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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丁苓 -【迷上小鬼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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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 00:59:1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以現場狀況采看,很顯然的,她是主動離開這,心甘情願的回梁家的。」呈大宇型坐於沙發中的羅伯夫,揣測的研判著令她火速趕回梁家去的理由。

  「她是被威脅、逼迫的。」看著大夥兒半瞭解羅伯夫話意的皺著眉頭,與他成直角同坐於沙發中的黑澤剛,沉著聲開口解釋他話的意思。

  「梁又北以什麼來要脅她?」想不透的水若果,困惑的暗沉著臉望著坐於沙發中的兩人。

  「溫錦繡!」臉色陰沉駭人的王世傑,瞇起散發著危險光芒的怒眸,聲音冰寒的打破沉默開口說道。

  「他們的母親?!」他們三人納悶不解的一致將目光看向王世傑,雖疑惑,但腦中已閃過這惟一的可能性。

  「沒錯。」肯定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緊跟著史彬高大碩長的身材便出現在他們四個面前。  「根據最新消息,喬心敏已對外宣佈與梁又北解除婚約關係,也就是說,梁又北得獨自想辦法解決補繳逃漏稅金及『環球』的財務危機。」

  「三千五百萬對梁又北而言,是一筆十分龐大的巨款,與喬心敏解除婚的,他該如何在短期內籌得這筆巨額?」自沙發中直身的羅伯夫提出疑問來。

  「  『梅』說得沒錯,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與喬心敏解除婚的,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傻得將財神爺推出門往外送,除非……」水若男只是假設,他並不肯定,「喬心敏無意中得知了一切。」

  「這個可能非常的大,否則以喬心敏的個性,她是不可能不顧及顏面,而臨時毀婚的。」冷著臉陷入沉思中的黑澤剛也出聲附和道。

  「氣走了喬心敏這尊財神爺,那麼他該如何來解決這一切呢?」羅伯夫再度提出疑問來。

  三千五百萬對於一個大企業、一間大公司而言,或許是一筆微不足道的小金額,但對於沒理財觀念,又愛打腫臉充胖子的梁又北來講,卻是一筆相當可觀且龐大的數字。

  「窮途未路的他,一定會再故技重施。」黑澤剛百分之百的確定,他的計謀一定是殺母來騙取巨額的保險金。

  「以同樣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梁萬成的手法,來詐取一筆相當可觀的保險金額。」不發一言的王世傑,早已想以梁又北除了之計,已無技可施了。

  「你的意思該不會說,他亦同樣想讓溫錦繡死於意外,而再度靠著理賠的保險金來解決『環球』的財務危機?」羅伯夫雖地法證實十年前梁萬成是否真死於意外,但,不可置否的,梁又北當年就是靠著那筆理賠金額,「環球」才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那一場危機。

  「沒錯,他如同披了張羊皮的狼,十分的狡猾且心狠手辣,沒有人會相信溫文爾雅的他,會做了弒殺雙親的凶殘舉動來,更沒有人會相信,他竟對自己的妹妹下毒手加以害蹂躪,因為他刻意塑造出孝順、風流的形象,實在太成功了。」代王世傑回答的史彬,臉色雖沒他駭人,但亦相當的陰沉。

  「他若想化解『環球』的財務危機,就必須得殺害溫錦繡,讓她死於非命,但,問題是,只要溫錦繡一死,他就現也不能利用她來控制梁又南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水若男實在想不透,梁又北該如何魚與熊掌兼得。

  「一石二鳥的辦法就是,害死了溫錦繡,卻不讓她知道,既可以詐取獲得理賠保險金,又能以假事實來控制她,這就是梁又北打的如意算盤吧!」已推出一個理智又肯定的邏輯來的羅伯夫,為自己的聰明而列嘴笑了起來,與其餘四個嚴肅陰沉著臉的史彬、水若男、黑澤剛和王世傑,明顯的成了對比。

  「沒錯!所以我要你們立刻行動,不僅得救出梁又南,還得救也溫錦繡。」睨瞪了眼笑得莫名的羅伯夫後,史彬慍怒的瞇起雙眼,朝他們四個下達了道命令。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不——嗚……」

  「不!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待我……」

  「啊——」

  不間斷的尖叫聲和哭泣哀求聲,不曉得自何時便開始響起擾得想睡個午覺,養足精神好進行夜間逃跑行動的梁又南,輾轉難眠的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原以為淒厲的喊叫聲是她在保持警戒心,遊走在半睡半醒之際時,所產生的幻覺,但在雙眼一睜開清醒過來時,她才發現這持續的尖叫聲和哭注哀求聲,十分清晰且明確的從三樓處傳來的。

  驚嚇的自床上一躍而起!惟一閃進她腦中的可能性是——母親遇害了。但,這怎麼可能,母親是她的弱點,是惟一可牽制她行動的人,梁又北應該深知這—點,否則他不會利用母親將她禁錮在此。照理說,他應該不會加害母親的,可是為何母親的尖叫聲愈來愈淒厲?

