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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接下來的幾個月,阮醉雪將自己烹調的手藝毫無保留的傳授給夏荷及何觀月。夏荷因為已有些底子,學起來特別快,何觀月則由阮、夏二人輪流教導,舉凡菜肴的汆涮燉煨、燴燒爛扒、烤煎炒爆、熬熏、醬鹵熟拌、醃泡凍酵,麵食的蒸煮烙烤等,全數教給他。
"觀月,這些日子你學得很快,也學得很好。"今日竹林小屋又上演著『二娘教子』的戲碼,阮醉雪細心的教導何觀月處埋鵝肉的方法。
"但有一些菜肴是需要個人經驗做底的,這無法一蹴可幾,你要多花點兒時間。就拿今天所做的油炒鵝、酒烹鵝、燒鵝,油爆鵬、熟鵝胗、生鵬胗來說,這些菜之所以味道鮮美,全靠食鹽起調和作用,鹽的分量、何時加入、加入多久起鍋,都需要經驗。觀月,要多多練習哦!"
"是的,夫人,觀月謹記在心。"
"接下來換夏荷教你刀工,我下去歇息一下。夏荷!"阮醉雪喚著夏荷,自己便坐到石椅上休息,享受竹林吹來的涼風,順便拿起當時有名的食經《飲撰服食箋》看了起來。
"來了!"夏荷還是有點羞怯,紅著臉從屋內轉出。
何觀月笑看了她一眼,說道:"還請娘子不吝賜教。"
夏荷低下頭,小聲的說:"剛才夫人教你的是調味、火候,但一道菜要烹調得色香味俱全,還必須有其他條件……"
"娘子,妳要大聲些,為夫的才聽得到啊!"何觀月將夏荷額頭垂下的髮絲撥到後邊去。
其實他哪有聽不到之理,他只是逗著自已的新娘子玩。
"觀月!"夏荷有點氣惱。每回教他,他總愛鬧她。
"好好好,為夫的不鬧妳。小荷兒,請──"何觀月終於正經起來。
"這刀工有塊、片、條、段、絲、丁之分,也有丸、餅、球、花之別,這些個多種多樣的形態,那要借助刀技才能體現出來,要整齊、均勺、清爽;有許多烹稠原料,如眾小用刀加工,各種調昧就不能滲入,也就形成不了美味。"夏荷專心的說。
"明白。"何觀月點黜頭。
夏荷接著表演一手將肉片切得又蒲又輕的技術,何觀月看著那如紙片一般簿的肉片,不禁讚歎自已娘子的手巧,夏荷笑著說:"這還不是最拔尖的功夫,聽說有的廚子還可將肉片切得輕到被風吹起的地步呢。"
沒錯,在當時就曾有一首詩描寫切得又薄又輕的肉片,可以隨風飄揚──
薄薄批來淺淺鋪,廚頭娘子費工夫。
等閒不敢開窗看,恐被風吹入太湖。
肉片可以切到如紙片一般薄,可說已到達神乎其技的地步了。按著夏荷就讓何觀月親手練習,自已在一旁督導。何觀月人勤快、頭腦又好,一下子已學得有模有樣。
就這樣,在短短數月間何觀月已學得差不多,可以做出一卓筵席了。
另外,何觀月也利用這幾個月空閒的時間,到處看鋪子,正巧宣南坊上有一家要賣的鋪子,店面不大,卻是兩層樓房,面對大街上,價錢也合理,阮醉雪看了也覺得妥當,當下便打了買賣契約。其他的碗盤餐具由魯大叔夫婦負責採購,桌椅則由北大街張家鋪運過來。
一切打點妥當,就剩店名了。當何觀月去請示阮醉雪時,阮醉雪只笑了笑,便道:"就叫悅雲樓吧!紀念三年多前的一段對話。"
何觀月雖不明白三年前有什麼對話,但他知道夫人是在三年前割腕的,他沒有多問;也不該多問,立刻恭敬的回道:"嗯,就悅雲樓。那要請夫人題字了。"
"沒問題!"阮醉雪笑開了眼.。
一個月後,京師的宣南坊街上『悅雲樓』開張了,這是一間只賣蘇州菜的飯館子,總管、收帳是何觀月,跑堂的是魯大叔,廚房則由阮醉雪及夏荷、魯大嬸負責。
開張沒幾天,經由口耳相傳,生意便興盛起來,一夥兒人忙得不亦樂乎。阮醉雪本想只是做做小本生意,沒想到無心插柳,悅雲樓生意興隆,超過她原先的想像。
因阮醉雪仍住在怡沁院內,為了不讓莊內起疑,她必須有幾天待在院內,她不在的幾天便由夏荷掌廚。再後來,何觀月的手藝出師,便交由何觀月掌廚,因他不忍心夏荷每回回去都睡得不省人事,害他欲火高熾,卻無處傾洩。
不過何觀月掌廚後,夏荷依舊體力透支;怨只怨何觀月體力太好了,在樓內忙完,他還可以跟夏荷歡愛一整晚,往往累得夏荷昏睡過去。
※ ※ ※
一年半之後,悅雲樓賺進了數千兩銀子,阮醉雪便囑咐何觀月買地蓋宅院,取名悅雲山莊,歷時半年完成。
本來悅雲山莊只是阮醉雪怕有朝一日尹家趕她出門的棲身之所,完成之後閒置在那兒,她便要何觀月搬過去住,但何觀月堅持不肯僭越,最後還是在阮醉雪強硬要求下,他才勉強住進悅雲山莊的後廂房。
阮醉雪也有意將悅雲樓給何觀月經營,這樣夏荷跟著他,也可得到生活的保障。但何觀月堅持不肯。雖然樓內的事務實際都是他在虛理,不過他還是一一稟告阮醉雪才去執行,嚴守總管的分際。他這輩子能與夏荷在一起已別無所求,他很知足了。
此時夏荷也二十歲了。今日她從怡沁阮打掃完畢,回到悅雲山莊後廂房──為了怕阮醉雪在怡沁院沒人照顧,夏荷仍然像以前一樣,清晨由何觀月送她到怡沁院,何觀月再到市集採購館子當日要用的食物雜貨,一整天就在悅雲樓忙著,夏荷則在怡沁院伺候阮醉雪。用膳的時間客人多,夏荷會到樓內幫忙;晚上阮醉雪上床就寢後,再由何觀月駕馬車接夏荷,兩人一起回到悅雲山莊。
今日悅雲樓逢休,不開門營業,怡沁院小姐那邊一早便沒事了,小姐還扮男裝興致勃勃的出門,說要到雙月橋下聽說書的說水滸傳。聽說那說書的口才很好,一些少年郎還聽著聽著就去當盜賊了……猶記得小姐出門時的興奮樣,一點兒都不像失寵的婦人。
一雙大掌一把握住夏荷的纖腰,攬她入懷,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小荷兒,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何觀月啄了一下夏荷的小鼻尖。
"我在想我們家小姐。"夏荷歎了口氣。
"夫人?夫人怎麼了?"何觀月將夏荷抱在懷中,在石椅上坐下,夏荷就坐在他大腿上。
"小姐一點兒也不像失寵的婦人,她今早還興致勃勃的要到橋下聽人說書呢!"
