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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摟著懷中意識不清的夏荷,何觀月尚有微汗的躺在大床上,聽著外頭滂沱沱的雨聲,一雙大掌搭在懷中人兒的玉背。
看她滿臉淚痕,他一定弄疼她了。對不起,荷兒……
何觀月大掌充滿憐惜的擦去夏荷臉上殘留的淚珠,將她汗濕的發撥開,露出整個粉嫩的臉蛋。她的嘴唇囚剛才的激情被吻得酡紅,長長的睫毛掩蓋住星燦般的美眸。
老天,他好愛她!看了她好幾年,她一年比一年美麗,他卻一年比一年痛苦;那種近在眼前,卻又距之遙遠的感覺簡直快殺了他。
現在他終於得到她了,她是他的,一輩子是他的妻子。
何觀月滿足的笑了,今生不再有遺憾。
他躺在床上,思緒快速的飛轉著。經過一段時間,雨聲漸漸小了,天空也慢慢放晴了。
雨滴沿著屋簷的瓦當一顆-顆滴落在廂房前的階梯上,世界是如此安靜……夏荷最喜歡下雨天了,她喜歡聽雨聲,每當下雨時,她總喜歡在屋簷下看雨、聽雨。現在,她趴在一處好溫暖的地方聽著兩聲,感覺好好,好寧靜的感覺。
咦,怎麼這雨聲越來越大,倒有點像是鼓聲……
冬冬!冬冬……
怎麼越來越急呢?
冬冬冬!冬冬冬……
夏荷從沒聽過這樣的雨聲,終於忍不住呻吟起來。"嗯……"
"荷兒,妳醒了。"聲音自上方傳出,夏荷抬頭一看,是一張熟悉的臉,她愣了一下,隨即紅了臉。"啊……"她驚叫一聲,羞得立刻低下頭。
何觀月正摟著她,親昵的親著她的秀髮,臉上也有一絲羞赧。"荷兒,我……弄痛妳了。妳……身子還好嗎?"
夏荷一聽,『剛才』的事全湧上心頭──其實已經不是剛才,這時已是午膳過後了。
"我……我還好。"她的身體其實還是有點疼,但她不要他有罪惡感,故意輕描淡寫。
"是嗎?那就好。我……"何觀月猶豫一下。
夏荷知道他有話要說,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既然他倆已是夫妻了,還有什麼話不可以說的呢?"觀月,你有什麼話可以說出來,我不會介意的。"
"我……"何觀月欲言又止。夏荷這才注意到他臉上有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她緊張的問:"怎麼了?觀月,你哪裡不舒服?"
"不……我沒事……"他臉上紅紅的。
"還說沒事,你明明很痛苦呀。"
"我……"
何觀月難以啟齒,他總不能開口說他又想要了吧!在她睡著時,他一邊撫摸著她,一邊想事情,沒想到摸著摸著,他就欲潮狂熾,下體興奮起來,心跳也跟著加速,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在難以啟齒的情況下,他乾脆將夏荷的臀部按向自己胯間的滾燙欲望;夏荷平坦的小腹接觸到熱熱的東西,低頭一看──天啊!他……他就是用這東西進入她的身體?難怪會那麼痛了。
夏荷張大眼睛看著何觀月雄糾糾、直挺挺的巨大,忍不住伸手去摸,卻引來何觀月一陣低嗄的粗喘。
"啊……荷兒,我……我想要……好嗎?"
