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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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轟天一擊
               
    “八蛇纏石！”婉婉輕輕低喝一聲，一道迅猛的蘊力從腹間騰起，手臂晃動，然後就像峰巔的池水在蓄滿快要溢出的一瞬輕輕地定在空中。首發林亙雖然不是武者，但前面和大狗兒對決，已經展出“八蛇纏石”，那麼自然要公公平平，不能厚此薄彼，是以她不惜再展出“八蛇纏石”。

    甚至說，如果剛才她對大狗兒施展九成力量，那麼此時的她則是毫無保留地施展出全部十成力量。

    她不是和林亙有仇，大狗兒剛才大敗，然身份始終是個武者，若然不讓林亙輸得更狼狽，大狗兒十有心裡泛起疙瘩。這樣一來，大狗兒恐怕日後還會找林亙的麻煩。

    林亙眼下在手底下暫時吃點虧，能免去大狗兒對他的恨滿，也算物有所值。

    圍觀的人漸多，許多人本來預測她會手下留情于林亙，見她施展“八蛇纏石”這個大招，立即神情一振，將這縷想法拋開九宵雲外。同時，他們對結局立下判定：林亙不僅大敗，而且可能要吃重苦頭了！

    他們境界略低，沒有看出婉婉使盡全力，但是牛大剛境界離婉婉不遠，立時察覺出她是全力以赴畢其十成力量。心裡在為林亙同情之餘，也是感到婉婉有些小題大作。不就是和一個非武者接招，這麼損耗蘊力，實在得不償失，笨到連他這厚道人也瞧不下去。

    林亙眼神定定盯著她懸在空氣之中，蘊藏著極大武技氣息的玉拳，心裡將之前琢磨的各種基本心法的暗默一次。隨著他漸漸的凝神，意識海驀然波動流轉，他將所有的精神力量與肌肉力度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精巔狀態。一縷縷的肌肉纖維與筋骨細胞先是膨脹，而後慢慢地凝聚，一寸寸急促壓縮，他整個人的氣質產生一種獨殊的變化，模樣還是那個模樣，但是嚴竣臉龐渙然變得冷銳，仿佛鋒刃一樣閃著寒光。

    別人還好，牛大剛和婉婉一見，面色俱變。首發

    尤其是被林亙盯上的婉婉，立時感覺到被一層極大危險籠罩於內，她背後滲出冷冷汗水：“這是什麼？武者？一品武者？”她頓時如臨大敵，壓抑住震驚，體內一震，以燃燒蘊力的方式，熊熊地提升全身的力量。

    一成、二成、三成……足足又再增加六成，也就是說，她所施展的“八蛇纏石”到達盡頭後，她又再以變相的方式，額外疊加六成的威力。可以說，以她眼前所實施的防守，一品武者以下，根本沒法動得了她。

    然即使如此，她敏銳的直覺還是感到濃濃的危險。

    林亙出手了，之前失誤的一著，讓他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他再也能不出現低劣的錯誤！

    只見他一個箭步前跨，拳頭緩緩而出，速度甚慢，徐徐而進。但是真實狀況不是如此，這是極大蘊力所造成的視線扭曲的感覺，普通人看不出來，婉婉卻是清楚無比。在她的眼裡，林亙身體一扭，一個黑點便如太空隕石般奔來，即使在和她的拳頭接觸那瞬，她依然沒法確定這個黑點就是對方的拳頭，腦海和意識全然反應不過來。

    只是她畢竟印證武者二年多，又得到父親悉心指導，是以對危險的嗅覺充滿敏銳。她依據直覺，感受到這黑點所具備的恐怖爆炸力，是以在黑點即將接觸拳頭一瞬，“嘩啦！”拳頭與肘一沉一送，凝聚著巨大能量的八蛇纏石迎著黑點而上。

    黑點和“八蛇纏石”相觸，立即被八股厚重的力裡包圍，以每息萬轉的急速旋轉方式絞著拖動著噬咬著。但這種局面只是維持片刻，那黑點仿如爆發的固體火山溶漿，瞬地迸發出數百倍的力量，對著前方狠狠撞擊。那八股厚重力量仿佛八根細細的脆弱絲繩，被迸得飛裂橫飛。

    “蓬！”婉婉被這股洪流般的蘊力擊得如紙蔦倒飛而出，摔在數米開外。她臉色慘白，嘴角滲出一縷細微血絲。而這個情況，不要說那枚雞蛋肯定保不住，看情形她也是受傷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死寂，萬般的死寂，時間就在這一瞬靜止了般！！！

    安靜之中，每人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不知隔了多久，諸人才反應過來。

    “怎麼可能？難道我眼花了？這個廢物竟然將婉婉一拳轟飛！”諸人相顧駭然，全都不相信眼前的畫面。這個五次印證俱失敗的廢物，竟然攻破一個傑出武者所施展的“八蛇纏石”？並且將這個七裡溝最傑出的年青武者打得飛了出去！他們第一時間所產生的念頭，就是婉婉在假摔，故意演戲來戲弄大家。

    然不要說婉婉此時摔跌於眼前，嘴角滲著絲絲血跡，就憑他們親眼目睹那迅猛不及掩耳的畫面，也判斷出，這絕對不是偽造！

    林亙這一擊真的將婉婉這個武者的姣姣者打得橫飛而出，即使她施展了接近一品武技大殺器“八蛇纏石”也是承受不住。嗎逼啊，這究竟要達到什麼境界，這一拳要達到什麼級數的力量，才能辦得到？他們僅是一想像，便內心震驚得顫抖。

    難道這個廢物成為一品武者？這不可能！一個參加五次印證都通不過的廢物，怎麼可能會成為武者，甚至一品武者？

    眼前超過他們所知以及常識一幕的出現，令他們呆若木雞，思想充滿混亂。這個廢物為什麼變得這麼厲害？婉婉施展“八蛇纏石”都擋不住他的一擊，那麼豈不是說，他可以隨時地虐戲自己！

    他們一念及此，都是臉如白紙，想到之前對林亙的嘲諷和侮辱。如果林亙剛才對決的是自己，恐怕是毫不猶豫的重擊！

    林亙儘管也料到那身體撕裂時，那神秘的“淡藍色涼意”的出現給自己身體帶來很大好處，但是萬不想到，竟然會如此厲害，自己竟然能打敗武者？——這一拳的威力竟然這麼恐怖？那麼豈不是說，自己擁有了抗衡武者的能力？

    他的本意只是測試自己的武力，以及將雞蛋打碎，一雪恥辱！沒有傷害婉婉的意思，眼見婉婉反應不及，承受不住自己的拳頭，被扁得飛出去，趕緊上前摻扶起她。

    “婉婉，你怎麼樣？”林亙一邊摻扶起滿是狼狽的婉婉，一邊心花怒放，心裡狂喜。

    對於過去遭受的侮辱和輕蔑來說，這一下的逞威，證明他不同時是廢物，也讓他一吐惡氣！最緊要的是他作為一個穿越者，那種自小對武力的崇拜與渴望，在他思想傳統的腦海根深蒂固地紮植而下。眼前，竟然能夠得到實現，這股滔天的開心如同澎湃汪洋，拍擊著他每一寸興奮的神經。

    還有，如果一向因自己廢物表面遭受別人瞧不起的家人得知這個消息，會不會心花怒放高興得要瘋了！

    旁側的牛大剛沖過去扶著妹妹，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樣？憑著他的境界，雖然隱隱感受到林亙所散出擊前所衍發的危險，然沒有看清楚林亙的出招過程。

    他只是看到林亙，拳頭徐徐緩緩地擊出，但是接觸到婉婉拳頭一瞬，似乎產生一股巨大力量。

    這股力量不僅撕裂了妹妹的八蛇纏石的包裹，而且電光火石地擊在妹妹蘊力最深之處，一瞬間將妹妹震飛。

    牛大剛神色複雜，充滿不信地打量這個十裡八鄉公開叫廢物的瘦削青年：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人一直扮豬食老虎，深藏不露？他想起剛才妹妹被震飛的狠勁，再看到眼前貌不驚眼的林亙，難以想透其中的奧妙。要知道他和婉婉相比，尚差一個檔次，即使他拼盡全力，而婉婉立著不動，又不以燃燒蘊力方式提高威力，他或許可能擊破婉婉的“八蛇纏石”。但那最多也是擊破而已，不可能像這般將婉婉震飛。

    這實在太可怕，林亙究竟是什麼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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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深不可測的廢物
               
    此時，若論腦海一片空白程度最嚴重的，莫過於是婉婉，這個所謂的同輩之中的傑出少女，此刻震驚呆若木雞。林亙那驚天一擊蘊出那股巨大的危險感，她前所未遇，雖然時間已過去好一會，然那種重重的窒息壓迫感，現在依然讓她喘不過氣。

