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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二 變態心理學與妻奴
耶誕節的時候,徐舒雅把遠在國外的吳家姐弟接回祝家主宅團圓。
兩年多的時間沒見,吳珊珊出落得愈發美豔動人,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迷人的氣質,才二十二歲的吳珊珊比安寧小兩歲,正是女人最嫵媚動人的年齡,連徐舒雅見了都不得不嘖嘖稱奇,比起當年轟動A市的大小雅,吳珊珊毫不遜色。
前兩年家裡因為安寧和祝顏的事情一直不太安穩,徐舒雅也沒有精力去管這兩個孩子,現在看到他們,她感慨萬千。
吳冰也長高了不少,有著一個十八歲男孩子難得的傲人身材和脫凡的相貌,吳冰看起來還是很像祝顏,只是氣質越差越遠,吳冰是典型的陽光男孩,見了誰都笑呵呵的,活像一個會移動的發光小太陽。
「爸爸……」祝安生掙扎著從安寧身上下來,可惜小傢伙還沒有學會走路,只能讓安寧扶著向前走。
當孩子叫爸爸的時候,大家都向外看了看,還以為祝顏從公司回來了,結果小傢伙倒騰著兩條蓮藕一樣的小短腿,一直拉著安寧向吳冰的方向走去,最後,傻呼呼的小傢伙雙手扶住吳冰的膝蓋,揚起小腦袋,無比真誠地喊道:「爸爸……」
轟的一聲,客廳裡的人全笑了,吳冰則頂著大紅臉,他有些尷尬地抱起祝安生,任憑小傢伙的小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祝安生摸了一會兒,湊上小臉蛋兒,嘟起肉肉的小嘴巴親了兩口,然後又退開,有些疑惑地看著吳冰。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著看小傢伙下一步的表現。
「變了……」安安轉過身又回到安寧的懷抱。
「媽媽,爸爸變了……」小傢伙說著說著眼圈一紅,嘴巴一撇,竟然開始抹眼淚。
祝老爺子笑得鬍子一顫一顫的,直拍大腿:「這傻小子!」
「我的寶貝……你認錯人了。」安寧拿出面紙幫祝安生擦眼淚。
祝安生的世界實在是太簡單了,根本就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兩個人會長得相似這一說,只是窩在安寧懷裡抹眼淚,怎麼勸都不聽,顯然,他還是比較喜歡原來的那個酷爸爸。
祝安生哭了一會兒就餓了,安寧請褓母拿過來熱好的雞蛋羹餵他吃飯。
小傢伙吃飯的時候還不老實,一直拿烏溜溜的大眼睛偷偷地打量著和大家聊天的吳冰。
徐舒雅忍不住撥了通電話給祝顏:「你再不回來,兒子就跟別人跑了。」
祝顏一頭霧水,等他風塵僕僕地回到家裡之後,剛吃完飯的祝安生本來有些昏昏欲睡,卻在看到他之後呆呆的窩在安寧懷裡,小腦袋在祝顏和吳冰之間轉過來又轉過去,搖得像撥浪鼓。
「再搖就暈了,小傻瓜,快去看看你爸爸變了沒有。」安寧將祝安生交給祝顏,祝顏一把抱住母子二人,每人臉上啃了一口才接過兒子。
他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吳冰上,所以他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傻小子肯定是認錯人了。
祝安生摸了摸祝顏的臉,又忍不住回頭看吳冰,吳冰笑咪咪地站到祝顏身邊,讓他好好比較了一番。
前一段時間,祝顏竟然又長高了,從一百八十五公分長到一百八十八公分。自然,徐舒雅把功勞歸結在每天那一杯牛奶上面;而吳冰比他稍矮,大概一百八十四公分左右。
寶寶先是摸了摸兩個人的頭頂,示意吳冰沒有爸爸高,然後又親了親祝顏的臉,奶聲奶氣地說了句:「香。」然後猛地張開胳膊緊緊抱住祝顏的脖子,摸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敢情他剛才是在親吳冰的時候發現味道不對,才說爸爸變了。
祝顏把兒子狠狠地揉了一番,又親了親他肉嘟嘟的臉,才抱著他坐到安寧的身邊,左手抱著兒子、右手摟住老婆,聽著他們幾個人聊天也不插嘴。
中午所有人齊聚一堂,一起吃了頓團圓飯。
祝安生窩在祝顏懷裡睡著了,小手卻緊緊地抓著祝顏的一個指頭不放開,祝顏只能抱著他吃飯。
祝老爺子高興,飯桌上竟然說了幾句話,氣氛也異常活躍。
吃完飯,祝老爺子和徐舒雅都要睡午覺,祝顏對吳家姐弟兩人說:「你們回來也好,都兩年多了,我幫你們講解一下吳家產業最近的發展,吳冰已經十八歲了,也該實際操作一下了。」
吳家姐弟便跟著祝顏去了他書房,安寧親自為他們倒果汁,又把傭人為祝顏沏好的茶端上來,本來這種事情她都使懶得聽的,可是祝安生還在祝顏懷裡,她也就坐了下來,等祝安生睡醒後就帶他回臥室。
果然,他們剛開始沒一會兒,祝安生就哼哼著醒了,說要找媽媽,安寧把他從祝顏懷裡抱過去,就要回臥室,卻聽到吳珊珊開口道:「嫂子,我表哥他捨不得妳離開。」
她的一句話,卻差一點讓安寧腳下打滑跌倒,他們都老夫老妻了,哪裡會這麼肉麻?
