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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mmm09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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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青山剛昌﹞-殺戮的VIOLIN﹝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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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01:49 |只看該作者
殺戮的VIOLIN 第七樂章 逝者的安魂曲(3)
      “那麼你呢?真由美姐姐?”     “多少有點怪異吧,因為我居然能夠整天面對樂譜而不厭煩。”     “照你這麼說,刑警或偵探每天面對尸體或歹徒,也要算是失常的人了。”     “的確……這兩天簡直要精神錯亂了。因為我對新曲的詮釋毫無所獲,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演奏,有時真想把樂譜撕了。”     “哦?”     柯南心里想:看著音符演奏就好了,何必要“詮釋”?那是他所無法了解的事。     “可是到了今天早晨,那些困擾就像見了陽光的霧一般,消失不見了,樂曲的構造也清晰可見……我想,所謂充滿幸福感就是指那種感覺吧!”     柯南和小五郎聽著,心里卻想:這種感覺跟我們這種俗人是無緣的。     “現在沒什麼問題了,雖然不知是不是能得獎,但我已經全力以赴,將來絕不會後悔的。”     “比賽時我會去聆聽。”     “嗯,你們一定要來。”     “我得想辦法在你演奏時不要睡著。”     “喲,真實太過分了……”     真由美笑了,看到她開朗的笑容,小五郎也松了一口氣。     柯南看著小五郎的神態,也笑了起來。     ***************************************     小五郎睡著了,鼾聲大作。     小蘭經常向小五郎抗議睡眠時制造噪音,甚至隔著堵牆也能受到震撼效果,吵得她不能安眠。     但小五郎卻堅持:“我睡覺時絕對不會打鼾。”     事實上可以證明,小五郎打鼾聲音的響亮絲毫不遜色于他的推理技巧的笨拙程度。     縮成一團蜷在小五郎隔壁床上的柯南,張開眼睛——或許根本沒有閉過。     “吵死人了!”柯南憤怒地嘀咕了一句,隨即又閉上眼睛,將頭深身埋入枕頭,把身體蜷得更緊。     突然在小五郎打鼾的間歇期,耳邊傳來一個極輕微的聲音。     柯南一個機靈,猛然睜大眼睛,連忙凝神傾聽。     “噗嗤!”     柯南看著那嘴唇微微蠕動的小五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真會抓時機,佩服,毛利叔叔。”     柯南拉過衣服,取出領結變聲器。     “毛利先生,毛利先生。”——真由美的聲音。     “唔——”雖然發出聲音,卻沒有下床的意思。     “……毛利叔叔,是你逼我的!”     柯南將變聲器音量調大,放在毛利小五郎的耳邊,“爸爸!快起來!”     “哇呀,什麼東西!”小五郎跳起來,“小蘭,小蘭你在哪里?……柯南,小蘭在哪里?”     “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呀!”柯南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說。     “那……那剛才是誰的聲音!?”     “毛利叔叔在做夢吧!”柯南戴上眼鏡說道,“不過,走廊里好像有什麼東西跑過去的聲音……啊那聲音把毛利叔叔驚醒了吧!”     小五郎不信任地看了柯南一眼,垂下頭努力地回想一下夢境中的東西,可是卻什麼結果也得不出。當想到白天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小五郎就不由得清醒過來,准備下床去看一下。     “你小子還要睡,快給我起來跟去看一看。”     小五郎一邊打哈欠一邊穿睡袍,盯著坐在床上裝無辜的柯南說道——     毛利叔叔大概害怕什麼不敢獨自一個人吧!     小五郎打開房門向外看,柯南迅速地穿好衣物,跟了出來。     今天並沒有看到任何擁抱的男女,柯南看了一眼小五郎的表情,在黑夜里雖然看不真切,不過小五郎的臉色怪怪的。     柯南十分敏捷地從樓梯跑向樓下,小五郎急忙尾隨。     “等一等,柯南……下面有聲音嗎?”小五郎壓低聲音叫道。     “快點,毛利叔叔。”柯南停下來,站在餐廳門前。     直覺告訴柯南這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柯南為了在夜里觀察仔細,在入睡前已經將眼鏡耳柄處的擴音器開到了最大。雖然為了睡覺將眼鏡摘下,但是眼鏡就放在自己的耳朵旁邊。不過大多數時候擴音器傳來的都是小五郎打鼾的聲音。     但是在剛才的聲音里,柯南隱隱約約聽到有餐具、瓷器抨擊的聲音。     “停下?在餐廳里嗎?柯南?”     餐廳里燈光是亮的,可是沒有看到任何人。     柯南輕輕推開門,徑直往廚房門走去。     廚房門是半開著的。     “大概是有人肚子餓了,來找吃的東西吧!”小五郎默默自語。     “嗨,偵探先生!”     “啊?”     石破天驚的一句輕語,出自在廚房里喝著牛奶的石丸之口。     在安靜的夜里猛然聽到這句話,小五郎飛速跳動的心髒告訴,自己的壽命已經少了幾年了。     石佤看到小五郎,露出微笑打招呼,“半夜練琴最容易肚子餓。偵探先生也是肚子餓嗎?”     “不,我是聽到聲音才下來看看的。”     “對不起,我進來時里面是暗的,因為找電燈開關,不小心把鍋子弄掉在地上,大概是那個聲音吵醒你吧!”     “哦,是這樣就好。”小五郎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氣說:“只剩下一天,希望能平安無事,有個好的結束。”     “是啊,偵探先生要喝點什麼嗎?”     “不、不用了,我要回房去睡覺。”     就在這時候,里面的房門突然打開來,同時傳來柯南的聲音,那是三浦晴子的房間。     “毛利叔叔,進來!”     小五郎還沒有進去,而柚紀子穿著睡衣,卻搖搖擺擺地走出來了。     “你怎麼回事?”     石丸驚訝地呆站在那里,小五郎聽到柯南“咚咚”地踩著地板,急急地跑進三浦晴子的房間。     “三浦女士……她……她……”柚紀子臉色十分蒼白,似乎看到了什麼。     小五郎立刻沖進了三浦晴子的房間里。     床上凌亂,但沒有人躺在上面。     小五郎聽到柯南的聲音:“毛利叔叔,不會……不該是這樣啊!”     浴室的門開著。     “是這里嗎?”     小五郎輕輕推開浴室的門。     三浦晴子難道姿勢就像要把身體塞進浴缸里,不同的是她沒有站好,而是倒著。從胸口流出來的血積在浴缸里,沿缸外丟著一把刀,是水果刀。     柯南正怔怔地站在浴缸的前面,臉色非常的蒼白。     小五郎的臉色也蒼白起來,僵木著臉向後退。     “喂——柯南,快去打電話!”     柯南並沒有去打電話,也沒有說話。他好像比小五郎還要吃驚,思維一下子停頓住,感到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三浦晴子怎麼會死了?是他殺還是自殺?原因是什麼呢?——     我的嫌犯觀察對象難道從一開始就發生了錯誤?——     不會這樣啊……不會這樣啊!?     柯南的大腦中滿是問號,他不由得想蹲下來,只要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法他都想試一試——     竊聽器的安裝,三浦晴子的除矢木以外最有可能的;水果刀的消失也可能是她自己的傑作;書房殺人事件,她以不同尋常的方式來為自己制造心理上和時間上的不在場證明,尤其是心理上的,最有可能的人往往不是凶手,大家大概都會這麼想;還有濱尾恭子的死……她不正是最有可能犯罪的嫌犯嗎?——     ……難道一開始我就落入了凶手為我們准備的陷阱?毛利叔叔和我來這里,難道是為了證明最後三浦晴子是自殺?     而在小五郎的眼中,所有解不開的謎都可以有一個共同的解釋——自殺。     “柯、柯南,那麼,你在這里看著,不准別人進來。”     小五郎退出三浦晴子的房間。     柯南轉過頭目送小五郎出去,他很意外地看到絕無僅有的一幕。     柚紀子臉色蒼白的抱住石丸,大概凡人到緊要關頭就顧不得愛憎了。     “偵探先生……”石丸看著慌里慌張跑出去的小五郎好像還有話說。     “三浦女士被殺了,毛利先生說你們最好回房間去,要不然就到大廳去。”柯南對他們說。     “嗯,知道了!”     石丸點點頭,摟著柚紀子的肩膀走出去。     這麼聽小孩子的話,石丸可能還是第一次。大概是柯南當時的眼神和當時的神情感染了他。     事後想想,石丸也不由得佩服柯南這個小孩子遇事的氣度。     而小五郎則跑上二樓打電話。     “怎麼會有這種事?就只剩這一天了,真是……”當小五郎推開自己的房門時,又為眼前的景象大驚失色,因為小山田有希子穿著睡衣正坐在床上打電話。     “嗯,沒有問題。一聽到媽媽的聲音,我的心情就穩定下來了……嗯……我會加油。