夏荷聽了,滿臉通紅,低頭不話。剛才已經很痛了,若再來一次,那不是更痛嗎?可是,看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如果拒絕他,又於心不忍……
夏荷正在猶豫時,何觀月卻只當她是害羞,不說話就是默許了,二話不說立即將她壓在身下,準備將自己滿身熾熱的欲望盡情傾訴。
他親吻著夏荷,一雙大手來回的撫摸滑 的肌膚。"啊……"夏荷敏感的低喊了一聲,覺得身子的溫度迅速升高。剛才她睡著的時候,何觀月不斷的撫摸著她,所以她的身子已經能適應他大掌的觸感。隨著大掌來回滑動,她體內的熱情一一被喚醒。
他在她平坦的小腹愛戀的摩挲著,手指觸到柔嫩的花叢,他沿著花叢而下,輕觸她雪白的大腿內側。夏荷突地抖了一下,初破身的痛令她有點害怕接下來的事情,破碎的聲音從枕邊傳出。
"不……觀月,不要……"
何觀月卻以為夏荷是不習慣別人碰觸她柔軟的禁地,他避開了花穴,大掌在大腿內側摩挲加溫,掌上的粗繭刺激著敏感的大腿內側,夏荷不自覺的想收緊雙腿,卻被大手輕輕的、堅定的拉開她的雙腿,讓灼熱的男性欲望得以置身其間。
夏荷縮閉不了雙腿,臉上一陣臊紅。她雖與何觀月已有夫妻之實,但她還是害羞、害怕的。"觀月……"她有點怯懦的喊著他的名。
"荷兒,妳好美,又好香……不要怕,我不會再弄痛妳,我會輕點兒的……"
何觀月用男性輕觸她雙腿間的秘處,由於雪白的大腿被他打開壓制著,花穴的肉縫便微微的張開,他持續用堅挺的男性分身戳刺花穴前端,並沒有一下子就插進去,這使夏荷減輕了痛苦的預期心理,相反地,下半身還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暖暖的、刺刺的、麻麻的,好似必須做些什麼事才能使她滿足。
身體的變化使夏荷來不及思考,穴縫慢慢的流出了透明的津液。敏感的男性尖端沾染到濕滑的津液,令何觀月粗喘了一聲,他覺得自已的男性分身像是有意識般地往前推去,穴縫被撐開了──
"唔──"體內被強制撐開,異物入侵的飽和感使夏荷低吟了一聲。
雙腿間巨大的男性正一寸寸推進,夏荷沒有受到第一次破身那樣的痛苦,只是她的花穴小又緊,要吞下何觀月碩大的男根是有點吃力;但那一絲麻癢的感覺又隨著男根的進入而得到慰藉,夏荷就在痛感與快感中擺蕩、沉淪。
"啊……觀月……不!不行!它太大了……我……"她呻吟著。
何觀月不讓她有退縮的空間,用吻封去她的猶豫,按著將進入三分之一的男性用力挺進她溫暖潮濕的體內──
"啊──"夏荷仰起下顎,弓起身體,迎接男性碩大的進入。
緊窒的肉壁受到男性的摩擦,傳出陣陣的刺激,花瓣也因男性來回的抽動而感受到交歡的快感。模糊中,她覺得不那麼痛了,反而還有一絲絲興奮的感覺。她不太清楚那是什麼,可是她安心了,因為何觀月說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會再弄痛她,他有輕一點兒……
正當夏荷這樣想的同時,何觀月正努力要將男性分身推到她身體的最深處。看夏荷的表情像是不痛了,於是他放膽舉起她雪白的大腿往左右兩邊拉開,將男性分身整個抽出。
突然被舉成這種姿勢,又失了溫曖的來源,夏荷不依的睜著朦朧美眸看著上方的良人,同一時間,何觀月腰臀猛然使力一挺,整個青筋暴起的男龍倏地齊根沒入濕淋溫暖的小穴中,直達花心深處──
何觀月低吼了一聲,實在太醉人了!那花心深處像是萬物發源的秘地,如此緊密,如此絀致,男性前端被絲綢般的滑膩包住吸吸著。
通體舒暢的感覺使何觀月昂首激揚,汗珠隨著他的昂首揮灑在白玉般的女體上,但美玉般的人兒卻情不自禁地叫喊出聲。
"啊──觀月──"夏荷被猛然插進深處,再一次被巨大異物撐開花心深處緊窒的內壁,微微的痛感又再次襲來。她想叫他停下來,但她已沒有機會叫停,男人兇猛的進出她的身體──
何觀月不再壓抑、不再小心,他盡情的、全力的在柔嫩的花穴進進出出插抽著、律動著,每一次撞擊都使勁的貫穿那薄薄的肉壁,直達花心深處;他兇猛的搗弄,要她嘗到與他交歡的美好。
瞧!心愛的荷兒不是露出上陶醉的表情了嗎?面如美玉的荷兒,那頰上的兩抹紅暈,及水般的燦眸正浮起一絲酌陶醉恍惚,她一定也是喜愛的……
何觀月嘴角往上牽動,更加大了來回插弄的幅度,他要與荷兒做最親密的結合!