「妳難道是妳表哥肚子裡的蛔蟲,知道他在想什麼?」安寧轉過身開了句玩笑準備離開。
「我是認真的,我在國外選修的就是這個。」吳珊珊頗為得意地看著祝顏說:「表哥,從你剛才追著我嫂子那依依不捨的眼神,我就能讀出來你的意思。像你這種看上去酷酷的男人,一旦和喜歡的人結了婚,絕對就是妻奴的典範。」吳珊珊語不驚人死不休。
「媽媽,什麼是妻奴?」祝安生充分地發揮了他的好奇心。
「妳在國外選修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祝顏皺起眉頭。
「變態心理學。」吳珊珊揚起尖尖的下巴,挑釁一般看著祝顏。
安寧為了轉移祝安生的注意力,騰出一隻手一下一下地按他圓滾滾的鼻頭,嘴裡隨著動作發出「滴滴滴滴」的聲音,直到祝安生被逗得咯咯直笑才罷手。如果祝安生再開口問她什麼是變態,那吳珊珊大概一會兒就要被打包送上飛機了。
「怎麼去研究那個?」祝顏起身摟住安寧坐在他腿上。
「我想看看你是怎麼想的,眼看著表弟、表妹被外人欺負也不幫忙。」吳珊珊這純屬玩笑話,她在國外選修心理學,是因為她想不通她的親生媽媽究竟是如何想的,怎麼會那麼無情的丟下她和弟弟就離開了。
祝顏不幫忙,她並不介意,因為他們和祝家當時真的沒有什麼往來,她也只是知道她有祝顏這麼一個表哥,後來他幫助他們,那是他對他們姐弟的施捨,她感激都來不及了。
「那妳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當時不幫助你們了嗎?」祝顏自然也知道這是玩笑話。
「書上說,這純屬一種變態的無聊想法。」吳珊珊瞎編亂造。
「那妳顯然沒有修煉到家,我當時之所以不救妳,就是為了逼妳找安寧。」祝顏自然知道吳珊珊被逼到絕境,自然會想盡辦法接近他或者她身邊的人,他就是想讓她找到安寧,利用安寧的同情心幫助她,然後在安寧心裡,會自認為欠了他一個人情,對他會不由自主地好一些、乖巧一些。
「你果然是個變態……」吳珊珊輾轉想到了祝顏的想法,不由自主地開口。
「安安,你爸爸是個混蛋。」安寧哭笑不得地對兒子控訴。
「混蛋爸爸……抱抱……」連爸爸都分不清的兒子,自然不知道混蛋的意思,大家都被祝安生逗笑了。
「對了,我在國外見了一個熟人,你們可能認識。」吳珊珊突然開口。
「誰?」安寧沒有注意到祝顏臉色的變化。
「白莎莎,以前她爸爸是我們這裡的市委書記,我記得她以前和妳一間學校。」吳珊珊自然不知道安寧和白莎莎之間的糾葛,現在說起白莎莎,純屬扯閒話,可是安寧卻開始有些不安。
晚上睡覺的時候,安寧趴在祝顏身上,提起關於白莎莎的事情,安寧對於白莎莎永遠覺得虧欠,即使後來祝顏幫白莎莎擺脫了牢獄之災。
「他們一家人現在都在美國,沒有人坐牢。」祝顏一點點輕撫安寧額前的頭髮。
「莎莎的爸爸也沒事?」明明是無期徒刑……正是因為這個,安寧才一直覺得自己沒有臉見白莎莎。
「沒事,我把他也弄出來了。那段時間妳情緒不好,我就一直沒有跟妳說這件事情。」祝顏其實真的很不願意在安寧面前提白家父女。他在這件事情上,確實傷害了她,他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翻身把安寧壓在身下,低下頭印上一個火辣辣的濕吻。
「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和傻小子一樣笨笨的,也挺可愛。」祝顏這樣說著,已經把想法付諸實踐。
「嗯……慢、慢點……」安寧無力地承受著祝顏狂放暴雨一般的疼愛。
抱著安寧洗澡回來,祝顏剛閉上眼睛想睡覺。
「祝顏,我想先畫兩年畫,等過幾年再要孩子。」安寧用情事過後特有的沙啞的嗓子開口。
「嗯,聽妳的。」祝顏也不再堅持。
安寧喜歡畫畫,他也是知道的,祝安生正是黏人的時候,所以她根本沒有時間畫畫,如果再要一個孩子,她畫畫的時間要推後好幾年,祝顏親親安寧的臉和頭髮,能多寵她一些就多寵一些。
※※※※
在祝顏的幫助下,安寧辦了一個畫展。
結婚之後的她,一直圍著家庭轉,整整耽誤了將近三年,直到祝安生去上幼稚園,她才重新執起畫筆。