現在,這個房間的可怕男人,他回來了……晚安。”     “你、你怎麼進來的?”小五郎簡直氣急敗壞。     “因為你沒有鎖房門呀!”     想起來,剛才小五郎和柯南沖出去時的確沒有鎖房門。     但話又說回來,在這個時間沒有睡著的人還真多。如果問他們為什麼,他們大概會說:“比賽的緊張壓力讓我睡不著啊!”     “我是想求你讓我用一下電話,可是來到這里看到門沒有鎖,里面又沒人在,正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你到哪里去了?真由美的房間嗎?”     “開什麼玩笑!”     “打擾了,謝謝!”     “等一下,你這麼晚了,為什麼還沒有睡覺?”     “我想……大概是……比賽的緊張氣氛讓我睡不著,所以我就想來找偵探先生談談話……”     “這里禁止打電話你是知道的。”     “你要向大會報告嗎?那我就撕破這件睡衣,說你非禮我。”     “好了,好了,快一點回房間去吧!”小五郎大聲喉著。     “是,是,晚安。”     不可能晚安了!小五郎情緒複雜地拿起電話筒。     ***************************************     天色漸明。     氣溫很低,天空又飄著雨。     由于三浦晴子的慘死導致早餐沒有著落,雖然大家不見得有吃早餐的胃口,但也不能不給東西吃。     小五郎得到目暮的建議之後打電話給小蘭,要小蘭過來這里為眾人做早餐。因為一大早被吵醒而埋怨不已的小蘭,一聽到又發生凶殺案,好像立刻就清醒,精神百倍了,不到一個小時,人就趕到了。     “喔,好冷呀,柯南呢?他還好吧。”小蘭見到小五郎立刻問道。     小五郎聽到小蘭首先提到的是柯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小蘭隨後說道:“爸爸沒問題吧?沒有昏倒吧?”     “胡說什麼,我可是名偵探呐,怎麼可能會昏倒呢?你趕快做早餐給選手們吃吧,餐廳里亂七八糟的,我看改在客廳里吃吧!”     “嗯,好。這件事交給我辦。”     小蘭正在脫大衣時,真由美從樓上走下來,一副疲倦的表情。     “小蘭,看到你來真高興,我快受不了啦!”真由美眼睛紅紅的,不知是哭過還是熬夜造成的。     “真由美小姐,拿出精神來!明天就要決賽了,加油吧!”小蘭鼓勵道。     “我實在……心有余力不足……”     這一切看在小五郎眼里,真由美和小蘭在此時正好形成反差——一個斗志昂揚對自己充滿信心,另一個則失去自信憔悴得可憐。     “堅強點,真由美。嗯,我可以用廚房嗎?”     “嗯,我已經和目暮說過了。”小五郎補充說道。     “好,對了,真由美。你也來幫忙做早餐。”小蘭揚了揚手腕。     “可是……”真由美遲疑著,“我什麼也不會做,媽媽怕我燙了或割了,什麼都不讓我做。”     “你什麼也不會?”     “只會煮蛋和煎蛋。”     “會烤土司嗎?也會塗奶油吧?這樣就夠了。”     “是嗎,小蘭她比你好不了多少。”小五郎說。     小蘭把鞋跟對准小五郎的腳,用力一踩。     “痛啊!”     “真由美小姐,我們走。”     小蘭和真由美走進餐廳。     白鳥刑警在這時也走進來。     “喂,毛利前輩,你的臉愈來愈像火雞了。”     “沒,沒有哇……現場那邊怎麼樣?”     “現在?波月正在看,一大早出勤,他准時在發牢騷呢!毛利先生,現在還能比賽嗎?”     “是啊,我也在擔心。和井上那邊聯絡過了嗎?”小五郎說道。     “目暮警官剛才好像打過電話。”     “哦!”     “如果凶嫌是參加比賽中的一個人,那就麻煩了,因為輿論是最不好惹的。”     “更重要的是大家的精神。”小五郎說,“本來明天就可以結束了。”     “你看見柯南了嗎?白鳥警官。”     “沒有。”     “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兩個人走進餐廳時,波月和目暮正好從廚房走出來,波月還大口咬著一塊三明治。     “你自備早餐嗎?”白鳥問。     “廚房里剛做好的,我先要了一份。”波月說。     “你真有本事,剛看過尸體,居然還吃得下東西。”目暮做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如果這樣就沒有食欲,那麼干我們這一行的人都要成為營養不良了。”     “你看怎麼樣?”     “看起來像是用小刀刺死的……”     “難道不是嗎?”     “不,是用小刀刺死的。”波月說道。     目暮警官做出咬他一口方能泄恨的表情,波月則繼續毫不在乎地說:“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毛利先生,你發現尸體時是幾點?”     “大概是一點鍾左右。”小五郎說,“我、石丸、柚紀子,還有柯南發現的。”     “可能在你們發現之前三十分鍾被殺,胸口的一刀幾乎是立刻斃命。”     “血液會濺出吧?”     “濺出的血液不多,頂多是手上沾點血。”     “有沒有指紋?”白鳥問。     “刀上沒有指紋,就是那把失蹤的水果刀嗎?”     “我想是的……我也沒有看過原來的水果刀是什麼樣子。”     “是有人把水果刀藏起來的,這個事件真夠麻煩。不過,這一次一定是內部人干的,大門也鎖得好好的。”     “那麼,比賽要停止嗎?”     “等一下井上先生會來這里,我再跟他詳細談一談。”     “真是困難重重。”     “不錯!”白鳥刑警說,“如果您是凶手就好了,那樣比賽就能照常舉行。”     “白鳥,你……”小五郎瞪著白鳥刑警。     這時候小蘭和柯南從廚房走出來。柯南其實一直在廚房里。     “爸爸。”     “毛利叔叔。”     “什麼事?”     “你看這個……”小蘭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     “很凶器很像,你在哪里找到的?”     “烘碗機,就是烘干餐具的機器,掉在排水的縫隙里,我想把烘碗機里的水倒掉,才看到這一把小刀。”     “這麼看來,三浦晴子以為是丟掉了的小刀就是這一把了。一定是地震時掉下去的,並不是被偷走了。”     “可見凶器是另外一把水果刀了。”目暮說。     “但是,這里只有一把水果刀。”站在門旁邊的真由美說。     “你怎麼知道呢?”目暮轉頭來問道。     “昨天我到廚房去要咖啡時,她……三浦女士用一把很大的菜刀在削蘋果皮,她還說‘沒有水果刀真不方便。’什麼的。”     “跟我說一聲,我就會去買了。”小五郎說。     “我也是這樣說,她說只剩下兩天,不用再買了。”     “以後的事你們看著辦吧。我要回去補充睡眠了。”波月打了個哈欠走出去——     從警局里出來的人怎麼都這麼貪睡啊!     柯南不由得想。     聚集在大廳里的人,吃著真由美和小蘭做的三明治,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沉悶。     “真不明白。”真由美說,“為什麼三浦女士會被殺死呢?”     “原因在……”目暮也來到大廳,“這個女人在你們的房間里安裝了這個東西。”     目暮的手拿著一個塑膠袋,里面裝著幾個小四方形的東西——     果真是她!     柯南坐在餐桌的角落里,他的心情很不好。小蘭親手做的三明治,柯南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當目暮出示竊聽器時,他來年竊聽器是什麼樣也不想看。     “那是什麼呢?”純子問。     “是高性能的FM無線麥克風。”     “那個東西在我們的房間里?”小山田有希子瞪大眼睛,“怎麼會有這種事,簡直不可原諒!”     “可是,毛利偵探老早就發現了這個接收裝置,所以三浦晴子也急忙把無線麥克風拆除收回去了。”     “只要問負責整修的裝修店就知道了。三浦女士對矢木說要看廚房的設備,在工程進行中她來過幾次。”     “原來她當初就有預謀要來這里的。”小山田有希子首先冒火,“究竟是誰要她這樣做呢?”     “很遺憾,目前還沒有查出是誰指使的。”目暮露出微笑,好像有凶殺案發生他就顯得很高興。     “總之,三浦晴子被殺死了,當然一定有凶手。”     這一句話使大廳里靜下來。     “你叫石丸君吧?”     “是。”     “當毛利偵探到廚房去的時候,你在干什麼?”     “我在……喝牛奶。”     “你看到柚紀子小姐從三浦晴子的房間走出來,那麼你有沒有看到她進去呢?”     “這個……”這時候石丸平日飛揚神采不見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突然,柚紀子站起來對目暮說:“讓我來說吧。”     “好,請說。”     石丸看著柚紀子。     “喂……”     “算了,已經沒有辦法再隱瞞了。”     “可是……”     “大哥哥和大姐姐是夫妻吧!”柯南在旁邊突然冷不丁地插上一句。     “什麼?柯南你說什麼?”坐在一旁的真由美一臉驚異地問。     “石丸哲也和柚紀子是夫妻啊!”柯南向真由美天真地說道。     “究竟怎麼回事?”     “沒錯……”柚紀子聳聳肩說,“我和石丸已經結婚了。”     這時候,全體的共同表情就是……目瞪口呆。     “可是……你們曾經吵架吵得那麼凶。”小山田有希子不相信地大聲說。     石丸苦笑道:“我們商量好要暫時隱瞞這件事,因為根據這里的規定,不能互相討論新曲的詮釋,我們恐怕大會會因為我們是夫婦而不准我們參加,所以決定在這里彼此不說話,但是光這樣害怕大會懷疑,所以到這里就先表演吵架,然後順理成章不交談。”     “原來那天晚上在走廊上看到的男女是你們兩個。”