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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8 紅顏嗜血
我聽從了深藍的建議,先是對月月坦白了。月月在我發過消息之後,沉默了一段時間,她沉默的這段時間,我內心也卻經歷了不沉默的天人交戰。待到月月回我,我的心也就安定了下來。她並沒有因此而有什麼想法,只是讓我放心,她絕對不會有什麼想法,也不允許別人看不起我們,不管怎樣都是姐妹。
有了月月的反應做鋪墊,我再一一給將要聚會的姐妹發過信息,她們的反應如深藍所料,都沒有要不理我或者瞧不起我的意思。
在我對曉夢說了這些情況以後,第二天曉夢就到我家,她一一看著姐妹們回給我的信息,也是激動萬分。我們兩個在和幫裡的姐妹商量以後,把聚會時間定在了週五晚上。
我和曉夢在家裡玩了一天,到晚上,曉夢都不想走了。以前沒搬到這裡時,曉夢就經常在我家住,和爸爸梅姨都很熟。可是現在每天晚上我都會遛狗,當然,重點不在遛狗。如果曉夢在我家住,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和曉夢說。
我已經下定決心今晚不帶鬧鬧出去了,可煙廠最近很忙,梅姨和爸爸都在加夜班,晚上鬧鬧一直我身邊蹭啊蹭的。最後連曉夢都看不下去,硬拉著我下樓溜鬧鬧。
我本來不想帶鬧鬧去花園,去個別的地方也好,最好不要讓曉夢見到深藍,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可鬧鬧估計是忘不了它的嘻嘻,使勁地拽著繩子往花園的方向跑。我和曉夢值得跟著它,真不知道是我們遛狗,還是狗遛我們。
果不其然,深藍早已在那裡了。鬧鬧很自然就跑到了嘻嘻身邊開始甜蜜。深藍看見我,衝我笑笑:「怎麼才來啊,嘻嘻都想鬧鬧了呢。」
這時曉夢也跟了上來,深藍看見她,就問我:「你朋友在?」
曉夢打量著深藍,比劃著問我:「他是誰啊?他說什麼呢?」
我急忙對曉夢解釋著:「是個鄰居,鬧鬧很喜歡他家狗。」
深藍看見我的解釋,眉頭不悅地皺了皺。一開始我還有些心虛,後來轉念一想,他見到我還只是說嘻嘻想鬧鬧了,我向別人介紹他,說鬧鬧喜歡他家狗,也很正常啊。
他很快掛上溫潤的笑容,對悠悠打著手語:「你好,我叫谷玟,是悠悠的朋友。」他思考一下,又接著比劃:「我的狗和悠悠的狗是情侶。」
曉夢更加疑惑地看著我倆,她對深藍說:「我叫林曉夢,你會打手語?」
深藍很謙虛地比著:「一點點。」
曉夢恍然大悟般,開懷地笑著,用非常詭異的眼神看看我,再看看深藍:「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悠悠怎麼都不和我說!」
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我一定毫不猶豫地鑽進去。我急忙拉下曉夢的手,對她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鄰居,鄰居!」
曉夢詭異地笑著,深藍變戲法似的從旁邊拿出了個盒子遞給我。
我鬼使神差的竟然當著他們兩個的面打開盒子,只見兩個遊戲人偶靜靜地躺在盒子裡,我一時忘記了曉夢還在旁邊,急忙把人偶拿出來。深藍造型的戰士,我的造型的醫生,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我的手中。戰士深藍色的外衣和醫生玫瑰色的裙子相映成輝,兩個人偶看上去相配極了。
我帶著懷疑看向深藍。
他不說話,卻打開了手語,好像故意要曉夢看見似的:「你喜歡季軍的稱號,但是又喜歡這對人偶,所以我只好得到季軍,再從別人手中買人偶了。」
曉夢這時就更驚訝了,她看看我手中的人偶,又搖搖我:「難道這位就是深藍?」
怎麼覺得自己又被深藍給設計了呢,只好向曉夢坦白了。
曉夢又激動地比劃著什麼,我還沉浸在這對人偶的喜悅之中,手偷偷的放入兜中,摸索著按下了3鍵:「我很高興。」曉夢渾然不覺,這彷彿成了我們兩個的秘密似的,曉夢繼續挖她的八卦,我們兩個就會心一笑。
我們三個站在那裡聊了很久,主要是慢慢對曉夢交代著我們兩個的關係,我極力撇清的同時,深藍就有意無意的製造著誤會。深藍很能調動氣氛,哪怕周圍是安靜的,我們三個也越「聊」越激動,甚至曉夢最後說讓我聚會的時候帶上深藍。
我乾脆地拒絕了她,說了月月明令禁止帶家屬。說完我就後悔了,深藍,算是我的「家屬」嗎?