  想不透的她,決定到三樓去一探究竟,才有這個念頭,掀起被單時,她被窗外的景象驚嚇得呆愣住了。一道黑影伴隨淒厲的尖叫聲,掠過窗口,直直的往下墜落而去。

  「砰!」  一陣模糊的悶聲巨響,劃敲寂謐寧靜的傍晚,讓震驚住的她久久不能自己。

  不……不可能的!那一道黑影,絕不可能是她母親的,一定是她頭昏眼花看錯了,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東西。

  她拚命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錯覺、是幻覺、是她在作夢,不是真實的,但響起來的恐懼尖叫聲和驚嚇到的呼喊聲,卻強迫她得面對現實。溫錦繡……她的母親死了!「

  「不——」無法承受這個事實打擊的她,禁不住內心悲傷的掩耳尖叫了起來。

  「小南——」一聽見她的驚叫聲,梁又北急忙衝下樓:來,立即奔進她的房間中。

  「媽沒死!她沒死!她還活得好好的,對不對?」迫切渴望他能點頭向她撒謊的梁又南,淚流滿面的注視著佯裝哀慟垂下首去的他,頓時,她臉色發白了,  「你騙我;她沒有死,她不會死的!」

  「小南……」俊容佈滿悲傷的梁又北,幽幽的望著她,伸手想摟她時,卻被她一手打掉。

  「我不相信——」掀被下床,赤足奔下樓去的梁又南,哭喊著往則墅旁的庭院衝去。

  「哪去啊!小姐!」一位難掩傷心的老僕人,捉住她自他面前奔過的手臂,止不住淚水的勸著她別到庭院去。

  「夫人她……死得太淒慘了……」

  「忠伯……」無法相信事實的她,依舊不肯接受母親已墜樓而亡的消息,扳開他的手後,她淚流不止的往庭院奔了去。

  「別看!小南!」隨後大步趕來的梁又北,在她轉過牆角時,立刻伸手遮住她的雙肯。

  「放手。」隱約已瞥見一具不成人形的身軀,她沒有被嚇到的放聲大叫,反而十分鎮定的要求他放開掩蓋住她雙眼的手。

  「小南……」梁又北實在不敢讓她看見溫錦繡那慘不忍睹的身軀,他怕她會崩潰。

  「我叫你放手!」低吼一聲後,她扳開他的手,隨著光線映人眼瞳裡的是一具變形且血肉模糊的軀體。

  她怔仲住了,無法相信那不成人形的軀體是她母親,受以嚴重打擊的她,拒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o「小南……」她異常冷靜的反應,讓他焦慮的擔憂了起來,她該不會被嚇傻呆愣住了吧!

  內心一直抗拒接受事實的她,雙眼眨也不眨的一直盯著死狀淒慘的血軀,好半晌,她終於受不了排山倒海而來的激動情緒,歇斯底里的哭喊起來o「騙人!她不是媽,媽不會做傻事的。」印象之中,母親是個堅強的人,無論遇到多麼困難的事或挫折,她都不會以死來解決事情,就連十年前那件事也一樣,她選擇了犧牲自己,而挽救了他的聲譽,不是嗎?

  「小南!接受事實吧!媽真的已經死在我們的眼前了。」原本打算害死溫錦繡不讓小南知道,誰知道她卻警覺的發現到他的企圖,拚命的尖叫反抗,破壞了他原先的,計劃,所以自己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的自五樓頂推下她。

  這一切都該怪她自己,並非他真心狠手辣的欲置她於死地不可,他本想讓她詐死,等他騙到地筆巨額的保險金後,再安排她偷渡至美國,但既然事情已演至此,他也就不能不狠心害死她,否則「環球」這次如何度過危機?

  「不—一」她想掙脫他的箝制,想趕走那些或蹲或跪在那具屍體旁哭哭啼啼的下人們,便他卻緊緊的捉住她的雙臂,不讓她靠近那具不堪人眼的軀體。

  「小南……」想勸她節哀順變的梁又北,未料,卻被情緒激動的她用力的一把推開。

  「是你殺死的!是你!你是害死她的兇手!」再也忍不住滿腔沸騰怒氣的她,漸漸接愛了母親已墜樓而亡的事實,但她知不認為這是個意外。

  「小南!」他怒不可遏的朝她吼了聲,不敢相信她居然在眾人面前指控他是殺母的兇手。  「冷靜下來!小南,你情緒太激動了。」

  「放開我!兇手」視他如毒蠍猛獸的她,扭動身軀再度甩開他捉住她手臂的手。  「是你害死媽的!我雖然沒親眼目睹,但我聽見媽在叫、哀求你放過她,一定是你推媽下樓的!—定是你!」

  「拍!」陰止不了她—口咬定是他所為的梁又北,鐵青著臉,揚起手就摑了她一巴掌。

  「冷靜點!小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氣得臉色沉得駭人的他,痛苦萬分的看著地,嘗試著想解釋這一切,「媽有瘋病,她的病發作了,我和忠伯曾嘗試的想誘哄她下來,但她卻瘋狂的尖叫著趕我們走,結果一個不小心,她沒站穩的掉卜樓來了……」

  聞言,她—十分的生氣,因為他居然說自己的母親有瘋病。  「騙人!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媽沒有瘋,一定是你推她下樓的!」

  「少爺說的都是真的,小姐。」他無法承受小姐再繼續胡鬧下去,萬—真的毀了梁家,那可怎麼辦?  「夫人真的有瘋病,忠伯不瞞你呀1小姐,是少爺同我一起奔上頂樓去的,但夫人見著少爺像是看到鬼魅般似的,拚命的尖叫哭嚷著,並威脅我們若靠近她,她就要跳下樓去,結果頻往後退的夫人步伐踩空沒站穩,便失足的墜樓了。」

  訝異的睜大不停益出淚水的雙眼,她不降相信忠伯是老糊塗了,看不清少爺的為人,還是被他收買了,居然在幫他說話?!