小五郎想起那件事。     “我們在晚上互相造訪。”柚紀子說,“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騙得很巧妙!”真由美很愉快地說,“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     “如果為了著件事被取消決賽資格,那也只好認了。”石丸說。     “這件事要請井上先生做裁決。”目暮說,“那麼,當時你們在廚房做什麼?”     “我們要喝咖啡……”     石丸說到這里,柚紀子補充說。     “我們睡前有喝咖啡的習慣。”     “因此我們到樓下,在廚房不小心把茶壺碰掉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音。我們嚇了一跳,可是三浦女士好像沒有被吵醒。我們就繼續燒開水,然後就聽到偵探先生下樓的聲音,那時已經無法可想了。”     “我就決定躲到三浦女士的房里。我走進去時她不在床上,浴室的燈市亮的。浴室門稍微開著,可是里面沒有一點聲音,我覺得很奇怪,就走過去看……”     “原來如此,那麼你們進去時,餐廳或廚房的門是開著的嗎?”     “沒有。不過廚房里通常都有一盞小燈亮著。”     “有沒有看到什麼呢?還是有感覺什麼人躲藏在里面……有沒有?”     “沒有……你呢?”     柚紀子被問到時默默搖頭。     目暮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狀,然後說:“到目前為止,殺人動機還沒有顯現出來,可是經過抽絲剝繭地調查之後,一定可以看出三浦晴子究竟和這里的什麼人有關聯。我想,如果做這件事的人在這里,請自動站出來,好不好?”     語氣雖然十分溫和,但話中之內容卻使得大家都不敢做聲。     “難道你不考慮凶嫌可能是從外面進來的?”石丸說。     “這一次的情形是,任何門窗都從里面鎖好了,即使凶手是從外面進來的,也一定有事後鎖門的共犯。”     又是可怕的沉默。     突然,純子站起來。     “不知道是誰,趕快承認吧!過去大家拼命努力,如今為了一個人,使得大家都受影響,再這樣下去,我實在受不了啦!”純子像真的忍不住似的開始哭泣。     “純子!”真由美過來想擁抱她,純子卻一把將她推開,說:“這件事都是你引起的,被殺的人應該是你。”     好想歇斯底里似的語無倫次,被推開的鎮有美蒼白著臉站在那兒。     “純子姐姐……不要這樣!你想想,可能凶犯就在我們身邊偷笑呢!”柯南對純子的痛哭和精神波動並沒有同情,反而有些惱怒。這個時候的確不該有諸如此類的情緒存在。     “純子小姐,請你冷靜!難道你不認為凶犯的真正目的就是要你們互相猜疑,從而讓你們失去比賽的信心和斗志嗎?”小五郎厲聲說道。     “對,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解決的,請相信我們的工作能力。”目暮接著說。     純子總算忍住眼淚、平靜情緒。     “對不起……我好像突然不能控制自己……”     “沒關系,”真由美再度走到純子身旁,“大家都有些反常了,這也難怪,發生這麼多事……”     純子轉身抱住真由美。     ***************************************     “你們的立場我很了解。”井上看著石丸和柚紀子,十分困擾地說,“可是,如果事先能對我說明白……”     “因為我們也還沒向父母報告結婚的事。”柚紀子說,“所以,如果你認為我們的資料是假的,我也沒辦法。但無論如何,請准許他參加比賽,我可以放棄。”     “不能那樣。”石丸說,“以參加比賽的資格來說,我們兩人是一樣的,但是你的演奏技巧比我好,應該由你參加。”     “你們等一下。”井上疲倦地歎口氣說,“搞得我也昏頭昏腦的,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     大廳里現在只有井上、柚紀子、石丸三個人。井上經過一陣思考之後,說:“缺少風間君之後,比賽人數只有六人,而比賽再怎麼樣也不能取消,如果再少了你們兩人,實在是不成樣子。”     井上又歎了一口氣,說:“問題是,別人會不會提出抗議呢?”     石丸和柚紀子都低頭不語。     這時候大廳的門突然被推開,走在最前面的是真由美,接著是純子、小山田有希子、高橋隆士等四人魚貫進入,四個人手里都拿著小提琴。     “這是干什麼?”     沒有人回答井上,他們走到石丸和柚紀子的身後排成一列。然後架好小提琴,真由美微微一點頭,四個人就開始演奏起來。是門德爾松的《婚禮進行曲》。     陷在呆頭呆腦之中的井上也不禁露出微笑,石丸和柚紀子互望一眼後,也笑了,二人把手牽在一起。     演奏完畢時,純子說:     “恭喜你們結婚!”     “希望你們兩人也參加決賽。”真由美說。     “謝謝!”一向好強的柚紀子眼眶里滿是淚水。     “好像已經有了結論呢!”井上站起來,說:“剛才演奏非常完美。”     “沒有指揮也能演奏到那種程度耶!”小山田有希子說。     井上聽了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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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02:36 |只看該作者
殺戮的VIOLIN 第八樂章 激烈的狂死曲(1)
      “音樂實在是個美妙的東西!”小蘭說,“真令人感動!”     “什麼?”     “我是說剛才的結婚進行曲。”     “啊,是那個啊。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那樣的曲子。”     “爸爸,你說什麼呢?”小蘭瞪著音盲的小五郎。     “毛利叔叔結婚真是白結了,至少我還知道結婚進行曲,看來我在這一點上還是比毛利叔叔強。”柯南在一旁瞄了一眼傻愣愣的小五郎。     下午二點並不是吃飯時間,小五郎、柯南和小蘭忙了十個鍾頭才來吃午飯。     小五郎也准備換一換心情,他們沿著道路來到一家餐廳。     就這樣,三個人圍著餐桌坐下。柯南心情還是沒有緩和,從早上起就沒有多說什麼話,現在正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沉思。     小蘭幾次想逗一逗柯南,柯南都以無力的苦笑給回絕了。     “我喜歡那個曲子。”     “什麼曲子?”     “就是結婚進行曲呀,真希望能早一點聽到。”     在一旁的柯南聽到這一句,轉過頭來看著小蘭。小蘭雙眼發著亮光,雙手托腮,臉上帶著並不誇張的微笑,一副憧憬未來的樣子。     “說什麼夢話呢!現在可是白天。”小五郎說道。     “爸爸討厭啦!”——     女孩子都這樣吧!     柯南看著小蘭,想道——     女孩子看到別人結婚的時候,她們總是羨慕不已。可是到了真正自己結婚的時候,卻總會將夢想與自己的期望做比較,答案大多是不符……不知我什麼時候可以做個小蘭期望的新郎呢。     “只有你一個人去聽吧!”小五郎故意逗小蘭。     “爸爸,你再說我可不理你了!”小蘭忿忿道——     總之,實在不能做成毛利叔叔這樣!失敗王。     柯南看到小五郎心情更不佳了——     如果說有人討厭聽婚禮進行曲,大概就是剛辦完離婚手續的人吧!     “不過……”小蘭說,“希望能趕快解決事件,讓大家安心地去參加決賽。”     “別急,有的是時間。”     “明天就到了啊!”     “明天上午十一點才比賽,還有二十個小時呢!”     “如果在二十個小時內沒有解決呢?……這要想辦法呀!”——     話是不錯……——     但光是要查出三浦晴子是受到誰的指使,就需要好幾天的工夫。三浦晴子是受人指使的,這一點可以肯定,而且應該是和這次小提琴音樂大賽有關的人——     是選手?是被殺的矢木?是井上?還是其他人……都沒有證據。唉,一切的推理都要從頭開始嗎……     “會有什麼辦法?”     “比如說……用爸爸當釣餌把凶手引出來。”     “小蘭,你不要胡說八道!”     “爸爸,你不認為三浦晴子的被殺與上一次小壓妙子的死,情形不一樣嗎?”     “嗯,聽目暮說:上一次可以確定小煙妙子是在外面被殺的,而且移尸後還有電熱爐,留下很多痕跡,而三浦晴子的情形就不相同。”     “這件事好像是突然發生的吧!”     “而且,這一次很明顯的是在房里殺人。刀上雖然沒有采到指紋,但那是因為沾到水的關系,不是故意把指紋擦掉的。”     “據說凶手不止一個人,是嗎?”     “應該是這樣的。”     “那麼,這兩件案子是要分開調查嗎?”     “是。三浦晴子一定是受到什麼人的要求去安裝麥克風,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總之,這一切都和音樂決賽有關,這也是可以確定的。”     一面喝著飯後的咖啡,三個人都沉思著。     外面依然是大雨滂沱。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放晴。”小蘭說道。     “就算放晴了,地上還是濕的吧。”     “不會的吧,只要照到太陽很快就會干了!”——     干?濕?!     柯南猛然抬起頭看著小蘭——     好像在哪里……怎麼記不起來呢?不行啊!     “就算天氣放晴了,參加音樂比賽的人心情還是開朗不起來的吧!”     “毛利叔叔,小蘭姐姐。這些都不重要……有一件事我一直掛在心上。”柯南突然開口說道。“什麼事?”小蘭問道。     “就是小煙妙子那個事件,為什麼尸體旁要放電熱爐呢?”柯南說。     “為了干擾死亡時間的推測。”小五郎接口道,“可是身份已經知道了,居然沒有人出示不在場證明,好像那晚根本沒有人睡著。”     “所以我想,我認為那個電熱爐另有作用。”柯南說,“那些書的順序亂了,一定有問題。在天氣不冷的情況下,什麼情形需要電熱爐呢?”     “這個……你管那麼多干嘛。也許是要烘干洗過的衣物。”小五郎說。     “那里並沒有洗過的衣物。”小蘭一臉不高興地說。     小五郎在家里從來不去理會洗衣、做飯等家務,他認為那些都是女子做的事,當然也不知道洗衣服要放在哪里了。     “是要烘干尸體?但又不是淹死的……”柯南自言自語道。     “我也總覺得有問題。”小五郎開始苦思。     一小一大兩位偵探都愁眉緊鎖,低著頭思索著。柯南將頭轉向窗外,看著漫漫的雨色,好像這大雨會告訴他什麼似的。     而小五郎的眼睛則四處搜索著,但不久眼神就停留在了一位坐在他身後座位上的一位貴小姐的大腿上。貴小姐的大腿上正蜷臥著一只名貴的白色波斯貓。     就在這時候,柯南看見有一對老夫妻打著雨傘,正好走進餐廳。老太太手上牽著一雙長毛白色獅子狗,那是一種蓬松著白色毛發的看家型的狗。     而同時,蜷臥在小五郎座位後面,貴小姐大腿上的那只波斯貓突然警覺地立起來,尾巴像根絨柱一樣地直豎著。     “柯南,爸爸,你們看……”小蘭的臉上顯露出興奮的表情。     “啊!不妙!”這是小五郎的警覺。     說時遲啦,獅子狗也發覺到波斯貓,開始“汪汪”叫。     “福雷德,怎麼啦?”     老太太在安慰那只狗。可是獅子狗掙脫主人的手。向波斯貓的方向——也就是那位貴小姐的方向沖過去。     “哇!”     沒有閃躲的時間,塊頭不小的獅子狗一直沖向小五郎面前——小五郎正好在狗與貓的對視線上。情況可就嚴重了。     雖然午餐已用畢,但仍有些胡蘿蔔配菜沒吃完,那盤剩菜正在桌上翻轉,而半壺咖啡正好灑在小五郎的褲子上。     波斯貓這一邊當然不會傻傻地等對方來攻擊,當獅子狗跳上餐桌時,貓已經由窗口跑到門外。     獅子狗還在餐桌上汪汪地叫著,而且改變身體的方向,把醬油瓶、糖罐子都打翻了。     “哎喲!”小蘭的叫聲就好像有人要追殺她似的。這時,就算再會什麼空手道或是柔道什麼的都沒有用吧!     獅子狗從餐桌上跳下,向著門口追波斯貓去了。     一段小插曲,將本已很無趣的一頓午餐弄得更加糟糕。     小五郎立刻就要大發雷霆,小蘭急忙擦拭衣服上濺到的汁水,而唯一沒有受到波及的就算是坐在窗邊的柯南了。     “喂,福雷德!站住!”     老太太雖然站出來擋住獅子狗的去路,但已經阻止不了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趨勢,獅子狗從老太太腋下沖過去。     “哇!”老太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艾利斯!”貴小姐急忙在後面追。現在一貓一狗都跑到外面去了。     貴小姐站在門口大叫:“艾利斯!艾里斯!”     獅子狗的主人也站起來而且走過來,大聲叫著:“福雷德!福雷德!”     “快回來!快回來!會感冒的!艾利斯!”     “福雷德!別理那種野貓!”     貴小姐聽了當然要不甘示弱,立刻大叫道:     “艾利斯,不要理那種四不象的爛狗!”     “喲,”那位老太太似乎大為光火,“福雷德是在德國出生的福雷德!有血統證明書的福雷德!”     “貴族血統的艾利斯!別去理那種不知是什麼血統的貧賤的爛狗!”     “價值五十萬圓的福雷德!”     “艾利斯殿下!艾利斯公主!”     “福雷德伯爵!”     “受不了啦……”小五郎真希望能用桌上的餐巾去堵住兩人的嘴。     這時候陸續到餐廳來的人都仰頭大笑起來。     波斯貓先回來了。     “沒事吧?怎麼一點兒也沒淋濕呀?”貴小姐煽情地笑起來。     波斯貓回到貴小姐懷里,貓臉部的神色一點也沒有放下警備的樣子。     “一定是跑到雨淋不著的地方。真聰明……”貴小姐忘情地抱起波斯貓在貓的頭上親吻了一下,波斯貓當然毫不客氣地在貴小姐的頸部和胸部留下了四個泥水梅花印。     “當然了,艾利斯是最聰明的。”貴小姐口氣甚為得意,舉起那只叫艾利斯的波斯貓,不住地搖動身軀,身上的四個梅花印格外顯眼。     “你神氣什麼!”     狗的主人顯然還不想發火:     “我的福雷德!可愛的福雷德!”     那位老先生似乎有些過意不去,正在對小五郎道歉,然後對太太說:“喂,算了吧!”     “你閉上嘴!福雷德!比老公更可愛的福雷德!”     老先生氣得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啊,福雷德!好可憐!很冷吧?乖乖!”     小蘭看著,忍不住“撲哧”聲笑出來。     “看那里!”     變成落湯雞的狗可沒有剛才的威風了。     “那是剛才的那只獅子狗嗎?”     長毛蓬松時,身體圓塊頭大,淋了雨以後卻是又濕又癟毫不起眼的小狗。     “真想半島一碰到水竟有這麼大的變化。”柯南笑著說,“小蘭姐姐,毛利叔叔的褲子也被咖啡弄濕了一塊。”     小五郎正向貴小姐和老婦人理論——真是一幅令人發笑的畫面——老婦人因發怒而扭曲的臉,一旁又濕又癟的小獅子狗;貴小姐得意洋洋的臉,身上四個梅花印,一旁緊張戒備的波斯貓;小五郎怒氣沖天的臉,誇張而令人啼笑皆非的肢體語言,當然還有上衣和褲子上的一灘灘咖啡還有不知是什麼的汁水。     “這時候有電熱爐來烘手就好了。”小蘭正忙著擦自己身上的汁水,也不知道在說小五郎還是在說自己。     抱起濕淋淋的一堆毛的太太瞪了小蘭一眼。     “討厭的家伙們!”小蘭說完伸伸舌頭扮鬼臉。     “你們要向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道歉!”小五郎的聲音充斥了整個餐廳。     艾利斯“喵”了一聲,福雷德也“汪汪”回應一句。     “喂,小蘭姐姐,你去權權毛利叔叔吧!真實丟……”柯南冷淡地看著小五郎那一塊兒,“那……等一下!”柯南突然磚頭看看狗,又回過頭來看看波斯貓。     “喂,柯南。你要說什麼?”小蘭驚奇地看著柯南。     柯南看著狗,淋濕的毛貼在身上。     “等一下……”     “怎麼啦?”小蘭感到奇怪地問。     “原來如此!”柯南突然從座位上跳下來,站了起來。     “干什麼?”     “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     “那個電熱爐!我知道小煙妙子的死因了!”     “真的嗎?”     “小煙妙子不是在外面被殺死的,她是在那個房子里被殺死的。”     “在房里?”     “就是在那個書房里。”     “可是,沒有血跡……”     “這就是詭計,我們馬上去!”柯南的眼里重新閃出神采,對著小蘭說:“小蘭姐姐,快叫上毛利叔叔,你也來!”     “是……”     “我們需要一個力氣大的家伙。”柯南急忙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向小蘭說:“小蘭姐姐,拜托你叫毛利叔叔付錢,那樣事情解決的會很快……”     一路上,柯南三人冒著雨在路上急行,柯南將得知的一切都傳達給了小五郎和小蘭。     小五郎當然不會聽從柯南的建議,但是在小蘭的一再要求下,小五郎妥協了……     ***************************************     小五郎把書房的門開得很大。     “這間書房的門能夠開得這麼大,這也是要點之一。”柯南說。     “什麼意思?”     “因為尸體是放在地毯上,而地毯上並沒有血跡,也沒有擦洗過的痕跡,所以我們以前會認為小煙妙子是在外面被殺死的,然後移尸到書房的。”     “難道不是嗎?”     “如果她被殺時,書房地上沒有地毯,會是什麼情形呢?”     “什麼?”     “就事先把地毯移走,然後再殺死小煙妙子,再把流在地上的血洗乾淨,再把尸體抬到走廊,等地板干了鋪好地毯把實體抬回書房。”     “那是不可能是!”小五郎說,“你看,三邊都有書架壓在地毯上,怎麼可能移走……”     “不,不是叔叔說的那樣。”柯南走到書架旁,“這書架是整面貼在牆壁上,下面看起來好像是固定在地毯上,但實際上,書架和地面之間有一點空隙。”對于這些柯南應該最有發言權了。     “可是,壓住地毯的部分也不少,即使是能拉出來,要再放回去恐怕是不容易。”小蘭說。     “我們實地實驗一下好了。”柯南轉向小五郎道,“毛利叔叔,請你幫一下忙。”     “做什麼?”     “把書拿下來。”     “哪一本書?”     “全部。”     “全部?你小子要我的命啊?”     “加油吧,真由美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柯南你說什麼?”小蘭滿腦問號。     “沒什麼啦!”柯南重新轉向小五郎,“毛利叔叔,快一點好嗎?”     “你、你說什麼?”小五郎的語調顯得有些慌張,不由得思索道。     柯南他不會知道什麼吧!這小子竟敢用這些來威脅我!看我不……哼!先拿書吧。     “還有,小蘭姐姐。請你到餐廳拿兩把椅子來。”     “知道了。”小蘭急忙去拿椅子來。     小蘭一走出書房門口,小五郎立刻一手掐住柯南,“你剛才說什麼?”     “毛利叔叔,我什麼也不知道呀!”柯南笑著對小五郎說,“不過,毛利叔叔你要是欺負我的話,我就會告訴小蘭姐姐的喲!”柯南故意將“告訴”兩字說得很突出。     “你……哼!”     小五郎的行為已經表現出他心里有鬼。     柯南、小蘭和小五郎取下書本,再把書一批一批送到走廊上。     