    她後面憑著著反抗本能，施展出跨逾極限燃燒意識海蘊力核為代價，畢生最強“八蛇纏石”守禦，然瞬間都被那巨大力量爆破，強烈衝擊力幾乎沖潰她的靈魂。她深深震撼著，太駭人，太可怕了，這人實力絕對遠在自己之上！

    林亙不是公認而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廢物嗎？他不是連續五次武者印證都失敗嗎，為什麼會這樣？

    “婉婉，你剛才的演戲，實在太蹩腳。你不就是想偏幫這個臭小子，明說就是，不用表演這樣破漏百出的戲。”大狗兒率先回過神來，充滿不爽地大聲道。他是萬不相信，林亙這個非武者，會將婉婉打得如此之慘。

    出現這個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婉婉佯詐，故意偏幫林亙勝利。婉婉裝得很像，而且還表演出內傷的樣子，但正是這過火的表現，令他確信，婉婉是在畫蛇添足，欲蓋彌彰。林亙根本就沒有什麼力量，一切都是婉婉配合他的出拳。

    他此時對婉婉暗存私心，賣力地幫助林亙這個廢物充滿不滿和妒火中燒，但他實力遠不如婉婉，是以不敢太出格。只是暗中將這股妒意和恨惱發洩于林亙身上，心裡咬牙切齒：你這個廢物，不知你用什麼招數，讓婉婉這樣優秀的女人。你等著，我一定將你趕出七裡溝！

    其它人原本也不太肯相信這個事實，因為這實在違反常識。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將一個武者打飛？就算站著任你攻擊，你也不可能讓武者後退半分。只是他們現場看得清楚，婉婉的被震開明顯是受到外力因素所為，不像是作偽。

    大狗兒這麼一說，立即讓他們的心動搖起來：不錯，一定是婉婉暗中作崇，幫著林亙！她一定是用什麼秘密法子，所以才摔得這麼栩栩如生。他們本來不情願相信林亙強大，有了這麼一個藉口，立時像找了到泄口。

    諸人愈想，愈來愈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不過婉婉如果僅是怕林亙輸了，要被趕出村子，那麼保持不敗不贏就好。她為什麼故作身受重傷，讓林亙非贏不可？對了，一定是婉婉喜歡上這廢物，所以眼見大狗兒侮辱林亙，便暗裡聯手陰大狗兒一把。

    諸人想通此層，都是不多不少有些醋意。婉婉容貌的出眾與賢淑的品行，早成為他們不少人暗羨的對象，驟然而知她有心所屬，而且所屬對象還是公認的廢物，這教他們情何以堪。

    婉婉掠到其它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立猜出他們的心法。她終究是一十五歲少女，頓裡又羞又惱，臉上滾燙滾燙，如同霞燒。她對林亙從來沒有想法，而且自己明明竭盡全力，只是技不如人。這幫人竟然冤枉自己暗存私心，偏幫林亙？她自然生氣，只是她作為女孩子家，又生性溫順，倒不好意思張口辯白。

    “我並沒有偏幫，如果你不信，你們可以親自測試他的力量。”她在哥哥摻挽下，緩緩站起來。

    大狗兒早等著此話，指著林亙道：“好，老子就和你打一場！紙始終包不住火，看看你弄虛作假得多久！”

    林亙緩緩道：“要我打也行，但你叫我三聲親爺爺先。之前的賭約，無論你怎麼認為，結果已在眼前。你信誓旦旦說，只要我贏了，每次見我，都要叫我三聲爺爺，你不是想食言而肥吧？”

    大狗兒面一青，尷尬道：“那是你弄虛作假，當不得真！你和我打一架，看誰輸贏再說！”

    “比賽條件，是你我當著眾人面前討論而定。而你我又是按照規則而進行比賽，我一贏你說我弄虛作假？莫非就只能是你贏，其它結果都不能算數？”林亙剛剛施展出那麼一記重攻，可不想再繼續將自己實力暴露，畢竟在所有人眼裡，他還是五次印證都沒通過的廢物，若是展現他實力，可能惹來某些麻煩。

    他露出輕蔑神色：“你不就是死皮賴臉要賴帳，何患無詞？”

    大狗兒一時語塞，畢竟林亙確實占著道理。一來比賽是按著兩人認同方式進行；二來他沒能將婉婉手裡的雞蛋打爆，而林亙卻打爆了，結果硬擺在面前。

    究竟是不是婉婉暗裡偏幫，他只是猜測，並沒實據。退一步說，即使證實婉婉確實暗助于林亙，那他事前既然已認同婉婉作為參與者，也只能無奈承認結果。

    只是怎麼說，要他叫林亙這個廢物為爺爺，那是不可能的！

    “你一個普通人能打敗一個武者，真是笑話！肯定是弄了手腳，既然是使詐，此次打賭肯定作廢。除非你能出來和我打一場，將我打敗，那我就相信你這個結果是真實，我定然一言九鼎，絕不含糊。”

    “你這個出言反爾的人，何來資格談一言九鼎？你既然背叛誠信一遍，那就能背叛兩遍，一百遍，等會我如果贏了，你肯定也會找出另外的藉口。你這種人叫不叫我親爺爺，我才不稀罕。有你這種說話不算數的孫子，我丟不起這個人！”

    “你們大家當場作證，是這人輸了，以後你們叫我廢物的時候，順便不要將這人和我扯上關係，我從來沒有這個孫子。我這個廢物還要自尊，丟不起這個人……”

    大狗兒氣得臉色由青轉成紫紅包，額角青筋血管爆突：“你……你……你放屁！”

    在場人的都是轟然而笑。

    林亙眼看將近中午，由於是第一次施展出蘊力，心裡興奮難耐。

    只想趕著回家關上門，琢磨剛才施展那一擊的步驟，懶得再理他，拂袖而去。

    牛婉婉瞧著他瘦弱的背影漸漸不見，眼神微微發愣：“自己竟然敗了，而且敗在一個五次印證都失敗的廢柴手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亙真是一個非武者嗎？自然不是，僅從他之前散發那駭人的壓迫感，就能判斷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但是他為何卻屢次通不過武者印證？”

    她只覺眼前這個聲名狼籍的廢物，似乎是一個深測而神秘的謎團，吸引著她的想像與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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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技驚四野
               
    林亙在練武場將燃燒蘊力施展出最極限方式“八蛇纏石”的婉婉擊敗之事，自然迅速流傳出去。首發僅半天時間，七裡溝人盡皆知。但是所有人都正如預料般，都不信林亙踏入武者，擁有打敗武者實力。

    都是認為婉婉和林亙在唱雙簧，倆人合夥暗算大狗兒。普通人能打敗武者，實在聞所未聞，太過駭人，沒人會相信！村頭巷尾所談論並不是林亙有多厲害，而是談論與猜測林亙什麼時候和婉婉暗裡好上？發展到什麼程度？有的人乾脆惋惜長歎，痛惜婉婉這樣的絕佳兒媳人選，竟然看上一個五次印證失敗的廢物。

    在他們心裡，婉婉既然能為林亙故作受傷，不惜毀汙武者名聲偏幫林亙，想必是情種深種，不可自撥。

    隨著這樣的輿論漸盛，本來那些懷著心思要上門向牛家求親的人立即打消心思。畢竟誰家都喜歡媳婦清清白白，婉婉和林亙的緋聞傳得婦孺皆知，誰知道他們有沒有那啥過？即使沒啥過，娶回家來，名聲也是不好。

    檀香木桌刻畫著精美的圖案，廳的兩側懸掛著幾副勁遒的書法，顯得雅致富貴。整個廳堂的佈置，和山野小村的簡陋破落風格迥異。

    “林亙打敗婉婉？你說的林亙，是指那個五次印證失敗的林亙？林耀的兒子？”七裡溝的族長霍天照道。

    他是七裡溝的族長，這裡的族長是指族氏聯盟的掌權者，也兼村長的意思，掌管著村裡的重大決策。在他之下，是幾大族氏的老頭子，則所謂長老。村裡平常什麼事，都是由他們這些大佬所決定。山鄉僻野，村民分佈有些分散，甚至村與村間有混合村民，加上鎮上也有一些族氏人群，離鄉不離族。族長，是村裡以及各族間最大的權力控制策者。為突出凝聚力和權威，經常都稱之族長，而很少稱村長。

    霍天照清楚婉婉在同輩之中的傑出實力，如果林亙真的打敗施展極限《八蛇纏石》的婉婉，那說明一件事：林亙達到一品武者的境界。一品武者，尤其是像林亙這樣未滿十八的年青一品武者，不要說在七裡溝，就算是整個青牛鎮，也絕對是一件驚天轟動的事。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年青武者，意味著燦爛錦繡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七裡溝多了這麼一個進步驚人而又充滿巨大空間的十七歲武者，必能將七裡溝的地位大大提升，在競爭中，將其它各村壓在身下。