  「你騙我!事實不是這樣子的,我明明聽見媽因害怕而放聲尖叫的救命聲,她不可能有瘋病的,她很正常的,你們騙人!」她仍堅信母親不可能因失足而墜樓的,—定是喪心病狂,沒人性想詐取保險金的梁又北所為的,一定是他推她下樓的。

  「小姐……」看著她一臉堅決認定是少爺害死夫人的忠伯,忍不住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

  「你被他收買了嗎?忠伯。」理清紊亂不已頭緒的她,十分失望且痛心的看著心虛垂下首去的忠伯,她知道他為何要如此袒護罪惡滔天的梁又北了,就只因他想守住梁家的產業,所以他得必須選擇被迫的視而不見梁又北所犯下的罪行,甚至得替梁又北撒謊作證。

  她真是痛心啊!兩條人命居然比不上梁家的產業,他們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梁又北!你真是個沒血、沒淚、沒肝的禽獸!」壓抑不住滿腔的憤怒、怨恨,她克制不住的朝他咆哮著,同時心寒的望著愧疚的忠伯,  「我很失望,忠伯,我對你愚忠的所做所為感到心疼,我不會恨你,但我不會原諒你的。」

  「小姐……」忠伯沒臉請求她的原諒,只期望她能體諒他的苦心,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梁家好呀!

  縱使他這麼做錯了,但為了守住老爺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產業,就算是得背負上罪人的名稱,他亦無怨無侮。

  「小南……」梁又北乞求渴望她原諒的望著他,被迫殺害母親他是逼不得已的,難道她看不出來,他這麼做全是為了梁家好嗎?他是為了「環球」才這麼做的啊!

  「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張惡魔的臉孔!你休想再想用你那雙沾滿爸、媽鮮血的手碰我!」一個扭身躲過他急欲捉住她的雙手,誓死非離開這裡的她,表情十分篤定的瞪著他,  「我要離開這充滿血腥味的梁宅,縱使我無法出面檢舉、指控你,但我永遠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殺人兇手了!」

  「小南——」他無法相信她竟趁著一群警察朝他們迎面走來,再度的離開他。這一次,恐怕她已無法原諒他而會逃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到她。

  但,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會找出她來的,就算是她以死來解脫,化成骨灰,他依然不會放過她的!

  因為他們是生命共同體,不能沒有彼此,失去了小南,他亦活不了。小南是他的!他絕不會把她交給其他的男人,尤其是王世傑。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他們來遲了一步!未來得及阻止悲慘的事發生,溫錦秀便已被失去人性的梁又北給殺害了。

  「為什麼不見梁又南的蹤影?」陪側在臉色陰沉著駭人的王世傑身旁的水若男,其實是奉了史彬的命令看住他,以免他做出驚人之類來。

  平常看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模樣的他,事實上是一個心機相當陰沉的人,且從不將真正內心的情緒表露出來,常不按牌理出牌,以至於連能洞悉人心的史彬都無法窺探出他真正的想法,遂派遣水若男寸步不離的看住他。

  王世傑在找不到她的蹤跡後,臉色遽變,太陽穴隱隱鼓動著,渾身因狂烈的怒氣而僵硬緊繃的搶起雙拳。

  她不會有事的!梁又北不是愛她嗎?他不可能會對她下毒手的!縱使王世傑冷靜且鎮定的如同一蕁不會動的冰雕,但卻難掩內心忐忑不安的焦慮和害怕。

  ,他的小鬼絕不會有事的,在他尚未向她傾訴、表露自己的愛意時,他絕不准她離他遠去,亦不準死神自他身邊帶走她。

  「沒有道理她會不見,梁又北不可能會放她走的。」

  他們四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根本就不把一道裝有警報系統的圍牆放在眼裡,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輕而易舉的在不觸動任何警報器之下登堂人室。

  「  『竹』說得沒錯!粱又北為了梁又南,情願得罪、氣走知心敏,亦不願放她走,可見他一定將她藏了起來。」揣測著目前狀況的水若男,只能往好的方面想,畢竟誰也料不準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他連自己的親生父母親都敢殺害了,難保受到傷害且對他恨之入骨的梁又南,不會因一時的憤怒情緒,而口不遮攔的辱罵激怒他,那麼後果就可想而知。

  「我要宰了梁又北!」表情恐怖駭人、眼神冰冷的王世傑,緊抿成一直線的雙唇,猝不及防的進出憤怒森寒的話語來。

  倘若他的小鬼真遭遇不測,那麼梁又北也別想活得過明天!