這件事,整個祝家都全力支持,就連祝老爺子有事沒事就喜歡坐在搖椅上動也不動,任憑安寧把他當模特兒在紙上拿著顏料塗來塗去。說實話,祝老爺子真的欣賞不了安寧畫出來的花俏自己,不過他每次都樂呵呵的說好,好極了!
安寧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明白老爺子在鼓勵自己。
有一天她來了興致,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幫老爺子畫了一張寫實風格的四分之三側面像,祝老爺子詫異的看看畫,再照照鏡子,最後欣喜地看著安寧說了一句讓她哭笑不得的話:「想不到丫頭還有這本事,哪天來一張全家福吧!」
祝老爺子年齡大了,安寧從來不會忤逆他的意思,雖然寫實風格並不是發展的主流,也不是她研究的方向,可是她還是花了很長時間去構思,去採集素材,反反覆覆拍了許多生活場景,最後把自己埋在畫室裡,整整畫了一個月才畫出一張既寫實風格又有自己一些理念的全家福。
安寧完成那一天,祝家特隆重的全體出動去欣賞了一番她的大作,老爺子圍著整整三米乘四米的大畫布來來回回走了兩圈,前前後後看了一番,發自內心地朝安寧豎起拇指:「丫頭,好樣的,爺爺看好妳!」祝老爺子看著畫面上栩栩如生的一家人以及常見的生活場面,心裡一陣激動,即使安寧靠自己的能力出不了名,祝老爺子也要想辦法把她捧紅。
這繪畫其實和做明星差不多,是需要炒作和包裝的,祝老爺子自然有這個能力替安寧實現夢想,不過他知道安寧想憑自己的水準,所以他也只能在她實在走不動的時候,推波助瀾一把,現在他先想看這孩子究竟能走多遠。
安寧對這幅畫也挺滿意的,不過思來想去,她還是去學校找了以前有著一些交道的陳欣,請他來幫自己看畫。
陳欣見到安寧很詫異,他自然還記得這個頗有才氣的孩子,只是她像曇花一樣,在學校裡露幾次面後就再也找不到了,後來他也打聽過她,才知道安寧原來是顏少的人,也就了然了,只能為這樣一個孩子覺得可惜。
沒想到幾年之後,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而且以一個業餘畫者的身份請他幫她看畫!他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他真的想知道她這幾年有沒有進步。
安寧在畫這幅全家福之前,已經畫了半年的時間,早就把之前的感覺找了回來,所以她對自己的造型能力一點都不擔心,她只是害怕這張畫沒有畫出自己的特色。
卻想不到陳欣在看到那幅全家福之後,竟然詫異地說不出話來,遠遠近近地看了半天,陳欣有些激動的說:「這幾年一直沒有妳的消息,還以為妳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妳在這裡等著呢!安寧,就這樣走下去,我看好妳!」
「陳老師……」安寧也有些激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按照這種感覺摸索著再畫幾張,可以的話辦一個畫展,到時候我會去看妳這個畫界新星!」陳欣拍拍安寧的肩膀,又陸續指出了一些小毛病才準備離開。
徐舒雅自然不會讓這樣幫助安寧的人就這麼離開,非要留他下來吃飯,陳欣也是一個隨意的人,便留了下來。
「現在我不能說太多,妳就按照自己的感覺畫,我有時間就過來看看。」陳欣離開的時候這樣對安寧說,安寧點點頭,目送司機開車載陳欣離開。
祝老爺子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畫展是在距此之後半年辦的,在市中心一個文化館裡舉辦,一般能在這裡辦展的都是大師級人物,安寧一個新人能在這裡辦,一個是祝顏的面子,還有一個是陳欣的面子。
現在外面已經大概知道安寧算得上是陳欣半個關門弟子,以陳欣在畫界的地位,以及祝顏在商界的地位,安寧的作品還沒有面世,就已經受到多方面的關注了。