    莽虎山一帶散佈著十五條村子，按照實力，現今的七裡溝最多排在第八位左右。如果多了一位十七歲的年青武者，雖然沒有立即提升太大實力的地步，但是在未來的三四年之後，乃至今後的數十年，七裡溝必然能擠身進實力榜的前三。

    村族之爭歸根是人的競爭，實力占優的那便在各個方面都佔有話語權。正是因為眾所周知的這點，所有村子都一致地將對年青人的培養作為村族的重中之重。為了能培養出優秀出色的年青武者，不惜血本不惜代價。

    由此可見，林亙擊敗婉婉一旦為真的，七裡溝在競爭之中將增添上一塊前所未有的重大籌碼。

    “傳聞是這樣傳聞，但我問過現場的幾人，都說可能是婉婉暗裡偏幫林亙，所以才故意營造出這樣的荒誕假戲。”旁邊一個族長老道。

    “我就說嘛，這怎麼可能？一個五次印證都失敗的普通人，竟然打敗一個武者，不要說我們，就算那些遠古怪物都沒看到過這樣的奇事。”霍天照轉而眯上眼，道：“這麼說來，婉婉和林亙情投意合，暗裡走在一起了？”

    他一直想將婉婉納為兒媳婦，忽然聞到這個消息，心裡有些失落。這麼優秀出色的姑娘，本來應該是自己兒媳，但卻讓林亙這樣一無是處的廢物搶了去，實在可惜。

    “依我看，兩人關係應該很緊密，否則婉婉不會這麼偏幫他。”

    這時，有另一個族長老插口，滿是疑問道：“你說，會不會林亙真的悄無聲息成為一品武者，真打敗婉婉……”

    “你是說，他是真的打敗你，你並沒任何的作偽？這怎麼可能？他連武者印證都通不過，怎麼能打敗你？”牛大叔滿臉驚訝，以他對女兒的瞭解，婉婉應該不會說謊。

    婉婉搖搖頭，滿是迷惘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從林亙出的那拳來看，他實力遠在我之上。”

    牛大叔深吸一口冷氣：“在你之上？”他悉心傳授這女兒兩年，對她實力再清楚不過，她這話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林亙可能無限地接近一品武者，甚至已然進階一品武者。

    要知道林亙才是十七歲，這怎麼可能，數十年來，七裡溝從沒有一人能在十八歲之前踏入一品武者之列。何況林亙還數次印證失敗，至今還是一個普通人。

    “這個我可以作證。雖然他的出招我看不清楚，但是林亙最後釋放拳意那瞬，我明顯感受到一股強大蘊力，那股蘊力遠超我。”在側的牛大剛道。

    他出名憨厚老實，他這一說，自然不會有假。

    牛大叔陷入深思，林亙實在古怪，古怪得讓他失去所有常識的判斷。

    本來作為普通人，印證五次失敗，那簡直鮮罕至極。按理說，這人資質廢得不可再廢，但是莫名其妙，他忽然間擁有擊敗像婉婉這樣的老武者的能力，而且大剛所說，林亙能擊出武者才能擁有的蘊力！實在匪夷所思。

    “此事暫時不要說出去，外面怎麼說就怎麼說。”牛大叔緩緩道。

    “但是……但是外面那些人胡說……”婉婉有些急，現在到處都傳她和林亙好上，故存心偏袒於他。她一個女孩子家，若然不去澄清，豈不是名節受毀？

    “都是些婦人的閒言碎語罷，她們天生如此咬舌根，縱然你去澄清，她們也不信，反而認為你做賊心欲蓋彌彰。”他打掠向婉婉，面帶微笑道：“林亙本身人品不壞，長得也不錯，若然他真是這樣的強者，倒和你登配。”

    婉婉一怔，隨即一抹飛紅躍上臉龐，嗔道：“父親……”

    她父親的意思表露無遺，顯然有順水推舟之意。

    也難怪，林亙才十七歲，如果真的具備這種實力，那說不定可能成為七裡溝史上最年青的一品武者，前途錦繡。牛大叔對於這樣的璞玉，自然不會遇上而不下手。其實，他心裡還有話未道出，那就是林亙真正實力一旦天下大白，那麼恐怕有大批名門閨秀搶著上門，到時反而沒機會。所以才讓婉婉採取預設方式，應對輿論，這就叫先下手為強。而且這也只是觀望的態度，婉婉和林亙能不能在一起，怎麼也在等龍祭大典的武者印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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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進階武者
               
    牛大叔打著小主意，滿腦子都是怎麼將林亙這塊珍藏在稻草裡尚未被人發現的瑰玉，牢牢地套住。如果有這麼一個十七歲的一品女婿，那可牛逼發了。他心下決定，到武者印證當日他要親自到場，若林亙是武者，那麼武者印證時自然會水落石出，是深藏不露，還真是個廢物？真教人拭目以待。

    他眯著雙眼，克制著心血澎湃的心境。若是在兒女面前不淡定，那是很丟臉的事情。

    “這段日子你勤點找林亙，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順便也向他討教討教，至於別人的閒人碎語，不理也罷。男未婚女未嫁，這有什麼可怕的！”

    如果前面的話還半遮半掩，那麼這話則是有些。

    婉婉畢竟才十五歲，未經世事臉皮又薄，立即面色大窘，臉脖發燙。

    她對林亙過往只是同情，今天一戰，雖讓她對林亙刮目相看，並且好奇。但感情絕沒有到達以身相許的地步，眼見父親有牽橋搭線之意，急忙道：“父親，我和林亙真沒什麼，都是別人嚼舌頭。我看著他被人欺負可憐，所以才幫他，但並不是喜歡他……”說完轉身，扭身如小鳥般逃回房間。

    牛大剛望著遠去妹妹，帶著疑惑道：“父親，真要將婉兒和林亙牽線一起？可是，林亙突然武力大增，這甚是古怪……”

    牛大叔瞧穿牛大剛的心思，這個兒子一向憨厚，即使故意拐彎抹角，也是騙不了人。他話裡是說林亙古怪，但真正的意思是覺得自己以婉兒終生大事，作為賭注去攀附于林亙感到不滿。首發

    “林亙的武力深淺只是一方面，我牛貴又豈會是哪些靠賣女兒抱大腿之人？我之所以將他作為婉婉的後備對象之一，是因為他人品頗好，和婉兒脾性甚合。如果是那些兇惡魯莽之人，縱是他是武技再高，我也不瞅他一眼。青牛鎮上的蔡家自恃有錢有勢，一直對婉婉虎視眈眈，想婉兒嫁給他們那們三十多歲，風流成性的少主。早一天讓婉婉定了人家，也斷他們的盼想，耳根清靜。”

    牛大剛默然，霍然因為剛才的心底想法，而對父親產生愧疚。自己父親鐵骨錚錚，在附近一帶德高望重，從來不是趨炎附世之徒，若不是為了婉婉，父親自然下不了這樣的決定。

    不過看婉婉的表現，似乎對林亙沒有感情，這會不會點錯鴛鴦？

    林亙回到家中，關緊大門，心肝兒“砰砰砰”亂跳：擦了個擦，我這一拳怎麼這樣厲害？我成為武者了？

    他偷看那些心法多月，自然明白和婉婉相拼的那瞬，他施展出了蘊力。

    蘊力，是武者的獨到標誌，普通人根本沒有能力施展。所以他十分斷定自己晉入“武者”這個充滿傳奇與榮譽的門階。但是究竟是怎麼進入？什麼時候進入？

    古往今來，可從來沒有未經印證成功和藥洗，便能晉身武者的經歷，即使是那些遠古的超級老怪也不可能做得到？

    當然，林亙清楚明白，身體出現這樣異狀，毫無疑問，應該是那個牙狀的淡藍系統所的功勞。

    他此時最想的就是將那個系統在意識海裡召喚出來，但可惜的是，這個系統並不是隨心所欲。除非他進入修習狀態，而且全身筋骨細胞處於沒法承受修習強度，身體精微出現爆裂，系統才會現身。

    眼下是大白天，他自然不能修習。

    喝了一大勺涼水，來到院子，他在腦子裡回憶起驟然而出的那拳，決定趁著無人在試一遍。

    先是深呼吸，而後用意識將身體精萃提升到一個最尖點，筋骨、肌肉纖維、毛髮，瞬地像受到指令的戰士般豎立起來。轉而暗蘊於體內豎立的身體精微迅速膨脹，漸漸晶瑩，貫成一條條有序井然的線絲，慢慢一條條交錯、擰結整合、流動，像一道道奔竄急湧的河流，生動活躍地貫穿的身體。

