慘，她就放心了！
莫忘：”……”喂喂！節操呢？
”好了，回家吧。”
”也是。”
”那明天見。”
”那麼急著說做什麼，我們至少還能一起走到門口的。”
”也是哈。”
”那麼……”
”莫師妹！”
”……”X了個N。
聲音明顯是從門口傳來的，女孩和小伙伴們扭頭看去，發現一位少年正站在門口，一手搭在門框上，另一手朝屋中的人歡脫地來回擺動。
莫忘愣住：”……陸師兄？”左右看了看，手指向自己，”你找我？”
”嗯嗯。”少年連連點頭，笑瞇瞇地沖她招手，”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
”……哦。”
女孩點了點頭，正准備出去，手腕突然被握住，她低下頭，發現是被自家小竹馬扯住。她稍微感動了一下（真的只有一點點！），不過還是抓住他的手輕輕扒開：”沒事的，去門口而已啊，馬上就回來，稍微等我一下。”
”……嗯。”石詠哲有點尷尬地縮回手，他剛才純碎是無意識的舉動，等發覺時已經做出來了，而且……他們之間的對話是怎麼回事？總覺得哪裡弄反了……錯覺嗎？
緊接著，女孩走出去了，而被留下的他則陷入了慘烈的狀況中。
”哎嘿嘿？”蘇圖圖摸下巴，沖少年意味深長的笑，”小樓，他剛才做了什麼？”
”摸了小忘的手。”
”喂！”石詠哲吐血，一個正常的舉動為什麼會被說得這麼猥瑣啊！
林樓歪頭，滿臉疑惑：”不是嗎？”
”……”
”啊哈哈哈，小小姐的手，我也好想摸。”
”……”
”阿哲~~~”唯恐天下不亂的男生們組隊撲上，”你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和諧的事情？好羨慕……”
”怎麼？你也想學阿哲摸一個？”
”……莫大姐的手，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
這•些•混•蛋！！！
獨身”脫逃”的女孩完全不知道教室中此刻的混亂狀況，更不知道自家小竹馬正陷入水深火熱當中，她只是靜靜地跟在陸明睿的身後，心中有很多疑惑。
——師兄找我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傍晚時分的日光灑落在少年挑染過的黃色髮絲上，行走間，那顏色明暗不定，像極了月光下有魚兒游動的深潭，一時之間吸引了莫忘的視線，但沒多久她就發現這樣盯著別人的頭髮看似乎有些不禮貌，連忙錯開了目光。視線劃過他後腦勺的小辮子，一路往下，落到了少年的背上。
因為已然入秋的緣故，陸明睿和石詠哲一樣，沒有再把白襯衫的袖子捋起來，不過上身還是只穿了襯衫，纖細而有力的腰間則依舊系著那件藍白黃三色休閒外套。走動時，衣擺微微擺動，僅從後面看有點像裙子……男孩穿裙子？女孩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
恰在此時，少年回過頭來。
莫忘：”……”連忙抿平嘴唇。
”師妹，”陸明睿歪頭，”你是在笑我嗎？”
”……沒、沒有。”魔力值！她的魔力值……又飛走了……QAQ
女孩由骨子裡透出的沮喪表情瞬間逗樂了少年，他朝她走了兩步，莫忘同樣後退了兩步。
”嗯？”陸明睿再次前進。
”……”再次後退。
”師妹。”少年一手撐到牆上，低頭注視著退無可退的女孩，”你很害怕我嗎？”
”……不。”莫忘搖了搖頭，”我不怕你。”魔力值沒有扣，所以這是實話。
”那你跑什麼？”低頭。
女孩抽搐了下嘴角，忍無可忍地伸出手推開對方的臉：”師兄你不覺得自己湊得太近了嗎？”他們壓根不算熟悉吧，這麼近的距離她壓根不習慣啊喂！
”真過分。”陸明睿垮下肩頭，狀似憂傷地歎了口氣，”明明子瑜就可以。”
”……”心中萬分囧然的少女沒有意識到，少年的話語中已然透露了些許訊息，她只是很無語地回答道，”穆師兄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少年用那只沒有扶牆的手摸了摸下巴，”就帥氣程度而已，我覺得自己不比他差啊。”
”……重點不在這裡啊。”
”那在哪裡？”
莫忘望天，為什麼她非要和這個人說這個，她鼓了鼓臉：”師兄，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看你和穆師兄誰比較帥氣嗎？”
”當然……”
”……”喂！
”不是。”
”……”說話敢不大喘氣嗎？
”事情是這樣的。”少年的手指晃了晃，眨了眨眼睛，”昨晚我拍了許多照片，其中有一些很有趣，想問師妹你要不要。不過看來你似乎是沒有興……”
”我要！”女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事實上，她昨晚回去後檢查了手機，發現即使開啟了夜間模式，拍攝出來的相片也不是非常清楚，真心是非常可惜，那麼珍貴的記憶啊……難道只能在腦子裡回顧了嗎？沒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