夏荷腦子一片空白,任由雪白的身子隨著男性的一進一出擺動著。她覺得身了好像……好像快被撕裂了,這次撕裂得很徹底,讓她……呻吟出聲。
男性巨大持續衝擊著深處,好似沒有停歇的時候;何觀月又按住她的腰部,使力往下一拉,他的巨大男根則往上一插……
啊──不行!她沒辦法感覺了……腿間私處像是要融化般,好熱……好麻……
霧氣彌漫的美眸因身體的狂喜而流下淚水,一波波的高潮襲來,令切經人事的她沉溺其間。
男人緊抱住她,將濃濁的白色欲望盡數噴進她身體的最深處,兩人因歡愛的極致而戰慄著。
太……太驚人了!這是夏荷昏過去前的唯一感覺。
兩停了……
※ ※ ※
怡沁院的後廂房寂靜無聲──不,如果細聽,又有那麼一點聲音,是男人的低喘及女性的嚶嚀……
"荷兒……荷兒……"
"啊……觀月……"
夏荷再醒來時已是傍晚,太陽早早下山休息去了。
夏荷的房裏沒有點上燭火,房內光線昏暗。當她幽幽轉醒時,發現自已趴臥著,何觀月正親吻她的臀部,吻得她癢癢麻麻的。啊!難不成他又想要了……
天!他不會累嗎?
對,他就是又想要了。在夏荷因午後的歡愛而沉沉睡去的時候,何觀月小憩了一會兒,隨即又生能活虎起來,到了傍晚,他又忍不住對身邊的人兒仲出『魔掌』。
見夏荷醒來,何觀月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將她翻過身來,讓她仰躺在床上,拉開她雙腿,進入了她……
"啊!不!觀月……等一下……我……"夏荷慌亂的想阻止他。自己已經一整天都待在床上,小姐那邊沒人服侍不行的。
"嗯?"何觀月重重的頂了她一下。他現在比較有經驗了,知道夏荷會因這個動作而舒服。
"啊……我……我必須……"麻麻的感覺衝擊著夏荷,她臉紅心跳。
"必須什麼?"碩大的男根緩緩抽出,隨即又重重的插入。
"啊!必須服侍小姐……我……"夏荷小手抓緊身邊的被子,喘著氣,私處傳來的刺激感讓她沉迷。
突然,房門被劇烈的拍打起來。
"夏荷姊!妳在嗎?"門外稚嫩的嗓音叫著。
夏荷身體一僵,怎麼菊丫頭這會兒過來了呢?她想推開身上的壓制,慌亂的說:"觀月……快抽出來!快……"
何觀月笑了一下,他不要!
他反而將熾張的男性埋得更深,扭動若自己的腰,緩緩的將巨大鑽入那令人銷魂的所在。
夏荷倒抽了口氣!他……他怎麼……
"夏荷姊?夏荷姊!"房門外的喊聲變得有點急了。
"啊……菊丫頭,有……有什麼事?"夏荷緊咬著牙,努力不讓嘴裏的嬌吟逸出,滿臉俏紅。她這樣嬌羞隱忍的模樣,反而激起何觀月心裏最深的渴望,他全身是汗的插抽著她下身窄小的穴徑。
"夏荷姊,妳不舒服嗎?怎麼聲音有點怪怪的?"