    “蘊力！不錯，這就是蘊力！”林亙霍然內視出蘊力的存在，心花怒放。原來是這樣子的，這些奔流能量，就是蘊力！他現在終於可以確定自己，他的確進入武者行列。

    林亙，這個公認的廢物，以一種連他也搞不明白的神秘未知方式，獨僻蹊徑晉身武者。

    腰伏漆沉，拳肘形成虎龍姿勢，一股渾雄的氣息散發而出。

    “屠龍八式！”只見他身形一騰，人於半空，按著之前所練得熟透的《屠龍八式》，施展起來。

    沉悶的低雷響起，他體內那些結實的洪流隨著意識控制緩緩發動，引出空氣也感之不安的怪動。

    “蓬蓬蓬！”院內連連顫抖，隨著他一拳拳砸在結實的青石板，石泥迸飛，堅硬地上生生擊出數個半米多深的巨坑。林亙怕鬧出大動靜，本已是盡力克制，沒想到還是低估蘊力的破壞性。這樣的殺傷力，簡直是普通人不敢想像。

    他僅施展到第三招，立時急停下來。

    “娘親要是回來，肯定罵死！”他看著地上的數個大坑，以及周圍散落到遍地俱是的亂槽槽泥土，滿是沮喪。

    他趕緊拿起角落的大掃把，將泥土填回狼籍的大坑。現在的他晉身武者，身體強度早非普通人可比，三而兩下便將坑填平。只是表面的青石板全都碎成小塊，要回復原狀卻是不可能。

    沒辦法，為了不露馬腳，他到外面挖了幾棵幼樹苗，重新抱開坑，種在裡面，澆上水。希望父母回來，就只當作他貪玩，掘開地板種樹的緣故。

    這樣多半也會被罵，但也好過讓父母知道自己突然晉身武者，試招無心破壞而尋根問底好。否則他們追問的話，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樣回答，總不說自己體內有個古怪東西，幫助自己晉身武者吧。

    雖然他並不知那系統是何物，但是作用如此神奇，能讓他一個五次印證失敗的廢物，不經藥洗，就能晉身武者，一旦傳了出去，肯定惹來彌天大禍。這樣的秘密，知曉的人愈少愈安全，所以即使是父母，他也不能透露。他更加決定，除非等到一個多月後的印證成功，否則他都不能再動用蘊力，以免自己的驚異表現，引起別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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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武者神核空間

    林亙剛澆水完畢，他娘親抱著幾顆白菜風幹火火像被狼攆了跑進來。

    猛然見到院內的多了幾棵小樹，嚇了一跳，確信沒進錯家，才問道：“你這娃，怎麼在這裏種樹？”

    “看到院子空曠，就想裁幾棵樹，以後樹長成材，蔭涼就不用到屋外。”林亙第一次對母親說謊，有些忐忑。

    他娘親心裏有事，僅是一問，也不再理會，匆匆擱下懷裏的白菜，將他拽入屋內。

    林亙滿頭霧水，道：“娘親，甚麼事情？”

    他娘親臉上滿是微笑，先是上下打量他，然後才道：“聽說那個啥，那個婉婉和你好上了？”

    林亙額前一行黑線，難怪她行動古怪，原來是這一回事。

    “娘親，休聽外人亂傳。我和婉婉清清白白，沒啥關系。只是她數次相幫我，制止那些取笑我的人，我對她心存感激而已。”

    他娘親不聽還好，一聽更是喜上眉梢：“別人她怎麼不幫，偏屢次幫你？你這小子，實在太遲鈍，人家肯定早就喜歡上你。”她也從女孩子過來，只當婉婉是年少懷春，喜歡上自己兒子，歡喜道：“婉婉這人品、才華不說，僅她能夠看上你的眼光，就知道她是我媳婦上佳之選。我不理你啊，別的還好說，你怎麼樣也要幫我把這個兒媳婦娶到手。”

    按理說，像林亙這樣五次武者印證俱失敗的廢物，哪個姑娘家看上應該是糨糊蒙心瞎了氪黃金狗眼才是。然作為林亙娘親，林亙是他承繼香火的唯一兒子，是以在她眼裏，地位絲毫不低於那些土豪門閥的少主、少爺。

    據她所知，婉婉是很多大戶人家都在窺覦的兒媳後選人，天資驕人武技出色，落落大方溫柔善良，而容貌更不用說，那是十鄉八村都出名小美人。以前，她自然不敢多想，但是今天聽到所有人都在說自己兒子和婉婉好上，而且婉婉還不惜舍身詐傷偏幫自己兒子，這自然是湧起小心思。所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林亙疑是配不上出眾卓越的婉婉，但是誰讓人家看上自己兒子！

    林亙哭笑不得，想解釋卻又不知怎麼開口。他現在剛晉身武者，心思全在修習武技方面，哪理會男女之事！

    他見娘親望著自己，滿臉期盼，只好敷衍過去道：“行，行。”

    他娘親遂笑不攏嘴，疼愛地崩他一記腦瓜子：“真是傻人有傻福，為了表揚你，今晚娘就給你**吃的羊蹄筋炒螺肉。”說完，喜滋滋地走入廚房。

    “娘，姐和瑩兒捏？”林亙拿著碗筷，往門外瞅了瞅。

    “你姐夫早上從鎮上回來，所以她倆娘兒回去了，今天晚上不用等她們。”

    “哦。”林亙知道這個姐夫是一品武者，在大戶人家做護院，每個月才回來那麼幾天。兩家雖然同一條村子，但是男主人回來了，那麼姐姐怎麼也都要回去，這才像個家。

    這晚，油燈光散著淡淡黃光，林亙所看的是《練神心法》。

    《練神心法》是五本基礎心法之一，也是最重要一本。

    林亙之前看過兩遍，但每次都不是像其它心法般，出現肌肉、骨體的難受，而是出現大腦眩暈，一陣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所以林亙都只是看一小截，就不敢再看。畢竟他也怕走火入魔，得了魔癥之類。

    神聚意識於之虛奧，貫徹弱府，立懸太玄……林亙看著這一行行文字，這次竟然沒有再進入暈眩狀態，隨著他神經的放松，以及對內容琢磨、滲入，意識漸漸地與這些文字的信息凝形，結成一體。

    神，是人之靈魂，一切意識與行動的指揮中樞，主宰控制、及調運、新陳代謝等。

    作為一個武者，除了肉體的強度遠超出普通人，神也是絕對的強大。修習與強壯神，是一個武者最重要的內容，甚至比修習身體更重要。如果一個武者，肉體強大，但是神卻弱小，那麼，他就運用不了所有的肉體效能，對蘊力的支配就不能收放自若。而且神對蘊力有滋養和培育的作用，神愈大愈精壯，那麼對蘊力的強大也是有益。

    甚至可以說，相比於錘煉肉體，錘煉神則更加重要。

    蘊力的質量更是和神的強弱息息相關，品階愈高的武者，神愈強大。他能夠施展出質量愈高的蘊力，就是這個原因。

    “嗖”地一聲，林亙的意識霍然鉆入一個黑漆的狹窄空間，周畔烏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暗淡光線，就是頭頂不遠處，端端地懸浮著一枚牙狀的土黃色的混濁發光體。，這個暗淡的發光體令他產生強烈血脈相連之感。林亙也算看不少這方面書箱，知道自己進入神的空間，也就是神識海。

    神識海是非常玄虛的一個位置，是踏入武者的標誌之一，也是儲蘊與釀生蘊力的特殊空間。除了自己的本身，外人根本不知道在哪個位置。精確點說，即使是自己也不知它所位於何方，神識海只跟本身的意識相聯系，自己的意識能隨時尋巡到它，若是從外部比比劃劃，說在手腳、身體哪個部位，即使本人也是毫不知曉。

    “咦”怎麼也是犬牙狀的形態？林亙有些奇怪。毫疑問，這枚懸浮著的散著微弱光芒的混濁發光體，就是自己的“神核種子”。“神核種子”就是神識海的核心，將跟隨著武者後面的一生，這也是武者的獨到標致。

    他細細地打量著，這枚“神核種子”大概一米多高，加上隱發著暗淡土黃光線，在這黑沈沈的空間，格外突出。

    他忽然奇怪，眼前神核為何散泛著土黃色的淡光，而不是他之前在讀習那些《心法》時，所感受到的淡藍色光芒？這怎麼回事？難道這兩者不是同一物，但是怎麼可能，就算他再孤陋寡聞，也都知道不論什麼人，怎麼牛逼的強者，都只能有一枚的神核。否則，那就不是人，而是畸形胎物。

    難道這枚神核種子在受到強力壓迫而出現時，增加了某種獨特的能量，所以當自己精微細胞爆裂，幾乎爆體時。神核種子的能量，從土黃色變成自己所內視到的淡藍色？

    他這一猜倒還真猜中了，只可惜不要說他，就是見識豐富的牛大叔甚至是作為二品武者的族長霍天照，也解釋不出其中的奧妙。這和他的特殊而不可復制的穿越經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眼下也瑕以顧思考這些，令他思忖的是，如果這枚犬牙狀的種子真是前世那塊普通古石，那麼說明一件事，這塊貌不起眼的石頭必然不是普通之物。——它一定深藏著某種神秘力量的巨大秘密！