  「別衝動!」被他突然爆發出的巨烈怒氣震驚住的水若男,連忙按住他的左肩,制止住他激動的情緒,  「一切等『梅』回來再說。」

  睨了眼一些不自量力想自圍牆外爬進來挖掘獨家新聞的記者,因角及到警報器及電流器,每個不是爬到圍牆頂端就被震了下去,要不然就是被梁家的下人拿竹竿驅離。

  難得嚴肅冰冷的嘴角會揚起一抹譏笑的黑澤剛,在一外下人感到不對勁,覺得背後有人在看他的回頭一看時,迅速的將身子隱埋退進陰暗處。

  瞧見身手矯健、動作靈每的自二樓跳了下來的羅伯夫,為了引開那名起了疑心的下人,黑澤剛拾起地上一塊小石頭,往與他們相反的方面一丟,擊中了一棵灌木,適時的轉移那下人的注意力,讓羅伯夫有幾秒鐘的時間跑向他們。

  「情況如何?」不敢抱任何希望,黑澤剛已有最壞的打算了,只是,他怕王世傑會承受不了打擊。

  「很樂觀。」臉色沒他們三個暗沉的羅伯夫,困惑的瞇起雙眸瞅著他們,有點搞不清目前的狀況。

  「是死?是活?」單刀直入間道的王世傑,雙眸中儘是隱藏不住狂猛的怒氣。

  被他以如此方式問話的羅伯夫,著實被他陰寒恐怖的表情怔忡住了。自己不是告訴他,情況很樂觀嗎?怎麼他還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根據—名女僕親眼所見的狀況描述,她說梁又南趁著警察進梁宅之際,現場混亂——團日寸,早已逃脫梁又北的摩掌,離開梁家了。」這是羅伯夫以武力威脅那名女僕所得來的可靠消息,應該錯不了的。畢竟那名女僕一見到他凶神惡煞的怒臉,只消他一眼瞪眼,便嚇得全身發軟的將她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他。

  一聽到梁又南早已逃離梁家,黑澤剛納悶不解的望著王世傑,  「她沒與你聯絡?難不成她逃至梁又東那?」

  「不!不可能!她只會掩飾事情,不會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可能會讓他為她煩惱的。」他很清楚她的為人,若她此刻會躲在梁又東那,那麼當初她就不會厚著臉皮,死纏活黏著他,尋求他的保護。

  她對她大哥梁又東有著太多的愧疚和歉意,她絕不可能會讓他再捲入這一場是非中,因此,他肯定她非但不會去找他,亦不會讓他知道這件事————梁又北再度親手殺害了他們的母親。

  「既不找你,又不找梁又東,那麼此刻她在哪裡?她能躲在哪裡?她有地方去嗎?」曾經歷過此痛心疾首之學的水若男,十分能感受得到他內心的著急、擔憂,及一股莫名害怕會失去對方的恐懼。

  在未真正確定對方平安無事的這一刻,內心會是最惶恐、最忐忑不安的。

  「我知道她在哪裡。」目前,她唯一可去的地方只有一處,那就是喬茵開設的那一家「無聊」DISCU  PUB.她一定躲在那裡獨自舔傷、哭泣。真是該死!她難道不會來找他嗎?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氣,令他抓狂的握緊雙拳,就只因她不信任他,不找他安慰她。

  望著王世傑轉身疾步離去的背影,想問也地方來的羅伯夫,才開口欲叫住他,但卻被身旁的黑澤剛伸手按住肩膀阻止住。

  「放心,讓他去!」瞟了眼王世傑消失在圍牆那的身影後,黑澤剛才轉回頭看著他們兩個,  「他不會有事的,毋需擔心他,現在我們該注意的人,是梁又北。」

  「你的意思該不會說,他會對『菊』及梁又南做出報復的舉動來?」水若男揣測,臉色倏地一沉,心中有股不祥之預兆。

  「很有可能,所以我們得嚴密的監控著他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做出瘋狂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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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 00:59:2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喂!你又怎麼了?」已數不清自己遞了第幾杯酒給她的喬茵,十分不高興的將手中的酒用力的往吧檯上一放,製造出一聲不小的巨響來。

  微醺的梁又南,抬起醉茫茫的雙眼望了她一眼,便端起置於面前的烈酒,不理睬叨念個不停的她,繼續喝著自己的悶酒。

  「又南姐心情不好。」端著一盤裝滿空酒杯自內場走回吧檯的邵琦,看得出梁又南今天與往常不一樣,她雖說不上哪裡不一樣,但她可以感覺得到又南姐此刻的心情遭透了。

  「她哪一天心情好過?」睨了眼邵琦,喬茵嘲諷似的蹶著嘴,再繼續倒了杯烈酒給她,準備打算灌死她這個悶葫蘆。

  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不肯向旁人傾訴,難怪她會終日邑郁寡歡、悶悶不樂!虧自己還把她當成知己般的對待,而她呢?不對她逼供,她就真一直把困擾的事囤積壓抑在心中。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朋友啊?有心事居然不對自己訴說?自己都快被她氣死了!