”真的想要嗎？”
”嗯！”
”可我不能白給你呀。”
”多少錢？”立刻掏口袋，”我給……”莫忘掏到一半，淚流滿面，她……她因為老掉錢的特質，隨身帶的錢不超過五元，想也知道是不夠的。
”……”還真是好騙，這樣的女孩，真的是……但是，耳聽為虛，眼見也可能為虛，如果同時看過又聽過呢？怎麼可能是假的。陸明睿笑彎了雙眼，搖了搖頭，”不，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莫忘問道。
”唔，這個嘛……”再次摸下巴，仔細想啊想，”等我想好再說吧。”
”……哈？”這家伙是在弄啥呢？
”好了，”少年伸出手，在身後摸呀摸，最終將一個紙袋子遞到了莫忘的面前，”你想要的照片。”
女孩卻沒有接。
”不想要嗎？”搖晃。
”想要。”
”那麼為什麼不接？”
”因為我覺得師兄你好像在忽悠我。”莫忘微微躬下身，逃脫了男孩的手臂，站到一旁，”如果你不明確地說出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我是不會拿照片的。”她又不是傻瓜，這種蠢事才不做呢。
”唔？警覺性很高嘛。”陸明睿笑了起來，”那麼，和我交換一個秘密如何？”
”交換秘密？”
”嗯。”少年點頭，”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問題，只要我知道，就一定會給予回答；反之亦然。”他緊接著說，”當然，如果不想回答的話可以拒絕，然後讓對方換問題，直到可以回答為止。如何？”
莫忘想了想：”聽起來好像很寬松。”
”是的，只是個普通的小游戲。”
”可是，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大費周章什麼的，好像壓根沒什麼用處吧？
少年轉了個圈，與女孩肩並肩靠在了牆壁上，側頭說：”不覺得這樣做很有趣嗎？”
”有趣？”莫忘確定，她和這家伙估計真做不成朋友，因為笑點差距太大。
”而且，你如果對我不感興趣的話，可以問我與他人有關的事情啊，比如……子瑜。”
”……”這算是賣友的節奏嗎？
”女士優先，你可以先問哦。”陸明睿一邊說著，一邊抓起女孩的手，把紙袋塞了進去，”給。”
莫忘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又抬起頭：”師兄你不怕我說話不算話嗎？”
”你會嗎？”
”……”她還真不能，會扣魔力值的。QAQ
”那麼，師妹，你有什麼想問的秘密嗎？”
”額，你突然這麼說我也……”
”明白了，那麼下次再告訴我吧！”少年說完，跳著站直身體，朝女孩擺了擺手，”再見咯。”
”嗯，再見。”
直到最後，莫忘也沒弄明白對方到底是來干啥的？專門送照片？還是做那個莫名其妙的交易？但是，按照條件來說，對她似乎也沒什麼不利，因為不想說的完全可以不說，不是嗎？
她打開手中的紙袋，果然從其中拿出了一堆照片。
最上面的一張，是她和艾斯特跳舞的場景。
女孩雙手小心翼翼地抓住青年的大手，表情看起來有些緊張。
再到下面一張時，艾斯特已經帶著她轉起了圈圈，為了保持平衡，他用一只手臂攔腰將她抱住，另一只手與她的手相合，看起來和其他人的姿勢沒啥區別，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腳的站位了。
”我笑得有這麼誇張嗎？”莫忘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嘴巴也張太大了吧。”
再下面一張拍攝的是石詠哲。
戴著兔耳的他滿臉不情願地被人群圍著跳兔子舞，看起來跟被野狼圍困的小白兔似的，隨時做好了逃跑的准備。
再下面……
再再下面……
大致全部看完後，莫忘不得不承認，陸師兄和她拍照的關注點真心非常相似，這些照片還真的都是她想要的，掐在此時，她翻到了最後一張——
圖片中，女孩正蹲在板凳後面，拿著手機對著其他人一頓猛拍，姿勢看起來非常有狗仔隊的風范。
莫忘：”……”
她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這種情況下也許可以修改成——你躲在板凳後面拍照片，拍照片的人也躲在板凳後面偷拍你。
突如其來的坑爹感……
”艾斯特。”
”陛下？”有著銀色短髮的青年不過剎那，就詭異地出現在女孩身邊。
”……”他還真在啊，一天二十四小時緊迫盯人什麼的，已經超過跟蹤狂的范疇了吧？不過好在她已經習慣了。莫忘把紙袋和照片一起遞過去，”能麻煩你幫我多洗幾份嗎？”雙手合十。
”我明白了。”
”嗯嗯。”她覺得其他人一定也非常想要，”哦，對了。”她伸出手，指著其中的兔子石詠哲，”這張照片幫我放大吧，再弄個鏡框，我要掛臥室裡！”