"啊!"何觀月故意頂了她一下,讓她尖叫出聲。"不,我……我只是得了風寒……"夏荷將身子往床頭提,想擺脫他激烈的律動,但何觀月一路追上,兩人還是緊密的結合著,結合之處還流出滑潤的愛液。
夏荷眼露求饒的向何觀月望去,拚命搖著頭,想教他住手,但他只是更加用力的進出她的身體,恣意品嘗她甜美的味道,火熱的男根沾上透明的液體,使得抽插之間更加順利。
"哦,夫人說得果然沒錯。"門外稚嫩的聲音說道。
"什……什麼……"夏荷破碎的聲音已經快把持不住了。他正揉捏著她渾圓的乳房,還惡意的低下頭來舔她胸前,齧咬胸脯上敏感的紅梅。
天啊──不要!這樣我會叫出聲的!不行……快住手──夏荷心神瘋狂的叫著。
"夫人交代老嬤嬤說叫我抬熱水過來,還有兩人份的膳食。夫人說妳得了風寒,這些天都不用過去服侍她,好好休息就行了。對了,夫人還說得風寒的人要洗熱些、多吃些才會好。"
"啊!謝謝……"夏荷快瘋了,何觀月一直不住手,她已經被挑弄得渾身欲火,粗大硬直的男性進進出出的淩遲若她的花瓣、秘穴……
"夏荷姊,要我把這些東西端進去給妳嗎?"菊丫頭在門外熱心的說著。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處理就好了。"夏荷用最後一絲理智將菊丫頭擋在門外。她不行了──
"哦!那我走了。夏荷姊,你多保重。"菊丫頭終於離開房門。
外人走了後,何觀月更加毫不顧忌地律動起來。他笑著問:"荷兒,妳舒服嗎?"
夏荷已經沒辦法回答了。她剛才好怕……好怕別人會闖進來!偏偏他又不住手,還撥弄得她渾身潮紅,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交歡的快感與怕被人撞見的懼怕感衝擊著她的感官,讓她陷入狂亂的境界。
迷迷糊糊中,她只知道身上的男人再一次佔有她,將她拋送上歡愛的天空,久久不曾稍停……
※ ※ ※
當夏荷再度醒來,已是深夜。房內燭光閃耀,她的身子已經洗淨,且穿上寬大的睡衣,舒適的躺在床上,何觀月則是用手臂撐著上半身,愛憐的看著她,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
"荷兒,醒了?"
"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她只覺得渾身無力。一整天滴水未進,又初經人事,那何觀月雖沒有不停的要她,但一天內做了三次,也夠折騰人了。
"已是初更了。荷兒,吃點東西?"何觀月不待夏荷回答,便將她抱起。
將夏荷安置在椅上,何觀月倒了一杯茶給她,看著她喝了幾口,接著將菊丫頭端來的飯菜,一小口一小口喂著她。
"觀月,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不用喂我。"夏荷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不,妳累了,讓我來。"何觀月是心細的人,他看得出來對她而言,自己的需索是太強烈了些,她身子負荷過重了。
夏荷也不跟他爭,剛才接荼杯時,她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了。
兩人用過膳後,何觀月倒了兩杯茶,兩人靜靜的在桌邊喝著茶,空氣中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羞赧,又有一股安全的氣息,彼此知道以後的日了,兩人要攜手度過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看了一眼,笑了──
※ ※ ※
隔天,何觀月與夏荷一起在梅軒跪拜阮醉雪,感謝她的成全。
"夫人,您對觀月與夏荷的成全,觀月只有下輩子再報了。"
"怎麼說得這般生離死別啊!觀月。"阮醉雪很高興的扶起兩人。
"那李大戶的事,為了不讓夫人為難,觀月決定私下帶走夏荷;人不在院中,納妾的事便沒了。但就是會為夫人帶來些許麻煩。"何觀月滿臉的歉意。
"觀月,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啊?這件事早解決了!今天莊主差總管來跟我提這事,我不發一語,直瞪著總管低下頭去,我想尹東星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了。"
"可是小姐,這樣您跟莊主不就……"夏荷擔心主子因此跟莊主尹東星形同陌路。
"夏荷,我早就跟尹東星形同陌路了,不差這件事。"阮醉雪眼中有一絲落寞。
"小姐……"夏荷擔心的看著主子。
"好了好了,不要談我的事了。觀月,你說說,今後有什麼打算?"