三個人雖然滿頭大汗,但一個多小時就把所有的書都搬到走廊上去了。     “哇!好多書啊。”小蘭喘著氣說,“柯南,那下一步呢?”     “茶壺和水。”     “水?要喝的嗎?”小五郎因為缺少運動,現在格外需要補充水分,“那快去……”     “不,不是喝的水。茶壺愈大愈好,要兩個。”柯南說,“那是用來模仿犯罪現場的重要道具呢!”     “既然爸爸要喝水,那爸爸自己去吧!”小蘭鼓著腮幫子,再怎麼強悍,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     小五郎被逼無奈,只好提著裝滿了兩大壺水,罵罵咧咧的從廚房跑到書房。     “水來了,做什麼用?”     “毛利叔叔,你看著吧!”     柯南走到書架旁,一腳把茶壺里的水踢倒在書架下面。     “你、你在干什麼?”小五郎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柯南糟蹋,不住地咆哮起來,“你是故意的吧!是故意耍我的吧!”     “毛利叔叔!”柯南在小五郎還沒有發作之前,先喝止住小五郎,隨後說道:“叔叔你先看我做完。我把書架下的地毯弄濕,毛利叔叔你看,這是最高級的地毯,毛很長,但如果遇到水,毛就會貼在一起,變得薄薄的,就和剛才那只狗一樣。小蘭姐姐,請你到那邊的書架去。”     “我明白了。”     在三邊的書架下倒進水之後,小五郎已經明白將會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要拉出地毯。”柯南從門口走到走廊,“毛利叔叔,你拉那一邊。”     “……是。”小五郎被柯南支來喚去,雖然滿臉不高興,但是又因為急于知道答案,所以只好把不滿壓在心里。     小五郎和小蘭兩個人抓住地毯的同一邊。     “一、二、三!”     小五郎喊著口令,兩人同時用力拉,果然就像柯南所預料的,輕易就把地毯拉動了。     “動了,動了。”小蘭說。     “看,書架有一段空隙!”柯南指著書架底下說。     “真的,因為書架整面固定在牆壁上,所以不必靠地毯來支撐。現在我們看看能不能把地毯放回原位。”     把地毯放回去雖然比較麻煩,但地板是瓷磚,又很潮濕,倒也很滑,總算把地毯放回去了。     “然後把書放回書架上!”     “原來如此,就是這樣。已經無法擺出書的正確位置,所以百科字典的順序才會弄亂。”柯南摸著下巴,一幅名偵探的架勢。     “然後是電熱爐。”     “電熱爐就是用來烘干地毯的。”     “不錯,凶手為了誤導辦案的方向,故意把電熱爐對著尸體,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烘干地毯。連這一點都算計好了!”     “現在……我明白了,但是我們仍然不知道是誰干的!”小五郎說。     “我們曾經在尸體旁看到的白色粉末,大概是松香吧。”     “松香?”     “不僅只是小提琴,其它弦樂器的弓都需要使用松香。把弓放在松香塊上摩擦,我在這里看過好幾次,在演奏時會飛散落下,一定就是那種粉。”     “這里出現那種粉,意思是……”     “應該是演奏小提琴的人干的。”柯南說。     “那麼,……是誰?”     “事情很明顯。大家想,光是把這些書取下,又放回原處,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女孩子即使有三浦晴子幫忙,也不容易做到。再說男人,像石丸先生這樣就不行了,氣力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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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03:41 |只看該作者
殺戮的VIOLIN 第八樂章 激烈的狂死曲(2)
      “那麼是……”小蘭正要說出她的臆測時,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沒有錯。”     三個人一驚,都很快回頭看。     “是我干的。”高橋隆士一臉疲倦地站在那兒,“殺死那個女人的是三浦晴子。不過,當時我也在場,我每晚都到三浦晴子的房間去。”     “那麼,殺死三浦晴子的是……”小蘭問。     “是我。”     “高橋先生……”是真由美的聲音,她站在樓梯上面。     “楠知小姐,有人告訴我,只有你才是我的競爭對手,如果沒有你……或是你不行了……對不起。”     “我?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呀!”真由美傷心地靠在樓梯上。     “你是用錢收買三浦晴子的嗎?”小五郎問。     “是……她本來就不是個好女人。認識她時,她已經是個寡婦。後來才知道她制造假車禍殺死自己的丈夫,她把丈夫留下來的錢花光了,為了錢,她什麼都肯做。所以我要她做這件事。”     “那麼,你又為什麼殺死她?”     “因為她……毫不在乎地把無辜的人殺了,還想出各種毀滅證據的方法,我看了以後,心里產生畏懼。可是她……”     “她纏住你不放。”     “是的。”     “她說要把你的事情揭穿,是嗎?”     “是的。所以我先安撫她,之後我走出房間,越想越氣,我就拿起廚房的刀,又回到她的房間。她正在淋浴,我趁她不備就殺了她。”     高橋說了這些話之後,沉默一段時間,然後看著小五郎說:“請你幫忙做一件事。”     “什麼事?”     “把這個……”高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疊好的信紙,“交給井上先生……我一直將它放在身上的。”     “這是什麼?”     “請求退出比賽的報告,日期是昨天的。如果在退出比賽以後被逮捕,就不會傷害到比賽大會和其他人。”     “高橋先生……”真由美雙目無神喃喃地說。     “我知道了。”小五郎點點頭說,“我一定會交給他。”     “爸爸。”小蘭問道,“這些書怎麼辦?”她指著走廊上堆積如山的書。     “這就丟著吧,以後會有人……”小五郎一面說一面回頭看。     這時候高橋突然轉身跑出去。     “喂,不要走!”     “毛利先生!”     高橋快步跑上樓梯,小五郎、柯南和小蘭在後面追,真由美也隨後跟著。     高橋經過二樓的走廊,跑進自己房里,柯南等人緊跟著到達,可是高橋把房門緊鎖著。     “喂,開門!不要做傻事!”     “高橋先生!快出來吧!”真由美也叫著。     雖然有隔音門,但這樣關系著生死的喊叫,使得其他人都從房里出來看個究竟。     “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柚紀子問。     “高橋先生他……高橋先生他……”真由美話沒說完,人已經哭起來。     小五郎和小蘭,用身體撞了好幾次門,門才有些松動。     “他用床頂住了門,要用力推,大家來幫忙!”     于是大家一起用力推門,終于門一點一點地推開了。     “已經能進去了。”柯南說。     柯南側著身,把身體擠進去。小五郎也想如法炮制,但是他的身體可比柯南厚多了,他憋著氣,兩眼猛翻白眼,好不容易才擠進去,但是他有些後悔跟進來。     小五郎站在浴室門口,臉色蒼白,不,慘白。     “沒事吧?”小蘭問,其他人也陸續進來。     “你們不要過來!”柯南大聲警告其他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高橋先生,怎麼會這樣!”真由美的聲音悲痛地顫抖著。     高橋手里拿著刮胡刀片倒在地上,他的自殺和風間克行不完全相同,他割斷了喉嚨,任何人一看都知道是沒命了。     “音樂這東西還真危險哩。”園子說。     聽起來似乎是語意不明,但是對園子而言,她是很難得說出這麼一句頗富哲理的話。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再過十二小時,史塔維茲音樂比賽大會決賽要正式開始了。     到目前為止的經過是多麼曲折複雜。     “真實叫人傷心。”小蘭說。     “這種心情真想喝一杯。”園子提議。     回程時兩人到了一家小餐廳。     “幸好在決賽之前把發生的事都解決了。”園子說。     “差不多是這樣……可是,看起來像個大好人的高橋居然是凶手。”小蘭感歎地說,“真實俗話說的,人不可貌相!”     “可不是,一點也沒錯。再來一杯!”     “你還能喝嗎?”     “當然能,絕不成問題。喂,小蘭,我喝醉了,你會送我回去吧?”     “這……這是一定的了……”     “一定?是送我回去還是我會喝醉?”     “那就不要喝了嘛……”     “哈哈……”     女孩們的笑聲暫時掩蓋了小蘭的哀思,可是在小蘭心里總是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暗色令小蘭不能真正的得到解脫感。     “我還有一點想不通……”     “什麼事呢?”     “我不相信那個叫高橋的人會企圖傷害真由美小姐,甚至殺死毫不相干的女子。”     “人是不可貌相的。啊,剛才不是說過了。”     “如果他是那樣的人,他會主動坦白嗎?他會寫退出比賽的報告書?甚至用刮胡刀片割喉自殺?”     “說得也是。”     “本來並沒有什麼證據顯示他就是凶手,可是他卻主動坦白,真奇怪。”小蘭邊說邊搖頭。     這是個很小的餐廳。     電話鈴響了,有個女孩被叫去接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是剛才來的呀!