”……是。”青年微抽了下嘴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位勇者大人抓狂的情景。
”你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嗎？一起加洗唄。”女孩就著青年的手翻了幾張，”比如這個。”照片上，艾斯特正攬著格瑞斯一起跳舞，雖然後者明顯滿臉的不情願。再翻，”或者這個？”這次，是艾斯特、格瑞斯和賽恩三人，主要是後者抱住其他兩人，不知在跳什麼奇怪的舞。繼續翻，”這個好像也不錯。”一只白貓非常沒節操地抱住青年的褲腿，來回蹭著，似乎在跳舞又似乎在做什麼猥瑣的事情。
艾斯特：”……陛下，不用了。”
”真的不用嗎？”
”是的。”
”真的真的不用嗎？”
”……”青年明顯猶豫了下。
”啊？果然是有什麼想要的？”
”如果可以的話，”青年從其中抽出一張照片，”這張……”
”我看看。”莫忘抽過照片，發現照片上居然是只穿著襪子站在地上的自己，那應該是與艾斯特的舞蹈被打擾後，她笑嘻嘻地提著裙子連連跳著後退，”你想要這個？”
”嗯。”青年冰藍色的眼眸中滿含著期盼，他用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少女，”可以嗎？陛下。”
”倒是沒多大問題。”被那樣的眼神看根本沒辦法拒絕吧？如此想著的女孩輕咳了聲，本來不是什麼大事的事，怎麼被他這麼一弄就稍微有點奇怪呢？緊接著，她好奇地問道，”你不會是也打算放大吧？”依照他平時的作風，真心相當有可能啊！怎麼辦……她已經開始反悔了……
”不。”出乎女孩的意料，艾斯特居然搖了搖頭，而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只小巧的金色物品，”我想縮小後嵌入這裡。”
”懷表？”莫忘略新奇地看著那只金色的懷表，雖然知道它是什麼，但像現在這樣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可以……給我看看嗎？當然，不可以也沒關系，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青年將她遞到女孩面前：”陛下，請無須客氣，我的一切都是屬於您的。”
”……”都說了，不要隨時隨地說出這種肉麻兮兮的話啊？雖然他是認真的。有些無語的少女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住懷表，發現它比想象中的要沉，”真的是金子做的？”
”是的。”
”……”她突然壓力挺大，將其打開後，她發現蓋子上果然鑲嵌著一張照片，不，准確來說是一張手繪，上面好像畫著一個頭戴王冠手拄著劍的青年，”這是你畫的？”
”是屬下四歲時的作品。”
”……真厲害啊。”四歲就畫成這樣？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虛度了，”畫的是誰？”
”……”
”啊，抱歉，不方便說的話……”
”小時候的我想象中的魔王陛下。”
”哈？”莫忘驚訝地看了看圖上不管從哪個角度觀察都無比帥氣的青年，手指著自己，歎了口氣，”那真是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變成那樣吧？首先性別問題就解決不了。
”不，”艾斯特搖了搖頭，單膝跪下身來，握住女孩抓著懷表的那只手，”這是我的榮幸。”如果魔王陛下真的像想象中的那樣英武強大也許的確不錯，但……不會像現在這樣依賴他吧？相較而言，雖然這想法明顯僭越了，但他果然還是……”陛下，您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下一秒，女孩笑了起來。
她笑得很是愉悅，而後伸出小小的手拍了拍青年的肩頭：”那麼，我同意了！”歪了歪頭，”啊，作為交換。”她拿出手機，對准他，用一根手指支起他的嘴角，”來，笑一個！”
”……”
”好。”女孩低頭設置了下，”也讓我隨身攜帶你的照片吧！”
”陛下……”
”這樣我每次看時間的時候，也就會看到你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晃了晃手機，其上的待機畫面，赫然是剛才拍攝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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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發表於 2014-10-20 16:4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