    ——普通石頭不可能跟著他一起到臨這個異位面，更不可能和他本身融合一體，成為林亙的神核種子！種種現象說明，這枚犬牙狀的“神核種子”有著數解釋不清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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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史上最年輕一品
               
    林亙觀察著那些細細密密，被“神核種子”吸附而來的遊絲，明白了很多一直纏繞於他的修煉困擾。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之前，他沒有老師的指點，只是領依靠猜測與琢磨，眼前見到“神核”的強大過程，很多困擾迎刃而解，對未來的修煉路向也是有一定的分寸。

    據他淺薄的知識，藥洗之後，武者的神識海就會產生一枚神核，大小視乎各人天資而定，但是普遍來說，都是如拇指般大小，縱然是出類撥萃些，最多也只是拳頭般大。這是第一步，是基礎階段，屬於武者天賦。但是要到達一品武者，“神核”的形狀就要通過修炬，強大到一個驚人階段，這是一個極之艱難與漫長的過程。

    林亙這枚，卻是有一米多高，那說明經歷漫長時間的積累，無比地接近一品武者的神核。

    “書上所說，神核到達一定體積，綻放的精光逐漸有序而強大，“神核種子”周畔就會漸形成一個嚴密的具防禦力的蘊質球層，裡面神核種子隨即如小兒心臟般產生脈動，那就正式成為一品武者。”林亙視線巡向那些土黃色的混濁淡光：“咦，果然在黑暗之中，“神核”隱隱形成一個幅射直徑為兩米左右的球層。”

    這些淡光甚是細微，如果沒有認真細看，真難以發現。

    整個球層的東南表面，分佈著四、五個碗口粗的窟窿，毫無疑問窟窿一旦彌補完成，蘊質球層圓滿，他就會晉身一品強者。蘊質球層形成之後，只有神核的主人能夠進入，任何的物體與雜質一量沾上光芒，都立即成為粉末。所以一品武者，才能這般牢固地保護自己的神核，而那些剛晉身的普通武者，則是脆弱得很。

    林亙喜不勝收，這麼大的球體，才差這麼一點兒地方，說明他無垠地接近一品武者，甚至說可以隨時一個不經意就能進入一品武者。

    一品武者啊！這是多麼榮耀的存在，多麼讓人嚮往的存在！整個七裡溝，數千男丁，才不到四十二名一品以上強者，而四十二名裡面，很多都是修煉數十年，像牛大叔那樣的老頭兒。像林亙這樣未滿十八歲，就能成一品強者的絕無僅有。

    正是稀少的程度，註定一品武者的普通人望塵莫及的高貴地位。很多的村莊，都是以一品武者的多寡作為榮恥的標準。這也是林亙五次印證失敗，惹來巨大的諷笑，甚至村規規定十八歲都沒通過武者印證則被逐出村子的源由。最鮮見的是村與村間，拿此來爭奪話事權，一品武者多者的村子，得到的利益永遠牢牢壓制那些一品武者少的村莊。

    從個人前途來說，普通武者和一品武者的差距是天淵之別。林亙的姐夫周澤，一品武者，能夠被名門大家上門禮聘，擔任護院，一個月薪酬等於普通武者三年的酬勞。

    在村裡，武者遇到一品武者，要率先行禮打招呼，恭恭敬敬。每次進山狩獵，一品武者所分得的成果，卻比普通武者多上近十倍……這就是差距，地位的差距。

    只要成為一品武者，那麼他和父母就可以吐氣揚眉，再也沒人敢小瞧，敢笑他為廢物。反之，會對他們全家討好諛媚，恭敬吹捧。林亙心裡最在意的是家人，能夠讓家人欣慰，讓他們對自己這個一品武者的兒子與舅舅引以為傲！

    過去，他五次印證俱失敗，令他父母在人前抬不起頭，誠惶誠恐。即使面對別人對兒子的嘲笑，也要忍氣吞聲唯唯諾諾。這些畫面深深地銘刻進林亙的腦海，他告訴自己，要讓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家人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恭敬！

    所以，他一定要衝擊一品武者，讓所有人都震驚，讓那些之前看低與鄙夷自己父母的人，都難堪而驚惶。他要用最強大而無可辯駁的方式，狠狠地扇那些人的臉！

    我不是廢物！我是一品強者！史上最年輕的一品強者！

    陽光明媚，林亙吃過早飯，思想著尋個不為人知地方，好好熟習一下《屠龍八式》。

    《屠龍八式》雖然是最普通一個低等武技，然是他唯一掌握的武技。再且他剛擠身武者，所謂貪多不熟，還是腳踏實地從第一步做起，反正自己也沒有其它武技。將《屠龍八式》弄得滾瓜爛熟，自然是目前最佳的選擇。

    他在院子裝模作樣，澆灌新種的小樹苗。

    他娘親在前頭喜呼呼不知和誰說話：“亙兒在院子後裡閑著哩，你進去就行。”

    一陣的淡淡香風撲入，但見一襲紅裝的婉婉進了來。乾淨的素裙在束腰的勾勒下，將她發育的胸部，淡淡地突顯出來。

    “林亙，早上好。看來你挺有興致，還有空澆澆花草。今天早上，為啥不去練武場了？”

    林亙對於她的到來，並不是很意外，而且猜測出她的企圖。前天一戰，村裡的反應，轟動歸轟動，然他成為武者的事並沒有引起注意。因為所有人的注意點都放在他和婉婉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沒有人相信他能真的能打敗婉婉。即使是開始有些人聽到他打敗婉婉的一瞬，腦子裡有過一絲那麼的相信，但隨著他和婉婉作偽的輿論的洪流，都紛紛動搖，轉移立場。

    一來這符合他們的常識；二來這樣的情節更有故事性，更能激發村民們熊熊的八卦之火。

    但是所有人不相信，所有人都不以為然，但是婉婉作為當事人，對整個真相自然心知肚明。

    所以她此趟上門，毫無疑問想試探自己深淺。

    “不去了。那些人喜歡找我麻煩，不想惹禍上身。”

    婉婉烏黑的眼眸碌碌地打量向他，道：“你在別人面前裝還可以，在我面前還藏著掖著？依你的武技，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她見林亙不太理會這句話，乾脆道：“對了，為什麼你這麼厲害，卻一直任由被他們欺負？”

    “我不厲害。”林亙繼續澆自己的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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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脫胎換骨的廢物
               
    “哧”婉婉一下笑出來，以前她雖認識林亙，但走得並不近，倒沒想到他這麼好玩。她對林亙雖然談不上愛慕，但是還是對他充滿好奇。“喂，八卦是姑娘家的天性。說來聽聽，你一直深藏不露到底為啥？還有，你現在離一品武者還有多遠？”

    她跟在林亙身後，連珠炮地問話。

    她天性溫婉內斂，甚少這般開朗活潑，和異性相處，只是林亙本身比她還沉悶，是以在林亙面前，她情不自禁就活潑起來。

    “這是我的秘密。”林亙回得斬釘截鐵。

    婉婉來之前早料到林亙會守口如瓶，是以並不失望，轉而輕笑道：“不願說便不願說，不過，前一次我和你交手一觸即止，今天想再被你這高手打敗一次，嗯，應該是再切磋一遍。怎麼樣，能否再賜教？”

    林亙打定主意以後不再暴露蘊力，自然不能應允道：“抱歉，我身體微恙，不適合劇烈動作，你還是另請高明。而且上次我震倒你，只是僥倖乘你不備，稍佔便宜，論實力我遠不如你。”

    “武學之道，講究互相交流，互相切磋。你這樣敝帚自珍，獨自研究，難以有長進。如果你怕別人發現，我們可以到村外的小林，這樣便沒人知道你身懷絕技。”

    之前和林亙僅是短兵相接，是以不知林亙的深淺，她眼見林亙三緘其口，愈來愈是好奇。依據她成為武者的直覺，林亙實力十有在她之上，但究竟高出多少，這就是個謎團。

    林亙搖搖頭：“你還是另找別人，我連基本的武技都不會，不配和你對戰，也給不了你什麼提高。”

    婉婉自然當他是在謙虛，一個能將最極限的“八蛇石”輕易擊破的人，連基本武技都不會，說出去有誰信？

    “過去我也幫過你不少，怎麼你絲毫不給我面子？這是我頭一次開口邀請人家較量切磋，你這樣拒絕，是不是太無情無義？”她索性施展出道德大棒，打定主意怎麼也要纏上林亙。

    林亙微微有些為難，但終還是道：“對不起，你還是另請他人。七裡溝武技比我出眾的，大有人在。再有，現今外面對於我和你閒言碎語風盛，你我再呆在一起，似乎不太合適。如果沒什麼事，你還是請回吧？”