哦,原來是小健告訴你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是千里眼呢,嘻嘻……”     小蘭放下酒杯。     “對了。”     “喂?”     “我忘記電話了。”     “要打電話給誰呢?”     “不是,是打來的電話。”     就是在那個通知真由美和純子進入決賽的電話之後,又接到一個恐嚇的電話,要真由美在比賽時放水,不能得到勝利,否則……     其實,小蘭和這個事件發生關系,就是由這個電話開始的,結果她卻把那個電話完全忘記了……     說真的,現在她才突然懷疑那個打電話的人為什麼會知道真由美晉入決賽?又為什麼知道真由美在哪一家飯店用餐?     有誰能夠知道這件事呢?     小蘭始終沒有懷疑這件事,那是因為潛意識中認為打電話來的,就是打聽外的那個女人。     但是,現在明白小煙妙子是不可能去阻擋真由美在比賽中得勝的,這件事對她而言是不重要的,甚至她或許根本不知道有音樂比賽這碼事。     她只是深信真由美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罷了。     “小蘭,”園子看著小蘭,一臉奇怪地問,“你沒事吧?”     “等一下!園子……”     還有,第一個被殺的廚師——濱尾恭子,是誰下手的?是三浦晴子?還是高橋?     不管是哪一個下手的,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濱尾恭子已經被聘為廚師?濱尾恭子去過矢木的事務局之後,當天就被殺,也就是從那時侯開始她就沒有再出現過。     如果是這樣,凶手一定要能埋伏在某處攻擊濱尾恭子,即使不是自己下手,最起碼也是通知高橋或三浦晴子的人。     是矢木嗎?不,正如爸爸所說的,矢木只要不錄用她就行了,何必殺死她呢?     這麼說……     能知道這些事的人只有……那個人!     ***************************************     柯南無意中張開眼睛,他在睡覺。     柯南這幾天心神疲憊,夜里也沒有好好睡過。這當然是拜“夜神”小五郎所賜。現在凶嫌暫定,正好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這時候,有人從走廊走出來。     “咚咚!”敲門聲。     小五郎從事件的沖擊中還沒有完全恢複平靜,一聽到敲門聲,立刻由床上坐起來。     小五郎似乎已經養成了不再睡覺的習慣了,幾天的折騰不僅沒有使小五郎疲憊不堪,反而使他養成了警覺的靈敏嗅覺。     “誰?是誰?”     門外沒有人回答,卻繼續敲著門,柯南將被褥蒙上頭。     似乎柯南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而沒有用小五郎這個配角。     當時柯南自己也曾覺得不大妥當,擔心自己會不會太出風頭了。但是,眾人都把這次解決事件當成了靈光一現,而主要功勞還是歸公于小五郎。     因為大家都認為是小五郎教柯南這麼做的。     小五郎在接受了眾人的褒獎之後,得意忘形,也沒有再去管柯南什麼事。小五郎當然會認為主要功勞是自己的,而柯南只是起了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作用。     柯南當然也感到不大服氣,不過事後想想,自己也習慣這樣了——     毛利小五郎就是我——工藤新一。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會使我更清楚地看透許多事情。     柯南在這樣想後也主動讓功勞給小五郎。小五郎心情一好,柯南也自然少吃苦頭了。     敲門聲依然在響,看到柯南沒有下床的意思小五郎只好下床,打了個哈欠,披上睡袍。     “等一下哦!”     打開鎖,拉開房門。     真由美穿著睡衣站在門外。     “有…………有什麼事嗎?”     “讓我進去……好不好?”     “哦——請。”     小五郎關上門,但沒有上鎖,這個舉動是很理所當然的。     “我睡不著……”真由美坐在床邊。     “已經很晚了,而且明天就要決賽。”     “是,我知道。毛利先生!……小五郎……請允許我這麼叫你。”     “啊!可、可以……什麼事?”     “明天就要跟你說再見了。”     “……是的。”     “我……”     “我、我是個沒出息的男人。”小五郎由衷之言。     “不,雖然你不能分辨拉貝爾或德彪西,但那一點兒也不重要。”     小五郎心想,“又怎麼啦?拉被兒和都不是怎麼扯在一塊兒?”     真由美開始凝視著小五郎,小五郎的第六感中,感覺不妙的意識又開始閃爍紅燈。     小五郎連忙拉緊睡袍快速向後退去,那行走的方式分明像只鴨子。而真由美前進的速度顯然快過小五郎的後退。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悄悄地被推開一條縫。     拿著一呆板刀子的手繼續推開門。     那個人進了房門,向前又邁進一步,舉起刀子。     “當心!”柯南大吼一聲。     拿刀的手停了一下,一只枕頭向他飛來。     “嚓!”     枕頭被刀一分為二,羽毛頓時四下飛舞。     柯南繼續將可以表演他足球天分的,在床上可以觸及的一切可以移動的物體向他踢去。     啤酒罐,鞋子,煙灰缸……     “哇!”     聲音是個女人。     女人尖叫一聲丟下刀子,捂住被煙灰刺痛的雙眼,搖搖擺擺地沖向走廊。     小五郎頂著一頭鴨毛跳起來,追了上去。     “你留在這里!”小五郎對真由美發出極為男人的聲音說。     小五郎跑到走廊上。那個女人捧著臉痛苦地扭動身體。     小五郎抓住她的手時,她還想掙紮。     但是,也許是煙灰入眼里,她搖搖頭痛苦地蹲下來。     柯南並沒有穿爆發用的專用的電力鞋,而對那女人造成的傷害也只有煙灰缸里的一些煙灰。     小五郎喘著氣直起身來。     這時真由美也走了出來。     “她是誰?”     “好像是叫田村……吧。是事務局里的辦事員。”柯南赤著腳在一旁幽幽地說道。     電話鈴響了。     “你去接一下好嗎?”     “……是。”     真由美又走進小五郎的房間接電話。     “喂,……啊,是小蘭小姐,我是真由美。”     “你現在把我的話聽清楚,凶手是一個叫田村智美的人。”     “是,那個人現在倒在走廊上。”     “倒在哪里?是捉到她了嗎?”     “好像是的。”     “那就好……”小蘭歎口氣,隨即突然想起,“真由美小姐,你在爸爸……毛利先生的房間做什麼?”     ***************************************     “田村智美原來是高橋隆士的姐姐。”柯南說道,“我曾通過電話讓阿笠博士查過了。”     “原來如此。”目暮點頭,“這麼說來,這個計劃都是她設計的吧?”     “好箱是的。她結婚後改姓田村,不久又離婚,但是並沒有恢複本姓。”     凌晨四點,大廳里。     小蘭和園子轉回這里。     參加決賽的人都睡了,不,也許無法入睡,但都躺在床上。     “這麼說來,那個叫高橋的人是為了替姐姐脫罪,所以才立刻承認行凶。”目暮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在凌晨四點,“對,然後再自殺;姐姐知道弟弟自殺以後,就帶著刀來。怎麼發現凶手是她呢?”     小蘭把恐嚇電話和濱尾恭子的事分析了一遍。     “原來如此。”目暮點頭道,“很漂亮的推理,但願你能代替毛利老弟。”     “咳!你在說什麼!”小五郎大咳一聲,“小蘭你先到一邊去,後面我來說。”     這時,柯南已經主動地將獨白權交給了小五郎。     當然,柯南是在很天真的情況下將所得的一切交付給小五郎的。比如說,“毛利叔叔,有阿笠博士給你的電話……”     “她好像志在必得。所以她到新東京愛樂會事務局工作,目的就是要幫弟弟得勝,拉拉關系或幫其它的忙。”小五郎開始陳述。     “因此,就是殺人也不在乎了。”小蘭說。     “這次小提琴比賽對他們的音樂生涯來說,都是極重要的關鍵。田村智美從井上先生那里知道,最有可能獲勝的就是楠知真由美,只要能把真由美除掉,就是幫了弟弟一個大忙,這種念頭增強到瘋狂的地步。”小五郎繼續訴說著“阿笠博士”告訴他的真相,“而且把真由美的母親推到水池里的也是她。”     “果然是她。像小煙妙子的話就太瘦小了。”目暮警官若有所思地說。     “她可能在以前就認識小煙妙子,設計使小煙妙子認為真由美是她的女兒,這大概是田村智美後來的靈感。”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擾亂真由美的情緒嗎?”園子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她是通過小蘭知道案情經過的。     小五郎想了想說:“是的,但是效果沒有她所期望的那樣,情急之下就開著車子埋伏在真由美慢跑的途中,用刀子傷她的手,沒想到卻弄錯了對象。”     “這以後就有警方監視。”目暮說。     “對,然後她把她的朋友三浦晴子送到這里來當廚師。”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濱尾恭子……”目暮接著問。     “三浦晴子以為她會第一個來應征的,結果還沒到就被濱尾恭子捷足先登了。田村智美急忙和三浦晴子聯絡,叫她想辦法。于是三浦晴子殺了濱尾恭子而得到廚師的工作。”     “簡直是瘋狂。”目暮驚歎地說。     “總之,順利地把三浦晴子送進這個音樂比賽的圍場里,又在每個房間里裝上竊聽器,可是由于地震而被發現了,加上沒有成功地致楠知貴子于死地,——反正事情進行得很不順心。”     “她為什麼不直接對真由美小姐下手?”園子又問。     “哦不,那怎麼行,除非是在圍場外,如果真由美在這房子里被殺或受到傷害,其他六個參加比賽的人自然就涉有重嫌。比賽當然會停辦。”     “對,那樣反而偷雞不著蝕把米,連本帶利都沒了。”園子恍然大悟。     “所以她要用那麼複雜的方法把第一現場布置成第二現場,讓我們誤以為小煙妙子是在外面被殺的。”     “那她為什麼要殺小煙妙子呢?難道只是為了讓真由美小姐內心發生困擾嗎?”這次是小蘭。     “這個目的當然是有,但是最主要的還是滅口,怕由小煙妙子口中泄露出去。田村智美說真由美是她的女兒,小煙妙子信以為真,就催著要和真由美見面,而就智美的立場,她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與其留著後患,不如趁早把她解決了。而且她還不放棄最後剩余的價值,在最靠近真由美的地方把小煙妙子殺害。”     “高橋完全認由姐姐這樣嗎?”小蘭問。     “姐姐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再說他可能也無法勸阻,他的精神一定很苦悶。”     “那麼,高橋說他早就認識三浦晴子,是在說謊嘍?”     “大概都是從姐姐那里聽來的嗎!他殺死三浦晴子大概是因為三浦說了姐姐的壞話,或者另有其它原因。”     “但他如何把小煙妙子帶到這里來?”     “我想應該是田村智美帶她來的,她只要說去見楠知真由美,就可以把小煙妙子哄得乖乖的。如果在屋子外面下手,怕有人從窗戶看到,所以帶到書房里再殺她。事後敲碎大廳的玻璃,就能讓人以為是在外面被殺的。”     小五郎說到這里停住了,大家也都沉默著。     “哇!不愧是名偵探!推理和探聽得都這麼精到。”目暮首先打破沉默,在一邊贊道。     “毛利先生,真棒!”這個可愛的聲音發自園子。     “毛利叔叔果然是名偵探啊!”柯南很慶幸小五郎都記住了他說的台詞。     “是啊!哈哈哈哈……”小五郎抓著後腦勺大笑起來。     “好,現在一切都明白了,”目暮說著站起來,“總之一切都結束了,真是……”     “爸爸,你回去睡覺,知道嗎?”     “哈哈……知、知道了。”小五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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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的VIOLIN 第八樂章 激烈的狂死曲(3)
  ——    結束真好,真累了。     一直沒有人注意到的柯南在一旁默默地想著——     這次連我也差點步入凶手的陷阱了。     ***************************************     “今天的早餐真是太好了,”石丸說,“是誰做的?”     “我。”柚紀子說,“還有楠知真由美小姐,吉山純子小姐,以及小山田有希子小姐。”     “喔,原來是女子總動員。”石丸苦笑著,“只剩下我一個人是男的……”     “加油吧!哥哥。最後的男選手。”柯南笑著說道,“向著最後的目標,沖刺!”     解決了一切後,柯南的心情終于好了起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好像是個黃道吉日。”純子說。     “真的和天氣有關系嗎?”小五郎問。     “當然,沒有濕氣,小提琴的聲音會更好。”石丸說。     “噢,原來如此!”     “……氣氛實在有點冷漠。”小山田有希子說。     說的也是,缺少了風間克行和高橋隆士,又不見了三浦晴子。     “這一星期所發生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小山田有希子說出令人覺得意外的傷感話。     “我想大家都是一樣的。”柚紀子說。     真由美一句話也沒有說,由于整夜未合眼,眼睛是紅的,但她的表情卻出奇地沉穩。     “毛利先生,謝謝你。”     “什麼?太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工作。”小五郎有些難為情。     “比賽完畢之後我可以和你約會嗎?”小山田有希子說,“我不會再勒你脖子了。”     “啊!”小五郎一臉驚訝,不過立刻轉為面不紅潤的大笑,“啊……哈哈……這個嘛……當然……”     “我是開玩笑的!”小山田有希子說。     小五郎的表情瞬時僵硬了,“也不用這麼快說出來,再讓我開心幾分鍾也好啊!”     “爸爸!”小蘭的聲音讓人顫抖。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柚紀子說。     “結束了,凶手也逮捕了,不會再發生事情了。”柯南笑著說,“這是名偵探的功勞啊!”     是啊,的確應該是某個“名偵探”的功勞。     “那麼,能夠後顧之憂地去奮戰了!”柚紀子的笑聲和這開朗的早晨很相配。     “巴士會在九點半時來接你們。”小五郎看了一下表。     “毛利先生也要一起做車去嗎?”     “不,我要先回警視廳去作筆錄,可是我一定會去的。”然後看著旁邊冷冷地說,“我會和柯南一起去。”     柯南驚異地看了小五郎一眼,“為什麼?毛利叔叔為什麼要我和他一起去?叔叔不會意識到了什麼吧!”     “大家都走了吧?”小五郎看了一下周圍說,“好啦,要鎖門了。”     小五郎把大門上了鎖,結束了這一星期——漫長而多事的一星期。     小五郎向自己的汽車走去,柯南跟著。     大家也正陸續走向小型巴士,小五郎坐進車里,讓柯南坐在後座,然後發動引擎。     “先走吧……反正去的地方一樣。”開動車子後,慢慢加速,小五郎從後視鏡看那一棟房子。     “啊!真是忙碌的一星期啊!”汽車來到大路上,小五郎對後座的柯南說,“但還不太壞,事情都解決了,是不是?”     柯南好像睡著了,沒有發出聲音。     “那個女孩,很可愛又溫柔。”     “是嗎?”柯南表情怪怪的。     “是啊!”小五郎肯定地說。然後驚慌地回頭看,他看到真由美的笑臉,小五郎急忙把車停在路旁。     “你……在做什麼?”     “我坐在這里誒。”     “這我知道……我要去警視廳,你應該坐那輛小巴士去……”     “我不參加決賽了。”     小五郎料不到她會來這招,感到十分困擾。     “我說你……”     真由美立刻攔住小五郎的話。     “不,你聽我說,昨晚我愈覺得厭倦,為了證明自己的音樂才華,互相殘殺……這是毫無意義的。都是因為舉辦音樂比賽才會發生那樣的事。”     “可是……”     “我知道對不起母親,可是我要拋開小提琴。”     小五郎覺得無話可說。     站在真由美的立場,這是不能怪她的,為了她已經有幾個人丟掉性命,那種我不殺別人,別人卻因我而死的感覺是不難理解的。     “毛利先生。”     “什麼事?”     “現在就帶我去什麼地方吧!”真由美淡淡地說。     “你……你是認真的嗎?”     “是的。”     “可是……”真由美的話讓小五郎感到很可惜。     “求求你……”     小五郎沉思片刻,點點頭:“好吧,那麼我們從討厭的比賽中逃走吧!”     “謝謝。我好高興!”真由美跳了起來。     “你坐到前面來吧!”     “喔!”     “柯南?柯南呢。”     不知什麼時候,柯南已經不在車上了。     “他好像是跟其他選手的大巴士一起走了。”真由美說。     “啊?他竟敢拋棄我……也罷,隨他吧!”     其實,小五郎要柯南一起去音樂會的原因是:小五郎怕自己會在音樂會當中睡著而丟面子,所以叫柯南給他去當鬧鍾。而現在,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真由美移到前座。     “到比較遠一點的地方吧……你很困嗎?”     “有一點困。”     “你先睡一下,到了我會叫醒你。”     “我可以靠在你的身上嗎?”     “當、當然可以。”     真由美把頭靠在小五郎的肩上。     汽車慢慢起步。     “我從沒有像現在感到這麼幸福……”     “啊?”     “真的,第一次感覺這麼幸福……過去總是被媽媽盯著往前走……”     “好好休息吧!”     “嗯……”真由美閉上眼睛慢慢吐一口氣。     小五郎開了一段路又再度停下車。     真由美睡得很熟。     小五郎手握著方向盤發了好一會兒呆,他歎了一口氣,又開動汽車。     再次停下汽車時,小五郎用手搖著真由美的肩膀。     “到了,起來吧!”     真由美深深吸一口氣,張開眼睛,又眨了兩三下眼睛,對著小五郎微笑說。     “早安。”     小五郎心里刺痛,“天下再也沒有比我更傻的人了!”     真由美又深深吸一口氣,轉頭向外看。     “這里是……”她看到的是文化會館,轉過頭,真由美凝視著小五郎,說道:“你騙我!”     小五郎覺得自己的心被砍了一刀。     “將來你一定會後悔今天沒有來文化會館。”     真由美把臉轉到另一邊。     “你知道嗎?”小五郎硬著頭皮繼續說,“你的心情我很了解,我也覺得音樂比賽不是音樂的真正面貌,但那是貪婪的人心造成的,不是音樂本身的錯。”     真由美沒有說話。     “我完全不懂音樂,你對莫紮特或貝多芬……”毛利小五郎想不出第三個音樂家的名字,“總之你對這些人的曲子很喜歡吧?那就去演奏,用你的才華把這些音樂優美的旋律傳播給別人。”     