"稟夫人,觀月想帶著夏荷離開京師,尋一塊淨土,耕種度日。"何觀月握緊了夏荷的手。
"這樣會過苦日子的。"阮醉雪快人快語。
"小姐,夏荷不怕苦日子的。"夏荷立即表明心跡。
"傻丫頭!妳從十歲進阮府,後來隨我嫁到京師,我倆情感如同姊妹,我從沒把妳當外人。今日要是我沒本事,我會讓妳跟著觀月去的。我也知道妳不怕吃苦,但如果有不必吃苦的日子,又何必硬要去過苦日子呢?"阮醉雪誠摯的說道。
"敢問夫人,有什麼事是觀月幫得上忙的?"何觀月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阮醉雪有計畫。
阮醉雪笑了笑,"坐吧,我將籌畫了好幾個月的計畫說給你們聽。"
原來阮醉雪打算自力更生,不靠尹家莊供養。丈夫納妾,她心已碎,不想讓自已晚年淒涼,所以她要自做營生。她的手藝不錯,想在京師開家蘇州菜館,以蘇杭的菜色招來客人,但她不想也不適合拋頭露面,所以需要一位元總管夥計,這位總管必須能處理大小雜務,而且要熟人,最重要的是要她信任的人。
這個人非何觀月莫屬!
"觀月自當全力以赴。"聽完阮醉雪的計畫,何觀月站起來抱拳做揖,滿口答應。
"但……小姐,這店面、餐具、桌椅都需要銀子,莊主給咱們怡沁院的銀子雖然寬裕,卻還不夠開家店哪!"
"夏荷,妳不用擔心。"阮醉雪將衣櫃打開,拿出當年她嫁到尹家時的鳳冠霞帔。
"當年我堅持要嫁給尹東星,與家裏決裂,我娘怕我日後有個萬一,身上沒個可變賣的東西,就囑咐匠人將鳳冠上的飾品全用真品。嵌在這頂鳳冠上的珍珠、翡翠、瑪瑙、黃金,起碼值個一萬兩銀子。我本覺得我娘是多心了,我嫁過來會過得很幸福、很快樂,結果……"阮醉雪語帶幽咽,停頓了一下,隨即吸了口氣,抬起頭,苦笑了一下。
"卻沒想到真讓娘親給猜著,這會兒這鳳冠上的黃金珠寶果真派上用場了。想當年這鳳冠還壓得我喘不氣來呢。"
"小姐……"夏荷看著主子,覺得心酸酸的。
"夏荷,在將昧寶、黃金取下之前,這鳳冠還有最後一項用途。"阮醉雪轉向何觀月,"觀月,明個兒是十五,我看就在竹林小屋辦個喜宴吧,這樣夏荷跟著你,我也放心些。讓你看看夏荷戴這頂鳳冠的樣子,那可是豔冠群芳,人間絕色啊!"
何觀月與夏荷對看了一眼,何觀月話帶感激的說:"謝謝夫人成全!一切但憑夫人做主。"
隔天中午,阮醉雪便在竹林小屋忙起晚間的喜宴。市集的魯大叔夫婦也過來了,他夫婦倆本也是蘇州人,好弄些飲食,看阮醉雪做的是蘇州菜,兩人也下場幫忙,小娃兒就丟給大手大腳的何觀月。夏荷是新嫁娘,得一身光鮮的待在屋內。
傍晚吉時到了,擺上香燭桌案,新郎倌牽著蓋著喜帕的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接著就送入洞房。
因為大家都是熟人,便到屋內鬧洞房。何觀月一掀起大紅喜帕,眾人都驚豔的叫了起來。
"夏荷好美啊!這胭脂水粉一擦、鳳冠一戴,真像是天仙呢!"是魯大嬸的聲音。
"夏荷丫頭──不,應該說是何夫人了──真是美啊!看來我家小娃兒是沒這福氣了。哈哈哈!"是魯大叔的聲音。
"夏荷美極了!以後要好好過日子,觀月會是個好丈夫……這鳳冠挺重的,妳還要等等喔,因為等一下觀月要到外頭敬酒呢!"是阮醉雪的聲音。
"啊……荷……美美……漂漂……"是魯小娃兒的聲音。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讚美時,何觀月看著夏荷,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她……她比以前任何時候都美!他心口撲通撲通的跳著。
夏荷則不好意思的壓低了頭,整張俏臉粉撲撲的,嬌羞暈紅的樣子更增添了她的美。
眾人看何觀月看傻了,齊聲笑他,"新郎倌,得到外頭應付賓客了。"
一夥兒人就拉著何觀月到外頭吃喜宴去了,留下夏荷在新房內。
其實賓客就是在場的幾個,他們存心讓何觀月等等,等一會兒才能碰新娘子,另一個目的,則是阮醉雪希望何觀月可以嘗嘗地做的菜。
竹桌上擺了水晶肴肉、扒燒豬蹄膀、三套鴨、拆凍腳魚、梁溪脆鱔、黃泥煨雞、無錫肉骨頭、油炒鵝等菜肴,真是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
"夫人,這些菜肴爽嫩可口,吃後猶有餘味,與京師的飲食有明顯的不同。"何觀月吃了一口油炒鵝,點點頭。
"觀月,你覺得道些菜可以開個小館嗎?"