    “你……你……”婉婉在這一片人緣頗佳，討人喜愛，尚是首次遇到被人下逐客令。她霍然委屈，淚花在眼眶打轉。本來她聽了父親的說話，加上濃烈輿論的影響，心裡也對林亙微微產生些特殊的異樣，是以這才抱著和林亙交流，觀察一番此人是否合心意的心思而來，沒想到竟然被這樣生硬拒絕。

    整個過程，她已經儘量軟語主動，卻遭這樣蹊落，這和當面侮辱有甚區別？

    作為一個女孩子，脾氣再好，也是受不了。

    她掩著臉，一跺腳，揮袖轉身離去。

    林清蓉正在為女兒梳著小辮子，一邊和丈夫周澤在談著娘家的情況。

    她的肚子漸漸鼓起，屈指推算，應該還有三個月左右便要生了。自她懷孕開始，一直住在娘家，每到丈夫回來，這才回家一趟。因為難得一見，每次回來兩夫婦都是滿腹話題。

    瑩兒在娘親的梳妝下，稚聲有滋有味地哼著童謠。

    “這幾天，弟弟身體康復不少。也不再沉默寡言一言不發地發愣，肯和家人說會話。如果這樣下去，不用半個月，應該就能回復昔日狀態。”

    周澤坐在坑上，正翻閱著一本線裝舊籍，道：“林亙真是多磨難，這次安然無恙地渡過，希望他能好運當頭，從此正常起來。”

    “姐，姐夫！”外屋人影一暗，卻是林亙。

    林清蓉大喜過望：“弟弟，你怎麼來了。”

    她這裡和娘家本來不遠，然這還是林亙清醒第一次來這裡。

    “小舅舅！”瑩兒率先撒著小腿喜滋滋地迎著前去：“嘩，好香哦。小舅舅，我想吃紅薯。”

    她聞到林亙手裡那香噴噴，又大又飽滿的烤紅薯，眼珠子一下子直了。

    林亙將手裡的扭繩交給她：“小饞鬼，拿著繩，剛烤熟的，會燙手。”

    瑩兒小手滋滋地擒著粗繩，眉飛色舞，烤薯有四個，個子極大。都是林亙早上無聊時烤的，重甸甸的，瑩兒咬著小唇，施展全身力氣，小手才勉強拎得動。

    她吃力地提著，小鼻子嗅著熱騰騰的嫋嫋香氣，小嘴甜甜道：“謝謝小舅。好香，小舅你真厲害，以後你經常來，好不好？”

    林亙笑著撫她小腦袋：“小貪心鬼。以後你想吃，就叫小舅烤給你。不過要聽長輩的話，不許和你娘親鬥嘴。”

    瑩兒已是讓香噴噴的烤薯吸引住，流著哈拉子，急急將烤薯放在地上。只顧著笨拙地解著粗繩，不時被燙得小手摸下耳朵，哪還聽到他說話。

    林清蓉對弟弟這個變化自然大為驚訝，但隨即感到莫大欣慰。若是在以往，只有家人將他當成小孩子般照顧寵愛，截然不會這般心思細膩，懂得捎東西來哄瑩兒。這一次死裡逃生，這位弟弟終於長大，開始嘗試承擔家庭責任。

    “林亙，一段不見，你氣聲好上不少。”周澤也對這個小舅子的表現感到有些訝異，但看到他如此轉變，心裡也高興。

    林清蓉為他搬來一張椅子，三人聊起家常。

    說著說著，周澤也有要試探他的心理接受能力，轉回到“武者印證”上，道：“林亙，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考慮過沒有？是這次祭龍大典上就來，還是等到明年正月初一，最後一搏？”

    “祭龍大典！”林亙回答斬釘截鐵，現在他有絕對把握通過武者印證，所以也不想再拖延時間。

    “可是離祭龍大典還有一個多月，你身體又尚未完全恢復，時間上只怕迫切些？”

    “我身體已沒問題，而且父親讓我看了這麼多修煉《心法》，領悟不少關於武者的知識。尤其是這一段日子，開竅不少，我有絕對把握，能夠通過印證。”

    “我看也不用急於一時……”林清蓉怕這弟弟太衝動，喪失最後一次機會。

    林亙知曉她的擔憂，道：“姐你放心，此次不同以往，我是有絕對把握。前五次失敗，別人都在背後指指點點。在七裡溝縱然拖延多些時間，如同縮頭烏龜，被人白眼恥笑。所以若窩囊地等下去，還不如轟轟烈烈拼一次！”

    他雙目露出前所未有堅毅之色，提高聲音：“我林亙要向所有人證明，我不是廢物，區區的武者印證，在我眼裡就是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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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普罡重拳》

    周澤夫婦見他豪氣萬千，俱暗裡點頭。前幾次武者印證，這個弟弟一再受挫，每次嘴裡都說有信心，然語氣明顯發虛。但是此次，話語間增加感染力極強的豪邁氣勢，這就是成熟與胸有成竹的風範。

    周澤忽然想起幾天前的傳聞，道：“林亙，聽說你將婉婉打敗了？”

    還沒等林亙答話，林清蓉已“哧”一聲笑，搶先道：“你聽那些人胡說八道，咋不聽完整？人家婉婉是瞧上我家弟弟，故意放水，捉弄大狗兒。虧你還是一品武者，連我們女人家都知道，普通人是不可能打敗武者，你還信這些荒誕的謠言？讓別人知道，肯定笑話你。”

    周澤自然不信，只不過外面傳得有板有眼栩栩如生，還說什麼婉婉燃燒蘊力施展出接近一品武技的“八蛇纏石”，才隨口一問。別人不說，他之前和牛大叔交手過，面對著“八蛇纏石”，他作為一個一品中期，完全沒可奈何。聽到妻子如此解釋，心下釋然。唯一弄不通的是，婉婉怎麼會喜歡上這個五次印證也通不過的小舅子？

    林亙心裡有些得意，畢竟自己確實以普通人身份打敗婉婉這個武者中的姣姣者，但也有些失落。因為作為廢柴的普通人，即使他是真的將武者打敗，依然沒人相信，別人寧願相信這是一個謊話。

    “我一定要在龍祭大典，讓所有人都看看我林亙的實力！我要告訴他們：我林亙有實力擊敗任何一品以下的武者，包括：婉婉！”

    說到婉婉，林清蓉婦人家的八卦熊熊燃燒起來，要知道這個弟弟已然十七歲，也是時候談婚娶。如果能娶得像婉婉那樣的出色的女孩子，那自然再好不過。

    “弟弟，婉婉既然喜歡你，我看如果此次武者印證通過，那我們是不是就上門提親？”

    她雖然聽到傳言婉婉對弟弟情種深種什麼的，但也知道，如果這樁婚事要成，那麼前提條件就是林亙通過印證，否則無論兩人怎麼相愛，牛大叔都不會同意。在世代依靠打獵為生的莽虎山這裡，嫁給一個非武者，就等於嫁給一個廢物。

    “嗯。此事還是待一個月後的武者印證通過後再說……”

    對於這個問題，林亙不知怎麼回答。因為他和婉婉根本不是傳言那麼一回事，這讓他如何答？

    此時，瑩兒吃完一隻紅薯，漲得小肚子鼓鼓，嘴角、小臉、小手黑兮兮，撒嬌地叫著“娘親，我要洗手……”

    林亙眼角瞟到姐夫手裡捧著的書籍，《普罡重拳》。他心裡一怔，自己不是缺乏武技麼？這《普罡重拳》雖沒聽過，然恐怕是很厲害的武技，要知道姐夫周澤是一品武者，他連嘮嗑也認真細看，時刻不肯擱下，定然非同小可。看來，要哄姐夫借自己一閱才行。

    “姐夫，你此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三天，明天就走。”

    “這麼快？”這倒有些棘手，若然他一離開，豈不是將《普罡重拳》也帶走？

    林亙故意將目光落在他手裡的書上，笑呵呵道：“姐夫，和你商量個事。我不是還有一個月就要參加印證嗎，我想趁此，找點武技方面的書，熟悉一下，你能不能借我一兩本？”

    “沒問題……但只能閱看，千萬不要修習……”這是很多家庭為孩子參加印證前的準備，所以周澤也不奇怪。正想擱下書，進裡屋取給他幾本普通技法時，見他眼睛閃光盯著手裡的《普罡重拳》，嚇一跳。很明顯，林亙是要借手裡這本。

    “這本《普罡重拳》不能借給你，不是姐夫吝嗇，而是《普罡重拳》太高階，不適合你。”

    《普罡重拳》是他前幾天因為捨命救護女少主有功，雇主曹家獎賞於他。曹家是金淵城有名的名門大家，歷史悠久，家底自然深厚。《普罡重拳》是一套一品武技，所以周澤如獲至寶，終日沉迷於此，即使回到家裡，依然不肯離手。