在選擇參加展覽的作品的時候,安寧對最初的那幅全家福很矛盾,這作品透露出太多祝家的資訊,祝家不是一般的家庭,生活場景不能輕易洩露,而且,這幅畫展出去,難免會有人在私下議論她這是拿著祝家的私生活當噱頭在炒作。
工人一幅幅向外搬作品,安寧站在全家福面前猶豫不決。
「怎麼?」祝顏的大手落在安寧的頭頂,摸了摸。
「這幅畫展出去,會不會有人說什麼?」安寧皺著眉頭問。
祝顏看著栩栩如生的生活場景,揚了揚眉毛說:「我們家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得對!」祝老爺子慢慢走過來,笑咪咪地看著安寧。
有了祝老爺子和祝顏的支持,安寧也不再糾結,爽快地吩咐著工人搬出去。
畫展開幕前,陳欣帶著幾個畫界的知名人物捧了場,紛紛致了詞,陳欣基本上是以安寧老師的身份發著言。
來的人有的是藝術學院的學生,還有一些業餘的畫家和業內人士,更多的人是看在祝顏和陳欣的面子來捧場的,當然還有大批聞訊趕來的媒體記者。
按照祝老爺子的吩咐,那幅全家福掛在正對著入口處,相當顯眼。
大家進去之後紛紛被巨幅的畫面所吸引,這幅畫以祝老爺子主樓那個古典裝飾風格的客廳為背景,裡面人物以寫實風格為主。
憨態可掬,窩在沙發上一邊吐泡泡,一邊扳著小腳丫子玩得不亦樂乎的祝安生;面部表情冷峻,坐在沙發上手拿報紙,卻又以一種近乎和藹的目光看著兒子的祝顏;閒適坐在旁邊沙發上接受著傭人的按摩,眼神不經意的掃向祝安生的徐舒雅;威嚴地坐在籐椅上閉目養神,眼睛卻微微留出一條縫,悄悄地看著祝安生的祝老爺子;以及以影子的形式加入畫面的安寧。
整個畫面栩栩如生,人物面部表情刻畫生動,無論是從基本的構圖造型,還是畫面所現出的生活氣息,以及暗暗流竄在畫面裡的親情血緣因素,都讓人心中一動,微微感動。
安寧站在全家福前面接受媒體的採訪,也許是礙於祝顏的面子,大家沒有問什麼刁難的問題,安寧輕輕鬆鬆回答完所有問題後,才開始招呼一些認識的客人,有陳欣帶來的,也有祝顏帶來的。
陸森顯然很激動,抓住安寧的胳膊一個勁兒地說:「太好了,安寧姐!太好了!」好像這畫是他畫出來的一樣激動,安寧微笑著看著孩子一樣的陸森,任由他拉著自己發洩他內心激動的情緒。
可是,一直站在安寧身邊的祝顏不允許了,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拿起陸森的手放到一邊,再把安寧嚴嚴實實地護在懷裡。
「你們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再肉麻一點?」陸森撇撇嘴。
「要你管?」祝顏當陸森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說起來兩人結婚四年,確實肉麻不減,反有增加的趨勢,陸森這個經常跟在祝顏左右的見證人真是受夠了。
「安小姐,這位張先生說有事請想和妳討論。」一個管理人員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過來。
「安小姐,顏少,我是張謙,這是我的名片。」張謙把兩張名片分別給了兩個人,安寧看了一眼名片,原來是畫商。
「張先生你好。」安寧朝張謙點點頭。
「我想問問安小姐有沒有出售作品的意思?」張謙倒也開門見山,安寧抬頭看了祝顏一眼,祝顏不置可否,意思是讓她作主。
「那要看是哪一幅作品了。」安寧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雖然以祝家的條件,是不用她賺錢養家,可是作品的出售價格,也可以看出一個畫家在畫壇的地位,同時也是安寧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認證。
張謙從現場指了幾張作品,安寧挑出其中兩幅說不能賣,其中一幅是祝安生小時候啃著腳丫,一臉無辜得看著鏡頭的畫,安寧怎麼說也不會賣的,這些生活寫實的作品,都是她對自己生活的一種繪畫形式的日記,是她對家庭的愛,根本不會出售。