  「可是……今天又南姐心情真的很壞似的。」蹙起雙眉擔憂的看著一杯酒接著———杯酒猛喝個不停的梁又南,從未看過她如此舉動的邵琦,著實的被嚇到了,一副呆傻的表情愣在那。

  「哪一天不是?她天天心情都嘛很惡劣。」賭氣似的拚命倒酒給梁又南的喬茵,直到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熟悉離大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她才緊張且不知所措的停止倒酒,佯裝欲拿東西似的快速蹲了下去,不敢看見令她臉紅、心跳加速的男人。

  「表姐,你蹲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調酒,十五桌的客人等著要呢!」邵琦見喬茵蹲在那不知在搞什麼,於是催促的伸手捉住她手臂,忘記自己的手勁,一個勁便粗暴的拉起她。

  「死邵琦!放手啦!你拉那麼大力干什——」揉著發疼手臂的喬茵,橫眉豎眼的怒瞪著邵琦,才欲責備時,男人卻已不知何時站定在吧檯前,當即她尷尬的恨不得兩眼一翻昏倒算了。

  嗚……嗚嗚……嗚……

  完了!她粗魯、沒氣質、不淑女的形象,全教男人無意中瞧見,這下子她不僅欲哭無淚,還悔恨的想撞牆。她讓男人留下了壞印象,看來想釣他沒指望了,誰教她犯下這個敗筆呢!

  「滾開!」心情壞透的梁又南,以為又。有不知死活的人前來搭訕,不假顏色且厭惡的便一把揮:開搭在她肩上的手。

  「我是來帶你回去的。」低沉的噪音緩緩自她身後響起,男人內心的焦慮不安,在看見她安然無恙時,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一直待在這猛灌著酒的梁又南,雖已醉得一榻糊塗,但在乍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她慵懶的半趴在吧檯上的嬌軀,猛然為之一僵,整個人也霎時清醒了泰半工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怎麼可能猜得到她會在這裡?

  縱使內心既激動又欣喜,十分高興他來找她,出現在她料想不到的這裡,但已快崩潰的她,實在不願讓他看到她脆弱不堪一擊的真實面貌。

  她偽裝堅強,佯裝不知道他是誰的給予難堪,  「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我老子來了,我還未必肯跟他走呢!」

  對於她故意給予的難堪,王世傑沒動怒,反而冷靜異常的盯著她愣住的側臉,語氣雖平淡,但卻有著威脅,「你是要識相的跟我走,還是要我給予難堪的拖著你回去?」

  想激怒他,反倒被他激怒的梁又南,忍不住怒氣的猛然用力將酒杯往吧檯上捶放下去。

  「我操!你***是我什麼啊?憑什麼命令我跟你回去?」她憤而旋過座椅瞪著他,彷彿將他當成陌生人般,不認識的仰首挑釁看著鐵青臉的他。

  「啪!」的-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赫然響起,厭惡她口出髒話的王世傑,猝不及防的便揚手打了她一個耳光。

  「不准罵髒話!」臉色冰冷駭人的他,雙眸倏地燃起兩簇怒焰瞪著她。他曾警告過她,則不將他的話一回事,但很顯然她又將他的話當耳邊風了。

  猛然被甩了一巴掌的梁又南,微側著頭望著閃著五光十色的地板,不僅她本人怔仲住了,就連站在吧檯後的喬茵和邵琦,全因突如其來的火辣結實巴掌聲,而被嚇得呆愣來回望著他們兩個。

  這是怎麼一回事?兩人腦中同時閃過這個問題,將疑惑的視線停留在梁又南表情不變的臉上。

  「你打我?!」撫著劇烈疼痛的臉頰,忍住在眼眶中打滾的淚水,粱又南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的愣在那。

  他居然打她?!就因她心情不佳發了頓脾氣、罵了句髒話,他就出手打她,他難道不能體諒一下她此刻的心情嗎?

  「我再問:—遍,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臉色愈來愈陰沉的王世傑,火氣漸漸冒出頭的低吼了起來。

  梁又南突然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只想一個靜一靜,不想此時跟他回去,於是用力的推開他,轉身就跑了出去。

  「該死的!」低咒了聲,王世傑立即跟了出去,完全不理會一副呆蠢模樣站在吧檯後,因揣測他們的關係而驚愕且看傻眼的愣在那的喬茵和邵琦。

  哭著奔出PUB的梁又南,無視於經過她身旁路人怪異的眼神,只感覺得到自己身心受到嚴重的打擊,而引發出一股令她承受不了的劇烈痛苦,完全不知王世傑一直體質距離跟在她身後。

  像是想發洩怒氣,又像是想借劇烈運動來麻痺痛苦似的,她像發了瘋似的一直奔跑著,猶如她身後有著可怕的魑魅魍魎在追她般,非但不減速,反而還咬緊牙根一直撐至極限,雙腿才不聽使喚發軟的一癱,跌跪在人行道上。

  「嗚……嗚嗚……」無法再壓抑那股悒鬱、憤怒的情緒,她靠著公園的圍牆,雙手掩臉就放聲哭泣了起來。

  一些經過她身旁的路人,紛紛投以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但她依然不管的繼續藉由哭泣,來釋放那塊積壓在胸口的上斤巨石。

  這個該死的王世傑!不安慰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打了她一個耳光,難道心情不佳就不能罵髒話發洩一下嗎?