    他之所以不肯定借，倒不是吝嗇。而是這本《普罡重拳》施展時，會自然引動體內的蘊力，只要人在閱看時，下意識都做出相似的動作，都有機會啟動蘊力。

    “我只看，保證不修習。姐夫，我爹那些心法都讓我看過，雖然有效果，但微乎其微。你這套高階武籍，正好讓我見識一下。”林亙自然不肯定罷手。

    “不行，實在太危險。”周澤搖頭道。

    “姐夫，你看，我只剩下最後一次印證，生死倏關。之前我也看過不少心法、武技，但是作用有限。我就求你這一次，就看幾天，看完立即歸還。”

    周澤想到此層，眉頭霍然蹙緊，武者印證對於山裡每一個人來說，是人生最重要的事。如果通不過，那麼就要被驅逐。林亙如他所說，之前也看過一些初步的武者書籍，但一連五次失敗，證明普通的心法和武技對他啟發作用並不大。《普罡重拳》是一品武技，雖然有些危險，但只怕對他真有用處。

    林亙又再軟語氣求幾遍，周澤終於將書遞給他，嚴肅道：“就看半個月，不過你記住，只能看，不能練。而且閱看時，一定不要入神，否則一旦引發蘊力，你就非常危險。”

    林亙滿心歡喜，將《普罡重拳》抱在懷裡，如同得到珍寶般愛不釋手。

    這可是一品武技！即使是婉婉的“八蛇纏石”也只是無限接近一品。如果自己之前能夠得到《普罡重拳》，只怕當時能夠一擊擊斃婉婉。他的神核已臻圓滿，隨時踏入一品武者行列，但是武技卻是拮據，只懂得基本的《屠龍八式》，此點正是他的軟肋。

    眼前得到《普罡重拳》，徹底讓他從一邊倒的強弱分明，進入心法與武技達到的巔峰與平衡。

    他雖然不是一品武者，但本身積蓄雄厚，無比接近一品，是以修習《普罡重拳》，只要不深入後期，應該並沒危險。有個特別之處，在外人眼裡，他還是個普通人，如果真人修習，定要找個沒人看見的秘密地方。

    “姐夫，你放心，我知曉事情輕重，一定不會偷練！我就是白天看幾眼，見識一下一品武技的練習訣竅，從中得到經驗。”

    “這套《普罡重拳》你要小心收藏，別讓外人知道，否則會惹來別有居心人來爭奪。”他一答應，心裡就微有些後悔。這個小舅子可是林家唯一血脈和頂樑柱，更是岳母和妻子的心肝寶貝，萬一因此而出事情，那自己怎麼向他們交代？不過答應了，他也是不好再出言反爾。

    “算了，叮囑蓉兒多些留意他，別讓他出甚意外便是。現在他身上壓力重巨，如果不得逞，估計對他的武者印證將產生嚴重的影響，到時我反而成為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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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疊加攻擊

   《普罡重拳》，講究的是“罡重”二字。

    罡，迅猛剛烈，清脆而壯烈，體現於蘊力的實勁凝結。重，表面為重量的“重”，但主要意思是指重複、一重又一重的重。一重重的力量疊加，最終形成破壞力巨大的重擊。

    普罡重拳，分為兩式。

    第一式疊重式，就是將蘊拳驟然連續擊出，拳形先後不一，然所有蘊力同時齊至，蘊力的破壞力集於一點，瞬間爆發，形成災難性的毀壞力量。就好像前世的火箭升空，氫氣體在發電機內不斷地爆發、疊積，最終能量爆發於離地一瞬。

    林亙看著書籍裡的描述，心裡激動難抑，也不顧什麼危險。

    頌念一番，將訣竅牢記於心。

    按著秘笈所教，他腰脊一夾，蘊力緩緩流淌，貫注腳底，虎腰一扭，整個人毛髮如同靈貓擒鼠般根根豎起。

    “呼”他人影彪起，半空之中如龍如蛇，蘊力爆出，一波接著一波。腳步如勾橋跨月，轉瞬在東轉瞬在西，每踏一步，便有兩拳的合爆。一拳拳的虛影引發空氣顫抖，整個小林的空地籠罩在四面八方的巨大拳影內。

    《普罡重拳》最高境界是同時展出十二拳，而像林亙這樣初學的，能夠同時施展出兩拳，也算是極尖的領悟力。疊積蘊力，拳意就要蓄勢，將蘊力調動至巔峰狀態，而後才能順住心意，迸發而出。

    林亙剛試著修習，便發覺《普罡重拳》的浩翰，只是在開始的幾個起手式，體內的蘊力便是滔滔河流般不住向外泄。不愧是一品武技，果然非同小可，比那些《屠龍八式》神馬的強上太多！

    普罡重拳的第二式，叫轉風式。講究以力禦力，以力接力，以力擊力。

    只是一品武技委實紛繁複雜，林亙本身尚未晉身一品，也不敢貪多，心裡打定主意先專心練好第一式，再看第二式。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第二式轉風式，他有些看不懂。因為秘笈上的第二部份被塗掉了許多句子，在旁增添某個人的批註上去，混混亂亂，重要的是這些批註是一種他看不懂的文字。

    一連數天，他就是這樣廢寢忘食地林內偷偷修習。

    地上滿是被拳風掃卷過的狼籍，林亙如蛤蟆迅速地彈飛上空中，一聲重喝：“疊重式！”

    “一拳、二拳、三拳……五拳、六拳！”當林亙喝到第六拳時，發覺體內蘊力已空泛，知道再不能繼續，當即一咬牙：“爆！”

    “轟、轟、轟！”一道閃亮而勁厲的蘊力擊落地下，滲入地底。

    林亙安然落地時，周圍三米之內結實泥土盡成了稀鬆的齏粉。

    媽的，老子這一拳要擊在大狗兒身上，肯定把這貨全身打爆！即使是婉婉，也沒沒法抵擋！林亙眼見此擊的威力，心花怒放。經過連日修習，他已經練到同時發出六拳蘊力的中期境界。他非常滿意這種進度，若是要再進一步，施展出大成期的普罡重拳，估計要他真正成為晉身一品。畢竟《普罡重拳》是一品武技，他這個普通武者的力量實在孱弱。

    他心胸澎湃：自己終於找到一套符合自己的品階的武技！眼下僅是擊出六拳，就有如此破壞力，若是能修煉到十二拳，那得多大威力！他有一種直覺，一旦他成為武者，他甚至有能力打敗自己姐夫，也就是七裡溝傑出武者早早進入一品的周澤！

    哈。想到疼愛自己的姐夫被打敗時的沮喪和震驚樣子，他心裡覺得滑稽。自己一向是被人看不起的廢物，若然真能把姐夫這樣牛逼一品都打敗，真不知那些人怎麼震驚法！唉，苦惱吶！

    這貨一高興，不禁飄飄然地裝逼起來。

    回到家裡，渾身淋淳的汗水與酣意，實在是大為高興。

    而晚上睡覺時，他發現一件更加讓他興奮的事：那就是可能因為蘊力消耗一空的原因，進入修煉的狀態，他發現體內修煉的速度明顯發現許多。他觀察那枚牙狀神核的蘊質球層，不僅窟窿從五個僅剩下三個，而且那淡黃色的表面的混濁狀態，更是渡上一層薄薄雞蛋的白色。——這正是保護圈接近最後期限的獨有現狀。

    以眼前的速度，估計等不及二十多天后的祭龍大典，自己就會晉身一品武者。

    現在他已經確定自己是武者，所以通過武者印證，已經沒有懸念。如果在龍祭大典通過印證的同時，進階一品武者，父母家人一定很興奮一定會為自己這個兒子而自豪，那畫面一想起就興奮！

    武者印證上，踏入武者之時，竟然同時踏入一品！這樣的消息，不知會引起多巨大的轟動！因為七裡溝，乃至青件鎮從來沒見過武者印證之後，便又立即晉入一品武者的情況。普通人要跨逾這一步，至少要十年以上，甚至一生都無法衝破這個桎梏。

    日子一天天過去，關於婉婉和林亙的風波漸漸平息，而婉婉因為被林亙那次的拒絕也再沒有來找他。

    春風和暖，連綿起伏的群山險嶺不見盡頭，一座座數萬米高的大山莽莽蒼蒼，雲霧繚繞。

    穿著青衣、白裙的一男一女懸踩著飛棱，穿梭于山嶺間，視線掃巡著下麵的群嶺間。

    “據師尊所說，現在正值五十年一遇的‘春寥’，那畜牲最近將蘇醒。我們秘密前來，一定要成功。只要將那畜牲的內丹取到手，師門必然對我們重重有賞！”

    “這畜牲渾身是寶，師尊只要我們上繳內丹。剩下的寶物，盡歸我們所有，實在是肥差。郭師兄，話說在前面，宰了它之後，那畜牲的鱗甲屬於我肖瑛的。有了它那鱗甲，便能煉成‘玄力背甲’，擁有了防禦力驚人的寶甲，即使面對宗內長老，我都能一戰。”