"這樣好啊!夫人是有智慧的人,她懂得如何安排自已的生活。"
"但是小姐不應該受到莊主冷落的。小姐是那麼的愛莊主啊……我曾看過小姐如何不顧一切的想嫁給莊主,她是這麼的愛他,莊主怎能如此對待小姐?小姐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的!"夏荷憤憤不平的說著。
"荷兒,我明白。"何觀月聞著夏荷頸窩的香昧。
"不!你不明白,小姐是真的深愛著莊主。"夏荷激動的握緊了小拳頭。
"我明白的!因為夫人每回談到壯主時流露出的眼神,與兩年前你從竹林離去那天的眼紳一模一樣,那是對心愛的人極度失望的眼神。"何觀月撫摸著夏荷的秀髮。
"咦?觀月,你在說什麼?"夏尚鬆開拳頭,抬起頭注視著眼前的俊臉。
"荷兒,妳還記得兩年前李大戶欲納妳為妾的事嗎?妳那晚到竹林小屋,我卻因為顧忌著妳日後嫁人的清白,不敢碰妳,就抱著妳一個晚上。"
夏荷紅了臉,她想起來了。那晚她原先的期待落空,在清晨時很難過的看了何觀月一眼,離開竹林,在大雨中回到怡沁院。她本以為他不喜歡她的。
"荷兒,我本沒有自信妳會喜歡我,如果我在那晚汙了妳的清白,妳日後怎麼嫁人呢?但當我看到妳離去的眼神,我就明白了,那眼神跟夫人談到莊主時是一模一樣的。那時我就明白妳是深愛著我,我不應該讓妳失望。"
他抱緊了夏荷的嬌軀。
"所以你隨後就追到了怡沁院?"
何觀月點點頭,"我如果不追去,那我跟尹莊主一樣都是負心漢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是怎麼進到院內的?"夏荷將臉依靠在溫暖寬闊的胸膛摩挲著。
"是夫人放我進去的。夫人還說如果我讓妳掉一滴淚,她絕不會饒了我。"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小姐真的未卜先知呢,否則怎麼會要我準備熱水……"夏荷小聲的說著。
"但我那天還是讓妳哭了。小荷兒……"何觀月一雙大掌沿河著白皙的小腿肚往上摸去。
"討厭……觀月,你覺得小姐和莊主有複合的可能嗎?啊……"大掌已摸到大腿的內側,引起夏荷的低喘。
"小荷兒,夫人是我倆的恩人,夫人會對這件事做出最恰當的判斷。我們只要照顧好夫人,輪到我們幫得上忙時,自當全力以赴。"何觀月一雙大掌不安分的在柔軟的玉體上下其手。
"啊……觀月……不要啊!大白天的……"夏荷臉似紅雲,小手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他粗大的手背正往雙腿間探去。
"不要緊,小荷兒會很小心不讓別人聽見,就像那天將菊丫頭擋在門外一樣……荷兒,妳不知道妳那樣好迷人呢!妳好美……"何觀月有著厚繭的粗大手指探進了柔軟的穴徑中,大拇指還搭在花蕊上繞著圈圈,花穴立即淌出濕意。
"不……觀月……咱們進屋去吧……要不然……"夏荷緊抓著最後一絲理智。
"嗯?"何觀月微揚的聲調表示他等著聽她的下一句,長指在花穴裏插抽起來,粗糙的指面刮搔著柔嫩的肉瓣,引起嬌軀一陣戰慄。
"要不然……我就哭給你看……"這一句果然讓何觀月稍停了一下。
"那可不成,我答應過夫人的……好吧!咱們就進屋去吧!"何觀月抱起衣衫不整的夏荷,一根長指還埋在緊窒的花徑內沒抽出來,就這樣往屋內去。
"啊!你先抽出來……觀月……不要這樣……不要再插進去了……啊……"夏荷破碎的聲音隨著何觀月的腳步漸遠而逐慚模糊,終於消失在房門後。
隨即後廂房傳來一陣陣令人耳紅臉臊的淫聲浪語,旖旎春色回蕩在悅雲山莊的後院內,久久不散……
就在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飛奔在京師的街道上,將為阮醉雪的生活帶來改變的契機──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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