  可惡!可惡!可惡!停止哭泣,但仍止不住淚水的她,一手胡亂的擦試著臉頰上的淚水,一手則因氣不過的輪起拳頭捶打著牆壁,但捶打沒幾下,她的手便被人給擒住。

  「你的手是鐵打的嗎?這樣捶打牆壁不會痛嗎?」王世傑靜靜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傷心難過痛哭著,終於在她做出失去理智的舉動,而忍不住的出聲斥喝著,  「笨蛋!

  你以為你的手是什麼做的?不會痛嗎?「

  一聽到他憤怒的責備聲,驚愕的仰首倒看著他梁又南,被他突然間的出現一時嚇傻的忘了反應,就這樣仰著後腦勺吃驚的呆呆望著他。

  「傻瓜!」斥責一聲,他以怒氣掩飾心中的憐愛之情,將她往後仰的頭扶正後,才揉著她捶打得發紅的手,蹲了下去與她平視之。

  「你跟在我後頭幹什麼?」手掌被包裹在他那一雙溫暖的巨掌中,心頭感到一陣熱烘烘的她,雖挺高興的,但仍生他的氣而佯裝不悅的瞪著他。

  「來安慰一個愛哭的小鬼!」看著她白皙粉的小手出現一片腫,他非常不悅的瞇起雙眼,責怪她居然這麼沒大腦的做出愚蠢的事來。

  「誰……誰需要你的安慰呀!」一看見他譏誚的眼神,原本喜悅又不好意思的梁又南,猛地生氣的抽回自己被他雙手包住的手,氣炸的推開靠近她的他,才想站起來,卻被他一拉的跌進他的懷抱中。

  「別心口不一了。」害怕會失去她的緊摟她的王世傑,一反剛才嘲諷的表情,頗為嚴肅的板起臉孔來。

  「喂!別把我摟得那麼緊,我快窒息了。」整個臉被按壓在他寬闊結實胸膛上的梁又南,因呼吸不到新鮮空氣而掙扎的想脫離他的懷抱。

  「還疼不疼?」王世傑見她已不再生他的氣,心疼的問,因為他瞧見她耳朵漲紅,臉頰仍有著隱約的巴掌印,但他不懊悔自己打了她這個耳光,畢竟女孩子罵髒話就不對。

  「廢話!不疼我跪在這裡哭幹麼?很丟人現眼的那屍沒有離開他的懷抱,仍讓他摟住的梁又南,怒氣早巳消失殆盡的睨了他一眼,才揉著自己發疼的臉頰。

  「你不會打小力點嗎?很痛耶!」

  「大打大力一點,那麼教訓就沒有意義了。」隔開她的手,輕揉著她印著紅掌的臉頰,王世傑以眼神警告她,再敢不將他的話當一回事,辱罵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他照樣會同今天一樣教訓她。「起來。」

  「幹麼?」眨了眨被淚水洗滌得更清澈晶亮的雙眸,她不反抗的由著他將她拉起來。

  「回家。」王世傑不掩飾眸底那股不容置疑的深情,凝視她一眼後,才拉著她的手臂,怪彆扭的陰沉著臉說道。

  「哦。」梁又南應了一聲,看著他表裡不—的表情,揩去眼角淚珠後開心的破涕一笑,隨即挽著他僵硬的手臂,便雀躍萬分隨著他走。

  「小南——」憤怒的吼叫聲響起,震驚住相挽著手臂,親密的靠在一起嘻笑個停的梁又南,和被調侃的陰沉著一張冰臉的王世傑。

  一聽到梁又北的聲音,渾身一僵的梁又南,忍不住顫抖起來,再轉過身看見他殺氣騰騰的恐怖表情時,她更加害怕的依偎著王世傑,幾乎可以說:是整個人已躲進他敞開的懷抱中。

  她下意識的舉動,看在梁又北眼裡,痛在心裡,她居然依偎進別的男人懷裡?!她難道不知道這麼做有多傷他的心嗎?他是這麼的愛她呀!她不可以如此殘酷的對待他。他不准王世傑搶走他的小南!他絕對不允許小南愛上王世傑!小南是他一個人的!

  「過來,小南。」朝害怕的她伸出手,梁又北誘哄著,「我不會傷害你的,小南,快過來我這裡。」

  「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見到梁又北那張猙獰恐怖的臉孔,不由自主的,她便會想起父母親死亡的慘狀。

  臉色陰沉森冷至極點的王世傑,緊摟著渾身顫抖不停的她,瞇起散發著危險厲芒的雙眸,不發一言的盯著怒火與嫉妒織成一股殺氣的梁又北。

  「小南……」眼神瞬間不變的梁又北,哀淒的求著她,希望她能回到他的身邊來,但看著她信任那男人的依偎在男人懷裡,他知道是不可能了。

  身子顫抖個不停的梁又南拉扯著王世傑的衣服,表情憤怒且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後,便不理會對她糾葛不清的他,拖著王世傑的手,掉頭就走。

  「小南!」不敢相信他苦苦的哀求她,而她居然無動於衷的轉身就離去,受不了她一臉冷漠無情的對待,及承載不了失去她事實打擊的梁又北,痛心疾首的朝她大吼了聲。

  原以為她會停下來回首望他一眼,但他失望了,看著她無情的漸走漸遠的背影,他真的是徹底的絕望了,就連最後抱著一絲她可能會回到他身邊的希望,亦為之破滅。

  「小南——」『無法忍受將失去她事實的梁又北,禁不住恐懼的朝她大喊了聲,「記住我曾經告訴過你的話,失去你,我也活不了,若你不想後悔一輩子,就回到我身邊。」

  聞言,身體猛然一僵停了下來的梁又南,無法相信他竟然以死來威脅她?!