    “哈哈哈，那畜牲身上寶貝太多，肖師妹，就怕你挑花眼而已。……此次我們一旦功成，師尊一高興，八成能成為真傳弟子，以後在玄天宗，我們能橫著走。”

    一男一女說著話，眼神不時掃巡著峰嶺每寸的痛跡，臉上都有些期待之色。

    他們速度甚快，很快地掃巡完數十座茂密的峰巒，但莽虎山綿亙數億裡，而且又翠樹綠柏，不少是龐大的森林群。在此期間，他們遇到不少的奇異猛獸，然要從這裡面找出所找的“畜牲”，卻是不易。

    而且他們還要時不時，躲避著某些猛禽和妖物的攻擊，所以即使雖然知道“畜牲”老巢的大概區域，但是仍遲遲沒有結果。至少要搜巡完成所謂的規大概域，沒有四、五十年時間卻是不易辦到。

    “郭師兄，這樣找，似乎不是辦法？我看還是用上師尊所授的手段，將那畜牲引出來吧。”

    那郭師兄望一眼天色，道：“現在將近天黑，如果此時使用，只怕這畜牲容易逃掉。今晚我們先歇一晚，休養足精神，明早我們畢其功於一役，將那畜牲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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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古老邪物

    那肖師妹想了想，也覺得師兄這建議穩妥。

    她觀察一下地形，道：“再往南一百里，就是莽虎山邊緣，那裡有幾條小村子。我們是去哪裡投宿，還是在此紮營？”

    郭師兄沉吟片刻，道：“我們此次是奉師尊秘命而來，愈少人知曉愈好。暫且別去那些山野人家，省得節外生枝。”

    兩人找了一處背風所在，弄些樹幹搭成簡陋的小屋，暫時棲身。

    “郭師兄，聽說這畜牲修煉數百年，恐怖無比，武力不啻于四品武者巔峰！出門之前，師尊千叮萬囑我們務必小心謹慎。”

    郭師兄微微一笑道：“這畜生成長近千年，確實是妖獸的恐怖級存在。憑著我們三品武者之力，自然是不敵。但是師尊將他最厲害的法寶“清雷勾弦”，交到我們手上。如果對付四品巔峰的人類，或者有所欠缺，但對付這畜生，卻是綽綽有餘。”

    “余師妹，此層你就放心。師尊將運用清雷勾弦的訣要傳授於我，我足夠施展出其五成威力。只要它出現，那麼它必然成為我們囊中之物！”

    余師妹俏臉興奮，道：“聽說這畜生最大的弱點，最畏懼雷電。師尊將這件寶物給予我們，正是對症下藥，看來，明天之後，我們這份大功勞手到擒來，成為真傳弟子毫無懸念……”

    燭如白晝，殿廳的古樸風韻依然。

    七裡溝族長的議事廳，不僅有族長霍天照，以及其它幾大長老，就連附近的幾大村子的族長也都齊集在此。

    他們人人一臉肅然，神情凝重，默然而座。

    坐在最上面的族長霍天照，緩緩而嚴肅地述說著。

    “按照數百年來的經驗，那恐怖的邪物每隔五十年就會現身一次。每次出現，吞噬無數的生靈與百姓，造成大災難。半個月前，陳家村小獵隊所留的資訊，顯示它已經重現。所以我召集諸位，就是謀策與準備聯合防範的措施。懇請諸位集思廣益，出籌畫策，看看怎麼能讓我們避脫這場滅頂之災？”

    其它各人雖然來之前也是隱聽到此事，但是從霍天照口裡得到證實，紛紛手腳冰涼，臉無血色。

    “這怎麼辦？這老邪物在莽虎山深處修煉數百年，我們祖祖輩輩都無法奈何於它。對抗數百年，不僅無可奈何於它，反而它一出現，方圓近百里的村莊死傷無數，人口絕跡！我們還是逃吧？趁著還沒來到，早早逃掉……”

    “對，對對對……這邪物委實太可怕，我們縱使集結全部力量都不是它一個指頭。與其留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回去讓各自村民撤逃。等過段日子，那老邪物回去莽虎山深處，我們再搬回來……”

    “五十年前，它出現時候，我還是小孩子。我親眼目睹，它不費力氣地就將我們所有的八位三品武者一口吞進肚子裡，是以直到現在，我們各村一直再沒三品武者，元氣未複。現今它竟然再出現，我們拿什麼對付它，還是早走早著！”

    幾大村長都是慌張失措起來，全然沒有絲毫抵抗的意志。

    這也難怪他們，要知道那怪物在數十年前就不將三品武者放在眼內，而眼前的幾位最高也只是二品巔峰，一個三品武者也沒有！去對抗人家，不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麼？

    “我們各村，男女老少最少也有十多萬人，怎麼逃，逃到哪裡?數百年來，我們祖宗雖然沒有徹底消滅這個禍害，但從來也沒有逃之夭夭之說，我們不能丟我們祖輩的臉！”

    霍天照緩緩掃一眼眾人，繼續道：“論力量我們是不敵這邪物，但是人多力量大，我們老祖宗既然能合作擊退它，我們也能！而且，我已向青牛鎮的曹家、盧家等請援手，我相信他一定派譴超級高手來支援。”

    諸人心思略定，畢竟曹家、盧家是青牛鎮的大門大戶，和許多古老宗門都有聯繫，如果有他們力助，應該能夠相抗一下。

    “這邪物雖然厲害，但是也不是不可戰勝。你們看，這是什麼？”霍天照將幾個黑匣子放在桌機，然後逐一打開，匣裡俱放著一件刻著古怪紋圖的手鐲般的圓環，外面一致，只是顏色各異，有紫紅、有鐵黃……共有七件。

    “為了讓這些人有了對敵的信心，只能將自己數年前得到的大殺器露出來。有了這一套極品武器，要滅殺那怪物機率不大，但是自保應該綽綽有餘。”霍天照心裡嘀咕著，端直而坐，喝著茶，但暗裡卻是關注其它幾人反應。

    那幾位村長，都是湊前去細細打量那一套圓環，只見那圓環上隱隱波光流動，每道刻紋似是有生命般，按著某種節奏微微地顫動著，非常安謐。

    “四品武器’寒玄通天環‘！”最前一位，年紀大些的族長驚呼道。

    “對，對，是’寒玄通天環‘！！！”經他一提醒，其它人也都是驚叫起來。

    四品武器啊！雖然他們也大多進入二品武者行列，有的手裡甚至有三品的武器與符祿，但是四品武器！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心裡滿是興奮，又是羨慕！

    要知道他們窮盡一輩子，只怕也不可能瞄這麼高階的武器一眼，而眼下霍天照竟然能收藏一套，這教他們怎麼不羨慕妒忌恨？

    有了四品武器，只要能施用得法，三品的武者甚至可以和四品武者一戰！最主要的，這是一套四品武器，而不是一件，威力那大上不少。當然，使用四品武器，那麼蘊力必然損耗巨大，像霍天照這樣的二品武者，若是獨力施展，只怕不出幾招，蘊力便被掏空。

    有了’寒玄通天環‘，再加上他們各自收藏的三品武器和寶物，他們信心大增。

    “好，我們此戰就和好邪物一決死戰！”一個族長咬著牙道。

    身旁一人稍為冷靜，道：“這是四品武器，而且共有七件，憑著我們的蘊力境界，根本沒法施為。”

    “這套’寒玄通天環‘是四品武器不假，但卻是一整套配合而用，所以所需的蘊力也只是平常差不多而已。它本身還有一套陣法叫“通天七玄陣”，一旦配合起來，威力無窮，我們只需找齊七位修為最高之人，進行練習，那麼便足以制服那邪物！”

    諸人一聽，心裡大喜，一來固然是因為找到應敵之策；二來更多因為自己能得到學習冰火靈陣，並且得到使用’寒玄通天環‘的機會。

    算一下數，在座二品以上的只有六人，還少一位，而這些可是聚集幾乎附近幾條村的二品高手，諸人有些犯難了。

    “我村裡還有個二品武者，只是剛剛去青牛鎮，時間上有些困難。”陳家村的族長道。

    “你是說你們村的修煉天才，陳缺？”

    “嗯，就是他。他是去年才晉升武者，但是去年才二十歲，如果他在的話，我們這個冰火靈陣就完美。”

    諸人都是一陣羨慕，十九歲的二品武者，那是有九十機率晉身三品武者，甚至運氣好的，可能會成為十裡八鄉近百年來的屈指可數四品武者之一。別看眼下，幾條村子精誠合作，同舟共濟，但是在平時卻是競爭關係。

    眼下陳家村竟然出現一位二十歲的二品武者，那說明在日後數十年內，陳家村將可能成為各大村的領頭羊。除非自己村子，也能像陳家村一樣，出現修習天才，或者有人能進入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