何觀月還沒回答,魯大叔便搶著說:"尹夫人,這些菜不要說小館了,連一些大客棧酒樓都未必有如此美味。我魯直也算是從蘇州來到京師做些小生意的,平日到處嘗鮮,倒還沒有碰上夫人這般會調理飲食的人呢!"
魯大嬸在一旁猛點頭,又夾起一塊豬蹄膀往嘴裏塞,等嘴裏食物咽下後,滿嘴油膩的對阮醉雪說:"尹夫人,這豬蹄子好吃耶!我自個兒烹煮都沒這般好吃。要如何才能做到這等酥爛地步?"
"嗯,這道菜最重要的是火候。魯大嬸,妳就舀一鍋水,用一大碗醬油,並回香大料,扮著停當,上下錫古子扣定,不消一個時辰,就可以把豬蹄子燒得皮脫肉化,香味四溢,五味俱全了。"阮醉雪笑著將自己的秘方說給魯大嬸聽。
"唉呀!尹夫人,您不要同她講,她只能切切菜、端端盤子啦!要她做菜?等下輩子吧!"魯大叔在一旁扯自己老妻的後腿。
"誰說的?我還會洗碗、洗盤子啊!"魯大嬸立刻睜大眼睛反駁。
眾人笑成一堆。
何觀月正色道:"夫人,觀月吃了夫人親手烹煮的食物,真的覺得京師少有,如果要以此開個小館營生,應是足夠了。"
"好!既然如此,觀月,覓店、開張等瑣事就麻煩你了。"
"夫人需不需要幫手?我魯直可以打雜兼砍柴,洗碗兼吃飯。好用得很!"魯大叔忙著說。
"你啊,別給人添麻煩了。"魯大嬸白了自已夫婿一眼,報剛才的一箭之仇。
阮醉雪剛才在廚房裏便看出魯大叔對料理也有一手,既然同是蘇州人,同樣會烹煮蘇州菜,何樂不為呢?更何況這夫婦倆看起來和氣老實,她剛剛在廚房便有此意。"那就要拜託魯大叔了。"
就這樣,一夥人在何觀月與夏荷的婚禮上談定了合作開館子的事宜,阮醉雪對魯大叔夫婦唯一的要求便是對她的身分要保密,她不想讓尹家莊的人知道。
為了不耽誤新人的洞房花燭夜,眾人早早散了,阮醉雪由魯大叔夫婦送回怡沁院去。
眾人一散,竹林萬籟俱寂,只剩一輪明月。何觀月看了一眼咬潔的月亮,正待轉身,身後便傳來清脆的聲音:"觀月。"
夏荷仍穿著鳳冠霞帔,一身喜氣,沐浴在月光下的她有著過人的美麗,讓何觀月再一次有傻了眼;直到夏荷有點不堪負荷的扶了扶鳳冠,何觀月才如夢初醒般幫她摘下沉重的頭冠。
清秀的夏荷抹了胭脂水粉,另有一傾嬌柔嫩媚的風情。何觀月情不自禁伸出長臂將美人圈進自己懷中,抱緊了她、親吻著她……夏荷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混亂當中她只記得自己被抱進了屋內,全身上下徹底的被夫婿疼愛了一整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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