  「以死來逼迫人是最差勁、懦夫的行為!」扯動嘴角嘲諷的一笑,同她停下來的王世傑,望著前方的景物,鄙視他行為的譏誚道。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梁又南進退兩難的僵在那,因為梁又北再怎麼樣壞,也是她的親哥哥,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掉。她該怎麼辦?是回到他身邊,還是看著他死掉?

  她的猶豫不決,讓梁又北誤解了她,以為她冷漠無情至不理會他的死活,遂痛心的搖頭淒厲的曬笑起來。

  「為什麼?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一點都感受不到我的愛意?為什麼?為什麼不接納我。」日露凶光的梁又北,像突然間變個人似的既猙獰又恐怖,「我會讓你後悔的!」

  幾乎竭盡力氣咆哮完這句話,手握著一瓶以超大礦泉水瓶裝著粉紅色液體的他,便掉頭衝進公園內去。

  「嘎!」的一陣尖銳聲忽然響起,一輛疾駛而不斷的轎車,緊急煞車的停至他們身旁。

  「陰止他!他想自焚!」搖下車窗,探出頭來的羅伯夫,對著陰沉著臉的王世傑大喊了聲。

  呆若木雞的梁又南,在聽到梁又北的舉動為何時,頓時被嚇得臉色一陣蒼白。他居然想以此種方式來了給他自己、報復她?!

  「啊——救命呀——」

  「快來人啊!有人自焚!」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

  原本寧靜祥和的公園,充斥著被梁又北引火自焚的舉動,嚇得驚慌尖叫聲之外,就是一些急著救人的吆喝聲。

  「不!」甩開王世傑緊捉住她的手,她攤開擋在人口外圍觀的人群,直往被一團浴火包圍住的梁又北奔去。「不——」

  「太危險了!小南!別過去!」一接到消息立即趕了過來的梁又東,連忙捉住欲往一團燃燒著熾旺火焰衝去的她。

  「我要救他!放開我!又東哥」奮力掙扎著的梁又南,看著梁又北沐浴在熊熊的烈焰中,她心揪痛了下。

  他到底還是她的親人,不管他對她做出什麼傷害的事,她依然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縱使他已不再是那個她敬愛的又北哥。

  「原諒……我……小南……」不停在草坪上打轉的他,已被一團無情的烈火給籠罩住,但他似乎感覺不到被火燒傷的疼痛,朝哭喊望著他的梁又南蕩漾出一抹微笑。

  「我原諒你!又北哥……求你……回來……」哭喊至全身無力跪坐在地的她,看著他的生命逐漸一點一滴被火神帶走,她受不了再失去親了的尖叫了起來,「不要!不要——」

  他的小南不僅還在乎他,甚至原諒他了,笑得既滿足又幸福的他,帶著歉意的眼神再看了她最後一眼,他才噙著快樂的微笑閉上了眼,任由紅得艷麗閃亮的火焰,將他吞蝕掉。  .「不——」看著他被烈焰包圍住的身軀,緩緩的往草坪上一躺,她恐懼的瞠目注視著駭人的一幕,忍不住的歇斯底里不停的瘋狂尖叫著。

  「別看!」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一手按住她的頭壓靠著他胸膛王世傑,瞥了眼躺在火焰中,身軀一動也不動的梁又北,再看了眼無表情冷冷注視著這一切的梁又東,他知道梁又東正在隱抑內心的悲痛,遂以眼神示意黑澤剛好好看住梁又東,他才抱起身子突然一軟,昏了過去的她離開現場。

  而當救護車趕到現場時,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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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又北哥,你不要走!我原諒你……」哭喊著自昏迷中醒了過來的梁又南,伸出手,集體想捉住什麼東西的緊拉住,俯下身焦慮望著她的王世傑衣服不放,「不!別走!