深藍留意到我的用詞,抿著嘴偷笑。曉夢彷彿篤定了我們的關係似的,對我的詞視以為常。
我只能秉承我的一貫原則,鴕鳥政策,一手拉上曉夢,一手拽著鬧鬧離開了。可是耳朵旁邊總是縈繞著深藍的偷笑聲。
那晚,曉夢拉著我聊了一晚上。她一直在逼問我對深藍的感覺。可是我能說什麼呢,深藍從來都沒有明確表明過什麼,算是曖昧麼。他應該對我有感覺的吧,可是為什麼還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呢?聽說很多男人享受這種曖昧的感覺,深藍是那種人嗎?難道要讓我主動?是不是,他還沒有做好準備,接受我的無聲。
甜蜜的曖昧,也是有罪的。不知道我保留了那麼多年的初戀,什麼時候才能送出去。
聚會這天,我和曉夢一起到了約定的飯店,月月早就定好了包廂。月月定的飯店還是本市消費比較高的,我和曉夢還是猶豫了猶豫才進去的,心想還好帶著銀行卡,就是不知道夠不夠。
包廂裡目前只有一個人,按說月月定的包廂,應該是月月最早到,可是包廂裡的那個小姑娘,怎麼看怎麼不像月月。她身材嬌小,皮膚雪白,聽月月說她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可是面前這個小姑娘看上去頂多二十歲,和個小蘿莉似的。
可是這個小姑娘倒是很熱情地起身向我們走來。她打量著我們,用疑問的口氣說:「阿紫,老大?」
聽到她的聲音我更肯定她不是月月了,她的聲音很輕,聲線很細,柔柔得像羽毛一樣,月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聲音。我告訴了曉夢她在叫我們,曉夢可能也在拚命猜眼前的人是誰。我拿出準備的紙筆,寫上:「金魚?」
面前的小姑娘看見我寫的字,瞪大了她那雙有神的眼睛:「怎麼可能,我都二十二了欸!金魚才不到十八啊!我是月月鳥啊!額,我真名叫關鵬悅。」
現在瞪大眼睛的變成我了,我沒想到月月會是這個樣子,她應該是很剽悍,很雷厲風行的大姐大啊!怎麼可能是面前的小蘿莉。我定了好久的神,告訴了曉夢她的身份,才在紙上寫道:「真沒想到,月月你會是這個樣子!我,唐悠悠,阿紫,這位就是咱們老大,林曉夢。」
月月也在紙上寫下她的名字,我才知道她為什麼叫月月鳥,原來是把她名字中間那個字拆開了。看著月月,又想想我印象中的水寒,那個高高胖胖的身影,怎麼也沒法和眼前嬌小的月月聯繫起來。
曉夢貌似還沉浸在初見月月的震驚之中,她半天才拿起筆來:「你真的是月月?不是月月的妹妹吧?」
月月看了,拿手使勁敲了下曉夢的腦袋,這才看出來點月月氣勢,她用她嬌美的聲線說道:「阿紫你給我告訴她,再這樣我就不認這個老大了啊!」
我翻譯給了曉夢,她才打著手語:「這才像月月該說出的話。」
月月初見曉夢打手語,好像驚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其實大部分聾啞人能發出聲音,只是不會說話而已。所以一般人打手語的時候,都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他們會很努力地「說話」,哪怕說不對他們也不在意。
可是這咿呀的聲音,在正常人聽來,也許是難聽的吧。不過月月只是驚訝了一下,並沒有露出其他的神色。
月月說小雨去洗手間很快回來,我們三個就在「紙上聊天」。
很快大家都陸陸續續地來了。小雨倒是很符合我的印象,一身淑女連衣裙,一頭披肩長髮,很有氣質。豬豬卻恰恰符合我心目中的月月,有著一頭清爽的短髮,簡單的白T恤加牛仔褲,很有男孩子的感覺。金魚是穿著校服來的,臉上還寫著高中女生的稚嫩與青春。哥哥的妹妹很漂亮,小麥色的皮膚顯得她充滿了活力。
據說這頓飯錢月月早就交了,說是現任幫主的一點表示。姐妹們都沒有對我和曉夢,有什麼特別的態度,只是在說話的時候特意慢了些,好讓我有時間翻譯給曉夢。
吃飯的時候不知道那個人提起了深藍,我特地略過這段沒有告訴曉夢。大家想到了深藍,就自然而然想到了水寒。開始逼問月月和水寒的JQ。
我很難想像遊戲裡威風凜凜的月月鳥,此時竟然露出了小女兒姿態,兩朵粉紅爬上了她的臉。她拒不承認她和水寒現實裡有什麼,竟然用那麼嬌羞的聲音說「只是在遊戲裡把他收了」。
當初月月在遊戲裡說收了水寒時,我覺得這是她正常的口氣,可是現在有真人配音,我竟然被華麗麗地囧到了。月月的聲音讓我想起一首歌《癢》,就那樣撓著人的心,還好我不是男的,不然肯定就拜倒在這種撓人的聲線下了,深藍竟然還說對月月的聲音沒什麼感覺。
我把月月的話告訴曉夢,曉夢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就埋頭寫開了。她寫完沒有給我看,直接給月月看了。月月看了以後嘴巴張成一個O型,讓我有想把雞蛋塞進去的衝動。她騰的站起來,把紙舉高:「悠悠和遊戲裡的深藍是鄰居,兩個人不知道發展了多長時間的JQ,天天晚上在沒人的小花園,以遛狗的名義卿卿我我。」
月月唸完就把紙條藏到身後,這時豬豬搶了過去,又展開念道:「原來月月沒好意思唸完啊,老大還說,深藍應該現實裡認識浮梁水寒吧,月月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悠悠啊!」
我真希望我現在能暢快地表達自己,只是我現在真的成了啞巴吃黃連。曉夢拿著筆不肯給我,我想解釋又不知道解釋給誰聽。最後只能拿手摀住臉,掩蓋自己臉上的灼人的溫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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