張謙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兩人談了其他幾幅畫的價格問題之後,爽快地成交了。
為期一週的展覽很成功,期間不斷有和張謙類似的人來找安寧買畫,而且媒體報導上對這次畫展的評價也很高,安寧很高興,祝老爺子也很高興,祝家上下一派喜氣洋洋。
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祝顏抱著安寧說:「畫畫是業餘的,生活才是正職。」
安寧知道祝顏這是在暗示她最近忽略他了,她抬起頭他的喉結輕輕落下一吻,乖巧的嗯了一聲……
其實當什麼大畫家從來不是她的夢想,只不過慢慢走上了這條路,總要做出一點成績,至少證明她這一世不是僅僅圍著老公孩子打轉,有了這次畫展,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以後畫畫只是在生活之餘的休閒。
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好好和祝顏和安安相處,她也有些不適應。
祝顏低下頭親吻著安寧的唇,手上的動作也漸漸火辣起來,就在祝顏蓄勢待發的時候,祝安生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媽媽,我想妳了!」小傢伙並沒有發現被子下面年輕的父母有多尷尬,邁著一雙小短腿蹭蹭地爬上床三兩下脫光光之後鑽進了被子裡。
「媽媽……安安好想妳……」還好只有四歲的祝安生還不太懂事,一心想著找媽媽,並沒有注意到祝顏有些悲慘的表情。
「乖……」
安寧抱住祝安生光溜溜的小身材,有些慶幸身上的衣服還沒有被脫光。
剛才意識到小傢伙過來了,兩人很有默契的第一時間四手齊下幫安寧穿好了睡衣。安寧抱著祝安生,示意祝顏趁機穿上衣服。
祝安生幾天沒有好好和安寧親熱,一會兒親親她、一會兒摸摸她,小嘴巴還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嘰哩呱啦的說著幼稚園裡發生的趣事,整整折騰了兩個小時才忍不住窩在安寧懷裡睡著了。
「母親是業餘的,老婆才是專職。」祝顏隔著中間的祝安生抱住安寧,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會兒才放開。
第二天早晨褓母過來接走祝安生之後,祝顏閉著眼睛哼了兩聲,伸出強有力的手臂將安寧狠狠摟進他的懷裡,迅速翻了個身壓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輕一點……」安寧隨著祝顏的動作張開身體接納他。
「嗯……親親我。」祝顏下身狂烈的動作著,還將臉湊進安寧嘴邊。
安寧摟住祝顏的脖子,慢慢地印上自己的唇,結果祝顏的動作沒有變輕,反而更用力了,安寧被撞得張開嘴想大口呼吸,無奈嘴巴被祝顏堵得死死的,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讓祝顏熱血沸騰。
這一折騰,竟然從早晨折騰到了中午,安寧看著按照祝顏的囑咐送午餐過來的傭人,微微有些赧然。
「都老夫老妻了,妳怎麼還這麼可愛?」洗澡出來的祝顏,看著安寧臉上的嬌羞,忍不住啃了兩口。
過了兩天,安寧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食慾不振,清晨還會出現嘔吐的傾向,祝顏心中一驚,還以為安寧的病又犯了。
安寧有些羞澀的摟著因為擔憂而有些僵硬的他輕輕開口道:「祝顏,我們的全家福上,可能要再添一個人了。」說完,她仰起臉微笑著看一臉呆滯的祝顏。
「妳是說……」祝顏的手摸上安寧平坦的腹部,有些不可思議。
「嗯。」安寧點點頭,抬起頭承接祝顏的親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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