  不——不要!「

  「冷靜點!小鬼!」捉住她雙肩原本想搖醒她的王世傑,看她悲傷的哭泣著,念頭一改,便將身子顫抖個不停的她擁人懷中,「噓,沒事的,你在作噩夢。」

  「我……」在他溫柔誘哄的嗓音下,她終於停止哭喊,幽幽然的清醒過來。「我……我怎麼會在這裡?又北哥呢。他傷勢嚴不嚴重?有沒有送他到醫院急救?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拒絕再接受失去親人事實的她,無聲的在他懷中流著淚,拚命的自我安慰,告訴自己,梁又北只是被火燒傷而已,此刻正在醫院急救,會沒事的。

  「冷靜點!」緊摟著她,給予她無言安慰的王世傑,不知該如何告訴她事實的緊抿著雙唇好半晌點,他才幽然的喟歎了口氣,「接受事實吧!」

  「不……」不肯接受事實的她,倒在他懷裡,再度悲傷哀慟的哭泣出聲,「你騙我……又北哥不會死的!他沒有死……」

  「別壓抑!盡情的哭吧!」知道她一時受不了再度失去親人的打擊,王世傑摟緊她,勸她將心中的悲傷和哀慟,盡情的全化為淚水宣洩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以此種方式來了結他自己?為什麼……」埋首在他胸膛盡情哭泣吶喊的她,無法忘記梁又北在倒下去那一剎那的笑容及眼神。

  他是真心愛她的!只是他愛的出發點錯了,他不該有那種以為侵犯了她,讓她成為他的人,就認定可獨佔她的念頭及想法。

  她是他的親生妹妹,他給予的愛已變質,超越過兄妹之間的親情,非但是她無法認向的愛,更是世俗所不能容許的愛。

  「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眼眸已不再閃耀著憤怒寒光的王世傑,能明瞭愛得痛苦的梁又北的心理,畢竟超越兄妹之間的畸形變質愛意,本是傳統保守世俗所不容許的。

  王世傑能理解為何梁又北在認清她的心意後,會毅然決然毫不猶豫的選擇自焚了結自己的生命,只因他想斷了一切痛苦的淵源。

  「嗚……」哭泣聲逐漸轉為哽咽聲的梁又南,已不再抗拒梁又北已死的事實,收起淚水,她抬起淚痕斑斑的淒楚小臉望著他,「又東哥,他……沒事吧?」

  擔心他亦會受不了母親被梁又北害死,而行為令人髮指的梁又北又引火自焚的事實打擊的他,十分害怕的望著王世傑,深怕又東哥會一時之間無法承受這麼大的打擊而崩潰。

  「放心!他比你、我想像中的還要堅強。」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淚珠,他深邃幽黑的雙眸有著儘是隱藏不住的溫柔情意,「此刻他正在善後、處理一切事宜。」

  「你是說……又北哥死後,又東哥他一肩擔起『環球』的債務問題?!」盈滿淚水的雙眸突然驚愕的圓睜,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的怔仲住了。

  三千五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更何況公司的財務危機並不是數千萬就能解決的,它還牽扯到信譽問題,一些現實的老客戶,非但不念在與「環球」合作已久的關係份上,甚至惡劣得到處放風聲攻擊「環球」,可是念商的又東哥,他有這個能力去化解公司這場面臨即將宣佈破產、倒閉的危機嗎?

  並不是她在懷疑他的能力,而是,他真能挽救瀕臨至宣佈倒閉地步的「環球」?他能讓它起死回生嗎?

  「毋需擔心你大哥的能力,更不用煩惱『環球』會宣佈破產、倒閉。」王世傑看著她擔憂的蹙著眉頭,語意模糊不清的安撫著她,手一使勁便將愣住的她擁人懷中。

  咦?眨了眨迷濛的雙眼,她納悶不解他話中的意思,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麼?」

  「現在我是他的債權人。」王世傑看出她的困惑,輕扯嘴角淡然一笑,玩弄著戴在她左手無名指中的戒指。

  就是因不想看她傷心、難過、哭泣,所以他才會違背史彬的命令,義無反顧的一手攬下「環球」所有的財務問題,也就是說,「環球」這次能平安順利的度過危機,是他暗中化解的。

  「你是說……」睜大晶亮的雙眸,她驚愕不敢相信的愣住了,他居然為了她,而挽求梁家瀕臨倒閉的「環球」?!嗚……她想哭了,因為他太感動了。

  「沒錯!我幫他解決了『環球』所有的財務危機,不過,受到這次嚴重打擊,『環球』的信譽已一落千丈,要如何再讓『環球』的名聲在建築業中響亮起來,及如何讓『環球』再度步入運轉軌道,這就得看他自己的作為了。」他只能幫梁又東至此地步,該如何再讓傾倒的「環球」站起來,這得看梁又東自己的本事丁。

  淚水再度迅速的湧上來,梁又南不知該如何感激他的反摟抱住他,並埋首進他胸膛哭得淅瀝嘩啦的。

  「可是……這樣你不就……」沒有一個正常人會這麼做的,就算他再無知、再懵懂,也知道「環球」和「長谷」是死對頭。

  「有競爭才有進步、有挑戰,日子才不會乏味、無聊。」

  淡然一笑,不想為自己的舉動多做解釋的他,並不怕往後壯大的「環球」會威脅到他的「長谷」。

  低首看著他—直玩著自己手指中的戒指,她破涕一笑,笑得既美麗又扣人小弦,「我該如何來回報你這份恩情?」

  「嫁給我。」認真的凝視著她的淚臉,眸中有著不容置疑的深情愛意的王世傑,嘴角忽然蕩漾出—抹壞壞的邪笑來。

  沒想以他會向他求婚的梁又南,突然間愣住了,繼而才欣喜雀躍的撲進他懷裡,  「行!沒問題!」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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