小五郎停了一下,由說:     “音樂演奏家做壞事、做錯事,你能說那是貝多芬或莫紮特的錯嗎?”     真由美轉過頭來看小五郎,一臉欲哭表情,她又回頭去看文化會館。     “現在去還來得及。”     “可是,我沒有小提琴。”     “不要緊,小提琴在巴士上,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問過了。”     真歐美看著小五郎,眼里飽含淚水。     “快去吧!”     真由美抱了抱小五郎,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她頭也不回地向文化會館跑進去。     小五郎長歎一聲。     “唉,我是傻瓜嗎?”     “可能吧!”柯南從後座中走出,同意地回答。     柯南其實一直待在小五郎的車里,只是躲在後座的背面罷了。     “可惡!”小五郎惱怒地板起了臉——     這次你真是配得上“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這個稱號了,真的……是。     ***************************************     掌聲響起,空前的盛況。     大廳里擠滿了情緒越來越高昂的人群。     小五郎、小蘭和柯南居然被安排在井上旁邊的位置上。     這次小五郎一改往日的習慣,而是神采奕奕的樣子。     身材十分魁梧的史塔維茲坐在井上的另一邊。大手、大身體、大眼睛,一切都大。但流露出的氣質卻是十分溫和。     “到目前為止……”井上說,“無伴奏的指定曲都差不多,分不出高下。對新曲的詮釋是楠知真由美表現得最深入,如果下一個指定的協奏曲把握得好,楠知真由美得勝就沒問題。”     “協奏曲……”小蘭問,“是哪一首曲子?”     “不知道。要靠運氣,如果抽到西貝柳斯——那是真由美的拿手曲。”     這時候主持人報告。     “下一位是楠知真由美,指定曲是柴可夫斯基,協奏曲、F大調,第二、第三樂章。”     “這不是她最擅長的曲子。”井上自言自語。     “為什麼不演奏第一樂章呢?”小蘭問。     “那太長了,如果演奏全曲會很累,那就不公平了。”     隨著楠知真由美的出場,如雷般的掌聲響起來。     淺蘭色的及地長禮服,高挑的身材,配上曲線玲瓏的小提琴,真有說不出的和諧。     真由美與指揮者照面後點頭。     指揮棒慢慢舉起,木管與法國號展開前奏。     真由美架好小提琴,放好弓。     充滿哀怨的旋律像一條精致的細絲悠揚響起,全場的觀眾幾乎沒有人動。     史塔維茲和井上低語一句。     井上對小五郎說:“他說真由美將愛融入到了音樂之中。”     小五郎竟然有種感覺,覺得真由美的琴聲果真像在泣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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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05:09 |只看該作者
殺戮的VIOLIN 終章 安可曲
      “盡管吃吧!”井上說。     這里是井上家的庭院。     桌上的烤肉冒著煙,等著客人吃它。     “不,已經飽了。”小五郎說。     “謝謝,井上先生。我也已經吃不下了。”柯南說。     “真的。謝謝您的招待。”小蘭說。     “請不要客氣。真的夠了嗎?那麼喝點飲料吧……”井上為小五郎倒啤酒。     這是個晴朗的下午。     “你們幫了我很大的忙,所以才能如期辦完音樂比賽。”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工作。”小五郎說,“真由美小姐今後……”     “她這次得勝,獲得到維也納旅行演奏的機會。”     “那太好了,對吧?柯南?”     “嗯,對……”柯南也無法理解學習音樂的人到維也納去是一種什麼概念。     “對了,有來年感件事一直想請教井上先生。”小蘭說。     “什麼事呢?”     “這兩件事我一直掛在心上。第一件是關于多的一份樂譜。第二件是關于矢木先生的死亡。我一直找不到答案。”     “我知道!”柯南冷不防說道。     “你小子怎麼會知道的?”小五郎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柯南。     “哦!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新一哥哥打電話來,而你們恰好都不在。”柯南拿出了最常用的理由。     “什麼?新一打電話來了!你怎麼不和我說啊!”小蘭搖著柯南的肩膀大聲說。     “哦……新一哥哥……說他以後還會打來的。”柯南晃了晃被小蘭搖暈的腦袋,說:“那時侯,我把案子的全部經過告訴了新一哥哥,于是新一哥哥就推理出了有關第八份樂譜和矢木先生死亡的真相。”     “哦,新一那小子怎麼說。”小五郎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服氣。     小蘭倒是興趣昂然,“新一他說什麼啊?真相是什麼?柯南。”     柯南喝了一口果汁,說:“新一哥哥說,這兩件事實際上是一件事,井上先生和柚紀子的母親有來往,而紀子的母親為了讓女兒獲勝,一定會提出要得到一本新曲樂譜。于是,井上先生雖然表面上拒絕,但私下還是多印了一份,所以打電話去吩咐印第八份樂譜的人其實就是井上先生,只是對其他人裝作不知道。因為像這種重要的東西,如果沒有主辦者親口說明,印刷廠是決不敢隨便就增加印刷的數量的。”     “原來如此。”小蘭恍然大悟地說道。     柯南繼續陳述:“後來矢木先生發現這件事,他雖然沒有證據,但他想偷那份樂譜去轉賣給紀子的母親。”     “所以那天晚上……”小五郎說。     柯南接著說:“對了,矢木先生收買了井上先生的女傭。當他來尋找樂譜時,井上先生和紀子的母親回來了,他雖然很驚慌,但一心只想把樂譜弄到手,所以矢木先生就躲在樓上……”柯南指著還在整修中的音樂室,“他藏在那里。既然在那里,他就想順便找一找。巧的是正好發生大地震,心髒承受不了驚嚇,就倒在鷹架上。”     “那個鷹架?”小蘭說。     柯南說:“是的。當時井上先生並沒有去看那里,所以應該完全不知道。第一次看到矢木的尸體是小蘭姐姐來井上先生家里的那時侯。”     小蘭吃驚地瞪大眼睛。     “最先進去音樂室的井上先生,您看到尸體應該嚇一大跳吧!”     井上望著眼前這個說得頭頭是道的小男孩,點了點頭。     柯南微微笑了笑,說:“井上先生感到很困擾,因為要說明矢木為什麼會死在他的家里,那是很不容易的。而且當時井上先生並不知道他是心髒麻痹致死的。”     “那後來呢?”小蘭問。     “井上先生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可是又不能讓小蘭姐姐你站在走廊上等很久,因此他想先把尸體藏起來再說。而且,那時侯音樂比賽還在進行中,正是井上先生最不願意引起糾紛的時期,因此井上先生你先想到的是搬動尸體。但是,卻發現尸體搬不動,可能是矢木昏倒時踢翻了膠粘劑罐,里面的膠粘劑流出來,結果他正好倒在那上面,然後矢木就被粘在鷹架木板上,井上先生怎麼拉都拉不動,于是就……”     “我知道了,”小蘭點著頭說,“就連人帶板把他翻過去。”     “翻過去?”小五郎根本不知道小蘭現在在談什麼,腦袋里滿是問號。     “對,那塊木板只是防哪個在鐵架上。”柯南接著小蘭的話說,“我去確認過了。”     “你說得沒錯。”井上點頭說道,“矢木是面朝上貼在木板上。”     柯南說:“可是翻過去以後就變成只有西裝的後背粘得牢牢的,而紐扣就繃掉了……這就是矢木沒有穿上裝,而院子里有一顆完整的紐扣的原因。”     “對。紐扣是從西裝上衣脫落的。”井上說道。     “這樣我全明白了。”小蘭又說,“那麼起火的原因是……”     “那自然是井上先生點的火,因為他想那件粘在木板上的衣服會被發現,所以點火想燒掉它……事情就是這樣。”柯南完成了他的陳述。     “對不起,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井上低著頭向小五郎和小蘭認錯。     “哪里,知道就好了。爸爸,你說對不對?”     “嗯,嗯……”小五郎勉強地點頭……事到如今,不點頭又能怎麼樣。     “不過,你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小姐。”井上說,“還有你,柯南,你能把事情說得這麼詳細,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名了不起的偵探。”     “謝謝。”小蘭和柯南一起說。     “小蘭,你看怎麼樣……矢木死了,田村智美被捕,我的新東京愛樂會很希望有你這樣的人才,如果你願意……”井上說道。     “是真的嗎?”     “是啊!可是……”井上望了小五郎一眼,說:“我看還是算了。令尊和那位小朋友都用很不以為然的眼光在看我,好像我是個花花老太爺呢……”     “嗯?”     “呃?”     柯南和小五郎互相對視一眼。     柯南急忙低下頭向再也塞不下多余食物的胃里再添加烤肉。     “不,我沒有那樣……”小五郎急忙否認。     “好吧,我再去找別人。”井上帶著愉快的微笑說:“雖然我已經是這個年齡了,但是還是不希望受到女性的束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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